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章节目录 ------------ 一章 , 游轮激战 豪华游轮“戈得拉加斯”号丰硕的身体华丽地划过地中海的墨绿色波面,犹如一位秀发轻甩的俏佳人,轻盈地舞蹈在芳香的草原上。当最后一缕阳光被厚厚的积雨云层遮掩的时候,海鸟尖锐的叫声此起彼伏,好象在预示着什么。 某国部队的海军舰艇,呈现三角阵形,牢牢地盘踞在的黎波里以北三百公里的海面上,临近夜晚,又该是他们对非洲某主权国家肆虐空袭的时候了。 甲板上,安之若素的绅士淑女们,纷纷用望远镜子观赏即将展开的一幕幕战争奇观,对于非富即贵的人们来说,也许战乱还能让他们寻找一点儿新鲜刺激。 一名健硕的黄种青年从喧闹的人群里掠过,白色t恤,宽皮带,冷峻的面孔,浑圆的腰身,显得利落骁悍。 他摆脱了一群群翩翩起舞,放浪形骸的时尚导游小姐的纠缠,径直走向一层的豪华客房。 略略向周围扫视了几眼,他就将口里咀嚼已久的糖胶粘在指尖上,分成三份,轻轻弹去,吹了一个口哨:“三个监视鹰眼,真奢侈。” 屋子里弥漫着奢华的氛围,浪漫的情调,他稍一迟疑,走向了洗澡间。 哗啦啦响的洗澡间里,随着门的轻盈一撞,一个赤身裸体,蓝眸金发的小姐正用毛巾擦拭着胸前爆满的坡度,不仅没有尖叫,反而一脸灿烂:“先生,您好。” 青年一笑:“豪华客房里都配备女侍吗?” “不,这是专为英俊而富有的年轻绅士预备的!” 青年耸耸肩膀:“什么项目?” “随您的便儿!把您的宝贝放在我的宝贝里爽一爽,或者别的玩法,都可以。”说着,那姑娘将双手抚在长发上,于是,整个胴体摆成了诱惑的s型。。 青年认真打量着她,一点头:“很正点!我喜欢,今天夜里,我可以好好地享受免费的盛宴了。” 话音刚落,那姑娘就闷哼一声瘫软到了地上。青年上前,从她抓紧的毛巾里翻出一支微型消音手枪,冷笑一声装到自己的兜儿里:“善使美人计的碧蓝蔷薇,你的美色和武器,我都笑纳了!”说完,将她抱起,在胸前狠狠吃了一口,玩味着扔到了边儿上休闲的大床上,开始解衣服。 十五分钟以后,他心满意足地来到了卧房里。 轰,天花板骇人的一晃,一团黑色的云朵砸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闪亮的电光。 呼呼的风声,在一道道的电光里爆裂,那黑云忽然停滞,成为一个紧身套装的人,慢悠悠地倒在地毯上。 男青年的人,也在无影无踪的虚幻之中,渐渐实体化,将那黑衣人的皮衣扯开,露出了一个狰狞的黑种姑娘的脸:“你是黑蜘蛛,善使倭刀和毒针,今天,你该知道我的毒针滋味了。” 说话之间,他忽然腾空而起,旋转着闪出,地毯上,已经噗噗噗爆炸出五个弹点儿。 一个光头女人从座钟后面跳了出来,两把手枪飞快地打着旋儿,继续追着青年射击。青年的身影转变极快,最后出现的位置,是那女人的身后,稍一迟疑的女人,就被掐住了咽喉,随即,一根手指在她的胸前一按,她就失去了抗拒的力量。 “玉面修罗,”青年恋恋不舍地搂抱着光头女人,感受着她身体的修长,温柔,华美,然后放倒在地毯上,端详着她那俊美到极致的五官,特别是嘲弄着她的眼睛:“罪恶三天使同时现身,不,是献身,我何德何能,一人独享啊?” 那打扮奇异,气质迥然的凶悍女子,咬紧了牙关,眼神里满是仇恨。 “别介,吃人啊?呆会儿我就让你吃,只要你能吃得消!”青年的手,在她光怪陆离的彩绘头顶上抚摸着。“天使就是天使,哪怕带了罪恶,都是这样精致绝仑。” 青年在房间里游走着,整理了肩膀上的暗器装置,还在胸前做了什么,立刻脸色大变。 “他们完了?” 将新降服的两个女人剥光了内外衣服,拖到床上用被子小心翼翼地遮掩了,回到桌子前。 五分钟以后。 “您好,先生!”随着亮丽而甜蜜的声音,弥散着栀子花开的幽香,一位姑娘的婀娜身影款款移动,开门进来。 斜飘半边中间结髻的发型,综合了东方古典的优雅和现代先锋时尚,使那张隆鼻蓝眸等西方的精致元件,和谐到异常的气质和鲜艳。硕大的钻石耳坠闪烁着六棱彩光,将丝绸质碎花紫袍的圆润领结,以及膨胀而出的雪白颀长脖颈,婉转流畅的下巴弧线,细腻滋润犹如景泰蓝瓷器的腮部,都笼罩上了一层迷幻意味。 她的眼睛,高贵骄傲,锋芒逼人。胸脯挺得恰到好处,腰肢收得完美无缺,修长的双臂裸出了全部新鲜的藕色,抱手停在中腹,恰好成为这一切的强调,而中式旗袍的边角里,迎风而起着些许的腿肉,仅仅是那一丝若隐若现的雪白,在这暗淡的早夜,也能叫人黯然消魂。 “这样高贵的小姐也是服务生?”青年诧异地问。 “是女士而不是小姐。”她顽皮地撅起了嘴,没有生气,用略带着美国南部佛罗里达口音的英语说:“介意我进来吗?先生?” “非常渴望。”青年做出一个鬼脸儿,将一枚空酒杯收到鼻孔下嗅着:“与蛇为伍,痛并快乐。” “什么?”玉女眼角的余光觑了下他手臂的肌肉块儿,飞舞起两条优美的眉毛,作薄怒微嗔之状:“蛇?快乐?” 青年的目光,肆意地在她胸前扫过,旗袍的布扣联接,让那里的皮肤欲盖弥彰。“红颜祸水,害如毒蛇。” “先生,你太坏了!”美人儿将身体慢慢地靠过来。 “对不起,失陪一下。要不,我就会失去控制,”青年站起来,怪笑着说:“任何美人在我的客房里,最后都会被压成一张纸!” “先生,太夸张了!”将一只手压到了旗袍开衩处,玩味地抚摸着隐隐约约的白嫩皮肤,她拦截在前面:“绅士,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吗?有一个惊喜的消息等着您。” “不行!”他坏坏的轻笑:“除非你现在就给我。” 她微微一愣,立刻清脆无比地笑起来:“绅士,您真有趣,您是?” “中国特种兵汉兵上尉,目前国际佣兵特邀队员。”他轻描淡写地说。 “挺可爱的小猫猫,那么,您认识我吗?” “你?世界上臭名昭著的暴力组合‘罪恶天堂’的核心成员玛丽。莫尼卡,今年二十三岁,绰号美女蛇。原m国防暴组超级军警。” “哼,不错!”美女依然笑容可掬地用纤纤玉指逗弄着精美绝伦的下巴。“还有呢?” “没有了,除了已经在我掌握之中的三位罪恶天使,就剩下你最重要的助手希尔顿。桑,m国中情局的叛徒,封加大惨案的制造者。国际刑警第十一号通缉犯。在甲板上,他已经被我掐断了咽喉,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哼,”她俊美的眼睛里突然阴晴不定,将瓷白的纤纤玉手按在胸前呼之欲出的地方,犹豫着:“上尉,和我一起干吧,劫持这艘船,然后,隐居到大西洋的荒岛,我的全部都给你。” 汉兵摇摇头。“美女,如果您还有机会走出监狱的话,我一定考虑。” “东方男人真的这样没有爱心?”莫尼卡嗔怪道。 “我爱美女,但讨厌蛇。” “你应该知道,你们已经失败了。除了你,那几个小猫,都被我的人收拾掉了。” “不错,第一阶段任务失败!” 作为国际刑警,青年们的任务是偷袭隐藏在游轮上的国际超级悍匪,将其抓获。然而,结局是,密西西比河之鹰(美国三角洲部队的米切尔)折翼,慕尼黑吸血蝠(德国汉森)粉身,大西洋海狼(英国绿色贝雷帽菲力)沉沙,法国籍的撒哈拉黑玫瑰也早早凋零,更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莫测高深的前克勃格头号杀手也销声匿迹,这确实是有史以来国际刑警组织的最大挫折。 “投降!” “不,除非在床上!” 他的话音刚落,在两人的中间,就闪烁了一点儿芒星。 男子手里的酒杯碎了,分散成数团玻璃烟雾罩向她的身体。而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到了两米开外。 混血美人儿站起,右手指无力地瘫开,一枚冒着青烟儿的无声手枪滑落,接着,人也滑坐回椅子里。她的眼睛大睁着,呆滞里含着无法相信的震撼,眉宇间凝结着仇恨和无奈。 中国男子打开了手机呼叫:“海枭,海枭,我已粉碎美女蛇部队,控制了她,对对,立即派人增援。” 她睡着了,恬静的笑容挂在脸上,高耸的胸脯,紧收的腰围,流畅的线条,还释放着青春的诱惑,在越来越暗的暮色里,更加朦胧,感性。 “可惜啊,卿本佳人。”中国男子俯身将她抱起,在脸上吻了下:“超级精英却没有应有的忠诚。人性的悲哀正在于此!” 不久,两架灯光刺破了夜空的黑鹰战机咆哮着向游轮追来。 只是,它们没能追上游轮。 预报里的大风暴开始了。 一轮又一轮的波涛滚滚地向游轮涌来,硕大的游轮竟象一枚小树叶一般颤栗起来。 风暴持续了五个小时,才逐渐降低了强度。 黑暗里,那些曾经庞大,威武人类海事成就,无论是“戈得拉加斯”号,还是那些耀武扬威,正在发射导弹的某国舰队,统统被扫进了地中海的海底,销声匿迹了。 ------------ 二章 , 狼烟登州 崇祯六年冬,大雪,纷纷扬扬,缥缥缈缈,遮蔽了天际,山东半岛尖端之处的登州地面,凄清寂寞,道路,村庄,尽皆淹没在白茫茫一片的浑沌迷朦之中。 城东数十里外的一座军营里,刁斗声声,旗帜猎猎,密密麻麻的栅栏柱石围拢起坚实的外墙,数十名士兵萎缩着脖子,拉紧了狗皮棉帽,怀里掖着丈把长的钢矛,一面跺着破靴子,背在牌楼下栅栏的密实处,不停地摇晃着。他们嘴里呼出的白色烟雾,虽然一团团蓬松持续而出,却转眼间就被雪花的絮片,横扫而灭。 军营的牌楼上,飘扬着两面军旗,因为不时凛冽的寒风鼓荡,使之摇曳而起,那上面刺绣的硕大字迹就清清楚楚地显露了出来,一面是,明,一面是:平辽。 一群群乌鸦,发出凄惨的怪叫,在军营内外盘旋,有的落到了树皮皲裂的高枝上,有的降到破败的军营房屋已经枯萎的瓦菘上,在雪幕之中,它们象一群不祥和的幽灵,窥视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啊!啊!啊!” 乌鸦声声,在军营空旷的场地上回响,吓得那些草食的鸠雀,潜伏到屋檐下,野荒里,再也不敢露出丝毫的痕迹。 一只落单了的野雁,刚从一处零乱的草滩芦苇里乍起,就被乌鸦们盯住,立刻,数十成百的乌鸦,兴奋地,恐怖地嚎叫着,从各个休闲的地方冲了上去。撕破了雪幕的鸟群,裹携起一阵疾风,盘旋起一个变化莫测的黑色云团,在天空里邪恶地辗转。 军营的大帐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忽然,有人怒吼,再接着,有人惨叫,一刻钟以后,军营的号角钟鼓齐鸣,沉闷而震撼的声音,悠远而悲壮的声音,节奏强烈狰狞的声音,一起爆烈的奏响。 军营,刹那间就沸腾了,大群大群的军人从各个房屋里奔驰出来,马厩里也传来了纷纷的嘶鸣,有很多的军官在催促着,威胁着: “快快!立即集合!集合!违令者斩!” “所有左营队的士兵,立刻集合!” “右营队的步军,骑军,集合,不得有误!” “所有平辽军的官兵听着,耿孔两位参将击鼓升帐了!” 很快,在军营的西面空旷野处,就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的军兵,按照各营队的位置,整齐有序,任凭着雪花在他们的头盔和肩甲上瑟瑟地掠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乱吭一声,乱动一下。 数十面军旗,在队伍里飘扬,长枪兵,盾牌兵,火器兵,骑兵,炮兵,都戴着一体的乌青毡帽,短衣劲装,外罩棉甲,或者皮甲,领军的将官们,双手勒着马缰,牢牢地箍套着铁兜盔,身上遍披了鱼鳞甲,就连手腕上,都被皮甲严密地护住。因为战马的不安,他们威严地左右摇晃。 十几名骑兵冲到了军阵的中间,随即,场地边缘的五门红衣大炮朝着天空的雪幕,爆发出愤怒地吼声。咣咣咣,次第引爆的硝烟,将雪花瞬间就撕得粉碎。 两名身材魁梧的军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最前面的高台上,简易的棚架结构,遮蔽起一围不小的空间,两边竖立着四面硕大的战鼓。 军官骑着马愤然而起,跃上了高台,战马狂暴地扬颈高歌,几乎将那将官颠簸下来。 两员将领,都是中年,一脸圆而阔,钢须纷纷,一脸白而长,目光阴凉。 圆脸将军叫道:“诸位平辽军的儿郎们听了!本将孔有德,今天正式向诸位发出将令,老子要造反了!” 数千军众,突然爆发处一阵嘘声,接着,再次沉寂下来。 孔有德拍打着胸甲,发出了砰砰的激烈声音,“我平辽军,从来对得起朝廷,可是,朝廷对不起我们平辽军啊,五年前,毛大帅被朝廷冤杀,我东江镇诸位兄弟,也被沈世魁,陈继盛,黄龙几个,拆得七零八落,妻离子散啊!今年,让我们平辽军登陆山东镇守,却不发一粮一饷,整整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兄弟我为了军饷和军粮,给朝廷的那些狗官们陪了多少笑脸,送了多少礼物,还搭了咱营里最俊的闺女,结果是,没有!在年前,一颗一粒也没有,我的娘啊,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活活地要把我们平辽军统统地都饿死吗?” 孔有德的话稍有停滞,下面就爆发出了激愤的议论,官兵们虽然没有乱走,却一个个挥舞刀枪,情绪激动。 微白马脸的将官往前一些,用阴冷的目光扫视了台下,顿时就使下面恢复了平静:“诸位,我耿仲明要给大家说话,兄弟们,我们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要反!朝廷不给我们粮食和军饷,哈哈,难道我们就展着脖子等死吗?不,我们才没有那么傻呢!老子自己会去取!是不是呀,兄弟们?” “是!是!是。”军阵里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 孔有德钢须一炸,嚎叫道:“带上来!” 几名士兵,扭着胳膊,拖上来三个官府公差打扮的人。一溜队儿架在台下前面,几个士兵狠狠地用刀背砍去,将三人砍得哀鸣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又拖过来两个人,却已经血肉模糊,断了气。 孔有德说:“这几个家伙,是登州城里的差役,我们平辽军的伤兵兄弟,饥饿难忍,这才借了百姓家的一只鸡,滋补滋补身子,却被那群刁民告到了州府,混帐的州官儿竟然派了这些王八们来理论,还要老子赔偿!呸,我入你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过,不是老子的命,而是你们的命!” 耿仲明接话道:“我和孔参将要反了,谁愿意跟随?” “反了,反了!我们都愿意!” “我们辽人受尽了窝囊气,再也不尿了他们了!” “吃他们的鸡,要他们的命!” “抢他们的金银财宝,还要整他们的小媳妇花闺女!” 场面上,爆发出一阵阵混乱野蛮的呼喊。 “来人,将这几个夯货剁了狗头,剖腹挖心,祭旗!” 几个步兵闯过去,帮助将那五个公差拖到了场地中间的旗台附近,早有军士脱了左侧军衣,露出鼓囊囊饱满的肌肉块儿,以及黑花花的胸毛,凶神恶煞地挥舞着鬼头大刀等待,两具尸体立刻被执行。 血,将厚厚的积雪都浸染成了湿润的褐色,两颗不规则的头颅,在地上滚动。 三个活人,被吊架起来,军士解了一人的胸衣,抓一把雪团一撒,右手的牛角尖刀,噗哧扎下。 “饶命!”那瘦削的差役,被麻胡桃堵塞了嘴巴,只能含糊地摇晃。 噗!一团血花飞溅。。。。。。 “好啊!再来!”军士们爆发出一阵阵豺狼般的欢呼。 当三名无辜的公差敞开了翻卷着皮肉的胸膛和腹部的刀口儿,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号叫的时候,当几棵血淋淋的心脏被军士高高地举起,供人观赏的时候,当数十只乌鸦,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争先恐后地朝着血腥处飞来乱啄的时候,高台上的孔有德和耿仲明哈哈大笑。 “兄弟们,走,到外面快活去!三天以后再回来!这三天之内,平辽军的官兵,一律不封刀!想杀的就杀,想抢的就抢,想要女人的就要,所有登州地面的东西,统统都是老子们的!” “倪守备,你带人去找李九成参将,要他也起事儿!麻辣隔壁,咱东江镇的平辽军,平海军,统统反了去球!” “三天以后,我们集结,进攻登州城!” “山东都是我们的!” 四天以后,大雪初霁,阳光惨白地铺洒出一层淡淡的金辉,厚厚的雪原,依然是那么绵延,无边无际,只有玉树琼枝的林间,狰狞着偶尔的黑铁色,水墨画一样清晰可爱。 然而,就在城外数里的官道两旁,雅致丰满的雪堆上,伟岸的杨榆树下,时时可见刚被屠杀的人,在一棵树上,两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男人,赤条条地悬挂着脚踝,象两只被宰过的绵羊,滴溜着鲜血,摇晃着,肚子上,满是刀痕,一个的脸皮,已经被割取。 道旁的一个集镇,一片狼籍,众多老人,孩子的尸体,散落在街道和院落里,还有许多的妇女,失去了下衣,浸染在血泊里,有的,还失去了胸前的一些部分。 在这个集镇的几方狭窄的水井口,堆满了人,井水甚至因此而淤漫上来。 登州城头,悬挂着平辽军的旗帜,一队队骑兵奔驰而过,在他们的铁蹄下,倒卧着三三两两的明朝政府军的士兵,以各种各样最惨烈的姿态,被夺去了年轻的生命。照例,一群群的乌鸦和一些孤独的空中王者,鹰鹫,绽开了矫健的双翼,扑击或者滑翔而来。 城市里,沸腾着平民百姓尖锐的哭喊声,缭绕着猩红的火焰,弥散着乌黑的浓烟,士兵们邪恶狂暴地嚎叫着,砸开了一家家的院门。 “杀,杀。杀!” 叛军将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人,亢奋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邪恶地叫嚷着。 突然,一群百姓从一条小巷里冲出来,试图从城门抢出逃命。 “射!”孔有德第一个从马鞍桥上取下了铁胎长弓,搭箭射去:“看谁猎的最多。” 乱箭之中,那一群人纷纷倒毙,濒死的哀吟,久久地起伏。 三名骑兵冲过来:“报将军,登州府衙已经打破,逮住了庞知州和一干狗官的家眷!”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充作军姬!” 最后几个英勇抵抗的政府军,被叛军团团包围,战场陷入了血腥的肉搏旋涡里。 一名士兵被叛军的铜铳击中,整个脸被打得开了花。 一名士兵被叛军铁蹄趟倒,又被步军的长刀横扫。噗,头颅斩落,血花喷泉般辐射。 登州乱十日,叛军蜂拥万人,民人被屠两万零四百,妇女被掳两千五,官兵死九百一十,文员殉难七十。 ------------ 三章 ,荒岛孽缘 “一,二,三!” “一,二,三!” 铿锵的,富有节奏的口号中,恶魔教官杨光烈上校瞪着凶狠的目光,稳健地叉腿,站在淤泥深深的河滩草藤里,手里摇晃着得意洋洋的长铁棒,在另一只手掌里轻轻地碰撞,和着这个节律,他的咽喉里一次次冲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每人一千下,五分钟完成算及格,每超过一秒钟,都将被加罚新的任务!” “一,二,三。” 汉兵的脑海里,正回响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军官那充满磁性的,富有豺狼般狂野的嗓音,英俊的大鼻子和因为咬牙切齿而恐怖隆起的腮帮,也时时闪现。 随着恶魔教官的指令,汉兵努力地做着体能训练,这就是俯卧撑。因为严厉的时间限制,这个看起来非常平凡的运动,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就因为这一关口,已经将八名精英战士阻挡到了特种兵的行列之外。 胳膊的肌肉组织很快就产生了大量的乳酸堆积,筋骨的功能受到了侵蚀,麻痹和迟钝感对神经中枢亮起了黄灯,也许很快,就是红灯了。 “一,二,三。” 恶魔的声音继续在回响,汉兵的身体在继续地努力,两只强壮劲爆的胳膊,上下翻飞。 不过,他很快就感到了艰难险阻,因为速度和力量的极限临界已经到来。 难道要被淘汰出局吗? 倔强的汉兵,凶狠地发出了一阵阵闷吼,所做的动作,依然标准,一丝不苟。 忽然,他的眼前,发生了巨大变化,训练场的淤泥和草藤消失了,恶魔教官也消失了,浑浊的海水也消失了,就连身边一字儿排开的战友也消失了,好象那些强悍矫健的身躯,都不曾来过。 垃圾居然晕眩了?居然要被淘汰了?特种兵集训队成员的汉兵少尉,泪水悄然滑落。 “嗨!”他疯狂地摇晃着头,才从浑沌的意识里挣扎出来。 “做,继续做,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不抛弃,不放弃。” 于是,他的胳膊再次发出了恐怖的关节轻响,向着最大限度冲刺。 然而,他的体力实在消耗过大,双臂越来越沉重,身体也越来越庞大,终于,他扑到了地上,再也没能撑起来。 毕竟是淤泥和草藤,还有海水,软绵绵的,被太阳照耀温暖得非常舒服。 舒服,很舒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些淤泥,都是专门处理成的,细腻,柔软,洁净,由细沙和特制的泥土混成。伏在上面,实在太舒服了。 舒服,不是小舒服,而是大舒服,太舒服,舒服到浑身,甚至连男人的根儿,都茁壮成长,好象一棵榕树的须,长长地缭绕着,向着松软的海滩淤泥了慢慢地滑动,寻找着合适的方向,播下新的生命,生长,生长。 我喜欢这些淤泥,超喜欢,真想把自己完全种植在这里,再也不起来。 大约几秒钟以后,沮丧的汉兵慢慢地再次清醒了意识。同时,用力地睁着眼睛,以消除那种浸淫在海水里的朦胧模糊感。 他睁开眼睛。 他再闭上眼睛。 他又睁开眼睛。 他再闭上眼睛。 再睁开。 “啊?” 汉兵惊讶地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训练场!自己也不是在训练,更不是趴在松弛的淤泥和草藤里,而是,而是,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这女人,年轻美丽,雪白的皮肤,端正的五官,因为精致的隆鼻,稍深的眼窝儿,带有鲜明的日耳曼基因。长长的睫毛,殷殷的红晕,吸魂夺魄地美。 令人费解的是,这年轻美貌的女郎,只穿着一件中国式旗袍,双臂向上伸展分开,很随意地搁置在地上,这地,是海边的青翠草地。 恰到好处的胸前坡度,在单薄严谨的丝绸旗袍的拘束里,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引人遐想。 唯一可惜的是,这非常高档的旗袍,已经受到严重的损伤,不仅在正面已经被撕扯出几条裂纹,就是旁边,也被草汁浸染得有些肮脏。 更可怜的是,这旗袍被汉兵自己,压在身下,汗水和灰尘的混合,将之涂抹得一团一片,很有自己迷彩军装的图案和气息。 汉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沸腾的训练场,连连给眼睛灌注能量,希望能看到真实的世界。 梦,我怎么一直在梦中?明明是军事训练嘛,怎么会有女人? 汉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于是,开始倚重触觉,将已经仰起的胸膛往下一压,再次伏到了那梦幻般的美女身上。 做梦看见美女,太正常了。 然而,他伏下,再仰起,再伏下,再仰起,如此者五六,终于发现,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还是白种或者混血种的女孩子,仰面朝天,慵懒地躺在自己的身下,而自己,正无耻地伏在人家的身上,呈现出江湖上最最恶毒的面目全非招式---五体投地。 不,其实是六体投地。 那是他最后看到的。 怪不得他一直感到自己在淤泥和海水里嬉戏呢,怪不得感到这淤泥罕见地柔滑和温暖呢。 也不能算是六体投地,其实,只有两体着地,那就是双臂和手。 穿越了那女孩子柔美纤细的腰线,他的双臂紧紧地纠缠在人家的背后,扣得那样紧,那样凶。实际上,是将人家完整无缺地,全然抱在怀里。而他的身体其他部分,几乎没有再挨地,都在人家大姑娘的身上伏着呢。 汉兵能够嗅到淡淡的芳香,在姑娘已经松懈开了的发髻上萦回,沁人心脾的滋味,难以置信。 “玛丽,莫尼卡?” 脑海里忽然闪烁过一个陌生的,诡谧的名字。 好象有些印象,又好象毫无意义。汉兵支持起身体,留恋地感触了一下这姑娘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就种植在这片奇异的土地里! 旗袍的下摆,已经血迹斑斑,验证了他的榕树须根儿,在侵入淤泥播种新生命时的努力和碰撞,而他忽然警觉,所谓的俯卧撑训练,那有节奏的一二三,就是榕树的根须一次次地侵蚀这新鲜肥沃的淤泥,起而复陷的过程! 毛仲嚎叫一声,泛滥着骨髓里的深深恐惧,松开手,跳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脑海里乱纷纷的意识又清醒了过来,他回忆了“戈得拉加斯”号上的片段。对,自己是国际刑警借调的中国特种部队上尉汉兵,而这位姑娘,就是被他俘获的美洲某暴力组织的老大,玛丽,莫尼卡! 大风暴,无边的黑暗,海浪翻滚。。。。。。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我们怎么以这种姿势在一起? 唰! 就在汉兵极力追悔以往的时候,地上的美人儿苏醒了,而且,一闪身,站了起来。 她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汉兵,用手摸索整理着旗袍:“你是谁?” 她说的是英语,很标准的佛罗里达海岸一带口音。 “不要动,玛丽,莫尼卡,”汉兵威严地喝道:“双手举在头顶,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否则,我将。。。。。。”这时,他发觉,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 但是,玛丽,莫尼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而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眼睛一扫,双手抓住了旗袍的下摆,不仅自己,也让汉兵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毁坏而褪去的内衣,新鲜的血痕,还有更多的内容。 “你对我做了什么?”莫尼卡将旗袍蓦的放下,双手紧紧地抓住两侧开衩处的缝隙,愤怒中带着疑惑。 “没有。” “你是谁?” “我是汉兵上尉!” “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杂种!怪物!你是谁?我要杀了你。”玛丽,莫尼卡说完,伸开五指,朝着汉兵冲过来。 吃了人家的汉兵,觉得自己不仅嘴巴是软的,就是浑身都瘫软无力,想都没想,转身就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跳到黄河。跳到黄海里也洗不清了! 汉兵飞快地逃跑,过程中,赶紧拉好衣服,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裤,怎么是很奇怪的东西?我的西裤呢?身上这是什么古怪衣服?这么厚,这么笨拙。 汉兵跑得飞快,莫尼卡在后面追得紧急,两人在草地上追逐,穿进树林里,又穿到了一小片房屋院落外,这时候,他们都听到了那边奇怪的吵闹声。 呜! 就在汉兵逃到了一座屋子的门口,准备钻进去凭险对抗时,听到了震撼的呼啸。 什么? 轰!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砸到了汉兵身后,莫尼卡前面的空隙上,炸出了巨多的灰尘,呛得毫无防范的莫尼卡赶紧倒退,连连咳嗽。 呜!又来了一声。 “怪物,你跑不掉,我一定会回来杀你的!”玛丽,莫尼卡尖锐而一点儿也不令人讨厌的声音,凶狠地恐吓着,眨眼间,向后飞出,不见了踪影。 我该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思考的汉兵,忽然被门槛绊倒,紧接着,两只人类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让他一时难以抽身。 轰!他感到巨大的力量砸在房屋顶上,房子哗啦一声,全部倾泻下来。 ------------ 四章 ,杀人 “啊!” 钻心的疼痛沿着着力点儿那密集的神经线,刹那间就传来,刺激如波涛般汹涌澎湃,让他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剧痛之后,麻木感是更疯狂的潮流,将他淹没。 昏死过去,足足数分钟。 “哦!”缓慢地,这个人又开始了蠕动,抽搐,挣扎,突然嘶吼了一个长声,似乎要将胸膛里积郁的气息和力量尽情地爆发出来,同时,收缩了腹部和胳膊肌肉,团成半圆球,敏捷地一串低烈度,大速度的连续滚翻。 无数个柔软和坚硬的东西在旋转着时候,给了他无数闪电般的提醒。 旋转势能将尽,腰身一紧,上下弹跳,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呼,他半蹲到了地上,是双拳紧握,两脚丁字形状,跃跃欲试的攻守兼备型。 眼睛奋力地眨了几眨。 “我居然。。。。。。垃圾!” 在疼痛的恢复中,他的感知觉向正常功能修复。刚才的动作与体力消耗,使他急促地呼吸着,头上有淋漓的汗水和血迹。 他暗暗地痛斥着自己。 这是从来没有的失误。他竟然毫无征兆地睡着了,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才恢复意识。该死,要是在qj行动中,也有这么严重失误的话,早就挂掉无数次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意识有一些障碍。 除了qj计划的一些影子,除了一团团血肉模糊的尸体,爆头时悍匪们夹杂着白色脑汁的血雾,十数架直升飞机覆盖天空震撼人心的轰响,他几乎不能回忆起任何的细节。甚至,他连自己是谁都有些困惑了! “我是?汉兵?” 周身,似乎汹涌着黑色的波涛,伴随着无数美丽的尖叫,还有怀里那个蛇蝎美人浮凸处酥软的种种触觉,天旋地转间,一切都在暴烈的巨风骇浪里淹没了,冰凉的海水,刀一样宰割着他的躯体。。。。。。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突然清晰地回忆到了一段情景,那时,挣扎了两个小时以后,汹涌的海水灌进了他的肺叶,在最绝望的时刻,他索性用手指抠断了自己的咽喉。 在咽喉处摸了摸,好好的,浑圆的喉结,很完美。哦。对了,那是一个恶梦吧? 一想到梦境,他赶紧努力地摇晃着头脑,好,到底清醒了不少。 “真是垃圾。” 困惑和复杂的回忆片段让他震惊的同时,更让他愤怒,因为,他的信条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一个优秀的特种兵,都要全神贯注,去面对和解决当下的危机,而不是带着软弱的情绪,沉缅往事。 他习惯性地咬破了下唇,以清晰的痛楚澄清了纷扰的思绪,双眸闪烁,在一刹那间,就将周身的环境尽揽眼底。 刚才的运动,已经让他对周围的地面环境感知了不少,可是,眼前一幕幕恐怖而活跃的撕杀场景,让他瞠目结舌。 这是一个古代山地战场! 丘陵错落,树木稀疏,沟壑纵横,数不清的,穿着古代盔甲的人正在奋力地撕杀着。一面面旗帜纷纷摇动,一群群士兵往来冲锋,雪亮的刀刃锋利地劈砍着人体,跌倒的人发出了凄厉的长嚎。长枪的红缨和盔顶的红缨纷纷攒动,灰尘硝烟弥漫,有几管老粗的铜管子发出了烟雾般的火焰。战马狂嘶,暴怒地趟过人群,乱箭纷披。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好莱坞的拍摄现场? 清亮的水丝儿,从僵硬的嘴巴角儿里浸润下来,他都没有感觉出。 太震撼了。 嗯,不可能!西方影视剧里,没有这样的盔甲军队,他们不是希腊式贴身搏战,短匕巨盾的肌肉男,就是重骑兵重步兵的铁血碰撞,或者日耳曼部落的乌合乱阵,其将领往往是锁子甲。 哦,东方人,太中国了。 可是,拍摄影视剧能够这样逼真吗?视力超好的他一眼就发现,那些战斗,绝对不是轻描淡写,比比划划的游戏动作,而是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 一片片血肉横飞的战斗,士兵拼搏的低吼,触目惊心啊。 饶是他这样特种战士,都被奇异的场面给看傻了。 大约五六分钟的光景,旁观者清的优越地位终于被取消了。从他的左侧后跑来了一个人。因为战马瘸了腿,被绊了一下,他索性一个燕子抄水,飞离了马鞍。 “妈啦巴子,这边还有一个活的!呵,你跑得贼溜啊?老子叫你跑!叫你跑!”一条白蜡杆儿铁尖儿的古代长矛枪伴随着一个恼怒的吼声,嗖地向他刺来。 矛,锋利而嚣张,风,清晰而凛冽。 那是一张凶恶到狰狞的丑脸,糟红鼻子左翼,是一道蚯蚓般盘扭的粗犷伤疤,头上的铁盔已经剥落,露出了乱蓬蓬的挽结头发。 特种兵汉兵还没有充分地理解这个场面和自己的关系,也更不明白这着穿着古代盔甲,上来就刺的野兽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和谐相处。出于本能,他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把枪。 这是把飘逸着红色长缨,十分漂亮的长枪,白色的蜡杆儿,晃动着柔美的曲线,颤抖着悦耳的弹破空气的颤音,闪到了面前。 枪头是乌黑的钢尖儿,两面刀刃型,上面又各纹起一条小棱角儿,约一尺长,黑亮的光芒映着阳光强烈地折射,几乎晃花了人眼。 枪尖儿嗖地一声,准确无误地扎向他的咽喉。 “嗨!”使枪的老兵一抖手腕,胸膛里还将最后的一股气劲儿吐出。 只要那枪尖扎中,任何人都可以预料其中的结果。任何人的脖子也抵挡不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过,这老兵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被自己追杀,即将授首的年轻人诡诈地笑了笑,那笑容很冷很冷。 冷到了得意,冷到了残酷。 本能,让他做出了坚决的反应。 汉兵在看到了枪尖儿距离自己的咽喉仅仅三公分的时候,才双臂一振,使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旋转,枪就偏离了目标,向前空虚之处冲去。他的爆发力和速度还没有钝化,敏锐性也相当不错,后发制人从来就是他的强项。 汉兵伸出两个粗壮浑圆的指尖儿,中指和食指,轻轻拈住了枪杆儿,顺势向前一拉。 枪势未有改变,刺空之后,有了加力,当然更快。 持枪的老兵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数步。 汉兵飞起右脚,狠狠地踹出。本能还使他自然地瞄准了老兵的下裆。 这一脚,到底有多重,没有谁知道,可是,汉兵能够感到这老兵大约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是那样压抑,而那着力的地方,则有过一刹那的柔软。 “啊!” 那老兵大吼着,应声飞出,摔在一丈多远的地上。地上,正有一杆长枪牢牢地斜插着,虽然是枪把儿,仍然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将他固定了。 汉兵如影随行,鬼魅一样闪到了他的面前,嘿一声,抡起巨大的拳头,毫不犹豫在他的胸膛上猛然痛击一着。 砰。 拳头剧痛,那兵的胸膛甲衣重挫。 听得几里古鲁地滑响,老兵的面目更加狰狞,腹部鼓涨,接着,噗,一个迟钝的破音,枪把儿从他的胸腹的中间戳了出来,而他,继续向下面滑插。 枪把和枪杆儿上,涂满了沸腾而淋漓的鲜血,似乎还有几块扯裂的内脏碎肉粘着。 血,在刹那间就飞溅开来。老兵的胸膛上尽是,连汉兵的身上也粘染了。 汉兵皱了眉头,厌恶地甩了甩手。 象这样溅到对手鲜血的战斗,绝对不算成功。 这一点儿小情绪之后,他顺便往前一跌,半翻滚侧身于地。不管怎样,他杀了人,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动手,是兵家大忌。 “你你,你?”烧烤串儿上的老兵,震撼地指着汉兵,口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 “你!你是谁?” “我?我是汉。。。。。。!”汉兵恍然一惊。 他不是演员吧?为什么说的话我能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已经在大海里死掉了,怎么还会在这儿?难道,这是南美洲某处的村镇在狂欢节日?还是中国北方某处影视城的露天场地?天啦,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是演员,我岂不是杀人犯了? 杀人犯? 第一次从正义事业的立场被蓦地抛向罪恶深渊的巨大反差,让汉兵的手剧烈地颤栗起来,伸在老兵的胸前却动作不了。 “老子杀了你!”老兵的手里,突然飞出了一把匕首,几乎擦着汉兵的耳际滑过。 “你?” “入你祖宗!”老兵的头一歪,昏了过去。 “入你祖宗!”汉兵勃然大怒。“是你自己寻死来着。垃圾。” ------------ 五章 ,破相 一面寻找着心理平衡,一面极力地窥探四周,想要了解这场战斗的双方和缘由。 心里砰砰乱跳,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万一真的是拍摄外景里胡乱闯入杀了人,自己可就是真正的罪犯了。 他回望自己刚才跃起的位置,发现一片残墙断壁,自己曾被一根散落的房檩压倒,可能因此昏迷,至于怎样焕发出如此强悍的神力,将那横檩高高抛起,他也不知道。 看着房檩上那狰狞的长铁钉子,他忽然感到身上一阵阵刺痛。 “奶奶。垃圾哦。”咬牙切齿地咀嚼口头禅才能抵抗痛觉。 伤口在左肩,皮肉翻卷出两个一寸多长,极度开裂的深洞,鲜血汹涌地涌出,加上刚才和那老兵的作战周旋,牵引了伤口,鲜血流得更多更快。 只觑一眼,他就向四周扫视。 战场还沉浸在野蛮原始的喧嚣中。乱箭似乎射尽,更多的是混乱的搏杀。双方搅拌到了一起,好象两群蚂蚁在撕咬,分不清敌我。 周围五十米内没有人,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死尸,半死的伤兵,暂时没有直接危险。 也就刚才的一觑,让汉兵震惊到了极点,迅速回视。 “我的衣服?” 他发现,自己的模样已经大变。 衣服居然是和周围几个尸体相同的青色棉质夹衣,上身罩着鱼鳞棉甲,往下一直拖到膝盖,绑腿打到脚上,脚上是青布硬底鞋,头上戴着一顶宽沿儿破毡帽,手没有以前光滑,胳膊没有以前粗犷。 怪不得刚才翻滚的时候,感觉很别扭呢。 “不会吧?” 赶紧在脸上摸摸,以前耳际的疤痕隆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有密密麻麻的坑点儿蹭手。 更加震惊的他狠狠地一搓:“天呐。麻子?麻子?我怎么弄成了这个模样?” 他赶紧寻找镜子,想看看自己的模样,毕竟,一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英俊小生,和麻子的距离实在太大了。 这是战场,哪里有镜子?焦急的他灵机一动,来到了那个刚挂了的老兵面前。 老兵还在喘息,没有死净,起伏的腹部和胸膛每运动一次,就压迫出一股新鲜的血流,不过,自己刚才那一脚踢得实在阴损,下裆部位的重击,足可以致人死命。幸好,老兵在昏迷中逐渐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老兵的军装,是红色棉衣,外罩红底白铁的片甲,象一团火焰般热烈。胸膛的中央,则镶嵌着一面磨得极光滑的铜镜,清可鉴人。 汉兵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连枪带人一起搀扶起来。使那镜子正对准自己的脸。 再光滑的铜镜,也比玻璃镜子差得多,让他很费了一番周折才恍了个大概。 令他震惊的是,熟悉的脸不再属于自己,镜子里是一张虽然不特丑陋,但是绝对不讨喜的,怪怪的肥脸,既不憨厚,善良,也不邪恶,冷酷,连上一点儿档次,那么一丁点儿的另类气质都没有! 更让人喷饭不已的是,他的脸上,确实有一些深浅不一的小麻坑。星星点点,将最后的一丝正常的生态环境也破坏掉了。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遍地,反复地观察着,研究着,不时挤挤眼睛,撅撅嘴,看这面镜子里的景象能否被自己调动。 也许过了五分钟,也许十分钟,他才痛嚎一声。“难道哥儿们杀人太多,穿越到地狱了?” 那名昏迷中的老兵,在枪杆子上做了第二次滑行运动,直到地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很凄凉地惨叫了一声。 哦,对了,很可能是他在丢弃那面铜镜子时,摔打的力量过于猛烈,使这款人体镜座再次受到了重创。 那老兵的痛苦,使他忽然唤醒了身体上的伤痛。义愤填膺地随手从地上一具尸体胸膛里拽到了一把短刀,猩红的,饱饮了鲜血的刀刃微微卷曲,显出可怕的湿润。 用刀在那尸体上唰地一划,斩开了那家伙的衣服,用力捞住一扯,拽下一片厚实的棉布,往着左肩膀处环绕起来。 简单处理了伤口。 肯定是穿越了,而且,没有穿到王侯将相身上去享受荣华富贵,没有穿到深闺大宅里当主子去调戏娇妻美妾,怎么穿成一个。。。。。。麻子。他气得流下了酸涩的眼泪。 “英俊,英俊,百分之九十九回头率的衰哥哦。。。。。。垃圾还没有娶媳妇啊。” 这位是真哭。痛心疾首地哭,作为年轻的男人,他宁可自己少活十年,也不要这样被妖魔化。 “王八蛋!你杀了我们老大!” 又一名士兵紧握着一柄长铁枪,向他飞快地冲过来,一边还大声地吼叫,声势浩大,好象发了狂的母狮子。身强力壮的大块头儿的身上肌肉,比刘德华在电影里的职业扮演还要逼真还要夸张。 二十多米的距离,来势汹汹,想要先发制人。 汉兵不敢怠慢,迅速从悲情里解脱出来,稍一思考,就抓住抛在脚下半卷的短刀,手腕一旋,将那刀转起来。 敢来杀我?垃圾,是你要来杀我的,老子是正当防卫,顶多防卫过当!哼,以为老子软弱可欺?呸,老子是狼,披着羊皮的狼! 主意已定,汉兵开始了低吼,在吼声中,断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简直是一架小风车。 那正冲过来的士兵宽阔的国字型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惊异,甚至因此站住了观看蹊跷。 汉兵看出,他和刚才试图干掉自己的老兵穿着差不多的衣甲,是一路货色。 铁兜盔,红缨鬣,乌亮的白铁片甲,很威武地护住了他的身体大部分,象孩子们玩耍的奥特曼偶像。 汉兵顺手一甩,将旋转到了极致的短刀砸向那兵。 那兵下意识地一挡,却没有挡住凌厉的刀势,打着旋儿的刀刃速度奇快,噗,凶狠地没入了他的胸甲! 厚实得可怕的片甲里骤然飞溅出几条猩红的血线。 士兵的身体僵硬了,好象怀疑事实的样子,犹豫了一分钟,慢慢地用双手捂住了胸膛,抓住那把刀的把儿,向后一顿,跌坐了。 汉兵稍稍喘息,随即把身体一猫,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那士兵的面前,他的冲锋步伐是溜着地面的,很诡诈的形迹,几乎象滑着雪板的高手,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就到了士兵那里。 单手抓住刀把儿,连同士兵的手,狠狠地往里面一送,打着旋儿再狠狠地一搅,最后,再狠狠地拉出。 哧。 ------------ 六章 ,兄弟 一股浓烈的鲜血喷发在他的脸上,象战斗前通常涂抹的油彩。 “啊,啊,啊--------” 停顿一会儿才感到痛似的,士兵抽搐着身体,怪叫着瘫软下去。 “哼!”他的嘴角儿,露出惯常才有的,胜利的微笑。 在他的手下,从来没有逃过一个敌人,他也从来不让任何一个敌人能有逃生的机会。 战士的眼里,只有生死存亡,没有是非曲直。 可是,微笑过后,他又感到异样的空虚,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和两个莫名其妙的士兵打了莫名其妙的一架。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丑陋的外星异世之人。真是太莫名其妙啦。 “我的脸啊。”感触着那些隐隐约约的麻坑,他想哭。 “毛仲!毛仲?”突然间,他听到有人在地上急切地,微弱地呼唤着。 谁是毛仲?好象是冲着自己喊的嘛。 他疑惑地转过身去,观察着满地的尸体。 一个瘦弱的,全身软棉甲的士兵,艰难地抬起清秀的面孔,露出哀伤的微笑。青布的粗糙衣服,大沿儿毡帽,皮腰坎儿,皮革束带,和自己的衣着一模一样。 十**岁的年轻人,苍白的脸色表示他失血过多过久。 他冲了上去,左掌化成鹰爪型,一把扣到了他的咽喉:“别乱动!” 他的脑海里有很多的浑浊泛滥起来,但是,求生拼搏的本能和精湛的技艺还能淋漓尽致地施展,真是造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说,你是谁?要做什么?”他做作出狞笑着。 “大哥,”那士兵稍一愣神,就笑了,血迹斑斑的脸上有着无限的悲痛:“快走吧!快逃!你,你快。” “你大哥?逃?往哪里?”他松了手劲儿,茫然问。 “岛东还有我们的船,还有我们的兵,快去吧!”说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浓血顺着嘴角儿滑落。 “兄弟,我们是谁的兵?我找谁?”汉兵摇晃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前现代版的百度搜索,觉得自己找到了救命稻草。 “大哥,别再玩笑了,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青年士兵酸涩地微笑着,坚决地咬着牙:“告诉我娘,还有小薇姐姐,不要等我了。不要了,不要。。。。。。” “你娘在哪里?” “大哥,你,你又顽皮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士兵热泪盈眶。 汉兵被他凄凉的笑容感染了,急忙端正了神态,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头和左肩:“兄弟,你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我的金兰结义,大哥,毛仲,毛大帅的毛,伯仲季排行的老二,老二。我是你兄弟鲁三儿,”士兵的声音迅速衰弱了。喘息着将目光转向了胸膛里:“这个,这个,给她,她,小薇。” “这是哪里?兄弟,告诉我。”无由的,汉兵的鼻子一阵酸楚。 执法先锋的特殊行径,让他经历了太多凶残的杀戮,可是,这名士兵垂危的情景,忽然让他想起了曾经在他眼前牺牲的两名中国战友,还有在“罪恶天堂”号上的凄惨失败,那些精锐强悍,结局异常可怜的搭档。 “香囊,香囊,香。。。。。。” 士兵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悲哀和惆怅,直直地盯着汉兵的眼睛,双手突然猛地伸出,抓住了他的胳膊,紧紧地抓着,抓着,嘴角剧烈地颤栗着,眼泪簌簌地流。 “我知道了,兄弟!知道了!”也许,只有真正的军人,才能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能和陌生的士兵息息相通。 “大哥,大,谢了。娘,小薇,娘,娘。。。。。。” “兄弟?兄弟?”汉兵感受到,这士兵的双手,是那样地有力,简直是老鹰的爪子,深深地钳进了他的衣服和皮肉。 正在汉兵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士兵的手忽然失了力,颤抖的嘴唇一滞,执拗的脖子和上身向后面降下。 “谢,哦,哦。”, 在迷迷糊的低吟声里,士兵那微弱的光线暗淡下去,眼皮慢慢地张起,脸上挣扎着的生意随即消逝。哦咳!他在咳嗽出一口鲜血的时候,身体做出了一个幅度不大的弓形的跳跃,接着,猛然间就瘫软成一蓬面条儿,随着汉兵的手势动作,滑到了地上。 用手探到他的鼻腔,汉兵发现,气息越来越微弱,浅薄的呼吸声里,释放的是最后的生命迹象。 他没救了。 “鲁三儿?”汉兵迟疑地念叨着,将这士兵的身体放好了,整理几下,然后将手探进他的胸膛甲衣里。 手指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牵出来一看,是个绣着梅花儿的粉色布囊,里面鼓鼓囊囊的,轻轻一捏一抖,顿时扑鼻芬芳。 “好兄弟,我一定完成你的愿望,找到你的娘和你的小薇,拿这香囊给她。” 呆呆地观察着濒死的士兵,单膝跪着的汉兵忽然高举起右臂,给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仅仅是名字,还不知道他是谁,哪一方的军队,为什么打仗,怎么受伤致死,可是,他却对他充分地信任,是一个好人啊。 至死还爱着他的母亲,牵挂着他的爱人,惦念着兄弟情谊,怎么不是好人? “放心去吧。你比我还幸福一些。”汉兵将小巧玲珑的香囊在身上比划着,终于找到了腰间的一处口袋,装了进去。 深深的孤独感,失落感,陌生和悲凉,沉重地压抑到了汉兵的心头,酿成了浓浓的绝望。一刹那间,他甚至想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咽喉,索性了结这一切。 打小就在一次车祸里失去了双亲的他,和爷爷一起艰难地度日,怜悯和慈爱,嘲笑和蔑视,两重迥然不同的世界氛围,让他野蛮了身体,执拗了意志,也敏锐了亲情。 然而,爷爷也在五年前去世了。 要不是铿锵的军营和温情的战友,要不是紧张冷酷的训练和杀伐,要不是和平正义的召唤,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够支撑多久。 从地上爬起来,汉兵将沾染了血污的甲衣扑打着,用泥土和草丛涂抹掉。看看周围地上满满的尸体,一些身躯还在可怕地蠕动,或者低吟,以千奇百怪,狰狞恐怖的姿势走向死亡,触目惊心地显示着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忍。他忽然竖立起了中指,狠狠地鄙视自己一下。 垃圾怎么象个娘儿们? 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走了。 ------------ 七章 ,明朝吗 “岛东?我们的船?”他喃喃地自语着,用一个特种兵的目光,根据阳光的位置和树林草地的状态,时间的猜测判断了方向,随即,就带着那把短刀,向前冲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只走出七八十多米,上了一个土坡穿过稀疏的间杂着杨榆荆棘的阔叶树林,他就发现,这是条死路! 外面正是激烈的战场。距离自己苏醒的地方,因为树林的屏障,才显得比较遥远。 红色衣甲,和袭击自己的那两名士兵一样军服的士兵越来越多,正包围着一些和自己同样衣服的士兵凶狠地战斗,自己这种服装的士兵越来越少,不断被刀枪和纷飞呼啸的流箭杀伤。 他亲眼看着,三把刀一起戳进了一名士兵的胸膛,两杆长枪一起扎进了一个百姓装束的人的腰间。那士兵居然没有嚎叫,而是继续拼搏,直到脑袋被长长的朴刀切掉。远远地滚开。那百姓则惨烈得多,被敌方的士兵用长枪将肚子搅拌得稀烂,也顽强得多,最后的投掷,短刀狠狠地旋过,使那名敌兵猛地弯曲了身体,抱住了左腿滚到了地上。 “杀,杀,杀啊!”潮水般的士兵流,在碰撞,在搅拌,在回旋,鲜血飞溅,惨叫声,痛斥声,怒吼声,声声震撼。 冷酷的特种军人,经历了无数的战斗,自认为已经阅历丰富,非同寻常,现在看看,才觉得,只有这种短兵相接,贴身肉搏的冷刃格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才是真正的战斗! 脊背上,早就生起了一阵麻凉,握紧拳头,才稳定了心神。 “好样的!” 在最初本能的恐惧之后,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就被激发了狂热和兴奋,莫名的躁动在胸膛里沸腾,他很想大吼一声,挥舞着战刀,从小小的高坡上一跃而下,杀进这纷争的世界。 遇战则喜,是优秀军人的潜能。 可是,冷静和理智,使他坚忍住了宣泄暴力的渴望。 “哼,哥儿们,继续玩,垃圾。太垃圾了,哪里能那样呢?笨啊,笨,我,老子要闪了啊。”眼看着有三四个士兵野兽般的目光在四下里搜寻的时候已经往他这边儿扫描,他赶紧猫腰。 他才不想趟着趟浑水呢,谁知道为什么打仗,万一是两国将军们争风吃醋,政治家们无聊闲扯弄出来的祸事,凭什么给咱扛到身上? 神马浮云,老子俺是地球人。 汉兵迅速钻进了树林,向着另外一边奔跑,因为和树林方向平行,自然还是东方。东方,为什么是东方?难道是陌生的士兵兄弟关于岛东的指点?那里肯定安全?哦,这里是不是地球啊? 一肚子为什么的汉兵,几乎要发狂。 一连奔驰了一分半钟,以他标准的短距离即时速度,该是1。5x60x10米,战斗的喧嚣已经被甩到了后面,该跃上那段高坡上的杂树林,看看路途了。 略一思索,他就撕扯着荆棘向前攀登,逐渐跃上了前面那处突兀的土坡,因为有青色岩石的底子衬托,这里几乎就是一处天然的了望台。 海拔。。。。。。相对高度三十一米零,不知道几。 “呵!” 登临坡台,顿时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居然可以将周围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两万。。。。。。 在大气磅礴,壮怀激烈的惊喜中极目四望,深深揣测。岛屿,竟然真的是一片岛屿,狭长如黄瓜,打着弯曲环抱大半湾的海水。周围呢,竟然真的是大海。 深重的青翠植被,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将岛屿装扮得清新可人。画面感极强。 面积应该在五六十平方公里。 海岸线,或者说岛屿边缘锋利如削,为船只的停泊创造了优良的条件。 大海,极大。极宽,极深邃,稍远处,水天一色,联为整体,迎着阳光的一面海上,碎金斑驳,星星点点。 微风,温暖清新,沁人心脾。 一群群海鸟儿,在远处的高天里翱翔,天,那么多啊,那么肥壮! 太美了,太美了,简直是海外蓬莱仙境。自然原来,一尘不染。 然而,大煞风景的事情很快就出现了,战乱在他的视野里纷纷扰扰地争抢着镜头。一处,一处,又一处。 居高临下,使他俯瞰着整个战场,看出了大概的形势。 四处战场,连同这面的山坡下,同样遗尸累累,同样在激烈地战斗。尤其是这一面,就在距离他三百米的下方位置,有数百人在拼杀。呼喊之声,并不亚于先前观察处。 “疯了,疯了。” 红色衣甲的军人正在围攻青衣毡帽的军人,步兵,骑兵,弓弩兵混杂,数量之多,兵种之盛,占据了绝对优势. 尤其是离他五百多米的位置上,红甲军人的攻势更猛,潮水一般向前冲击着,战马腾起了一阵阵烟尘,排山倒海。而一队青衣骑兵则退缩起来,形成了环形阵势,正艰难地抵抗着,崩溃之局,险象环生。 红甲军队有着更多的骑兵,还有一些古老的火器手,更多的弓弩兵在远处放射着流箭雨。 青衣军队的阵地核心,悬挂着两面迎风招展的旗帜,青色底子,彩色绣边,中间巨大的金字,忽闪忽闪,不能消停,许久,他才看清楚,一个是明,一个是陈,以极其笨拙古朴的造型,很有认识的难度。 明朝?陈朝? 在研判两军的背景底细的时候,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些武器装备上。 长长的枪身,从前面管口装填火药和弹子,然后捣古半天,点燃引子,瞄准射击。火光巨闪,不是铁铳吗? 南宋以降,才有了突火枪,而真正用于军事,普及到基层,该是之后的事情,从衣甲和汉人的装束,语言来综合,明朝的机会多一些。 轰。 呜-------。 一个尖锐的,凄凉的,古怪的长声,在空中呼啸着,渐行渐近,向他逼迫。 他悚然一惊,立刻就双手抱头,盘成了松散的半圆,向着高坡下滚去。 尽管他机警到了极点,还是被一坡的荆棘和裸露的岩石一阵好刺。 太熟悉这呼啸之音的危险了,出于本能,他连想都没有想,就翻滚下去,哪怕将老命丢在翻滚道路的尽头,也比这么横死要强一百倍。 大炮,炮弹。砸死你没商量啊。 ------------ 八章 ,下九流战法 嗵! 小小的山坡剧烈地颤栗了几下,将他弹得几乎把持不住手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轰。又是一炮。 两发炮弹,一前一后,都打到了汉兵先前站立的地方,剧烈的尘土飞扬起来,将那里笼罩住了。 稍一观察,立刻再度向坡下逃遁,汉兵又在空中看到了一颗黑呼呼的大家伙,从自己头顶左上三十米的位置飞过去,很不幸地撞到了一颗歪斜的松树上,那松有两尺口径,枝繁叶茂,被猛地一撞,居然从中破裂为两半。 直到那颗空中的不明飞行物神奇地从松树那边的岩石上滑行下来,几乎正好到了汉兵的跟前,他才证实,确实是炮弹,不是uf0,只不过原始初级一些,是实心的。 “垃圾!”被三颗炮弹追踪打击,目标却只有一个很不相关的陌生人,实在没有天理。汉兵干脆朝着下面的一片树林上跳跃,因为这里的缓坡低势,从了望台到此的距离,相对高度该在七十米以上。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汉兵,活动着麻木的手脚,嘴里连连呸着。 冒险从高处跳下,纵入下面矮树林的丛中,依靠树枝的浮托缓冲,很惊险地来到了地面。 连忙抬头看着来处,这才发现,又有一发炮弹打了过去,直接撞击到了临近坡顶的地方,又飞溅起一大片烟尘。 怎么会往哪里打炮?难道怀疑俺带了大队兵马? 汉兵气得呼呼直喘。 特种兵就是招摇,到了哪里都受特殊照顾呢。可笑,可恶。 不过,他没有等来多少喘息之机,就听到了身后同时响起几件兵器的破空之声。 “还有陷阱呢。” 他笑了笑,嘴角咧出一个非常优美的弧度。 他固然不是奶油帅哥,可也绝对不是恐怖分子,尤其是微笑着的时候,带着迷人的优雅,冰冷的实质,那种前穿越时代精神的遗留,是很酷的。 他喜欢那破空之音,因为这使他找到了兴奋的,熟悉的感觉。 冷兵器时代的攻击,一杆锐器,一道刃锋,恐怕还有一个极为细小锋利的,被他理解为暗器的小东西。 距离可能为十米到十五米不等。 是躲避还是各个击破?这样的选择是不需要深思熟虑的,而一旦深思熟虑的话,这个选择就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啪!他的身体突然沉实无比,上身往下一压,猛然砸到了地上,同时一个翻滚,脱离了原来的地面。 噗!那把长枪锋锐的矛尖儿准确无误地扎到了他刚才的位置,劲道之猛,居然分开了地上的那块青石,深深地插入。 绝对是一个猛男,不知道上了他床的女人如何抵御,消受他的变态功力。 一枚巨大的雕翎箭就在那长枪扎进石缝隙里的同时,也到了,只是稍稍偏离了些,疾射进旁边一个尸体的耳朵里,使那尸体的脑袋很大振幅地左右摇晃了几下,好象开启了发条的钟摆。 如果这箭射到了自己身上,能好得了么? 他含糊不清地哼了声。 电光火闪之间,他已经看清了形势。 他的目光贼毒贼毒,即使在特种兵里,也是超级的,就连后来去了中央保卫处的指导员都这样评价他说,还因此要求他跟随。他没有答应。 按部就班,亦步亦趋,谨小慎微的保镖生涯?那不是一个优秀特种兵,一个拥有杀人执照的特权阶层应有的快乐生活,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半坡和斜下去的平滩上,以及树林的边缘,草场的尽处,正在撕杀着的两队军人,已经分出了胜负,失败的青衣甲士崩溃了,呐喊一声,向着坡左溃退,红衣甲兵的人潮则疯狂了似的,野兽般呼吼着追击。 留下来几个打扫战场的红衣士兵分出三个人来对付突然冒出来的他。 三十五米左右的位置上,一名穿着鲜艳红甲,领口挽结着大红披风的壮实家伙,左手挽着一张弓弦释放了力量的黑色铁胎巨弓,右手高高扬起,做出了一个动作完毕后应有的姿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他的脸上,是一双深邃的,凶狠的,还带着歹毒阴厉气息的眼睛,使本来一个英武的马上骑将那威风凛凛的装束中,隐藏了几分的邪恶之气。 汉兵很喜欢那将领的威猛气势,很想将自己置于同样的拉风位置。如果再拍几张照片传到了网上,一定能招诱几个吃饱了撑着的九零后小姑娘的热烈追捧,说不定还能象以前那样,收到一大批情书,害得门岗大叔不堪邮局的骚扰,把鼻子气歪,再次抓着一把坚韧但绝对不粗犷的鞋带子,威胁他说,要在训练营的毕业典礼上自杀,只要能使上级长官惩处他的无聊。 刚才执枪的家伙就在自己的左翼,是条黑大汉,可能撕杀到了疯狂,没有做到常规的清醒。因为按照贴身肉搏的最基本要求,一旦武器被制,最佳的选择是放弃,逃避,而不是双手把握,赌气似的非要把它请下来。 他的腰间,触目惊心地悬挂了一颗人头。恍然之间,汉兵差一点儿还以为那是他的装饰品,如小女人对首饰那种偏执的嗜好收藏。 那颗人头的眼睛还没有闭上,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特有的狰狞。挽成一个黑疙瘩的头发很漂亮,如果制做成假发的话…… 很年轻!难道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孩子?孩子?连孩子你也杀?还悬挂在腰间招摇?垃圾! 在思想飞旋的时候,他的身体动作也没有受到影响。 刀锋是他最后看到的,也是他本能地确定第一个攻击的目标。 那不是一把短刀,这也让他暗暗嘲笑自己的失误。 一杆长长的木质白蜡杆儿的前头,箍着一把两尺长的刀锋,只在自己的位置处空闪了下,就收回了。 那种收发自如的状态,让汉兵吓了一跳。 也是一名老兵,约三十多岁,嗯,可能三十五岁。 黑色的钢须纷乱地从他巨大的铁兜盔那变态的约束里,杂草般丛生着,因此使他的脑袋成为名副其实的狮子头。 三个精锐的老兵来攻击自己一个? 真没天理啊! 他的心里怪怪地笑了下。 从地上翻滚结束时,他已经弹跳起来,但是没有直接站起来,那样才是傻瓜,目标太大,简直是送死。 又几乎是贴着地面,滑着脚步,猫着沉实的圆润的细腰,手里的短刀就递到了长朴刀的敌人身下。 汉兵邪恶地将刀捅向敌兵的下身。 “哦!”那兵果然是个有经验有能耐的老兵,遭受突然袭击的窘境下,居然还能爆退,同时以自己的长朴大刀为轴心,半旋转了位置,也就是说,让大刀成为阻挡自己的第一道屏障。 汉兵很不舒服,就象看到了一个狡猾的,无从着手的巨大毒蛇。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不良心境。并不阻碍他的连贯攻击。而他的攻击从来都是组合式样的。 两尺多长的短刀如附骨之蛆,随着那兵的躲闪而修改了方向追赶。 “嗨!”士兵将手里的大刀狠狠压下,试图阻挡他歹毒的下九流攻击方向。 汉兵笑了笑。得意极了。 他实现了自己绸缪已久(其实是一秒钟前)的构思。身体骤然往前一窜,神奇的速度在神奇的百分之一秒里,就捉到了那把长长的白色的,滑溜光洁的刀杆儿,一抓之下,感受到了它的沉重和坚实,这正是他需要的。 以抓住的刀杆儿为凭借,他腾空而起。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空中旋转,旋转的轴心就是那把刀杆儿。这是受了那兵的旋转逃遁的启发,或者是激发,是愤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兵的反应也极快,力道一变,就要将刀杆儿竖立,来甩掉他。同时,一只手腾出,瞄准他露出了空门,毫无防御能力的胳膊,狠狠地砸来。 如果砸到的话,他可能成功。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一切都在汉兵的计划之中。 飞旋的他以罕见的力量,既是凭借着刀势,也以自己腾空的弹力,他实现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最后,将全部的动能,灌注到了脚尖儿上,发泄到了那老兵的胸膛上。 巨大的,巧妙的攻击着点使老兵毫无意义地摇晃着双手,失速般向后面砸倒。 陨石般的重压,使地面上腾起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烟雾般绽开。 汉兵本开可以攻击这家伙的咽喉,一击毙之的,可是,那不是他的本意,违背了他的初衷。 两人其实是一起倾倒的,只不过,他无耻地踩在那老兵的胸膛上,压迫着。当老兵的背部接触到了岩石地面的一刹那间,他挥动了卑鄙的短刀,凶狠地,毫不犹豫地捅进了那家伙的下身。 纷披的甲片被短刀轻易地避开,从缝隙间婉转滑入。 他听到了一个几乎微不足道的,锋刃划破了皮肤和肌肉组织,以及深入内脏器官时所惯有的梗阻声音。 “你太垃圾了!” 他得意的心说。 丢弃了已经深深没入敌兵下身的短刀,他把身体一拧,已经将长杆朴刀夺获。 旁边,那个老兵还在奋力地拔着自己心爱的,甚至比性命都关紧的长枪。 力拔山兮气盖世! 汉兵的心里,嘲笑了那个肌强无脑的项羽。以及现在这个食古不化的牛皮家伙。 以枪尖儿深入的程度,或许他真的需要将整个山坡都带起来,才能将枪的位置加以改变。 长朴大刀一抡,在空中化出了一道白色的寒光,使汉兵充分体验了古代冷兵器的绚丽多彩和沉雄浑厚。 咯嚓,是预料中的事情。 肥壮的,正在努力拔枪的功夫熊猫顿时发出了一声糁人的长嚎。 他的右小腿,连同漂亮的黑色长靴,一起脱离了他的大陆整体,开始了天空中的短暂漂泊。 就在他痛苦地,抽搐般地吼叫着弯下腰来,感觉着自己遭受的巨大创伤时,汉兵贴着他的脊梁,也蹲下来。葡伏地面。 ------------ 九章 ,擒贼王 汉兵的直觉是对的。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他在刹那间就干掉了两名强敌的举动,很可能引起那名手握弓箭的骑兵的注意。所以,他伪装也受了重伤的样子,其实躲避到了敌兵身体的后面。 一阵悦耳欢快的战马銮铃脆响,告诉汉兵,那人来了。 “李烈?李烈?王大海?日你奶奶的在哪里?”冲过来的骑兵惊讶地,震撼地呼喊着两名敌兵的名字:“你们?” “将军,啊!将军!我,哦!”在汉兵的身边,那个断了腿的老兵痛苦万状地抱着残腿,躺倒在地上翻滚。 汉兵失去了掩饰物,只能斜着身子装死。 不过,他眯着的眼睛已经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敌人是个将军!将军和士兵的气势迥然不同的,而且,刚才那个老兵的叫声也证明了。 他立刻就打定了主意。 “来人呀!快来人,立即救治李烈和王大海两位守备!”马上的将领一声呐喊,汉兵的眼前就花了,十几匹战马惊天动地而来,将这片半坡树林的边缘团团围住,两名士兵飞身下马,分别去照顾被自己杀伤击毙的老兵。 原来,被自己干掉的两个家伙是军官!还是守备级别的中级军官!那么,这马上的呢?一定级别更高了! 之所以没有立即发难,制住那名骑将,是因为他的手里始终搭箭瞄准,警惕性极高,他实在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还有,把那个家伙给我抓过来,我要亲手将他剖腹挖心,剁成肉酱,给两位兄弟报仇!”骑将指挥着士兵来拽汉兵。 几名敌人士兵一起拥挤上来,恰好成为他的最佳遮蔽物。 一刹那间,汉兵激发了。 所有的人只看到了一个矫健的人影闪了下,似乎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了。地上的那个人就不见了踪影。而那名骑兵将领却感到了战马惊恐地跳跃了起来,同时,自己的脖子被强悍的手臂蟒蛇一样凶狠地勒住,一把冰凉的刀锋逼住了他的胸膛,从甲片里透进。贴在了单薄的内里衣服之上。一个狰狞到怒吼的声音命令他:“垃圾,让他们滚下去!”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那将连连挣扎不动,越发感到脖子被勒得紧张,胸膛皮肤已经被刀锋侵蚀,这才停止了无奈的抵抗,有些惊慌地冷哼着问。 “你是谁?”汉兵带着颤音反问。 “呵呵,连本将也不认识了?小子,你好差的眼力。”武将的声音如巨雷轰响,中气十足。 “说!”汉兵加紧了控制,好象要动手的意味压迫着战俘。 “将军!将军!”周围的士兵们呆了,两个还机灵点儿,失声叫道。这一叫,其余士兵们手里的长短兵器一起指向了汉兵。 汉兵在马背,从后面控制着那员将领,眼见着枪林刀海,倒也不是太恐惧。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敌将的身上,幸好,他的弹跳力不错,袭击成功了。 “难道你不是这岛上的兵?”那将领的声音被制,有些变形。 “是又怎样?” “喂,傻小子,那是咱毛总兵哦,你快放他下来,只要您能放了他,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旁边,一个军官大声地喊道。 “毛总兵?” “对对,就是毛总兵!快,放下刀,我们互相方便!”军官很耐心地诱导着。 “哪个毛总兵?”对军事历史并不陌生的汉兵立即就想到了那面明朝旗帜,又联想到那个被袁崇焕先生斩杀掉的,在网络上被炒得沸沸扬扬,曾经的明朝海军统帅:“毛文龙吗?” “小子,你敢直呼老帅的名字?你,你找死!”旁边,那些军官们一起咬牙切齿地咒骂。 “算了,”被擒的将领再一次试图挣脱,可是,感受到了汉兵强韧的力量以后,放弃了,用平静的声音说:“小子,身手不错,一下子就干掉了我的两员大将!投降我吧,我毛承禄绝对既往不咎,还要对你重加任用。” “毛承禄就是毛文龙吧?”汉兵的手松拉一些,一入明世就碰见这样拉风的焦点人物,还多少有些敬佩,有些胆怯,如果自己要在这儿混,岂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是,貌似毛文龙死的时候,已经五六十岁,和这货对不上号啊,莫非这家伙是西贝货? “不是。”感觉汉兵态度好转,那家伙露出了得意的笑。 “那你是?” “老帅的儿子。” “现在是明朝?” “啊?” “是不是明朝?”汉兵焦急地发了狠。胳膊一收,几乎将那家伙的脖子夹断。 “是是是,是大明朝!”旁边的军官见其将领已经面色紫涨,急忙争先恐后地回答。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是大明。你小子抽什么风装什么十三啊?难道你小子不是大明的爹妈揍出来的人,而是从海边石头缝隙里蹦出来的?”见汉兵问话蹊跷,饶是作俘虏的毛承禄都恼羞成怒了。以为他在戏耍自己。 汉兵呆了。 明朝,居然真的是明朝?真的有穿越这一回事儿? “你们既然是大明的军队,还互相打什么呢?” “哦?” 看着张口结舌,眼睛翻白,好象下巴全部摔掉地上碎了的军人,汉兵倒没有进一步深究。 他仍然没有搞清楚现在谁是大明的一方,既然那青衣毡帽军打着明朝的旗帜,肯定是忠于大明的,这毛家军就是反叛的了。可是,历史上,毛家军不是大明的海军主力么?毛文龙不是被袁督师冤杀了吗? “老子什么也不管,老子只要一句话,让你的兵撤退!全部撤退!否则,有你的好看!”汉兵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网络法官,现在最需要的是逃命,而不是学术,所以,他蛮横地威胁道。 “哈哈哈哈,好狂的傻小子!”毛承禄放声大笑着,突然将头一栽,脊梁强劲地弓起,几乎在一刹那间。就爆发般地弯曲了九十度,这种巨大的力量,使得他解脱了背后汉兵的控制,更为震撼的是,弹力还使汉兵被甩离了马鞍。 “嗨!”爆喝连声,毛承禄双肘一齐后捣,就象捣鹰的老兔,后续着力,狠狠地砸在汉兵的腰眼上。 汉兵承认,自己小看了这家伙。 剧烈的疼痛从腰眼传来,半边的身体几乎麻木。 不能再犹豫了!汉兵以最后一线扣着毛承禄的手臂为凭借,使毛承禄的脱逃速度缓慢了些,右手的锋刃一晃,闪进了他的胸膛。 ------------ 十章 ,迫降 他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重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锋利的刀刃直取抵将要害,还习惯性地斜着搅拌一圈儿。 只是,考虑到敌将的价值,临机戳到时,改以刀背。 特种兵的战术,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花拳锈腿,简单到难看,但杀伤力惊人。 毛承禄又回到了他的控制下,身体已经大半瘫软。脸上是苍白的压抑的冷笑。 “滚,都滚下去!”汉兵挥舞着短刀。 当血线从毛承禄的胸膛喷发出来以后,那十几名军官面面相觑了几秒钟,马上向后面退去。 “好汉,我们都是毛大帅的兵,是兄弟!求你,千万不要伤了总兵大人!”包围的军兵们一面倒退,一面哀求。 “还有,立即命令你们的人手,放弃围攻!立即全部撤退!”汉兵的刀锋回在毛承禄的咽喉处比划着。 军官们退了下去。同时,几个人向着正围攻坡下青衣军队的大队人马冲去,一面高喊:“快撤!撤!” 汉兵也催动了战马向着坡下那队青衣毡帽的军人奔去。 十数名敌军步骑兵只是远远地跟随着,并不敢迫近。 “毛承禄已经被我生擒,你们立即住手!”汉兵当然懂得冷兵器作战时,主将的价值和作用。他的声音海啸般狂野地在诺大的战场上回荡。 混乱的战场很快就安静下来,红色衣甲的士兵潮水般向着两翼分开,无数双眼睛惊异地盯着汉兵,他胯下的马,手里的人。 “立刻扔下武器,否则,我立即就杀了他!”汉兵的声音,更加愤怒,高亢,象一阵阵暴雷,在战场上响彻着。 战场上安静了下来,咸腥的海风一阵阵鼓荡过来,附近的军旗猎猎飘扬。 斜坡上,可以纵览整个战场,正在激战的队伍足有三四千人。可是,没有人发出声音,大家全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动了。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汉兵冰冷高亢的声音在海岛上阵阵回响。 红色衣甲的军队里静得可怕。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数千人面面相觑的沉默里,慢慢地过去了。人们似乎都傻了,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办。 汉兵也很焦急,难道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 终于,青色毡帽的残兵队伍里,冲出来了三匹骑兵,将红衣甲的士兵队列,冲出了一条巷道,很快就到了汉兵的身边,为首的将领是一个面目清瘦,神情狼狈的老年人,但是从驾驭战马的技巧上看,也是行军作战的老手。 他没有直接抢夺战俘,而是打着马在汉兵的身边转了半圈儿,很有些狼群捕获猎物准备开吃前的阴险意味,让人不爽,声音有些沙哑:“好小子,不错,不错,居然逮住了叛军首领毛承禄,有种,有种。” 汉兵深深呼吸一口气,上下打量着他,猜疑着:“您是?” “我?你问我?”那老将一脸诧异,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汉兵马上明白了,根本不需要再说,这人一定是和毛承禄敌对的一方主将。自然,也就是自己的长官,上级,主管,也是所有青衣官兵的头头。长官可以不认识部下,可是,部下的小兵,能够不认识将军吗?难怪老家伙猴急。嘻嘻。 汉兵犹豫着,是自己带着毛承禄径直逃出海岛,还是将战俘交给这老家伙,前者,自己浪迹天涯,自由自在,后者,不得不趟了混战两军的浑水。何必呢。 “本将是大明皮岛副将陈继盛,领大军前来海洋岛平叛,怎么,你小子连本将也不认识了?”可能是看到汉兵脸上和身上的血污,过分紧张警惕的神情,老年将领觉得一个死里逃生,反败为胜的小兵确实值得怜悯和敬佩,没有责怪,还做了简单的解释:“是不是血蒙眼了?小子,你哪一队的?什么名字?快,把毛贼交给本将。” 汉兵不交,当然不能交,现在,他还是稀里糊涂的,这名战俘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岂能轻易丢弃?他确信,一旦遭到了敌兵的围攻,在冷兵器时代,他再强的身手,也要被剁成一堆肉酱。 见汉兵犹豫,陈继盛无奈地摇头,无声地笑了:“也罢,小子,你带着他,我放心!”说罢,突然朗声怒喝道:“叛军听着,只要放下兵器,本将军一律不予追究!所有罪责,只惩罚毛承禄-人而已!” 红衣军队的阵势里,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突然传出了乱嗡嗡的议论声。 陈继盛将长剑扬起,抖着一腮杂白而零乱的陶然美须:“念在我等兄弟一场的份上,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本将军作主,允许你们自带家属,转向大陆回家,连同毛承禄在内,本将也不将他治罪了!” 说着这话时,青衣军队的残余骑兵迅速地冲锋过来,将汉兵和陈继盛团团包围,保护起来。 不久,红衣军队阵势的前面,走出来了一排军官,纷纷跳下马来,将手中的兵器一一抛弃了,稀里哗啦就堆了一大片,尽是刀矛火铳弓弩之类。 “你说话算话?”一个三角眼的中年军官问。 “当然,我陈继盛的为人,想必大家也都清楚!”陈继盛非常机警,看到形势完全转折,干脆将自己的剑插在鞘里,直接站在马鞍上对着众人讲话,终于显出了一些威风。 “好!”三角眼军官狞笑着将腰里的刀鞘解掉,一并扔到脚下:“如果你敢反悔,老子照样也能杀得了你!” 在军官的带领下,红衣军队大部放下了武器。 “快看他们!”一个军官惊呼一声,大家往那里一看,只见一个军官带着十几名骑兵向着远处狂奔。 “快追呀!”汉兵焦急地说。 “算了,穷寇勿追!”陈继盛回坐到马背,虚脱地咳嗽着,口里连连深重地喘息,用戏谑的口吻道:“小子,厉害!牛叉,你一只小螃蟹救了咱八百青州飞豹军,也救了我陈某人啊。” 红衣军队除了极少数溃逃外,其余大部分都放下了武器,做了俘虏,不过,陈继盛的兵也没有太为难他们。让他们排着队列,押解着向军营走去。 二十名骑兵牢牢地保护着汉兵的等人。 “小子,您真是天神再世啊,千万乱军之中,一人独战数十强敌,生擒魁首,真是千古罕见的奇功!”陈继盛让士兵捆绑了毛承禄押着,慢慢去了,自己一把抓住了汉兵的手:“你是我等的救命恩人。恩人在上,请受老朽一拜!”说完,将腿间两侧的甲片哗啦啦地一撩,大大方方地跪下,沉重而精美的铜铁头盔飘逸着红缨,砸到地面上,深深一叩。 ------------ 十一章 ,大明狂想曲 “天呐。您老这不折我的寿吗?” 汉兵一迭声地阻止着,慌忙将面容庄严的老将军搀扶起来。 现代生活中,二十余年来,除了在海外那个盛行九十度鞠躬礼仪国家的红灯区,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高格调的敬重,平时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态度隐藏起来,号称中国第一兵痞的他也不敢放肆了:“老大爷,千万不要!” “什么?你叫我老大爷?”年老将领听出这土得掉渣的词汇以后,回头看看其他官兵,笑了。 其他的官兵一迟疑,也哈哈大笑。 毛仲尴尬到了极点,恰好发现还和这老将联结着手掌,就暗暗用了点儿力。 “哦呀!”老将的胳膊一颤,牙关一咬,目光豁然,“好强的手力!” 这样一来,官兵们都开始关注毛仲的手,尴尬自然解消了。 “哪里哪里!”汉兵笑嘻嘻顺其自然丢开了手:“老将军才厉害呢!” 陈继盛抓着汉兵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杂白的山羊胡须颤抖得可爱:“小子,你真是太厉害了,真如同天神下凡呐!本官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漂亮的结局!想不到,哈哈哈。娘辣个皮。” 他的话带着南方口音,有些快,还有些很别扭的生词儿夹杂其间,让汉兵听得很费劲儿,想到这是三百年前,也只能装作很明白,连连点头。 “你的名字?说,本将一定要重重奖赏。你叫?” 陈继盛询问了汉兵的姓名,籍贯,热情洋溢,亲切友好,说一句话就拍他的肩膀一下,好象两人熟识已久。 这时候的汉兵,经历了人生历史上,二十余年来最大的艰难选择。我是谁?该怎样回答?一秒钟以后,他就象德国佬中校带着他们四个雇佣兵到了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某会所门前的抉择一样,迅速地依据了理性。 “毛仲。”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对,自己就是毛仲,不是汉兵,绝对不能再是汉兵了,他确信自己的灵魂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投附在一个名叫毛仲的士兵身上。既然如此,何必再恋恋不舍昔日的悲情往事呢?特种兵的生涯,罪恶天堂游轮上的战斗,那个令人兽血的美女蛇,都已经随风飘去,一切都已经改变,我叫毛仲,是毛仲,大明朝的一名士兵。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生存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大明朝,为了我的兄弟鲁三儿。 名字也不坏,幸好未倒过来叫。 “毛仲?” 汉兵惟恐露出马脚,态度极为认真:“对,我是毛仲,毛主席的毛,新中国的中字左边加一个人。对,就是毛仲!”。 “毛主席?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陈继盛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之际忽然一愣。 毛仲意识到了大忽悠,赶紧咳嗽。 “毛仲?好名字,一听这名字就不同凡响,春秋时齐国大贤人管子即名仲啊!大唐玄宗皇帝的部下有一员虎将叫王毛仲。”陈继盛钦佩地竖立起大拇指,大发感慨:“这真是我们做将领的罪过,这样百里挑一的壮士,全朝庭大军里也罕见的骁勇,居然做着小兵!”他又惊叹地拍着毛仲的肩膀:“这回你立下了汗马功劳,向朝庭奏报时,肯定大书特写,放心,本将一定重重地酬谢。要钱有钱儿,要官儿有官儿,要美人有美人,我陈老将说话算数。” “将军,这是我应该做的。” 钱?官?美人? 毛仲一面谦虚谨慎,一面难以压抑内心的兴奋,真的吗? 俺才不是傻大兵。在“罪恶天堂”号上,虽然坚守了忠诚底线,却将那个妖艳的美女蛇里里外外摸了个够,那个细腻温软,浮凸深奥,尽陷魔掌之中!别说小吃豆腐,就差一点儿整成豆腐脑儿了! 钱儿?银子啦。一百两还是一千两?毛承禄的脑袋肯定不止这个数!爽啊。得了银子一定去酒吧豪饮,去发廊泡妞,大明朝的妞儿该清纯些吧?老天啊,泡三百年前的小祖宗?不是乱那吗? 官儿?多大呀?上辈子辛苦了那么久,干得那么凶,才混了个少校。特战大队的头头们实在太抠门了,最后还为了泡某国艺伎的小事降成了上尉,想着都让小鸡仔抬不起头来。。。。。。 最初的狂热以后,他开始长远规划。 来在这个世界,我能做什么?看来,最近是得在陈继盛的军营里呆上一段时间了,那么,以后怎么办? 对,继续从军,跟着陈老将干革命,好好干,努力干,争取建功立业当将军!陈老将是个爽快人,又这样和气,还给咱磕头,难得啊,难得,在他手下混,肯定有前途。 将军,将军,鲜明盔甲,千军万马,旗帜招展,刀枪如林,指点江山,纵横驰骋,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说老实话,从军久了,对于一切营生都觉得乏味,还是热血军营让人沸腾啊。 当将军需要功勋,需要机遇,明末正是大争之世,乱世出英雄,咱有的是机会,对,和满清铁骑对着干,跟了袁崇焕,孙承宗,卢象升,带了关宁铁骑,大炮鸟枪,灭了大辫子们,平定边疆叛乱,让大明朝不再窝囊透顶,让嘉定三屠,江阴七日,扬州惨案什么的都不会发生,让汉唐雄风再次横扫天下! 咔嚓嚓,什么八旗劲旅,漠南精锐,叛乱民军,乌七八糟,只要破坏和谐安定,搞得百姓不能安居乐业的东东,统统地咔嚓掉。 万一咱不是将军元帅的料儿呢?那先混着,当赏金猎人,搞情报暗战,刺客暗杀,逮江洋大盗,继续三百后的老本行,咱绝对专业,对。努尔哈赤,四大贝勒什么的,一脑袋也值万把银子,垃圾只要带几伙兄弟,瞅冷子砸他们几板砖,掐几棵小葱开了张,瞬间就能成大财主,就到富裕繁华的江南形胜之地别墅香车逍遥去! 美人?真奖励美人?明朝的军营还兴奖励这个?谢天谢地,太,太好了,真干渴啊,最好今天夜里就能兑现,灯火一吹,然后。。。。。。不知道大明朝的美人儿能有多美,象陈园园,柳如是之类,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该有多好啊,对,我先上,气死那吴三桂那些人渣!哈哈,美女多多,机会也多多耶!也许,我都能够先下手为强,软玉温香抱满怀,象对待“美女蛇”莫尼尤利一样,上面,下面,左面,右面,外面,里面。。。。。。好期待哦。 一刹那间,无数个绚丽多彩的幻影在眼前闪过。让毛仲心思玲珑,兽血沸腾。 上一辈子太苦了,孤苦,艰苦,磨练,训练,严格的军纪,枯燥乏味的人生,生死攸关的搏斗,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正义,什么时候为过自己啊?嗯,也只有最后在罪恶天堂号上的一笔,怀揣着混血美女,还有一些非诚勿扰的滋味。。。。。。莫非,老天爷要将我上一辈子的亏欠统统补上? 我爱大明朝! 想到这里,汉兵先生的前世版本,毛仲筒子,悄悄溢下香甜的口水。 许是人老精神不济,陈继盛居然没有注意毛仲时而激昂振奋,时而猥琐邪恶的丰富表情,及时将脸转向了满地的尸体,沉默一会儿,惨然叹息:“可怜,我们左营的兄弟被贼子们杀得,也许只剩下你几个啦!” 话说完,老头子面向战场,单膝跪地,呜呜地哭了。 毛仲的心里,还在揣测着明朝的军衔制度,到底有没有少将,中将和大将的级别,如果不是的话,是怎么回事儿,又想到,万一真和满清铁骑碰面,自己能不能招呼几个。还联想到,自己有没有韦香主小宝筒子的福气,明朝的黄花闺女们到底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裳,有没有《大笑江湖》里戏弄小沈阳的几个红楼丫头好看,嘴唇红得象西红柿,很惹人饥饿,正在浮想联翩时候,给他这一哭,顿时清醒。 别光想好事儿,哪一行哪一时的饭是好吃的?看看这满地的尸体,哪一个没有点儿本事?就是自己干掉的几个敌兵,也都凶猛异常,自己先前胜得有些侥幸。 兵,咱还是先当好兵,搞清楚情况再说吧。 “呜呜呜。”陈老将哭得很痛。 ------------ 十二章 ,赤手搏兽 远远近近,荒凉的岛屿上,树林密集,灌木丛生,蒿草遮掩着纵横交错的沟壑,裸露出来的丘陵坡地,青石危立,让人感到,在原生态的自然美丽中,隐藏着野蛮冷酷的危险气息,杀机四伏。 满地的尸体,一片片散落叠加,撒满了视野里荆棘蓬松极处,还有几个未死透的伤兵,痛苦地嚎叫,挣扎。黑色的血迹,玷污了一滩滩的草地,残缺不全的肢体,随意地抛弃着, 刀,枪,箭,乱纷纷地丢弃在地上,更多的是插在士兵的身体上。有一名士兵,在肩膀和脖颈上就插了五枚箭羽毛,一名士兵的脑袋被活活劈开,雪白的脑浆喷射状散布在周围,一个尸体的脖子,被砍得几乎只连着一点儿肉皮。一名伤兵,木然坐在血泊里,傻傻的白眼睛珠子里,没有一丝的灵魂,一杆铁矛,洞穿了他的咽喉,在前面稳稳地支持着。而另外一名士兵,则被剥掉了脸皮,耷拉在一侧,异样的脸面,叵测的杀戮,令人触目惊心。 “我的兄弟们啊!”陈继盛双手拍打着地面,哭成了泪人。 周围,也传来了抽泣声,护卫的骑兵们,一个个都摘了头盔毡帽,低下了头,许多人跟随着单膝跪倒。 毛仲的鼻子一酸,眼睛也湿润了,大明的官兵们,为了平定叛乱,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国家英雄啊。 还未清理的战场上,已经有一群群乌鸦尖锐地鸣叫着,向尸体冲去,争抢着,剥啄着,将许多尸体啄得稀烂,露出了血腥的内脏!因为争执,几只乌鸦撕打起来,愤怒地扑叫着,黑色的羽毛在空中乱飞。 那个被剥掉了外皮的脸面上,骤然降落下五六只乌鸦,一阵疯狂的剥啄,当一只苍鹰徐徐地滑翔而至,将乌鸦惊走的时候,那颗战士的头面,已经成为惨白的骷髅。眼睛所在的位置,是两个血淋淋的孔洞,汪着一些血水和爪痕。 苍鹰掠过,抓断了一只乌鸦的脖子,这才稳稳地站到了那具头骨之上,用锋锐的钩喙,惬意地喝那新鲜的血水。 此时,更有三三两两的野狗已经窥探着,从草丛里钻出,嘴里呜呜地低吼着,胆怯地游弋着,突然猛扑,将几具树林边缘的尸体拖走了,而三只野狗拖走了一个伤兵时,虽然他也猛烈地挣扎了几下,呼喊救命,在草丛边儿上摇晃着,迅速地不见了。 岛屿上,一片混乱,刚刚放下武器的叛军官兵,还心有不甘地回望,眼神里有许多的恶毒,青甲的飞豹军,骑在马上,手执弓弩铜铳,长矛短刀,警惕地盯着他们。转过了那些树林,沿道路上向依稀的军营和附近的村落回归,集合的军号,呜呜地悲鸣,在苍翠的岛屿上久久回荡。 很少有士兵能来顾及战地的伤员和尸体,当几名骑兵转过来鸣箭恐吓时,它们只是稍稍退却。一只野狗被射伤,立刻被群狗包围,一阵嘻嘻嘻嘻地狂欢,那只伤狗竟然被啃吃大半。 好一个血腥冷酷的世界。 “将军,我劝您,不要哭了。”毛仲走近陈继盛,焦急地说:“您应该为这些将士高兴才是!” “什么?”陈继盛豁地跳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的十数名官兵,都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毛仲。一名士兵甚至将手按到了腰刀把柄上,那是义愤填膺,出离愤怒。 毛仲坦然自若:“出生入死,鲜血飞溅,捐躯国家,本就是军人的使命!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已经足够壮烈,足够尊严,足够荣耀,就是最幸福的士兵!我,也渴望着有这么一天!” “将军,我还劝告您,既然是将领,就应该威严沉默,冷酷内敛,将深深的情感,埋藏于滚烫的内心!逢战则喜,遇死而歌!何况,死者长已矣,吾侪须奋发!现在,叛军刚刚解决,善后事情千头万绪,象将军您和诸位这样冲动,沮丧,不怕给人笑话吗?” 毛仲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陈继盛的眼睛,睁得极大,几个骑兵和将官兵们,再一次上下打量毛仲,均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为战死者举哀,惹什么笑话?” 毛仲犹豫着说:“带汁儿的将军。” “带汁儿?” 陈继盛和他的部下亲信们面面相觑很久,才恍然大悟,而一个黑须壮汉居然失声大笑起来。气氛为之一改。 “好,说得好!”陈继盛从地上站起来,重重地握着拳头:“说得真好!我陈继盛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荡气回肠的豪言壮语!毛仲,你真行!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失心疯,叫什么名字都呆半天,还什么老大爷,毛什么,新中国,乌七八糟,阴阳怪气儿的词儿,现在我才知道,你小子是装憨卖傻,不肯逞能强梁。有气度,有雅量!非同寻常啊。对了,诸位将军,我们立刻就行动起来,快去,苏守备,你先带人乘船东下皮岛,调集我们的飞豹军的中营,后营,火器营,并且详细向沈世魁将军讲清楚。再调集飞虎军的一个营前来,就说我们大破叛军,将在海洋岛上长驻。陈理,你拿了笔墨写信,再盖上我的关防。” 一名骑兵和一个中年书生答应了,立即就操办。 毛仲盯着前面正在窥视尸体和伤兵的鹰鸦野狗,请求道:“老将军,我可不可以去救他们?” 正在这时,一队士兵听闻集合号赶来,陈继盛大喜:“说得好,毛仲,你带他们去!喂,你们几个,要好好听毛仲的话。” “好叻!”毛仲兴奋极了。 被主管领导这么长篇大论直言不讳地表扬,实在不多,谁不热血沸腾? 三十一名步军,十二名骑兵,在毛仲的率领下,张开了两翼,一面大声呼喊,一面搜索草地上的伤兵。 “不管是哪一方的,只要能有一口气儿,都给老子救起来。”毛仲一面说着,一面在尸体间奋勇地摇晃着,拖拽着,希望能够找到生存者。“对待搜索,一定要细心,耐心,有一点儿的希望都不能忽视,一个口号,不抛弃,不放弃!” 几个士兵奇怪地看了看毛仲,点点头,“对,这哥儿们说得对。” 虽然这些士兵不认得毛仲,可是,有陈老将的亲点,谁也不敢怠慢。 尸体堆积,交叉,有些已经半僵硬,勾连在一起,拖拽并不轻松,突然,毛仲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急忙咬紧牙关。 “哥儿们,怎么了?”两个士兵奇怪地问。 “不怎么,小伤口。”毛仲故作姿态地笑笑,“继续干。” 士兵发现了毛仲肩膀上的血迹和缠布,相视一笑。对毛仲点头赞许:“硬汉!” “麻辣隔壁,你还不死?”一个士兵忽然愤怒地朝着一个地上的伤兵吼起来,一面用长矛狠狠地捣。原来,伤兵是毛承禄的人,乘着搜索的士兵不注意,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脖儿,想要把他整倒。 三个士兵一听这里有情况,急忙操了刀枪过来,“打死这小子。” 毛仲一听,急了,大吼:“刀下留人!”飞快地奔进人群中,将几把刀枪拦截:“我说过了!不要再打了!现在打,是落井下石,算什么英雄好汉?” 士兵们收了刀枪,悻悻地去了。毛仲凝视着这个脸上稀里糊涂满是血,但仍然倔强顽抗的士兵:“什么名字?” 士兵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子秦铁汉!” “好样的,起来吧,我背你去养伤,” 士兵犹豫不决了半天,才爬起来:“怕你个球!大不了一死!” 他的伤有三处,最严重的在左腿,看那架势,基本上确信折断了。 毛仲仔细检查了下,找到两根木棍子,从死人身上拽了一些衣服片儿,解了裤带,给他捆绑好:“你先歇息着,我回来接你!” 不久,在这一堆尸体里,就找到了四名伤兵,留下两名士兵照顾,其余的继续前进。 前面,发现了一群乌鸦的怪叫,不用说,在乱战过的树林里,该有大群的尸体。几个士兵小心谨慎起来。 呼地一声,从草丛里蹿出一头野狗,向着左侧的毛仲扑来。 毛仲眼睛的余光,看清了这家伙的大块头,张着血盆大口,瞪着绿幽幽的眼睛,白色的獠牙森森地露在猩红的长舌旁。 毛仲知道,它们是野狗,而不是狼,在曾经的沙漠和草原极限训练中,他都遭遇过它们,但是,长期的野化中,野狗的凶猛,有时并不亚于恶狼。 这只野狗,携带着风声,从草丛里弹起,庞然肥壮的身躯,足足有一百斤,属于超级肥大型。 因为肩膀上有伤,不敢硬碰硬,毛仲将上身一挫,格起左拳,瞄准野狗的鼻子,就是狠狠一记。 鼻子是他最喜欢攻击的地方,也是任何动物最脆弱,和神经中枢联系最密切的地方。 呼,巨狗从他原来的位置上闪了过去,但一落地,就滚倒在地,呜呜地惨叫,再也爬不起来。 中国传奇的盖世英雄,河南省的何广位老爷子赤手空拳猎取巨豹的时候,采用的就是这一招。作为特战精英的毛仲,绝对清楚最合适的对策。 他能听到自己拳头挥起的声音,以及砸在野狗鼻梁上的声音,清脆的触觉告诉他,野狗的鼻梁骨碎了。 呼,又是一只,接着,右面又来一只。都是气势汹汹地猛扑。 于是,在旁边发现了蹊跷正准备救援的其他士兵,看到了一个诡诈的景象。 毛仲不断地挥舞拳头,伸缩上身,将一头一头,前后一共五头野狗打得飞来飞去。滚到地上,就再也不能动弹。只会呜呜,含糊不清地哭泣。 ------------ 十三章 ,原来1634 在士兵们惊叹的o型号眼睛注视下,毛仲在野狗扑来的地方找到了两具被啃吃成破烂的人体,腹部豁然,里面内脏已经被掏空,大腿上的肉也消逝了一半。 周围的士兵看见,无不咳嗽,呕吐。 原来,野狗们拼死而战,只为保住自己的美餐。 “快找找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在毛仲的指挥下,士兵们在树林里寻找着曾经激烈的战场,在四十几名尸体中,找到了六个活的,连拖带背,整回了道路上。 这一天,他们都没有歇息一会儿,将所有的尸体入土为安,将所有的伤兵都转运到军营里。吃了鱼汤米团红薯疙瘩煮的晚饭,他又帮助给伤兵上刀创药,绑扎布条。然后,自己也被两名军医包围住,小心翼翼地伺候,陈继盛老将军还专门骑马来看望了毛仲,于是,在一个暖和和的军营里,疲惫不堪的他酣然入睡,了无梦痕。 一觉醒来,已经上午**点钟光景,有专人送了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又去看了那些伤兵。 “大哥,谢谢你啦!”一个粗犷的嗓门突然大声喊,随即,一根缠得比藤条还紧的手臂勒住了毛仲的腿,是床上休养的伤兵。 毛仲发现,这手臂纠缠得极为猛烈,显然动机不纯,于是,他笑笑,用手指一拨,若无其事地点着关键:“吃粮当兵的兄弟,谢字就见外了!” 那手臂一软,滑落过去,伤兵却豁地坐起来:“大哥好厉害的指劲儿!” “呀,原来是毛大哥!毛大哥,你好厉害啊!” “毛大哥,听说你昨天空手打晕五只野狗?神了啊!” “毛大哥,昨天,是你把我们从野狗嘴里救下的,大哥,你是我们的恩人呐。” “毛大哥,听说是你跳上马,逮了毛承禄总兵?真的假的?” 屋子里的伤兵们都醒过来,热情洋溢地瞻仰着毛仲的风采,崇拜地询问,尤其是那个偷袭毛仲的伤兵:“原来是你打败了毛总兵?我的天,服了!真服了!我秦铁汉从今天起,真的服了!” 看样子,毛仲清醒地抢救伤兵,以及生擒叛将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军营。 一名国字脸的年轻骑兵牵扯着缰绳走过来,双手一拱,带来一股战马身上特有的浓郁气息:“毛大哥。兄弟右营队的王海生,二十一岁,善使长枪,绰号‘一根筋’,从今天起,咱就是您的贴身马弁了,敬请大哥随意差遣!” 还没有说话,又有一名瘦脸,眼睛贼亮的士兵过来,将头上毡帽取了,哗啦哗啦地扇着,一面扯了衣服的领子:“哦,还有我,毛大哥,右营队步军把总牛雷,号称‘小雷公’,及麾下刀斧兵六名,火枪手五名,弓弩手四名,俱听您节制啦!以后毛大哥多多关照!” 毛仲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都归我管?谁说的?” 王海生一乐:“自然是右营队的大统领,游击将军陈为国大人说的啦!难道毛大哥还不知道吗?” 毛仲确实不知道,不过,这好事情谁不乐意?当下笑笑:“知道了,委屈诸位,以后我们都是自家兄弟,要相互照顾。” “呀,毛大哥升官儿?” “是啊,毛大哥一定是当官儿啦,肯定是把总!” “你扯啥?人家牛雷就是把总,还要听他大哥管呢,毛大哥最少也是千总!” 乱纷纷地议论,让毛仲很难保持低调的从容淡定,只好点了牛雷出来:“走,咱们到外头溜溜腿儿,” “走,大哥,您骑马!” “咱还是走路吧。” 于是,一路上,谦虚谨慎的,毛仲就展开了笑脸攻势,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并且首先把理由搞得充分:“兄弟原只是左营队的小兵,什么也不知道,打仗时,又给人棍棒砸了脑袋,脑浆糊子不行了。” “没事儿,大哥,您随便问,我知道您有真本事儿,是故意来考我的,对不?大哥,就您现在这红火名声,我王海生跟着您都脸上有光啊!什么事儿,尽管问!” 王海生果然是一根筋儿,傻乐乐没有一点儿心机,有问必答。 毛仲小心翼翼地听着,惟恐拉下了一丝一毫,然后,结合自己所知的事情,一天来的阅历,逐渐将时代和环境对接起来。 “哦,明白了。” 这年是西元一六三四年,距离大明朝的辽海水师统帅毛文龙被杀已经五年,袁崇焕督师也挂了好久,五年来,辽海水师离心离德,呈现土崩瓦解之势,几个月前,水师的中坚骨干力量的一部分,李九成,耿仲明,孔有德等率领数千军队,从抢劫民间一只鸡的诉讼开始,起兵做乱,占领了山东省的登州莱州诸地城池地面,连杀山东的几位朝廷重臣,将山东的整个形势搅得一塌糊涂。虽然明廷连续派出了重兵围攻,可是,数战数败,束手无策。大明朝最精锐的关宁铁骑,却被皇太极的后金军牵制在辽东,分身乏术,于是,在山东叛乱风潮影响下,毛文龙的旧日部属,辽海水师,也就是大明朝东江镇建制的部属将领,在各个海岛上纷纷响应叛乱,目前的海洋岛就是其中一个,守将为副将军(也就是副总兵)级别的高级将领毛承禄,他是毛文龙的儿子,带领着全岛守军叛乱,将要乘船西去,支援莱州的孔耿叛军,陈继盛是忠诚于明朝的老将,也是副将级别,本来的驻扎地在皮岛,听说了毛承禄准备叛乱的消息,赶来劝阻。因为他不仅仅是是一名大将,还和毛承禄的父亲有着特别密切的关系,多年的战友之情,加上婚姻关系(陈继盛的大女儿嫁给毛文龙为妾),他自信能说服毛承禄回心转意,不料,毛承禄叛意坚决,反而直接将兵攻击他,海洋岛上的兵力众多,且多是毛文龙时期训练出来的精兵强将,战斗力超级,而陈继盛所部只是顺便巡逻海面的三营飞豹军卫队,双方实力悬殊,要不是毛仲突然袭击得手,说不定陈继盛和他的所部千四百人,将全部玉碎。 当然,这一类的事情想要在支离破碎的知识拼接中,马上就彻底明白其来龙去脉,远比一个“旭日阳刚”组合以外的农民工,拿十个大毛就想吊当红女星的膀子再出一集“艳照门”还要困难。但是,不马上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很危险的,反正不能再出毛主席和新中国之类的词汇新潮了。 在毛仲两人向前走的时候,陈部官兵们已经传遍了毛仲的英勇故事,大家都对他敬佩有加,一个个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大哥,你救了我们的命啊!” “你是咱飞豹军里头一号的英雄啊!” “小意思,小意思,不足挂齿!嘻嘻!”毛仲谦虚到那么厚黑的脸皮都躁热难当,急忙向着远处走了。 已经来到了大海的边上,浩瀚的海面上,烟波缥缈,迷朦空幻,有着奇异的美丽,而岛屿的边缘,则是高高的石岸,上面草木郁郁葱葱,新鲜可爱。尤其是一排排卫士般的海边沙柳,蓬松着柔枝,随风舞蹈,叫人在孤冷的意境里,感到一丝坦然和惬意。 清爽的海风,明媚的阳光,黑红的土地,碧绿的草地,以及远处忙忙碌碌的人群,都好象在画中游动。 毛仲一屁股坐到了松软厚实的草毯上,晒着暖洋洋的阳光,实在舒服。 稀里糊涂的睡意之中,他追忆着似水流年,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英姿飒爽雪豹突击队员,不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国际刑警了,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浑身是伤,毡帽青甲的小兵。 想到了玛丽,莫尼卡温暖滑腻的身躯,想到了现在的战乱,想到了陈继盛的许诺,他忽然担心起来。 “我真的变态了。”因为担心是完全变态,他赶紧摸摸脖子下面的喉结,再伸手到下面拍拍亲爱的小兄弟。“你在就好,我是为你而活啊!” ------------ 十四章 ,刺客 “大哥,玩什么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问道,一看,是贴身马弁王海生。 毛仲嘻嘻哈哈一笑,赶紧从导弹阵地上抽出湿漉漉的手:“呀,这么大的虱子,我靠!” 确实是即兴而作,就斩获的巨大战果,一只大虱子悠然自得地在他手指缝隙里翻动着肥美的身材,很有芙蓉姐姐的范儿。指甲一挤,噶,三百年前芙蓉姐姐的姊妹花儿花容失色,命丧当场。 “我的娘哦,累死了!”王海生就势一个驴打滚儿,躺到了毛仲身边。接着,那个步军把总牛雷牛大人,也很知趣地坐下来。 这俩人满头大汗的,一定是训练场上快活了,一想到训练场,毛仲就莫名其妙地激动。 “大哥那里是不是受伤了?”牛雷遮巴着眼睛,压低声音,怪怪地说:“那就太糟糕了!我刚从张游击那儿知道,毛承禄的平海军里,有二百多个娘儿们呢。这一回咱们赢了,就全是咱们飞豹军的了。” 王海生一听,也感了兴趣,眼睛瞪直了:“呀,你看了没有?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皮岛咱飞豹军那个小花蜜漂亮?有没有夹竹桃和大鲇鱼更浪?” 毛仲坐起来骂道:“滚滚,一对流氓!” 两个家伙嘻嘻哈哈没有正经,到一边胡侃去了,毛仲还在这边,面对大海,惆怅地回想许多的事情。 一匹枣红战马在一员青甲军官的驾驭下,四蹄生风,猎猎飞扬,腾空而来。毛仲回头时,那一人一马已经闯到了跟前。 “快躲!”王海生惊恐地吼道。 毛仲警觉,发现那骑兵确实冲着自己,魁梧的战马,狰狞的铁蹄,箭一样射向自己。 难道是刺客? 毛仲心念陡生,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双腿一跃,半蹲在地上,直面来人。 “拿尔狗命来!”那一人一骑,裹携着强劲的惯性劲风,踏碎了纷飞的青草和灌木,泰山压顶般逼近。 战马,军兵,枣红的皮毛,闪亮的铁蹄,青甲骑士的乌溜溜的钢矛,雪亮的锋芒,在他的瞳孔中蓦的扩大。 那骑兵的脸上,是仇恨和狰狞,英俊的五官,涂抹着鲜血,好象戴了一个恐怖的面具。 “咳!”他大吼一声,双臂使出浑身解数,人马一体,劲力尽吐,瞄准了毛仲的咽喉。 可是,志在必得的凶悍骑兵却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那个瞄准了很久的人居然不见了! 接着,那骁勇的骑兵感到了大地的震动,他的战马愤然扬起,却忽然沉重无比地倾斜着撞下了地面,然后,他就呼地飞起,脱离了马鞍,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才砰地一声砸到了三丈以外。 毛仲已经鬼魅般地站到了那个家伙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抠着他的咽喉:“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暗算老子?” 毛仲的脸上,大汗淋漓。要不是灵机一动,身手够快够高够强,旁边躲闪,肘击枣红马,顺便用腰刀收割了马的一侧前腿,事情险之又险地翻转形势,他一个堂堂的国际刑警,特战高手,就要挂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偷袭中了。 那骑兵的身体抽搐着,却没有回答一句话,毛仲无聊地丢开他,因为这家伙的头部先着地,脖子愣是给撞没了,大脑袋半拉子缩进胸腔里,忍者神龟似的,怎么看都没有美感啊。 “他是谁?认识吗?”毛仲问身边两个脸色苍白,好象变更了种族的兄弟。 俩人石化中。 附近官兵听到呼喊,很快就跑过来十几人,毛仲已经用刀剥掉了这个家伙的外面青甲,发现他胸膛上刺青了一只鲨鱼头。 “毛承禄的平海军都有的纹身!” “他好象是叛军守备李烈的兄弟李灿!” “对,就是他!” 毛仲最痛恨的就是背后下黑手的家伙,一只手抓起那货的一条腿,右拳擂起,重重地击在大腿内侧,只听咔嚓一声,那腿就断裂弯曲,软绵绵地板耷啦下来。 “啊?”围观的士兵一个个惊呼起来。 王海生终于清醒了些,一把抓住毛仲的手:“大哥,你是怎样做到的?我明明看着你已经被马给踹死了!现在怎么反倒是那家伙玩完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啊,毛大哥,你真神啦!我小雷公打今天起,算是真服您老人家啦!要是我,早就被马蹄踩成小花蜜的大裤裆了!”牛雷现在才出了一口气。 毛仲笑笑:“你们两个不是我的贴身部下吗?怎么遇见危险不来帮忙啊?是不是和这家伙有一腿?要不,咱们去拫老将那儿说说清楚?” 王海生和牛雷一听,唰一声就跪下了:“毛大哥饶命!我们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不会?那怎么你们一来,他就来了?你们不是线人吧?” “不是不是,毛大哥,您千万不要误会啊。” “就这点儿出息?开一个玩笑!告诉你们两位,能够杀得了我毛仲的人还没有出世呢!”毛仲将两人拽起来。 “是是,大哥,以后,您就好好地教导我们吧!我们今后就是您的人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牛雷说道。 “滚蛋,你要是割了那个还差不多!哈哈!” 几个人说着时,有士兵将李灿的尸体拖起来,拴到马后,准备拿去给陈老将军验看。士兵们这时将这尸体被击毙的惨状看得更分明,一个个纷纷咋舌。在他们的议论和惊呼声中,有更多的士兵跑来看热闹,不多会儿就聚集了四五十人。 这时,两个戴着兜盔的年轻军官簇拥着十数名骑兵风驰电掣地疾速赶来,大摇大摆地骑马闯进人群,威风凛凛地撞开道路,来到了面前,板起冷冷的面孔喝道:“都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去训练?谁在这儿惹事生非?难道不怕军棍伺候?” 官兵们看清来人,马上作鸟兽散,好象见到了老虎。 “左营队把总牛雷在哪里?给我出来!”老虎军官怒吼着。 毛仲往身边一扫,已经不见了牛雷,问;“牛雷不在,你找他干吗?” “那小子昨天夜里跑到家眷营房偷。。。。。。你是谁?”军官端详着他的脸,噗哧一笑:“麻子,你知道他?” 毛仲见他眼光里充满了蔑视和戏弄,非常恼火:“不知道!” “不知道你乱嚷什么?简直是笨鳖!”那军官冷哼一声,手臂一抖,唰,一根鞭子柔软绵长地一闪,已经很漂亮地在空中炸响,几乎就挨着毛仲的脸。 ------------ 十五章 ,非礼 那是一名青年军官,青铁甲,遮耳尖顶红缨盔,胸膛上镶嵌着一枚护心铜镜,身高一米八还多,面貌英俊,尤其是那两道剑眉,给人极其强悍威武的男人感觉,皮肤也很白,很细腻,这样的好男人真稀少,极品,做模特都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你看什么看?喂,说你呢,麻子,还不去训练?”那军官身材,声音,皮肤,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挥手一抖,第二鞭就到了,毛仲这时,正在细致入微地观察品评另一个军官,觉得自己要是穿戴了那一身行头,会不会稍微好看些。实在没想拯救了全军的大功臣在飞豹军的人堆里能有风险。 “我正在看个鸟儿!”毛仲调侃地回答。目光停留在那军官身上,还因为那人身材纤细,苗条风韵,一身贴紧的棉甲勾勒出令人着迷的线条,虽然头盔遮掩了很多可以区别欣赏的地方,那俊俏的脸庞,娇媚的神情,还是那样别具一格。 “混帐!” 啪!想入非非,正在怀疑大明军队因为作战纪律的约束很可能存在严重的同性恋爱倾向,因此,这个美男子是不是人妖的科学遐想中的毛仲破天荒地被人打了一鞭子! “哎呀!你?” “你个无耻之徒!看什么看?他是你随便就能看的吗?”把军官恶狠狠地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脸上吃痛,心上更痛,从来没有吃过瘪的毛仲勃然大怒,想都不想,信手一抓,在那鞭子华丽地回旋来时,精准地揪住鞭梢,狠狠发力。 “啊!” “嗨!” 非常短暂的抗衡,完全的力量比拼,毛仲一抖手腕,就取得了胜利。 噗,那个军官被拽得脱离了马鞍,滚到了地上! “唉呀!”居然是一声脆脆的尖叫。 麻辣隔壁,吃软饭的本钱挺足啊。 “绣花枕头的夯货,还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毛仲想到是因为那个小人妖的诱惑,才使自己迷失了方向,遭遇毒手的,因此将怨恨推而广之,集中到了第二个军官身上。 “狂徒大胆!”第二个面貌英俊的人妖军官,居然也是个火辣辣的脾气,不等毛仲动手动脚,抢先一步,从腰间拔出了长刀,粉面一赤,坐骑一夹,向着毛仲冲过来就砍。 毛仲怒极而笑,依照他的本性,非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白脸儿,三拳两脚,非死即残!就在动手之际。他心念一动,想到毕竟初来咋到,不能逞强,又想到陈继盛老将军对自己非常器重,奖赏马上就到,还是低调些好,于是,就在那匹马冲来时,也猱身而上,向战马撞去! 毛仲的弹跳力,没有人能够怀疑。在特战大队,大家都心情酸涩地扁他是澳洲袋鼠! 身后的官兵,都能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毛仲一弹而起,和战马相接却不是相撞,要是相撞的话,他早就被战马給撞成鸟儿飞起来了,就在大家一起惊呼的时候,预想到做可怕的结果时,那家伙却双手一抱马的脖子,借助了力量闪身腾挪,居然,居然上到了马背上! 真的吗?好几个官兵赶紧猛揉自己的眼睛。 真的,那家伙确实就到了马背上,而且,还来到了骑者的背后,也坐到了马鞍上。 毛仲真的坐到了马鞍上,他已经趁着那个小人妖挥舞战刀往前劈刺,屁股离开马鞍的机遇,反客为主,霸占了他的座位,还用一只手抓住了那人的绊甲丝绦。 “嗨!你给老子起来吧!” 毛仲发一声力,一只手将那个家伙举了起来,呵,不错,才他娘百十来斤,也许一百斤也不到呢。 忽然就到了空中的小人妖自然丢掉了腰刀,双手乱抓,两脚胡蹬,“你快放我下来!狂徒!” 尖声细气,颤抖温软,声音越发象女人了。 毛仲的心里一阵鄙视,都说现代社会男人更象女人,女人更象男人,他爹媳妇的变态了,没想到几百年前已经起源。 “放你个屁!老子不好好收拾你,教育教育你,就不姓毛!养不教,父之过,老子今天就替你爹**你,革命军人是光荣的,是不能随便亵渎的!”说完,他把那家伙放到了马鞍前,横在马鞍上,脸朝下,狠狠地一顿:“给老子老实点儿!” “啊呀!” “你个傻十三,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李玉刚?” “狂徒!大胆!无耻!”那军官气急败坏,一面拼命挣扎,一面连声叫骂。 毛仲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的娘娘腔,妈拉巴子,老子要看看你个傻十三的有没有安卵子儿!就这一副干柴骨头架子,还想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不定又是谁家的贵族公子哥儿,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淘虚了身体。 “人渣,你再骂?”毛仲两只手都按在他身上,一抓腰间,一按双腿。 “坏蛋,我就骂你!骂你个砍脑壳儿的无赖!”军官虽然骨瘦如材,力气大得可怜,脸型妩媚非常,脾气还是超乎寻常的倔强,被那么按着,硬是强扭头脸瞪着毛仲。 “还不讲文明礼貌?” 从来以粗口为爽事儿的毛仲,第一次感到了不妥,为了教育教育这纨绔子弟,他继续按着囚犯的腰背,腾出右手,呱几一下:“还骂不骂了?” 囚犯的脸刹那间就由红变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儿:“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再骂的话,看老子剥光你的裤子扔大街上展览!” 毛仲想到现代社会那些乌七八糟的富二代,权二代,就气不打一处来,劈里啪啦,暴风骤雨般,在那家伙的屁屁上大张伐挞。 “别打,别打,救命呀!”从地上翻滚起来的第一个军官傻看了半天,才惊醒似的高呼,其他的官兵也跟着惊呼:“快丢下,打不得!” 这时,毛仲一眼瞥见牛雷那小子也在人丛中,脸上一片惨白,“毛哥,你扒大豁儿啦!” 毛仲心想,这小子的人缘还算马马虎虎,算了,饶恕他这一次,最后再揍一巴掌就结束战斗。 “快来人呀,非礼啦!”要不是第一个军官这样喊叫,其声音更显示了介于男女之间的特性的话,毛仲还真的不想停下手来。 “非礼者,非常之礼貌也!”毛仲得意洋洋地一阵冷笑,手臂一甩,眼看着这人妖军官腾空而起,朝着地上正尖叫的人妖军官飞去。 ------------ 十六章 ,谁揍谁 麻辣隔壁,就你们这仨核逃俩枣儿的山寨男人,也敢来国际雇佣兵的屁股上挠痒?那不是苍蝇肚子古古叫--------忘了找死(屎)? 毛仲一个华丽地转身,勒起肥壮到威猛拉风,干净到散发着浓郁芳香气息的战马,得意地跳跃了几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双目黑亮,两耳尖锐,枣红色的毛皮犹如绸缎匹练,长长的鬃鬣被海风拂起,纷纷扬扬,乱中柔且刚韧;优美的身体曲线宛然如画,饱满丰润,酥弹相得,骑在上面,随着它的呼吸起伏而自然轻漾,湿润的春风中,舒服得好象,好象。。。。。。怪不得人家都叫女人为马子呢,那个那个就叫跑马。嘻嘻,真叫人血脉贲张浮想联翩啊,哦,不对,哪只鸟人说过,马子是古代的一种夜用器具,和马真正的风马牛不相及也。 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是不是跑马射箭呢? 他忽然联想到了某一次家乡夜会,草台班子的帷幄里,那些熟男**口中调侃频率相当高的一个词儿。 啪!一道鞭梢爆炸在毛仲的肩膀上,疼痛如闪电般地绽开,好象毒蛇的撕咬。 毛仲暗暗责备自己粗心大意,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了那俩超男的背后,还有十几个跟屁虫的。小人从来可畏。 毛仲的手随着感觉已经跟着抓到了那只鞭梢,可惜,却被那鞭猛然加力,滑了出去。 震惊中的毛仲急忙转身,看到十名弁兵的包围中,又有两名军官赶到了现场,一人站在地上,丑陋的大板牙森然冷笑,另一人,身材矫健,披挂将官甲胄,年龄五十上下,面色浮黄,目光深不可测。 “大胆狂徒!”两个军官异口同声地怒吼。 地上的小丑军官准确地抓住了第二名“超男”的绊甲丝绦,稍稍回旋,顺势将之搀扶到地上站了,轻松化解了危机,而马背上的军官,那只马鞭上赫然已经带了一些血色。 毛仲目光一闪,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左肩膀上还麻辣辣地痛,好象骨头上抹了辣椒,那感觉,就象给芙蓉姐姐,凤姐姐,《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姐姐你上我下轮了似的,难受得厉害。 他不莽撞,也绝不是完全理性的汉子。 “谁是狂徒尚未可知吧?”毛仲的目光里闪着寒光。 这俩人是劲敌,仓促之下,轻易地救人,忙里偷闲顺便赏自己一鞭。 “你说什么?”军官咬牙切齿。愤怒至极。 “你们自找没趣儿!”毛仲也咬牙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话音刚落,他就跃出马背,带着些许病态的偷袭者奔去。 将官目光凛然,长鞭如毒蛇吐芯,纷披炸裂,在空中婉转地抖擞,击向毛仲。 “找死!”将官闷声怒吼。 眼看着钢鞭上的错落有致的短针就要再次缠绕侵蚀毛仲的身体,将官的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强壮有力的手腕爆炸出鼓如巨蜥般盘扭的青筋,那是自信的宣言。 “好!”周围的人都讶然惊呼。 在他们看来,毛仲活该倒霉了。 可是,在空中,毛仲的感觉是如此灵敏清晰,以至于没有人能够相信他恰如其分地掌握了时机和分寸。 毛仲的身体旋转着,软腹张开,堪堪避过了钢鞭的扫荡,却又能借助强大的爆发力,重力加速,旋转力,准确无误地寻找临界的攻击角度。 砰! 绝对不留情面,不给回旋余地的攻击是以双掌完成的。将官虽然可恶,却不是叛乱军,不能褫夺性命,所以,毛仲避免了绝杀的双腿招法。 随便以坚硬的雇佣军战靴的点踢咽喉和膝盖叩击对手的胸膛以上任何部位,效果都不会太差。 如果更阴狠的话,滚翻位置稍低,打击对手裆部空虚,则无论力度多小,对方必然痛到瞬间窒息。 双掌猛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弹力,毛仲毫不犹豫地再翻转一次,顺势落地时,已然坐卧在那将官仰面朝天的胸甲之上。 其实未必经过严格计算,天才就是本能和下意识,毛仲的攻击都是随时的,随心所欲的,他非凡的空中平衡能力足以支持这一切。 这是不可摹仿的天才格斗家。 毛仲一只膝盖顶在那将官的咽喉处,一只压在他的腹部,双手还在地上有了一个缓冲,否则,这个敢于挑衅的家伙被毛仲一百四十斤的魔鬼体重砸一下,也免不了崩溃。 变化太快,许多人张大嘴巴赞叹将官神鞭之勇的余音尚在空中萦绕未绝,事情已经兔起鹘落,波澜砥定。 将官的钢鞭飞了出去,缭绕纠结在一棵叶娇芽嫩的大树上,久久地跌荡。 毛仲的手里,已经把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刻着深深血槽的锋锐兵器,出手无声,夺命无形, 寸短寸险,是高手贴身肉搏的钟爱。 这东西随意地丢弃在战场上,被毛仲昨天发觉收藏,并加以改造了。 匕首抵到了将官的咽喉,毛仲坏坏地笑着:“先生,您叫什么来着?” 将官惊骇万分地感受着大概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被动,迟疑了一会儿,目光和毛仲交汇,终于放弃了试图做点儿什么的双臂。毛仲那古怪的短匕锋锐的刃已经贴到了他的喉结上,只消轻轻一送,就能将他性命攸关的若干软骨全然切开。 不过,那将官虽然身体受制,强悍的气势仍不减。尤其两道目光,凝聚如电。 他不回答毛仲的提问,只冷哼一声。 够了,已经挽回了面子,毛仲准备起来。 呼! 背后一道破碎虚空的冷气侵袭,让他知道,那该是一把长剑。 毛仲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挑战。 他还从来没有给人这样威胁过! 稍一思索,瞬间即发,他的身体脱离了地上将官,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扭转,特别关键的是肩膀和脖子。 用剑指着毛仲,以为大功告成的一名骑兵只感到长剑一颤,偏离了针对的目标,接着,手臂剧麻,武器怆然脱手,而胸膛上突然发作的一道强劲推力,使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后面恐怖地飞起来。 “啊!”在半空中,失去了支撑和把握可能的骑兵惨声呼救,犹如濒死。 毛仲站起来,优雅地拍了拍手,将匕首插回原处,向着前面地下作邀请之状:“这位老先生,岛地潮湿多瘴,我建议您还是起来凉快吧!” ------------ 十七章 ,捅了马蜂窝 “你!”呼的一声仰起上身的将官慢悠悠爬起来,因为众人的围观而满脸紫涨,羞愤交加。 那个丑陋军官也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那个挨了毛仲打的小军官喊道:“你们都死了吗?还不上去杀了那个坏蛋?” “是,将军!” 十几名骑兵从梦中惊醒,哗啦啦纵马上前,以白蜡长杆矛枪尖儿点着毛仲,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士兵们没有直接杀戮,而是回头看着那黄面的丑陋军官,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那年轻军官愤怒起来:“你们的耳朵聋了?上去杀了这家伙!” 士兵们这才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兄弟,对不起了,都是你太猖狂,不知道天高地厚!” “紧张什么?不就是玩玩?严肃太久会得抑郁症的!”毛仲环视周围矛尖,从容淡定地以手指叩击之。矛尖都是上等好钢,钢音清越悠扬,煞是好听。 许是毛仲太过恐怖的手段,那些被肉指触摸的钢矛,无不争相撤离。 不过,看到这么多的官兵怒目而视,毛仲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失策了,何必一定逞强把人都得罪了?初来咋到的,正要三百年前的先辈们多多关照呢。 众怒不可轻犯。 “兄弟们,你们不是求俺签名留念的吧?”毛仲见牛雷和王海生都怪模怪样地瞪自己,赶紧说:“我是毛仲呀,不是坏人!” “毛仲?” “他说他是毛仲?” “对呀,就是他,他就是毛仲!就是他杀了好几个叛军,逮了毛承禄,破了平海军。” “呀,怪不说呢!” 官兵们松懈了情绪,没有直接杀戮。 牛雷连连摇头,指指膝盖,比比脖子,拼命地握紧拳头。 毛仲明白,他是要他跪下来求饶,度过难关,鼻子里冷哼一声,扭脸拒绝了。 跪下?老子给谁跪过? “还有什么事情?兄弟们?闪开,我有事儿要走了!”毛仲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数十名官兵举着长矛刚刀,一个个面面相觑,好象白天见了鬼。 “哎呀!你怎么这样倔呢!”牛雷重重地叹息。王海生则暗暗竖立起大拇指。 忽然,那边的年轻军官喊道:“抓住他,他就是牛雷!是那个坏蛋!” 牛雷自己走了上来,砰地一跪,朝着那军官连连磕头,“将军,我错了,错了,请您大人大量,宽恕我们吧,我牛雷别的不说,跟在陈老将军部下,也立了不少功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将军,我知道自己犯错了!” “你个坏东西,还知道自己错了?”年轻军官厉声训斥。 毛仲知道,其实牛雷是来教自己乞求脱罪的。 “牛雷?起来,你象个男人吗?软骨头!你要是再不起来,以后就不是我的兄弟了!” 牛雷歪着嘴巴,笑得比哭都难看。 “算了,把你们的玩具枪都拿回去,咱们不玩了,不玩了,”毛仲在枪林兵阵的焦点上,打又不成,劝又无效,颇感尴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那威猛将官起来,小丑军官过来,两名软绵绵的年轻军官也过来,周围更多的官兵迟疑着走近。 一丛丛的枪刀,紧紧地环住了毛仲。 毛仲觉得非常不对,双拳一抱,环绕一圈儿:“诸位,别闹了,我不想打了!” “打?还要打?”那丑陋将官的脸寒气森森,别致的五官扭曲成512后的四川地表,“毛仲。我认的你!你真的很牛!死到临头,还狂得可以!来人,把他给我就地正法!” “慢,黄参军,”那名威武的老将劝阻道:“交给老将管吧。” “陈继勋,你别管,不杀了这厮,我黄斯仁决不罢休!”丑陋将官气冲冲地大叫。 两人在争执之时,外面又一阵沸腾喧嚣,一丛马队奔驰而来,围观的官兵惊弓之鸟般躲避,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好象被检阅的仪式,接着,携带着特有的马骚味道,三十多名骑兵撞到了包围圈里。 “将军!” “将军!” “将军!” 官兵们纷纷扬扬地低声叫着。将目光投射到了来人身上。 毛仲一看,大喜,这不是陈继盛吗?救星来了,有此快刀,还怕乱麻一团:“老将军,我是毛仲啊,我是毛仲,您看看,您的兵这样为难我。对吗?” “爹!” “姨父!” 那两名软不拉几的超级男生居然带着哭腔跑去陈继盛的面前。 毛仲心上一颤,头上冒汗了,一家人? 陈继盛的亲兵全是长矛短剑牛角弓的制式装备,看到了场中情景,立刻将牛角弓取下,张弓搭剑,指向了毛仲。 毛仲现在,就是再大的本领也是枉然,随便一动也会给数十枚利箭射成破烂。 陈继盛先还沉静,问:“黄参军,陈主薄,究竟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干吗为难毛仲啊?人家可是咱飞豹军的救命恩人,本将已经决定,提拔他为左营队的步军千总,再将来立了功勋,就是左营队的统领,游击将军,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二位?” 陈继勋一抱拳:“大哥,你听我讲。” 毛仲更呆,这浮黄面孔,挺威严的老将,居然是陈继盛的兄弟?那也就是被自己殴了的两个纨绔的叔叔了?关系这么铁啊? 听完陈继勋的讲述,尤其是毛仲动手殴打人家孩子屁屁这一情结,陈继盛虎目狰狞,面皮铁青,一手揽着一个小男生,愤怒地盯着毛仲。 “毛仲,你个混球东西,知罪吗?”声音之大,有如炸雷。 孩子这么大了中气还足,佩服佩服。 “将军,这是一场误会,我们比试了一手。” 毛仲已经意识到,事情真的很糟糕,也许,溺爱孩子的陈继盛会真的下令杀了自己。还有那黄参军和陈主薄,一个个吃人的目光,事情闹大了。怎么办?真不行的话,干脆和他们翻脸!将陈继盛拿了,那些鸟弓箭手就不敢乱射,依然毛承禄的故事,擒贼脱险。 “比试?”陈继盛的目光温和了些。 “是啊,我和令公子玩了一把。” “本将哪来的儿子?” “叫你爹的不是?” “这是小女香雪儿!” “啊?” 毛仲的大脑里轰轰隆隆一阵爆响,目光呆呆地看着那个伪男,只见她娇媚的身材,雪白细腻的脸庞确实是女子特有的。 “姨父,这个狂徒捣乱在先,殴打我等和陈游击在后,完全是个坏蛋,你要给我们作主啊!”说着话儿的,被毛仲第一个揪下马鞍的年轻公子哥儿已经卸掉了盔甲,一米八多的身材,居然也不见了英俊气质,而是柔美婉转,惊得毛仲嘴巴都合不拢了。 那相貌举止,就一大姑娘嘛。 “毛仲!”在毛仲震撼得老久不吭声,完全听信了那丫头一面之词的陈继盛将军慢慢地说道:“你居功自傲,无法无天,殴打朝廷将官,羞辱良家女儿,触犯军纪律条,实在罪大恶极,不容赦免!念你新近立功的份上,不加重惩,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到牢狱里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 禁闭?闭关修炼?相当于合法开小差嘛。 想想和两个姑娘一般见识的孟浪,还打。。。。。。摸了人家的香臀,让毛仲羞愧难当,于是,他坦然地双手一抬,愿意受罚。 士兵一拥而上。 ------------ 十八章 ,难兄弟 摸摸腰间,摸摸衣服口袋,下意识地寻找备用包,哪里还有任何痕迹?毛仲苦笑一声,一屁股坐下来,枯萎的草堆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气息,使他沸腾的肠胃稍微安分了些。 香肠,压缩饼干,肉干粉,这些平时看起来非常厌烦的垃圾食品,现在成了毛仲的最爱,想想在雇佣兵聚餐时大吃二喝,美酒佳肴还要美女陪伴尚嫌无下箸处的阔绰,他就忍不住口水横流,痛责自己。“人在福中不知福,都是吃饱了撑的!” 象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一样舔着嘴唇的yy着美餐的毛仲开始回顾这两天来的光荣历程,越想越感到倒霉。 要在现代,凭借自己积攒的几百万卖命钱儿,怎么着也是小富翁了。如果雇佣机构兑现“罪恶天堂”号上的奖励,自己更要海捞一笔,以后娶妻生子,悠然自得不在话下,就是穿越以后,上来就建功立业,领导器重,调派了随身护卫,十几个兵都跟在后头的话,也很牛叉拉风。怎么说着玩着就打了大领导闺女外甥妞儿呢?扒豁儿,扒了大豁儿,别说陈老将生气,就是放了自己,以后在飞豹军中,还不是一个笑话?哪还有脸再混下去? “是你?”一个很粗犷有力,带着磁性的男中音迟疑不决地猜测着。 毛仲往那边打量。 和现代监狱有些相象的古代军营排子房,中间用简易但粗壮的栅栏隔离了空间,昏暗的光线适应久了,勉强能从这头看到那头,这么空旷的地方只住了两位良民,实在奢侈。 “你老哥谁呀?”话一出口,毛仲就感到了那熟悉的口吻,震惊道:“你是毛承禄?” “你是那个家伙?”毛承禄显然也搞清了对方,立刻,他的钢须张开,目光凶狠,好象愤怒的狮子:“小子,算你狠!” “狠不狠算个鸟儿!喂,老大,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都饿死?怎么一大晌了还不见人送饭?你看,天都黑透了。”毛仲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进来了?”毛承禄非常警惕。因为双手上了沉重的铁铐,脚上一阵移动也哗啦啦地作响,估计戴的家伙不轻便。隔着空空的五六米过道,他双手抓住栅栏柱子。狠狠地摇晃着。 “我倒霉呀,都是你个丧门星整的,自从遇见了你,老子的一切生活都乱了套儿了!”毛仲沮丧地说。 毛承禄瞪着两只牛眼睛,怀疑了半天:“你个孬种说什么?” “你才是孬种,好好的国家高级干部,不说奉公守法,恪尽职守,爱祖国爱人民,怎么里通外国,尽干缺德事儿?”毛仲鄙视地训斥道。 毛承禄半天不吭声。又坐回到了地上。脚镣响起时才狠狠地说:“你说的啥?爱国?我老爹可是够爱大明的,结果,叫皇帝老子把脑袋爱去了!” 毛仲对毛文龙被杀一事,本有些片段了解,今儿和“一根筋”王海生聊天,又询问了半天,比较清楚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嘿嘿一阵冷笑:“哥们儿挺幽默!” 毛承禄在那边瞪着大眼睛,呼呼直喘气:“都是你个混球把老子害的!” 毛仲见那家伙确实挺惨的,张口结舌没话反驳,转移了话题:“伤口还疼不?” “疼啊,你小子心狠手辣,就差一小点儿捅碎老子心窝了。”好象验证似的,毛承禄的肺部呼呼呼拉了好一阵风箱。 “算你幸运!”毛仲得意地笑了。 “喂,小子,你是不是来给他们做卧底套我口风的?放你一百个心,老子什么也不会讲,死就死球!不是软骨头!”毛承禄很硬气地敲警钟。 “你个死囚还有什么价值?有什么秘密?你以为自己是武林宝贝特招人待见啊?”毛仲忍不住又笑,先前的一些郁闷一扫而空。 “宝贝?” “对,你就是宝贝,活的宝贝,简称活宝,哈哈哈,古董版本,货真价实的卖国贼!如假包换!怎么,垃圾还不服气?小心你毛爷爷把你破脑袋当足球踢!”毛仲的嘴巴,对待坏人从来不客气的。 “古董?足球?”后者再一次做孜孜不倦的好学生状。 毛仲突然觉得寂寞,和古代人聊天,真是费劲儿。“一日是多久?” “嗯?一日不是一天?” “哈哈,你爹真牛叉。就这样把你给揍出来了,i服了you。” 毛承禄这才发觉自己又上当了,气得在那边凶狠地撞柱石:“老子要杀了你,毛仲,你个小王八蛋!老子要是出去,一定将你大卸八块儿!千刀万剐!” “老子就是给吓唬大的。” 毛仲的双手在后面捆绑得结结实实,手指触及,可知是极为坚韧的老牛皮制作,想要挣脱很难,双腿用铁链条勾着,走起路来和死刑犯一样艰难困苦。考虑到亵渎美少(女)的无耻,他也不准备弄开羁绊逃生。只是,这监狱里的空气和饥荒一起袭来,绝对不是滋味,不甘心和卖国贼为伍的他很快觉得寻毛承禄的开心也没有意思,就闷闷地睡觉,又睡了大约半个小时,愤愤不平地站起来大声对外面喊:“饿死人了,饿死了,人都饿死光了!” 好久,才有一名士兵漫不经心地挎了一把腰刀进来,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嚷什么嚷?饿死了干净!瞧你个傻十三,连陈老将的闺女,陈小将军都敢上?找死。” 毛承禄一听就蹿起来,很八卦地问:“真的?他上了陈继盛的闺女?日,上了几回?怎么上的?在哪里?” 毛仲气坏了:“喂,你个狗仔队怎样当的?老子什么时候上了陈小将军?” 那士兵邪恶地打量着毛仲:“你十三的到底上了没有?” “你大爷没有。只打了屁股。” “对了,打人家时候用什么?手吧?嘿嘿,你用手把陈小将军的香喷喷的身体给上了!” “滚蛋!流氓!”毛仲气得倒笑了。 “吃饭?等陈小将军的屁屁再痒了想起你,你就能吃了。最少五十记军棍大餐!”士兵冷嘲热讽着,咣一声关闭了房门,走了。 完了,这一辈子居然给饿死的! 毛仲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就累死在那个玛丽。莫尼卡的肚皮上。 牢房里,两个姓毛的仇敌无奈地倾听着外面人世间的珍贵声音,也一面火药味十足地讨论几个问题。 毛承禄说:“喂,毛仲,爷敬你是个汉子,要不,你想办法逃了去,咱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以前的旧帐,一笔勾销。你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好个蛋!” “喂,毛仲,我姓毛,你也姓毛,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你爹还是我们毛家的旧日家人,咱们是难兄弟啊,来,你给我说说,你们家的家世,”毛承禄很耐心地诱导着。 “滚,谁跟你破汉奸兄弟呀?老子姓毛都嫌寒硶哪!” ------------ 十九章 ,女老虎 夜幕彻底降临,监狱里伸手不见五指。毛承禄嘲笑道:“陈继盛的闺女你也敢玩?那可是个护犊子的老家伙,我想,指不定明天你就能到海里洗澡啃鲨鱼翅,要不,剥皮抽筋点天灯也挺好玩。” 毛仲反唇相讥:“闭上你的乌鸦嘴,那两样办法制裁都不能清算你背叛国家的罪恶!狗入的,你还真把满洲人当亲爹呀?等着瞧,老子要能活着,一定让芙蓉姐姐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割三千六百零一刀。” “芙蓉姐姐?” “你亲娘!”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再不搭话,眼看着房间陷入沉沉的黑暗之海,忽然门外的大铁锁稀里哗啦响起,那个看守一迭声地殷勤,接着,几盏气死风灯打进,一行十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三个女人。其中一个陌生的女子稍一犹豫,走了出去。 “香桂姐?你不给我们做主了?” “你们呀,我在外面等着!” 就着忽然明亮的光线,毛仲和毛承禄一起观看屋里的两位,只见俩标准女生,一个好身材,一个好脸蛋儿,白嫩面皮,都一流地美。 “陈姐!”毛仲久经考验,生死攸关的事情也不知道经历了几回,生存训练时什么没有吃过?挨的饿还少?忍住饥饿,调动情绪叫道:“您真是好心人,是给我送饭来的吧?” 果然是白天得罪的两个小妖精,看她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应该心情很好。嗯,很好,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情绪是做事的出发点,看来,及时沟通和道歉应该有效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不过,毛仲积极努力的状态并不如意,麻子加坏笑,怎么都象是借机调戏良家妇女。 “嗯,送饭来的!”陈继盛的女儿,那个袖珍秀气的女生,甜蜜蜜一点头,毫不在意毛仲的促狭意味,“来呀,给他们两个吃饭!” 饭菜端上来,居然摆满了木托,四荤四素,另外一罐米饭,一包熟肉肘子,热气腾腾的香味传来,谗得毛仲胃部一阵抽搐。 “谢谢了!” “不必!谁叫我陈香雪是个爱护人才,不计个人恩怨的大人呢?”现在的香雪,声音酸酸甜甜,完全小女人打扮,穿着宽大松软的斜襟汉服绸衫,乌髻高耸,眉目清丽如画,鼻子尖巧,目光闪烁,大大方方,一个典型的小辣妹。 另外一个姑娘,陈继盛的外甥闺女,名字目前不详,高个儿微丰,月白箭衣,脸盘大如冰冰美人,气质形象俱佳。 说老实话,毛仲心底的原始性刹那间就被触发了,觉得这俩女生,比之混血孭人儿玛丽。莫尼卡,虽然皮肤光泽稍逊一筹,然风韵之间,更合乎东方人的情趣。 “小毛子,你姨娘找你说话,听你小阿姨的话,外头吃饭去吧!”陈香雪一声令下,早有人架起那边的毛承禄。 毛承禄怪声怪气地说:“陈香雪,少摆你姐姐的谱,她不过是我爹用过的一件破抹布,一把夜壶,姨娘?呸!你要是心里痒得慌,爷爷也能上了你。” “掌嘴!”香雪气恼地叫道:“拉到外面去伺候!” 那些士兵用什么东西堵塞了毛承禄的嘴。凶神恶煞地拖出去了。 “什么?你是毛承禄的小阿姨?”毛仲被这复杂的关系搞晕了。 “也是你的小阿姨呀。”香雪儿小嘴儿一撇,媚眼儿一抛,轻描淡写,把毛仲也给绕进去了。 毛仲想到了毛文龙娶了陈继盛的大闺女,明白了。可是,被她媚眼儿一电,顿时感到浑身酥麻,骨头都轻飘飘的,无力反驳,只能尴尬一笑。 “冰梅姐姐,你也出去吧,我亲自来伺候毛仲大人,咱飞豹军新近提拔的左营队步军千总毛仲吃饭!” “嗯!姐姐快些!小心给姨父知道了!”冰梅扮了个鬼脸出去。 现在毛仲才知道,陈继盛给他安排的军衔是千总。千总多大官儿?管多少人?他不清楚,但是知道一点儿,比把总大,牛雷那家伙都管十几人,算班长的话,千总怎么着也算排长甚至连长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毛仲和陈香雪两人,两只火把突突地闪烁,气死风灯里的蜡烛呼呼直跳,昏黄的光芒笼罩着空旷的房间,因为栅栏的遮掩,外面海风的呼啸声,显得有些阴森。 “陈小姐,您不必亲自操劳了。只要您肯把我的手解脱出来就成。”秀色如此可餐,就是不饿也饿了。 “那可不成,您是我们陈家军的大英雄,救命恩人呢,我们怎么敢怠慢啊?哦,对不起呢,。白天小女子还真不知道是您,所以,冒昧了,所以哦,小女子陈香雪特来向毛壮士请罪,来,美味佳肴,二八丽人,够丰盛的啦,小女子来伺候您吃饭!”香雪慢悠悠邪邪地说着,打开了栅栏门,拿起一根短粗的竹筒子:“来接着,给你尝尝两广的名菜,吱吱叫!” 千万不要惊喜于女人甜蜜的微笑,色乃刮骨尖刀,此之谓也。更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即便是毛仲这样的英雄模范人物,也不能免俗,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人家雪白鲜嫩的脸庞上,揣测迟疑片刻,慢慢地向人家的胸前小山坡上滑行,蜗牛般地享受,很有热度,也更有力度。 算了,知道女生们的心胸狭窄,报复是免不了的,随便吧,横竖死不了,不过,我毛仲也不能白白被修理呀?能捞几眼是几眼! 毛仲的心跳加速了许多,脸上一阵躁热。空气来传来的芳香,有着神奇的魅力。 一大串老鼠欢蹦乱跳地从竹桶子里跳出来,尽数扑到了毛仲的身上,然后才四下里散开。 毛仲当然吓了一跳,躲避时牙齿都漏了风:“呸呸呸!去去!我的娘,这么大的老虎!” “老鼠。” “老虎,女老虎。” “哼,老虎就老虎,别怕,乖孩子。”香雪极为开心,机智地答应了一声,占据了老辈子的优势,脸上的笑容几乎能迷死一头大象:“现在给你喝御贡佳酿科尔沁草原的马**酒!” 又是一竹筒子的液体,尽数倾倒在毛仲的身上,毛仲原本担心的是马身上酿造的啤酒性质的液体,闻着气味才知是醋。 “姑奶奶,你玩什么?”毛仲觉得这股醋味把迎面扑来的所有暗香都逼尽,十分扫兴。 如果单单这样被她欺负,毛仲一点儿也不觉得吃亏,这是和俏佳人又一次亲密接触嘛。 “不玩什么,就是伺候俺的小乖乖您吃饭啊!”香雪咬紧银牙冷笑着。 毛仲无奈,将脸上的醋液在地上的草堆里蹭了几下,只有半躺着不吭一声。 “哼,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一介乡野武夫,敢打姑奶奶的那儿?我要让你知道,你打的不是我,打的是马蜂窝儿!”香雪儿凶相毕露,气势汹汹地训斥道。 毛仲辩解道:“美女啊,我真不知道是你,否则,还真舍不得打呢。” 陈香雪一愣,随即更怒:“你个登徒子,你说什么?谁是美女?” 毛仲被她咽得没有办法,只好尴尬地说:“好好,我美女,我是大美女,人见人爱,谁摸谁想。” “你个臭男人,无赖,坏蛋,油腔滑调的痞子,流氓!你让本小姐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本小姐就要你吃尽苦头!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陈香雪一面给毛仲定性,一面继续宣扬惩罚的正义。 ------------ 二十章 ,谁动了俺的豆腐 和一个疯狂报复情结里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谈的?她的情商是100,智商是0,根本就是超人。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叫人按在马上把白白娇嫩的屁屁打了好多下,还扬言要剥了人家的裤子抛到大街上展览,谁不生气?幸好当时没有真的剥了她的裤子,那样做,才真是捅了马蜂窝呢。 “第三道菜,霸王肉丝脊。”香雪自己都被自己的幽默给逗乐了。“可好吃呢。” “荤菜?好,姑娘您就上吧!”毛仲吹了声口哨,以昭示自己坦然领受的决心。 “嗯,小女子知道怎样伺候您老人家才更舒服,是吧,毛千总?”香雪笑得极为灿烂。因此,将衣服的领口处颤抖得更开了些,让毛仲一眼扫去,雪白一片,几乎窒息。 空中一阵尖锐的呼啸,陈香雪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鞭子,长长的马鞭象一条灵巧的蛇,蜿蜒在手中,随时可以攻击。 毛仲发现,这个麻辣美眉的鬼点子实在太多。他可不想被她抽得满地打滚,鸡飞狗跳。于是,悄悄地活动着手腕,去解皮绳。在部队上,他们早就学习过自救,在雇佣兵里,更是经验丰富。 “陈姐,您先别忙!您的霸王肉丝脊是什么?用鞭子一下下抽吗?太没创意了!我给您想一个办法,是那个。。。。。。”毛仲一面废话,一面加紧挣扎。这道菜可不是好吃的,看这丫头的架势,不把他鞭成破棉花套儿,决不会善罢甘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捆得真他大姨妈的紧!还好,找到了头绪,猛然一绷,三下五除二,皮绳就解开了,悄悄地扔掉,原位活动着手腕,人还是那么木木的,保持倒霉蛋的小样儿。 “毛仲,等你吃饱了肉丝脊,我再请你在空中吃吊烧美人鱼,你看行吗?”香雪温文尔雅,笑面如花地说:“以你的胃口,这几道菜绝对吃不饱的。”。 “可以,我很喜欢!” “无耻狂徒!等姑奶奶把你吊到了房梁上倒挂着用火烧你的破脑袋时,你再好好地喜欢吧!”香雪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难得的阴狠。 “喂,陈姐,真是误会,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不过是打你几下屁屁,又没有非礼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啊,陈姐。其实,以你的美貌,是男人都会动心的,你看,现在我的心里就扑扑直跳,浑身的肉皮麻痒,尤其这两只手。。。。。。” “砍脑壳儿的肮脏东西,给我住口!”陈香雪的笑容僵硬了,转而义愤填膺,手臂一抖,长鞭飞扬,直奔毛仲而来。 一鞭,两鞭,三鞭,鞭鞭凶狠,打在毛仲的身上。 痛,很痛,但是,也有一丝的快乐。 “今天,本姑娘要抽你一百鞭子!抽花了你的脊梁,抽花了你的脸!剁了你的狗腿猪手喂狼!”小女生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女人的狠劲儿怎么没有极限呢?倒吸着凉气,绝对一辈子再也不和女人做对的毛仲决定反击了。再不反击能活生生给整大条了。 他躺着不动,这样才能激发她更大的愤怒,冲动是魔鬼,愤怒能使人失去理智,失去戒备。果然不出所料,香雪打得更起劲儿了,而且,只为了打击的力度和成效,不在去刻意观察被虐者的反应。 毛仲窥视着机会,等马鞭来到突然信手一抓,揪住鞭尾,猛然一带,将鞭与人,全部甩到跟前。 香雪惊讶之下,反应也很灵敏,身形一定,双手抓住马鞭后撤。毛仲不给她机会,抓着鞭尾,葡伏向前,右手一搂,将她的一双玉腿揽住,直接扑倒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 香雪呆掉,随即给了毛仲一个耳光。 毛仲冷笑:“你再打我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操了你?” “我操了你!”这么典雅和娴淑的姑娘说出这样的话,让毛仲都不好意思,可怜的姑娘根本不懂得现代行话。 毛仲的双手,有力地箍着她的手臂,“你还暴力不暴力了?” “快丢开我!要不我就喊了!”香雪再也挣扎不动,气极。 “随便你喊,我也一起喊,大不了他们来时,让他们看个够,我就说是你勾引我,诱惑我,强迫我,非礼我。” “你无耻!” “这儿是我的卧室,你黑灯瞎火地找上门来伺候我,难道就算话了?” “你!你快丢开我。” “不行!” 于是,在昏暗的灯光里,两人非常尴尬地拥抱着,不,是毛仲非常厚黑地拘禁着香雪,一面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俘虏惊恐之下更加鲜活的美丽,一面抛了一个媚眼儿,张开大嘴,向着下面慢慢地做势印来。 “求你了!”香雪尖叫一声。 她要是再不反应,那张因为几天没有刷牙,因而气味相当不和谐的嘴巴就要来吃她了。她再是军中女儿,也明白被一个男人压了再吃了,下一步会继续发生什么。 “那好,我可以放掉你,但是,你得给我些好处吧?我总不能白做好事吧?是不是?”毛仲一脸坏笑。 “你要怎样?”香雪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亲我一口!” “无耻,流氓!” “那好,我的第二个条件是,看看你衣服里面的皮肤颜色,哦,这个,两大条件随便你挑选,要不,还有第三条,给我捏捏你的胸脯!不过,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数三下,你要是做不了决定,我就自己采取行动了。”其实,他压在人家姑娘的身上,肌肤相亲,透过单薄的春衫,什么滋味没有品尝到? “我爹知道你欺负我绝对饶不了你!”香雪带着哭腔。 “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爹惩罚?”毛仲把在她手腕上的手摇晃了两下。 哦,受不了,刚才那么一晃动。。。。。。 “你!” “我等着。可我告诉你,我是个坏人,喜欢做坏事,尤其是看见了漂亮姑娘以后。。。。。。” 呜! 陈香雪轻声地哭了。 “你再哭?我真的使坏了!” 言为心声,在这么娇嫩可爱,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身上,谁还能把持得住哦?身体局部急剧紧张的坏蛋已经狼血沸腾了。 吧,一声轻响,毛仲的脸就短暂温暖地湿润了。因为仰起脸庞,香雪身上淡淡的清香荡人心魂地沁入毛仲的鼻孔。 “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逮着一定要你好看!”毛仲恋恋不舍地,很理智地放了香雪,来到饭菜面前,端盘抓肘子,风扫残云,大快口舌。 “毛仲,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的!”带着哭腔,陈香雪气哼哼地跑走了。 “你个白骨精,不是温柔典雅型,大哥对你不感兴趣!以后还是少来吧!”毛仲疯狂地实践着淫人的初级阶段和必备条件-----温饱工程。 门外,传来了毛承禄被群殴的惨叫声以及清晰的竹片儿抽在皮肉上的迟钝声。“唉呀!饶命啊。” ------------ 二十一章 ,叛乱再起 “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一声断喝,终止了门外的一切,让正在大饱口舌之福的毛仲也有些晕头转向,谁呀,这么横,想来殴打毛承禄的是陈家小姐香雪和她的表姊妹冰梅了吧?能盖住这俩野蛮女友的人能是轻量级的家伙吗?嗯,毛承禄的倒霉是在香雪出门以后开始的,看来,毛承禄这个四百年前的老本家是因为自己而遭到飞来横祸的哦,真是对不住了。大哥。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挺住。 “二叔?” “别叫我二叔,你们俩姑娘家在这里干什么?深更半夜的到男人的地方来,成何体统?还有,你们打一只死老虎算什么本事?想逞英雄的和金国贼子们硬磕去!”那声音有些熟悉,带着金属质地,不怒自威的男人本钱令人羡慕。 门外,稀里哗啦奇不隆冬纷纷扬扬地乱了一阵,就彻底地安静下来,再接着,毛承禄被两名士兵半抬半拖着弄回了牢狱。 毛仲在门口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揍过的黄面老将,阴不死阳不活,刻板僵硬的苦瓜脸,忽然警觉到,他就是陈继盛的兄弟,主薄官儿陈继勋,急忙将双手隐藏到背后,开始用嘴巴叼着饭菜吃。 陈继勋在监狱的门口迟疑了下,一双无神的目光忽然望了望毛仲,焕发出异样的神采。他慢慢走了进来,一步步接近,在门外的栅栏处盯着毛仲贪婪叼吃饭菜的情景,后者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咀嚼的豪放模样让他脸上有了一丝喜色:“你,还好吗?” “将军您说谁?我吗?” “是说你。”陈继勋摇摇头:“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打成傻子了呢!” “那么惨?”毛仲一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你以后把招子放亮点儿,那俩大小姐的脾气,谁惹上谁麻烦!” “将军,是她们招惹我,您把事情颠倒了!”毛仲嘿嘿一乐。 “把你的爪子拿出来吧,别以为我是傻子!”老将目光犀利地观察着毛仲,嘴角儿露出了一丝嘲讽。见毛仲尴尬地亮出两手,他的脸上一片凝重,突然,他仰天大笑:“毛仲,说,你到底是哪路神仙?”笑罢数秒钟,即刻变得阴狠无比。 老实说,毛仲此刻非常不爽,好象遭遇了俄国克格勃审讯,充满了敌意的场面。幸好对方没有动用千奇百怪的刑罚。 “我就是一个小兵啊,将军!”毛仲憨厚地仰起脸,一脸无辜。 陈继勋盯着他半晌,两只眼睛炯炯放光,终于一闪,“你不是金国的细作吧?” “间谍?您看我象吗?有我这样傻这样帅的细作?”毛仲勃然大怒,娘的,老子辛辛苦苦舍生忘死帮助你们挽回了败势,也算拯救了你们几百条性命,现在居然有工夫怀疑老子,真他娘的有才!于是,他大口吃着一条猪肘子,不再理会外面好象参观动物园小朋友一样执着的家伙。 良久,那家伙讪讪离去。 对面的栅栏里,毛承禄艰难困苦地挣扎着身体起来,忽然大笑着将面前木托里的酒肉抓起来,大口袋口地灌溉酒水,大口撕扯吞吃肉块。 “喂,你小子刚才敢情是装出来的?”毛仲料不到刚才这家伙悲惨的熊躺儿,现在也这么豪爽。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也!”毛承禄将油光光的嘴巴一抹,邪恶地说:“不过,被陈家几个姑娘折腾一顿,挺舒服呢,要是老子还能出去,一定要将这三个女人都逮住拴了房中,每天日一遍。” 这样的词汇都能在吃东西的时候说啊? 变色龙,卑鄙,无耻,下作,流氓。。。。。。 “兄台好雄心壮志!”毛仲的心里更不爽,明明那个叫作香雪的姑娘已经亲了自己一下,按照大明的传统礼节,孤男寡女在一起,又有了肌肤之亲,理该是自己的宝贝才是,所以感觉着这个卖国贼在占自己的便宜:“喂,我怎么听说有个女人是你的阿姨呢?哦,后边还带着娘呢!” “哼,你说陈香桂吧?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她被我们老爹日过吗?” “你脸上的**窟窿能不能潄干净再说话?”毛仲被他引发了痞子习气,也气哼哼地粗话以对。 “她就是咱老子的小妾!” “你爹的前妻也想玩?那不是乱了伦吗?”毛仲被古人胆大包天的思维震撼得半天合不上嘴巴。 “玩她又怎样?”毛承禄满不在乎哼了一声,自顾着猛吃。 毛仲绝倒。 夜,寂静无声,偶尔,也有小昆虫在屋角几几几几很可怜复可爱的叫着,好象就在身边,找了半天又不见,毛仲百无聊赖地仰面朝天平躺在乱草中,有些潮湿的地面干冷生硬,借着昏黄的灯光,居然看见香雪赠送的两只小老鼠在神秘地游逛,那贼兮兮的小眼睛盯在毛仲的脸上,有了许多怪异。 夜幕昏黑,纸罩的油灯最后挣扎着跳跃了几下,终于无力地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远处大海的波涛,轻轻荡漾来去。好象这岛屿是条小船,在海面上孤独的飘零,又好象有一条钟摆,左右来去,周而复始。 毛仲回忆着那个火辣辣的陈香雪被迫吻印自己的无奈狼狈情景,非常可乐。老实说,她的身材苗条固然,丰满不足,青涩有余,成熟风韵欠佳,他也不是处男,知道女人陪伴的妙处,少女虽然有少女的情致,往往不如**技巧张扬,情趣饱满,就好象鲜艳夺目的西红柿,不仅看着鲜红欲滴,入口更是酸甜可口,汁液丰沛,谗人呢。对,那个在门口一晃而过的陈家大女儿,毛承禄的姨娘,倒是很丰满很白嫩很有性情的,水灵灵鲜嫩儿,想着她的模样,下面就火辣辣地发烫,硬得象三棱刺,很想找到一片柔软之处,狠狠地张扬疯狂。还有,那个冰梅也细皮嫩肉,饱满有型,挺有感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板哗啦啦地爆响,锁门的铁链条清灵灵地抖动。 “谁?” “是我们的人!”黑暗中,对面三米外的栅栏里,毛承禄那阴森森的语言毒蛇一样冰冷地说。 毛仲唰地一声跳起来,毛承禄的兵? 果然,外面传来了呼喊声:“少帅?少帅?您在吗?” “我在,老子好着呢!小子们,快点弄开!” “是啦,少帅!我们也急!”话音刚落,一阵刀劈斧砍的声音,门板夹杂着铁链条哗啦啦一片喧嚣,轰!一些火光首先照进来,更多的海风阴凉地扑面而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打扮的人撞进来。 他们穿着红色的衣甲,武装到牙齿,三支松油火把的光芒,将之笼罩在光影交错的印象派画家的色彩里,沉重坚实的铁甲闪闪发光,甲片象鱼鳞一样密集整齐,将肥壮的躯体包裹成令人震撼的钢铁武士,装饰连贯的皮革,护心铜镜,刻着精美纹理的刀鞘,野蛮凶险的连孔,还有伴随着潮湿海风的骡马的骚腥,一齐挤压进了狭小的房间里。 毛仲将腰间隐藏得很好的匕首拔出,锋刃背后,葡伏在草堆里,一动也不动。 “少帅?”几个叛军士兵兴奋地呼喊着,簇拥到了毛承禄的面前,顺手几刀,将栅栏砍掉。“我们抬您出去!” “还算你们有人味儿!” 毛承禄等待着士兵的巨斧砍断手腕上和腿上的细链。 “好了,少帅,咱们走吧!” “咱的人往哪里走?陈继盛那个老家伙逮着了没有?” “还没!不过,他也得意不了几时了,少帅,我们先走。” “好,慢,还有那个家伙,把他也带走。” “他谁呀?”士兵一脸恼怒,“少帅,您是怕他走漏风声?没关系,老子一刀捅了他。” “胡说!老子可舍不得那样轻巧,老子要好好地伺候这位大爷,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刮上三千六百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 二十二章 ,短匕和腰刀 毛仲老老实实地坐在监狱栅栏后面的枯草堆上,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千回百转,寻思着破解危机的办法,毛承禄的叛军来了能有他好果子吃吗? 栅栏被一阵乱刀劈得支离破碎,悲哀地散落在地上,三个叛军拿着雪亮的短刀,逼了上来,三角形地阵势,凶残的目光里放射出饿狼才有的贪婪攫取的冷流。 “就是你吗?小子?”一个家伙用刀比划着在毛仲的面前。他嘶哑的声音里饱喊含着清晰的刻毒。 把刀锋接近了毛仲的面部,扫出一丝丝的寒意。 毛仲哈哈大笑,摇头否认:“毛少帅糊涂了,哪里有功臣被他们关进监狱里的。我当然不是,不信,你们看他!” 毛仲淡定从容的态度震慑了三名叛军,使他们不由自主地顺从了他的手指去寻找新的目标,其实,那不过是毛仲的声东击西伎俩。他的手指目标是毛承禄。 就在三名叛军一愣神的功夫,毛仲突然发难。 以罕见的速度,右臂一摆,飞身疾进,最靠近自己的那个国字脸的家伙的腰间就多了一只手和一把短匕,匕首的锋芒在栅栏外面的火把辉映下,有着奇异的色彩,一闪而没。 毛仲的手,就抵在那家伙的甲衣缝隙处,三棱刺不仅深入润滑的肌肉组织,和以疯狂的回旋方式,最大限度地破坏了里面的脏器,接着,狠狠地一推。 马上就明白了问题实质的叛军挥刀就剁,直取毛仲,但是,现在,铁板一块的三角形攻击圈儿只剩下了两翼,其中一翼的刀刚扬起,就见眼前一花,他想也没想挥刀剁下时,只听喀嚓一声,手臂震得巨麻,几乎飞出。 他砍到了被毛仲刺杀的叛军的肩膀铁甲上。 那过程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一个一气呵成的动作,毛仲就解消了两个叛军的攻击态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最起码是暂时瓦解。现在他有了新的对手和机会。 倾斜着身体一滚,他逃避了鹰鼻叛军的大力剁刀,正好将地上被称自己解决掉的家伙扔掉的腰刀拾起,一米长的短刀看起来很鲜艳很犀利,把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十分丰满。 砰!两把刀在空中相撞,迸射出一丝火花。 力气重大的叛军尖勾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往后稍稍一退:“找死!”抡圆了战刀,再次上前。 这时,那个手臂麻辣,被同伴尸体撞得浑身一滞的家伙也摆脱了麻烦,做势就要赶来攻击。 可惜,这是个狭小的监牢,作战腾挪的余地太小了。也没有更多的凭借之物。 毛仲往后面一退,左手腰刀,右手匕首,和两个叛军对峙。 鹰鼻叛军重重地呼吸,国字脸叛军咬牙切齿。 栅栏的外面,十几个叛军已经簇拥着毛承禄出去了,一个兵返回露出脑袋说了一句:“要活的,半活的也行。” 一对二,在紧张地僵持着,知道了毛仲厉害的两兵开始持重。 对峙下去当然不是好事,毛仲的力量纵然较大,也不可能对重视体能训练的古代士兵占据多大的优势,他唯一特殊的就是聪明的头脑,随机应变的战斗智慧。 难道连两个普通叛军都无法对付吗?毛仲的心里,也不是没有紧张和羞辱感。 再施加什么阴谋诡计是难以凑效的,惟有坚决战斗。 也好,要是叛军一窝蜂地冲过来,别说是毛仲一个人,就是再强的高手,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他看到了遗留在对面栅栏插孔上的一支火把,那是叛军留下来给他们照明用的。 叛军的面色一喜,只要毛仲分散了精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机会。于是,他们的目光一对,配合默契地左右夹击,冲上来就剁。 毛仲最为苦恼的就是,他实在不习惯使用这种短刀。消失了几个世纪的古老兵器拿在手里,虽然很拉风,很有型,很美,可是,实用上实在不敢恭维。 两个家伙的攻击网没有明显漏洞。 毛仲只能以矫健的身姿躲避,将刀一迎,其实是个个虚招,双腿一纵,呼地撞破了破损的栅栏,来到了外面。 那只火把来到了毛仲的手里,在面前摇了摇,轻轻地哼了一声。 两名叛军先后走出来。因为走出时的警惕,毛仲没有发觉大的机会,其实,说老实话,他对这种纯粹冷兵器的战斗,还不是太适应。谨慎从事的态度也决定了他不会轻易地出手。 “小子,放下火把,投降吧,”鹰鼻叛军的嗓音很浑厚。 “呀,这里还猫着一个古代版的帕瓦罗蒂呢!”毛仲笑眯眯地说。 两名叛军被毛仲威严和从容,胜券在握的那种庄严震慑了,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在两人的围攻下,这人何以能笑出声来,难道,他真的很厉害吗? 不由得,两人就生出许多怯意。 毛仲冷哼一声,将火把朝着一名叛军砸去。 他的姿势太明显,要砸中那家伙显然不是太容易。只见那家伙呼地一摆脑袋,就闪了过去。 “哼,雕虫小技!”那叛军有些得意。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不同了! 监狱里,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光亮,唯一的火把砸到地上,毛仲的本意是要燃烧地上的柴草惊扰两个家伙,不想潮湿的海岛上,那些同样潮湿的草居然将火把掩灭了。 瓦顶上的一团泥土堕落下来,给予还在明灭的火把最后一击,使它完全丧失了复燃的机会。 漆黑一团的监牢里,顿时安静下来,毛仲瞄准刚才后面一个家伙的位置,狠狠地将匕首投过去。 他的预料不错,前面的叛军非常警惕,就在火把熄灭的瞬间,迅速转移了一个位置,以免得毛仲偷袭,倒是后面的家伙比较固执,手拿短刀盯着火把看了一眼。 漆黑的夜幕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嚎叫。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那家伙的眼睛珠子可能正被匕首,它要是不瞎,毛仲就不是纯爷儿们。 哼,就连三国名将夏侯敦被人家高顺射瞎了一直眼睛还打了大败仗呢。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还能战斗,眼睛中招了的叛军疯狂地怪叫,将附近残存的栅栏撞得嘭嘭直响。 毛仲挥刀疾进,同时,倾听着屋子里一切的声响。 “啊!” 屋子里忽然传出来一个尖锐的长吟,随即,一把刀掉在了地上,发出无奈的弹起复落的回音。 毛仲将刀收起,半蹲在地上,继续倾听那家伙的声音,可惜,居然听不到了。 他慢慢地往前移动,将刀划拉着,寻找着那个家伙的踪影。刚才,他的刀从低端位置扫过去,碰撞在一个又硬又脆的东西上,将之彻底扫断,确定无疑,那就是一条腿。 黑暗里,有空气的一丝波动,毛仲下意识地将刀横挡,结果,在迸发的火花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狰狞的面孔。 飞身而进,以肘直捣,正中那家伙的咽喉,使之暂时失去了知觉。 毛仲摸索着将另一个正在疯狂冲撞的家伙的颈骨折断! 从背后上去,勒住,狠狠地收紧胳膊,强壮有力的胳膊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就象一只热带森林的巨蟒,将猎物绞死。 咯咯咯。那家伙的颈骨发出了清脆而恐怖的声音。就象爆豆子。 毛仲的身上,有汗,有血,有泪。还有咸腥和潮湿的监狱里的霉味儿,百味杂陈,令人气结。 稍稍喘息,毛仲找到了自己的匕首,又拿着一把刀,悄悄地走了出来。 在门口,他吓了一跳,因为地上还躺着两个人,没有死透的狰狞和痛苦在冷冰冰的一支火把里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是看守,已经被叛军办了,一个抹掉了脖子,正在倒气,同时将一股股血沫子吞吐出来,另一个的胳膊全被砍断,双腿也在两丈外的草丛边缘。肚子上还插着他的刀。 毛仲按住了不停翻滚的看守,就着火把的余光想问他时,见他两只眼睛珠子暴出,牙关外甩着一块软肉。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是政治理想不同,也至于剜眼肢解割舌吗? 一股义愤涌起,他紧了紧皮带,将匕首插在腰里,完全跳出监狱,向着外面观望。 没有了声音,没有人潮,只有远处的海风伴随着咸腥强劲地扑面而来。怎么?难道毛承禄已经带着他的部下悄悄地逃走了?他真的能够善罢甘休? 从监狱东出三百米,有一片树林,再转折,他忽然在嘈杂的海风中听到了同样嘈杂的人声。正在他努力辨别的时候,忽然,树林里发出了一声女子的凄凉的尖叫。 ------------ 二十三章 ,未遂 毛仲的浑身汗毛猛然一竖,慌忙就地翻滚,隐藏到了荒草的边缘里,匕首在手里攥得紧紧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惟恐哪里忽然冒出了几个冒失鬼,暗算了自己,那就太不划算了,好歹自己也是个国际刑警,被几个叛军小兵就挂了?这面子往哪里搁? 女子继续尖叫,接着,听到了几个男人得意的狂笑,然后是争先恐后地撕扯着,好象有衣服被撕破了,女人的尖叫更加凄凉无助。 “哈哈哈,好,王大哥,你先上!” “谢谢兄弟,对,论资排辈,我上完了就给你上!咱们慢慢来嘛。反正就这么一个丫头片子,长这么一个黑窟窿,是不是?” “两位,快些,省些力气,不要轮到了兄弟,小窟窿已经冰凉了!” 毛仲的脑海,立刻幻化出一个卑鄙邪恶的场面。 “哼,就凭你们几个猪大肠,也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枪?” 毛仲咬着牙,牙缝里夹着那把匕首,悄悄地滑行,围绕着几棵矮树,眨眼之间就移动了数米,身材之灵动机敏,动作之洒脱轻盈,宛如一只野猫。 适应了外面漆黑的夜色,毛仲看到了一棵大树跟前一枚火把辉映下的一个年轻的姑娘青春活力的嫩脸,惊恐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珠子,已经被撕开了上衣胸襟处,露出了一抹雪白。周围站着六个士兵,拿着刀枪对准了那姑娘,其中一个用枪尖儿挑着姑娘的胸前,做出要刺杀的威吓动作,另外一个家伙正抓住一片丝绸衣服放在鼻子下可劲儿嗅着。 “大哥,快点儿啊!马上咱就要走了。”一个家伙催促道。 “知道了,可惜,叫那个小骚狐狸精给溜了,罢了,就把她的贴身丫头败败火也不错!”那家伙随手将半片衣服一扔,将凶残的,贪婪的目光盯住了草地上半躺着,勉强用双手掩护住胸膛的姑娘。 “快走开!”那姑娘本能地将手,将手,丢弃了胸膛要害,捂住了眼睛。 别说是叛军,就是毛仲这样的正人君子,都免费欣赏到了一顿丰盛的视觉`大餐。那个雪白,那个滑腻,那个起伏错落。。。。。。 “傻姑娘啊!”毛仲对那姑娘没有印象,但是,这姑娘的青春活力,让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电流。 在一瞬间,他敏锐的男人直觉就将这姑娘和香雪,冰梅,香桂做了比较,幼稚了些,十三四岁,身材尚好,就是单薄。五官端正,比香雪稍逊一些。 “弟兄们闪开,要不,老哥玩起来会不舒服的!”说着话,那家伙已经唰一声,将腰带解开,沉重的铁甲片被掀起,单薄的夏衣排扣次第开放,露出了一个铜红色,健壮的,长着一簇簇黑毛的肉体。 随着铁甲和上衣的飞扬,那双毛茸茸的黑手也将下衣神速地褪了,一个巨大的肚子,粗犷的双股,还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都呈现在火光的闪烁里。 那家伙将凶器抄在手里把玩着:“嘿嘿,兄弟们,哥的够不够份量?” 几个叛军纷纷观赏,同时不耐烦地咒骂他快些,那个地上的大姑娘从手指缝隙里看到了一个她恐怕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古怪家伙,稍微一愣,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将手捂得更紧。 毛仲已经来到了这伙人的身边,右手一抓,取下了口中的匕首。 “谁?”叛军的感觉也相当灵敏。一个家伙发问,另外一个家伙已经敏捷地横出短刀。 然而,一切都迟了。 但是,毛仲并没有出手,已经看见一个叛军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怪叫不止。接着,又是一道风声,另外一个家伙的胸膛护镜啪的一声碎了。一只狼牙铁翎箭深深地插在其中。 “妈呀!”中了第二箭的家伙大叫一声,身体,猛然一顿,就趴到了草地上。 火光中,毛仲看到,一个黑影从不到二十米的树丛里闪了出来。 毛仲没有动作,万一给人家当成了叛军射了,岂不冤枉? 火把唰的一声就灭了。周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可见,这几个叛军也是夜战的老手,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地上的姑娘再次尖叫,旋即,就从声音里听出她的位置在改变。 “你站住,否则,我立刻掐死她!”说话的该是那个脱得精光的未遂罪犯。 不用说,那家伙控制了姑娘,将她作为挡箭牌和人质使用。 “放了她!否则,姑奶奶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对面的树影里,那黑影儿终于发话了。 毛仲一凛,感到格外熟悉,她也是姑娘?谁啊?对,她不是陈香雪的表姐妹冰梅吗?有股辣味的美貌男人婆。 黑暗中,能够听到远处嘈杂的人声,简直是人声鼎沸啊,看来,叛乱军的动静不小,陈继盛要吃大亏了。 毛仲的一双眼睛并不能看多远,可是,他有着良好的直觉,耳力的敏锐,就连自己都佩服。他能凭借着声音,判断出那五个尚有战斗力的叛军的方位和移动方向,虽然模糊,却有着奇异的构图效果。 毛仲不愿意轻易出手,但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头脑里不断的变换着攻击敌人的路线,方式,甚至,连进刀的方位和力度,也在考虑之中。 两分钟以后,那面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接着,两个兴奋的男人声音大笑,还有一阵挣扎搏斗。 火把重新点燃时,那个偷袭的黑影已经被两个叛军连拖带拉地抓到了这里。 “哈哈哈哈!小妮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大秀人体的叛军头目将手里抓着的姑娘往地上狠狠一推,任由她撞倒。随即,他走上前去,面对着新捕获的猎物。 火光里,那人确实是姑娘,还正是冰梅。 没有穿盔甲的冰梅,充分显示出了二八姑娘特有的青春魅力,让人一见,神魂为止颠倒。 微丰的脸庞,烘托出英武的气质,使普通的身材,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韵味。 “滚开!”冰梅狠狠地唾了一口。 “好香啊!”那家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将脸上的唾沫揉着,然后将手指头放在鼻子下嗅着,最后干脆舔了个人干净。“真香啊,果然是香喷喷的大姑娘,哈哈,你刚才不是跑了么?是不是忍不住心痒,要和你的丫头争个先后啊?” 冰梅惊恐地睁大眼睛:“贼子,你小心些,这是海洋岛!我姨父带着大军驻守在这里,你们几个毛贼是掀不起大风大浪的,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投降吧!” “可以投降,但是,我们要先看看你大小姐的肉身再作商量,哈哈哈哈!” “滚开!” 那家伙的毛爪子伸出,抵在冰梅精致绝伦的下巴位置,迫使她抬起头。 “嗯,不错,水灵灵,鲜嫩可口,吃起来不会错。” “滚开!臭鬼!” “哈,到底是将军家的亲戚,死到临头还不怕。告诉你,老子兄弟几个要将你玩个痛快舒服,然后剥了嫩皮煮成三鲜汤喝!” “你?” “这么香的肉肉,老子可是第一回吃着滋味啊。” 毛仲听着叛军的声音,不禁骇然,他断定,这些家伙一定真的吃过人肉。 没有什么闲话可说了,再迟误下去,许多事情都将无可挽回。 毛仲飞身一纵,匕首直取叛军头目的后心,因为他自己脱得精光,简直是毫无防护。 匕首一滑,顺势旋转搅拌,毛仲就脱离了那个家伙,整个过程不足一秒钟。 毛仲有些遗憾,逊,几天不练,手感差了许多啊。怎么会碰到骨头?这可会造成0。3秒钟的延误。真是太失败了。 黑夜里,几个叛军丢开俘虏,向新来的敌人扑去。火把熄灭了,只有脚步声的纷乱,刀枪碰撞的铿锵,还有接连不断的惨叫。 三分钟以后,毛仲将冰梅抓到了手里。滑腻鲜嫩,饱满紧张的感觉使他非常迟疑。 “救命啊!”冰梅露出了所有小女子的软弱。 毛仲一愣,急忙跳出圈子,逃跑了。 他刚才捏住了不该轻薄的地方。 ------------ 二十四章 ,巨熊 然而,一件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心慌意乱的逃离中,还没有闪出五步,脚下忽然毫无征兆地生出一条巨粗的藤蔓,让满脑子绯色构思的前国际刑警,超级雇佣兵的下盘受到了强大的牵制,一个脚步不稳,滚落地上。 坚硬的草地上,有荆棘环针刺骤然进入肉体时的充满感和随之而来的疼痛。还有干硬的卵石贴近皮骨的麻木。 毛仲居然摔倒了! 腰身一弓,双膝猛收,先护住柔软的腹部,双臂一举,又护住脑袋脖颈太阳穴,同时,右拳紧握,毫不迟疑地捣出。 当然不是藤蔓,而是一只巨大的手臂,狰狞的五指扣住了他的小腿壁,吸盘一样抓着。给毛仲的感觉极其不爽,数年来从未失手过的他在这一刻,居然有了恐惧。 完全是条件反射,毛仲的爆发力虽然只有一半发挥出来,还是在三分之秒的时间内,就结结实实地将铁钵般的拳头印在了目标上。 肥厚的,坚实的,柔软的,毛茸茸的,千奇百怪的感觉刹那间就传遍了他的神经中枢,得出了一个异样的综合判断。 “哦!”一声巨吼,带着许多浓郁的恶臭气息,凶险猛烈的野兽味道,让毛仲在震撼的同时,差一点儿闭过气去。 脚下的巨藤毕竟松弛了些,毛仲趁机一扭脚脖儿,逃出控制。同时,左手有时机将嘴巴上紧咬的匕首夺到手里。 吼声很独特,联系到刚才的藤蛇一样茁壮的手臂,肥厚的皮肉,该是一只熊大哥了。 右拳的打击,应该着在熊的肚皮上,连带着弓身弹蹬,都击打在熊的腹部脆弱地带,难怪它也受不了而悲声长嘶了。 匕首,虽然在慌乱中缺失去了一份精准,却毫不欠力量。 哧。 有着绵延尾音的肉皮撕裂和滑腻的肌肉薄膜在锋利匕首下的分离,既有深度又有长度,但是,动作只持续了一秒钟,就迅速回收,整个人在右脚地弹力旋转下,嗖地一声,就窜出地面,飞升一丈开外,脱离了危险境地。 又一片荆棘让毛仲的单薄衣服受到了严重的牵扯伤害,遭受池鱼之殃的腿部祸不单行。至少有三根荆刺深入其中。 毛仲没有顾及伤痛,而是将腰身一扭,再次拨地而起,弹上了空中。 漆黑的夜色里,只要适应了情境,还能借助浅蓝色的天幕,远处火光的余辉,近前那个照亮了冰梅小姐俊俏脸庞的火把点燃,头顶上的巨树横枝清晰可见。 钢爪般的手指一探,毛仲矫健敏捷的身体就牢牢地附着在两米半高的树枝上,腰肌自然而然地收缩,双脚上撩,做了一空中半翻滚姿势,在踢折了几丛枝叶的小骚动中,双臂一脱离反抓,人已稳稳地落到了再上一层的树枝丛中,到了安全的境界。 这一切,描述起来艰难,做起来也不容易,可是,在毛仲这样有些几乎先天能力的高手那里,实在是小菜一碟,要不是树上栖息的几只小鸟惊慌尖叫,好象刚才那个可怜复可爱的小姑娘,毛仲能给自己的动作判及格分数。 “哦----------” 受伤颇重的巨熊愤怒地长嚎,久久的拖音里闪烁着恐怖的,沉闷的腹部振动和咽喉压抑出来的混合味道。那一刻,就是久经考验的毛仲,都咬紧了牙关。 匕首再次回到了嘴里,那是他最拿手最称心的位置,可以腾出双手做更多的事情。也是他和战友们所喜欢的制式动作。 舌头上有腥膻和鲜美的液体,缓缓地流入了他的口腔深处,给他注入了一丝野蛮和力量,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撕杀渴望,原始兽性。 这才是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我喜欢。 毛仲默默地对自己说。 超级特战队员,没有出生在三国那样的英雄时代,是毛仲一向的遗憾,无用武之地的英雄是悲哀的。现在,从内心世界里,升腾出一股欣喜和感激。 穿越得好。 巨熊的胸膛上,正是遭受强烈攻击的地方,冰梅小姐的火把,已经可以辉映出那里所有的情景,巨大的伤口,翻卷的皮肉,淋漓的血泉。 “傻瓜!” 毛仲急得很想破口大骂。 为什么美女一定长了颗猪脑袋?那是体重在三百公斤以上的巨熊,你以为是你家里的小猫? 冰梅姑娘将火把点燃,照亮了周围十米以上的草地和更远大的空间,就是树上的毛仲也显露出了一双犀利的眼睛,一个和英俊无关的蒜鼻头,以及肥沃的麻子脸。 毛仲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破相处,也是他引以为憾的地方,一个好端端的英俊小生,硬是给一个蒜鼻子毁了容,否则,两年前的那个空姐,一年前的市长千金,都有可能成为他的胯下之臣,室中娇妻。 人在最危急的关头,更关心的也许不是生命,而是内心时刻惦记着的隐私,缺憾。这会固化为某些人的招牌动作,比如刚才那个小丫头,在恶棍的侵略面前,不是去掩护春风得意关不住的胸膛,而是自己稍微有些细长的眼睛。 掩护了蒜鼻头,就减弱了呼吸。使以气息为重要判断源的巨兽们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探查力。 “莹莹?莹莹?” “小姐,我在这里!小姐,哇啊-----”夜色中平添了一只嗓音超甜超亮的蝉。 联想到刚才她雪嫩的胸前,半仰的狼狈姿态,就是镇定把持的军中铁汉都忍不住心中一荡,一丝丝电流冲撞着他的心扉。 “不要哭了,莹莹?我在这里,对呀!”冰梅小姐的身影在火把的辉映下,有着一层油彩画般的奇异色调,衬托着后面的黑暗,前面的火光,碧绿的草地,远处的嘈杂,有了一种朦胧和健美。特别是那苗条的身段,浮凸有致,曲线玲珑,细腻的脸色,微丰和端庄,让人窒息。 麻辣隔壁,这哪里是男人婆?分明一等一的妹妹啊。 毛仲不能不神魂颠倒,苦行僧般的特战生涯,强悍的体魄,总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种植着源源不断的冲动,要不他更加强大的意志,也许他的生活早就改观了。 ------------ 二十五章 ,苦斗 “哦!”巨熊转身,使刚刚经过生死搏击,神奇地转危为安的冰梅小姐看到了她也许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迟疑了足足三秒钟,冰梅才清醒过来,虽然没有丢弃火把,却转身就逃。 与巨变熊直接比力量,纯粹是嫌自己死得慢。该逃跑时就逃跑不是懦弱,而是智慧。 “姐姐!”莹莹厉声呼救。 冰梅逃出不足三步,就被莹莹的尖叫声吸引,几乎想都没想,举起火把朝着巨熊冲去。 那巨熊确实朝着莹莹的地方走去。它招摇着肥厚的双臂,巨无霸的身躯,强健有力的长腿,一俯身,向莹莹的地方扑去。 莹莹的脆弱和可怜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只能张着嘴巴呼喊,却连半步也挪不动。完全一副惊呆了的瘫软模样。 “快跑,莹莹!”冰梅举着火把继续朝巨熊逼迫,还剧烈地摇晃着,闪烁出更加炽烈的光芒,以吸引这兽的注意。 熊本就是世界上的终级掠食者之一,雄厚的体力和耐力是他们克敌制胜的法宝,被激怒了的熊尤其可怕。 “嗷!”腹部震动的巨熊,怒吼之声更加高亢,让参加过多次野外训练的毛仲还是忍不住心悸。 这才是野兽。山林间的王者,连老虎也不敢轻易试其锋芒的霸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巨熊吼罢,转身就朝冰梅扑来。 冰梅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居然保持了冷静,一面将火把继续摇晃恐吓熊,一面向着莹莹相反的位置撤退。 “莹莹,快跑!” “姐姐,我,我,知道了,我跑!”迟疑了半天,莹莹才娇嫩软弱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向着远处的道路逃去。 她的身手不错嘛,风吹杨柳,春水飘逸,眨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毛仲能欣赏到她挺凸的屁屁在飞速移动的时候,被两条修腿带动出来的撩人情景。 她走了,冰梅就麻烦了。 显然,遭受巨大伤痛的熊将一腔怒火都计算在面前不停地引逗它的美人儿身上。它大声地吼叫,张牙舞爪,时而猛扑,时而跳跃,目的只有一个,抓住胆敢挑衅的敌人,将她撕成碎片。 毛仲紧张起来。 这个傻妞儿,那丫头不是已经逃走了吗?你怎么还不快走?你真以为巨熊是家里养的猫猫啊?你以为它真的进化到喜欢美女能够嘴下积德留情,不过`动手动脚沾点儿小便宜的流氓阶段了啊?它才是真正的杂种,君子动口也小人动手。更喜欢在美餐之前,耍尽花招,是个虐待狂。 巨熊暴怒,人立而起,突然加速追逐,冰梅猝然躲避,几乎中招。 于是,惊慌失措的冰梅开始环绕着莹莹曾经半卧的小树,一面举着火把,不断变化着路径,好几回险而又险,堪堪甩开了熊的追踪。 就在毛仲决定冲下去帮忙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声,而且朝着这里奔来。 毛仲急忙往那里观察,发现了黑呼呼的影子里,至少有五个人,多可十人。而且气势嚣张,全部带着武器。不知道是谁的兵马。因为迟疑了一会儿,往下面再看时,忽然见巨熊陡然一反身,居然迎接着傻傻地奔绕回来的冰梅。 “糟糕!” 想不到笨拙的熊也有这样聪明,能够转身等待。 就在因为惯性环绕着小树直接向巨熊奔去而难以收住脚步的冰梅处于危险之中的时候,有两枚长箭贯穿了那棵小树的树枝,带着犀利的哨响,嘣的一声,射进了毛仲所在的树干上。 事情危险至极。 毛仲想都没想,就跳下树去,“咳!” 巨熊和冰梅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撼,居然能够停歇下来观看这边,真是奇迹。 毛仲的耳边有`呼呼的风声,那说明了他的速度,就在熊一愣神的工夫,他已经抓住了冰梅的手臂。 她的手臂柔软,滑腻,也麻凉,还湿漉漉的颤抖。 毛仲盯着已经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巨熊,抓住冰梅的手,使那支火把脱离,直向熊面上掼出。 熊的动作远不如现实反应的需要,顿时,那支火把在翻转着角度两个回环以后,弹射到了它的脸上。 “嗷!”熊的叫声,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本能地愤怒。 毛仲一把抓住冰梅,把她抱在怀里,转身就朝刚才隐身的大树闪去。 在冰梅的尖叫声中,在树叶的纷乱骚扰中,带着皮肤的刺痛,毛仲已经弹身而起,右手抓住巨枝,奋力一荡,连同冰梅,都翻上了稠密的树枝上。 令人尴尬的是,翻转使毛仲不可避免地压到了冰梅的脊背上。不过,巨枝的摇晃使两人都紧张地攀抓,没有来得及调整双方关系,更由于冰梅的惊慌失措,有掉下去的危险,毛仲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的腰。 “啊!” 女人就是麻烦,就是祸害,就是妖精! 老子救了你的命,难道抱一下也值得你这样激烈地反对? 毛仲气恼,一把捂住了她的脸的中下部位,鼻子连同嘴巴,控制得严严实实:“别动!” 毛仲紧张地盯着下面,两米半的距离,对于一头巨熊来说,似乎也不是足够艰难的高度,还有,刚才射来两箭的人是敌是友? 幸好有那支顽强的火把还在草地上毕毕剥剥地跳跃,使熊的高大威猛形象了然于目,也使熊先生看到了围拢到了身边不足二十米的新人类。 那是一群铁甲武士,手里举刀抄矛,还有长弓巨箭,看到了熊,立刻鼓噪着射击。 “打死它,” “兄弟们,给我射!” “剜了熊胆给毛大帅献礼!” “是啊,毛大帅最喜欢熊胆了!” 毛仲明白了这群人的身份,叛军。 他一时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熊在箭雨中连连被创,痛苦地挣扎,高声地嚎叫,害得毛仲非常愧疚,后悔刚才伤得它太重。 突然,黑暗里又有一声巨吼,和这熊的声音异常相似,接着,那群叛军士兵里就传来了惊骇的哀鸣。 箭雨初歇,这头巨熊也怒吼着朝叛军冲去。 轰地一声,黑暗里纷纷扬扬,三分钟以后,一切杳无音信,寂寞得令人发指。 ------------ 二十六章 ,孤男寡女 夜色漆黑如墨,星光灿烂如礼花绽开,一幢幢树木铺天盖地,冠盖相连,只给人模糊看到锯齿般的边缘轮廓,黑色的夜幕给人黑暗的眼睛,让人这样急切地渴望和寻找光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在潮湿的海风轻拂里,周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咸腥,还有草木蒸发出来的青涩味道。刚被打断了的鸣虫,在草丛间又开始了不知愁滋味的欢乐歌声。岁月如歌如果是人说的,那么,肯定是相当牛逼的人说的,否则,只有还给这群无忧无虑的非人类才恰当。 “嗯!嗯!嗯!”一次比一次加重了的明显的反抗声,透过毛仲粗犷有力的手指,顽强地爆发出来。 毛仲的两耳,如听仙乐,恍然,飘飘然,那种娇嫩的呻吟,是醉人的美酒,可以瞬间将最坚实的天空颠覆。 不仅如此,毛仲的胸膛,还有身体的其他部分,都明显地感到了婉转蠕动的滑腻力量,同时,一个饱满丰盈,弹性十足,又不可思议地浸透了酥软能量的事物轮廓在这挣扎般的移动里,强调般地呈现给了它上面的知觉体。 流畅的是脊背和腰线,坟起鼓涨的是臀围,腻嫩香甜的是脖颈,虽然有纯棉的夹衣阻隔,腰围上一束硬帛扎绑,坚硬质地的反衬,这一切的香(艳),芬芳,还是那样地刻骨铭心。 如果不是这愈来愈强烈的扭曲反抗,这一切的印痕还不会这样鲜明。 毛仲绝对有心思就这么静静地呆着,一辈子也不起来,要不是怀中俏佳人最后那一声一直绵延下去。 毛仲敏捷地跳下树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有种欲说还休,抽刀断水水更流的留恋,刚才那种感觉实在太惬意了。 他爹的,无耻真好。 “喂,你。你在哪里?”树上,冰梅迟疑着轻声问。 “你下来吧,我在这里!”毛仲的心田,还有袅袅的音乐在缭绕,胸腔里回旋的,手和脚上跳跃着的,都是被无名电流击穿的余悸。好象刚才不是无意间非礼了一位美女,而是死过了一回。 树枝一漾,噗的一声,黑暗中,一阵香风淡淡,自上而下。 毛仲因为歉意,赶紧上前搀扶,暗夜之中,他的感觉极好,能够轻易地“看”到她的落点和基本位置。 但是,毛仲虽然能够估计到物体运动的轨迹,却没有预见到事情的结局。 啪! 清脆无比的一记响亮,使救美的英雄右脸上在经受了不小的物理能量以后,瞬间涌起一片麻热。 黑暗中,毛仲捏住了再次挥来的巴掌,柔滑的手腕上,毛仲粗暴的拇指已经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脉门,这是条件反射式的动作,要换了别人,也许那号称钝刀的手指已经“严重”地掐下去。 那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凶手,在这根手指下,至少十个街头流氓成为残废,至少五名凶悍的匪徒倒在血泊之中,丧失了最后的反击力。 “好了!美女,你再撒泼,老子可生气了!”毛仲愤怒道。 “你,你,你跟谁称老子?”姑娘家家的气愤更上层楼。 毛仲知道,温柔乡确实是英雄冢,香水有毒,温柔毒性更烈,于是,他一甩手,荡开了给人想入非非的接触,“我们得去找莹莹。” “哦,快去!”女人被惊天的主题唤回了理性。 “想不想找到她?” “想啊!求求你,你是?” “我是毛仲。” “你这个坏蛋!大坏蛋,我猜想就是你!我在十丈外就能闻见你的汗腥味!快去!” “那好,你得听我的!不要随便出声,也不要随便撒娇,更不能撒泼。嘘!” 在心里掂量着大坏蛋这个词汇的含金量,揣测着男人的汗腥味在女人的直觉里是不是汗香,毛仲一矮身,匕首抄到了手里。 果然,在不远处,树林的边缘,有灯光在晃动,还能在灯光的闪烁里,恍见几个士兵那狰狞的身影。暗夜使这一切都浮现出来,有了油画的凹凸感。 毛仲悄悄地向前,十步之外,就是另外一棵树,依托这棵树以及树下茂盛的灌木丛,毛仲的目光在凛冽地闪动。 背后,传来了微微地喘息声,接着,一个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只是,在毛仲的肘尖儿才得感到之时,那种说不出来滋味的柔软就消逝了。 “是叛军!四,五个,七个!” 毛仲听着这浸润了江南襦米味道的纯真女孩口音,没有再心猿意马:“这里的叛军到底有多少?” “我正在数!” “我是问,会不会岛屿上尚未撤离的叛军战俘都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嗔怪意味不是多浓,更多的是疑惑。 毛仲在心中暗暗苦笑,看来,不能依靠别人了。唯一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这位清纯得一塌糊涂的俏佳人的方法是,自己的力量和思想。 “你好好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打探消息。” “不行,我也要去。” “这样,我去看叛军的行踪,你去找莹莹。” “好!” 两人说定,毛仲将匕首紧紧地倒握在手心里,锋芒朝后,疾步向前,他要穿越那片林子,去观察下整个形势,想知道,叛军有多少,陈继盛在哪里,陈继勋,丑八怪的黄参军等将军们在哪里,这个倒霉的监狱在岛屿的哪一个位置,叛军和陈家军的战斗胜负如何。 嗖地一声,毛仲已经弹射到了一丈开外的另外一棵树旁。 “呀!” 毛仲悚然一惊。 背后,冰梅的影子追随过来,因为过于迅速,几乎摔倒。 “怎么了?”尝过佳人厉害的毛仲没有去帮忙。 “我。。。。。。” “快点儿,怎么了?” “我怕熊!” “熊有什么好怕的?” “这里也许有蛇。” “连蛇也害怕?” “天,你这个坏蛋!说什么话?难道你就不怕?” 毛仲无语,“你说怎么办?” “我跟着你!” “那莹莹怎么办?” “我们先去救她,然后再去找香雪和姨父,” 毛仲无声地摇摇头,盯着远处树林边缘隐隐约约的人影,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他判断,叛军一定正在寻找陈家军的主力,叛军人数一定多于陈家军,说不定,这岛屿在天明以后,就只剩下叛军了。 陈家军人数本就不多,又是客军。。。。。。那个陈继盛虽然将自己关进了监狱,有些蛮横无理,可是,毕竟还是大明王朝忠心耿耿的将领,中华民族的脊梁啊。 陈继勋的威严,黄参军的阴险,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让他的心宽松了许多,以陈继盛的仁义慈悲,志大才疏,固然要坏事儿,可是,他们已经在叛军面前吃过一次大亏了,说不定他们会有些准备的,事情也许还不至于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好吧,你跟着我。” “好!” 毛仲截断了这个简短的,充满了欣慰的回答。“你要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不许随便乱闯乱动!” “你?哦!” “我叫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啊?” “哦,我不是毛承禄,是坏蛋,不是坏人。” “知道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在树林间穿行。 “坏蛋。。。。。。毛大哥。”冰梅喘息着猛扑上来,拉住了毛仲的手臂:“慢一点儿!” ------------ 二十七章 ,夜光凄迷 暗夜温柔,海风轻漾,仿佛梦幻之中,给一双清凉的水掌粗糙地拂在人的心上,那种摩擦的质感,令人陶醉。 “毛大哥!” 在距离叛军人影只有五十多米的地方,冰梅的手指扣动了毛仲的肩膀。 “怎么了?” 毛仲的眼睛,闪闪地盯着前面,这是战场,生死场,丛林法则残酷地横亘在面前,黑暗的树林里,也许有许多警惕的目光在盯着他们,稍有风吹草动,一只箭,也许十只箭,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就攒射过来,那时,只穿着夹层棉质衣服,在腰间才有单薄皮甲的毛仲,绝对没有抵御的能力,就算他的听力超常,毕竟也不是神仙。 毛仲是咬牙切齿地低沉吼出来的,要不是后面有淡淡的清香传来,及时地抚慰了他躁动的灵魂,也许将匕首做一个半环状的反拉,让一切可疑的声源彻底消逝,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答案。 他很想将坏蛋这个词汇再还给她,而是加上妖精,害人精,红颜祸水等更刻毒的字眼儿。坏蛋其实不仅仅一个暧昧十足的称呼,更表明了一种安全认证。仅仅以气味令人不爽,远没有坏人可怕,后者毕竟有手脚可以居心叵测地,甚至伤天害理地大动。 “大哥,莹莹不在这里吧?” 毛仲的心头一热,忽然仿佛置身于当年的战友之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在雪豹突击队的日子里,艰苦卓绝的训练和枯燥乏味的地狱式生活里,唯一的亮色就是战友的情谊,互相攀比竞争,互相照顾问候,甚至许多恶作剧都那么令人难忘。到了国际刑警组织以后,这种温情脉脉突然就淡漠了,除了激烈的竞争,生死攸关的考验,就是冰冷和寂寞。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奋斗,为什么要活着,一部杀人机器或者说拯救世界的正义感,距离他的心灵实在太遥远了。就是康德先生感慨无限的深邃星空,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是虚无。 “那好吧!我们回找。” 毕竟,莹莹就在附近,那是个鲜活的生命,在失火的珠宝店,智慧的救助者只能拿到门口距离最近的物件,而且,那个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因此显瘦削轻盈,皮肤同样雪腻的小姑娘,给了他太多美好的印象。 两人在黑暗中悄悄地来去,警觉着前面,后面,左右周围的动静。一丝丝微弱的异常都引起他们高度地紧张。甚至,可能是虫儿自己的休息间歇,都让毛仲怀疑前面的树丛下有人在潜伏。 他最担心的有两个,一是叛军的守候,既然叛军发难,一定大有准备,岛屿上的战俘本就多过陈家守军,如果周围的叛军再赶来增援的话,比例之悬殊将更加难以预料,毛仲更侧重后者,海洋岛上的毛承禄不是孤家寡人,既然孔有德和耿仲明这些历史名人已经扯旗反叛,占据了山东巨镇登莱诸州,连败大明官军,则说明,明朝东江镇的整个结构体系已经崩坏,叛乱成风,具有浓郁家族性质的毛文龙部水师因为主帅被斩而衔恨于朝廷,揭竿而起,似乎是顺理成章的。那么,这少帅毛承禄就有相当大的号召力,比熊猫烧香病毒的传染性还强还可怕,周围岛屿叛军闻风而来符合基本逻辑。 第二,那两只“功夫熊猫”不知道身在何方,在暗夜之中,这俩笨拙的家伙具有强大的杀伤力,那么,在岛屿上就只这俩货色?还有没有其他猛兽隐蔽以待?冰梅所说的蛇也不是完全唬人的,貌似渤海湾一带的岛屿上,腹蛇毒性很强,这里虽然在蛇岛的东边,谁又能保证没有? 想到这里,毛仲的头就大了。根本不明地利形势意气风发地到处乱闯,是新出道的街头蛊惑仔们常犯的错误。 毛仲拉着冰梅的手,迫使她冷静下来,“嘘!” 冰梅立刻就矮下身子,再也不敢乱动。嘘声并不是指有了危险,而是毛仲的诈术,不这样,这个浑身是刺儿的青春期美女不定又往哪儿礼貌范围之外的地方构思去了。 “就在这里呆着,这是唯一的方案。” “知道了!我,我听你的!” 两人的对话基本流畅,没有障碍。 毛仲感谢上帝,当然是中国人的上帝,不是那个手拿十字架,不,是被别人拿在手里,自己钉在十字架上的耶苏的老爹,派个儿子来拯救世界,却连几个狱卒都斗不过,简直是。。。。。。可怜。 “你的刀呢?箭呢?” “还在那儿吧?” “走,去找!” 呆着也不是事儿,坐以待毙和坐享其成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可是,既然不敢奢望陈继盛那个打仗很一般,生闺女倒很漂亮的老家伙能够颠倒乾坤,逆转形势,就只有及时地改弦更张了。 还是原来的地方最熟悉,也最安全。 毛仲拉着冰梅,悄悄地又潜伏到了原来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展开了秘密的搜查行动,叮的一声,毛仲的匕首划过了一道金属性质的东西,用脚尖儿一撩,信手一抓,三根手指捏住。 “给你。” “什么?” “命根子!” “啊?” 冰梅居然恐惧地闪出了数尺,再也不敢来毛仲身边。 毛仲暗暗嘲笑自己,一直还把这丫头看得多清纯多高雅多洁净简直和青藏高原的天空有得一比呢,瞧瞧,什么男女间的江湖黑话都敏锐到条件反射了! “你的刀!” “我没刀!” “那你拿着!”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那里,去那里!你,你,还有你,都去!” 一个粗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忽然爆炸般在左面闪出来,那儿在灯光的闪烁下,可见一个陡然下降的坡度,杂草深深,夜光凄迷。几个身材魁梧的甲兵摇晃着刀枪大踏步地走上来。 那男人的脸在忽闪的灯光下显得很狰狞,声音却有着浑厚的,令人舒服的磁性。 毛仲轻轻地挥手示意,让冰梅弯腰,“他是谁?你认识吗?” “不认识。” “这么说是叛军了?” “恐怕是。” “把你的刀给我!” “你刚给我的呀!” 毛仲狠狠地,无良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的肩膀一压,按到了树丛更深处,一猫腰,往前面冲去。姿势之优美,脚步之轻盈,速度之快捷,腾挪跳跃之灵动,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 二十八章 ,暴露目标 “你个坏蛋,野猫!” 毛仲没有听到黑暗中,一个俏佳人心目中油然而生的赞叹,虽然是恶语相评。 在草丛中穿梭,却没有急着前进,而是在周围打着旋子,让后面找不到目标的冰梅暗暗焦急。 “嗯!嗯!” 一个低低的呻吟暴露了目标,就在毛仲的右侧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人。 毛仲想都没想,蓦地弹出,兔起鹘落,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匕首随着身体的移动而闪到了前面,手臂疾探,已经扼住了那出声的要害。 毫不犹豫,他的手指狠狠一压,使整个匕首都柔软地滑进那个声音源。 能感到手心里一些流畅的律动,匕首在肉体中运动以及停滞的过程,清晰可知。 不过,毛仲马上就后悔了,痛心疾首地责怪自己大意,因为,这家伙不过是一个伤兵,刚才被自己踢出游戏圈子的某一个家伙,哦,对了,一触到他胸膛上还插着的那根木箭,就知道他是被冰梅挂掉的叛军倒霉蛋。 一场徒劳无益的攻击,让毛仲损耗了不少的功力。精神的消耗不是马上就可以弥补的。但是,很快,他就感到了欣慰,因为,这场攻击也给了他合适的补偿,在这具温热尸体的旁边,他摸到了一把刀。 黑暗中,他用手指感触着这柄杀人利器。冰凉,光洁,甚至有些女子皮肤的滑腻。手指弹过,锋芒处有微微地震撼。 将刀抄在手里,试了试,将匕首插回腰间。现在,毛仲将要使用那时的兵器和那时的敌人作战了。 一个,两个,三个,不久,这里就走上了二十多个人! 二十八个! 基本上组成一个排了。 毛仲的心头,越来越沉。猛虎也怕群狼,在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和猎豹,也经常会被成群结队的鬣狗抢夺去辛辛苦苦捕获的大餐。有时,还会丧失了根本。 那些人也非常警惕,前后往往形成三个人一小组的战斗队形,警戒着周围动静,显然训练有素。 “罗游击,没有必要了吧?”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人不高,但墩实。腮上怒张的胡须象刺猬。他的头上,是白铁头盔,全身披挂着同样性质的铠甲,甚至,下巴上还有遮护,一簇铁片从眉心位置垂下,连鼻子也包裹了。 这个铁人的胸膛,在灯光里忽闪了下,是圆形的东西,一定是护心铜镜了。 “什么必要?我们还有几个兄弟没影呢。”罗游击的铠甲与沙哑声同,肩膀上还有披风,以区别身份。 “是啊,张守备,毛大帅救出来了,我们有几个兄弟却没了,这怎么行?”另一个人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有人开始喊叫。喊着几个陌生的名字。 “进去看看!老子就不信,他们会长了翅膀飞了!”罗游击生气地用刀尖儿指了指前面:“你,还有你,去里面看看!” “是!” 三个士兵打着灯笼进去了,那种点蜡烛的纸扎灯火,有着令人发指的昏迷感。于是,一个士兵悍然将灯笼撕扯掉,点燃了纸,用刀尖儿一挑,冲了进去。 “点火,老子就不信还有陈家兵没死透!”张守备叫嚷着,用灯火将周围上年的枯萎杂草点燃,有士兵去扯来更多的枯草细枝,使火势迅速扩大,后来简直是汹涌如潮了。 毛仲心里更沉,叛军的嚣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继盛完了,海洋岛完了。 “你爹的笨蛋,” 毛仲想起陈继盛那得意洋洋的,居高临下的,悲天悯人的上位情怀,就恨得咬牙切齿。自以为天下无敌,对敌人姑息纵容,结果养虎遗患,连累了数百官兵。 现在,自己能做什么呢?和敌人作战?扯蛋,一个人在**大海般的叛军里,能够有什么作为?敌人有多少?几百?几千?蚂蚁啃骨头,就能把一头大象给报销了,何况,自己只是一名特种兵,在现代人的军事思想里,所有非常规步兵,都可以算做特种兵,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 纸灯闪烁起眩目且绚丽的光芒,让那三名进房屋的叛军瞬间就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三个家伙一声怪叫,都逃了出来。 “快快,死人!我们的兄弟!” 罗游击,张守备,立刻就操起了刀枪,紧张地对准了瓦顶砖石墙壁的临时监狱大门。毛仲这时才看清楚了,感情这监狱就是一片房屋,连围墙都没有,而且建筑在海边。那面的黑暗处,就是漆黑一团的大海了! 要不是有许多树木遮掩,这里又是一个凹地,前面有高坡遮挡,毛仲凭借着远天的星空,很容易就能判断方位的。现在,就着刚吹过来的海风,他揉了揉眼睛,寻找着感觉。 用刀挑起火团,几个家伙冲进临时监狱,毛仲曾经的官邸,一阵纷纷扬扬地混乱以后,又冲突出来。 罗游击扯着洪亮的嗓门大吼:“谁祸害了我的兄弟?老子跟他没完!” 他的话刚说完,立刻有好几个人义愤填膺地附和:“搜,就是刮地三尺也要把贼人搜出来!” 那片房屋,在罗游击丧心病狂的刀头闪处,被几个士兵点燃了大火。单薄的瓦顶梢头,露出了一捆捆柴草的蓬松末节,遭遇火苗,立刻就燃烧起来。 看来,这些天,一直没有下雨了。 毛仲渴望雨水,将猖獗的烈火浇灭,也许,只有黑暗才能帮助他隐遁。 “谁?” 毛仲看到至少有三名士兵的眼睛冲着自己看过来。 心中一惊,毛仲的手狠狠一用劲儿,准备着躲避或者战斗。必须先发制人,对,要掩护冰梅,就得干脆暴露目标与敌人血战! 就在这一瞬间,他敏感到那三名叛军士兵的目光看在自己的位置有些游离,也就是说,他们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旁边的某一位。 迅即一扭头,毛仲看到了一个人影儿在树丛中一闪,就往里面扎下去。 只这一眼,毛仲立刻意识到,那是莹莹! 瘦削苗条的身材,绝对错不了! 这个丫头,憨!憨!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现身?倒是现在冒冒失失地撞上虎口?你真以为你那一蹲够快? 就在毛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际,更令他满地找牙的事情出现了。 “是我!” 火光里,冰梅的丰满有致,细腻雪嫩的面孔随着身形的提升而愈加鲜明。 ------------ 二十九章 。逆战 毛仲没有出声,什么也没有,无论制止冰梅还是恐吓叛军。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他原地呆着,只是,将匕首再次拔出,交在左手,右手将那柄叛军的短刀攥得更紧,浑实的刀把可以感觉出它坚实的金属份量,两尺半长的刀锋轻搁在右下方的草丛里。能感知草叶纷披,在刀锋压力下被分开的滑动。 短短的半分钟,叛军数十个人往这里惊骇地看着,面面相觑,那诧异的神色在毛仲的视野里,与两头莽撞的小母鹿一样震撼。 小母鹿,傻傻的小母鹿!这是心底,毛仲对两个无知复无畏的青春美(少)女的代称,那种纯美,灵慧,相得益彰。 “你到底是谁?”罗游击半晌才反应过来,憨憨地问。 毛仲下意识地在周围的草丛里寻找着东西,该是狙击步枪。对,要是有一杆稍微精致一点儿的步枪,从这个位置伏击敌人,还是很恰当的。 草丛有一尺厚,草根的缝隙里足够光线传播过来,轻轻一挤,就能无声无息地分出一个孔道,将步枪的黑色枪管设置在这里,瞄准房屋边缘的几个正面观察的人,那个身材高大的罗游击,身材矮壮庞然的张守备,还有他们身边两名只穿了胸甲的士兵。 习惯性地,毛仲的眼睛微微眯了些,脑袋往右面偏离,使目光更加凝聚,形成一条观察瞄准的射线,从这里出发,一颗子弹可以轻易地击碎罗游击那出长长的,很夸张的下巴,尽管上面有许多的胡须飘然纷飞,极力地破坏着有心者的敌意。 从下巴下面紧贴着骨头的边缘打进去,子弹会准确地切割人的咽喉软骨,其实,仅仅打一个孔洞就足够了,在这个年代里,是根本无法施救的,气管和食道的开口上行处都将遭到严重破坏,血液会毫不犹豫地汹涌喷发,严阵以待的血小板将迅速形成浑浊的粘稠物,加重堵塞的危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咽喉确实是人类致命的薄弱环节,如果以刀锋划过,更彻底些,肺部的呼吸系统被破坏,大脑缺氧,血液拥挤堵塞气管和食道,供血机能崩溃,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意识。 当然,对于技艺精湛的狙击手来说,也许眉心才是最佳的选择,因为一枪毙命,直接将大脑的中枢地带破坏掉,在一刹那间,被弹的人就会脑死亡。不会痛苦,符合文明社会的道德教条。 但是,现在,毛仲策划的空虚的狙击计划是,将子弹打到敌人的嘴巴里,因为,那里的漏洞实在太大。 他实在厌恶那些嘴巴,无论是罗游击,张守备,还是其他两名士兵,以及更往前亮出兵器的叛军。那些精悍恶毒的男人。 如果不是唇边闪亮的,绵长的水流,毛仲几乎错误判断了他们对突如其来事变的反应重点。 尽管毛仲自己在直面两位姑娘的时候,都忍不住气血翻腾,身体的某些阴暗角落里也被无形的电流激发得剧烈颤抖,他还是毫不吝啬地将所有污秽的名头都掼向这干学名叫做男人的动物。 他不会动弹,除非真的能抓到一支枪或者捞到一张弓,貌似刚才这里有几个叛军被自己挂掉,又有十几个家伙被两只可爱的功夫熊猫驱逐,应该有遗产留给他爷爷。 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潮湿的混杂了许多鹅卵石子的贫瘠泥土,还有粘呼呼的不知道什么玩艺儿,气味上也不让人称赞。 冰梅似乎在这时才明白过来,她的英勇“现”身,确实危险至极。所以,根本不回答罗游击的话,转身就逃! 逃就逃吧,嘴里干吗还尖叫如猫? “哈哈哈,好漂亮的大闺女!”罗游击的声音不亚于名副其实的帕瓦罗蒂,音色优美,音域宽广,富有穿透力。 普通动物炫耀自己的声音,往往是吸引异性,以实现其预谋的生殖计划。比人类的邪恶心思,贪婪行径要正大光明,直截了当得多。 “妈妈呀,漂亮!” “是漂亮!老子好久都没见过了!” 在欣赏着冰梅狼狈溃逃时娇媚的背影,野兽们喷灌着哈啦子,雄起了丑陋的河马嘴巴如是说。 “上啊!” 不知谁第一个吆喝,让所有的叛军都卸掉了疑虑的思想重负,异口同声,争先恐后地向着这面冲来。 脚步纷纷扬扬,鬼影悠悠幢幢,草丛被践踏蹂(躏)得惨不忍睹。 毛仲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牢牢地钉在草丛里,眼看着两个鬼家伙的无影连环脚从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飞过。 叛军没有留下一个,好象发了情的山羊,晃着自以为很强的脑袋全部冲过来了。 毛仲纹丝不动。只待最后一名叛军士兵的最后一只脚踩下的时候,蓄谋已久的力量才骤然爆发。 这时候,右手里的短刀反而成了累赘,不善于使用“新式武器”的毛仲有些笨拙地捕捉了准确的时机,用左手里的匕首直接向上猛戳,因为有那家伙的腿脚在,移动中的身体被判断得很精确。 手臂一阵柔软,好象插进了涂满黄油的面包里,松软,迅速,但是阻碍力感觉得分外鲜明。 想都没想,拳头一拧,不管方向,斜着猛拉出来。 一个身材中等的叛军士兵,被毛仲的左臂上行力量弹起,在勉强离开地面的超低空中,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半圆环,脑袋朝下,砸进草丛里。 毛仲一闪而上,轻快地压上,用左肘抵住其脖颈,狠狠地按压。力量之大,几乎将那货的脑袋钉进泥土里。 那家伙还是发出了轻微的闷哼,随即,四肢乱扑腾。 他不可能再活,刚才的一击,自男人的资本处切入,破坏之烈,切入之深,难以想象,尤其是那甩出刀锋的斜划,将伤口扩大到无法弥补的程度。 喀! 毛仲能听到熟悉的骨头折断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在这家伙的身上乱摸。 一把刀,刚才随着主人的空中飞人特技动作而扎到了地上,腰间一个空了的刀鞘,肩膀上一条硬硬的粗线,沿着线路一抚,尽头是油滑的木头,木头长而婉转,是弓。 地上,有散落的东西,两支铺垫在两人的中间,是箭。 就着这面房屋的火光,回头望去,那群野兽的背影已经如鬼魅般漂移进了树丛里。最后两名士兵也站到了刚才冰梅暴露的位置。 毛仲紧张了右臂的肌肉,将手里的短刀,捏住锋刃,向后积蓄了足够的弹力路径,骤然一甩,唰一声扔出去。 房屋点燃的火光让这刀的刃锋在昏暗的夜幕中雪亮地闪烁了一下。 嗷! 左面的那名士兵本能地怒吼一声,反转起上身往这面观察,但腰部已经麻痹不能扭转,那把短刀,有三分之一已经没入其脊背正中。 士兵们穿的胸甲,不是皮质就是棉质,罕有钢铁的,精美的铁甲,做工艰难,价格不菲,只有将领们才能有幸。这些,毛仲在陈家军的队伍里已经有所领略,刚才的观察更注意到这个细节,如果对付的是罗游击或者张守备,他的进攻方式就不是这样了。 “谁?杠子?哇呀。有人,有人!小心啊,有陈继盛的人!” 也亏得这么一个口齿伶俐的人,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将一个复杂的问题判断表述得这样清楚。 毛仲需要的就是这个免费活广告。 他的心头不能说没有矛盾,顺利地突出重围,安然无恙地逃离海洋岛,当然是他的最大心愿,叛军的猖獗已经无法阻止,大势所趋,暂时避敌锋芒才是理智的决策。 但是,他又无法单独脱身。 从这里秒挂一个叛军,利用他的甲衣和武器,冒充一名叛军然后寻找出海的通道,弄一条小船逃走,对于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最不济,跳海泅渡,拿出十公里武装泅渡训练时的劲头,再凭借些许物件,就是在大海上漂几天也不是难事儿。 问题是,这儿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们的美貌和她们的单纯,以及她们可能面临的厄运,都让他触犯了特种兵的冷血信仰。 第二把刀是地上刚死掉的叛军士兵的,在空中打着令人发指的旋转,还有恐怖的呼啸声,闪烁着寒光,以一个无法揣测的轨迹,砸到了第二名叛军士兵的身上,详细的位置是脑袋。 钢铁头盔和刀碰撞了一下。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惯性的力道之强,迫使这名惊慌失措的士兵向前趴出。 士兵没有死,也没有受伤,但是,却发出了更加骇人的呼叫:“救命啊!救命!” 毛仲在这一刹那间,将身一纵,飞出了草丛,径直向着房屋的火堆旁边冲去。 手里,一面是匕首,一面是仓促间抓到的叛军的弓和半把箭。野草和灌木丛里,有荆棘锋利的密刺,在他腾起的时候,恶毒地纠缠了他一下。 三步并作两步,他跳上了那个房屋的小坡上,坚硬干燥的道路,被两丈外的房屋火焰照耀得通明。 “站住,爷爷在此!”毛仲气振丹田,可着那股好久都没有在温柔乡泄漏过的阳刚血性,将双臂抖擞:“有种的就冲老子来!” 毛仲哈哈大笑。然后看也不看,转身朝着另一面坡下的草地冲去,那里,在树林的遮掩缝隙里,还能恍惚可见灿烂的星空一隅,证实着某一个缺口是往海边的通道,清凉的海风正从那里透露进来,哦,应该是东南方向了吧? ------------ 三十章 ,陷阱 脚上,是纯正棉花布料做成的鞋,轻快地好象没有穿。绑了的裹腿不着痕迹地溜过草丛,在别人的眼睛里,确实有了草上飞的境界。 “天呐,那家伙在那里!”叛军官兵也知道轻重缓急,两个丫头虽然谗死人,背后的敌人才真的能杀死人。很快地,这些人纷纷转回来,于是,那个迅速爬起来的幸运儿指着卑鄙的袭击者:“就是他!” 所有的人都是一呆,那个黑影就象狸猫一样轻捷地闪到了坡下,只有偶尔弹跳的高点,才使之一露峥嵘。 “几个?”罗游击虎目暴出精光,恶狠狠地盯着呼救者。 “好几个!您看!”惊魂未定的士兵向前几步跨,找到了证据,他的同伴正在地上呻吟。 “好大的力道!”罗游击加重力气,才将伤兵脊背上的刀拔出来,因为伤兵的自然跟随,迫使他踏上了一只脚。 鲜血噗一声就喷了他一脸。 地上的伤兵嗷地一声长吟,痛昏过去了。 “走!” 叛军群起而攻之。一窝蜂儿地追赶过去。 黑暗里,毛仲飞快地奔跑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没有树林的黑影就强冲。快,快。只有摆脱了敌人。或者使敌人分散,才有机会战斗,然后,才能回去拯救美国大兵冰梅。 美国,美国,美女之国也。 美到国色天香也可解释。 陌生的情景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后悔自己在白天的孟浪,如果能够稍微的细心一点儿,稍微地忍耐一点儿,就不会和陈继盛的一个闺女又一个外甥闺女发生冲突了,也不会和陈继盛的弟弟陈继勋斗殴了,还差一点儿把这家伙扔散了架儿!如果。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自己就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将叛军击败也许不在话下。不,及时地脱离危险才是三十六计谋中的至高原则。 王海生在哪里?牛雷在哪里?虽然你们他爹的都是酒囊饭袋,这时候冒出来给你晚辈指指后门也算没有白活哦。 呼! 正在冲过一棵巨大的树影儿时,前脚落下,后脚还未拔起,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在下坠的落点上,惯性还没有及时地转化为前进动力,毛仲忽然感到脚下一虚。 这一虚非同小可。就是毛仲的身手,也没有来得及应变,嘭的一声,好象踏在木板上又被滑了一记,身体一歪,向着侧面栽倒。 有陷阱! 潜意识里,毛仲急忙张牙舞爪,使身体尽量地膨胀,好勾搭住任何可能攀缘的地方。 然后,那个圆形的,半径在两米的范围内,居然活了起来,随着嘭的一记踩踏声,地面翻转,好象以某角度的轴心旋起,脚下的地面猛然失重,另一面则跃起了一面墙壁,和他的速度一样快速,眼看着就砸到他的身上了。 毛仲尽管知道不妙,还是躲避,以他的见解,直接被这面木板或者更恶毒的机关给砸着,非掉进陷阱的深处不可。常识可知,陷阱里面绝对不好玩,他能够想象起在训练时,陷阱里面那森森的竹签和木刃。 于是,他就坠落,自然地进入陷阱,因为他的四肢张开,下落的情势不是太过猛烈,所以,在坠入地表位置后,他就将四肢张得格外彻底。这是最后一招。 如果绝命了话,就是绝招! 还好,当双手和脚同时撑住了坚实而潮湿的洞壁以后,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好险。赶紧摸索着调整姿势。 砰,上面还是被震了一下,覆盖的板面将整个陷阱的洞口遮掩了。 完了。完了! 毛仲暗暗感慨。一名威震特战界的国际刑警,前国家雪豹队员,就这样悬空在古代的一个陷阱口上方,如果那几十名叛军赶到,随便翻看一下,用刀枪棍棒乱捅乱戳,他再强的身手,也是白搭。 “冰梅,莹莹,你们两个小狐狸精!害了世上一条好汉啊。” 把责任推给别人是人类的通病,毛仲是杀人机器,战斗高手,不是道德家,没有忘我精神,天人合一的境界。 试探着继续移动,却因为感知不到下面的深度和危险度而苦恼,如果有任何光线照进来,他都能得到帮助。 嘶嘶嘶嘶。。。。。。 稍一愣神,他就感到,脊梁上寒气嗖嗖,每一个个毛孔都开始紧缩。心脏骤然加快了频率,力量之强,犹如钟鼓楼上的震撼,几乎令他崩溃。 蛇!而且,不止一条。 这他爹的什么地方呀?陷阱就够了,还弄蛇来?歹徒,歹毒!阴险狡诈的小人,卑鄙,无耻!流氓!瘪三。 毛仲很会骂人,而且分国语版和英语版,偶尔还有日语版,俄语版,反正那些国家刑警也没有几只好鸟儿,不长些见识,混得挺辛苦挺没劲儿的。 咒骂能使人增加勇气,要不,女人就不能成为街头英雄。泼妇级宝贝往往能够大红大紫。尽管表现的是另外一种形势------由着人来骂,只要俺他爹荤的素的能出名儿。 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在毛仲努力的时候,听到上面有唰唰的脚步声,有吆喝怒骂声,有草木被折断的清脆声,“不要叫他们跑了!居然搞掉了我们两个兄弟!”是罗游击威风凛凛,舍我其谁的高八度声音。 “对,抓了他们。一个个开膛破肚,挖心摘肝,烧了下酒吃!”是张守备阴森森地,从牙齿缝隙里磨擦出来的,金属质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嚣。 “大哥,这里有三条道路,您看追往哪里?”一个兵问。 “就追中间的那条,左右两边的都不用追。就是那小子隐着藏着,也不用追。” “咋了?” “你懂个屁,毛少帅的话,只有守备以上的军官才配知道,大哥今儿告诉你,三百六十一个毒蛇陷阱,进去了没折!” 一群叛军说着话追了下去,转眼不见。 毛仲弓起脊背顶顶上面的遮板,发现它是木头做的,虽然分量不轻,两寸以上的什么山木做的,还是心头一松,试探几次,将两腿交叉,撑住局面,双手往上面反复地摸索寻找。 其实,很简单的设计,就中间圆形的洞窟横一条做轴的杠杆,穿着一块木板,可以自由地翻转,为了保证猎物进入后木板迅速复位,在木板的面上分别缀了几个沙石袋子。 毛仲双手攀住木板,狠狠地一顶,双腿努力,双手攀登陷阱壁,费尽心机,终于脱险。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膛里依旧嘭嘭嘭余悸难平。 “真险!”稍事休息,毛仲在周围摸索起弓箭来,因为自救的紧急,他把这两样武器丢弃了。 找到东西,他四下里张望了几回,确定了方向,重新向原来的地方走去,上了坡,距离点燃大火的房屋不远,能听到毕毕剥剥房屋上木材焚烧,节点炸裂的声音,火光已经很大,而附近竟然站着三个人。三个盔甲鲜亮的军官。 火光映衬着三人的背影。无法揣测其身份和阵营。毛仲只好向着旁边环绕而行。迅速潜伏进一片树林,回到了和冰梅失散的地方。 终点又回到起点,困境依然如故,让毛仲充满了失败感。 “将军,怎么办?”一个没有特点的年轻男人问。 “香雪和冰梅到底在哪里?”一个颓废苍老的声音焦急地说道:“莹莹已经回到军营,只这俩祸害还不见,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继盛?他还活着? “将军,我们先走吧,不,你们先走,我带人在这里继续寻找。”竟然是陈继盛的弟弟,主薄大人陈继勋! “不行,先找到这俩不长眼睛的东西!”陈继盛气急败坏。 “将军,叛军越来越多,我们只有东面一条路可以撤离,还有几艘船,万一延误,事情真的不堪设想了!” “不走,要走你们先走!”陈继盛倔强地吼道。 这一刹那间,毛仲觉得这个老头儿非常之可爱。慈祥父亲的形象高大丰满,高山仰止,肃然起敬。 毛仲正要闪出说话。忽然感到周围有一股寒意涌起,尽管在漆黑一团的周围草丛里什么也不可见,那种感觉却异常强烈。 ------------ 三十一章 ,拈箭一笑 叛军似乎在远处乱窜乱叫,还有些地方人嘶马喊,估计进行着战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这里难得清静。 “有危险!”毛仲的心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附近的树林里好象有密集的脚步声,来者不善,来者非少,必将有一场恶战。于是,他急中生智,从地上抄起一块半大的鹅卵石,朝着左面方向的一片似有异常的地方扔去。 投石探路的策略果然不错,以为行踪暴露的偷袭者大叫一声,从里面窜出来。 影影绰绰三十多个人,举着刀枪疯狂地呐喊着冲上去,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儿。 “哈哈哈哈,陈副将军,居然是你啊,嘿嘿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们又碰面了!”一个破锣音摇晃着手中巨长的狼牙棒在人群中说。 包围圈儿有十米的直径,三十几个人等距离相间,没有任何的缝隙。 “刘糟鼻,你个王八蛋还没死?”陈继盛在片刻的惊慌以后,逐渐淡定了情绪。可是,看着对面的敌将,又忍不住愤怒。 “哈,我怎么舍得您老人家去死呢?”破锣音真是偶像版超级女生啊,声音难听死,模样难看死。矫揉造作,阴阳怪气,真是造物主的败笔。“不把您老人家养老送终,我刘三雄是死不瞑目的!嘿嘿嘿。” “刘糟鼻,你背主求荣,阴谋作乱,投靠女真奸贼,现在又要对老主人下手,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人性了吗?”陈继勋也气得直打哆嗦。 “不,有有有!有啊!陈继勋陈二哥。我的亲二哥,咱们原本就是女真人,祖祖辈辈家住辽东,最少上千年了,你说,咱不回到辽东去,难道要跳下大海去喂王八?嘿嘿,”刘三雄将胸膛一挺:“陈大哥,陈二哥,不是小弟罗嗦,只要您能翻然悔悟,投靠明主,我们还是兄弟,亲兄弟!” “扯蛋!”陈继盛揸开五指痛心疾首地咒骂道:“明主?大明崇祯皇帝才是真正的明主!你们供奉那女真野种皇太极不过是乌七八糟的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匪类,涂炭生灵的灾星!老子恨不得立刻就捉了那巨匪,剥皮抽筋,剜眼割舌,五马分尸!” “嘿嘿,老陈啊,我的陈大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老弟最后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看我们的毛文龙毛大帅,一生为国征战,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所有东江镇的将官们谁不寒心啊?” “滚!” “陈大哥,二哥,那你们就束手就擒吧,” “你休想!”陈继勋将腰刀一亮,目光冰冷地说。 “哼,毛帅的人马本有数千,老子刚从长山岛带来八百,李永芳将军的巡海援军又有一千,李九成李副将军的大公子李铭又有五百,陈大哥,就你区区两个营九百人马,就想只手翻天?” “呵,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虾兵蟹将还真来了不少呢,喂,你们怎么知道毛承禄那小子被老子拿了?”陈继盛问。 “哈哈,都是天意,本来,我们几路人马都要汇聚在少帅的麾下去碰皮岛,不料给你占先了。” 毛仲在草丛里听了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立刻就举起了牛角木铁混合弓,搭起雕翎狼牙箭,弓弦狰狞,嘶嘶有声,瞄准那个刘三雄的侧面脖颈的空虚处,暗暗揣测。 “谁?”毛仲想不到,就在长箭刚刚入手之际,包围圈中有人大喊一声。 毛仲慌了,被敌人发现了,于是,他急急忙忙地射出,又向旁边滑出数步,再抄一箭。 那箭居然走空了!贼还不走空,难道,我比小小的毛贼都背运? 毛仲看到那箭杆一闪,没入火光熊熊的房屋左面一侧,杳无踪迹,赶紧再满弓弦。 他虽然是超级特种兵,却不是专业射箭队员,百发百中的狙击手,熟悉的是步枪,而且,因为太过熟悉,在瞄准和时空定位的时候,一切的基础和出发点,都以步枪的射程和力量为轴的,所以,刚才的一箭。几乎是他有生以来射出的第一箭。 天才第一步,却是(雀氏)止尿裤。 天才的格斗家毛仲,今天第一箭。真的尿了。 “杀!”陈继盛和陈继勋,还有那个普通到极点的年轻军官,一起发难,挥舞腰刀,呈现三角形的品字形状,向一处围墙突击。 “哈哈,雕虫小伎,别说来人,恐怕陈将军的部下已经没有一个会再说人话的了!”刘三雄傲慢地鼓起三角蛤蟆眼儿,半转了身体,朝着黑暗之处。“这世上,想杀老子的人早就死光了!” 他根本不动,很松弛地放任部下去包围作战,虽然陈继勋等人早有预谋,还是不能脱离包围,叛军长短兵器都有,互相配合默契,很快就将危险的地段封闭了。 原来,这是陈继勋智慧的谎言。 毛仲没心思再来算这笔给自己带来重大损失的乌龙帐。不,还算不上乌龙,要是一箭把陈继盛射死,才真是霉气到家呢。 时来运转,毛仲有面临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粗心大意的刘三雄正面对着自己,咽喉处,门户大开! 毛仲的心跳得厉害,弓弦饱满之际,内心的紧张也达到了顶点,直到手指弹开,那箭砰然飞去,他才猛吸一口气。 这一箭,不知道可否。 毛仲的目光,冷冷的,那箭,也是冷冷的,带着肃杀气息,带着死亡的号角,带着最终的审判,凌空而没。 嘭!毛仲似乎能听到了遮护下巴的铁甲叶铃铃地震撼了下,刘三雄的身体一滞,紧接着双手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咽喉处,握成两个拳头,拳眼相对,呈一直线。 毛仲的手里,再拈一箭。而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一箭中的。刘三雄必死无疑! 所以,毛仲没有再理会这具挺喜欢站姿的僵尸,一连数箭,嗖嗖嗖嗖,信心倍增地朝着周围正凶的叛军射去。 名不虚传。 箭有虚发。 毛仲有些沮丧地看着,号称神枪王的特种兵,居然六箭只中了三箭! 没及格? 第七箭只好缓和了一下,瞄准一个目标的耳门,冷冷地击发。 好! “有人啊!有人来了!”还是陈继勋,这个通敌卖友的蠹虫,老子是来帮助你了,你嚎啥? 正在激烈打斗的叛军根本不管他怎样喊,继续前赴后继地冲上前,刀枪乱举,棍棒翻飞,意欲将三人击毙。 陈继盛,陈继勋,第三者,都还挺能整,苦苦地坚持着。死战不屈。 怎么办?毛仲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特战原则:毙敌不如伤敌。 毙敌,将使敌人更加仇恨,战斗意志更坚决,自己的处境更加恶化,而伤敌,不仅造成敌人行动的新负担,伤兵的痛楚,还将造成其他士兵的恐惧。 对,就这么着。 毛仲再射一箭。,却有意无意地瞄准了很有意思的地方,将一名叛军射翻。不,是射跳,屁股沟里的利箭,使那家伙疯狂地丢弃了短刀,在草地上打着母鸡旋儿惨嚎。 “啊呀。救命!啊呀,谁他妈戳老子的屁股?” 叛军立刻受到了感染,惊悸地四下里张望。围攻暂时中断。 “杀!”陈继盛突如其来地怒吼一声,向一名叛军砍去,竟然将那兵斜肩膀处斩为两段。 血花横飞,雨幕交织,一切凶神恶煞。 毛仲连连摇头,这老爷子啊,干吗真的拼命?为什么不趁机逃走?憨人。 “剁了这个老家伙!”好几个叛军大喊。 被激怒的叛军,返回身继续围攻三人,所谓哀兵必胜,转眼之间,就将陈继勋一枪刺伤,第三个军官的铁甲上,也连中三刀,铁叶被砍飞数十片,哗啦啦飞散,珠鸣玉应。 毛仲只好站起来,继续射击,不料。才得射出两箭,只中一敌左臂轻伤,就发现,身边箭囊里,空空如也。 糟糕!毛仲的浑身热血,哗一声涌上头顶。 正在这时,他的眼前一花,恍然一个人影已到,下意识地急忙躲避。 唰!一刀,雪亮地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闪过,随即,一个人岿然站到了他的面前。 铁盔钢甲,壮实凶恶,不是刘三雄又是谁? 毛仲惊恐至极,挥舞匕首,闪过身形,从侧面瞄准刘三雄的脖颈狠狠地刺杀,兔起鹘落,电光闪烁之间,已经数不清着了几次毒手。 好象被弹掉了任何杂质的棉花团,刘三雄在毛仲的面前,忽然软软地栽倒了,将一片草地砸得沉实无比。 “刘糟鼻子死了!”毛仲还没有来得及认清战果,就听有个大喇叭惊喜地狂叫道。 ------------ 三十二章 ,破敌 喊叫者是陈继盛,刚才战斗激烈,他没有来得及看这儿,现在,才看到了刘三雄的尴尬死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叛军士兵悚然一惊,纷纷住了刀枪往这儿观看。 “刘三雄已死,你们还不投降?”陈继勋也大声呼喊。 毛仲就葡伏在刘三雄身边,等待着新的机遇,没有了弓箭的他,只能以近战肉搏战术来临敌,跳出去与敌人硬碰硬,是很不明智的。 这时,他暗暗佩服陈继勋,居然有做政工干部的素质。能抓住绝无仅有的时刻,瓦解叛军的斗志。 叛军确实被震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对陈继盛三人保持着退让策略,很警觉地往四周,特别是背后观看着,又在自己的队伍里寻找着。 “王把总?” “麻花儿李?” “黑驴儿?” 叛军陡然间发现了问题不对。呼唤着失去了消息的三个家伙。 毛仲赶紧伏贴在草地里,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叛军也不是乌合之众啊,黑夜里,短短的几秒钟就能够发现缺失的人手,可见战斗组合之精熟。 “过去看看!”一个家伙说着,带了两人,组成品字形状,眼睛里闪烁着黑亮的凶光,腰刀在草丛里扫荡着障碍,缓慢逼来。 这个三人作战小队,距离刘三雄的倒毙处,仅仅十米,要不是枝繁叶茂的灌木丛的纠结以及藤萝嫩枝的攀缠,单单依赖草皮,毛仲早就暴露了。 毛仲计算着敌人赶来的时间,方位,动作,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草和荆棘的敲打,咳嗽甚至心跳声,都能够迅速地搜集到脑海里,加深这三个家伙虚幻影像的移动轨迹。 为了保证隐蔽性,毛仲甚至牺牲了眼睛观察的便利。 草丛和荆棘,都在轻轻地触动,三个家伙的脚步,正在跳跃中往返,以迅速的动态防范可能的攻击。 “叛军兄弟,别看了,那是我们的人,我们的神箭手就在那里!因为我的命令,他们才没有大开杀戒,兄弟们,投降吧,”陈继勋指着近处的黑暗树林说。 叛军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确实,被陈继盛三人干掉的只有一人,而现在,叛军已经少了包括刘三雄在内的四个人,还有一个正捂着屁股嚎叫。要没有弓弩手隐藏在周围暗算,绝对不可能。 “小心弓箭手!”一个家伙喝道。 毛仲的心里,将陈继勋那家伙的祖宗十八辈子都问候到了。无论什么性别,一个不拉。你凭什么给叛军帮忙?把老子往死里整啊。 嗖嗖嗖!一阵空气被撕裂的轻响,随即,有两名叛军士兵惨叫起来。 “啊呀!” 毛仲能倾听出飞来的事物,该是三支长箭,力道相当劲爆,而且,三箭的路线不一,相距约一尺,居然是同时发出。 他还能感受到带着颤音的弓弦复原声,以及两个士兵中箭的大致位置。 麻辣隔壁,谁来帮助大爷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毛仲暗暗感谢了出手射击者的八辈子祖宗,乍然闪 现在的毛仲,可以确信,三个逼近来寻找刘三雄的叛军,已经被树林里的邪恶响箭以及士兵们的哀鸣给吸引了目光,现在,是他表演才能的时候了。 两条矫健有力的腿,从潮湿的草地上弓起,借助了脚踝和脚趾的筋力韧带弹性,以及所有的关节柔滑特性,以腰线为激发的中轴,同时,双臂关节和手腕也强烈地压力,使他的身体神奇地,箭一般射出了一米多的高度,还有一个准确的斜角儿,堪堪“飞临”一名叛军的面前。 这叛军的虚拟影像,在毛仲的脑海里有着令人满意的存在,毛仲的飞弹而起的时候,也即时地观测了新的变化,进行矫正。 刘三雄筒子的腰刀,现在成了毛仲的蝎刺,笔直地,毫无拖泥带水地,刺进了当面叛军士兵的左面腋下。那里,是毛仲所知道的,普通甲衣所不能遮掩的地方。 当然不纯粹是腋下,当刀锋突破了薄衣和肉皮组织以后,因为将刀把上旋,产生了一股不小的刀锋下压力。于是,稍有阻隔,刀锋在密集的肋骨间一弹,溜进了里面。 那叛军的刀,还在手里张扬,对毛仲的突然袭击,也有了意识,但是,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稍稍随着身体的偏转,移动数寸。 毛仲明白,只要刀捅进那个位置的足够深度,剧烈的疼痛将瞬间就淹没这人的神经系统,他也将失去了任何的战斗力,顶多,可以随意地刀再挥上两挥。 毛仲的扑击,以及弹跳力,都作用到了那士兵的身上,使他不由自主地摔倒。 在摔倒的过程中,毛仲左手一探,掐中了该士兵的右手腕,在其血管和筋络密集的结合处狠狠的一捏,就夺取了刀。 这时间,非常之断,毛仲惊人的算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中间和左面的叛军不过是一错愕的功夫,毛仲的新刀已经向中间那个敌人的左臂横扫。 这是唯一的连贯性动作路径。如果从下方攻击,或者将刀抡起来攻击,或者刺的方式,都需要一个时间的停顿,势能的积蓄,在这样险恶的搏杀环境里,简直是危险万分。 毛仲只是将夺取的刀随着手腕的翻转,腾挪出最小的着力可能,就顺势往新敌人的左臂上划去。 “好!”毛仲心里暗暗得意。 因为,叛军士兵的反应,在这一时刻最佳的结果就是转折身体,以右手刀来防御或者攻击,这样,本来划在敌人臂甲上的刀刃,就恰好地划到了敌人的手腕。 毛仲在刀身上,感到了击中敌人手腕时的细微触觉。 敌人也是好手,瞬间即逝的刀锋,已经被他感知,于是,他本能地向着后面撤退。 这样,毛仲的面前,就剩下了一个敌人,三人小队最右侧的家伙。 连贯性的思维和攻击轨迹计算,让毛仲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刚刚划在敌人手腕上的刀,随着他在第一名敌人的身体着地的时候,已经借足了力,手臂和手腕构成的力距,在整个人再度弹跳翻滚而前的时候,已经将刀作用到最佳的位置。瞄准了那个叛军士兵,嗖地射来。 其实,当左面出了问题的时候,中间敌人是最紧张的,而右翼的叛军士兵主要的精神在于想看清敌人。他也许觉得,其他两位兄弟,已经可以将敌人搞定,自己完全可以好暇以整地等待着偷袭的时机,一招建功。 这是常规思维,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常规思维断送了这名士兵的性命。 一股寒风,从甲衣的下面,紧贴着甲衣,透破了夹裤,蛇一样冰凉地滑进了他的裆里,在那一刹那间,他惊恐得几乎跳起来。 可是,一种力量牵引了他,已经透过他皮肤和肌肉,甚至直接冲进了他的小腹里的寒气,好象一条柔软的丝带,牵扯住了他,使他的身体蓦的一窒,竟然违背了大脑的支配。 一阵旋涡式的凉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向着四周辐射出一圈圈儿寒潮。 毛仲再次使用了卑鄙的下三路攻击,效果奇好。 嗖!又是一箭,将正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毛仲以及三名叛军士兵附近的所有叛军士兵,提醒了。 确实有伏兵,而且,以精湛准确的射击,再次将一名叛军士兵的咽喉击穿了。 最新受箭的士兵,丢弃了钢刀,双手飞快地把握到了箭支上,狠狠地拔着,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但是低沉有力,绝望而悲愤地嘶鸣,那声音,压抑,绵延,持久,象一匹濒临绝境的恶狼。 一看清树林里的飞箭,剩余的叛军就明白,自己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因为火把的原因,周围火焰的光亮,事实上,树林里的伏兵在暗,他们在明处,完全处于被攻击而无能反击的地位。 三名士兵被草地里突然腾起的一个黑影儿的刀割倒,更让所有的叛军的心神慌乱不已。 “快走啊!” 不知哪一个家伙很明智地呼喊了一声,这三十余叛军,哄一声就向坡下的黑暗处卷去。 ------------ 三十三章 ,伤情。 “谁?”陈继盛三人,也非常紧张地把握了刀剑,警戒着毛仲和树林里的弓弩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事情变化得太快,这三人不晕菜才怪呢。 在跳跃的火堆光芒照耀里,漆黑一团的夜幕,投射于树林和荆棘灌木上的,是非常虚幻的光影。 “陈老将军!是我,毛仲!”毛仲发一声喊,从那名叛军士兵的裆里拔出了腰刀,顺便以那家伙的衣服为抹布,美美地擦拭着刀刃上的粘滑之物。 “姨父!是我!”冰梅从树林里跳了出来,一面拨着荆棘和树枝,一面手里拖着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吃力地走过来。 陈继盛等三人顿时大惊喜,飞快地跑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伤着吧?”陈继盛问冰梅。 “没有,多亏这个坏蛋救了我。”冰梅的脸,在闪烁的光亮里,有微微的尴尬,“快走吧,姨父,小心叛军再来,喂,咱们的人呢?” 陈继勋的注意力在毛仲的身上:“你怎么从监狱里跑出来的?就没有遭遇叛军?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刚才射箭的是谁?是你吧?” 冰梅连忙抢过话题:“叔叔,是我,是我用叛军的复合连环弩射的。最后一下来不及,只射了一弩。” 陈继勋转脸:“你也不简单!不简单!你们救了我们三人啊。” 陈继盛摆脱了冰梅的纠缠,正对毛仲,带着深深的惊喜:“你出来了?好小子,你一个人能干掉刘三雄,足见本事大得很!喂,你见了香雪没有?” 毛仲道:“没有。” 陈继盛一惊:“冰梅,你呢?” 冰梅说:“没有呀,我也没有见她,去监狱里以后,我和莹莹回住处,香雪姐姐去了浅凤湾,啊呀,她不是和香桂姐姐在一起的?” 陈继盛的脸上,充满了焦虑,在灯火辉映里,甚至有湿润的东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问:“老将,要不,我去找找看?” “别找了,现在叛军这么多,乱七八糟地你往那里找?我想,这丫头也知道轻重缓急,莹莹都回了,她还能飞呀?就算是不走,在香桂处,也没有危险了,走,我们先走!”陈继盛将手一摆:“快,再迟疑就要遭殃了!” 毛仲很想提醒这位美女的老爹,假如香雪真的在香桂处的话,一定更危险,因为,毛承禄那家伙不是人,而是狼,真如他在监狱里说的那样,香雪所遭遇的危险还不仅仅是生命方面,还有身体的侵犯和荣誉危机。 一想到香雪那可怜兮兮时刻给自己的一吻,以及毛承禄刻毒的话,他的心里就一动。陈香雪袖珍玲珑的身材,长而秀气的脸,有些刁蛮的神气,身上的清香,都在他的眼前虚幻出来。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绝对要拯救出来。 可是,毛仲也很理智,既然人家老爹已经决定了,不提也罢,反正,真要在这黑洞洞的岛屿上寻找一个精灵鬼怪的小丫头,真不是一般的难。 带着心里的些许忧虑,更多的是甜蜜,毛仲偷偷地窥探着冰梅那苗条的身躯,在前面影影绰绰地移动。他奉命断后。也有幸得到了她交付使用的那张弓弩。 所谓复合弩,是由三张牛角弓加上其他一些装置综合制作而成,在毛仲看来,这东西因为又添加了连环的功能,显得格外复杂,争得了他们的同意,毛仲将之砍开,只留下一张牛角弓,还从冰梅的手里,得到了五支弩箭。 前面,忽然听到了混乱嘈杂的声音,沿着海边松软的海滩地,趟破了密密麻麻的青黑色尖草,五个人惊慌地向前奔跑。因为潮湿,路上还不时地冒出些淤泥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谁?”有一个男人粗犷地呼喊声。 “我们,罗大哥,是我们啊!” “找到那家伙了没有?” “还没有。这小子,钻到了哪儿的兔窝儿里了?” 说着话声,前面的树林里闪出了一群人,有火把,到处寻找着什么。 “他们是谁?”陈继盛兄弟,还有那个小军官,赶紧伏下来,警惕地观察。 “他们是坏蛋!”冰梅轻轻地说。“刚才,就是他们追我。” “那,我们暂时不要动,等等。”陈继盛举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毛仲看看前面,和敌人相距六十余米,虽然不远,可是,两地有大约十来米的海拔差,还有树林和灌木丛的遮掩,安全性没有问题。 于是,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这没有经过工业革命熏陶的夜空,非常之美丽,星光灿烂,深邃渺茫,好象天空异常地接近于地面。触手可及的样子。比之现代灰朦朦的世界,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一只靴子从前面的草丛里伸过来,试探着踩了一下,将意境高远的毛仲吓了一跳。信手用手一捏,将之把握。 那靴子赶紧挣扎,可是,在毛仲的手里,焉能轻易逃脱? 那靴子连挣扎几次以后,没有再动,但接着,自己的头上就着了一记,是一把刀的刀背尖处。刀刃平板轻敲,是提醒而不是攻击。 毛仲暗暗冷笑,这人会是谁呢?那年轻军官?还是陈继盛?亦或者是冰梅?敢踩老子?真是没脑子! 在灯火明亮处返回黑暗世界久了,就适应了环境。曾经显得深黑不可测量的夜幕下,竟然也有暗色的明白,于是,毛仲发现了那个靴子的主人,又联想到“他们是坏蛋”的回答,就笑了。 将靴子释放了。 “姨父,你让毛仲去把他们引开!”冰梅轻轻地向陈继盛建议道:“他很厉害,一个人就行了!”说完,回头用刀在毛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是不是?大坏蛋?” 毛仲想到和她的种种纠葛,暗笑一声:“可以。” “不得无礼!”陈继勋洞悉似的训斥道:“冰梅,不要胡说。” 五人黯然,坚守着位置,等待着时机,已经七八分钟,那群叛军,不见移动,火把虽然熄灭,说话声还在。那群叛军非常狡猾,时时的说话声虽然能够暴露目标,可是,却能及时地联络自己队伍,因为敌人较多,陈继盛等人都判断不出数量和方向,不敢轻易出动。 “老将,要不,我苏烈文无引开叛军?”那个年轻军官建议道。 冰梅道:“姨父,我也去吧。” 陈继盛叹息一声,“烈文,你不能去,有了闪失我怎么跟你爹交代?” 冰梅道:“要不,还是让毛仲去吧,他比烈文哥哥强很多,又有弓弩,姨父,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毛仲被她激将,只能说:“我去。” 冰梅道:“毛仲哥哥真爽快!” 毛仲不知道苏烈文的父亲,有何蹊跷,但是,一定和陈继盛关系重大,就那冰梅,在叫起烈文哥哥时,也充满了甜蜜情感,不禁暗暗嫉妒。“老将,我去吧。” 从这一带海滩东去,应该是陈继盛军还保持在手里的渡船重地,可是,退往岛屿里收缩了许多的海滩,更加陡峭,有如斧削,不仅行走困难,一旦过程中给高坡斜面上的叛军发觉,弓弩齐发,确实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陈继盛迟疑了一会儿:“毛仲,你一个人行吧?” 冰梅道:“他一个人肯定行!姨父,我和烈文哥哥保护你们走,” 毛仲听出来了,这冰梅姑娘,对那苏烈文的,似乎很有好感,言语之间,酸酸甜甜,全然不似对待自己的嗔怪,戒备和疏远,不禁有一丝的悲壮:“老将,我行。” “好吧!”陈继盛从草丛里转回来,来到了毛仲的面前,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也只有依靠你了,毛仲,好样儿的,能杀掉刘三雄的,绝非常人,就辛苦你一躺吧。记住,一旦摆脱叛军,即刻向前面一里许地方奔去,我们的船就那里。” “好。” 于是,毛仲带着十只弩箭,一把弓,一把腰刀,悄然地向右面的坡上走去。 背后,陈继盛拉住了他:“毛仲,若能解脱灾难,赶快东去,我飞豹军上下,不会忘记你的。” 陈继勋也轻声道:“小兄弟保重!” 毛仲听出,在他们的意念里,此次诱敌,几乎等同于自杀。心里不由得也是一沉,万一真的在此死掉了,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不过是匆匆的过客:“老将,这东西给您,有机会找到一个小薇的姑娘,告诉她,她的哥哥鲁三儿已经去了。” “谁?” “我也不知道,老将自己去查查看吧。”毛仲将那个香囊传递过去。然后,义无反顾地返回十数米,才南向攀登海岸,纷纷乱乱的海边沙柳,有如荆棘军阵,牵扯甚广,行走艰难。 一直走了估计四十余米,毛仲回望潜伏处,有如梦幻之中,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冰梅,居然这样嫌弃自己,真是心痛,自己还幻想人家姑娘在危急关头以身相许,陈老将怎么慷慨指婚呢,实在是可怜可笑。猜疑着陈继盛等人的动向,毛仲一猫腰,向前疾钻,忍耐着乱纷纷的荆棘和沙柳刺,把握好武器,很快就来到了与叛军同一的高度。 在黑暗里,毛仲谛听着周围的动静,很快就研判出,十几米的位置,就有敌人在守候。 毛仲出色的侦察,隐蔽能力,在这时候得到了最大的发挥,面临着最危险的境地,他很快从不良的,挫折性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全力以赴地面对局势。 ------------ 三十四章 ,夜幕下的猎杀 一个人对付一群狼。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绝对是生死攸关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将全盘皆输。那时输掉的,不是名誉,一次战斗,而是全部的赌资。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毛仲的脑海里,渐渐地澄明,安静下来。 牛角弓,搭上了一只弩,却又缓慢地放了下来,不行,在夜战之中,以少对多,唯一的方式是偷袭,唯一的战术是歼灭,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只要敌人杀不死,发出任何声音,将他的行踪暴露,那面临的将不是偷袭战,而是自己被敌人围攻和猎取的窘迫。 将弩弓放下来,他前后观测了地点,悄悄地带着腰刀,往前潜伏。 夜战,对于他这样的超级精英来说,是久经锻炼的题目,尽管此前多是训练,这时才是真正地以命相搏。 在荆棘里,他前进了,乱而硬的尖刺,好几次都深深地刺进了他单薄的衣服里,因为被捕入狱。他没有穿甲,只有这两层算是夹衣的东西,现在给海风的阴凉一吹,以及潮湿的草丛簇拥,难受的滋味,难以讲述。 这都没有影响他近敌作战的决心。特种作战,无不是险中求胜,生死之数,早已置之度外。 特战的一条原则是,你想活的话,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死中求活,是唯一的门径。 前进了五米,然后,是艰难的,几乎是寸步地爬行。 荆棘,在身边摇曳着,草蒿。散发出难闻的气息,地面,由沙砾泥浆构成,时而坚硬时而滑软。 又前进了五米,他已经能倾听到周围粗重的呼吸声。 两个,一左一右,相距八米。和自己相距十米。 但是,他很快就将自己的呼吸几乎完全屏住,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出,在稍左面,还有一个非常危险的一点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并不能确切感知危险源的真实,却不妨碍对它的猜疑,于是,毛仲停止了任何动作,静静地伏在草丛里,等待机会。 猎杀,需要耐心。 五分钟以后,毛仲感到了那个危险源的信息更加浓烈了,一股阴凉而很特殊的气味,在悄悄地向他逼近,于是,他将刀横在左前方。作为第一道防护。 在自己左面一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响,好象是草丛的根部,根据经验,他判断,应该是啮齿类小动物。 唰。那个阴凉而有特殊腥味的东西,朝着那里冲过来。 但是,就在这时,那个草丛里的啮齿类小东西,却突然很敏锐地钻出来,绕过自己的位置,向自己的右侧逃走了。 于是,感受着漆黑里的一丝劲风,毛仲将刀锋瞄准了那里。 一道柔软的绳索,骤然在黑暗的草丛里弹起,跃起约一米高,向自己的位置砸下来。 哧! 刀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绳索,伴随着手腕的动作,在其中间划过了一米多长。 “有人?”有人大喝一声,就在毛仲的右面位置,十米。 “有个蛋!”另一个人悄悄地骂道:“一条蛇,我早就注意它了。” 黑暗里,人声再次沉静下来,而毛仲的身上,特别是脸上,已经被新鲜的,散发着特有味道的腥血气息的液体给打湿了。 确实是一条蛇,捏在手里,约有二指直径,已经从头开始,到腹部中端,都被毛仲的刀锋,深深地划过,最深的地方,几乎被完全开膛剖析。 饿了,紧张的战斗,将先前大吃浪喝时积攒的能量消耗了太多,这时候的毛仲,无由地干渴,于是,他将蛇拉到了跟前,捏住可能危险的蛇头部分,就着伤口处,吮吸鲜血。 蛇太小了,血又飞溅到了周围,所剩余无多,这让毛仲有些失望,于是,他用牙齿撕咬着蛇皮,从头部数寸处,开始嚼蛇肉。 细腻的蛇肉,柔滑地进了他的食道和胃里。凉丝丝地滋味,带来的不仅仅是食物的填充,更多的是野蛮和血性。 一刹那间,毛仲觉得自己又返回了原始时代,饮毛茹血,狰狞在弱肉强食的丛林里。 将啃得乱七八糟的蛇收起,确定了下方位,他信手一扬,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潜进。 这一回,他没有多隐蔽,追求的只是速度。 “啊呀!”一个人,还是刚才大喊的那个,又嚎叫起来。“蛇!蛇!它缠住了我的头啦!” “哈哈哈哈!胆小如鼠!”周围,在直径三十米的坡地上,有至少五个人放肆地嘲笑着。 毛仲,惊喜地判定了敌人的位置,然后,在这嘈杂的笑声里,已经一跃而起,闪到了右面家伙的跟前。 那家伙的注意力,可能还在左面,因为,那个脖子上突然纠缠了一条蛇的家伙,惊慌失措地嚎叫着,好象要崩溃了一样,边揪着蛇边从隐藏的草丛里蹿出,向着更高的坡上躲避。 毛仲的腰刀,穿越了荆棘,草蒿,一丛沙柳,三四棵海松的障碍,成为他整个人的尖兵。 就在毛仲到达攻击地点时,那个家伙好象也有所警觉,将刀唰一声在胸膛的位置上横拦数下。 因为情况有变,毛仲不得已,将刀锋的递进,降低了位置,于是,直接刺在那条腿上。 毛仲的双腿,是屈着快速迈动的,整个身体,低位,迅速,使那叛军的防御招法,毫无效果。 “哦。”士兵惊哼一声。 毛仲感觉很失败。 本来要刺杀敌人的下裆部位的,那里的痛击,可以使人下意识地丢弃武器,双手护裆,同时,太过狠辣的感觉,将使人发出的不是狂呼,而是压抑到最低的胸腔的紧张造成咽喉的闷吼。 但是,因为有那个怕蛇的家伙的滔天声响,毛仲的攻击不能算很笨拙。刀刺之猛烈,主要是力道,那士兵在惊哼之时,人已经往后一仰,坐倒在地。 士兵坐地以后,就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毛仲已经压到了他的胸膛上,左手的手指,牢牢地弯曲成鹰爪状态,抠进了他的咽喉。 在沙袋上能够用手指直接破掉一厘米的皮革,戳进去一分米深的毛仲,根本不需要预备动作。强劲如钢的手指,就将敌人的咽喉软骨尽数掐断。 那里滑腻和潮湿的感觉,以及气管的柔韧性,都使他联想到了刚才的蛇。 手指娴熟收回的时候,他感到了鲜血的喷涌,手指和整个手掌,都被血箭打湿了。 他很满意,因为穿越的巨大变故,还没有改变他的能力。他还是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超级战士。还可以一招毙敌,这,就已经够了。 他从地上,拾起了成为战利的军刀,制式的军刀,两尺五六,有着婉转流畅的刀线,在刃尖处薄而宽,甚至,即使这样漆黑的夜幕之中,借助星光点滴,也能有一刹那的耀亮。 明朝人的手工技艺相当不错啊。 他离开了尸体,因为,刹那间的神经崩溃,已经造成特别地区的失控,他已经能嗅到这人下身在几里骨鲁的开放声中,有一丝丝浓郁的气息,在渐渐绽开。 半蹲着,他确定了几个危险源,因为一个士兵遭受死蛇的袭击,敌人的整个防御和隐蔽体系,都遭到了动摇。那些士兵忍不住嘲讽,痛骂,以及怪笑。 毛仲发觉,敌人完全忽视了对自己的防范,于是,将新得的战利品悄悄地抡圆了,利用旋转带来的加速度,忽然,朝着最近的一名士兵扔去! 那士兵完全站立着,脑袋朝着后侧面摇晃,追逐着逃跑士兵的方向:“笨鳖!” 这可能是该名士兵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因为,对刀以及所有单薄的攻击物的掌控,不论其大小体积,在毛仲看来,都是小事一桩。虽然不能说可以飞叶摘花伤敌,随便找些东西就可以投掷成兵器,并不过分。 那刀飞出时,毛仲的人,已经闪向了另外一边。 直径为三十米周围的敌人,都将是他猎杀的目标! 他毛仲才不是诱敌离开的棋盘弃子,而是真正的主力,决战决胜的“胜负手。”“棋筋”。 本来想执行命令的毛仲,已经将一切的一切都抛弃到了一边,包括陈继盛的千总奖励,包括香雪的无奈一吻,包括冰梅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背部轮廓触觉,包括非常轻松,其实也很危险的诱敌命令,一开始真正的战斗,他就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忘记了一切,殊死战斗,将危险和敌人统统清除,取得最后的胜利,对,胜利就是唯一的目标。为此,不惜残酷的杀戮。 他即使在奔驰突击的过程中,仍然可以听见,那一柄飞刀在刺穿了敌人咽喉的清脆的声音,在别人可能极为细微,甚至难以确信的声音,在他,已经足够巨大了。 不用说,目标已经被切断了所有的管道,飞旋着的十余斤的腰刀,绝对不是缥缈的孩童玩具。他的命运,就是等待着生命的气息从容释放。 因为敌人都穿有甲衣,毛仲的攻击设计,都避免了那些地方,所以,第三名敌人的死亡,被依此类推。 疾进中的毛仲,挥刀奋起,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轻微的雪芒,轻盈地降落到地上,然后,稳健地半蹲,把握着钢刀,等待着新的动静。 ------------ 三十五章 ,恐吓敌军 第二把钢刀,在空中闪烁了一下,准确地飞到了第四个敌人的位置,但是,却没有如毛仲所愿,而是很失败地切偏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没能造成敌人的速死,那家伙大声地呼喊起来。 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毛仲的心里一阵苦涩。 看来,穿越之痛,还是难以避免的。要完全达到在前一辈子的功力,就必须努力锻炼。 “叫什么叫?你爹死了还是你娘给人轮了?”一个声音,在三十五米的位置上,愤怒地喝道。 “啊,啊,救命!救命!”那个中招的士兵,双手抓着咽喉,拼命叫喊的时候,根本对长官的痛斥没有任何忌讳。 “一条破蛇,就将你们吓成这样?王八羔子!统统该死!”那军官向着这里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因为他们毫无防备,双腿在草丛和灌木里的行进,造成了很大的响动。 毛仲实在不能赞同这名军官的警惕性,也不能够赞同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更觉得,这样的军队,只不过是五大三粗的蠢货。做依仗队还行,靠他们保家卫国,做梦。 毛仲已经潜行到了第五个敌人的位置,因为那士兵的呼叫,军官的喝斥,引得其他官兵纷纷嘲笑,结果,所有的隐藏人员,统统暴露在毛仲的耳朵里。 不用看,仅仅是耳朵的倾听,毛仲自信也可以拿下这些人渣。 “这球本事还要叛乱?” 第五个士兵的动作却出乎意料,他谨慎地防范着周围,一刻也不停顿地左顾右盼,腰刀在面前反复地,间歇性地扫荡着。 毛仲意识到,死蛇和呼救,已经让部分敌人警觉了。 怎么办?放弃进攻? 特种兵的原则之一是,进攻,进攻,越是危险越是要进攻,进攻是最佳的防守。 问题是怎样进攻合适呢?这家伙简直是神经病发作,唰唰不停地反复地乱砍。 毛仲略一思索,就弯下了腰,在漆黑的夜幕里。他的眼睛炯炯地盯着敌人。 地上,迅速地抠出了两块加起来相当于半个拳头大的砾石,捏了捏,掂了掂,已经在脑海里将进攻的路径计算了大概,接着,一`抖手腕,弹射出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一前一后两枚砾石,砸向了那个士兵的面门。 士兵的警惕性果然不错! 毛仲甚至在攻击前的瞬间,有些迟疑和惋惜。这士兵的感觉不错,如果能够好好培养的话,将是一名不错的士兵,有前途。 然而,他是敌人,没有办法。 毛仲并没有期望那两枚石头就能将敌人砸成白痴,高度神经崩溃,直接昏倒在地上,结束全部对抗行动,其实,那两枚石块,不过是他进攻的“药引子”。 果然不出所料,那叛军士兵骇然地挥舞着短刀,向着有响动的声源奋力地劈斩着。同时,口里还发出了呀呀呀的怪叫。 毛仲没有责备这士兵,战斗到这一时刻,隐蔽性已经难以保证。 毛仲幽灵一样闪现到了这士兵的身侧,将刀再次从甲片松懈的地方,下面裆部位上插过去。 在一阵紧贴着皮肤的滑腻中,刀身没入了士兵的裆部,在毛仲的强大臂力作用下,一直深入了很多。 士兵闷哼一声滚倒,自然丢掉了刀,双手本能地抱住小腹部,这是正常的反应。 毛仲的左拳头,顺便奖赏了这位警惕性不错的士兵,自然,攻击的时候,要选择最脆弱,最能见效果的地方。 在草丛里翻滚,毛仲顺势再一滑,钻到了一片荆棘丛里。虽然自己被刺得够劲儿,却巧妙地摆脱了被发现的危险。 毛仲现在才清晰地感到,左拳挥舞出去时,砸在那士兵鼻梁上的重大冲击波。不用说,阻碍物的软骨坚持部分,被粉碎了,而且,往里面的塌陷部分相当深邃。 这是第几个了?毛仲心里暗暗地盘算着战功。 他不再动,因为,他感觉出蹊跷,对,这个新来的军官,不仅在声音上有些熟悉,就是步伐都有些熟悉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事实上,他对一些特殊情况的感觉,比常规的还要敏锐,终于,他判定,新来的军官,应该就是那个曾经追逐自己的叛军头目:张守备。 身材矮小健壮的人,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是很特殊的,走路的姿势也能够在因为踩踏的声音,传感到毛仲的耳际。难怪在特种大队,有人曾经赋予毛仲的前世兄弟汉兵这样的评语:他的感觉之敏锐,才是他力量的真正源泉。 事情确实是这样。 于是,毛仲决定,袭击这个大家伙,那些小鱼小虾,虽然能够轻易打发,可是,不够辣,要调动敌人撤离,或者干脆将敌人全部击溃,必须触动敌人的关键。 毛仲感到可笑,因为,他今天能够进攻的手段非常简单,简单到丑陋。没有狙击步枪,没有光学瞄准镜子,没有红外线夜视仪器,没有闪闪发光,雕刻着深深血槽的三棱刺,没有任何现代社会的尖端技术,武器,有的是太过古老的玩艺儿。因此,自己的攻击,只能这样无聊。 感觉着张守备的移动,身体方向,他将自己的战刀把握好,严阵以待。 “喂,你小子在哪里?”张守备大声地嚷嚷。好象下过蛋的老母鸡,惟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卓越功绩。 看来,叛军的这一股,已经不再想以伏击的方式来逮捕他毛仲了。 毛仲眺望了刚才潜来的方向,揣测了下陈继盛等人位置,以及四个人的可能表情,暗暗说:“你们可以出发了!” 嗖!一枚石头朝着张守备打过去,是为试探这家伙实力的必备武器。也是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先招。 也许是太过黑暗了,也许是寻找那破坏了纪律的士兵。张守备没有任何的警觉。 其实,仅仅从他的动作上观察,只能发现模糊身影的毛仲,在石块一发出,就准确地扔出了短刀。 战刀,在夜幕中无声无息地打着恐怖的旋转,造成了犀利的加速度,因为抛掷的方向和角度,绝对不可能犯下常人的错误。否则,声音会大成呼啸。 毛仲将地上刚击毙士兵的刀又拖到了手上,身体一矮,再次隐蔽下来。 “啊!”张守备发出了骇人的痛叫声。 不错,要的就是这个,要出声,要大声。 几个敌人对付下来,毛仲深感到作战的难度,所以,觉得正确的战略应该是,惊扰敌人,而不是全面杀戮,所以,他将战刀的攻击方向放到了敌人的胸膛位置,而不是咽喉。 这里,又回复到了特战技术中的某一条,在单兵对抗群体的战斗中,杀人不如伤人。毙敌不如吓敌。群发效果至高。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够听到,战刀穿破了张守备胸甲的声音。所以,那家伙的痛嘶才会那样逼真,紧迫。 “怎么了?怎么了?张大人?” “张大人?您怎么样?” 士兵们惊恐不安地冲过来,赶到了张守备的身边,一面向着周围警戒。 “哦!呃!呃!刀,刀,救命!”张守备一面用力忍耐着痛苦,一面双手抓着刀把,试图将之把下来,他的闷吼声,是极痛时才有的那种。 毛仲感到幸运,这一刀居然做得这样狠。从声音听过来,这家伙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十数名叛军,一起围在张守备的身边,几几咋咋嚷嚷着。有人打起了火把,有人观察伤势,有人惊呼,有人建议赶紧抬走。也不知道听谁的才好。 毛仲能听到,很远的地方,有隐隐约约的人声,而这里,恐怕只有这些家伙在堵截。想了又想,在地上摸索,希望能够找到一把弓弩几只箭,那样的话,随便往那里射几箭,都能收割到几条破命的。 杀,只有狠狠地杀戮,才能令敌人惊恐。从士气上和胆略上彻底打击了叛军,才有可能使之放弃这一线的防御,撒腿滚蛋。 从脱离陈继盛等人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分钟,虽然战果不错,可是,真正的战略目标没有实现,引开敌人的意图才是作战的根本目的,但是,想到了冰梅的冷淡和几乎是恶意的指派,想到了那个苏烈文,毛仲几乎有种非常的执拗:我偏不诱敌,而是要击败敌人,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本事儿。 现在,毛仲有些后悔,要杀几个叛军是轻松的,但是,要将敌人彻底地消灭,太艰难了。所以,他决定放弃近身肉搏的战术,改以弓弩远程攒击。 可惜,地上竟然没有弓弩! 怎么办?眼看着灌木丛的那边,十几个敌人在火光中大摇大摆地围观着张守备,商量着进退,是绝好的攻击机会,要是丢失了,上帝,不,玉皇大帝,不,王母娘娘,不,她的几个超漂亮的大闺女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于是,毛仲开始了煎熬,开始了痛苦地思索。 灵感是激烈思维时智慧的火花。毛仲猛地豁然开朗,将双手拢在嘴边,酝酿几秒钟,对着判军集中处,开始鸣叫。 他在丛林中的训练,有过多次,对动物们的口技异常崇拜,作为最原始的联络手段,模仿是必须的技能。 顿时,在漆黑一团的夜幕里,在两个火把昏黄的晕圈儿里,叛军官兵忽然听到了一个恐怖的嘶吼声。 “老虎?” “呀,是老虎!这里竟然有老虎?” 毛仲一笑,又开始了新的模仿,他迅速地移动方位,造成了新的可能。 “狼群?” “蛇窝儿?” “快走啊!快走,这破地方,赶快离开!”一个士兵尖声嚎叫着。“小心给这些猛兽伤了!” 有人反对:“伤了张守备的明明是刀。” “这里哪有人?分明是。。。。。。鬼?” “鬼?” “鬼!” 于是,毛仲听到了一个心有余悸的呼喊,接着,好几个叛军士兵慌忙地念叨着。 “张守备不行了,伤太大,止不住血!”有人小声说。 “这里即使没有鬼,也有古怪!快走,走,再不走,我们难免也有张守备的下场!” “走啊!” 稀里糊涂,稀里哗啦,从草丛里蹿出的十几个人,外加已经聚集的叛军,拖着张守备一路狂奔着逃跑了。 ------------ 三十六章 ,绝境 毛仲能够听见,那个身材魁梧的罗游击忐忑的声音:“快,快,到军营里去,刘将军在那儿等着呢,我入,张守备怎么这样倒霉?死了?不行,眼睛都硬了!” 一行数十人,在丛林里远远地消逝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毛仲将海滩上拔来的半截草揪去了核心的嫩芽,调整一下,就对着海滩上的来处轻轻吹了起来。 这草,是芦荻,发出了轻扬的声音,比树叶做的要好得多。 听到了联络暗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声,不到五分钟,陈继盛等四人就赶到了,冰梅在黑暗里悄悄地问:“毛仲,你怎么不引开叛军?耽误了这么久?” 陈继盛道:“毛仲,你真把张守备给射死了?” 毛仲听着冰梅有些嗔怪的意思,心里不舒服,道:“别说了,赶快走吧!” “好,走!”陈继盛和冰梅在中,苏烈文和陈继勋在前,毛仲在后,一行五人,悄悄地通过了这一坡地,在草丛中的小道上,再次跃下了海滩。 又走了约十来八分光景,大约一里多路。在岛屿边缘的草丛羁绊下,五人行走得极为艰难。 忽然,前面黑影儿一晃,冰梅摔倒了,毛仲想了想,上前搀扶住她,不料,竟然搀扶不起。 陈继盛等三人走得很急,根本没有想到后面出了意外。 冰梅身体颤抖着,狠狠地拉毛仲,就是不敢大声呼救,而毛仲从搀扶的过程中已经觉察了蹊跷,还没有动作,就从气息里嗅出了非同寻常的东西。 难道是蛇? 他不敢再动,以腰刀朝着感觉里很危险的地方唰唰唰连斩数刀,还用靴子猛踹。 冰梅的身体一软,伏到了毛仲怀里。 毛仲用刀在地上划拉着,果然是一堆软绵绵油滑滑的浑圆而长的东西,用脚一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蛇,小蟒蛇。” 壮年人胳膊粗的蛇,绝对有半仙半妖的火候了,如果不是毛仲手快,也许,它能够将冰梅纠缠起来困死的。 冰梅自然知道,否则,她就不会这么崩溃了。 毛仲摇晃着冰梅,发觉她已经昏迷过去,就蹲下来,将她背起,迅速地向前奔驰。 还真不用说,背一个黄花闺女的感觉真棒啊。那种香喷喷的气息,缭绕在周围,而她胸前的坡度,也隐隐约约地印在他的脊梁上,浑身特有的柔软,温暖,让人无由地惬意,遐想。 “毛仲?冰梅?” “在!” “你们?” “我背她。” “这个,也好,看,那里,就是我们的水师座舰,有我们的人时刻监守,看见了没有?黑呼呼的,不想让叛军看见,飞豹军右营队看船的二百几十位官兵,还有莹莹几个,都已经在船上了,我们只要走过那边,就算是到家了!”陈继盛的脑筋还不糊涂。指挥起来有条有理。 这么简单? “毛仲大哥,叫我来背她吧。”那小军官苏烈文请求。 毛仲还没有回答,陈继盛就说:“给他,毛仲,烈文和冰梅打小就定的娃娃亲。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你背着不好。” 毛仲心里一惊,不禁暗暗叹息,这么俊的一个大姑娘,和自己这么有缘分,怎么就没有自己的份儿?想想这小军官刚才在火光里所见,也眉清目秀,敢于和叛军撕杀,就没有更多心思,将冰梅给了他。不巧,这时候,冰梅醒了,整整着跳下来。小声道:“姨父,大蛇缠了我,多亏毛仲救援!” 陈继盛如释重负道:“没事儿,冰梅,烈文,你俩以后要多多感谢毛仲。” 苏烈文急忙点头,在黑暗里道:“毛仲大哥,我苏烈文一辈子忘不了你的恩德!” “哪里,快走吧!”毛仲的心里,又开始为刚才背着人家未婚妻时心猿意马的无耻而愧疚。 五人急忙向前,眼看着到了海滩边上,再有三十余米就是船队停泊的码头,陈继勋在最前沿,忽然人一矮,就栽倒了。 苏烈文反应也非常不错,立刻就背着冰梅蹲了下来,而陈继盛毕竟老态龙钟,迟钝了不少,又呃的一声,也滑倒。 毛仲在后面,警惕后面有敌人尾随,自然顾忌不到前面,忽然听前面有动静,急忙看时,已经应到草丛里一阵轻响,陈继勋和陈继盛都被拉倒,向着草丛的深处滑去。 毛仲大惊,立刻把握起腰刀,将身体一缩,朝着陈继盛被拖走的方向冲去,他认为,从响动来看,该是另外一条小蟒蛇。同时,他心里又有些奇怪,怎么这岛屿上的蛇这么大?蟒蛇向来在南方才能生活呀。 循着滑动声,他疾速地赶上前,以刀连连劈砍那蛇行的位置,但是,触手可及的,却不是柔滑和肉质,筋骨,而是细腻的绳索。几刀下去,那绳索就断了。他一拉,将陈继盛拉住,迅速地回手,将之返回了七八米,按在草丛里:“嗯!”拍拍他的嘴,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就朝前冲去。 一定是有敌人埋伏! 他要寻找陈继勋,可是,竟然听到了陈继勋就在自己的左侧不远的位置,还是凭空悬挂在树稍上的,于是,纵身而起,将刀劈砍。 “啊呀!”陈继勋掉地上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没有敌人出现,救人之后立刻就伏在草拢里等候敌人来战的毛仲,发觉那些绳索,其实该是些诱捕野兽的无人绳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刚才陈继勋的叫声,已经有了反映。 “是谁?” “有人!” “对,对,就在那边,一定是飞豹军的残兵败将!兄弟们,来,给老子堵截了!” 说话之间,就从前面的海滩上和灌木丛的后面,涌现了一群黑影儿。 “快走!”陈继盛已经爬起来,一声招呼,带着几人急忙闪进了灌木丛里。 叛军很不少,呼啦啦在草丛里冲撞着,但是,没有人点燃火把,估计是怕不远处飞豹军的船队上射箭。 陈继盛焦躁地看着叛军在不远的草丛里胡作非为搜索,“毛仲,你看怎么办?” 毛仲心说;我才来几天?岛屿的情况还不熟悉,谁知道怎么办!“但请老将指挥。” 正说着,忽然,海边码头的位置上,亮起了几盏灯笼,将那一带的船只显露了出来。有人在上面大声地呼喊,“磨蹭什么?还不点了火把追?” “是,王游击!我们知道了!”回答的是海滩边儿和树林边缘的叛军,说话之间,就有十几个火把点燃了,照出一百多个叛军的影子。 毛仲悄悄问:“老将,您不是说那船是飞豹军的?怎么和叛军一路?” 陈继勋看了说:“坏了,一定是叛军的船队驱散了我们的船,” 陈继盛也连连叹息:“这下完了,我们走不了了!” 苏烈文道:“两位长辈别急,我们的船队一定会赶来救援我们的。一定。” 他的话纯粹是胡说八道,安慰两个老将而已。 从灯盏的位置看去,在码头上有五艘海船,海船的形状在夜幕里可以看出大致的轮廓,小型的海船。 冰梅已经彻底地清醒,脱离了背负,站在地上,“姨父,叔叔,我们怎么走呢?” 半天没人说,怎么走?在百十多敌人的围攻下,区区五人,实在难以想象。就算是你打到了海边,可是,接应的船队已经散了,难道能够坐敌人的船? 正为难间,又听码头上一阵乱嚷,接着,在黑暗里又亮出了几盏灯,恍然可见三条大战船闯了过来,虽然不见其旗帜,却能听船上的人和下面叛军之间,一问一答,十分和谐,可以断定,他们也是叛军。 岛屿上,叛军已经控制了局势,海滩和码头上,叛军人满为患,陈继盛等五人,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 ------------ 三十七章 ,许婚 “毛仲,你看呢?”陈继盛轻声问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毛仲一阵懊恼,这老先生,有事没事都找我算帐,难道我真的有办法吗?让这五人一起轻而易举,安然无恙地潜逃出去,谁也没有万全的办法。说办法,倒有的是,只是,死里求生,九死一生的做法,也不能算是好办法。 所以,毛仲沉思默想了半天,没有回答。 陈继勋说:“毛仲,我知道你的意思,哦,大哥,怎么说毛仲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他已经救我们多次,功劳很大很大了,你难道就不意思意思?” 陈继盛恍然大悟:“知道了,都是我疏忽,毛仲,今天你连救我们多次,功劳和恩情都很大,山高海深啊,我陈继盛别的也没有,这样,你殴打我家香雪和冰梅两个丫头的事情,既往不咎,就算是过去了,以后,只要我们还能逃出虎口,在飞豹军中,你还是千总,左冰队的步军千总,而且,你这个千总,与别个不同。” 冰梅道:“姨父,千总还有什么不同的?” 陈继盛道:“别人第一次升官儿,都是虚的,记名,你上来就是实授,将来补充了人手,你最多可以带五十个兄弟。如果在左营队做的好,立功受奖,还可以继续升上去。” 苏烈文连连称赞道:“陈伯对毛仲真是器重,寻常小兵立功,在飞豹军里,不过是赏几斤酒,十斤肉就算最大恩德了。” 毛仲笑笑,“不是这意思,不是,我没有想居功自恃的意思,不是。” 陈继盛轻笑道:“知道了,毛仲,本将答应过你的,一定给你,比如奖赏,比如美人儿,一定给,现在,本将正式告你,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回到军中脱险,我就奖赏你二百两银子,听到了没有?二百两!然后,军营里的歌儿舞姬,任你挑选!” 毛仲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急忙道:“老将,我正在想办法,不是要您奖赏。对于银子什么的,我本不在乎!现在实在是困难,叛军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做?” 陈继盛道:“毛仲,不管你怎么想的,只要你能破得了叛军,救我等上船走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毛仲看出,陈老将对于自己的战斗力,总算有了彻底地了解,但是,他实在误会得太深了。“老将。我什么也不要!” “你?” “真的不要!” “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暂时还没有,正想呢!哦,苏兄弟,您呢?您的办法呢?”毛仲觉得,那个小军官的本事也不弱,他毕竟是本地人,熟悉情况,一定比陈继盛兄弟两个糟老头子聪明些。 苏烈文一阵犹豫:“惭愧,惭愧,叛军势大,要不,我们从这里泅渡海上,寻找我军的战舰?” 陈继勋立刻就反驳:“胡说,怎么泅渡?我们的船在哪里?往那儿游?再说,夜黑风高,你能游出几里?虽说是春天,海水冰凉透骨,你能受得了,其他人都能行?还有,海里凶鲨甚多,动辄数条,数十百条,跃入海中,与自蹈死地又有何异?” 陈继勋这么一说,苏烈文当即就闭了嘴巴,讪讪儿不再说话。倒是冰梅姑娘赶紧出面缓和气氛:“要不,我们就在这岛屿上呆着?等天明以后再说?” “不行,叛军势大,在岛上多一时分,就危险一时!”陈继盛可能是被数天来岛屿上的遭遇给吓破了胆,立刻否定。 叛军士兵也没有过于逼近,因为夜幕太深,叛军不明底细,惟恐遭到了袭击,就开始回撤,在码头上防守,一百多名士兵撒开了阵势,在火光中,有的拿刀枪,有的拿铜铳,有的拿弓弩,装备十分精良,气势汹汹,一幅志在必得,踌躇满志的牛叉样儿。 “难道,我陈继盛这一辈子,就要抛骨海洋岛么?”陈继盛轻声地叹息着。 毛仲仔细地观察着敌人的阵势,说老实话,他不佩服敌人的布置。如果继续隐蔽起来,陈继盛等人一定会不知不觉中撞进了叛军的罗网之中,成为瓮中之鳖的困境。现在,叛军明着来,还亮起了火把与其说是放堵飞豹军,还不如说是内心不安,以火壮胆罢了。 怎么才能脱险呢?在这一刻,毛仲构思了十几个方案,可是,都一一的否定了。 难,太难了,五个人怎么能对付敌人二百甚至三四百人呢? 码头附近的敌步军,约一百余人,海船上还有一些,附近可能隐藏着一些,那么,怎样才能突破这重重的包围和困难,安全地到了船上呢?不,是安全地逃走呢? 根据陈继勋的说法,泅渡是死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抢夺战舰了!对,只有这一手。 “毛仲?毛仲?”冰梅悄悄地转过来,一口兰香气息,以及身上的淡淡香味,都迎面扑来,让毛仲难以集中精力思考。 “怎么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冰梅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毛仲苦笑。 “你肯定行的!”冰梅执拗地说:“你能伤得了大熊,斩了蟒蛇,杀了好多叛军,就一定能救我们,是不是?” 毛仲的咽喉里,一阵饥饿,骨鲁响了下,甚至有一种扑上去的欲想,多么俊俏的姑娘,居然是别人家的,太可惜了,自己和她曾经的亲昵,原来都是水月镜花,异想天开。 “毛仲哥哥,你说嘛,怎样才行?”冰梅的声音,过于甜美,让旁边的苏烈文,在黑暗里轻声咳嗽。 陈继勋道:“别逼人家,冰梅,你姑娘家家的,不要这么管闲事儿!” 这一说,又让周围沉默下来,毛仲也开始进一步构思细节。 如果不能在今夜逃出岛屿,明天一定遭殃,以毛承禄那家伙的无耻性格,自己是死定了,而且,还要死得很难堪。别说爱惜人才云云,毛承禄也许会用最阴险最歹毒的防范来对付自己。那时,也许自己就能体会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可是,夺取战舰,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 忽然,黑暗里,伸来一支手臂,松皮峥嵘,从方位来看,该是陈继勋。他悄声道:“毛仲,过来说话!” 毛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说,大不了又是开空头支票要我卖命罢了。其实不用开,老子为了自己,也会想方设法的。 两人向回走出了十余米,陈继勋将嘴巴附在毛仲的耳边:“喂,你是不是看上可冰梅姑娘?” 毛仲大吃一惊。心说,我看上了又怎样?人家名花有主呢,这老头子说话太吃萝萝了。 见毛仲不好意思,陈继勋道:“不行,要不,你换一个人,叔叔随便都能答应你。” 毛仲摇头。 陈继勋一愣:“怎么,非冰梅不要?” 毛仲没办法,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事情。” 陈继勋嘿嘿嘿一阵冷笑,又将嘴附过来:“毛仲,你小子给跟我陈二叔耍花枪,说吧,你要谁?” 毛仲道:“我正想主意呢!” 陈继勋说:“我知道了,要不,香雪怎样?” “香雪儿?”毛仲的耳边,恍然一个炸雷。于是,和她的种种际遇,忽然轰轰隆隆地全闪烁到了脑海里。那个身材袖珍些,却非常匀称的姑娘,美丽,白嫩,还有些刁蛮,挺有气质的,确实,要真的能够娶了这姑娘,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陈继勋继续说:“这姑娘至今还没有找人家,毛仲,以叔叔看来,就你合适,我刚才已经跟老将说了,毛仲,只要你能够解脱今天的大难,叔叔给你保证,一定将香雪儿嫁给你为妻!” 毛仲简直被这美好的前景给炸晕了。眼前一幕幕都是那姑娘的身影,较真儿说,他确实有点儿喜欢香雪,是美人儿,野兽们都喜欢的,女人挑财(才),男人挑色嘛,可是,想到她刁蛮的脾气,精灵古怪,又有些怀疑。不过,想到自己压住香雪的身体,强迫她亲吻了自己的一幕,毛仲忍不住偷偷笑了。 “说定了,毛仲,叔叔就等你怎样破敌了!”陈继勋很可能是感受到了毛仲刚才的得意,一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 三十八章 ,孤胆侦察兵 等陈继勋走远,毛仲才恍然,自己已经被他逼上了绝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又沉思默想一会儿,毛仲在心里大致勾勒出整个方案,然后,反复地斟酌,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清楚。做出合理地逻辑解释,特别是可能的变化,做了第二手的准备。 为了香雪儿那个美人儿,老子豁出去了。 虽然他在监狱里当着香雪儿的面儿,曾经大言不惭地豪言壮语,说香雪儿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是他的菜,可是,如果真的有可能,他还是决定吃下。 来到了众人,面前,毛仲微微一笑,“听我的。这回,我将叛军的情况,先侦察清楚,然后再做打算。” 苏烈文很紧张:“毛仲,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跑了不成?放心,”陈继勋兄弟两人,都在毛仲的肩膀上用力拍了好几下。让他不得不保证:“我就是死了也不会一个人跑!” 说完,他又交代了联络等具体的事项,然后,悄无声息地向着前面出击了。 这真正是一个人的战争。他要以个人的力量,智慧,来对抗上百名叛军,这在以前的训练中,也是没有想象过的。在那个“戈得拉加斯”号游轮上的战斗,纯粹是一种义愤填膺以后的乱战,没有任何把握。 在草丛里悄悄地移动着,盘算着,往前,他一直爬出了数十米,几乎接近了敌人。 他屏住呼吸,小心地倾听着。 叛军的脚步声,在海滩上和码头上很沉重地响着,由此而来,可以判断一些信息。他们的人数,方位,以及武器的种类等等。 夜幕,因为那几支火把的逐渐熄灭,而更加强大了,星光灿烂下的海岛,响彻着海浪的汹涌澎湃声,海风的呼啸声,所以,这里绝对是沸腾而不是安静的。这给毛仲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二十分钟以后。 毛仲在草丛里逐渐地向外面潜伏,终于,来到了低矮的草地上,根据情况,这里是岛屿往码头上的通道。 毛仲静悄悄地等待着机会,他要行动了。 两名叛军士兵一前一后,抱着长矛走了过来,依然是毡帽的模糊影子,身材都不低,腰间摇晃的是刀。 砰砰,砰砰!也许是胆怯,也许是要惊扰可能的蛇等毒物,巡逻士兵的脚步很猛。 毛仲静静地潜伏着,一动不动,就当那前面的士兵刚刚走过,第二名士兵才走到跟前时,他,骤然出击了。 腰刀,在他的右手里一闪,随着他身体的跃起,飞快而准确地滑到了叛军士兵的脖子处,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割,左手抓住其背后的甲衣,将之放下来。 “嗯!嗯!”毛仲一连咳嗽两声。 “哼个屁?”前面的叛军士兵微微一笑,转身来说。 毛仲等待的就是这个至关重要处。 唰,他的手腕一翻,将腰刀的刃和背的位置就更换了,向前一抖,迎接着那士兵的位置划去。 他能感到,短刀准确地划在了叛军士兵的下巴的位置。 这是一个失误,在黑夜之中的攻击,并不能百分百。 “你?” 这个声音只发出了质疑的一个语气,就终止了。因为,毛仲有第二手攻击,那就是钢筋铁固的左手指。 咯。那叛军士兵的咽喉瞬间就被掐断了。 慢悠悠地,毛仲放任那叛军士兵向前趴下来,然后,轻轻一拉,使之向草丛里过来。 两名叛军的尸体,都被隐藏到了草丛里,下面,轮到毛仲粉墨登场了。 毛仲的身体,因为海风的吹拂,一阵阵凉冷,那是因为,他只穿了两层夹衣,所以,这时候,要取得厚衣服装扮起来,实在太方便了。 剥掉一身甲衣,毛仲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拿起了那叛军士兵的全套行头,一杆铁矛,一把腰刀。 不错,不错,身上暖和多了。 毛仲循着原来叛军的巡逻路途,向前走了五十多米,其间,还遇见了对面赶来的叛军巡逻小队,没有人问什么,漆黑一团里,大家都很放松。 突然,毛仲对着后面大喊:“快,快,前面有人,十几个人,好几个女人啊!” 他的声音,不是本原,而是极力地模仿被自己格杀的叛军士兵的。在模仿各种各样的声音方面,他也是个行家里手。 顿时,码头上的叛军就混乱起来,有人大声地呼喊警惕,有人疑问:“哪里?哪里?”再接着,就有好几个火把点燃了。 毛仲指着岛屿的深处,大声地呼叫:“那里,快些,我看见了十几个,其中四个,五个漂亮娘儿们呐!” “兄弟们,给老子上!”有一个人大声地呼喊着,从码头那边冲了出来,在他的后面,自然而然地跟随着一群士兵。 毛仲在前面奔跑,作惊喜疯狂之状:“哈,好漂亮的娘儿们!” 听到毛仲这样惊喜,后面的叛军官兵群情振奋,呼啦啦向这里猛冲。毛仲不等他们近前,就呼喊:“快,跑那里了,在那里!钻进树林里去了!好几个啊,麻辣隔壁,全是小娘儿们呢!” 人们都有从众趋同心理,所谓群体社会,在这一场闹剧中,表现得非常到位。 因为利益太诱人,叛军官兵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也不管真假,顺着毛仲的指向,大喊大叫,勇猛地呼喊。 这时,毛仲呼喊一声,朝前继续跑,并且,一弯腰,钻进了一片树林里。 在树林里,毛仲向着后面翻转,开始撤退了。 两个叛军士兵在身边犹豫着,“哪里?哪里?” 毛仲毫不留情地一刀劈向一名士兵,咔嚓,那士兵的小腿骨头爆发出可怕的响声。再接着,他不给第二名敌人任何的反应机会,就用脚猛然一踹,将他踹得飞山了天空。 随着俩士兵尖锐到夜猫一样的嚎叫声,毛仲飞快地潜逃了。 混乱之中,好多叛军向前面追逐,也有好多叛军向哭喊的两名伤兵跟前拥挤,因为恐惧和谨慎,他们犹豫着。 这就是机会! 毛仲以自己最大的速度,完成了这一段近百米的奔跑,几乎是疯狂的冲刺。 现在,码头上没有了一个叛军了,于是,他停下来,掏出口袋里的芦荻嫩枝,轻轻地吹了起来。 ------------ 三十九章 ,跳上贼船 这是信号,安全了,可以出击了。 毛仲也没有等他们四个,直接向码头上冲去,黑暗里,他还恍惚记得码头的路径,因为有船队的灯笼,朦胧间能够看出,码头的大致位置。 毛仲一冲上码头,就瞄准了距离最近的那艘船。 到码头知识第一步,必须先夺取船只,现在的码头外,已经停泊了七艘船,估计陈继盛军的船队,已经被人家叛乱军的水师给打败驱逐走了。那么,要取得乘船,就不能再客气。 怎么办? 两艘船靠近了码头,灯火之间,照出了整体的轮廓,约七八丈长,两三丈宽,中间起了楼阁,两侧和前后是不宽的空闲地区,现在,有十几个士兵站在那里张望。士兵的武器各有不同,有几个拿的是弓弩,有几个是刀,矛,还有盾牌。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很彪悍。 “谁?”有人在船上警惕地发问。 “我!”毛仲模仿着叛乱军的口音回答。 “你个操蛋!咋不去抢大闺女?”叛军士兵郁闷地说。 “抢不到,粥少僧多。” 说着话,毛仲已经来到了码头的边缘,第一艘船还有三丈的距离,他一下子难以逾越过去。 “大哥,你们咋不过来?” “过去个屁,李将军吩咐了,不捉到陈继盛,决不能擅离职守,否则,割脖子的!” 回头一望,只见影影绰绰而叛军上百人,还在被自己吸引的地方乱追乱钻,一面狂呼乱喊,真够傻的,黑暗里,有几个影子奔过来。不用说,是陈继盛等四人了。 得马上夺取船只才行,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无论如何动作,都会被对方察觉,随便一喊,劈里啪啦的乱箭射过来,就无法应付。他真想怀里能够有一挺机枪,朝着叛军的船侧队列呼啦啦扫了痛快。 “咳!”一个黑影儿一声怪叫,向着毛仲冲过来,语气非常不善。 毛仲已经从他们的奔跑行径中忽然有了一丝警惕的意识,因为,陈家老哥俩的样子,冰梅和苏烈文的样子,也不对,显然是其他人! 想都没想,毛仲一闪身,几乎以铁板桥的硬功夫呼地一声砸到了草地上,同时,观测到了袭击自己的人影。 果然不是自己人,而是身强力壮的大汉。三个人,都以短刀为武器。一路儿闷声杀来。 毛仲的位置,正好和敌人第二个相近,他对来人的判断,还是不够确信,所以,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以刀背击之,啪,拍到了第二人的小腿上,将之绊倒。 一翻滚毛仲已经脱离了危险地带。 第三个敌人,因为奔跑得急,来不及收脚,被第二个家伙绣球般滚动的身体被绊倒了,两人一起滚动,还将茫然寻找目标的第一个家伙也撞倒。 毛仲恍然发现,在后来又有了四个身影,一娇媚苗条,正在前面,不是冰梅又是何人? “怎么了?”船上的人惊问。 “娘哦,快,兄弟们,这边有人逃走啊。”一个袭击来的叛军高叫。 毛仲真后悔,怎么没有将这个家伙一刀剁成杂碎了?暴露目标就等于死亡啊。 悔恨交加的毛仲,认为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几乎是疯狂地上前冲击,几个翻滚,在黑暗里就闪到了敌人的跟前,虽然草地决不酥软,让他也吃了不小的苦头。 一刀横拦,三个家伙都已经站起,还在意识的恢复过程中,这给了毛仲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咔嚓! 毛仲的刀砍在了一个家伙的背上,虽然砍时没有经过任何瞄准和计算,可是,有一点儿,他是想到了的,就是力量! 冲锋的力量,加上他本身的力量,使那个一时还找不着北的叛军士兵,呼一声向前被砍出,棉甲上的铁片和刀片之间,发生了令人发指的碰撞和摩擦声,还有几许的火星闪烁。 “啊!”三个家伙再一次被集体打倒。 “别动,我们来了!”海面的船只上,叛军一声呐喊,将船迅速地向码头上靠来,同时,二十几个士兵密密麻麻地举起了刀枪。 毛仲急了,毫不犹豫地上前,瞄准一个叛军的背上,狠狠的一脚踩踏,将之牢牢地钉到了地上,而这家伙,还压着第二个,第二个还叠压着第一个。三个叛军士兵硬是被毛仲一个人全数控制了。 咣!毛仲的刀再次飞起来,这回,已经是很把握的事情,刀准确地砍在第三个叛军的脖子里,使那儿爆发出一蓬粘稠的水雾,自然是血。毛仲的力道之猛,居然将第二个叛军的棉甲砍碎,入其骨肉! 一时拔刀不起,毛仲的手摸上前去,从侧面掐进了第二个叛军的脖子,大拇指一动,象钢刀一样,直接滑进了那家伙的颈动脉,狠狠地倒勾,嚓,将之撕裂。 噗,又是一孔粘稠的,腥腥的水雾。因为距离太近,直接将毛仲的眼睛都打湿了。 毛仲没有去管第三个家伙,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眼看着,叛军的第一艘船只就要到码头边上靠岸了。二十几名敌军一旦跳下来,可不是随便玩的。 灵机一动。毛仲抓住了第三个叛军尸体上已经“脱离群众”了的脑袋,朝着水里呼一声扔出去,接着,又抓起了他的尸首,狠狠一用力,慢悠悠地抡起来,旋转两圈儿,加足力量,猛然间脱手扔了。 哗!码头边最近的地方,响起了清晰的海水飞溅声。 “快,敌人跳水啦,跳水了,好几个,还有两个女的!”毛仲狂呼。 一刀将第一个还在挣扎的叛军脑袋割掉,毛仲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疯狂挣扎,面对此情此景,他已经觉得逃跑实在是奢侈。干脆痛痛快快,能杀几个是几个,发泄发泄胸中的郁闷吧。 麻辣隔壁,现代特种兵居然活活地被古代人渣们困死在小码头边儿上了! 噗嗵噗嗵,又两颗脑袋和尸体被扔进了海里。 “哪里哪里?哈哈,在那里!那不,脑袋,老子看见了!”至少两艘船的叛军,都向那里急忙挥舞着火把,至于看见没有,很难确定。叛军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在黑夜里,也不敢轻举妄动。呼喊着壮胆也是有的。 毛仲已经没有管陈继盛们了,娘的,只要自己能够逃走,一切都是胜利,管他陈老将冰小妹,在失火的博物馆里,能够做的唯一正确选择,不是看文物的价值,而是看它们与门口的距离! 毛仲一个健步,跳上了贼船。 ------------ 四十章 ,夺船 船没有任何摇晃,对于毛仲的轻盈身手来说,巨大的航船还不至于承受不起,倒是那里的两名士兵急忙迎接:“哥儿们,那家伙在哪里?” 毛仲的心头千回百转,最终决定,干掉他们! 冒充的话,可以哄一时,不能哄很久,迟早要开杀戒的,还不如早杀。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哥儿们,看,那家伙是不是在那里?”毛仲用手往黑暗的水面下一指。 “哪里?”两名叛军抄着长矛,朝着海面下就乱捅。其捅功之烈,让毛仲丧失了对宰掉他们的任何愧疚,因为,要真是他在海面上,早就被这俩货捅成蜂窝煤了。 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砍去,一刀砍在一个家伙的左腿上。 “哦!”那家伙痛哼一声,向前跪倒,正好给毛仲一个贴切的机会。毛仲的左手如影随行,扣到了他的咽喉,狠狠地用力,将那里全部的软骨都抠碎了。 另一个家伙还没有从亢奋的战斗情绪中解脱出来,还在用力地捅着:“我叫你跑,我叫你跑。;老子干死你。” 毛仲抡足了力气,使那刀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低吟,嗡,就到了终点。 位置恰到好处,是从叛军的这边抡起,有一个半环的路程,没入了那家伙的下巴下面,毛仲对人体攻击部位的熟悉,几乎可以预见到一切可能,也是这家伙工作太过努力专业,如果双臂往上遮掩丝毫,就能避免被秒杀的悲剧。 嚓!轻微的响声过后,一个硕大的脑袋连同他颈项上的半截儿物事,呼地飞了出去。 摇晃了两下,这家伙的大半身体,才向着前面砰然倒下,先在船帮上趴着,不,是爬着,令人发指地摸索着,移动着,然后,才消逝了意识,颓废地往下蹲来。 毛仲的心里一悸,抓住这厮的束甲腰带,狠狠地一提,唰,将之提进了船下。 海风呼呼地刮着,叛军的船上,乱成一团,所以,这掉进海里的声音,居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轻易地灭掉了两个家伙,毛仲暗暗感到庆幸,算算自己的战斗历程,已经灭掉了多少敌人,而自己竟然毫毛无损,实在是侥幸。向着前面摸去,他得将整个船上的叛军干掉,才能夺取座船逃走。 “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恶狠狠地问,随即,唰一声,一把刀闪了过来。 毛仲用刀一架,砰,刀刃相击,响起了刺耳的声音,还有一簇火花。 毛仲纠正火花看清,那人是一员精壮的将官。穿着非常拉风的盔甲。 脚下不由自主地动作,轻轻一绊,就将那家伙整得急忙向下看,注意力被吸引了许多。 毛仲狠狠一压,怪叫一声,拼尽了力量,将刀压了下去,力量之大,居然将那家伙压得坐到了船板上。 不过,这家伙也很了得,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丢弃了刀,向旁边翻滚而出,箭一样射向船舱的另外一头。 不小的船舱,用坚实的木板遮掩,估计是防范敌人的弓弩之用的,而船舱之中,竟然储备了一堆铜棍子之类。毛仲信手一抓,就着船舱外面叛军的火把,能模糊地辨认,是明军的铜铳。他认识过的,在王海生等人的装备里,是非常普通的东西。 也来不及多想,毛仲将这枚铜铳,朝着逃避的敌人将官狠狠地砸过去。随即,人也闪身跟上。绝对不能让这家伙逃了,否则,自己就死定了! 那将管一面跑,还一面狂呼:“快,快快!”也许是太过惊恐,除了这样几个毫无意义的词儿外,他一时还没有表达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毛仲的臂力,在现代特种兵中,并不特别过分,可是,比起一般人来说,已经很恐怖了,而这敌将逃跑的速度,所谓箭一样快,完全是依照一般人的视觉来计,所以,当那枚铜铳沉重的旋转着飞砸到了他的背上的时候,竟然将之一下就砸倒了。 毛仲飞身而上,扑到了敌将的身上,右手里的刀,以背狠狠地斜击,砸到了这家伙的铁盔的侧面。 尽管隔着铁盔,人体太阳穴的位置,仍然是最脆弱的,这家伙嗯一声就昏了。 毛仲从背后揪起这位的脖子,不放心,又用刀背猛砸了几下,然后,使之桃花盛开。 “把总大人?”船舱外面的叛军显然不是傻瓜,立刻就听到了风声,一个家伙赶了过来。 把总?这么小的虾米? 毛仲心里很不爽,要是毛承禄那样的大将该多好?老子抓着一个就可以控制敌人的全军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毛仲挥刀一记,将那家伙的肚子捅了个正着。尽管有甲衣挡着,仍然够他小子受的。毛仲的刀,能够感受出突破了甲片的突然滑腻。肯定是切进了皮肤和单薄的腹部肌肉保护组织里面了。 叛军怪叫一声,倒了出去。 “谁?怎么了?” “喂,你怎么了?” 好几个叛军在船舱外面一起呼喊。 这让毛仲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本来,他计划将敌人完全袭杀,一个也不剩下的,。现在。自己一人杀出去,就是再骁勇,也难免要吃亏,所以,还是重版逮捕毛承禄的故事吧。想到这里,他将昏迷了的敌将抓起,用刀敲打掉头盔,暴露出脸儿来。 “外面的人都别动,乱动的话,老子就杀掉你们的官儿啦!” 外面的叛军呼一声就转了过来,从船帮上纷纷转向那头的船舱,至少三个火把在外面照着,至少八个人往里面观察。 因为距离的原因,毛仲不可能将这些家伙都击退,所以,他冷笑一声,用刀架在已经昏迷的敌将的脖子上:“看见了没有?他已经被我打昏了!你们要是不滚蛋,老子立刻就宰了他!” 叛军,一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突然,一个家伙怪叫一声,朝着毛仲冲过来,手里的长矛抖出了一团暗红色的缨络。 毛仲将着左手里的叛将往前一挡,自然是想吓叛军暂时停手,然后,自己才能找到机会,不料,敌军竟然来得太急,收脚不住,直接将矛戳进了叛将的身体上。 这出乎意料,也让毛仲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将右手一摆,毫不犹豫地就斜着捅到了那家伙的肚子上。 “啊!”那叛军士兵居然被毛仲捅得连连倒退着,丢弃了长矛,直接向后倒出十几步,然后,翻了一个跟头才趴到了船板上,要不是有栅栏和船帮护着,这小子就翻进了海面了。 毛仲的骁勇,让那叛军士兵再也不能起来,其他的叛军,也如见鬼怪,急忙撤退。 “站住!不能动!”毛仲喝道。 “不动不动!”两个叛军居然吓蒙了。 “立刻将刀枪武器统统扔到海里去!快,否则,我就杀了他!”毛仲知道,现在不立刻利用敌人的软弱和晕眩进行控制指挥,迟疑片刻,叛军醒悟过来,可能就是一场难以预料的血战。 外面,迟疑着,嗵,嗵,一件,两件,好象是什么武器往海水里砸去。 “再扔,没有扔完,小心老子生气!老子一生气,问题很严重!”毛仲也不管他们扔了几件,继续恐吓着。 嗵,又有两件武器掉进了水里。 “你们留下来四个人,其余的全部滚到岸上去!” “快,。别摩蹭。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于是,外面的叛军来了四个人,其余的,都向着岸上跳了。因为跳得急,将船都震撼得一漾一漾的。 “快,将船撑起,距离岸边再近一些!”毛仲听到了船舱外面,有人惊呼。居然还有一个尖锐的女生,不用说,是冰梅们来了。现在,这么大的一艘船,自己一个人划是划不走的,就是控制叛军士兵也是很危险的,不如救了他们,一起开船逃走。 毛仲拖着昏迷的敌将,走向了这面的船舱外,往外一看报,只见那几个跳上岸的叛军,正在翻滚回来往海面上跳。而他们的迎面,有几个黑影儿。 “冰梅?快来!”说老实话,今天夜里,给他最深刻印象的就是这妮子了,当他在大树上拥抱着她的时候,那种丰满滑腻的感觉,真是难以想象,而她震撼和低吟的样子,几乎让他兽血大发,立刻就做上些什么。 那几个人果然就是他们。一听毛仲呼唤,急忙向前来。 正好在这时,毛仲恍然觉得船只有些摇晃,背后有什么不对,信手一刀,只听噗的一声,一股血箭飞来,将他的胳膊都打湿了。 原来,一个叛军士兵想趁机攻击他,被他捅中了胸膛,直接挂了。 “找死!” 陈继盛,陈继勋,冰梅,苏烈文,四个人狼狈不堪地跳上了船,“毛仲!快走!” 陈继盛的眼睛里,闪烁着怎样的感情,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的声音非常激动。 怎么走?在模糊的船舱里,毛仲让一名叛军士兵打着火把,看清了轮廓,然后,让冰梅在中间,几个人分别控制着叛军士兵,苏烈文还亲自操一把桨,开始了猛烈的划船运动。 船,开始了移动,但是,很缓慢。 “快,升帆。”陈继盛很有经验。 “老将军,我们往哪里去?” “随便哪里,只要能脱离这里就是!” 毛仲一想,可不是,急忙寻找船帆索,作为特种兵,他们进行过多种情况下的训练,对这些人力船的驾驭,也不陌生,所以,很快就升起了船帆。 正在这时,外面的船只已经发现了不对,其实,在开始,就有邻船的叛军听到了这里的异常动静,立刻有人大声责问:“怎么了?王把总?王把总?你们都死了?” “喂,王秃头,怎么拔锚了?往哪里去?” ------------ 四十一章 ,狙击敌舰 毛仲学着那家伙的声音:“烦什么?没事儿!” “快,有人逃跑了!追呀!” “啊呀!救命!” 那几个被踢打进海里的叛军士兵,在喝了几口水以后,已经清醒过来,大声呼号。 消息的走露,已经无法避免,毛仲和一名叛军士兵飞快地将帆升起来。绳索拴好:“有前途,兄弟,你跟着我干。” 叛军士兵知道了毛仲的厉害,哪里敢半句反驳? 陈继盛兄弟,苏烈文等人都熟悉水性和航行,叛军士兵也很知趣,努力地把握了方向。于是,在黑暗之中,大船扯足了风帆,外带着几只大桨,向着海上的空虚之处奋力地冲去。 背后,有三艘船迟疑了片刻就追赶了过来。 “快,把火把灭了!”陈继盛吩咐道。 火把一灭,大船就稳稳地陷入了黑暗之中。根据方向,估计是向东北。 毛仲将刀放在一名叛军士兵的脖子间,威逼着他努力划桨,一面紧张地观察着形势。 三艘敌船,因为火把的缘故,可以看得清楚,船的大小与他们乘坐的相当,人手相当强,仅仅最前面中间的一艘,就有三十几人站在船头,一个个手里玩弄着弓弩和铜铳,严阵以待,准备追到一定距离就射击。 毛仲冷笑:“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怎么追?”旁边,冰梅轻声道:“他们可以的!” 毛仲心里一漾,又想到了苏烈文这讨厌的小子,嘴上说:“可以什么?你试试看。” 在毛仲看来,确实已经成功了。而冰梅的态度,没有赞扬他,让他心里老大不爽。哼,哥儿白抱你了! 陈继盛哥儿俩道:“快拿铜铳!”明显是战斗的意思。 毛仲说:“放心吧!” 船飞快地在海面上滑行,风在耳边刮过,生疼的感觉,幸好还是春深季节呢。 毛仲很快就发现,事情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回事儿,因为,危机出现了。 三艘大船,呈现出坚固的品字形状追来,打着满船的火把,好象狰狞的火魔怪兽,咆哮着追来,突然,一艘船上猛烈地射来了火星团。 所谓火星团,当射到了船上固着以后,才发现,是火箭。虽然很多火箭已经掉进了海面,可是,火星的闪亮,还是照耀出了毛仲等人的所在,一句话,他们还在敌人的追溯围捕的范围之内! 后面的船不停地发射火箭,紧紧地咬住了毛仲等人,因为顺风的缘故,叛军还纷纷地射击,很多箭只射到了船上,正在外面划桨的一名叛军士兵被射伤了胳膊,顿时惨叫起来。 “怎么办?”陈继盛问。 没人吭声,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煎熬,看看谁的运气更好!当敌船上火箭放完,也许就没事儿了。 砰,一只箭射到了毛仲的跟前,吓了他一大跳,而更多的箭只,纷纷扬扬地攒射来。 因为惧怕,划桨的士兵用力不均匀,船只居然不规则地摇晃起来,速度更慢了。 陈继盛过来,拍拍毛仲的肩膀:“小子,不错,你已经让我格外想不到了,我们今天如果还能安全逃出去的话,全靠着你了!” 陈继勋也小声说:“毛仲,快想想办法!你的鬼点子多!我们这样下去不行的!” 毛仲心里还在吃醋,说:“这回轮到苏小将军了,我不能把机会都给人家抢完了呀!” 那边,冰梅道:“不错,烈文,你想个办法,我看好你!” 苏烈文略一思索,“要不,我们就将船停住,和敌人决战吧!反正逃不掉!” 陈继盛勃然大怒:“那你干脆自杀得了!” 冰梅道:“姨父,烈文说得对!我们的船到哪里也是被人追上,干脆死战!” 陈继勋只好干预:“别说,先继续跑,等机会再说!” 船只飞快地滑行着,背后,三艘敌人大船也飞快地追来。距离甚至一点点儿地缩小着,因为,敌船上的划桨手很多。 怎么办? 毛仲思索着。 以弓弩狙击敌人?不行,逆反风向,力量受到了太大削弱,铜铳?他知道这东西有多落后,虽然打着目标一定是得完蛋,可是,必须在最近的距离才行。刀?枪?要是能有一支狙击步枪就好了。 想来想去,真是没有希望。 正在这时,陈继勋又在黑暗中滑了过来,在毛仲的身边悄悄地说:“毛仲,拜托你了,看样子,今天你要想不出奇招,我们都要死在乱刀之下了。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想的,我都答应你!” 我想的你都答应?你知道?我不光想要香雪,还想要冰梅,这丫头丰满啊,不,是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弱的地方瘦弱,一米七多的身材,简直是时装模特!要是抱在怀里,或者按到了床上,一定够辣。 可惜,她已名花有主儿了。 “毛仲,我可以答应你,五名美女,八品守备官,一千两银子!好好干!”陈继勋说完,走了。 毛仲觉得,这兄弟比哥哥还要牛叉。有领导才能。 现在,也真没有办法就是冰梅现场脱光了衣裳,玉体横陈,他也没折。于是,还是采用最古老的办法吧。试试看。 他在船上找到了几把弩箭,尝试了一下,让陈继勋帮忙安装好,然后,悄悄地等待着机会。 在船舱里,他们隐蔽着,不时的天空闪烁着的敌箭火光,让周围的许多地方呈现出一丝的光亮。 毛仲将目光瞄准了一名叛军士兵,在正中间的位置,手里举着火把,很拉风很牛叉,大声地呼喊着什么,指挥其他人行动。这一定又是个小军官头目了吧?这才是能起关键作用的焦点。 毛仲操纵着弩箭,狠狠地拉着,然后,骤然激发。 虽然有逆风的削减,弩箭的去势还是可以,恰好的是因为敌舰是追来的缘故,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劣势。 那敌军应声而倒! 毛仲大喜。立刻继续发射。 就这样,在陈继勋的帮助下,毛仲一连狙杀了五名敌人。然后,才虚发了两弩,紧接着,又射倒敌人三名! “好箭法!”弩箭的射击,需要很大的臂力,毛仲在不动声色俱厉之间就连射了十箭,让陈继勋大为震惊,这样的力量,根本看不出是这小子玩出来的!神人啊。 后面的敌船上,一片惊呼,还有痛呼,不久,就停止了追赶,随即,那两艘敌舰也转向了。 ------------ 四十二章 ,飞豹军舰队 毛仲感到,身后一酥,一个温软的身体在他背上一滑过去了,回头看看,苗条秀气的,不是冰梅是谁?可惜,船的颠簸还不到位,要是再狠一些,直接将她砸到自己怀里就好了。 敌船一去,整个大船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就是叛军士兵也明白,自己的性命无忧了,谁都知道,一旦危险,他们这些俘虏肯定最先被屠杀泄愤。 在黑暗中,可以听海风,可以观星星,可以荡波涛,也是蛮诗意的。紧张太久,身心疲惫不堪,毛仲说了一声,就仰面朝天躺在船舱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这船上只有两人了,冒着热气的茶碗里,一掀起瓷盖子,里面是粘稠的汤水。 “毛仲大哥,你醒了?”是冰梅俊俏的脸,清脆的声音。 “他们呢?” “在其他船上。” “其他船?” “对呀。我们飞豹军的舰队都到了,十八条大船。五百零七名将士。这下子,我们可以安稳了,是进是退,都可以。”冰梅很兴奋地讲述着。 原来,熟悉地理环境和海面情况的陈继盛,一直没有放弃舰队,预先布置有人手随时随地接应,还让人调集了新的援军,这几天,恰好赶到了,包括原来的船队,从海洋岛上撤退的官兵,又是三百多人,叠加起来,也有八百余。 毛仲暗暗佩服陈继盛,到底是行家里手,老奸巨猾。 “什么汤?” “人参鱼翅温补汤。” “啊?这么奢侈?” “什么呀,毛仲哥哥,您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怎么报答你都不过分啊。” 毛仲一笑,逗她:“可是,我想要的,你们未必肯给。” “怎么不肯?一定给,毛仲哥哥,你说吧。” “我想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可以呀!你是我的哥哥,呀,呸,毛仲哥哥,你好坏!好坏!你个麻子脸的坏哥哥!大色狼!不理你了!”冰梅气得满脸通红。 毛仲哈哈一笑。 冰梅走了又回头:“毛仲哥哥,你赶紧喝汤,那不,桌子上还有鱼肉,薄饼,你先将就,等到了皮岛,我们就有好吃的东西了。” “谢谢。” “谢什么?”冰梅干脆拐了回来,凝视着毛仲,让他赶紧用手在脸上乱摸,以为出了什么洋相:“怎么了?冰梅妹妹?” “怎么了?你瞧瞧你的坏模样?真坏死了!哥哥,不是我看不上你,你的麻子脸真,真,真不俊!可是,不是这原因,你两次救了我,我冰梅就是几辈子也报答不完你,可是,我是有人家的,没有办法。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不要欺负我好吗?” 见这么俊俏的大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毛仲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了,赶紧点头。 “毛仲哥哥你真好!”冰梅突然走到了他跟前,扑上来,两手捧住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哥,你喜欢被人咬,我就咬你一口。” 毛仲被她整得挺幸福,说:“我怎么喜欢被人咬?你知道?” “你在监牢里不是逼着香雪姐姐咬你?” “啊?你知道?” “我听见了!”说完,冰梅转身跑出去了。 毛仲喝了汤,吃了饼,跑到外面,顿时神清气爽,海面上,波光粼粼,十数艘古老的木质地战舰,飘扬着猎猎的军旗,整齐有序地排列着,阳光普照,万物清新,更让人惊讶的是,战舰的前舱和两侧,居然有大炮! 每一艘战舰,至少七门大炮。前后各一门,有的两门,侧翼还有。毛仲急忙上前观察,被擦得油光发亮的青铜大炮,被一道到铁箍圈着,粗短威猛,很象男人最矫健时的宝贝疙瘩。 “毛仲,你醒了?”说话的是那边船上的人,一看,是苏烈文,眉清目秀,很奶油的苏先生穿着盔甲,也有些男人气概:“大哥,你真了不起。” 毛仲心说,你才了不起,把那么一朵鲜花都插到自己头上了。“好啊,你也很行!” 毛仲过去,在苏烈文的带领下,晋见了陈继盛。 四列战舰,将毛仲所在的位置圈起来,保护在核心。陈继盛一见毛仲,就上前捉住他的肩膀:“醒了?很好!” “多谢老将军挂念!” 大船上,坐着一堆将官,陈继盛一一给毛仲介绍了,什么游击,守备一类的,自然,其中也有毛仲认识的人在,比如丑陋的黄参军。各位将官见了毛仲,树立大拇指。 “毛仲在昨天夜里,英勇善战,杀敌多人,夺取叛军战舰,才使我等可以脱离危险,真是难得的勇士,难得!”陈继盛感慨万千:“现在,本将就宣布,提拔毛仲为左营队的领队守备,八品记名。” “好,好!”船舱里,众人一片欢呼。 毛仲对那些游击,守备之类的并没有特别在意,不过是些中下级军官而已,只有苏烈文被介绍到时,毛仲才着意注意了下,他也是守备军衔,他的哥哥苏方升则是记名游击将军。也是飞豹军从皮岛赶来的第二波舰队的主将。 陈继盛西来海洋岛,带了两拨人马,一拨进岛,一拨在海上游动,以为随时增援或者退路,看来,这老将还不糊涂。 说了一会儿话,众人的情绪很快就颓废下来。 “老将,依我之见,我们的战舰虽然不多,完全可以向岛屿逼近,以我军优势的炮火,轰击敌人,将之击溃,”是黄参军的声音。 苏方升则不同意:“老将,我看不妥当,虽然我军目前还有大船十八艘,可是,根据侦察,叛军的舰船,不下四十艘,士兵近三千人,在北面和西面都发现了叛军,甚至还有金国鞑子的巡海军,由此看来,毛承禄的叛乱,勾结了金国鞑子,蓄谋已久,我军在此地,不宜久留,最好还是转向皮岛,或者旅顺,与其他各军汇合,再做打算。” 又一老将道:“敌强我弱,固然不可战斗,但是,我们总不能置失陷官兵的性命于不顾,转身就逃吧?” 正在这时,冰梅跑了进来,让几个护卫的士兵非常为难:“小姐,小姐?” 冰梅上前,带着哭腔:“姨父,你总不能不救香雪姐姐吧?” 一提香雪,顿时,船舱里一片寂静。将官们都低下了头。 陈继盛迟疑了良久,“冰梅,你下去吧,” “姨父?” “我正在想办法!” “好!” 望着冰梅的背影,陈继盛流下了眼泪:“诸位,先到各自的战舰上去吧!等候本将的军令!” 众人叹息着散了,毛仲也出来,想来想去,还是回到自己那艘船上清静。还没走出,就碰见了冰梅,这姑娘两只眼睛哭得象熟透了的桃子。 “怎么了?”见周围没人,毛仲悄悄问:“老妹子,是不是咬人使坏了牙帮子?” 冰梅放下正抹着的胳膊,狠狠地飞起来巴掌。到了毛仲的脸边儿,却没有打下去。忽然惊喜:“毛仲哥哥,要不,你去救她?” “救谁?” “香雪姐姐啊。” “怎么救?”毛仲的头大了,老实说,昨天夜里,一场混战,将他也惊得不轻,特种兵不是超人,而是稍微强些的普通人,心理承受的压力也是有限的,现在,他需要调整。对于海洋岛上的敌军情况,他实在没底儿。 “你想办法啊。”梨花带雨的姑娘让毛仲心里一阵滚烫。“我看,咱飞豹军也只有你能够救姐姐了。” “不,”毛仲心里有些酸:“我看,那个苏烈文守备和他的哥哥就很厉害,他们带兵攻打岛上叛军,一定能成功。” “毛仲哥哥,你怎么这样坏?我不理你了!” “啊?” 正说着,有人咳嗽,一看,是陈继勋,这老哥儿右手揪着杂白的胡须,一副漠然置之的深沉状。好象在思考问题,又好象在观察前面的景色。 毛仲急忙拱手:“将军!” 陈继勋往边上看了看,见冰梅赶紧逃走了,就笑了:“毛仲,你闲话呀?” 毛仲说:“将军的意思?” 陈继勋道:“叛军势力庞大,我军不是对手,只能撤退,可是,你不能啊。” 毛仲奇怪:“我怎么不能?” 陈继勋道:“你怎么能?你的家眷在岛上,你不去救?” ------------ 四十三章 。孤胆出击 “我哪里有?”毛仲苦笑。“您说的是香雪吧?老将军,我全然没有往心里去!您别介意!” “你!” “现在叛军这么多,谁知道她在哪里?” “哎,这个孩子,可惜了,可惜了!”陈继盛看了看毛仲:“万一落到了叛军手里,这可怎么过!”说着就哭了。 毛仲心里一热:“老将军,别哭,要不,我试试看?” “算了,算了!”说完,陈继勋就走了。 毛仲迟疑了一会儿,去找陈继盛,上得那船,就听陈继盛在长吁短叹。于是,他折了回来。 不错,得去救陈香雪,她关系到陈继盛的情绪和战斗意志,万一以她为人质,毛承禄要挟他,说不定这老将转眼就会崩溃。 他沉思默想了一会儿还没有确定,就有官兵来找,说是陈继盛派的,见了面,陈继盛和一干将官都在,果然有两个士兵,正拿了书信等待着,是叛军的装束,陈继盛冷冷一笑:“让我投降?休想!”说完,又写了一封书信,唰唰唰龙飞凤舞,递给叛军信使:“今日午时在岛东海面决战!” 叛军信使去了,陈继盛立刻布置作战。 “老将,毛承禄手里,还有我们一百多兄弟啊,还有香雪啊,您。。。。。。”好几个将官都劝告着。 “国事大于家事儿,我陈继盛岂能受人摆布?”老头子一连声地咳嗽着,说得很坚决,倒是毛仲看出,他的眼睛里湿润了。 即将决战,明显是自杀性的,看来,女儿一丢,老将心神大乱,八百余人,和叛军陆军三千余,水师近三千就决战?可能胜利吗?最关键的是,毛仲发现,自己的部署牛雷,王海生等人,都在岛上失陷了。 “老将军,要不,先别决战,我上岛屿上侦察侦察再说?”毛仲说。 众人的目光,一起盯在毛仲的身上,“侦察?” “对,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我最后在岛屿上找找香雪姑娘和失散的兄弟们。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 “你?”陈继盛唰一声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黄参军轻拍了两掌:“怪不得陈老将一直夸奖毛仲是个勇士,今天,我才信了!你说,你要几个人?” 毛仲摇摇头:“人多反而坏事儿,我一个人就行了。” “啊?”众人一阵惊叹:“一个人就去冒险?”“真的一个人就行了?” 苏烈文也很激动,跳上来握着毛仲的手:“毛仲大哥,我佩服您!” 陈继盛想了半天:“别去了,要是再坏了我一员猛将,反为不美!叛军势力强大,远非一人所能颠倒乾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老将,你说,我们和敌军决战的话,有几成把握?” “三成!” “那还是让我试试吧!” “也好!”陈继盛一阵激动,众人也是慷慨激昂。“你说,你需要什么?” “一把匕首,我自己就有,别的不需要了,哦,找些裤子衣服,能够使我在海面潜游的时候,包裹身体。” “哦?” “鲨鱼一般不会去吃布类的东西,” “哦。” “再给我点儿熏味的什么东西。” “干什么?” “将我伤口的地方包裹严密,然后破坏血腥气息,避免鲨鱼发狂!” “你很有经验啊。” “找个理发师。将我的头发全割了,方便游泳。” “啊?” “啊什么?救人要紧!” 陈继勋到了陈继盛的跟前耳语一阵。说:“诸位将官听了,老将说,谁要是能够救得香雪小姐回来,就将她许配给他!现在,还有谁愿意去?没有的话,就算是毛仲一人了!” 毛仲一笑,摇摇头。昨天,老陈家将将闺女许配过了,现在又提条件,真是可笑。转身要走,早有人拦截,陈继盛端酒一盏,双手捧给毛仲壮行,“喝了好御水寒。” 按照毛仲的要求,飞豹军的舰队开始转向,朝着海岛的东面穿越,然后,来到了岛屿的南面。只有这样,借助着中午强烈的阳光,才能最大限度地掩护海面泅渡者。 毛仲辞别众人,整理好装束,就在船头,朝着海面唰一声跳了去。 舰队上的官兵,一个个睁大眼睛,盯着海面上飞快游动着的一个脑袋,好象看着怪物。 飞豹军的舰队,和岛屿相距不过五里多,昨天夜里的潜逃,居然并没行远,毛仲飞快地划着水,拿出了五公里武装泅渡的功夫,也不觉得多累。现在基本上是轻装上阵,好象在水里玩,海水甚凉,可是,喝了一盏酒,感觉还不错。 一条条鲨鱼,用锋利的背鳍划开了海水,恐怖地巡视着海面。让毛仲的心里一阵紧张。他不知道这些鲨鱼属于哪一类型,要是虎鲨和鲸鲨的话,自己就危险了,他本来还想要黄色的布料来防鲨,可是想想,那颜色可是古代的禁忌,也就免了。 他好几次和鲨鱼迎面往来,最惊险的一次,一条鲨鱼竟然试探着他的脚,差一点儿咬下去。 这不是现代的海面上,鲨鱼因为人为的残酷猎杀,已经少多了,他一面划水,一面将匕首牢牢地抄在手上,可以随时随地地反击之。 一头鲨鱼终于忍耐不住好奇,朝着这个疯狂移动的东西冲来,毛仲可以感受到它的咆哮,于是,更加奋力地游动。鲨鱼扑了上来,却没有咬,似乎带有玩耍的意思,毛仲也不敢一匕首刺之,惟恐血腥气息刺激了它们的野性,要知道,世界上有多起很悲惨的鲨鱼吃人记录,曾经运输原子弹的美国巡洋舰印第安那号在菲律宾洋面被日本潜艇击沉以后,舰艇上的九百余名官兵,被鲨鱼在四天里吃掉了六百人! 毛仲狠狠一脚,居然蹬在了鲨鱼的腭上,将之吓跑了。 一直坚持着,游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才开始将舰队上讨来的箭管,已经掏空了的管子沁在嘴里,缓慢地扎下水里,开始潜游。 所有飞豹军舰队上的官兵,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陈继盛命令舰队再次移动,因为,从岛屿西面,已经出现了一片舰船,估计是叛军的水师。 “毛仲,你要好好活着啊!”陈继盛的脸色,绷得紧紧的。 ------------ 四十四章 ,拍死李铭 毛仲不时将脑袋露出来,观察着岛屿边缘的情况,杂乱的海滩上,似乎没有一人,让人感觉格外地恐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终于,他登上了海岸,带着浑身的水痕,踩着泥浆,躲避到了一块大岩石的后面,而在岩石的那面,就有许多的灌木丛。 “哈哈哈!小子,你真能活啊!”说着话,从岩石的背后冲出了两名士兵,每人的手里都是一把刀,左右包围上来。 毛仲没有奇怪,要是在海面上游泳了数十分钟还不被发现,那是奇迹,所以,他没有动。 很明显,俩叛军发现毛仲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如果他们带弓弩的话,说不定,毛仲已经被射穿了好几回。 毛仲暗暗后怕。 “出来,小子!”两个叛军士兵得意洋洋地过来,堵截在了毛仲的背后。因为有岩石的遮掩,一丈余高,他们估计,猎物不可能逃脱。 可是,这里居然没有人! 俩叛军士兵正在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的时候,嗡的一声,一颗石头从岩石的那边飞了过来,嗡,又是一颗。石头之大,可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到了俩家伙的脑袋上。没有铁盔的普通士兵,顿时惨叫一声,抱着了脑袋。 毛仲出现在岩石的上面,飞身而下,用匕首切断了两个叛军士兵的咽喉。 绝对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毛仲将俩家伙拖进了浓密的草丛里,然后,剥取一套衣服,自己穿了。转眼之间,就是一名叛军士兵。 他观察着太阳的射角,悄悄地休息,恢复着体力,也等待着出击的机会,选择白天作战,当然是十分惊险,可是,也只有出奇,才能制胜! 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他潜伏在草丛里观察,每隔十分钟左右,就有一队叛军士兵的巡逻队经过。可见,叛军的警惕性也很高。 他将一名叛军士兵的腰刀拴到自己的腰里,再次检查了行装,开始行动。岛屿南部的道路情况,他不是多熟悉,可是,浓密的芦草荻花,可以遮掩许多形迹。 毛仲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三分钟以后,他碰到了一个巡逻队,他看看那些人,那些人看看他,居然哈哈一笑,走开了。 毛仲也不能说没有担心,那样的话,大不了一战,一个巡逻小队区区四个人,在猝然袭击之下,是有把握干掉的。 岛屿上寻找香雪和飞豹军残余的方法是什么?他也没有底儿,谁知道他们在哪里,那么,较好的方法就是抓舌头了,他真后悔将那俩埋伏的家伙直接给挂了。 在岛屿的边缘游动着,不敢深入。 忽然,他听到了树林里有人呼救。 迅速潜伏过去,他看到,一个叛军正撅着大屁股在拉,于是,慢慢地游到跟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拽走了, 离开约五十米,毛仲才放这家伙喘口气,然后,用刀逼在他的咽喉下,“说,你们在干什么?” “你是谁?”叛军士兵打着哆嗦。 “我问你!”毛仲随即以手指扣住敌人的咽喉,将刀刺进了那家伙的大腿上。“你要好好说!否则,老子把你的肚子上捅一百零八刀!还有,先割了你的小鸟儿。” 松开了手指,那家伙已经吓得半昏了,摇晃半天,才能说话。 是山东的登莱叛乱军的主将之一的李九成的儿子李铭,从毛承禄那儿分得了几个军姬,正在树林里玩。 “玩?” “嗯!”叛军士兵的脑袋点得象鸡啄米。 毛仲的手指骤然发动,抠进了他的咽喉软骨里。 丢弃了尸体,用草盖好,毛仲从他身上又取下了一把弓和一壶箭,约二十五支。挂在自己身上,往前移动。 在树林里,呼救声还在响彻着,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救援。毛仲一伸头,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中间的树木被伐倒了,两丈见方的空地,草丛密集铺盖着,周围的树上,则吊着四个**裸的女人,都很年轻,一身雪白。因为衣服被剥光了,双手背在后面连腰腿等捆绑,完全脱离了地面三尺多。 一个光身子的男人,正伏在草地上运动着,在他的身下,裹着一个女人。 毛仲正要动手,发现那个男人闷吼了几声,疯狂地摇晃,双手掐在那女人的脖子上,越发用力。 这哪里是人类的行为?分明是野兽! 毛仲悄悄将弓弩搭上,“咳!” 那男人听到声音,急忙抬头看时,毛仲的弩箭砰地脱手。 箭射中了那家伙的咽喉上,箭尾剧烈地摇晃着。那家伙双手下意识地把住了箭杆儿。 这是最佳的射角,敌人不能出声是很关键的,毛仲飞身上前,将其提拉下来。 那家伙死死地盯着毛仲,双手用力拔箭,嘿一声,已经将箭拔掉了。 自然不是多深入,否则,这家伙的嘴巴一废掉,俘虏又白捉了。 毛仲将之提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使之仰面朝天,一只脚踩踏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控制了他的咽喉。“老子可怜你,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早就将你的脖子射穿了!” “饶命!饶命!”那男人很年轻,恐怕刚足十七八岁。一脸惊恐。 “你是李九成的儿子李铭?” 战俘点点头。 “说,毛承禄在哪里?香雪在哪里?飞豹军的残余人马在哪里?” “哦,你是飞豹军的残兵败将?哼!”李铭咳嗽着,吐了几口血。“赶紧放了我,否则,爷爷的卫队到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毛仲回头看看那女人,身上雪白的一片,已经被抓得青淤处处,脖子上都是伤痕,人已经昏迷瘫软过去。更要命的是,其左乳上插着一把匕首!立刻,怒上心头,用着腰刀的背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找死!” 李铭很倔强,耿着脖子不吭声。 毛仲勃然大怒,“小子,你给我等着!有你的好受!” 随着一声刀响,李铭的身体一部分掉了下来,痛得他剧烈地挣扎。 “说,否则,老子要将你割上三千六百刀!” 李铭挣扎了半天,才指了地方,断断续续说了大概。 毛仲不太相信他的话。见他一面说一面眼睛狡诈地闪烁,抡起短刀,朝着他的脑袋拍了过去。 只听咔的一声,刀背将这个巨大的核桃拍酥了。 毛仲站起来,看着李铭的尸体在剧烈地抽动,不再管他,上前先解脱了四名女人,给她们穿上衣服。然后等待着。 一个女人率先苏醒,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感激地朝毛仲连连磕头:“谢谢将爷!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她们果然是军姬,而且,是毛承禄军中的,因为被陈继盛军夺取,再次被毛承禄军夺回的时候,就作为敌方人员看待了。 这个女人长相一般,但是,因为衣裳单薄,皮肤雪白,还有相当的诱惑力。她告诉毛仲,毛承禄等人就在原来的大营中。 “你见过陈家小姐吗?这样的身材,脸型,很娇媚,很狐狸,又甜又辣。”毛仲比划了半天,这军姬都摇头。 说着话时,女人上前,朝着李铭的尸体乱踢乱打。 四个女人又摇醒了地上的女人,也穿了衣服,“恩人,你往哪里去?” 毛仲从她们这儿,问清楚了岛屿上的军营位置,她们在岛屿上很久了,最久的这位中年女人,已经十年了。她将岛屿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毛仲万分感谢她。 “恩人,我们跟着你走吧!” 毛仲看看她们,无法答应。 “要不,你就杀了我们吧,也免得我们再遭罪!” 毛仲无法,只得安慰了一些话,表示要带她们走,条件是,安静地隐蔽着,不要乱动,毛仲将李铭的武器,佩剑一把,弓弩一件,箭三十余支,都给了她们。 “爷,您是毛仲大人?”一个女子忽然盯着他的脸:“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麻子神兵?” 毛仲一乐:“哪里。” “爷,人都说您是关二爷下凡的神人,以后,我们姊妹们就跟定你了!” “是啊,是啊。毛爷。我们跟定您了!” “好了,别动,听话,别出声!”毛仲挥挥手,最后一遍检查了李铭的尸体。发现其腰间有一块铜牌,收入囊中。走了。 ------------ 四十五章 ,混进敌营 岛屿上,叛军人数不少,而且,很显然的,来源也不相同,要不,以毛仲的形迹,早就引起别人的怀疑和盘问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虽然他大摇大摆很自信镇定,一个士兵这么肆无忌惮怎么都不对。 “你干什么去?”一个巡逻队人。 毛仲亮了亮铜牌:“认得这个吗?兄弟?” “哦,李铭将军的卫队?走好,走好!” 遭遇了三拨人马,毛仲都轻而易举地混过了关,最后来到了岛屿上的一片树林里,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这片岛屿上,居然有一片梨树,虽然梨花已经开败,纷纷坠落于地的凄凉还是非常震撼。毛仲在草丛里一闪,坐了下来,好象一个观光的游客,漫不经心地衔了一截草根儿,认真观察形势。 前面就是叛军的大营,根据李铭的交代,加上昨天夜里与刘三雄刘糟鼻子的对话,知道,叛军水师有三股,一是北面长山岛上增援的叛军,一是金国将领李永芳的水军,李原是大明朝的抚顺关守将,在努尔哈赤进攻时投降,立刻被努尔哈赤封为总兵官,还将自己十几岁的小孙女嫁给他,成为额驸,亲信。现在也是金国的精锐将领。另一支是东来的李九成部队。陆军方面,则是毛承禄的部队,其实,这时的叛军水师,完全可以做海军陆战队。两用。不知道岛屿上现有的兵力有几何。 要寻找香雪等人很难。唯一的方法是。抓舌头。他后悔将李铭那个孬种拍死得太早了。想来,香雪等人也不可能幸免于难。好几千叛军疯狂搜捕下,这岛屿早就被翻几遍儿了。 “你在干什么?那里有大闺女?哈哈。”一个满是邪恶的声音说着走近。 “哥儿们,歇歇!”毛仲招呼他。 “歇就歇!”是一个叛军士兵,很疲惫的样子,往毛仲的身边一坐:“你痛快啊。” 毛仲随即和他攀谈起来。他叫丁克捷,是李铭部队的人,据他所知,长山岛的援军,都在船队上,八百余人,李永芳的部队,也在海上,一千余人,岛屿上只有毛承禄的部队,因为几天前陆续散去一些,现在还能有两千四百余人。 方圆十数里的岛屿,这些兵力足够惊人了。 “喂,你知道咱们逮住了多少飞豹军?” “杀了二百多,逮了二百多,” “有没有一个大闺女?就是陈继盛的闺女?” “不知道。” “战俘都在哪里关着?” “就在大营里啊,”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毛仲仰面躺下,不料却给那家伙看清了自己的脸:“呀!你是麻子?”非常恐惧。毛仲问:“怎么了?”那家伙说:“你不会是麻子鬼毛仲吧?现在岛上正在反复搜寻他呢,那家伙可厉害啦!” “哦,我不是,麻烦你自己来看看!”毛仲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等那家伙往前很老实地一凑,伸出了两只钢铁绞索般的胳膊,缠住了他的脑袋,狠狠一扭,咔一声,就丢弃了。 丁先生的脖子被扭断了,无力地栽倒在地上。 毛仲在地下洼处用腰刀剜了几下,将他的尸体拖进去盖了草,悄悄地离开了。 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从入明开始,特别是昨天开始,他已经大开了杀戒,心肠杀得坚硬如铁。既然是叛军,是敌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死我活,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而已。 毛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就在白天动手。 夜晚虽然对偷袭行动最有利,可是,如果香雪真的落到了毛承禄的手上,恐怕等不到天黑,就要遭遇毒手,那时,就没有救的价值了。想到那小妮子又雅又辣的刁巧模样,以及被迫向自己的一吻,还有陈老将的许诺,他就兽血起来。那是咱媳妇啊。不知道落在毛承禄那个色狼的嘴里没有。 他还是观察了下太阳,然后,等待着,将怀里携带的薄饼吃了两个,休息休息,直到下午一点种的光景,才悄悄地溜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午后是人们白昼中最为松懈的时刻,就如同凌晨和黎明。林间道路上的叛军巡逻队也少了。毛仲从湿润的地方挖出了一些土,在脸上涂抹了一些。使自己的麻子脸招牌不太鲜艳,然后摇摇摆摆地走了。 几乎没有人拦截他。直到了军营门口,五六个门卫都没有斜眼瞧他,让他在紧张之中,感到异常兴奋。其实,三三两两的叛军也自由出入军营,没有遭遇盘问,这表明毛仲的判断是对的,。叛军已经将陈继盛军的残余彻底击溃,围捕,觉得胜利了,安全了。 “昨天夜里杀得真痛快啊!我杀了一个!嘿!一刀捅进了肚子里!娘哦,”一名士兵正对同伴吹嘘功绩。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毛仲走进了军营! 对这里,他是熟悉的,三转两转,就到了自己住过的地方,于是,他直奔中军大营。因为那里不仅做过陈继盛军的主将所在,现在也悬挂着好几面叛军的军旗。 “干什么?”终于有人拦截了。 毛仲首先歪斜着脸儿,使脸尽量变形,然后粗着嗓子,亮了亮李铭的铜牌:“李将军有急事知会毛将军!” “哦,进去吧。” 进了中军大营,里面是四个院落进深的大地方,有很多门岗,一遍遍地都要盘问,可是一看那铜牌就放行了。 毛仲的心里,也不是不紧张,万一被看出,只有血战,那时,能够生还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为了美女,垃圾豁出去了。 最后一进院落时,他被拦截了,一名小军官牛皮叉叉地说,毛总兵正在修养身体,暂时不能见客。要他认真等候。 毛仲借口要拉,一头扎进了厕所里。 一到厕所,毛仲就观察着,倾听着外面,显然,毛承禄的叛军,对李九成的公子,格外客气。监视他的两名军官。就在外面走动,院落里,几乎是空落落的安静。 这是最后一道关口。里面就是毛承禄栖身的地方,那里,一定有许多的秘密,不管怎样,只要活捉到毛承禄,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毛承禄受了伤,肯定在里面休息。 “你好了没有?”说着,一个军官就进来了。毛仲哪里有闲功夫拉?正在里面蹲着思索,一见敌军官进来,二话不说,伸脚一绊,将之勾倒,左手扣住他的咽喉,狠狠地掐过。 钢筋铁骨般的手指,虽然比之汉兵之穿越前时代已经弱化了不少,可是,还是让那军官当场就冒起了血泡,身体剧烈地抽了几下就瘫软了。 外面,唰一声拔出了刀,另一名军官谨慎地过来,“里面怪舒服?” 毛仲倾听着他的脚步声和位置,突然跃出,单刀直取那家伙的咽喉。 那家伙反应也非常之快,急忙一闪,居然避过了毛仲的刀锋! 毛仲从来没有一手攻击,而是几手,一旦攻击受挫,可以补救。 因为飞身弹跳,毛仲的右膝疾速地顶在了敌军官的胸膛上,使之虽然能躲过第一招,却不能再次幸免。 两人最终的姿势是,毛仲压到了那家伙的身上,刀锋一转,毫不犹豫地切入到他的咽喉,于是,一股热血狂喷而出。 ------------ 四十六章 。魔窟 这一过程。虽然有响声,也不至于闹出大动静,卫兵都在院落外。毛仲将那个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铜牌子扔掉,将渐渐瘫软的尸体也拉到厕所里,巨大的粪坑,小巧的遮盖,让毛仲将俩家伙都塞了进去。“既然叛变国家,就遗臭万年吧。” 毛仲事先剥下了一个家伙的军服,自己再换上,于是摇身一变,就成为毛承禄部下的亲信军官,拍拍刀鞘,整整铁盔,神气活现地朝里面走去。 巨大的铜钉怪兽装饰,让这个大门显得狰狞恐怖,推了很久,才开。进去以后,很小心地将门合上,插了木栓。 接着,又是一道门,又有一道,还拐弯抹角转了半天,好象在迷宫里一样。无数的雕梁画栋的回廊,让毛仲叹为观止。想不到在这小小的荒岛之上,还有这样壮观的地方。 又撞开一道门,小心翼翼一直防范什么机关的毛仲,忽然听到了响动。 阴暗的回廊里,折进了一个大屋子。 毛仲立刻被惊呆了。 在屋子里,或站或坐,或者正清洁地面,赶着活计的,全部是女人,七个女人,都很年轻,更为要命的是,每一个人都没有穿一丝一毫的衣服!其中,三个年龄该大些,比较成熟,乳肥沃丰满,弯腰时候,有些颤抖。那四个则非常年轻,在见惯了现代时尚美女的毛仲眼里看来,她们的长相虽然不是多俏丽,也不丑陋,五官还是很端正,皮肤也很白。 在毛仲看见了她们的时候,她们也往这儿注视了一下毛仲,就在毛仲准备躲藏时,忽然发现,她们完全无害! 这几个人,看了毛仲一眼,就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状态,好象**裸的身体,对于她们而言,根本不存在,也好象毛仲这个男人对于她们而言,也不存在,一点儿也没有羞愧羞耻的感觉。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唰一声,拔出了战刀,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场面。 当毛仲一面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一面拔刀前进来到了屋子中央的位置时,接近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正在坐着,一看毛仲过来,赶紧弯腰鞠躬,然后,磕了一个头,并且,顺势往后一倒,呈现出大字形状,直挺挺地躺倒,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毛仲:“将军,上来吧。” 毛仲能够看清她身体的一切,包括那里雪白的皮肤,黑色的丛林,以及神仙洞府。 毛仲自然没有理她。 “将军,请上马吧。” 旁边,又一个女子过来,趴跪在地上,撅起雪臀,一面努力地摆出s的形状,使整体位置偏转。将一切门户都洞开了。 毛仲心如鹿撞,赶紧冲出屋子,他惟恐自己失去了控制,将这充满了凶险和杀机的地方,当成了曾经涉足的国外温柔乡。是男人,都很难把握住自己的。 但是,屋子没有尽头,有一个短暂的连接走廊,他又进入了另外一间屋子,结果,他发现了这一屋子里,上百平方,给间隔成四个小单间,每一个门口,都有两个女人站着,头发梳洗得非常油亮光滑,胸前裹着红色肚兜儿,连乳都没有遮掩,下面,穿着很现代的半截儿粉裙,因为是丝绸质地的,可以透出全部的内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女人也很年轻,而且面貌比之第一座房中,鲜艳俏丽了不少。毛仲正在犹豫是否退出时,旁边,一个女人轻舒玉臂,抱住了他,同时,将身体极力地靠上来,一只手托着右侧的乳,狠狠地往他身上挤压。 即便是穿着盔甲,毛仲也能够感觉出她身体的肥腻,屋子里的香气,也有一种独特的滋味。 毛仲拦截了她,她立刻就知趣地向后面退去,默默无闻地站到了原来的地方。 “喂,你过来,”毛仲向另外一个女子招手。 那女子一听,立刻小步跑过来,一面跑一面解开红色的小肚兜子,到了毛仲跟前时,轻轻踮起脚尖儿,吐出粉嫩的舌头,舔在毛仲的脸上。 毛仲摆脱了她,赶紧走开,显然,这些女子被长期地训练,已经非正常了。 在这些女子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些长条形状的疤痕,也许,就是鞭子抽打的。 毛仲在屋子里寻找着可能性,然后,一把抓住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以为他要做什么,赶紧往地上倒去。“说,毛承禄在哪里?” 那女子一愣,摇摇头,无辜的眼神,让毛仲放弃了。 毛仲找到了新的出口,然后,再次进入新的房间,这时,他又看到了一个屋子里十二名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都穿着单薄的丝绸衣服,五颜六色,花枝招展,首饰什么的也很耀眼,满头珠翠,戴着一圈儿花边,插着奇异的野鸡尾,手臂上尽是玉镯,脚上也有彩环,非常艺术,非常壮观。 毛仲的心里稍微好受些。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够了,李玉环!你过来,” 是毛承禄! 千真万确是毛承禄那阴森森的,中气十足,又带着邪恶的声音。毛仲往那边一看,见到了木质地的墙壁上,一个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声音隔着碎花布帘传了过来。 “是,将军!”舞蹈停止了,一个盛装的女子款款走向内间,她的身材和皮肤都没得说,说话的声音也异常清脆悦耳,因为衣服的单薄透亮,毛仲甚至可以看清她的所有身体性征。 其他女子则默默地退了下去,到墙壁附近时,一弯腰,都低着头,跪在地上,好象在等待着命令。 毛仲轻轻移动着脚步,那十一名舞女却没有一个抬头观看。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于是,他径直朝着里面房屋潜去。尽管穿着厚重的盔甲,他的形迹还是那么轻盈矫健。风一样吹过了舞女们的中间道路。 在装饰华丽的木质门外,他没有冒险冲进去,而是静候。 “陈小姐,你还不肯认输啊,哈哈,算你有种!我佩服你!佩服,”是毛承禄。 “坏蛋,你真是坏透了!”陈香雪?! “不错,我是坏透了,不过,你还不知道,我还没有坏透儿。” “你就是坏透了!毛承禄。你会遭报应的!”陈香雪气急败坏地说。 “哈哈,报应?报应就是把你报到了老子的跟前,然后,等着老子细细地品尝你!哈哈哈,陈香雪,你还记得昨天夜里,你是怎样消遣老子的吗?哈哈,今天,老子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毛承禄的声音,越发邪恶。 毛仲的心里一紧。认输?坏透了?难道,毛承禄这坏小子已经把她怎么样了? “毛承禄。你背叛朝廷,祸害良家姑娘,建造**魔窟,将来是要下阿鼻地狱的!”陈香雪带着哭腔。 “好啊,我喜欢,不过,我要带着你陈大小姐一起下地狱!你给我做了小老婆,阎王要我下,你也跑不了!哈哈哈!” “你混蛋!” “还没有,陈香雪,你别以为你是陈继盛的心肝宝贝,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哼,现在,连你那秃头老爹也不知道死活呢!” “毛承禄。你别得意,我们飞豹军的大英雄毛仲一定会来找你报仇的!他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陈香雪义愤填膺地说。 毛仲心里一甜,原来,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可以这样伟大。对不起,昨天夜里不该强迫人家那么尴尬。 ------------ 四十七章 ,魔窟之二 “哈哈,毛仲?去!那个家伙早就被我的兄弟们乱刃分尸,然后喂野狗去了!你还在做梦?”毛承禄笑着说:“喂,陈香雪,刚才她们给你看了那么多的舞姿,你一定心里很痒痒吧?要不,毛哥哥来给你挠挠?” “滚!” “哈哈,陈香雪,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辣妹妹,你看,外面好几屋子的俊俏闺女媳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老子都玩腻了,她们太听话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儿刺激都没有,呆会儿,哥哥和你过过招,在床上滚一滚,你一定喜欢!” “呸,无耻。” “耻什么?香雪,哥哥告诉你,那不顶用,呆会儿,你就知道了,等你知道了个中滋味,恐怕你哭着喊着要来求哥哥做你呢!嘿嘿。” “滚!” “什么?你急着要和哥哥在床上滚啊?放心,哥会答应你的,刚才,哥一摸你的脸,就被你咬了一口,好香甜啊,一会儿,哥儿就好好地让你咬几口,不过不是上面,而是下面,哈哈哈哈,让你咬着不松口,舍不得哦!” 香雪气得大喊:“毛承禄。你有爹有妈没有?怎么这么坏?你有姐姐妹妹没有?说这样无耻的坏话?” 毛仲这下,心里才稍微安定一些,看来,毛承禄那个孬种还没有怎么着。 毛承禄拍了拍手掌,“李玉环,来,给她表演一套玉女新功,让她长长见识,这么大的丫头了,什么事情也不懂得!” “是,将军!” 什么玉女新功?毛仲出于好奇,赶紧从窗户的布帘里望过去,只见那个妖艳的李玉环,开始表演舞蹈了,虽然说是舞蹈,其实就是各种各样复杂的那个方面的动作而已,极尽亵渎之能事。看得毛仲心里一阵热血沸腾。 “怎么样?不错吧?陈香雪,你要好好看看,以后,你要经常给我表演呢,一定要学会,不学会的,小心哥哥剥光了衣服打你的屁股啊!哈哈!” “无耻!无耻!” 毛承禄越发觉得好玩,走过去,抱住了正在翩翩舞蹈的李玉环的腰,在她胸前吃了一口,然后用手捏住揉搓:“嘿嘿,陈香雪,你给老子好好看着,哥哥今天是开导开导你,先不吃你,哥要的是,不是强吃你,而是被你吃!哈哈。” “滚滚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个流氓!”陈香雪闭上了眼睛怒吼。 毛仲暗暗佩服香雪,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真好看。 这时候的香雪,双手背后,被捆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因为绳索的勾勒,将她的身材突出了许多,她还穿着寻常的甲衣,不仅有英武之气,更有小女子的娇媚。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因为生气,她的脸涨得通红,分外好看。毛仲联想到陈继勋的诺言,一时激动,居然看呆了。 毛承禄这时候,正在无耻地表演着双人秀,他粗暴地撕扯着李玉环的衣服,那李玉环任由欺负,一声都不吭,两人滚到铺盖着毯子的地上,开始了动作。“陈香雪,你给老子看着,呆会儿,哥哥就和你照样做!” “滚!”陈香雪一睁开眼睛,赶紧再闭上。 “你不看也可以,”毛承禄奸笑着:“一会儿,哥哥给你喝一碗玉女生春汤,那时,恐怖你会哭着求哥哥玩你!哈哈。” 陈香雪哭了。 “别哭啊,你是不是嫌孤单啊?没关系!呆会儿,我叫人将你姐姐也捉来,扒了衣裳陪着你。我会让她先给你做示范,嘿嘿!陈香雪,怎么样?你还知道害怕呀?” 毛仲的手里,那把刀已经拔出,准备出击了,毛承禄这个王八蛋的话,句句牵扯着他的尊严。香雪铁定是自己的老婆了,这个孬种,居然占自己的便宜,他是活腻歪了。 正在这时,有人狂呼大叫:“将军,将军!将军”声音混杂,显然不是一人。 毛承禄唰一声跳起来,“谁?” 听到那杂乱的声音,毛仲知道敌人很多,又见毛承禄有了准备,不便下手,赶紧往旁边一溜儿,看见了一片桌子,覆盖着帐幔之物,就闪了过去。 嗵嗵的声音到了跟前,“将军。” “嚎什么嚎?没见老子正忙着?”毛承禄恶狠狠地说。 “将军,大事不好了,李铭将军被杀了!” “啊?在哪里?” 军官简单地介绍了:“将军,我们得小心啊,看来,陈继盛那家伙的残兵败将还不少。” “他怎么被杀的?难道卫队都死了?” “这,李铭将军正在树林里玩,卫队都离开了。” “这个纨绔子弟!”毛承禄略一沉吟:“我知道了,这个,没关系,来,要不,你们先跟本将爷看个希奇,然后再去岛上搜查残敌。” “将军?什么希奇?” “进来就知道了!” 于是,这一群叛军军官,都进了里间。 “陈香雪,别害怕,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都是我平海军的兄弟,以后呢,也许都还能是你陈香雪的入幕之宾呢,哈哈哈,别害羞嘛,害羞的话,以后还怎么好玩呢?”,毛承禄邪恶地说。 陈香雪咬牙切齿:“毛承禄,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奶奶和亲娘吗?” “哈,奶奶?陈香雪,你就是我的亲姑奶奶,一会儿,我会亲自去修理你的两个小奶奶,哈哈,一定很好玩,亲娘?陈香雪,你别这样骂人好不好,一会儿,我能叫你哭着喊着你的亲娘,哈哈!” 几个军官也哈哈大笑:“将军,废什么话,解了绳子扒了衣裳,您先上,咱们兄弟轮了她,看她还嘴硬不硬了?” “别,那没意思!”毛承禄得意地奸笑着,“你们太没意思,我要她喝了玉女生春汤以后,哭着喊着来轮咱兄弟们,你们说好不好?” “哈哈哈,好啊!好!”几个叛军军官,爆发出了一阵狼嚎。 毛仲真后悔没有整支弩箭来,将这干王八蛋一一射成腊肉串儿。凭着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将敌人尽杀,更难以保证安全解救陈香雪,一时,陷入了极为矛盾的困境里。 “来呀,把爷爷的玉女生春汤给端来,老子要亲自伺候咱们的陈大小姐,香雪姑奶奶把它喝了!”毛承禄一阵怪叫。 听得里面什么东西响,估计里面就有火炉子,好象是瓷器碗壶的碰撞,接着,那个李玉环就端了什么走过去,她的脚步声与别人不同,所以,能够被毛仲感知。 “呀!”李玉环尖叫一声,接着,几个叛军的军官们爆发出了一阵怪笑,一定是哪个家伙顺手牵羊,捏了李玉环一把。 ------------ 四十八章 ,射死叛将 玉女生春汤?毛仲揣测着这新鲜又古老的药剂,难道它真的很有效?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陈香雪喝! 毛仲焦虑之下,灵机一动,顺手抄起了桌子下的一件什么东西,朝着外面扔去。正好砸中了这三间屋子默默分列的舞女之一的脚。那舞女尖叫了一声。 “哈哈哈,听,外面的美女们忍不住心痒了!”一个叛军军官说:“将军,您先忙着,我们去会儿就来。” 毛承禄拦截了,“别啊,等玩腻了这个再出去。反正,这海洋岛是咱们平海军,日子长着呢!” 于是,毛仲听到了屋子里啪的一声响,好象瓷器碗什么的掉了地上,接着,是香雪的怒骂:“滚,滚!” 李玉环的尖叫声,被毛承禄阴险的笑声淹没了:“别,还有的是,只要喝一小口就够了。来,老子亲自伺候您小姑奶奶!” 毛仲能够听到,陈香雪的挣扎,毛承禄的狞笑,应该的场景是,在几个叛军的帮助下,毛承禄将那些汤水灌进了香雪的口中,因为,后者呜呜抵抗了一阵子以后,才开始剧烈地咳嗽着。 “哈哈哈,好了,这大半碗灌下去,保险你浑身暖洋洋的,一会儿就火烧火燎,美得不行,象千百只小蚂蚁在你身上爬,痒痒的,又难受又舒服啊!”毛承禄一笑:“诸位,就在边儿上看着,哥想让你们知道,尽管哥被毛仲那厮捅了几刀,照样厉害得很!” “好!好!”军官们一阵狼嚎。 怎么办?怎么办?毛仲的心里,非常煎熬,如果出手迟缓的话,香雪就遭殃了,如果现在出手,很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没有办法,他只能再去欺负那些舞女。又抓起了一件东西,向着最外面的舞女身上扔去。 “呀!”那舞女吃痛,不由自主地喊起来。可是,她们十一个人,都不敢抬头看看是谁扔的。 “哈哈哈,将军,您乐着,我们也得乐一乐啊,是不是?再说,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您其实也不爽啊,是不是?要不,我们先出去玩玩?”一个军官说。 “也好!要不,哥玩了以后,你们再进来!”毛承禄答应了。 叛军军官们哗啦一声,急不可待地冲了出来,在这面屋子里一人揪起了一个舞女,连搂到抱,就按到了地上。 隔着帐幔,毛仲看得虽然模糊,也能清晰感知其动作和轮廓,不禁暗暗咒骂:“禽兽!” 那些舞女,全无反抗,许是被毒打玩弄久了,任凭推倒欺压,忽然一个军官说:“别,在这里扰乱了毛总兵的兴致,总为不美,再说,这些都是毛总兵的禁脔,我们还是到外面无玩吧。” “也好。”叛军军官们乱七八糟地起身,一面大揩油水,一面向外涌去。 屋子里,静了下来。那些舞女整理着纷乱的衣裳,再一次默默无闻地靠着墙壁站好,低着头,一动不动。 毛仲暗暗惊喜,悄悄从隐蔽处钻了出来,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发现了一个宝贝! 一张弓,三四支箭。就在脚下丢着,应该是某一个叛军军官在这里撕扯舞女的时候拉下的,因为急于到外面入巷,竟然连收拾都不顾了。 毛仲将这些东西拿到了手里,左手连弓带箭拈着,右手一把刀,小心翼翼地盯着那些泥塑木雕般的美人,真怀疑她们是训练有素的特工,随时随地就能跃起来攻击他。他忽然回想起了在“戈得拉加斯”号上的经历,那些“罪恶天堂”组织里的女匪,一个个也是非常的娇媚可人,功夫更是惊人。而他,却假公济私,在俘获了那些人以后,将三个如花似玉的各色美人儿,全部笑纳了。 难道是因为他的“罪恶”才被大风暴吹到了明朝?还是因为那些无赖无耻,冒充着正义和`人道的帝国主义者欺压一个主权国家的行径,自己跟着倒霉了? 赶紧摇摇头,他慢悠悠地闪到了门边,他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嘿嘿嘿,陈香雪啊,怎么样?舒服吧?”毛承禄冷笑着。 “舒服。怎么了?狗贼,你能把你奶奶怎么样?”陈香雪还倔强地痛骂着,。一边偶尔咳嗽。 “好好好。咱们就等着瞧,等着瞧,老子不急!不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陈香雪啊,等你浑身热乎乎的,软绵绵的,软成了一块豆腐,爷再美美地吃你!”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嘿。” 毛仲倾听着,正在决定怎么动手时,忽然听到香雪开始了轻轻地嗯声。 好象是清嗓子,其实又不是,很压抑,很低沉,好象在抵御着什么。 “嘿嘿,滋味蛮不错吧?你毛哥哥对你还是挺客气的,要是别的小妞儿,你毛爷撕了裤子直接就把你办了,大闺女办成小媳妇,小缝缝变成开裆裤,哈哈哈。” “你,你,你滚!”香雪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犀利,随即,她哼出了一连串低吟! “继续,快些,叫高些,你毛爷最喜欢听这声音啦,哈哈。” “滚!哦,哦,哦。” “哈哈。玉女生春汤下,还没有哪一个烈性女子能够逃脱呢!” “哦,哦,哦!嗯,嗯。。。。。。”香雪的声音,完全变了,开始还低些,很快的,就越来越大。“哦,哦,啊,啊!呀!”由短促单纯的声音,。开始拖长,起伏变化。越来越象一只二八月的猫。 “哈哈哈,香雪,我的小乖乖,你舒服透了吧?来,哥哥给你解了绳子,随便你躺在毯子上舒服吧!” 就在这时候,毛仲将门慢悠悠地扩大,一闪身,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毛仲将弓箭搭上张开,进到屋子里看见了毛承禄的时候,他轻喝一声:“毛承禄!” 这时候,声音不需要大,越是这样,对敌人的威吓力越强。 毛仲在喊出这话时,已经搭箭瞄准,砰一声出手。 什么时候出手,怎样制造时机,对于一个超级特种兵来说,是不需要专门思考的。 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弓箭这种古老的兵器了。 毛承禄按照毛仲的预想,急忙抬头扭脸,想要看清威胁来源,而这时,那只箭已经悄无声息地闪来,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愣了。 在他愣的时候,咽喉里插着那支箭。因为毛仲异常痛恨他的卑鄙行径,用力之猛,绝非寻常。那箭看看已经深入其咽喉内三寸有余,刺透那里的气管和食管,都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张开了嘴,想要问话的样子,却因为箭的侵入,破坏了他的神经功能,于是,就那么愣着,半张着嘴巴,象濒死的鱼,慢慢地,睁着眼睛,向后面倒去。 “呃!”在将倒未倒之际,毛承禄才开始反应,挣扎了几下,还是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双手也终于发现了危险的根源,牢牢地把握住了箭杆。 毛仲走上前去,用刀逼迫住了毛贼,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而毛承禄也非常硬气,一面拔箭一面用脚猛踹毛仲。 毛仲本来还想逮捕了毛承禄,捉为俘虏,再次成为护身之符,安然脱险,可是,这家伙挣扎得太厉害,双腿的工夫也不错,让毛仲的腿上中了好几招。 毛仲吃痛,也改变了看法,左手丢了弓箭,抓住那支箭,狠狠地往里面送了几下,直到咔的一声,那箭断裂了,抓在手里的只有大半截儿箭杆。 “全部赏给你吧!”毛仲将箭杆狠狠地一送,再次插进了已经被搅拌得血肉模糊的毛贼咽喉,然后,展开了旋风般的速度,往那里机械运动了n次。 一股股汹涌的鲜血,从那里崩溃出来,很快就毛承禄的上身直到胸膛上,都浸染成一片,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居然眨眼间就成为一个斗败了阵的公鸡。 ------------ 四十九章 ,洞 毛承禄在地上继续挣扎,摇晃,双腿乱踢乱弹,搞得很不消停,害得毛仲只能加以刀刃,将之细细地切割了一回,使那硕大的脑袋直接离开了树根儿,成为成熟的果实,从树上掉下来,滚来滚去,正应了陈香雪的话:滚蛋。 又在毛承禄的裆里乱踩了几回,毛仲才微微解了心头之恨。 “娘的,敢对哥的马子动歪心思!” “啊,呀!啊!啊!”依然响彻的声音,毛仲不提防,陈香雪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香雪?香雪?”毛仲赶紧搀扶着她。 香雪的两只眼睛瞪得极大,鼻腔也尽力地张着,里面发出了急促的呼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当她完全贴在毛仲的身上时,让毛仲感到分明是一个滚烫的火炉。 “是你?毛仲哥哥?”嘴里艰难地说出话时,香雪的两只手臂,已经藤条一样地纠缠过来,手指张开,在毛仲的身上乱揪乱摸,那姿势,要多浪有多浪,要多急有多急,这阵势,在昨天夜里的梦里边,颠倒了攻守方面,是他和冰梅大小姐两人的游戏。 是青春男人都无法把持对美丽女孩儿欲念的,毛仲的浑身热血,哗一声都涌到了头顶,惊慌隔着坚韧的铠甲,他还是能感受到香雪身上的滚烫,这小妮子呀,完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毛仲哥哥,毛仲,哥哥,快,你要了我吧?快!快啊!”香雪的眼睛微闭,一片迷离,脸色涨得通红,嘴巴张成o型,好象在强忍着身心的巨大煎熬。 毛仲虽然在她和冰梅之间选择的话,铁定喜欢苗条修长的冰梅,可是,香雪的袖珍,单薄和瓜子脸儿,也别有一番刁蛮意味,被她纠缠上来时,也心猿意马,难以把握,就顺势抱住了她。 香雪猛然间一跳,攀登上了毛仲的脖子,双手藤条一样紧紧地绞着,几乎要将之绞断,她的身体,极力地纠缠粘贴上来,胸膛狠狠地挤压着毛仲,双腿叉住了毛仲的腰,一阵阵汹涌地加力,她的脸也左右摇摆,追逐着毛仲的脸,最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核心,迫不及待地咬住了他的嘴。 毛仲吓了一跳,想不到毛承禄这厮的玉女生春汤这么厉害霸道,假如今天自己没有及时赶来,陈香雪这个花骨朵儿真的要遭殃了。 “啊呀!啊呀!”陈香雪一面低吟着,一面将舌头强硬地搅拌进了毛仲的口腔。让后者被动地品尝了她的滋味。香香甜甜,柔弱滑腻,美不胜收哦。。。。。。 毛仲也没有想那么多,要不是门外响起了沉重而纷乱的脚步声,他也乐得沉浸在这无上玄妙的境界里。 “将军?” “总兵大人?” 毛仲正想模仿毛承禄的声音回答,将这几个三分半钟就萎缩了的绣花枕头欺骗走,忽然灵机一动,狠狠地抓住香雪的肩膀一推,使之脱离了自己。于是,房间里立刻就响彻着她娇嫩放浪的吟哦声。 “哈哈哈哈。总兵大人真厉害,带了伤还能这么威武,金枪不倒。佩服,佩服!走,咱们到外面歇息一会儿。”说着话,几个叛将走了。 毛仲被这一阵惊吓清醒了头脑。飞快地掰开了又纠缠上来的香雪的手,从地上捡起了腰刀和弓弩,在附近的兵器架上,顺手牵羊拈了一壶箭,开始寻找出路。 香雪的低吟声,实在太大了,听得毛仲一阵阵气血沸腾,没有办法,他的拳头伸到她的太阳穴边儿,犹豫不决,下不去手,看看周围,将一片珠翠珍玩的床幔上扯了一些布条儿,揪住香雪儿,将之压到了床上,背后捆绑了她的手脚,填塞了嘴巴。 要出去,唯一的道路就是打出门去,背着香雪打出门去?一个人对数百上千的叛军?毛仲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构思,那样风险太大,就算敌人麻痹大意,没有发现厕所里的两个尸体,就算他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迟早也会发现的。自己一个人还好些,背着个大活人。。。。。。 毛仲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 在困苦之中,他忽然向着周围乱找乱摸,用刀子在地上乱戳,在床下翻了一会儿,没有,在墙壁上特别是那些画儿的地方,以刀捅之,试图发现暗道或者是空洞做声的木门,还将地下的毯子都揭开来探查。最好的结果是,作为狡兔三窟的军官,在这公开的住宿之地,一定有秘密的渠道可以逃避危难。那就是暗道。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影视化,不太靠谱,毛仲还是觉得,需要尝试。 几乎将地上每一寸的地方都敲打了,没有,肯定没有,连墙角儿的柜子都搬过来寻找,也没有。 正在这时候,门外又想起了脚步声,有两个家伙走近:“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毛仲没有办法,只好将香雪的口塞拔掉,配合着她的声音,自己也发出了压抑而持久的在厕所里蹲着时候的声音,于是,那俩家伙哈哈地笑着:“毛总兵好厉害!兄弟们不打扰了。” 再次骗走了敌人,毛仲非常绝望,看来,只有和敌人死战了。愤怒之下,他一把抓住那张毛承禄不知道祸害过多少黄花大闺女的罪恶的床,猛一使劲儿,甩到这边儿。 腰刀,转身就在毛承禄的尸体上乱七八糟地猛砍起来。如果与敌人死战,死是免不了的,其祸害的根源就是毛承禄这个叛贼啊。毛仲恨透了这个家伙。 忽然,背后传来了嘎吱吱的声音。还有一股凛冽的寒风! 毛仲下意识地弯腰屈首,兔子般向旁边弹跳而出,手里的刀,已经自主地斜出反切。 不过,毛仲在看清了问题以后,不禁呆住了。 没有敌人袭击,而是在床上位置的正面墙壁上,弹出了一个巨大的石洞! 这洞的门板是石头做的,当遮掩的布幕来开以后,就露出了本来面目,足足有两公分厚的石板,被修理雕刻得光滑水溜,先是向着里面凹进,然后才向旁边拉出,设计得异常精妙。那么厚的石材,敲打起来真的跟实体一样。 一米五高,一米宽,黑呼呼的洞穴,不知道有多渊深遥远。当毛仲下意识地跳过去,将脑袋伸进去观察的时候,怎么也看不到任何光亮。不过,用手一摸,发现那里都是青砖和石条垒砌的。虽然有一点儿潮湿和霉味儿,甚至在光滑之处还有苔藓的触觉,总的来说,足够干净。 ------------ 五十章 ,都是玉女生春惹的祸 毛仲还不放心,仔细地寻找,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这开启的机关就在床腿儿上,需要的话,只需要那么一按,床板都能瞬间翻转,一面腾起来遮掩正面,。阻挡可能的来敌侵袭,一面也使石板拉开,给主人趁机逃脱。毛仲在洞里洞外尝试了几回,才明白这机关的应用方法,首先将床复位,一切都整理好,甚至将毛承禄的尸体也扔进了洞里,找到了一支蜡烛,一些火镰石,往兜里一揣,抱起地上的陈香雪,钻进了洞里。 在洞里,毛仲摸索到了新的机关,尝试着扭转了几次,只听呼呼啦啦的连响,洞口的石板封闭了。 毛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从这个暗洞,垈和陈香雪可以安然无恙地逃走了。 在黑暗中摸索走了大约五十余步,忽然,前额一撞,疼得厉害,用手一摸,居然流血了,急忙抹了几下,打着火镰石,点燃了蜡烛,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面的洞壁上,一排排尖刀阻挡了去路! 幸亏自己走得小心谨慎,要是速度快的话,可能直接就扎到刀尖儿上了。 血流了很多,毛仲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己的内里衣服扯掉,头上斜斜地来了一个日本伤兵造型。白布,红血团,跟女生们使用的宝贝差不多。 没路了,尽管他使用腰刀将前面的刀丛拨开了许多,还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下脚前进的路,前面显然是死巷道。 毛仲当然不相信,于是,放下了陈香雪,仔细地寻找,几乎是摸索着一个个的青砖和石条,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些松动的地方,狠狠的一掰,只听哗啦啦一连声的怪响,在石洞的一面,凭空闪出了一条新的通道,最前面,甚至可以看见些许的亮光!不,还是海涛之声,还有海风的腥咸味道! 毛仲大喜,立刻抱起香雪,冲进洞穴里。一连奔跑了五分钟,以他的速度,至少可以千米有余,这才停息下来,因为,终于到了。再辗转反侧,折入另外一条通道,不出二十步,忽然豁然开朗,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洞穴里。 毛仲在骤然光亮的洞口,看到了沸腾回旋着的海平面,甚至两只海鸟儿欢快地叫着飞驰而过。 终于到了出口! 毛仲发现,这洞穴里面地方极大,可容纳百人,象一个瓮,半大圆形,洞口就在瓮壁上,在那里一看,毛仲发现,这个口儿,就开在岛屿西面挺拔而起的悬崖绝壁之上! 在这里,确实是一个良好的避难所。因为,距离下面的海滩还有数十尺高,怪石狰狞,敌人就是在海面上发现,也难以直接攻击上来,往上面看,则是一块巨大的挺拔危岩,正好遮掩了上面的视线。 毛仲一连血战数场,杀敌数人,又在洞中疾驰,早已劳累过度,只得坐下来休息。他想等休息一阵儿,马上就从这里出发,攀下悬崖,入海滩泅渡,寻找飞豹军舰队。安然脱险。 可是,他不得不发现,这是一个太过虚幻的构思。因为,海面上固然出现了舰队,却打着叛乱军的旗帜! 十几艘大船,八艘小船,上面有一些士兵往来出没,船的两侧甚至还伸出了好几个圆形的黑色铁管子,不用说,那是大炮。“李”,“刘”,“巡海军”等旗帜,让毛仲明白,敌人。切实是敌人。 怎么办? 事情明摆着,要想突出重围,唯一的机会就在晚上! 毛仲在洞穴的地上发现了许多的干草,。不禁暗暗赞叹毛承禄这厮。办事儿精细,几乎将什么都考虑到了。他坐下来,将香雪也放下来。 香雪很不安份,虽然给堵塞了嘴,身体还是作蚯蚓状态,连续不断地起伏着,狰狞地扭曲着,似乎极为痛苦煎熬。 毛仲发现,她在躺地的时候,两只眼睛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他,满脸通红,头上,脸上,汗水如雨,口里一直呜咽着,头摆得很疯狂。 担心她被捆绑手脚太久阻塞了血脉,毛仲犹豫了半天,才将她松开了。低声劝解道:“我是为了救你才绑你的,香雪,你不会怪我吧?” 香雪点点头,示意他快一点儿。 毛仲见她稍微恢复了理智,也很喜欢,急忙将之完全松弛。 不料,一挣扎开布条儿,香雪就恶狠狠地扑了上来。因为毛仲没有任何防备,居然被其得逞了阴谋诡计,直接掀翻到了地下! 毛仲在地下,也不敢过于反击,惟恐她刚挣扎出捆绑,心血管的疏通受到危害,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体上疯狂。 不过,很快地,陈香雪就扯掉了口里的布条儿,完全将手臂上和腿上的布条撕扯开。这时的毛仲,感觉很尴尬,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这么暧昧霸道地压制着,好象被强迫了似的,那感觉实在不妙。可是,他又不敢乱动,在不知名的药剂控制下,谁知道她小妮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免费当一回地毯吧。 “坏蛋!”陈香雪摆脱了一切束缚,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儿,双手死死地卡住毛仲的脖子,好象要掐死他。 毛仲不敢动,他觉得,香雪已经苏醒了,要报复他,想想看,自己捆绑了人家,又那样无耻地抱在怀里,还在奔跑的过程中,忍不住手上揩了油,这儿那儿捏捏摸摸,被人家惩罚一顿,也算了。 “别掐死我,陈小姐,让我给您当一回保镖吧!”毛仲苦笑着说。 “你闭上眼睛!否则,我掐死你!”陈香雪哪里还象一个淑女?分明是一个报复怒火狂野中烧的母兽。 毛仲赶紧闭眼。向这野蛮的女生投降。 谁知道,轰的两声,眼前的漆黑里满是灿烂的小星星,毛仲忽然感到太阳穴上一沉,全身顿时软弱无力。 在半昏迷的过程中,毛仲感到了自己身体象一条蛇在迅速地蜕着皮儿,先是头盔,接着是甲衣,再接着是内里的其他部分。当他终于恢复了神智,想要有所作为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裸光溜溜儿,被香雪儿搂抱着压在草堆上! 娘哦,真是报应,今天我被人家非礼啦! 毛仲还有残存的意识,想要挣脱她,可是,又不忍心将她掀起。更大的原因在于,他被她开发了坏蛋基因,身体的知觉被唤醒了! 香雪在他的身上,又是抱又是摇,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她的衣服裙子也荡然无存,两人就这么毫无根据阻隔,一丝一毫障碍地拥抱在了一起。 毛仲的意识,绝对是现代那个虽然未成婚,却绝对知识和技能熟识的男青年,身心健康,神经系统发育正常,哪里能经不得起这样的盘绕?立刻反攻倒算,将她搂抱住了。 香雪虽然气势汹汹,其实什么也不懂得,尽管娇嫩躯体将毛仲纠缠撞击得厉害,根本不得其法,无奈,毛仲只好以身体和姿势,来教导她,终于在一阵滋润滑腻的温暖中,毛仲感到了自己的榕树根须,又遭遇了一片狭窄的淤泥海滩,在那里,被困得死死。 香雪忽然嗯的一声沉吟,身体疯狂的扭动。自上而下,将之压来。 毛仲忽然感到,自己的榕树根须,猛然间一阵灼热茁壮,陡然间突破了某些障碍,向着更为深邃滑腻的空间进发了。 五十一章。佳人衔恨 足足半个小时,香雪才从疯狂迷乱的神态中恢复了,疲惫不堪地瘫软在毛仲的身上,无力地喘息,这时候,毛仲才敢翻身,将之压了,一阵努力,在她狰狞的迎接中,在她的身体里,爆炸了。 两人紧紧地搂抱着,好象新婚燕尔的夫妻,香雪的浑身上下,都沁着细密的汗珠儿,脸色依然红润粉嫩,眼神迷乱,毛仲感触着她细腻的皮肤,也舍不得放手,不久,香雪沉沉地睡过去。 毛仲解脱了她的手脚纠缠,穿好了衣服盔甲,又将她的衣裳找到,细心地穿戴,可惜,三件件衣裙,都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穿上之后,怎么都显得滑稽。 毛仲迷恋地观赏了她很久,从现在起,她就是他的人了。他要喜爱她,保护她,让她幸福。 “香雪儿?”毛仲在她脸上吻了几回,才来到洞窟的口儿观察情况。 洞窟下面的海面上,叛军的舰队在耀武扬威地游荡,旗帜飘扬,士兵和大炮都大写着一个威武雄壮的画面。根据阳光和海滩上岩石的影子,他断定,这儿是岛屿的北面,而陈继盛的飞豹军船队在岛屿之南,想要他们接应,根本不现实。 毛仲觉得,自己一人能够闯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再返回到岛屿的南部去汇合飞豹军,太过离奇。唯一的方案是,等天黑以后,再潜伏下去,从这里下滑到海滩上,然后,潜渡到海面上。 这里的问题很多,在夜间下到海面上,很安全吗?能够混得上船吗?夜间潜游不比白天,自己的水性可以,刚刚遭受了狂风暴雨的香雪儿能够做到吗? 正在这时,香雪苏醒了,一醒过来,就朝着毛仲奔来,当毛仲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被她一把抓住,揪到了那堆干草上。 完全是被迫,毛仲被她压到了草堆里,两人又好了好多次,虽然说她还睁着眼睛,可是,那眼神很不对,嘴里发出的声音,完全不是她一个青春活力小姑娘的本性。看看她滚烫的脸腮,毛仲明白,这药剂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稍微懂得些医理,凡是那一类的药,都是促升体温混乱情绪的热药,在最原始的条件下,只能大量喝水稀释,就好象喝酒之后口渴一样的道理,毛仲被迫再次爆炸以后,将她压制,用布条捆绑。 在洞窟里,他很欣喜地找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有瓦罐儿,瓷碗,还有绳索,正在发愁那么咸腥的海水怎么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堆的竹节。用脚踢了几回,感到沉甸甸的装满了东西,惊喜地打开来,发现其中一个装满了清水。赶紧将水拿来,搀扶着香雪喝了,香雪一闻到水味儿,就兴奋起来,闭着眼睛喝了一竹节,粗大的竹节一个就装了二斤多的水。香雪喝了以后,慢悠悠地躺到草堆上睡安稳了。 毛仲将弓箭和腰刀等武器披挂好,稳稳地潜伏在洞窟边沿儿,等待着时机。 大约二十多分钟以后,八艘叛军的船队向东行驶,六支船向西划去,正面,忽然只留下了两艘战船,还有些叛军,则乘坐小船,登陆上岸。 叛军在干什么?毛仲十分好奇,忽然想到,一定是他们发现了飞豹军的舰队,从岛屿的两侧出发,准备夹击在岛屿之南的飞豹军,所以,北面的门户洞开。 毛仲喜出望外。 可是有一点儿,在三艘大型敌战船上,约有一百多名敌军官兵,每一艘船,也有约十门到十五门的大炮,夺取任何一艘敌船,都是非常困难的。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正在这时,背后香雪连连咳嗽,再次苏醒了,于是,他赶紧过去。“你怎么样?” “你是毛仲?”香雪很震惊。 “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很久了。” “多久了?”香雪打量着自己的身上破烂的衣裙,脸色唰一下红到了耳根儿。 毛仲知道,她完全摆脱了药剂的困扰,非常高兴。 “快给我解开绳子!”香雪高声叫喊。 毛仲上前时,乡雪已经挣扎得差不多,两人努力,将布条儿解脱,毛仲说:“幸亏是我及时感到,否则,你在毛承禄那坏蛋的手里,可要吃大亏了!” “呸!”香雪忽然疯狂地在毛仲的身上殴打起来,尖利的指甲将毛仲的脸和手背犁出一道道血线。“你对我做了什么?” 毛仲感到很冤枉:“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你坏坏坏!”香雪哭了。任是谁都知道,她身上,衣裙上把斑斑点点的血迹意味着什么。因为肚子疼痛,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 “好了,我是来救你,要不是我,毛承禄那个家伙怎么对付你你知道?你知道军姬吧?”毛仲火了:“要不是你叔和你爹把你许给我,央求我来救你,我才懒得来呢!” “你胡说八道!我爹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让我嫁给一个臭麻子!”香雪厌恶地吼道。 毛仲无语。 迟疑了很久,香雪愤愤不平地命令:“你要还是个人的话,去给我找几件衣服,” 毛仲看看她身上衣裙,也确实不能再穿,略一沉吟,答应了。 香雪忽然向着洞窟的口儿奔去,速度之快,匪异所思。完全是飞翔的姿态。毛仲一见不好,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将之困住,“你傻了,跳下去就是死!” “我就是要死,就是要死!”香雪连哭带喊。 毛仲没有办法,为了保证机密,只能捂住了她的嘴,再用绳子捆绑了,塞了布条,扔到草堆上:“你再动?再动老子就扒光了你的衣裙,扛到外头,当着所有叛军的面儿,让你清清楚楚地看着做了你!”说着,毛仲的手就捏到了她的胸前。吓得她赶紧往后仰。 毛仲叹息一回:“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反落了不是啦!别瞪眼儿,别看我占了你便宜,你好好想想自己的浪劲儿,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还没有哭喊着要你赔呢!农民帮忙种地难道是白干活儿的?不给开工钱儿啊?” 香雪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色羞惭,不敢再看他。 毛仲来到洞口儿,开始观察,构思着下一步的动作。 ------------ 五十一章 。佳人衔恨 足足半个小时,香雪才从疯狂迷乱的神态中恢复了,疲惫不堪地瘫软在毛仲的身上,无力地喘息,这时候,毛仲才敢翻身,将之压了,一阵努力,在她狰狞的迎接中,在她的身体里,爆炸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两人紧紧地搂抱着,好象新婚燕尔的夫妻,香雪的浑身上下,都沁着细密的汗珠儿,脸色依然红润粉嫩,眼神迷乱,毛仲感触着她细腻的皮肤,也舍不得放手,不久,香雪沉沉地睡过去。 毛仲解脱了她的手脚纠缠,穿好了衣服盔甲,又将她的衣裳找到,细心地穿戴,可惜,三件件衣裙,都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穿上之后,怎么都显得滑稽。 毛仲迷恋地观赏了她很久,从现在起,她就是他的人了。他要喜爱她,保护她,让她幸福。 “香雪儿?”毛仲在她脸上吻了几回,才来到洞窟的口儿观察情况。 洞窟下面的海面上,叛军的舰队在耀武扬威地游荡,旗帜飘扬,士兵和大炮都大写着一个威武雄壮的画面。根据阳光和海滩上岩石的影子,他断定,这儿是岛屿的北面,而陈继盛的飞豹军船队在岛屿之南,想要他们接应,根本不现实。 毛仲觉得,自己一人能够闯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再返回到岛屿的南部去汇合飞豹军,太过离奇。唯一的方案是,等天黑以后,再潜伏下去,从这里下滑到海滩上,然后,潜渡到海面上。 这里的问题很多,在夜间下到海面上,很安全吗?能够混得上船吗?夜间潜游不比白天,自己的水性可以,刚刚遭受了狂风暴雨的香雪儿能够做到吗? 正在这时,香雪苏醒了,一醒过来,就朝着毛仲奔来,当毛仲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被她一把抓住,揪到了那堆干草上。 完全是被迫,毛仲被她压到了草堆里,两人又好了好多次,虽然说她还睁着眼睛,可是,那眼神很不对,嘴里发出的声音,完全不是她一个青春活力小姑娘的本性。看看她滚烫的脸腮,毛仲明白,这药剂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稍微懂得些医理,凡是那一类的药,都是促升体温混乱情绪的热药,在最原始的条件下,只能大量喝水稀释,就好象喝酒之后口渴一样的道理,毛仲被迫再次爆炸以后,将她压制,用布条捆绑。 在洞窟里,他很欣喜地找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有瓦罐儿,瓷碗,还有绳索,正在发愁那么咸腥的海水怎么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堆的竹节。用脚踢了几回,感到沉甸甸的装满了东西,惊喜地打开来,发现其中一个装满了清水。赶紧将水拿来,搀扶着香雪喝了,香雪一闻到水味儿,就兴奋起来,闭着眼睛喝了一竹节,粗大的竹节一个就装了二斤多的水。香雪喝了以后,慢悠悠地躺到草堆上睡安稳了。 毛仲将弓箭和腰刀等武器披挂好,稳稳地潜伏在洞窟边沿儿,等待着时机。 大约二十多分钟以后,八艘叛军的船队向东行驶,六支船向西划去,正面,忽然只留下了两艘战船,还有些叛军,则乘坐小船,登陆上岸。 叛军在干什么?毛仲十分好奇,忽然想到,一定是他们发现了飞豹军的舰队,从岛屿的两侧出发,准备夹击在岛屿之南的飞豹军,所以,北面的门户洞开。 毛仲喜出望外。 可是有一点儿,在三艘大型敌战船上,约有一百多名敌军官兵,每一艘船,也有约十门到十五门的大炮,夺取任何一艘敌船,都是非常困难的。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正在这时,背后香雪连连咳嗽,再次苏醒了,于是,他赶紧过去。“你怎么样?” “你是毛仲?”香雪很震惊。 “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很久了。” “多久了?”香雪打量着自己的身上破烂的衣裙,脸色唰一下红到了耳根儿。 毛仲知道,她完全摆脱了药剂的困扰,非常高兴。 “快给我解开绳子!”香雪高声叫喊。 毛仲上前时,乡雪已经挣扎得差不多,两人努力,将布条儿解脱,毛仲说:“幸亏是我及时感到,否则,你在毛承禄那坏蛋的手里,可要吃大亏了!” “呸!”香雪忽然疯狂地在毛仲的身上殴打起来,尖利的指甲将毛仲的脸和手背犁出一道道血线。“你对我做了什么?” 毛仲感到很冤枉:“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你坏坏坏!”香雪哭了。任是谁都知道,她身上,衣裙上把斑斑点点的血迹意味着什么。因为肚子疼痛,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 “好了,我是来救你,要不是我,毛承禄那个家伙怎么对付你你知道?你知道军姬吧?”毛仲火了:“要不是你叔和你爹把你许给我,央求我来救你,我才懒得来呢!” “你胡说八道!我爹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让我嫁给一个臭麻子!”香雪厌恶地吼道。 毛仲无语。 迟疑了很久,香雪愤愤不平地命令:“你要还是个人的话,去给我找几件衣服,” 毛仲看看她身上衣裙,也确实不能再穿,略一沉吟,答应了。 香雪忽然向着洞窟的口儿奔去,速度之快,匪异所思。完全是飞翔的姿态。毛仲一见不好,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将之困住,“你傻了,跳下去就是死!” “我就是要死,就是要死!”香雪连哭带喊。 毛仲没有办法,为了保证机密,只能捂住了她的嘴,再用绳子捆绑了,塞了布条,扔到草堆上:“你再动?再动老子就扒光了你的衣裙,扛到外头,当着所有叛军的面儿,让你清清楚楚地看着做了你!”说着,毛仲的手就捏到了她的胸前。吓得她赶紧往后仰。 毛仲叹息一回:“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反落了不是啦!别瞪眼儿,别看我占了你便宜,你好好想想自己的浪劲儿,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还没有哭喊着要你赔呢!农民帮忙种地难道是白干活儿的?不给开工钱儿啊?” 香雪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色羞惭,不敢再看他。 毛仲来到洞口儿,开始观察,构思着下一步的动作。 ------------ 五十二章 ,炮击叛军船队 毛仲小心翼翼地将腰刀在石头上砸断,然后,背着弓箭,抄着断刃作为攀登工具,开始出击。从左上面开始,他利用岩石的缝隙,手指抠断刀插,惊险地攀登着,从洞穴里出来了。回头,身下是数十丈的悬崖绝壁,再下面是深深的海滩。芦草灌木之类,郁郁葱葱,再远处,海面上的敌人三只船逐渐靠了岸,慢悠悠的游荡。数十名叛军士兵在无聊地巡视着。 在悬崖绝壁之上,借助灌木丛和杂草的依托,毛仲隐蔽着,攀登着,终于在十几分钟以后,从头顶上的那块岩石旁边穿越,经过二十余米,登上了崖顶。 悄悄地出头露面,让毛仲舒了一口气,这里,是很陡峭的突岩,绝少人迹。于是,他悄悄地出来,利用杂草和矮松隐蔽,向前运动。 前进了约三十余米,转折了两个小落差的坡度,他忽然看到一个花花绿绿的衣服在草丛里飘逸,慢慢上前时,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站了起来。不用说,她刚刚收拾起来的裙带说明了问题。 毛仲偷袭上前,一拳将之打昏,将其外部的衣服剥了,缠在身上。然后,扯了藤条捆绑住其手脚。又前进了三十余米,他才发现了三四个叛军正在一处背着阳光的林间休息,不远处的树林里,还能听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很原始的战斗声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这些女人,绝对是毛承禄军中的军姬了。 毛仲从侧面绕道而行,钻进了树林里,自然又发现了一幕奇景,毫不犹豫地上前,将男人打昏,女人也打昏,却只掠走了那女人的衣裙。 “喂,怎么了?他们怎么不舒服啦?” “是啊,这俩人还没整几回就不行了?” 外面的叛军士兵嘻嘻哈哈地往里面闯。 毛仲将弓箭搭起,人稍稍后撤,埋伏起来。 第一个,第二个,三个,四个,刚才所见的叛军都现身了,一个个流着哈啦子,喷灌着流氓话。 毛仲快速地射击,两箭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两个家伙的咽喉,使之在瞬间就失去了抗争和喊叫的能力。第三箭,毛仲穿进了一名叛军的脖子侧面,因为其正要转身逃跑。 将弓箭一撤。毛仲飞身而上,速度快得惊人,剩余的两名叛军,那个中箭的家伙,被毛仲赶上,断刀狠狠的插到他的脖颈侧面,一直深入到将残刃完全吞噬。 那家伙马上软绵绵地瘫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最后一个家伙,非常机警,因为过于惊恐,连惊呼都不能发出,就撒开双腿向前飞,毛仲在后面追赶,渐渐追近的时候,将手里弓弦往前猛然一攀,套住了那家伙的脖子,狠狠一收,拧倒了。 不料,嘣的一声,那家伙挣扎力量过大,居然将弓弦都挣断了。 这时间已经够了,毛仲将敌人救倒在地,翻身骑上,左手已经神速地滑进了那家伙的咽喉上,狠狠地掐住:“说,你们的人都在哪里?” 叛军士兵虽然只看见一个毛仲,却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也敢来袭击他们,。所以,吓得战战兢兢,连忙求饶。 “说了就饶你不死!” 叛军战俘告诉毛仲,此处是海洋岛上的一个制高点儿,设置了叛军的一个炮兵阵地,人数约四十个,因为中午吃饭,回军营三十五个,就留下他们几个在看守。吃饭的叛军士兵,已经去了一刻钟,估计在两刻钟以后回来。 就两刻钟的时间了。 毛仲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勾出了铁爪,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伙的脸由红变紫,咽喉在手指的穿插下,变成了几个连通的小洞穴。 抹了抹手上的血水,毛仲将叛军身上的腰刀取了两把,还夺取了一眼铜铳。笨重的铜铳,足足有十余斤。很快,他就顺着道路,来到了叛军的炮兵阵地。 十门大炮,威武地峭立在一处树林浅处,修建有小房屋和基座,目标是北面的海洋。这些炮,本意是来防御北面可能的金军入侵,现在,反倒成了叛军的利器了。 毛仲观察着海岸线上那三艘船只的位置,紧张地计算着。对于揣测,他有足够的经验,以手指比划,精确地比出了刻度,然后,开始移动大炮。 所谓的大炮,其实小得可怜,安装了可以自由调整方向的机关,让毛仲倍感欣慰。,很快,他就将小炮的覆盖物取掉,将实心炮弹装进去,再填装火药。火引。这一切东西,都准备在旁边,甚至,就有三门炮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毛仲做了最后一番调整以后,打着火镰石,引燃了火绒线。 轰轰轰!炮弹依次飞起来,在令人发指的硝烟弥漫中,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毛仲感到了气血翻腾。 空中,爆发出了令人费解的呼啸声,是妇女们尖锐和疯狂的声音。不久,在毛仲的担心忧虑之中,两艘敌军的战舰被击中了,剧烈地摇晃着,有些地方则被炮弹摧毁。破碎的木片飞进了海面。 打了六发炮弹,中三颗,破两艘船。 正在毛仲计划新一轮的攻击时,背后传来了惊呼声。 毛仲发现,两名叛军士兵出现在他背后五十多米的山道上,正在发呆。 毛仲拾起地面的一把弓,搭箭射去,只听嘣的一声弦响,一名叛军应声倒下,另一名叛军士兵稍稍一愣,大叫着逃走了。 毛仲尽着努力,又发了一轮炮弹,因为捣塞火药颇费功夫,他只准备了四炮。 两发炮弹,再次击中了一艘战舰,将之彻底击毁。而其他炮弹砸在海面上巨大的波涛,则将另外两艘敌舰吓得急忙逃走。 毛仲来到了火药囤积的地方,拉扯出一条引线,逃离开,才点燃。然后,迅速地奔到了悬崖绝壁附近。 就在他抓着绳索,以地面的矮松为支持,滑进了下面的时候。敌军炮兵阵地上,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用两把腰刀轮换插着岩石,又顺着腰间的绳索,毛仲很快就回到了出发的岩洞里。当他最后一番努力,将身上捆绑的绳索和衣服统统携带着滑进了洞窟以后,这才疲惫地长出一口气:“我们有救了!” ------------ 五十三章 ,海上孤舟 毛仲一刻也没有停顿,既然想在白天强行闯出敌人的势力范围,就要拿出合理的方案和行动来。他将几件女人的衣服和叛军士兵的甲盔丢到香雪的脚下,迅速地用刀割开了她的绳索,“快些穿上,你要是不想被叛军再逮住几十个男人压,最后沦为军姬,甚至直接扒光了一直整到死的话!” 香雪吓得浑身颤栗,赶紧穿好了衣裳,接了一把刀和一件弓。“哪里去?外面叛军被你杀光了?” “没有。快走!” “和叛军死战?”香雪胆怯了。 “走!”毛仲将一根绳索拦截在她的腰间,另外一根拦在自己的腰里,一把抓住她,狠狠地一带,两人就滑出了洞窟。 有一阵紧一阵松的海风扑面而来,两人晃荡着,在毛仲的引导下,抓着绳子迅速向下滑。一面将双脚蹬着悬崖绝壁。数十丈的距离,几分钟就滑了下来。 一踩到踏实的海滩地,毛仲赶紧伸手去托香雪,没想到,她的胳膊脱了力,还是往下栽落。最后,还是毛仲的手抢救了一招,才使她能够半蹲在海滩上。 香雪的脸,一片惨白,惊吓使她不再计较以前的过结,紧紧地抓着毛仲的手。 两人飞快地趟过了距离长达十丈的淤泥海滩,赶到了海水边缘,一波波的海水正在向着岸上冲击着。将海滩洗刷得干干净净。 “哪里去?那是叛军的船!”香雪迟疑不决。 “走吧,肯定行!” 一艘大船,倾倒在海面漂浮着,是被击毁的敌舰,叛军士兵已经在这一会儿,泅渡到了岸边,哭爹喊妈的逃走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那两艘大船也逃得远远的,只有岸边的三艘小船,还在寂寞地摇晃。这,才是毛仲努力了半天的成果。 两人飞快地跳上了一艘小船,然后,操起木桨,奋力地划起来。 “喂,喂,你们干什么?找死呀?”远远的,在海滩的丛林杂草里,有几个胆子还没有破掉的叛军士兵在好心地提醒:“快上岸,” 东南风不大,可是,如果硬要东行的话,很困难,毛仲和香雪商量,顺风将船向西北地带滑去,这也是陈继盛有过的安排。 划着,划着,毛仲的双臂沉重起来,不过,看着渐渐远离的海岸线,他心里非常得意:“香雪,我们总算逃脱虎口了!” 香雪也在奋力地划桨,划了一会儿,就无力地停下休息,躺在浅浅的船舱里,盯着毛仲看。 “看什么?” “哼!谁看你?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香雪,别这样,现在还生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谁是你的人?你个大麻子坏东西!” “呀,香雪,你可别倔强,我好歹救了你的命啊。” “你救我的命,我拿命还你,干吗坏我的身子?”香雪咬牙切齿地瞪着。 毛仲非常无奈,但是,看着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强作起来的愤怒,却格外诱人,再一打量脖颈的雪白,联想到此前的欢好,从骨头到心里,一片酥麻,只能笑了。“随便你,反正你爹把你许配给我了,我动自己老婆,是应该的,再说,哦,香雪,你说颠倒了,不是我动你,是你动我。” “滚!” “说话要文明。不能骂人。” “你坏人家姑娘的清白,也能算人?” “你强迫我做坏事儿,当时美得可以,事后叫嚷委屈,不诚实,不道德。” “呸!谁美了?” “哦哦,我美了!我美了!” “瞧你那大麻子,难看死了,还美呢!” 两人斗着嘴,由毛仲一人划着桨,顺着风向,漫无边际地向西北方向漂移着,根据陈继盛等人的叙说,毛仲知道,西北去数十里,间隔着长海岛,再行就是辽东半岛的大陆部分,海洋岛的方位,与辽东半岛上的金州在同一纬度。因为那一带已经陷落在金国的势力范围,绝对不能过于接近。所以,估计前进了十余里,毛仲看看周围海面上再无船只,就开始向南转移, 很快,太阳西沉,夜幕降临了,浩瀚的大海上,一叶孤舟飘零,随波逐流,从满地碎金的夕阳傍晚到漆黑一团的沉沉深夜,他们两人都没有停止过前进。只是没有了方向,划着划着,毛仲就被迫停止了工作。 想不到,海风在夜色中这样阴凉,毛仲穿着衣甲,依然感到凛冽。 “香雪,你知道往哪儿是南?” “嗯。” “问你呢,老婆!” “呸,谁是你老婆?” “夫人,请问哪儿是南面?” “坏东西,你坏死了!油嘴滑舌的坏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那算了,我们就在海上飘摇吧,听天由命。”毛仲实在是累,他有些问题想不清楚,是关于自己的,按说,他是灵魂来到这世界的,而他驱使的躯体是人家毛仲,一个明代边兵的,两者的结合,有多种可能,一种是互相排斥,结果,成为白痴,一种是勉强适应,但是,各自的能力都受到了影响。再一种是完美地结合,强强联合,现在,他发现,虽然自己的意识完全是特种兵汉兵,身体机能的发挥,渐渐的也非常出色了,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能相当于前生的八成左右。 毛仲将木桨往身边一靠,斜躺下来,瘫软着,舒坦着。小小的船儿,不过四五米长,一米多宽,属于海上舰队登陆之用的小船,舢板,他这么一斜下去,双腿自然蹬到了某些地方。 “呀,坏东西,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呀?踩着人家啦!”香雪小猫一样尖叫起来。 “对不起,美女,” “谁是美女?我是。。。。。。是你姐姐!” “好,对不起,美女姐姐。” 海风更大了,将船吹得迅速荡去,海涛起伏着,使船很不稳定。好几次,船体的颠簸角度都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毛仲最担心的就是这平底的舢板,能不能在夜间海风里经风压浪,坚持到天明。 “美女姐姐,最近海上一般吹什么风?” “谁是你姐姐?” “美女姑姑,风向在夜间一般是?” “嘻嘻,东风,稍偏南吧。”香雪偷笑了。 “那太糟糕了!” “怎么?” “美女,也就是说,我们正被海风吹向辽东半岛上,万一碰见了金兵,就糟糕了。” “啊?是呀是呀!怎么会!”香雪也惊慌起来,一面说着话,一面试图站起来,可惜被海浪一撞,船儿一摇,跌坐下来。 “别动,小心船翻了!” 毛仲非常紧张,因为对于这艘小船来说,海风太大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船翻人亡。于是,他赶紧坐起来,吩咐香雪坐到船的那头,尽量保持着船的平衡,以双桨摇动,扩大平衡力。 大约一个小时,海风渐渐小了,海上的波涛也安静了下来。毛仲疲惫不堪地将桨丢弃了,再次瘫软下来休息。 “你又蹬着人家了!”这次,香雪没有那么尖锐的抗争了,而是小心地用手将他的脚摆放到了一边儿,可是,这样放仍然也很尴尬,毛仲的两条腿在外围兜着她的双腿,暧昧呢。 ------------ 五十四章 ,惊险之后 小船,漫无目标地在海上游弋着,漆黑一团的海面,给人阴森森的触目惊心的震撼,只有天上灿烂的星斗,在工业化前的洁净星空里,近得几乎可以摸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嗯,嗯。嗯!”香雪低吟起来。 “怎么了?”疲惫的毛仲赶紧坐起来,倾着身体问。 “不怎么!” 毛仲明白了,刚经人道的姑娘,哪里能一帆风顺?所谓痛并快乐着。“你冷不冷?” “你不冷呀?猪头!”香雪气冲冲地反问。 “那好,我把衣裳脱给你吧!”毛仲开始解甲。 “你呢?” “我不冷!” “你想冻死自己啊?” 毛仲的心里一阵温暖,这丫头,虽然倔强顽固,到底还是和自己心意和解了。 “我可以忍耐,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受寒的,我看,还是把衣服脱给你吧。” “我不要你的脏衣服!” “你是怕我给冻死了没人给你划桨当长工呀?” “嘻嘻,呸,谁要你?” “那好,我有一个建议,我们都可以穿衣服,同时,又可以都增加取暖的机会,要不要我将计划说得再明白点儿?” “别说了,”在凉嗖嗖的海风中,香雪的声音有些变形,虽然拒绝,可也没有明显地反感。 正在此时,忽然一股海浪涌起,小船呼一声向着边儿上荡开,几乎倾倒,吓得香雪也顾不得疼痛寒冷,尖叫一声,就向毛仲的这边扑倒来。 就在这过程中,毛仲的身体急忙向后探去,才没有使船过于失衡。可是,两人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毛仲承担了褥子的责任,香雪,扑倒其上。 香雪罕见的没有生气,双臂紧紧地纠缠着毛仲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不敢动。 船在海上打着转转儿,周围的海流一股股涌动,让毛仲这样身经百战的人,都毛骨悚然,好象小船游在一片湍流或者旋涡之中,随时随地都有倾覆的可能。 大约一分钟时间里,小船都在危险之中,香雪也紧紧地纠缠在他的身上,两人不仅衣甲亲密无间接触,许多地方肌肤也贴切着,毛仲甚至能从衣甲的坚硬里,感受到这个温暖的身躯,整体轮廓的优美流畅,当一阵酥麻的痒觉传来时,他才知道,在自己耳边的,是她的鼻息。 “救命!毛仲!” 在危机关头,女老虎终于暴露出纸糊的实质。 一刹那间,毛仲甚至有放弃坚持,和她就这么亲近下去,随便生死存亡的念头。虽然在监牢里,她是那样刁蛮,促狭,和冰梅,香桂比较而言,她的袖珍身材和狐媚眉目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匀称和肉感才是他的最爱。 一只手将她揽住,毛仲坐了起来,敏锐的灵觉让他意识到,小船确实遭遇了大麻烦,大危险。 香须没有放弃他,于是,他怀里抱着她,坐在小船的正中间,操起了弓弩。 黑暗中,他搭箭寻觅着方向,很快就看到了目标。 在一股股暗流涌动中,他借助灿烂的星光,以及长期以来对黑暗光线的适应,发现了那一股股涌起的海流,其实是某些东西在作祟。 看不清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大海怪,非海豚即鲨鱼,或者是鲸,不对,不是鲸。 从海浪纹起的坡度看,数量估计在十数条之多。 毛仲能够看到,某些锋利的背鳍怎样切割海水,那些巨大的家伙,正在将小船儿包围起来。联想到《人与自然》里某些掠食者残忍地虐杀弱者的情景,他脊梁骨上生起了一片麻凉。 弓,被他拉满圆了,箭,在弦上狰狞着,瞅准了一个方位,他双臂一振,大喝一声。 箭射出,那片海域骤然腾起了一股浪涛,巨大的,爆炸式的飞溅起来。一条黑呼呼的东西,横空跃起,又重重地砸进了水里。 毛仲知道,以这样细小的箭只造成根本性的伤害,无异于痴人说梦,最佳的结局是,将巨鱼惊退。 一箭,一箭,又一箭,毛仲在香雪的拥抱里,频频激发弓弦,一直射出了十余箭。 一股股的海涛在小船的周围沸腾,回旋,最终,将小船儿打得四下里乱转,惊险至极,好几回,香雪都喊出声来,又更紧地搂抱住了毛仲的腰。 突然,毛仲发现一股更大的海浪朝着小船儿冲来,不仅能够看见那片尖刀般的背鳍,还能看见巨鱼青色的头部轮廓,它已经急不可待地昂起了脑袋,其嘴廓之大,好象是大白鲨! 完了!想不到古代的渤海黄海一带,还有这东西!毛仲心里暗暗叫苦,一看箭已不多,根本不管用,忽然抄起了船舱里的两把腰刀,稍一调整姿态,抡圆了,朝着目标掷去。 海浪哗啦一声,沸腾得令人发指。小船儿飞起来又落下,如是者七八次,终于侥幸没有颠倒。 那道大鱼搅起的波纹,终于消失了。 毛仲长出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是了冷汗。 香雪死死地抱着毛仲的腰,就连双腿也牢牢地箍着毛仲的一条腿,好象长到了一起。 “够了,够了,香雪,没事儿了。”毛仲拍拍她的头,那坚硬的头盔,给人鲜明的质感。 “嗯!”香雪不放弃。 毛仲一笑,顺势躺倒在船舱里,直条条地平着,将小船儿的占领了七八成,香雪则自然地压在他的身上。好象寄生一般。 “丢开吧,没事儿了!” “不!你骗我。”香雪的头都不敢抬,肩膀还在微微地颤抖。 “那好,只要你愿意,就压着吧,反正压得我挺舒服的。” 两人就这么亲密地搂抱着,在船舱底,任凭小船儿慢悠悠地游荡。 香雪身上那淡淡的女儿芬芳,一缕缕侵蚀进毛仲的心田,让他的每一个毛孔都感到清新爽快,好象有电流在闪烁。于是,他也反手一抱,搂住了她的脊背。 透过甲衣,温暖而紧张的香雪皮肤滑腻,当毛仲的手抚摸其上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阵微微的波澜,颤栗的浪花随着他的手指而起伏。 “香雪,你还讨厌我吗?” “嗯!”香雪迷迷糊糊地哼着,身上也有细细的汗珠沁出,凉凉的。 “呀,我们的大姑娘竟然被几条鱼给吓哭了呀。”毛仲打趣她。 “谁哭了?”香雪终于抬起了头,在黑暗里盯着毛仲。 “香雪,你真的很香呢!” “真的?”香雪的声音低了下去,随之而来,脸也低了,慢慢地,竟然吻在了毛仲的唇上。“哪里香?” 患难见真情,只有经历了患难的人,才能意识到,人们之间,才是最需要的。 毛仲一把抱住了她,侧身半翻:“这样稍微暖和一些吧。” “嗯!” “香雪,要是我们能够安全回家,你就嫁给我吧。” “不!” “你老爹亲自对我说的,谁要能救了你,谁就娶你。” “嗯!” 海风小了,海浪小了,巨鱼也去了,小船在漆黑的夜幕下,无由地飘荡。 香雪的身体忽然热起来,逐渐地滚烫,她的唇寻找着毛仲,双手也在他的身上游走,不均匀的呼吸声让毛仲明白了。“你不怕了?” 香雪的手牵引着毛仲,在自己的峰峦沟壑里甜蜜地旅行。。。。。。 ------------ 五十五章 ,人肉盛宴 天明了,晨曦渐渐清楚,东天露出了白色,接着,霞光飞溅,阳光在浓郁的海面迷雾中升腾出来。 香雪抱在毛仲的怀里,苏醒了。在毛仲的脸上吻了一记,“坏东西,还不起来呀?” “起来起来了,”毛仲坐起来,抹抹口水,突然袭击,抱住了香雪,狠狠亲了一回。香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他欲求。 轰! 一个沉闷的声音,忽然在远处爆响,惊得周围海鸟儿都振翅狂飞,特别是一群不知名的巨鸟儿,正惊险地朝着海面上垂直撞下,取食小鱼,被这声音吓得,四散逃命。 毛仲和香雪两人急忙分开,朝着海面上四处环顾,忽然毛仲笑了:“岛屿,岛屿!前面有岛屿了!” “呀,真是的!真是岛屿呢!”香雪看了一回,欣喜万分,朝着毛仲的胳膊上就是一下,拧得毛仲又痛又痒,舒服极了。 “你要谋杀亲夫啊?” “你?你坏死了,我不和你玩了!”香雪撅起了嘴。 毛仲将弓和剩余的八支弩箭收拾起来,示意香雪隐藏在船舱里,香雪一蹲下来,就微闭了眼睛,将脸伸过来。 毛仲在她脸上亲了一响,又在她胸前轻轻捏了两下:“小妮子,还装清纯呢,现在上瘾了吧?” 香雪的两只眼睛,瞪圆了看着他:“你再笑我?再笑我我就杀了你!” 毛仲噗的一笑:“快点儿,给你一把匕首,小心,这荒凉的岛屿上怎么有炮声?一定有人!我们是避过岛屿还是上岛屿歇息一番?” “避过吧!”香雪拉住他的胳膊:“万一有好多坏人呢?” “嗯,我看,还是上岸吧,小心海里的巨鱼,我们的船太小了。很危险。” “嗯,我听你的。毛仲哥。”香雪乖巧非常。 “你还让我吃爆炒里脊不了?”毛仲的话未落,脊梁上就挨了软软一拳。 两人伏在船舱里,凭借着海风的微弱力量,慢悠悠朝正西的岛屿滑去,因为太阳的位置,他终于恢复了方向感,同时,也发现,自己处于非常有利的光线位置。这种位置,就是敌人专门观察,也会因为阳光的纷乱而使海面扑朔迷离,错失了目标。 二十分钟以后,他们来到了岛屿前。当毛仲飞身一跃,脚尖儿踩到了松软的海沙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毛仲一弯腰,让香雪跳上自己的脊背,把着她的双腿一颠,迅速地朝着海滩高处奔驰。 香雪的身体,在他脊背上软绵绵地摇晃着,格外舒服。正跑期间,香雪的双臂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开始紧张地圈住他。“毛仲哥哥好厉害。” “我在床上才厉害呢!”毛仲回头笑着说。 香雪的脸上,飞过一片霞光,张开`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专吃坏蛋。” “哪里呀,你正在吃我肩膀,我的坏蛋在下面。” “你坏死了!毛仲哥哥,你再说我真不理你了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大人。” “哼!你再占我便宜,小心我把你掐成泥巴!” 两人在新婚燕尔般的兴奋情绪中,奔上了海岸。 一簇簇的野草,灌木,丛生在海岛的周围,漫长的海滩上,有泥泞,有坚硬的青石,也有浑浊的水,奔出三百余米,才见到了纹起的坚硬陆地,毛仲飞身到了一块岩石的后面,慢慢将香雪放下来,让她带着匕首隐蔽。“不要动,这里肯定有坏人,而且,不是我这样善良的坏人。” 香雪痴迷地打量着毛仲,目光柔和亲切,拉住他的手,在手心里狠狠地掐了一下:“小心!” “知道了,夫人!”毛仲悄悄地要吻她,被她躲避了,于是,向前观察片刻,一纵身,闪入了灌木丛中。 “这个坏东西!”香雪,回味着他手的温度,在自己的脸上印了一下,这才偷偷的笑了。笑着笑着,忽然羞涩,捂住了眼睛。 本来比较平坦的地形,因为灌木丛和错落有致的树林而显得复杂了。毛仲小心谨慎地前进着,他很后悔将那两把腰刀都慷慨地赠送给了那条不知种类的巨鱼,在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激战的地方,弓弩也许在袭击中,来不及发射。 他挥舞着臂膀,感受着自己的力量,在海上漂浮了这么久,没有吃东西,真饿了,和香雪又那么情谊绵绵了很久,越发感到体力的缺失。他不禁为明代版的毛仲兄弟悲哀,以他本来的体质,不说钢打铜铸,也绝对不会这么弱。 曲折地前进了一百多米,转过一片树林,忽然听到前面有嘻嘻哈哈的说笑声,赶紧倾听,却又听不清楚,几里瓜啦的,绝非汉语。难道是野人?毛仲的浑身汗毛一炸,天知道这里能发生什么。 慢慢地在草丛里爬行,毛仲忽然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太爽了!饥饿的肚肠在这一刹那间产生了强烈的反应,让他的咽喉里也不由自主地咕咕有声。 这么香啊。毛仲将鼻子反复地扩张收拢,品评着这奇异的香味,以他的敏锐,对气息的辨别也是非常灵感的,怎么好象从来没有闻过这种芳香? 又向前爬动三十米,前面忽然断裂塌方,纵下二十余米,是一片浅浅的小盆地,草木繁茂,八个穿着古怪的人,正围拢着一个火堆一面说笑,一面吃着什么。那香气,很明显是从这里起源的。 火堆很大,架着枯干的树丛,该是去年枯萎的树,烟雾青黑缭绕,时而腾起一股股兴奋的红火。 火堆上架着粗大的树枝搭的棚条,架着一些东西,正放在火堆的中上位置约两尺,火堆上蹿起一股股的火苗儿,舔拭着棚架物,那东西散乱着,约一米长,好多个,粗细不等,被火烧烤得或者焦黑,或者铜红,表面上油淋淋的,噗嗒噗嗒地往火堆里滴着,每滴一些,火苗儿就骤然一亮。 八个人,身材普通,甚至有些矮小,但是都粗壮强健,上身的衣服扒掉了,袒露着肥沃的肌肉块儿,裤子很短小,身边扔着的可能是衣服,还有盔甲,武器清一色都是刀。 “啊哈哈哈哈,” “嗯嗯哦哦。” 这些人很开心地笑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语速很快。在每一句话的尾音里,往往带着三个令人发指的恶字:鸡娃儿。 迟疑了一会儿,毛仲忽然想到,这不是经典正宗的日语吗?对语言的学习非常苦恼,障碍,因此也成为他作为特种兵最大心魔的事情,又开始来折磨他了。 要是外语学得好,该多好啊。 毛仲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得几个字,在特战队上集训时强迫学习的东西,忘了九成,联系到这些人的情绪和动作,该是正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地上,摆着黑红色的古代酒坛,还有瓷碗,一个家伙站起来,给每人面前的碗里都倒了,然后对着东面的天空低着破脑袋哼哼几几了一会儿,突然狂笑:“可以吃了!” 毛仲听得非常明白,这一句话是汉语! “是啊,。可以吃了,这么香的东西,我早就忍不住了!”另一个人说。 “我吃哪里?” “随便啦,反正多的是!” 这些人都改用汉语说话,但是,骨子里带着一些生硬和别扭。 难道,他们是日本国出使明朝的使团?毛仲赶紧往前面极处望去,只见数十丈深的岛屿那面海上,停泊着三艘中型船只,两艘小船,没有旗帜,不知道来历。中型船只的侧翼是否安装有大炮,看不清楚。 国家使团怎么会不悬挂旗帜标志? 正在蹊跷的毛仲,忽然被自己的胃口一阵阵紧张提醒了,低头看时,只见那八个人已经围着火堆纠缠在一起,纷纷争取棚架上的烧烤物。 毛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东西,真想咬一嘴,在是否偷袭或者武力解决,还是和平友好地要求方式来取得食物的斟酌时,他忽然发现了蹊跷。 一个家伙抓着一条长肉,正在奋力地啃吃着,从肉的骨架支撑以及肉体的基本形状来看,他忽然在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难道是一条人腿? 对于近战肉搏技能地钻研,自然对人体的结构非常之熟悉,所以,他以下子就排除了种种可能,对,那一定就是人腿! 毛仲倒吸了一口凉气,认真辨别着那些食物,很快就发现,一个家伙正在啃食着一条胳膊,两个家伙在争夺着一条大腿,而另外一个家伙正用刀子在一个粗犷的肉体上惬意地旋割着肉片,往自己的嘴里猛送。 “酒,酒!喝喝喝!”一个家伙端起了碗,其他家伙跟着一阵狼嚎。纷纷将酒灌溉到咽喉里。 毛仲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体器官正在他们的蚕食下消逝。并且将棚架上最大的那一堆烧烤物从一头獾猪修改为人的胸部。 一面喝酒,一面狂啃,几个家伙还唱起了歌儿,有时说日语,有时说汉语。 弩箭张开了好久,毛仲都没有射出,面对八个敌人,尽管毫无防备,他还是感到危险,这伙人肯定不止八人,要不,怎么需要五艘船? “哈哈哈,这个,看看这个,小野君,耳朵,世界上最好吃的耳朵!”一个家伙手里抓着一样东西,兴奋地狂呼。 啪,他的脸上挨了一拳,人也被打得翻滚了一圈儿。被称为小野的人吼道。“那不是你能吃的,留下来交给首领!” ------------ 五十六章 ,剖腹的女人和岩洞 首领?肯定这里还有更多的贼人。对,倭寇。 毛仲能够明白,这些倭寇为什么在最兴奋的时候讲起了汉语,这好象中国农民一激动时髦了一句英语一样,是最狂妄得意之举。 他悄悄地下来,向着旁边的树林里穿梭。倭寇吃的人,肯定不是他们自己,影视和传说里日本鬼子的凶残,立刻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斜坡很长,约里十余米,当他折向另外一端,试图与正在大吃浪喝的八名倭寇保持距离,忽然发现了那面草地上,还有一个火堆。但是,只有两个人,典型的日本人装束,正在生火,一面骂骂咧咧,火不大。 毛仲赶紧转折,潜伏到另外一处,现在,他的意图是,先摸清倭寇的情况,人数,武器,防卫,状态,然后再决定去留。一旦敌人真的很多,无论如何不能够抵抗,只有及早撤离才是上策。 转了又三十余米,地形突然复杂零乱起来,好象小山地的样子,转过一片岩石堆,他看到迎面有两个家伙走来。 毛仲一闪身,隐藏到了岩石的拐角,张开了弩箭。 脚步很重,可见两个家伙负重前进的压力很大。等待了约三分钟,第一个人出现了。 对于倭寇国,毛仲从来没有好感,所以,出手毫不含糊,左手把住弩箭,右手出击如风,一爪抠住那家伙的脖子,狠狠地一收五指,连迟疑都没有,就将那家伙的咽喉抓碎了。 那家伙骤然一停滞,眼睛转向了毛仲,瞪得极大。嘴里爆发出啊的形状,去没有能够发出。在鲜血顺着毛仲撤出的手指飞溅的时候,人也向旁边倒去。 砰,这家伙死猪一样倒到了那一边儿,同时,也让毛仲看到了他的双手抓着,肩膀上扛着的,是两只雪白的小腿,小巧玲珑的脚。 瞬间就转折的动作,让毛仲的箭弩在右手猛然勾拉之下,仍然悠闲地瞄准了后面那个倭寇,那家伙是个大蒜鼻子方脸儿,很难看的家伙,和前面这个,抬着一个人,他操着人的腋下,因为前面倭寇的扑倒被动地半蹲了。 弓弦一声短促的爆响,毛仲已经扑了上来。用脚一撂,脚尖儿将抬着的人踢过,左膝一弯,狠狠地向前砸压。 穿着盔甲的倭寇的腹部,立刻被毛仲的膝盖深深地压了进去。呃的一声颤栗,中箭的他整个身体奋力地摇摆。 毛仲的全部体重,都压到了这家伙的腹部,他能感觉到那里的内脏在迅速分离。最深处时,能够顶到那家伙的硬处。噗。这家伙在吼声爆起时,咽喉里喷灌出一股浓烈的液体混合物。 毛仲皱着眉头,抓起这家伙的甲片下的衣裳撕扯了,在自己的脸上擦拭一回,将射偏了一些的箭弩拔出来,小心地收回到箭壶里,然后,从这倭寇的腰上取了倭刀。 倭刀细长柔韧,拔出刀鞘时,闪烁出一片青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好刀。 当毛仲站起来时,第二名倭寇也木木地在地上抽搐,痴迷不悟的傻瓜样子。 以倭刀在那家伙的咽喉处比划了下,毛仲收了,往地上一扔,抓住这倭寇的腰带猛然一拉,顺势往旁边的灌木丛里一甩,一下子甩出七八米,砸进了茂密的草丛里了。第一个倭寇也被依法炮制。 中间摔倒的,被两倭寇抬着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丰满的,成熟的女人,全身雪白娇嫩,不见半根毫毛,因为摔下时被侧翻,给毛仲看时,能见到右面的一乳,肥沃,挺拔,稍微斜垂,令人怀疑其真实性。 从侧面看到的,更多是她的背,颈,以及臀部的皮肤和线条,身材不错,头发零乱而短,有些狂野的味道,看着不过数秒钟,毛仲就觉得气血翻腾,男人的东西火辣辣硬朗起来。 “喂,夫人!”毛仲用手将她的右臂抓住,往这一边一摇,使她侧翻,然后左手抄到她的颈下,试图将她搀扶起来。 她的身体尚温,皮肤柔滑,触之如电,毛仲有些愧疚地将之半搀扶起来时,悚然一惊,唰地跳跃数尺,栽到了草地里。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浑身颤抖。重重地呼吸。 太可怕了。 这女人已经被杀剥去内脏了! 毛仲迟疑了半晌,才爬起来,走到前面,将之抱起,隐藏进草丛。 从胸肋底部开始的剖线,纵贯腹部,直到女人的耻骨,在身体移动时,忽然裂开了许多,露出了里面乳白色的粘膜和粉色的肉,抱动时,毛仲能够感觉,她的所有内脏,都从腹部的割口掏出,因为体重比臆想的要少许多。 看看她的咽喉,还是好好的,只有嘴里堵塞着一团衣布。 “呜!”女人忽然挣扎了下,随即软倒,但是,最后,脸上还有一些光彩,眼睛盯着毛仲看! 毛仲每一个汗毛都直竖起来了。 不过,那是回光反照,女人就那么一丝地活气,迅速淹灭。 可以推断,倭寇是将这个女人堵了口,捆绑了手脚,活着剖腹取空内脏的!然后,才将其用水冲洗干净,准备烧烤。 毛仲的心,噗噗噗跳得极为疯狂,他经历过许多的悲惨事情,也不止一次地杀死敌人,甚至是虐杀,但是,都没有如此丧失人性! “麻辣隔壁!”拳头握紧,牙齿咬得咯咯响。毛仲跳起来,迅速将战场上的血迹清理得差不多,然后,带着一把倭刀,一把弓弩,沉思默想片刻,迅速地向前突击。 绝对不撤离,哪怕倭寇再多也不能后退一步,要和这帮毫无人性的强盗战斗到底,将之彻底消灭! 毛仲前进了二十余米,不见人,转折过两处高耸的岩石墙壁,终于来到了低矮的岩石堆边儿,忽然,他听到有人说话,还有人尖叫,哭喊。 往右面转了下,发现在岩石墙壁下,有一片洞穴,很宽阔,两人多高,三米多宽,除了中央的洞口外,周围还有几个小洞。 毛仲想了再想,将甲衣剥了,从旁边的一个洞弯腰走进去。 真是别有洞天,前进不到五米,陡然开阔,进入了大洞穴里,只见五六间房屋大小的洞穴,就是光线也非常好。 四个倭寇,正站在旁边,嘻嘻哈哈地观赏着,两名倭寇,则撅着丑陋强壮的黑屁股,飞快地做着俯卧撑式样的机械运动。自然,在他们的身下,有女人在挣扎和尖叫。 毛仲看到了,光溜溜儿的倭寇象两只大蛤蟆,而两个被践踏的女人,则象可怜的小绵羊。当他们奇怪的姿势引起毛仲注意时,毛仲才发现,女人的四肢都被不远处地上固定的树桩绳索捆绑着。 倭寇说着几里瓜拉的本国话,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而毛仲看到,在洞穴的另外一面,阻隔着岩壁的洞穴,还有倭寇。 毛仲陷入了困境,倭寇太多,如果有手榴弹的话,或者微冲的话,自然不在话下,现在,一个人以冷兵器对付之,实在没有把握。 要是有狙击枪的话,或者手枪的话,只要能五连发就行。 七名倭寇,或者更多,正在岩洞里作恶。 ------------ 五十七章 ,西班牙女郎 毛仲等待着时机,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他绝对不会冒险,哪怕听着那些妇女如何的悲惨可怜,事实上,那些女人的挣扎和喊叫声很快就虚弱下去,而且还走了样,虚弱,估计是被倭寇饿了饭,变音,是很自然的生理反应。 大约三分钟,两个倭寇先后爬了起来,穿了裤子向外面走去,接着,另外两名倭寇也跟随着他们出去了,只剩下两名倭寇赶上来,开始心急如焚地脱衣裤。其中一个边脱边半蹲下来,对一个女人说话,具体是什么内容,毛仲没听懂,但是,肯定很邪恶。 就在四名倭寇百无聊赖地出了洞口,向一边消逝的瞬间,毛仲出击了。 毛仲的奔跑极限速度有多快,他也不清楚,反正极快,两名倭寇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被背后的寒光掠过了脖颈,一名倭寇直接被削掉了肉皮球,古鲁鲁滚到潮湿的泥地上,另一个好些,也被重重一击,打得蒙了。 第二个倭寇遭受的攻击,与第一个待遇不同,为了加快攻击的速度,收完势再扬起劈砍,将耗费太多的路径和时间,而且,毛仲不喜欢刺杀,于是,在砍掉了第一个倭寇的脑袋后,随手转折加力,拍到了第二个家伙的脑后勺上。 脑后勺是一个坚硬的核桃,虽然拍得不是地方,打击力也有限,可是,在仓促之间的攻击,仍然让那家伙向前被动地跳走了几步,几乎摔倒。 这短短的几分之一秒,毛仲已经调整了攻击的态势,飞身而上,采用他最喜欢,速度最快,也最能彰显惩罚罪恶的一招,抓住那厮的背领一带,右手张开,钢铁般的手指瞬间就抓到,使那倭寇的咽喉整体缺少了一大团血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血腥的气息,粘稠的肉团,都让毛仲的狂野淋漓尽致地挥发出来。他抓住一这一团东西,回身就是一记。然后,从地上捡起了刚扔掉的倭刀。 隔壁的洞穴里,有很多空隙与此洞通连,毛仲在此前的等待中,已经窥视良久,策划好了方案,那一团血肉,堪称经典地实现了目标,砸到了那面倭寇询问时警惕的眼睛。 接着,空中又响起了一个旋转得令人发指,速度也因此快了许多的风声,那是毛仲抡起的倭刀。倭刀准确地按照预定的路线旋进,嗡!砸到了那家伙的鼻子上。 毛仲迅速来到了那面岩洞时,发现那个家伙刚站起来,虽然是背对这面,却因听风辨器扭转了脸,遭到了痛击。 毛仲看到,那家伙的双手本能地捂着鼻子,估计,那里够酸够麻够辣,也肯定够疼的,因为,一大片血花从手指里湍急地渗透着。 在地上,毛仲发现了一堆衣服,还有一把新的倭刀,以及自己刚砸进来的另一把倭刀,他轻松地捡起一把。 倭寇很有经验,尽管鼻子痛得厉害,连看都不看,还是向着洞口奔去。 毛仲岂能给他机会?倭刀一拦,直接削在他的小腿腿骨上,那里,没有任何肌肉,只有皮包骨头,对于伤害,人类是最难以忍受的。 倭寇呀一声大叫,双手下意识地往伤腿上一抱,跌倒了。 这家伙真不简单,跌倒以后,还不老实,非常狡猾地在地上翻滚,以躲避可能的新攻击。 毛仲连连挥刀,也不管目标和方位,劈里啪啦就砍了七八刀,刀刀凶狠疯狂。 倭寇终于瘫软在地上,当毛仲看清楚时,只见他的双腿和一支胳膊都实现了大角度地弯曲,肯定是被砍折了。 毛仲以刀尖直指,很不愉快地刺杀,捅烂了敌人的咽喉,使之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倭寇的能量还是不小的。躯体的挣扎,象被割了脖子的公鸡,很不消停,气得毛仲只能一脚踩到他的胸膛,从中间偏左的方向狠狠一戳。 血,泉水一样,打湿了毛仲的手臂,刀,和脸。 毛仲稍事喘息,然后,将这倭寇的尸体拖到岩洞的深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被捆绑着女人。年轻的女人俊俏的脸,恐惧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羞涩。而她雪白娇媚的身体,也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用刀将她手脚和腰上的绳索都割开了,女人一下子就冲上来,抱住了她,用奇怪的语言快速地诉说。 “说汉语!” 女人一愣,随即用生硬的汉语说:“谢谢你,” 毛仲从口音里感觉了异样,低头细看时,发现她是西方人,白种人。 “哪国的?” “西班牙。” “快穿衣服!” 毛仲过来这边儿,将所有的绳索都割断了,拯救了两个女人,这俩人,竟然也是白人。简单一问,才知道,她们是西班牙殖民军的随军家属,从台湾岛出发,北上韩国做玻璃球等小玩艺儿换金银的暴利生意,因为风暴被吹散,结果落到了一群可怕的坏人手里。在岛屿海湾里的船只中,就有一艘中型船只是她们的。 三个西班牙女郎都能说一口听得懂的汉语,因为她们的丈夫就驻扎在台湾。 毛仲从常识里知道,西班牙舰队最早在1607年入侵台湾,曾建立短暂的殖民统治,后来才被荷兰人驱逐,荷兰人的殖民时间是:1624年-----1662年,整整三十八年。 一想到她们是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家伙,毛仲的心里就奇怪的舒服起来,西方人没几个是好东西,历史上侵略中国,祸害中国人民,现在,又派遣空军,使用舰载导弹系统袭击人家非洲的主权国家,**裸的,卑鄙地支持反对派,麻辣隔壁,要不是你们祸害人家非洲人民,老天爷也不会起大风暴,连带着将“戈得拉加斯”号上的英雄特种兵也吹到大明朝! 东方强盗和西方强盗婆的人性大碰撞,嘿嘿,老天报应! 毛仲想着那两个先开始还挣扎抗拒,后来很有些享受吟哦,几乎是唱歌的西班牙女郎,再也没有怜香惜玉,又看看第一个拯救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汉名是菲丽娅。” “哦,菲丽娅,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落在倭寇的手里?” 摇摇头,菲丽娅很困惑,“不知道还有几人活着。” “被倭寇俘虏时,你们有多少人?” “三十七个人,十六个女人,八个孩子,十个水手,一个船长,一个大副,一个二副。” “那些船长大副们呢?” “不知道。我看见两个水手被他们活活用石头砸死了。” “现在,你们怎么办?想往哪里去?” “我们想回台湾,想回菲律宾。” 毛仲揣测着,菲律宾也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而且是在亚洲最大的殖民主义统治区,直到1905年美国挑战老牌帝国主义,发动了美西战争以后,才将之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一直统治到1946年,才被迫宣布其为独立国家。 “那好吧,你们自己回去吧。” ------------ 五十八章 ,洞若观火 菲丽娅吓坏了:“伟大的英雄,求求您,别丢下我们!要是那些坏人来了,我们就没命了!”说着,**地靠上来,纠缠着毛仲的衣服。而另外两名西班牙女人,也赶紧上来,拦截了他的去路。 毛仲冷冷一笑:“如果希望我提供保护的话,你们该明白规矩。” “您说。大明天朝的绅士。” “你们是我的奴隶,是我的战利品,永远听我的话。服从我的命令。”毛仲冷酷地说:“否则,我就扔下你们不管了,随便那些日本倭寇在玩腻了以后,宰吃了你们的肉。” 三个西班牙女人面面相觑,基本能够听懂毛仲的意思,恐怖地思考了片刻,马上答应了。 “那好,永远不要跟我提所谓你们的台湾和菲律宾,也不要提你们的强盗垃圾丈夫,否则,老子也可能立刻变成倭寇!” 三个女人连连点头。 “穿好衣服,听我的话,准备战斗。”毛仲命令道。 简单的交流以后,毛仲知道,这些女人会开枪,但是,西班牙人船上的枪全是老掉牙,但在当时世界上还是最先进的所谓佛朗机火枪,属于点火才能击发的火绳枪,前膛装散火药,以铁棍捣实以后,装填铅弹砂子,要开一枪,费尽心机。 毛仲知道,这种装备的水平,在一八六一到一八六五年的美国南北战争时期,还是主流的情况。 “火枪和火药呢?” 女人摇摇头。 毛仲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决定在洞穴里伏击敌人,最好的方法是,引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于是,他叫三个女人帮忙,将另外两具尸体也处理了,让一个女人去洞穴外面尖叫。“你叫比尔丽?好,就你去!看见了倭寇来,立刻往洞里跑。你叫什么?露西?好,你拿着那把倭刀,还有你,菲丽娅,准备战斗,跟随你们的新主人!” “是,主人!”不仅仅是因为西方的潜规则,更是毛仲的凶悍,一人杀死三个倭寇的壮举,已经让这三名西方女人对他深深地恐惧和崇拜。而他说话时不容置疑的声音,甚至让她们着迷。 “哦,你,露西,脱掉衣服!这么站着!对!” “主人,你,你是不是要?我,我,”露西紧张起来。为难地看了看菲丽娅,而后者一听,急忙将脸转向了一边儿。也许,在她看来,新的主人要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花痴,你是第二个诱饵!” “哦!”露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毛仲的眼神有了些感激。 比尔丽的声音,长长的在洞穴外面嘶鸣起来,持续了十秒钟,按照计划撤进洞里。 “会用弓弩吗?”毛仲问。 比尔丽摇头。 毛仲给了她一把刀,让她自己躲避在岩洞的深处,然后,自己一把刀,一架弓弩,也躲避到了岩洞深处。 不久,外面响起了零乱的脚步声,再接着,地面沸腾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毛仲静静地伏着,将耳朵贴在洞壁上,觉察着敌人的数目。 不多,四个人,清一色倭刀,火枪,刀插在腰间,手里把玩着火枪,那种姿态,非常可笑,显然,火枪不是倭寇们的最爱,貌似那一时期,日本的火枪技术也是世界一`流的,最后被鼠目寸光的幕府将军严令销毁禁止了。 “那小妞儿怎么跑到外面了?”四个倭寇操着汉语,让毛仲没有情报收集的障碍。不过,四个家伙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因为露西再次将衣服剥光了,袒露在洞穴中间,那种欧罗巴人雪白滑腻的皮肤和苗条的身材,立刻让四个倭寇**中烧。“他们人呢?真是笨蛋,连几个西班牙女人都整不舒服,”一面说着,几个倭寇向着洞窟里进来,这时候,按照要求,菲丽娅在洞窟的那边尖叫一声,将身体从洞窟中间的分隔露出,以吸引倭寇的注意力。 果然,两个倭寇一进入洞窟,还没有来得及适应洞里的光线,就朝着那里奔去。 当面的倭寇只剩下了两个,让毛仲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为了保证伏击成功,他绝不吝惜另一面小洞窟里的菲丽娅,反正是西班牙强盗们的老婆或者闺女,随便倭寇整去,他一直等待着,直到两名倭寇一直钻进间隔的那边,这才发动进攻。 露西抱着衣服,隐藏着倭刀,跪趴在地上,袒露出雪白丰满的臀,那种姿势,便于抵抗和反击,但是,极其诱惑,即使是毛仲,也给看得身体局部又热又硬,很想做些什么。 两名倭寇,颇讲究次序,一个站着,一个丢弃了刀枪,饿狼般扑上去,因为扑击的凶猛,将露西压倒在地,被动地尖叫一声。 毛仲的弩箭,在这一刻激发了。 潜伏在洞窟的底部,正应了那句话,洞若观火。还没有完全适应洞内光线环境的两个倭寇,心思又都在雪花花一片的西方美人儿身上,哪里会顾忌到危险?弓弦嘣的一声响,正在站着,两只眼睛邪恶地观赏,一只手更加俗不可耐地掏在裆间摆弄,空对空“导弹”的倭寇,被一箭穿喉,哦的一声,就倒下了。 五只箭弩,就摆放在脚下,毛仲迅速地拈起一支,再次饱满地拉弦,然后击发。 已经趴到了露西脊背上,神奇地找好了位置,正在急不可待剥光自己,准备入巷的倭寇,听到了箭弦声,以及那名倭寇的吟声,非常警惕地抬头,这是正常的反应。这也是毛仲策划计算好了的顺序。 箭,随着那支弓架爆发出的嘎吱声,瞬间就插到了倭寇的咽喉里,准确无误。 毛仲非常沮丧地看到,力量太大的危害,弓架居然被他拉断了。 倭刀抓在手里,朝着洞窟间隔的中央位置那个正在攀爬的倭寇,狠狠掷去。 倭刀朴实无华地在空中旋转了一周,然后,非常遗憾地以刀把击中了倭寇的脑袋,使之被动地往前一趴。 毛仲急速奔出,从地上抄起了正奋力拔着咽喉箭支的倭寇遗弃的刀,一刀捅进了这个家伙没有甲片覆盖的肥壮肚子,以使他安分守己于自己的命运,一连串的翻滚,在干草柔软的堆积上闪到了那名倭寇的背后。因为倭寇被那一刀砸得晕头转向,来不及反应,使毛仲的倭刀能够顺利地闪到他的后颈间,狠狠地,深入地作业。 血,骤然飞溅,将毛仲的脸上涂抹成触目惊心的油彩,所以,当他突然窜进了间隔的那面以后,即使正在和倭寇对峙的菲丽娅和比尔丽都惊恐地尖叫。 两名西班牙女郎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鸟儿,不是沉默的羔羊,两把倭刀左右逢源,互相掩护着,使第一名倭寇占不到多少便宜。真让毛仲在一刹那间感到惊奇。 背后的响动,惊动了第一个倭寇,他急忙回头同时警惕地回身躲避两名西方女人的攻击,想要看清情况时,毛仲已经一缩身体,闪进了间隔里,动作之流畅迅速,悍如脱兔。 刀,化作了剑,笔直地向倭寇刺去。 倭寇一闪身,避免了危机。 毛仲本就没有指望每一个倭寇都那么愚蠢,那么无能,就在刺杀的最后,作为续招,他借助着冲击的势能,将刀刃翻转了角度,既然已经将刀刃递过了倭寇的胸前,就可以修改攻击的姿态了。于是,改戳为斜拉。 这些动作的连续实现,在一般人身上,是难以想象的。如果分解来开,则极其简洁。可是,。要综合起来,也只有长期特殊训练过的人才能实现。 倭寇不简单,在这么突变的情况,还作了防护,以倭刀横在胸前,正巧遮掩了攻击。 ------------ 五十九章 ,风云突变 毛仲的身体,翻滚到了地上,这是在保持攻击的时候,能够着于实地获取力量的方式,在别人看起来也许是狼狈,在他是常识和必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这一动作,因为洞窟里坚硬的地面,让他受了相当的苦难,但是,目标实现了。而且,攻击的方向性也超出了倭寇的预料。 一撤刀,毛仲的一条腿就踹到了倭寇的脚踝上,力量之猛,远远超出了倭寇的想象,因为那里爆发出一个重大的咔嚓声。 倭寇惊叫一声,斜倒在地。但是,还是很凶悍地复起身体,一臂支撑地面,一臂挥刀乱砍。 毛仲站起来,笑嘻嘻地逼迫。 倭寇慢慢地,恐惧地后退,因为一只手和一条腿,形成了缓慢的爬行姿态。 毛仲冷嘲热讽地撅起了很不好看的嘴脸,“哥儿们,你们怎么到中国来觅食了?还吃到了新鲜的西方菜?” 倭寇的大眼白一翻,表示不解。 “说,你们几个人。都在哪里?” 倭寇唇上的那点黑须,凶恶彪悍,两只眼睛里闪烁着惊恐和狡诈的光芒。一面继续后退,一面咬牙切齿:“八嘎!” 突然,呀一声惨叫,那名倭寇开始了剧烈的地上翻滚动作,但是,翻来覆去,总是有一个轴心在掌控着。那是两把倭刀。 毛仲惊叹于两名西班牙女郎的凶悍,以及训练有素的袭击方式。最终,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西班牙女郎。用刀将那个倭寇捅成了血葫芦。 “不错!”毛仲赞叹一声:“那么,你们此前是怎样被倭寇俘虏的?” 菲丽娅将刀在那倭寇的胸膛上反复地戳着,一面重重的喘息,胸膛上波涛起伏,一点儿也不淑女。“他们用大炮打坏了我们的船,炸伤了船长他们,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我们相信了他们的承诺。” “是不杀你们吗?” “嗯,他们说,只要金银财物,保证人员的生命。”菲丽娅说着,用刀将那倭寇的鼻子位置做了修改,顿时,那家伙就象中了江湖上最恶毒的面目全非掌。丑陋成了一个未完工的雕塑。 “相信倭寇的保证,就象相信西班牙强盗的保护!”毛仲冷冷一笑。 “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商人!是传教者!”比尔丽立即反驳道。她也不简单,说完了这话,问菲丽娅:“我们就这样轻易地杀死了这个家伙?” 倭寇显然还没有死透,抽搐得厉害。 “你说怎么办?” “我来!”比尔丽说着,将那倭寇的两条腿踢得开了一些,然后,用刀狠狠地划拉着他的裤子,很快就将之清除一空,露出了丑陋的男人根本之地。 正在抽搐着的倭寇,毫无防范能力,任凭着她的作为,那一撮儿的黑草丛下半掩的东西因为冰凉的刀锋拨动,居然神奇地跳跃了下,挺拔起来。 “哼!”比尔丽冷冷一笑,挥舞倭刀,斜着劈下,只感觉眼前一阵血花飞舞,那倭寇的身躯无奈地摇晃了几下,比尔丽的脸上,就满满的全是彩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这一刹那间,毛仲对这个比尔丽,。也对整个西班牙女郎的认识有了根本改变,与其说她们是被迫害的良民,还不如说她们是暂时失利的强盗更恰当些。 “你也太辣了!” 毛仲将刀在倭寇的衣服上涂抹了几下,擦得基本干净,转身走了出去,外面,露西正在对第一个被毛仲射穿了咽喉的倭寇施加人道主义惩罚,依照比尔丽的故事,将那倭寇的根本切掉了。意识还非常清楚的倭寇口里虽然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却还能爆发出惊骇的吼声。紧接着,露西的倭刀,当成了西班牙击剑,反复研究着倭寇的皮肤对于倭刀的耐受程度。 “露西!过来,将那家伙整死以后拖过来!”毛仲喝道。 “不行!”露西恶狠狠地继续工作,还将那倭寇的脑袋切掉了。 毛仲虽然见过无数次的杀戮,仍然对这个女人的凶悍刮目相看:“你们经过严格训练?” “没有,但是,击剑是我们西班牙的国技!” “仅仅如此?” “我恨这些倭国小挫子,他们让我们失掉了作为西班牙妻子的荣誉!”露西的目光,也同时恶狠狠地扫了毛仲一眼:“谁要是再让我做不情愿的事情,我也将这样对待他!” 毛仲冷冷一笑:“您的意思是说我吧?我才不稀罕西班牙破鞋呢!如果不是有人强迫我,就是掏钱儿请我我还嫌吃亏。” “破鞋子?” “嗯,您真聪明。” “什么意思?” “你懂的,你懂的!嘿嘿嘿嘿。”毛仲邪恶地笑着,一把拖住那个倭寇的破腿,将之向洞窟的深处拉去,过程中,露西用倭刀的锋芒将倭寇被切掉了的东西挑起来,捅进了那家伙的嘴里,算是完成了西方式的人道和人权维护,实现东方人的善良境界:完璧归赵。 毛仲的咽喉里一阵作呕,对这几个雪白如玉女人的怜惜之情减弱了**成。这哪里是受害者,分明是咆哮的母狮子。 四个人,八把倭刀,四杆火绳枪,一些弹药,接着,又在洞窟里找到了两杆火绳枪,是先前被杀的倭寇放下的。毛仲要求三个西班牙女人装好火药,做好战斗准备。“倭寇很多,我们最好的方法是,引诱其进来杀掉,能干掉几个是几个。然后,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再杀出去。偷袭敌人。” 三个西班牙女人穿着倭寇的破衣服,因为身材的原因,感到十分滑稽,“你们的衣服呢?” “被他们没收了。” “在哪里?” “在船上,有的已经割破了扔进海里了。” “这么说,你们都受到侵犯了?” “不,我还没有!”菲丽娅有些得意地说。 “为什么?” “那个坏家伙想留着,说要奉献给他们的大头目,可是,在洞窟里,他又忍不住了。幸好您来拯救了我。”菲丽娅后怕地说。 毛仲点点头,开始瞻仰她的风采,打心眼儿里说,他还是欣赏白璧无瑕的皮肤,这一方面,中国姑娘也有很多精品,可是,西方人由于自然的原因,似乎随便拉来一个都不错,这个菲丽娅看起来要比比尔丽和露西更年轻更鲜嫩些,欧洲人过于嚣张的骨骼轮廓没有破坏她丰润的脸色。 “喂,小姐今年多大了?” 唰,比尔丽和露西两把倭刀,已经逼在了毛仲的要害处,一个指在侧翼的颈部,一个顶到了胸膛的左侧心脏位置。尽管毛仲穿着甲衣,以当时棉甲的质量而论,要以做工精细质量上乘的倭刀突破防御,轻而易举。两名西方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吃人的寒光。 “怎么,问问这个也不行啊。”毛仲看着第三把倭刀从菲丽娅的手渐渐地举起来,微笑着问。 “不行!明国人!”对汉语的熟悉,对日语和明,日,朝鲜等国衣饰的熟悉,使菲丽娅看起来绝对是个东方通。“只有你们国家的登徒子才会这样!” “登徒子?你读过东方的古诗文?”毛仲很惊讶。 “嗯。”菲丽娅点点头,“现在,你已经是我们的俘虏了,明国人,看在你曾经拯救我们的份上,我们不想过于为难你,你自杀吧。” 毛仲真的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你自杀,或者,被我们杀死,别无选择!”菲丽娅的刀,锋利地闪着青色的光芒,逼迫上来,眼看着就要到了毛仲的眼前:“所有东方人,都是异教徒,都是我们的敌人,除非得到了我们的教化,而你没有,所以,我们也是敌人。” ------------ 六十章 ,这是你们逼的 毛仲苦笑:“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现在是特殊时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必须这样做。”菲丽娅拘束在单薄矮小的倭寇衣甲里的修长身体,因为说话的时候,呼吸加重了力量,而显得格外诱人。特别是她雪白的脖颈,长长的,象白天鹅。白种女人的身材,实在是太魔鬼太罪恶了。 “我可以做你们的俘虏,为你们服务,比如说打败了倭寇以后,再离开。这样,我们的恩怨就扯平了。”毛仲做出委曲求全的样子。 三个西班牙女人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断然拒绝。露西恶狠狠地说:“我们从来不会将一头恶狼当作狗留在身边的,何况,你是一头狮子。” 毛仲不由地愤怒:“哦,露西小姐,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可能都被倭寇**致死了,要不,也会象那么几位一样,被剖开了肚子,清除了内脏,然后架到火上烧烤吃掉,知道吗?” “胡说!”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到外面瞧瞧去。他们正在吃你们的同类,还有一个已经被杀掉了。” “东方人的话,都是亵渎神灵的。”露西凶狠地摇动了倭刀,刀尖逐渐渗透了衣甲,向着毛仲的皮肤刺来。 毛仲联想到她被倭寇压在身下,捆绑着双手双腿的遭受暴力的悲惨,简直想不到她其实也不是一只好鸟儿。于是,心念陡生,之前,笑容可掬地问:“倭寇还很多啊,你们难道不能和我继续合作吗?” “不行,你比倭寇还危险。”比尔丽警惕地说。 “那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是毛仲的最后一句轻松的声音,紧接着,三个西班牙女郎的倭刀一空,几乎各自撞击到了对方的身上,急忙撤离。就在这种混乱和微妙的时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们的脚腿之处爆发开来。忍不住惊悸的惨叫,三个人飞离了站立的位置。 倭刀,在空中脱离了它们的新主人,飞到了地上,有一把撞到了洞窟壁上,正好斜插到了一道缝隙里,打着令人发指的颤音,摇晃着。 毛仲没有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但是,对付这三个女人的攻击还是很没有什么困难的,他当时不过是将身躯闪电式压下来,先避免倭刀的控制,然后,一条腿着地,另外一条腿踹出,作为身体平衡的力矩,其实也是这次攻击的另外两点方向,他的双臂化掌,堪堪击到另外两处。 他没有紧握拳头,否则,被击中的目标,如果是骨头的话,将碎裂,如果有内脏的话,将被砸成血水。而他并没有痛下杀手。 三个西班牙女人,都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低吟着,虽然可以看出,她们确实也经受了相当强度的训练,身体非常健壮结实,可是,这简单的一击,绝对不是那么好受的。 毛仲走过去,将露西和比尔丽一手一个,抓住了腰带,象抓小鸡似的拎起来,走向洞窟的深处,那里有一些凹下去的部分,可以隐藏。在她们的身上随便点了几手,就使她们完全消失了声音。而且完全停止了挣扎。“你们等着。”毛仲将已经瘫软的两人丢到了草堆里,顺手将一个可疑的东西踢了一脚,然后信手一抓一甩,甩出了洞窟的外面,从其形状来看,该是一条不大的蛇。 菲丽娅毫无疑问是三个西班牙女郎中最漂亮最年轻的一个,虽然三个女郎一看之下,很难和她们的婚姻状况联系起来,毛仲抓住了她的腰带,向另外一面的洞窟走去,菲丽娅显然还没有从受到攻击的震撼以及痛苦麻木中摆脱出来,还在低低地浅吟,手脚乱挣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在洞窟的另外一面,将菲丽娅放下来,轻轻地放到了地上,那里也有草堆等物,虽然有些潮湿,令人不爽。幸好有几个倭寇的破衣服可以扯来当底子。 在她的身上几处穴道上点了几手,搀扶着她坐好:“怎么样了?菲丽娅?” “哦,好,好多了!”菲丽娅的身体,停止了无序的颤栗,长长舒了一口气,用恐惧的目光躲闪着毛仲:“你简直是恶魔!” “我是水,无色无味无形,盛到什么容器里就会有什么样的姿态!落到你们这样无耻的西方殖民主义强盗的魔兽堆里,自然成不神仙。”毛仲讥讽道:“我们可以建立一个短暂的统一战线,共同对付倭寇,然后,各奔东西,你说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同意!”菲丽娅无奈地,焦急地点头。 “知道了,那么,你拿什么作为诚意呢?” “哦?” “诚意,” “我确实有诚意!有诚意!” “说。” “我们的船上,有很多玻璃球,有很多玻璃杯,价值连城啊。还有火枪,还有,还有很多很多的宝贝,都可以给您!给您,我们只要能离开这里,回到台湾。” “玻璃球?玻璃杯还价值连城?哧。我不用意这观点儿。还有,我说过了,不要说台湾,那是我们明国的!” “可以,我们回菲律宾。” “说来说去,你还是免不了强盗的逻辑思维。那好,我问你,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岁。” “你的丈夫呢?” “还没有,未婚夫高塞上尉在舰队上。我父亲是船队的指挥官。” “那好,你就和你未婚夫解除婚姻关系,和我建立诚心合作的基础。”毛仲盯着她的胸脯说。 “不行,我是基督徒,不能背叛主的旨意。” “那你总不能拿着十字架来当我们合作的诚意吧?貌似你现在连一根十字架也没有呢!” “先生,明国的绅士,求求您放了我吧。我还是初女,请求您看在主的份上,保全我的最后一点儿尊严。”菲丽娅几乎是哭着说。 “这么说,那个倭寇还没有来得及怎么你?”毛仲微感意外。 “没有,” “那好吧,我满足你的要求。不来侵犯你,可是,那样的话,我就对不住了。”说着,毛仲举起了倭刀,以刃针对她的咽喉。 “你要干什么?”菲丽娅惊恐地问。 “我对你们的信条非常崇拜,很对,我们绝对不可能将一条狼当成狗留在身边,更何况你是一头狮子,菲丽娅,作为善良的明国军人,我绝对不可能将三头母狼放在身边作为累赘,更何况,你们根本就是三个忘恩负义的母狮子!” 毛仲计划杀掉了三人,再出去找倭寇拼搏,本来和三个西班牙女郎联合战斗的打算,彻底抛弃了。 “不不,我们完全可以再商量!再商量。”菲丽娅惊恐地盯着那刀刃,带着哭腔:“明国先生,我有诚意和您合作,绅士大人,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东西。” 毛仲犹豫着:“你能有什么?就身上这点儿破衣裳?还是人家倭寇的!” “不不,大人,您将我的身体拿去吧,我全给您,给您,只要您不杀我们。” “不是我要杀你们,而是你们要杀我,我不得不防护自己!” “好的,好的,随便你怎样说,现在,明国的绅士,我向您发誓,我愿意做您的奴隶,永远永远,哦,我愿意作您的妻子,真的,” “变化这么快?”毛仲犹豫不决。陈香雪就在岛屿的岩石后面躲藏着,万一他带着这几个西班牙女郎出来,不好解释。何况,他才不相信这些西方女人的诺言呢,发誓?欺骗善良的亚洲人民和非洲兄弟吧?就是亚洲的鬼都不相信西方人了。 “先生,我们不是您的对手,您很厉害!您是英雄。我佩服您,崇拜你,尤其是您可以打败我们三个人的进攻!先生,我愿意嫁给您!”菲丽娅几乎是哀求了。 毛仲看着她那哀怨的眼神,雪白的身躯,心如鹿撞,真的要杀了这样的尤物,简直是罪过。 正在毛仲犹豫的时候,菲丽娅已经主动地脱掉了衣服,怯怯地用双手收拢在胸前,往草堆上一躺:“明国的先生,请您接受我的诚意。” “好吧,这是你们逼的。”毛仲将倭刀扔掉,躺了下来。 忽然,菲丽娅一翻身,箭一般弹射起来,双手已经掐到了毛仲的脖子,可着劲儿地掐:“嗨!” 毛仲一鼓气劲儿,使咽喉和整个脖颈成为一个坚硬的柱石,然后,伸手一抱,拦截了她的身躯,就势一滚,将之压到了下面。 毛仲终于下定决心,身体一阵轻摇以后,中央突破奋力挺进:“菲丽娅,这是你掐着脖子逼我的。” ------------ 六十一章 。 菲丽娅的话不错,她的生涩,痛苦,以及随后的地理大发现,都证明了她确实还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姑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将衣服给她披上,悄悄地拾起了地上的倭刀,因为,大约十分钟之久,外面已经发生了相当变化。 “啊哈?啊哈?”一个倭寇已经来在了洞窟的中间部位,正在怀疑地观察着,忽然,他看到了洞窟深处的两团,正是比尔丽和露西,刚才菲丽娅的尖叫声。一阵阵的海浪嘶鸣,激起了她们强烈的反应,虽然她们的身躯还僵硬麻木,可是,脑袋已经可以抬起。 毛仲从这面洞穴的间隔,狠狠一甩手,倭刀破空而出。同时,身躯也急速地闪出。 不料,这倭寇的警惕性居然十分高,虽然被倭刀的打击比较严重,基本上却没有受伤。 毛仲从来不准备一击得手,续招总是紧紧跟随。那倭寇还没有逃出五步,就被斜刺里蹿出的毛仲一脚勾中了下盘,因为急速逃避的仓促,遭受更加巨大的危机,砰的一声,石头般砸到了地上。 直接昏了?毛仲有些诧异,上前一看,那家伙的脑门正磕在一簇突起的岩石上,已经血迹斑斑了。 从那家伙的身上取了倭刀,毫不犹豫地抹掉其脖子,拖进洞穴深处,算算在这里,已经杀掉了九个倭寇,毛仲不知道倭寇的群落有多大,决定到外面看看去。 回来看看菲丽娅,她瘫软着身体,满头大汗,眼睛里没有了仇视,一只手抚在那里,好象在回味着什么,“再说一遍,愿意的话,跟我走,不愿意的话,我就自己走了。” “好,我跟你!” 毛仲上前,点开了她的身体穴道禁制,搀扶着她起来,她的身材竟然和他一样高。“穿好衣服,快!” 身体有些软,菲丽娅费了很大力气才穿好衣服,拉住了毛仲的手:“还有她们呢。” “不行,不能带她们。那样太危险。” “不,你一定要带她们。” “不行。” “她们不会伤害你的,也根本伤害不了你,你太厉害了!”菲丽娅的目光赶紧从毛仲的脸上躲开,似乎非常恐惧:“我向您保证。” “好吧!”毛仲要的就是保证。上前解开了两人的禁制,“走,倭寇不来了,我们只有杀出去。”毛仲要求三个女人服从指挥,三人都点头同意了。 毛仲在前,三个女人在后面,沿着毛仲初来的道路前进,他们不敢走正道,而是在路边的草丛里潜进,道路其实是非常狭窄的荆棘间的疏松地带。好几只野兔惊慌失措地从那里逃避出去。 忽然听到了前面说话的声音。毛仲等人赶紧潜伏在岩石的后面,感到背后有阴凉的气息,他一扭头,看见了露西的倭刀正指着自己犹豫不决。露西一见毛仲的目光,吓得赶紧垂下了手臂。 第一个倭寇走进了这面的岩体里,立刻被毛仲揪住了一条腿,将倭刀捅进了他的肚子,用力之狠,捅击之深,直到刀柄处。 第二个倭寇惯性进入,虽然奇怪同伴的突然跌倒,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露西和比尔丽就象两头母狼一样地左右夹击,扑过去,两把刀舞得虎虎生风,先断了这家伙的退路。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倭寇看清了形势,特别是同伴已经被刀锋捅穿了身体时,骇人地嚎叫一声,向前猛然奔腾,几乎有袋鼠妈妈的超级本领。 毛仲拔出血刀,狠狠地一掼,从背后完全钉入倭寇的身体,使之扑腾着堕落下来。 “啊呀!啊呀!”倭寇奋力地呼喊,报警。 毛仲承认自己很失败,没有教会露西和比尔丽两个西方女贼近战的技能。于是上前,双手叉着倭寇的脑袋,就要扭断其脖子时,忽然心念一动,手指一错,抠住了那贼的两只眼睛,狠狠地捅了进去。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在手指的压力下骤然崩溃了,那该是倭寇的眼球,毛仲退出,在倭寇的衣服上抹了两下,挥手示意,带着三个西班牙女郎撤退。 露西看着毛仲,身体剧烈地颤栗着,刚才飞刀钉住倭寇的奇异技能,以及抠瞎了倭寇眼睛的动作,让她深深地恐惧,比尔丽显然也意识到了毛仲的强大和邪恶,在得到命令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菲丽娅的行动迟缓了些,被毛仲双臂一箍,几乎是抱着甩进了草丛里。毛仲没有责怪她,刚才在洞窟里,她被折腾得不轻。脚软是正常的。 “你这只母狼!”毛仲在她的脸上揪着一块皮肤,轻轻地一捏:“小心了,保护好自己。” 菲丽娅连连点头。毛仲,这个异国军人神奇的能力,尤其是点穴禁制的手法,让她叹为观止。更不要说出手就杀了一人,钉住一人的凶狠,她痴迷不悟地盯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也没有怨恨和抗拒的情绪了。 从倭寇的身上,毛仲取得了两支西方使用的火绳枪,以及响应的弹丸,火药,赶紧整过来,犹豫着交给了菲丽娅和露西:“小心,” 菲丽娅和露西立刻会意,迅速往枪膛里压火药,填充弹丸,毛仲则将身上悬挂着的,洞窟;里就取得的一管火绳枪处理好,耐心地等待着。 毛仲想了想,离开了三女的隐蔽处,来到了岩石顶端,小心地葡伏在一处草丛里,火枪对准了下面。这里,看得非常清楚,能够听到倭寇们乱七八糟地呼喊,很混乱,有的是喝酒时候的豪爽,有的是警觉,有的是犹豫,还有的是无奈。 毛仲的位置比较高,这才慢慢地注意到,倭寇的人数真不少! 计划必须改变。 如果要彻底地击败倭寇,方法有两个,一是控制其首领,胁迫其属部投降,二是控制火炮和航船,以重火力轰击之。毛仲寻席半晌,觉得敌人首领在急切间难以确定,最稳妥的方式是控制海边的航船。既然倭寇大批上岸快活,那么,海船上的人一定很少。 对,就以三个西班牙女人为诱饵,让倭寇更多地到这里来吧。 毛仲迅速潜伏下来,告诉了菲丽娅等人,要她们在伏击敌人以后,向洞窟里撤退,在那里坚守一段时间。 “那你呢?”菲丽娅怀疑地问。 “我不会单独逃走的,因为有你在嘛。”说完,毛仲抱着她的头,狠狠地亲了她的脸。 菲丽娅的脸唰一`声红了,赶紧从他怀抱里挣脱来来,点点头。 毛仲将手里的火绳枪交给了比尔丽,吩咐她们开枪以后撤退,因为洞窟里倭寇的火药弹丸等还不少,足够支持,倭寇鲜艳也不敢过于逼近。 不等比尔丽等人点头,毛仲就飞速地向着海边穿行了。他穿着倭寇的衣服,身材上并不过分,远远看去的话,和倭寇并无二致。 刚才的观察,使他发现,只有诱歼敌人,才能完全取得胜利。所以,他对海边航船以及此洞窟之间的距离,还有中间稍许的间隔岩石物感到满意。 十五分钟里,毛仲听到了出发地点的枪声,还有人惨叫声,以及女人们的惊呼声,不用说,菲丽娅们的战斗很激烈。他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暖流,菲丽娅那雪白的胴体,野蛮反抗的姿态,之后的温柔和顺从,都使他感到了作为男人的成就感。如果和香雪进行比较的话,二者虽然各有千秋,可是,他更愿和前者在一起,那种带着仇恨和敌意的战斗,更有征服感。 新计划的执行异常顺利,他来到海边,找到了那两艘小船,然后,向着大船划去,大船上,露出了两个倭寇陌生的脸孔,突然喊叫了起来。 毛仲回头看看,只见十几个人影儿向着那个洞窟之处集中,还有了更多的枪声。倭寇们狂野的呼喊。 两个倭寇跳下了大船,操着刚从大船上系下的小舢板,奋力地划着向海岸上冲击,其中一个对毛仲狂吼。毛仲低着脑袋,装作奋力划桨的姿态,其实要避免和倭寇碰面。 两只小船儿马上就要并行了,毛仲忽然腾空而起,跳跃到了另一艘船上,正在划桨的倭寇来不及躲闪,被砸中了一个。 毛仲骑在那家伙的肩膀上,在倭寇被迫倾倒的时候,双手扭住其脑袋,狠狠地一加力,只听咔嚓一声。 ------------ 六十二章 , 最后的战斗,成为毛仲和剩余倭寇之间的船桨战,极其具有观赏价值,在摇晃的小船上,毛仲的能力受到了限制,而殊死搏斗的倭寇,则取得了罕见的优势,最终,瞅准了一个机会,将脑袋一歪,栽下了海面,潜进水里。 毛仲没有顾及逃敌,这不需要,他迅速划着桨,来到了大船边儿,一纵身,跳了上去。 大船开始了轻微的摇晃,接纳了毛仲庞然的身躯。回头时,那个倭寇终于从海水里冒了出来,不过,已经在三十米以外。 船上,散落着许多武器,有一些火绳枪的弹丸,火药包,还有日本特有的小弩,毛仲也顾不上追捕这名逃敌,挥舞着倭刀,迅速在船里展开了搜索。 没人!没人! 整个船舱上面没有一个人,他于是跳跃到另一艘大船上,看看周围,也没有一人,看来,倭寇对这里异常地熟悉和放心。不是他们的老巢也是中转站之一。 忽然,他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脚下,于是,迅速地翘起了船板,这才发现,在船舱里,黑古咙咚的,关押着好几个人。毛仲将通道彻底打开,窗户也打开,使里面的光线足够亮, 将被拘的人解救了。 三名西班牙壮汉惊恐不安地跟随着毛仲出来,当毛仲用汉语说明来意以后,三个西班牙人连连鞠躬表示感谢。当毛仲讲述了打算的时候,三个人兴奋地挥舞起了拳头,表示愿意跟随他战斗。服从指挥。 “我是明国水师舰队的前锋校尉,潜伏到岛屿上作战,我们的大军就要赶来,你们不要怕!”毛仲恐吓这几个白毛大汉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明白,明白!” 在毛仲的指挥下,三个西班牙男人很快操起了武器,还熟练地将船转折了方向,以瞄准岛屿上的目标。他们对海上作战火炮的使用非常熟悉,迅速装满了火药和弹丸,而倭寇的船上,本来就有好几门炮已经装备好了的。 “瞄准那里开炮!” “是!”西班牙人身材魁梧,中气十足,干起活儿来十分卖力,一面操炮一面将找到的船上食物往嘴里猛塞。 轰轰轰轰。一艘船上的大炮,爆发出了阵阵怒吼,青烟弥漫起来,呛得西班牙人连连咳嗽。他们一看火炮已经施放完毕,赶紧寻找新的弹丸和火药。 西班牙人的技能不错,目标轰击得很准确。毛仲在船上的第二个意外是找到了一个海望镜,准确地对准了目标进行观察,发现在那个洞窟口附近,正在围攻的倭寇被打倒了七八个。完全死翘翘的模样。直直地挺尸。 “走,我们上去,将倭寇彻底消灭。”毛仲一声呼唤,三个西班牙士兵紧紧跟随,每人的手里都是一把火绳枪,一把倭刀。依靠着两艘小船,他们迅速地向海岸上逼近。 “你们的船长呢?” “被强盗杀死了。” “还有几个人?” “七个男的都被杀了,扔进了海里。”这三个西班牙人是因为表现懦弱,哀求了很久才被作为苦力使用的。现在,他们充满了对倭寇的仇恨,战斗起来,一点儿也不懦弱。 冲到了海岸线上时,倭寇也向海边赶来,看样子,他们想要夺回大船,因为这才是他们的命根子,当五个家伙冲过来时,西班牙士兵立刻开枪。 两名倭寇当即被打烂了脑袋,倒在海滩上疯狂地跳跃,惨叫,其他的倭寇见势不妙,急忙转身逃走。 在混乱中,两名倭寇开枪,击中一名西班牙士兵,将之胸膛上打出了一个大血洞。那士兵立刻趴倒,大口大口地吐血。 毛仲的倭刀,笔直地飞向一个家伙,吓得那家伙赶紧逃走。最终,倭刀旋转的尽头,劈中了这倭寇的左腿,他瘸着腿逃进了丛林。 毛仲的箭弩,现在操纵起来已经非常熟悉,这东西虽然杀伤力不足,可是,激发的频率要比火绳枪高得多,三名倭寇就是因此受伤并被西班牙人赶上用刀捅死的。 残余的倭寇,还有四名,看到毛仲等三人如此凶猛,狂呼一声躲避了。 砰!一声枪响,一些散乱的弹子飞溅,毛仲感到左臂一热,看时,已经热血横流。 弩箭一转,砰然射出,将那个家伙的眼睛里给安插了一个长长的外来物。使他惨叫一声,丢弃了火枪。 毛仲和两名西班牙人,继续搜索草丛,当一名西班牙人惨叫着捂住了胸膛的时候,毛仲的弩箭和另外一名西班牙人的火枪弹,几乎同时打过去,将那倭寇的脑袋打烂了。 可知的还有三名倭寇,一名瘸腿,两名完好的。 毛仲停止了前进,和仅剩的西班牙士兵照看了两名受伤者,发觉他们的伤口正在要害,也很大,没有拯救的希望了。 那名西班牙士兵大声地呼叫,哭泣。 毛仲搭着箭弩,继续前进,不再是搜索倭寇,在岛屿上,倭寇被杀数目,已经二十好几,估计残余的,也不敢公开作对,该收拾残局了。 来到洞窟前,他发现了十一名倭寇的尸体,其中六个还没死净,于是很人道很专业地帮助他们完成进入地狱的过程。“菲丽娅?菲丽娅?” 菲丽娅等三个人兴奋地从洞窟里冲了出来,尤其是菲丽娅,一看见毛仲就丢弃了火绳枪,跳跃着攀登上了他的怀抱,和他搂得紧紧的。“大明的绅士,你是世界最厉害的勇士,我爱你!” 比尔丽和露西也是一脸崇敬地看着毛仲。 从洞窟出来,他们开始寻找岛屿上可能残余的西班牙人。但是,正如毛仲所言,他们发现了三处大火堆,火势正旺,其中两个上面,架着一些烧烤物,菲丽娅等三个一看就吓得抱成了一团,尖叫起来。 不错,那些确实是被倭寇烧烤了的西班牙人,而且,全是女人。包括毛仲发现并隐藏起来的那个,倭寇一共剥了五个西班牙女人,并且吃光了一个的肉,只剩下乱七八糟的骨头! 因为毛仲的捣乱和此后的战斗,一个刚被烤得半熟的西班牙女人还完整地架在木条上,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也被杀死,掏出了内脏清洗干净了,其中一个是男孩。 “走吧,现在,你们服从我们的命令,在岛屿上简单搜索一番,然后驾驶船只,接受大明舰队的保护。” 三个西班牙女子表示绝对服从命令,于是,毛仲带领她们来到了东面的海滩上,一阵呼喊,陈香雪惊喜地钻出灌木丛。不过,看着毛仲身边的三个女人时,她略微显得不快。“从哪里找的野女人?” “吃醋了?” “我一直饿着等你!什么都没吃!”她撅起了嘴。 毛仲向她讲述了战斗的基本过程,“走吧,我们乘坐他们的大船。” “好啊,好!”一听说毛仲在这里和几个西班牙人一起歼灭了二十几名倭寇,香雪就震撼了,再也顾不上生气,看着毛仲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在岛屿上,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两名受伤的西班牙士兵死掉了,于是,毛仲等人拖着他们,来到了海边,举行了西班牙人习惯的海葬仪式,“下命令吧,明国勇士,我们都是您拯救的!您是我们的船长,我们的指挥官,我们的舰队司令,我们的国王陛下。”唯一的西班牙士兵叫佛朗第,对于毛仲的救命之恩,异常感激。 “明国的将军,我们再也不会对您不利了!”露西真诚地说:“如果不是您,我们真的将被倭国海盗折磨致死,最终,还要被吃掉身上的肉!您是我们的救世主!您是耶苏的使者!您就是天使!” 比尔丽也说:“对,她说的很对,我一向对她的话不赞成,但是,今天,她的话也是我最想说的。您真是勇敢的人,就象以色列人的大卫王,是拯救我们的英雄!” 菲丽娅对毛仲鞠躬道:“不管您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永远不会计较的,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奴隶,您的牛,羊,马,永远的奴隶!随便您的驱赶,使唤,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不敬!” ------------ 六十三章 ,袭击叛军舰队 在大船上的另一个船舱里,毛仲等人又找到了三个被监禁的西班牙妇女,和菲丽娅等人一样,她们因为年轻美貌,被倭寇留了性命。她们都是西班牙船队上士兵的家属,一听说其他妇女们悲惨的命运,都对毛仲的拯救之恩充满了感激。 中午时分,在岛屿上吃饱了野兔肉的毛仲等人,驾驶两艘大船,装好火炮的弹药,悬挂上了西班牙人的旗帜,张开了船帆,顺着西风开始东进。 “为什么要东进?我们的西班牙船在那里吗?”菲丽娅进来,看见毛仲一个人正在船舱里呆着,低着头,忽然冲上来抱住了他,将头埋伏在他的怀里。 “西班牙船队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是,我们先得找到大明国的船队,以避免其他倭寇的袭击。” “嗯,您说的很对!” 海涛滚滚,激打在船上,菲丽娅的心情也是一样激动,将手掏进了毛仲的怀里,寻找着强壮的肌肉块儿,轻轻地抚摸。抚摸中间,忽然羞红了脸。 毛仲想不到西方女孩子也有这般情致,遂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记:“快走吧,小心惹了我的心火儿,将你压在这里做了。” 菲丽娅向周围看看,一阵迟疑,脸上是渴望,但又担忧的神色:“那您就快些。免得给人比尔丽她们看见不好。”说着,就抓住毛仲的手,放到了双腿间,用力地包裹住。 毛仲呆了。 当天下午,他们东进约三十余里,没有遇见陈继盛的舰队,也没有遇见叛军舰队,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就撤了风帆,在海中飘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第二天一早,佛郎第忽然奔过来,惊喜地说:“毛将军,前面发现了明国的舰队。” 毛仲接了望远镜子,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一些船队正在海面上浮着,其旗帜装备,极象明军水师:“香雪,你来看看,是不是?” 香雪对于西式的望远镜子非常惊奇,把玩了一会儿:“肯定是。”毛仲于是大喜,吩咐两艘船扯起风帆,借助微弱的西风,继续向东。 毛仲想不到,在他们东进的时候,那些船也向东进,怎么撵都撵不上,想想他们的两艘船只有九人在驾驶,完全凭借着西班牙人的航海经验和技巧,没有人力的作用,速度自然慢得多。看看多时,那些船队居然越来越远了。 香雪气得直抹眼泪,“毛仲哥哥,这可怎么好啊。”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一艘倭寇船,一艘西班牙船,要九个人来驾驶,显然不坑,毛仲干脆吩咐佛郎第,将两船靠近,将海盗船上的急需物资,尽皆搬到西班牙船上,然后,集中人力向东浮去。那些妇女也参加了划桨劳动,使船速有所增加。 前面,忽然爆发出一阵阵炮声。在望远镜子里,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两支船队正在激战。 毛仲一面观察,一面命令加速前进,立刻增援明军舰队。“香雪,我们明军的水师,一艘船上能有几门大炮?” “一般有四门,多的有六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不会错吧?” “不会呀!”香雪盯着远处甲板上的菲丽娅,厌恶地在她的胸膛上移动着,穿着倭寇服装的西班牙女郎,露出了太多的内容。 毛仲顿时信心倍增,因为这艘西班牙海船上,虽然是后勤补给船,却也装备了二十几门大炮,“菲丽娅,你过来。”见她过来:“你们这么多的大炮,还怎么被倭寇俘虏了?” “他们装成商人,说要和我们贸易,我们的船上淡水罐儿被风暴吹时撞破了,中了他们的奸计。”菲丽娅委屈地说。 毛仲将所有的人都招集来商讨作战计划,要求全船人员勉力作战,否则,一旦落到了叛军手中有权,其下场不比倭寇手里更好,吓得西班牙人一个个面无人色,都赶紧表示,听从毛仲的安排。 毛仲所在的战舰,在渐渐盛行的西风中,速度越来越快,二十分钟以后,就接近了战场,也看清了海战的全貌。 十几艘明军战船,打着旗帜,带领二十几艘小一些的战船,形成了一条带状,斜着和叛军纠缠在一起, 很不幸的是,叛军的船约三十几艘,全是大型战舰,舰船上有木楼,叛军士兵在上面疯狂地呐喊,射击,有的使用弓弩,有的使用铜铳,还有火绳枪。叛军的位置从西面一直横贯了战场,占据了上风向的有利位置。在交战中,叛军节节胜利。击沉和撞沉了几艘明军船舶。 根据船的大小,士兵的分布,可以估算,叛军一条大船上有士兵七十到八十人,总数将近三千。明军的大船,有士兵四十到五十人,小船则有十人到十五人。总数约一千余。 望远镜里,双方作战态势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正常情况下,明军水师将完败。 “加速前进!立刻参战!”毛仲命令道。 菲丽娅惊恐地赶上来:“毛将军,我们一艘船,是打不过他们的。” “还没打你怎么就知道打不过?” “这很明显啊。” 毛仲生气道:“每一个人都去点燃大炮。否则,我就炸沉这艘船!” “啊?是,将军!”菲丽娅等西班牙人,已经习惯成自然地将毛仲喊成了将军。见他已经恼羞成怒的疯狂,谁也不敢违背。由佛郎第保证航向,驾驶船只,其余的人都去点燃大炮,并且,装填第二轮的弹药。 当航船接近时,叛军舰队尚未发现这艘西来的西班牙大船,毛仲大喜,下令开炮。 酣战之中的叛军舰队,以少数火炮和古老的接舷战,弓弩,铜铳火枪等,近距离作战,和明军搅拌在一起,对西方降临的危险,根本没有任何的觉察,这让毛仲感到了幸运之神是多么地青睐于他。 佛郎第是个很有经验的航海行家,利用船帆的角度掌握,充分使用了风力,使船斜着切入了战场,然后,扭转方向,实现了战列侧翼攻击。在西班牙船上,仅仅一侧就有十门火炮,威力之大,相当于四艘到五艘的普通叛军战船。 轰轰轰。一轮轰击,浓烈的烟雾在船上腾起来,毛仲看到,由于火炮的固定性,射击只有三发命中敌船,大多击在海面或者飞进了敌船队之间的水域,激起巨大的浪花。那三发炮弹,也都是实心炮弹,其效果自然难以令人满意,但也造成了两艘敌舰遭殃,十几名叛军士兵随着破碎的船体部分,从船楼上被砸了下去。 佛郎第继续努力,使船迅速地掉转方向,这期间,毛仲等人的任务是,迅速地装填第二轮火药炮弹,然后,跑到另外一面,等待战斗。 西班牙航船,以“之”字形的路线,向着叛军舰队里强硬冲来。 当第二轮炮弹激发以后,叛军的一艘船的船楼被两颗炮弹直接砸毁,至少二十几名叛军惊呼着从上面翻进了海里。叛军也终于发现了背后的袭击着,急忙分出船队来对抗。 海上战斗,完全靠的是火力对轰,谁的火炮多,发射频率快,谁就是老大,毛仲这次充分了解了东西方世界在火炮技术上的差距,西班牙火炮,虽然已经落后得掉了牙,而东方舰队的火傲,则笨拙得更让人发指。 “这哪里是战斗,简直是,简直是玩游戏!”一艘西班牙船闯进了叛军的舰队里,左右逢源,南北轰击,将两侧的叛军船队打得稀里糊涂。 砰,砰! 船上也中了几发叛军的舰炮,木质材料被炸得哄然飞舞,船也剧烈地摇晃起来了。 不过,相对而言,这艘西班牙战舰,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象一头豹子闯进了羊群中。横冲直撞。 ------------ 六十四章 , (请大家用收藏支持。) 叛军虽然惊慌,也不软弱,很快就分出了`八艘战舰团团转着围攻这艘怪物战舰,一发发炮弹砸到了战船上,船很快就被砸得乱七八糟。 比尔丽捂着脑袋跑到了这边,大声地尖叫:“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快让佛郎第把船开走吧。” “不行,回到你的岗位上,继续战斗,否则,我将以逃兵的纪律惩罚你!”毛仲气势汹汹地吼道。 “是,将军!” 陈香雪狠狠地拍了毛仲的肩膀一下,竖立起了大拇指。“麻子哥哥,这个!” 因为西班牙战舰的火炮威力大,叛军的火炮很少,很明显地采取了迫近战术,八艘船先后从左右挤压上来。虽然有两艘船被炸得露出了罕见的大窟窿,赶紧逃避,又有新的船冲上来。叛军决不懦弱。 西班牙的舰炮,都在甲板下面,好处是可以使战斗人员躲避在下面,安全系数大了,不利的情况是,无法观察到上面,特别是远处的情况,在火炮的发射孔,毛仲看到尽是敌人的战舰凶猛地逼迫上来,知道,自己这艘战舰,已经被叛军完全包围了。 那些明军战舰呢?都到哪里去了呢?怎么不赶来增援:“菲丽娅,菲丽娅?” “啊,在!”菲丽娅被火炮的烟雾呛得正咳嗽。 “上去看看情况,” “是,将军!” 不管菲丽娅怎样,毛仲的心里活动开了,看来,以实心炮弹缓慢地经过一系列程序,装填火药,用杵捣好,埋设火线,点燃,等等过程,实在是太复杂了,这哪里是战斗,简直是急死人!当他的目光忽然发现了船舱里那一堆瓷器罐罐时,忽然有了主意。 “露西,这是什么?” 那女人不是露西,而是另外一个西班牙妇女,她好不容易听懂了毛仲的话,“那是瓷器,还有玻璃器,还有钢铁器皿,还有储备火药的罐子。。。。。。”火炮的硝烟让她也开始了咳嗽。 船舱里的空气质量非常恶劣。 “谢谢你,我明白了。” “谢谢?什么意思?” 战斗在继续,陈香雪和几个西班牙妇女坚持装填火药,点燃轰击,佛郎第则继续利用风帆,娴熟地使战舰朝着叛军战舰群里乱撞乱冲,搅乱其阵势,毛仲吩咐他们继续努力,自己则迅速地将那些钢铁罐罐,瓷器瓶儿,玻璃罐之类的东西装填了火药,布下了火线。 第一枚火药罐儿是钢铁做成的,将一个壶形状的东西堵塞了出口,其他几枚,也是去繁就简,迅速拎上了甲板。 一登上甲板,毛仲就和一个女人撞了一下,一看,是菲丽娅:“给我拿着,” “哦,将军,你们明国的水师逃走了!” “啊?” “逃走了,您自己看看,他们逃跑了,把我们抛弃了。”菲丽娅气愤地说。 “你拿着这个,点燃,然后,往敌人船上扔,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扔不了那么远,”菲丽娅急得哭了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你叫佛郎第过来,不要再弄船了。”毛仲的心里,一阵悲凉,自己拼命来救援明军舰队,却不料被人家顺风逃了痛快,把自己陷了进来。在甲板上,他看清了,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叛军的战舰!果然不见了明军舰队! 麻辣隔壁! 毛仲气得吐血,完了,这一回,自己带着几个如花似玉的东西方美妞儿,死在这战场上,一点儿也不值得啊。 让人欣喜的是,叛军舰队居然没有再轰击,显然,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的火炮弹药本就无多,和明军舰队对抗中损耗了不少,现在没了,要么是,见这艘西班牙大船忽然停止了轰击,以为有机可乘,想要俘虏船上的人。 毛仲灵机一动,下令停止炮击作业,所有的人都赶到船舱里,在他的示范下,将那些钢铁罐罐什么的,瓷器什么的,挑选个子适合的,迅速装填火药和铅弹砂,布好火线。 “将军,您要做什么?” “老子要做你!”毛仲凶恶地吼道:“不要问什么,加紧工作,否则,我们就死定了!” “是,将军!” 毛仲吩咐露西到甲板上打出白旗投降。 “投降?” “暂时麻痹敌人。” “麻痹?” “骗子。” “哦。”船舱里加紧工作,因为火炮发射停止,船舱里空气迅速改善了,他们又打开上面的通道,使光线完全进来。 “这是要干什么?”几个妇女边干边议论。 佛郎第干得飞快,一面说:“听将军的没错儿,他是个天才的指挥官!” “是的,当然,将军一个人可以杀死几十个倭寇,实在是天才!”比尔丽心有余悸地赞叹道。 轰!轰轰!叛军还在轰击,让毛仲的心里忽然一沉,但是,这轰击非常稀疏,很快就彻底地平静下来,他在甲板下的通道口儿看见,露西正摇晃着沾染了倭寇血迹的衣服,挑在一节棍子上摇晃,还将胸甲都卸去了,完全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 “喊,快!”毛仲吩咐道。 露西立刻很精明地呼喊起来,那生硬中带着些甜蜜的西方美人儿的声音,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海面上,非常嚣张:“我们要投降了,投降。我们全是妇女和儿童!不是战士,我们是误会!我们西班牙人愿意投降!投降,将所有的财物和妇女,都奉献给你们!” 这个漂亮的小鸡,骗起人来不眨眼儿啊。毛仲暗暗佩服她。 果然不出所料,以后,不仅没有了炮声,就是火枪的射击也没有了。从火炮的孔洞里窥探,发现叛军的舰队,一层层向前逼迫来,很快就要将这艘名叫做“直布罗陀”号的西班牙战舰完全挤压。 “继续做,快些,这些东西是我们取得胜利,反败为胜的东西,越多越好。” “是,” “知道了!将军!” 香雪惊叫起来,因为,那些叛军的战舰,已经环环相扣,将这艘船完全锁死。再也不可能有突围的途径。 “再上去几个人,一露面就撤。” “嗯!” “香雪,你也去,” “我?”香雪无辜地瞪着毛仲。 “你最漂亮,最能欺骗叛军。” “啊?好好好啊,我去!”香雪笑着跑上去了。 香雪,菲丽娅,比尔丽,还有一名西班牙妇女,冲上了甲板,在上面呼喊要投降,然后,再次冲回了船舱。 “好了,诸位女战士,佛郎第,听我的命令,注意技巧,这些火药罐子是这样使用的。”毛仲向这些人讲述了使用的方法,投掷的角度,攻击的目标,以及投出的时机。“这些,就是我们发明的手榴弹!威力非常巨大,轰击敌人的人群和船上目标,效果异常之好!记住,我们点燃以后,看着火线,从一数到七,嗯,火线的长度就是这样,然后,狠狠地扔,扔到敌人的战舰上面去。听到了吧?” “是,将军!” “记住,如果我们不能很好地做到,那么,我们都知道倭寇是怎样对付可怜的西班牙人的,这些叛军,也绝对不是好鸟儿!” “知道了!将军,我们听您的!” 同仇敌忾的西班牙战舰上,几个女人走了出来,她们故意袒露出美丽的身材,左右摇晃着雪白的皮肤,婉转的手臂,看得周围叛军战舰上一阵阵狼嚎。 “不要开枪,不要打了,我们投降了,投降了!” 叛军自然不会这么笨,可是,还是慢慢地将船逼近,想要看个究竟。 ------------ 六十五章 , 露西的胸膛,诱人地袒露出来,成熟女人的峰峦,白种人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别说叛军是如何沸腾地嚎叫,就是毛仲见了都止不住热血,香雪见了,也嫉妒得皱眉。 从叛军纷纷乱乱的说话声,毛仲感知着他们船只的距离,然后,观察着露西的神色,当露西将雪白的手臂突然用力地向着下面狠狠下压时,他点燃了一个火线。 这个是钢铁罐子,也不知道西班牙人用做何用,口儿不大,被木塞和布料填充,为了便于投掷,毛仲抓住了其造型巧妙的把耳。 稍一迟疑,毛仲飞奔上了甲板,半弯曲着身体,并没有完全暴露,稍稍用眼睛一扫,就向着一面敌船投出。 “快,继续!” 尽管毛仲出来时,叛军都看得清楚,可是,他连衣甲都卸去了,手里也没有一刀一箭,在叛军看来,等同于赤手空拳。全然不放在心上。许多人还喊:“喂,你小子拿的什么?”“西班牙船上怎么有华夏人?”“呀,看那西洋女人的乳,又肥又嫩,真是谗人哦。” 露西的**,在这此诱敌行动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其他女人,也都找到了相当的火药罐子,有好几个人使用的是西班牙人的神像,金属质地,中空,很方便做成新式炸弹。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左面的叛军船上响彻开来。力量之大将集中在一起,邪恶地观赏着露西**的叛军十五六个,一起炸起,向着四面飞散,与很多的破碎木屑,一起掉到海里。 随即,一个个被点燃的火药罐子,这世界第一次使用的手掷炸弹,向着四面飞出。 香雪因为力量弱的缘故,专门给毛仲点火线,是很不错的二传手,佛郎第的臂力也不错,将一个大瓷器罐子呼一声扔出,几秒钟以后,右翼的敌船上腾起了一团巨大的火光和烟幕。 这是叛军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比尔丽也很棒,晃着胸前硕大的**,强壮地甩着炸弹,好象在报复倭寇。 当爆炸声纷纷而起的时候,毛仲就带领几个部下,直接站到了甲板上,近距离地投掷,呼,一个大瓷器罐子再次投到了一艘敌船上,爆炸力惊人,破碎的瓷器片子成为犀利的杀人武器,将聚集在一起晕头转向的叛军二十几人悉数割倒! “太好了,太好了!”陈香雪这样的将门虎女,都忍不住男人般狂呼,因为这种新式炸弹的威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终明一代,中国军队还未使用过开花炸弹。所谓的开花炸弹,不过如此。而实战中使用的红衣大炮,不过是将弹丸打出去,以弹丸的力量,在其飞行路线上攻击敌人。其杀伤力实在难以赞同。 正在激战中的佛郎第,比尔丽,菲丽娅,还有其他几个西班牙女人,也都边忙碌边兴奋地呼喊,“太棒了!太棒!打,炸,炸死他们!” 毛仲一伸手:“快!”却一把抓住了香雪酥腻的小手。“火药罐子!” “哦,毛仲哥哥,你真太聪明了!”香雪激动得抓住他的手不丢。 “继续装火药罐,点火线!”毛仲一把甩开了她:“你疯了?” “对对!” 毛仲个人,一连甩出了七个大火药罐子,佛郎第投了四个。 “别打了!他们逃跑了!”露西,这个野蛮女神,兴奋地跳起来。 毛仲停止了作业,因为,叛军包围在一起的船,确实在惊慌失措地碰撞着,散开着,外围的船队已经飞快地划着桨扯着帆逃走了,近处的叛军,则被炸得非死即伤,侥幸活着的几个,也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不敢抬头。 现在,一圈儿敌舰,居然没有一艘敢于对抗! 毛仲将一个沉重的火药罐子猛烈地旋转着身体,象投铁饼一样抛出时,因为用力太过,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菲丽娅急忙抢上来,搀扶住他的一条胳膊:“将军,小心啊。” “知道了!” 菲丽娅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将军,您真厉害!” 轰!一艘敌船被炸得腾起了一股巨大的,剧烈的浓烟,随即,船体爆发出令人发指的破裂声,不久,轰的一声,其甲板下挫,坍塌了。 因为海船上都涂抹有油脂,以为防潮防虫,正好成为绝好的焚烧物,被爆炸引起的火线,在各船上迅速地燃烧着,有些伤兵无法及时撤离,居然被烧得哇哇乱叫。 在甲板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除了两艘船因为损坏太厉害,不得不瘫软在海上外,其余的船,都疯狂地逃走了。就象遭遇了暴烈阳光的雪原,坍塌得无影无踪。 毛仲下令众人,去装填火炮,准备新一轮的轰击。“能打掉几艘敌船,就打掉几艘!” 这艘西班牙大海船的最后一轮炮击,将叛军的两艘船打瘫了,一侧船已上砸出了巨大的孔洞,海水从那里涌进去。眼看不对的叛军士兵,慌忙脱了衣甲,跳海逃生。 就这样,在消耗了船上约三分之一的火药以后,依靠着一艘西班牙战舰,就击败了三十余艘叛军的舰队! “我们赢了!”香雪看着慌忙逃走的敌舰,感到不可思议。 “是啊,毛将军的战法,实在太厉害了。”佛郎第由衷地说。 西班牙妇女们,一个个用惊奇和崇拜的眼神盯着毛仲,那个火辣辣的露西,居然偷偷飞了一吻。 毛仲的胳膊,酸痛异常,其实,依靠欺骗和火药罐式炸弹,实在是无奈之举,他最最痛恨的是,那支明军水师,居然不来夹击敌人,只顾自己逃命! 休息了一会儿,菲丽娅等人已经将船上的食物烧烤出来,那是刚捕获的金枪鱼,带着海水的咸腥,蘸着辛辣的酱汁,别有风味。 “将军,酒,酒!倭寇的酒!”佛郎第兴奋地抱出两个黑瓷罐罐,“为了您的伟大指挥,我们的胜利,干杯!” 吃喝一阵,众人恢复了体力。香雪说:“毛仲哥哥,我们赶紧去找咱的水师吧,要不,一艘船在海上摇来晃去,终究太危险。” “好啊,香雪,你给指路吧,看看你爹他们在哪里。” “毛仲哥哥,现在你是头儿!我的话,他们谁肯听?”香雪翻了一个可爱的小白眼儿,让毛仲的心里一阵酥麻。 ------------ 六十六章 , 在海上,警惕万分地游荡了大半天时间,下午两三点左右,于海洋岛的正北方向约二十里,他们惊喜地找到了陈继盛的船队! 飞豹军的船队,摆成迎战的架势,围拢了这艘奇怪的西班牙大船,当陈香雪突然从甲板下跳上来,呼喊着爹爹的声音,向着明军官兵招手的时候,飞豹军船队一片哗然,随即,山呼海啸,“小姐回来了!小姐平安归来!” 船,逐渐接近,连接,陈继盛,陈继勋,冰梅,以及明军一干将军,都惊喜地跳过来这面的甲板,香雪更是忘乎所以地扑进他爹的怀里,呜呜大哭。 陈继盛抱着闺女,眼泪花花的,“闺女呀,爹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毛仲?毛仲?”明军将官们纷纷围拢着毛仲。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毛仲创造的奇迹,大家纠缠着毛仲,要他讲讲潜伏海岛,拯救香雪的故事。言语之间,神态之中,早已将之看成了传奇英雄。 在毛仲出发之时,十有八,九的明军官兵认为,他纯粹是找死,在数千叛军防御的岛屿上中到陈香雪并且把她拯救回来?除非他是神仙! “你怎么出来的?”陈老将问。 “当然是毛仲哥哥救的了!”香雪含羞一扭头,瞥了一眼毛仲,联想到已经和他经历的事情,不禁咬紧了粉唇:“多亏了毛仲哥哥,不仅救了我,还杀了毛承禄那个贼子!” “什么什么?” “香雪,你说什么?”好几个将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继盛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毛仲的手:“好汉,毛仲,忠诚义士,不枉我看重你一场,你救了小女香雪的命,就是救了老夫的命!老夫一定要酬谢你,说,你要什么吧。” 苏烈文不相信地问:“你真把毛承禄杀了?” 毛仲点点头,简单地将杀死叛将李九成的儿子李铭,敌军主将毛承禄的情况讲了一遍,忽略了很多不堪的场面。也让那边的香雪感激地点点头。 听完了讲述,明军将官们,一阵沉默。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结果,毛仲能够从海岛上活着回来,已经不易了,能够找到并且拯救了香雪,已经是传奇了,还能够连杀敌人两员大将?这,可能吗? 将官们面面相觑,就是更多听到了故事的明军官兵,也在心里认为,这确实太故事了。 陈继勋,这个一向信任毛仲的老将军,难以置信地连问三遍:“这是真的吗?” 毛仲点点头。 香雪生气了,跳过来挡在他叔叔跟前:“叔叔,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假吗?要是毛仲哥哥的话儿有半点儿不对,您就杀我的头!” “这丫头,没大没小,说什么不好,赌什么注!”陈继盛喜悦地责怪了一句,在她的头上拍了一掌。 “我相信了!相信!”陈继勋急忙说。其他将官也相信了。 “既然这样,”陈老将盯着毛仲,忽然大呼:“众将官儿郎听着,叛军大将李铭和毛承禄已经被杀了,是被毛仲所杀的,毛仲,孤身一人深入敌军,拯救弱小,取敌上将首级,创立了不世奇功,现在,本将就宣布,提拔毛仲为我飞豹军的左营队实授八品守备,记名游击将军之职,等将来向朝廷奏报,再行晋升奖赏!” 陈继盛的话刚说完,许多将官就奔了过来,将毛仲一把抓住,围在核心,高高举起,“嗨!嗨!嗨!”当成了玩具,狠狠地抛起来。 兴奋一会儿,明军的士气高涨,将官们又听毛仲讲述了岛屿上的大致情况,不由得群情振奋。“我们杀上海洋岛,光复军营!” “将军,下命令吧,我们要象毛仲守备一样,英勇善战,决不后退。” “老将,有毛仲在,我们就能决战决胜,” “老将,敌将枭首,正陷入混乱,我军出击,正好可以一战而胜!” “杀呀,杀呀!老将,下命令吧!” 将官门都要求直接攻击,或者如黄参军那样要求,悄悄地,偷袭叛军。陈继盛则和颜悦色地问毛仲怎样办。 要是平时,恐怕众将官早就不耐烦了,可是,这时候,大家都殷切地看着毛仲,希望他拿主意。这个身材不大的士兵,一度擒获叛军主将,再战逮杀敌将,俨然已经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超级英雄。 “老将,暂时不要进攻,无论岛屿上敌军态势如何。我们还是先找到那支我军的水师,扩大队伍,壮大力量,毕竟敌人的势力还强大。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两员主将被杀的情况,崩溃倒也未必,复仇之心说不定还非常凶狠呢。” 毛仲一说,顿时让大家都哑了。 “现在,占领一个岛屿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是制海权!懂吗?谁能取得制海权,谁能够在海上战斗中取得胜利,谁才能取得绝对优势,至于占领这个岛屿,都是小事情!” “制海权?”许多明军将官重复着这句话,感到了玄奥无比。 “妙!妙不可言!”黄参军双掌一鼓,大声地叫好。 明军按照毛仲的建议,分成三支,距离不远,在海上搜索着那支战斗力不怎么样的水师部队,同时,也没有闲着。那就是,按照毛仲的建议,多制造些瓷器罐罐的炸弹。因为海上战斗,使用火炮并不多,最主要的是船只接近以后的靠舷战,短兵相接。以刀枪箭弩来决定胜负。 “炸弹?”明军将官再一次傻瓜了。 毛仲讲述了一些要领,让香雪等几个人详细讲述,这才让大多数的明军将官恍然大悟。陈继盛问:“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 “能爆炸?能炸死敌人?” 实际上,许多明军将官根本不相信。 于是,毛仲不得不在船上做实验,佛郎第自告奋勇当帮手,将大小三个瓷器罐罐都装了火药点燃爆炸了一回,让明军将官们开了眼界。 “天呐,这么厉害?” “是啊,这罐罐砸到人群里,哗啦就是一大片啊。” “那些瓷器片片被炸裂,接着就是一大堆的尖刀利器!” “别说炸死人了,光响声都把人吓飞了魂!” “我们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样?” 所有的将官和士兵,对惊叹之余,对毛仲的敬佩又多了一层,当佛郎第向大家说明,他们就是用临时制作的火药罐罐炸跑了叛军一个舰队时,所有的明军官兵一片沉默,久之,才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威武,威武!威武!” ------------ 六十七章 , 明军飞豹军舰队,在海上游弋了一天,终于找到了那支明军舰队,原来,是皮岛派遣的增援军,为首的将领是一名参将苏泰,就是苏烈文的叔叔。两军汇合一处,势力大增,苏泰听说在背后袭击叛军舰队拯救自己的就是毛仲时,愧疚万分,急忙感谢。 在毛仲的指点下,明军开始制作不同类型,威力也不同,但是适用的场合也有区别的火药罐型的炸弹。有些,可以作为船队相近接战是轰击敌人聚集处,有的则是单兵投掷的手榴弹式武器。明军船上的火药不少,原来的主要用途有火炮和铜铳,其缺陷都很明显。威力不足。改装以后,明军的士气更加振奋。 在海上,是不可能有武器装备上更多改进的,毛仲最渴望的是制造出来狙击步枪,甚至是凯特林或者马克沁式样的机枪,那时,明朝大军将无敌于天下,横扫世界! 现在,明军拥有海军兵力上的优势,士气也异常高涨,最佳的方案是寻找敌军水师决战。先歼灭了敌人的水师,则岛屿上的叛军,不过是瓮中之鳖。当毛仲向诸位将官们分析了这其中的道理时,从陈继盛到千总把总的各级军官,都无不佩服。 “毛仲守备智勇无双!” 就连陈继盛倚重为心腹智囊的黄参军,都竖立起了大拇指:“说得非常在理!在理!” 第二天,明军水师向海洋岛迫近`,一面大张旗鼓,排练成整齐的阵势,向叛军挑战。作为诱敌之计,八条大船载着三百余名士兵,锣鼓喧天,从岛屿的北面逼近了停泊的码头。这其实也是试探,看岛上叛军在丧失了两员主将以后,其军心和士气如何。 岛上,立刻吹起了凄凉的警报声,接着,有许多叛军涌向简易的码头,准备作战,看来,作为家族性很强的武装,平辽军和平海军的叛乱势力,很难因为一两个人被杀而动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明军水师在码头边沿儿,用珍贵的火炮对敌人码头上的士兵进行了轰击。炮声隆隆,硝烟弥漫,气势造得足够之大,但是,叛军稍加躲避,就继续向码头上涌来。 毛仲就在前锋的诱饵舰队上,他笑着说:“我们的火炮太落后了!应该立即改进。” 飞豹军的左营队,早就覆没了,现在的毛仲被赋予了先锋舰队的责任,也是众望所归的。作为一个记名游击,实际上已经等于“准将”,游击的军衔,全称是游击将军。 毛仲的笑,是因为他他太兴奋了,在舰队里,他居然找到了曾经作为他的部下的牛雷,王海生两人,这让他感到庆幸,劫难余生,毛仲又创造奇迹,在王海生和牛雷那里,更加仰慕崇敬。 “火炮落后?”牛雷等人很惊讶。 苏烈文也在舰队上,他摇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火炮了。我朝的红衣大炮,从西洋学来,几经改进,已经天下第一。” “过几天,我们就铸造几门新式火炮,让你们长长见识!” 叛军疯狂地,无聊地用箭弩还击着明军船队,因为射程的原因,纷纷落到了海里。明军诱饵舰队继续击鼓造势,在半个小时以后,才开始撤离,而这时,背后已经钓到了一支庞大的叛军舰队,上面高悬着平海军的军旗,看看舰队,又明显分为三拨,该是增援的长山岛叛军的船队,李铭的船队,金军附属水师,原大明叛将李永芳部的水军,黑压压一片,约有百十条战舰,势力之大,超出了毛仲等人的想象。 “敌人怎么会这么多?”毛仲皱眉。 苏烈文忍不住讥讽道:“这可是毛游击您选定的作战策略。难道您害怕了?” 毛仲冷笑:“小朋友,害怕和重视的区别,难道你就没有智慧区分开来吗?” 顿时,苏烈文语塞,只能轻哼一声,将脸扭转。 毛仲也没有过分计较他的态度,在他建立了传奇功勋以后,遭到别人的嫉恨是正常的,所谓不招人嫉是庸才。他下令诱饵船队立刻转向鸣炮,向着敌舰队横冲直撞过去! “现在,我们的诱敌任务已经完成,紧接下来,就是决战!” “毛游击,您真要和敌人拼命?不等我们的主力舰队了?”苏烈文惊恐不安地问。 “他们在哪里?目前还没有出现。” 毛仲对他也有些排斥,这么帅的一个家伙,难怪能迷倒冰梅那样漂亮的姑娘,不不,也未必,人家有婚约在先啊。因此,毛仲的话里就有些酸:“你要害怕的话,可以带一只船逃走!” 苏烈文蔫了半天,“我愿意追随毛将军和敌军血战到底。” 当叛军和敌国金军的水师从后面兜来,要围歼诱饵舰队时,陈继盛和苏泰的主力舰队却因为风向的原因,迟迟不能赶到合适的地点,这样,就使诱饵舰队遭遇了非常困难的境地。 毛仲拔出作为船队指挥的剑:“各位官兵,兄弟们,靠近敌船,用炸弹重创敌人,死里求生,我们的主力舰队,一定会赶来包抄敌人的,那时,敌人水师将全军覆没!我们要创造新的奇迹!” “威武!威武!飞豹舰队,天下第一!” 不久,船队和敌军船队到了火炮的射程,于是,叛军先开火,炮弹呼啸飞舞,在船队的周围海面上炸起了冲天的水柱,有一艘船被击中,哗啦一声,五名士兵连同一大片船板被打飞了。 船队的桨手们被命令继续划桨,努力接近敌军,而敌军显然也在努力围拢上来,于是,在十分钟之内,双方的船队就接近了。 毛仲心里暗暗嘲笑着敌军,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还不知道小心,吩咐指挥船上的号手,用军螺号的信息,指挥船队继续前进,不到合适的距离,不许浪战。 敌军船队上,人声鼎沸,乱箭纷纷,铜铳呼啸,打得非常热闹。这让毛仲见识了所谓的明代海军之战,不过是毫无纪律和经验的乱战。难怪。 船队终于接触了,轰一声,出现了意外。敌军的火炮继续发射间,将毛仲的指挥船打了好几弹,其中一弹穿透了船板,造成了前舷一个大洞,海水涌进了。 苏烈文脸色大变,声音都颤抖了:“毛游击,小心,船漏了!” “小样儿!”毛仲不为所动,继续喝令军号手催促船队冲击。 毛仲为了鼓舞士兵的士气,将指挥船放到了第一线,结果,遭到了敌军火炮的猛烈射击,船上的军号声,也指示了明军诱饵船队的中心所在,于是,此船再受几弹,数名士兵被炮弹击飞。 一颗炮弹,擦着毛仲的肩膀飞了过去,把苏烈文吓得哇一声惨叫,急忙翻滚到了地上。 其他明军船只,见指挥船这样勇猛和危险,也奋力追赶,终于和敌军船队,靠近了。 轰,最后一声炮响,居然将指挥船上的军号手打死了。军号在船板上翻滚,几乎要掉落海中,多亏王海生死命抢上,夺了过来。 明军的军号声声,为之一变,突然,在战场上,就爆炸起了剧烈的声音。 明军将预先制作的火药罐罐用布片和绳兜起来,以便于甩动,扩大投射的距离。在军号的指挥下,明军官兵奋勇投射,一群群黑呼呼的火焰罐子,飞到了邻近的敌船上。剧烈的爆炸,使那些锋利的瓷器碎片,成为疯狂的杀人利器。 毛仲在投,所有的明军官兵都在投,就连那个绣花枕头苏烈文,也跳起来,鼓起勇气干活儿。 在火线的哧哧作响中,在明军大船的楼层高度,明军官兵使用较大的“炸弹”,在甲板上或者船舱里,则使用较小的,但见乱罐飞舞,纷纷砸到了敌军的船上。 爆炸声声,火焰腾起,一簇簇的敌军官兵猝然不及防备,被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也许是这种战法过于震撼,明军还没有将所有的炸弹都投完,敌军就崩溃了,各船散开,向着海面宽阔之处溃退。 “追,追!追上敌船,尽量歼灭之。” 王海生将嘴巴鼓成了皮球,军号吹得凶猛。明军船队,在划桨手的努力下,追着敌人不放,将更多的火药罐炸弹投到了敌船上。 这种火药罐炸弹的威力,比起现代的炸弹,小得可以蔑视,可是,在当时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浓郁的硝烟,动辄炸出一簇簇大洞,甚至将敌船直接炸毁的疯狂,还是让敌人失魂落魄。 毛仲投出的一个炸弹,虽然不大,但是,很远,居然跳过了一艘敌船,炸到了间隔的敌船上,将好几名敌军士兵炸飞,船楼也炸塌了一大块儿。 威力巨大的明军炸弹,将敌军炸得哇哇乱叫,乱作一团。 ------------ 六十八章 , 刚刚接战,敌军舰队就崩溃了,许多挨了炸的敌人纷纷跳进海里躲避这飞来的横祸,许多敌兵哭喊着爹妈,抱着脑袋,而更多的敌人,在炸弹的爆炸范围内,被瓷器的碎片切割成尸体和伤员,在船上或者海面上漂浮,扭曲。 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样轻易改装了的火药作战方式,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别说普通的官兵,就是毛仲都没有想到,不是敌军太帅,而是火药罐炸弹太猛,当时流行的海战方式,也给予了充分的威力发挥的便利。 太爽了。 海面上,漂浮着乱纷纷的敌军士兵,至少十艘敌船被击毁,六艘上冒着浓浓的黑烟儿,四艘船上,已经是大火焚烧,成了人间地狱。还有些船,因为防潮涂抹的油脂,也被引燃了。虽然火焰不大,可是,危急混乱之中要扑灭已经困难。 担心敌人发射火炮,明军船队分散开来,追着敌人还剩下的好船,继续攻击,高处船楼上的大炸弹,下层的小炸弹,纷纷呼啸着,带着青色烟火,砸到了敌船上,就是偶尔掉落在海面上的,也顿时腾起一团团巨大爆炸水柱,将那里漂浮的敌军士兵炸得飞舞起来。 敌军大败。 在半小时之内,明军八艘船就击败了一百余艘敌军的舰队,造成敌舰最终十三艘被烧毁,两艘被击沉的巨大后果。 终于,陈继盛的水军和苏泰的舰队在两翼出现了,左右逢源,夹击包抄之事态形成,敌军船队遭到了他们的拦截,于是,海战再起,敌军的火炮发泄般地猛烈轰击,明军舰队也一面轰击一面逼近,当船队接近时,明军船队重施故伎,将大量的火药罐炸弹往敌军船队上猛扔。 敌军舰队,刚刚从散乱中恢复过来,又遭到明军拦截和轰击,彻底崩溃,有的转身就逃,有的乱冲乱撞,有的则放弃了船只,跳海泅渡,希望可以逃出生天,只有一些船从陈继盛军和苏泰军的结合部趁着空隙逃走了,还有十几条则一面射击弩箭,一面轰击炮弹,向着岛屿近海湾逃难。 海战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许多敌军的旗帜,就打起了白旗,哭喊着投降,明军官兵要求他们将刀枪武器扔过船来,接受了。 在海里扑腾的敌军,也大部被打捞上来,成了战俘。 在战斗的后期,毛仲没有作战,刚才扔炸弹投射敌人的时候,实在太累了,他一个人扔了多少,已经记不清。反正战斗已经胜利,该休息了。 明军一部,继续追捕逃敌,一部向前汇合了诱饵舰队,向着岛屿码头逼近,很快,就和敌军的残余舰队碰撞,敌军疯狂地,绝望地将火炮弹药朝着明军猛烈轰击,然后跳海泅渡上岸。 无论敌军还是明军的舰队炮火,门数都不多,最多的是一侧三门的,又是实心弹,破坏力虽然大,击中的机会却不多,所以,虽然明军舰队有三艘船被击毁,总损失并不大,陈继盛亲自指挥舰队,围了敌船,将之统统缴获。 明军战舰上,爆发起山呼海啸的呼喊,官兵们兴高采烈地庆祝胜利,有的唱歌,有的蹦跳,有的对天鸣放铜铳,连军官都不能阻止。 在毛仲的船上,几名受伤的士兵得到了照料,或者已因流血过多而死亡,宽阔的船板上,集中着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敌军士兵,一个个落汤鸡似的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有的跪在地上,惟恐惹得明军官兵发怒,将之割了吃饭家伙。 陈继盛亲自将船调集开,和毛仲对接了船头,大声地呼喊:“毛仲,毛仲!” 毛仲出来,“老将军有何军令。” 陈继盛摇头,不顾一切地从尚未靠紧的船头上跳过来,抓住了毛仲,一连擂了好几拳:“你小子啊,你小子啊!” 牛雷过来:“老将,您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毛将军。” 陈继盛一愣?“你说什么?” 牛雷道:“我们毛游击想出了奇异招数,打败了敌军,您不奖赏我们,怎么还殴打他呢?” “是啊是啊!”王海生也道:“我们八艘船就打跑了敌人一百多条船,这多大的功劳啊。老将,您奖赏我们什么呢?”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陈继盛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奖赏,一定奖赏,只要我陈继盛能够从皇上那儿讨来的,统统地奖赏给你们。” 边上,面目丑陋,但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黄参军也一阵好夸:“真相不到,真想不到,当时,我真后悔,可把我们吓死了,猛然间风向转变,吹得我们的战船直往别的地方跑,我们都想啦,这回诱饵舰队全都被人家啃光了,还诱饵呢,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不到,你们居然把那么多的孬孙们都打败了,怎么也想不到啊。” 一个叫陈为国的游击将军,就是右营队的队官,也感慨万千:“真厉害,我跟随陈老将,跟随毛文龙打了这么多年的海战,就是陆战也算上,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轻松漂亮的仗呢,实在是太痛快了!” 陈继勋也道:“说来说去,功劳都在毛仲身上,要不是火药罐炸弹,我们也不能这样轻松,就是堵截敌军,敌人人多势众,也将是一场血战,我们要死伤不知道多少人呢。” 陈继盛令大军稍歇,清点损伤战果,竟然发现,明军只死了二十七人,伤四十人,而击毙敌军一百六十余人,俘虏一千四百余人,击毁和缴获战船四十三艘。几乎歼灭了敌军总数的一般。相对而言,明军自己的损失简直就不堪一提! “这也太,太,太。。。。。。”就连陈老将都不敢相信这战果。 佛郎第摇晃着手,“毛仲将军万岁!”吓得周围赶紧有人阻止他:“红毛八哥,你想找死啊?” “啊?怎么了?”西班牙士兵一头雾水,可爱得很象唐吉诃德。 “将军就是将军,不是万岁,” “那他多少岁才对?” “千岁?不对,那是王爷们才有的,百岁!”王海生回答。 “毛仲将军百岁,将军百岁!”佛郎第滑稽的喊叫声,让周围的明军哄堂大笑。 陈香雪气哼哼地跑过来,“住口,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为将军壮胆,不,壮烈,不,壮,壮威!” “百岁之后,往往是说。。。。。。”香雪说了半句,想到针对的是头西班牙大公牛,一扭头,走了。 明军士气振奋,一个个狂暴地呼喊,要进攻海洋岛,彻底击败叛军。 ------------ 六十九章 , 稍稍迟疑,明军将领做了研讨和部署,苏泰引军一支追捕敌人逃船未归,明军总数不足一千,又拘押着比自己人数还多的战俘,惟恐失策,暂时没有动作,陈继盛在黄参军的建议下,对战俘进行了审讯,得知他们的成分很复杂,遂将其分别处置,凡是来源于金军李永芳部下的,则用绳索严密地捆绑连接,不使丝毫地移动,而将其他如李铭水军,长山岛的水军,海洋岛的水军战俘,羁押到另外船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分而治之。 毛仲被香雪,冰梅两朵金花给纠缠住了,她们不停地问这问那,对他充满了好奇,这让菲丽娅非常焦急:“你们走开,毛仲将军是我们的。” “胡说,他是我们的。”香雪气愤地说。 “他是我们的。”露西,比尔丽等人也冲上来维护自己的荣誉。 “他是我的,我的,我亲哥哥!”香雪咬紧牙关说。 “对对,他是,是我们的亲哥哥。”冰梅上前,一把拉住了毛仲的手,“是不是,哥哥?” “可是,他是我的丈夫!”菲丽娅不甘示弱地冲上前来,抓住了毛仲的另外一条胳膊,露西,比尔丽等也群情振奋,“他是我们的丈夫!” “你!”看着毛仲很享受的样子,香雪气坏了,“他也是我的丈夫!” 冰梅也气不过:“你们还要不要脸儿啊?连男人都抢?坏番婆子!太坏了,毛仲哥哥明明是香雪姐姐的丈夫嘛。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我们的丈夫。”西班牙女郎众口一词。 “是我们的男人!”香雪和冰梅寸步不让。 “胡说,” “胡说!” “他在那个岛上就是我们的丈夫了!”菲丽娅说。 香雪一愣:“我爹早就把他许配给我啦!”冰梅说:“对,” 毛仲无法,只得将双臂一翻,擒住了几个女人:“我都是你们的哥哥,也都是你们的丈夫,这总行了吧?” 西班牙女郎们狂喜:“对对对!” 香雪和冰梅一愣,随即醒悟过来,面红耳赤地逃走了。 因为黄参军的建议,陈继盛这才决定进攻海洋岛,但是,敌军在岛上设立了防线,密密麻麻地坚守着,弓弩刀枪,严阵以待。明军登陆的话,需要经过小船,泅渡,抢滩,然后才能接触敌人战斗,困难很多。 果然,第一轮的冲击,让明军付出了三十几人的死伤,不得不退了回来,叛军的箭弩很猛烈,明军前进不得。 “撤退吧!”陈继盛怜惜士兵生命,不肯再战。 好几个将官也觉得十分困难,既然敌军顽抗,就撤退回皮岛。或者返回去追捕敌人水军,将之彻底歼灭,也是大功一件。就连主谋者黄参军都头疼:“想不到叛军这么顽抗!” 毛仲听到了撤退的军号才知道了消息,顿时大惊,他刚才观察了战斗场面,觉得明军的战术太过笨拙,可是,在那种兵器水平下,也只能如此,想来想去,他有了主意,使用军号和主将船只联系,得到了召见。 “为什么撤退?” 陈继盛很耐心地讲述了撤退的理由,其他将官都补充说明,现在,毛仲已经是明军舰队中威望很高的将官了。 毛仲向着陈继盛耳语一翻:“您看,这样尝试一下,岂不更好?” “太狠毒了!”陈继盛犹豫不决。 “战场之上,只有胜负没有道德规范!” “好!” 陈继盛铁了心要进攻海洋岛,明军上下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将舰队行驶到了弓弩的射程之外,立刻有不少明军士兵站在船头,大声地宣讲。告诉叛军,毛承禄和李铭等人已经被刺杀,叛军的水师也遭到了失败,这里已经成了孤岛,是个死地,只要投降朝廷,将既往不咎,否则,将叛军官兵在皮岛的所有家眷,以大逆法全部治罪。 在宣传的同时,明军官兵将被俘的敌军水师官兵一条线儿串五个,成为一个组合,由一名明军士兵提拉着往前带,不久,就从大船上整出来五十几组,用皮鞭和军刀驱赶着他们,作为明军士兵的挡箭牌。 在士兵宣讲完毕以后,明军的舰队集中火力,轰击敌军坚守的地点。 叛军在惶恐不安中,开始了抵抗,但是,明军官兵让叛军战俘充当盾牌的做法,却让叛军十分为难,叛军的战俘部队,也被教导连连呼喊。 终于,叛军的箭弩稀疏了,三三两两的士兵转身溃退,有的看到形势不妙,举手投降。 明军士兵,在毛仲,苏烈文,陈为国等人带领下,冲上岛屿,占领了叛军的阵地,接受了约八十多名叛军的投降。 叛军虽然顽固,可是,都知道水师已经惨败,自己孤立。又被一阵政治宣传风暴,阴险的俘虏盾牌压迫,军心为之涣散,再也组织不起来反击了。 陈继盛军留下二百人看守战舰,其余八百人登陆作战。连连获得胜利的飞豹军,士气振奋,个个英勇,叛军则纷纷投降,放下武器。 三十分钟以后,飞豹军再次来到了岛屿上的毛承禄军营。发现叛军大部已经逃跑,少数的叛军则毫无抵抗地投降。战俘告诉陈继盛,他们现在才知道,毛承禄等人确实已死,那些想借助毛承禄和李铭声威取事的叛军将领们无法欺骗士兵,只得逃走。 明军搜查全岛,发现叛军从岛屿的西面和南面乘坐一些小船逃走,岛屿上,除了四百多叛军战俘外,再无敌人。 自此,几经反复,陈继盛明军终于再次攻占了海洋岛。 不久,苏泰水师返回岛屿,驻守在北面海湾。陈继盛军大部驻守在岛屿上,局面得到了安定。 毛仲非常焦急地带着牛雷和王海生,在岛屿上搜索着他们曾经的部下,可是,没有找到几个人,但是,很惊喜的是,发现了战俘队伍中有一个熟悉的人,“毛仲?你个大麻子!” “秦铁汉?” “是我。” “秦铁汉,你别拽,以后不能喊名字,要喊毛将军,”牛雷说。 王海生则鄙视道:“秦铁汉,你怎么又当我们的俘虏了?丢不丢人啊?” “老子的腿断了,还没长好,不当俘虏又咋?” 毛仲要走,被秦铁汉拉住了腿:“毛将军,你救过我的命,只要您不嫌弃,以后,我就跟着您干了。” 叛军将领都逃了,严格地说,这是一场驱逐战,不是歼灭战,当然因此也使战斗的难度降低了不少。当天夜里。明军官兵严阵以待,将所有的战俘都捆绑起来,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 七十章 , 休息了两天,明军都从疲惫不堪中恢复了精神,陈继盛决定东下皮岛,因为那里有足够的硫磺木炭等物,可以制作火药。现在,他对火药罐式的炸弹非常感兴趣。“等火炮弹药粮食补充完毕,有了朝廷的旨意,我们集结更多兵力,再徐图西进山东,解救危急。” 陈继盛的话,被各将官们称赞稳妥。于是,迅速地执行。 毛仲也参与了会议,他没有发言,一来,他对渤海辽东一带的明军兵力布局尚不清楚,二来,对大局的指挥和意识也不感兴趣,所以,不管不问。 将官们散了以后,各自去准备,毛仲虽然号称游击将军,左营队主官,目前手下不过牛雷王海生以及几个新拨的小兵,还有自愿跟随的西班牙美女六人,佛郎第一人。陈继盛留下了他:“毛仲,你怎么不吭一声?” 毛仲看看他,又看看黄参军。“我是偏僻将佐,不懂。” 毛仲说的是实话,却被陈继盛误会了。 “你是不是在责怪本将食言?” 毛仲很奇怪:“怎么食言了?” 陈继盛一笑:“那我,我答应你,我的女儿就许配给你。并且,即日完婚!” “啊?”毛仲哑然。想不到陈继盛这样开通。现在战事紧急,国家混乱,他也没有着急着要娶香雪,再说,那小妞儿已经非礼过自己了,自己身边又有菲丽娅等几个西班牙女郎,一个个夜里争先恐后地在门外面敲打想要来伺候。也不缺生活。 “就这样了啊。”陈继盛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当天夜里,毛仲在船舱里呆着,这就是那艘西班牙大船,既然不久就要远行皮岛,这艘损坏了的战舰,被士兵赶修了一番。毛仲在铺位上百无聊赖地倾听着海面的波涛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些天,他在海上出生入死,折腾来去,面对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在大明朝的舞台上,辽海水师,毫无意义,如果想要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扫平女真族的叛乱和各地的民变,挽救国家的危亡,真不知道从何做起。 船板上,响起了脚步声,不久,有人走上船楼,“将军?将军?” “谁啊。” “我们。” 是菲丽娅和露西几个,点燃了西班牙船上还留有的大蜡烛,几个人进来,先将毛仲拉了起来,给他整理了铺盖,然后,洒了熏香,这才离开。 “呀,”菲丽娅突然脚下一滑,栽倒下来,正好伏在毛仲的身上,毛仲以为她失足所致,急忙搀扶,她却悄悄地在他耳边儿道:“将军,我今天夜里想来找您。” “你现在不是来了?”毛仲一笑。 菲丽娅用丰满的胸膛挤压着毛仲,还抓住了他的手按压在那里摩擦,一番低吟浅唱,害得毛仲差一点儿失守,末了,她还压低声音说:“一会儿我脱光了再来。” “可是,大军纪律,战场上嫖者杀头。”毛仲亲了她一下。 “啊?”弄懂得了意义,菲丽娅狠狠地咬了毛仲一口,跳起来走了。 西班牙女郎们住在船舱里,佛郎第住在上面,空阔的大船有足够的地方,而今天夜间,因为佛郎第的请求,毛仲允许他带着一个西班牙女人住在边缘的一个房间里。 毛仲构思着将来。 什么后金国,努尔哈赤,皇太极,扯,统统都是叛乱,分裂势力,恐怖分子,东北地区早在唐代就归属了中央政权之下,明朝兴起时,元蒙世将纳哈出统兵二十万投降,东北地区更在明廷的直接控制,统治之下,属于中国中央的版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建州女真打着复仇的旗帜,为两个有明显叛乱通敌的祖宗张目,采取了**裸野蛮的屠杀政策,特别是在努尔哈赤这家伙的后期,几将辽东半岛上的汉人屠杀净尽! 卑鄙的,残忍的叛乱势力。老子一定要灭掉你们,不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儿们猖獗起来。 此时的女真叛乱军,已经建立了伪国家,号称金国,史称为后金,巨酋努尔哈赤已经被打死,目前皇太极当政,金军上下,已经有十数万人,纪律严明,精锐骁勇。就连朝鲜也被它征服,成为其附庸。 要消灭女真叛乱,不能依靠明朝官军,历史证明,腐败成风,贫富分化严重,已经使国家的凝聚力降低到了微弱。内耗剧烈,也使明军无法将主力东指。 我来干掉小满清! 毛仲的计划是,迅速改善武器装备,制造现代化的步枪和机枪,制造子弹,制造手榴弹,只有武器足够先进,才能在战场上付出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绩。毛仲一直在掂量着明朝的科技水平,如果制造步枪和子弹的话,就需要使用一些机床和特殊的机械设备,需要精制的钢材,明朝能有吗?在手工操作的情况下,怎样制作?使用黑火药以及无烟火药的话,又该怎样制造?大炮需要怎样改进才能实现爆炸效果?不行,明朝没有相关的机械能力,想也白想啊。 正在浮想联篇时,船板上又有人走动,还打着大红灯笼,人声鼎沸,当毛仲起来开门时,发现一艘船开近了他,从船上联结的板上走过来一行人,起先走动的人是警惕的佛郎第:“将军,快看,他们!” 来人居然是陈继勋和黄参军,还有陈为国,足足四十多名将官,一个个向毛仲道喜,接着,苏烈文出现了,他一看见毛仲就说:“毛游击,我们将香雪姐姐护送过来了,陈老将说,这艘船,以后就是你的座舰,是你的家,香雪姐姐今天就嫁给你。” 接着,一个中年将领过来,他是苏泰,“恭喜,恭喜,今天毛仲将军和香雪侄女儿喜结连理,我们都来讨杯水酒喝!” 那边,冰梅几个女孩子,搀扶着一个女子走近,大红巾遮面,满头珠翠,香气袭人。将新人交与毛仲,冰梅道:“毛仲哥哥,以后要多多疼爱我们家姐姐哦。” 毛仲无法,慌忙向诸位谢了,陈继勋道:“军中危急,不讲客套仪式,为鼓励士气,兑现诺言,陈老将烦我代为主持。” 在船上简单地一番礼节。毛仲牵扯着新人手臂进舱,其余人等,都被驱逐下船,就连西班牙男女,也一并走了。 “香雪?香雪?”毛仲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就要掀起盖头时,被她一把抓住,不肯丢弃,于是,顺势一个熊抱,将之抱起,两人翻滚到了床上。 灯烛俱灭,船楼房间里空无一人,漆黑一团,缠绵良久,毛仲忽然停手,香雪一声不吭,随波逐流,明显不同风格,让他起了疑心。“香雪?” 显然不是! 毛仲大吃一惊。赶紧在她身上搜寻,惟恐有美女敌特混进,不仅身上香气不对,就是身躯肥腻程度也不对,明显身材微丰而高,“你是谁?” “我是香桂。”新人在黑暗里坐起,坦然地说。 “也就是香雪的姐姐?” “是。” “为什么不是香雪?” 香桂沉思默想一会儿,低泣起来。 毛仲赶紧上前,拢住了她的肩膀,覆以薄锦:“别哭别哭,随便你是谁,只要嫁给我,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香桂身躯一颤,伏到了毛仲怀里。 陈继盛这家伙真是阴险啊,明着说是香雪,现在变着法儿李代桃僵,将大闺女送来了,怪不得这么急不可耐的。 香桂的姿态颜色,毛仲见过,在监狱的门口那一晚,虽然以灯火模糊见之,也长大优美,丰满成熟,一等一的标志。 “如果将军不嫌弃的话,奴家就是做你的小妾也可以,不敢妄图名份。只愿意追随在您的左右,褥叠被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哪里哪里!姐姐将门虎女,我哪里敢嫌弃呢?” 毛仲确实没有嫌弃香桂,不管怎样说,这都是陈继盛的亲生闺女,一字之差而已,再说,自己的麻子脸也确实难看了点儿。只不过,那个小妖精儿香雪怎么突然变卦疏远了自己呢? 穿越而来,有美女相伴,已经足够,毛仲忽然想到了毛文龙:“你不是已经嫁给毛文龙了?” “父亲逼迫,要奴家再蘸将军。”香桂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将军如果嫌弃,奴家就在您身边做一使唤丫头,就是床前伺候,也不敢有非分之念。” 古代的妇女,真是苦命,男人死了,再嫁一家,不知要背负多少名节之累。 “你愿意不愿意?” “我。。。。。。” 毛仲等待了足足一分钟,不听她回答,嘻嘻哈哈地一笑:“姐姐,既然你不反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的豆腐,桃子,我统统吃定了。”说完,将之再度包裹,翻江倒海。 香桂欢喜地低吟起来。 ------------ 七十一章 ,朝廷严令 第二天一早,毛仲首先去拜见了陈继盛,却被挡了驾,推说身体不舒服,毛仲知道他心中愧疚,不便相认,也就乐得白捡一个媳妇。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将军,恭喜恭喜啊。”黄参军奸笑着:“昨夜辛苦辛苦了!” 毛仲一笑:“这是应当的。” 其实毛仲也不觉得娶了香桂这小寡妇就吃多大亏,因为第二天起来,仔细一瞅,香桂丰满艳丽之美,比之香雪,更胜一筹。而且,成熟稳重的知性,诱惑无限。想想自己能够合理合法地霸占了历史大名人毛文龙的妻子,比之毛承禄那个叛贼混蛋高了足足一辈份,反倒很得意。 陈继勋倒是正巧碰见了毛仲,赶紧陪着笑脸儿:“你起得挺早啊。” 别说他,就是其他将官见了毛仲,都是谨慎陪着小心。好象多么对不起他。这让毛仲心里感觉颇爽,想想自己,已经整过人家的一个闺女,又娶了另一个闺女,还得让人家心里不安,简直是罪过。 中午时分,飞豹军整顿兵马,物资,准备起程回皮岛,作为明朝东江镇最大的军事基地,在鸭绿江口西朝鲜湾之动能有那么一块海外飞地,还是一个坚固的抗战中枢,简直是一个奇迹。 忽然,有人飞报,在岛屿西北海域,发现了一支水师,正徐徐东来。 陈继盛立刻紧张起来,担心是山东登莱一带的叛军回援,或者是长山岛叛军舰队迂回。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赶紧下令全员登船,准备好各种战具,排列成战阵,严阵以待。 近两千明军等了半天,终于见那个船队逼近,却悬挂着大明的旗帜,再接近时,发现是驻守在旅顺港口的明军副将黄龙的部下,旗帜上绣字很多,有的是明,有的是黄,有的是尚。 陈继盛大喜,急忙迎接,那边船队上,也锣鼓喧天,欢欢喜喜,等船头上将领们相见,为首一将,面色黑暗,三角眼睛,十分犀利,“陈老将军!” “呀,是尚可喜?哈哈,我可好久没有见你了!”陈继盛上前,两军将官大声说笑。倒让毛仲心下怀疑,“尚可喜不是叛军?” 陈为国一愣:“谁说的?叛乱的是耿仲明和孔有德,李九成!” 毛仲不太清楚这关系,见尚可喜为人尚见稳重,也没有过分担忧,只是小心谨慎地观察。 陈继盛说笑一阵,就向尚可喜介绍了毛仲,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他的传奇功勋,特别强调了,叛将李九成的儿子李铭和叛军主将之一的毛承禄就被他袭击杀死,让尚可喜大为震惊,看着毛仲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厉害,厉害!” 没说几句话,尚可喜就露出了本性来,脾气大大咧咧,语气很冲,明明自己是一员参将,却对副总兵(副将)的陈继盛平等视之,拍肩膀打肚。 陈继盛邀请尚可喜到岛屿上休息,尚拒绝了,将黄龙的书信一封及朝廷的军令两件,还有廷寄一篇,都交给了陈继盛,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自毛文龙被杀以后,明朝东江镇水师的管辖,逐渐被分割为几部分,据守在盘山地区的是朝廷派遣的副将黄龙,副将毛承禄一部在海洋岛,参将刘兴祚在长山岛,副将陈继盛和副将沈世魁在皮岛,参将孔有德,耿仲明等人登陆归于山东系统。现在,叛乱迭起,忠于明廷的军队,只剩下黄龙,陈继盛,沈世魁三部,因为山东已乱,天津东出的水道不安全,明朝廷的政令和军令,习惯于走北线,从山海关出发,转盘山(即旅顺港口),再转皮岛。 陈继盛开信看了看,面色阴沉下来,众将官不知道情况,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看完信,陈继盛叹息不已,“传令,将全军回归岛上,派遣一部船队东去皮岛,多带着火药之物,同时调遣飞豹军余部,全部西来海洋岛。” 骤然变化的决定,让所有将官不得不追问。陈继盛这才讲了朝廷的意思。崇祯皇帝以御旨名义,直接下达内阁,由内阁转达到蓟辽督师的行辕所在,要求东江镇水军,除了保护皮岛不失外,其余各军,尽皆西进山东,从背后袭击叛军,减缓其疯狂扩张的压力,或者将其击败。而驻守旅顺的黄龙,则借口旅顺港面临金军的直接压力,兵力本来单薄,不能再抽调,征得现任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同意,按兵不动,要沈世魁坚守皮岛,其余军队,由陈继盛率领,先将附近海中各岛叛军尽行歼灭,然后西进。 “这什么意思?”黄参军丑陋的脸上,隆起了可怕的沟壑:“说来说去,黄龙坐在盘山港,沈世魁躺在皮岛,就剩下我们一支孤军,又要歼灭各岛叛军,又要西进山东解围,这不是为难人吗?” “是啊是啊。”陈继勋也说:“我们现有兵力,总数不过两千,就是将所有飞豹军调来,也不过六千人,可是,我敢肯定,只要陈老将不亲自去皮岛,沈世魁那厮断然不肯将我飞豹军其余几营拨还建制。这哪里是在下军令,这简直是要我们的命!” 苏泰也很生气,“不干了不干了!” 好几个将官,拔出佩刀,乱舞一气,以发泄心中的怨恨。 陈继盛一黑脸:“都被我住口!怎么,难道你们也要对抗朝廷的政令军令不成?难道你们也想造反吗?” 这下子,大船上的将官们才不敢乱疯了。 在陈继盛的强令下,明军将物资,军器等统统地再从船队上搬回岛屿上。这一来二去的折腾,虽然有陈老将弹压着,一时还不至于闹出事端,总有些不安定。 黄参军提出建议,要求朝廷从山海关派遣部队东下增援,否则,以飞豹军一部,断然不能消灭敌人。“老将,我们只有肯请朝廷知悉辽海的艰难困苦情状了。” 陈继盛叹息良久:“先别这样,免得朝廷生疑,国家内有民变,外有金寇,根基动摇,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多替朝廷担戴,哪里能这样为自己辨解?” 明军将水师停泊北面码头海湾,大部进驻原海洋岛上军营。一面操练,一面修整器械。 毛仲没有士兵可练,只能郁闷在岛上,屁股后面跟随着牛雷,王海生以及佛郎第等几个马弁,还有菲丽娅等几个西班牙女郎,连陈香桂也被毛仲提醒,换了身男装,跟随在身边,一行数人,好象游山玩水地逍遥。 “香桂姐,你忧愁什么呢?”毛仲笑着问。 “我爹为难,我却不能给他了却心事,怎么不发愁?” 看着她穿着单薄的士兵装,那丰满的身材,毛仲心里一阵酥麻:“你在岛上住了多久?” “六七年了。” “这里有没有打铁的工厂?” “嗯?” “作坊!” “有!” “真的?太好了,在哪里?你带我看看去!” “看那怎样?”香桂不解。 毛仲拍拍她的肩膀,一把抱住:“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我老丈人帮忙,解开这个死结!” ------------ 七十二章 海洋岛上,果然有一些打造军器的厂棚,炉子什么一应俱全,毛仲仔细打量了那些器具,暗暗叹息,“香桂,我看事情全靠你了。你在岛上住了很久,知道根底,也知道军中有工匠,只要你能给我找些能工巧匠来,我们的事情就成了。保证给你爹,也是我爹解决大问题!” “真的?就找几个能工巧匠?”香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干什么?莫非是制作更多的火药罐子?” “不忙,你去找人吧。” “好!”香桂在毛仲的手心里掐了一下,欢欢喜喜的去了。 毛仲又询问佛郎第,西班牙国内的火绳枪是怎样制作的。佛郎第知道大概,讲了。毛仲将船上现有的西式火绳枪拿来,拆解了两支,观察其形式。他发现,西班牙已经有了制作钢铁机械的手工式机床,尽管非常粗糙。 不多时,香桂带了陈为国来,游击陈为国居然是香桂的近本家,说来说去,还是香桂的哥哥,听说毛仲有了主意,立刻在军中搜罗了火器制作的铁匠工匠二十几人来应景,“说吧,毛仲,你要他们干什么,也说来让我听听。” 这时候,黄参军和陈继勋也听了这里的热闹,骑马跟来,还有一些将官,听说毛仲有非常新奇的想法,都来凑热闹:“说吧,是不是要制造火药罐炸弹?还迸说,真厉害!就是扔不远!” 毛仲笑嘻嘻地说:“今天我们招诸位工匠先生们来,当然不是制作火药罐炸弹,那是临时采用的方案,太笨拙了,我们将要制造世界上第一批步枪。” “步枪?”许多人竖立起了耳朵。 毛仲将步枪的基本结构讲述了一遍,顿时,很多将官们泄了气:“就是铜铳呀?” 黄参军也很失望:“铜铳之法,我朝从葡郎牙学习了火器之后,已经制作数千数万之多,在军中已经装备上百年,与金贼军作战,多次使用,并不见玄妙。虽然铜铳威力惊人,奈何射程太小,装药麻烦,金贼军凶猛强悍,往往不等我军将士装第二弹,就冲杀过来,一到近战,铜铳之法,就形同废物。” 黄参军所说的葡郎牙,就是葡萄牙,中国的火器,最早是从西方学来的,南宋之年发明的突火枪,也就一直保持在玩具的水平。当中国正统的朝廷,明军开始大量使用铜铳时,人家西方殖民主义者,已经将火器发展进化到了现代的长条枪形状。所谓早期毛燧枪,从枪前膛装入火药,以细铁棍前端的杵捣实,埋火线点燃,瞄准前端目标射击。 “我们今天制作的步枪,和铜铳自然是有关系,有相似地方的,但是,又根本不同!”毛仲说道。对于武器装备的熟悉,在他脑海里可以随时随地取出某种装备的模型。以及每一个零部件的形状。特种兵在这一方面,已经达到了专家级水准。“步枪造成之后,其射击的距离,是铜铳的五倍到十倍,射击的速度,也将是铜铳的十倍!如果将这两项综合累计起来,我要说,制作的一支新式步枪,其效能将是一个铜铳的一百倍!” “一百倍?”黄参军翻着白眼儿,哪里肯信。 “你是说,你的一支步枪,可以顶一百杆铜铳使用?” “不错,一支铜铳,在五十米以内才能发射成功,攻击目标,而这段距离,对于飞驰而来的骑兵来说,实在太过短暂了,虽然敌军的前锋可能因此死伤一批,但是,敌人的铁骑排山倒海冲来,铜铳的效率,根本不足以阻挡敌人。”毛仲的话,让所有的将官们都连连点头,以往太多的战例都表明,装备了铜铳的明军,似乎没有任何优势,反而因此让士兵产生了畏惧心理,不敢凭借刀枪马力而战。 “但是,步枪制作成功以后,射程普遍在五百米到一千米之间,敌人就是大规模的骑兵来袭击,我军完全可以在敌人冲击的时候,以密集的火力将其歼灭许多,最大限度地削减其威力。如果敌人死伤太多,要么,有可能产生心理恐惧,慌忙撤退,要么,将因为大量扑倒的人马而相互牵扯,使其冲击速度大大降低,这反过来又给我军的射击制造了更多的机会!” “能打五百米?一千米?什么是米?”好几个将官都迷惑不解。 毛仲解释,米是西方国家使用的长度标准,一米等于三尺,也就是说,最普通的步枪,射程在五百米,一千五百尺,一百五十丈。 “一百五十丈?”黄参军砰地跳起来:“你吹什么牛?” 陈继勋也连连摇头:“这哪里能呢!顶多打出五十步就不错了!” 陈继勋说的五十步,不过是二十五丈。 因为将官的议论声太高,实际上也可能是香桂太过兴奋,将这消息泄露了,结果,苏泰和他的侄子苏烈文等人也来了,再不久,竟然连冰梅也来了,陈继盛都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能打一百五十丈的铜铳?”陈继盛笑容可掬地讥讽道:“香桂啊,你们两人开玩笑,怎么把这么多人都忽悠来了?” 香桂看着毛仲,低下了头不敢吭声。倒是陈继盛愧疚偷梁换柱,以香桂取代香雪,已经真相大白,人家毛仲也坦然自若接受,没有半点儿不敬,也不好意思深究。“都散了吧。” 可是,没有人肯散,大家对毛仲的为人非常信任,很好奇他这样靠谱的人怎么做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一定有蹊跷。结果,只有陈继盛自己带着卫队走开了。 黄参军笑嘻嘻地说:“毛仲,你做吧,我们要看着你把东西做出来!我相信你!” “对,对,赶紧把东西做出来瞧瞧啊。”大家一起催促。 “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来,今天先要制作的是,工作母机,简易机床,或者说一个工作台。”毛仲给那些工匠们讲了半天,又给佛郎第讲了一会儿,大家都迷迷瞪瞪,有的工匠先还能够耐着性子听,听着听着就将脑袋摇成了拨郎鼓:“不懂,不懂。” 工匠们走了一半,留下来十个还有些眉目,反正听毛仲说得这样玄妙,大家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决定努力一把。佛郎第忽然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毛仲从头开始,指导这些人制作工具,奠定基础,准备一步步地开发步枪零部件,然后制作批量步枪,在他看来,凭借这时候的科技水平和知识,能够勉强做成的,就是步枪而已。他更认为,农耕文明的大明朝,要战胜内外敌人,单单强调士兵的素质和体能,军官的忠诚什么的,很难做到,必须在武器技术上取得优势。铜铳等老一代火器的优势,并不明显。如果明军有一支现代步枪装备的千人军队,就可以横扫东北女真叛乱势力,即使在对外战争中,也可以轻易地获得胜利。不是不想立刻制作机枪或者微冲,而是技术上更多难题,边儿都沾不上。 工匠们首先打开了炉子,寻找木炭开始生火,接着,寻找些铁片来熔化。 ------------ 七十三章 ,挑选特种兵 毛仲没有拘泥于钢铁冶炼和铸造的起步工作,还向陈继盛讨要了三十名精干士兵。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你急什么?等飞豹军其他几营从皮岛赶来,立刻就给你一队兵马!别人的人能不能恢复补充暂且不说,你的人一定要先拨。”陈继盛见了香桂,也旁敲侧击问了情况,得知毛仲对她体贴入微,非常恩爱,顿时心情大好。 “我要些士兵,加紧训练,以备不日作战之需。” 一听说作战需要,陈继盛奇怪了:“难道你要二十名士兵就行了?” “多多益善,可是,现在先挑选些,打好基础。” “二十名士兵,太容易了。” “我要挑选。要求很高,标准很严的。” “哧,二百人也有,我们飞豹军官兵,个个都是棒劳力。”陈继盛很得意。 “老将,我要的不是劳动力,不是民工,也不是一般士兵。” “哦,毛仲,虽然说,那个,其实我是许你香雪的,无奈啊,这丫头死活不愿意,没奈何,我把她惯坏了,惟恐在你这儿放不下,所以,所以,幸好她姐姐还申明大义,为我解了围,不过,香桂这孩子,命苦啊,毛仲,你不要怨恨我。哦,不提了,怎么着你也得问我叫岳父大人吧?” 毛仲点头:“岳父大人,我需要的是很特别的士兵。俗称精兵,也叫特种兵。” “好,随便你挑,咱飞豹军要是没有精兵强将的话,整个东江镇就没有几个了!”陈老将得意地吹嘘起来。 毛仲带着牛雷和王海生到部队中挑选人手,奉了陈继盛的虎皮大令,各部军官都很配合,还觉得毛仲来到自己军中挑选人手,是看得起自己,都很慷慨,再说,毛仲不仅功勋卓著,现在又是陈老将的闺女女婿,地位非同寻常,大家都乐得巴结。 首先在右营队,陈为国出来迎接,让士兵们排列整齐,给他挑选,毛仲讲述了几个条件,让士兵们自己先考虑,“什么是特种兵?就是精锐部队,还不仅是一般的精锐,而是特别的精锐!一个士兵,可以顶十个,一百个,甚至一千个人用!” “啊?”士兵们一听都晕菜,觉得毛仲在吹牛。“有这样的兵吗?” 毛仲还没有说,陈为国就生气了:“怎么没有?毛仲将军不就是?他一个人逮了毛承禄,挽救了咱飞豹军的危局,后来一人砍杀叛军数十人,将陈老将苏烈文等救出岛屿,又一个人潜伏进岛,杀掉了李铭和毛承禄,救了香雪小姐,又是他一人杀了几十个倭寇,夺取一条西班牙大船,几个人就打败了叛军的一支舰队,还是他,给我们出了一个锦囊妙计,用火药罐炸弹,将叛军的水军炸得晕头转向,大败而逃!想想,诸位兄弟,要是没有毛仲将军这样的精锐,死士,我们飞豹军还能有今天吗?早麻辣隔壁在沙地上挺尸啦!兄弟们说说,毛仲将军是不是一个人顶一百人,顶一千人?” 陈为国的话一说完,底下官兵们就鼓噪起来:“对对对!”然后,用别样的眼神看着毛仲。 毛仲笑笑,谦虚着:“陈为国将军把我说得太大了,但是,有一点儿,他说得非常之好!非常好!我`都没有想到!” 陈为国被还了一马屁,非常得意:“什么?” “那就是,死士!”毛仲用锥子般的眼睛,将众官兵盯得一个个脊梁筋上凉嗖嗖的直发毛。“特种兵,就是特别的士兵,有一点异常关键,那就是,死士,说白了,就是敢死队!无论如何危险困难,都要挺身而出,越是别人做不来的,我们就越是要上!特种兵,就是超级士兵!” “好,毛将军,您选我们吧。” “都不怕死吗?” “不怕死!” “笑话,你们神经病啊?世界上谁不怕死?大家都怕死,我也怕死!可是,我们在最危险的时候,要想着国家,民族,朝廷,百姓,我们要为天下而死!想想,这是多大的荣耀?死还畏惧吗?死还可怕吗?死还可怜吗?如果以我们的一死,可以换来更多的生,我们愿意不愿意呢?” “愿意!”士兵们被他的话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人会说,国家,国家在哪里?朝廷?朝廷也看不见摸不着啊,百姓?就是那些升斗小民啊?我们凭什么为他们卖命?而且,我们的命,卖得太贱,太不值得了。朝廷经常不给我们发军饷,甚至好几个月都不见一文!我们太亏了,是不是呀?” 士兵们能听出毛仲的语气,所以,只有人点头,却不敢接话。 “如果一个人斤斤计较于亏赢,那么,他就不能做特种兵!特种兵就是士兵之神!胸怀大志,忧虑天下,从不会为了蝇蝇苟苟的小事情而耿耿于怀,这就是德!士兵无德者,不忠诚于国家者,没有怜悯天下苍生的情怀的,都不能做特种兵!” “我们特种兵,将是什么呢?将是国家的保护者!保护神!是国家和黎民百姓的万里长城!是国家的尊严,荣誉。拳头,牙齿。有了他们,任何敌人都不敢来侵犯!” “特种兵也要吃饭,也要金钱,但是,怎样来?从敌人那里来,没有钱没有粮,到敌人那里抢!” “我听说。飞豹军和诸多东江镇的水军兄弟们,军饷很少,生活很困难,心里多多少少都怨恨朝廷,可是,你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朝廷大员,是内阁总理,是督师,是将军,想想数万大军,躲避在十数海岛上猫着,不敢向叛敌女真收复一寸一尺国土,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军队,养他什么用!” “大明在危机之中,国家政治混乱,民不聊生,听说西北一带连年大旱,百姓流离失所,死亡很多,所以,数十万百姓蜂拥而起,造反了。可是,大家想想,如果真的朝廷败了,换了天下,将要掀起多少场战争?死多少人?倭寇凶悍,女真叛军野蛮,蒙兀靼子首鼠两端,一旦我大明朝廷崩溃,则我华夏种族,将要付出多少血的代价,光荣和尊严?南宋之末,被蒙元政权灭了崖山,崖山之后无中国!这是多么悲惨和耻辱的历史!难道,我们还要这耻辱重演吗?” “如果你想作特种兵,想跟随我努力训练,成为超级的战士,成为士兵之王的话,就要想清楚,当特种兵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也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不是为了多少美女相伴,而是要流泪,流血,流汗,忠于祖国,忠于职守,忠于百姓,虽百死而无一悔!” “特种兵,自然不是普普通通拿着刀枪棍棒,列阵而战的士兵,而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击,都可以制胜的兵,没有武器的时候,他要制作武器,没有粮食的时候,他要极限生存,没有道路的时候,他要闯出道路来。他的战场很多,在敌前,在敌后,形式也很多,侦察,伏击,偷袭,斩首行动,以及种种特攻行动。” “那么,特种兵用自己的血汗和生命殊死搏斗,能够换来什么呢?是尊严,是荣耀,也许,什么都能来!” ------------ 七十四章 。潜规则 毛仲的话,在士兵们心中激起了强烈反响,大家踊跃报名,最终毛仲采取了体能测试,智力检验,武器装备掌握情况,对地形地理环境的认知等方面,挑选了七个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就七个?”很多的士兵很沮丧,陈为国也很震惊。 “能挑出来七个已经不错了!”毛仲安慰他说。 为了振奋士兵们的精神,毛仲不得已又划定了一个“准特种兵”的圈子,挑选了三十人,要求这些人加强训练,下一次的时候,重点挑他们。 毛仲从近两千名官兵中,挑选了三十二名士兵,连同牛雷王海生,开始集中训练,每天的训练,依照现代特种兵的方式,首先从体能开始,背负二十公斤重物,早上晨曦初露,就十公里越野跑,吃了早饭后,练习沙袋,每人每天一万次,然后,在岛屿边缘的海滩上继续高速奔驰,绕岛而行一周,下午,在近海湾沿着岛屿泅渡负重两周。 特种兵的训练伊始,很多人来围观,毛仲也不忌讳,大家指指点点,莫名其妙。 “特种兵如此训练?”陈继盛等将官很震惊,因为这样的训练强度比平时的飞豹军训练大得多。而且,方式迥然不同。 “这是基础。” 苏烈文悄悄地说:“特种兵就是咱大明的铁兵吧?” 在明军中,确实有过铁兵类型,也就是力量特别大,身材魁梧,极为健壮的士兵。 毛仲一笑:“特种兵必须`是铁兵,但是,铁兵不一定是是特种兵。” 岛上官兵都在好奇地观望特种兵的训练,但是看了几天,都是雷同的内容,也就没了兴趣。倒是香桂冰梅几人,经常来观看,尤其是香桂,总带着毛巾茶水等物,为士兵服务。 训练了三天,好几个士兵就支持不了了,不仅身体上受不了,就是心情上也烦躁不安,大发牢骚;“原来特种兵就是这样当的啊?整天不骑马不射箭,不练铜铳不使刀,就会玩这个?” 毛仲自然听到这样的议论,别说听到,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士兵们怎样想了,他淡淡地说:“别的好说,这个难玩。谁要是能够扛过这一关,才能真正进入特种兵的行列。” 在一次负重泅渡的时候,几个士兵真的坚持不了,而毛仲则骑马在海滩上往来追逐,用皮鞭督促,气得一名士兵顺手抓住了皮鞭,“老子不干了!” 毛仲立即招集士兵开会。停止了训练:“从现在起,这名士兵就被特种兵部队开除了!因为,特种兵部队,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孬种,一个畏惧训练艰苦,还敢对长官意志反抗的纨绔子弟!” “开除就开除。”这士兵大叫起来:“老子真受够了!” 还有三名士兵也跟着起哄:“对对,我们也不干了!” “不干?很好!这是好现象。大浪淘沙,特种兵宁可没有一个人,也不能容忍混进来一堆沙子。” “那好,我们走了!”四个士兵气哼哼地摇晃着要走。 “站住,”毛仲往前一拦:“就这样走了?我们特种兵部队的尊严何在?” “您要干什么?”见毛仲要发飙,四个士兵不由紧张。 “凡是能够徒手空拳通过格斗关的,才可以走。否则,继续给老子练,就是练死,也不能随便走人!” “啊?” 毛仲的身材,并不高大,样子也不多帅,这也是陈继盛老将翻然悔悟,拒绝交付宝贝闺女香雪的原因,可是,他那么在沙滩上一站,四平八稳,威风凛凛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杀气。 四名士兵并不害怕,虽然毛仲的功勋那样传奇,可是,总也有人认为,那是他的运气好。毕竟大家还没有见识过他真正亮出本事儿。“好!” 一名士兵上来,毛仲给他们讲了什么是格斗,基本的规则,这士兵不耐烦地摇晃着巨高的身材,拳头一摆就冲上来。 毛仲依然是那么心平气和,沉稳地在沙滩上站着,只到了那士兵拳头近身,许多人惊呼时,才突然动作。 没有人真正看清毛仲是怎样出手的,反正两人一阵扭晃,那高高大大,铜墙铁壁般的铁汉就轰然倒塌,砸进了潮湿的泥浆里,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还有谁上?”毛仲晃着双拳,在沙地上飞快地移动着脚步。“你们三个一起来!” 三个准备放弃的士兵面面相觑之后,忽然发一声喊,排成一条线冲上来,这些人既然是挑选出来的精壮大汉,自然力量不弱。 “哎呀,这不是欺负人吗?”刚赶来的香桂,忍不住尖叫起来。毛仲对她的恩爱,让她深深地将身家命运都押付到了他身上。要不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真的就冲上来了。 三十余名特种兵士兵,包括牛雷和王海生,也包括为之服务的几个士兵,都紧张地看着格斗场面,不知道三对一将会发生什么。牛雷和王海生是毛仲的亲信,也是铁杆粉丝,自然希望他们的传奇英雄能够获胜,可是,三个精壮士兵,一起拳脚相向,谁能招呼得来呀?按照他们的理解,毛仲能够打一个就不错了。似乎这三人比第一个士兵都矫健强壮。 三个士兵也很狡猾,绝对不分散,显然第一名士兵被打得悲惨教训被他们吸取了。 毛仲开始退却,三名士兵紧紧地逼迫。 香桂眼见不对,急忙从跟随的一名丫头身上取下了弓弩,搭箭瞄准,“快停!快停!” 战场中心,自然不可能停。毛仲突然一挺身,向着三名士兵扑出。 三个健壮而勇猛,因为怨恨憋了一肚子气的士兵,疯狂而野蛮,大叫一声,一起朝着毛仲踢打。 完全是硬碰硬的招数,毛仲没有任何躲避,毛仲的拳头,砸在一名士兵的拳头上,将之撞击得双臂一收,疼痛麻木难忍,从而胸膛门户洞开,使毛仲的拳头直接撞上去,砰的一声,那士兵就象断了线的风筝,呼一声倒飞出去了。 毛仲的肩膀上,也挨了重重一拳,就是脸上,也挨了一下,因为他在接触的时候稍加躲避,使那一拳的力量大多落空。 右拳半收,毛仲架着左侧要害的左拳就激发了。正好左面士兵的拳头庞然相撞,毛仲巍然屹立,那士兵却向后连连倒退,迟疑了一会儿,突然甩着拳头,倒吸着冷气,“哎呀,我的妈呀!” 毛仲的速度太快了,其右拳如何动作,就将右翼那名士兵如何击飞摔倒,大家都没有看清楚,反正,就是那么短促,当三名士兵开始在地上哭喊的时候,毛仲还保持着酷酷的造型,从其右臂的抬肘姿势看,大家好久才明白,他用的是这一招。 “怎么样?还来不来?”毛仲问。 其余的特种兵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起举拳:“毛将军威武,毛将军威武!” “我问你们,是继续练习还是坚持要走人?” 毛仲连问了几声,这四名准备打退堂鼓的士兵面面相觑,犹豫不决,最终,两个人表示,愿意留下练习,两名士兵坚持要走:“你厉害,算你厉害,我们坚持不了,怎么也不干了。” “那好,你们过来!”毛仲淡淡地笑着。 士兵犹豫了下,走了过来。 毛仲对士兵的队列说:“知道吗?特种兵训练有一个特殊的规则,是我在挑选你们时就确立的,我也曾经问过你们,给你们一再强调,只要加入,就不能轻易退出,我再问你们一遍,是要坚持训练,还是承认失败,立刻退出?” 两名士兵一咬牙,“退出!” “那好,我要执行特战部队的潜规则!这是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的协议。对不能退出条款的真正执行!”毛仲说完,慢悠悠地走上去,当众人好奇地观望的时候,当那俩士兵满不在乎地摇晃着脑袋,拨脚要走的时候,毛仲忽然冲上。 大家惊骇地看着毛仲击溃了本能反抗的一名士兵,一个重踢使之弯曲了身体,被动捂住了腹部,毛仲遂扭住了这兵的脑袋,狠狠一撇。 咔的一声,毛仲丢弃时,那士兵的脖子已经断了。 接着,在另一名士兵还在发呆的时候,如法炮制,将之扭杀。 两名士兵健壮的身躯,还在沙地上抽搐着,毛仲拍拍手:“特种兵部队的潜规则是,所有要求退出的人,都将作为逃兵来看待,而逃兵就是敌人!” ------------ 七十五章 ,未雨绸缪 毛仲严厉处置士兵的做法,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对毛仲的看法,除了敬意,崇拜,羡慕其运气之外,又多了畏惧。许多人一提起毛仲,身体就条件反射地颤栗。当天夜里,就连再蘸男人尝到了甜头,一时间火辣辣热情洋溢的香桂,都不敢近身伺候。 第二天,再没有一个士兵敢提出退队的要求了,也没有一个士兵敢于发牢骚,大家看见了毛仲,就象看见了恶魔,一个个咬紧牙关,强忍着训练带来的肉体痛苦。 “要么,你就成为兵王,要么,你就成为死人!” 这是毛仲的警告,让每一个知道的人都不寒而栗。 曾经有人到陈继盛那儿打小报告,认为毛仲练兵太过严酷,就连黄参军都颇为不满,可是,陈继盛一把兜住了:“那也怨他们!四个人都打不过一个,还要牢骚满腹,那才是吃饱了撑的!” 毛仲其实也就因为这层关系,才敢这样心狠手辣。 他认为,没有严酷的纪律和严酷的训练方式,绝对不能在短时期内训练出超级的精锐部队。 第三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香桂骑马过来,将毛仲叫走了,毛仲骑在另外一匹马上,笑嘻嘻地问:“喂,今天怎么不来看我们训练了?” 香桂瞥了毛仲一眼,赶紧低下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们的百灵鸟儿今天怎么不鸣唱了?”对于香桂,毛仲最为满意的就是她那清灵悦耳的嗓音,随便说几句话,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香桂一抬头,看了看毛仲,急忙躲避,摇头。 “别这样,否则,今天夜里我叫你吃不消!” “别啊!”香桂这才偷笑:“给人听见笑话!” 两人到了陈继盛处,下马进屋,一阵寒喧,香桂避了,只剩下毛仲和陈继盛两人。陈继盛就提起了他击毙两名士兵的事情:“毛仲啊,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做了!否则,会寒了兄弟们的军心的。” “岳父大人,在事先,我不是已经强调过,所有特种兵的训练事宜,都有我来管理吗?我负责这一部队的全权吗?” “哦,是的,是的,可是,训练归训练,总不能不听话就杀吧?” “慈不掌兵!” “好!好!也许,你是对的!我不再管了,我只想问你,你想把你的士兵训练成什么样子?要干什么?难道要训练成浪里白条?还是飞檐走壁?仅仅这些有什么用?你应该训练他们,骑马射箭劈刀枪刺!这才是搏斗的根本,否则,他们的身体再强壮,也没有实际用处。” “岳父大人,这是基础,将来在体能训练好之后,会考虑的。” “哦,不说了,我想问你,你训练这些人,准备干什么?” “我要帮助你,也要帮助国家,迅速平定叛乱,” “好好,好,有志气!问题是,你训练三十几个兵就能了?哦,还有你的几个西班牙部下,还有你借去了军中十名能工巧匠,捣古了好几天了,听说什么也没有弄出来,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毛仲只得耐心破解自己的意图。 “以我飞豹军的势力,西进平叛毫无成功可能,简直是送死,就是在黄海诸多岛屿中立足都非常困难,北有长山岛,石城,长海诸岛及金贼水师的扰乱,处境异常困难,朝廷又颁发了严旨,岳父大人,有何打算?” 陈继盛顿时长叹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如以现有区区两千人马,自然是自保不暇,就是集中了五千飞豹军,要想在短时期内消灭诸多海岛上的叛乱,也很困难,以我算来,仅仅长山等三岛的叛军,数量就有七千以上。如果金贼军的水师时常策应支援之,则我军需要对付的敌人将在万人左右。难呐,朝廷诸位大臣不明白东江海上形势,简直是乱点鸳鸯谱!” 毛仲讲了自己的打算,在三个月之内,初步制作出步枪样品,使工匠们掌握一套成熟的制作工艺,制作出相关的设备,并且研制子弹。半年之内,形成批量生产能力,那时,装备了步枪的飞豹军,将是天下第一的精锐,别说歼灭孔有德耿仲明叛军,就是消灭女真叛逆,也轻而易举,训练特种兵的意图在于,可以短期内就投入实战,在战斗中逐渐培养人才,作为消灭海岛诸多叛军的精锐。 陈继盛大为惊讶,两只眼睛盯着毛仲:“你的步枪真能打响?真比铜铳厉害?” 毛仲一笑:“岳父大人,难道我喜欢忽悠人吗?” 陈继盛的脸又是一红,他用大闺女冒充小闺女骗婚的愧疚,估计要一辈子不舒服了。“问题是,你的步枪一说,世上从未有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做过,可惜,丢了!”毛仲向他讲述了步枪射击的基本原理,让这老将军不由得连连点头:“说得好,说得好,厉害。好象能行。” 毛仲道:“如果我军装备了数十支步枪,不管以后面对哪支敌军,都可以稳操胜券。” 陈继盛又是喜欢,又是不信:“成,你好好做吧!一旦做成的话,就是天大的功劳啦。” 毛仲笑道:“要是不成的话,我把脑袋放这儿!” 陈继盛慈祥地说道:“胡说,你要这样,香桂怎么办?” 对于特种兵的作战计划,陈继盛也保持了谨慎态度:“用三十名士兵就可以打垮数千叛军?我看这太不靠谱了!” “尝试一下,只当练兵。” “好!” 毛仲征得了陈继盛的有限支持,继续统管步枪制作事宜和特种部队的训练。为了表示对这些事情的支持,重视,陈继盛还派遣了两个人来帮忙,实际上是来监督,一个是他最亲信的部下,智囊团长黄参军,一个是苏烈文。 毛仲到工匠那儿巡视,发现几个工匠们正苦着脸儿发呆,原来,炉火的温度不够,锻炼出来的钢铁质地不够好。 工匠们居然使用纯粹的木炭来烧炉!毛仲检查一番,问了情况,立刻指示:“使用焦炭,否则,根本不行!” “焦炭?”工匠们居然晕头转向不知道! 毛仲只能教导他们,什么是焦炭,怎么炼得,为什么能够提高炉温等等。工匠们大为震惊,为首的陆师傅看毛仲的眼神顿时不同:“想不到毛将军是炼钢铁的行家啊。” 毛仲也没有指望工匠们立即就制作出来,而是反复地给他们讲解那些简易机床的形状,用途,必要性。还将之绘画出图纸样式,更将步枪的基本型号画出来,标出了每一个零部件的尺寸大小。“只要遵照制作,一定能够成功。” “这是什么呀?”看着图纸,明代号称能工巧匠的人们也是一头雾水。那些虚线和实线,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迫使毛仲从很基础的数学物理知识上给他们恶补。 “毛将军真是聪明能干!懂得这么多!”一番交谈下来,能工巧匠们对毛仲又是畏惧又是崇拜。 “是啊是啊。毛将军说的肯定行!” 工匠们有了铜铳的意识,对步枪的构造还是可以接受的,毛仲向他们精细地描述了后装滑膛步枪的基本构思,以及子弹的研制目标,让他们茅塞顿开:“天呐,如果真能这样,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地装,打完就装,装上就打,实在是太厉害了。” “对啊,真的能打三百丈的话,敌人还没有来到跟前,早就被打得差不多了!” “是啊,别说叛军,就是八旗军的大军过来,咱也不害怕!” “对,对对,咱赶紧做!一定要做出来,” “诸位,你们要是真的能够做出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毛仲鼓励道:“你们将是世界第一批生产步枪和子弹的人,那时,你们将是大明朝最富有的人啦。” “啊?” “想想,以你们的技能和才干,朝廷会能缺了位子和银子?随便陈老将保奏一本,你们都是天大的功勋啊。还有专利制度,没听说过?以后会有的,步枪是我提出的,但是,只要你们能够制作出来,就算是你们的,朝廷以后用的枪何止成千上万?那时,一支枪卖它几十两上百两银子,你们说,咱会不会发财啊?” “对对!”工匠们的热情被激发出来了。 ------------ 七十六章 ,伞兵精英 岛上的生活,一直平静了一个月,忽然就被打破了。这天,经过补充和淘汰了的特种兵战队,加上毛仲自己,牛雷和王海生,一共是四十人。毛仲吩咐将工匠们秘密研制出来的东西拖出来给大家看的时候,特种兵立即沸腾了。 “哈,风筝!” “不,这是三角翼无动力伞。”随即,毛仲向众士兵讲述了它的使用特点,要领,“作为特种士兵,我们不仅要能够在海里泅渡,陆上飞奔,更要能在天空飞起来!” “飞?” 毛仲在众人的好奇围观里,特别是在黄参军讥讽的目光里,将其中一架三角翼滑翔伞背到了海岛的那个高崖之上。士兵们紧紧跟随,听说有能够飞上天的东西要展示,很多正在训练的官兵都赶来瞻仰。 毛仲早就对岛上的风向作了详细的了解,在崖上捆绑好了必要的绳索,远远地一冲,呼,就坠落崖下。 崖上正在围观的官兵一阵惊呼:“天啦,毛将军掉下去了!” 未几,毛仲操纵滑翔散滑出,调整方向。迎着风抬升高度,接着,环绕岛屿一周。最终,徐徐地降落在岛上。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岛上的所有官兵都赶来了,陈继盛带着他的大批将官,一个个将眼睛瞪得溜圆,当毛仲一降落到地上,人们轰的一声都包围上去。 香桂自然在列,冰梅花也来了,就是被老爹雪藏起来的香雪,也抛头露面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还有西班牙妇女们,正在制作步枪零部件的工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兴高采烈。佛郎第凭借着人高马大的优势,冲到了跟前,一把熊抱住了毛仲:“天呐,你真是上帝的天使啊!” 香雪,香桂,冰梅,以及菲丽娅等人,刚才还捂着眼睛不敢看毛仲在天空滑翔时的英姿,惟恐他摔下来砸死,现在,又激动地直往前冲,非要摸摸那个怪样子的滑翔伞。 “今天就练习。三天后使用它作战!” 毛仲向特种兵们讲述了滑翔飞翔的技术,再次强调了要领,然后,吩咐士兵:“马上给我飞!” “将军?这。”许多士兵面面相觑,一个个因为高强度训练晒黑了脸顿时苍白起来。 “难道没有听到命令?” “听到了,将军!”士兵唰一声,都站得笔直,对于严酷的教官,大家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为什么不敢飞?” “这,我们没有飞过啊。”第一号的士兵为难地说。 “没有过的事情就一直不做吗?” “做。”士兵被动地回答。 “那好,你如果是男人的话,有蛋子的话,愿意叫我毛仲把你当人看待的话,就给老子飞,立即拖起伞,在那个位置站好,等待老子的军令,然后,按照我讲述的要领,朝前急速奔跑,在悬崖绝壁前勇猛地跳下去!” “是!” 在海洋岛的两千官兵期待下,那些特种士兵开始了单飞行动,第一架滑翔伞士兵,是王海生,他是毛仲的亲信士兵,虽然在特训中的表现很差,可是,毛仲偏偏拿他做第一号来尝试。 “将军,我,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王海生犹豫不决。 “那你看着办!要么飞出去,要么,就自杀!我们特种兵绝对不溜一个胆小鬼。” “哦。” “记住,我们特种部队的潜规则是,自动放弃任务的士兵,就是逃兵!” “知道了!将军,只当我已经死了!”王海生咬紧牙关,架着滑翔伞,“能不能给我喝点儿酒?” “可以!来人,拿酒来!”毛仲一声令下,早已经有人递过来。王海生沉思默想一会儿,猛地抱住酒坛子灌溉一通,将酒坛摔碎,架着滑翔伞冲了出去。 呼!一阵凉风。王海生和他的滑翔伞就消失在崖下。 在人们惊恐不安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他的滑翔伞,于是,人们兴奋地呼喊起来:“呀,王海生,王海生!好样的!” 那些特种兵一面看着,一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王海生那个烂渣子也能飞?我们也能!”于是,一架架滑翔伞冲下了崖,然后拉起来。 官兵们,还有岛屿上的渔民,统算起来约有三四千人,一起围观,欢呼,岛上成了欢乐的海洋。 毛仲没有刻意的保守秘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很快就成为战场上最普通的工具。而没有整体性特战意识的部队,即使装备了这些滑翔伞,也没有多达的用处。再说,明军目前的敌人虽然很多,其重心瞄准的,却是女真叛乱势力,女真军侧重陆军,骑兵,对火器都不太重视,何况这些奇形怪状的滑翔伞? “好啊,好!” “快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呀,他飞得好高呀!” “呀,人家还会升起来呢!” 毛仲临场监督,指导,不断给士兵们讲述控制滑翔伞的技巧,特别是让先行者讲述体会和经验,其中的核心是,怎样做才能使滑翔伞冲锋利用风力,并且,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使滑翔伞不仅最大限度地保持平衡,还能一定程度上升得更多。 “好!” 毛仲在一片欢呼声中,再次示范表演,甚至将滑翔伞的飞行,保持了绕岛两周的罕见里程。 “太好了,太好了,他们真的飞起来了!”陈继盛亲眼所见,激动得语无伦次。“嘉奖!嘉奖!一定要重重嘉奖,要美女有美女,要金银有金银!” 黄参军也倒吸着凉气:“毛仲真不简单,不简单,胆子真大!” 陈继勋竖立大拇指,“要是咱飞豹军都有毛仲的本领,则东江镇的叛军何愁不灭?” 苏泰有些酸溜溜地对他的侄儿苏烈文说:“看看人家,什么方法都能折腾起来。将来,咱飞豹军的天下,都要归于毛仲了!” 苏烈文被他叔叔刺激,愤然而起,也要控制滑翔伞飞行,在毛仲给他指导的时候,他轻蔑地拒绝了,自以为已经看得差不多,完全可以胜任,却不料才得飞下悬崖绝壁,还没有滑行几百米,就歪歪斜斜地扭曲到了海滩上,飞溅得一身都是泥浆。 除了特种兵外,还有几十名官兵,都自告奋勇地尝试滑翔伞,毛仲没有拒绝。 在过程中,有两名特种兵因为控制技巧的生涩和失误,导致滑翔伞掉到了悬崖绝壁下,一人当场摔伤,一人则侥幸地向前滑翔一段,掉到了海里。 毛仲吩咐紧急拯救了事故士兵,下令继续训练。 他也不担心消息泄露,在这岛屿上,孤零零的,没有任何现代通讯设备,就是只鸟儿,也难呢。 夜间,毛仲向陈继盛仔细地询问长山岛叛军的情况,地形,人员,指挥官的特点,军营的位置,舰队的位置,数量,作战的特点等等,毕竟,陈继盛和长山岛的主将刘兴祚有过多年交往。对长山岛的情况,非常熟悉。 ------------ 七十七章 ,兵指长山岛 一六三四年夏,四月三日,无边无际的夜幕横贯在黄海的海面上,海风轻轻地吹拂,徐徐缭绕着人们的衣甲,军旗在战舰上猎猎地摇摆着,不时发出一些声响。海洋岛的小码头上,毛仲带着他的三十名特种兵,全副武装,因为夜幕的遮掩,看不清他们的脸色,却能够恍然其大致的轮廓,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新鲜的海风,在日渐暖热的季节,给人的感觉非常之美。 数十艘大船,黑呼呼的庞然身躯,隐藏在黑暗里,给人神秘的感觉。水手们已经登上各自的岗位,拔起了铁锚链,登船的舢板在火把的辉映下,狭窄地颤抖在码头的陆地和大船之间。 按照计划,也按照朝廷的旨意,陈继盛部队,将果断地向北面的长山岛叛军出击了。虽然力量相当悬殊,困难极其重大,忠诚于国家的陈继盛还是决定,按时出发。 “诸位将官,士兵兄弟,今番夜间出战,我飞豹军要个个奋勇,人人争先,此战艰难,不胜则败。胜,则我飞豹军可以扬名天下,掌控长山,威慑其余各岛,渤辽海域,顿时风清波平,如果不利,则局势将危机万分,大局靡烂。其中是非安危,本将陈继盛将湖各位共承担之!” 袭击长山岛,消灭刘兴祚叛军,是朝廷的严厉命令,也是陈继盛的宿愿,只是,在毛仲等人的鼓励下,犹豫了一些时间,终于做出了决定。 飞豹军只留下十艘小船,二百军士坚守一座军营,保障最低水平的防御,其余的军力,全部出征。 官兵喝了壮行酒,在黑夜里默默无闻地登船。火把的光辉,显得那样微弱,士兵们的心情,在紧张和激动中翻腾。 “好好干!” “肯定!” “我们一定能赢!” 官兵们低声地相互鼓励,对于未来的,迫在眉睫的战事,没有人能保持乐观,尽管全军最大的亮点儿在于毛仲部队,可是,谁都觉得,一个区区三十人的精锐军,面对数千叛军,能够做什么呢?真正的胜负,一定需要大军合战,拼命到底,血流成河。 自女真叛乱开始,辽东地区就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明军连连失败,丢弃了大批领土,现在已经退却到了辽东半岛的最南端的盘山,即旅顺港,再退,就到了海里。而辽东的东半,已经完全为女真族的金军占领,明军退却到了海洋里勉强维持存在的态势,那就是皮岛。 沮丧的情绪,悲观的意识,在官兵们心目中酝酿,但是,军人的直觉,还是能够明白的,战斗,只有坚持战斗,才可能有活路。 所有的家眷都被要求不得靠近船队,军中非常忌讳女人,尤其是在临战之前,那是倒霉和失败的众多托词中的一个。所以,毛仲朝着黑暗里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想见到的任何一个女人。 “登船!快些登船!”一些军官呼喊着士兵。 二更时分,飞豹军舰队出发了,借助了西风,向着东北面前进,海风在舰队航行开始,渐渐大了起来,风帆发出了有些异常的甩动声。 各船上都有火光,那是船队保证自身安全,相互保证间隔的一种做法,在夜间大规模海战,在各军官眼里,实在是疯狂,可是,他们也赞同陈继盛,如果不偷袭敌军,他们断无胜利之理。 但是,怎样才能完全胜利呢?谁的心里也没有底儿。 四更时分,舰队接近了长山岛,逐渐熄灭了火把,因为舰队已经一分为三,中央的陈继盛军并不能确切地掌握全部情况。 苏泰水军在西北侧,悄悄地前进,而毛仲的船队,只有四艘船,一百名士兵,二十名水手,却独立开来,成为舰队的右翼。 毛仲非常兴奋,也非常紧张,作为一名超级特种兵,他尝试过多种天候情况下的战斗,可是,带领部队出击,还是第一次,在夜间战斗,有太多的意外事件。 又航行了约半个小时,毛仲看到了长山岛上的航行灯塔,昏黄的灯光,刺破了沉沉的黑夜,指示了岛屿的位置和航线。那一豆灯光,渐渐增大。 毛仲知道,长山岛上的叛军,平时有着严格的警戒线,即使在夜间,也有海岸巡逻队,还有许多地方专门的固定防备点儿,如果明军直接以船队冲击,不仅马上就暴露了目标,还会因为地形熟悉的程度不同,遭受很大的损失。 长山的叛军将领刘兴祚,非同寻常,他本叫刘爱塔,世代居住在辽东,十八年前,女真军占领了大部分的沈阳周围地区,他成为金国属下的臣民,在成丁以后,成为金国八旗军里的汉军,因为家族的原因,很快又成为军官,和女真权贵有着密切的联系,可是,大贝勒代善经常欺负他,鞭打他,忍耐不了的他率领几个兄弟,带领四百余官兵反正,投降了明军,被任命为实授游击将军,虽然名份不高,其麾下的兵力却迅速增加,逐渐成为势力派将领,因为从女真军中来,其指挥作战,有其风格,本人的武艺高强,精锐的四百骑兵,在明军水师中,首屈一指。 正因为如此,陈继盛才将消灭长山岛的叛军刘兴祚部,视为决战决胜的关键。 和陈继盛部下各军官不同,毛仲对于击败叛军,充满了信心,通过询问陈继盛等数十将领,一些小兵,他完全掌握了长山岛的地理环境,还画出了几幅图,让陈继盛等人刮目相看。 在岛屿上,刘兴祚的大军,分驻在五个军营,其中,他的本部人马,也就是那四百精锐的骑兵,驻守在中军营,那驻扎军营的方位,栅栏和围墙的性质,高度,巡逻队的频率和人数,都被毛仲问得一清二楚。 擒贼先擒王!毛仲的计划是,偷渡上岛,躲避其巡逻队,直扑敌军中枢军营,击毙和逮捕敌将刘兴祚,然后,放火烧毁其营。这里,有两个关键,一是刘的兄弟很多,有刘兴理,刘兴恩,刘兴才,各负责一个军营的管理。需要统统干掉,二是敌军的中军营里的战马,约一千匹,必须将之捣乱,才能使敌人精锐骑兵无马可骑,限于被动。 ------------ 七十八章 , 沉沉的夜幕下,苏泰将军的大船上,借助着灿烂的星光,摆开了一张桌子,几员将官在喝着酒,尽管军队中有种种规定,可是,在天高皇帝远的辽海水师中,却自成体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喝,喝!”农历四月初的海上,因为风的缘故,在夜间相当凉寒,苏泰穿着厚衣服,外面罩着铁甲,豪爽地端着酒杯。 “喝!喝!”几员将官,随声附和。 海风渐大,将船帆和旗帜,吹得劈啪作响。 “听着,诸位,此次偷袭长山岛,实在是冒险!冒险,”苏泰将酒杯顿在桌子上:“陈老将被一个麻子小女婿骗得晕头转向了,根本不知道厉害死活,非要大家跟着打,兵力不足,夜间黑灯瞎火儿,怎么去打?” 几个将官稍一迟疑,就应和起来:“对,对呀,这黑古咙咚的,万一撞在人家刘兴祚兵马的跟前,不是找死吗?” “刘兴祚的骑兵,最为精锐,我们怎么是对手?” “刘家四兄弟,一个个武艺高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有精锐铁骑,不是好捏的柿子啊。” 这时,苏烈文站起来:“陈老将凭借的是火药罐炸弹!” “凭个屁!”苏泰恶狠狠地说:“海船之战,还可以,在陆地之上,人家强弓劲弩,快马铁骑,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你还没有扔出去人就被射光了!” 将官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毛仲那小子横啊,上回还责怪咱们没有救他呢!” 苏泰沉默了一会儿:“诸位兄弟,陈老将一意孤行,不听劝告,我们作为属下,不能不听,可是,这攻打长山岛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参与,这不是去打仗,是把兄弟们的命往火坑里填!” “对对对!”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下了锚,等到明天中午时分看了情况再作计较!” “将军高明!” 说了`一会儿话,将官们喝得一个个东倒西歪,纷纷在卫兵的搀扶下去了。苏泰留下他的侄儿:“烈文,你看出来没有?自从毛仲这小子忽然冒了出来以后,这飞豹军里,我们苏家可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哪里呀?叔叔,您不还是陈老将手下的第一员战将吗?您带`着一千水师,独来独往,自为一军,谁不眼气?”苏烈文笑着。 “哼,你不知道,上回为了我率军撤退,没有及时回救毛仲和香雪,你们不知道,陈老将可把我一顿好训呢!” “叔叔,您的意思?” “烈文啊,你要多长长心眼儿,随便毛仲他们去折腾!他们折腾得越是厉害,就死得越快!谁能一直好运气?” “可是,叔叔,毛仲那家伙准备制作的步枪,听说很厉害啊。他的特种兵部队,一个个很凶狠呢。那回用滑翔伞飞翔,让人刮目相看!”苏烈文心有余悸地说。 “步枪?笑话!这个家伙真能忽悠!他要是能够真的造出来,我就将鸡鸡割了当太监去!一个小屁孩子,有点儿小本事儿就尾巴翘上天了!” “叔叔,我们到明天真不增援?要是陈老将知道了,能饶得了我们?”苏烈文担忧道。 “没事儿,我自有主意,就让他们七百号人自己去打吧!万一赢了,他们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万一输了,这。。。。。。呵呵,烈文,你猜猜情况会怎样?”苏泰拍着苏烈文的肩膀,吐着浓郁的酒气问。 “叔叔,您说嘛。” “万一。”苏泰向着周围看去,侧耳倾听了一回,海风激发起了小小的波涛,喧嚣着,使一切人的语言都显得很微弱。卫队的官兵在黑暗中乱七八糟地说话,没有人能够留意这儿。“那,飞豹军就只剩下咱们这些老弱病残了!”苏泰呵呵地笑着:“以后,我们就只好多多辛苦,和叛军作战了!” 苏烈文恍然大悟:“对对对!这飞豹军,就是我们苏家的天下了!” 话音刚落,就被苏泰狠狠地砸了一拳,怒吼这训斥:“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明天要下雨了?”说完,陡然低声道:“好侄儿,你放心看着吧,陈老将要是能赢,我苏泰把眼睛都挖了!” 飞豹军的大半人马,就这样停泊在漆黑的海上,静悄悄地歇息着。而陈继盛的舰队和毛仲小分队,对此浑然不觉。 一百名士兵,四艘战船,在毛仲的率领下,以那个昏黄的灯塔为轴心,悄悄地潜行,“怎么样了?”毛仲问。 三名曾经在长山岛上驻守过的士兵惊慌地议论了下,“将军,差不多了!天太黑,看不清啊。” “这里的泅渡条件怎么样?” “还可以吧。” “我是问,现在你们听听,看有没有鲨鱼往来,” “将军,这肯定有的。”士兵叹息道:“绝对不能在夜间过去。” “这么肯定?” “是啊,将军你有所不知,咱飞豹军就有三四回事,在夜间船翻了,结果,个个都是戏水的好手,还在码头近湾,十个里却只有二三人上来,其余的,都叫鲨鱼给吃了!”士兵们心有余悸。 “好吧,我们准备滑翔伞!” 毛仲将还没有踏入门槛的特种兵们招集起来,简短地讲述了作战方式的选择,以及理由,“现在就按照顺序,到船桅上,然后起飞作战,滑翔到了岛上,以鸟叫为号进行联系。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士兵们整齐地回答。 毛仲事先给士兵们讲解过夜间起飞的要领,说白了,也很简单,要胆大,再胆大,那就没事儿了。 四艘战船中最大的一艘,几乎是飞豹军舰队中最大的一艘,高高的桅杆上布置了软升梯,去了甲衣的士兵将身体的分量减少到了极限,因为凉风的吹拂,许多士兵不由得颤栗起来。“好冷!” 依然是毛仲第一个示范,不过,牛雷却突然抢上了前头:“将军,要不,我先来吧。” “你?” “嗯,” “好样儿的!” “将军,我有个请求。” “说。” “万一我不死的话,将来,你能不能把那些个西洋女人,给我,给我一个?”牛雷的话太意外了,让所有的特种兵都紧张起来,有的人低声说:“这不是找死吗?”有的则讥讽:“小**。”王海生则冲上去,狠狠地砸了他一拳:“你小子吃屎了怎么的?那些西洋女人都是将军的小妾!你算个屁!敢跟将军抢女人?” 毛仲拦截了大家:“我答应牛雷,我也告诉你们,只要我们能够胜利,什么样的好事情都有可能!” “好啊!”特种兵们压抑地咆哮起来。 在牛雷的带动下,效果出奇地好,士兵们一个个登上了桅杆,粗壮的桅杆上设立了专门的人员和刁斗型的站立面。每一个士兵登上时,同时用绳索拉上来一架滑翔伞。 毛仲让王海生为最后的监督,自己在中间登临,在高高的桅杆上,抓牢了滑翔伞,一纵身,朝着下面跃下。 ------------ 七十九章 ,刺客 这绝对是惊心动魄的一幕,在漆黑的,只有星光灿烂和航灯昏黄的夜幕下,乱七八糟的伞兵们毫无保证地驾驶着滑翔伞,在经历了最初的那一跳的生死攸关以后,才有机会前进。 精英不是凑在一起锻炼锻炼体能,使自己的身体更加健壮就成功的,需要经历真正的死亡,危机,残酷的淘汰。 在船上,毛仲亲眼看到两名士兵从桅杆上坠落下来,却没有升起,惊呼着直接砸到了海里,而一名士兵则砸到了另一艘船的船板上,当即摔死了。 前面十四人的起飞,只成功了八人,其余人等,都被海中救起,呆在船上总结经验教训。特种兵的培养,也需要失败的积累,教训的反思。 借助着海风,巧妙地加以利用,毛仲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来到了岛屿上空。 岛屿的轮廓看不清楚,夜色的黑暗,远远超过了预期,毛仲只得在一面可能的低洼处降落下来。 砰,滑翔伞脱离了控制,重重地撞击到前面坚硬的土石上,在翻了几个跟头以后,被荆棘扯坏了。 毛仲将匕首从嘴里取下来,紧握在右手,小心谨慎地感觉着地面和草丛,因为担心蛇,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在腿上绑扎了厚实的夹裤,身上可能裸露的地方,涂抹了防蛇的植物油,这植物油,自然是毛仲完成的,纯粹天然的东西。 毛仲学了三声猫叫以后,向着四周倾听。 没有声音。 那些同伴都飞到了哪里? 毛仲对于计划方案,有了些后悔,如果是在晨曦初露的时候再发动袭击,情况会好得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毛仲将破坏了的滑翔伞拖进草丛更深处,隐蔽起来,然后,沿着道路的边缘,小心地摸索着前进,根据对道路情况的掌握,这里该是岛屿西偏南的地域的第三条小道,符合方案要求。 方向是敌人的中军大营,此次作战,分为两期,一是刺客行动,由毛仲的特种部队完成,要将长山岛上的敌人将官体系彻底地刺杀掉,将其精锐的骑兵部队,死死地拦截,或者修理掉。二是大军的夹击偷袭行动,在天明时分,陈老将和苏泰两支军队,开到岛上,左右夹击,与敌决战。 这两个方案,自然是紧紧相连的,如果刺客行动失败,则明军主力冲岛行动很难成功。即使勉强冲岛,也难以获得胜利。 舰队上,陈老将担忧地倾听着海岛方向,久久不能入睡,黄参军等人就在他的身边。“黄参军,你说,他们能行吗?”到了现在,陈老将还是怀疑。朝廷的严令,使他不能不能主动出击,而困难和现实,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老将,毛仲那人,绝非寻常之辈,以老将的眼光,岂能认错?即使他不能成功猎杀刘兴祚等,也一定能够将之岛屿上搅拌得乱七八糟,那时,敌人军心动摇,我大军突击,自然能够胜利。” “不错!区区几十个士兵突击,做不了大事儿的,要成大事,必须大军死战!”陈老将忽然笑了:“我们在天明时分突然登岛,一定能够学大唐李塑雪夜入蔡州的故事,一举平贼!” 毛仲发现了前面一棵硕大的古树,马上松了一口气,这株古树,直径六尺,冠高三十余米,占地面积之大,令人费解,乃是岛上一个明显的标志。从这里东进数里,将是敌军的中军营寨。 忽然,毛仲听到了不远的树上,传来了一声声焦急的夜枭鸣叫。 毛仲迅速地奔驰过去,仔细地倾听和寻找,终于,发现了位置,也学了两声夜枭叫。 他们的联系口号是,正常情况下,猫叫,危险情况下,夜枭,也即猫头鹰叫,这两种东西,岛屿上是很多的,可以混淆敌人的耳目,增加安全性,自然,也有让自己人糊涂的干扰。 毛仲爬上了树,这才发现,那名士兵被悬挂在树稍上! “快跳,不要担心,着地时双膝并拢,弯曲身体!”毛仲不得不现场指导。 “一号,是您?” “嗯!” “可是,下面是什么地方?” “是草地,没事儿的。” “可是,有绳子纠缠住了我的腰。” “你的刀呢?割断!” “哦,我一急,都忘记了!” 砰的一声,那士兵掉到了地下,茂密的灌木丛成为良好的遮掩,当毛仲来到了他身边时,发现他好好地站在地上发呆。“你是罗汉?” “是我,将军,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做梦?”士兵罗汉傻呼呼地说。 “走吧。继续寻找我们的人!” “走,将军!” 以这棵古树为中心,是大家的联系地点,因为久久不见其他人,毛仲和罗汉只得分开了,向着周围寻找。 “天太黑了,怎么找?”别说罗汉,就是毛仲,都觉得异常困难。正在前进他忽然听到了新的猫叫声,急忙上前时,发现那猫叫声的周围不远处,有异常的气息声。 直觉到不妙的毛仲。不敢再前进,悄悄地倾听了一会儿,发觉那猫叫声应该是人为发出的,很象自己的队员,可是,这周围潜伏的危险气息,是什么呢? 那些危险的气息,正逐渐削弱,甚至屏住,因为猫叫声正逐渐临近。 毛仲不得已,向前运动了数步,在地上摸索着,忽然找到了一块坚硬的土块,遂瞄准了一个气息处,狠狠地一掷。 哗!灌木和草丛被这个土疙瘩砸得一阵乱响。 呼,一个巨大的响声在灌木丛里震撼了下,紧接着,又停止了。 毛仲的感觉是对的,一定有危险!而且,不是寻常的危险。 怎么办?要拯救懵然不知的战友,必须出击。 毛仲在一刹那间就作出了决定,悄悄地把握紧了匕首,向着那些危险的气息源头逼迫过去。为了吸引这些危险的注意力,他时而潜伏,时而突然蹿越,将草丛搅拌得哗哗响。 “喵!咯咯咯咯。”毛仲将猫和夜枭的叫声连接起来,那是对战友的预警。 果然,那个猫叫着的战友,停止了前进,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毛仲的直觉是相当敏锐的,他能够预感到那战友的位置,以及在一棵不大的树上攀登的情景,很好,他安全多了。 因为距离的逼近,他对危险气息的感知更加清晰,加上过人的嗅觉,他发现,草丛里不止有一个危险,对,有三个!而且,不是人类。 老虎?豹子?还是狼?或者是熊呢? 显然是豹子!这样想的话,他又紧张起来,本来,他并不急于战斗,现在,他必须出击,将这些野兽消灭,否则,也不知道哪一个战士会遭遇不幸。要知道,豹子的攀登本领是很强的,就是那名战士上了树,也仍然很危险! 毛仲用匕首在地上奋力地切割着,虽然土地坚硬板结,在他强大的臂力下,还是松动了,最终,切出了一大块方形的土疙瘩,可惜,就在他抠起的一刹那间,疙瘩酥了,于是,他再挖。 这期间,他感到可那些危险的气息,已经转移了目标,其中两个正朝着他转移过来。 四个!现在,毛仲才准确地探查到了所有的危险,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快速地挖掘着泥块,终于,采掘到了三个,于是,将其一搬起,机警地感知着危险气息,等到了距离允许,奋力一掷:“嗨!” 毛仲没有在原地有任何的留恋,就地一滚,翻到了一侧,因为,他本能的发现,危险的东西正朝着他逼来。 一声狂叫,一个大猫果然疯狂地逃走了,其声音之大,之威猛,令毛仲的脊梁上不由自主地紧张。二三百斤的家伙,在夜间偷袭的时候,是不好对付的! ------------ 八十章 , 毛仲一屈身体,半蹲着,将匕首牢牢地把握,他能直觉出,一个大猫正从旁边的位置上逼近了,忽然,那家伙愤然而起,跃向他的位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从风声和草丛的猝然响动中,从气息的移动中,从种种迹象中,他综合判断着这巨猫的袭击方向,路线,落脚点儿,也随时地纠正了作战的方向,力度,他向着大猫的来向,作了短暂的迅速地冲击,当那巨猫扑到他的跟前时,他的位置堪堪确定好。 夜间精湛的感知力,是他制胜的法宝,也是他敢于在夜间发动对长山岛叛军袭击的根本,他甚至认为,其他的特种士兵能否起飞和能否成功登陆都不重要,只要他一个人来,或许就可以了。让那帮士兵陪着,更主要的是训练其能力。 大猫和他相交而过,随着他身体的进一步弯曲,大猫闪过了,虽然,在着地的地方,开始了翻滚,一直翻向了很远的地方。 匕首的流畅感觉非常之好,切割了巨猫的咽喉下直达腹部的剧烈过程中,因为巨猫的猛烈扑击,速度奇快,没有任何障碍。 毛仲的身上,特别是头上,充满了血腥的气息,热辣辣水淋淋的,都是巨猫的鲜血,甚至还有一些内脏的汁液。 肩膀上火辣辣的,不用摸就知道受伤了,和巨猫这样凶猛的敌人作战,不受点儿伤害,实在说不过去。幸好是被巨猫的爪子挂过,而不是袭击的根本目标,天气寒凉的原因,衣服又捆扎得结实,纵然受伤,也不会多严重。 问题是,曾经受过的伤痕,又被牵引了,不知道是否开裂。 毛仲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不错,一个人正在树上惊恐地爬动着,而另外一个东西也在爬树! 毛仲紧张地从地上抠起一块坚硬的疙瘩,包括了石头和泥浆凝结而成的土块儿,有着令人称道的硬度,于是,毛仲出手。 砰!土块砸在一片柔软的草丛之上,最终达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之上,但是,显然不是肉体。 落空了。 毛仲并没有寄希望于这么一击,在沉沉的暗夜里,就是你的知觉再好,也不能百分百成功。于是,他用匕首为刀,强烈地对坚硬的地面宣战,搬起了一块块的坚硬疙瘩,摸索着其中合适的。 那面,战士的攀登已经约一丈五六尺高,而危险的敌人,以更快的速度攀爬着。甚至,毛仲又听到了一个喘息声也来到了树下。 毛仲一点儿也不害怕,这个野豹家族的战斗综合能力实在太差了,如果可能的话,它们应该在同一时间向一个最危险的敌人出击,而不是四分五裂,乱战一气。 毛仲的土块投掷运动,迅速达到了高潮,因为感知巨猫的位置在变化,其攻击的方向也在变化,尽管有不少的灌木丛枝条的阻隔,毛仲还是击中了目标,三颗土块儿,将一只巨猫打得愤怒地一扑,在空中一个筋斗,翻了下来。 毛仲暗暗叹息,看看天空,星光灿烂,银河无限,战斗中所要捕捉的真正目标在哪里,尚且不知,怎么又纠缠上了这些巨猫? 为了减轻负担,他们的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连弓弩都没有,对待大猫的反击,只有近身肉搏了。 毛仲向前出击,因为,那树上的追逐战已经进入了高潮,第二名追捕者的速度非常快,眼看着就要赶上战士。 毛仲干脆放开了脚步,唰唰唰地向前赶,将灌木丛和草丛故意给搅拌得哗啦啦直响。然后,朝着那棵树奔驰。 一只巨猫扑了过来,他只能依法炮制,躲闪,刺杀,将之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他弹跳起来,向着树上扑去,可是,立刻感到了周围的环境里有异样繁多的气息。 一个庞大的野猫家族潜伏在周围啊! 毛仲赶紧停歇下来,不敢任何异动,万一给这么多的巨猫围攻,就是自己本领再强,也将被瞬间撕得粉碎。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火攻。 他在危机关头,取下了火镰石,以匕首奋力激发,激起了星星点点的火花,接着,他骤然一鼓气息,爆发出了惊天的怒吼。 这是虎吼,他学习过了多次的伎俩,自然发挥得淋漓尽致。因为周围没有干燥的草,他的火光自救计划不能实现。 顿时,他感受到了那些隐隐约约在周围移动的大猫们都停止了呼吸,就是树上正在追捕士兵的巨猫,也惊恐地停住。 这是好机会,毛仲在困难的时刻,忽然有了一个人完美的计划,随手扯掉一片衣布,为了增强其流动性,柔韧性,以及防蛇,涂抹了足够的植物油脂。 火镰石,再次发出了耀眼的光明,而一接近油布,就点燃了。 这块不大的油布片儿,迅速燃烧了,幻化出一片神奇的光焰。 毛仲唰唰唰迅速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往这火苗上添加着,使之更加壮大,然后,矮下身来。 春末夏初,地上有的是枯萎的旧年陈草,直接点虽然不成,现在引燃还是很有可能的。 毛仲在地上随意地划拉着,利用飞快移动的手,脚,在地上找到了一些,然后,添加。 随即,毛仲一个闪身,继续虎吼一声,向着树上扑去。 哗的一声响,毛仲听到,周围的草丛和灌木里的巨猫们,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嚎叫,四下了飞逃了。 树上的那只巨猫,也从树上蹿下,几乎和毛仲同一时间,逃离了树木,窜走了。 “快下来!走!” 在树下,毛仲刚刚说完,就听到了树上嘎吱的树枝折断声,赶紧用手一捞,一个身影重重地在繁多的树枝上碰撞着,跌了下来。最终,被毛仲成功地拯救起来。 肩膀上的伤口,这时候猛然间一扯,让毛仲疼得直咧嘴。 “你谁?” “将军?” “牛雷?” “将军!”随即,这汉子哭了起来。 “闭嘴,快走!” 两人飞快地奔出了树林,同时没有忘记将那些火踩灭。 逃出了树林约一百多米,两人停息下来:“你怎么知道往树上爬?” “我听出了不对。” “哈哈,你是**,人家也是猫,估计是几只小母猫,见你长得太英俊,忍不住春心荡漾,骚情勃发,想要和你成其好事儿!这个,牛雷,咱的西班牙女人你就别要了,将来,我给你逮几个小母猫当老婆!” “将军!” 两人仔细辨别了方向,也不敢过于深入黑暗,只能返回古树下。“他们能不能幸免于难,就看造化了。” 两人没有走道路,而是在边缘的树林里摸索穿梭,忽然,他们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猫鸣声。明显是人类模仿的痕迹。 “太好了,将军,他们都到了!”牛雷高兴地说。 毛仲在一刹那间,也是这样狂喜的,但是,谨慎的积习使他骤然冷静了头脑。三四个?不,七八个?有这么多吗?他立刻拉住了牛雷,闪到了一边儿。 在他之前的特种兵,约有八人成功飞行,其余的人都直接掉到了船边的海面。后面的十五人能有几个成功起飞,他还不确定,但是有一条,短时间内就聚积起来的士兵,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 依他的经验判断,在漆黑一团的夜间,这三十士兵,包括了牛雷和王海生以及他本人的话,有三十三个,实际上能够成功起飞的不过一半,十五人左右,而真正能够赶到指定地点的,大约能有一半,即八人左右。现在,罗汉,牛雷,他,已经三个,怎么突然有这么多的人? 一只只猫样的轻灵而警惕的脚步,在草丛和道路上闪烁,猫鸣声间歇着。 “一定是叛军!” ------------ 八十一章 ,辣手 毛仲悄悄地潜伏着,将牛雷安顿在一处隐蔽的秘密的灌木丛中,当那些猫鸣声逐渐向着道路一旁而去的时候,他悄悄跟踪过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他也学了一声猫叫,然后加快了速度,跟上了一个家伙,然后,突然袭击,踹中了那人的脚踝骨,使之软倒在地,上前压住,以手指扣住其咽喉,严重的指力,使其无法发出声音。 另外的一只手,在这家伙的身上抚摸着,立刻就感知到他寒冷的铁甲,尖锐的头盔护翼,以及腰刀,根本不用仔细分辨,毛仲的手指一阵加力,特别是拇指,钢铁般掐进了他的咽喉。 敌人柔软的咽喉,在他的手指里变形了。灼热而狂暴的挣扎的呼吸,骤然消逝,因为缺乏氧气,被持续扩张运动造成的胸腔膨胀起来,又在毛仲的狠狠一击之下,发出了自行车胎爆裂了门芯时的气息声。 毛仲的膝盖,从这家伙的大腿间闪过,刚才,他同时袭击了敌人好几处关键目标,使敌人的意识受到重创无法反抗。 从叛军士兵的身上,他得到了宝贵的新武器,一把腰刀,一张弓弩,一壶箭只,然后统统捆绑到自己身上。 必须干掉这些狡猾的敌人!他们居然敢冒充特种部队,实在是太可怕的对手了,万一特种部队不察觉,将会一个个落入网罗陷阱,死无葬身之地。 毛仲对长山岛上敌人的防御能力,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敌人,很强很强。 敌人怎么知道特种兵的联络暗号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某些特种兵被敌人俘获,泄露了机密。而最大的可能是,这名或者两名特种兵的滑翔伞,降落了敌人的巡逻队脑袋上,或者是军营的附近,被俘了。 这情况让毛仲感到了绝望,如果是这样的话,出击长山岛就彻底失败了,只要敌人知道了飞豹军的计划,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撤退? 不能! 到了这个时候,毛仲决定咬牙切齿地干下去。首先歼灭敌人的这支小部队,问清情况再说。 毛仲追着敌人的踪迹,发动了偷袭。 他学着猫叫,接近了一个敌人,那人毫无觉察,回头笑嘻嘻地低声说:“小子,你学得蛮象二八月的小母猫啊。” “嗯!”毛仲拍拍他的肩膀,随手将匕首捅进了他的咽喉,稍稍一用力,使匕首发生翻转,将之咽喉彻底地割开,切断。 不能使用弓弩或者腰刀,必须在近战中一招毙敌,才能隐蔽意图。毛仲很不忍心丢弃掉那些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很想收拾一番,给牛雷或者罗汉以武装。 又跟上了一个敌人,那家伙正在撅着屁股往前搜索,毛仲一脚飞起,踢到了他的男人根本的地方,然后,肩膀上一拳,使之彻底趴窝儿。 男人被强击了要害,一般总是条件反射地丢弃任何物事,双手紧捂受伤处,这是一个本能的反应过程,虽然短暂,却是毛仲最有效的毙敌时间。 用这种方法,毛仲一连干掉了四名敌人,当鲜血在一个家伙的咽喉处飞溅而起的时候,毛仲甚至有些反感。这样狙杀敌人,实在太懦弱和卑鄙了。 六个敌人完了,毛仲学着猫叫的时候,突然,远处的树林间,有人兴奋地回答了三声。 是自己的人!很可能是! 在特种兵训练的几天时间里,毛仲对每一个士兵的声音和动作的特点都了如指掌,那人该是左撇子的王嘉。 这边,叛军的两个人也学了声猫叫,接着,迅速往前冲去。 毛仲紧紧地追击,将后面的一个家伙绊倒,然后压上去切断了咽喉。不到最后一名敌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那边,突然闷吼一声,紧接着,是激烈的搏斗,当毛仲学着猫叫赶上去时,战斗已经分晓了胜负。 “哼,你麻辣隔壁,敢找老子的麻烦!真是活腻歪了!”一个陌生的人得意洋洋地说:“来人,把这小子给老子绑了!” 毛仲答应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正面对了叛军士兵,突然一拳,打在其鼻梁上。 毛仲压了上去,以膝切其男人要害处,一手扣住其咽喉。用匕首从腋下伸进其肋下附近,避免了胸甲,以威胁其胸,“说,你是谁?” 那叛军士兵在被压制的咽喉里,发出了愤怒而惊恐的回音:“你谁?” “老子是飞豹军,说,你是谁?” “哼!小子,你赶紧投降,否则,我们忠诚军将让你死得很难看!”那俘虏顽固地反驳。 忠诚军,就是长山岛的刘兴祚军了,从女真汉八旗中反正归顺大明,被嘉奖为忠诚军,想不到,他们的忠诚这样有限。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要猫叫?”毛仲喝问。 “哼,你小子别得意!老子就是老子,什么也不会跟你说!”叛军士兵相当嚣张。要不是毛仲的手指掐得都紧,这小子尝试着爆发的嗓门,也许已经喊得满岛尽知了。 要知道情况,就不能不从这家伙的嘴里掏。可是,这家伙这样顽固,也只能下辣手了。 毛仲先将其掐昏,然后,扯掉其衣服,拧搓成绳子,剥掉其衣服,捆绑结实。 这面叫叫,一个身影正瘫软在地上低吟着:“我是毛仲,你谁?”毛仲随即在他的脸上摸出了感觉:“不错,你就是王嘉!” 王嘉显然受了伤,“将军?是您?您怎么杀我啊!” “不要吭声,是敌人!” “哦!” 毛仲在王嘉的身上一摸,触到了他的左腿时,他尖叫起来,仔细一摸,不仅心中拔凉:完了,腿断了!摸摸没有刀砍的痕迹,估计是被敌人用刀背猛然偷袭,给砸断的。 毛仲回头修理敌人,撒了泡尿,将之淋醒,固定在灌木丛上的四肢,牢牢地囚住了敌人,毛仲也不问话,先找了一丛荆棘,就在叛军的身上胡乱地飞舞了一分钟,估计能抽一百余鞭。 将其咽喉掐住,揪住了塞布,毛仲问,“说吧,你是谁,怎样知道我们的计划。” 那叛军很硬,“呸!” 毛仲抹了抹脸上的脏水,将布再次填塞到叛军士兵的口中,然后,将匕首掏到了他的要害之处,毫不犹豫地用刀挑起了那个疲软沉睡的东西,因为捆绑了叛军的四肢并且使之开叉极大,这样做的时候,非常轻松。 想了再想,毛仲丢弃了直接的惩罚,用荆棘在这里进行一番殴打,并且,将敌人的所有衣裤都用匕首割掉。 “说吧。” 刚才在殴打下剧烈抽搐的叛军,重重地喘息着,心有余悸地颤栗着,“将军,大人,我不能说啊。” “那好!” 毛仲放开了他,继续工作,这回,是将匕首放到了那里,思考了片刻,才转移了方向,在其腿上挑进,切掉了几片肉。 叛军士兵剧烈地摇晃着,挣扎着,力量之大,几乎将绳索扯断。 毛仲的手指松懈了些:“说吧,否则,老子将你的那个东西一寸寸割掉!让你下辈子只能脱胎成母猪!” “饶命!”叛军士兵终于屈服了。“我是忠诚军的中军卫队左队长韩佐。。。。。。” 毛仲从这家伙的口里,得知了所要知道的全部,“哼,你骗谁?”毛重的匕首,再次滑进了他的腿肉里,切下了一部分。 韩佐狂烈地摇摆着,哀求着,一再强调自己的话是真的。 “那好,我相信你!”毛仲随即将匕首搁到了韩佐的咽喉上,干净利落地结果了他。 果然不出所料,是一名特战士兵慌乱之中,居然正巧降落到了敌人中军巡逻队的道路上,结果被发现被俘。叛军虽然不相信飞豹军有这么大的胆量,也没有马虎,中军卫队长姚光分派士兵四下里追捕袭击者。韩佐不过是其中的一支。 ------------ 八十二章 ,击毙敌军主将 太可怕了,偷袭变成了反偷袭! 毛仲不禁为自己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们暗暗自嘲:“都是些什么货色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事情再坏,也没有被敌人掌握了行踪和计划更糟糕,怎么办?显然,那棵古树,也不是安全的地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听天由命!当然不是放弃战斗,而是猛烈战斗,至于胜负,就不去管它了。 毛仲将王嘉背到了一处地方,隐藏好,那里,密集的丛林即使在白天,也将是安全的,他还将两把腰刀,三把弓弩,好几壶箭都交给他自卫,然后,悄悄地向着古树奔去。迅速地跑了一段时间,他听到了那里的猫叫声,于是,悄悄地前进,现在毛仲穿着叛军的甲衣,全副武装,在夜间,绝对是一名叛军士兵了。 “好,我们又逮了一个!”有兴奋地低吟,接着,古树下乱了一阵子,有人挣扎,咒骂,有人殴打,人影摇晃,在黑白模糊的星光下,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毛仲上前,“韩佐队长有令,统统都出来!逮了几个?” “三个,三个!”一个家伙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都过来吧!姚光队长有命令!”毛仲叫道。 “什么?谁是姚光?”那人警惕起来。 毛仲马上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叛军士兵韩佐忽悠了,立刻上前,一刀将这敌人的咽喉切断,继续向前。 “呀?他们呢?”叛军士兵围拢在一起,中间的地上,瘫软着一些人,看看周围,该有五个家伙。 毛仲毫不迟疑地发动了攻击,一把匕首,飞快地切割着敌人的要害,他的身影,则鬼魅般闪烁着,在昏黑的夜幕下,几乎无法辨认出来。那些叛军更是无法招架。 毛仲的攻击速度之快,尤其是在夜间的行动能力,在特训大队的时候,就被战友称之为幽灵! 这个可怕的幽灵士兵,秒杀了剩余的五名叛军士兵! 惊呼着,最终两名士兵倒下去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袭击来自于何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的袭击地点只有两个,一是咽喉,一是下身,凡是招了,一定活不成。 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将绳捆索绑的三个人松开了。不用问,从气息和手感上就能判断,他们是,罗汉,韩奋,仇千斤。 三人都没有受重伤,但轻伤不能避免,显然是被敌人诱捕的,“罗汉,我要救你几回?” “将军,多谢您了!”罗汉惭愧得无地自容。 毛仲将唯一的一个被袭击了下身的家伙捉过来:“别哭喊了,说吧。否则,老子叫你更舒服。” 在威胁利诱之下,这叛军士兵告诉了毛仲几乎雷同的故事,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中军卫队队长是乔光,而不是姚光。想来,是毛仲自己听叉了。 用刀将叛军士兵杀了,毛仲纠集了三个特战士兵,随即,又将后续的牛雷也集中过来:“我们现在只有五个人,基本符合我的目标,下一步行动,虽然已经暴露了目标,可是,也绝对不能停下来!” 四名士兵都沉默着不说话,显然已经丧失了信心,被敌人伏击逮捕的经历,任是谁都不能马上恢复过来。 “将军,叛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啦!”罗汉说。 “这更好,因为,敌人已经将我们偷袭时的装备都送来了!不仅有腰刀,盔甲,弓弩,还有腰牌,口令,我们本来还不知道怎样进入敌军营帐,现在,万事具备了!”毛仲鼓励着士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可是,就我们几个人,能干行吗?” “哼,我们不拼命,还有活路吗?”毛仲讥讽道。 “好!” 毛仲将刚才审讯敌人的情况综合考虑了一下,简单扼要地讲述给四个士兵听:“就这样,我们混进敌军的中军营寨里,杀了刘兴祚,以及其一干核心将领,则敌军必乱,我军在天明攻击,必将胜利!” “就听将军的!” 五个人说干就干,首先换上了叛军的衣甲,携带了他们的武器,腰牌,默默地念了几遍儿口令,就朝着敌军中军营的位置走去,在这棵古树的东面一百步转北再一百三十步,就是其大门了。 令毛仲想不到的是,这一回,格外顺利,当他们来到了中军营的门口,排着整齐有序的队列,晃了晃腰牌进去的时候,门岗的四名士兵连一声都没有吭! 奇怪,敌人既然知道飞豹军的袭击行动,为什么这样镇定?中军营的门口,超级关键的地方,居然只有四名士兵? 进了军营,五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看见了漆黑处就转弯。 “哦!”一个家伙在角落里大胆地小解,结果被牛雷和罗汉两个,捂着嘴巴整到了跟前。 “他们人呢?” “谁?”这家伙气得破口大骂,因为被捏住了咽喉,声音变态了:“你们个猪狗,瞎了眼睛?看看爷是谁?” “你的腰牌!喂,你是不是冒充进来的奸细?”罗汉狡诈地问。 “呸!老子是中军营的爷!你们难道连梁主薄都不认识了?”这家伙很嚣张地吼道。 “你是冒充的!刚才有奸细闯营了!” “胡说!老子一直在营里,哪里见了?” 主薄,是军中管理帐目,从经济财务到军功登记一手抓的实权派,绝对是军中的要员。毛仲心头大喜欢:“好,你不是冒充的,就去见刘将军!” “走!” 于是,在这名傻呼呼的梁主薄的带领下,一路上撞开了两群士兵巡逻队,他们直接走向了一片营房,全是普通的起脊瓦房,非常整齐,往正中间一转,梁主薄嚣张到了极点:“见了刘将军,老子要你们磕头赔罪!” “哪个刘将军?”毛仲故意傻呼呼地问。 “就是咱忠诚军的大帅!”梁主薄越发得意。 门口,有几名士兵来阻挡,却被梁主薄给骂开了:“滚,我就陪着这几个傻大头去见刘将军!你们滚开去,别拦我!” 士兵胆怯地躲避了,任由毛仲等人簇拥着梁主薄进了中军帐,也就是个三间大瓦房里。看来,梁主薄确实是一个大红人。 “刘将军,刘将军?刘大帅!我来了,您看看您的兵,居然说我是奸细!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梁主薄大声疾呼。惟恐天下人不知道。 前面。有几个将官在商讨着什么事情。有蜡烛的光芒,听见这面呼喊,出来了三个人,因为厅前的蜡烛,看得分明。中间那个将官,年纪约三十余岁,脸形方圆,鼻子极大,穿戴一身将官服,威风凛凛,两个其他的将领,则左右护卫着他,从气势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三人的地位和高下,当看清了人以后,毛仲兴奋得狠狠踢了牛雷和罗汉各一脚,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人,竟然就是长山岛的敌军主将刘兴祚。 “什么事情?”声音有些沙哑的问话,更让刘兴祚的身份进一步坐实,于是,五个特种兵高度紧张,集中精力,将各式武器准备好。 毛仲狠狠地在梁主薄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你个奸细!” “刘大帅!救命啊,打死人了!”受了天大委屈的梁主薄,成了诱捕敌将的关键。 “住手!”三员将官都气势汹汹地奔过来,尤其是那个刘兴祚,义愤填膺,凶神恶煞,伸起巴掌,就要来扇最前面的牛雷。 这一战斗的细节,已经被特种兵们确定好了,毛仲等人迅速分工,由仇千斤控制梁主薄,韩奋作为预备队,助手,负责对刘兴祚补充攻击。牛雷,罗汉,各负责对两边的敌将进行狙杀,而毛仲的目标,则是敌军主将刘兴祚。 刘兴祚估计从来不会料到有敌人混到了他的跟前,所以,连腰刀都没有拔,直接大踏步地板闯过来:“你们这些猪狗!难道连梁。。。。。。” 话音,就在这里终止了。因为,毛仲的匕首,突然闪出,笔直地,毫无悬念地,插到了刘兴祚的胸膛里,尽管那里有几层的衣甲,都没有阻挡锋利的匕首,其实,在那时的甲衣里,有这无法消除的众多缝隙,毛仲对明军的胸甲,做了详细的研究,才敢这样攻击。 “你?”刘兴祚身躯一窒,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 毛仲岂能给他任何机会?这家伙是一员凶悍的将领,能力强大,绝对不能手软,这样想时,匕首在他的胸膛里,已经反复搅拌数次,特别是将其心脏地区戳得稀烂。 刘兴祚醒悟,双手向着毛仲肩膀上抓来,而毛仲并不躲避,提起左腿,狠狠地顶到了这家伙的胯下。“嗨!” 男人有两个地方是很危险的,不仅事关生死,还对即时的意识状态有绝对的影响,一是鼻子,二是下身。 在左腿关节刚刚撞入一片柔软之处时,毛仲就发现这家伙的双手陡然向着下面回护。 毛仲沿着其衣甲的缝隙,横向猛然划动,一直划出了一尺多长,才重重地拉出。 刘兴祚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向着后面跌倒了。 ------------ 八十三章 , 牛雷和罗汉干得也不错,分别将两员敌将秒杀,牛雷的方法很经典,左手往前一挡,好象要送出什么东西,将那敌将的注意力吸引了,右臂的腰刀,立刻就捅到了敌人的腰中。 “你们,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梁主薄惊呼起来。 毛仲将匕首在刘兴祚的脸上擦了几下,返回身:“梁主薄,走吧,带我们去寻找其他人,你要明智听话嘛,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否则,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我,我,诸位大爷,饶命啊!”梁主薄吓得当场就尿裤子了,要不是仇千斤提着,造就跪在地上变成了磕头虫了。 韩奋上前,将刘兴祚的脑袋割了,提在手里,其余两人也取了敌将首级。 “他确实是刘兴祚吗?” 梁主薄急忙点头,让毛仲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 经过审讯以后,毛仲激动得无法相信,因为,他们的一次袭击,就击毙了刘家三兄弟!老大刘兴祚,敌军主将,老二刘兴理,老三刘兴恩,就是现场挺尸的几位!刘家叛将,只有刘兴才和另外一个将领,负责骑兵作战的守备刘承恩带着舰队袭击飞豹军去了。 刘兴祚绝对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要不,也不会在夜间得知了飞豹军偷袭以后,不加分析严密防范,反而主动出击,分出了两路精兵,乘坐战舰,向着海上疾驰,其中,刘兴才舰队突袭陈继盛军,刘承恩舰队,突袭苏泰军,刘兴祚认为,在明军船队装备了大量的神奇炸弹以后,正面交锋忠诚军已经不是对手,这时候夜间反偷袭,一定能够收到神奇效果,正因为这一战略,目前在长山岛上,叛军的数量只有五百人不到。 毛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一名特种兵的被俘,反而造成了这样巨大的变化,使自己取得了空前的主动! 在梁主薄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叛军的火药库,因为梁主薄眼睁睁地看着三员大将被杀,早已吓得心神崩溃,对毛仲等人的要求俯首贴耳,只求能活一命,这样,使他们的工作轻松了许多。 “我要将敌人残余的将官们,都统统地干掉!”毛仲说道。在这里,最佳的做法就是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 可是,怎样才能最有效地实现目标呢?仇千斤等人将三具敌人尸体拖到了隐蔽的角落,还没有怎么问,梁主薄忽然说道:“爷们,我有办法了。” “什么方法?” “用毒!” “啊?” 梁主薄小心翼翼地讲述了自己的构思,在岛屿上,几乎所有的叛军财物物资所在,他都一清二楚,“请他们来喝酒,然后下了砒霜!” 这做法实在不地道,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于刘兴祚的亲信部将,不加清除是可笑的,正如陈继盛对于海洋岛上毛承禄军的纵容一样,反生祸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在屋子里,梁主薄大声地呼喊,终于招来了小兵,他吩咐邀请十几个将领来吃饭,还要奖赏士兵们喝酒。那士兵兴高采烈地去了,也不觉察屋子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毛仲对中军营寨的附近进行了侦察,同时,以仇千斤,罗汉,牛雷等三人控制梁主薄,做好了一切事情,首先找了砒霜,又找了巴豆,然后去整酒。毛仲随后到了,一看,在几座房屋里,满是酒坛子,下令将巴豆处理了,大把地撒进酒坛里,巴豆不够了,还撒些砒霜,对于将领们的出里,毛仲没有听从梁主薄的意见,只是要他们赶到中军大帐议事。 在两把匕首的要挟下,梁主薄走出了门外,大声地呼喊卫队,吩咐他们带领现有各部士兵,到前面自己取酒,士兵们一听,都兴奋不已,大呼小叫地去了。 毛仲用火药制作了几个罐装的炸弹,装好引线,然后和韩奋两人,一个个拎到房屋里,隐蔽起来。不多时,有几个人在外面喊:“梁主薄,我们来了。” 梁主薄在匕首的逼迫下,一切照办:“好,我知道了,刘将军还在商议事情,诸位等待一会儿。” 正要将敌人将领引入炸死的毛仲,担心敌人士兵发现中军起火,必然赶来救援,就将敌人将领,由梁主薄吩咐,一个个地叫进来。 “主薄大人,刘将军在哪里忙呢?”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进来问。 “在后面,哦,现在,刘大帅要我来管你们的犒劳事情,听着,今天夜里好好吃饭,吃饱喝足以后,一到天明,就率领船队,向飞豹军搜杀!” “好!” “那你上来,坐这儿!先休息一会儿!” “谢谢主薄大人了!”感激的将领刚在座位上坐下来,就被背后的一把匕首捅进了背心。同时,捂住其口,轻易了断。 刺死一名敌将,则拖到里间堆积起来,然后,再叫进来一人。这样,一连杀了五人,外面的敌人忽然起了疑心:“喂,梁主薄,你搞什么搞?刘将军要我们到底做什么?”说着话,一起涌进来七八个军官,一个个手里把握着军刀。 一看事情就要败露,毛仲二话不说,使了一个眼色,抓起来一个火药罐装炸弹,点燃了引线,而韩奋则紧紧地揪住梁主薄:“快来,梁主薄发疯了!” “什么?你们是谁?梁主薄?他们呢?”军官们一个个惊异万分。显然,在这个地方,不应该出现韩奋这样的陌生人,而毛仲等人的神态,也不是正常的。 “别动,把刀都放下,去那边,刘将军正在等待着大家呢,哦,你们带着兵器进来,是何居心?”毛仲喝问。 “你是谁?”军官们向着毛仲围拢来了。 毛仲嘻嘻哈哈一笑:“怎么,连我毛仲也不认识了?大麻子啊,就是我们逮杀了叛军将领毛承禄啊,怎么我真的这么不出名吗?” “你说什么?你是毛仲?” “是啊。” “你!”所有的军官都震撼了。一起朝着毛仲举起了刀。毛仲满不在乎地一笑:“既然大家对我行注目礼,我就不能不回礼,来,还你们一个大西瓜!”说完,将炸弹向着他们扔出。 “嗨!”根本不知道底细的几名军官,一格军刀,试图阻挡这个吓唬人的罐子,然后再来狙杀毛仲,却不料,那时,火药的引线已经到了时候。 轰! 炸弹爆炸了!强烈的气浪,将所有的军官都炸得惊呼起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惨叫声。 ------------ 八十四章 。 火药的装填量虽然有限,仍然将房屋摧毁了。要不是毛仲等人躲避及时,也将被掩埋在其中,可惜的是,他们最得力的助手梁主薄先生,很遗憾地被一块砖石砸中了脑袋,昏迷过去。 毛仲带着几名安然无恙的士兵,从敌人的中军帐里出来,手里抓着几个土制炸弹。当有敌人迎面冲来的时候,随便点燃丢上一个,就炸得敌人哭爹喊妈,惊慌失措而逃。 中军帐外的敌军,数量非常之少,看看敌人士兵领取撒了巴豆这种老式的食品添加剂以后,应该喝了许多,毛仲也没有急于攻击敌人或者撤退,而是将士兵带到了敌人的火药库,这里,守卫的士兵早就不见了,毛仲等人进入屋子里,点燃了蜡烛,当在安全的地方,专心致志地制作炸弹。 “将军,你制作的炸弹威力真是大啊。”牛雷由衷地说, “是啊,将军,我真没有想到,这样使用比打炮还猛呢!”是罗汉。 现在,四名特种兵战士,对毛仲的忠诚和崇拜,又进了一层。 “每人做几个,然后休息,等天亮了以后,我们就收工!” “可是,敌人的主力舰队不是去偷袭我们的舰队了吗?”韩奋担忧地说。 “那只有听天由命了。”毛仲摇头:“我们实在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五个人分批休息。坚守在火药库房里,万一敌人大规模进攻的话,就以强大的炸弹防御。 是时,已经是五更时分,不多时,天就亮了,初夏季节,白昼格外长。毛仲被人叫醒时,赶紧出来,反正五人穿着敌人的衣甲,又有各种标志,也不担心被认出,大摇大摆地往军营中走去,想看个究竟,只见道路上,没有一名士兵值勤站岗,更没有了巡逻队,在道旁的草丛里倒是遇见了一位,抓住一问,才知道被巴豆酒给害得,一连拉了十几泡,现在手脚麻软,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正在那儿抽疯呢。 在几个军营里,都没有看到还能战斗的敌军,敌人数目既少,又都丧失了战斗力,对于毛仲等人,也顾不上辨认。于是,毛仲等人一路呼喊着,来到了岛屿西南面的地方,牛雷随身携带的军号,终于发挥了作用,对着海面上鼓足干劲猛吹。不久,那里也传来了回应,有军号也吹起了,不到一刻钟,在薄雾之中,四艘战舰乘着海风,飞快地赶来,接着,一百多名士兵奋勇当先,从船上跃下,在浅海水里一阵飞奔,登上了海滩,“将军,将军!” 一百名士兵,外加十二名没有起飞成功的特种兵,簇拥在毛仲的周围。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总数为三十三人的特种部队,减去十二人,还有受伤隐蔽的王嘉,作战的五人,还剩下十八人。损失之大,几乎一半。 毛仲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手下,立刻吩咐他们抢上敌军的军营,分头行动,将还活着的敌人尽皆俘虏。毛仲等五人分别带领一小队人马,向敌人营寨出发。同时吩咐,要寻找失落在岛上的特种兵。 毛仲部队在岛上大肆活动,将喝了巴豆酒的长山叛军大部俘获,几乎没有发生多少战斗就取得了完全胜利,将敌人的武器之类尽行控制。 忽然,岛屿的西面隐隐约约传来了炮击声,接着,炮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毛仲知道敌我两军的舰队正在海面上作战,立刻吩咐士兵们取用叛军的火箭弓弩等物,还临时赶制了炸弹备用。全军开往岛西码头上,先将那里散落的几个叛军士兵活捉,然后,守候在那里。 海上的炮击声,越来越大,因为雾气的遮掩,根本看不清敌人的位置。看看雾气从海上一直蔓延向岛屿,很快就将岛屿上笼罩了一片乳白色的烟雾,既美丽又朦胧,可以遮掩士兵们的身影,他顿时有了新主意。 毛仲让士兵隐蔽在码头附近的道路两侧,然后,下令引爆了几枚炸弹。巨大的轰击声,响彻云霄。 “将军,这么好的东西都白白炸了?”罗汉怜惜着。 “放心,物有所值的!”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两刻钟,西面的海上,就传来了剧烈而稀疏的轰击声,还有呐喊声。该是两军舰队继续战斗的形势。不久,声音小了许多,有一大片海船开始在码头上停靠,接着,许多人从船上乱纷纷地跳下来,向着码头上来。 果然是叛军。 叛军的人数真不少,影影绰绰上千人,等他们都放弃了船队,进入了岛屿时,毛仲指挥部队,突然袭击。 第一轮出击的是漫天飞舞的炸弹,士兵们很娴熟地使用绳索攀着,高高地甩起,砸到了叛军的密集队伍中,将敌人炸得乱七八糟,哭爹喊妈,然后,密集的箭弩又开始发射,将烟雾外可以清晰看见的敌人射杀。 叛军顿时大乱,在薄雾之中,也不知道毛仲有多少人,转身就逃,海边的往岛上冲,岛上的往海里退,你来我往,撞击得一片悲惨。 毛仲下令冲锋,士兵们愤然而起,在后面追着敌人射击,不时将一个个的火药罐子投进敌军丛中,造成巨大的伤害。 “杀啊,杀啊!” 敌军崩溃了。 许多士兵跪倒在了地上,哀求着投降,更多的敌军,冲进了海水里,成为冲浪爱好者,少数则爬上了原来的战舰,仓惶逃走。 毛仲部队将投降的敌军统统俘获,并没有追逐敌人的舰队,但是,却缴获了敌人的战舰十几艘。 清点战俘,发现竟然有三百五十多人。 不久,在海上,响起了飞豹军陈继盛军的军号声,当弥漫的云雾渐渐散开的时候,陈继盛军的舰队赶到了。 两军相见,分外亲切,陈继盛军的军容还很严正,询问之下得知,虽然刘兴祚军派遣部队偷袭他们,可是,在黑夜的海上,因为熄灭了火把,竟然使敌人无法找到目标,在海上白白地漂浮了几个小时,当晨曦初露时,两军才发现相距不远,于是,战斗打响,但是,陈继盛军的火炮丝毫不逊色于敌军,尤其是两军的舰队接近时,陈继盛军的官兵,大量使用了火药罐式炸弹,结果,将刘兴才军打败了。特别的是当岛屿上毛仲故意引爆了炸弹以后,敌军猜测岛上出了事情,更加惊慌失措,急忙败退,不料,在码头上遭到了迎头痛击。 刘兴才所部,本有一千二百余人,为陈继盛军的两倍,此次连番失败,在海上及码头附近先后被击毙和俘获者达六百余人,残余敌军,逃得无影无踪。 算算自己的损失,不过**十人,陈继盛十分兴奋,明军将士,气势汹汹,鼓噪着要追捕敌军舰队,将之一举全歼。被陈继盛阻止了。 因为梁主薄的口信,毛仲向陈继盛建议,派遣部队寻找敌人的另外一支舰队,陈继胜则认为,飞豹军兵力不足,只要能够将敌人驱逐,已经是大胜了不起,不愿意冒险,于是,他们只能等待着苏泰舰队的消息。 为了指引方向和联络,陈继盛下令军号兵对海上吹号。 正在议论着,海上真的出现了一支舰队,还打着明军的旗帜,但是,乱七八糟,晕头转向,所谓的舰队,只有区区十余艘战舰,等到了跟前,才战战兢兢地靠向码头。 陈继盛大吃一惊,那可是他们的主力舰队啊,九百余人,数十艘战舰,现在的船只,恐怕连一半都不够! 船队靠岸以后,明军官兵出来,一个个哭丧着脸儿,原来,他们被敌军刘承恩部偷袭,主将苏泰毫不防备,闻声而出,居然被敌军箭弩射死,苏烈文死战,才保留了这些人马。 “你们的炸弹呢?”陈继盛气急败坏。 苏烈文的眼睛哭肿了,“叛军一下子就到了跟前,我们来不及打!” 一胜一败的局面,特别是主力舰队的惨败,九百人只剩下三百余人的危机,让陈继盛紧张起来,连长山岛都没有来得及仔细巡视,就吩咐官兵将岛上的敌军要紧之物,如火药,如数百战马,金银细软等,尽皆搬上船队,引载而走。 ------------ 八十五章 ,步枪成功试射 长山岛之战,飞豹军大胜大败,折损总计七百人,元气大伤,不得不一面从皮岛抽调精锐补充,一面将所俘获的叛军官兵鉴别转化,吸收进来,逐渐恢复实力,因为有先进的武器-----炸弹,又是偷袭敌军,还打到这种程度,从此,陈继盛惊破了胆量,一面向朝廷报捷,一面坚守不出,着意经营海洋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毛仲的特种兵损失,经过事后的搜索拯救,最终降低为十一人,其余人等,王嘉因为腿伤,不得不退出,经过补充,毛仲恢复了对他们的训练。 岛上的生活,非常枯燥,训练复训练,不过,大家发现,毛仲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内,好象他突然从军队中蒸发了似的。就连他的妻子陈香桂都难以找到他的行踪。 两个月后,朝廷派遣了船队护送诏令带来了奖赏的消息,陈继盛惊喜地发现,朝廷对他还是很重视很赞赏的,长山之战,毕竟消灭了叛军的主将刘兴祚,其最为精锐的铁骑兵,也被俘获,引起了朝廷的震动。就连崇祯皇帝知道,也龙颜大悦,亲笔提点陈继盛为东江镇总兵官,统辖全部海上各岛及辽东旅顺之军。 这一消息,对于整个辽东海面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事件,明军终于确定新的统帅了。而陈继盛,更是喜出望外,在几名副将之中,能够脱颖而出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实在是侥幸。 “大摆酒宴庆祝!”陈继盛高兴疯了。所有的飞豹军官兵也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朝廷的意思,在此后的辽东陆海军中,飞豹军,将是最精锐的部队!在黄龙军,沈世魁军,原刘兴祚军,毛承禄军,孔有德军,李九成军,耿仲明军等各部队中,经过分合变幻,不太起眼的飞豹军,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了! “所有官兵一律奖赏银子五十两!军官加倍!” 要知道,这是重奖,因为,一名普通士兵的年军饷是四两。 毛仲在作坊里忙碌着,终于,他满意地将一些零部件拼凑到了一起,只听咔嚓嚓的拼装声,眨眼之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件就成为一支长长的黑呼呼的东西,让几个能工巧匠们目瞪口呆。“好了,好了,你们可以外面休息了。”毛仲和颜悦色地说。 “休息?哦。”这些能工巧匠们,一个个揉着兔子般血红的眼睛,终于战战兢兢地逃离了苦海,道谢之后就要走,一转身兴奋得跳了起来,这些日子里,他们被毛仲催促逼迫,一面艰苦劳动,一面要听些非常离谱的现代知识,简直难以忍受。 “注意,不要乱跑,我们是有纪律要求的。”毛仲叮嘱道。 “知道了!”几个工匠们黑着脸儿,耷啦着脑袋,再也兴奋不起来了。心里一直痛骂着毛仲是魔鬼。两个多月不叫他们休息一天,白天黑夜地干活儿,美名其曰创造设计,谁都烦了。 “哦,还有,你们去那边看看,有谁要是中意了西班牙女人,我可以叫她嫁给你们!” “啊?”毛仲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激起了轩然大波,将那些工匠们喜欢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万一她们不愿意呢?” “那就强迫!” “啊?” “啊什么?要不,先在这儿看着。” “是,将军!”毛仲曾经扭杀两名士兵的经历,让岛上每一个人都害怕。工匠们其实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能不能能管用。步枪?什么是步枪?他们制作了两个多月,从炼焦炭开始,到熔化钢铁,铸造打磨,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零部件,实在想见识下它的用处。 宽阔的西部军营,曾经是毛承禄军的一个重要驻扎地,现在,一半归了特种部队的训练场,一半成为军械作坊,毛仲这些天,简单布置了训练项目,很少去特训队,主要耗在军械作坊里,监督指导工人们制作步枪零部件,还有其他一些东西,现在,他终于满意地发现,利用手工操作制成的零部件,居然蛮不错! 想想也是,最早的机器不是手工制作的吗? 换作任何一个士兵,都难以操控指导步枪的生产,也只有毛仲这样的枪王,才能够对普通枪支的每一个零部件都有精准的研究。尽管这些步枪,已经不在现代兵器谱上风光了。 从兜里掏出了十颗亮晶晶的铜壳子弹,毛仲格外小心地抚摸着,然后压进了枪膛,瞄准了前面宽阔的靶标,五十米的距离不是问题,关键是,这支步枪能否完成射击,会不会卡了。 毛仲眯着眼睛,端起了枪,瞄准前面,姿势非常专业,看得那些工匠莫名其妙。 砰!一声枪响,硝烟喷发,靶标被准确地击中。 “妈呀!”剧烈的枪声,吓得几个工匠猝不及防,纷纷趴倒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再也不敢抬头。 毛仲兴奋地检查着步枪,“走,到外面试射去!” “将军,我们不去了吧?”几个工匠脸色苍白,好象大病了一场。 “走,要是不去的话,西班牙美女就没了哦。” “走,走!” 一行人来到了房屋的外面,在宽阔的操场上,毛仲叫大家摆下了靶子,距离为三百米,刚才,他检查了步枪的射击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评估,觉得其威力足可以有相当的射程。 “这么远?真能射到?”工匠们谁都不肯相信,要知道,普通的铜铳,射程仅仅为五十余米。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毛仲半蹲的姿态,瞄准了目标,一抠扳机,砰!子弹激发。 那些工匠们重复了在房屋内的丑态,赶紧将两只耳朵捂紧,龟缩到地上。 毛仲飞奔过去,三百米的距离,片刻就到,靶标的中心,已经被击穿了一个小小的洞穴,子弹穿过,打在后面十多米远的墙壁上,因为土墙的厚实,子弹钻进了半寸深。 毛仲将弹头取出来,装进兜儿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成功了,他对几个工匠打了胜利的手势。 这两个月的心血没有白费,工匠们制作了上百个步枪的零部件,经过他的检验和修改,只接受了三十五副,今天,是第一支步枪试射成功的日子,实验证明,在明代,在几百年前,步枪的研制已经有条件了。 按照刚才的弹头射击情况,在三百米的范围内,这种步枪的打击威力足够致人死命,根据经验,就是在四百米范围内,效果也不错,但是,五百米的话,就难以保证了。这种枪,还属于那种比较原始的滑膛枪,如果将枪膛再雕刻以膛线的话,不仅射击的精度提高了,其射程也将更加远。 够了!毛仲抱着步枪,美滋滋地躺下来休息,茂密的草地,是松软的草毯,躺在上面,舒服极了。 入世明朝以来,毛仲以铁血和勇敢闯下了一片天地,在飞豹军中立下了根基,可是,想要实现安定国家的宿愿,却知道,仅仅凭借特种兵那一套,根本不行。必须建立强大而先进的武力体系。长山岛的特种作战,险之又险的经历,使他醒悟了。 “将军?将军?”几个工匠提心吊胆地跑过来:“您不生气吧?” “我很生气,问题很严重!”毛仲一瞪眼儿。 “啊?将军!这个,这个真的不行啊?我们早就说不行!看看,您老人家赶紧起来吧,都是我们愚蠢!都是我们!”工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儿,向毛仲赔罪。 “去吧,你们五个人,每人挑选一个西班牙美女,现在先看看,有时间了我就叫她们过去伺候,喂,你们,你们去找陈香桂,知道吧,要她每人奖赏你们一百两银子。” “将军,您不要忽悠我们啊。” “谁忽悠?你们制作了步枪,功劳大极了!将来,每人都要奖赏好几千银子,再赏官职呢!” “啊?”工匠们先是一愣,马上就狂欢起来,争先恐后地朝着外面奔去。 ------------ 八十六章 ,黑煞神枪 毛仲回去,将子弹的铜壳也捡起来,准备下回制作时装上火药,就是新子弹了。这些最为普通的军用物资,在明朝要制作成功,花费了太多的精力,而用于子弹激发火药的配方,经过了毛仲严格地检查和纠正,将其配比进一步调整,增大了威力。 有了步枪,就可能有手榴弹,有机枪,有现代式样的火炮,虽然大炮难以铸造,可是,制作小迫击炮还是很有可能的。 正在毛仲得意忘形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回头一看,是陈香桂,六月炎热季节,穿着单薄的丝绸汉装,梳洗着黑亮的发髻,袒露着一些手臂和脖颈的皮肤,相当诱人。 “毛仲?”香桂手里托着木盘,一坛小酒,一些肉菜,“听工匠们说你已经做成了步枪,妾身急忙赶来祝贺!” “祝贺?怎么祝贺?”毛仲起来,到了她的身边。 “将军,喝酒啊。喝了以后,您给我试试您的步枪。” “好啊!”毛仲坏坏地一笑,将步枪丢弃了,接了木托:“走,到屋子里说话。”毛仲在前面走,香桂在后面跟随,一进屋子,毛仲就将托盘放到地上,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了香桂,向着前面的土坑冲去。“你干什么?”香桂惊呼。“我不干什么!嘻嘻,香桂姐姐,你不是说要我试试自己的步枪如何威力吗?现在,我就来试试,在你的身上试试,哈哈!”香桂呼气如兰,双臂一攀,缠住了毛仲的脖子,身体热辣辣地贴上来:“你坏死了,这俩月妾身根本见不着你,还以为你要休我呢!”说完,哭了。 “休你?要是真休了你,我的小鸡鸡儿火烧火燎的时候可怎么办?”毛仲坏坏地将之压倒。 两人轻车熟路,你恩我爱,你来我往,如胶似漆。。。。。。 揉捏着香桂丰满的胸,毛仲抱她起来:“你找我什么事情?是不是早就等候在外面了?” “呀,你还不知道吧?”香桂抓住了毛仲的手,很享受地放到了更加需要舒服的地方:“朝廷来了诏令,晋升了爹爹为总兵官啦!” “总兵?朝廷一抓一大把呢!”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一直传到了心灵深处。“喂,香桂。你手感不错啊!” “胡说,咱大明才几个总兵官?总兵就可以称大帅啦!” “哦。” “毛仲,多亏了你的功劳!”说完,香桂在毛仲的脸上亲了一口。 “没事儿,人家陈老将把一个肥肥嫩嫩的一个大闺女让我用,咱总不能白用吧!” “你?你怎么不说人话呢!” 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一会儿话,忽然跳起来,因为,外面有人很嚣张地叫喊着毛仲的名字,人声鼎沸的,显然不少,等他俩从屋子里出来,顿时傻了,陈继盛领着一干将领,数十人,骑着马奔驰进来,两方面一搭话。有人递过来一副崭新的铠甲,黄参军代言:“毛仲,快穿上,以后,你就是四品武将了。知道不?货真价实的参军将军,和我老黄平起平坐了!” 毛仲穿了衣甲,顿时感到自己威风凛凛,很牛叉。 这些人正在议论毛仲的新官位,纷纷道喜恭贺之时,好几个人都看见了毛仲手里的刚转交给香桂的长棍子,看香桂努力的模样,知道分量不轻。“那是什么?”黄参军问。 “步枪!” “你的步枪真造出来了?” 这一说,人们来了兴趣,纷纷要求试射,于是,毛仲压上一颗子弹,瞄准了前面一科大树,距离有四百米,基本上,树在军营的围墙外面,因为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树瘤,看得分明。 “打那儿?”好多人都摇头。别说铜铳,就是普通的弓箭都无法达到这种程度,如果使用复合强弩的话,还差不多。不过,弩虽然能够射这么远,其杀伤力却不足了。所谓强弩不能穿鲁缟也。 “算了算了,你射那面三十步的房子就行!”到底是陈继盛,心疼闺女的女婿,生怕他出了洋相。劝告道。 “没事儿,毛参军,您就射吧,反正是工匠们制作的,”黄参军倒善解人意,事先下了台阶。 毛仲一阵冷笑,端枪瞄准,眼睛一眯,在众人怀疑的目光里,扣动了扳机。 砰! 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的声音,让所有的官兵都吓了一跳。很多人翻着大白眼儿往头上寻找,或者往哪里乱看。“哪里了?哪里?” “是啊,弹子打哪里了?” 毛仲一挥手,领着大家往军营的外面去,众人好奇,争先恐后地跑出观看。 “啊?”在树瘤上发现了子弹击出的小洞,当士兵们奉命用刀子将其剜出以后,陈继盛和诸位军官都惊呆了。 “真的能打这么远?”黄参军怀疑。 “还打这么深呢!”陈继勋用手指在那洞里尝试着:“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一准一个大窟窿啊。” “对,打一颗弹子,就能打死一个人!”陈为国也摸着头皮,惊恐不安。 毛仲将枪递给陈继盛,“老将,您试试!” 陈继盛不敢接,所有的将官都不敢接,因为,这东西是什么呢?太神奇了!步枪?为什么叫步枪?怎么打出这样的弹子? 没人试也好,子弹纯粹用手工操作制作成的,做一个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目前,工匠们只做成三十发子弹。其质量还不能叫毛仲满意。 最终,陈继盛在众人的鼓励下,终于接了枪,把握了良久,突然仰天大笑:“老天呀,我陈继盛何德何能,居然有了天下无敌的神枪!有此神枪,则叛军强敌,焉是我军对手!” 陈继盛当即给枪取了名字,叫做黑煞神枪,因为大炮是红衣大炮,取这枪的黑亮钢色。 ------------ 一章 ,瓮中捉鳖 又两个月后,毛仲率领一千飞豹军从海洋岛出发了,目标是辽东半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这两个月里,飞豹军的装备可谓是突飞猛进,在陈继盛的倾力督导下,飞豹军将全部力量都用于新式武器的研制生产上。先后生产出一百支合格的步枪,四千发子弹,造出好几台新的简易机床,在新式的迫击炮的研制上,也取得了进展,特别是那种现代钢铁炮弹的研制,有了概念。这让整个飞豹军官兵,都欣喜若狂。当然,官兵们只知道部分,许多项目都是严格地保密了的。在军工生产上,陈继盛倒颇有头脑,对于朝廷,密而不宣,以期获取战功,对于生产,派遣了自己的绝对亲信,弟弟陈继勋为总管,女儿香桂为子弹部的管事,自己也经常前去视察,督促。 陈继盛对于毛仲的信任,又多了一层,干脆改变了主意,将所有的补充壮大了的部队,拨出一部,组建了毛仲为统领的神枪营,人数初定为二百,后来,增加到了四百。而辽东半岛出事以后,干脆再增加到一千,作为北征的主力。 辽东半岛上出事儿了! 金军精锐,贝勒阿敏率领索尼,鳌拜等猛将,三千铁骑,猛烈进攻金州,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击溃并最终全歼了黄龙部的一千五百余名步骑守军,接着,继续纵深突击,一直攻到旅顺,将城池包围,反复攻击,黄龙顽强抗战,无奈部下实力不足,尚可喜等人见势不妙,将黄龙执送金军大营,率领残余一千余人,投降了金军,从此以后,整个辽东半岛,全部沦陷在女真叛军的手里。 作为朝廷新任命的辽海总兵,陈继盛有直接的领导责任,不过,金州旅顺之战,实际上是由黄龙所部进行的,因此,朝廷下发了严旨,要求陈继盛率军克服旅顺,金州,以戴罪立功。 陈继盛一度非常紧张,经黄参军等智囊团指点,这才稳定了局面,坚守海洋岛根本,巡视长山岛,派遣少量精锐北上。毛仲军成为当仁不让的远征部队。 陈继盛毕竟战场官场混了多年,非常圆滑,吩咐毛仲,可以北上作战,但是,切不可与敌人硬碰硬,女真叛军的凶悍,自萨尔浒以后,就为明军所认识,在沈阳之战中,袁应泰的十万大军覆灭,明军更是产生了畏惧敌人的心理。 “切切不可冒然行事!”陈老将吩咐:“只要能够将全军统带回来,完整无缺,就是大功一件!” 毛仲被授予的权限是,带领水军船队,北巡长山岛,突击石城岛,再西攻长海岛,然后西进,在辽东半岛上登陆,聊作行动,就算是应了朝廷的要求,反正,谁都知道,金军强悍,不可阻挡,能够做做样子,也好堵塞了御史清流们的口诛笔伐。 毛仲坐在船头,郁闷地看着海面上浩浩荡荡的开阔场景,其麾下三十余特种兵,护卫在左右,他根本不会听从陈继盛的策划,对于一个最桀骜不驯的特战精英来说,独立思考才是最主要的。 “将军,我们到了长山岛了!”王海生报告。 “逼近岛屿,和留守军联络。” “是。” 忽然,好几个官兵惊呼起来,原来,有一大队叛军的旗帜,正在岛上飘摇,敌人围困住了留守的飞豹军一处军营。 一见有敌人,神枪营的官兵兴奋起来,毛仲要求各部官兵坚守在船队上,将船队分成数部,拦截住敌人的战舰,派遣协助的水军将领蓝序去攻击敌人。 叛军的船队,当然也发现了明军舰队,两相很快就进行了炮击。稀疏的炮战中,舰队很快就接触到一起,毛仲下令,将配置给士兵的手榴弹,扔向敌军舰队。 这种手榴弹,不过是原来火药罐子炸弹的改进型号,火药少了,使用了铁皮木柄等现代类型的装置,却可以投得更远了。 敌军发射出密集的弩箭,看来,敌人对于飞豹军的炸弹攻击,是深有体会的。因为敌人的谨慎,虽然是两舰队撞击,其实还有相当的距离。要是以原来的火药罐炸弹,自然是不行的。 轰轰轰。一颗颗手榴弹在敌船上爆炸,铁皮碎片,将一群群敌人炸伤。腾起一团团巨大的黑色烟雾,有的还起了火焰。 因为手榴弹的珍贵,蓝序不敢随意使用,明军统共不过使用了三四十枚,就将叛军炸得晕头转向,立刻撤退了。 叛军的舰队疯狂向着东面逃窜,使岛上的陆军部队,成为瓮中之鳖。 明军大队不动,以毛仲为首的三十余特战士兵跳下了船,登陆上岸。 叛军士兵先是惊恐不安,现在见明军数量如此之少,又是怀疑又是兴奋,迟疑一阵儿,竞相向海滩上冲来。 叛军数目,约有三百余人,虽然不多,对付飞豹军在这里的留守哨卡七十余人,绰绰有余了。 “杀呀,杀呀!” “逮了飞豹军的傻小子!” 眼见水军失败得那样惨,叛军发了疯,如果不能几百这三十几个明军士兵,叛军就彻底地失败,陷入绝境。所以,带着挣扎的疯狂,叛军士兵非常野蛮勇敢地冲上来。一面愤怒地呼喊着,举着明晃晃的刀枪,有的士兵则在两翼张开了弓弩,作为远程武器打击的掩护。 叛军训练有素,攻击态势相当不错。 毛仲将部队停滞下来,就借助海滩尽头那些低矮的灌木丛,一些土质的坡儿,做成单兵掩护,因为特战士兵训练多时,对步枪的使用要领和地形的选择利用都非常熟悉了,所以,没有人慌乱。 不过,当毛仲侧身检查士兵们的状况时,还是看到了几个士兵不安的眼神。 第一次大规模使用步枪,只有三十余人,要对付三百余人的大敌,说不紧张是假的。 “瞄准!再瞄准!开枪!”将士兵结成战斗小组的形式各自选择目标,以期不会重复目标,浪费子弹。 子弹太珍贵了,铜壳在当时都是很奢侈的资源,制作起来相当麻烦,将适量的火药容进弹壳,将弹头小心地压进去,是一项高难度高危险的工作。 明军开枪了。 看都没有看,毛仲就吩咐吩咐大家装弹。明军特战队毕竟都是精锐,一个个身手麻利,迅速压上了新的子弹,然后,再次瞄准。“射击!” 担心大家紧张和乱射,明军有着严格的管理程序。 砰砰砰。。。。。。 明军士兵的大队,都在船上观看着这场罕见的战斗,一支三十人的小队,和敌人三百人的大队之间的对抗,而明军统帅毛仲早已信誓旦旦地向众军夸下了海口,要全歼敌军,不知道是真是假,尤其是,他们使用的新式铜铳,号称黑煞神枪的,威力究竟如何。 明军发射了三轮,然后,就停止了。 三十四个人,连同毛仲在内,发射了三轮,一百零二发子弹,其中,三弹卡壳儿。 看看岛屿上的叛军官兵部队,好象遭遇了强力刀割的稻草,迅速被削减了一大片,前面的叛军官兵,无一例外地惨叫着,或者趴倒着,或者翻滚着,再没有一个还能好好的站着。 短暂的迟疑过后,叛军哗一声向着岛屿上崩溃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着岛屿的纵深处溃逃,那些树林,灌木丛,沟壑,成为他们最为青睐的场所。 “走吧。去岛上逮野兔!”毛仲笑着说。 明军留下部分军队,派遣了三百余人登陆,在毛仲等人的带领下,向岛屿上搜索,将一群群一簇簇的叛军士兵,从沟壑树林里揪了出来。 残余的二百余叛军,尽皆作了战俘。 ------------ 二章 ,击毙敌将李永芳 巡视了长山岛之后,毛仲舰队兴高采烈地朝着北面海上,迅速出击,第二天中午时分赶到了石城岛。 驻守在这一带的,也是刘兴祚的残部,拥有战船二十余艘,估计知道飞豹军的舰队战力,一见明军逼近,立刻扯下了旗帜,派遣人员过来,表示投降。 投降的将领正是刘兴祚的亲信将领之一的刘承恩,于是毛仲以他为向导,派遣部队登陆,叛军千余人顽抗,遭到了毛仲军步枪的射击,毛仲知道叛军已经军心动摇,没有动用大军,只是带着两杆步枪,在百十名士兵的簇拥下,朝着敌人的阵势上狙击。 叛军结成大阵,有步兵,有骑兵,还有铜铳等火器,非常严整,更有弓弩兵射住阵脚,体现了相当的素质。 毛仲只开了五枪,每一枪都猎杀一名敌将。在敌人的大阵之中,为了便于指挥,将官的位置,总是很明显。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来找死来了!”毛仲冷嘲热讽着,一面继续射击。 他的步枪,是最原始的狙击枪,将西班牙人的望远镜玻璃装备到了枪支上,能够清晰地看着敌人的脸,敌人对这样严重的危险显然毫无所知,尤其是将领们,得意洋洋地显示着威风,毛仲每开一枪,都能看到敌人的眉心处爆裂了一团血花,才认定敌人的死亡。 毛仲的枪法,自认为绝不逊于那个两千五百米以外就击穿了一名敌人的英国神枪手,在这几百米的距离狙杀目标,简直是小菜一碟。 周围的士兵观赏着毛仲出色的射击技艺,“好!又打中了!” 毛仲的部队,没有再前进一步,就在那儿认真地看着,只见敌人的五个将官被击毙以后,部队先还勉强支持着,忽然,从中军地方开始,人群哗啦一声溃乱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接着,毛仲派遣刘承恩为信使,上前招降,叛军余部,三三两两的,先后投降了五百多人。紧接着,毛仲的军队一开上岛,残余的叛军就呼啦啦全跑过来跪到地上了。 “为什么乱了阵?”毛仲问。 “这是天意啊!”叛军官兵在阵势上忽然发现自己的将领说着话一头栽倒,再搀扶起来时,已经脑袋开花,死翘翘了。“这是天谴啊!”解释不通原因的叛军将之归结为叛乱过家,遭到了老天的报应。一个个吓蒙了。 石城之战,降服敌军两千余人,除了部分遣散以外,约一半编制入自己军中。毛仲将现有的部队分为四类:特种军,步枪亲军,蓝序的水军,刘承恩的左右营降军。降军的正式名称是石城军。 在石城岛上,稍加休整,补充了淡水和粮食,就直接转向,去进攻长海。 毛仲以刘承恩为石城守将,暂定为都司军衔,带领右营石城军防御,其左营石城军则随队西征。 舰队出西南角,一直走了一天半,又休息了半天,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才开始行动,赶到了长海。 长海岛,是辽东海面诸多岛屿中面积最大的一个,相当于海洋岛,长山岛,石城岛三个还要大些,它分为南北二岛,当时叫做双岛,或者鹿岛。原为孔有德军的驻扎地,后来因粮食匮乏,经过孔有德等人一再请求,朝廷才允许其南下山东就食,想不到,他们一到山东,就发动了叛乱。 毛仲舰队,分外小心,先让新归属的石城舰队十余船队前去试探,接着,以蓝序舰队为接应,进攻敌之北岛。 果然,明军一出,就遭到了敌军的反击,在岛屿的中间港湾里,迅速驶出了一大队舰船,打着鲜明的旗帜,居然是:金! 女真族在1616年建立金国政权,直到1636年才修改国号为清,现在,金国在皇太极的统治之下。 “三军将士听清楚,现在,我们遭遇的是女真叛军,是真正的强敌!”毛仲命令士兵军号,提醒各部队。 不久,金军舰队完全涌出了港湾,布好了阵势,然后,和明军舰队遥遥相望,在北岛的北面,形成了海上对峙。 毛仲军没有轻易进攻,金军舰队,也没有直接反击,双方都在试探和揣测对方的意图和实力。 毛仲军总数,现在有一千七百余人,其中七百人为刚投降的石城军,因为“天降惩罚”的精神恐惧,对毛仲军非常忠诚。但是,完全依靠之为战斗主力,则根本谈不上,只要其不发动叛乱,还能够从声势上吓吓敌人,已经不错了了。 “明将听着,我们额驸李总兵向你问话!”一艘金军船前行,士兵大声地呼喊。 两军将领阵前对话?这太古老了吧? 见毛仲疑惑的表情,蓝序急忙向他解释:“既然敌人主将要求见面,您就出去吧,有我等保护,不会有任何差错,再说,历来两军对战,统帅答话,都不会使坏的。” “那如果敌人使坏呢?”毛仲问。 “这,不可能!”,蓝序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你就替我出面说话。” “我?行吗?”蓝序摇头笑着。 “行!” 毛仲在这一刻,已经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既然敌军主将这样胆大包天,他就要加以利用。在两军将领对话的时候,干掉他! 于是,蓝序为全军统帅,乘坐一艘大船,向前突出,船上,护卫着七十余名官兵,用盾牌遮掩着南面的船栏,直到一箭之地,和金军统帅的船相对,才停止了下来。 “天朝上国之飞豹军参军将军毛仲!”蓝序一拱手,冒充了毛仲,爽朗地答道。 “哦,原来是明国新近提拔的骁勇将军毛仲啊,哈哈哈哈!”金国船上,在无数士兵的护卫下,一个身材不高的老将,得意洋洋地笑着:“看来,明国真正无人了,” “你是何人?”蓝序显然很恼火。 “本将是大金国的现任水师提督,一等额驸李永芳!” “你是李永芳?” “正是本督!” 在蓝序的身边,因为士兵盾牌的遮掩,毛仲悄悄地隐蔽着:“谁是李永芳?” 毛仲作为特种兵,虽然格外出色,可是,对于历史知识,要差得多了。怎么会?明明是金国女真族的舰队,怎么冒出了一个汉人呢?怎么不是四大贝勒或者哪一个八旗的旗主?到现在为止,毛仲对女真金国的核心集团的认识,也没有进展多少。 蓝序对着李永芳点头:“李永芳,战就战了,罗嗦什么?” 这期间,他悄悄地对毛仲讲了几句,顿时叫毛仲心里激动起来:“麻辣隔壁,他是第一个大汉奸?还是努尔哈赤的闺女女婿?现任的金贼海军司令?” 毛仲终于将对面的鸟人和香桂等人讲述的事情对接了印象。 李永芳,汉族将领,原大明朝抚顺关的游击将军,镇守抚顺,当努尔哈赤率领贼军进攻的时候,他带领一干明军官员,跪在道旁投降了!于是,喜出望外的努尔哈赤,将自己的小闺女,年仅十二岁的某某格格,嫁给了已经五十岁的李永芳玩,还将其提升为金国的汉军总兵。说来,李永芳是明朝对金国叛军第一个投降的高级将领。 “嗯?”蓝序对毛仲的词汇,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需要了,因为,毛仲从士兵和盾牌之间,偷偷地撞开了一个缝隙,将步枪伸了出去,瞄准三百米外的金贼船上的敌将,在其眼睛和眉心间犹豫了下,扣动了扳机。 从伸枪瞄准到击发,毛仲速度极快,仅仅用了三四秒钟而已。 砰! 对面的李永芳正在说话:“哈哈,毛仲,你真是胆小如鼠!明明一个大麻子,却派遣一个小子来冒充,真是可笑至极。。。。。。” 嘎然而止,李永芳在枪声中猝然向着前面载倒。 “哼!”毛仲站了起来,他确信子弹击中了大汉奸的要害,虽然这种半手工制作的子弹威力并不满意,可是,要砸开贼人的眉心,还是轻易的,那里,毛仲眼睁睁看着他飞溅起了一簇血花。 ------------ 三章 ,击败金贼军舰队 金军中没有任何响动,就是敌人的第一艘战船上,也没有想象里的大乱,有人搀扶了李永芳。 “进攻!”毛仲一声令下,身边隐藏的军号手就鼓足腮帮子,猛烈地吹了起来。 进攻的信号,让明军舰队骤然反应,各舰船上,都响起了纷乱的呼喊,接着,桨手们奋力地划水,使船向前缓慢前进。 毛仲所在的战船,则停留了下来,等待其他舰船赶上来。 金军的第一艘战舰,缓慢地撤退了。 毛仲暗暗赞叹金贼军的军纪严明,士兵威严如山。 明军舰队渐渐逼迫上来,金军舰队则保持了基本阵势。 从武器装备上看,毛仲绝对有信心,因为,金军的战船上,并没有几门火炮,其士兵手里不是盾牌就是砍刀,弓弩之类,甚至连铜铳都很少配备,不由得想到了近代,清军装备落后的情景,看来,金贼军特别强调士兵的勇敢精神,不屑于,甚至反感武器的先进性。 毛仲暗暗高兴。 不料,正在明军紧逼,双方战舰就要接近到合适的距离,明军就要使用火炮轰击几下,以壮声威的时候,在金贼军的舰队上,忽然亮起了斗大的一面面旗帜,上面有的是金,有的是李字,尤其是在敌人战舰的中央,有一座舰,赫然亮着李的大旗。 “糟糕,李贼还活着!”蓝序惊呼。 “什么?”毛仲吃了一惊。“不可能!” “那不?肯定是李贼!”蓝序指着那敌人:“李贼狡诈,一定使用了替身!” “替身?”毛仲稍加思考就相信了,在古代,如果主将被击毙,其后果是异常严重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麻辣隔壁,跟老子躲猫猫使诈?”毛仲气坏了。 “我军进还是退?”蓝序显然对战胜敌军抱有恐惧。 “前进!用旗帜告诉后面的步枪军,瞄准敌人,在适当的时候射击。” 战舰上,马上有人向着后面打出了信号旗,发出了指令,而明军舰队,则整齐有序地前进,向着金贼军逼近。其意图是海上舰队决战,先歼灭了敌军舰队,然后再攻击岛屿。 明军官兵的士气,明显比蓝序这样的将领要高,思想也很简单,为了不影响舰队的指挥,才没有发出怒吼声,保持了平静。只是,一排排的长枪竖立在船头,盾牌和铜铳,也是坚决的象征。 轰!轰轰! 从北岛的树林里,忽然爆发出了一阵阵轰响,接着,尖锐而凄凉的呼啸声中,一颗颗乌黑的弹丸从天而降,砸到了明军舰队群中,虽然敌军的火炮是随意地打击的,毕竟明军舰队密集,居然连连击中舰船,实心弹丸之重,将一艘舰船打坏,数名士兵连同船板一起横飞。 一群士兵在炮弹的冲击下,哗一声,十几个人都被砸到了海里。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挣扎。 “继续前进!”对于敌人的火炮,明军是有准备的,虽然有了死伤,官兵们也没有撤退,毕竟在这乱战时刻,就是你退,也不能保证安全,很多人在心里暗暗祈祷上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划桨手们继续前进。 金贼军的岸基火炮并不多,第一轮轰击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沉寂,接着,敌舰队呼啸一声,向着前面冲来。 明军并不惧怕金贼军的水师,毕竟,他们多是由汉人组成的,不是金贼军的精锐部队,所以,明军官兵也大声地开始了呼喊,将船逼近了敌人,在船边缘的官兵摇晃着盾牌和长枪,有的已经开始了射箭。 舰队接近了! 毛仲所在的战舰,依然在最前列,曾经的一颗敌人炮弹,就砸在船的前面不到五米的海里,将所有的官兵都吓了一跳,现在,敌人的炮弹不再有了,人人都感到了安全。那种根本无法判断的危险,实在让人太揪心了,现在,看着敌人逼近,反倒是一种幸福。 毛仲的眼睛,牢牢地套着敌人舰队的中央那艘大座舰上,那是敌人的中军指挥舰,敌人的军号和战鼓,就是从那里发出了指令的。现在,还有几个将领,得意洋洋地站在其中,指点江山,牛皮叉叉地小谈着。 金贼军的舰队规模明显大,估计有百十号战舰,人数能有两千五百到三千,比明军多两三成,如果有敌人从岛上赶来增援的话,总该还有千把人。 平日平静而空旷寂寞的辽东海面,现在成为紧张的主战场! 终于,明军舰队和金贼军的舰队接近了,更多的箭弩从金贼军的舰队上飞了出来,一群群恶魔般飞向了明军船上,其威力之猛,让毛仲都叹为观止。看来,金贼军的训练重心是箭弩,其士兵的这方面素养是相当强悍的。有好几个明军士兵,居然连着盾牌都被金贼军的弓弩手射穿,惨叫着载倒了。 终于,在锣鼓喧天,沸腾的舰队上,毛仲也听到了自己方面发出的声音,有的是铜铳,有的是件弩,有的则是清脆的枪声! 毛仲的步枪,则牢牢地瞄准着敌人的旗舰上。终于,他把握到了时机,在敌人的旗帜错落,士兵往来遮掩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狡诈的金贼军现任海军的司令官大人! “老子看你还有几个替身!”毛仲一枪抠动,立刻压入了新的子弹,瞄准了另外一个军官。 步枪作战的关键是,猎杀敌人的军官,使敌人失去有效的指挥系统,最终达到崩溃的目标,而要普遍地杀伤敌人,则有新的武器来出场。 毛仲训练的特战军,步枪军,分乘几艘战舰,冲到了前面,开始了对金贼军的猎杀行动,毛仲在一分钟之内,就猎杀了三名金贼军的军官,使之个个脑门上冒血,呜呼哀哉,也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死伤,让周围的金贼军惊呼起来。混乱起来。 毛仲的手,将步枪放下了,既然敌人的几个军官已经被击毙,再使用稀罕的子弹,代价太过昂贵,该重型武器出场了。 毛仲的手里,将一颗手榴弹抓起,信手一揪,取掉了引线,然后,等待着机会,呼一声,扔向了前面的金贼军战舰上。 轰。 一声爆炸,十数名金贼军惨叫起来。烟雾和火焰,都让那里成为可怕的所在。 明军官兵,得到了指示,纷纷开始投掷手榴弹,这种武器,主要用于海军的近战,是目前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武器,所以当一群群手榴弹落到了金贼军的战舰上时,金贼军顿时大乱! 毛仲估计,这一轮进攻,明军消耗的手榴弹,是一百五十枚左右,也许更多,达二百枚,反正,面对真正的金贼军,明军官兵是毫不犹豫,毫不吝惜的。 一颗颗手榴弹在金贼军的战舰上爆炸,将敌人打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好几艘敌船上已经燃烧起了火焰,于是,就这么短短的三五分钟,战役就决出了胜负。 金贼军的战舰,出现了巨大的混乱,许多后面的舰只,开始转向溃退,而更多的战舰,已经混乱到到处乱窜,不管敌我的菜鸟地步。 这才是最关键的时刻,因为金贼军忙于逃跑,攻击力几乎停顿,就成为明军常规力量发挥的重要时刻,明军开始使用最普通的箭弩对金贼军进行攻击,一群群的箭弩,射进了金贼军的群落里,将不少敌军射死射伤。 金贼军的舰队眨眼之间,就大败而逃,向着港湾里冲去,而明军舰队则紧紧地追逐之,一点而也放松。 金贼军以破坏了的战舰为阻挡,部分士兵跳海逃生,一些后面的战舰迅速从港湾的另外一头逃走,向着茫茫的大海深处逃遁而去。 明军将残余的金贼军大部狙杀,将其破坏了的战舰俘获,然后,登上了北岛。 ------------ 四章 ,砍翻布兰泰 北岛之上,金贼军数量并不多,从军营中出来,不过一百来号人,却结成了一个圆形的战阵,牢牢地钉在岛屿的中央位置,虎视眈眈。 明军登陆的部队,是核心的步枪军,其任务是彻底扫荡岛屿残敌,既然在海上作战,因为船队速度的问题,不能追捕敌人,陆战的优势总不能不利用。 现在的步枪军,四百人,其中一百人拥有步枪,三百人是贴身护卫队,用常规的弓弩刀枪盾牌,保证步枪军的安全。这些人,是毛仲现在的亲信部队,当毛仲回头检阅自己的部队时,暗暗笑道:“现在我是营长了。” 按照明军正规的建制,一个实授的参军将军,部下应该有五千人左右,相当于一个卫单位的指挥官,早期的卫所制度,一个卫有十个所,总兵力达五千六百余人。现在的毛仲军,不过有其十分之一。 明军行动谨慎,决不轻易冒险,就是面对百十号敌人,也采取了步步为营的策略,分部队为两翼,毛仲左翼,牛雷为右翼。 当部队看得清清楚楚的时候,毛仲下令,要一名士兵上前,呼喊敌军投降。 “赶快投降,否则,我天朝神枪军,将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士兵得意地吼道。 现在,毛仲军连克长山叛军,石城之敌,击溃金贼军的海上舰队,士气异常高涨,每一个士兵都充满了自豪,感觉这天朝上国的威风,又回来了。 金贼军的旗帜,让毛仲军非常谨慎,因为,那是真正的金贼八旗部队,打着镶红旗一面,五十余名骑兵,个个手执长弓硬弩,岿然不动。从其气势来看,一定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杀人如麻,这才冷气森森,临危不惧。 明军的子弹,消耗了不少,但是,看到敌军顽固,不为所动,也准备射击了。 “装子弹,准备攻击,记住,先射那些骑兵,绝对不能使敌人一个漏网!”毛仲指挥士兵,继续前进。 一名金贼军上来,骑着枣红色的战马,威风凛凛,往来如电,“站住,明军听着,我家佐领巴图大人,要和你们将军决战!” “决战?笑话,你们赶紧投降!”明兵嚣张地说。 “那才是笑话,我镶红旗什么时候有人投降过?”金贼军爽朗地大笑,勒住了战马,“别看你们打败了我们的舰队,那不过是些汉人,统统都是废物,而我们,才是真正的大金勇士!你们区区三四百个汉子,就想要打败我们?简直是做梦呢!” “哈哈哈哈!”金贼军笑得异常得意,好象他们才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这些人的确是女真人,标准的纯种的女真人,这是部下一名士兵对毛仲提醒的:“将军,他们都是金贼军,真正的靼子! “这有区别吗?”毛仲问。 “有啊,将军,军中传言,说,一个靼子,可以打败十个汉人。靼子一过万,绝对不能战!” “为什么?” “靼子强悍啊,您看,他们的身材魁梧,一个个黑铁塔似的,咱大明的官兵,看着心里都发怵,靼子善于骑射,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我军确实不是对手。” “你说什么?”毛仲愤怒了。 “哦,将军,不对,我是说,单打独斗,我军确实不行,现在咱有了步枪和手榴弹,靼子根本不行了!嘿嘿!”见毛仲吃人的眼光,士兵赶紧抹着额头的虚汗。 明军两翼部队,停滞下来,距离太近了,三百米距离,估计敌人的强弩都可以射到,那些护卫队赶紧将盾牌遮掩在前面,有些人张开了弩箭,以为保护。 “哈哈哈哈,明国的汉子,你们怎么不敢上来决战?”最前面的那名金贼军非常嚣张,骑着马,往来如风,身上背着一张弓,手里挥舞着一把刀。枣红马铁蹄狰狞,飞溅起一团团烟尘。 “大家听着,谁去给我砍翻了那名金贼?”毛仲喝问。 敌人的气焰实在太嚣张了,就是用步枪一枪打一个准,统统给灭了,也不解气,毛仲决心煞煞敌人的威风。同时,也练练特战部队的能力。 话音刚落,就从身边闪出一名士兵,手里挥舞着钢矛:“将军,我试试看!” 原来是一名特战士兵。 “好,如果能杀了那贼,你是第一功!” “知道了,将军!” 那士兵一咬牙,向前冲去。而金贼骑兵一见这面有人,也跳下了战马,将身上的弓弩放下,只摇晃着一把短刀,前来迎战。 很快,两名士兵,一矛一刀,在两军阵前打成一团,你来我往,刀枪相见,殊死搏斗。 哧! 明军士兵戳了金贼军一枪,中其肩膀,不料,那儿正是金贼军士兵的得意之处,设、设计的破绽圈套,就在这一刹那间,金贼军翻转了身体,神奇地一抖,腰刀在明军士兵的脖颈间闪过。 明军士兵丢弃了钢矛,慢慢地向着后面翻倒。金贼军士兵往前一探,钢刀再次飞过,将明军士兵枭掉了首级,提在手里,放声笑了笑,纵上战马。 金贼军大声呼叫,庆祝胜利,而明军两翼部队,面面相觑,毛仲也终于见证了金贼军的骁勇善战,以自己特种士兵的强化训练,还是挑选出来的精锐,都不是敌人的对手,可见敌人的搏斗技能,如何了得了。 毛仲气急败坏。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失败,他最后悔的就是让士兵上场,折了面子,丢人啊。 “来人,你,王海生,负责这里的部队,等候情况,不管我是输是赢,最后都将敌人给我灭了!” “将军?你不能去!不能去啊,要不,我去吧。” “放心,我是毛仲,不是你们!” 毛仲气哼哼地出来,手里一把单刀,什么话也不说,径直朝着那金贼军走去。那金贼军正在得意,回头看了看毛仲,将马肚子一夹冲过来,“小子,你也来送死啊?” “哦,随便你说吧,我问你,你是要在马上还是马下?” “嗯?”金贼军一愣。 “我问你,你是步战还是马战,是在地上死还是在马上死!” “哈哈哈哈!”金贼军狂笑不已,将明军士兵的首级悬挂到了马鞍桥上,用刀涂抹着那些血迹。“又一个来送死的兔子!” 毛仲生平最恨的就是敌人的这种蔑视做派,牙一咬,招呼算是打过了,现在就是战斗!唰,一个健步朝着敌人奔过去。 金贼军大吼一声,将马一带,向着毛仲冲过来,同时,扬起了战刀。 两方的官兵,都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狂呼。而金贼军队伍里,更是狂风暴雨的呐喊。“布兰泰,杀了汉鸟!” 不过,这喊声,瞬间就停止了,因为被金贼军寄予厚望的布兰泰,骑着战马,一路横冲,眼看着不是将胆敢挑战的明军踢死就是砍死,却不料他连人到马,直接往前一冲,撞到了地上! 那马刚冲到毛仲的跟前,忽然前蹄闪失,骤然撞地,而强烈奔跑的巨大惯性,使它的身体向前劲爆地冲刺,于是发生了很自然的翻转,在空中华丽地旋转着,翻着跟头。 布兰泰果然是个出色的格斗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跳离战马,向着毛仲冲杀,但是,在人们的视野里,他也象那匹战马一样,在空中翻腾了好几个漂亮的前滚翻,然后,栽到了地面。 就在这一个回合中,战斗就分出了胜负,毛仲,一个麻子脸的明军,手里把握着普通至极的单刀,悠闲地站在旁边,而地上,那匹金贼军的战马,失去了一双前腿,在地上奋力地挣扎着,偶尔,还能够正立起身躯,象袋鼠那样用后腿和前腿的残余,奇异地蹦达几下,而金贼军的勇士布兰泰,虽然身体还是完好无损,可是,已经歪斜着脑袋,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着鲜血了。 ------------ 五章 ,打塌黄马卦 “我还以为靼子兵多么厉害呢,原来,也是一个草包!哈哈哈!”战场上,只有毛仲一个人自言自话,然后,上前踢了几脚那布兰泰,毫不犹豫地用刀插其脖颈,狠狠地一拉,脚踩其胸,斩落了首级。 “毛将军赢了!毛将军赢了!”明军士兵,骤然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呼喊,而金贼军中,却没人再吭。 实际上,这些欢呼声,绝对不是明智的,特别是那个将军的称呼,暴露了毛仲的级别,也由此带来了巨大的危险。 毛仲将布兰泰的首级,向着金贼军的一面,狠狠地掷去:“有谁还敢来?” 没人说话。 明军沉默了,金贼军也沉默不语,诺大的战场上,只有毛仲一个人的声音。 毛仲讥讽:“就这三脚猫的工夫,还敢来北岛上送死?有谁明智的话,立刻投降,给老子磕九九八十一个头,老子饶他不死!” 毛仲的话音刚落,就有金贼军的旗帜闪动,部队向两面让开,一名骑兵从中奋勇当先地冲出来,手里是硕大而长的砍刀,旋风似的冲到了跟前。 “你是明国的将军?” “你呢?” “我是镶红旗的勇士,大金佐领巴图,”那人冷淡地说。 毛仲打量着这人,只见他身上披着浅黄色的长布,号称披风的那种,立刻联想到了黄马卦,“佐领?就是一个牛录的头目吧?一牛录三百人,也好,和我现在的兵力差不多,咱也算阶级相当,不算我参军将军欺负你!” 就在这说话的时候,毛仲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危险向自己逼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目标方位,这危机感却异常地强烈,于是,他本能地向着一侧躲闪。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两枚冷箭,骤然从毛仲刚才站立的地方闪过,射向了明军队伍中,砰砰两声撞响,两名明军士兵居然被撞倒。 显然是强劲的巨弩射出的。 如果毛仲没有躲闪的话,一定被这两支弩箭射穿! “靼子,想暗算我?”毛仲伸出中指,鄙视一个。 “嗨!”巴图猛喝一声,纵马而前,泰山压顶般朝着毛仲杀来,其巨长的砍刀,摇动着刀背上三个环铃,爆发出剧烈的响声,那巨长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雪花般的光芒。他粗壮有力的双臂,矫健的身姿,就象一头巨兽。 于是,明军和金贼军,都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战斗场面,一骑兵,一步将,一长刀,一短刃,一巨无霸,一中等身材,一气势汹汹的功夫熊猫,一轻灵机智的悟空,在场面的中央,你来我往,苦苦纠缠。 纯铁的长刀,虎虎生风,偶尔劈在地上时,顿时将坚硬的泥石地劈起一片火星,从其份量上看,至少有五十斤或许在七八十斤,这时候,毛仲才对明朝山海关上摆放的一件兵器有了认同感,那件兵器约一百二十斤,是明朝大将刘铤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以飞快的身手,躲避着巴图的钢刀,同时,围绕着敌人的战马。左右躲闪,好几次,他都试图接近敌人,但都被凶狠地砍刀阻拦。而敌人也好几次给他造成了相当的危机,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特种兵的技能,在这一时期,并不独特。那么一件重家伙,被这金贼把握在手里,轻描淡写地玩着,上下翻飞,左右逢源,使得极为轻便。 “好,好,好!”明军士兵擂响了战鼓,为自己的将军助威,而金贼军那儿,也大声地呼喊。 从整个态势上看,毛仲的形势是不利的,因为他一直在躲避敌人,敌人的刀,马蹄,随时随地都可能造成伤害。敌人的刀太重,他的短刀根本不能碰撞。敌人在马上,刀长力大,他只有近身才能有机会。 “汉鸡,拿狗命来!” 巴图一面奋力地劈砍着,一面大声咆哮,似乎成竹在胸。 “将军,我们要开枪了!”王海生大声地提醒毛仲:“快躲!” 显然,明军官兵认为,自己的将军不是对手,准备实施援救。 毛仲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些,只在一心一意地对付巴图,几次试探不成,他拿定了新的主意,眼看着巴图向他砍来时,他一面躲避,一面将刀向着前面猛然砍杀。 砰!两件兵器撞在一起,单薄的毛仲腰刀顿时被砍折了! 然而,这正是毛仲所盼望的,因为,那折断的刀刃部分,因为惯力的作用,正飞快地朝着敌将巴图的面门上飞去。 这一招,虽然速度极快,在刹那间就实现了,可是,毛仲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是顺手将手里的半截儿单刀,也朝着巴图的胸膛掷去。 巴图非常了得,一面向旁边躲闪半截儿刀刃,一面将长刀杆向商议抬,试图阻止毛仲的飞刀。 这就是机会。 相信速度第一的毛仲,在力量上并不是多强,可是,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上述阴谋诡计实施的过程中,双腿一弹,就蹿向巴图,猱身跃上一米多高,双手揪住了战马的鬃鬣,借助弹起的力道和马的鬃力,翻转身体,凝聚起新的力量,踹向巴图。 呼的一声,巴图居然从战马上被踹下去了! 毛仲将马一勒,狠狠地迫使它转身,朝着前面巴图正翻滚的地方,扬起四蹄践踏而来。 巴图在地上翻滚着,双手却牢牢地抓着大刀,当毛仲纵马而来冲击的时候,他迫不得已,一面试图躲避,一`面将长刀向着战马砍来。 毛仲不管这一切,只是夹紧了马肚子,拳头擂打着它的脑袋,迫使它强冲硬撞。 嚓!长刀劈中了战马的前蹄,使之身躯一软,向着前面瘫倒,毛仲急忙猛踩马背,向着旁边跃出。 巴图固然凶猛矫健,却不能一再得逞心愿,那马虽然被斫去一蹄,栽倒时却堪堪压住了他的一条腿,失重翻滚时,更将他的半大身体都压住了。 毛仲跃到了地上,单脚横踹,踹得那长刀离开自己要害,以左腿为轴,身体一抖,拳头就到了巴图的面门上,狠狠的一招,正打在其鼻子上。 噗!一股鲜红的激流从那里喷涌而出。 毛仲跳离了攻击点,稳稳地站定,从地上拾起了巴图的刀。 呵!好重啊。 巴图的双手,捂在鼻子上,浑身上下抽搐着,失去了起来战斗的能力。 毛仲已经不在乎这个家伙,因为从自己的拳头触觉来说,绝对将那家伙的鼻梁骨打断了。 “还有谁来?”毛仲冷冷地朝着对面喊道。 明军,爆发出了疯狂的欢呼,许多护卫队官兵将盾牌在地上猛烈地撞击着,或者将刀背在盾牌上奋力敲打。 金贼军迟疑着,迟疑着,忽然,其中一名骑兵将手一伸,举出一面小小的旗帜,接着,那面巨大的镶红旗帜,剧烈地摇摆,“呜喝!” 金贼军的前沿步兵闪开,五十余名骑兵箭一般地从中冲杀出来,士兵们高举着马刀,怒声嘶吼着,战马飞扬跋扈,无数钢铁色的蹄子在地面,不,在低空里翻腾,灰尘,陡然而起,好象一个剧烈的龙卷风发动了! 龙卷风的威力,在许多关于美洲北部风采的视频里,都被毛仲见识过,那是令人类恐惧,不得不感慨自己卑微的时刻。 没有办法,毛仲唯一能够采取的措施就是。。。。。。 ------------ 六章 ,突入南岛 明军的步枪响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纷纷扬扬的枪声,象梦幻一样在毛仲的耳际喧嚣而过,风声,似乎更紧张些。 毛仲的奔驰速度,后来被明军官兵们一再赞扬,叹为观止,说那简直是,比兔子,不,比战马,不,比。。。。。。反正太快了,简直看不清他的频率,脚步,好象一道虚影那么一闪,他就到了数十步之外! 真正的八旗精锐,铜墙铁壁般的骑兵部队,狂风暴雨般向着明军冲来,以普通的战法,明军的铜铳,可能杀伤其中的十人到二十人,但是,真正要使其完全丧失战斗力,则恐怕只能废掉五人左右,而明军还来不及装好第二弹,就会被人家狂暴的铁蹄踩到了头顶,给踩得稀烂了。 笨拙的早期火枪,效能的发挥是有限的,难怪满清铁骑会屡屡战而胜之,秉性野蛮,凶悍,视死如归的女真蛮族,以严酷的军纪约束,前面的骑兵,基本就是枪灰,可是,他们照样毫不迟疑。 “哈啊!”女真铁骑呼喊着,狂奔着,眼看就奔出数十米。 在枪声之中,明军队伍更加紧张凝聚,前面的盾牌护卫队牢牢地站立着,将一些长矛挺立而出,作为威胁敌人骑兵的武器,那些盾牌,则成为明军步枪军士兵放置步枪,瞄准射击的恰当支持。 两翼明军,相距不到五十米,虽然八旗骑兵冲击的是毛仲所在的右翼,能够参战的明军,则是全部,一百步枪军,三百武装的士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战场的整个形势其实是一百步枪兵对付敌五十余骑兵。平均两支步枪攒击一名敌骑。 如果是静态瞄准的话,估计只用一轮射击就结束了,因为是猛烈的冲击,明军的射击训练又非常少,所以,进行了两轮,消耗了二百颗子弹。 在事后进行检验的时候发现,有六颗子弹卡了。 这是允许的事故率,虽然高得吓人,可是,用手工机床打磨出来的子弹能够保持百分之九十七的正常,已经相当惊人。 毛仲回身观看,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打得好!” 五十余名八旗的铁骑,大部倒在地上翻腾,有的是击中了战马,将士兵颠簸下来摔得半死,有的是击中士兵,直接挂了。只有三名骑兵还能幸免,他们在队伍的后面,被前面阻挡了危险,稀里糊涂地发现其余的骑兵都倒了,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明军官兵,也纷纷扬扬地举起着手,或者是步枪,或者的单刀,向着天空狂呼:“哈,靼子被打死了!打死了,都打光了!” 不等毛仲下令,明军的队伍就整齐有序地向前进发,不过,是以战斗小队的单位进行的,。士兵们争先恐后向着敌人骑兵和战马倒毙的地方,因为有的敌人正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逃跑,有的还在喊叫,有的战马则在死人堆里乱钻,局面非常混乱,明军官兵希望能够活捉到靼子兵,“快啊,一颗靼子脑袋三十两银子呢!” “财迷!”毛仲笑着骂道。 明军官兵在两轮射击,几乎在半分钟的时间里就结束了战斗,给敌人造成的威慑是异常重大的,咱三名骑兵的带动下,靼子步兵惊呼着崩溃了队形,本来,他们是追随着骑兵向前冲锋的,现在,清一色修改为转身,向后面逃炮,因为逃跑的速度不够快,有几个步兵被后面逃过来的骑兵踩成了烂泥。 “追啊,杀啊!”明军官兵一见敌人彻底崩溃,士气更加高涨,迅速地就失去了建制,开始向前狂追。有步枪军,也有护卫队,虽然混乱,步枪军和护卫军之间,还能勉强配合。 毛仲来到了巴图的面前,“喂,醒醒了,战斗结束了!” 巴图昏昏沉沉地摇晃着脑袋,意识显然不清醒。 “小子,身手不错!” 毛仲说着,将夺取,又丢弃的巴图大刀收拾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这个靼子军官劈去。 噗,鲜血飞溅,一颗硕大的脑袋脱离了本体,在地上翻滚着。这时,毛仲才注意到,这家伙黑亮的马尾辫子。 抓住那家伙的辫子,毛仲提起来,远处一看,只见明军士兵挥舞着刀枪,耀武扬威地追捕着靼子兵,靼子兵被追得黄花鱼一样哇哇乱叫。因为只顾着逃跑,不敢反抗,自然给明军官兵大得其利,不断地用矛和刀招呼到身上,猎杀了性命。 偶尔,也能听到沸腾呼喊声中的枪响,肯定是一些不规矩的步枪兵浪费子弹了。 从战场一直追出了三里多,再追出一里多,明军终于将残余的女真八旗步兵屠杀大半,活捉十六个,而那三名女真骑兵,一个摔倒在沟壑里,摔了个半死,被枭掉了首级,两个连人带马泅渡,异想天开地冲向大海,结果,一个被淹死,一个被蓝序舰队拦截,迫不得已,自杀了。 毛仲部队兴高采烈,将活捉的靼子兵捆绑了,将死尸割掉了首级,集中到海滩边上来,毛仲传令部队休整,将缴获的敌军粮食,锅碗等弄到这里,作了饭菜,饱餐一顿,收拾敌人的火药,红衣大炮五门,其他箭弩兵器,战马,草料,作为自己的用度。 下午时分,毛仲部队开始返回蓝序舰队,然后下令,向南岛进军。 “双岛之地,向来为我大明水军所有,现在,靼子兵还在,我们要立刻发动进攻,收复岛屿!” “收复南岛!收复南岛!” “一颗脑袋三十两银子啦!” 士兵们有些急不可待,舰队的启动很快,桨手遭到了战斗兵员的一再催促。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里,他们就赶到了南岛,其实,两岛是南北错杂,都是梭子形状,东西长,并不南北对称,北岛偏西,南岛往东,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港湾。 明军水师的行动,早在南岛女真守军的视野之内,可是,因为李永芳的汉军舰队被击败,残余部分都溃逃了,就将他们完全滞留在了岛屿上,而蓝序舰队一部分堵截在港湾里,使他们不能想出任何办法逃走,简而言之,他们成为女真军队在岛屿上的弃儿。 “那是什么声音?” “你说什么?” 在忧愁之中,他们倾听到了明军步枪军的射击声,可是,这声音绝对不同于普通的铜铳,铜铳的沉闷,哪里有这声音尖锐清脆? 战战兢兢的女真南岛守将,不过是北面守军巴图先生的副手,也就是这支陆军部队,镶红旗下的某一个牛录的副佐领德格楞,手下能有一百多人,是金军占领了岛屿之后的常规守备军。虽然人数很少,可是,有李永芳的汉军舰队往来侧翼,岛屿上又占据了明军原来修筑的一些堡垒,还是相当有把握和安全的。 对北岛的战事,德格楞还是有把握的,哼,明军在海上可以打垮汉军水师,可是,要想在陆地上打败女真八旗?实在是痴心妄想!就这样,德格楞在焦急与自信中等来了毛仲的舰队和登陆的步兵。 “巴图大人怎么样了?”有士兵问。 “应该没事儿吧?”德格楞自我安慰。 “可是,您看那些明国的士兵!”有人眼尖,发现了问题。 明军士兵,摇晃着缴获的敌人旗帜,在海滩上一面走一面炫耀着,立刻就让堡垒里坚守的德格楞惊慌起来。“不可能,明军向来狡猾,一定是他们制作的假旗帜来恐吓我们!” 金军的侦察人员,立刻骑马奔回堡垒,德格楞下令,全军一百三十四名士兵,加上三十几名做杂务的汉兵,都到堡垒的城墙上站岗,准备作战。 ------------ 七章 ,狙杀靼子兵 明军来到了这座城堡下,高达两丈五还多的城墙堡垒,让每一个明军官兵,都仰望着苍天,泪流满面。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不是感慨或者诗意大发,而是目标太高,脖子仰得酸溜溜,午后的阳光也太刺眼,从堡垒的东北方向围裹来,正面对着太阳。 毛仲将部队分成三翼,其余两翼为包围,自己的部队,为主攻方向。因为要进攻敌人坚强的堡垒,不象北岛那样直接作战,就增加了很多的困难。来到了堡垒的西面,因为蓝序部队和石城左营的参与,总攻的部队达到了空前的千人。毛仲的战略意图是,不能使敌人一人漏网。 毛仲看着城堡,有些发呆,真的发愁,他还没有敌对过这样坚固的古代堡垒。 “打掉敌人的守兵,然后用云梯攀登。” 从海洋岛出发,四千发子弹,迭经战斗,已经消耗了不少,现在清点,只剩下区区两千五百,在毛仲的计划里,还要西进辽东半岛,和金贼军大杀一场的,显然,这点儿本钱实在是太少了。 于是,毛仲下令,任何人不得轻易射击,步枪军做好最坏的打算,荷枪实弹,就是不能乱开一枪,非见敌人从堡垒中逃出,轻易射击者,以通敌罪处罚之。 毛仲派遣士兵,将活捉的一名女真士兵推到了前面,大声地呼喊,要女真兵投降。 那士兵摇晃着大辫子,估计已经吓破了胆儿,对着上面的自己人就哭了起来:“救命!救命啊!德格楞大人!” “住口!”话音刚落,一箭飞来,正中这名女真兵的嘴巴,不,是直接从其口中穿入,深深地插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明军士兵大吃一惊,赶紧将其拉回。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c 毛仲一看,那女真战俘的脖子已经被射穿了。 将濒死的战俘拖了下去,毛仲又令士兵将巴图和布兰泰的首级挑在长杆儿上,摇晃着大辫子,给敌军看个清楚:“城堡里的贼军听着,立刻投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明军一齐呼喊,要女真军投降。 城上,沉默了片刻,又射来了一阵箭雨,当场将执行敌人首级的两名明军士兵射成了刺猬。 毛仲见识了女真军队的顽固,也被激怒了,他检查了一番两名被抢救回来的士兵,看看已经无望救活,摆手让将其拖走。然后,调集了五名特种兵,“给我压子弹!” 五名特种兵,迅速地排成了一列,专门给毛仲装子弹,而毛仲端起了第一支步枪,稳稳地站好,面对堡垒上的女真士兵。 堡垒上,女真士兵手执弓弩,虎视眈眈地盯着明军,普通的女真军弓弩,可以射出一百米到二百米左右,强劲的单兵复合大弩,可以射出三百米更多些,也就是九十丈,一百八十步。 虽然说弓弩的射程也不近,但其远程的时候,打击力就弱多了。 毛仲现在的位置,在距敌三百米的位置,因为双方的位置有重大差别,居高临下的女真军,箭弩射得更轻松,更遥远些,毛仲举枪,瞄准了上面堡垒里游动的女真士兵:“大家给我看着点儿!” 身边的士兵,用盾牌紧紧地遮掩着毛仲,惟恐女真贼军用强弩伤害了他,那些特种兵一面压子弹,一面偷窥着上面,这样的仰攻姿势,对于射击确实不利,长于瞄准但是很少实弹训练的他们,难得有把握。 其他士兵,都觉得这样狙杀敌人未免太困难。 “将军,要不,我们把盾牌遮得更牢靠些,您再往前面点儿?” 毛仲一笑,往那边将手势一打,马上有士兵对着堡垒上面的女真军呼喊:“投降,投降,马上投降,否则,我们杀上城堡,鸡犬不留!” “哈哈哈哈!”女真军在上面冷笑,“小子,你活腻歪了再往前几步走!” 女真军对于自己的安全,绝对有把握,从毛仲的位置要发射弩箭的话,很难达到堡垒上面,即使真的能够射到,弩力已经衰竭,对他们没有多大危害,因此,他们放心胆大地在堡垒的垛口上游动,因为六月天气炎热,许多女真军士兵为了显示勇敢,连盔甲都卸去了。 毛仲将步枪端好,瞄准了上面,一个女真士兵肥腻的狮子头脸进入了他的视野,于是,他抠动了扳机。 砰,低微的那种声音。子弹卡了。 毛仲将步枪交给后面的士兵处理,再接了一支枪,对于这种卡壳现象,毛仲非常恼火,也无可奈何,他真怀念穿越前的时光,那种枪支,多么出色!别说三五百米,就是一千多米,两千米外的目标,也能被套牢,绝对跑不出手心。 “喂,你们汉鸡缩着脑袋在干什么?”女真军在堡垒上嘲笑着。 “有本事就上来啊!” “冲啊,怎么不冲啊?你们这么多人呢!” 许多明军官兵义愤填膺,却没有办法,别说冲,在精于骑射的女真军的箭弩阵前,如果真的冲到堡垒门口,就是每一个人都顶着盾牌前进,估计也要损失五六十号人。 五大三粗的女真军士兵,一副懒洋洋,其奈我何的牛叉模样,有几个还对下面作着鬼脸,肆意地辱骂着。把明军比成了鸡犬猪羊。 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明军确实对女真军没有办法,最多也就乱冲一阵,死上几个人,冲到堡垒下乱叫骂一阵也就是了,用长梯硬攀城?那代价将不可估量。 毛仲瞄准了敌人,还没有开枪的时候,下面的士兵都急了:“将军,不行的,咱们撤退吧。” 有的说:“将军,要不,我们把北岛上那几门红衣大炮拖过来,对女真贼军轰他几炮,把他们轰死!” 还有几个士兵,不敢出言阻止毛仲,又觉得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是唉声叹气,摇摇头:“不行抐,不行的!太远了!在上面怎么打?” 砰! 毛仲为了加快速度,顺势将枪一捣士兵,传递给了他,接过第二支枪,只用两秒钟就进入位置,激发了。 就这样,毛仲一人点射,五名士兵压子弹,不到一分钟,就打出了十二发子弹。 这一面堡垒上的女真军,随着毛仲的身体骤然一晃,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很快,十二个女真士兵,一个个不是面门上开花,就是胸膛上爆裂,没有一个可以逃脱。 堡垒上,女真军慌了,副佐领德格楞莫名其妙地听到了外面莫名其妙的声音,就看见自己的士兵莫名其妙地倒下,往那里一看,一个个四肢抽搐,眼见死翘翘了。 “天呐,着是怎么回事儿?”一见那里的士兵不断倒下,其他的女真士兵赶紧往那里冲,一面观察士兵,一面从垛口往下面看。 这时,毛仲找到了第二轮攻击的机会。 四发子弹,击毙了五名女真军士兵,因为后面两个,互相叠加。 城堡西面的女真军防线,顿时空缺了一大段。 硝烟,在毛仲的周围弥漫,那些明军士兵一面看着敌人的城堡,一面观察着毛仲的射击,再倾听清脆的枪声,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将军真是神枪手啊!” “神枪手!” 等了几分钟以后,毛仲发现,又有新的女真军士兵在堡垒的西段垛口上出现了,一个,两个,五个,七个,一个个都很惊恐,但是,却莫名其妙,因为好奇,更加努力地往堡垒的下面张望。 一分钟时间,毛仲又将这些人报销掉了。其中,还有一颗子弹卡了。 二十四名女真军士兵,就这样一一倒在毛仲的枪下,此后,西段堡垒上,再也没有敌军出现。 于是,在十几分钟以后,毛仲转到了南面,因为这里光线很有利,毛仲在几名士兵的掩护下,三下五除二,就又击毙十名女真军士兵。 哗,剩余的女真军士兵的脑袋,一齐缩进垛口里面,再也不敢冒出来了。 毛仲耐心地等待着,敌人肯定不会那么老实的,越是死人,他们越是好奇! 砰砰砰!又有四名女真军士兵被敲裂了脑袋。 三十八名敌军被击毙了! ------------ 八章 ,登陆辽东半岛 终于,在第四十名女真士兵被毛仲一枪爆头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敌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冒出头来观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明军官兵一个个大汗淋漓,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暴露在火辣辣的阳光下,可是,谁也没有丝毫的疲倦,真是太精彩了!简直就象玩耍啊! 敌人不出来了,毛仲也就没有了机会,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下令击鼓,作出冲锋的架势。 鼓声和军号声一响,女真军果然上当,在北面的堡垒上,女真士兵一个个冒出了脑袋,准备射击弩箭。于是,潜伏在士兵群中的毛仲,大开杀戒,一一将冒头的傻蛋点击掉。 砰砰砰的枪声,在明军官兵的关注下,成为城头女真军死亡的集合号。 又有八名女真军被击毙。 这样,即使明军再鼓吹军号,擂响战鼓,女真军也不敢冒头了。 毛仲看了看,这样长时间耗下去,也没有意思,就和部下商量了几句,吩咐士兵正面冲击,逼近城堡,准备用巨木,将敌人的城门撞开。 女真军很狡猾,知道了明军真的要冲向城门,自己又不敢冒头,就用手在城垛**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不出来?”毛仲瞄准了那些手臂,用步枪点射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真正的枪王。 至少有六只手被他被打残废了。 明军士兵冲到了城门边,开始使用巨木用力地撞击城门,希望将之撞坏,冲进城里将敌人消灭,因为毛仲的要求是,绝对不能放走一个敌人。 一些特种兵冲在明军队伍里,当城上女真军忽然开始投掷石头,滚木时,他们操着手榴弹,朝着上面乱扔。 轰轰轰的爆炸声,很快就结束了城上女真军的抵抗行动。 女真军士兵急了,终于全部冲上了城堡,疯狂地用箭弩攻击城下的明军士兵,明军士兵一面以箭弩还击,一面以步枪点射,毛仲也开始了新的猎杀历程。 十三名女真士兵,成为毛仲这一天战斗最后的牺牲品。 城门被撞开了,明军乱扔了几颗手榴弹,然后冲进去,将城门洞里的女真军士兵屠杀净尽。 不久,这个坚固的堡垒,重新回到了毛仲的手中。 这一天,毛仲一个人在这里,就击毙女真军士兵五十九人,外加打残六名敌人。只有一颗子弹浪费。基本上,半数的女真军士兵,都被毛仲一个人射杀了。 攻下南岛城堡,一百三十多个女真军士兵,三十多名汉军杂兵,外加一个佐领级别的军官德格楞,都被歼灭,其中,活捉十七名,而明军士兵的伤亡,只有两人,一人死,一人伤。 战斗结束以后无数的明军官兵拥过来,将毛仲抓住,不问青红皂白,一遍遍地扔向天空:“神枪无敌!神枪无敌!神枪无敌!” 蓝序最后对毛仲说:“将军,我真佩服您啊,我东江镇建立几乎十年,打仗无数,都没有今天打得这样痛快!尤其是对女真贼军,早年,毛文龙大帅在的时候,奇袭镇江(今天的丹东)号称大捷,不过歼灭敌军六十余人而已!今天,毛将军一人就打死敌人六十人,真是从来没有的功勋!” 女真军副佐领德格楞有幸受伤被俘,至今,还都两眼发白,晕头转向,他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败的。那些勇敢强壮的士兵,没有中箭,也没有中标枪,更没有中炮,怎么就脑袋开花死翘翘了? 收复了双岛,明军士气更高一筹,毛仲一面派人向海洋岛陈继盛处报捷,一面休整兵力,准备新的攻势:“诸位将官,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西进辽东半岛,袭击女真军的心腹地带,和他们决一雌雄!” “决一雌雄!决一雌雄!” “杀光靼子兵,光复好河山!” “跟着毛将军,天天打胜仗!” 官兵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再也没有刚从海洋岛出发时的犹豫不决,战战兢兢了。 毛仲告诫士兵们,“我们的任务是打败靼子兵,不是杀光他们,我们是要镇压女真族上层贵族的叛乱,不是针对女真族全部百姓。我们要惩罚的是地方叛乱,分裂国家的恐怖分子,不是针对普通老百姓!” “嗯?” “别嗯了,我们的对于战俘,不能侮辱,更不能轻易杀害,对于女真普通的百姓,也不能危害!” “是!” 明军在双岛上休息了两天,整理了军备,接着,就开始在五更时分,以水军舰队为主力,只留下三百士兵坚守北岛城堡,以为退路,其余一千余士兵,分乘二十五艘战舰,携带二十天的干粮,全部的子弹和手榴弹等,出发了。 曾经有将领劝告毛仲,兵力太少,不足以撼动敌人,要知道,在辽东的伪金国境内,仅仅正规的女真军精锐部队,就有十五万人,其中,十万人是久经锻炼,以一当十的铁骑兵,此外,女真军还有附属的其他部队,如汉军八旗,杂族部队,也有数万之多,蓝序估计,在辽东半岛金州一带的女真军,至少在万人左右。 “将军,黄龙将军非等闲之辈,四千精锐都被金贼军一鼓荡灭,只有水军八百余人逃回辽西,金贼军新胜,士气正旺盛,阿敏和鳌拜,索尼之流,都是悍将,我军最好在偷袭敌人,掠取数十靼子首级以后,就可以胜利返回了。” “知道了,你的主意不错,我心里有分寸的。” “多谢将军。” “你说,蓝将军,你要是入了洞房以后,会不会只摸摸你新媳妇的手就滚到一边睡死了?” “啊?不会吧,将军,您啥意思?” “嘿嘿,你懂的!” 明军舰队,在漆黑的夜幕中,扯足了风帆,飞速西进,当天色微明的时候,已经进抵辽东半岛的大陆地面,看见了那些黑灰色的地平线。 “快,立刻加速,登陆辽东!” 在毛仲的催促下,明军官兵桨手纷纷加力,二十分钟以后,就将船队停靠在一片海滩外。依靠小船,明军士兵背负着武器装备,粮食等,艰难地冲向海岸线。 又二十分钟以后,明军官兵站立到了大陆上。 ------------ 九章 ,活捉汉奸范文程 明军士兵偃旗息鼓,悄悄地前进,在岸边五里多的一片村落里休息,四处派人打探,不见人的踪迹,毛仲感到非常奇怪:“蓝将军,明明这里上百幢房屋,怎么没有一人?难道我们的行踪泄露了?”明军要的是偷袭的效果,行踪一旦泄露,就是强攻了。 蓝序东张西望,“毛参军,这里哪里会有人烟,女真叛军往来突击,汉人不是被杀了就逃走了。象这样抛荒的村子,岂止十个八个?” 终于,有士兵跑来告诉毛仲:“将军,我们在村西半里地,发现了大批尸骨!” 毛仲赶去观察,发现在一片洼地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尸体,许多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基本上都没有头骨,数了数,竟然有八十多。不久,又有士兵在别的地方发现了新的屠场,而且时间不长,士兵是循着气息过去的,毛仲老远就掩了鼻息,实在太恶劣了。有五十多具尸体,肉体还在,都腐烂了,有很多东西在爬,看看全是明国人的装束,挽发,又都是百姓。 “女真贼兵,实在是太野蛮凶狠了!”许多明军官兵一面看一面感慨,有人流泪。 毛仲对这一段历史,比较陌生,可是,从电视上看过,说在辽西海外数里的菊花岛上,有一片地区,当地人都视为禁地,不敢前去,后来,人们才确定,努尔哈赤在宁远大败,气愤难耐,转将兵力偷袭了明军的粮食物资中转站菊花岛,因为天气寒冷,海水结冰,女真贼军铁骑飞驰,攻进岛中,将七千多明朝军民,尽行屠戮,焚烧一切。又听说,女真叛军在辽东,屡次屠杀汉族逃人,总数达一百余万。 “好了好了!别挤眼泪了,只要我们多杀几个女真叛军,尽快将之平定,就能为他们报仇血恨了。” 明军官兵,个个愤怒,都发誓要与金贼军死战,当下休整半个时辰,就向前出击,三三两两,布下眼线,为了保证偷袭的效果,明军官兵约一半人穿着金贼军的盔甲,大多数是俘获自李永芳水军的,三百余件来自于南北二岛女真军。 毛仲带着十几名士兵,骑着缴获的战马,向着南面疾驰,他让蓝序为村中的指挥。 这一带的地理形势,明军官兵都不多熟悉,毕竟,明军从这里撤离已经好多年了,许多士兵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就是曾经在此经过的老兵,也说不出村庄的名字。 南行十余里,沿途所过,还有三个村庄,全都没有一个人的踪迹,村庄抛弃了,荒草长得比人还高,灌木丛将许多房屋院落遮掩得难以走近,当人们试图进去看看时,惊慌失措跳出来的不是野兔,就是其他小野物。 一个老兵忽然惊喜地叫起来:“对对,就是这里,我想起来了!” 根据老兵的印象,这里该在金州以北约七十里的地方,如果将行程改向地面,奔驰三四十里,将有一座大镇子,普兰店。 “我们就在此地休息吧。”天气太过炎热,尤其是在茂密的荒林夹击的道路上,没有风,士兵们汗流浃背,战马也累得呼呼喘气。看看前面是一座抛荒的庙宇,毛仲跳下了马,拴到旁边树上,坐起来休息。 明军士兵十来人,全是特战集训队的精锐, 一个个身手矫健,劳累中也很有生力量气,在毛仲看来,这些人经过短短的两个多月培训,对特战的知识技能,略有了解,不过是粗通门径,还算不上特种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庙宇里供奉的是关帝圣君,毛仲听了士兵的介绍,一直不明白,怎么一个三国时期的败军之将,被小小的东吴割了脑袋的关羽先生,不过,刘备的黑道兄弟,如何这么招人待见。 不过休息了一刻钟的时间,忽然有士兵警惕地趴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仔细地倾听:“将军有人来了!” “立刻准备战斗!” 庙宇在道路的一侧,即使骤然来人,也不至于立刻发现,这就是毛仲选择它的原因,当下,明军冲出,骑上了战马,隐蔽到树林里,为了避免战马嘶鸣,都勒紧嚼子。每一个士兵也在嘴里衔了一截儿草把。 来人不多,都是骑兵,铁蹄飞溅,将道路踩得象鼓点儿,几个士兵盯着毛仲,买仲猜疑了一会儿,觉得此时出击,逮捕几个敌军的舌头,还是方便的,于是,要求士兵们统统都压上子弹,端上步枪,小心准备,自己带了两人从树林中出来。 “喂,站住,哪里去?” 因为口音的问题,毛仲让一名老兵问话。 道路上,出现了十二名骑兵,都没有戴头盔,身上的甲衣,脑袋后面甩着的大辫子,前额上刮得干干净净油光水亮的瓢,一看就知道是金贼军,至于是不是女真靼子兵,还不清楚,士兵的都年轻,只有为首的一人,约五十来人,留着山羊胡须,黑红面孔,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当毛仲三人问话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 毛仲戴着头盔,脑袋后面甩出了割自女真兵脑袋上的麻花辫,又一色的女真军装备,特别是战马的装束,顿时让这些人松了一口气:“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吓人一跳。” “我们刚打北面来,要到金州军中去,”毛仲觉得没有语言障碍,就回答。 “北面来?哪里来的?”老头子笑嘻嘻地问, “别问,喂,你们不会是明国人的奸细吧?”一名明军士兵气势汹汹地喝问。 “什么?”十几个后金兵一起盯过来:“谁是奸细?我们还怀疑你呢!” 年轻力壮的后金士兵,没有冲过来,而是将那个老头子环卫着,拔出了刀枪武器,有的还取下了弓弩。 “哈哈哈,都是胆小鬼!”毛仲一笑:“我们是巡逻队,看看你们可疑,怎么不问?” 那老头大笑:“算了算了,别耍了,这位兄弟,我们刚从盘山军中来,现有阿敏大帅的书信,要往辽阳送,你们辛苦。辛苦。” 毛仲一听是金贼军的信使,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表面上却继续虎着脸儿:“最近,这里发现了几起明军偷袭侦察事件,哦,你说你是大军的信使?我不信。来人,兄弟们,将他们给老子围了!” 呼啦啦,十几名明军官兵从树林里冲出来,都骑着战马,用步枪对准了后金兵,在树林里射击,显然位置不佳,现在,明军用步枪每人瞄准一个。 金军看着明兵的步枪,一个个莫名其妙,“什么?你们拿的什么?” 毛仲确信这老头子是金贼军的信使,那些金贼兵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大手一挥,做了示意。 砰砰砰!一阵乱枪,将十几个金贼兵,都打得栽下了战马。 “啊?”在金贼军信使惊讶地时候,没有中枪的两名金兵把刀一摆就冲过来,毛仲早有准备,和身边的两人一对眼色,分别冲上,劈里啪啦,就用刀砍在一起。 其他明军士兵也拔出刀枪,乱戳乱砍,眨眼之间,就将两名金贼军弄死了。 毛仲要求士兵使用步枪的意图是,这里荒无人烟,枪声不会引起注意,再者,绝对不能放敌人逃走一个。 将金贼的信使从马上拖下来,用绳子捆绑了,连推带打整进庙宇里,其余的金贼尸体,也都剥了衣甲,割了辫子,往树林远处剜坑掩埋。其正在惊慌乱窜的战马,也都逮了拴好。 “说,你这个明国的奸细,到底是谁?” “老天爷呀!冤枉啊,我真不是明国的奸细,我是弘文院的大金大臣,户部汉侍郎。”老头子吓得一面筛了糠,看看裤子的前面已经湿了,急忙争辩着。 “大官儿?敢冒充我们大金的死狼?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范文程。” 毛仲对这货没有印象,却不知道这家伙坏得很,自己一个汉人,却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努尔哈赤军中,主动的卖国求荣。当了屁大一点儿小走狗杂碎,后来,努尔哈赤改变对汉人政策,由“恩养”到大肆屠杀,范老等汉官的地位也急剧下降,就连他的老婆也被规定,在他死后,立刻没收,继续做女真权贵家的奴隶。当然,后来,这家伙拽了起来。 毛仲等人在范文程身上搜了一阵,果然搜出了一堆东西,可惜,都是满文,一个子也看不明白,否则,一定有大用。毛仲将信件包裹了,脑袋一摆:“给老子带走!捉了一条狼,多少是点儿功勋!” 士兵过来,用破布堵塞了范文程的破嘴,带走了。 ------------ 十章 ,袭击敌人运输队 毛仲一行人来到了破庙里,和蓝序等人接上了头,蓝序一听说捉了范文程,顿时大惊:“呀,毛将军,这回,我们发财了。” “什么毛病?整天价想着发财?”毛仲很不满地讥讽了他一`句。 蓝序脸一红:“将军有所不知,朝廷专门悬赏,凡是能够击毙或者活捉金贼官将的,一律重赏,范文程这样的侍郎,一千两银子呢。” 一千两确实是一个大数目,这个,毛仲已经有了相当的认识,“他姓范,怎么会是金贼?” “汉奸!”蓝序恍然一惊,更加喜欢:“朝廷旨意,凡是捉住了降金的汉贼,倍二奖赏!范文程?他真是范文程?” “饭桶!刚才连裤子都下了大雨呢!” “毛将军,您不知道啊,这回我们可逮着大鱼啦!范文程是我朝廷第一个`悬赏捉拿的降贼汉奸,在寻常的赏格之上,再加一倍呢!三千两,哈哈哈,我们发财了!”蓝序兴奋得忘乎所以。 “一个金贼军的死狼就值得这么多钱儿?我看朝廷那帮老爷儿们才是吃饱了撑的,有本事有工夫把钱儿都花到西北地区的百姓救济上,也不会让陕西甘肃的老百姓活不下去乱来闹事儿!” 蓝序道:“毛将军,你误会了,这个范文程,可是当今女真叛酋皇太极的心腹谋士呢!” 毛仲一听,马上明白,“看将军,你会些满文,对情况熟悉,现在就审审这个大汉奸!” “好!” 蓝序接了书信,看了半天,只能懂得大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范贼不过到盘山犒劳阿敏等人。阿敏答谢,没有什么希奇的。” 将范文程提了过来,周围一圈儿都是明军官兵,虽然穿着女真贼军的衣甲,脑袋后面甩着割自双岛女真贼军的大辫子,仍然叫范文程一脱掉笼罩在脑袋上的袋子,掏出填塞在坡嘴里的破布,立刻就大声地惨叫起来,“饶命啊,饶命啊!诸位好汉爷,饶命啊!” “范文程,你这个无耻的汉奸,卖国求荣,助纣为虐,今天,也知道害怕?”蓝序上来,用手指揪着范文程的耳朵:“饶命?饶什么命啊?我听说连你老爹的命都死在女真叛军的铁蹄之下,你还忠心耿耿地替女真贼军做事,你这狗杂种还有一点儿人味儿没有?” “将军,您错了,我不是范文程!我是范为宸,”俘虏虽然惨叫着,显得极其可怜,两只眼睛却滴溜溜乱转,“我怕死,刚才欺骗将军说是侍郎,其实,我是一个小兵,传令的小兵,” 蓝序一愣:“真不是?” 毛仲看得明白,上前道:“随便你什么人,既然能当信使,职位不会低了,说吧。” 范文程百般抵赖,一会儿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家史多么多么根正苗红,一会儿说自己对女真贼军多么多么痛恨,心里如何盼望着大明王师。对于实质性的问题,就是推三阻四,支支唔唔不说。 蓝序气急败坏,上前咔咔咔咔连扇了这老汉奸十几个大嘴巴子,打得他直冒血沫儿。 范文程依然故我,一再强调自己是大宋朝名臣范仲淹的后代,耿着脖子,很硬气。 毛仲知道审不出多少结果,就将这贼依然捆绑封闭到口袋里,开始商量战守大计。蓝序等人建议,我们既然得了这个大便宜,就应该火速撤退,金贼军铁骑往来,书信迅速,一旦知道信使被劫,一定会立刻就派遣重兵来围剿的,那时,想要撤离,就很难的。金贼军的骑兵,实在太厉害了。我们这些步军想要撤退,非常危险。 毛仲讥笑蓝序胆小如鼠,蓝序也不反驳,只讲了几年前的例子,那时,孔有德等人还坚守在辽东,被人家骑兵偷袭,稀里糊涂就死了一大半人,还有在朝鲜的铁山,遭到了阿敏,李永芳等人骑兵的突击,金贼军渡过鸭绿江,狂风暴雨一样卷过来,毛文龙军根本无法抵抗,被金贼军屠杀一万多人。 毛仲想想也是,就让主力部队都返回到海边,由蓝序率领,随时可以接应他,他则率领三十名特战兼步枪军士兵,在这一带侦察行动,截杀敌人的小股游骑,扩大战果。 明军分散,大部折回,毛仲只率领三十余人,拿着范文程的书信,部队里又配备了两名熟悉女真语言的士兵,一色骑兵,向着北面疾驰。 毛仲以为,拿上千人的部队在敌人背后袭击捣乱,确实如蓝序所言,一旦遭到敌人的围剿,目标太大,最佳的方式还是小规模部队,三十余人,足够了,况且,他们几乎将剩余的子弹的一半都收到兜里,几乎人均三十余颗,要是和敌人对峙的时候,轻易狙杀敌人上千人,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他们的手里还有每人六颗手榴弹,一旦和敌军大队遭遇,就是最强有力的武器,人数更少了,也更精干了。火力更凶猛了。 毛仲决定,来一个深入的侦察行动,彻底地进入女真贼军的心腹地带,痛击敌人,制造几起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让女真贼军知道知道,明朝官兵,不都是熊包,直觉上,他认为,既然盘山的明军新败,女真军大胜,一定会松懈了警惕,从蓝序解读的阿敏书信来看,金贼军的主力一部,将在盘山,即旅顺,大连一带,长期驻扎,防范明军水军的反扑。这样,女真贼军的后方,一定异常空虚。 一路疾驰,过村落无数,很久都没有人烟,到了一个岔路口,骑兵部队发现一队商帮运载着大量物资往北走,约一百余人,驱赶着七十多辆马车,一路长蛇阵地走着,估计是累了,就在道边儿休息,车上都用布皮遮掩了,满满当当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军爷好!” “军爷辛苦了!” 几个辫子车把式笑着拉话。 “你们车里装的什么?”毛仲派遣女真语流利的士兵上前盘问。 车把式急忙用女真语答话,态度很恭敬,两名明军士兵也很牛叉,架子摆得足够。问了一会儿,就转回来。悄悄地给毛仲说了。 这是支女真军的运输队,刚从盘山过来,将盘山金州之战中缴获的明军物资向女真国叛酋皇太极处运送,正说着,从那面走过来一队女真军骑兵,约十三四人,牵扯着马,大摇大摆,一面醉熏熏地摇晃着:“喂,你们哪里来的?” 众士兵都来看着毛仲,毛仲笑着指了指南面:“你喝醉了!” 两人使用的都是汉语。 不用再说,。这些都是金贼军的护送卫队,人数就是太少了些,毛仲一使眼色,士兵们就慢悠悠地围了上去,“喂,哥儿们,你们有酒?拿来些喝!” “哪里,都喝完了!”瞪着血红的眼睛,那名女真军头目笑得很丑陋:“你们没有带女人?” “没有,你们有?” “有啊。还有四个兄弟正在树林子里快活呢,要不,呆会儿你们也去玩玩?算是兄弟喝完了酒,给你们补补。” “多谢大哥了!”毛仲带着两名士兵朝那女真军官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让那军官非常鄙视:“呸,狼狗的棒棒硬得这么快!” 这军官的话音还没有落,牛雷已经晃到了他的跟前,手突然从马鬃处弹起,狠狠地将着尖刀捅向了那人的腋下,与此同时,其他官兵也一起行动,将贴在身边的女真士兵格杀,为了避免敌人的警觉,特种兵全部使用短小精悍的匕首,果然,成效很明显,只有两名女真军士兵试图反抗,也被随后的明军士兵用步枪击毙了。 毛仲三人来到了树林里,果然看见四个女真士兵正摇着大辫子,光溜溜的黑屁股在地上做机械运动,衣甲什么的都扔在边儿上,于是,二话不说,上前就用匕首乱捅,他们的马蹄声曾经引起四个女真士兵的注意,可是,很快就继续专心致志地工作,于是,都从脖颈处捅入,了断了狗命。 ------------ 十一章 ,贝勒府 四个年轻女人身上也被溅了不少血迹,赶快穿好了衣裳。立刻能看出是汉装,自然是明国人,她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看毛仲等人,等询问了半天,才知道,是明军在金州和盘山一带的百姓,被金贼军掳掠了。 战争极为残酷,金贼军大肆屠杀,几乎所有的男丁都被杀掉,少数软弱的成为奴隶,而妇女们多数作为战利品被劫走。一听说毛仲等人是明朝的官军,四个妇女就冲上去拉住,又哭又喊。 出了树林,女真贼军的运输队已经被处理了,护卫的贼兵被杀,还剥光了衣甲,百十号赶车人也被集中起来,圈在中央。士兵们还在车中发现了高蓬车里装的都是捆绑的女人,都放出来时,约有四百多人。而其他车辆里,装的都是粮食,布帛,金银。 毛仲对那些赶车人进行了审讯,发现他们中,只有五个是真正的女真人,于是,毫不留情地当场割掉了脑袋,然后,派遣三名士兵,领导那些妇女们,押解驱赶着车把式,将所有的车辆都赶向南面,然后转明军登陆的地点。 妇女们对毛仲等人感激万分,连连磕头做揖,接了女真军的武器,一个个扬眉吐气,恐吓着车把式,迅速地转移了。考虑到隐蔽性,毛仲下令将那些被杀的女真军护卫队以及那五个督车的女真头目尸体,都放到车上拉走。 初战告捷,截获敌军运输队,让每一个明军士兵都很振奋,稍加休息,吃喝了女真军带领的东西,毛仲又给士兵分析了刚才战斗中的经验教训,叮嘱士兵要随机应变。 毛仲小分队继续北进,从岔路口往西北地区疾驰,这儿,是通往辽阳和沈阳的大路,表明毛仲的袭击目标是,女真贼军的老巢,明朝的沈阳,失陷以后被女真贼称为盛京。是其都城。 “诸位,我们敢不敢冲到沈阳城,狠狠地捅敌人一刀?”毛仲驻马问道。 “敢啊!” “对,敢!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死了,不过脖子上一个碗大的疤!” “有毛将军在,我们都不怕!” 毛仲一笑:“这才象男人!我相信大家的小肚子下面还安着蛋子了!走!听我的,没错儿!” 二十八骑兵,在地上卷起了一阵阵灰尘。 一连奔驰了三个小时,特战分队才遇见了一座城池,路上,人烟也能见着了,都是拖着大辫子的百姓,正在地里忙碌,田地不少,抛荒的更多,村庄里非常萧条,时常能见到野兽出没,甚至,毛仲还见到了一只特立独行的老虎在道路不远的丛林里窥探。 大辫子的金贼军士兵四个正在城门口站岗,盘查往来的行人,毛仲一点头,明军士兵就过来了。 “将军!将军?”王海生提示毛仲,那意思是,最好不要进城,否则,万一露出了破绽就遭殃了。 “哼,你越不进城,越是让人怀疑。” 站岗的金贼军士兵虽然看着毛仲部队身上背的那些步枪稀里古怪的,还有手榴弹什么的也新鲜,并不没有过分地问,还大声地喊:“那边怎么样?抢了多少汉人的大闺女`?你们痛快了吧?” 毛仲等人也不理他,径直闯进城中,站岗的金贼军在后面哈哈大笑。 老家在辽东大石桥的一名士兵告诉毛仲,这儿是瓦房店。东南下七十里是普兰店,往西北的大道一路猛进,约三百多里,才是辽阳。 不料,城中基本没有店铺,居民寥寥无几,疲惫不堪的特战队员,虽然怀揣着银子,却找不到地方可以歇脚吃饭。正在犹豫不决间,有巡逻队过来:“喂,你们干什么的?” 六个女真贼军,一个骑马的,五个地蹦的,长得也很细腻,一看就不是经久耐用的男人,“盘山前线回来的官兵,找吃的喝的。住的。” “那好,跟我来!”那人倒也热情,将特战队员引到了一处,“这是大军往来的驻扎地,现有留守官兵三百余人呢。” 毛仲官兵大摇大摆地进去,有人接洽了,看了看毛仲等人,也没有过多盘问,就安排了伙食。吃饱喝足之后,毛仲惟恐士兵在言语之间弄出麻烦,就带领他们走出来,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 正在观赏古代小城镇的格局,忽然,前面传来了哭喊和求饶声,转过弯一看,只见一个小姑娘正跪在地上,被一名恶人凶狠地殴打,那恶人一面打,还一面叫嚣:“老子今天打死你,打死你!” 在这附近,有三四十个百姓远远地围观,而距离最近的地方,是一个高大巍峨的瓦房门面,宽阔的门道,居然有四个红色的大门,金光闪闪的铜铆钉,好象盔甲上般,给人强悍坚韧的感觉。 比街道要高得多的数十道台阶上,两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正冷笑着观看打人,她们的头上,有丫鬟模样的人撑着大伞遮阳,五六个丫鬟跟随在身边,一个个战战兢兢,四个身强力壮的恶奴正卷着衣袖,袒露着胸膛上的肥腻和黑毛,象黑社会的打手,气势汹汹地盯着挨打的小姑娘。“打,福晋叫怎么打,就怎样打,绝对不能便宜了这十三!” “福晋?”毛仲立刻明白,这儿是一家女真权贵的住宅,福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场面,很快有了主意。 “打!狠狠地打!这个该死的猪精!居然梳掉了我姐姐的头发!呸,打死都不屈!”一个年轻漂亮的旗袍装女人,虽然那么远就能让毛仲感受到了身上的香气,模样也很象现代的明星马苏,挺诱人的,说起话来却非常恶毒。 “走了走了!没有什么好看的,让她跪在那儿吧!”中央的旗袍装女人还稍微善良些,但是,她随后的一句话,让毛仲不寒而栗:“莫克,本福晋将她赏给你们了,随便你们折腾,不管死活!” “喳!”被称为莫克的家伙,正是那个恶奴,赶紧回身谢恩。 毛仲发现,旗袍确实是相当感性的装束,要不,这两名头戴大花装饰,脚踩高屐的女真妇女,怎么扭得那样出色呢?那腰,那屁屁,有收有放,简直是谗死人啊。一直在军工作坊里忙碌,很少亲近女色的毛仲,忽然感到小肚子里一阵热辣辣的潮流在翻滚。 那些女真人,说的都是汉话,让毛仲等听得清清楚楚。等那俩女主人走进大红房门,几个恶奴也跟随着丫鬟们往回走,其中两个还偷偷地指戳着一个丫鬟的臀部yy。 “跪着吧!胆敢逃跑,老子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恶奴还在咆哮。 旁观的百姓,有的悄悄议论,有的则逐渐散了。特别是当毛仲这二十八骑兵赶到以后,百姓们立刻惊慌失措,迅速地跑回了家。 那个恶奴漠然地扫了一眼毛仲,将捆绑受虐丫鬟的绳索捆绑到了门左的树桩上,正要走,被毛仲拦截了:“喂,你是这府上的走狗?” “嗯?”恶奴瞪大了眼睛。 “本将是盘山军前阿敏贝勒派遣的信使,” “哦?阿敏贝勒?”恶奴的眼睛翻了翻,半天才醒悟过来,急忙变出一副笑脸:“天呐,原来是火线回来的军爷,快请!” 这街房的门牌上,用汉隶雕刻着三个金字:贝勒府。 毛仲点头一笑:“兄弟们,走!回咱家!” ------------ 十二章 ,抄了阿敏的家 那恶奴却突然上前,阻挡了毛仲:“喂,怎么回事儿?你是信使,可以晋见福晋。而他们这些大兵,却不可以进府的。” “怎么了?”毛仲问。 “一身血腥之气,怕福晋见了不喜欢。” “那好,”毛仲干笑了两声,忽然身体一歪,扬手就是左右开弓的两记大巴掌,扇在那恶奴的脸上:“难道你阻拦老子们见你们的福晋,老子就喜欢了?” 那恶奴直接打倒在地上,急忙爬起来,恐惧地盯着毛仲:“你要干什么?” “本将是阿敏贝勒专门派回来通信的,你个猪狗居然敢拦截老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恶奴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兄弟们,走,”毛仲一挥手,其余二十七名士兵,骑着战马,直接往里面闯,一名士兵从旁边一抄,将那恶奴揪住了大辫子,连同肩膀,整上了马背,接着,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一直摔出了好几丈远,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门口,正在站岗的两名女真军士兵,下意识地将腰刀拔出,组成交叉型,挡在中央虚掩的大门口。 毛仲纵马而上,“让开,否则,老子不客气了!” 两名门卫见毛仲气度不凡,慌了手脚,急忙向边上闪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毛仲直接领着士兵,撞开了大门,闯了进去,临了,将那名恶奴和两名卫兵叫进来。“福晋有话跟你们说!” 三个家伙狐疑地走近,立刻被打昏在地,两名士兵将门从里面拴了,就势堵截在那里。其余的士兵,纵马在毛仲的两侧。 “你们干什么?”刚进院落的两名恶奴回身惊问。 这院落宽阔进深,种植了无数的花草灌木,还有高大的树冠遮掩荫凉,微风吹嘘,在炎热的夏季十分舒爽,几面花墙和影壁遮住了正前道路两侧的部分。 “我们是盘山军前的信使,有紧急事情要给福晋知道。” “哪一个福晋?”一个恶奴问。 毛仲不知道阿敏这家伙居然有好几个福晋,不由一愣:“这里的难道不是大福晋?” “嘿嘿嘿。”恶奴一阵奸笑:“自然不是,将军有所不知,大福晋在盛京,哪里在这儿!您看,进去以后,左面的院落,是二福晋的地方,右面,是三福晋的地方。再往里面,是四福晋的地方,将军,您是不是要她们都知道呀?” “哼,阿敏这个人渣还玩三妻四妾呢!”毛仲冷笑。 “你说什么?”恶奴大惊。 “哦,你过来,我给你说清楚!”毛仲跳下了马:“阿敏带领索尼,鳌拜及五千余名官兵在盘山投降了明国,难道你们还不知道?” “什么?”那个恶奴傻了。 “我再说一遍,阿敏叛变了!所以,我们才带人来这里抄家!要将叛贼阿敏的家属们统统抓走!” “爷,饶命啊!”那个恶奴看着挺威猛的大老爷们儿,一听这话,呼嗵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爷,这会不会弄错?” 毛仲得意洋洋地用手一指:“当然不会错,哦,告诉你,我们是奉了皇太极大汗之命,赶来捕捉阿敏的家眷的,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在前面老老实实地带路,否则,爷的刀可不答应!” 这恶奴吓坏了,急忙点头答应,于是,被一士兵用马鞭子拴了手臂,往前赶去。 诺大一座贝勒府,装饰得富丽堂皇,青砖地面,瓦房建筑,雕梁画栋,但在毛仲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农家乐场所,低级得很。纵马而进,特战士兵分成小单位将各院落分别占领。院落里,并没有几个家丁,敢情贝勒府里的金贼军,都充实到阿敏的前线大军中了。根据情报,阿敏的前锋精锐是三千铁骑,后续的兵力又有骑兵五千,步兵数千,原来囤积重兵的瓦房店一带兵力被抽空,是正常的。 “举起手来,跪到地上,反抗者,格杀无论!”明军士兵气势汹汹得恐吓着,院落里,能够见着的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丫头,个个穿着单薄的夏季衣裳,赏心悦目啊。 先后又有四个年轻男人被抓了,他们一见毛仲等人就磕头如啄米,一询问,才知道是阉割了本钱儿的汉族青年,标准的称呼是太监。 在右面的大院子里,毛仲见到了那个旗袍美人儿,“跪下,大胆狂徒!你在贝勒府里乱闯什么?活得不耐烦了?”美人儿对毛仲大发雌威。 毛仲想到她在门外对那个女孩子的凶狠,再也没有怜惜香玉之心,上前抓住她的旗袍前领,猛然甩到了地上,“哼,你敢对本将军撒泼?” 旗袍美人大惊:“你,你,你是谁?这儿可是贝勒府!” “我们来的就是贝勒府!” “阿敏贝勒回来,一定饶不了你们。” “阿敏已经死了!”毛仲说。 那女人眼睛一翻,昏过去。 在府里的最深处,他们悄悄地前进,那个恶奴嘘了一声,几个人就奔驰到了房子的跟前,开始倾听,于是,一首低吟浅唱在屋子里回荡着。“正是阿敏贝勒最宠爱的四福晋!” 踢开了房门,两个人尖叫一声,滚下了床,毛仲等人一看,一个年轻幼稚的女人,一个中年半老的男人,恶奴上前,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何洛,你的死期到了!” 何洛是贝勒府的大管家,竟然乘着阿敏不在,偷会其小妾。 那管家非常机警,稍一迟疑间,竟然从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刀,向着一名士兵劈来,于是,明军三名士兵一拥而上,将之砍成了肉酱。 四福晋也被裹了衣裳,逮走了。 在阿敏的贝勒府里,毛仲等人进行了大搜查,先后捉到十一名男丁,三个福晋,二十三名丫鬟,老妈,于是,为怎样处理,发生了尖锐的分歧。 毛仲下令将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以阿敏叛变国家的名义,进行了谴责,同时,要求这些人,都要老老实实地接受逮捕,回盛京审讯,他保证,正常的情况下,这些人都没事儿的。“阿敏一人叛变,大汗的仁义,不会株连你们,但是,你们要知道好歹!不能顽抗!” 被杀的管家被掩埋在院落里。其余的人等都被集中,捆绑起来,府里现成有数辆马车,装了众女人,由士兵押解着那些家丁赶车。还将府里的金银珠宝之类,统统地收集到车上。 “只要听从命令,则本将军重重有赏!”毛仲顺便将一些珠宝金银赏了那些家丁和丫鬟们一些,顿时,让这些人安定了下来。 ------------ 十三章 ,反袭击 将顽固的门卫杀了,掩埋隐蔽,将大门紧锁,驱赶着十数辆马车向南疾驰,在城门口,卫兵检查了毛仲等人,可是,那个恶奴一张嘴就是一套国骂,吓得那卫兵连连道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贝勒府的二管家?快走吧!” 毛仲决定小心谨慎,返回登陆点,不再北上袭击敌人的心脏地带,进行特种作战了,他有了一个新构思,既然将阿敏的家眷一部分逮捕,完全可以利用之大做文章,继尔设置陷阱,将阿敏这个金贼军的四大贝勒之一的凶悍贼酋歼灭,已经是天大功劳。 马车在路上腾起了一阵阵烟尘,平均两名士兵看守一辆马车,在狭窄的小道上行驶,那个二管家一阵莫名其妙:“将军,我们怎么向南走?” “北面有阿敏的亲信部队阻拦,我们不得不先南下,再转地方绕道而行。” “哦!” 不久,疯狂的毛仲部队就赶上了那些岔路口被解救的妇女们,两队并作一队,迅速向东南方转移,当天夜间,赶到了登陆地点,蓝序将军的部队正在那里活动,建立巩固的堡垒,开挖一个简易的小码头,可以让小船从坚硬的地方直达舰队。 两方面人马相见,明朝官军主力士兵喜出望外,刚潜入辽东半岛,就获得了这样大的战果,多数人想都没有想到,蓝序对阿敏家眷很不相信,问了半天,才确信了,激动地奔去毛仲那儿:“毛参军,这回你可立大功了!” “怎么立大功了?就逮几个美女?去,每一个是囫囵的,都是烂鞋子。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毛仲不以为然。 “知道吗,将军,那个阿敏是金贼军的四大贝勒之一,地位之高,远在八旗旗主之上,今天,将军不远千里,奔袭瓦房店,掏出了他的家眷,这功劳太大了。”蓝序激动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那好,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我愿意将这里的功劳全部给你,就说是你逮的!行不行?” “不行,将军!不行,这是您的功劳!”蓝序还很冷静。 “如果你肯帮助我灭了阿敏那个家伙,这功劳让给你!” “灭了阿敏?”蓝序为难:“就我们这点儿人马?” “你说,干不干?要不,我将阿敏的几个侧福晋都交给你,现在就交,随便你怎么伺候她们,三个呢。” “啊?我?”蓝序怀疑起来:“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女真美人?给我?连功劳带她们本人?” “嗯!” “这,不行吧?”蓝序的的语气渐渐地衰弱起来。点头:“将军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 “那好!将军!您说吧,我蓝序跟着你干定了!哦,毛参军,三个女真美人我只要一个就成!” “哦,现在,你愿意的话,阿敏的三个小老婆随便挑,这不是天黑了吗?啊?哈哈,只要你有力气!” 毛仲连夜重新组织了部队,调集了八百余人,越过了普兰店以后,将道路截断,那里,大道通畅,杂草低矮,一望无际。士兵奉命将道路彻底地破坏,开挖成一道道的沟壑,还在周围的灌木丛里,也开挖了一些沟壑,设置了许多的障碍物。“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如果能够吸引阿敏军的主力前来,我们在此伏击之,肯定能够取得重大胜利。” 蓝序表示怀疑,“将军,您要伏击金贼军,我不反对,可是,这地方行吗?没有树林,太容易暴露了。” “越是这地方,才越不容易引起敌军的注意。” “也对!” 天明时分,毛仲下令将那个二管家叫来,先脱掉他的衣裤,打了五十皮鞭,以惩罚他的罪恶,然后写一封书信给他带着:“立刻带给你们家的主子,要他投降,否则,他的三个侧福晋,两个小儿子,全都没了啊!” 那二管家听得莫名其妙,一会儿阿敏叛逃,一会儿还在金州,盘山的,他彻底给迷惑了,看着毛仲等人吃人的眼光,慌忙接了书信,战马,向着西南大道狂奔而去。 两天过去了,毛仲等人在伏击线上,都没有看见女真贼军的影子,不禁奇怪,难道阿敏不要老婆孩子了? 毛仲的部队,经过了两天两夜的埋伏,一个个非常疲惫,就在第二天刚刚拂晓,忽然,一阵马蹄声铺天盖地而来,但是,不是从南方的,而是从北方! 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了马蹄声时,明军官兵就将耳朵附在地面上倾听,一发现是北面赶来的,都急了,毛仲正在休息,跳起来指挥战斗,士兵们被紧急叫醒,在麻麻亮的天色里,看到了北面大片的骑兵,正从道路上,道路的两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锋而来。 “杀啊!”果然是精锐的女真铁骑,目标就是毛仲军隐藏的地点。 奇怪啊,毛仲明明将那阿敏的二管家送出埋伏点才寨掉眼罩赶走的,那时,明军的沟壑还没有挖好,埋伏点儿应该是隐蔽的,他们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更让毛仲发毛的是,女真军怎么从北面而不是南面进攻?现在,是女真骑兵偷袭了明军,而不是相反!毛仲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直肯定阿敏要从南面来? 明军士兵赶紧躲避进沟壑里,将打击的目标瞄准了北面。当女真骑兵快到跟前时,毛仲令号兵发出了打击的信号。 女真骑兵的箭弩边跑边发,而明军官兵则将一百条步枪全部压上子弹开始射击,其他士兵也将箭弩拼命的发射。 女真骑兵最犀利的是速度,要对付平野上的明军步兵,直接冲锋的最大好处是恐吓作用,将明军冲散,然后就是轻而易举的收获行动,所以,女真骑兵没有停滞速度,依照这样的速度,很多骑兵很快就能冲过明军的战壕线,跑到了南边去。 可是,明军开挖的大壕沟,阻挡了女真骑兵的前进方向,迫使他们不得不停止下来。 于是,两军的战斗,成为对峙的静态射击。 看不清女真军有多少人,反正黑压压的一大片。因为前面的骑兵被迫停止了脚步,后面的就挤压过来,成为真正的一团。 晨曦更加清亮了些,两军的箭弩和铜铳,交相辉映,甚至碰撞到一起。而间接的步枪射击声,让这古老的战斗增添了一些奇异。 毛仲看清了女真贼军,一枪一个,专打头目,一连打掉了敌人十好几个,不过,女真军数量不见少。 女真军队放弃了战马,开始顽强冲锋,咆哮如雷,冲锋的阵势之猛烈,让明军不得不放弃了一条壕沟,接触面上,两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毛仲还他的特种部队在侧翼的一个灌木丛里,本来作为埋伏军的侧面增援预备部队,现在,只能北上运动了。眼看着敌军冲锋猛烈,数不胜数,毛仲只得将战胜敌人的心思放下,决定展开自救运动,先阻止敌人的疯狂攻势再说。 ------------ 十四章 , 看样子,敌人太多,冲锋太猛,六十杆普通步枪无法改变形势,必须使用手榴弹了。毛仲依然是吩咐士兵,以军号通知猛然投掷手榴弹,同时,率领全部的特战队员,骑上战马,向着敌人的东面侧翼,迂回过去。 战马声声,在飞奔的时候,不时有坠落马下,其生死存亡,难以预料,当特战分队赶到了敌人侧翼的时候,只剩下十八人还紧紧跟随着毛仲。 每人六颗手榴弹,是必要的时候使用的,现在,必须投入实战了。 毛仲军十九人青一色的女真军服装,从侧翼腾空而起的时候,那里的女真军居然连怀疑都没有,于是,毛仲大呼一声,就纵马冲了过去。 “杀!”毛仲一刀就劈掉了一个女真军的半拉子肩膀,那种坚韧的皮甲连同着被削掉了。 十八名特种兵也奋不顾身地冲上,切进了女真军的骑兵队伍中。 这一阵猛烈的冲锋,顿时将女真军搅得大乱,许多女真军莫名其妙地就被砍掉了脑袋,而许多女真现在虽然看清了袭击者,却一再地高呼:“停手,停手,自己人,你们疯了?” 毛仲军穿着敌人的铠甲,要的就是这鱼目混珠的效果,他们乘着敌军迟疑,毫不留情地进攻,毛仲的一把战刀,左右劈斩,冲锋了三十多米,就将六个敌人砍下马。十九名明军铁骑,就象十九只恶魔,疯狂地旋进了女真军的队伍中,将一群群一簇簇的敌军旋起,甩出了战马。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敌军大乱。 前面,忽然传出了手榴弹的轰炸声,自然,是明军在危急关头,使出了自己的新式武器,毛仲这边,奇袭敌人的效果已经用尽,女真官兵恍然明白,开始了集中抵抗,将他们团团包围在一起,成为一个龙卷风般的孤岛。 毛仲抓起一个手榴弹,一口咬掉了顶盖,稍一等待,就扔向了女真贼军的最密集处。 轰轰轰!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将周围正围困毛仲特战队员的女真军士兵,炸得东倒西歪,死伤惨重。许多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许多人支离破碎,许多人惊呼着转身就跑。更多的是,战马被这剧烈的爆炸声恐吓,惊得乱窜乱跳,完全失去了控制。 最后一枚手榴弹也在前面的女真军部队中爆炸了,顿时,十几个敌人惨叫着连人带马向着四周散开。 手榴弹的爆炸,指引了方向,随后赶到了六名特战士兵,也加入了激战,不仅冲破了敌军的外围,还将数十名敌军送上了西天老佛爷的家。 就在毛仲还忧心忡忡,决心死战的时候,女真骑兵却哗啦啦狂风暴雨般转向,冲着北面溃退了。 毛仲的部队,被北逃的敌人远远地躲避,敌人都骑着战马,速度奇快,犹如一阵狂风,迅速地消失了。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c 明军官兵转入了反攻,只是,以步兵追赶骑兵,很难有效果。只有少数丢弃了战马的女真军被消灭掉。 很快,天色完全明朗了,战场上,一片废墟,到处都是鲜血,乱箭,尸体,明军派遣了侦察部队,然后打扫战场。 前后共计三百八十多名女真军士兵被击毙,四十多个受伤被俘,其中,被乱箭弩和铜铳射杀的只有二十一人,伤四人。其余的,都是被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的爆炸造成的。明军还缴获了同样数目的战马,其中,完好的一百二十来匹,死了的或者重伤的只能作肉食了。 明军官兵,有二十二人被乱箭射伤,七人被射死,十三人被敌人的马刀砍死,总伤亡数为四十二人。 这样对比的结果,竟然是十比一,自然是明军大胜。 蓝序赶过来了,一见毛仲,眼泪都出来了:“毛参军啊,我们差一点儿就见不着面儿啦!” “瞧你那十三样儿?还将军呢,丢咱大明朝的人!” 说着说着,两人后怕地哈哈大笑。 这一战的功勋,全在于步枪和手榴弹等新式武器,否则,必败无疑。 审讯了战俘,发现这里不仅有纯粹的女真族士兵,也有一些汉族士兵,所谓的女真八旗和汉军八旗,蓝序等人采用了必要的残酷刑罚,才使几个战俘供出了情报。原来,金州的女真军为索尼部队,部下约有两千骑兵,三千步兵,首先接到了阿敏二管家的禀报,一面继续派人向阿敏汇报,一面率领全部部队,转向西北,绕道而行,用两天时间,来到了毛仲部队的北面,等到拂晓,才发动了突然袭击。 “敌人才两千骑兵?” 毛仲不禁为女真军的军容阵势所震撼。看来,明朝的东江镇部队,要战胜敌人,必须建立强大的骑兵部队,否则,无法与敌人抗衡。 因为手榴弹基本消耗完毕,步枪子弹也所剩无几,毛仲担心敌人再次偷袭,立刻吩咐部队向着海岸撤离,将所有的缴获等物都向水师舰队上运输。 在北岛上,明军卸下了所有的人员物资,将舰队驻扎在港湾里,部队驻守在岛上堡垒中,坚守待援。 此次北征,从毛仲舰队出击长山岛,石城岛,南北双岛,直到深入辽东半岛,截捕敌人,连续作战,战果辉煌,总计消灭叛乱军三千余,女真军步兵三百余,骑兵四百余,水军三百余,并且,击毙了金贼军的水师提督李永芳,缴获其船队一部,截获敌高级文官范文程,袭击女真权贵,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家眷,大败敌精锐骑兵索尼部队,功劳之大,前所未闻。 五天以后,陈继盛派遣一部舰队北上,增援毛仲军,携带粮食,火药等物资,兵员也达到了一千三百余人。得知了毛仲部队连获胜利的消息,陈老将兴奋得忘乎所以。立刻亲自带领部队,北上巡视,亲切接见了毛仲,蓝序,一番勉励嘉奖,当场决定提拔蓝序为实授的游击将军,对毛仲深入瓦房店偷袭敌人城镇的做法,尤其赞赏:“毛仲,你没有辜负本帅的期望啊!” “这都是老将的指挥得当,虽然是我们前线将士用命,战斗英勇,根本却是陈总兵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没有陈总兵,我们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胜利” 虽然是自己的老丈人,毛仲还是将功劳统统地套在他的脑袋上。,果然不出所料,每一个人骨子里都喜欢别人的奉承,陈老将兴奋得满脸核桃仁儿:“你们的功劳,本帅会一一向朝廷奏明,朝廷的奖赏,本帅也不会有任何保留!” 毛仲对功劳什么的,都不敢兴趣,最担心的就是武器弹药的保障。陈老将也不含糊,当兵表示,在一个月内,就运送到新的弹药。他还表示,这次北征,使他信服了新式武器的厉害,以后,他要将征战之事统统交给毛仲,专门去制作武器。 十天以后,陈香桂带领一个船队出现在北岛,同时来的还有一千五百颗步枪子弹,三十杆步枪,二百颗手榴弹。 毛仲万分感谢,表达的方式就是,在夜间,诱导陈香桂唱歌。那是夜莺的歌声,低得压抑,颤音缭绕。 ------------ 十五章 ,再战不利 香桂皮肤雪白鲜嫩,眉目妖艳,韵味浓郁,两相欢好,次日还紧紧搂抱。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天明时分,香桂检验毛仲原来肩膀上的旧伤疤,一再叮嘱他要保重自己,不要冒险:“毛仲,你要是再出点儿事情,我陈香桂就不活了。” 毛仲在她鼻子上用指头一戳:“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痴情的小寡妇,你放心,我没事儿的,只要你能将步枪子弹,手榴弹及时送到,我军即使再少,也能获胜。” “毛仲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香桂捂脸哭了。 “哭什么?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说完,毛仲在她乳上一捏。 “那你不要提寡妇!” “好,我保证!” “喂,毛仲,你看,我们妹妹香雪怎么样?俊不俊?” “什么意思?”毛仲想到和香雪在海洋岛的那一洞窟之中的遭遇,魂魄为之荡漾,身材娇媚袖珍的香雪,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她在爹爹面前给你提提!我觉得,好象妹妹对你很在意呢。” “胡说八道!”毛仲怎么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试探自己,大笑着挠其腋下,随即将其包裹怀中。 正在缠绵,有人敲门,声音紧急,出来一看,是牛雷:“将军,陈老将有事找你。” 毛仲慌忙整理了衣甲,来见陈继盛,只见十几名将官都在,一见毛仲连声招呼,原来,黄参军担心女真军遭受连番挫折,将起大军前来报复,力主将部队南撤,许多将官也表示赞同。 “阿敏那厮,技艺高超,战斗凶狠,麾下五千余骑兵,个个凶猛善战,又有鳌拜和索尼两员猛将,步军七八千,水军三四千,一旦偷袭我军,则恐怕我军在北南二岛上,将片甲不存啦!”黄参军的话,充满了震撼。 基本上不是商议,而是形成了决议,立刻就要执行,陈继盛道:“阿敏的家眷被劫,岂能善罢甘休?敌人不来则已,一来就将是主力之军。” “撤退?”毛仲不干了:“怎么又撤退了?这样下去,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歼灭女真贼军?平定东北地区?”可是,很少人支持毛仲,于是,大军决定撤离。 毛仲为后军,担任舰队的掩护,最终,毛仲部队一千人,眼看着舰队主力南下,却突然停止了动作:“诸位将士,谁愿意追随我西进辽东,痛击女真靼子?” 毛仲的意图是,率领这一千人,主动进攻敌人,以攻为守,击破敌人可能的偷袭行径,不过,应着寥寥无几,官兵们都想回海洋岛上过安生日子,再说,陈老将有令,谁敢不听? “谁愿意追随我的,站左面!”毛仲急了。 犹豫了一会儿,王海生,牛雷等特战队员首先站到了左面,接着,陆续又有四百多人站到了左面,“将军,我们跟你干了!”“对,毛仲将军的厉害,我们都佩服!”“对,跟着毛仲将军,我们不害怕!” 于是,毛仲将其余官兵遣返,自己带领二十条战舰,四百五十名士兵,再次踏上了西进大陆的征程,“诸位将士,我们有两千五百发子弹,三百颗手榴弹,还有三千斤火药,足够干掉五六千女真贼军了!阿敏部下,要看守盘山,金州,能够和我军决战的不过三四千人!我军必胜!再说,我军可以采用新战术,打得赢就打,打不过就跑!” 蓝序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跟随毛仲干,于是,舰队西进,很快就登陆,然后,将舰船都引到一片港湾里潜伏起来,四百五十名士兵,悄悄地前进,最后,在一片空荡荡的村庄里休整,然后,分派骑兵南北出击,侦察敌情。 不料,那时中午时分,骑兵还没有出三五里,就听见前面有铁骑飞奔之声,毛仲在南线,立刻引兵回避,隐藏起来,不久,见五名骑兵,一溜儿风尘仆仆,径往北面。 毛仲一声暗号,伏兵四起,用乱箭将这五名女真贼军射落马下,不过,那女真军非常顽强,受伤之后,相互依存着向树林深处潜逃,还频频发射箭弩,伤害了明军两名士兵。 最终,五名女真贼军被包围,三名被射杀,两名自杀。 女真贼军的顽固,让毛仲捉个舌头侦察敌情的打算落了空,只好继续深入,不久,在一个树林里遭遇了两名汉族猎人,询问之下,猎人非常激动,他们是在女真贼军的屠杀之下幸免的,于是,招引明军,到附近休息。 正在此时,后面有士兵飞马来报,说陈继勋已经带领人马赶来了。毛仲只得来见,陈继勋气势汹汹,把他好一顿训斥,“毛仲,你敢违抗军令?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行吗?是杀头的大罪!” 毛仲一笑:“老将军,您有本事的话,将杀自己人的本领都放到打女真贼人身上就好了!” 陈继勋叹息了良久:“算了算了,你打算怎么?” 毛仲的游击战术,让陈继勋听得非常惊奇:“好,好,就这样!咱们明着打不过,就暗着来!一个打不过一个,就三个五个打一个!” 这样,陈继勋叫人返回去通报他哥哥,自己率领的二百亲兵,又加入到了毛仲队伍中。 第二天,一队女真军骑兵三十人,警惕地在道路上搜索,他们打着索尼部队的旗帜,看来,在遭遇痛击以后,索尼非常谨慎,派遣侦察部队开始对这里进行小心试探了。 明军侦察部队一发现敌军,就潜伏起来,不料,狡猾的女真贼军还是发现了,于是,一场弩箭对射,明军被射伤四人,射死一人,女真贼军则被俘获三人,击毙两人,其余潜逃了。 当天,北线的侦察部队也发现了敌军,进行接战,基本死伤相当,女真贼军的箭弩技艺,明显比明军官兵要强。 此后三天时间里,明军骑兵和女真贼军的侦察骑兵,屡屡遭遇,激战多次,明军都没有占到便宜,偷袭游击战术,未能如愿。 毛仲亲自参加了一次战斗,明军四十余人,将女真贼军六人包围,女真贼军箭法犀利,身手灵便,利用灌木丛和树干的遮掩,射杀了明军官兵两人,射伤三人,竟然撞破了包围,逃出两人。 这里的问题是,女真贼军对地理形势非常熟悉,山地战和独立战斗的能力很强,明军为了节约资源,基本上没有使用先进武器。 第二次挺进辽东半岛的远征,是在特殊的情况下。由毛仲等人自发带领军队发起的,女真贼军也保持了冷静谨慎,随时随地侦察试探,不敢动用大规模武装,以当时两军实际的训练水平,实战能力,规模化的游击战术,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 十六章 ,攻占普兰店 实际上,明军官兵对于女真贼军,还心存疑虑,“恐贼症”潜伏得很深,让毛仲不得不停止了游击战术。 在敌人单兵能力很强的情况下,只有充分地发挥先进武器的功效,集中攻击敌人,也许才能起到良好效果,陈继盛到底是老将,经验丰富,“不如我军攻击敌城镇一处,吸引金贼来围,然后以步枪击之,定能胜利。” 毛仲不禁对陈继勋树立起了大拇指:“对对,你的话提醒了我!”几个将官遂在一起商议,怎么与敌军决战,最终,毛仲选择了普兰店儿。 女真贼军的骑兵,居然反复地对明军部队进行了袭击扰乱,于是,毛仲火了,下令使用步枪攻击敌人。果然不出所料,一使用步枪,在远距离上,明军官兵就瞄准射击,将女真贼军击杀,而毛仲训练的特种士兵,成为侦察部队对抗的主力。毛仲还亲自遭遇了敌人的一次偷袭。后来,他笑着说。女真贼军才是真的游击战术呢! 十几名女真贼军悄悄地摸了过来,居然穿着明军的衣甲,因为口令不对,才发现了。毛仲和几个将官就在附近,立刻投入战斗,女真贼军暗箭纷纷,将蓝序的左臂射穿,陈继勋的头盔都被射掉了缨络,吓出了一身冷汗,毛仲恼怒,将狙击步枪操起,压上子弹,砰的一声,首先将一名隐藏在树丛里的女真贼军的脑袋打成了西红柿酱,然后,瞄也不瞄,就对一把长弓的后面激发了子弹。砰,那里晃了两晃,一个家伙笨重地倒下了。 使用步枪,毛仲激发了七颗子弹,射死射伤敌人八名,有一颗子弹,居然穿过了一个家伙,将另外一名敌人的肚子打了个窟窿。 特战队和步枪的使用,使明军的打击能力增强了数倍,女真贼军偷袭数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不得不撤退。 在毛仲部队的附近,几天时间,已经聚集起上千的女真贼军,虽然他们不敢逼近,从其声音旗帜来看,是可以确定的。毛仲军想决战,而敌人不给机会,于是毛仲就采纳了陈继勋的建议,干脆亮起了旗帜,大踏步地向西运动,从这天的早上开始,起兵四个小时,缓慢地运动到了普兰店镇。 普兰店镇,是辽东半岛上一个重要的城镇,处于半岛的尖端转折处,西北行六七十里就是瓦房店儿,也就是毛仲军伪装偷袭阿敏部队的大本营所在地,从城镇南行五十里,就是金州城,从金州城继续西南行进五十余里,就是现在的大连市区,再西南进,又四五十里,才是盘山,也就是旅顺港。可见,普兰店正处于旅顺,大连,金州地区和沈阳一带女真金国的核心地带的交通枢纽,咽喉锁钥,占据了这里,明军就将阿敏军的北上连接道路彻底地截断了。不仅是严重的军事威胁,也是**裸的决战挑衅。 不到七百人的明军,一路上遭遇着女真贼军的游骑的监视,做出战斗队形开到了普兰店以后,发现城镇非常坚固,两丈余高的城墙上,树立着女真贼军的旗帜,城垛之间,人影恍惚,显然不少。 明军只有两千多发子弹,三百二十余颗手榴弹,和敌人扰乱部队的战斗,又消耗了一些,现在,格外小心谨慎。 明军分成两个半环形状,一面警惕地防范着背后可能的敌军游骑的偷袭,一面要攻击敌人的城镇,形势并不乐观。 对于攻城,毛仲有现成的经验,他派遣了四五十名士兵,举着盾牌,向城镇的东门逼近,然后,带领特战队员,步枪伺候。 谁都没有想到,正在毛仲煞费苦心,酝酿攻击步骤的时候,女真贼军突然从城中杀出来了! 只见城头上一阵锣鼓喧天,旗帜招展,东大门刹那间被撞开,一股汹涌澎湃的女真军人潮从中奔流出来,前面是骑兵,大约一百多人,排成宽大的正面,后面是步兵,约三百多人,一出城,一个个张牙舞爪,高举刀枪,咆哮如雷,尤其是骑兵的阵势,虽然稀疏百十号人,却非常壮观。 “女真贼军真不知好歹,这丁点儿人就敢来灭我们呢!”毛仲感到非常滑稽。 “对,他们还以为我们是一般的官军呢!”陈继勋跟随在毛仲身边,已经深深见识过步枪的威力了。 明军立即向后面收缩,尤其是前面的五十人诱敌小队,本来是要吸引城上敌人注意力,方便毛仲等特战队员步枪点射,现在,倒将敌人全部从城中吸引出来了。 女真军显然是精锐的主力部队,训练有素,出得城来,骑兵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排列在前面,等步兵都出城,才突然爆炸一声,向前突击。 明军官兵将骑兵三十余人放在前面,作为阻挡,其余步兵都谨慎地将盾牌树立在地上,遮掩着前面,一些人则以弩箭准备打击敌人。 毛仲等少数特战士兵,被允许以子弹射击,当女真贼军出击的时候,两军相距不过四百米。 “射击!”毛仲下令攻击,同时,以实际行动打响了第一枪。 女真军的骑兵冲得实在太快了,简直就象箭弩般射来,不过,对于毛仲而言,要在这期间装上几颗子弹,打几枪,还是可以的。 第一枪,打得一名骑兵一歪脑袋,身体就成为悬挂在马蹬上的摆设,脑袋拖在地上,第二枪,将一名敌人骑兵的眼睛打成了黑窟窿,第三枪,打进了一个家伙正怒张的嘴巴里,够阴损缺德的。第四枪,糟糕,打偏了,居然打在沸腾颠簸的马脖子上,可惜了这匹良马,往前一愣,脚步就缓了,再接着,突然打着旋儿,死活不肯前进了,气得那名女真贼军士兵嗷嗷叫。 毛仲事先跟官兵们说过,打敌人,不打战马,所以,特战队员们猫在盾牌兵的里面,打得相当不错,因为,当毛仲将第五个敌人的脸打烂的时候,敌人骑兵已经冲到了一百米的位置,但是,人数只剩下寥寥二十几人! 可能这个城镇里的女真贼军从来没有遭遇过毛仲部队,也从未想过这群看起来就是一群没头苍蝇般的明朝破步兵,非常普通的一族,计划的战术是,铁骑猛冲,将明军阵势踩破,然后反复冲杀,基本歼灭。 女真贼军的骑兵,冲刺时,没有任何躲避遮掩的动作,几乎是一条直线冲过来,在明军特战队员的枪口面前,完全是一个个逐渐放大的靶标,实在太好玩了。 砰!毛仲用枪声告诉一个敌人,在现代步枪子弹面前,单独的蛮力是不够的。 就这样,在毛仲的第七颗子弹刚射击以后,就发现,残余的敌人骑兵,只剩下了四人!而且,这四个人,非常了不起,居然拨转马头,向着城镇的方向逃跑了! “冲城!”毛仲跳上了一匹战马,已经换上了一面盾牌,一把砍刀,呼啸着向前冲去,于是,那三十余名明军骑兵,跟随在他的身后,向着敌人骑兵溃退的方向追杀。 敌人的步兵潮流,在阵地上形成了巨大的混乱,一部分人震惊到痴迷不悟,一部分转身向城镇大门方向逃避,一部分人还向前拥挤,于是,毛仲眼睁睁地看着金贼军残余的四名骑兵直接蹿进了他们自己的步兵群里,劈头盖脑地踩踏进去。 “啊呀!”有人咒骂,有人喊叫,金贼军乱成一团。 三十几名明军骑兵,很快就冲到了敌人的跟前,这时候,敌人步兵才醒悟过来,很少抵抗,多数转身就逃。 金军的武器有短刀,也有长枪,一旦那些步兵将长枪伸出来形成枪阵,骑兵的冲击也要受到很大制约,所以,毛仲毫不犹豫地甩出了一颗手榴弹。 轰! 二十几颗手榴弹的爆炸,象一阵狂风,将敌人步兵的群落,忽然卷起来,敌人四下里乱窜,溃逃了。 毛仲随着一股敌人步兵,冲进了城门洞里,回头看时,明军骑兵已经冲到,步兵二百余人也蜂拥而来。 ------------ 十七章 ,神棍 出人意料的成功,明军夺取了普兰店,在镇里的女真军步骑兵,惊慌失措地从别的城门逃走了,明军官兵占领了全镇子,立刻搜索残敌,把守五门,分兵防御,征集粮食。 城镇不大,周围不过四里,人口约有两千多,全是汉族百姓,但都留了辫子,刮了前额,被女真军异化了,现在看看明军官兵到来,异常兴奋,纷纷赶到军前慰问犒劳,“王师来了!王师来了!”“咱天朝的官军又来了!” 很多老百姓拉住官兵的手不肯丢,义愤填膺地控诉女真军的暴行,女真军强制这一带的百姓统统留辫子,去前额发,所谓留发不留头,对汉族百姓大肆迫害。 有了老百姓的人脉基础,明军就迅速控制了城镇,百姓们也主动组织起来,为大军担任情报员,供应粮食,物资,分担城墙的守卫,毛仲非常高兴,从中挑选了三百余人,分发了缴获自女真军的武器,分配到官军中,这样,明军官兵的人数,上升到了千人。明军官兵被百姓们的血泪控诉激发了同仇敌忾的意气,战斗的决心明显增强,许多人表示要和女真贼军血战到底。 在城外的战斗,以及在城镇内的搜索,先后击毙女真贼军骑兵一百零三人,击伤后俘虏十九人,击毙女真军和附属的汉军步兵五十七人,击伤俘获四十九人,有三十二名汉军反正,主动跑过来投降,表示愿意回到朝廷的大军中。武器装备方面,截获了女真贼军的战马七十二匹,成为明军的坐骑,马刀一百三十把,弓弩各六十架,箭弩三千五百多支,长枪四十余杆,盾牌三十六面,战果相当不错,而明军的战斗伤亡,几乎没有,只是在城镇中搜索时,遭遇了残敌的偷袭,牺牲一名,受伤两名。物资的消耗,计耗费子弹一百四十九颗,手榴弹十八枚。弩箭若干。 当下,明军全部移到了城内,关闭了城门,作为据守长远之计,征集了城中的粮食物资,发现这里粮食不多,其他生活必需品也非常缺乏,原来,作为明军黄龙部队和女真军的对峙线上女真军一侧的城镇,大量驻军消耗了太多的物资。不过,以陈继勋和蓝序的意见,这些粮食足够明军和百姓们用上三个月,幸好在女真军的军营里,还找到了一些军粮。 明军将旗帜闪亮地悬挂起来,首先的任务是剥马匹,城外被击毙的二十多匹战马拉进城中,成为明军官兵和百姓们联欢的主食。百姓们欢天喜地赶来帮助,让毛仲联想到了当年红军闹革命的热血年代的传说。 “将军,你们不能再走了,一定要将靼子统统杀光了再走!” “是啊,将军,你们不能再走了,你们要是再走的话,我们老百姓就真的没有活头儿啦!” 百姓们围在毛仲身边,纷纷请求着:“将军,您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凡是我们能有的,统统给您,只要您能打败贼兵,” “是啊,将军,我们的命也给您了!” 毛仲感动得鼻子都酸了:“好,乡亲们,我知道了,这一回,我们要是不打败女真贼军,就决不回师!” 百姓们很警觉地发现,毛仲的军队不多,于是,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到城外联络更多的幸存百姓,加入官军与贼决战。毛仲阻止了他们,因为,城外,女真贼军的游骑,已经频繁活动了。 城墙上,明军官兵一个个意气风发地坚守在岗位上,在进攻的路上,明军的周围尽是敌军的游骑,真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突然发起进攻,提心吊胆的,现在,一切都安全了,进入自己拿手的守城战,站在两丈多高的城墙上,手执弓弩,明军官兵得意起来。 其实,明军的战斗训练素质也不错,这不,刚配备了坐骑的骑兵,就开始了战斗训练,加上原有的一百余名骑兵,明军的骑兵增加到二百人。 很快,城下就见到了女真军的骑兵,一股股一群群象饿狼一样四处游荡,手执强弓劲弩,驱赶战马,往来奔驰。 仍然是炎热季节,阳光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苍翠的树林都萎靡不振,许多女真贼骑兵居然卸掉了头盔,衣甲,在城外不远的地方逼近,不断地咒骂。,明军则被禁止使用任何武器攻击,不过,当毛仲纵马登上城墙,感慨一个小小的镇墙也修建得这么坚固时,几个士兵告诉他:“将军,女真贼去拖尸体了!” 果然,三三两两的女真骑兵,下马去拖那些被击毙的城镇守军的尸体,因为战斗情况紧急,毛仲没有来得及收拾善后。“哼,来得好,别说拖尸体,就是你们自己也别走了!” 毛仲吩咐几个射击水平较高的特战士兵,以步枪子弹袭击敌人,或者以强弩狙杀,自己则以一杆步枪,开始了猎杀行动。 几名女真士兵,正在拖尸体,忽然,砰砰砰一阵乱响,惊得他们莫名其妙,看看周围,其他士兵已经都倒在血泊之中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砰!又一名女真军士兵被击毙了,脑袋都被打成了酒壶,那个窟窿实在恐怖。 残余的几处女真军士兵,在遭受了重创以后,纷纷跳上马奔逃,明军以弩箭追逐,又射翻了六个。 战斗结束,在三处地方,有二十几名女真军士兵,被射杀了,尸体堆积得很难看,他们战马则四处乱窜。 城墙上,观战的老百姓们爆发出一阵阵狂欢:“好啊,打得好!”“狠狠打!”不过,很快,大家都对毛仲等人手里这些奇形怪状的棍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将军,这是什么?” “这是棍子!” “啊?” “这是神棍!能够打死人的神棍!”毛仲开玩笑。 不料,百姓们居然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我们有神棍啦,我们有神棍啦,一冒火就能打死坏人!这下女真贼子们惨了!”一边呼喊,一边奔走相告,凡是听说了的百姓,无不欣喜若狂。“真的?比铜铳还厉害?” 战斗虽然规模很小,产生的影响却非常之大,给城中的百姓们强烈的震撼,不久,又有二百多名不算丁壮年的百姓主动要求加入战斗,还有些妇女则请求为大军做饭,洗衣,毛仲答应了。 明军时刻警惕着城外女真军的动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女真军的部队从三三两两的游动,迅速地回并起来,成为一些规模部队,不久,一面面军旗打出来,一股上千人的部队,以二百余名骑兵为先导,闯到了普兰店镇的南面,接着,在北面,也出现了类似的部队,看样子,女真军准备将毛仲等人完全包围以后,再行攻击消灭了。 明军官兵并不惧怕。在城墙上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喂,小贼,快上来呀!快去拖尸首啊,敢不敢啦?” ------------ 十八章 ,同仇敌忾 镶蓝旗左部副统领鳌拜,是一个极其傲慢,骄狂的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麾下两千铁骑,都是阿敏大军的中坚和精锐,随着女真军对明军的一再胜利,对朝鲜和蒙古部族的征服,金军有了更多的钢铁可以武装部队,其骑兵,约一半为重甲的铁骑兵,一半为轻骑,重甲骑兵全身包裹了铁甲叶子,就连坐骑也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旦在战场上和明军遭遇,则几乎刀枪不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往往让明军官兵见之胆寒。 鳌拜从一个包衣奴才的身份,纯粹以战功在军中飞黄腾达,成为高级将领,其部队历经百战,骁勇果敢,所以,在索尼骑兵被不明身份的明军击溃以后,就迅速地从盘山地区回师,驻扎到了金州,一听说有明军部队冒险登陆,再次进犯,他就火速带领骑兵主力赶来,增援哨探的游骑,为了将明军彻底地包围歼灭,他还小心谨慎地将精锐步卒也增调了一千人,携带红衣大炮等重武器,逐渐向这里运动。 天气炎热,汗流浃背,但在鳌拜的严格军令下,女真军骑兵个个身穿重甲,队伍严正,展示了严明的军纪。 几个士兵赶来报告:“将军,明军的火器非常厉害!打得我军不能逼近城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胡说!”鳌拜厉声训斥:“就明国那些破鸟枪?” 士兵强调说,明军现在的鸟枪,不同以往,距离非常之远,发射异常快速。 鳌拜将士兵一马鞭抽得滚到了一边,然后,带领骑兵前往侦察窥探,“哼,就这点儿人马?” 前期侦察的骑兵向他汇报了明军的数目,让他异常愤怒:“明军就这点儿人就把索尼打败了?索尼这个笨蛋!简直是蠢不可及!” 鳌拜虽然狂妄,却也细心,当即,下令部队驻扎在城镇的周围,暂时不进攻,在明军官兵的监视下,女真军在镇子的南面开始停滞,然后,砍伐树木,支起帐篷,挖掘沟壑,准备建立营寨了。 毛仲,陈继勋,蓝序等人,都在城头上观看女真军的动向,既然敌人不来进攻,也就罢了,吩咐官兵继续监视,让绝大多数人休息体力,准备明天的战斗。 傍晚时分,女真军的大部队在城镇的北面也出现了,从其旗帜和字面上看,陈继勋认出,那是索尼的部队,“毛仲啊,我们这回可玩大了!”他的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谁知道来了这么多的敌人?鳌拜和索尼,都是阿敏麾下的名将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蓝序等几个军官也战战兢兢,畏惧起来。“将军,敌人不攻城是好事,可是,一旦女真贼军调集来了红衣大炮,我们就危险了。” 毛仲自然知道敌人重兵云集和大炮轰击的威力,但特种兵的思维和危机面前的忍耐力非寻常人可以比拟。“敌人来得越多,我们的功绩就越大,敌人越是勇猛,就死得越快!” “啊?”几个军官翻翻白眼,表示无法理解。 理解不理解都没有意义,现在,敌军重兵囤积在城下,已经形成了合围的态势,最佳的策略是想方设法击败之。陈继勋,蓝序等人也没有别的方法可想,只是努力督促部下,加强守卫。 毛仲吩咐一些士兵,将那些火药都制作成可以近距离投掷的炸弹,先储备起来。陈继勋自告奋勇地领导此事,士兵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将数千斤的火药,都制作成了奇形怪状的炸弹。 毛仲的亲兵就领到了这种东西,不禁笑了:“将军,您看看它象不象那个东西?” “哪个?” 那士兵嘿嘿偷笑,就是不说,毛仲见他狡诈,会意地一看,果然如此。 明军以各种各样的质地材料,比如钢铁的,或者将铁片捆绑的,瓷器的,瓦罐等等,都作为炸弹的外壳,虽然粗糙,可是,一旦爆炸起来,这些东西,尤其是瓷器和瓦片,也相当锋利。 明军准备了两天,金贼军一直没有攻城,只是,包围在周围的部队越来越多,旗帜也越来越复杂,陈继勋数了几次,胆战心惊地告诉毛仲:“坏了,金贼军至少有三个旗的部队赶来了。” “三个旗?金贼不是只有八个旗?可能吗?” “哪里会,你知道,女真军有八个旗,其麾下的汉军还有八个旗,投靠女真贼军的蒙古兵还有八个旗,毛仲,你算算,贼军有多少人?”陈继勋一面说,一面倒吸冷气。 “阿敏部下有三个旗?笑话!” 明军密切地关注着城下的金军动向,现在,女真军已经在城周布置下了重兵,具体有多少,已经不得而知,反正密密麻麻,四周都是,扎下了很多的营盘,挖开了很多的断路的沟壑,目的估计是防范明军突围逃遁,女真军的骑兵,在四处游荡,营寨前布置了拒马,设置了抬枪,也就是很长的铜铳,还布下了竹木签陷阱,意欲将明军困死。 女真贼军的困而不打的战略,让毛仲颇伤脑筋,但是想想,不对呀,女真军向来狂妄,将明军视为无物,就是败了几场,都是小战役,也不至于这样胆怯吧? 正在明军焦急的时候,第四天中午七点,在那时已经是天色大明,阳光普照了,女真军突然吹响了军号,一声声威武的军号声在四周的营盘里回响,随即,一队队女真军士兵,开始运动,打开了寨门,向着前面集合队伍。 女真军集结的消息立刻就传到了毛仲等人的耳朵里,各将官很快就来到了南门城楼上,因为,对面是女真军大将的旗帜所在,同时,毛仲派遣骑兵侦察各处的情景,不时向他汇报。 全城的居民都自告奋勇地走上了城头帮助防守,这让毛仲非常惊奇,因为,那洗老头子老太太和十一二岁的孩子都赶来了。“你们回家休息吧,这里不需要。” “将军,你让我们打吧,万一打死一两个金贼,也算捞个本钱儿。”一个老太太扭着小脚哭着说。 百姓告诉毛仲,凡是和金贼军对抗的城镇,基本上每攻占一回,就要屠杀一回,男女老少都要遭遇一回劫难,这个城镇最多时的人口八千人,现在已经减少了七成。 有百姓们同仇敌忾,明军官兵心情好多了。 所有的炸弹都分配到了城防部队,三四千斤火药的携带量,再加上普兰店里缴获的女真军的四千多斤火药,明军制作了上万个火药罐炸弹。 ------------ 十九章 ,激战 毛仲基本判断出,敌军的数量在五千到六千之间,其中,骑兵可能有一千五百人,数量不是太多,估计为阿敏部队在辽东半岛之南的一半人,不过,就在战斗就要进行的时候,从南面一阵呼啸,涌现出了一支新的女真贼骑兵,一个个身披重铠,俨然是精锐的铁骑兵,数量之多,至少在五百人以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六千敌人,包围了普兰店镇,城里只有七百老兵,三百新兵,一千多百姓,这样的实力对比,要是正常的战斗,恐怕金贼军一个冲锋,铁骑横扫,明军的老弱病残就给灭了。 但是,现在是攻守战,明军依据着有利的地形,状态要好得多。 不过,绝大多数的明军,都抱定了一丝不苟殉国的打算,没有想到能够击败敌人,尤其是那些百姓们,有的已经在哭泣告别,吩咐妻子女儿准备上吊或者跳井。 “绝对不能给贼军得逞祸害了!”做丈夫和亲爹的这样告诫。 “知道了!”妇女们手里,不仅有刀枪,还有剪刀,后者是用于自杀的。 在悲壮的气氛中,明军官兵和百姓迎来了女真贼军的大合围。纷纷的旗帜摇动,一个个方阵朝着前面推进,很快,就来到了城下。 明军按照毛仲的统一指挥,以军号为令,在非常情况下,则以军旗为指挥,或者以骑兵直接报告指导。 很明显,女真贼军没有将毛仲等人放在眼里,因为,他们并没有四面攻城,而是在三面包围,只以南面为攻击方向,其他地区连佯攻都没有做出。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胜利!” 毛仲的鼓励,在所有的明军官兵百姓中,引起的只是象征性的应答,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实在勉强,只有他的特种部队,经历过多次死战考验,明显比较稳定。 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以后,女真贼军发动了进攻,使毛仲见识到了那个时候,真正的攻城战,只见女真军以步兵为前锋,举着盾牌,抬着长梯,数十人为一组,腰里系着刀,身穿厚重的甲衣,在阵前整齐地树立着,随着军号和战鼓声,忽然呐喊一声,犹如山崩地裂,就潮水一样朝着城墙冲过来,攻击的重点是城门附近,在城楼下的垛口处看着,真给人心惊肉跳,排山倒海的恐怖感。 明军老兵大多有过使用火焰罐炸弹的经验,成为作战的主力,因为毛仲的指挥军号尚未响起,他们只能咬紧牙关,战战兢兢地半蹲着,将脑袋缩在垛口处,一面观察,一面抓着火药罐子炸弹,准备打击敌人。 南面的女真军,仅仅是步兵就有两千人,骑兵五百余,加上新来的骑兵,更有千人之多,那些步兵抬着云梯三十多架,飞快地朝着城墙逼近,速度快得惊人,让毛仲了解了这时的普通步兵,也有突出的体能。估算下自己的能力,比这些普通的士兵,也强得不是太多。最起码,他不可能同时对付五个人。 迟疑之间,女真军的步兵就蜂拥而来,到了城墙下,迅速地呼喊着,将云梯架到了城墙上,接着,一架云梯的周围有十数人把持着,其余的则纷纷向着梯上攀登。 这时,也迅速逼近的女真贼军的又一些步兵,其实是远程打击兵种,一起半伏地面,用长弓强弩,对着城头发射,在城头上,忽然就感受到了凄凉的风声,那是一枚枚利箭穿梭而来,刺破长空的呼啸。 城搂的木柱上,眨眼之间就攒射到十几只箭。 女真军的弓弩兵的能量非常之大。可以说,压制得明军官兵一时不敢往下面窥探。一名在垛口里侦察的士兵,当即被射瞎了眼睛,倒在地上翻滚。另一名百姓,直接被射中咽喉,不能说话了。 不过,明军官兵有的是防御城墙的经验,一见敌人射击凶猛,那些官兵就趴到了城垛后面,一面躲避箭雨,一面将盾牌都举起来,还有的将耳朵贴紧了城面,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久,听着外面的贼军呼喊声,听着城墙的动态,许多明军官兵就知道,决战的时候终于到了。 毛仲决定忍让敌人,珍贵的子弹,不到迫不得已,一般不使用,手榴弹的制作也非常麻烦,不到敌人冲到跟前,没有大规模人群,也不屑使用,最容易制作,又威力最大,但是,投掷能力最差,携带也不方便的就是火药罐子炸弹了,现在,要将它们统统地嘉奖给这些英勇善战,敢于为人之先,攀登城墙的女真强人了。 一个女真军士兵的脑袋,忽然在城垛口出现了,接着,另一个地方,也冒出了敌人的脑袋,凶恶的士兵挥舞着短刀,象一架小风车。 这个时候,女真军的远程箭弩火力自然停滞,真正的战斗,就是城墙上的短兵相接。 明军官兵成为步战的骨干,而将那些火药罐子炸弹的投射任务,交给了新兵和百姓,于是,几个人包围着一个冒出来的敌人,乱砍乱杀,“哈!”几个怪叫着冲上来。 女真军士兵骁勇异常,身材魁梧,强壮矫健,一个人在几个明军士兵的包围里,还能跳下来死斗。 不过,明军也很狡诈,不仅有阻拦的士兵,还有瞅冷子,打黑道的人,一些弓弩手在近处,瞄准敌人,三四个人同时激发。 还不等步兵的刀砍到,还不能那女真贼军士兵的刀近身,箭就穿透了敌人。明军大干快上,趁着敌人立足未稳之机,先后将好几名敌人直接击毙在城头。 不过,女真贼军跳上城头的速度很快,一个接着一个,特别是那些穿着重铠甲,手持盾牌的家伙,箭射不透,刀砍不死,一窜上来就翻滚,随手一刀在明军的脚踝附近乱扫。 “投弹!投炸弹啦!” 毛仲和几名士兵冲上去,和敌人的登城敢死队打在一处,同时,见时机已到,毅然决然地下令。 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几个老弱病残的士兵,甚至一些妇女,都开始撮起炸弹,朝着敌人扔过去,扔的重点是敌人攀登的地方,因为,那里是敌人的云梯根脚所在,步兵人数很集中。 毛仲一刀将一名身穿重铠的敌人劈得翻倒一边,被几个明军士兵用长矛刺住,自己再次前进,堵截在敌人攀登处,同时,顺手牵羊,一颗土制炸弹就飞到了这个垛口下。 轰,在中空的城墙外面,一声剧响,震撼得刚冒出脑袋的一名女真步兵忽然就失去了身影,毛仲往外面一看,只见那架云梯的中部被炸,纷纷的瓷器碎片成为可怕的杀伤物,将长梯下的十几名敌军,炸得惨叫连天。浓烈的硝烟,还使这一带没有了清晰的弓弩视界。 女真军惟恐伤了自己人,不再发弩,而给毛仲机会能够俯瞰整个战场,只见城楼往两侧二百余米的城墙上,葡伏着三十多架云梯,在持续的爆炸声中,纷纷倾倒坍塌,或者断裂,而集中附近的女真贼军,不是成串儿地从梯子上摔下来,摔得半死,就是被炸得死伤一片。 “加油!看清楚再炸!”毛仲将一颗炸弹,朝着一片后续的敌人步兵群里扔去,只见一团大火冒起,那些士兵至少有六七个捂着某一个地方蹦跳起来,还有几个敌军则干脆直挺挺地翘在地上,不动了。 明军的火药罐子炸弹的威力极大,没一分钟时间,就投出了百十枚,将城下正在仰攻的敌人云梯兵炸得死伤大半。不等军号声起,剩余的敌人就慌忙丢弃了破梯子,向着南面的来路溃退了。 ------------ 二十章 ,重挫敌军 硝烟散去一些,使毛仲看到,在城墙下,大致约一百三十多敌人被炸死,二百多被炸重伤,堆积在城下不能动弹。一些轻伤的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可以说,在正常情况下,二百多名敌军重伤士兵,是没有拯救机会的,何况,他们还在明军的鼻子底下,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轻易就打败了敌人的一次进攻,使明军官兵和老百姓们都兴奋起来,许多人欢呼着,许多人难以置信,尤其是那些百姓们,都不赶紧相信这是真的,几个人看着难看至于极端的火药罐子炸弹,不相信它们这么厉害。 “这么厉害?”这个老头子居然认为,要他扔炸弹的目的,是扔石头的效用一样,是砸死敌人的。 所有的百姓,都不敢轻易去摸那些样子简陋古怪的炸弹了。看着的眼光,都充满了敬畏之情。 基本上,第一轮防御战,就这样胜利了,明军官兵死二人,伤三人,百姓伤两人,还都是敌人箭弩造成的,消耗的物资有一百零几枚炸弹,三十几枚箭弩,一把腰刀,因为砍在敌人的铠甲上,砍没了刃。 女真贼军,被废掉了活力的有三百五十余人,轻伤的估计还有一百来号,算算就是一个正规营的人,就报销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等人没有庆祝军功,而是加紧给百姓和士兵们讲述火药罐子炸弹的威力,以及使用的方法,希望节省着使用。 鳌拜就在城南面的骑兵队中观察着战斗形势,一看到步兵轻易就失败了,勃然大怒,问也不问,挥舞着战刀,咔一声将一名汇报的士兵砍掉了脑袋,然后,大声地喝令,“再战!” 这次,女真贼军做好了更多的准备,使骑兵二百余人,成为新的弓弩手,掩护在步兵的后面,不过,在步兵即将冲锋到城下时,鳌拜又下令,使三百多名骑兵,冲到前线,补充到弓弩手掩护队里。 于是,在明军的城墙上,乱箭纷纷,打得明军当场就挂掉了三个士兵,身上中箭之多,已经不可胜数。 在女真军的强大远程武器的威慑下,明军再次龟缩,等待战机。但是,令人发指的事情出现了,听了一会儿,明军官兵就发现,女真军的步兵攀登部队,只有少数人往这里来,更多的,往旁边,也就是换了主攻的城墙段了。 为了切实侦察到敌人的动向,两名明军士兵先后被射死。 毛仲禁止明军士兵擅自侦察,然后,以自己的西班牙望远镜子装置在一个盾牌形状的木板里,试探了好几回,看清了敌人形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在城墙上,明军官兵迅速组织了二十几名官兵,赶去增援,不久,那里就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只见明军官兵和老百姓们,将一颗颗的火药罐炸弹疯狂而准确地往敌人的云梯位置乱扔,爆炸声四起,城外女真军官兵的哀鸣声响成了一片。 当面的地方,几架女真军的云梯也被炸倒,在右翼,五架云梯虽然还在,可是,那些攀登云梯的人却不见了一个。 虽然明军的攻击非常见效果,可是,在敌人远程箭弩的威胁下,也死伤了十几个人。 “投手榴弹!” 毛仲一打手势,前面的特战队员们就将手榴弹从腰间拔出,咬掉了火线,稍待片刻,就远远地投了出去,在两丈多高的城墙上向下投,足可以扔出六七十米,最远的,能够达到**十米,毛仲的臂力强劲,成绩是一百零几米。当然,扔的距离远近不是目的,轰击敌人的骑兵箭弩队才是要害。 近炸步兵,远轰骑兵,顷刻之间,城外喧嚣不已的女真军就安静了许多,根据在旁边观战的陈继勋等人的说法,明军的炸弹,将敌人的步兵大部炸死,因为恐惧敌军统帅的威严,女真军的步兵不敢撤退,结果,就集中在城下等着挨打,眼看着炸弹一个接着一个从天上掉下来,捂着脑袋的女真步兵,也有部分汉军步兵,哇哇乱哭! 明军的手榴弹的攻击效果,也相当不错,将一大片一大片的敌人骑兵炸倒,眼看着纷纷扬扬的敌人,哭喊连天的,观看的明军官兵群众拍手称快。 因为敌人的骑兵弓弩手遭到了攻击,连着那几百名步兵弓弩手更是成为明军攻击的重灾区,他们不得不退却。再也不敢射击,于是,在城头上的明朝军民,纷纷伸出脑袋来观察敌人的情况,继而,以更凶狠的炸弹,覆盖那些躲避的敌人步兵。 大约三十分钟时间,以女真步兵军的全线崩溃,回到自己阵营为标志,第二次交手结束。 明军牺牲了四人,负伤十九人,青一色箭伤,百姓死一人,伤四人,如果加上第一轮的损失,一个加强排了。占总体明军防御力量的三十分之一。 不过,看看城外,明军官兵群众,无不欢欣鼓舞。 在城墙下的三处攻城地点,女真的步兵军至少被击毙了二百五十多人,被击重伤,滞留在原地不能撤退的又有同样数目,轻伤的不能估计,就是敌人的骑兵部队,也被手榴弹炸死了何止五六十人?看看满野地乱窜的无人的战马,那些虽然没死,却在地上乱滚的敌人骑兵弓弩手,以及倒毙的步兵弓弩手,粗略估计,也有百十号人。总算下来,女真军步骑兵被击毙和重伤者,六百余人。 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斗中,女真军不过发动了两次攻势,就遭到了如此惨重的打击,损失之大,前所未有,用于云梯攻城的部队,基本上被打光了! 明朝军民,一片欢呼。三十余人代价,就换来了敌人一千余人的死伤,让每一个人都兴奋得不能自已。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女真军人人恐惧,不知道明军忽然从哪里弄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威力如此巨大,竟然一个爆炸,就使周围一大片的人,统统死秋拉倒,在后面,女真军的将领们都看得清楚,一个黑呼呼的罐罐砸下来,一声爆响,一团火焰硝烟,十几个,甚至二十几个的女真精锐步兵就象纸糊的一样灰飞烟灭了。 “那是什么?是什么?”女真军将领个个抓狂,晕头转向,而士兵则恐惧得颤抖起来。 如果说火药罐罐扔过来炸伤了人还好理解的话,女真官兵谁都难以想象,什么东西飞得那样高远,砸进自己的队伍里爆炸了?怎么可能? ------------ 二十一章 ,四面猛攻 无知造成的恐惧远比实际要大得多,女真军看着城墙下满地的尸体,哀号着的伤兵,人人颤栗。 鳌拜,这位南征北战,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的女真悍将,看着城墙下悲惨的景象,简直无法想象,他虽然表面上装出了无所谓的牛叉样子,其实,心里异常震惊,简直可以说是手足无措,莫名其妙了。 几天时间制作的云梯,眨眼之间就被毁灭得干干净净,精锐的女真冲城步兵三百人全灭,汉军步兵数百人也死伤殆尽,让毫无思想准备的他几乎崩溃掉。 完了,完了! 担心一世英名毁坏的鳌拜,更担心遭到金酋皇太极的惩罚,要知道,原来,在四大贝勒之间的勾心斗角之中,他并不支持皇太极,换句话说,不是皇太极的亲信,还受到过多次的降职处分,如果这回就此打住,撤兵而去,后果能好得了吗? 不能失败!不能失败!绝对不能失败! 在心里暗暗激励自己的鳌拜,好久才稳定了几乎爆发的心脏,明军的先进武器,实在太厉害了,让他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惨败,两个回合就损失上千人?几乎是和明军最精锐的关宁铁骑的大战水平了。 咬牙切齿,却竭力平静着的鳌拜,忽然哈哈大笑,继而恶狠狠地挥舞着战刀:“四面合围,一起攻打!” 于是,一阵阵凄凉的军号声,在普兰店外的原野里回荡,女真军战鼓,也发出了低沉欲裂的敲击。 鳌拜派遣了军使,赶到北面的女真军大营,那里,是索尼的大帐,虽然两人的职位相当,可是,因为有上次的失利,索尼赫然降低了许多的气焰,而阿敏贝勒指定由鳌拜担当统帅的军令,更使索尼在刚才的战斗中,无所作为,坐观成败。 军使招摇着军令,带领十几名骑兵狂野地奔驰而过,直冲索尼的大帐,索尼一接到军令,就赶紧调集兵马:“全部步骑军,向前冲城,敢退一步者,斩!” “喳!” 军纪威严的女真部队,集中效率之高,令人鼓舞,很快,四路女真军近六千人,四面围拢了小小的普兰店镇,使之成为一片**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时随地都有倾覆的危险。 听着外面无边无际的呼喊声,看着频频举动的旗帜和刀枪,明军官兵百姓再次恐惧起来,敌人实在太多了。太凶猛了。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敌人的意图,十分明显,看来,下一步的同时猛攻,不可避免,因此,毛仲,陈继勋,蓝序等将官分守一面,同时,毛仲调遣王海生等特战队员,加强另外一面,规定是,等待敌军冲城部队赶到,自己处置,决定战守大计,一个原则,适时出击,不得浪战,最最关键的是,要节约武器弹药。 战斗很快就开始了,掌握战略主动权的女真军,徐徐地向前迈出了坚实的步伐,依然是步兵军为先导,其次为弓弩兵,骑兵,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架设云梯攻击城墙,而是让众多士兵驱赶着专门的冲城车,向着四面的大门冲击。 冲城车,是一种简单但有效的装置,中间一根或者几根巨木,固定在车上,车子简单扼要,数个或者数十个轮子,士兵推动,朝着城门冲去,一旦逼近城门,士兵努力,可以将冲城车的巨木,当成尖利的锥子,冲破城门,打开血路。 现在的普兰店城寨,正适宜冲城车,因为城寨周围没有护城的沟壑,更没有河水阻挡,作为女真军长期的巢穴,他们擅长于野战,根本不畏惧明军的攻城,所以,防御的设置很薄弱。 女真军陡然爆发出了新一轮的狂喊,暴风雨一般,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气势汹汹,咆哮如雷。 女真军的脚步纷纷,很快就逼近了城门,而其骑兵则四散在周围,对着城上射击箭弩压制。 女真贼军的步兵象一道道翻滚着的潮流,轰然冲向了四个城门。将那里填满了。 乱箭,从女真军的骑兵和步兵群里,暴雨一样飞向城头上,射得明军不敢抬头,而明军官兵和百姓有了上两次的经验,一般也不再去主动侦察,而将主要的侦察方式修改为倾听。 一些明军官兵非常熟悉敌人的进攻节奏,马上分派出一些人手,带着火药罐子炸弹回到城门洞防御,同时,开始将预先就准备的一些木料,柱石,草袋之类的东西,填塞在城门洞里,以防万一。 女真军一冲到城门口,就开始了猛烈的攻击,数十名士兵呼喊着,推着冲城车,一次又一次地向着巨大的城门猛撞。 明军并不惧怕敌人的冲城车,因为考虑到敌人的凶猛,在城门洞里,还有玄机,所以,一时还没有攻击。 天空,敌人的箭卜象飞蝗一样呼呼尖叫,扯裂了天幕,四面的敌人箭只,居然能够碰撞到一起的!小小的普兰店城寨,成为女真军肆虐的靶场。 鳌拜终于笑了。他带着铁骑一百人,正坚决地朝着南面城门闯过来,在他看来,不管明军有怎样的火药武器,都将遭到可耻的失败,因为,英勇善战的女真大军,是无敌于天下的! 实际上,女真铁骑三千人,就从普兰店出发,突然袭击明军的主力之一的黄龙部队,拥有数百杆铜铳和十数门红衣大炮,五百余名铁骑的黄龙部队,居然在袭击之下,一触而溃,被阵斩三百人,追斩千人,接着,女真军的铁骑,狂风暴雨般横扫辽东半岛南端的金州和盘山数百里地面,将明军彻底扫荡干净,一部明军不堪惊慌,居然举手投降了!统算在金州盘山之战中,女真铁骑的损失,不过是一百五十人! 鳌拜自信,一名女真军铁骑,可以对付两名明军骑兵,三名步兵,而一百名女真铁骑,可以对付三百名明军骑兵,五百名明军步兵,而一千名女真铁骑,可以对付五千名明朝骑兵!一万,甚至数万明朝步兵! 现在,在鳌拜的手下,有一千五百名铁骑,北面的索尼麾下,又有八百铁骑,东西两面,还有轻骑数百,这样的大军,就算城中能有五万明军,鳌拜也不惧怕,甚至,稳操胜券! “明国人懦弱如羊!大金儿郎猛如虎狼!” 鳌拜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冲进城里,将明军一举歼灭。在他估计,明军官兵至多不过三千人,而且,骑兵寥寥无几,更因为两轮战斗,看出明军没有一门红衣大炮! 当面,在沈阳的决战中,虽然明军精锐的铁骑,将同样数目的女真骑兵击败,可是,女真骑兵非常狡诈,借机将这支明军引开,另外一支铁骑冲击了沈阳的城门,一击而胜,区区数千军马,就使两万多明军步兵投降,继而,成为女真军的战俘和帮凶,掉转了城上的红衣大炮,反将城外苦战的明军官兵击毙。 鳌拜的拳头,紧紧地把握着,他绝定不给这里的明军任何机会,一旦攻破城池,就要进行血腥的屠杀报复。 敢反抗女真大军的,杀无赦! 强烈的复仇情绪,使鳌拜突然兴奋起来,他不顾一切地纵马向前飞奔,也不`管后面的官兵如何惊呼。 ------------ 二十二章 ,鳌拜之死 明军官兵和百姓,也都被两次胜利振奋了精神,更被女真军凶残的气焰,激发了逆反心理,一个个失去了恐惧之心,奋勇当先,投入了战斗之中。 南门依然是敌军进攻的重心,最先被突破,当第一辆冲城车哗啦一声将城门撞得稀烂,犹如被暴力的优女那飞扬的内衣,而更加形象其实质场景的时候,女真军陡然狂呼:“哈,哈!” 潮水一样的女真军步兵,丢弃了冲城车,举着刀枪盾牌,向着城门洞里冲去,这个城池,本来是他们的,他们非常之熟悉。 明军官兵立刻就发现了蹊跷,迅速在城门洞的里面一侧做好了战斗准备,一些年轻力壮的百姓,也举着火药罐罐的炸弹,严阵以待。 明军没有任何其他的武器,象石头之类的,根本不予考虑,其实,这种火药罐炸弹的威力,已经让所有的明军都着了迷,麻辣隔壁,实在太威猛太男人了! “杀呀!”女真步兵军冲到了城门洞里啦,又冲到了城门洞的里面一头啦! 明军官兵和百姓立刻投下了致命的武器。 有前面沟壑和柱石草袋之类东西的堵截,女真军一时也冲不到城里去,其实,这里更象一个陷阱,由着女真军冲进来,却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接着,就是从天而降的大量炸弹。 轰轰轰! 一声剧烈的爆响,粉碎了女真步兵的美梦,将之炸得支离破碎,金蛇乱舞。巨大的气浪,还将他们撕扯,掷出城门洞,扔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同时,明军士兵,也开始在城门的外面一侧翼投下了炸弹,因为敌人的箭弩凶猛,为了避免伤亡,明军根本不看,听着敌人的呼喊声就知道了目标所在了。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闪耀的火光,纷纷的碎片,让城门洞的内外两侧,也包括里面,都成为一片火海,血肉磨坊。 明军不能肉眼看到,却知道女真军根本不惧怕这样的伤亡,因为,这是他们铁的纪律,后面的骑兵军不仅以箭弩威胁城防的明军,实际上,也是对步兵的震慑,一旦他们敢于违抗军令逃跑,骑兵的打击目标可能就直接是他们了。 女真军步兵,包括女真军,汉军,还有其他辽人组成的步兵,根本不管生死,可着劲儿往城门洞里冲,也不管那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女真军步兵的冲锋,完全成为白白送死的自杀行径,而后面的步兵浑然不觉,后面的骑兵也浑然不觉,就是精明强干的大将鳌拜,也没有想到。 “哼,明国军队,不过如此!”鳌拜大人,已经想着如何在城内快活地斩杀明军俘虏的场面了,对,还要将所有的汉人统统宰了,那些女人,统统地作为军姬!今天夜里。。。。。。 在城北门附近,类似的情况也在上演,冲破了城门的女真军,自以为成功,开始了肆无忌惮地大进军。一群群士兵冒着头上翻滚的火药罐炸弹,朝着里面猛冲,也实际上是朝着阎王殿里猛跑,点名报道去了。 毛仲亲手将几颗炸弹扔到城外呼声很高的敌军队伍里,马上就听到了凄凉的哀叫。 “炸,炸死敌人!”稍一用特殊的西班牙望远镜子一侦察,毛仲就发现了女真军这回是倾巢出动,来真的了,所以,他悍然下令,不顾一切,哪怕就是将火药罐炸弹用光,也要将敌人重创! 上万枚火药罐子炸弹,是明军的主打武器,明军官兵一听说随便炸,都起了劲儿,呼呼呼一个劲儿乱扔,反正是哪里敌人喊声高就扔哪里,肯定没有错! 于是,鳌拜将军的眼里,那浩浩荡荡冒着明军火焰奋不顾身冲进了城内的胜利大进军,就成为几乎整个战役的结束部分,而实际上,这是死亡进军,凡是冲到了城门附近和城门洞里,甚至是城里部分的女真军,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 在北门,索尼将军也兴奋得举起了拳头:“好好好!” 女真步兵,尽数冲进了城门洞中,虽然有不断的爆炸声,古怪至极,可是,索尼自信,不管明军使用什么武器,胜利渣都将是女真军!因为,女真军从来就是依靠着勇气而不是先进武器获得胜利的! 尽管看着城门外,许多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索尼还是手舞足蹈,“来人,擂响战鼓,继续进兵,让骑兵停止射箭,直接追随步兵冲城!” “喳!” 索尼的军令,看起来非常及时,因为,步兵都冲了进去了,骑兵在城外干什么?怎么着也得跑进去砍几个脑袋呀?于是,北面女真军的八百余骑兵,怀抱着强烈的报仇雪恨的心理,义无反顾地朝着城门冲锋。 女真军陷入了一场空前盲目的大混乱中,因为,在城门洞里和城里的一段被堵塞了地方,女真军根本攀登不上人为设置的陷阱,反被明军直接炸没了。 女真军冲多少,就被炸死多少,当骑兵耀武扬威地冲到了城门洞里时,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这里哪还是城门道路啊,根本都走不进了,到处都是女真步兵的尸体,或者肉疙瘩!甚至是血的海洋,肉的作坊! 这是真正的绞肉机。仅仅在北门一带,从城门附近到城门洞,以至于城洞往里的数十米填塞的陷阱中,三百多名女真军步兵,统统地被炸成肉沫了。 在城东和城西的方位,因为女真军数量不多,攻势不是那么猛烈,情况还不是这么严峻,不过,拥挤在城门和城墙下的女真军也遭到了严酷的杀伤,各有数百名士兵被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南门,激战犹酣,因为城门道路被步兵的血肉堵截,女真军残余的步兵这才有所醒悟,可是,骑兵已经蜂拥而来,急着要赶进城里猎取战绩,他们进退不得,就成为明军猎杀的大目标。 女真军的箭弩很稀罕了,给明军更多的便利,于是,明军官兵一面观察形势,一面尽可能地准确瞄准。 轰轰轰! 一颗颗炸弹,将一群群女真军士兵崩得人仰马翻,狂呼乱喊。队伍大乱。前面不能冲击,后面不许撤退,聚集在城门附近城墙下的女真军,完全成为被动挨打的鸡鸭猪羊。 步兵,大量地伤亡,就连`骑兵也遭到了重大打击,无数的骑兵从马上翻倒下来,滚落泥泞中,而战马失去了控制,惊慌失措地乱跳乱冲,将一拨拨的步兵和刚翻滚下来的骑兵给践踏而死。。。。。。 鳌拜的战马,已经冲到了跟前,突然看见气势汹汹的骑兵部队遭到了拦截,再也无法前进,登时大怒,一冲到城墙下,就喝令攻击:“冲,冲,胆敢滞留不前者,杀!”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两颗滑溜溜的火药罐子炸弹就从城墙上几乎是很卑鄙地瞄准他砸了下来,于是,在他的周围。爆发出新的两声剧响。 轰轰。 鳌拜,魁梧身材,矫健身手的铁骑大将,居然就在硝烟弥漫中,不见了踪影。 ------------ 二十三章 ,索尼就擒 终于,在鳌拜将军被炸死的时刻,许多女真军将领发现了不对,骑兵的前部,伸进了城门洞里,死伤枕籍,在外面的也遭到可怕的杀伤,等硝烟起落的时候,亲兵们惊慌地寻找到了一个半截儿的将军身体,从肩膀部分都被炸断,上一部分,没了踪影! “啊呀!”亲兵们惨叫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失去了指挥的女真骑兵,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一部分人想要杀进城中给主将报仇,一部分则觉得明军的火力简直是无法招架,急着要撤退了,混乱之中,给了明军近十分钟的狂轰烂炸的机会,近的,明军使用火药罐,远的,一看敌人骑兵很密集,就使用了手榴弹。总之,为了击败女真军,明军也豁出去了。 骑兵一旦失去了冲击的威力,则与步兵无疑,成为明军狙杀的绝好目标,更何况,这么密集的,没有指挥的骑兵,简直是送上门来的! 战斗持续了又半个小时,整座城市的四周,才恢复了宁静。 这期间,首先是女真军骑兵开始撤退,紧接着,残余的女真步兵和弓弩兵开始不顾一切地逃跑,最后,在城南一带,最先清场,能够侥幸活着的女真军都逃遁了,只剩下大批被击毙的,更多半死不活,只是时间问题也将很快完蛋的伤兵。毛仲本来要从城南门冲出,以特种兵的数十骑以及其他骑兵,乘胜追击敌人的,可惜,往城门那儿一瞧,简直要呕吐了,翻江倒海的,全是血啊,尸体堆积如山!居然连城门洞都堵塞得严严实实! 无奈之下,他只得往北门冲,因为南门已经没有战事,不料,在北面,他又遭遇了同样情况,急得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在城墙上往东面试探着跑,一到那里,发现敌人也退却了,城下是一片伤残士兵,半死不活的战马,城门还好,于是,打开了城门,大喊一声,就冲了出去。 此时的明军骑兵,有二十人的毛仲特战部队,还有百十名其他骑兵,一窝蜂儿杀出了东门,向着敌军追去。 不过,这里的敌人,明显很少,也很胆怯,从城墙外面可以看出堆积如山的尸体,至少有三四百人,所以,等毛仲军一冲杀出来,女真军就四下里乱窜,溃退得无法找到其人群。 “杀!绝对不能让敌军逃跑了!”毛仲大喝道。 “是啊,杀呀,把靼子都杀光!”士兵们疯狂了,一个个高举着马刀,纵横驰骋。 在明军骑兵的追逐下,女真军死伤惨重,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任何人做哪怕一点儿的反抗。 一直追出五六里,毛仲喝令士兵转移方向,既然南门外是敌人主力,又被炸得很惨了,就应该从侧翼兜击敌人,取得更大胜利。于是,明军骑兵转锋而南,从东北方向往城南门外约二三里的女真军背后插去。 铁蹄狰狞,明军呼声如潮,在二十几分钟后,突然出现在城南敌军的侧翼,这些女真贼军,正在沮丧地散乱地游荡着,大群大群的士兵,丢三落四,丢盔弃甲,十分狼狈,有的人则在草地上翻滚哀号,有的发呆,不知所措。 明军骑兵突然杀入,犹如突然崩塌的雪原,洪水猛兽,向着女真军官兵的人群倾泻过去,铁蹄敲打着坚硬的土地,奏鸣出雄壮的鼓点。 “杀!”毛仲一刀就将一名敌军的脑袋劈掉了一半。鲜血唰一声,飞溅起来。 几个女真军步兵急忙躲避,试图以枪格杀毛仲,被毛仲一阵乱劈,旁边两名特战队员一冲,不得不转身逃走。 毛仲一转马头,飞扬跋扈,将两名敌人踩成了稀烂的破葫芦。 唰,一刀,将一名敌人从肩膀处入,斜着斩为两段! 明军的冲锋,纯属偶然,女真军料想不到,陷入了大混乱,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被明军上百骑兵连踩带砍,整死了几百条人命。 不过,女真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那些撤离回来的骑兵,很快就焕发出了好勇斗狠的习气,逐渐整顿,自发地集结起来,向明军反扑。 一拨拨的女真军骑兵为首,跟随着步兵和弓弩兵都反攻倒算,让明军官兵十分兴奋,这下子好了,许多明军士兵开始咬拉线,然后,顺手一抛,呼!一颗手榴弹冲天而起,砸进了女真军的队伍里。 轰!一大片敌人被炸倒,更多的敌人惊慌失措,转身就窜了。 女真军的反抗很短暂,在十几颗手榴弹的轰击下,奋不顾身的------逃了,于是,明军在后面紧紧地追赶,不断将逃得慢的敌人格杀。 那些女真步兵军和弓弩兵,因为速度很慢,有的赶紧往草丛灌木里钻,有的则跪在地上投降,大部分被明军铁骑毫不犹豫地砍杀。 女真贼军的骑兵,奔跑速度够快,眨眼间就逃地无影无踪,被明军击毙的,只有数十人。 毛仲见敌军疯狂逃窜,一时难以捕捉,就将军队转回,去收拾战场上的敌人步兵残余。 不料,在拐回的路上,那连树林转过之后,他们突然和一大队女真骑兵迎头相撞! 明军的旗帜和服装,女真军的样子,泾渭分明,一发现对方就是敌人,明军和女真军都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呐喊,激战,立即就开始了。 女真军的骑兵,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向着明军围裹而来,士兵之骁勇,凶悍,健壮,疯狂,令人发指。 一看敌人来势凶猛,明军士兵立刻从腰间摸起了新鲜玩具,一咬牙,呼,扔了出去。 手榴弹的爆炸,让女真军瞬间一愣,正在奔跑的立刻死命地勒住了马,转身就逃! 不过,在战场上,想要及时逃避,是困难的,因为人数太多,前面的想逃,后面的持续不断地拥挤过来,哪里那么轻松? 其实,女真军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一听见轰炸声就怵了,顿时忘掉了一切,前面的再也不敢前进。 这是天赐的机会,明军士兵岂能放过?嫌刀砍不过瘾,风险太大,明军士兵可着劲儿将手榴弹往敌人的稠密地方猛干。 终于,女真军骑兵的大队崩溃了,向着北面和西面冲去。 一百余号明军骑兵,犹如一百头虎豹,拉开了战线,向着敌军围裹,一会儿刀砍,一会儿手榴弹轰炸,不给女真军一点儿休息安生的机会。 毛仲大呼小叫,追赶上一个敌人,一刀将其腰部砍过,飞溅起一道血痕。 咔嚓!又是一个。 一名敌人转身反抗,两件武器碰撞出强烈的火花,毛仲一加力,嗨!将其压制,突然腾出拳头,砸在其脑门上,将之砸下了战马。 一名敌军还击,被毛仲一刀砍飞了锋利的狼牙棒,不,其实是毛仲砍,那士兵见毛仲太过凶猛,心生胆怯,自己吓得丢手了。 将刀朝天一格,毛仲阻止了狼牙棒的快速降落,顺手一抄,到了自己手中,然后,哗,长长的狼牙棒,成为力扫四合的重型武器,直接将那名目瞪口呆的女真军骑兵扫成了两段。 突然,一队旗帜招展下的女真骑兵引起了毛仲的注意,很明显,那里是敌人的主将所在,毛仲并不知道鳌拜先生已经先去了极乐世界,也不知道敌人的主将是谁,反正,绝对不能放过。 “快,抓住他们!当官儿的!” 毛仲的呼喊,引起了明军的注意,一时间,明军骑兵呼呼乱喊,都朝着那里拥去。 毛仲在奔跑的过程中,将一颗手榴弹美美地扔了过去。 女真军骑兵队竭力逃跑,仍然被明军的骑兵赶上,混乱阻止了女真军的速度,明军将三十多名女真军骑兵切断了,包围起来痛击。 激战正酣,女真军在四面楚歌的绝望境地里,遭受了明军不时的手榴弹袭击,一死就是五六个,迅速不支,倾倒在血泊中。 “旗帜,旗帜!我缴获了女真贼军的大旗!”一名士兵终于获得了女真军的大旗。 毛仲偶尔一瞧,发现地上躺着的敌人中,还有几个活的,正待补刀,一名女真伤兵哀求道:“别杀,别杀,他是索尼大人!” “索尼?”毛仲还以为是日本的某一个公司呢。 “大人,求求您,我是汉人,明国人,别杀我们!” “好了,你们都起来,哦,把你们那个什么索尼的大人给老子捆了。” ------------ 二十四章 ,铁骑东出 明军所有的部队,都拥出城外,开始了对敌人的大追逐,大攻击,大决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老百姓也跟随着冲出了城镇,手里拿着缴获的敌军武器,追逐着敌人的伤兵,一面砍杀或者殴打,一面喊:“我日,我日!” 不仅男人们出战了,就是妇女们,老人孩子,也都英勇地杀出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一把刀,一根绳子,将十几个敌军伤兵捆绑成了一串蚂蚱。 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普兰店战役才最终落下了帷幕。又经过整整三个小时的整理善后,明军才收兵回城。 站在巍峨的普兰店城楼上,毛仲极目远眺,发现暮色四合,再也不见了嚣张野蛮的女真部队了,于是,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毛将军在吗?痛快,痛快啊,今天真他麻辣隔壁痛快,”蓝序,陈继勋等人,都兴高采烈,忘乎所以。将领这样,士兵更加疯狂,而那些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城中百姓,更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载歌载舞,欢庆胜利。 “老将,蓝序,你们知道索尼吗?”毛仲正在大块大块地痛吃着烧熟的马肉,偶然想起,问道。 正在撕扯着马肉的两个将领,立刻停下了:“怎么,今天你遇见了他?那家伙厉害啊。” “厉害个屁!我想杀就杀啦!”毛仲不屑一顾。 “杀?要是活捉了才好!哦,你究竟杀了没有?”蓝序瞪着牛眼。 “没,” “跑了?”两人非常失望。 “不,就在咱的俘虏堆里。” “啊?”稍一愣神,两个将官孩子似的大叫起来:“太好了!” 不过,当有士兵从敌人的伤兵处得知了敌人主将鳌拜已经在城下被击毙的消息,飞奔禀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官兵都沸腾了。毛仲也知道这家伙,后来在顺治死后,是辅政大臣,牛叉拉风得很呢。 当夜无眠,明军官兵百姓,人人欢喜。 不过,半夜时分,还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突然有人惊呼敌人偷袭,许多士兵还未入睡,赶紧冲上城墙,毛仲也跳起来,暗暗诅咒敌人狡诈,打了自己的冷子,有`士兵朝着外面就扔起了火药罐炸弹,结果,引起了相当的惊慌。 不过,城下的女真军明显胆怯,没有人呼喊,也没有人冲锋,反而一窝蜂地逃了。不过,有经验的老人一看,才让大家异常惭愧,“看看那些绿色的小灯笼,是狼群,肯定是闻着了血腥味儿,来吃饭了!” 第二天中午,明军才清点出详细的战果。这一战役,明军自然是大获全胜。统计击毙了女真军步兵一千六百三十余人,击伤并且俘虏了四百三十七人,击毙敌人骑兵三百四十五人,击伤并俘虏敌人骑兵一百六十一人,总歼灭数为两千五百七十余人。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击溃了其余四千余人,并且,击毙了敌军主将鳌拜,生擒敌另一大将索尼,缴获刀枪弓弩盾牌无数。战马四百余匹。明军自己的损失,步兵死五十一人,伤三十七人,骑兵死二十一人,伤四人,百姓的伤亡在四十人左右,总的数量,一百五十人左右。 明军的物资消耗,主要是火药罐炸弹,几乎用掉了四千枚,手榴弹的消耗,也有一百五十多枚,将近总数的一半,而步枪子弹,消耗极少,仍然有两千余颗。 歇息了两天,不见女真军动静,陈继勋等人都主张立即带领官兵百姓,从城镇里撤退,向东面行走,经舰队指引,退往北岛,然后,再退往海洋岛:“毛仲啊,俗话说得好,穷寇勿追,见好就收,我们军已经大败了敌军,为东江镇开始以来从来没有的局面,大长了我军的威风,已经够了,万一在这里呆久了,生出什么事端,反为不美。” 陈继勋是老将,非常谨慎。也深得官兵和百姓的赞赏。大家都希望撤退休整。 毛仲觉得太可惜了,现在的部队,手里还有五千颗火药罐子炸弹,一百三十多手榴弹,两千余颗子弹,武器先进,打击能力超级,这样的部队,打一下就撤退了,实在不甘心,于是,他建议,自己先派遣侦察部队往东面打探消息,一旦发现没有敌人的埋伏,就通知全军东撤。各将官听了,都觉得毛仲的主意好,谁都害怕女真军贼心不死,在东面撤军的道路上布下圈套。 于是,毛仲领军二百,尽皆骑上了战马,携带五十支步枪,一千颗子弹,全部手榴弹,上千斤火药和配置炸弹的东西,出普兰店东门,径直往三十里外的海岸线上侦察。 不过,在路上,他们突然遭遇了一股女真军的游骑兵,毛仲等人在前面撒开,立刻使用了步枪子弹,三下五除二,就将敌人灭了,还逮捕了几个伤兵。严酷审讯之下,得知东面果然有女真军的部队在阻挡,而女真军的主力,已经从金州和盘山一带,全部开来了! “你们的主将是谁?” “阿敏贝勒!” “来得好!”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是,毛仲绝对不能在士兵面前表现出来,据俘虏所说,在进攻失败以后,特别是鳌拜和索尼两员战没,阿敏勃然大怒,将所有的女真部队,都从辽东半岛以南调集过来,迅速地分兵一支,在东面阻挡割断了普兰店城的后路。 毛仲思索片刻,决定将部队转向南面,偷袭阿敏的主力部队! 毛仲部队,现在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缴获了大量的敌军装备,可以使自己的军队,得到随心所欲的装扮,这不,他们青一色全是女真铁骑的样子,还打着人家的破旗号,目的是在道路上遭遇了敌人时,能有缓冲的时间,也正因为这一点儿,敌人的这股游骑兵,才会漫不经心地闯上来找死。 毛仲向所有的士兵讲述了自己的想法,阿敏的家眷被掏,两员大将打没了,两千五百精锐损失,如果不能有一个大的胜利,自然无法向皇太极交代,所以,他一定在东线设置了重兵,现在无论怎样向东撤退,明军都将遭到敌人的重大打击,在旷野之中,正是女真军,尤其是敌人铁骑兵发挥擅长战术的时候,明军就是拥有先进的武器,也难以保证全身而退。毕竟手榴弹数目已经不多,步枪子弹太少。 “那我们怎么办?”明军官兵没有退路,不得不完全听毛仲的。 “偷袭敌人主力,既然敌军在东线有重兵,在南线的兵力自然会空虚,我们军主动出击,敌人一定意料不到,我们军必然能够出奇制胜!” 毛仲的话,让所有的官兵掂量一会儿,都觉得了其中的玄妙,毕竟,现在想逃也没有机会了,。还是跟着他闯一闯吧,再说,很多人都觉得,跟着毛仲,向来战无不胜,这回,一定也没有错。 “将军,我们就听您的了!” “将军,您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就照做!” “不怕,别说阿敏,就是皇太极来了,就是努尔哈赤那个老家伙从坟墓里跳出来,我们也不害怕!我们有手榴弹,有步枪!有炸弹!” ------------ 二十五章 ,设局 穿着女真军的服装,骑着人家的战马,毛仲带着一群混混兵,混世魔王们,携带着提前两个世纪诞生了的新式武器,耀武扬威,大摇大摆地朝着南面闯去。 南行八里,就发现了前面女真主力的影子,大片的骑兵缓慢而坚决地行军,夹杂着一些步兵,还推着什么,用一些布匹遮掩着,远处看,根本看不清,还多亏了西班牙人的笨拙望远镜。 女真铁骑为什么不突击赶往普兰店?怎么这样缓慢?是害怕了还是玩弄什么把戏? 毛仲不能理解敌人的意图,就向士兵们做了一个手势,将之安顿下来,隐蔽在一片树林里,带领几名士兵,悄悄地前进。 走了不足一里,忽然有一声怒吼从树林里传来,接着,有四个女真骑兵手执弓弩出现了。原来是女真南线大军的侦察骑兵。 女真骑兵大声喝问毛仲等人。毛仲点点头,在身上乱摸,让那几个女真士兵感到非常惊奇,其实,敌人的警惕性不是多高,完全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毛仲摸到了手榴弹,想了想,却没有拿出来,一伸手,却是衣甲的老主人隐藏的一大把碎银子,随手向着一名女真军骑兵抛去。 “住手,”那女真兵一惊,急忙躲避,很快却看清了东西,“呀,银子!” 一名懂得女真语的明兵,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顿时让几个女真骑兵放下了心。不过,毛仲听不懂。感到非常遗憾,两名女真骑兵下马收拾银子,毛仲忽然冲了过去。 在两马一错蹬的时候,毛仲用匕首狠狠地捅进了一个家伙的腋下,避免了衣甲的阻挠,直接重创了敌人,使之闷哼一声,伏在马鞍上,再也无法动弹。 毛仲的匕首没有收回来,另一名女真兵就发现了不妙,急忙将弓箭举起来。此时,毛仲丢掉一切,腾空而起,直接扑到了那家伙的马上,借着腾空的势能,将其砸倒,他自己,则牢牢地,无耻地骑到了人家的背上,不,是跪在人家的背上,他那坚实的膝盖,成为可怕的武器,将那家伙戳得惨叫一声,贴紧了马背。 毛仲夯实在那家伙的背上,用手一抓,从后面抓住了人家的头盔,狠狠地一扭,就听咔的一声,那家伙的脑袋就软耷耷地歪斜吊着了。 “滚!”毛仲将人家扔下马背,鸠占雀巢,反客为主,夺取了战马。 这期间,两名明军也偷袭得手,将敌人分别杀伤,失去了呼救和抵抗的能力。不过,一声弓弦轻响,毛仲的肩膀上火辣辣地剧痛。 毛仲知道敌人还有隐蔽,随手抓住了敌人遗留在马鞍桥上的弓,稍一辨别方向就扔了过去,随即,将自己的腰刀抽出,猱身而上。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长弓嗡嗡乱响着,在灌木丛里一闪即没。毛仲随即跃入到灌木丛的侧翼,唰唰唰,不看就是几刀。 他能够估算出敌人藏身的大致位置,以及可能的位置移动。 果然,一声惨叫,结束了这里的战斗。 毛仲的肩膀,居然被偷袭的家伙射入两寸有余。鲜血顿时随着箭只的拔出而飞溅。一士兵紧急用女真军的衣服纠缠包裹了。 敌人的战马,跑了三匹,另外一匹向东面逃避,活捉到两匹,敌人还活着的,有两名,都和尸体一起被拖进了灌木丛中。 茂密的灌木丛,成为审讯的场所,毛仲强忍疼痛,坚持了审讯,不久,那里就传来了俘虏的闷哼声,痛苦的挣扎声,最终,他们用半白不黑的汉语,夹杂着古怪女真语,讲述了一些内容。 抹抹刀上的血,用草胡乱遮掩了所有的尸体,毛仲带领侦察兵迅速离开,一回到二百骑兵的隐蔽处,就紧急招呼大家:“快走,抄到敌人前面。” 骑兵队一阵风似的走了,想了想,毛仲又派遣一队士兵,约十人,“王海生,你去,带着十名兄弟,顺着原路返回,给,这个西班牙望远镜子给你,注意,要虚张声势,吸引敌军的注意,不要交战,见势不妙,扭头就跑。” 这任务相当艰难,十一个人万一遇到敌人追逐,很难保证生命安全,不过,看看毛仲那严厉的表情,王海生还是答应了。他们拿到了一面军号。 毛仲等人,迅速地来到了普兰店城下,距城三里的地方,这时,听到了东面凄凉的军号声。 五名骑兵南下,进行侦察,不久,回来了三人,其中两人已经被女真军的侦察骑兵袭杀,女真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南六里的地方,继续保持着稳定而缓慢的节奏。 根据战俘的交代,女真的主将阿敏,这回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背后突然冒出来的明军部队彻底消灭,所以,他将已经调集到金州的女真军大炮,以及从盘山等地缴获的明军红衣大炮等,一共五十余门,统统让步兵推进,步骑兵结合,向普兰店进攻,虽然前期的行军速度很快,可是,到了附近以后,狡诈的阿敏又改为老成持重,认为,只要女真军能平安到达城下,则城内的明军必死无疑! 连续的主力决战失败,在阿敏的心头,也造成了严重的阴影,他不知道背后这股明军是谁带领的,又有多少人,为什么这么厉害,要知道,以鳌拜和索尼的部队,两人的智慧和勇气,就是冒出来三两万明军精锐,也不可能打得这样惨。 阿敏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在普兰店城外,实际上却将战略的主动权丢给了明军,也让毛仲能够轻松地往来布置,瞒天过海,设立了惊天大局。 虽然侦察骑兵行动受到挫折,毛仲却没有灰心,继续派遣了两路侦察,然后,还派遣一些人手回城中联系,一面警告城防部队警惕,做好迎战的准备,一面又调遣出来二百人,带着火药,铁钎等物,前来增援。 明军在城南三里到二里的道路上,道路的两旁,埋伏了很多的火药罐炸弹,牵扯了长长拉线,就成为原始的地雷。考虑到女真军已经不会莽撞地在城下死磕,最佳的歼敌方式应该是主动进攻,出敌不意,所以,毛仲将这城中调集出来的士兵交给了蓝序:“你们在这里埋伏,等敌军一到,立刻拉响地雷。” 蓝序的脸惨白惨白,牙齿打着颤:“就我们二百人?” “没关系,女真军这回只来了八百人。”毛仲欺骗他说。 “不骗我吧?” “真的,” “要是骗我呢?” “我把你老婆还给你!” 毛仲粗鲁的笑话让蓝序轻松起来。 蓝序军一面在道路两旁埋伏,于灌木丛和树林里开挖了许多的沟壑,以便于阻挡敌人的骑兵突击,使自己能够安全些,也将一些炸弹把握在手里,万一敌人突击得太猛,就将直接攻击之。 ------------ 二十六章 ,击散两路敌骑 毛仲决定和敌人死战,带领不足二百人的部队,悄悄地隐蔽到了东南一线的地方,距离蓝序军约三里,不过,他们刚进入隐蔽点,却被一群侦察的女真骑兵发现了,于是,发生了交战,最终,明军骑兵四人受箭伤,女真军一人被击毙,一人被俘,八人逃走了。 毛仲不得已,率领部队向新的地方转移,无论如何,在阿敏大军的侧翼给其重击,都是必要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女真军非常狡诈,他的部队还没有转移多远,就发现,在他们的南面和西面,出现了两股骑兵。 虽然毛仲军穿着女真军的衣服,打着人家的旗帜,还是给人家轻易地识别出来了,估计,女真军对各旗各部都比较熟悉,想想在辽东半岛前线的女真军,都是阿敏的部下,人家几乎都认识的。 无奈,毛仲不能撤退了,一旦撤退,给敌人的铁骑追逐,可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战斗!必须战斗! 于是,毛仲精心策划的埋伏战,就罕见地以这种方式开始了。 心情很不好的毛仲,再也不顾什么保密,什么侧翼攻势力量的安全,一旦和敌人胶着,只有战而胜之。 南面的敌人骑兵,约五百余人,西面,约三百余人。相距在两箭之地。因为无风,无所谓地利问题,环境也是一样,都在杂草丛生的平缓坡地。 毛仲将部队排列好,那边,女真军的铁骑也在整理队伍,准备进攻,骑兵的进攻远不如步兵直接,如果事先不能调整好队伍,在冲锋中形成混乱,自相践踏,也是非常危险不合算的, 毛仲将五十余兵力下马,端着步枪,瞄准敌人南面,三十余士兵端枪瞄准敌人的西面,其余士兵,也平均分配。在战术上,明军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优势。 这路明军,几乎携带了所有的明军步枪,两千余发子弹,还有数十颗手榴弹,严格地说,蓝序军才是最危险的部队,除了火药罐炸弹,就是普通的刀枪盾牌。而毛仲军,有步枪在手,威力非常之大。 女真军看了看这面,不清楚明军骑兵跳下马要干什么,看架势,觉得象铜铳,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冲击。 两路女真铁骑的冲锋,在六百多米的距离上,箭一样射来,不过,让明军士兵非常欣慰的是,他们的冲锋,是笔直地进行,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等多余动作,显然,这些女真骑兵,都是视死如归的勇士,明知道明军有铜铳等火器,也要冲锋。 在敌军进入四百米的位置,明军的第一轮子弹射击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在马上射击,不等其他士兵开枪,他已经击毙了一名敌人,然后,飞快地压子弹。砰,又是一枪。 女真军的骑兵队伍,顿时大乱,前面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地跌倒在地上,又成为后面骑兵的羁绊物,使更多的骑兵猝然摔倒,在明军密集的枪声中,几乎前面 冲锋的骑兵都被击毙了。 毛仲在半分钟之内,就开了六枪,枪枪不落空,击毙了六名敌人。 实际上,毛仲的战果远不是这些,因为,后来他才看到,这六名士兵的尸体和慌乱的战马,又造成了两名后续骑兵的交通事故,一名骑兵失去了战马,成了步兵,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另外一名士兵被摔昏了。 应该说,女真军被震撼了,冲着冲着,就勒住了战马,犹豫不决。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明军就发射了火器,而且,打得这么准,威力这么大,几乎一枪一个。是铜铳效率的何止十倍! 才冲出三百米,女真军的南线骑兵就损失了近二百名,成为地上的绊马索,小陷阱,乱七八糟,后面的士兵冲着冲着`,都发现了不对,谁也不敢乱冲了。 这简直是最愚蠢的做法,停在三二百米位置的女真军,因为骑在马上,目标大了很多,自然是明军很不错的打击物。 毛仲这时,就驾轻就熟,再挂掉三名敌军。 明军士兵加紧工作,一片紧张,而护卫在后面的数十骑兵,则一起呼喊。 砰砰砰砰。 又有八十多名女真骑兵被击中,从马上摔了下来。 地上的景象,悲惨极了,横七竖八的女真骑兵,死的,半死不活的,在地上翻滚哀叫。战马疯狂地逃窜,后面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再往前一步了。 砰砰砰,又有三十多名女真骑兵被击中死伤以后,南线的敌人怪叫数声,哄然而散,向着南面和西南面溃退了。 西面的战斗,明军步枪手与敌人骑兵的数量对比依然是悬殊的十比一,但是,这点因为有一个不小的坡度,明军的步枪射手显然有更大的回旋余地,于是放女真骑兵一直冲到了二百米的位置,才努力开枪射击。 女真骑兵死伤累累,却依然如故地冲锋,但是,在跨越半人高的坡度面前,遭到了明军严厉准确的狙杀,不仅有三十余支步枪的攒击,还有四十余弓弩手的打击,在这道不高的坡度前,成为女真铁骑的伤心之地,至少一百名女真军倒毙了。 因为前面死尸的遮掩,后面的敌军不能前进,使明军又获得了稳定的靶标,明军乱枪齐发,打得女真军骑兵一片一片地倾倒下来。 最终,当南线敌军撤退的时候,西面的敌军也溃逃了。 一见两路敌军皆败,明军官兵忍不住大呼小叫,狂欢胜利。 一部士兵保持警戒,其余士兵冲上前去,尤其是那些没枪的骑兵,主要是逮捕圈禁敌人的战马,战马在那时是紧俏的物资,明军东江镇部队,多是水军,战马尤其匮乏,良种战马少之又少,价值数十金,而女真军战马,多数优良,是明军掠取的首选目标。 很快,明军清理了战场,俘获完好的战马一百二十余匹,还有受伤不重的三十多匹。都用绳索牵扯起来,由士兵引导。 这一场遭遇战,明军又胜,自己的部队,居然毫发无损,就击毙了女真军铁骑兵三百零一名,击伤并俘虏一百零七人,几乎是这两股敌军之半,也是明军的两倍。 看看那些俘虏,除了重伤的以外,将所有轻伤能动的都捆绑起来。毛仲对士兵说:“别瞪眼,我有大用处!” ------------ 二十七章 ,侦察战斗 虽然明军获得大胜,代价也不小,自然不是人,而是物资的损耗,检查了全部物资,发现子弹就消耗了五百二十余发,肯定地说,有一百余发是浪费掉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这样的消耗,让毛仲心痛不已,打掉两支小小的偏师,就耗费了这么巨量的子弹,万一真的和敌人的主力军遭遇,动不动就是五千六千人,甚至上万人,又怎么打? 部队还有一千八百余子弹。手榴弹百十枚,所谓的新式武器,不过这么有限,毛仲真希望自己能有一挺哪怕是最古老的机枪,马克沁或者什么的,往地上一架,突突突突,女真骑兵再厉害,也得全灭! 既然战斗方案已经制定,就得按照计划行事,否则,蓝序部队那二百人,恐怕真的成为打狗的肉包子,再也收不回来了。想了再想,毛仲将部队带领转向南面一些。说是追捕敌人的骑兵残余,其实是要寻找战机。痛击阿敏的主力。 毛仲估计,阿敏军既然在东面已经放上了数千人,则其中南线的部队,当不会太多,所以,一旦遭遇蓝序军的爆炸地雷,惊慌失措之下,自己再从侧翼攻击,胜利是有把握的。 毛仲军也没有冒冒然就往前冲,一面派遣了侦察骑兵,一面将部队隐蔽起来,说是隐蔽,其实也就是找一个茂密的树林处,幸好这里的植被保持得不错,他们轻易地隐藏了。 等啊等,一百余官兵在树林里兴奋焦躁地等待着,可是,等了足足三十分钟,竟然没有听到北面蓝序部队爆炸敌军的地雷声! 这是怎么了? 侦察骑兵负伤回来,又牺牲了一个,女真骑兵在周围布置了很强的游击力量,不断地伏击拦截明军的骑兵,付出了惨痛代价,明军侦察兵终于弄清楚,毛仲军击败了敌人骑兵的枪声,让阿敏主力军疑惑不已,他们惊恐不安,停止了前进。 “停止前进?”毛仲颇感头疼,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可惜了白白埋伏在那里的二百精锐,上千颗火药罐子炸弹了。 想没再想,毛仲决定将部队向南拉去,这一带,女真贼军的骑兵神出鬼没,对明军官兵造成了相当威胁,一旦敌人倾力来攻,也相当危险,毛仲的一百八十余人,势力再强,也只能是游击偷袭之师,不能正面对抗敌人的大规模部队。 毛仲军向着南面,飞快地冲锋,一直奔驰了十余分钟,大约五六里左右,才停止下来,整顿秩序,休息,分派士兵,寻找有利地形,同时,逐渐向西南切入女真军的背后,毛仲的打算是,敌人不动则已,一动,他就要发动袭击。 毛仲军虽然人数不多,可是,要保证机密性也很难,在他们的部队中,还有数十名战俘,还有百五十匹战马,虽然都是女真军训练有素的战马,在引导过程中,富有灵性的战马显然不太愿意听从陌生人的摆布。 毛仲决定自己去侦察,带领三名士兵出发,刚刚北进四百多米,就发现了不对。 嗖嗖嗖,一阵乱箭,毛仲急忙往战马的脖子后面躲闪,腿上已经**了好几只箭,他正想跳离战马的时候,不防一只脚别在了马蹬里,随着战马的乱跳乱冲,冲进了一片树林。 中了至少四支箭的战马,狂暴不已,好不容易将脚解脱下来,毛仲却随着战马一起倾倒了。 地上,有好几道绊绳,战马倾倒时候的巨大力量,仍然使毛仲摔得老远,幸好有灌木丛的铺垫,否则,够呛。 两名女真步兵从草丛里伸出了钩枪来,左右夹击,眼看就要钩到身上,毛仲跳离,不过,随即,另外一处的钩枪又伸了出来,横在面前,差一点儿就要将他钩倒。 毛仲大怒,用`刀一格,架住了那枪的钩处,使之不能轻易脱离,然后,飞起一脚,踹到了那家伙的身上,恰好那家伙也有同样招法,无奈毛仲力量非常,将其踹倒。 随手一刀,毛仲干掉了这个阴险的家伙,然后,操着钩枪,对围上来的敌人对抗。 跟来的三名战士还不错,被射死一个,两个受伤后奋勇抵抗,目前还没有危险。 毛仲挥舞着钩枪,在灌木丛中跳跃躲闪,一面向敌人反击,三个敌人围拢来,却形不成合力,气得哇哇乱叫。 一个敌人猛冲过来,和毛仲打在一处,双方都殊死而战,女真步兵力量不弱,枪法也相当精彩,毛仲打着打着,就觉得力不从心。于是,转身就逃。 毛仲骤然听到了身后,一个尖利的呼啸声。迅速往边上一躲,信手一抓,抓到了一杆钩枪,赫然就是敌兵的武器。好狠呀,敌兵居然以钩枪为标枪,想要把他插穿。 不过,这一遭遇,却使毛仲得到了良好的启发,他一转身,将两支钩枪都瞄准了敌人,作出了投射之状,于是,三名敌人都犹豫不决,不敢前进。 正在这时,他发现两名敌人正操着弓箭,寻找对战友的下手机会,立刻将钩枪朝那面扔去! 钩枪扔得很有力,很准确,一名不防备的女真骑兵弓弩手,遭到了毛仲的毒手。从腰部斜插,也不知道插得有多深,反正那家伙惨叫一声,连人带枪都掉下马去了。 这一变故,使女真军士兵都为之胆寒,于是,毛仲向着前面的灌木丛一纵,闪进了里面,同时,惨叫一声。 这是他的阴谋诡计,要是没有这两把刷子,他也不用做特种兵,更不要说超级精英。 女真步兵估计非常得意,刹那间的意识是,毛仲肯定遭到了什么荆棘之类的袭击,或者跳进了小沟里,或者崴了脚。 紧急之下,毛仲伏在灌木丛的旁边,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不用思考就布置了圈套。 一名心急的女真步兵闯到了跟前,还没有到灌木前,就被突然闪出的一道亮光袭击到了腹部,低头看时,一把腰刀已经旋进了他的肚子,一搂小肚,他丢弃了钩枪,转身就逃。 另外两名女真步兵却放心胆大地冲过来,既然毛仲的钩枪和刀都出手了,赤手空拳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两名女真兵同时冲到,想要弄死毛仲,或者俘虏,总之,绝对胜券在握。灌木丛一晃,两支钩枪反复向那里刺杀。 “哎呀!”一名女真兵手捂着眼睛,丢弃了钩枪。另一名虽然还没有丢,也被迫将脸扭向一边躲闪。 毛仲将匕首朝着那名女真兵掷去,随即,一闪而上,夺到了那贼兵的钩枪。 毛仲的匕首,让还坚持的女真兵更加紧急地躲闪脸面,而他恢复原状态以后,就发现了一个恐怖的麻脸儿,正在和他五公分处狞笑。 “啊!”他恐怖地惨叫了声。 一些坚硬的东西,犹如章鱼的触手,伸进了他的脖子里,那里顿时又麻又凉,随即,却是一紧,他被动地仰望天空,就连脚尖也点了起来。 咔。轻微的响声里,他的呼吸被完全扼杀。 另一名丢弃钩枪的女真贼兵,脸上是纷纷的灰尘,毛仲的土块战术非常凑效,原因是,出人意料。 “别抹了!”毛仲的一声冷笑,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裆里,结束了他的思维空间。 终于,两名负伤的战士,也将一名敌人骑兵砍倒,三个人气喘嘘嘘。 毛仲这才发现,同样是女真贼兵,他们的衣着,和被弄死的敌人不同,于是,他们改装了新的衣甲,“走,继续北进!” ------------ 二十八章 ,毁灭敌军火药队 一路行来三百多米,他们遭遇了一股潜伏的女真兵,敌人毫无防备,被他们轻易杀死,接着,他们又通过了树林,绕道而行,穿插进更北面,恍然看见,一队女真步兵正在休息。周围,还有零零星星的骑兵,都很无聊地游荡着。 两名伤兵怕了,拉扯毛仲的衣服,意思是赶紧躲避,可毛仲径直迎了上去,因为他看清,那些步兵,都女真贼的汉军,“红衣大炮?” 几个步兵看了看他:“你怎么这悠闲?”感到很奇怪。 毛仲一笑,“大家不都一样?”可着劲儿学人家的口气。 一名士兵正在抽烟,用大包的烟草撮起来,装在长长的竹竿头里,美滋滋地吞吐着云雾,火镰打得相当棒。毛仲都想不到,明朝时已经有这样高级的烟鬼了。 “那儿是什么?”毛仲指了指前面。 “火药,” “整什么用?” 几个女真步兵看了看毛仲,见他麻子脸虽然难看,气势却很凶恶,不敢得罪:“红衣大炮的火药,你说整什么用?” “哦,” 这一带,有三十多名女真步兵,北面不远三十多米,还有几十个,再北面,还有几十个,女真兵成小单位在休整,火药的挑子有好几十个。看来,阿敏大大这回是真恼火了,不敢算,这几十挑子的火药,要是都塞进红衣大炮,不知道能将普兰店城炸得如何稀烂。 毛仲头皮一紧,从兜里摸,摸了半天,什么银子也没有,倒是摸出了一把妇女用的首饰,随手一抛,在空中打转:“老哥,这个给你,尝袋烟!” “好!”那女真汉军的眼睛亮晶晶的,估计这首饰是从比较富裕的明人手里抢的。 两人作了交换,毛仲自然也取得了那个火镰,在地上抓了一些干草,点燃,不断地加,火苗越来越大。 “喂,你不要命了?”几个女真步兵同时喊。 “看,明军来了!”受到毛仲暗示的一名侦察兵高声呼喊,同时用乱指:“那里,那里,快,快!”女真军无论步兵还是骑兵,都惊恐起来,“哪里?哪里?” 毛仲抓住了这把火草,几个健步就冲到了最近的一挑子火药担子,用匕首狠狠地一划,就将火草塞了进去,同时,向着地面猛砸。 呼!火苗窜起来数尺高。接着,爆发了一声剧烈的爆炸。 毛仲在爆炸声中,感到了自己脊背上有重大的压力,知道即使有甲衣,也会受伤的,可是,他向来就喜欢弄险,受伤也就受伤吧,又不是没有伤过!他腾身而起,从地上抓着还在燃烧的火药挑子的包裹布,向着另外一个挑子扔去。 “你疯了?” 几个女真汉军一面在硝烟里咳嗽,一面吼。同时,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周围的女真步兵,都知道火药的威力,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就是远处的骑兵,也惊恐不安,不知所措。 又一声爆炸。 毛仲转身就跑,“快走!” 三名明军官兵飞快地冲向自己的战马,而背后,则是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因为汉军士兵的火药挑子三三两两放在一起,剧烈的爆炸引发了新的爆炸,或者是明火,造成了连锁反应。 毛仲三人的马,受到了惊吓,在灌木丛里扯断了绳索,跑了一匹,三人只好并作两匹马,疯狂地逃遁。 跑出一里多路,他们回头看时,只见硝烟弥漫,女真军呼喊连天,同时,有一大队的女真骑兵在周围游荡。 毛仲三人回到了部队,立刻布置:“小心,敌人肯定来。我们立刻组成步兵射击阵地,要和敌人决战了!” “和敌人决战?”大多数的士兵在兴奋之余,也有很深的忧虑。 “是的,不过,请放心,我们一定能够胜利!” “啊?真的?”这位打起了哆嗦。 “当然是真的。”毛仲的乐观,很快就让官兵们安心工作,步枪被设置在一片有高度的灌木丛小树林前,可以避免敌人的骑兵践踏冲锋,毛仲还要求二十几名士兵,将缴获的敌人战马,全部安置在另外一处。 “干什么用?” 毛仲在那士兵头目的耳朵边说了几句,那士兵陡然眼睛一亮:“好,。好,太好了!我们一定听将军吩咐,这回,一定要让小靼子们吃够苦头!” 不久,就看见女真部队源源不断地朝着南面转来,前面是骑兵编队,后面是步兵,再后面,还是骑兵,人数之多,令人发指。 “将军,敌人有三四千人吧?”一士兵问。 “也许有五千人!”王海生不安的提醒。 毛仲说:“对不起,诸位兄弟,俺的眼神不多好,脑袋也不好使,不知道!” “将军,您不是要害死兄弟们吧?”牛雷悄悄地问。 “怎么了?” “您是不是被陈老将失信换了老婆,心理郁闷?” “嗯?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说的是人话?你的神经没有锈掉吧?”毛仲声色俱厉。 “要不,这样情况,还不跑?” “跑?牛雷,你要是敢跑一步,老子将你就地正法!” “啊!” 其实上,女真军有多少,还真看不出来,但是,那气势上看,也许是七八千人,上万人。 许多明军官兵越看心里越怵。 女真军的火药运输队遭到明目张胆的袭击,阿敏真恼了。这才调集部队,返回来寻找明军决战,显然,阿敏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既然明军敢这样胆大包天地挑衅,一定是有充分准备,所以,女真的速度令人费解。 相距三百余米的时候,明军步枪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毛仲手里也有一杆步枪。现在,他一看见敌人,手就痒痒。 女真的骑兵停了下来,许多手执弓弩,看守阵势,其他的部队,慢慢往前运动,于是,在这一带灌木丛矮树林外,形成了壮观的对峙,四五千名女铁骑兵和步兵,面对一百六十余明军。 迟疑了一刻钟时间,女真军的骑兵逐渐地在阵势前更加厚实地排列了,密密麻麻的骑兵,密密麻麻的马腿,数不胜数。让每一个明军官兵的心里沉甸甸的。许多人看着毛仲的眼神都不善,其口型也很经典,是人都能猜测无声的语言。 女真军的军号凄凉地响了起来,随即,大队的骑兵潮水一般向着明军冲过来! ------------ 二十九章 ,决战 其实,当那些女真骑兵密密麻麻,源源不断地拥挤过来时,毛仲的心里也不轻松,谁想到数千骑兵就这么多?这么大的声势?头皮发炸呀。 如果老子有一挺机枪的话。。。。。。 毛仲骑在马上,明着说是射击的技能好,可以随时随地打枪,其实,心里也有一个小九九,在必要的时候,逃! 不过,当他看到了所有的士兵都战战兢兢的样子时,反而不怕了。“诸位兄弟,好好打!女真贼也是一个鼻子俩窟窿!” 女真骑兵逐渐逼近着,那些密集的马腿儿,在地面上飞快地变化着方位,黑铁色的马蹄,敲打着地面,奏出暴风雨般的音乐,令人望而生畏,而骑兵们扬起的手臂,一片闪亮的马刀,则辉映得每一个明军官兵,都微微闭上了眼睛! 敌人太多了,仅仅骑兵就当在两千人以上!就是明军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出去,恐怕也难以消灭敌人!那时。。。。。。 “开枪!”也许仅仅停了三两秒钟,也许没有任何停顿,根本没有毛中等命令,许多明军士兵就爆发出一声声呐喊。受到了女真骑兵气势的感染,明军也狼血沸腾了。不,更真实的意义是,一恐惧,不知道命令为何物了。 明军的队列,单薄而绵长,更被屡次要求,对目标的打击,是按照区位分工进行的。绝对不能擅自乱打,浪费弹药。每一个士兵都朝着自己负责的敌军方向攒击。 “打呀,打呀。死了也要捞一个!”牛雷大吼着说。 在战场上,老兵才是闷声不响的,喊得越高,证明其内心越是脆弱。 明军的呼喊声极高。 枪声,一遍遍地响起,子弹,从明军的阵地上飞溅出来,扫射到了女真骑兵的身上。 第一排女真骑兵,忽然象一大片遭了寒风的树叶,唰一下就倒下了一多半,紧接着,后续的骑兵也被他们绊倒了十几个,毫无防备的,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有所防备的女真骑兵,猝然飞出了老高,老远。好象慢镜头一样,在空中飘逸着。 明军的装弹射击的过程,非常熟练快速,尽管他们的实际射击机会非常少,可是,毛仲给了他们足够的射击姿态和动作要领的训练,此前的几次实战,明军官兵已经掌握了火候。不过,要他们百分百地成功,也属梦想。可是,在毛仲一连发射了四枪以后,竟然发现女真骑兵死伤得极为重大,自己的部下干得极为漂亮,总结经验,他只能归结为敌人太多,太密集,几乎不用瞄准就有目标了。 明军的子弹,也有不少落空的,或者打在战马身上,或者打在敌人的盔甲上,战马,是毛仲等人不愿意打的,习惯上以为那是战利品,太珍惜了,二来,击毙了敌人,战马还在,胡乱碰撞,最容易给敌人造成混乱。而敌人的盔甲,多是钢铁结构,一旦打到了铁片上,伤害也不大。 显然,这一大队敌军,并没有吸取数次来女真失败的经验,还是这么凶狠地冲锋,虽然子弹打在铁片上效果不佳,可是,他们的铁片,也没有想象那么多,基本上,都有大量的缝隙。铁头盔的,都是军官,士兵基本上一个脑袋一条辫子,亮晶晶的发光,好象夜明珠,好打极了。 敌人太多,太密集,以女真军的构思,可能想以此来恐吓明军,达成不战而胜或者少战而胜的心理学效果,不果真如此也大大便宜了明官兵,基本上不用瞄准,就那么高的位置,都是脸,脖子啊。 女真军冲到了一百米的位置上时,已经先后跌倒了三百多名骑兵,在地上形成了密集的尸体障碍,有几十匹战马疯狂地奔跑,将其队伍搅拌得一塌糊涂。 女真军的攻势明显受阻! 明军再发射一阵。 一百杆步枪,虽然单发,其效率也很惊人,基本上,从旁观者的位置上看,战斗的场面是很震撼的,一群群一列列的女真骑兵,哗啦啦地栽着,倒着,死着,叫着。前面跌倒的士兵,眨眼间就被后来的战马趟成了肉泥! 当女真军的骑兵,冲到了六十米的位置时,陡然遭到了新一轮的子弹打击,哗啦啦又是一大片。到此为止,女真军至少被射杀四百人。 女真军的冲锋,好象乱潮涌动的岩石海岸线,一遍遍地冲上来,又一遍遍地死掉,虽然最前面的骑兵已经冲到了五六十米的位置,可人数已经非常稀少,更多的骑兵,正在血肉堆积的阵地上跋涉,或者震惊于同伴的死亡,迟疑了脚步。 三十多名敌骑,还是顽强地冲了上来,口里爆发出怒吼,手里的战刀就要冲到明军步枪兵的跟前。 这时候,毛仲已经下令六十余名骑兵做好万一的准备,他们要用血肉躯体,阻挡敌人的前锋,掩护步枪兵继续射击,毛仲估计,再消灭敌人五百名骑兵,将子弹消耗掉一千五百发左右,敌人的冲锋必将崩溃,因为,就是他自己,已经被眼前大片大片的敌人尸体所震撼了。 太残酷了。 忽然,从女真骑兵的侧翼,传出了剧烈的爆炸声,还有奇异的轰响,一听到这声音,毛仲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还好,这帮小子没有跑掉!” 那些,就是他的战马群,也是他精心策划的火马阵! 将此前缴获的敌军战马,总共一百三十多匹,统统五六个连在一起,由士兵二十余名,隐藏在自己部队的一面树林里,只等女真军冲锋猛烈时,就点燃马尾,继之以火药罐子的爆炸,或者将之拴到马尾上,点燃使之爆裂。 毛仲和诸多明军官兵,虽然可以想象那百十多匹战马疯狂地冲向敌人军阵时的情景,可是,却没有福气亲眼看到,但是,那些亲眼看到了这一场景的女真士兵,怎么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多么幸运的人,因为,疯狂的,根本就被火药罐炸弹吓蒙了的战马群,三五联结,没有任何的理智,就是有的马被绊倒甚至是被濒死的女真士兵砍伤,其他的马也能够继续拖着其奔跑! 那里,受到了冲击的女真骑兵根本来不及防备,也无法阻挡,哗啦啦就被冲了进去,那真是遇见着死,幸运着伤,毫无情理可言。 ------------ 三十章 ,灭敌四千五 就这样,毛仲的小阴谋,取得了惊人的实战效果,一百三十多匹战马的冲锋,将整个女真骑兵的侧翼冲破,敌人的阵势大乱,惊慌失措,好大一片的部队停止了前进,转而溃退! 因为腰部位置遭到了猝然打击,正前面冲锋的女真骑兵,根本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是明军在这里设下了多少重兵,意志迅速崩溃了,加上身边的伙伴一片片给割倒,造成从来没有的死伤,让他们莫名其妙! 女真军的骑兵一败,反冲向了中间的步兵,步兵也收束不住,向着后军乱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在女真混乱的时候,毛仲不失时机地下令官兵,跳上战马,向着敌人追赶。 明军官兵的数量,区区一百六十余人,可怜至极,可是,乱作一团的冲锋,烘托出了足够的气氛,让正崩溃中的女真骑兵产生`了错觉,以为明军很多很多,阴谋设计很久了,顿时胆寒。 女真大军,就这样混乱起来,逐渐地彻底崩溃。 明军死里求生,又见敌军大败,自然惊喜异常,人人奋勇,向前追逐,一面追一面开枪射击。 可是,毛仲没有想到的是,敌人骑兵乱着退着,居然有一大规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撞到自己的侧翼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敌人设置的一支伏击之兵,这时候才出来,显然迟了。 不过,女真骑兵约有三四百人,骤然冲到,也将毛仲军牢牢地阻挡拦截了。 “狠狠打!”毛仲一面说,一面投了手榴弹! 距离太近了。敌人也太不少了,手榴弹正当其用。 百十枚手榴弹,就这样有一半扔到了敌人的脑袋上,顿时起到了巨大的震撼效果,百十名骑兵被弹片削倒,其余的,加入了逃窜的行列。 这一队骑兵加入逃遁,一下子让女很的步兵遭到了灭顶之灾。一大片的步兵,来不及逃走,都成为骑兵通道上卑鄙的绊脚石。骑兵们毫不迟疑地在他们的头上冲过去。。。。。。 毛仲军呼喊着,冲锋着,一直将女真军追逐而出三四里远。 毛仲的意思,能追多远是多远,让敌人自相践踏,增加伤亡。自己的小部队,可以的话,就逮几个俘虏,或者几十匹战马就足够了。 不过,毛仲忽然被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惊呆。就连他的战马都呆了,结果,后面的骑兵一冲,他摔出了老远,几乎挂掉。 麻辣隔壁! 毛仲飞快地跳起来,心有余悸地攀登上了战马,“怎么回事儿?” “将军,您说呢?” “是啊,怎么回事儿?” 明军官兵都不敢再追了,迟疑了足足一分钟,。明军士兵忽然明白过来:“好啊,好啊!” 原来,是女真军的大部队,疯狂向北逃窜,遭到了蓝序等人设立的地雷阵上了! 毛仲没有看到,可是,蓝序等明军二百伏兵,却看得清清楚楚,麻辣隔壁,实在太爽了! 一颗颗地雷爆炸,将女真军的骑兵炸得人仰马翻,而更多的女真部队,被后面的驱赶着,不得不往前跑,就是死地也要闯的,于是,上千颗地雷,尽情地发挥了作用,将铺天盖地的女真官兵炸得七荤八素,死伤惨重! 真正的战斗,死于刀枪格杀的很少,最大数量的往往是逃跑中被追杀,或者践踏而死,历史上,在一六四一年左右的松山大战,半夜明军主力突围逃跑,十万多人被清军驱赶,盲目地乱撞,结果,有五万多人撞进了海水里淹死。而清军的追兵损失才数百人! 所以说,乱兵,猛于虎也。 上千颗地雷,将四百多匹战马炸死炸伤,将一千五百多名女真军直接炸倒,还有数百人炸得不知道了去向。 女真军彻底地混乱,四分五裂了。 原野上,到处都是溃散的女真官兵,丢盔弃甲,晕头转向,许多挨了炸却侥幸未死的,可着劲儿乱跑,根本不辨别方向,不管死活! 蓝序军看傻了眼,等地雷阵发挥完效力,他们已经和残余的女真军大队撞到了一起,于是,将着剩余的火药罐炸弹,向着敌人队伍里乱扔,一面扔一面追。 毛仲部队和蓝序军,不到四百人,就将五六千人的女真军队打得大败,四下里乱钻。 “杀!”毛仲一刀就砍掉了一个女真贼的脑袋。 “杀呀,杀!”还客气什么呢?这是战斗,不是请客送礼吃饭! 明军追赶着敌人,乱砍乱杀,将无数的,脑袋发昏的敌军送回了姥姥家! 敌军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许多残余的步兵,跪在地上求饶:“大爷,别杀我,我们是汉人啊,” “大爷,我是明国人,是被抓的!” “爷啊,饶命啊,我给您作牛作马都行!” 女真军不断从马上栽下来,或者被追赶不及的明军用步枪射杀。 许多女真军士兵傻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声音,自己的身边人就死了呢?糟糕,一定是法术!法术啊!邪术!明军使用邪术啦! 迷信的年代,这一意识一旦被大家接受,就有极大的流行性。谁都知道,法术是不可防范的!是神力啊。 向来喜欢汉族的经典,以《三国演义》为军事指导书籍的女真权贵,给士兵们灌输了多少这方面的糟粕,也不为人知了,只不过,许多士兵真的觉得了遭了法术,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大批的士兵跑着跑着,包括一部分骑兵,能够跑的,也不跑了! 一大堆的女真人,包括少数的汉军士兵,绝大多数都是纯粹的女真兵,居然跪下来投降了! 城里的明军,看到城外的战斗如此激烈,如此精彩,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不过,考虑到城不远数里,还有敌人的部队,才没有全部下来增援,可是,基本上,以老弱病残为防守,其余的青壮年,又下来了五百多人,呼啦啦呼啦啦,来到了战场上,成为女真军新的牛头马面,索命无常。 城南的战斗,遍及十数里的地面,一直打了四个小时才停止下来,终于,再也不见到一个还独立着的女真军了。 明军大获全胜,收兵回营。 “我们赢了?”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场胜利! “我们真的还活着?”更多的士兵,心有余悸,后怕得连连掐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做梦。 太爽了。 真的,别说别人,就是始作俑者毛仲将军,都不敢确信真的胜利了,今天一战,惊险啊。 他本来以为,用这么先进的步枪和手榴弹对付敌人,应该十拿九稳,可是,看着敌人那么密集的骑兵冲过来,他才知道,很苦难呢!。 明军总共损失了九十三名士兵,包括三十八人死亡,三十一人重伤,二十四人轻伤,参战的部队包括毛仲部队,蓝序部队,陈继勋的守城部队,战役包括前期的侦察战,在南线和敌人骑兵的两番决战,和北线敌军主力的决战,追逐战等等,一连串的战役连接起来,组成了这一次辉煌无比的大战役,普兰店战役的胜利! 明军总共击毙女真军两千一百三十余人,击伤及俘虏两千四百三十余人。缴获完好无损的战马五百七十余匹,刀枪,铜铳三千余支,红衣大炮三十四门,火药四千斤。粮食十余万斤,各种马蹬等物资一千七百多具,金一万两,银二十八万两。其他细软布匹无数。 拖着九百多匹死马进城,明军有了稳定的新鲜的肉食。“今天夜里,我们好好吃喝一顿了!” ------------ 三十一章 。恢复金州 美中不足的是,女真贼军的主将阿敏不见了!几乎所有的女真军的高级将领,都没有逮捕一个,根据对战俘的审讯,知道阿敏这个家伙,在军中看到明军使用神秘的武器飞快地收割着女真铁骑的性命时,已经慌了。当部队混乱,在北线又遭到了莫名其妙地大爆炸,他失魂落魄,率领亲军,落荒而逃! 站在普兰店的城头上,所有的明朝官兵百姓,都容光焕发,喜上眉稍,兴奋得好象过春节。城里充斥着欣喜若狂的气氛。 吃了晚饭,毛仲等人分派人手,继续坚守城墙,虽然大胜,可是,城东还有敌人的一支精锐部队,数量不下千人,而明军这时候的主要兵器,都已消耗殆尽,子弹仅仅剩下二百多颗,手榴弹只剩下十几枚。就是火药罐炸弹,也剩下不足三千枚,火药罐炸弹虽然还可以使用缴获自女真军的火药来制作,可是,这些投距太短的武器,不适宜野地作战。 一夜,毛仲等人都担忧着,惟恐敌人来偷袭。陈继勋更是一再提醒毛仲,什么胜不骄傲,诸葛一生唯谨慎之类的话,明军官兵被告知,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使他们明白了现在的艰难处境。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稍事休息。毛仲带领二百名骑兵,使用五十杆步枪,一些连夜制作出来的简易手榴弹百十枚,向着城东的方向哨探,考虑到危险,蓝序又率领三百骑兵,以为增援。两队人马前后呼应,向着城东数里外敌人可能隐藏的地方冲去。 哪里还有敌军?一根毛子也不见了。 毛仲心下疑惑,蓝序等人更是忧心忡忡,惟恐女真人使坏,稍加商量,就分出了许多骑兵,向着西面哨探,一直等了半个时辰,才最终确认,城东的女真军潜逃了! 就这样,在普兰店城南的战斗,不仅取得了歼敌四千五的辉煌战绩,还吓退了城东的拦截之敌! 毛仲等即刻派遣数十骑兵,向半岛东路狂奔,并寻找舰队东下,向陈继盛报捷。陈继勋等两将回来,一问,笑了:“哪里还用!本将已经用鸽子将消息传递往海洋岛了!” 蓝序道:“老将,万一鸽子被老鹰吃了呢!” “哦。”陈继勋脸色一沉,“对。” 城镇之中,明军官兵百姓,继续痛吃马肉,加紧赶制火药罐子炸弹和简易的小罐子,因为没有把柄好投,毛仲说,很好,这才是真正的手雷! 对那些战俘,毛仲部队一面加紧审讯,了解女真贼军的内部情况,一面加以鉴别,区分良莠,因为受伤严重,两千四百三十余名战俘中,先后又死掉了三百三十多人。 城中的情况,一点儿也不乐观,不仅缺失子弹和手榴弹,更少兵力,仅仅两千余战俘的看管就让一百多名士兵紧张得不行,大战之后,尽管官兵百姓人等,纷纷将战场善后了,尸体大多已经掩埋,可是,强烈的尸臭还是到处弥漫,夏季的苍蝇蚊子多到令人发指,毛仲最担心的就是瘟疫问题。 在担忧之中,第十天,城东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接着,一大队骑兵和步兵打着旗帜,席卷而来,明军上下立即准备战斗,蓝续等人还将缴获的红衣大炮等都准备好,不料,到了跟前,却是明军! 两下里会师,明军欢声雷动,乐不可支。带队的是陈为国,苏烈文,五百骑兵,两千一百名步兵,几乎是现有的明军飞豹军之半,同时,他们还带来了一百枚手榴弹等武器。这样,明军在普兰店的兵力,迅速增加到三千五百以上,稳定了下来。 明军仍然是整顿,没有轻易进攻,又二十天以后,陈香桂押解三千发子弹,三百枚手榴弹赶来,才让明军彻底地壮大了。毛仲和几个将领商量,又派遣蓝序回海洋岛请求陈继盛将大军的总部统统迁移来普兰店,以为向女真贼军进攻的重大步骤,毛仲根子里以为,只有将兵工厂搬迁到这里,能够持续不断地生产供应弹药,才能轻松地胜利。 对于毛仲擅自离军反攻辽东的举动,没有一个人敢于或者有心情来追究了,大家都沉浸在辉煌的胜利之中,陈为国就感慨地说:“毛仲啊,你真是厉害,厉害,后生可谓!” 毛仲说:“为国大哥,你也不老嘛。” 陈为国道:“和你一比,我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老太没用了!你区区六百多人,就深入敌后,屡战屡胜,前后歼灭敌人七千余人,这等功勋,真是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啊。” 苏烈文也道:“毛将军,毛大哥,我真佩服死你了,” 陈继勋道:“别说你们,就是本将我,也不敢相信,毛仲真的能用那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子弹啊,手榴弹啊打成这样的胜仗!我想啊,我们面前碰见的不是什么小毛贼,而是女真贼军的主力啊,阿敏那个货色,是个硬梆梆的大核桃!鳌拜,索尼,一个个都是女真贼金国的悍将,现在,你打死了一个,逮了一个,吓跑了一个,这诺大的一个辽南,已经没有你的敌手啦!” 毛仲一笑:“咱们自己人很吹啥?” 陈继勋建议,用一部分兵力南下,扫清金州,盘山一带的女真军残余,以后,明军就能够有一个很大的后方基地,物资的运输和人员的调动都方便多了。 毛仲决定,以主力两千五百人守城镇,自己率领一千人以及步枪兵精锐,南下作战,经过一番争论,成行,毛仲军南下,苏烈文为副手,首先到了金州,一路上,村镇之地多荒芜,白骨累累,可见金贼军在这一带的屠杀激烈程度,也遇见了一些百姓,一听说是明军,又说是打了大胜仗,这些百姓就兴奋起来,跟随着部队行动,指引道路,到了金州城下时,这些助战的百姓就有了二百多人。 金州还有女真贼军防守,但是,数量极为稀少,原来,阿敏部队北上进攻毛仲军时,留下的部队寥寥无几,后来,阿敏的部队,也没有逃往这里,径直北方去了,所以,三百名女真贼军,要守一座金州这样的大城,实在是可怜。 毛仲军要求女真贼军投降,遭到了拒绝,于是,明军四下里围定,先开挖了几条沟壑以为断敌撤退之法,然后,以步枪兵逼近城池,毛仲等人又开始了猎杀行动。 砰砰的点射中,城头上的女真军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正准备用弓弩射击的女真贼军,再也不敢乱动,城头上,很快就空无一人。 明军步兵跋涉过了护城河,将携带的木板连接了河岸,然后,更多的士兵到了城下,女真军进行了绝望的反击,结果,在城头上遭到了可怕的杀伤,明军官兵准备投手榴弹轰击敌人城楼上守兵的时候,城门打开了,一溜儿女真军士兵投降了。 其实不是女真人,而是汉军士兵,有四十多人,他们打开了城门,让明军官兵进入了城内,于是,三百多明军官兵一拥而入,以盾牌兵和步枪兵的结合,对残余的女真军进行清除行动。 只有两名士兵因为遭受了敌人的箭弩袭击身亡以外,明军官兵都安全地迎来了最后的胜利,所有残余的八十余名汉军士兵都反正归顺,而女真贼军二百六十多人,自杀四十余,其余,被击毙一百六十余,剩下的就俘。 明军的旗帜,飘扬在金州城头。 ------------ 三十二章 ,击毙尚可喜 毛仲军自金州继续南下,留二百士兵以为联络,其余人等,继续前进,不过,在金州一带,城里尚有侥幸逃过女真贼军屠杀的两千居民,其中三百余人,自愿加入官军作战,加上乡野之间或追随的百姓,尽管留了二百兵,毛仲的队伍还`是壮大了,达到一千二百人,为了加快新兵的成长速度,毛仲将新老士兵混编,以期迅速学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从金州迅速南下,一路上,荒凉的田野里,草木生机勃勃,残余的大明百姓,纷纷欢迎官军,等到了大连地面时,毛仲军又增加了三百余人。 “将军,收下我们吧!收下吧!” “对,将军,我们可以打仗的!不怕死!” 明军从北方来,又击败了阿敏大军主力的消息,让所有的明国百姓,都兴奋不已,很多人唱起了歌来。 在大连地面,那时,不过是一座小小的镇子,毛仲军进入时,城镇中经过了一阵惊扰之后,才迅速地安定下来,因为据守大连镇的明将投降,这里保持了比较完好的局面,人口还能有近四千。 镇子里的女真军已经随阿敏北上,剩余的人数很少,一听说城外有了明国大军,镇子里的百姓就反了天,将数十女真贼兵偷袭,捆绑起来,大开了城门。基本上,没有战斗。 女真贼军的小头目,是个副佐领,管理着整个城镇,见明军进来,自杀,而协助女真贼军的明朝降将,惟恐毛仲清算其罪恶,乔装打扮,潜逃了。 在大连镇里休整了几天,继续调查盘山一带女真贼军的情况,同时,将大连镇的居民武装起来,组织了一支五百人的部队,以为自保之计。 “将军,女真贼军在盘山还有不少呢!”几个百姓说。 “多少?” “大约好几百人!” “你们怎么知道的?” “爷,我们往那里搬运过东西!” “多谢了!” 正在毛仲军如何计划进攻盘山的时候,不料女真贼军已经主动地找上了门来! 黑压压一大片的女真贼军,旗帜招展,步兵骑兵都有,来到了大连镇的南门外,毛仲军的侦察骑兵早就发现了蹊跷,立刻汇报,使大军做好了准备。将所有的百姓都收拢进城中,然后,毛仲率领部队,登上城头,眺望敌人。 女真贼军的数量,在一千人以上,其中骑兵约四百人。给人的感觉非常雄壮,区区几百骑兵,拉开了队列,举着刀枪,一个个杀气腾腾。 没有任何客气,女真贼军要求打开城门。 毛仲让几个女真语很好的汉军出来答话时,他们告诉毛仲,外面的女真贼军,很生气镇子里怎么悬挂明国的军旗! 毛仲哑然,原来,女真贼军还不知道大连镇已经易手,现在是明军的天下了,看来,阿敏北逃,南线的敌人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可怜啊。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c 毛仲立刻吩咐那几个降兵继续和城外的敌人拉话,借以迷惑和纠缠,自己则率领二百骑兵,从镇子的西面出来,偷偷地绕道而行,来到了女真军的西南背后,然后,发动了突然袭击。步枪六十杆,一枪一个敌人,劈里啪啦,就让一百多个女真贼军,一个个失魂落魄摔下了战马,见了阎王。 女真军到底是精锐,久经考验,居然没有溃退,反而朝着明军倒卷过来,那些步兵赶紧伏在地面上,以弓弩还击,而骑兵则从步兵的中间缝隙,冲杀过来,其步兵骑兵的配合默契,令人佩服。 又一轮射击,让五十多名女真骑兵顷刻之间,就成了乱飞的小鸟儿,战马乱冲,践踏在敌人步兵的队伍里,不得不乱了。 骑兵不得不退却,女真步兵呐喊着冲上来,明军并没有射击,只等这些刀枪兵冲近,才狠狠地投上几颗手榴弹和手雷。 本来,还以为敌人多强呢,毛仲决心将手榴弹奉献一半,不料,这里的敌人似乎更没有见识,一见这么厉害的东西,在人群里爆炸的巨大声音,以及迅速死伤的同伴,就心理崩溃了。 女真贼军的步兵先崩溃,四下里逃命,然后,骑兵见大势已去,也逃走了。 明军在后面追赶,砍杀了二百多名女真步兵,三十余骑兵,俘获敌人一百余,这才收兵。 女真军败走,地上,总共留下了四百具尸体,一百余战俘,基本被歼灭一半。 通过审讯战俘,才发现,这是阿敏贝勒留在辽南的最后一支女真精锐,因为久不见阿敏音信,这些人决定北上增援。 大连镇的明国百姓,士气大振,立刻又有更多的人要求参军,于是,毛仲将那五百民兵编制进入自己的部队,另外组建了一支民兵,基本上,大连镇里的百姓,能参战的都参加了。 毛仲军继续南进,要进攻盘山,因为,那里是女真贼军的最后基地,潜逃的女真句嗯,一定要往那里去。 留下苏烈文为守将,带二百老兵,二十杆步枪,三百发子弹,统帅大连战的新民兵营,坚守大连镇,毛仲自己率领千余人,向盘山进军。 第二天一早,明军就赶到了盘山,现在的旅顺港的市区。那时,是个不小的城镇,明军苦心经营了多年,明将黄龙部队,又是明朝大将张盘的底子,曾经多次击败过女真军,黄龙,也是关宁铁骑里调遣去的一员悍将,足智多谋,盘山城的周围地势,非常有利于防御。 城上,人头密密麻麻,让毛仲颇为惊异,明明只剩下五六百人的耗子,怎么又冒出来这么多? 经过侦察,明军发现,城上不仅有女真军,还有投降了女真贼的明军,为首的将领正是尚可喜。 “这个老汉奸!”毛仲破口大骂。 对于女真贼,这些分裂国家的破坏势力,毛仲是深恶痛绝的,但是,对于那些主动投降敌人的汉族官兵,毛仲更是义愤填膺,恨得咬牙切齿。 “败类!败类!” 许多明军官兵也在城下气愤地咒骂这些为虎作伥的流氓无赖们。 “人渣!” 还甭说,明军官兵百姓们的咒骂,确实让那个尚可喜难以自持,居然带领部队冲杀出来。 毛仲一愣:“这么横?那还会投降敌人?” 明军官兵也摆开了架势,步枪兵,弓弩兵,还有手雷,火药罐子炸弹什么的,统统派上了用场。严阵以待。 尚可喜率领的部队,约五十余名骑兵,后面是大群的步兵,骑兵的速度倒不快,步兵很牛,在城下聚集后,以骑兵为主,忽然朝着毛仲军冲杀过来。 明军按照指挥,一声不语,等待着敌人,等尚可喜的部队冲到了跟前时,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对,明军这样冷静?不可能吧? “呀?他们手里举起的什么?铜铳?不对吧?” 吃过大亏的女真贼军,龟缩在城里,而牛皮叉叉的尚可喜,则直接冲杀,撞到了枪口上。 砰砰砰。 见明军不动,大为震惊的尚可喜,不得不勒住战马,试图观察一番,这时,枪声响了。将他的五十余名骑兵覆盖。 硝烟弥漫中,这五十余人,只有四人幸免于难,连哭带喊,转身就逃! ------------ 三十三章 ,迎接孙承宗 毛仲决心将城中的敌人全歼,以免得他们逃出去,继续祸害百姓,再说,明军兵力不足,要追捕这些漏网之鱼,是很困难的,于是,将有限的兵力分开,堵截在敌人的北东西三门门口,开始挖掘一些沟壑,当有了一人深的时候,就站在堆土的这面,工程面也不大,主要是断敌城门附近。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军一部不足二百人,以三十步枪兵为主力,不逼近城池,城中的女真军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不敢轻易冒出脑袋来侦察。而毛仲还不放过敌人,命令王海生,牛雷等人,追随在自己左右,对女真军城上士兵进行点射。虽然女真军士兵狡猾到了极点,还是不断地被射杀。 忽然,城北门大开,一大队刚逃进城镇里的女真军,呼喊着冲出来,接着,他们又奇怪地返回,在城门洞附近,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原来,是追随尚可喜叛变的明军步兵,约一百人左右,决心反正,回归国家。发动了战场起义。 毛仲等人立刻率领部队向前增援,步枪的准确打击,将城门附近作战的女真军士兵立刻打得狼狈逃窜,在反正的明军接应下,城外的毛仲部队,控制了城北门。然后,留下三十人的兵力,其余一百五十人,开始向城中搜索前进。 不久,城东门外数百米处传来了激烈的爆炸声,原来,女真军受到压迫,不得不向城外逃窜,结果,遭到了城东阻截部队的打击,女真军在逾越沟壑的时候,尽管其犀利的弓弩优势让明军时有伤亡,可是,明军的手榴弹和火药罐炸弹,却让他们吃尽了苦头,无数的骁勇善战的女真官兵,被火药罐炸弹炸得粉身碎骨,伤亡惨重,无奈之下,女真军不得不撤退。 毛仲军在城内,又招降了三百余尚可喜官兵,死了将领的汉奸兵,乱了阵脚,见明军武器先进,作战勇猛,知道女真军已经到了灭亡关头,谁也不愿意跟随之陪葬,为了洗刷自己身上的罪恶,这些反正的明军官兵,作战起来非常勇敢。 毛仲驱使反正的明军,出城门外堵截女真军,自己随后也赶到,于是,两下夹击,将女真军包围起来,其他明军闻讯,纷纷赶来,结果,五百六十多名女真贼军士兵,外加顽固的汉奸一百余人,都被明军围困,乱枪齐发,打死者极多,不久,贼军弩箭用尽,结成了圆阵自保,被明军逼近,要求投降,女真贼不从,两相再战,明军投出数十颗手雷和火药罐子炸弹,将女真贼尽行击毙。 明军官兵,欢声笑语,盘山城中两千余百姓,载歌载舞,迎接王师,大明的旗帜,在盘山的城头,高高飘扬。 盘山一战,毛仲军又歼灭女真贼兵近六百,击毙了大汉奸尚可喜,收容反正归来的明军三百余,收复了辽东半岛南部的所有失地,大长了明军威风。 在盘山休整两天,毛仲直接派人从水路出发向海洋岛陈老将报捷,又派人向明朝的蓟辽督师所在报捷。 十天后,陈继盛的舰队,携带全部的家当,从海洋岛出发,来到了盘山港内,接着,进入到了城中,那一天,盘山城中,一片欢腾,军民数千人,都来欢迎飞豹军的主将,大明现任的东江镇总兵大人。 老远,陈继盛就下了马,一路狂奔,将毛仲等人搀扶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了不起啊,了不得!毛仲,你没有辜负本帅的栽培!没有辜负皇天后土!” 黄参军则摇着破扇子:“有毛仲在,我飞豹军还怕什么女真贼军吗?以后,陈大帅,您带着我们每天游山玩水都可以了!哈哈哈哈!” 毛仲谦虚了好久:“老将,这都是您的威风!我不过是尽了本职!” 这下子,更多的官兵,直夸毛仲,说他居功不傲,是千古名将的风采,闹得他最后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继盛得知了阿敏的主力大军数千人已经被歼灭,阿敏本人溃逃,毛仲横扫了辽东半岛的南端,又歼灭了叛将败类尚可喜的消息,欣喜若狂,也非常放心,所以,将东江镇的总部,搬迁到了盘山,决心从这里出发,向北横扫,直驱沈阳,歼灭女真贼国。 飞豹军其余两千七百余人,只留下三百余人看守海洋岛,长山岛,聊作巡逻之用,剩下的都到了盘山,更为重要的是,陈继盛将所有的官兵家眷,步枪和子弹的制作坊,都迁移到了这里,可谓破釜沉舟,决心猛干了。 当下,飞豹军以盘山为核心根据,整理了驻扎秩序,毛仲军则率领部队,北上大连,金州,回援普兰店。 不过,毛仲没有成行,就接到了新的命令,“毛仲,立刻整顿你的兵马,接受孙大帅的检阅!” 陈继盛兴高采烈:“前有舰船飞报,说蓟辽督师,兵部尚书孙承宗孙大人,马上就要到盘山来,我等先不要动,等迎接了孙大帅,再作打算!” “孙大人?”毛仲没有任何印象。 “嘿,孙大人可不是寻常人等啊。他老人家本是袁崇焕的老师呢!此人老谋深算,稳健持重,是国家的真正栋梁之材。有他老人家在,我大明的宁锦一线,就可保证安然无恙。” “兵部尚书干什么的?秘书长?” “你?你真不知道?”陈继盛翻了翻白眼儿,气坏了。 “嗯!” “就是我大明最高的将领,” “国防部长吧?” “你说什么?”陈老将继续翻白眼儿了。 一天后,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兵马才到,约二十艘战舰,千余士兵,船上红衣大炮三十门,装备十分精良。毛仲率领三千军马在城外列队,陈继盛等人前往迎接,不料,孙承宗和陈继盛没说几句,就直奔毛仲的大军而来。按照事先交代,明军官兵齐声呼喊,欢迎督师。 “好,很好!”孙承宗纵马狂奔,在明军官兵面前巡视,陈继盛都难以追随得上。 检阅了部队,孙承宗立刻要求见到歼灭女真军的证据,“诸位将军,贼军尸体在哪里?” 毛仲讲道,为了避免瘟疫,已经将敌人的尸体掩埋了,再说,有很多已经被炸坏,难以数清楚。 “那也得看看啊。”孙承宗的神色,居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无奈之下,只好挖掘了大坟墓,露出了女真兵的尸体,五百多女真贼军的模样,地地道道,让孙承宗服了。“来,奖赏!”部下将携带的大量美酒银两等物,交给了陈继盛:“这是一点儿犒劳,飞豹军能够击败阿敏,恢复我盘山金州一线,歼灭敌人五六百,实属不易!” 陈继盛莫名其妙:“督师大人,不是五六百人,而是五六千人。” “啊?” ------------ 三十四章 。这是真的吗 孙承宗根本不相信:“毛仲,陈总兵,你们能够歼灭敌军五百,已经是大胜,本帅知道了,可是,如果你们虚报军情战果,可知道朝廷的法度威严?” 他这么一说,就连陈继盛心里也打起了鼓,不敢再坚持,只有毛仲说:“女真兵也不怎么样,我们确实重创了敌人,如果数十天来的战果总计,当在七千以上!” 孙承宗白痴般看着毛仲:“你用多少人?” “一千。有时还不到七百。” “嗯,很好!” “谢大人夸奖。” “我是说,你的口才很好,编造谎言的本领很高!不过,看在你确实有功勋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希望你等从此以后,继续努力,朝廷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孙承宗叹息着,竟然准备走了。 “毛仲,你到底灭了多少敌人?”陈继盛心虚,急忙问。 “孙大人,您要不陪我北上一路走来,看看我们的战果?”毛仲请求。 “大胆!”好几个孙承宗的部将,都怒喝毛仲。 “算了算了,”孙承宗道:“以东江镇的些许老弱病残,能够击败阿敏,灭其数百精锐,诚然不易,本帅此次前来慰劳,怎么好责备诸位?”他喝退了部将。 陈继盛连连对毛仲使眼色,要他向孙承宗赔罪。“多谢尚书大人宽宏大量!” 毛仲笑道:“这就怪了,孙督师,难道您真的不相信?” 孙承宗道:“你叫我怎么相信?关宁军铁骑,是国家的主力精锐,和女真贼军的接战,尚且败多`胜少,苦苦支撑,你千余水军步卒,在黄龙将军铁骑覆没之后不久,就击退了敌军,恢复了盘山和金州,已属不易,我非常高兴,绝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至于歼灭敌阿敏部下七千精锐,我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毛仲,年轻人,我忠告你,不要这么欺骗上官,那结果是不好的。” 毛仲勃然大怒,发誓说真的歼灭了七千余敌,孙承宗和他的几个部将,则根本不信。最终,毛仲不得不苦笑:“诸位想一想,要是只损失了五六百人,阿敏那样的悍敌,怎么会善罢甘休?” 孙承宗等人俱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捋着胡须笑了:“以本帅的揣测,此次你部击败女真贼军,并非`击败了阿敏主力,而是女真贼军将有大举行动侵扰我朝,其重心将在关宁一线,本帅东来,并非单单犒劳你部,而是要侦探辽东贼军的动向,以决策关宁的防务!” “啊?” “嘿嘿,本帅可以断定,贼军阿敏,早就在击溃了我黄龙将军的主力以后,北上迂回辽西,增援到了锦州外围一线。目前留在辽东半岛上的贼军,不过是其残留的散兵,”孙承宗自信满满地说。 “尚书大人高明!”陈继盛急忙赞扬:“料敌机先,布局策划,督师大人之英明,实在为我朝第一人也!” 孙承宗虽然连连摆手,可是,脸上的神色,也非常得意。 毛仲冷笑道:“难道鳌拜和索尼这些统领副统领级别的敌将,都是小鱼小虾吗?” 这一说,顿时让孙承宗大吃一惊:“什么?难道你打败的敌人中,有鳌拜和索尼?” 毛仲还未说话,陈继盛就急忙改口:“毛参军曾经向我汇报说已经击毙了鳌拜,擒获索尼,可是,末将不太相信,就没有给督师大人禀报,现在,经过多次审讯,末将已经确定,战俘之中有一靼子,就是索尼!” 孙承宗的部将数人,一个个面面相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不可能吧?” 孙承宗迟疑了一会儿:“也好,本帅正想亲临一线侦刺敌情,就到前方巡视一番,陈总兵,你以为如何?” “好好好!”陈继盛磕头如捣蒜。 “毛参军,如果你真的能击败了鳌拜,擒了索尼,则本督师一定在皇上那儿为你大大地表功!”孙承宗道:“毛仲,你部的步枪军,有多少人?” “大帅要检阅他们?”毛仲问。 “算了,等到了前线再说吧。” 孙承宗心急,在盘山稍事休息,就带领部队出发,他的麾下,都是关宁军的精锐部队,官兵们一个个身强力壮,精神抖擞,看着很爽,每人一把腰刀,一杆铜铳,有的则是一把长长的铁棍子,毛仲询问之下,才得知,那是明朝最先进厉害的武器,将长兵器的棍子和火器结合起来,一般使用是棍打,乱战之中,可以按动机簧,发射火药铅丸,又是铜铳的威力,果然构思很精巧。因为制作艰难,又耗费很大,明军只在关宁铁骑中装备一些。 孙承宗的部将们,一个个神气高傲,对毛仲等人欢迎和善意,根本不屑一顾,牛皮叉叉的。让黄参军都看不下去,急忙拉了毛仲:“别自讨没趣儿。人家是正规精锐,我等是偏师旁杂,” 留下一千人在盘山,飞豹军的主力和关宁军的一千余精锐,共计三千五百余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北线前进,来到了大连镇时,苏烈文急忙前来欢迎,将孙承宗等请进镇中休息,然后,毛仲请孙承宗观看了在那里的一些缴获物,孙承宗一看,大喜:“果然是靼子之物!”随即,他兴趣大增,强要出城观看被击毙的女真贼军数百人的坟墓。来到那里,挖掘了一番,亲眼观察了大片的女真贼军尸首,孙承宗大喜:“果然有数百!好!” 孙承宗的部将很奇怪:“怎么不割了敌人耳朵作证明?” “这需要吗?大热的天,万一生出蝇蛆,闹了瘟疫,可怎么得了?” 毛仲说。 “那功劳就不好算了。”那将领不解。 “要什么功劳?” “啊?” “等我们飞豹军灭了女真叛军的巢穴,就够了!”毛仲说。 几个孙承宗的部将,一个个面面相觑,好象觉得毛仲在说梦话。“灭了女真叛军?” 但是,孙承宗很满意:“两城下的女真靼子军,足有千余,这证明,毛仲军的功劳,确实很大!很大!” 大军继续北进,到了金州,首先,孙承宗安抚了百姓,然后再看毛仲军的战功,在这里,曾经击毙靼子兵三百人左右,孙承宗看罢,捋胡大喜:“好!干得好!毛仲将军的战功,已经让本督师非常满意,就是传到了皇上那儿,他老人家也是万分高兴的!毛仲,只要本帅的奏章上达,没一个月,你也许就是副总兵,副将大人了!哈哈哈哈!好好干!本帅不会亏待你的!” 当毛仲小声嘀咕说真的歼灭了好几千敌人时,孙承宗摇头叹息:“一员好将,就是爱吹牛呢!” 一天后,明军主力来到了普兰店的城南,看着这里乌烟瘴气,乱七八糟,黑呼呼的道路,损坏的树林,孙承宗等人异常惊讶。一听说这里就是和阿敏决战的战场,孙承宗和他的部将,甚至是陈继盛的部下,更多的是关宁军官兵,都开始乱了套,大家四下里乱找,实在是太大了,到处都是激战之后遗留的痕迹,许多被野狗咬吃后的尸体残骸还在,明显是女真军的。 不久,防守的陈继勋,陈为国等将领都出来迎接,他们赶紧指点孙承宗等人来观看缴获物,孙承宗看到满满当当的女真武器,盔甲,战马等物,以及在城外十数个大型的新坟墓时,不禁呆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许多百姓和参战的士兵都向他保证。 直到真的看到了许多女真军的尸体,孙承宗简单扼要地计算了下:“错了,统算下来,这里有四五千敌人被击毙,加上金州,大连,盘山,以及俘获的敌人,毛仲军总共歼灭敌军数,在八千以上!” 就连陈继盛都不相信,黄参军盯着毛仲:“你,你怎么弄的?” ------------ 三十五章 ,美人一何怒 毛仲的军使,只是简单扼要地向陈继盛等人汇报,说打败了阿敏部队,大获全胜,至于怎么胜利,过程说得极为简单,结果也语焉不详。所以,陈继盛黄参军等人,并不清楚实际的情况,毛仲也不关心这个,因此,才引得大家一起对他行注目礼。 于是,毛仲不得不成为“被采访人”,被这些几百年前的狗仔队包围起来,几几喳喳问个不休。 “步枪?”孙承宗不仅是明朝的大战略家,军事家,对军器的制作也颇有心得,“能打五百米的步枪?装子弹?”他根本不相信,“我大明的火器,向来都优于女真贼军,可见,这不是你制胜敌人的法宝!” 孙承宗竟然不相信步枪的威力?其实,毛仲发现,几乎所有的孙部将领,都对步枪不在意,显然是等而下之,不相信的。 “你能给本督师看看你的火药罐子炸弹吗?”孙承宗请求道。 于是,毛仲领着这群明朝的高级将领,参观了士兵们手中配备的炸弹。还讲述了基本的作战方法,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好,毛参军,你能否试一个?” 来到城墙上,朝着下面的开阔地,毛仲扔出一个,剧烈的爆炸声,让所有的明军将领,也包括陈继盛黄参军等人,面如纸色,惊恐不已。好久,军中才爆发出震撼的掌声。 “这就是几百年前金国人使用过的,对付蒙古军的震天雷吧?可惜,我朝一直没有使用,毛仲将军更将之使用于轰炸敌军的地雷,实在是高明啊。”孙承宗拍打着毛仲的肩膀,极为亲切地说。 此后的一天时间里,孙承宗详细地侦察询问了前线的情况,还大量审讯了战俘,还接受了毛仲的西班牙望远镜子,非常喜欢,一再夸奖毛仲,连带着也夸奖了陈继盛,表示一定在皇上面前,多多为之美言。之后,带领亲信部队返回盘山,依然走水路回秦皇岛。 毛仲送走了孙承宗,这才安心休息,这些天来,虽然拥有世界一流的先进武器,毛仲军以少胜多,打败精锐的阿敏军队,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时时有惊涛骇浪的风险,他的神经一直绷着,孙承宗大人是大明的最高级军官,他又不能不伺候,几天下来,他的眼圈儿都是黑的。所以,一回到在普兰店的中军大帐,就坚持不住了,倒头就睡。 刚睡了一会儿。毛仲就觉得一阵清风吹嘘,非常舒服,随即,肚子上也加了件东西,睁开眼睛看看,是陈香桂,面目端庄美丽,成熟感性的她含情脉脉,一身汉装,宽大单薄,袒露出许多雪白的内容,让毛仲一眼就看呆了。 “看什么?没看过还是没吃过?”香桂给他看得顿时满脸绯红,赶紧将头低下,借以遮掩胸前。 “看你呀!百看不厌的美女!”毛仲肉麻地说道:“别扇了,来,让哥哥亲一个!” “谁是你妹妹?我明明比你大三岁嘛!”香桂不服气地说:“我是姐姐!乖孩子!” “哦,香桂姐姐,让我玩玩你的**。”毛仲无耻地说:“我手痒痒了。” “你?”香桂又是生气又是震撼,“你胡说八道什么?给人听见多不好!” “那好,香桂姐姐,让我玩玩你。” “坏东西!不跟你说话了!” 毛仲一把拉了她过来:“没关系,香桂姐,我玩你的这里,你玩我的那里,咱们公平合理!谁也不吃亏。” 香桂给他几句话说得,心急如焚,浑身如遭电击,立刻扑进他的怀里。“你再坏,我就压扁你!” 说实话,毛仲对她的之前经历,并不计较,反而觉得十分怜悯同情,加上香桂的美貌,无论脸色还是身材都是一流,又颇懂得人事,让他很喜欢。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占了别人便宜的畅快。衣食男女,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两人正在卿卿我我,忽然,门外有士兵一连声地喝问:“喂,喂,别进,别进,你找谁?” “你管我找谁!”一个女孩子清亮的声音。 “姑奶奶,您没看这儿是中军帐吗?我家将军正在睡觉!”士兵讨好地说。 “你闪开!我倒要问问你们家那个坏东西将军!他怎么这么坏!” “啊?” 毛仲一听:“冰梅?” 香桂叹息一声,从毛仲的怀里起来,非常忧怨地在他胸膛上砸了一拳:“今天先饶了你!”说完,赶紧整理衣服,却不料给毛仲拉着,在胸口肥腻处又吃了几回,害得她身体颤栗,不能自已。 当冰梅气势汹汹进来时,发现毛仲两人正在房间里端坐,每人都有事情做,毛仲把玩着一柄腰刀,香桂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姐姐也在?”冰梅顿时定住了身形。 “呀,是妹妹呀,冰梅妹妹,哪一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好久不见了妹妹呢!”香桂热情洋溢地上前接待,拉着她的手:“妹妹的这件衣服穿着真合身!哦,要不,我们到外面说话去?” 冰梅的眼睛逼视着毛仲,见他贼眉流眼儿地打量自己,顿时怒气冲冲,忽然撞开了香桂的阻拦,一个健步扑了过来。 “冰梅?”香桂大惊。 话音刚落,毛仲将军的脸上,就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顿时,原本就麻的脸上又飞起了一团红云,不,好象被如来神掌盖了一个大戳。 毛仲惊呆了,香桂也惊呆,就是打了人的冰梅,也愣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 僵持了一会儿,毛仲苦笑道:“冰梅姑娘很喜欢摸麻子脸?那你就再摸一个吧!我绝不反抗。” 香桂冲过去,一把抓住冰梅的手臂,将她拉了过去,冰梅瞪着毛仲不依,被香桂强行拽进了里间。 毛仲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异常委屈,娘耶,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打这么重啊,还不敢反抗,你说窝囊不窝囊?这是怎么啦?战场得意,就一定要在情场失意吗?哦,不,我和她冰梅冰清玉洁,没有半点儿瓜葛,既没有对她非礼,也没有窥探她洗澡,她怎么就对我这样?难道她想我必须对她怎么着才满意?不过,义愤填膺的毛仲一想到几个月前在海洋岛上和她的那些小暧昧,心里就有如鹿撞,那种身体接触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怎么也恨不起来她。要说,今天当着香桂的面打了他。自己真丢人啊。 她为什么发飙?毛仲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得里间屋子两个女人一阵低声乱说,还有激烈的争论,或者是艰难的探讨,最终,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冰梅才出来,看也不看,扭头就走了。 “这丫头,简直是野蛮!简直是流氓!”看着香桂神色自若的样子,毛仲委屈地说。 “嗯,她确实不该!”香桂慢悠悠地走近了毛仲,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毛仲丧失了任何警惕,不过,当他将她揽在怀里的时候,忽然,她一个转身,矫若惊龙般在他的脸上,再印了一记! “你,你,你怎么也欺负我?”毛仲觉得,自己简直是遭了天谴!窝囊啊。 香桂挣脱了,冷冷地看了看毛仲,看见他的拳头已经攥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人!我陈香桂并不怕死,从今天起,更不会和你这无赖呆在一起了!” 毛仲见她泪如雨下,满腔的愤怒不得不自己泄了,上前去笼住她,“香桂,你打了人怎么我还是无赖了?看看我的脸,都被你们姐妹俩打成猪头啦!” “活该!” “你?”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害香雪妹妹?” “什么?香雪妹妹死。。。。。。不会吧?”毛仲感到晴天霹雳。 “混帐!”香桂挥舞起手掌,立刻就要再次家庭暴力,吓得毛仲赶紧护住自己的脸,逃开了。 两人在屋子里闹的声音并不低,结果,害得外面非常安静,不用说,四名护卫的士兵,都在认真负责地“听讲”。 迟疑了一会儿,在毛仲的面前,摆开了一副铁甲。“你要是有心悔改的话,就跪在上面。”香桂恶狠狠地说。 “好,我要跪多久?” “我不吭,你一直跪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 “你?呸!你也算男人?连自己家的亲妹妹,小姨子都敢动的坏蛋,也算人吗?”香桂气愤地将那副盔甲,砸到了毛仲的身上。 “动了小姨?”毛仲心念闪烁,顿时明白了。他苦笑道:“香桂,” “别叫我,我恨你!” “好好。大姐姐,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真相,其实,不是我动她,而是她动我!” “你胡说八道!”香桂跳起来,抓住了那柄腰刀。“我的妹妹什么禀性,岂能不清楚?香雪虽然刁蛮些,可是心清如水,怎么会动你?无耻歹徒,你坏了我妹妹的名节,还要反诬她?你还有没有人味儿?” 说着,就要砍来。 ------------ 三十六章 ,向可爱的老婆投降 刀,飞到了一边儿,陈香桂的人,也到了毛仲的怀抱里,三下五除二,两人就到了屋子的里间,又三下五除二,香桂就被解除了一切武装,但是,即使她完全地被毛仲压制在床上,也是咬牙切齿,坚决不肯配合,勉强能够挣扎的手指,在毛仲的身上,创造出一道道灿烂的沟壑。 “这叫做强迫!”毛仲盯着她的脸:“不过,那时,我是你,你的亲妹妹香雪,就是我,就是我的这个样子!你信不信?不信的话,你先安静点儿,听我给你讲!讲完以后,你再发飙,要杀要剐,我都不在乎!” 见毛仲说话诚恳,香桂不再愤怒:“你先放开我,我听着,要是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于是,毛仲就将那天他怎么潜伏上海洋岛,怎么从毛承禄的魔掌里将陈香雪拯救出来,以及玉女生春汤,以及在那个秘密通道的尽头,海边的大洞穴里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所以说,事情既不怨我,也不能怨你妹妹,都是毛承禄那个孬种惹的祸!” 陈香桂眨巴着眼睛,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真的?” “我以脸上的所有麻子坑,以两个大巴掌的名义发誓。如果我说了谎话,让我的小鸡鸡立马烂掉!” “你?流氓!”香桂将毛仲推开,慢慢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怎么了你?”毛仲不解。“只要我们都不说,谁知道啊。是不是?” “你说得轻巧!我妹妹现在怀孕了!” “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已经两个多月了,香雪这丫头苦得没法,只能找冰梅,要不是冰梅盯得紧,也许,早就跳海了!” “啊?” 于是,屋子里陷入了无边的沉寂,充满了哲学的思考,最终,香桂哀怨地叹息道:“这事只有委屈我妹妹了,看来,你这个坏蛋真把我们家妹妹吃定了!这真是命,都怨我爹爹说话不思量,什么只要救出香雪,就许配他为妻。这下倒好,算来算去,还是没有逃脱!” 毛仲急忙道:“别烦恼了,这就是天意!” “滚开你的天意!说老实话,毛仲,要不是看你是个人才,我才不愿意嫁给你呢,别看我陈香桂是个残花败柳,可是,你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我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了!” “好好,就算,我是牛粪,您是鲜花,行了吧?” 香桂见毛仲这样服软,也不能再说狠话,整理了衣裳,出去找香雪,又折回来,“毛仲,你现在很牛叉,打败了阿敏,听说兵部尚书孙大人都很赏识你,可是,我要你说,我们家香雪是不是攀你的高枝?是不是?” “什么呀?我不懂得。” “不懂?”陈香桂的手指就伸过来,在毛仲的一只手臂的皮肤上进行了压强实验,自然,接触面自然是很小滴,压力是很大滴。惊得毛仲将军急忙求饶:“不是,不是,我懂!懂!姐姐!” “说。” “不是,是我高攀陈家大小姐。” “我是说我妹妹!” “你妹妹?和我有什么事儿啊?”毛仲“尖叫”起来。 “你想赖帐?” “我没有赖帐,我不是都向你说清楚了吗?”毛仲无辜地说。 “我是说,你到底要不要我妹妹?” “啊?你说什么?” “你别给老姐装蒜!谁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我能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在床上的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 毛仲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朵就被佳人拧住了。“我问你,你娶不娶我妹妹?” “我能娶两个吗?” “能!” “可是,我,” “我什么?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宰了你!” “你这是强迫我!” “就是强迫你,又怎么样了?” “我这不是犯罪吗?” “犯罪?” “重婚罪啊。” “什么重婚罪?” “就是一个男人不能娶两个老婆的,这个。。。。。。”毛仲忽然发现,自己被美女老婆搅得神魂颠倒,时空错乱了,对对,这时代是允许滴。“我答应。” “光答应还不行,你得发誓,以后要好好地对待我妹妹!” “知道,知道了!我发誓。”于是,毛仲将军,这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悍将,以微弱的兵力,就打得女真军主力部队狼狈逃窜的英雄,居然被人家强迫签定了城下之盟,规矩地对天发誓,要对人家陈香桂的妹妹,尽到做男人的义务,否则,天地不容。 “你要记住,这孩子是你的,不是别人的,是不是?”香桂逼问。 “是的,如果是我的,哦,肯定是我的,当然,也是姐姐您的,是咱们家的。我信。” “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能嫌弃我妹妹!” “不会嫌弃!不会的,我很喜欢她呢。” “流氓!无赖!我看你本来就不怀好意,什么玉女生春汤,也许,本来就是你编出来的瞎话!” “冤枉!我要是说假话的话,天打五雷轰!不信,你可以去问您妹妹!” “我当然会问的,毛仲,你知道我恨什么人吗?” “不知道,姐姐,您恨什么人,跟我有关系吗?” “啊?” “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强迫您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我给您自由!” “自由是什么?”香桂傻了。 “哦,这个,姐姐,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管你。随便您。” “哼,你敢管!我又不坏妇道,你管什么?毛仲,我最恨的就是见了美人儿骨头酥的没有志气的家伙!” “嗯,很对,我也是。” “呸!我不知道你的本性?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两人迟疑了一会儿,就开始商量怎样捂住香雪怀孕这件事情,最佳的办法是,赶紧让她和毛仲成婚,这最最关键的问题是,要通过她们爹爹陈老将的同意。 “怎么办?又不能给爹说明白,恐怕爹不会同意的。要不,也不会将我来代替妹妹了!”香桂忧愁起来。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爹很高兴同意。” “说,看你肚子里的主意有多坏!”香桂白了他一眼。 毛仲讪讪地说了一遍。 “什么?说那孩子是别人的?是毛承禄的?亏你想得出!”香桂勃然大怒。 “你冷静想一想,我是要你爹同意!” “哦!”香桂想了半天,忽然喜笑颜开:“对对,一来,我爹也不能责怪妹妹,二来,也巴不得妹妹尽早嫁给你,好办法!毛仲,你怎么这样聪明呢?是不是脸上麻子多的人就很聪明。” 毛仲也笑了,很得意。 香桂忽然觉悟:“你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计算?” 毛仲急忙喊冤。 香桂拉住了他的手,“那个毛承禄的话,我也信,当年,他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善!我还是他的小阿姨呢!这家伙,坏死了!毛仲,只要你娶了我妹妹,我就不责怪你,你看,我妹妹多漂亮啊,虽然身材不太好,可是,多匀称,标准的美人儿,是不是?毛仲,是你说的,毛承禄那家伙没有怎么我妹妹,我妹妹那时还是黄花闺女,是吧?虽然说她现在有了身孕,可是,。你娶她,实际上娶的还是黄花闺女,对不对?我妹妹和我不一样,没有欺骗你,对吧?” “对对对!”毛仲长舒了一口气。 “你绝对不后悔吧。” “不后悔!” “那好,为了感谢你这坏东西,我现在就来伺候你。” 毛仲的口水哗啦一声,全飞起来了。。。。。。 ------------ 三十七章 ,妹妹听我说 由陈香桂自己操作,到盘山去晋见老爹,商量香雪的婚事儿,毛仲则率领部队,加紧操练,一面督促后方加紧生产步枪子弹,手榴掸,准备新的战役,鉴于先进武器大量消耗,毛仲没有了继续进军的本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普兰店儿里休整。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现在,在毛仲的麾下,已经拥有了两千二百多兵员,负责的驻扎地区在普兰店往南到金州一线,骑兵主要由缴获的女真军战马装备,约八百人,单单作为驻防之兵的话,他不害怕任何敌人的进攻。 陈继勋南下了几天,给毛仲带回来了好消息,在陈老将的亲自督促下,各种各样的原料,物资,都源源不断地从各岛屿以及大陆沿海地带采买过来,陈继盛为了支持毛仲的战事,将自己飞豹军中积累的多年财富,统统拿了出来,购买铜铁等物。因为东江镇的巨大战绩,孙承宗大人也格外爽快,同意了他们的许多物资需求,特别是火药的供应。现在,在盘山的明军作坊里,基本上每天可以生产一百多枚子弹,质量也有了提高,卡壳率的实验,降低了许多,手榴弹每天能搞出两大箱子,一百多,陈继盛还督促工匠们研制了更好多的简易机床,扩大规模,调集了更多的人手来参与。总之一句话,在盘山的明军手工武器作坊,规模在扩大产量和质量都在提高。 毛仲放弃了一切想法,正在带领主要将领们,开始研讨对辽东敌人的作战问题。他制作了简易的沙盘,标志了主要的辽东地理环境,模拟了高山,河谷,平原,城镇,让那些将领们一个个大呼精彩。 “这就是沙盘?” “对!” “真想不到,毛参军如此的多才多艺啊。”陈为国用惊艳的语气说。 苏烈文也感慨:“这样的话,敌我形势在这里清清楚楚地展现,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这样做。” 明军军事研究,主要采用的是地图,可是,那时候的地图,制作非常简单,粗糙,适应性不强。毛仲根据官兵们的记忆,战俘的供述,基本复制了东北地区的地形图。在明军官兵看来,简直就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天气逐渐有清凉的趋向,在海岸线上,尤其明显,这也给明军的训练,带来了方便,在普兰店镇,明军官兵刻苦地训练,许多百姓们也积极参加。保家卫国,平定叛乱的热烈气氛,在这小小的城镇里热火朝天地张扬着。 毛仲的麾下,基本上可以调集的有,参军将军黄某,陈老将的头号谋士,现在转归了毛仲,主薄大人陈继勋,游击将军蓝序(刚提拔的),游击将军陈为国,游击将军苏烈文,各色守备,千总,把总之类。那个石城岛的降将刘承恩,自然也在权威之下。 普兰店城里,也开始了制作火药罐炸弹以及材料的收集活动。火药是由硫磺,木炭,硝按照比例构成,人们就到附近山岭上砍树烧炭,还到盐碱地上清晨清扫硝物。 毛仲正在忙的时候,同时,偶尔也想想孙承宗大人会在皇帝那儿怎么表扬自己,皇帝还给自己怎样奖励的时候,又一件事情,让他莫名其妙,又惶恐不安。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当然,内心深处,是喜悦的。 冰梅再一次来到了毛仲的军帐里,而且,来的时候,悄没声息,好象鬼子进村,悄悄地干活儿。 观察着沙盘上的地形,毛仲一直认为,东江镇的主力飞豹军,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先进的武器装备,从普兰店儿一直北上,横扫满清汗国,不,现在还是女真金国,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消除明朝的心腹之患。至于山东一带的孔耿叛军,战斗势力一般,能有几万明朝官军在那儿对峙着,就不会有太大的危机,现在,毛仲不能回师,到山东平叛,。他惟恐趁着机会,女真铁骑突然袭击,那样的话,所有辽东半岛取得的战果,都将很快化为乌有。 脖颈上一阵冰凉,搞得毛仲很爽快,于是,信手一摸,手指尖儿上也是一凉,这才大吃一惊,赶紧小心翼翼地转身一些:“是你?” “是我!”冰梅一身戎装,英气逼人。 “妹妹,你来了就来了,干吗这样吓人?快把刀拿过去!”毛仲发觉她的眼神不是多温柔。 “谁是你妹妹?”冰梅脾气很火辣。 “你不是香桂的妹妹?我是你姐夫啊。怎么不是我妹妹?”毛仲笑容可掬地说。 对于这个丫头,毛仲曾经十分爱慕,而且,在丛林的那一晚,两人肌肤相亲,他在树上揽着了人家的身体,完整无缺地感受过那个酥软玄妙的意境,那个美呀,那个舒服呀,简直令人发指!对,就是发指,连头发和汗毛发都朝天而指了,那里还不。。。。。。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神一荡。这个身材苗条的大姑娘,青春气息逼人,皮肤白得令人怀疑,谁见了能不动心? “毛仲将军,我听说了香雪姐姐的事情,也问了她,她怎么说,你就拉了拉她的手呢?” 毛仲一愣,也不便多说:“嗯,就是。” “真的?” “嗯,” “可是,你只拉了拉她的手,她就怎么那个了?”冰梅的刀在毛仲的脖子上抖着。 “哪个?” “怀孕。” “哦,这个,怀孕就怀孕,别再多问了,你香桂姐姐已经去见陈老将了,想来,这事情能很快就有眉目了,放心,香雪妹妹不会有事情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毛仲的手指,暗暗地弹到了那刀锋之侧。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刀子威逼他的要害。 “拉了拉香雪的手就真的怀孕了?”冰梅又问。 “嗯,是的是的!怎么了?”毛仲笑嘻嘻地说。“冰梅,其实你不知道,这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毛仲,你现在告诉我,一句话,是不是你拉了香雪姐姐的手,她就怀孕了?”冰梅逼问。 “就算是了。” “真的?” “嗯!”毛仲怎么好意思向这位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介绍他所知道的现代生理卫生的知识呢?岂不唐突? 刀,继续冰凉地在毛仲的脖子上犹豫,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终于,移动了一下,但是,那不是撤退,而是狠狠地往下压,毛仲已经能够感受到一种侵蚀。 “那我怎么办?”几乎带着哭腔。 “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毛仲吓坏了。 “我会不会怀孕啊?” “啊?” “那天,我们俩在树上躲避叛军,不是在一起吗?我们不仅仅是拉手,实际上。。。。。。” 毛仲想到了那时,两人紧紧贴切的感觉。 “冰梅妹妹,我们什么也没有啊。” “可是,我问你,我会不会也怀孕!”冰梅凶狠起来。 “不会,绝对不会。” “你骗人!” “我骗人,真的,” “不,为什么现在我也时常感到恶心呕吐?跟香雪姐姐的感觉一个样儿?” “啊?难道你也跟苏烈文拉手了?” “呸,我连衣裳都没有让他碰过呢!” “那怎么回事儿?”冰梅一面说着,一面咬牙切齿:“你老老实实地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管你是香桂姐姐的男人,也不管你是飞豹军的英雄,只要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啊?妹妹,好,你听我说,听我说。。。。。。”毛仲的手指,终于弹住了刀锋,身体嗖地一闪,脱离了险境。“关于姑娘会怀孕的事情,真相是这样滴。。。。。。” ------------ 三十八章 ,双喜临门 冰梅听完了毛仲全部的,无耻的叙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无辜地迟疑着,猜测着,“真是这样的啊?” 唰一声,这个美丽的大姑娘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转身逃了出去,速度之快,简直堪称一绝。 其实,毛仲的讲解,并不是纯粹科学性质的,顾及这位姑娘纯洁的心灵起见,他讲得极为模糊,总之,拉手是不可能怀孕的,抱一下也不可能,应冰梅姑娘的强烈要求,他不得不正面拥抱了一下她,还不得不顺应她的思路,说,“一旦这样肌肤相亲,再脱掉中间的衣服,就会怀孕。” 那一拥抱,让毛仲体会到了令人心悸的喜悦,这个小丫头啊,真是害死人。 解决了这个问题时,毛仲已经精疲力竭,不得不躺床上休整,可是又睡不着,于是,出了大帐,看士兵训练。阳光很厉害,晒得士兵们汗流浃背的。官兵门一见毛仲出来,急忙向他招呼。这时,毛仲看见了一个熟人:“秦铁汉?你的腿伤好了?” “好了!将军!” “骨伤还不行,再休息。” “哦,将军,能不能让我进您的特种队?” “可以考虑,你好自为之。” “谢将军!” 特种部队的训练和人员补充,从来没有停止过,几乎每一次战斗,特种部队都有不小的伤亡。但是,几个熟人,王海生,牛雷,罗汉等还在。部队训练的课目很多,但主要是侦察技巧,求生技能,以及射击,躲藏等。至于骑兵格斗也有,为了发挥官兵们的特点,又分成了若干小组,侧重点不一样。 崇祯七年七月十五日,明朝蓟辽督师孙承宗大人派遣船队,以都司赵南廷为军使,带来了皇帝,内阁,以及兵部等中央部门对飞豹军的战绩嘉奖,特别是对毛仲的嘉奖。赵军使身材瘦小,却精明强干,礼仪熟悉,就是声音不对劲儿,私下一打听,毛仲才知道,他是太监先生。 一番接待,劳累了三天,赵先生才离开,不过,对于此时的飞豹军来说,却是惊天动地的。 朝庭的赏罚分明,细节具体,让现代人毛仲都为之惊叹汗颜:陈继盛提升官品一级,为从二品。毛仲提升品级二,为从三品副将将军,即副总兵。其余人等,各参战官员,各有提拔。 基本扫清海洋岛,长山岛,石城岛,鹿岛各处叛军,奖赏飞豹军白银一万五千两。 偷袭辽东,俘获汉奸范文程,奖赏银一千两。 击败敌索尼部队,毙俘数百人,奖赏银四千两。 生俘索尼,奖赏三千两。 击毙鳌拜,奖赏三千五百两。 毙俘鳌拜麾下贼军千数百人,奖赏七千两。 击败贼大头目阿敏,奖赏五千两。 击毙和俘获贼敌军四千余人,奖赏一万两。 金州,大连,盘山诸镇的次第收复,大振军威国威,奖赏两万两。 。。。。。。 总算下来,朝廷奖赏的白银,七万三千两!还有用于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一万三千两,还有其他一些军服,火药,物资,林林总总,那个多呀。怪不得用一个大船队来运载呢。 七万两白银什么概念,在普兰店的毛仲不知道,玩惯了国家雇佣兵的豪华薪金,他对朝廷的奖赏不屑一顾,可是,看着陈继勋等所有军官们那震撼的表情,他才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明朝养一个老爷兵,就是装备什么的在内,包括较好的伙食等,一年全部是八两银子,一个士兵的军饷,一个月不过三钱!这样一对比,七万两银子,可是一大笔军费啊。 看着白花花一大堆的银锭,飞豹军上下,无不振奋。 “这可是拿命换来的银子啊。”将领们在喜笑颜开的时候,忘记不了感慨。 毛仲笑道:“何必呢,以后大家真喜欢钱儿的话,我就开一个国际大公司,狠狠地赚钱,给大家分红。大家都是股东。” “你说什么?” “嘿嘿,开个玩笑。” 既然是玩笑,就没有人再追究,现在,有这么多的银子在,谁还有心思想那个?于是,盘山港的陈继盛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制定方案,官兵们如何来消化这么多的银子。。。。。。 陈继盛办事的效率很高,没两天,就有人从盘山过来,告诉毛仲等人,各自分到的银子,毛仲是第一大功臣:五百两。 “一两能够买到三石谷子,相当于四百八十斤,现在一斤小米两元到三元,一两就是一千元,五百两就是五。。。。。。不少,不少。够在三线城市买一套商品房了。”毛仲一面计算,一面说了出来,让周围的特种兵战士听得莫名其妙。“将军,您说什么?” “哦,呵呵,我说要请客啊。” “请客?对对对,将军,现在您升官儿了!是三品副将了,您要是不请客,我们都不答应!”所有的特种士兵,都跟毛仲异常相熟,见毛仲心情舒畅,都耍起了`无赖,纠缠着毛仲请客。 “那好,我那五百两银子,就算是大家的了!” “啊?” “我是说,五百两银子,作为我们特种士兵训练和行动的经费支出!这样,每人嘉奖十五两!” “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跟你们玩过大忽悠?” “多谢将军啦!” 当天,盘山城里来的军使,十万火急将毛仲招了去,军使一脸严肃,就是不吐露半点儿风声,闹得毛仲心急如焚,带领特战部队,轻骑飞奔,当天夜里就赶到了盘山,却不料,盘山城里,张灯结彩,正在庆祝胜利。毛仲自然被邀请酒宴。一时间,将领和飞豹军的老熟人高朋满座,毛仲被大家恭维得,怎么倒下去的都不知道。 酒力不支的毛仲在夜间起来,口渴得厉害,用手一摸,身边却滑腻温软,实在可爱,“香桂?”他也不点灯,抱着就恋爱了一回,当下十分舒爽,只是,在最后时分,才感到不象是香桂,身材娇媚纤细,迎合之间,十分紧张。“谁?”他忽然警觉起来。 黑暗中有人轻轻哭泣。 “香雪?”毛仲的脑袋里,轰隆了一声,赶紧跳起来,到桌子上摸着了油灯,点燃了,这面床上一看,果然是掩面的香雪,一时间,香衫零乱旁落,皮肤雪腻,呼吸粗重,顿时傻了。 糟糕,她怀孕了,算算才两个多月,我怎么就。。。。。。 “你,你喝水?”香雪一身红妆俏丽打扮,很快就穿好了,身上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忙碌了一阵子,将茶水端来:“嗯,你喝吧。” “香雪,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在你的香闺里?”毛仲最恐惧的就是自己酒后失德,闪进了人家的闺房,那可就不得了了! “哦,毛,毛仲,我爹爹说过,只要你能救了我,就将我许配给你,昨儿,爹爹借着大军庆祝朝廷奖赏功勋的酒宴之机,实践了诺言,”香雪的声音,低如蚊子。 “不不不,香雪,你爹爹已经将香桂姐姐许给我了。至于他那句话,我就没当真。” “啊?”香雪的脸一下子苍白了。 ------------ 三十九章 ,敌军包围千万重 香雪的小心谨慎,维维诺诺,察言观色,让毛仲心里幸福死了,白白得了一个大美人儿,人家还生怕他不要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但是,酒劲儿稍稍一过,天色已经初明,毛仲喝了几碗热水,头脑清醒了许多,立刻将香雪抱上了床,香雪赶紧脱衣服。 “怎么了你?” “你不是要?”香雪战战兢兢地说。 “罪过,你已经是母亲了呢!”毛仲大献殷勤,小心伺候,让香雪十分意外。他贴着她的腹部听了一会儿,又用手摸了再三:“两个多月,应该有动静了吧?” “什么?” “孩子!” “哦。”香雪羞得双手捧面,不敢看毛仲。 缠绵一会儿,香雪十分感动,现在,她觉得自己能够被毛仲接受,就是天大的喜事儿了。 不久,军中点卯,陈继盛却不到,黄参军主持,笑容可掬地向全军将官通报了老将已经将小女香雪许给毛仲副将,实践当时诺言的消息,当场向毛仲祝贺,各将领听说,也十分兴奋,都大开毛仲的玩笑。一时间,香雪嫁与毛仲,与香桂共伺毛仲的喜事儿,成为军中佳话美谈。 毛仲自己都没有想到,穿越而来的数个月内,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就发生了这么多,自己由一个小小的士兵,迅速地飞黄腾达,青云直上,成为大明朝的辽东军骨干,此时的辽东各部,最高长官为陈继盛,总兵军衔,二品大员。毛仲为副将,即副总兵,仅次于陈继盛,和坚守皮岛的沈世魁将军,并驾齐驱。已经成为明军的高级将领。而且,还因为吃了哑巴亏,接受了陈继盛的大闺女为妻,不防却阴差阳错,最终将可爱的香雪妹妹请到了床上,不,是她自己死皮白赖的贴上了自己。呵呵,左拥右抱娇美人,前呼后唤铁骑军,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在盘山没有多久,毛仲就不得不返回了普兰店儿,因为军情有了重大变化。到了普兰店,陈为国等将领迎接,立刻禀报了所有情况。 皇太极居然在沈阳称帝,修改国号为大清,女真族为满族,大封诸臣众将,接着,清军以阿敏为统帅,带军三万,自盛京(即清国都城沈阳)长驱直入,南下辽东作战。皇太极还给阿敏下了一道军令,不能扫清明军,收复辽东半岛,则将他新老罪责,一并结算! “皇太极当皇帝了?”毛仲奇怪,虽然他的文化课不怎么样,也多少懂得点儿历史,貌似他是一六三六年,两年以后才称帝的,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这么急。 “这个叛贼,就是称皇帝也是假的!” “是啊,这个家伙也能当皇帝?” “我们一定得弄瞎他!这家伙的野心太大了!” 将领们议论纷纷,都对敌人头目冒称尊位十分震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名义怎么样,其实前线的将领们倒不在乎,关键是,清军三万主力,已经到了瓦房店,阿敏先生作为清军主将,专门派人向毛仲下了战书。约在十天之后,战于皮口,战书就在毛仲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天了。 毛仲不知道,皇太极之所以急着称帝,跟他竟然也有莫大的关系,正是因为女真军在大明军的关宁铁骑面前,被阻,很难进展作为,而在侧翼的一面,向来顺利的地方,忽然遭遇了重大失败,仅仅是女真的精锐铁骑,前后就损失了三千五百余人,加上步兵的损失,失散的官兵,几乎达到了一万!这是数年来女真贼军从来没有的大败!为了鼓舞士气,皇太极才想出了这个称帝的妙方。 “打就打!”毛仲的话,让官兵们都舒了一口气。 里来外去,一个多月时间就过去了。明军的武器装备上的进展,非常迅速,现在,毛仲的手里已经接到了好几批子弹和手榴弹,也对与敌作战的大规模战术,进行了设计和演练。就是毛仲不在的几天里,陈为国和蓝序,苏烈文等也没有闲着。 明军指挥部里,对于阿敏的战略战术进行了推测,既然敌人知道了明军的火器厉害,还敢来,定然是有新的方法。所谓来者不拒善。那么,清军会有什么新花招呢?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清军怎样阴谋诡计,打就是了。毛仲紧急调配了将领,商讨了多种情况下明军的阵势调度,信号配合等等,特别是明军步兵,怎样预防敌军骑兵大队的突然袭击的问题,都做了相当严密的安排。 明军紧急制作和调集了一百辆马车,还进行了改装,不仅可以作为运输工具,还能将之作为战斗的防御单位,步兵也加强了反骑兵的训练,配置了长枪,强弩。 八月十一日,明军毛仲部新老部队总共两千五百人出普兰店镇,东北三十五里,到皮口迎击清军。中午十点钟光景,毛仲军与清军的前锋遭遇,双方都是骑兵,但是,清军迅速后撤二里,摆成阵势。 毛仲军的布置,骑兵八百尽出,中央稍后的位置四百人,两翼掩护部队各二百,步兵一千七百人,分为左中右三部,毛仲军居左,陈为国军居中,蓝序军居右,由陈继勋和黄参军伪装毛仲旗帜,树立在陈为国军中。这是毛仲早就策划好了的方案。 女真军与明军主力部队的对战,向来都是以女真军的顽强冲锋,击破明军的大阵为最后结果的。善于野战是女真军,也是现在满清军的优点。而骑兵的优势,使清军可以正面,也可以侧翼出奇兵偷袭,明显掌握着战略的主动权。 不过,这一次,明军有备无患。留下五百军马守普兰店儿,其余军队,携带了至少两个月的粮食,以及一万三千发的步枪子弹,二百五十支步枪,一万枚粗装的,小型化了的火药罐子炸弹,七千余枚能够投掷较远的手榴弹,可以说,明军的武器弹药,超级先进,远中近三个角度,都可以重击敌人。 很多明军官兵都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可是,谁都没有预料到,毛仲的心思,根本不在小小的皮口,不在一个蔫不拉几的阿敏身上,而是突发奇想,想要带领这一支部队,横扫辽东,直达沈阳! “灭了满清,看你们还敢不敢发动叛乱了。” 中午十一点多,明军和清军正面对峙,一望无际的清军骑兵,整齐有序,严阵以待的步兵大阵,让所有的明军都不安起来。 明军有多少人,自己都清楚,可是,看看对面,敌人实在是太多了!铺天盖地,漫山遍野,谁知道能有多少! 清军以骑兵为前锋,步兵的大队为主力。撒开了巨大的正面。 “难道敌军三万人全来了?”毛仲都疑惑。 这里的地形,明军官兵有印象,左面是一道高岭,右面数里外也是一道,不时有乱树林和旷野地间隔。数万人的兵力摆在这里,绰绰有余。 清军一直没有进攻,也没有照例的将领出来答话,正在迟疑间,一些凄凉的军号在明军的侧翼传出,接着,毛仲等人发现,敌人的骑兵,在他们的身边出现了,再接着,在他们的身后,也出现了大量的敌人,显然,敌人蓄谋已久,在这里设立了大陷阱,将明军诱惑而来,然后四下里围拢,将之包围在其中。试图瓮中捉鳖。 ------------ 四十章 ,击溃西翼敌人 不久,一队队的清军,在明军阵势的南面出现了,当明军分出骑兵三十人试图侦察敌人时,立刻遭到了强弩的射击,清军步兵的弩箭,非常凶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死伤了四人,明军骑兵狼狈不堪地撤退回来。 毛仲哈哈大笑。 牛雷疑惑不解:“将军,敌人这么多,我们被包围了,您怎么还这么高兴啊?” “是啊,是啊,将军!”王海生也急了。 明军官兵其实都有焦躁不安的情绪。敌人之多,之狡诈,令人痛恨。 看样子,清军出动的骑兵就有五六千人的样子,要不,不能四下里围拢,还这么密集。简直就是一道道铜墙铁壁。 毛仲军并不动,自有中军安排,黄参军派遣了一些部队,对敌人的正面前方部队进行了试探,刚前进一点儿,就遭到了敌军的狙击,箭雨纷纷,力量之强大,将数十面盾牌都射透了。 清军并不主动进攻,只是远围,看来,阿敏确实被打怕了,也学得猴精了。 “敌人是要困死我军!”毛仲想到了。“这是磁性战术!” 在朝鲜战场上的某此大规模战役里,美军就是以之为指导,利用其先进的武器装备,空降阻截,机械化部队纠缠,紧紧地粘着中国人民志愿军,使弹药消耗了的志愿军数支大部队被切割,损失惨重,180师全军覆没。 明军出兵试探,清军立刻就撤退,同时以箭弩狙击,但是,明军一退,清军又进。 “简直是流氓!”许多明军官兵,义愤填膺。敌人不攻,不退,不打,就象牛皮糖一样,就象苍蝇蚊子一样,死死地纠缠住明军,一旦明军体力消耗,或者精疲力竭,注意力下降,则清军一定会发动凶猛的攻击,那时,明军将极为危险! 要在平时,清军的这一套猫玩老鼠,更类似于非洲草原的狮子捕捉水牛的游戏,一定能够得逞阴谋诡计,可是,现在不同了,明军有了先进的武器! 毛仲军率先发动了进攻,二百骑兵虽然不多,可是,装备都非同小可。一百人是步枪兵,骑在马上,自然就是骑枪兵了。 清军的骑兵和步兵混杂在一起,虽然看到明军冲锋而来,急忙撤退,可是,明军是青一色的骑兵,速度也相当快,很快就将距离缩短到了三百米。这一距离,是敌人根本无法正常使用弓箭的范围,但是,对于明军来说,已经足够了。简直是太近了。 “射击!” 毛仲一声令下,排列稀薄的明军骑兵,就开始对敌射击。 清脆的步枪子弹射击声,顿时响彻旷野! 清军太密集了,简直是太好的目标了,明军官兵尽管罕有实弹射击的训练,可是,基本瞄准技能还是苦苦追求的,加上现在敌人太多,根本不需要瞄准,简直是来捡便宜来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的枪,在一分钟之内就装了十颗子弹,射了十发。 对面的清军骑兵,尽管穿着沉重坚硬的铠甲,步兵也都铁甲笼罩,牛皮叉叉,可是,在明军的步枪射击下,开始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后来是一群接着一群,纷纷被击中! 一声声无奈的惨叫,在旷野里回荡。 两分钟以后,明军停止了射击。子弹实在太正规了,明军不舍得再打。现在,基本上,明军已经打了七百发子弹。占总子弹数的二十分之一。 看看对面,明军官兵终于兴奋起来,有的人热烈欢呼,有的人大声叫骂,“打得好!” 清军骑兵,在西侧的一面,呼啦啦已经被打掉了一大片,简略地估计下,当有四五百人之多!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战场狂暴地跳跃,伤而未死的骑兵,在惨叫长嚎,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着,更多的骑兵,已经惊恐地朝着后队撞去!而清军步兵,也被杀伤了一些,估计是敌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 “怎么了?”几个士兵看着纷纷死伤的骑兵,惊奇地问。 “谁知道?” “明军的箭能射这么远?” “不是箭,是铳!” “不是铳,不可能啊。” “那是什么?” 生平第一次遇见奇怪现象的清军部队,甚至是曾经在普兰店城下遭殃过的清军,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远的距离,砰砰砰一些响声,明军拿着黑呼呼的小棍子一晃,冒出一骨都青烟儿,怎么这边的兄弟就死翘翘了?这是怎么了? 惊恐的清军开始撤退,不,是开始混乱地崩溃,西面的敌军,成为一个缺口。 毛仲军再向前冲击,仍然是到了约三百米的位置,就停滞下来,开始了射击。三百米,是一个经过计算以后的最佳位置,太远的话,虽然步枪的射程还能,可是,打击效果不佳了,杀伤力不足,而太近的话,容易给敌人骑兵突然袭击的机会。虽然两军胶着毛仲还有办法,他还暂时不想这样。能够以声势震撼敌军,才是上上之选。 又是一阵乱枪,清军的前面护卫骑兵,再次遭到了严重杀伤,稀里糊涂就死了三百多人,因为清军士兵几乎全是面朝着明军步枪的,人群那么稠密,要打死几个实在容易得很,倒是到了后来,骑兵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那些紧接着的步兵就遭到了毁灭性的灾难。 清军西翼部队,被两轮射击下来,就死了近千人,而进攻的明军,毫毛无损,让那些反击的清军看到了自己徒劳无益的箭弩,悲哀地落到了明军远远的距离前,顿时心如灰死。纷纷掉转身体,向着西面纵深处退了。 毛仲要彻底击溃敌人的一翼,自然不能放过,于是,率领骑兵队继续追击敌人,清军骑兵残余被步兵阻挡,速度降低了很多,很快就被毛仲军追逐上,无奈之下试图反击时,明军站住,又是一阵冷枪! 硝烟四起,枪声凛冽,清军骑兵乱作一团,死伤大片。却没有一弩一箭可以伤害明军。 又有一百多匹骁勇的满清铁马失去了它们的主人,狂乱地朝着自己的步兵撞去,将大群的步兵踩踏在脚下,踩死或者踩伤。那些遇害的步兵,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呼喊。 清军大溃乱,数十名骑兵在溃退中,终于没有抵御住子弹的伤害,最终栽倒下来,死翘翘了。 明军再前进三百余米时,几乎被地上的敌人尸体多羁绊,无法前进!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说的不过就是脚下的情况。 明军主力步枪队毛仲军,消耗了一千七百余发子弹,击毙击伤,以及由此而来引发的敌军自相践踏造成的综合伤害,不下两千人!而且,清军西面的部队,已经崩溃,其意义更非人数的衰减。 子弹消耗得太快了。毛仲吹了一口硝烟,很忧郁。基本上使八分之一,而清军的损失,才十分之一。 忽然,在毛仲军的北面一侧和南面一侧,军号呼啸,两大队清军骑兵冲锋过来,将他们的退路切断了! ------------ 四十一章 ,歼敌精锐骑兵 清军摆明了就是袭击,蓄谋已久阴谋诡计的那种,两队清军铁骑有多少,毛仲都看不清楚。只见战马纷纷,精骑如云,挥舞着战刀的满清骑兵,穿着厚重的盔甲,凶神恶煞地咆哮着,潮水一样涌过来,地平线上,所有的野草和灌木丛,都在清军铁骑的掩袭下,成为一马平川,大地在滚滚的骑兵践踏下,发出了雷雨般的颤栗。 清军的骑兵速度,真是没的说。 如果以这样的气势,明军出战的话,即使在数量同等的情况下,也很难赢得。 毛仲勒住战马,喝令二百壮士形成半环形的阵势,一等敌人进入典型的三百米位置,就开始射击,射击的目标,主要是敌人的战马! 现在,形势有了很大不同,之前,清军和明军不即不离,其实也就是被动挨打,现在,清军铁骑猛冲,一旦围裹上来,则二百明军骑兵再奋勇,也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毛仲修改了战术,主动出击了。 这时候,在明军的主要部队阵势里,依然如故地坚守着,只要敌人不冲锋,他们就保持冷静。清军骑兵多,善于野战,明军就只能打防守牌。毛仲不知道的是,清军骑兵向明军展开了试探性的进攻,但是,很快给明军部队的步枪,虽然少,也有一百五十杆,分布在各部队中,依靠着马车的联结障碍,成为狙击清军骑兵的惊人武器,在阵阵的硝烟弥漫之中,数十名清军骑兵莫名其妙地落了马,其余的见势不妙,仓惶退却。整个明军大阵没有任何问题。 毛仲也没有允许大阵的明军来拯救或者侧击清军,减轻他二百精骑的压力。毛仲部队人数虽然少,却是整个部队的作战核心,一万三千多发子弹,六千发都由他们携带,没有步枪的一百士兵,则是手榴弹投掷的高手,小型的火药罐子炸弹手。 乱枪之下,效率仍然不低,迅速将敌人汹涌澎湃的骑兵削减了很多很多,敌人穿了那么厚的铁甲,可是,战马是不可能全部着甲的,再说,那样的铁骑兵,所谓重骑兵,满清军也真没几个,这个穷凶极恶,穷兵黩武的叛乱集团,分裂恐怖势力,掌握的资源和生产制造技术并不高明。清军骑兵,说真了,仍然是轻骑兵。 战马的目标实在太大了,一群群战马,被纷纷击毙或者击伤,倒下来的战马,自然将还连在蹬里的清兵给连摔带压,折腾得差不多了,而后面战马的践踏,很难给前面倒霉的战马和士兵以活路,同时,作为障碍,更多的清军遭殃了。 实际上,骑兵作战,要求有广大的战场,速度和冲击力是骑兵的优势,一旦纠缠起来,被局限于某一些地区,他们就连步兵也不如。清军的正常冲锋时的间隔多大不知道,可是,现在的清军明显过于密集了。 一百步枪兵的射击速度并不快,如果敌人足够快,则使用几挺机枪的效力也未必能够阻止敌人。不过,很明显,清军对明军现在的作战能力非常畏惧,步枪的射击距离和打击力,远远超出了他们对于明军铜铳的常识,三百米外就大量死伤的可怕现实,让许多人产生了畏惧心理。 就这样,一面犹豫不决,一面继续前进,清军的骑兵,在付出重大代价以后,逼近了毛仲军! 两千左右的骑兵?十比一! “投弹!” 毛仲的命令,不是喊声,而是实际行动,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后,王海生,牛雷等都开始了投弹,也开始了呐喊,于是,二百余明军官兵,纷纷投出了中程作战的利器。 相距五十米左右,清军骑兵蜂拥而来,正是手榴弹的打击范围。 一簇簇爆炸声,随即在清军的部队里,腾起了一团团硝烟,将数匹马炸死,横在道上,又将数十匹马拦截下来,绊得四脚朝天,骑手则飞得老高。 毛仲估计得不错,清军的战术,和蒙古军不同,历史上的蒙古骑兵,总是远远的射击弓弩,在远程打击覆盖以后,再集团冲锋。那个威力,非同寻常。而清军的骑兵攻击,基本上不使用弩箭。完全是凭借着蛮力,强行冲锋,这就给明军以极大的利用空间。 毛仲一边投弹,一面下令将火药罐子炸弹准备好,毕竟,手榴弹的威力还不足,只有炸弹才能造成敌人更大的杀伤。 不料,毛仲忽然看到,清军停止进攻了! 不,不是停止,而是清军的进攻部队,大面积地混乱了。 大群的战马,估计受到了手榴弹剧烈爆炸的惊吓,再也不敢往前走,转身就逃,尽管那些骑兵拼命想要将之控制,可是,已经疯狂的战马,愤怒地跳跃着,扭转着,四下里乱冲。因为马匹的碰撞而造成的践踏和死伤,不计其数! “冲!冲!”毛仲多油的人,一见这机会,岂能放过?马上带着人马向前冲锋。 清军还不肯撤退,却无力进攻,基本上是在阵地上乱着。三四十米的距离,近在咫尺,毛仲的骑兵大吼一声,山崩地裂般冲了过去,自然不是射击,也不是刀砍,那样太笨拙,将着携带的小型火药罐子炸弹,实际上相当于中型的手榴弹,弄断拉弦,朝着敌人人群密集的地方乱扔。 轰轰轰轰。清军的头上,四周,到处都是爆炸声,硝烟的青云。 因为到了跟前,火焰罐子的威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往往一个火药罐子炸弹,就炸死炸伤三五匹,甚至七八匹敌马,爆炸引起的气浪,让更多的清军战马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毛仲军的情况自然不同,战马安然无恙!这是因为,他们事先在战马的耳朵里堵塞了东西,使之听力大为降低,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同样的爆炸,同样的战马,表现截然不同。 二百名明军骑兵,顷刻之间,就投出了四百余个火药罐子炸弹,其威力自然惊人,留在后面的清军骑兵,几乎被炸光了!许多清军士兵,远远地听见爆炸声,都惊慌失措地摔了下来! 明军二百人,就象二百个恶魔一样,冲进了清军骑兵的大部队中,疯狂地投弹,他们绝对不施展其有限的格杀刀法,因为,炸弹是最快速最有效的武器,打起来太爽了! 许多明军士兵,一直深入到清军部队的中间,才投出炸弹。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清军残余的骑兵,狼狈不堪地溃退了。 地上,到处是满清贼军的尸体,伤残兵马,惨不忍睹。 至少,有五六百名清军骑兵和一千三四百名步兵留在战场上,等候着明军的清点。 ------------ 四十二章 ,红衣大炮 毛仲军的消耗也不小,三百多枚手榴弹,四百多个火药罐炸弹,近三千发步枪子弹,才换来两次小规模战斗的胜利,击毙和击伤敌人四千左右,上千匹战马被击毙或者惊狂,看看敌人已经败退,溃不成军,毛仲等人才转回来,回归到明军阵营之中。 毛仲军出发时二百零一人,回来时一百九十七人,有四人被清军的冷箭和鸟枪击毙。那是明军冲进敌军阵中大肆蹂躏的时候,清军也不甘心失败,进行了抵抗。 明军见毛仲步枪骑兵军安然无恙归来,顿时气势大振,全军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大明必胜!大明必胜!”“毛仲将军威武!毛仲将军威武!” 滚滚的呼声,犹如沸腾的春雷,响彻云霄。 可以说,这时候的满清军的西线包围圈儿,已经被彻底地击溃,成为一个巨大的缺口。 毛仲发现,北翼和东翼的敌军,也试探过多次进攻,但是,都被击溃,清军的规模都不大,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观察明军的战术。 “总兵大人,”官兵对毛仲的崇拜,已经将副总兵的副字自动`去掉了,陈为国不安地说:“贼兵会不会以红衣大炮轰击我等?” 黄参军也担忧这事儿,“要不,毛仲将军先休息,等陈为国将军居中出击,以骑步兵攻击贼人的北面大阵,将贼兵驱逐,自然就没有红衣大炮的威胁了。” 毛仲军中,没有红衣大炮,虽然在普兰店战役中,从阿敏军的手里缴获了失陷的黄龙部队的红衣大炮数十门,可是,过于笨拙,毛仲不屑一顾。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好!” 于是,陈为国率领二百骑兵,步兵又二百,其中骑兵有一百步枪,两千余手榴弹等先进武器。步枪的子弹四千发。 毛仲等人,观察着两军战斗的形势,只见明军向前突击时,清军也相应的采取了措施,调集不少的骑兵和步兵向北面的中央等区域加强,大致看来,约有骑兵两千,步兵四五千的样子,正在担心的时候,陈为国军已经猛扑过去,一旦距离适中,不等清军弩箭启动,就开始暂停,以步枪子弹射击,顿时,拦截在前面的满清骑兵,纷纷坠落马下,象秋天的落叶,壮观极了。 估计清军骑兵被击毙击伤了约四五百名的样子,不得不向北面撤退,于是,陈为国骑兵向前逼近,冲锋,粘住了敌人的骑兵尾巴,因为有步兵的阻挡,清军的撤退不快,不过,清军的组织很有章法,步兵向中间以队列形势,让开了通道,使骑兵得以撤退,步兵就成为阻挡明军攻势的主力军。 满清军的步兵,前面数层都穿着重铠甲,一个个拿着刀枪箭弩,好象机械人,钢铁部件,很是吓人,还以一些沟壑为遮掩,希望能够阻挡明军的攻势。 陈为国很狡诈,及时对骑兵叫停,又开始了对清军步兵的射击,因为敌人单纯防御,又是笨拙的重步兵,明军骑兵一点儿也不惧怕,使用步枪准确淡定地瞄准敌人的防护薄弱处射击,一般都是脸部,虽然敌人防护得相当不错,还是防不胜防,被根本预料不到的步枪子弹大量地杀伤。 陈为国的攻击,选择在一个集中的地区,那里的清军步兵几乎被打光了,乱七八糟全是死人。 陈为国军骑兵向前突击,在那个通道口里穿梭而入,向着敌军的步兵大群中,纵深之处进攻,而随后的明军二百步兵,则跟进,以盾牌遮掩敌人两翼射来的弩箭,以手榴弹,对敌人进行轰击。 不久,明军骑兵四下里冲进了满清军的步兵阵里,大肆地投掷手榴弹,造成了可怕的硝烟,同时,少数部队也丢弃了不少威力横大些的火药罐子炸弹,于是,满清军的步兵阵地,被明军二百骑兵和二百步兵,前后夹击,蹂躏得乱七八糟。 大量的清军步兵被击毙击伤,更多的慌忙逃窜,象一股股的钱塘江潮,败落下去。 明军骑兵追赶着敌人步兵数百米,才飞速地转回来。 这时,毛仲已经将右队蓝序军的骑兵调集好,同时,将全军的预备队骑兵二百人,向前突击,以协助陈为国军撤退,警惕敌人的突然反击。 清军没有反击,北线的敌人向后面退却五六里才停止下来。 陈为国军安全返回,一个个兴高采烈。 北面的突击,打得相当好,让毛仲感慨,其实只要武器足够先进,明军的战斗力都能倍增。估计下来,陈为国军四百人,能够歼灭敌人三千人以上。 简单地休整了部队,陈为国军牢牢地扎在原出发地上。经过简单清点,损失约二十三人,其中牺牲九人,其余为受伤,还跟随着部队回来了。同时,他们还缴获了清军骑兵的战马一百多匹。 连番战斗的胜利,让明军信心倍增,士气振奋,右翼的蓝序军也得到了步枪和子弹一部,加上步兵的奥援,向敌东面包围线出击,经过一番战斗,同样以微弱的代价,就歼灭敌人两千人左右。 这样,明军三番出击,大获全胜,大致歼灭敌人万人。其中,骑兵当在三千人以上。 就在毛仲等明军官兵以为敌军已经不能支持之际,准备以全军向北继续进军,彻底击溃敌人的时候,约两刻钟的时间,忽然四下里军号声声,战鼓雷鸣,从四下里飞奔而出无数的满清军铁骑,后面则跟随着铺天盖地的步兵,向明军全力冲锋。 明军官兵严阵以待,将所有的运输车辆结成环形,以为阻挡敌军的第一道障碍物,然后,在后面以步枪,弓弩,手榴弹,火药罐炸弹等武器进行防御,当敌军进入到合适的位置以后,先是步枪,继而是弓弩,再是手榴弹,最后是火药罐子炸弹,明军拼命作战,两千多人的队伍,形成了一个沸腾的,恶魔岛屿,向着周围喷射出火焰,将一片片一群群的清军格杀,吞噬。 轰轰轰。 清军骑兵虽然凶猛,冲到了插了许多长矛的马车前面,也只能干着急打转转不能前进,于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件弩,可是,明军官兵的炸弹和手榴俺,轻易就将他们打蒙了。 血肉横飞,人仰马翻,清军骑兵,在明军阵势面前,毫无意义,毫无作为地死伤着。 两军接触战斗约一刻钟时间,清军就在阵前丢弃了近千具尸体。 此时,清军还在奋力冲击,从南面的天空里,忽然传出了震撼的呼啸声。 “红衣大炮!”许多明军惊恐起来。 显然,那不是自己地,而是清军的。 果然不出所料,未几,就见黑呼呼一大片的炮弹,从天而降,砸到了明军的环形大阵里,将许多明军官兵打得死伤累累,往往一颗炮弹,就砸死数人到十数人。 看来,清军蓄谋已久,从明军意料不到的南面悄悄地运输了红衣大炮,袭击进攻了。 不过,因为人马密集,两军接触战斗,也有很多炮弹落到了清军的头上。将之打成了肉泥。 清军的炮弹很不少,幸好还都是实心球,如果是现代炮弹,能开花爆炸的话,简直是灾难性的。 不时有炮弹飞来的令人无法预测的危机,让明军官兵产生了很大的骚动。 黄参军等人看看不对,立刻起用了预定方案,军号旗帜闪亮,明军一部坚守,同时分出一部,即,毛仲左翼转向,朝着南面敌人的炮击方向杀来。 二百骑兵,四百步兵,先以手榴弹开路,将所有遭遇的清军炸得非死即伤,杀开了一条血路,随即,向南疾驰。步兵则全速前进,以炸弹将周围冲锋上来的清军步兵击退。 远远看去,在清军的潮水之中,一股逆流沸腾着,劈开了浑浊的潮流,向着清军红衣大炮的阵地扑去,只见马蹄矫健,刀枪纷纷,子弹飞舞,清军阻挡的部队都被击毙击伤和惊退。 基本上,所有清军步骑,不堪阻挡! ------------ 四十三章 ,阿敏自杀记 鲜血飞溅,哀声四起,毛仲都不记得自己秒掉了多少清军,不过,严格地说,那不是公平合理地战斗,而是对清军的屠杀,在接触战时,基本上是清军以古老的冷兵器刀剑,长矛,对明军的炸弹手榴弹,或者是步枪,清军尚未对明军造成任何伤害时,就大批地被覆盖轰炸,死伤完蛋了。 到了最后,清军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根本没有可能伤害敌人,于是,所有的斗志,都消退掉了,许多人拨转马头,无奈地逃跑,更多的人,向着四周披散。 硝烟和爆炸,还让许多清军的骑兵失去了对坐骑的控制,那些骑兵,成为最危险的人物,他们的战马载运着他们,在清军大队的步兵群中乱冲乱撞,践踏起来,比明军打击的效果,也不差多少。 清军步骑,已经崩溃了。 毛仲军奋力冲击,将清军击溃,二十余分钟时间,就来到了敌人的红衣大炮所在的地方,一看,奶奶,三十余门红衣大炮,正在二三百名满清炮兵的努力下,吞吐着烟雾呢。 看见明军凶神恶煞地冲来,清军官兵知道不妙,立刻丢弃了大炮,拿起刀枪反扑过来,可是,这些短兵相接的战斗,并不是常规意义清军所熟悉的内容了,而是全新的形式,还不等清军冲上来,几簇大爆炸,就将之炸死了一大片,形成了清军部队中的轰击旋涡,于是,在痴迷呆傻了几秒钟以后,清军炮兵,狂叫一声,四下里逃了! 毛仲军立刻吩咐步兵占领敌人炮兵阵地,以火药炮弹填充,骑兵就护卫在周围,向着清军窥视的残余部队警戒或者攻击,有时,也以步兵攒击,剩下的清军根本不敢向前,就是被军官强迫而来的士兵,也只敢站在远处射箭,根本伤不了明军。 明军步兵将那些大炮点燃了,朝着清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开始了狂轰滥炸。当然,其实是狂轰乱打,实心炮弹的威力,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那种打人和被打的感觉绝对不同的,三十几门大炮的威力,也相当惊人。 毛仲的骑兵看看敌人已经被红衣大炮的威力震撼,纷纷逃走,就率领骑兵四下里乱冲,追捕敌人。 清军彻底溃败,官兵们都失去可抵抗意志,只是一个劲儿地逃,根本不敢进行反抗。基本上等着明军骑兵赶上,用刀砍枪戳,将之收割。 就在毛仲军大获全胜的时候,黄参军,陈为国和苏烈文各部队,也展开了反击,因为红衣大炮不断打在清军的密集处,清军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逃,明军一千八百余人,分数路追捕敌人。 战斗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实际上,如果包括后续的捕捉战俘的战斗尾声,时间还更多,不过,最紧要的过程已经结束,基本上是明军开始打扫战场了。 就在明军四下里乱追,清军崩溃不可避免的时候,在满清军的部队之中,有数面旗帜,正在摇动,其中一个将领,面色沉郁,目光猩红,沮丧而疯狂,和清军的阵势一样,呈现出崩溃的态势。 “贝勒爷,我们怎么办?”几名军官问道:“是不是全军再冲?”“是啊,贝勒爷,如果我们再不冲的话,全军都要败了!” 迟疑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清帝国的二贝勒阿敏,这员经验丰富的悍将,却不得不摇头:“撤军!” “啊?” “贝勒爷,如果撤军的话,我们怎么对皇太,皇上交代?” “是啊,贝勒爷,皇上本来就对您防范之心甚严,这回,还不趁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胡说八道什么?”阿敏怒目一睁:“来人,以将旗召唤各军撤退,迅速带领官兵,躲避抿军追逐,向城子坦方向撤退,你,苏克萨哈,立刻带领全军撤退!” “贝勒爷,这?” “滚!” “喳!” 清军主要将领,纷纷以旗帜召唤部队,撤退了,而阿敏则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南面的明军阵势,一阵阵沸腾的思绪涌起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真不知道这些明军是怎么冒出来的,为什么跟其他的明军就不一样呢?其他的明军,都使用刀枪盾牌箭弩鸟铳,而这些明军,则使用不知道什么东西,轰轰隆隆地那么厉害,骁勇的骑兵步兵根本不能沾上边儿!眼看着小小的明军部队,不过两千多人,在三万清军精锐的包围下,要是往常,只需要清军一个冲锋就解决了战斗,清军的损失往往是一二百人就结束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清军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却不能撼动明军!而明军冲进清军精锐部队中的阵势,就好象往常清军冲击明军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天意?天不灭中原吗?老天爷在帮助,在保佑大明吗?难道,满族之起,违背了神的旨意吗? 大金,大金,大清大清。 念叨着这些曾经辉煌的,令每一个清军士兵都热血沸腾,而明军,韩军,蒙古军都为之颤抖的名字,阿敏的脸上,呈现出古怪的神色。 四百名亲随铁骑,就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边,那也是他在普兰店战役中,能够幸免于难的基本力量了。 “杀!”阿敏暴烈地呼喊一声,从腰间拔出了战刀,高高地举起,第一个向前冲去。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贝勒爷!”亲信铁骑兵们,惊呼一声,立刻打马冲锋,紧紧地尾随着他,向着明军残留在原地的那个车阵冲去。 此时的明军,已经修改了战术,开始四面出击,所以,陈继勋和黄参军两员老将,正带着人马和他迎头相撞! “阿敏!他是阿敏!是叛贼的贝勒,大头目啊!”黄参军眼尖,立刻认出来了,其实,他也比较悠闲,名义上是指挥,其实是观察员身份,手里舞蹈着一把短刀,牛皮兮兮做作样子,多少年了,他都没有机会施展才华,现在,终于可以大展宏图了! “杀,杀,给老子冲,给老子炸!” 阿敏出现的消息,让明军官兵一阵惊喜,对,就是惊喜,以前,一听见阿敏这样的贼军骁勇将领出现,明军,特别是东江镇的明朝水师们,都要战战兢兢好久,那是怕的,现在,大家都不怕了。 “在哪里?在哪里?兄弟们,上呀,活捉贼军头头!” “捉了阿敏,赏银三万两!” 谁随便喊了一声,结果。,让几乎所有的明军官兵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冲来的阿敏身上,于是,大家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好象看见了白花花的大堆银子! 一群饿狼,怀着对发财致富的美好理想,群起而攻之,冲向了阿敏。 “贝勒爷。,小心啊,小心啊!”清军士兵,急忙提醒阿敏。 不过,没有人肯听,阿敏已经杀红了眼儿,不,是冲红了眼儿。大吼大叫,将一把战刀,舞得象大风车! “嗨!”阿敏一刀将一名明军骑兵从肩膀处砍入,直接砍落马下! 两名明军乱枪齐戳,也被阿敏砍得纷纷退避。 随后的清军铁骑,也凌厉地杀来。 黄参军大惊,以为这是阿敏有备而来,埋伏的一支生力军,当下呼喊众军上前力战。 陈继勋这员老将,本来就没有指望逮住阿敏这样的巨贼,可是,阿敏部队冲击的正是他的地方,他想逃,又逃不掉,只能勉强回军作战,不过,周围士兵的手榴弹和火药罐子炸弹,顿时改写了局部战场的一切。 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的清军铁骑,被炸得非死即伤,战马乱撞,队伍大乱。 局势一波三折的战场上,明军官兵克服了短暂的恐贼症,呐喊声声,向前突击,于是,被炸得晕头转向的清军骑兵,没有能及时赶上来。 阿敏,被陈继勋为首的数十明军包围在核心! “投降吧,阿敏贝勒!”陈继勋估计从来没有遭遇过今天这样牛叉的场面,不,是他从来没有想过! 阿敏纵马突击,想将这员看起来就确定的明军将领弄死,不防备,一颗手榴弹,结束了他的一切幻想。 战马被毙折了前腿,一个腾空跌倒,他也颠簸下来,于是,明军拥挤上前。 看到形势绝望,阿敏将刀在脖子上一横,自杀了。 无数的刀枪,击在阿敏的身上。。。。。。 ------------ 四十四章 ,普兰店惊变 阿敏之死,并没有涣散清军最后一点儿精锐的斗志,反而使这些人拼命攻击,声势浩大,残余的三百铁骑,让明军官兵手忙脚乱,不过,这毕竟是最后的一支清军有组织有建制的部队了,与其说他们是在进攻,不过是在垂死的挣扎,是在玉碎式地,自杀冲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手榴弹和火药罐炸弹,将所有的清军骑兵,最后无一例外地,都覆盖住了。 这一天下午四点,明军最后清点完战场,然后,携带着缴获的满清军物资,向普兰店城返回。 这一仗,明军牺牲五十八人,受伤一百零四人,死战马四十匹,伤二十九匹。消耗步枪子弹一万一千余发,手榴弹四千余枚,小型的火药罐子炸弹五千枚,物资损失消费之巨,超出了想象。 不过,相对而言,明军的胜利战绩,就大得惊人,这些消耗之物,就显得微不足道! 明军一共击毙满清军八千四百余人,其中,疑为骑兵的为两千八百人,击伤并俘虏七千三百余人,其中,疑为骑兵的两千一百余人,而为铁骑兵(重骑兵)的,约为三百多人。两项叠加,明军一共歼灭满清军一万五千七百余人。 明军还缴获清军战马四千五百余匹,其中完好无损的和小伤的为一千六百匹。重伤的一千七百多匹,其余的都被击毙。 明军缴获铠甲,一万零三百多副。皮甲七千余副,铁甲三千。其余战刀一万六千余把(逃跑的清军也丢弃了很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铜铳一百多支,弩箭器具一千六百多副,箭弩十万余支(包括清军未使用,运输部队丢弃的),粮食金银等无数。 最为明军看重的是,缴获了阿敏的主将大旗!同时,还缴获敌军军旗三十余面。战鼓军号数百! 浩浩荡荡的明军队伍,向着普兰店进发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七千三百余名满清军的战俘,将队伍超级的放大了。 “走,快点儿!” “还不快点儿?你小子想死啊?” 明军官兵大声地训斥着战俘,将之押解。而被绳子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满清军战俘,痛苦地,沮丧的,一步步向前挪动。 到么夜幕时分,明军才走出三十余里,于是,不得不在外面宿营,一夜,明军官兵警惕万分,惟恐清军战俘暴动,他们被要求,一旦敌军暴动,就地正法。 天明了,明军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埋锅造饭,然后,驱赶战俘,运输物资,返回城镇。 不过,前锋报捷的骑兵,忽然报告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将军,大事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四名骑兵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完整。 见两名士兵身上中箭,陈为国知道不妙:“怎么了?快说!” “普兰店城楼上,悬挂着满清军的战旗!” “什么?什么?”陈为国几乎发疯:“胡说!” “真的!”骑兵向他讲述了情景,城上摆明了就是清军,因为他们急不可耐,根本没有往上面,又因为拂晓晨曦昏暗,根本没有顾忌,结果,在撞门呼喊的时候,才知道是敌人,并且,敌人一阵乱箭,将同去的八人,射成了四个,其余四个都被射成了刺猬,这四个也没有好多少,两个看起来没有伤的,其实刚拔了箭,伤得还不轻。 陈为国大惊,立刻悄悄地禀报了毛仲和黄参军等人,现在,毛仲是大军的统帅,大家都看毛仲的,形势一下子严峻起来。 “怎么办?” 好不容易在皮口之战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却不防备老窝被人家端了! 这怎么得了?看来,阿敏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玩家啊。 毛仲立刻吩咐,将整体的部队,结成一个环形的大圆,将所有的战俘都捆绑好,一串一串儿,在中间,各明军部队,分建制把守阵势,然后,毛仲率军二百,携带步枪一百五十支,所有的一千三百发子弹,另外有一千枚手榴弹,向着城下逼近。 很快,在城上,就出现了一个个人头,正是清军。 毛仲说:“感谢上帝!这些王八蛋真是愚蠢啊。” 牛雷问:“将军,怎么会?人家抄了我们的窝儿了,够狠呢!” 毛仲道:“如果敌人冒充我军,大开城门,等我军进城一半,再突然杀出,你说,我们怎么办?” “啊?” 正在说着,城门突然打开,一队清军骑兵朝着毛仲等杀了过来。等全队都冲出城门时,大约有三百人光景。 毛仲军严阵以待,等清军进入步枪射程,立刻激发。顿时,清军骑兵,纷纷堕落马下。 等清军冲到了跟前时,已经被打掉了一半还多,稀稀落落百十号人,虽然冲过来,还没有挥舞战刀,就遭到了明军的手榴弹袭击。 手榴弹一炸,清军的骑兵就神奇地跳跃起来,战马乱扭,士兵乱飞,虽然炸点很多不是敌人,可是,已经将敌人惊扰了。 还没有交手,这支凶悍的满清骑兵,三百多人就剩下了六十几人,而在交手之间,一些明军继续开枪痛击,使敌人纷纷遭殃。 十分钟少稍多一些的时间,从三百米的距离开始算,三百余满清军的精锐骑兵,就这样报销了! 五六名清军骑兵,转身就逃,也被心狠手辣的明军士兵开枪击毙。 毛仲军向前,逼近了城墙,然后,检查武器,发现子弹只剩下了四百多颗,于是,毛仲不允许士兵随便乱打,只许使用手榴弹。 毛仲等几个少数军官,以步枪向着城头的清军点射,在清脆的枪声中,一个个清军贼兵倒在了血泊之中。清军人数有多少,从城下看不清楚,但是,城外出战的清军骑兵很快就被歼灭,给城内的清军造成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城墙上再这么劈里啪啦地死人,谁都受不了。所以,清军全盘趴窝不敢朝外面还击了。 “上!”毛仲一声令下,数十名骑兵靠近了城墙根儿,朝着上面猛投手榴弹,轰轰几声巨响,伴随着无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许多清军从城头上败退下去了。 城门被火药罐子炸弹十几个捆绑在一起,瞬间就炸出了一个大洞,于是,彻底动摇,几个士兵用力一推,就倾倒下去。 “冲进去!”明军官兵呼喊着,纵马驰骋,冲进了城中。 在城里,正在混乱和哭喊的清军,立刻向这里拥来,试图阻挡明军的攻势,立刻被更多的手榴弹者得七荤八素的,死伤惨重,不得已,向着其他方向溃退了。 基本上没有形成对峙和胶着的战斗,清军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极多,从其他几个城门逃走。毛仲军也没有过于追捕,而是将城中敌人肃清,坚守了四门,这才派人出来,招引大军。 就这样,明君轻易地化解了危机,将普兰店城收复了。 不过,城中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毛仲等人的想象,清军在这里进行了大屠杀,因为明军五百人皆为新兵,防守的都是些守备千总之类的小官儿,竟然拥有那么多的火药罐子炸弹,还让清军在夜幕时分,以逮住的几个在城外联络的明军官兵为诱饵,浑水摸鱼闯了进来,结果,城里的百姓两千余人,都被清军杀光,尸体已经丢弃在了城东乱岗子,城中的守军五百人,也全遭敌人歼灭。 俘虏告诉毛仲,清军其实早有预谋,一等主力军纠缠住明军大部队,就分兵来袭击普兰店,清军出动的是骑兵一千四百人,步兵两千人,由贝子岳仛为统帅。 站在城头上,毛仲看着被击毙的清军尸体,苦恼地叹息了一声。 ------------ 四十五章 ,妻妾的诱惑 虽然普兰店被敌人袭击,死百姓两千余,军马五百,可是,毛仲回军迅速击败了敌人,在城外歼灭敌人骑兵三百余,在城中又歼灭敌步卒三百余,也算挽回了一点儿面子。 明军在普兰店镇再次安顿下来,整理废墟,清除清军尸体,防守四门,城墙,又派遣官兵,在城外乱坟岗子找到了战死的城守军,以及两千百姓,重新安葬。 不管怎样说,明军此次出击,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毛仲以陈继勋主薄和黄参军两人清点战果,反复核对造册,呈报盘山的陈继盛,还派遣一千骑兵(缴获大量清军战马以后,明军武装起来),护送六千多战俘往盘山作为见证,上千的战俘因为伤重不治而死。负责护送的是陈为国,蓝序,同时还有一个使命,要求盘山军工,加快生产武器弹药,补充前线。 陈继盛得到了军报,喜出望外,原来,他根本不知道毛仲率军北上作战的事情,正在为清军可能的大力报复而焦灼着,毕竟,现在的毛仲,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一来是他麾下最有前途的将领,二来,又是他两个闺女的女婿,他只有闺女,没有儿子,实际上,已经将毛仲视为后半辈子的依靠。 陈继盛接收安排了战俘,立刻从盘山赶到了普兰店儿,亲切地接见了所有的参战将领,他兴奋得象一个孩子。“好好好,太好了,本帅做梦都没有想的事情啊,想当年,多少精锐将士都没有能拔掉阿敏这棵毒牙,毛文龙总兵强悍精明,八年多也没能摸着人家贝勒级别的大将半根汗毛呢!” “陈老帅,你要给我们请功!”将领们纷纷请求。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这回,我们飞豹军可是露大脸儿啦!”陈老将咬牙切齿地说:“沈世魁那个老混蛋,一直在背后嚼蛆,说老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闺女,没有盼头,哼,我看呢,他沈世魁才是瞎子,才没有盼头呢!现在,老子已经是东江镇的总兵,首屈一指,我们家毛仲这样功勋卓著,将来朝廷知道,怕不又是升官发财!嘿嘿,他沈世魁枉有三个儿子,就是骑马跑也追不上我了!” 大家都笑起来。陈继盛和沈世魁原来两员副将的勾心斗角关系,谁都知道。 陈继盛自然带了许多的酒肉,于是大犒三军。宴会四天,陈老将还决定,自己驻守在普兰店,让许多军官士兵,都和家人团聚。 毛仲带着几名亲兵,来到了盘山,也就是旅顺,回到了他在这里的家。 连番恶战,惊心动魄,让毛仲的心里经受了煎熬,虽然他是特种兵的精英底子,也仍然免不了俗,不得不长期休养。 “恭迎总兵大人回府!”门口把守的士兵喜笑颜开,崇拜地看着毛仲。 所谓总兵府,不过是一座院落,几间房子,普通的市井小民之家。因为连年战乱,特别是清军阿敏部的突然袭击,大量的百姓逃亡或者被俘获,被屠杀,盘山的城市里,空房子多的是,毛仲的家,就在盘山军工作坊的附近,因为,先在,陈香雪姐妹两个,正协助陈继盛督管军工,陈老将已经确信,毛仲出的鬼主意造就的步枪,以及手榴弹等,都是明朝前所未有,将来也必然是官军的常规武器,为了保证机密,他亲自上阵,这回动身往普兰店,就以香桂代替。 一回到家,亲兵就守在了门口,毛仲发现,家里其实有两进院落,第一进住丫头,第二进才是香桂姐妹的房间,两个俏丽的小丫头笑嘻嘻地将毛仲迎接进去,赶紧从厨房端出酒菜,一番慰劳,又有人去请香桂姐妹,毛仲胡乱吃了,又叫这干人等给亲兵进来吃了,自己就到后面休息。 睡了许久,恍然之中,自己在河中洗澡,被水草羁绊,软软地陷进了泥浆之中,怎么拔都无法解脱,正在焦灼,一睁眼,发现有人拖拽他的鞋,满屋子里的香气,沁人心脾,“香桂?” “是我。”说话的是香雪,直起腰,将他的鞋脱掉,床边一盆清水:“给你洗洗脚,这么肮脏的脚,就好意思上床了?” 毛仲急忙跳起来自己洗了,拉着香雪到床上坐了:“别动,别动,小心动了胎气!” “胎气?”香雪的脸唰一声红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半侧着脸不敢接话,毛仲三下五除二就清洗了脚,早有香雪将毛巾递上擦了,善后,毛仲又洗了手脸,这才扑过来:“香雪,你想我了没有?” “想你做什么?”香雪红扑扑的脸蛋上,羞涩交加,妩媚可爱。尤其是那眉目和俏鼻之间的情趣,看得毛仲呆了。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香雪不好意思。虽然说两人已经几度恩爱,可是,这么相对而坐床上,在白天,还是第一次,倾听着外面战马的长啸,在寂静的街道上袅袅回旋,有着说不出的意境。 香雪其实单纯得很,让毛仲感慨和喜爱,他揽住了她的手,她犹豫挣扎一些,就依了:“在皮口打得险不险?” 毛仲找到了话题,就将情形讲了一些,惊得香雪连连赞叹,看着毛仲的眼神,也逐渐热烈敬仰,羞涩都少了:“你用两千五百兵马,就打败了清贼大将阿敏?还毙俘敌人一万五千余人?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毛仲一捏她的鼻子,“我跟别人可能说假话,跟自己的老婆还会虚假吗?” “谁是你老婆啊!”香雪气势汹汹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 “你难道还不是?”毛仲给她惹得热血沸腾,冲上来拥抱,就要吃她。吓得她赶紧将脸扭转了:“别别别,光天化日之下,给人看见不好哦。” “谁来看见?”毛仲的一只手在她胸怀前轻轻滑动几下,顿时,害得她眼波流转,气喘嘘嘘,胸前娇颤不已。 “姐姐来了!”香雪忽然说。 毛仲一惊,回头看时,空无一人,知道上当,立刻来捉香雪,香雪嘻嘻哈哈,用被子蒙了头脸,不给他看。于是,毛仲就隔着被子,将她抱住:“香雪,你真漂亮。” “不。” “那你很丑?不可能吧?” “我姐姐才美。” “你们姐妹俩一样美。” “嗯,” “香雪,你不要乱了,赶紧坐下来休息,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不料,毛仲这话一说话,香雪就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哪里还有孩子!” “嗯?没有?” “没有。” “你骗人?” “没有啊。” “那你怎么没有孩子呢?你不是已经怀孕了好几个月?就是那一次呀。” “哪里呀?你来摸摸我的肚子,看有没有孩子!”香雪大胆地拉住了毛仲的手往自己的腹间一按。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将孩子打掉了?”虽然毛仲很渴望有自己的孩子诞生,可是,如果真打点了,也就算了,毕竟,结婚不到十个月就生孩子,恐怕香雪的面子上不好看。 “根本就没有。”香雪笑得极为灿烂。 毛仲细心地抚摸着,自然一点儿纹起都没有,顿时大怒,一把将其拉起来,裹到了身下,飞快地解了衣服,尤其铁骑冲锋,直奔目标,骇得香雪又惊又怕,双手捂住脸不敢看。 新婚燕尔,间隔数日,两人几番欢爱,都不能罢休。忽然,听得门声轻敲,惊得毛仲急忙舍弃了香雪,两人慌乱地整理衣裳,毛仲出来,只见院子里站着香桂,正兴致勃勃地欣赏几丛花卉,顿时大喜:“回来了?” “嗯!”香桂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眼神的顾盼之间,有些许的戏谑意思,肯定刚才的敲门声就是她。说完,招招手,引毛仲进了另外一座房子里。 “香桂姐姐,作坊里的情况怎样?”毛仲赶紧岔开话题,惟恐她尴尬。 “先不说那个。毛仲,这回皮口大战,你很争气。”香桂的意思,就好象是领导视察的居高临下模样。 “嗯。幸好没有叫姐姐失望。” “姐姐很失望!”香桂说罢,上下打量,突然压低了声音:“我请了稳婆,她说香雪没有身子,究竟怎么回事儿?” 毛仲哑口无言。 “好了,知道了,定是香雪妹妹暗中喜欢你,编造了谎话来,哎,这丫头。” 毛仲道:“姐姐,我想,这是心理作用,不是谎话,。您想啊,我们有了那一次,香雪妹妹心里总是恐惧,担心,一来二去,时常想着,于是,就担心,越是担心越恐惧,恶心啊,呕吐啊,跟真的一样了。在医学上,这叫。这叫精神诱发。” 香桂嗔怪道:“你懂得还挺多!哼,说来说去,就是便宜了你这大麻子!” 毛仲愧疚:“对不起姐姐,不是我自己要麻子的。” 香桂喷笑,“谁能要麻子?” 毛仲再道歉:“姐姐,我一定吓着你了。” 香桂认真地看了毛仲几眼,笑道:“麻子分黑麻白麻,你是白麻,还不恁恶,嗯,要不是麻子,我们家毛仲将军也挺俊俏呢!” “还俊俏?我是男的。” “男的咋了?在姐姐面前,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乖孩子。” 这一说,毛仲心里有了底,扑上去就将之抱起来:“姐姐,为了感谢你这一句话,小人今天舍命配君子!” “去去去!”说话之间,香桂将手伸进了毛仲衣服里,摸索了一回,酥软无力:“行了,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是我们姐妹俩的,算了,我这一顿就不吃了,明天再来,要不,怕你受不了,哦,我到厨下整些人参鹿茸给你滋补。”说完,就要走,却难以起步,只得请求毛仲:“要不,你给姐姐摸几下?” ------------ 四十六章 ,见到吴三桂 皮口之战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毛仲等人的预计,三万满清军主力的失败,让满清皇帝皇太极和所有的将官们都大为震惊。要知道,阿敏贝勒,曾经率领两万军队,就渡过鸭绿江,直取朝鲜国的都城,在汉城的南山下,迫使朝鲜国王投降,向金国表示臣服,阿敏的军队,都是百战百胜的部队,铁打的雄师,忽然就被打得这样惨,连主将都被灭了,谁不寒心? 正因为对满清帝国的强大震撼,清军才果断地从侵扰明朝的前线撤退,南线,从瓦房店一带撤回到九寨,万福,徐岭一带,西线,从锦州城外撤军,撤退到盘锦,北宁,黑山等地,采取了对明军的防御姿态。 这个巨大的变化,就使明军得到了一个很长时间的休整机会。尤其是辽东半岛上的明军,可以稳固地坚守在从旅顺到普兰店一带的地区。 明朝廷对于皮口战役的表彰,采取了极其重视的态度,先是邀请陈继盛和毛仲都到京师晋见皇帝,后来,考虑到那里是军事重地,满清军时刻都可能反击,又取消了成议,派遣著名的监军太监高第,率领舰队将五千关宁军精锐,从蓟辽镇出发,渡渤海,泛旅顺,带来了朝廷的奖赏,以及皇帝崇祯的两道诏书,一封亲笔信。 对于普兰店的一度失陷,朝廷给予了追究,方法是将功折罪,在奖赏中减少了三千人的歼敌数。对于所有的奖赏,朝廷都是名义上的,物资还不到位,其实,高第到旅顺来,第一要务不是颁发奖赏,而是实地考察,检验陈继盛军的战果。惟恐他们象东江镇历来的做法那样,弄虚作假,欺骗朝廷。 在旅顺,高级太监高第先生,接见了总兵陈继盛和副总兵毛仲等一干将领,传达了皇帝的旨意以后,就直截了当点明了来意,陈继盛不敢怠慢,立刻领他去见那些战俘,浩浩荡荡的战俘大军和九千多敌军的首级(击毙八千余,后来,一千战俘死)让高第先生和所有的关宁军随从将领们,看得热血沸腾。 “真的啊?果然是靼子,” 关宁军,向来都是明军的最精锐的边兵,尤其以铁骑著称,和清军铁骑的直接作战,并不逊色,所以,其将领们对于一个残兵败将组成的东江镇官兵,都不屑一顾。现在,看到这么多的战俘,人人震撼,交头接耳。对毛仲等人的怀疑态度,一扫而空。 “天呐,别说逮杀敌人精锐,就是一般靼子百姓,也不容易啊。”一员大将说道。 “吴三桂,你说什么?”高第问。 吴三桂急忙陪笑:“我夸奖陈继盛总兵和毛仲总兵,真是厉害啊!” 毛仲一愣。紧紧地盯住了吴三桂,“你就是吴三桂?” 吴三桂也是一愣:“毛仲将军认识末将?真是荣幸!” 吴三桂此时,不过是一员参军将军,比之毛仲的副将将军,差了一级。 毛仲笑道:“我本不认识你,只听说你为一个青楼女子陈圆圆就死去活来,实在感到好。。。。。”本来是好笑,后来,才修改为:“遗憾。” “你说什么?一个青楼女子?哪里的事儿?”吴三桂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原来的喜笑顿时成为冰冷。 陈继盛连连咳嗽,使毛仲不再激动,知道吴三桂的形迹还不到时候,“吴将军莫要挂怀,我家毛仲,年轻无知,野蛮无礼,喜好开玩笑。本将这里给您赔礼了!” 陈继盛这么一说,吴三桂和高第等人,一干关宁军将领,都不能发作,于是,安排酒饭,之后,高第率军北上直抵普兰店,查看了形势,对当地的军民,多所询问,进一步核实皮口之战的情形,然后,才赞叹信服。 乱了几日,高第等一再要验看毛仲军的先进武器,于是,陈继盛不得不亮出家底,给他们看,于是,这些大明的高级将领们,又经历了一次九级强烈地震:“这就是步枪?能打五百米以外的贼兵?天呐,手榴弹!手榴弹,好奇怪的名字啊。”应他们的强烈要求,毛仲的特种士兵,进行射击实验,结果,让傲慢的高第先生,牛皮叉叉的吴三桂将军,另一位骁将马科先生,都晕头转向,眼睛瞪得跟王八一样圆。 砰,一声枪响,高第吓得浑身颤栗,条件反射般从座位上弹起来。 亲眼见证了步枪的射程和威力,又参观了手榴弹的爆炸,关宁军将领,纷纷要求:“陈总兵,给我们几个吧。”“陈老将,大明官军是一家呀,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肥吃肥喝,也得可怜可怜我们吧?”“是啊,陈老将,你的武器太厉害了!别说阿敏,就是皇太极亲自来,也是找死啊。”“步枪,比咱的铜铳远了不止七八倍,装速也快了何止十倍!”大开眼界的关宁军将领,一口一个陈老将,喊得陈继盛心花怒放。 在高第的强烈要求下,陈继盛将新制作的步枪二十支送给了他,同时配发五百发子弹,五百余手榴弹,火药罐子炸弹,给关宁军,让每一个关宁军的将领,都喜出望外。“以后,我们也能狠狠地打金贼了。”“对,要是皇太极领兵来,老远我们就用枪打他,” 呆了几天,高第将所有辽东战事情况,写成奏本,由人送往京师,自己则率领舰队,南下山东半岛,他的主要使命是,从海上背后攻击孔有德,耿仲明叛军,虽然五千关宁军不多,但是,有两千余人是骑兵,都是和清军久战中历练出来的精锐,要突击孔耿叛军,绰绰有余。 自然,这样的任务,也恐怕是高第先生自己争取来的,在锦州一线局势缓解以后,有孙承宗顶着,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以精兵强将,灭了山东叛军,当是一件大功劳。 看着高第军的舰队消失在浩瀚的渤海烟云里,陈继盛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前,他东江镇军一直被关宁的蓟辽镇所蔑视,现在,他们第一次成了别人赞叹的对象,爽啊:“还关宁军呢,连这点儿功劳也跟我们抢!” 本来,陈继盛计划由毛仲率领军队,南下(原来,飞豹军在海洋岛和皮岛,叛军在山东,位置在西部,现在,以辽东半岛一带看,山东叛军的位置在南了)平定孔耿叛军,想来,以孔有德和耿仲明军的实力,比满清主力之一的阿敏军要逊色多了,可以给毛仲的功劳薄上,再浓抹重彩地增加一笔。 对于皇帝的诏书,亲笔信,比较空虚的嘉奖,陈继盛是很得意的。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毛仲,你的家人还能找到否?” 毛仲摇头。忽然想到了初来时,那个濒临死亡的士兵,叫做。。。。。。可惜,竟然忘记了。 “那好,你愿意不愿意改姓啊?” “改姓?” ------------ 四十七章 ,黑豹披挂 于是,陈老将耐心地讲述了这里的利弊,要知道,毛文龙原是东江镇的总兵,一品武将,最后被蓟辽督师袁崇焕给灭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五年后的今天,毛文龙的儿子毛承禄叛国被灭,毛文龙的部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纷纷叛变,基本上,朝廷会将所有的东江镇将领,都看成是潜在危险。 “岳父大人!”毛仲叫得格外亲切,谁叫人家两个娇滴滴的大闺女整天都那么殷勤地伺候他,染他舒服得好象神仙呢?“我毛仲是斩杀毛承禄的人,又连败清贼军,战绩辉煌,朝廷怎么会疑虑我?” 陈老将就给他解释,“对也不对!原先倒不怎么着,现在,我等有大明最厉害的兵器,关宁军都知道了,威力惊人,可以击败满清主力,所以,才高处不胜寒呐。而且,你也姓毛,这才是要命的。” “那就烦请岳父大人随便修改吧。” “改成陈姓怎么样?”陈继盛担心地看着毛仲。 “随岳父您的姓?行啊!”毛仲没心没肺地随口答应,让陈继盛大感意外。 “好是好,可是,同姓不婚,于礼不合,”陈继盛犹豫不决:“要不,我想到一法,还是求皇帝赐国姓!想来,皇上一定能够允许,多大的荣耀?” “随便吧!”让陈继盛不可思议的一句话之后,毛仲提议,飞豹军也应该改个名字,总觉得它有些江湖气,粗俗。还有,要做好军事准备,最好调集皮岛的明军一部,加强海洋,长山各岛屿的巡视,防堵孔耿叛军可能的逃窜。毕竟,关宁军的战力,非同小可,孔耿叛军一定不敌,逃跑的方向只能是北面岛屿或者东南往鸭绿江口一带。 陈继盛对毛仲的警惕非常赞赏,又说了一会儿话,毛仲告辞。 在家里,香雪正在刺绣,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毛仲悄悄地走过去, 从背后望去,只见这丫头身段风流,单薄丝绸衣物,俨然飘逸韵致,隐隐约约透露出淡淡的芳香,盘起的乌亮头发,使后颈现出**雪白,腻如瓷器,优雅颀长,不由得爱心萌动,从后面搂了,双手把在她胸前,紧紧贴住身躯,香雪自然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是毛仲,低吟一声,就将刺绣丢弃了,瘫软在他怀里:“你个坏人,又来捣乱。” 毛仲奇怪问:“你怎么喜欢了刺绣?” 香雪说:“随便玩玩嘛,当了你娘子,就得有女人味道。” 毛仲将她身材翻转,紧紧抱起来,吃了好几回:“算了,你是江湖女儿,别玩了,叫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给未来的孩子做小玩具呢?”见她手指上有血迹,赶紧用口含了。香雪含情脉脉,红霞满面:“想不到你个坏蛋,还知道心疼人呢!” 毛仲道:“我不心疼你还心疼谁?谁叫你是我的那个呢。” “那呢?哪个?”香雪被他的设问引起了好奇,娇嗔道:“大麻子将军,你给我说,我是你哪个?丫头?娘子?还是夫人?” 毛仲道:“性伴侣。” 香雪一愣:“啥意思?” 毛仲一把将她抱放床上,压了一回,笑道:“知道意思了吧?” 香雪道:“快放开,小心姐姐来了不好看。” 毛仲无赖道:“姐姐来了又怎么样?我连她也欺负了。” 不料,香雪突然将手伸到了毛仲腋下猛挠,害得毛仲飞快地逃开:“看谁欺负谁呢!” 两人说笑一会儿,恩爱异常,毛仲看着她的刺绣成果,欣赏评论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香雪,你能不能招集些军营内外的妇女们,制作些豹子的披挂?” 香雪道:“有什么用处?” 毛仲道:“我想用来蒙在战马身上,恐吓满清骑兵,敌人骑兵果然骁勇厉害,如果不是步枪手榴弹等火器,我军恐怕要付出极大代价。”向她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规划。其构思的源头没有说,是他灵光一闪,想到了美国援华抗战时陈纳德空军队在飞机上画出鲨鱼图形的做法。 “呀,豹子不是黄色?那是犯禁的!”香雪惊呼。在军中,根本没有黄色布匹,更没有黄色染料,这让毛仲一阵沮丧。 香雪的眼睛,俏丽地流着波光:“要不,用些染料,在白布上做些黑红的条纹就不错。” 毛仲想想也是,就将任务托付给了她,香雪很得意,保证在十天之内完成,要求是:“你再亲亲。”亲完了以后,还不行,“你把我的靴子脱了,给我捏捏脚,”毛仲笑道:“女人的脚就是男人的头,摸不得。”香雪笑着揪住他的衣服:“本夫人就赐你摸一回,”毛仲将她靴子去了,将那些缠布都扯开:“天还热,别缠脚了,哇,香雪妹妹的脚,赛过大老虎!”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就被暴了一顿栗子。她的脚确实没有缠过,和香桂不同,不过,现在毛仲才开始注意这些。 “迟了!”香雪有些遗憾地看着自己的脚。“反正我已经将自己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了。” 毛仲一面捏脚,一面说:“我就喜欢大脚板板,听说马皇后还是淮西第一大脚呢!” 这一说,让香雪很激动,毕竟那时,女人的一半美丽在脸上,一半在脚上,只有小脚才能走路时扭出动人的风姿来。于是,她奋不顾身地朝前一扑,将毛仲扑倒在地上,“麻子哥,我陈香雪今天就心疼心疼你!” “非礼啊!”毛仲作势惨叫起来。 “哼,”香雪揪住了毛仲的胸前衣服:“非礼?当年你敢打姑奶奶的屁股,姑奶奶今天就敢把你压在地上欺负了!” 恩爱缠绵,使毛仲在旅顺过得非常舒心。香桂的端庄成熟,理性,香雪的小女儿家家的情致,火辣,将毛仲军营内外的生活点缀得极为灿烂,某一天,忽然想起:“呀,都快仲秋节了。” “这些天,你不去训练军士,懒在家里,让我们两个好生伺候,将来到了战场上,可怎么杀敌?”香雪嗔道。 一家三口,正在用餐,香桂用筷子头点了香雪一下:“老提战场战场,咱家毛仲已经打了这么多凶险的仗,下回,该轮着别人了,是不是?以我看,有了步枪手榴弹,不用咱们家人上阵,别人也能拿下来。也省得功高震主。” 毛仲觉得还是她说得对:“那好,我们就脱下铠甲,回到田园风光里快活,我来问你,香桂姐,你们老家在哪里?” 香桂一时愣住:“老家在辽东,老老家在江浙,怎么,你要入赘啊?姐姐喜欢。” “辽东,那也得我们收复了辽东再说嘛。”毛仲道:“只要姐姐的兵器作坊足够供应,这一回,我们一定要长驱直入,痛捣盛京,捉了皇太极,然后拴了脖子,给你当宠物玩。” 三个人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就连偶尔上来添菜的丫头都笑得捂住了嘴。 吃了饭,香雪就引人给毛仲看她们的功劳,三十八面白底黑红条纹的马形布幕,看得毛仲格外喜欢,用手背在她胸前偷偷碰了一下,因有俩丫头在场,恨得香雪直瞪眼儿。 ------------ 四十八章 ,截杀孔有德 勉强过了仲秋,正好朝廷的旨意下来,就依陈继盛的请求,崇祯皇帝恩准,赐毛仲国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不过,可能是顾忌到大唐末年那个篡位的朱全忠的谐音相近的忌讳,皇帝干脆连名字都给改了,全称是朱国栋,因是皇帝赐改姓名,成为惊天的荣耀,在辽东海面军中,各官兵纷纷庆贺,自此,毛仲之名无人再提,朱国栋成为通用。 朝廷的旨意里,对辽东诸位将官,慰勉有嘉,正式颁行激励,在诏书里,对皮口之战的意义,格外重视,称它是女真反叛以来,明军罕见的大捷。东北战事频繁,明军多次大败,抚顺之败,李永芳率军投降;萨尔浒之败,数万精锐军倾覆,名将刘铤死之;沈阳之战,督师袁应泰死之,被敌军歼十三万,其余大小失败,不计其数,而胜利之战,寥寥无几,五年前号称大捷的“宁锦”之战,不过将敌人堵截不得前进而已,却使努尔哈赤转军东下,歼灭明军觉华岛上七千军民。依然是大败亏输。 严格地说,皮口之战,是女真军叛乱以来,明朝取得的唯一一次真正的,象样的胜利。而且,以少胜多,以一当十,战绩辉煌。 朝廷宣布,奖励辽东军二十万两军饷,考虑到财政实际,先拨给五万。所有皮口参战官兵,一体升军衔一级,陈继盛作为主帅,升为武官从一品,朱国栋(毛仲)为正三品。其余将领,各加种种荣誉职位。 让毛仲异常开心的是,就连他的妻妾们,也沾了大光,香桂被御赐为三品诰命夫人。奖赏了据说出自皇后精心挑选的首饰等物。 嘉奖之事,在毛仲看来,不过正常,他关心的是北上镇压满清叛乱势力的事情,却没有料到,山东的叛乱军,迅速失败,从登莱诸地,纷纷逃难到了海边,转乘船队,向着北面进发,估计是还不知道北面的战场上,已经惊天动地变化,居然绕道而行,避免了关宁军留守的舰队,向着海洋岛等地赶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接到了战报,毛仲立刻调遣人马,现在的辽东军中,他的威望已经是无人能及,皮口一战,已经使他从区区海战的偏僻将佐,迅速成为大明朝的名将,朝廷为了振奋军心民气的宣传,已经使之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 旅顺口的明军,经过训练和编组,还接收了原黄龙将军逃难的水师残部,势力大增,人数为三千七百多人,毛仲一路,苏烈文一路,各带一千人,步枪二百,手榴弹四千,火药罐炸弹数千,以陈继盛总督旅顺城留守,开始兜击叛军残部。 毛仲部从旅顺口出发,船队斜向山东半岛的尖端,寻找敌军,苏烈文部队,则游弋在海洋岛的方向,作为防范。毛仲船队,寻找了三天,竟然,没有找到敌人,只得北上汇合苏烈文军。 在海洋岛的东北方向的海域,毛仲舰队发现了苏烈文军的行踪,而且,也发现了孔耿叛军的行踪。原来,海上风向多变,孔耿叛军也是老水师,善于控制船队,居然一路横行,躲避了明军,苏烈文军虽然能够勉强跟踪,可是,畏惧敌人势力强大,居然不敢进攻。 毛仲听从了老兵的建议,将船队绕行,迅速行北,因为在平常的海岸线上,叛军无法正常登陆,从船队的规模上,老兵们判断,叛军至少有万人,肯定是军人带家属,以及很多物品,最可能的地方,是鸭绿江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毛仲船队迅速北进,三四个小时以后,借助苏烈文军对叛乱军船队的阻挠,率先赶到了敌人大船队的北面,然后,才向前逼近。 让毛仲意外的是,叛军和苏烈文船队周旋了一段时间,发现明军船队上很少大炮,船只和兵员的数量都不足,竟然主动发动了进攻,于是,毛仲舰队迅速逼近,和前来迎战的敌军战到一处。 海面的战斗,基本上是接舷战,因为双方都没有大炮,考虑到火炮的火药消耗量太大,不经济,明军宁可不要,叛军虽然船只不少,可是,多是截夺民间的商船和渔船,缺乏组织。有些混乱。加上被关宁精锐的骑兵一冲,死伤惨重,留下的六七千老弱和数千家属,并没有多强的战力。 约四十多条船来迎击毛仲军,和毛仲军数量相当,不过,叛军的几条商船比较高大,有一定优势,不过,当船只接近时,叛军刚开始射击弩箭,就遭到了毛仲步枪兵的攒击,一群群的叛军士兵被射杀,其余的人看得莫名其妙,胆战心惊,纷纷躲避在船壁后面,以盾牌遮掩,不敢再战。于是,毛仲军继续逼近,和敌人几乎相接,大声地喝令敌军投降。 “都是大明朝的兄弟,谁投降了,谁还是兄弟!” “跟着孔有德和耿仲明叛乱,绝对没有好下场!” “就连阿敏那样的家伙都被打死了,你们算个球?” “再不投降,我们就炸死你们!” 明军官兵的威胁利诱,并不起多大作用,因为那时的辽海官兵,往往都是私家招募的性质,或者是多年追随的亲兵,甚至组成父子兄弟关系,带有军阀和黑社会性质的社团组织,例如,孔有德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是其三百亲兵,之间都称兄弟,还都改了孔姓。 船队一接近,叛军再次活跃起来,挥舞着刀枪,试图跳过来这面战斗,明军的数量之少,让叛军喜出望外。 不等叛军动作,明军士兵就将一大片的手榴弹砸了过去,顿时,叛军的船上,轰轰隆隆,爆炸得象是爆豆,硝烟弥漫,火焰腾腾,惨叫之声四起,不过一个照面,叛军就被炸死炸伤无数,其余的见事情太过蹊跷,已经产生了绝望心理,丢弃了刀枪,朝着海中跳下。 数艘大船上,冒起了大火。浓烈的黑烟,成为惊心动魄的奇观。 叛军速败,连还手招架的功夫都没有,一些晕头转向的叛军看看海面太深,不敢跳,就举手投降了:“爷,军爷,兄弟,我们怕了,投降了!” 击败了这一支船队,毛仲军飞速前进,追赶上了四百多米外的敌人大船队,因为拦截的叛军船队败得太快太惨,让大船队上的叛军都震撼了。恰好此时,苏烈文军也开始了反击,于是,两支明军船队前后夹击,痛打落水狗,将一大片叛军船队,赶得鸡飞狗跳,四下里乱窜。 远的地方,就用步枪打,近的用手榴弹,再近的用火药罐子炸弹,一句话说,叛军虽然也能有机会用弓弩射两下,可是,影响力微乎其微,基本上是一面倒的形势,大批叛军和家属所在的船队,只能投降。 七艘船疯狂地向北冲去,毛仲立刻率领船队追赶,所有叛军船上的划桨手,都暴露在明军的步枪射程里,于是,毛仲下令射击,劈里啪啦一阵枪声,叛军的桨手非死即伤,再也不能划船舶,单凭着海风,随意游弋,于是,被明军赶上。 明军士兵正要登船时,遭到了敌人的狙击,数支箭射穿了一名士兵,还让其他三名士兵受伤,一名士兵被敌人拦腰砍断。 毛仲等勃然大怒,立刻用火药罐子炸弹攻击,将顽抗到底的敌人炸成了血葫芦。 很快,叛军就停止了抵抗,全部投降了,海面上漂浮着的人,也陆续被打捞上来,只有少数人被及时赶到的鲨鱼饱餐一顿。 经过清点,审讯,发现此路叛军,总共有四千三百余士兵,分别是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三个叛将带领,另有五千四百多家属,在一艘破船上,找到了耿仲明被炸轰了的肉块儿,李九成没影子,据说,已经在关宁军骑兵的战果薄上了。 “孔有德呢?” 对于这些叛国投敌,祸害百姓的大汉奸们,毛仲是深恶痛绝。 “已经被鲨鱼吃掉了!”几个战俘战战兢兢地说。 确实,在海面上,至今还涌动着几十个令人发指的黑色背鳍。 不过,毛仲没有听信,而是喝令对战俘分别审问,终于,他发现,孔有德先生,正丢弃了盔甲,装成一名士兵,蜷缩在一艘船上装孙子呢。明军向他走去时,他知道不妙,一头扎下了海面。 忽然,海面上一阵汹涌澎湃,那些鲨鱼冲向了孔有德,于是,他居然真的应验了士兵的预言。被鲨鱼们吃掉了。 ------------ 四十九章 ,九月攻势 阻截全歼了山东叛军以后,毛仲军将叛乱官兵及其家属都押解往旅顺,然后,飞报朝庭知道,同时,加紧训练部队,准备新的战斗。 十天以后,在山东平叛的关宁军再次由海道北上,经过旅顺,将近万叛乱军人及家属带走安置,同时,作为巨大功勋赠与的回馈,监军太监高第勉强留下一千五百精锐,由副将马科,参将李黑风,游击欧阳凯等率领助战辽东。 又十天,从山东参与平叛的地方客军各部约四千人,被朝廷旨意,调集到了旅顺,作为陈继盛军的部属,并且,朝廷明令,更改东江镇为辽东镇,将其镇守的地点,由皮岛改为旅顺。虽然说客军的战斗力很一般,可是,毕竟人多势众,增加了人气。 九月二十一日,辽东镇总兵陈继盛奉命在普兰店地区出发,向北进攻,而辽西的关宁锦州一线的明军,则加强戒备,同时也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一旦辽东方向有进展,就迅速出兵夹击敌人,直取沈阳。 在普兰店,陈继盛踌躇满志,“诸位将军,我等身受国家养育大恩,今天能有报效的机遇,实在是幸运,我等辽东军,拥有凶悍火器,俨然天下第一强军,现在,又得关宁军,山东客军的助战,再从皮岛调集了两千精锐,此番出征,定能大获全胜!” “大明必胜,大明必胜!”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明军九千余,聚集在城外的旷野里,旗帜招展,刀枪林立,铁骑岿然,鼓号沉沉。另有数千百姓,冒着已经寒冷的秋风,兴高采烈地观望。 此次明军北征,全军八千人,有毛仲骑兵两千,关宁军马科部的骑兵一千五,几乎占到全军的一半。在大量缴获了满清军的战马以后,毛仲部的士兵装备得到了很大改善。 明军依然保持了步兵和车战队的建制,作为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后手段。 毛仲大军,拥有步枪八百杆,子弹五万发,手榴弹一万枚,其余火药罐子炸弹等物数千。 这一回是陈继勋留守,陈继盛亲自上阵,甚至,还让两个闺女都出征了,“你们好好照应他,生活起居都要操心,他现在不同以往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知道了,爹!”香桂和香雪二人,都穿了铠甲,带领十数健妇,显得英姿勃然。 明军出普兰店,西北向进抵瓦房店,在这里,前锋的侦察骑兵与清军骑兵的游骑遭遇,发生了激烈但很短暂的战斗,结果,十三名满清军骑兵被步枪击毙,四名受伤被俘,逃走四人,明军伤五人,死一人。 因为明军在皮口以后的强势,清军采取防御姿态,所以,正规军从瓦房店儿撤离了,这里只有数十名哨探,明军侦骑果断出击,将敌人击退,王海生,现在已经是守备大人了,带领七十余骑军,用手榴弹炸开了城门,闯进去一阵穷凶极恶地追捕,将之逮杀大半。 第一天,明军主力部队,就开到了瓦房店驻扎,游骑兵深入到松树等地方侦察,这时,可把毛仲急坏了,他最习惯的就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个人英雄主义,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一左一右两个美女老婆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许他亲自侦察,就只能让其他人代劳。 第二天,在松树镇一带,明军游骑王海生部,遭遇大股清军骑兵的突然袭击,双方激战,明军损失严重,几达六成,最终,以手榴弹的火力,将清军压制,击毙敌人百十余,将清军驱逐,然后,尾随追击。以步枪击毙敌人又五十余人,这才返回。 明军主力,以骑兵为先锋,逐次向北进军,毛仲军为第一线,马科等关宁军为二线,陈继盛军步兵运输兵,及一部骑兵居中,陈为国军部分骑兵和步兵殿后策应。队伍绵延三十余里,在白天行动,夜晚驻扎休整,保持了严整的秩序,特别是傍晚时分,无论如何,都坚实地扎下营寨,进行防守。 第四天,明军进入九寨地面,此时,已经出普兰店一百五十余里,往西北距离营口城约一百一十余里,正是满清军的第一线防御地带。由此而来,爆发了一场真正的战斗。 清军一部,打着蓝色旗帜,骑兵数百人,步兵数百人,向明军突击,但是,前锋的明朝骑兵,立刻就撤退,吸取了和敌人硬扛的教训,同时,一面频频骚扰敌人的前进速度,一面向后方骑兵大队报告。 毛仲率领一千骑兵,集群的有八百人,其余都散作游骑兵侦察,一听报告,就带队出战,和满清军遭遇于九寨城西南的七里桥,不等敌人冲到,毛仲就下令亲信骑兵,将豹形条纹布幕披在战马身上,得到过训练的己方战马,看着还很安静,于是,五十余骑在前冲锋,其余大队跟进,步枪的射击和手榴弹等武器,都做好了准备。 脑袋瓜子灵活的毛仲,虽然思维天马行空,无所顾忌,能够想到的自然都有根据,毕竟战马不同士兵,当毛仲军的五十余骑向着敌人猛烈反扑过去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敌人的战马,忽然失去了控制,纷纷停滞乱扭,不肯前进,许多还成功地转向,往后面逃窜,因为猝然的举动,后面跟随的满清步兵,遭到了可怕的践踏。 毛仲趁机大呼,带领骑兵向前冲锋,前面五十余骑,后面六百余骑,奔驰之中,都嫌弃步枪碍手,背到肩膀上,挥舞着战刀,向着敌人砍杀。 根本没有交手,清军的骑兵就混乱并且崩溃了,这让明军所有的骑兵官兵,都欣喜若狂,认为有生力量灵相助,自然胆量更壮,奔驰更猛。到了清军队伍前,清军还在发愁,许多战马怎么赶都不走,只是原地乱转,急于战斗的清军骑兵一看不妙,有些慌了手脚,有些则跳下来战斗。 明军官兵,以事先预设的方案,为了减少损失,先投弹,手榴弹劈里啪啦就扔出去一大堆,将清军炸得哭爹喊娘,死伤无数。 就此,清军蓄谋已久的袭击行动,宣告失败,自己也成为明军狙杀的目标,清军在前面逃,明军在后面赶,为了节省子弹和手榴弹,明军用军刀砍杀,那五十多匹战马,成为清军人人望之色变的凶神恶煞。 从清军一侧望去,五十多遮掩了幕布的明军战马,确实古怪,那一线线的条纹奔驰起来,有着奇异的威武气势。别说是从未经过的战马。就是士兵们心里也发了怵。 明军追杀三里多,将清军残余撵回了一片堡垒里,才鸣金收兵。 这一战,初步统计的结果,炸死清军骑兵八十多人,炸伤并砍杀二百多人,敌人的步兵约五百多人,则是重灾区,挨了炸不说,最后大半被军刀砍成两段,瘫软在肮脏的田野里。 明军缴获了敌人三十匹完好的战马,三百多把骑兵军刀,所有的马蹬等物,步兵的四百多把铁枪,三百多腰刀,一百多面盾牌,九十多具弓弩。取得了漂亮的开门红。 ------------ 五十章 ,铁骑纵横驰奔 随后,明军第二拨骑兵,关宁军的辽西铁骑赶到,整整五百人,都是重骑兵,也是明朝的主力精锐,由参将李黑风带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见毛仲军轻松胜利,不由得连连夸奖。可惜,因为技术原因,毛仲只给关宁军配备一些手榴弹,不给他们步枪,以免浪费子弹。 稍事休息,毛仲军就和关宁军一起,一千五百余骑兵,向清军阵地压过去,实际上,关宁军的任务还是保障两翼的安全,作为助手存在,毛仲做事,异常小心谨慎,毕竟不同于以前轻松快活的单个特战生活。 九寨外围,有大片的清军营垒,因为经营了两个月,非常坚固,清军步兵在里面居高临下射击弩箭,给明军造成了极大威胁。因为高达两丈多的堡垒墙壁无法攀登,清军非常自信。 “可惜,没有炮,就是小小的迫击炮也行啊。”毛仲最忌讳的就是以步兵冒着敌人的火力强行攻击,现在,关宁军的李黑风参将就在旁边看着,虽然他们现在归属于辽东军管辖,可是,眼睁睁看着毛仲,如何用骑兵来啃敌人的坚固堡垒。 毛仲让骑兵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开始了对堡垒上敌军的点射行动,虽然敌人居高临下,却也难以威胁到毛仲等步枪军士兵,只听着一阵阵枪声,堡垒上的清军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不足五分钟,就再也没有一个敌人敢于冒出脑袋。 百十名骑兵下来,在步枪军的掩护下,冲到了堡垒前,使用手榴弹朝着敌人的堡垒上猛扔手榴弹,还将小型的火药罐子炸弹也投上一些,于是,堡垒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满清军官兵的惨叫声听得清清楚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c 之后,部分士兵使用了绳锅,朝上一甩,扯住了堡垒上的垛口,就开始攀登,步枪军士兵九霄云外监视敌人的动向,不久,那些士兵就攀登成功,轻松地欢呼起来,因为,那里的清军基本上溃逃了。 先进的武器,使明军成为可怕的敌人,清军无法抵抗,只得连连败退,明军士兵打开了部分通道,让明军堡垒外的大队骑兵冲进,于是,这一线要塞就成为明军的囊中之物。 站在要塞里,看着坚固的砖石建筑,关宁军的参将李黑风敬佩至极:“想不到,想不到,朱国栋总兵的攻城战法如此犀利!” “不足挂齿!小意思嘛。”毛仲的话,让李黑风觉得,不知道是牛叉还是谦虚。 “朱总兵,以后,我就老老实实跟着您干了,将军但有吩咐,小将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李黑风对毛仲的先进武器,已经佩服得几乎五体投地了。 占领了敌人的长堡,使明军缴获了许多的物资,粮食,布匹,火药,刀枪等,在这里,毛仲军驻扎了十几个小时,等来了后续的部队,并火速向后面运输部队征用子弹,补充消耗。 休整了一天,毛仲率领四百步枪军,一千五百骑兵,携带三万发子弹,三千手榴弹,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突击战。 从九寨外围的战斗,使毛仲意识到,虽然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可以胜利,但是,给了清军太多的准备机会,要强攻敌人的坚固堡垒,需要耽误很长的时间,消耗极大的弹药,他突发奇想,决定长途跋涉,奔袭敌人的京城沈阳! 向来,明军都是节节败退,即使进攻,也犹豫不决,小心谨慎,这给了清军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所以,要想减少损失,取得更大战绩,就得超乎寻常,出奇制胜。 毛仲最佩服的古代军人,不是别的,正是大汉朝纵横塞北的名将霍去病,这个年轻英俊的将领,骑兵出身,在战斗中,肆无忌惮,往往以少数骑兵突击敌人,取得重大效果。可以说,在骑兵战方面,他是汉族历史上最出色的。 毛仲并不熟悉骑兵战术,可是,他有了先进武器,随便打就是最先进的战法!满清八旗骑兵再强又怎么了?几百年后,他们的子孙连鸦片战争中英国鬼子的前膛散装子弹的破烂步枪都打不赢呢。 毛仲简单跟几个将领商量了下,就决定了动向,各将领也被他的大胆计划吓了一跳,可是,先进的武器,让每一个大明官兵都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好!打!” 正在这时,香桂姐妹俩赶来了,一听说毛仲要轻兵犯险,自然都不同意,可是,毛仲火了:“这是军机大事,我是大明总兵!前锋统帅!再要罗嗦。,小心我立刻休了你们!” 这是毛仲有史以来发过的最大一次火儿,让所有的明军官兵都大吃一惊。香桂姐妹花也吓蒙了,香雪气愤地要责备他,被香桂拉了手:“你必须带上我们!” “也好!” 毛仲骑兵军派遣人手,向后面的马科等通知,要他们驻守在九寨南的堡垒里,不得轻进,保障后面步兵的安全,然后,一千五百骑兵,分为东西两翼,脱离了大路,转向东北地区的小道,直插万福镇。 一路上,明军骑兵飞快奔驰,很快就到了万福,在那里,遭到了清军的骑兵部队,明军一个冲锋,丢了几颗手榴弹,就将清军吓退了,然后,从西北-----东南方的大道,迂回前进,绕过了九寨,熊岳城,在盖州城东,再次遭遇拦截的清军,明军以一部迎战,大部继续前进,转折东北部的大道,然后,箭一般的消逝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中。而他们的后面,是焦头烂额,死伤惨重的盖州清兵。 清军盖州守将,有些怀疑地派人向沈阳禀报,又派人向熊岳和九寨等地联络,还派遣了一支二百人的骑兵,尾随道路去侦察明军动向。在明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势以后,清军虽然在原来坚固的九寨万福,塔岭,徐岭一线布置了重兵,可是,轻易就被明军突破了。驻守九寨的清军统帅大贝勒代善,已经被明军凌厉的攻势弄蒙了。 毛仲一天时间赶到了岫岩,距离城池不远,就在一些村落间穿越,虽然这里是早就开发的农业区,可是,给女真叛乱以来的大肆屠杀,人烟稀少到可怜的地步。一路上,很少有人观望。尤其是一些汉族庄奴,战战兢兢,在墙壁或者田野里窥探。 在岫岩,清军尾随部队赶上来,于是,明军突然以三百人反击,步枪的射击,已经打死打伤一百多敌人,再一阵猛冲,基本上将敌人彻底歼灭。 岫岩的清军一部出城侦察,被守候的明军骑兵包围全歼。 在这里,明军才开始了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的长途奔袭行动,考虑到马力问题,明军许多士兵甚至将重铠甲都随手抛弃掉了。 一天时间,明军绕过了鸡冠山附近的山地,经过通天堡,击溃了敌人二百余骑兵的拦截,杀伤大部,然后,曲折北进,狂奔一百余里,渡过两条大河,在黎明时分,来到了抚顺城南侧的塔峪。 明军连夜奔波,疲惫不堪,只有偃旗息鼓,前锋将士扮演了清军形状,逼近了城门,小小的塔峪寨一开门,就被打了一个冷子,十几名门兵被明军杀了个精光。然后,明军蜂拥而入,占领了寨子。 千余明军骑兵,在寨子里紧急行动,将所有的满清军队都控制起来,这里是大后方,清军寥寥无几,五十多号人被杀,其余不过四十多人,城里所有的人家,都驻扎了明军,四门紧闭,绝对不能使一人漏网。 对于被俘的清军,以及满族百姓,明军保持了克制。 “北面就是抚顺关!”李黑风心有余悸地说:“朱总兵,这回我们可顶到皇太极的小肚子上了!” “哼,我看皇太极还在女人的肚皮上痛快呢!”毛仲轻蔑地说。 当然,明军也没有放心胆大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还是非常小心的,毕竟在敌人的心脏地带里,危险万分,部分士兵站岗,绝大部分人立刻沉沉睡去,几天来,从九寨辗转,不远五百余里,他们实在太辛苦了。 抚顺关的清军旗帜,正在寒风中无聊地摇晃着,浑然不觉。 ------------ 五十一章 ,对话抚顺关 休整到了中午十二时左右,明军已经迫使城中居民,其实也有不少的汉族遗民主动帮助,做好了饭菜,部队起来吃喝了,恢复了体力,战马也得到了百姓们的照料,全军立刻起程,在下午一时左右,向着抚顺进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抚顺城中,对于近在咫尺的塔峪变故,毫无觉察,一切城市生活,照常进行,虽然说激烈的战争使人口大量地减少,可是,城里的日常生活还是比较繁荣的。大汉奸李永芳的投降,使这里的汉族百姓没有遭到大屠杀。 抚顺城门大开,百姓来来往往,一些清军正在门口若无其事地闲话,一百名穿了清军衣甲的明军大摇大摆走到,在满清的军民关注下,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清兵照例询问情况时,立刻被一阵咆哮如雷的吼声震撼了,接着他们的脑袋就飞出了自己的脖颈。 明军突袭,将所有城门外的清军格杀,就是敢于抵抗或者鬼鬼祟祟想要逃走告密者,也不能幸免,接着百十名明军骑兵,占领了抚顺关的南门。大队的明军骑兵,则源源不断地赶来,很快就将城关控制,首先搜索残敌,然后征集物资,再动员城中的汉族百姓。迅速建立了秩序。 毛仲本来还不想进攻抚顺关,可是,只有从这里,才能够有道路方便地进攻沈阳,所谓满清帝国的盛京,在能否拿下盛京,以及防守多久,怎么才能给敌人更大的伤害上,其实毛仲也没有定见,对于满清军的情况,他不清楚,只能摸着石头过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抚顺关并不多大,但是,里面储存的物资,包括清国官府和百姓私家的在内,可以支持毛仲部队两三个月的时间,尤其是粮食,这让他很是放心。 毛仲对于自己部队的保密能力,根本不信,毕竟,在叛乱势力的核心地带行动,敌人的耳目实在太多了,随便就是间谍细作,经过长期奴化的汉族百姓,也不可靠。毛仲想来想去,和李黑风等人商量,还是觉得,先坚守抚顺,吸引敌人来进攻更好些。 果然,清军的消息很快,这天下午三时,就有一大队清军骑兵从南面过来,不过两刻钟时间,又有大群的骑兵从西面过来。迅速将城池圈了起来。 毛仲军没有任何行动,战斗是必然的,既然如此,就该好好休息体力,所以,只以少数士兵警戒,多数人继续休息。 夜间,满清兵数百人,在漆黑一团的夜幕掩护下,开始了对城门的偷袭,并且,有人以云梯攀登城墙,被明军士兵以火药罐炸弹击退。 第二天,城外的清军骑兵,已经密密麻麻建立许多的营寨,更多的步兵,也赶到了。一簇簇的军旗,在抚顺关的周围摇晃。登上了城头的李黑风惊恐不已:“朱总兵啊,万一贼军太多,我们这些人就要都交代这儿啦!” “死就死了,过的什么好日子?”毛仲顺口溜出一句话,却叫周围跟随的两个女将都一起瞪他。 毛仲军继续整顿城中的防务,等待着清军的到来,与其费尽心机地进攻沈阳,还不如将敌人的主力部队大量吸引来消灭掉。歼灭敌有生力量才是首要目标。 就这样,由着清军在外面源源不断地增援,呼呼地吹着各种各样狼嚎般的军号,明军岿然不动,在城中逍遥自在。虽然毛仲严格命令,官兵不得扰乱百姓,不分民族,一体保护,可是,找些年轻漂亮女人来唱唱曲子,欣赏欣赏身段,yy一番,还不违犯军令。明军大部分,居然十分得意逍遥。好象不是来打仗,而是来度假。 四天以后,城外的清军才派出了军使,向南门城墙上的明军喊话,要求两军将领直接对话。 毛仲本要出来,可是,被两个老婆死死的拦截,没有办法,只能以牛雷代替,他带着不少人在远处窥探。 李黑风对满清军的建制还是比较熟悉的,能够清楚地说出城外四周,敌人的旗帜,以及所属的部队,旗主的名字。据他说,围城的敌人,居然主要是皇太极亲自率领的上三旗!全都是精锐啊。 在南门外,清军主将在十数名骑兵的簇拥下,渐渐走近城门的一箭之地,然后,静静地等待。这边,牛雷装模作样地出来,在几个士兵的拥护下,牛皮叉叉地站到了城楼上。 清军主将使用汉话,还让士兵重复,反复说,因此,城上听得清清楚楚。 “明将听着,尔区区数百军马,偷袭我大清国界,简直是自寻死路,维我皇上有好生之德,不肯轻易杀戮,有智明者投降,我皇上保证尔等官位,仍加录用。” “你谁呀?”牛雷笑嘻嘻地问。 “本将乃是固山额真图尔格。”那人中气十足地说。 “什么什么?你是谁呀?”牛雷吼道。 毛仲着急,忍不住上前换了他:“换一个管事的来!”边上,李黑风说,固山额真也就是八旗的一个旗主,已经不小了。 下面犹豫了一会儿,有人奔回去,接着,又有人来,“本官宁完我,为大清皇帝劝告城上明军主将,立刻开城投降!” “滚蛋!”毛仲勃然大怒,他的名字实在太古怪了,虽然是名副其实的人名,而且,人家还是满清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任务,但是,毛仲以为人家在戏耍他。 明军的步枪手就隐藏在几个地方,悄悄地瞄准了那个宁完我,只要毛仲将手一扬,立刻就能够打发这个满清文臣完掉。 毛仲的话太伤人心了。那个宁可完了自己的大清文臣摇摇头,以悲哀的神情最后看了一眼毛仲等人,转身去了。 城外,清军围困万千重,数不胜数的旗帜和队列,张扬在旷野里,一面面营帐象雨后的小蘑菇,临时树立起来的栅栏,挖掘的沟壑,已经将抚顺关彻底封锁死了。 清军忽然一阵欢呼,让城上的明军莫名其妙,毛仲等人分派的侦察兵时刻关注着敌人的重武器所在,这时候,也许只有红衣大炮才能对明军造成实质性的危害。那些实心炮弹,虽然射程也不太远,可是,一旦架起来几十门,轰轰隆隆朝着城里一直丢,也相当震撼。 不过,大炮没有响,清军一大队人马倒是到了关下,一个年轻人带着二十名年轻人,穿着同样的铠甲,来到了一箭之地的位置:“呔!城上的明军儿郎听着,我家墨勒根戴青贝勒多尔衮将军要和你们主将问话。听清楚了。” 毛仲和李黑风等人都是一愣:“他说什么?” 香雪到底记性好:“他说多尔衮要来。” “多尔衮?”这名字太具有爆炸力了,毛仲立刻紧握拳头,上下连举数次,吩咐狙击手:“嗯!准备!” 那人并不是多尔衮,迟疑一会儿,才见又一队骑兵过来,穿着同样铠甲的八旗兵分列两翼,几个士兵在马上以盾牌护卫着中间一将。“嗨,城上明军主将,是哪一个?” 毛仲不想暴露目标,就嘻嘻哈哈地说:“本将是大明辽西的关宁军参军将军李老爹,怎么,你就是喜欢啃青的小贝壳多尔衮啊?哈哈,幸会幸会。” “明将听了,我军已经将这里围得铁桶也似,你等虽然侥幸偷袭到此,却再也出将不去,不如投降吧,还可留下一些姓名,大明君昏臣暗,残害百姓,早晚都将为大清所代,你等如果识大体,晓天意,就当主动归顺我朝。不要再痴迷不悟了!”那年轻人,指手画脚,牛皮叉叉,十分狂妄。 ------------ 五十二章 ,天才少年多尔衮 毛仲欣赏着他那英俊中带着些幼稚气息的脸,犹豫了半天,才恶毒地冷冷一笑:“你有本事就上来打呀!打开了城门,我等都愿意投降!要是你们没有这个本领,就不要在城下打屁吹牛,嘿嘿,爷们正忙着伺候城里的几位年轻漂亮的格格,没工夫理会你。” 想不到这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多尔衮,嘿嘿,老子有得好玩了。 多尔衮竟然没有生气,“这么说,明将的意思,是要我等攻城了?可是,我告诉你,如果我大军攻城,则立刻屠杀净尽,鸡犬不留!那时,你们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尔等也太自不量力了,想尔大明袁应泰督师,十三万大军,在此辽沈被我国一举尽歼,汝区区百十号人马,难道就能猖獗吗?” 毛仲一抽鼻子,做出了滑稽的鬼脸,双手举起,惊叫道:“明白,明白了,对对,我投降了!愿意投降!” 他的背后,立刻被好几双手给拉扯着,一看,那边是面红耳赤的香雪姐妹,这边是凶猛的关宁军将领李黑风,一个个怒气冲冲。“你要干什么?” “玩玩嘛。”毛仲嘻皮笑脸。 “开不得玩笑!这是什么地方!你别吓人好不好?”李黑风呼呼直喘气,竟然相信毛仲真的放了软蛋,黑呼呼的脸上,已经有许多苍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我的投降条件是,多尔衮,我听说你们的破皇帝有两个老婆,都是蒙古科尔沁草原上的大美人儿,嘿嘿,一个叫做大玉儿,一个是小玉儿,告诉你多尔衮,如果你能把这两个美女奉献给我,给老子当,当,”毛仲能够感到腰里偷偷地伸进了一只小手,滑进铁甲里,已经掐住了某一些皮肤,就要发作,不得不改口:“给老子当使唤丫头,给老子的老婆每天晚上捏脚板,老子就投降!” 城下,忽然爆发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那个多尔衮倒是沉静了半天不语。 “嘿嘿,多尔衮,是不是不舍得呀?我早就听说你和大玉儿之间勾钩搭搭,背着你那个皇帝哥哥,玩嫂弟恋,明送秋波,暗渡陈仓,不知道你得手了没有,哎,我告诉你,如果你肯的话,我就投降,帮助你把皇太极那个垃圾干掉,你当满清国的皇帝,我当满清的太上皇,咱们平分满清国的美人儿,行不行?” 城下,安静了很久,接着,在多尔衮的口里,也爆发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毛仲听不懂得,身后有人提示,那是满语,多尔衮生气了,很生气,不由自主地用其国语在咒骂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李黑风道:“总兵大人如何知道多尔衮和他嫂嫂有那个?” 毛仲笑道:“我猜的。”其实,辫子戏电视剧已经把孝庄皇太后的秘密史料都爆光得家喻户晓了。 “高!”李黑风以为毛仲为了激怒多尔衮才说,很佩服他的机智,香雪等人听毛仲刚才说话很无耻,脸上已经红晕一片,毕竟在人前,不敢发作,只得闪到了一边。 毛仲就是要激怒满清军,只有诱使敌人来进攻,他们携带的火药罐子炸弹才能发挥很好的作用,居高临下的战斗是最理想的。这也是他们早就构思好的方案,无奈,这四天来,清军很狡诈地只围不攻,让毛仲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恐慌,如果敌人真的这样一直围下去,将城周的沟壑每天加深加宽,将来明军还真困难呢。 对,该向满清军挑战了,士兵们休整了四天时间,一个个歇得精神饱满,捂着小肚子嗷嗷直叫,如果再不战斗的话,也许就过气了。 忽然,听得一阵阵尖利的呼叫声,从远处四下里腾起,让警惕性颇高的明军马上意识到了危险:“快,快,大炮,大炮!” 明军官兵,立刻趴倒在地上,紧紧地贴着地面,蜷缩成一团,这是早就作好的防范措施。 轰!吧嘎,啪。。。。。。 话音刚落,许多明军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制式动作,就被一颗颗炮弹的撞击声以及墙壁上的动摇惊呆了。轰!浓烈的尘土飞扬起来,抚顺关的城南门楼,居然被十数颗炮弹击中,慢慢地倾斜坍塌了。 哗,整个城楼的上部,全部倒向了城内侧。从城墙上倒下时,巨大的震撼声,让城墙上都摇晃着,颤栗着,那种强烈的感应,将所有的明军士兵都吓得忍不住惊呼。 三个士兵被这面坍塌的城楼砖瓦,砸得当场血肉模糊。 两个城垛被炮弹击中,轰一声砸得粉碎! 李黑风怪叫一声,在城墙上翻滚开来,其他也有不少明军官兵,遭殃了。 纷纷的瓦片,成为相当有杀伤力的武器,而被击碎的城垛砖石,也让明军担忧不已。 在危机之中,毛仲已经翻身搂抱住了香雪,将之压到了身下,等灰尘一过,急忙看她身上:“还好吗?” 香雪吓坏了,战战兢兢,浑身瘫软,倒在毛仲怀里站立不起。 满清军的大炮,爆发了两轮,将抚顺关城楼彻底打坏,这才停止下来,城下,那个该死的多尔衮居然没有走,一见明军侥幸的又站起来不少,继续劝降:“我大清皇帝,喜爱英勇将官,你等虽然愚昧,能够千里行军,突破我军前线城防,也算英雄,只要肯投降,就没有玉石俱焚之危!投降!立刻开了城门!” 毛仲找到李黑风,看看他的一条腿已经被一块石头击折,顿时勃然大怒,吩咐几名士兵看护他,立刻从城楼的垃圾堆上滑下了城内,找到了一匹战马,“开门,开门,老子要外面杀人。” 明军显然被清军的卑鄙袭击激怒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牛雷满面灰尘地喊:“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你说什么?”毛仲瞪他。 “哦,一号,一号,你别出去,我们用步枪干掉他。” “不行!” 毛仲带着五十名骑兵,冲出了城门,一路奔驰,三两分钟就到了清军面前,多尔衮的部队,眨眼之间,也冲上来三十多人,算起来,骑兵也有五六十人。 “哈哈哈,这个明将,还算你明智,本贝勒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言辞之怨,你叫什么名字?” 多尔衮盛气凌人,一副居高临下的得意样儿。 “你赢得了我的刀,我再告诉你。”毛仲一手拿刀,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麻子脸。在这个青春无敌的小白脸面前,他忽然有些自卑。 ------------ 五十三章 ,险象环生 这一年多尔衮有多大年龄,毛仲不知道,因为他的脸上虽然有幼稚气息,可是,身材魁梧俊美,大辫子甩得头盔的后尾,确实挺酷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多尔衮手里,已经摘下了一柄长枪,银光闪闪的铠甲,金色的兜盔,高高的尖樱,狰狞的护耳,骑着一匹枣红色铁甲马,包裹了大部分身体,好象一个古怪的雕塑,“好,明将,本贝勒就来擒你!”多尔衮也不多话,双腿一夹,纵马而来。 毛仲已经知道这时骑战的规矩,想不到多尔衮这么自负,要亲自来捉拿他,本来,他只想戏弄下清军,使之攻城,看看多尔衮赶到,急忙以刀迎战。 这是毛仲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马上单独对战,对手还是满清帝国的天才少年,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末代摄政王皇叔父,看着他踌躇满志,喝声凄厉,马蹄如飞,毛仲心里不由得一沉。 怎样打?注意哪些事项?刀对长枪的优劣各是什么?毛仲在犹豫在思考。 呼,多尔衮就赶到了,长枪一抖,哗,在毛仲的面前,顿时闪现出无数的梅花! 就是梅花。无数的梅花影子,在他的眼前爆炸开来,浩大的一片时空,象是灿烂的冬天阳光下。 毛仲顿时蒙了。 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玩杂耍! 毛仲对古代的兵器,不是不了解,可是,绝对也没有那么仔细地研究,虽然他知道宋代以后的中国战场,骑兵多使用软质地的长枪,能够抖出很多的枪花,可是,怎么也不知道能够这样玩,漫天飞舞的梅花,哪里能够分辨真假? 在闪念之间,毛仲也来不及分辨,顺手就是一刀,往前横砍。 哧! 毛仲试图以攻为守的策略刚刚开始实施,就感觉左面肩膀上一阵麻凉,整个身体断线了风筝似的,被一股大力狠狠地一撞,甩下了马鞍。 战马受惊,其实也是两人一错蹬的时机,各自向着对面冲出,马蹄纷纷,马仲就悬挂在一只蹬里,被战马在地上半拖着! 身后的明军官兵,王海生等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嚎叫:“将军!” 清军骑兵,则爆发出一阵蔑视的哄笑。 “明将,你牛皮吹得厉害,怎么是个银枪蜡烛头呢?嘻嘻。” 毛仲能够感受到地面茁壮的秋草那老劲的枝叶正在毒辣地牵扯着自己,坎坷的地面也不时敲打撞击着他的脑袋,使他好象大海的波涛上颠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剧烈的颠簸和撞击使他晕头转向。 “哈哈哈。这个草包。”多尔衮轻轻一带,就使铁骑站住,转身观赏着正在马蹬里被拖带的毛仲,慢悠悠从腰间取下了弓箭。 毛仲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如果他不能迅速摆脱困境,很可能被战马拖死。更别说百步穿杨的多尔衮的弩箭。 毛仲强忍住昏沉和疼痛的波涛,猛然一拧身,以那只别在马蹬里的脚为借助,腾空而起,一翻身,却没有回到马鞍上,而是因为荡力不够,再次跌下来,遭受了地面一丛荆棘的洗礼。 毛仲不得已,一伸手,抓住了那把荆棘,同时,以另一手臂将刀插在地面,狠狠地牵扯住,决不罢休。 战马,竟然被他暂时控制了。连跳了几次不成,只得长嘘一声,慢慢地安静下来,不过,腾起的后蹄,则让毛仲的肩膀处,再一次遭受重创。他疼得几乎昏迷过去。 “不能昏,不能。一昏就完了!”毛仲强烈地咬紧了牙关,继续把持着荆棘和短刀,荆棘较粗,这才有借力,但是,那环生的刺儿,也深深地扎进了毛仲的手掌心。 “呵,不错!我暂且饶你一命!”多尔衮说着,已经纵马赶到了跟前,冷嘲热讽道:“你虽然草包,力气倒也不小,来,你向本贝勒连叫三声爷爷,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毛仲大怒,可是,现在局势不同,他从倒影里看多尔衮,直觉得其骄傲牛叉,不可一世,遂笑道:“可以。” 多尔衮放声大笑,抬头之际,已经松懈了警惕。 毛仲以左手揪住荆棘,右手取出怀间的匕首,顺手一甩,趁着战马还没有狂暴的时机,一腾身,再次向马背上跳跃。 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一回到马背上,毛仲就觉得左面那只脚,疼得要命,显然,已经扭伤得不轻,一坐稳,他就将着单刀,向着多尔衮冲去。 过程中,他已经发现,多尔衮中招了! 如果是单刀的话,估计以多尔衮的经验,是可以避免的,所以,毛仲就以匕首来偷袭。偷袭的目标也不是多尔衮,而是他的战马,因为刚才毛仲在低处,自然可以瞄见那马的肚子,再包装的严实的战马,肚皮里也是空虚的。结果,匕首射入,让那战马痛得浑身剧震,前蹄仰天而起,几乎将多尔衮颠簸下来。 毛仲无力再战,不能突击斩获敌人,只能大口地喘息。 多尔衮好不容易才控制了战马,将那匕首甩脱了,因为疼痛和流血,战马很不安分,搞得多尔衮有些被动不安,不过,他双眉一皱,将长枪一抖,再次冲着毛仲刺来。 毛仲心里,确实没有破解敌人软杆白蜡条枪的成算,干脆一转身,拨马而退。现在,他知道了敌人骑兵的厉害,他这个现代特种兵,在很多场合并不是无敌的。那种变化莫测的枪影,真是无比的威胁。 毛仲在前面逃,多尔衮在后面追,毛仲跑得慢,多尔衮追得快,谁都能够看出,毛仲似乎有阴谋诡计,而多尔衮却浑然不怕。果然,毛仲转身就是一刀,居然被多尔衮避开。接着,毛仲的肩膀铁甲上,被敌人的长枪,敲打出数声爆响,力量之强,要不是毛仲在前奔驰,恐怕仍将不免栽倒。 毛仲又惊又怒,看起来,这个多尔衮,绝对不是平常人等,天才少年啊, 脖子间忽然一凉,毛仲猛然明白,多尔衮已经赶上,赶紧一矮身体,狠夹马腿,使马一纵,脱离了险境。 不料,背后传来了多尔衮的口哨声,于是,在毛仲的狂暴踢刺中,战马依然渐渐放慢了速度。砰!那种冰凉的感觉,再次在他的脖颈间泛起。 ------------ 五十四章 ,多尔衮的袒露秀 毛仲不敢回头,在刹那间,顽强抵抗了那回头一瞥的强烈欲,望,反手就是一刀,从左下掠起,反抄背后。 “呀!”毛仲在感到了自己的手臂剧震的同时,也听到了一个惊怒的声音,同时,自己脖子间的东西消逝了。 毛仲也是老手,知道,如果自己一回头,敌人的长枪就等着,猛然一用力,正好刺穿他的咽喉! 多尔衮的左手臂,腋下的位置,因为没有甲衣的保护,被毛仲的单刀切伤,连毛仲都能感受到沉重的反击力,可见伤害之深。 毛仲根本不给敌人任何机会,唰唰唰连砍了多少刀,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他的特点就是速度快,而不是力量超强,所以,等他安静下来时,只见多尔衮的战马的眼睛等少数裸露在外的地方,已经被他整得血肉模糊,多尔衮勉强遮挡,都没有成功。 战马狂暴地跳跃起来,完全失去了控制,于是,毛仲就闪到了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人家的笑话。 眼看着多尔衮就要遭殃,见他忽然拔出了腰刀,狠狠地以刀背猛砸马头。 那马骤然一顿,慢慢地倾倒下来,这期间,多尔衮已经跳离了马鞍,成为步兵。大吼一声,多尔衮向着毛仲再次刺杀而来。 毛仲的眼睛,盯着敌人的枪尖,这回,多尔衮没有玩枪花,不过,肯定是不到时候。 眼看着多尔衮就刺到,毛仲忽然将单刀一掷,向着多尔衮旋去,同时,飞身而上。 多尔衮在长枪格挡飞刀的时候,毛仲已经闪到了他的跟前,当胸一拳,狠狠地砸倒,然后借助强劲的冲击力,将之压倒在地! 毛仲的左膝,狠狠地盯着多尔衮的胸膛心窝儿处,左手已经从他头盔的护带里穿过,掐住了敌人的咽喉。 “你?”多尔衮异常震惊,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的结果,敌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强? 毛仲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其实,多尔衮完全可以丢弃了长枪,双手反击,两人将成为滚地翻的尴尬无赖式战斗。 毛仲不想杀多尔衮,因为大有用处,所以,右拳紧握,在他鼻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然后,开始剥他的头盔。 只这一拳,一个风度翩翩的天才美少年,就成了坍塌鼻子的丑八怪。鲜血飞溅,晕头转向。 毛仲剥掉了多尔衮的盔甲,反扭其双手,拾起地上的单刀,将之太阳穴一刀背拍昏,一手抓着他的大辫子:“来人。” 不过,来的人不光是明军,还有那队满清骑兵,两队骑兵风驰电掣地向着毛仲冲去,将他包围在核心。 毛仲看看两面剑拔弩张的骑兵,“八旗兵滚开,再敢阻挡,小心老子将多尔衮掐死!” 明军骑兵中,王海生忽然惊醒般,“开枪啊!” 顿时,场地里一阵硝烟弥漫。 尽管给钢铁叶子的盔甲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是,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明军的步枪子弹,毫无疑问地穿透了对面清军的脸面,一个个敌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就瘫软着摔下了战马,只有三个清军骑兵,侥幸于难,迟疑了一秒钟发现不对,立刻凄凉地嚎叫一声,转身就跑! 又是几声枪响,三名清军铁骑,树叶儿一样栽落马下,摔在滚滚的黄尘里。 毛仲立刻抢了敌人一匹战马,将多尔衮抓上,横在马鞍上,带领骑兵部队,飞一样冲向城门。 后面,清军骑兵显然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顿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潮水一样追赶而来。另外,不远的地面上也突然冒出了许多清军步兵,原来,他们竟然挖掘地道,突击到距离城下很近的地方。 乱箭齐飞,清军步兵的箭弩非常厉害,让后面撤退的明军受伤了。 惊险地回到了城上时,毛仲立刻吩咐,将敌将多尔衮捆绑在一根高杆儿上,树立在城头上。 清军的步骑兵赶到了城下,立刻开始射箭,在城头的明军只感到天空里黑压压一片,接着,又纷纷地降落下来。赶紧以盾牌遮掩的明军,还是遭到了不少的伤害。 毛仲发现,在多尔衮的的周围百十米范围,清军不敢乱放一箭,正在吩咐官兵坚守防范间,忽然,清军全部的箭弩都消失了,再接着,他们警惕地窥探,发现城外的清军,开始推来了一种古怪的车子,下面有轮子,巨木做成,承载数人,蒙着牛皮等物,基本和城墙平等,甚至还要高些,向城池逼近,接着,更多的清军步骑兵向着前面围裹来。 “清军要攻城了,太好了!”明军士兵都兴奋起来,只要敌人敢于进攻,那么,城下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毛仲问王海生:“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帮您?” “打多尔衮。” “不是您再三强调不要我们动手吗?”王海生一脸迷惘。 毛仲心有余悸,对战多尔衮,实在太惊险了,他居然连战前对士兵们的交代都忘记了,他曾经豪情满怀地说,他要一个人轻而易举地干掉多尔衮这只小狼崽子,连一个小娃娃都干不掉的人,就不配当大军统帅。 “那你没有看出危险?” “哪里有?您说您在马蹬里玩拖拉?您不是经常说自己最喜欢这样?惊险,刺激,还说,可以使血液向头脑汇集,使头脑更加清醒?” “。。。。。。” 清军停止进攻,出来数十骑兵,再三向城上请求,放了多尔衮,并且,愿意出黄金五千两赎买。又说,可以出美女十名交换,还说,只要多尔衮放出来,清军可以撤离城池,放明军安然而走。 明军士兵则大声地叫嚷,要和清军决战。 受伤了的李黑风,异常愤怒,操起刀子就要捅多尔衮泄愤,“杀一个是一个,老子已经不准备活了!” 那边,香雪和香桂都围上了毛仲,一个个瞪着凶狠的目光盯他,“你刚才干什么?你是总兵啊,堂堂的大明总兵啊,大军统帅!你找死啊?你这人怎么没一点儿心肝!” 毛仲有些恼怒,可是看着两个老婆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不敢多说,只能说:“我马上就要剥光多尔衮的衣裳了,你们女人家赶紧走开。” “剥他衣裳?” “要凌迟啊。” “啊?”香雪尖叫一声,拉着姐姐就逃开了。 清军的军使,在城下一再罗嗦的时候,忽然发现城上那个树立起来的巨杆上,已经有了一个新鲜的玩艺儿,“呀,那不是墨勒根戴青贝勒?” 所有的清军都被惊呆了。 明军大声地嚎叫,说要试探试探清军攻城的本领,否则,就将多尔衮乱刃砍死在城头上。“砍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 “黄金万两,你们放了贝勒。” “你们投降大清,主将封为汉军一等总兵!其余官兵,一律官升三级!” “每人奖励美女两名!” 。。。。。。 清朝军使,对明军官兵真正做到了仁至义尽。最终,不得不撤退回来。 在清军的大队人马之中,一名身披重铠的大将目光阴冷:“既然这样,就攻城吧,我谅这几千明军,也不能支持到一个时辰!” 抚顺城的南关,那面高杆上,多尔衮居然真的被几个明军官兵剥掉了衣服,裤子,成为光溜溜的人肉盾牌! ------------ 五十六章 ,枪林弹雨 清军被炸得极为悲惨,终于明白过来,此时的明军,已经非同寻常,不是轻易就可以击溃,甚至是吓跑的惊弓之鸟了,大量的人员伤亡,使清军自下而上,无组织无纪律,由少量领先到全局崩溃,不等皇太极等将领的军令,就倒向冲锋,从城关里撤退了,因为撤退得焦急,步兵和骑兵之间的平衡和配合被打破,秩序异常混乱,结果,就造成了相当多的践踏和自相残杀。那些掩护的弓弩兵,也伤亡了不少。 清军一退,明军看得清清楚楚,毛仲马上明白,该出击敌人了。于是,他大吼一声:“诸位官兵,骑上战马,我们到城外收拾敌人去!” “杀呀!杀呀!” “打到城外去,逮住皇太极!” “将清贼军杀光了!” 明军官兵这时候的士气之高涨,,已经可以用气焰嚣张来形容,能够瞬间,不不,在十多分钟,不不,一刻钟的时间里,将满清军劲旅打得这样惨?那些参加了战斗的关宁军部队,一个个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爽快啊。怎么扔了几个破火药罐罐,清军就开始跳舞了?啊?在心里,很多人不认为这是火药罐子,而是经过毛仲等人或者是世外高人法术浸润过的宝贝!自古以来的迷信关键,明末流行的《三国》《水浒》等书籍和说坊人的演绎,大家都知道那许多的精彩故事,哈哈,神仙相助!明军官兵已经欣喜若狂了,本来就急躁不安,想要杀出去解解手痒心恨,现在听说毛仲总兵真的下令了,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向城墙下冲去,寻找自己的战马,然后,排列成队伍。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留一部分部队守卫在城墙上,毛仲这一面,士兵吹响了军号,擂响了战鼓,以为其他方面明军的通知,接着,城关南门大开,毛仲一马当先,率领二百余骑兵风驰电掣地杀了出来。 明军发起进攻的时候,是在清军动摇的一刹那间,速度非常之快。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全是精锐的骑兵,就是非关宁熟练骑兵的,也是毛仲老兵,战斗经验丰富不说,关键是气势汹汹,踩踏着满清军死伤的尸体和血流,明军狂呼乱喊,风卷残云,裹向清军。 毛仲骑兵队突出三百多米,就跟踪上了敌人的步军败兵,于是,骑兵刀高高地举起来,纷纷扬扬地又落了下去,将敌人的步兵一个个扫掉了脖子上的吃饭家伙。许多清军步兵一见不对,赶紧跪下来:“我是汉人啊!” “汉奸!死!”咔,刀光一闪,脑袋飞扬,血流成河,一个新的木头桩子栽倒在地上。 实际上,战场上,谁敢确信敌人的话呢?再说,明军好不容易追杀出来,你以为一句话就能够打发? 实际上,这时候的明军骑兵,一个个都成了凶神恶煞,杀人魔王,见人就砍,见马也砍,见好人乱砍,见伤兵也不饶! 六百多米的距离上,清军铜墙铁壁的骑兵部队和步兵大队,岩石般屹立,是为刚才没有动作的生力军,也是预备队,在数十面旗帜之下,还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就爱读书)而皇太极等人,正在这一片。让毛仲等明军一看,喜不自禁,下意识里想的是,太好了,敌人这么多,有得好砍了! 清军缓慢地作了一些移动,皇太极的身前,开始拥挤了一些身材魁梧,神情冰冷的铁骑兵,一个个将长长的铁矛举着朝前,森然而立,更多的士兵,则举起了弓弩,准备发射。 毛仲忽然发现了不妙,糟糕,敌人的预备队!而且,弓弩手那么多! 其实,满清军个个都是弓弩手。不是预先的埋伏。 毛仲想要喝阻部下,可是?这群人渣已经杀红了眼睛,哪里还能辨认得出前面的危险,正追赶着百十个破清军乱砍痛杀,得意忘形呢。 “手榴弹!手榴弹!开枪,开枪!”毛仲急了,率先从马鞍桥上摘下来了步枪,压上子弹,瞄也不瞄,就开了一记。同时,将腰间的手榴弹取下一颗,借助着战马前进的冲力,朝着前面狠狠一扔。 枪声响了,手榴弹也爆炸了,于是,一股浓浓的青烟腾起的瞬间,也让前面奔跑的许多明军明白了形势,立刻知道,该动粗了! 明军骑兵放慢了脚步,不再狂追猛打,成为整齐的序列,步枪全部摘下,压上了子弹,而对面,二百米的距离,清军的骑兵一部分,已经缓缓而来,一排排,一列列,铁骑兵的坚韧和威严,在马蹄声和黑铁色的人马甲胄的反光里,一点点放射出来。 满清的新骑兵部队,足有两千人!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样子,将原来暴露了目标的皇太极等人遮掩了。 “又来了这么多的高梁杆子!”毛仲冷笑着说。 明军的计划,并不是要活捉敌人的什么头头脑脑,事实上,多尔衮的缴获,不过是意外事故,毛仲虽然知道皇太极就在对面,也没有存心思,不过要大量杀伤敌人,扩大战果而已。 清军的骑兵。虽然眼睁睁地看着前沿战斗的惨败,仍然义不容辞地往前排列,其意志和冷静,让毛仲等明军官兵也认识到,敌人的纪律和愚昧。 钢刀,一排排地举起来,也许,对于突击中的铁骑兵来说,只有犀利的军刀才是最称手的兵器。 狰狞的敌军,让每一个明军都明白,是该进行强烈打击的时候了。 明军举起了步枪,一百余名步枪军,都压上了子弹,瞄准前面的敌人铁骑兵,有的是脸,有的是战马的头,只有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基本无防护的地方,才是窍门。 二百米的距离,已经相当危险。明军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处于被敌人冲击裹携的危险之中。毛仲还是很尊重火枪手初级那个时代的战术规则,统一口令,统一射击,原因是,在心理上的震撼和威慑力非常巨大。 果然,在满清铁骑还未发动冲锋前,在敌人的弓弩手还未找到射程内的目标,明军第一轮的射击就开始了,猛然一阵射击,硝烟四起,将明军自己笼罩,也将满清军的骑兵覆盖。 明军的阵势上。虽然只有区区的二百人,可是?在烟雾缭绕之下,竟然隐隐约约有数不胜数的庞大感,更有神仙妖魔鬼怪的狰狞感,就在满清后队忽然发现第一列的铁骑并莫名其妙地就栽倒以后,新的枪声爆裂着,新的满清骑兵,一排排纷纷倒毙! 惨烈的嚎叫声,伤兵在马下的挣扎,战马的疯狂,冲撞,让这片森严的方队,骤然混乱起来。 明军的队列里,隐蔽在青烟之中,吞吐出一团团小小的火焰,此外,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对面的满清骑兵精锐,却大片大片地被割倒。 明军的大队,携带三万发子弹,仅仅毛仲出战的此一分队,就有人均三十发,是为大军的主力,自然,每人五六发,就是可怕的近千发,因为满清军的毫无防范,队伍的整齐,简直就是等着挨打,点名报销的活靶子! 六百多满清军骑兵的倒下,是非常壮观的场面,噗噗噗的子弹击穿人体的声音是那样恐怖,而飞溅的血花,让周围的所有清军都发现,明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明军了! 枪林弹雨之中,满清军最精锐的铁骑兵,皇太极亲自统领的御林军,就这样被点射掉了三分之一。 ------------ 五十七章 ,皇太极侥幸 眼看着清军就要崩溃,前面死伤的累累清军混乱不堪,后面的骑兵和步兵人人都露出了恐惧之色,后面的皇太极终于明白过来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皇上,您快走!”大玉儿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已经发现了不对,果断地拉住了他的手:“诸军断后,保护皇上!” 不过,皇太极岂能这样就溜?作为大清帝国的开国君主,野心勃勃想要效仿蒙古成吉思汗和大金朝太祖之流的铁血男儿,皇太极一把甩开了大玉儿,愤怒地将战马一带:“诸位儿郎!冲!冲锋!将这些明国人等,斩杀净尽,一个不留!” “喳!” 剩余的一千余皇帝亲军。虽然已经心生忌惮,可是?在皇帝的威严之下,还是鼓足勇气,大喊一声,催动战马,朝着前面冲去。 千军万马,山洪暴发般咆哮,清军精锐铁骑,席卷而来! 战马矫健,铁蹄铮铮,犹如沸腾的鼓点,敲击在坚硬的大地上,大地仿佛都不堪震撼,剧烈地心跳。 清军骑兵的威力,果然叹为观止啊。 这一感觉,在许多的明军官兵的心头闪过,也在毛仲的心里闪现,可是?他没有诗人们的鸟心思,更多的是被激发出来的豪情壮志。 “呵,好厉害的杀气!” 咬紧牙关,毛仲大声地命令:“继续射击,保持一致,敌人接近,以手榴弹伺候!” 这话说出来虽然拗口,其实,让军号兵做起来就容易了,在战前的反复训练和协同中,官兵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也是毛仲每次作战所带兵马都不多的缘故,惟恐多了人手,反而指挥不灵。 敌军就在射程之内,明军持续地开火了。 一波波的子弹,攒击在清军的队伍里,大批大批的清军,在冲锋的短短道路上,被剥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鲜血横飞,尸体横卧,也将更多的后续部队羁绊遭殃。 四百多名清军骑兵,已经栽倒,其中,有**十人,是被自己的人马绊倒的。 过于迅速的死伤,让后面的清军不得不停滞了一下然后才犹豫着前进。事实上,不管是谁,都有一个心理的极限,再勇敢的军队,也不是钢筋铁骨,一旦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和忍耐,即使是再强悍的军队,也会顷刻之间就丧失斗志。 清军就是这样。 不过,在皇太极的附近,一面面巨大的战鼓爆炸起来,沉闷的吼声,随着长长的牛角军号,在大地上回响,皇太极已经发出了总攻的军令了! 清军在迟疑不决中,开始了新的涌动,后续的步兵也跟随着冲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 清军的铁骑,并非全部,而是前面的数百人,到现在为止,明军的几抡射击,基本上将敌人的铁骑兵打光了,后面的,都是身穿皮甲的轻骑。虽然速度快了许多,但是,防护更加薄弱,要击毙他们,实在是容易。 明军就站立在阵地上,岿然不动地射击着,每一个人都很专心致志,好象在从事一件艺术工作,战争其实就是杀人的艺术,是专门的技巧。 毛仲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就连射了十二发子弹,击毙的敌人,至少有九个。几乎是弹无虚发。不过,也没有人喝彩。大家全都在紧张地射击。 硝烟,在大家的眼前飘逸着,头顶上蒸发着,好象一个瓶子里放纵出来的妖魔。 在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代价以后,清军的骑兵部队,终于冲到了明军的周围! 不过,这时候的清军骑兵,已经为数不多了,区区七八百人,后面是大群的步兵。因为部队已经拥挤到了一处,清军步兵也不敢轻易地射击箭弩,就给了明军更多的机会。 “哼,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钢筋铁打的呢!”在清军的大阵中央,皇太极狰狞着面孔,瞪着血红的眼睛说。 刚才的战斗,实在太残酷了,清军英勇冲锋,死伤得实在是太多了,皇太极,这个英明的君主,这个骁勇善战的将领,已经被逼疯了,他决心要拿下这股明军,就是将所有的部队都打光了,也要成功! “大清必胜!!”皇太极骤然爆发出一声怒喝。 “大清必胜,必胜,必胜!”周围的亲信士兵,整个沸腾的战场上,所有的清军,都爆发出狂妄的呼喊。 毛仲将步枪子弹送到了一名残余的铁骑兵的鼻子里,这才将之一丢,顺手悬挂在马鞍桥上,这里有明军的特殊装置,然后,他将马一夹,:“手榴弹!手榴弹!” 明军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向前逼近,只是,在清军窃喜的时候,忽然飞出了一群黑呼呼的东西。 “嗯?” “嗯?” 许多士兵由心里的活动,转而脱口而出这样震撼的疑问。 “这是什么?” 什么?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榴弹! 轰轰轰轰。 清军的大队骑兵,因为恐惧明军的射击而自发地纠集在一起以壮胆气,更成为明军手榴弹肆虐的好所在。 “啊!” “啊!” “呀!” “救命!” “天呐!” 清军的队伍中,爆发出了一阵阵绝望的,无聊的,无奈的惊呼声,随着爆炸声,一簇簇的人群被割倒,残缺不全,非死即伤! 这爆炸声,近在咫尺,巨大猛烈,此起彼伏,将所有的,很少经受这样遭遇的满清军的战马,尽数惊呆了,紧接着,就是无情的愤怒-------对主人驱赶自己蹈入死地的责难。 大量的清军不是被炸死,就被惊马颠簸下来,更多的步兵,则被战马踩踏,成为非战斗减员的主流。 清军,被这一阵手榴弹,就吓跑了。浩大的包围群,骤然分裂,犹如肥皂泡一样迅速地就消逝了。 清军崩溃,雪原一样消退,席卷而来,又席卷而去,只是,在溃退的时候,在路上,遗留下来大批的人马,都在地上,惨不忍睹。 “追啊!”几乎不用指挥,明军`官兵就明白怎么回事,该怎样做了。于是,军刀举起。纵马而出。“杀!” 二百骑兵军,追随着清军溃退的潮流,向着清军最核心的旗帜密集处冲去,。一面冲,一面狂呼乱喊:“清军败了,清军败了!” 清军确实败了,而且是大败! 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样崩溃的潮流。失去了意志的乱兵,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动物。 毛仲等人冲在前面,顺手将几个试图挣扎起来的清军削掉了脑袋,因为地上尸体的羁绊,毛仲差一点儿被绊倒。 清军骑兵,践踏着步兵逃走了。剩下的缓慢人群,就成为明军骑兵践踏的目标。 明军骑兵,就象趟入羊群的老虎,疯狂地冲锋着,切割着,目标却直向敌人的指挥中枢,皇太极的门旗之下。 三十多名骑兵的冲锋,让遭遇的所有的清军步兵都惊恐不安地躲避了,密集的步兵人群队伍,好象通天河被咒语切开了的缝隙,明国飞将军们一跃而入。 皇太极发现了危险,却不堪逃难,举刀纵马杀来,一面好阻止败兵,一面要反击明军,在数十亲信的簇拥下,他居然真的要赶到明军对面了。 一个不晓事理的明军士兵忍不住惊喜,掏出手榴弹往那里干了一下,希望将这股敌军消灭,不料,却让天纵英明的皇太极老兄悚然明白,事情不对啦! 皇太极被弹片击伤! 皇太极落马! 不过,这却是皇太极的最最侥幸处,否则,这老兄一定会冲锋到底的,受伤了他,被士兵救起,转身就逃。 皇太极一动,所有静观的军旗都闪动了,清军的最后一个方队也向后面崩溃了。 ------------ 五十八章 ,满清贵妃大玉儿 清军估计是熟人熟路,逃得极快,在抚顺关下的许多旷野之处,很多是庄稼田,可是?已经收获的不少,一片空阔,成为败军潜逃的良好途径。(就爱读书)而许多树林,又成为明军的阻挡,加快了清军的逃亡速度和胜利可能。 “追,追,一定追死皇太极!” “追死皇太极啊!” “活捉皇太极!灭了贼满清!” “片甲不留啊!” “投降者免死啊!” 明军在混乱不堪的口号中,威胁利诱着清军,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对清军的心理威慑,确实是相当巨大的,因此,清军的步兵和骑兵,基本没有敢反抗的了。 “杀!”咔,一颗脑袋就掉了。 咔,又一颗! 明军官兵,其实也是非常野蛮的,在战场上,就是杀人的技能问题,不存在善良和道德问题。获得胜利的明军,大肆蹂躏着清军的残余。将他们一个个,一片片地消灭掉。 还有些清军,眼看明军追来,不堪被杀的绝望心情,竟然挥刀自宫,不,是自杀了。 皇太极一股清军和无数面的军旗趋向,成为明军关注的重点。虽然明军从来都没有幻想过要及时地干掉敌人的统帅,削掉敌人的皇帝哥,可是?既然有了机会,谁不想啊?要知道,能割了皇太极的脑袋,该是多少多少万两的白银黄金啊!一辈子,不,两辈子,不,是千秋万代,光宗耀祖,封妻荫子的大福利啊! “不要让皇太极那家伙逃了!” “一定要追上。” “捉住皇太极,赏金十万两!” 明军官兵,一个个骁勇地冲锋着,呼喊着,不管内容真假,就是自己也未必肯相信,可是?这样喊着时,每一个士兵踌躇满志,充满了自信! 清军大队已经溃散。虽然前面的皇太极亲军还不少,可是?在明军的死死追赶之下,也逐渐地被削弱,为了避免被追上,不断有清军骑兵转回身来阻截,但是,明军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随便就是一颗手榴弹,嘭,清军骑兵不是给自己的战马惊了,跑得不知去向,就是被炸死炸伤,或者栽下马抱着脑袋哭爹喊娘。 绕过了上千米的田野,树林一簇簇遮掩了道路,清军骑兵奔跑的速度加快,然后,沿着一道河堤脚朝着另外一个水平的方向狂奔,明军紧追不舍。在毛仲看来,这是最佳的结果,哈哈,有了皇太极这样的大鱼,我们还呆在抚顺关里发什么愣啊?直接追死皇太极,我就赢得了最后胜利啦。所以,毛仲死死地追赶,下令部队:“就是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将敌人的皇帝,鸟人统帅皇太极给我生擒活捉!” “喳!”明军官兵,以戏谑的口吻,表示赞同。 实际上,每一个明军官兵都陷入了疯狂的胜利心情之中,活捉皇太极的心思,象毒品一样泛滥发酵在他们的心田里。只要能够捉到皇太极,就算了灭了贼国了,哈哈哈,多少年来的屈辱和怨愁都能够报答伸张了,谁不努力?就算自己在这期间死了,也值得了! 毛仲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追赶皇太极的道路上,还有多少困难和曲折,只有一个心思,追下去,追下去,一直追到底,不成功,决不收兵! 一群清军骑兵忽然返回攻杀,因为事情紧急,清军连弓弩都没有,可是?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完全是死战的架势。 明军不得已,和敌人纠缠作战,还是使用手榴弹,将敌人炸散,然后,冲过了尸体堆。不过,这一群的敌人,为数不少,居然有一百多人,这让明军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就付出了七八人的代价,同时,速度也大大地降低了。 皇太极那股骑兵,居然不知去向了! 毛仲大惊,赶紧吩咐士兵寻找,问题是,这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一个三岔口! 在这里,明军一时间,无法确定怎样追逐。 忽然,在正面的那条道路上,传来了一个娇媚的呼喊:“哎呀!” 毛仲心念一动:“一定是皇太极的马子!追!”于是,明军大队,朝着正面道路猛烈追赶下去。 一片片村庄,一片片树林,一片片荒野,丘陵,一条条河流,都在马蹄下践踏而过,明军飞快地追逐着,终于,在三千米以外的一片荒野里追上一簇敌军。大约四十多名清军骑兵,拖着军旗,狼狈不堪地喘息着,奔驰的速度已经缓慢下来。 明军的追逐,也到了体力的相当限度,但是,胜利的惊喜还在激励着他们,于是,包围着冲锋向前,将清军小股围了。 “我们捉住皇太极了!” “哈哈,我们胜利了,捉到皇太极了。” 明军大显神通,一个个舞枪弄刀,逐渐收紧了包围圈儿。 “杀!”清军骑兵也不甘心就俘,进行了最后的挣扎。 明军不屑一顾地以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进行嘉奖,于是,清军数人一组数人一团,倾倒在血泊之中。 最后的三名清军,让明军看出了蹊跷,他们不是皇太极!而且,那个黄金盔甲的人,也不在这里啊。 “你们是谁?”毛仲气愤地问。 “哼!我们是大清的英雄!”其中一个清军骑兵爽朗地一笑,带着无限的凄凉和绝望:“别作梦了,我们的皇上已经走远了!” 毛仲一惊,这么清脆悦耳的声音,怎么是个兵呢?仔细一看,从其盔甲里看出了问题:“哈哈,你该是皇太极的马子吧?” “嗯?”那女将秀眉一皱。 “你不会是大玉儿吧?”毛仲所知的大辫子戏剧里,最欣赏的就是这个大玉儿,一代美女,又聪明能干。 那女将一愣,目瞪口呆。 毛仲立刻明白了,她既然在皇太极的身边,就连出兵打仗也带着,肯定不是寻常女人,而且,从她的俏丽和胆略上来看,从她能够引兵诱惑追敌的方式来看,必是大玉儿! 毛仲的心田里顿时一热,这可是个野味十足的绝代佳人啊! 毛仲最担心的是大玉儿会自杀,不料,她却挥舞着战刀,朝着毛仲杀来! 毛仲大喜,一踢马刺,朝前冲锋,不想,身边有明军担心毛仲的安危,居然率先动手,步枪一举,朝着大玉儿冒出了一骨都青烟儿! 砰!大玉儿应声落马! 毛仲从地上抄起了大玉儿,吩咐明军:“立刻转向,追赶皇太极!” 毛仲检查着大玉儿的伤势,发现伤在右臂上,也就是举刀的那只,急忙扯了她的一些衣服,紧紧地勒在那里。虽然子弹在近距离将她的手臂贯穿了,可是?摸摸居然没有伤到骨头,实在是侥幸。 大玉儿一入毛仲的怀里,就是一阵清幽的芳香,沁人心脾,让毛仲爽得浑身一阵颤抖。虽然她还穿着铠甲,却能够给他感受到流畅的身体线条和曲线。于是,他很无耻地将这个特殊的战俘搂抱在怀里。 战马颠簸之中,大玉儿也从中枪的震撼中惊醒,开始了顽强地反抗,这让毛仲很恼火。“动什么?” “明贼!放开我!”大玉儿愤怒地吼道。 “放你干什么?难道你想自杀呀?”毛仲笑嘻嘻地说。 ------------ 五十九章 ,灾难 大玉儿果然不是寻常人等,在马上挣扎得厉害,东扭西晃,边用肘部猛捣毛仲,因为左脚曾经在马蹬里别伤,现在还红肿着,肩膀上也遭到过多尔衮的袭击,戳透了铠甲,伤及了皮肉,刚才,猛追猛打,一路颠簸,精疲力竭,被她这么一折腾,顿感困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那边,残余的两个女侍也被明军俘获,倒捆了双手,横在马鞍上作为战利品带走了,明军十余骑兵,簇拥在毛仲的周围,保护着他,其实,也是在观赏大玉儿,她的声音和挣扎,活脱脱一个绝世美人儿,让许多明军官兵的魂魄都飞舞起來。 毛仲不由得有些尴尬,只好痛下心來,在大玉儿的太阳穴上敲了一下,使之昏迷,然后从地上敌人尸体身上取些衣服扯成布条儿绳索,将她捆绑了。 明军一路猛冲,就是战马也受不了,速度自然缓慢了许多,想想三岔路口的方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正确的,犹豫间,牛雷已经将那个捆绑的女侍翻转了身体,抓住其胸:“说,皇太极从哪一个方向走了!” 那女兵咬牙切齿,目光凶悍,一声不吭。 “呀,不说!”牛雷挥舞起了拳头。 那女兵突然一张嘴,噗。 牛雷的脸上,好象下了一场倾盆大雨。 周围的明军个个发呆,随即哈哈大笑,想不到满清战俘女兵,这么凶悍,都有点儿佩服,但是笑过之后,又纷纷凶神恶煞起來:“麻辣隔壁,现在还猖狂啊!”“对,敢跟我们的牛千总横,老牛,玩死她!”“喂,贼女娃,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牛千总好象大内总管的模样,不能把你怎么着,我告诉你,他的身体棒着呢?能叫你生不能,活不能!”“你再不说,看我们兄弟轮了你!” 毛仲一看,自己的部下怎么都这样啊!一个瞪着血红的眼睛,好象饿狼见了喜羊羊,这可是战场啊!想想自己刚才对大玉儿的坏心思,也不能责怪大家:“别问了,她不说也沒有关系,你们想想,这时候了,皇太极早就跑出十來里外了,别说逃走,三绕两跑,回到了盛京沈阳城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是问清楚了,又能怎样,走,回抚顺关!” “不行!”牛雷道:“我们好不容易追了出來,都快摸着皇太极的毛儿了,怎么能丢,一定要追!” 许多官兵也狂呼乱喊:“对,追呀,追下去!” 见官兵们士气这么高,毛仲心里其实也挺感动的,本能的,他也是个胜利狂,很想将皇太极一战活捉,了结了战事,成就无比的功勋,眼看着皇太极在眼皮底下逃走,心里实在憋屈:“也好,那我们就分头去追,注意,牛雷,你和王海生一路,带领八十人马从这儿斜插过去,一旦截击到另一道路,就可着劲儿追,罗汉,秦铁汉,你们几个带七十人从这里往东插过,剩余的人,跟随我返回三岔口,等待两路追兵消息,作为策应,注意,牛雷,王海生,罗汉,千万不要死追,看看情况不对,立刻返回,注意,尽量在路上寻找些满清军的衣服,扮演成他们,这样,危险就小多了!” “得令!”几个部下草莽英雄般豪迈地答应一声,就清点了人马,带着各自去了,毛仲带领三十几个人,慢悠悠向着三岔口走去,路上,他们才发觉,尽管追赶时大家紧紧地靠拢,部队还是少了十几个人,也许,是在战斗中牺牲了吧! 牺牲十几个人就挂掉了敌人数千兵马,还逮到了满清国的皇妃大玉儿,这工作怎么都划算,一路行來,毛仲等人很快就到了三岔口,不过,他们傻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成千上万的清军步兵的队伍,已经聚集在这里,一些骑兵正在游弋,将附近的树林和高梁地都踩得稀烂。 “喂,你们什么人!”对面喊。 “我们,是你大爷!” “明军!” 双方一见面,清军就呐喊一声,朝着这里猛射箭弩,随即,步兵的大队就气势汹汹地挤压过來,更多的骑兵,也咆哮着,铁蹄狰狞。 “杀,杀呀,杀了明狗!” “明国的贼兵在这里!” 清军不是被击溃了吗?怎么又冒出來这么多,难道是其他清军赶來增援皇太极大的主力,想这些已经无用,毛仲立刻吩咐:“战斗!” 明军在大胜之余,都有些得意忘形,准备不是多充分,稀里糊涂就被人家的弩箭射倒了好几位,从马上倒栽了下來,不过,这些负伤的明军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取了步枪,冒着更多的箭弩,开始射击,同时,其他人也迅速地扔出了手榴弹,一面将大批的清军炸晕,一面也利用硝烟弥漫的机会,赶紧掩护着撤退。 出城以來的一系列战斗,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的消耗极大,看看子弹,还有每人十颗左右,手榴弹,不过三四颗,在毛仲身边的人马,不过三十余人,满打满算,三百颗子弹,百十手榴弹,要对付这么密集的清军大队,实在勉强。 别的不考虑,明军立刻乱投手榴弹,将一片片的清军炸死炸伤,不过,清军人数很多,而且,也非常骁勇,可能发现了明军不过数十人,胆量大了,稍稍停歇,继续追來。 明军不能顺着大路跑,否则,精力不足的战马难以逃开,于是,在毛仲的带领下,大家向着沒有道路的地方乱窜,一片片的稀疏树林,成为很好的遮掩。 不过,清军追赶得很猛,尤其是那些骑兵,一面狂呼乱喊,一面紧紧地粘上來,毛仲勃然大怒,步枪连连射击,将前面的打掉了三个,吓得其他贼兵才放慢了脚步。 “撤退,不要恋战!”毛仲紧急命令部下向着无人处逃难,敌人太多。虽然在遭遇之时就被干掉了一百多个,可是?根本无济于事,源源不断的敌军从北面压迫过來。 就这样,因为掩护失去了战马的士兵,毛仲等人也无法加快,于是,他下令:“化整为零,分散突击,必要时候,将步枪砸碎!”步枪是明军的宝贝,绝对的军事机密,不好能让敌军知晓。 “将军,将军,您快走!”几个士兵焦急地请求。 “你们走吧!來,骑上我的战马!” “不行!”士兵哭了。 “你们把敌人给引开,让我轻松一会儿!” “不行!” “那好,我们走吧!” 在危急关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几个沒了战马的明军,只好钻进树林草丛里,其余明军,向着南面溃退。 毛仲心里那个懊恼啊!怎么这么大意呢?穷寇勿追的道理,怎么就忘记了呢?要知道,城外的清军四路围困,至少三四万人,就算皇太极这一路崩溃,其他敌军來援助的话,自己的二百官兵也可以勉强应付,可是?三岔口,三岔口,一分兵,剩下三十几个,还怎么打。 “杀呀,杀!”虽然清军追赶着,可是?因为明军乱逃,将清军也引得分散了,加上乱七八糟的树林丘陵沟壑的地形,清军追兵,愈加分散,看看身后,不过数十骑兵,其他步兵的追赶,隐隐约约,几乎不可闻声。虽然情况好转,可是?在毛仲的身边,只有三名士兵了,而且,战马都疲惫不堪。 “将军,我们引开敌人!”三名士兵发现敌人已经冲到,大喊一声,向着树林那边走了。 毛仲正要打马而走,不想,因为驼着他和大玉儿两人,战马已经到了极限,居然一软,栽倒了。 毛仲无法,只得迅速拉出被压的腿,咬牙忍耐住新的疼痛,将大玉儿一抓,掖在右臂下,看看前面的树林深处,一瘸一拐地钻了进去。 真倒霉啊!在树林的茂密枯草里,毛仲心里连连哀叹,想不到刚才还威武拉风,追得皇太极满世界乱跑的英雄人物,也成了别人的猎物。 毛仲呼呼狂喘着,为自己的三路部下担忧,好端端的二百骑兵,一百余步枪兵,居然这样被毁灭了,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将大玉儿放到了草丛里,自己摸摸身上,嗯,还有三颗手榴弹,很好,当官儿的就能多吃多占,步枪还在,子弹四发,匕首也在。 清军的骑兵追了过來,显然,被那三名骑兵的行踪吸引了,同时,毛仲放弃的那匹马的缓慢逃走,又让清军开始怀疑起來,就这样,一部分清军去追赶三名明军,留下了几个人在周围搜索。 “不会有人吧!”在几里古鲁的满洲语中,有人说了汉语。 “哼,有马在这儿呢?沒人也要看看!” 五名骑兵,一个个剑拔弩张,非常警惕。 忽然,那边传來了巨大的爆炸声,随即,清兵的惨叫一迭声地飞扬。 “呀,那儿怎么了?” “快追!” 又赶來了一群清军骑兵,循声往那面去了,这面的敌人士兵,不少反多,他们乱七八糟地在树林里乱闯。 毛仲感谢皇太极们,由于长期的残酷战争,辽东地面人烟稀少,树林杂草丛生,这才有了他的隐身之地。 ------------ 六十章 ,杀机重重 毛仲的水平再高,一个人要同时对付几个,甚至十几个敌人,也是很危险的,何况,他的身手已经不是现代社会那样,因此,很明智地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树林里,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就爱读书) 这边,大玉儿又苏醒了,立刻试图挣扎,毛仲无奈,只好用手掐住她的咽喉,时刻警惕,一旦局势危急,就将她捏死。 老实说,要将身边这么美丽成熟的女人杀死,简直是一种罪过,当她的眼睛瞅着毛仲的时候。虽然是那么仇恨和怨毒,可是?仍然看得毛仲心里砰砰乱跳。 说不出來的美,还有英武之气,比之香雪,身材长大了许多,比之冰梅,又婉转了一些,更多的沉着冷静,就是知性。 害怕她喊出声來,毛仲将些衣服布条,狠狠心塞在她的嘴里,恰好她的双臂在背后反绑,还不方便逃遁,毛仲一只手继续控制她的咽喉,一只手紧握着一柄手榴弹。 清军在周围巡视着,寻找着,几个人去跟踪乱窜的战马,大约十个人在树林里分散开來搜索,成为毛仲的最大危险。 毛仲沒有把握将敌人全部杀掉,又沒有把握顺利逃走,不,他完全可以轻松的逃走,可是?实在舍不得到手的美人儿,刚才在马上抱着的感觉,简直爽死了,别人的老婆就是有滋味哦。 毛仲才不会在战后将她奉献给朝廷作为功勋奖赏呢?最后,还不知道这只白天鹅落到谁的狗嘴里吞了呢?毛仲承认,对于这样的美人儿,自己一见倾心。 清兵逼近了,在二十米的距离,如果不是沟壑的遮掩,完全可以发现他,毕竟,树林并不密集,只有低矮的灌木丛才有隐蔽价值。 毛仲敏锐地发现了危机,看起來,只有拼命了。 他丢开了大玉儿,一手抱着步枪,迅速地离开了这里,隐蔽到十米外的另外一个地方。 四发子弹,三颗手榴弹,毛仲苦笑着,摇摇头。 开枪的话,枪声将立刻招引來更多的敌人,怎么办。 毛仲几乎觉得,自己进入了死地。 步枪,压上了子弹,瞄准了第一名清兵,那家伙健壮的身材,足有一米八五,穿着盔甲,好象铁塔一样,手里的盾牌和短刀,配合地非常之好,在他的旁边三米处,还有一名清兵,黑须,手执弓箭,随时准备发射。 再远五米,一名清兵也是弓箭伺候,眼睛阴森。 毛仲伏在草地里,一动不动,等到了那个目光阴森的家伙快到跟前时,才突然出击,用步枪瞄准他的鼻子,抠动了扳机。 两名清兵悚然一惊,往枪声响处观察,毛仲一闪身,逃了。 “快,他在那里,在那里!”几个清兵骤然奔出來,朝着毛仲追赶。 毛仲往前猛跑了几步,再次葡伏下來,将手榴弹掏出,可是?头上,已经乱箭纷纷,三名骑马的清兵,在树林里居然巧妙地躲避着树枝,冲向了毛仲。 沒有什么可说的,战斗就是,毛仲的手榴弹朝着前面一晃,丢了过去。 轰。 一声剧响,两名清军骑兵惨叫不迭,硝烟弥漫,毛仲趁机转移了方向。 在树林和杂草灌木丛里,毛仲觉得异常舒心,轻松,好象又回到了特种兵的单打独斗的英雄岁月,他太`熟悉的战法了,驾轻就熟啊! 象野猫一样,毛仲在灌木丛里闪烁着,连绕了几回,终于出现在敌人的背后,那家伙是个中年人,估计已经累了,一面牵扯着战马,一面喘气,还将身上的水囊打开,咕咕地喝。 毛仲大喜,往边上看了看,才发现,周围就隐藏着一个家伙,于是,转移了方向,悄悄地摸过去。 “谁!”那士兵喝问。 毛仲的匕首,已经戳进了他的咽喉,那一瞬间非凡的弹跳,让他的左脚痛不欲生。 “还能有谁!”中年老兵很郁闷地丢了水囊,空荡荡的水囊是有皮革制作的,老兵转身抓住马缰,准备上去。 毛仲已经将被杀的士兵弓箭操在手里,瞄准了中年士兵在摇动时晃开的脖颈空当,嗖的一箭。 老兵身体一滞,还沒有喊出声音來,毛仲已经赶了过去,操着匕首,就要彻底灭了这厮。 哗啦啦的草丛动静,让毛仲不由得往回一看,这时,那老兵出奇不意地反踹一脚,将毛仲喘得一个跟头,翻了回去。 “哼,敢打老子的冷子!”中年老兵用手拽住脖子后面的箭,狠狠一拔,带着血肉出來:“本佐领还从來沒有中过箭呢?” 从腰里抽出刀,老兵冷冷地盯着毛仲,得意洋洋。 这时,有两名士兵从别处出來,正要上前帮忙,毛仲已经准备再次以步枪攻击了,那老兵笑道:“一边去,继续找人,我來拿下这明国的狗才!” 士兵退下去了。 毛仲唰又是一箭,却被那家伙不可思议地攥在手里。 “哼哼哼!”老兵阴险地嘲笑着,慢慢往前走。 毛仲明白,遇见高人了。 步枪再次压上子弹,还有三发,瞄准那个敌兵,毫不犹豫开枪。 砰!老兵的脸上,盛开了一朵桃花,然后,无力地,重重地栽倒下來。 毛仲冲过去,将那家伙拖进了草丛里,立刻就剥掉了衣甲,自己换穿了,很快,就成为一个标致的满清骑兵,为了增加真实性,他还将老兵的辫子也割掉,揣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树林里有好几匹战马,都是清军的坐骑,因为下來搜索毛仲等,就拴在旁边的树上,估计这老兵就是看守之一,想了想,毛仲走过去,将几匹马的缰绳统统割断,然后,屁股上用清军的刀乱砍了一阵,放走了。 战马的践踏声,嚎叫声,让好几名清军在二十多米处惊叫:“快走,快走,我们的马!” 完全是乱战的形势,毛仲也沒有把握击败敌人,他骑上了战马,向着一边儿跑去,很快发现了两个清军正在犹豫,他纵马过去时,俩清兵抬头看他。 “嗨!”毛仲的军刀,将一个家伙砍成了两段。 另一个家伙尖叫一声,转身就逃。 毛仲也不追赶,在敌人战马失去之后,已经有四五人跑去追马,这里的敌人,已经不在毛仲的计划之内,只有迅速脱离危险才是正经。 ------------ 六十一章 ,疏林孽缘 毛仲朝着左面那个地方扔出了一颗手榴弹,然后,向着右边奔驰,在路上,将一名惊慌失措的清兵削倒以后,才冲到了四十多米处,一看,一名清军正在帮助大玉儿呢?塞布已经取掉,那清兵却色心大起,居然将大玉儿扑倒在地,大玉儿也不是好惹的主儿,随口一咬,咬得那清兵哇哇乱叫,毛仲一刀将之拍飞,顺势抄起了大玉儿的手,狠狠一带,将之揪上了马鞍,双腿猛然一夹,向前冲去。(就爱读书) 老兵的战马,力量惊人,让毛仲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狂奔,毛仲突出两三里外,而这时,大玉儿竟然也将背手双臂捆绑挣脱,开始装得老老实实的样子,现在,赫然攻击,先一口咬在毛仲的腿上,身体一挺,就滑了出去。 毛仲急忙拨转马头,向着她追去,大玉儿在马上颠簸得难受,跑得不快,给毛仲追上,再一次抄在马背上:“你想找死呀!” “丢开我,贼子!”大玉儿的拳头劈里啪啦打在毛仲的脸上,顿时,那里又麻又痒。 毛仲一时不备,被她掏住毛仲的匕首,狠狠一戳,不得不退让躲避,竟然摔了下來。 大玉儿一计得逞,喜出望外,翻身跃在马鞍上,双腿一夹:“驾!” 毛仲苦恼地爬起來,举起了步枪,飞快地压上了子弹,看來,对于这个出色的女人,不能不心狠手辣了。 砰!一声枪响,那匹战马的屁股上冒出了一朵鲜花,然后,惊恐地反复跳跃,不再前进,大玉儿虽然机警,也沒有防备这一招,也给颠簸下來。 毛仲冲上前去,追赶大玉儿,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拉近了距离,大玉儿边跑边看,见形势不对,转身冲向一片树林。 毛仲紧追不舍,两人很快就冲进了树林的深处,忽然,前面一拐两拐,不见了踪影,让毛仲大吃一惊。 赶紧找,必须找到她,即使不为功勋计,万一遭遇不测,可以将她作为人质保护自己。 反复搜索的时候,毛仲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喧哗,只见数十个青壮年猎人手里举着刀枪,乱作一团地冲过來,全部都是满清人的装束。虽然是百姓,也让毛仲震惊不已:“坏了,她有了援兵!” 大玉儿竟然在人群中,指着毛仲:“快,他是明国的狗官,给我拿下!” “喳!”那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过來。 毛仲一见,赶紧摸腰中,竟然还能摸到一颗手榴弹,步枪还在,可惜,只有一发子弹了,于是,他冷静地站着,手里拿着那根烧火的棍子。 满清猎人围过來时,大玉儿也神气活现地过來,由于沒有弓弩,毛仲也不惧怕,在包围圈儿中,毛仲将上手一伸:“快,她是明国人,是逃走的奴隶,快捉住她,本佐领重重有赏!”毛仲对满语并不精通,但是,这不妨碍他说得气壮山河。 基本上,辽东一带,满汉杂居,互通信息,语言可以听得清楚,毛仲的一席话,让猎人们大吃一惊,纷纷转过头來看大玉儿。 “不,他是明国的贼子,是明军,就是他追杀,,,,,!”大玉儿紧急辨别着。 毛仲冷冷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别听她胡说八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盛京,哪里有明军能够深入到这儿,诸位兄弟,我是汉军八旗的一名军官,这个可恶的女人是我的老婆,不,是我的小妾,是从明国抢夺來的,她趁着我睡觉,竟然偷跑出來,想要逃到明国去!” “不是,不是,你说谎话!”大玉儿也开始用汉语说。 “不是,她就是我老婆,是我的小老婆,來人,把她逮住了,每人奖赏一两银子!”毛仲不慌不忙地一举手:“亲手逮住她的人,奖赏五两银子!” 猎人们傻了,东看西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诸位,都來看,都來看,这是我的证件!”毛仲招呼着众多猎人。 “他是明国的奸细,我是皇帝的妃子,我是大玉儿,大玉儿!”大玉儿惊叫起來,不得不亮出真实的身份。 不过,普通的百姓谁知道大玉儿,只知道皇帝。虽然这个女人身穿着艳丽的衣服,可是?却又破破烂烂,狼狈不堪,不象富贵人家的女子。 “妃子,皇帝的妃子!”猎人们一齐将目光投向了大玉儿,同时,将全部的刀枪指向了毛仲。 大玉儿果然不同凡响,立刻使用正宗的女真语言向这些人说话。 毛仲不能给她机会了,否则,一切都玩完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将手榴弹高高地举起:“诸位,快看,这就是证据,这是乌金的,价值一万两白银!” 毛仲说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只要糊弄这帮人过來看就是,果然,一听说一万两银子,这些人都冲过來,毛仲将手榴弹的盖子拧开,嘻嘻哈哈地往空中一扔:“看,宝贝!” 许多人都争着看,沒人会怀疑毛仲,因为在这么多的人群里,这样坦然自若的明国人,根本不可能有。 “快闪开!”大玉儿显然有些经验,立刻大叫提醒。 毛仲已经猴子一样从人群的腿间滑了出去,顺便还将一个家伙的胸膛用刀子捅了一下。 轰。 手榴弹爆炸了,巨大的气浪,将五六个肥壮的猎人炸得飞了起來,更多的人被震得向后摔倒,当他们从最初的昏迷中醒悟过來时,爬起來就跑:“饶命啊!” 地上,是一堆刀刀枪枪,毛仲上前拾一把,将最后一名负伤逃难的猎人一刀拍晕了,走向大玉儿。 事起突然,大玉儿也傻了。 地上,沒死一人,但是,六个猎人在痛苦地翻滚,都受了重伤,不再成为毛仲的威胁,于是,毛仲用刀架在大玉儿的脖子上,轻轻一扭,将之向前推去:“走,小心我杀了你!” 大玉儿不走。 “小心我剥了你的衣裳,割了你的鼻子,让你出尽洋相,成为世界上最丑陋的女人!” 这一招立刻见效,大玉儿急忙听从吩咐,两人飞快地向着树林里逃走了。 逃了四五里地,转过几道小丘,毛仲隐藏在一片废弃的村落边沿儿的稀疏的丛林里,将大玉儿抓到了跟前。 “你要干什么?” “和你交流交流感情嘛!”毛仲见她面色红嫩娇媚,气喘嘘嘘,实在可爱,将刀丢掉,压在地上,迅速撕开了衣服。 大玉儿的衣服一撕开,让毛仲吃了一惊,雪白滑腻的皮肤,起起落落的坡度,简直美不胜收,比之香雪香桂,更见流畅艳丽。 “,,,,,!”大玉儿惊慌失措地哀求着。 毛仲听了半天才明白:“不要说女真话,也不要蒙古语,说汉话!” 大玉儿哀求道:“明国的将军,请不要糟蹋我高贵的身体,我确实是大清国皇帝皇太极的贵妃,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们将给你很多的好处!” 毛仲道:“你错了,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俘虏,一个难以控制带走的战俘,沒有办法,我只有将你杀掉,可是杀掉之前,我想先拿些福利,至于其他好处,我倒沒有想过!” 大玉儿泪如雨下:“求求你,如果你不带走我,就杀了我吧!” 毛仲也给她哀求得不行,翻身下來:“我也不是坏人,大玉儿,你是个绝代的美人儿,现在,我不动你,但是,我给你一个选择,这里你熟悉道路,能不能带着我闯出去!” “往哪里去!”大玉儿大喜。 毛仲看着她那湖泊一样清秀的双眸,鲜嫩的脸庞,心跳得厉害:“往抚顺关嘛!” “好!”大玉儿很爽快地回答。 毛仲将她的胸前衣裳包裹了,将刀插回鞘里:“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服从命令!” “我已经沒有一点儿力气了!”大玉儿的眼神,格外温柔,上上下下打量着毛仲,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将军,你是明国大哪一位将军,怎么这么健壮,这么高强,是我从未见过的,呀,就是女真八旗的骁将,就是蒙古草原的英雄,也沒有你厉害呢?” 毛仲笑道:“这你就胡说了,哦,我问你,你是怎样劝降洪承畴的!” “洪承畴!”大玉儿很迷惘。 “当年你用色相拉拢明国的大军统帅洪承畴下水,投降了你们满清了嘛!” “沒有啊!”大玉儿摇摇头叹息一声,其吐气如兰,沁人心脾,让毛仲浑身为之颤栗。 毛仲忽然醒悟,对,这才一六三四年,也许不到那时候呢?“走吧!” “喂,将军,我能不能给你讲几句话!”大玉儿似乎不再惧怕毛仲了,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说!” “其实,象你这样的将军,在明军里是不会有什么出路的,以我之见,还是投降我家皇上为好,如果你肯投奔的话,我愿意引见,那时,你至少能够封一个汉军总兵!”大玉儿的手,抚摸着毛仲的肩膀,声音低了些:“而且,我还可以做你的妹妹!” “嗯!” “真的!”大玉儿的手,在毛仲的脸上滑过去,将饱满的胸膛挺起來,和他挨着了。 “妹妹不行!” “好,我做你的妻子,行了吧!” “你不是皇帝的贵妃!” “嗯,和皇上的妃子在一起,是不是更有趣味,只要你肯投降,我家皇帝求贤若渴,什么都会给你的!” “我不信!”毛仲真怀疑自己的话提醒了这位聪明能干的女中豪杰豪杰。 ------------ 六十二章 ,进入盛京 此后的一段时间,是毛仲神魂颠倒的神仙时刻,大玉儿十分主动地为他宽解了衣甲,两人滚进了厚厚的草甸里,一直纠缠了两刻钟时间。(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明国的将军,走吧!我们去盛京,去见我家的皇帝,他一定很高兴见到你!”大玉儿伏在毛仲的怀里,温柔万般。 “走吧!”毛仲和她走出树林,整理了衣甲,手拉着手,好象一对新婚燕尔的情侣,让毛仲感到十分荒谬,同时,也暗暗佩服大玉儿的胆略,不错,为了死里求生,反过來将毛仲制服,大玉儿迅速地改弦易辙,不惜以身体作为赌注。 揽着大玉儿的娇躯,毛仲的不得不佩服女人最致命的武器,就是身体,怎么摸着怎么舒服啊! 在路上走着,毛仲忽然装模作样:“我不想投降了,万一皇太极把我砍了呢?” “不会,不会,只要你真的投降,皇上是一个豁达大度的人,什么都愿意给你!”大玉儿急忙保证。 毛仲道:“我不敢相信啊!你要是骗人呢?” “这位将军,我已经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你了,怎么还不肯相信呢?”大玉儿急了。 “那好,我,我还想要一次!” “啊!你,你,那好,就那边!”大玉儿又好气又好笑,拉着毛仲闪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成其好事,,,,,。 毛仲好几次都动摇了心思,想真的投降了皇太极,不,是杀了皇太极,娘的,这么出色的女人,怎么就让那家伙啃了青呢?他其实也在暗暗地思考,现在怎么办,往哪里走呢?往抚顺关,可是?自己的三路兄弟兵不找到,怎么有脸回去啊!二百兄弟啊!都是骑兵精锐,还有一百杆步枪呢?完了,这一回自己赌得太大,如果安安稳稳地追一阵子就回去的话,现在早就在抚顺关上喝糖茶睡大觉了,陈香雪和陈香桂左右逢源的,一点儿也不比大玉儿差呀,悔恨啊!都怨自己心太花,要是早干掉大玉儿,自己和三十几名骑兵一溜儿地逃跑,现在应该在安全的地方吧! “好了沒有!”大玉儿的双手,攀着毛仲的脊梁,仰起脸,吻了他一口。 “好,走吧!我跟随你进盛京,我真的投降,但是,你一定不要皇太极杀我啊!要知道,咱们今天,,,,,,否则,杀我的时候,我就告发你!”毛仲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走吧!将军,给,拿着您的刀,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呢?”大玉儿笑嘻嘻地往毛仲的胸膛里一撞:“将军,你如果能够将你的铜铳和能吓死人的黑铁疙瘩都讲给皇上听,给咱大清八旗军多制作出來,别说皇帝杀你,就是奖赏还惟恐不及呢?我想呀,一定能封你一个总兵,不,是提督,甚至是汉军的骑兵统领!” 毛仲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跟随着这位伺候了自己两次的美女往盛京去,自然,他不会投降,而是要中心开花的:“嘻嘻,贵妃娘娘,告诉您,明军的所有先进武器,这个叫步枪,那个叫手榴弹,都是我制作的,真的,如果皇太极真的肯封我为将,将你配给我为妻,我一定忠心耿耿,为大清做事儿!” “这多好啊!”大玉儿抱着毛仲,啃了好几嘴。 两人各怀心思,兴高采烈地冲上大路,为了控制毛仲,大玉儿频频施展其青春无敌的媚眼儿,不时投怀送抱,让毛仲幸福得云里雾里。 前面,忽然涌出了一队骑兵,约二十余人,都是满清军队,一见毛仲等,迅速奔驰过來,将之围困在中央,大声地喝问,不过,大玉儿一说话,马上就让所有的清兵惊呆,稍一犹豫,就纷纷滚落马下,向她请安,然后,让出了两匹马,紧紧地护卫在身边。( 就爱奇 书 网 ) 大玉儿在前面,毛仲的马在她后面,可是?大玉儿非常热情地请毛仲同行,还向所有的清军介绍说,这位是她的亲信保镖,她不时用汉话告诉毛仲走好,用眼色暗暗地提醒毛仲,不要乱说:“那!”她的眼睛朝着路边的树林草丛里眨了眨。 毛仲会意:“谨尊娘娘吩咐!” 一路无话,飞快赶到了盛京,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毛仲在城门口顿时呆住,呵,好威严的城池。虽然说和明军的城墙差不多,可是?毛仲一上來就在黄海之中的岛屿上,什么海洋岛,长山岛,后來是旅顺,金州,普兰店,瓦房店儿,都是小地方,盛京为满清帝国的首都,又有明朝的沈阳城建筑为根基,自然壮丽非凡,三丈高的城墙,巨大的城砖,密密麻麻的垛口,都让毛仲叹为观止。 “怎么了?后悔了么!”大玉儿的气势,已经迥然不同,高贵地,冷淡地抿嘴而笑。 “哪里会,我是感慨,这一辈子真找到了地方,也找对了人!”毛仲很幸福地说。 大玉儿意味深长地盯了毛仲一眼。 城门外的清军守兵,相当不少,一副戒备森严,武装到牙齿的牛叉样,估计明军骑兵突如其來,打到抚顺关的消息,让所有的清军都震撼不已,盛京已经戒严了,如果皇太极先生已经逃回了盛京的话,清国上下才是惶恐呢? “喂,站住!”守兵照例來检查。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皇上的贵妃娘娘!”迎接了大玉儿的骑兵中,出來一个小头目,将身份证,也就是腰间的一个令牌一亮:“还不给贵妃请安!” “喳!”一溜儿数十名清兵,都赶紧过來磕头,然后,笑嘻嘻地躲闪在两边。虽然样子做得相当精神,在毛仲的警觉里,这些家伙都奇怪地窥探着大玉儿,为了她的美貌,她的破烂衣服一个个**的,有几个象死鱼一样张大了嘴巴。 大玉儿经过刚才毛仲的两番滋味,面色红润新鲜,确实可爱,当下,白了一眼:“皇上是否回來了!” “沒有啊!”一士兵老老实实地回答着,眼神在大玉儿的脖子下面猫。 “怎么可能,皇上不是早就回來了!”大玉儿大吃一惊。 迎接的骑兵道:“确实沒有,我等是郑亲王济尔哈朗派遣的探马,也在四处寻找,后來,才发现皇上已经绕道到了抚顺城北关的多铎军大营,郑亲王这才让我们來寻找您,幸好找到了,就护送您回京!”头目道。 “那好,我们就转到抚顺的北关下找皇上吧!”大玉儿道。 毛仲急了,一旦再回清军大部队中,他自己不仅要肉包子打狗,真的有去无回,就是心中构思了很久的计划也要泡汤:“贵妃娘娘,我看还是先回盛京,在这里休息几个时辰,吃点饭,换件干净衣甲再走!” 大玉儿目光一凛,扫视着毛仲,犀利的光芒几乎将他看穿,:“也好!”说完,打马闯入城内,毛仲等人紧紧跟随,看着在马上颠簸得很俏皮很动人心弦的大玉儿的背影儿,因为屡次的挣扎,纠缠,还有战斗,已经破了的衣甲上的血迹,泥土,草痕,冷笑一声:“驾!” 盛京城的内部,建造得相当精美,街道井然,很多以青石铺垫,严丝合缝,宽阔的街道两侧,是密密麻麻紧紧相接的房屋,在东门大道附近,全是青砖瓦房,商铺不少,规矩地退缩在门面里,可能清军主力已经东下,这里不见巡逻骑兵,可是?从百姓们畏惧的眼神看,应该多是汉人。 走了一段,大玉儿转身问:“巴哈图,你们准备跟我到哪里!” 那个迎接的骑兵头目一听,赶紧站住:“请贵妃娘娘示下!” 大玉儿一摆手,让他们在这附近等候,然后,带着毛仲向左面拐弯冲去。 其实,大玉儿现在的打扮,已经不是贵妃的装束,头发和首饰早就混乱,估计是不想让更多人见她的狼狈相,前行了约三里,又转了几道弯儿,这才走近了一座宅院前,有两个老头子在看守说闲话,一见大玉儿,惊呼一声,赶紧跪到了地下。 大玉儿安慰了两人几句,就下了马,带了毛仲往里走。 奇*书*网*w*w*w*.*q*i*s*u*w*a*n*g*.*c*c “这是什么地方!”毛仲见长长的院子里,寂静异常,建筑景致,雕梁画栋,宛然优美江南,不禁吃惊。 “不过是皇家的一处闲散地方!”说着话时,又有两个老妈子两个小丫头模样的人來请安,大玉儿很尊贵地摇手叫她们起來:“见过这位将军,他是皇上给我的保镖!” “见过将军!” 毛仲点点头,算是回了礼貌,绝对不肯轻易说话,以免得露出了马脚,同时,也为大`玉儿的心思玲珑而敬佩,就是下人,也要给她们解释清楚随从的來历。 “赶紧做饭,哦,莺儿,你來帮我梳洗!”大玉儿也不管毛仲怎么,自己匆匆忙忙带了人进去后面的宅院了。 看院落的结构,定是哪家明朝的富商营造,见形势不对才逃了,成为满清帝国的皇家财产,欣赏了一会儿古色古香的房檐,滴水,兽头,雕门等,就被一个老妈子引进了一处偏厢,随即,端上來两盘果点,毛仲一见,抓起來就吃,实在是饿了,一面吃一面噎得咳嗽,让那老妈偷偷笑了几回。 ------------ 六十三章 ,火药场的爆炸 毛仲也不怕大玉儿捣鬼,这女人非同寻常,一心要降服自己,为皇太极收罗天下英才,自然不会再害人,所以,大大方方地吃喝玩乐,还到一个别致的房间里洗了澡,看着里面湿润的池子,嗅着沁人的芬芳,满眼精美豪华的布置,毛仲知道,刚才,大玉儿一定就在这里舒畅过,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來:“要是能够和她洗一回鸳鸯浴多好啊!” 饭菜极为丰盛,两盘素菜,四盘荤菜,其中,一只酱鸭子,一大盘猪肘,吃得毛仲满口喷香,异常痛快,因为下了很重的辣椒,让毛仲对了胃口,也满头大汗,在道路上走时,大玉儿曾经询问过毛仲的姓名,爱好等情况,毛仲将之曲解,坦白了,喜爱辣子这一条,不过顺口说出,想不到大玉儿这么在意。 “多好的女人啊!” 毛仲一个人风卷残云,将之统统纳入腹中,还喝了二两高梁烧,高度的沒有任何搀水美酒一入肚,让他的灵魂都飘逸起來了。 乱了约摸一个时辰,毛仲抱着肚子正在休息,打扮一新,顿时容光焕发,感性十足,小坎肩儿水蛇腰,春风满面的大玉儿出來,手帕轻摇,嗯了一声:“走吧!” “哪里去!”毛仲问。 见毛仲的眼神太过火辣,大玉儿皱了眉头,冷冰冰道:“皇上正在抚顺关苦战,我等不去那里么!” 毛仲吃饱喝足,心里又泛滥起痒痒來,其实,也在寻找机会,干一番大事业:“好!”毕竟这院落里人手太稠密,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走了一段路程,毛仲见街道上冷冷清清,就停住:“姐姐,我饿了!” 大玉儿俏脸一紧,回马道:“你说什么?胡说八道,毛将军,刚才不是吃了!” 毛仲道:“我跟随着你走,一路上香风阵阵,嗅得我双脚都软了,只想跌倒,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吃点儿香儿!” 大玉儿极为愤怒,可是?这毕竟在盛京的大街上,就算行人寥寥无几,毛仲刚才的话低了些,也足够让她难为情,足够生气了,这是赤果果地挑衅啊!在盛京的大街上向大清国的贵妃娘娘公开要那个。 “你们明国人都是这样无耻吗?” “姐姐,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你答应,我就不走了,宁可给你杀了!” “哼,那你就自杀吧!”大玉儿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死了你一个坏东西,世界清静!” 毛仲冷笑:“那好,我就在这儿大声地喊,我这一辈子,死也值得了,玩过皇家的那个,,,,,,还有,明军的步枪,手榴弹,数不胜数,立刻就可以将这里给灭了!”后面的话低了,但是,近在咫尺的大玉儿,听得十分清楚。 “好了,我服你了!”大玉儿非常冷静,立刻就掂量出事情的轻重缓急,迅速变换了笑脸:“何必呢?毛将军,我跟你开个玩笑,走吧!你要到哪里!” 毛仲要求找个清静的场所,大玉儿想了半天,点头:“走!” 转了约三四百米,又到一处小胡同,门前,却有三名士兵正在转着,一见大玉儿,惊呼一声就跪,大玉儿一笑:“就在门外侯着吧!毛将军,随我來找找皇上在这里遗落的雕零弓!”两人进了院落,也有几名丫头,都被大玉儿驱赶到了外面,然后,两人进入后院,一到堂屋子里,毛仲就关闭了屋门。 “毛将军,你好本事呢?”大玉儿冷嘲热讽道:“要是大明国的官兵,都能将这工夫用到战场上,恐怕我大清早就灭了!” 毛仲将她拥在床上:“如果我不给你们满清提供步枪和炸弹,手榴弹的秘方,也许不到半年,满清真的就给灭了呢?”说得大玉儿脸上一愣,叹口气,转过脸來,身体一软,靠进毛仲的怀里:“只要将军肯忠心耿耿投降我大清,我大玉儿就是死了也值得,何况勉强几回!”说完,主动为毛仲解衣。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两人云來雨去,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床声艰难,,,,,。 “走吧!快些!”大玉儿急了。 毛仲抱住她不肯撒手:“看看外面,已经不早了,就是想走,也难得,干脆,明天我们走不行!” “那一干官兵还在城中等候呢?”大玉儿心急如焚。 “等就等吧!他们又不是木头,大玉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给你讲讲,我们的步枪和怎样制作的,还有那个会爆炸的手榴弹,这个,还有,,,,,!”毛仲笑嘻嘻地,故作神秘。 大玉儿立刻安静了,不仅任由毛仲作为,还矫揉造作地迎合,给了毛仲很多好处,温柔婉转了半天,总算将毛仲劝起來,两人穿了衣服,迅速赶到外面,直奔盛京的火器场。 毛仲沒有想到,他本來计划将大玉儿糊弄到了天黑以后,多问些路途,就找盛京最有价值的目标进行破坏活动,不想,为了尽快弄到和明军一样厉害的武器,大玉儿竟然愿意带他到清军在盛京最大的火器场去看看。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來大馅饼啊! 毛仲高兴蒙了。 两匹健马飞奔到了八百米外的一处安静所在,十余名士兵正在看守巡逻,一见有人來,大声喝斥,大玉儿也不生气,将怀里的一件东西一亮,顿时让那些士兵惶惶张张,全部俯首贴耳:“皇上的金牌!” “我是贵妃,这是皇上身边的二等侍卫,皇上从抚顺关下紧急派遣我们來这里调看火药大炮情况,这个侍卫刚从明军那儿学得了制作更厉害的兵器之法,现在來这里试做!”大玉儿简明扼要就讲清楚了问題:“一切事情,自有我大玉儿來承担,皇上回京之后,也会向你等的官长讲清楚的!” “喳!”士兵拱手而退。 大玉儿和毛仲两人,顺利地进入了火器场,有士兵引路,连开几道锁才进入了场中,只见诺大的院落里,干净利落,空旷广大,周围四处,都有仓库房子,士兵打开了几个门,让毛仲见识里面的东西,这是火药制作处,那是红衣大炮的铸造处,那是鸟枪制作处,从原料到成品,都有。 “出去吧!”毛仲支开了三名士兵,和大玉儿两人在场子里:“要不,贵妃姐姐,你也去外面等着吧!等我制作了几个手榴弹,火药罐炸弹之后,明天带着去见皇太,皇上!” “我想看看!” “不能,女人不能,是犯忌讳的!”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大玉儿警惕起來。 “怎么,我会偷吃火药自杀死了,贵妃姐姐,有你在,我会偷吃人,也不会偷吃火药,实在是不舍得!”毛仲嘻嘻哈哈地说。 惟恐给外面的士兵听了难堪,大玉儿一点头:“好,这里如此森严,就是你有歪心也跑不掉的!”说完走了。 毛仲于是,在火药场里迅速地寻找需要的物件,可惜,这里沒有最基本的适合装火药的钢铁小罐子,其实,这里的火药也不多,毛仲想了半天,才找到了些红衣大炮上使用的火绳,好象是由火绒草捻成的,火绒草,就是大名鼎鼎的雪绒草。虽然非常不起眼,可是?一首《雪绒花》却让人们知道了它,人们知道歌曲,却不知道它竟然是火药时代初期的重要点燃物。 不过,清军的火绒,还有其他物样,不管怎么着,毛仲搞到了不少,自然喜出望外:“太棒了,这下子够小满清受的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外面废弃的黑瓷酒罐子,毛仲将里面装满了火药,又找布匹和绳索,将之做成能够用绳提的样式,才开始安静下來,反复思考着今天夜里的作战问題。 对,就用火药将满清帝国的首都炸成一片废墟。 炸,就这点火药,不行,就烧吧!要把这儿烧成一片废墟。 风在哪里,如果沒有风的话,清军赶來扑救,城中居民也赶來,一点儿火苗儿,还不立刻就灭了。 如果纵火焚烧的话,这么壮丽的沈阳城就付之一炬了,多可惜,城中还有至少上万的百姓,无辜的居民怎样处理。 越想越多,毛仲感到脑袋疼痛得厉害,几乎要爆炸。 将着几个桌子一拼,加了凳子,毛仲窜上了瓦房顶,然后将火药,引绳等弄上了房盯,然后看看周围,天色已经暗淡了,寒冷的气息一波波袭來,阴历九月底,东北地区的气候已经相当严厉,毛仲从屋脊上眺望,朦胧发现了这一带的轮廓,犹豫了一会儿,等天色完全黑下來,就带着两大包火药,一些火绳,伏在房屋上,将火药包系到那面胡同里,然后在房上点燃了引绳,看着火绳哧哧冒着火星往前面穿去,急忙滑下了房屋。 一跳着地,毛仲抱着两个大火药包,撒开了双腿就逃,朝着前面长长的胡同巷道,狂奔不已,一口气跑出了将近四百多米,才听身后传來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 这一声,将毛仲都震得几乎摔倒,周围的街道上,房屋乱摇,咯吱吱怪响,好象发生了大地震,随即,附近的房屋里,就传來了尖锐的哭喊声:“救命呀!” ------------ 六十五章 ,盛京锦绣成灰飞 一些人骑马,一些步行,城门口大队的清军守军急急忙忙地走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等待了约摸五六分钟,听听那些士兵的脚步和马蹄声已经遥远不见,毛仲立刻阴险地上前,大声叫道:“快,快走啊!快去救火,王爷有令,一人不留,都去救火!” “你谁!”一士兵从城门洞里出來,晃着刀片,警觉地问。 毛仲将女人往前一推:“给你!” 那士兵的注意力被吸引时,毛仲已经丢弃了女人,呼一拳头,左勾在士兵的太阳穴上,使之昏迷过去,然后夺取了单刀,向着城墙上冲去,黑暗里,沒有人看清他,于是,正在游动的三个清兵,先后遭遇了他的毒手,不是被拍昏,就是被抹了脖子。 “麻辣隔壁,差一点儿将老子吓死了!”想想自己曾经的自杀准备,毛仲有些庆幸,冲进了城门洞里,想将大门弄开,捣乱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人家用大木栓拦截,大锁整得死死的,别说弄开,就撞门也不行。 毛仲无法,再次回到了城墙上,准备走,想想也沒有办法,不知道城外的地面多坚硬,万一再伤了脚,即使出了城也跑不远,灵机一动,就跑到几个清军身边,开始撕扯他们的衣服,然后,用力地搓着,准备弄成绳子从城墙上溜下去,在工作的时候,先回來看看自己的战果。 呼,一阵寒风,让毛仲不由得全身一紧的时候,也骤然惊喜万分:“妈呀,太好了!” 大火,正在黑暗的夜幕里肆虐,缭绕成巨粗的黑色柱子,从火场的地方向着天空弥漫,红色的火焰,狰狞而猛烈,摇曳多姿,火光逐渐明亮,照耀出了周围很大的地方,从城墙的高处望去,非常壮观。 城内,基本上乱了套,到处都是人嘶马喊,在火场的周围,自然呼声最高,可见,那里是盛京军民在奋力地抢救大火,但是,在寒风的渐渐强势下,那些火堆也愈來愈强大,向着周围迅速地扩张着。 “好了,鸟人们是救不下來了!” 城下,忽然有人在哼,接着,声音越來越大,马上让毛仲心里发了毛,赶紧冲下去,一看,是三贝勒家的格格,呵,你还在啊!毛仲举起了刀,却沒有拍下去,顺手一捞,将之夹起來,带到了城墙上,用双腿夹住她的身子:“不能动,小心我杀了你!”顺手还将多余的清军衣服扯了一面给她:“自己包裹好!” 那格格可能是将门出身,也非常了得,三下两下,就从毛仲的怀里挣扎出來,气得毛仲只能动粗,将之打昏。(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眼看绳子已经搓好,毛仲就要往下滑的时候,忽然,在城外來了一大队的火把:“开门,开门!” “你谁呀!”毛仲不得不问。 “你管老子是谁,开门!”一个声音大吼。 “你知道吗?沒有贝勒的军令,夜间一概不得乱开城门!”毛仲绝对不给敌人进城的机会,要知道,这黑呼呼一大队的清军进來,那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再说,就是假如救火的大军中,也恐怕影响了他的成就。 “你是谁!”城下的士兵高喊:“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皇上的亲兵,有事要见留守大人!” 毛仲正在惊异间,忽然有人低声咕浓:“别罗嗦,开枪弄他!” 毛仲大惊,赶紧隐藏在城垛下:“牛雷,牛雷,你是牛雷吗?王海生!” 城下立刻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得见,几乎是窒息般的安静以后,忽然,下面乱了起來:“将军,将军!” “我是牛雷,我是牛雷,将军,总兵大人,是我!”牛雷疯狂地喊叫。 “低声些,來,我拉你们上來!”毛仲惊喜异常,立刻垂下了绳子,受到过攀登训练的特种士兵,立刻有人抓住了绳子,攀上了三丈高的城墙,接着,一个两个,很快就上來了五个。 “去,砍开城门!” 几个士兵冲进城门洞里乱弄了一阵,不行,于是,找到了一根巨木,狠狠地撞击,将木拴撞折,这才开了城门,放大队的军马进城。 青一色的骑兵进來,正式分兵作战的牛雷小队,牛雷和王海生一见毛仲,激动得都哭了,两人带兵追赶皇太极,追了很远不见,就返回,可是?遭遇了清军,因为清军大队已经分散,被他们一阵手榴弹乱炸,打散了,他们四处寻找毛仲不见,审讯了几个战俘,就朝着盛京的方向杀來,因为地形不熟,又被战俘所欺骗,到城下时,已经黑了,牛雷等人一直怀疑毛仲已经被清军俘获,决心假扮清军,骗开城门,杀进城中,救人。 “好兄弟!”在绝境中重逢,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感慨和生死攸关的情谊。 牛雷等人最奇怪的就是毛仲的经历,毛仲也不搭话,稍一思考:“这样,既然我军人数不少,完全可以进行果断进攻,來,从这里出发,,我们去放火,将敌人的京城一把火烧了精光!” “好!”士兵们爆发出一阵阵狼嚎。 于是,七十余人的部队,就分成小组闯进了毫不知情的盛京城,弄些火镰,引燃物,见屋就点,就人就杀,此时,西北向的寒风大起,吹嘘着已经点燃的屋子,发出了呜呜的怪叫,因为风向问題,在城南门的点燃效果不是多好,但是,毕竟有等,火势依然迅速壮大起來,一座座房屋沐浴在红色的火海之中,烧得劈里啪啦作响,就连城墙上的毛仲都感到了炽烈的热度。 不远处,传來了纷纷的马蹄声,看來,这里的火势已经引起了清军的注意,是该撤退的时候了,毛仲立刻跳上一匹战马:“走!” 士兵给毛仲腾了马,自己双人骑着,毛仲想了下,将地上的女人捞起來。 “谁呀她!” “给你们抓的媳妇,谁喜欢谁娶!” 明军骑兵,箭一样地离开了沈阳的城南门,一直奔驰出两刻钟,才停下來稍稍休息片刻:“妈呀,好大的火!” 这么远的距离,明军官兵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沈阳的方向,火光冲天,狰狞一片。 “沒救了!” “哼哼,这回看皇太极哥哥哭老鼻子吧!” ------------ 六十六章 ,兵指盛京 在夜间,明军一路悄悄地潜出了沈阳城,绕道而行,來到了距离抚顺关城下清军围困处不远的地方,安静地休整,让许多官兵不满:“总兵大人,我们何不趁机进关!” “小心清军拦截埋伏!”牛雷说。 毛仲大喜,连连夸奖他有头脑。 不过,他们沒有能够安生多久,就听得前面大乱,人嘶马喊的,漆黑一团里,不知道什么事情发生,急忙隐蔽起來,远离道路,听得道路之上,脚步声声,马蹄纷纷,好象无数的军马逾越而走,明军官兵,都将马爵子勒住,或者轻柔抚摸,或者干脆将之捆倒,绝对不得发出一丝声音,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人马声才渐渐稀疏,最后,零零星星。 一直闹到了拂晓时分,道路上才安静下來,明军官兵等得够呛。虽然艰苦难忍,还是勉强撑着。 天大亮以后,明军才派遣了侦察士兵,前往试探,不久,士兵回來,兴高采烈:“总兵大人,靼子们都撤退了!” “撤退!” “是啊!一根毛子都不剩下!” “你确信无疑!” “绝对!” 毛仲还是担心满清军狡诈,再次派遣人手侦察,终于肯定,才涌起來,向着抚顺关进军,绕了半天,他们才在抚顺关的南门外,一接近城下,就听城上欢声笑语,歌舞如雷,明军官兵在城上喜出望外,都纷纷从垛口里往下招呼,城门也迅速打开了,大队明军骑兵冲出,掩护毛仲等人入关,冲在最前面的是香雪,上前來,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挤开别人,就拉住了毛仲的手,眼泪哗啦啦飞翔。 毛仲一笑:“这不沒事儿吗?”赶紧腆着脸儿,竭力赞美她俊俏英武,实际上,是压抑不住内心世界的愧疚,毕竟,在昨天的时间里,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几度云雨几度春秋,坠落神仙之乡,还将又一个女人揽在怀里,上下其手,捞摸了个痛快,心里暗暗咒骂自己花心大萝卜,香雪这样的媳妇在家里呆着,生生死死地跟随着你,还不满足吗? 香雪忽然醒悟,急忙撤手,可是?撤不`去,就奋力在他手心里掐了一下,这才羞红了脸儿逃走,看得周围的官兵羡慕不已。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就爱奇 书 网 ) 李黑风赶在城楼下,上掌一鼓,激动得不行:“朱总兵,你居然回來了,好好,好,老天保佑!” “沒事儿,沒事儿,你的伤也好了吧!”毛仲砸了他一拳,两人经历生死之后,已经从很普通的军官,在心里切近成了兄弟。 李黑风道:“伤,不算啥,昨天你们追杀过去,忽然清兵从四处蜂拥而來,我们知道不好,急忙派遣三百骑兵冲过去接应,和清军济尔哈朗部大战一场。虽然将敌人打死打伤数千人,敌人顽强不退,死了一层又冲上來一层,无奈之下,我军只好撤退了,真是对不住!” “你能够守住城池就大功一件了!” 李黑风非常诧异:“清贼军怎么了?昨天夜里听得乱响,我军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看看,营寨基本都是空的,想是已经逃走了!” 抚顺关距离盛京五六十里,自然看不到那里的情景变化,毛仲等人就将大致情景说了一遍,一听说毛仲深入敌人巢穴,将盛京付之一炬,大明官兵,无不欢欣鼓舞,李黑风惊叹不已:“我明白了,难怪清贼军大队要撤退了,朱总兵单人匹马,深入虎穴,捣了巢穴,可谓是有胆有识,智勇过人,想來,在我关宁军中,数万骁勇之士里,也沒有此等英雄!” “你跑到了盛京!”陈香雪和陈香桂两姐妹的脸都绿了:“你一个人!” 毛仲嘻嘻哈哈一笑:“这不是被人家撵得沒有办法,才混过去的嘛!” 香雪道:“毛仲,你那时都沒有想想自己什么人,就硬往前闯!” 香桂赶紧打了香雪的胳膊一下,陪出笑脸儿,向李黑风等将领道:“香雪是担心你呢?是不是,你要一个人冒风险,我们姐妹,不,我们这千多官兵怎么办!” 李黑风等人急忙附和:“对对对,陈小将军说得实在有理!” 事情到此为止,毛仲等人在关上吃喝玩乐,休整了两三个小时,然后,点齐了军马,向着盛京城杀去。 “诸位官兵,兄弟们,盛京已经被焚毁,清贼军必然大乱,我军正好可以从后掩杀,将靼子彻底追捕,能够逮住皇太极等人最好,最不济,也要将敌人的败兵咬住,杀个落花流水!”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大明必胜,大明必胜!”官兵们群情振奋,山呼海啸,一千四百余军马,竟然象数十万大军。 “为罗汉和秦铁汉等兄弟们报仇血恨!” “报仇雪恨!” 正在喊着,城南零零星星出现了一些游骑兵,将侦察的明军吓了一跳,不久,那些游骑飞一样冲过來,竟然就是罗汉等人,七十余骑,经过和清军的多次缠斗,勉强还有四十余人。 大军西去,浩浩荡荡,李黑风执意要率领部队在前面,为毛仲开道,他和他所有的关宁军骑兵,现在都对毛仲充满了崇敬之情,简直是战神的超级存在,想想也是,明军在东北的十数年战争中,才有几次胜利,绝大多数都是失败,甚至是惨败,就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关宁军,也被满清军多次弄的焦头烂额,晕头转向,轻易不敢与其野战,而跟随着毛仲,千多人骑兵,就将满清军打得狼狈不堪,死伤惨重,甚至直接穿插到了敌国的京城來,实在是想都沒有想过的战果啊! 明军骑兵迅速,前进了约一刻钟时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阵箭雨,将许多官兵射伤射死,明军前队大乱,李黑风慌忙命令士兵抵抗,这时,一大队满清骑兵从周边的树林和沟壑间冲杀出來,向明军掩袭,形势非常不妙。 不过,李黑风毕竟不是寻常人等,乃是久经考验的悍将,迅速组织了人手反击,特别是毛仲拨付他的一百步枪兵,在一阵手榴弹的爆炸防御,将敌人暂时阻挡以后,就成为超级杀手,一阵阵硝烟弥漫,枪声大作,将清军骑兵大部击毙,不时的手榴弹爆炸,将清军的斗志惊散了,于是,清军撤退,明军反败为胜,紧紧追赶,一古脑儿冲进了清军埋伏的步兵队中,将之大量地砍杀。虽然清军是埋伏,其战斗的结果,却是明军大胜,在战场上,击毙满清军步兵五百多人,骑兵一百二十余人,还俘获敌军战马一百八十多匹,骑兵七十九人,步兵一百八十余人,几近千人,而明军官兵的统计,只不过牺牲五十四,受伤三十一人而已。 遭遇了敌军的埋伏,明军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直捣敌穴,和敌人决一死战,此后,明军小心谨慎了许多,前面部分骑兵稍哨探侦察,后面跟进,再沒有发生遭遇敌人袭击事件,一个时辰以后,明军分为左右两翼,來到了盛京的东面三里外。 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雾,在明媚阳光的逼视下,有着奇异的怪僻,清军已经在城下列队,不过,一个个乌黑脸庞,千奇百怪,好象从动漫世界里刚走出來的小妖魔鬼怪,实在可笑极了。 清军呈现出大半环形,从盛京城下弥漫过來,旗帜招展,深厚的队列,从城市的难北两端,源源不断地延伸出來,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如果单单第一眼望去的时候,就让所有的明军官兵都安静无语。 敌人有多少,一万,三万,五万,还是十万。 天知道。 明军满打满算,只有一千四百人,连续作战的损失,已经超过一百,漫山遍野的敌人,谁知道准确数目,刚才还喧嚣不已的官兵们,都掂量出了事态的严重性,看起來,清军也豁出來了。 毛仲和李黑风分任左右两翼,不过,还是李黑风有经验,赶紧派遣人手过來告诉毛仲,清军的气势汹汹,肯定将有一场大战。 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在毛仲军的左翼,甚至后面,都出现了清军的马队,旗帜,清军应该说在盛京城下,设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明军來钻呢? “诸位兄弟,胜败在此一战,胜,则靼子全军胆寒,再不能危害我朝,败,则我千余大明精锐将片甲无存,匹马无还,诸位兄弟,为国捐躯,诚人生第一大快事,步枪军,给我上!”毛仲做了简单的动员,立刻带领步枪军向前出击,因为清军的骑兵就在射程之内,士兵们立刻开枪。 砰砰砰砰的乱枪之中,清军骑兵一排排地栽倒,战马受惊,四处里乱冲,死伤的士兵在地上翻滚着。 不过,清军的大旗,还在左右挥舞着,后面的清军骑兵,仍然一排排朝着前面拥挤,那种前赴后继的,缓慢的行军姿势,让明军官兵,甚至让毛仲都震撼不已,天呐,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战斗,有这样不怕死的士兵。 ------------ 六十七章 ,浴血奋战 明军子弹全部携带而出,自然不少,三万发总弹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虽然消耗了一天,还剩余两万四千余,所以,并不担心不够用,这也是毛仲敢于率领军队直攻敌人巢穴,寻找敌人主力决战的底气所在。 连续射击十数次,明军已经有多支步枪卡壳,低劣的子弹也有部分沒有射击到敌人身上,竟然中途弯曲,跳跃着入了地,不过,总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以毛仲的观察,至少击毙击伤敌军骑兵上千人了。 这样打下去,即使明军的步枪子弹消耗完了,即使最终的白刃战明军被全歼,清军的精锐骑兵,也将被消灭得差不多,两万发子弹呐,真正打掉两万满清铁骑兵,早就将皇太极的魂魄都打飞了。虽然满清八旗军厉害,号称有二十万,可是?除了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以外,真正的满清军只有十三四万,其骑兵军,也不过五万左右,最精锐的部队,约三万,这是明军官兵讲给毛仲的情报。 现在,清国的大贝勒代善正率领部分精锐,约三到五万人,在辽东半岛的九寨,万福,徐岭等一线防御,在盘锦一线,也有数万人,散落在朝鲜和蒙古边境,其他城市地区,也有数万人,几天之内,就算清军动员能力再强,也不可能都赶來。 毛仲断定,在盛京城这一带的清军,满打满算不足五万。 “哼,我们的子弹和手榴弹,炸弹之类,足可以将全部的满清军都整死了!” 看着清军骑兵慢镜头般朝前走,毛仲感到可笑,清军其实太缺乏对付步枪的常识了,以为这样缓慢的攻势就能吓倒明军,其实,只有勇猛地冲锋,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一旦冲到了明军跟前,就只有肉搏战了,那时,清军铁骑,或许才有一线希望。 不过,毛仲再想想,敌人已经和明军大战过,知道明军手榴掸和火药罐子炸弹的厉害,一旦近身,惟恐明军使用更厉害的杀招,所以,迫不得已而为之吧! 就这样,近乎于心理战术的清军骑兵的前进大演练,成为明军的点射训练课,步枪瞄准射击的表演艺术秀,最终,毛仲部队每人射击了二十余发,将清军打掉了两千余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此次战斗,明军拥有步枪数百杆,分两翼使用,威力依然惊人。 终于,清军的队伍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哗啦一声爆响,战鼓沉闷地敲打着,军号也凄凉地鼓吹起來,同时,在盛京的城南,忽然飞起了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同时,惊天动地巨响。 “大炮,红衣大炮!” 清军的炮弹,让明军有些措手不及,乱七八糟的炮弹打过去,正中在明军的队列中,往往一颗炮弹,就将数名明军士兵打成肉酱,眨眼之间,就有百十名明军官兵遭殃了。 原來,清军也隐藏有后手呢? 明军官兵大为惊恐,一时乱了阵势。 清军的骑兵,眨眼间就爆发出了惊天的怒吼声,顿时山呼海啸,潮水一样朝着明军突然袭击。 毛仲这才意识到,清军也是蓄谋已久的,估计他们的红衣大炮非常沉重,运输和移动扭转调整非常困难,这才以大量的伤亡为诱饵,吸引和迟疑明军的攻击,为大炮的攻击奠定基础。 好厉害的用心。 好险恶的计策。 清军的大炮,持续不断地射击着,让毛仲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灭了他们的火药场。 眼看着敌人的炮弹越來越多,明军大量地无畏地伤亡,毛仲当机立断:“冲锋,和敌人搅拌在一起!” 左翼的明军顿时大哗,跟随着毛仲向前冲去,步枪挂在马鞍上,手里举了大刀和手榴弹,右翼的明军也相应作出了反应,两支军队象大螃蟹的两只铁钳,左右逢源,遥相呼应,钳进了深深的敌人军阵之中。 明军的部队,非常重视小单位的作战方案,一个小组三人,最多五人,都是武器方面的默契配合,例如,举刀的战士,旁边必然有手榴弹的投手,火药罐子炸弹手,这叫做冷热兵器配合,尽量发挥出武器的交叉效能,在毛仲的概念中,一加一永远大于二,他本就是特战士兵,对于小单位的战斗非常精熟,得心应手,所以,明军的战阵,很注重实效和细节。 因为双方都是骑兵,速度很快,立刻就纠缠在一起,搅拌在一快儿了,如果从高远的视角來看的话,只见两大股灰尘滚滚的潮流,猛然地就撞进了一大片沸腾的庄稼田里,密密麻麻的庄稼,被他们肆意攻击,践踏,冲撞,蹂躏。 不错,明军的铁流,正在轻松地切进了清军的队伍中。虽然是双方短兵相接,殊死搏斗,可是?明军的进攻轨迹,就象犀利的刀锋,划过了满清军阵松散的蛋糕,将之搅拌得一片狼籍。 一接近清军,明军就使用手榴弹轰炸,火药罐子抛投,根本不给清军任何清醒的,冷静的,理智的战斗机会,明军士兵都知道敌人的野战能力相当不错,绝对不肯使其长处张扬出來,呼呼嗵嗵的爆炸声中,立刻将近在咫尺的清军骑兵炸得东奔西跑,东倒西歪,非死即伤,往往一个爆炸,就让一大片的清军,数人,数马,十数人,十数马,甚至数十人马,都遭到重大威胁,这些先进武器弹药实在太恐怖了,最关键的是,清军很少在战场上这样遭遇,大姑娘上轿第一回,能不惊心动魄。 明军的武器,远远超出了清军的正常理解和常规战斗的方式,他们事实上处于混乱状态,不知道该怎样來对付明军了,在战鼓和军号的催促下。虽然死命前进,可是?他们的战马并不象人一样野蛮,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一起來,许多清军的战马就疯狂了,根本不肯往前进,而是转身就逃,或者乱摇头甩尾。 不仅战马这样失魂落魄,就是清军官兵,也都胆战心惊。 昨天的战斗,许多人都看见了,抚顺关城南的数千清军精锐铁骑,眨眼之间,就被明军区区二三百人打得灰飞烟灭,让每一个亲眼目睹了清军,心惊肉跳,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明军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啊!铜铳和鸟枪有这么厉害吗?冒一骨都儿烟儿就死了人,是不是有法术。 大军相搏,靠的是勇气,清军在昨天的大败之中,已经对明军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所以。虽然以大规模的部队组成了环形的阵势,将明军圈进了包围之中,清军官兵仍然个个颤栗,不知道今后该怎么打。虽然刚才的红衣大炮,将明军炸得可怜悲惨,可是?一旦接触以后,清军就被炸蒙了。 毛仲扔出了一棵手榴弹,轰,因为扔在清军的马队之中,直接造成三名士兵受伤,两个被气浪震撼,翻滚下來,一个见势不妙,大喊大叫着拨转马头就逃,逃出不过几米远,就和另一清军迎头相撞,两人都飞上天空。 还有两名清军虽然沒有受伤,可是?毛仲实在阴险,将手榴弹扔时,时间掌握得足够好,是在距离地面三米处爆炸的,事实上就有了空爆弹的效果,气浪的瞬间激发,造成周围好几个清军士兵气胸。虽然当时人还好好的,其实,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蒙了。 前面的明军,终于和清军砍杀到了一起,顿时,互有伤亡。 “杀呀,杀!”明军一把刀,砍在一名清军的马头上,刀都陷入进去,拔不出來。 清军士兵非常骁勇,趁机攻击,一刀削掉了明军士兵的胳膊。 不过,这闪念之间,负伤的清军战马腾空而起,将清兵甩下了马鞍,长脸上携带着明军战刀的清军战马,奋力地挣扎,以减轻突如其來的痛苦,三下五除二,将它的主人踩成了破西红柿,飞扬跋扈的后蹄,还将随即冲到的一名清军战马踢得一摇身,腾起了前蹄。 两军相接,是清军渴望的,野战能力强大的清军不仅拥有过人的驾驭战马的能力,在马上驾轻就熟的弓弩射击能力,刀枪何杀能力,还有熟练的军阵组织。虽然前锋在明军的爆炸中损失惨重,后面的还是勇敢地前进。 红衣大炮停止了射击,清军也沒有使用弓弩,而是近身搏斗,因为一个个灰头土脸儿的,非常滑稽。 边战斗中,很多明军官兵还疑问:“他们怎么了?” “是啊!怎么都黑呼呼的好象刚从灶台里拱出來!” “小鬼!” “对,一定是昨天夜里给总兵大人的一把火给烧的!” “哈哈哈哈!” 在注重小单位综合战斗装备的配合默契上,毛仲很有经验,就是整个军队的接触战斗上,也有训练,前面明军基本上将敌人隔开,后面则是疯狂的点射行动,一旦进入了相对安静的接触状态,就成了明军的天下。 手榴弹的远投,让逐渐密集起來的清军队伍,苦不堪言,一死就是一大片,打着打着,清军的队伍就乱了套,造成最大威胁的不再是明军,而是他们自己的尸体,战马的疯狂,曾经有一处,让明军看得清清楚楚,十几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将三十多米长的清军马队,都冲乱了,数十名清军在混乱之中死伤,好象美国龙卷风飘过。 ------------ 六十八章 ,惊险的战斗 部分明军,在后面以步枪射击。( 就爱奇 书 网 )虽然战斗之中,双方人影变换,可是?总体而言,近在咫尺,到处都是敌人,还用瞄准吗? 砰砰砰砰! 清军士兵,正在努力地前进,还沒有能够捞到和明军砍大刀的机会,就被打烂了脸,呼嗵,掉下马死了。 一片片的清军死伤,惨叫哀号之声,响彻云霄。 不到十余分钟,接触面上的清军,在左翼明军的打击之下,就死伤了上千人,于是,在明军的猛烈攻击之下,逐渐呈现出崩溃的态势。 右翼明军,打得也相当不错,李黑风关宁军出身,号称明朝的第一军,自然不甘落后,以新式武器在手,打得格外出色,迅速将当前清军扫荡,眼看着就要和左翼会师在盛京的城下。 忽然,又一大股清军拥挤过來,那种气势磅礴威力震撼的样子,好象一大团暴风雨云,整个骑兵军团,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将前面的已经混乱的清军骑兵都驱赶开來,向着明军扑到。 明军看到了新变化,也不答话,只将面前清军继续往死里整。 不久,这股清军铁骑的生力军赶到,和明军正面战斗了。 旗帜纷纷,士兵精壮,一个个凶神恶煞,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脸上画着千奇百怪的图形,全部重铠甲,连战马身上也披挂了,真正是令人发指的,望而生畏的铁骑兵,两千铁骑兵,和明军正面相持了。 刚才的战斗之中,清军全是轻骑兵,对付起來要容易得多,随便开一枪,都能打中目标,不是人就是马,而其战斗的效果是一样的,甚至,打中了敌人战马的效果更佳一些,但是,现在不同了,如果不加注意,射击在敌人铠甲或者战马的披挂之上,就是浪费子弹。 一阵子弹扫过去,清军的人马身上爆发出灿烂的火星儿,之后,敌人继续冲进。 重骑兵和轻骑兵相遇,结果不用说,肯定是重骑大占上风,基本上,轻骑兵沒有还手的机会。 轻骑兵作战,不仅要防护自己,还要保护战马,处处牵挂担忧,精力难以集中,而重骑兵,责可以随意挥洒,如果不能击中敌人的要害,重重的三层甚至四五层铠甲,根本打不透。 明军顿时遭遇了前所未有危机。 用手榴弹炸的效果也不多佳,因为清军的马有铁甲包裹着,从头到身,到肚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到马腿的中关节都有,暴露面小得可怜。 丢了几颗手榴弹,清军沒有几个损伤,反而冲得更猛,让明军有些措手不及。 “杀!”清军排山倒海冲來,大呼大喊,在他们的身上,明军的子弹徒劳无益地闪烁着火光。 “哈哈哈,南蛮子的法术不管用了!” “杀呀!” “将南蛮子杀光!”清军大呼小叫,得意洋洋,同时,挥舞着长长狼牙棒,成为明军无法抵抗的长武器,重武器,狼牙棒和砍刀一碰,砍刀嗖一声就飞得不知所踪。 “哎呀!”一个明军士兵傻了。 “嗨!”狼牙棒一抡,呼,砸在明军士兵的肩膀上,竟然将他连甲带人,砸得变了形。 眼看着几个明军骑兵被敌人砍翻,毛仲急了,呼地往前一冲,挥刀就砍。 对面清军举狼牙棒一挡,嘎。 毛仲要的就是这个,他的力量不强,以刀攻击,纯粹是个幌子,当下将身一拧,纵上了敌人的马背上,手指鹰爪般绕到了敌人的咽喉里,顺着头盔的缝隙插入,咯,直接戳断了他的咽喉,夺取了敌人的狼牙棒以后,毛仲大呼一声,朝着敌人抡去。 巨长的狼牙棒,不是所有明军都能够轻易夺取的,清军也非常了得,凡是重骑兵,无一不是身材魁梧,力大无穷者,能够被毛仲拿下的家伙,当属倒了血霉者,生不逢时。(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虽然说一人的力量非常有限,但是,毕竟给许多明军官兵腾出了时间,于是,步枪军再次大展宏图雄威,瞄准敌人正在牛叉的人,连连开枪射击了。 重骑兵虽然威力猛烈,可是?一旦接触状态之中,速度就缓慢了,比之刚才的轻骑兵,更为明军步枪所喜爱。 砰!砰!不是步枪子弹,而是两记清军的狼牙棒重击,搞得毛仲很被动,哗,又一个家伙偷袭过來,竟然将毛仲的战马给打掉了脑袋。 毛仲滚下了战马,同时将狼牙棒一甩,直接将一名敌人砸得惨叫一声,他自己却如附骨之蛆一样,粘到了另外一名敌人的马边,匕首一抖,戳进了那家伙的大腿里,狠狠地搅拌。 “啊!”敌人痛嚎一声,本能地丢弃了大棒。 毛仲抢过大棒,狠狠一抡,噗,将之打成了破烂的西红柿。 前面骑兵乱战,后面明军步枪军成为点名报销敌人的主力,很快,他们就熟练起來,在马上一发一发地射击,将远远近近的敌人打倒。 战斗了大约十余分钟,也是这一天之中战斗最激烈,最危险的时刻,因为敌人的铁骑包裹得太过严厉,甚至明军的手榴弹都失去了效率,不得不以步枪射击为主,同时,以威力更大的火药罐子炸弹为辅助,这才将敌人的攻势压制了。 “快,使用炸弹,炸弹!”有人大呼,提醒了大家。 火药罐子炸弹,就悬挂在马上。虽然冲锋时很笨拙,可是明军随时使用的重火力,重武器,普通來书,一个火药罐子炸弹的装药量是手榴弹的三倍到五倍,笨重了许多,威力自然也大了许多,刚才的战斗太过紧张,许多明军來不及使用,因为炸弹很麻烦,还需要点燃火线,扔的距离也不远,现在的明军官兵,最喜爱的近战武器是手榴弹,一下子能够扔出五六十米,将普通的敌人,炸得晕头转向,很猛很猛的。 “是,快用炸弹!” 被提醒了的明军官兵一部分,开始点燃火药罐,然后,朝着敌人扔过去。虽然扔得顶多二十三四米,甚至只有近处的十米八米,效果却意料不到的好。 明军的战马,大多经过了几次战斗,已经克服了对巨大爆炸声和骤然的烟尘的恐惧,而清军战马则多数沒有,所以,让毛仲等人痛快淋漓的事情,就在几颗火药罐子炸弹的爆裂之后出现了。 上百骑兵的伤亡,在两军的交界处造成了一个障碍线,清军的重骑,本身就行动不便,这回就更加难以前进,于是,明军显得潇洒轻松许多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军士,远远地将火药罐子炸弹扔过去。虽然沒有炸死几个敌人,却起到了突然膨胀的效果。 在巨大的硝烟中,数十骑清军的战马,死命地扭转了身体,朝着來的方向,疯狂地倒撞。 不到十秒钟,又有更多的清军战马被惊了,纷纷转身逃走。 “驾,驾!”清军士兵在马上愤怒地训斥着战马,企图使之转回來了,可是?战马已经疯狂,在混乱的潮流之中,后面再听到几声爆炸声,跟随着数十个清军人马被炸倒,造成了一个恐怖的旋涡,于是,从交界处开始,清军铁骑兵,轰轰烈烈了开始了大溃退。 “清军败了,靼子败了!”明军见形势好转,顿时大呼。 “靼子败了!” “杀呀!” “冲啊!” 明军士气大振,想也不想,就成群结队朝前冲去。 清军确实是败了,作为最为信赖和依重的铁骑兵,被明军在战场上以步枪击毙击伤落于马下者,已经超过了三百人,手榴弹还造成了三十余人马伤亡,火药罐子炸弹的威力,则在密集的人马群中,造成了强悍的冲击波,至少有七八十人在一轮的袭击中就丧生。 最大的问題还不是死伤人数,如果清军全是敢死队,包括战马也是的话,对明军的危险相当惊人,可是?战马已经崩溃了精神,清军官兵也知道了明军厉害,颓废了意志,战场的形势急转直下,已经无可挽回了。 清军重骑兵的崩溃,实在是一个灾难性的事件,因为,在重骑兵的后面,有大批的步兵,现在,全部成为骑兵的绊脚石,倒了大霉,排山倒海的铁`骑兵践踏过去之后,两三千人的步兵队伍,居然象龙卷风之后的美国房屋,难得幸存一二。 从清军的右翼,明军的左翼开始,胜负一目了然,自然也影响到了正激战中的明军右翼,明军官兵士气振奋,狂欢不已,各种各样的武器一起朝着清军身上招呼,让清军不得不退却,两路明军都开始转入了大规模的,大踏步的进攻。 双方都是骑兵,清军是重骑兵,速度自然慢得多,所以,明军士兵在后面追赶,往往追上一个,砍翻一个,清军急于逃走,不敢恋战,结果,大量的伤亡在这时候出现了,明军就是用普通的刀乱砍,就收获了大量的胜利果实。 毛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最危险的关头已经度过,让他莫名其妙地后怕,看來,他的意识是错误的,就是拥有先进的武器,如果敌人有足够的意志,足够的敢死精神,也一定能够反败为胜,近代影视剧里的清军傻瓜,那是一个王朝末期的情况,不是前期清军的威猛。 太大意了,差一点儿给敌人的铁骑拱翻了。 毛仲连连擦着脸上的冷汗。 ------------ 六十九章 ,追死清军铁骑 包围在明军侧翼和身后的清军,见形势不对,也纷纷撤离,毛仲遂率领左翼部队,朝着敌人的重骑兵猛追:“杀,绝对不能让敌人的铁骑跑掉啊!这是他们的精锐,我们要一追到底,统统歼灭掉!” 在盛京城的南面,清军铁骑在前面逃,明军在后面追,一路狂奔,绕过了城池,直接向西面的旷野道路里冲去。虽然有很多官兵很想冲进城去,体会下占领叛乱势力巢穴的滋味,可是?有毛仲的军令在,谁也不敢。 “砍掉敌人铁骑兵一名,奖赏美女一名,白银五两!”这是毛仲等军官在战前就商量好的价格,这时候,许多明军官兵一面追一面大声地喊着,壮大了声势。 “快追呀,前面的哪里是贼子呀,全是美女哦,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快追,再慢就吃不上肉了!” 由于清军罕见地溃败,明军极为轻易地在后面追着,因为一大股敌人突然反击,造成了明军一定伤亡,毛仲等就吩咐士兵,不要过于逼近敌人,反正就是粘着他们,对,磁性战术,不离不弃,不杀也不放。 “诸位官兵,兄弟们,我们不要和敌人硬拼硬杀,只要追着就是了!”毛仲提醒大家。 这个时候,明军的部队,分成了两部分,左翼追捕敌人的铁骑兵,右翼则在城外大肆追杀其他部队,清军的铁骑主要在毛仲部队的一面,所以,其他的部队,薄弱地可怜,就成为李黑风明军的鱼腩,刀俎肥肉,被明军枪打刀砍,追着屁屁猛放血,四下里乱杀,早已杀得血流成河,遍地尸体了。 明军追出了十余里,來到了一片沟壑前,有清军铁骑一百余人返回抵抗,被明军几枪射击,打死了五个为首的,其余立刻转身逃了。 明军再追,这才发现,前面是一条小河,青军这百十人的阻挡,就想为其他人掩护,不料,被明军追得紧急,许多人來不及走河水浅薄的地方,七八十人马陷进淤泥里,再也上不來。 明军追过了河,遭到了清军十余骑的阻挡,只给了一颗手榴弹,清军就逃窜了。 明军过河以后,加快了速度,迅速撵上了清军的大队,说來也是的,清军虽然失败,队伍却沒有彻底散乱,还能够集结起來集团撤退,显示出了训练有素的水平,让明军赞叹,不过,这也让明军一直有一个追逐的大目标。 一直追过了许多村庄,清军都不敢停留,再追半个小时,追到了一个大镇子,路边的牌子上显示,叫做沙岭,部分清军涌进了镇子,部分在外面集结,作出了拼命的架势。 毛仲还沒有分析研究,就看见那一群明军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了,先是开枪,再是挥舞着手榴弹。 毛仲担心敌人拼命,自己部队追得仓促,会吃亏,谁知道,清军已经精疲力竭,不过装模作样吓人,一见明军真來,转身就逃了。 在沙岭的清军,则被明军几枪就打出了镇子,也加入了继续逃命的狂潮。 如果说在沙岭以东,清军尚且有组织有纪律的话,过了镇子,清军的队伍就彻底地崩裂了。 清军铁骑的装备,毛仲也知道,士兵身穿三层护甲,马匹身上有两层皮甲,一层铁甲,真的打在上面,完全可以阻挡普通的步枪子弹,就是手榴弹的碎片,也可以大部遮拦,但是,士兵身上的甲衣,最外面的是铁甲,至少有三十斤重,普通的有五十余斤,甚至七十余斤的,战马身上的铁甲片,总数达到五百多枚,也有数十斤,包括清军使用的重型号武器狼牙棒,又是数十斤,战马的负担相当沉重,一路行來,已经三十余里,紧急奔驰,清军的战马都不堪重负,越來越慢。[就爱读书] “杀呀,杀呀,片甲不留,统统杀光!” “将靼子逮住了凌迟处死!” 明军官兵一面追赶,一面恐吓,当一些清军实在跑不动想反抗时,明军发动了政治宣传攻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清军不得已,转身再逃。 “射死他们,开枪了,开枪了!” 就这样,明军一直追出了四十多里,然后,发现清军真的支持不住了。 一群群的清军,从马上栽倒下來,趴在地上喘气,翻着白眼儿,等着被俘,有的清军战马,跑着跑着就趴了窝,还有的直接一停,滚到地上死了。 明军只是喊叫,并不主动出手杀戳,战马负重比清军少二百斤以上的明军,因为轻装前进,成为战场的胜利者,轻快地跑着,好象一群肥猪后面驱赶着的狼群,将之尽情地嘲弄,戏耍。 “这才是磁性战术呢?”毛仲得意极了。 使用这种方式,明军可以以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化的成功,毕竟,清军的铁骑,不是普通部队,轻易强追,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又追出十里路,明军已经分成散乱的大半环形,逼近着清军,形成了严峻的威压力。 一个接着一个的清军人马,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有的连人带马,活活累死了。 前面忽然出现了二百多名清军的军阵,士兵隐藏在战马的后面,似乎用箭弩抵抗,让明军吓了一跳,可是?几枪过去,敌人还是不退,只是纷纷倒地,毛仲等人冲上前去一看,这些人 全部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翻着小白眼儿,吐着白沫儿,很难有救了。 清军继续逃,明军继续追,在毛仲看來,这一股敌人,绝对是清军的主力,王牌,精锐中的精锐,能够和明军这样先进的武器对抗这么久的部队,如果和常规武器的明军对抗,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威胁呢?他们不是普通的骑兵,也不是普通的重骑兵,甚至比昨天战场上皇太极的亲军还要厉害。 “一个不留,统统追杀!”这是毛仲的死命令,也是直觉,他带的部队,已经完全离开了盛京的主战场,可是?他要将敌人重骑兵这条大鱼统统捉在手里,只要歼灭了敌人的重骑兵,满清靼子就完蛋了。 一群群的清军骑兵,瘫软在道路上,道路旁边,有的跪在地上哀求,有的已经自杀,还有的四脚朝天,也不知道在看白云还是在欣赏阳光,让毛仲都敬佩这些淡定哥。 明军二话不少,上前就砍,落水狗也是狗,狗是狼的本家,饶恕不得。 清军士兵已经崩溃了,伸展着脖子,任由明军砍瓜切菜,就是那些清军战马,明军也沒有放过,反正不能留下人手看管,又不能带走,就地正法最稳妥,绝对不给清军再次使用的后患。 一路上,明军已经杀掉了十多批群体性的败落清军,大约人数为六百多人,散乱的清兵,还有二百余人,当明军的刀挥向清军时,甚至鲜血飞溅时,明军还是心有余悸,这么些的清军士兵,身材太魁梧了,太强壮了,如果真的一刀一枪对战,真沒有把握啊! 出沙岭又二十余里,一大队清军终于把持在一片丘陵和树林的附近,摆开了军阵。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惨白着脸,摇摇欲坠,还是坚持着。 清军抛弃了战马,甚至脱掉了身上的甲衣,顿时轻松了许多,有几个还摩拳擦掌,要和明军战斗。 “这些家伙还聪明!”毛仲说。 一阵箭雨,从清军的新编步兵群里飞过來,将这边的几个明军战马顿时射疯了,两匹成了刺猬死掉,四名明军官兵遭殃。 明军急忙撤退一些距离,然后,使用步枪子弹射击。 身体轻松了的清军在明军的子弹面前,毫无防护能力,顿时被打掉了一小半,剩余的看到形势无可挽回,急忙逃走。 明军追捕上前,再次开枪,将敌人大量的射杀。 最后,一百多还在逃跑的清军,成为明军骑兵的训练靶子,士兵们兴奋地呼喊着,将敌人砍杀掉。 残酷的战场上,鲜血飞溅,尸体横卧,成为人间地狱。 这一战,基本消灭了清军五百余人,敌人的两千余重骑兵,主力被歼灭了。 明军继续追逐,发现敌人越來越少,因为清军官兵不断脱离了大队潜入进周围的树林,村庄,道路上。 清军的前面大部队,还在逃着,估计已经丢弃了重甲,才能够支持这么久,不过,还是被明军追上了。 同样的马力,轻骑兵的速度和奔程是重骑的数倍,这是不争的事实。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虽然清军士兵的甲衣都剥掉了,可是?战马身上的重甲估计剥起來很麻烦,还在,所以,清军的速度依然不抵明军。 “投降,立刻投降,大明天军优待战俘,所有分裂叛乱恐怖分子,投降者免死!”明军官兵大声地呼喊,这时候,对待残余的敌人,可以收容了。 不过,清军哪里会相信,一看已经逃脱不掉,纷纷丢弃了战马,转身向明军冲锋。 乱七八糟之下,竟然有三四百人。 明军以骑兵冲锋砍杀,又以手榴弹轰炸,迅速将之消灭了,清点人数,竟然有四百五十余人。 前面,已经沒有了清军大队,零零星星几个人,又被明军前锋追上,剁了脑袋。 ------------ 七十章 ,大破盛京 之后,明军转入沿途的搜索,一面撤退,一面散开扇面,扩大途径的范围,终于在许多的草丛里,沟壑里,村庄里,搜集到百十名战俘,将之带走。[就爱读书] “你们的统领是谁!” “,,,,,!” “说,不说的话,有你好看!” 战俘终于哭泣了:“郑亲王济尔哈朗!” “那好,你说,他在哪里呆着!” 战俘不肯说,被杀掉了,其他战俘终于软了:“就在前面路上吧!” 在沙岭附近,明军又搜索到了一队清兵,并且发生了激烈战斗,因为清军已经休息了很久,要不是几个战俘的透露消息,还真找不到这么秘密的一个村庄,包围了村庄的明军以手榴弹将清军逼迫出來,然后,点射,迅速击毙,最后还抓到了五十多名战俘。 沒有,找遍了地方,都沒有敌人的主将济尔哈朗,因为这是个亲王,又统率着敌军最精锐的铁骑兵,让毛仲不能善罢甘休,派遣了部队到处寻找,终于在一路偏离了追赶方向的斜路上,找到了一群清军的尸体,十一人,都被子弹击毙,战俘供认,其中一个就是,看看那将领肥壮的身躯,威武的面容,不同寻常的铠甲,可以认定。 “将军,我们发财了,一个亲王,到了朝廷那里,至少奖赏三万两银子!”几个官兵喜不自禁。 “还要升官呢?总兵大人,再升的话,您就升成兵马大元帅啦!” “去,贫嘴,大明哪里有兵马大元帅!” 士兵都急着要走。 毛仲却不慌张,下令部队休息:“喝水,吃干粮!” “将军,怎么不追了,要不,我们返回去和李黑风将军的人汇合,赶紧杀进盛京城,只有灭了皇太极,我们才能吃喝玩乐啊!”牛雷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看着他翻着大白眼儿,已经累得虚脱,却还强作牛叉的样子,毛仲就笑了,其实,这一路追來,四五十里。虽然是骑兵,撒开的是马腿,可是?马上颠簸得厉害,也极为疲惫,还有战斗的紧张,官兵们都累极了。 “你不想被满清军打个措手不及的话,就老老实实地休息!” “嗯!” 明军官兵,一个个疲惫不堪,又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大声地说笑着,吃喝着,有士兵从道路旁边的死马身上切割了新鲜的肉块,就在露上弄些枯干柴草点燃烧烤,其他官兵纷纷效仿,马肉虽然还滴着鲜血,已经到了士兵的嘴里:“好,好香啊!”“嗯,太好吃了!” “这济尔哈朗的尸首怎么弄!”王海生请示。 “取了其衣甲,割了脑袋,其余埋葬了!” 明军休整半个小时,开始返回,此番作战,将敌人最凶悍的主力铁骑兵,尽数歼灭,包括盛京城下的战果,估计在两千三四百人,路上,明军也迅速清点人马,回归建制,发现出战时的七百人,此时完好的四百三十余人,负伤的还有六十余人,其余多已经战死,损失也相当惊人。 到了盛京城下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时分,阳光明媚,蓝天如洗,和腥风血雨的大地景象迥然不同,给人奇异的对比震撼。 一队明军官兵约二百人,屯扎在盛京的南门外,一见毛仲等军闯到,就欢呼起來,前來迎接,原來,在盛京城下的整体清军主力部队,都已经败退,以步兵为主的清满军其他部队,被李黑风的骑兵队追杀数个小时,整得乱七八糟,死伤惨重,现在,清军一大部已经躲避进城里,关闭了门户防守,李黑风部队分出三支,正在四下里搜索残余敌人。 毛仲看着城外旷野之处一片片的满清军尸体,就知道这里的部队打得也相当不坏,心情非常好:“把我们进城吧!” “将军,敌人关了城门了!”士兵提醒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攻城啊!我们刚才休息过了,轮到你们了,來,把任务交给我们!” “好,谢过将军了!”李黑风严令围三缺一,不过二百人的小部队,就堵截住满清军的盛京一个城门,只留北门给清军逃难,本意在于进一步迫使敌人败退,想于追捕中大量歼敌,可惜,满清军也非常狡诈,缩在城中就是不动,因为兵力过于单薄,李黑风本人又沒有以先进武器装备攻城的经验,只能等待。 毛仲军在城市的南门外,接替了李黑风军一部的任务,给他们得心应手任务是,绕道,将敌人的北门也给堵截了:“不能放一个满清军逃走,否则,我将以前敌统帅的名义,严厉惩办 玩忽职守者,哦,说明白些,就地正法!” “啊!听见了,将军!” 等到那些骑兵狂风暴雨般消逝在城墙下的道路上,毛仲才开始开始和士兵们交谈,商量攻城的办法,具体到每一个细节,都确定了,然后,休息了半个小时,让全军将子弹和手榴弹等物全部清点,再一次分配,重点保障攻城部队。 城上的清军士兵,战战兢兢地观察着下面,很多人躲避在垛口里往下面窥探,也有很多士兵,张弓搭箭,虎视眈眈,城上的旗帜不多,人却不少,旗帜很混乱,也不知道是哪个旗的,毛仲对于清军的八旗向來分不清,或者说不屑一顾。 休息整顿一会儿,估计到李黑风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满清军的全面包围,这才整理队伍,向前进攻,明军刚一运动,城上的清军就惊恐不安,纷纷呼喊起來,随即,一些强弩就朝着明军的前进方向乱射。 强弩的射程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是,数量不多,射击的程序相当复杂,运动中,有三名明军士兵被敌人的强弩射中,负伤了。 居高临下的清军强弩,射程罕见地达到了五六百米,给明军造成一定威胁。 毛仲让士兵停滞下來,以步枪还击,使十余士兵以盾牌遮掩,向前推进,然后,距离城池三百余米的位置,开始向敌人射击,步枪的声音,让已经大吃苦头的满清军惊慌失措。 “一个,两个,,,,,,七个!”毛仲打到第七个,子弹卡了,赶紧换一支來,他专门瞄准敌人可能的强弩射击手,强弩的操作,很麻烦,往往由三张甚至更多的弓力复合组成,床弩和机弩的力量很大,但是射击频率很低,善于野战,一直追着明军痛打的满清叛乱军,逐渐生疏了防御性的武器技能。 “再一个!”毛仲打了十五发子弹,击毙了敌人至少十二人,再看看城墙上,清军已经全部蜷缩到了墙壁的后面,再也不敢露出半点儿形迹了。 “步枪射击小组掩护,其他小组上前投手榴弹,爆破作业组攻击城门!” 随着一声令下,明军各部队分头行动,都向城墙和城门逼近,于是,城池上,清军再次露出了脑袋,开始以弓箭阻挠,明军的五十余支步枪瞄准上面,劈里啪啦!将敢于抵抗的敌军清除掉,血花飞溅,一个个满清叛乱分子的脸被打得变形扭曲了,纷纷往后面栽倒,手利弹小组则向前冲锋,投了几颗,砸进敌人的城墙上。 城墙上,骤然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将天地的喧嚣推向了高潮,数十名满清分裂分子从城墙上飞出了下來:“呵呵,鸟人啊!鸟人!”“炸得好!”“叛乱贼子美死了!” 武器的巨大的差异,使清军很难抵抗明军的强大攻势,步枪的火力,使清军在南门的城墙附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被击毙了二百多人,更多的清军士兵,趴在城墙上,躲避在城垛后面,不敢往前偷看一眼,手榴弹的爆炸,让许多清军胆战心惊,转身逃走。 以火药罐子炸弹为基础,捆绑了十几个,丢弃到了城门内,布下长长的引线,然后,点燃了。 “他们在干什么?”城楼上的清军,发现大批的明军在城门外活动,终于急了,一面冒死侦察,一面开始往下砸东西,长长的条石和一些笨重的木头滚下來,当即将三名明军士兵砸死。 明军立刻展开更猛烈的攻击,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的打击,让城楼上的清军惨叫不迭,一片片血肉从上面飞迸而下。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盛京的南门分崩离析,一些碎片在瞬间飞出,一直飞出上百米外。 硝烟弥漫中,明军官兵可以看到, 城门洞里守候着的清军士兵数十人,都被炸得灰飞烟灭,血水哗啦奔涌而來。 “进城,杀进城去,消灭所有的满清分裂分子!”毛仲以地方叛乱來给满清军势力的定性,让许多明军官兵十分佩服,对,这些无恶不作,手段残忍的恐怖分子,这些妄图破坏国家统一的野心家,该杀。 践踏着满清军的破碎尸体,明军步兵冲进了城内,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城路附近坚守的清军给打得大败而逃了,许多刚才爆炸中震晕了的清兵,给明军士兵秒杀。 “杀,杀,杀!” 明军边冲边清理城门洞里的敌军尸体,迅速扫清了道路,五百人的部队,从南门跃入,分头攻杀敌军。 清军就这样崩溃了。 战斗的胜负在城门战中已经决定了,清军完全被明军凶悍的武器震慑,无法抵抗,只能向着城中退却。 ------------ 七十一章 ,黄马褂 毛仲这才有幸來观察下自己在昨天夜里的杰作,不错,他确实是始作俑者,一把大火,又一场爆炸破坏,将整个盛京给搅拌得沸沸扬扬,乱七八糟,因为风力的缘故,整个盛京城给烧得面目全非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就爱奇 书 网 ) 哪里还有街道之说,统统是黑灰一片,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房屋,墙壁,甚至有一些木头般短黑的疑似人体。 太可怕了。 毛仲不得不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良心发现,懊恼不已。 因为房屋和跌到大都烧掉,清军以步兵为主的部队,无法藏身,只能在破坏颓废了的墙壁后面钻來钻去,而明军官兵则快速奔驰,勇猛地追杀,同时,大声命令敌军投降:“大明朱国栋总兵有令,凡是满清叛乱分子,放下武器投降者,一律免死!”“敢于顽抗天军者,格杀勿论!” 明军的军事打击和政治攻势的结合,效果是明显的,因为在满清军中,相当一部分的步兵,是由汉族人充当的,在事实上,存在着严重的压迫等级,一看形势不对,这些汉族军就不再肯为少数满清权贵野心家卖命了,成群结队向着明军投降:“我等是汉军,是汉军,愿意投降,投降啦!” “我等被迫给满清军当奴隶,苦苦盼望着大明王师的到來!” “将军,我投降,投降!” 三三两两的投降,成群结队的反正,让明军官兵对毛仲的宽大政策更加敬佩,很快,这些反正了的满清军就得到了具体指示:“凡是愿意投降者,立刻割掉辫子,割掉辫子的不杀,留辫不留头!” 少数清军俘虏还在犹豫,但是,绝大多数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摘掉了满清军的头盔,扯掉了胸前的兵勇标志,拽着自己的辫子,狠狠一刀,就切掉了耻辱的痕迹:“行了,将军,我们投降了!” “凡是投降大明者,一律算是大明的良善百姓,若是能够战场立功者,照例获得嘉奖!” 明军骑兵高高地坐在马上,向着大群的清军步兵宣传:“就是满族军人,只要投降的,也可以不杀!”“继续顽抗者,汉族与叛贼同罪,翻然悔悟者,满族也是良民!” 也有士兵高喊:“你们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已经被杀了,你们的精锐铁骑兵全部被我们消灭了!” “多尔衮已经被杀了!” “大明天军,歼灭满清叛骑三千,已经将城包围,抵抗是沒有出路的!” 这些说法,就是在战前毛仲反复强调的,可是?在明军嘴里,怎么说都是别扭,真正能够起作用的还是那些汉人士兵和蒙古族一部分士兵。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本來激烈的巷战,因为明军过于强大的武器, 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清军投降了的士兵,被武装起來,作为第一道进攻的力量,向前冲锋,因为地形熟悉,战法熟悉,他们又急于将功赎罪,所以非常卖力,基本的情况是,十数名明军骑兵,驱赶着百十号投降士兵,向清军的参残余部分进攻,投降士兵大喊大叫,奋勇当先,将残余的清军砍得乱七八糟。 战斗将近下午五点钟,大半个盛京城已经在明军的掌握之中,明军从城南门扑入,长驱直入,分路攻击,沿着几条残缺不全的街道将聚集在一起的清军驱赶,俘获,将散乱的清军包围,歼灭。 “以毒攻毒的一招,真是厉害!”许多士兵由衷地赞叹毛仲的策略厉害。 也不知道有多少满清步兵军投降,反正,在明军前面的投降军士兵,越來越多,而满清军则越來越少,当五点半左右,天色开始暗淡的时候,明军已经扑到了城市的北面部分,占领了绝大部分的城市区域,这才发现,由于昨夜的风向问題,盛京的北面许多部分,还是完好的,怪不得清军步兵大队回返回城市里坚守呢? “立刻进攻,进攻,不得后退一步,后退一步者斩!”明军得到了军令,立刻加紧进攻,主要是驱赶着投降军的步兵向前,因为城市街道和防务尚多,北城市区的战斗,相当激烈,明军驱使的投降军士兵和清军的顽固派进行了血腥的战斗,呼喊声,嘶杀声,不绝于耳,曾经有一股清军骑兵突然冒出來,杀进了明军投降兵的队列里,造成了严重的混乱,但是,明军立刻以步枪射击之,将之击退了。(就爱读书) 清军沒有任何机会,明军节节胜利,分路进击,将更多的街道和房屋院落占领。 “出來投降,投降,再不出來,我们就烧房子了!” “对,烧,烧死他们!” 面对清军的钻营和顽固,那些乱射箭弩的据点,就成明军攻击的重点目标。 不过,当天色渐渐暗淡下來时,毛仲果断地下令收兵了。 明军带领投降军士兵,向城市的中间地带转移,然后,留下投降军坚守,将战斗中缴获的一些粮食,布匹等物,奖励给投降军,还将打死的清军战马,分给他们吃,然后,明军的骑兵,返回到了城市的南边儿,此时,明军已经从打开了的东门和西门一带进城,使城中的明军骑兵部队,达到了近千人,分守城墙地带,一面休整,一面吃喝。 半夜时分,听得北门附近人嘶马喊,不久,又有剧烈的爆炸声,步枪的射击声,然后,喧嚣声又渐渐平息,明军官兵急于增援北门外的堵截部队,被毛仲阻止了,在夜间,很难看清情况,明军的优势火力也无从发挥,毛仲的果断处置,让许多官兵无法理解。 不顾,凌晨时分,北门附近再次爆发出激烈战斗,使毛仲不得不重视起來,派遣了二百骑兵军和五百投降的汉族步兵,绕道城外增援堵截军,不久,事情再次平息。 天明以后,明军已经吃饱喝足。虽然大块的马肉还沒有烧熟,士兵吃得却是格外香甜,前面的投降步兵得到了整顿,粗略清点,约有四千三百余人,汉族军三千余,蒙古军和其他各族军七百余,朝鲜军四百余,骑兵和步兵做了统筹安排,向前缓慢推进,然后,再次进入北城区,开始搜索敌人。 激烈的战斗,再次开始,尽管清军残余很顽固,很凶悍,可是?明军可着步枪子弹精准射击,手榴弹的轰击,效果最为明显,让投降军士兵的士气异常高涨。 突然,有人向毛仲报告:“快,快,将军,敌人,敌人,满清军逃跑了!” 这人浑身是伤,可见刚经历了激烈战斗。 “哪里!” “那里!” “清军多少人!” “不知道,很多,骑兵,骑兵,很凶恶,至少五百人!” 这么多的骑兵突然反击,向城南面反攻倒算,怎么会,这么强的军事实力还存在,为什么不强行摊派撕开北门的明军堵截逃走。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清军的精锐骑兵,好几个人身上穿着黄马褂!” “黄马褂,一定是清军的主力,來人给我上!”毛仲一招呼,立刻率领三十余名骑兵,五十余名步兵,向着出事地点奔驰,到了那里,只见三三两两的投降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着,旁边还有八名明军骑兵的尸体,已经被人家砍得血肉模糊了,同时,地上也有四十多个满清军骑兵的尸首,有几个还在长哼短叹,沒有死净。 清军反向攻击,试图突围的思路,是毛仲沒有想象到的,他不由得心急如焚,一旦这股敌军突到了南门边儿,薄弱的防守力量将遭到敌人的突破,敌人就能够从南门逃走,黄马褂的敌人,一定是满清权贵的亲军。 杀。 毛仲军迅速追捕,同时,又派遣了两名骑兵,分向其他部队调遣人手,他决心要将敌人全部围歼,不能逃走一人,只有将敌人尽量歼灭在城中,以后,才少去追捕残匪的大麻烦。 毛仲军追赶十数分钟时,前面已经到了南门不远,看看身后,随行的步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三十余名骑兵,十八支步枪,问问武器,才七十多颗手榴弹。 前面,战斗异常激烈,爆炸声,步枪的射击声,清军的呐喊声,战马的呼啸,野蛮而狂妄的战斗声,刀枪的碰撞,惊骇得如同海潮般汹涌澎湃。 毛仲军马不停蹄地冲到了清军的背后,立刻攻击,清军也发现了背后的明军,分出部分力量,回军攻杀,三十余人的明军,立刻显得捉襟见肘,清军骑兵,约有百十余人,疯狂地进攻,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显然豁出命來拼了。 先用手榴弹的爆炸,削弱敌军的气势,然后,以步枪的射击,准确打击敌人,是明军固定的战法,前锋的清军被炸死炸伤二十几人,后面的刚冲出不久,又遭到了三颗手榴弹的轰击,顿时,战马惶恐不已,坚持不肯向前,让上面的清军尴尬愤怒,几个人甚至跳下來向徒步向明军进攻。 清军的后队已经乱了,明军心里稍安,立刻射击,清军的盔甲是普通的骑兵,一旦被击中,很难有挽回的机会,毛仲的步枪,已经瞄准敌人砰砰砰一连串地打了十几枪,枪枪击中要害,打得清军转身就朝南门附近冲。 但是,已经迟了,清军击破了明军的阻挡,从南门洞里冲了出去。 ------------ 七十二章 ,活捉皇太极 毛仲大为着急,严令部队猛追,经过战斗消耗,现在的毛仲身边,还有骑兵三十一人,在城门边数米位置,被敌军打散的明军也迅速地反击过來,汇合了毛仲军,八十余人,一齐冲出城门。 清军虽然破围,在城内的损失非常惊人,至少已经被打掉了一半,残余的溃退,成为明军追赶的大目标。 毛仲军边追边和敌人战斗,不时有清军灵巧地在马上返身射击,箭弩的威力很惊人很准确,造成了明军相当的伤亡,而明军绝大多数官兵的马上射击技能还相当生疏,不能对敌人造成合适的攻击能力,只能勉强地追赶。 “就是全部部队打光了,也不能放弃,一定要将敌人追死!” 追出三里多,明军已经损失了十一人,还有七十三人,不过,清军因为分散逃窜,部队渐渐从二百人左右减少到了百十人,一股清军突然返回作战,试图阻挡明军。虽然一阵乱箭造成了四名明军骑兵的新伤亡,可是?明军的步枪射击,在几分钟之内,就造成了敌人被削掉了大半,对射的结果,明军大胜利,清军不得不再逃。 明军狂追不舍,再次追出十五六里的样子,将敌人咬得死死的,不时有清军从战马上摔下來,因为他们往南面逃走,地形并不平坦,时时有树林沟壑扰乱,不得不寻找路途,缓慢了许多。 “杀,杀啊!”明军再次将敌人粘住了,前面的敌人骑兵,看看只有三十余人,毛仲所部,也不过五十三四人的样子,分成两翼,左右包抄过去,将清军围困了。 清军的箭矢已经射尽,或者在焦急地逃跑中丢弃了,现在,所凭借的只有手里的短刀,几杆长矛。 “杀!”绝望中的清军,忽然收紧了队列,向着这一面毛仲的部队,冲锋过來,毛仲摸摸身上,居然沒了手榴弹,那边,几个明军很及时地扔出两个,一个将三名清军骑兵炸飞,一个将两匹敌军的坐骑吓蒙,转身就逃,这样,能够冲击过來的,不过二十余人。 “杀!”明军十名官兵,也是热血沸腾,举刀迎战,毛仲赶紧拿步枪时发现,子弹已经用光了。 “子弹!” “沒了!”好几个明军官兵都发现了惊人的危机。 毛仲无法,只能纵马一冲,向着敌人杀去,这样野蛮地角逐体力,是他不屑一顾的,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残酷的肉搏战开始了,疯狂的清军,显示出了铁血军人娴熟的马上搏斗技能,大喊大叫,矫健地催促战马,短刀神出鬼沒,将明军骑兵,冲得连连后退,明军骑兵,也被激发出了野蛮凶残的本性,在不断的死伤之中,狰狞出顽强的意志,前赴后继,抵挡,搏杀,尤其是那些关宁军士兵,专业骑兵的素质要比水师出身的毛仲骑兵强得多,是他们顽强抵抗,顶住了清军的冲击。 噗,一股鲜血飞溅到了毛仲的脸上,一名明军骑兵被砍断了胳膊,而他,也毫不犹豫地进刀,将对面清军的脸,砍成了西红柿。 因为痛苦而倒地的明军士兵,最后举刀投掷,戳中了清兵的咽喉。 两名明军士兵,舞刀如飞,将一名清军逼退,其中一个趁机砍到了晕头转向的敌军战马,战马惊跳,将敌人摔下,踩在脚下,活活踩死。 在混战之中,毛仲和一名敌军格斗,敌军力大刀沉,招数精妙,搞得毛仲很被动:“哼,死去吧!南蛮!”眼看着刀锋就到了跟前。 毛仲愤然进刀,左右逢源,左手挥舞着空了的步枪,猛然间抡在敌人的战马脑袋上,将其一只眼球打得暴出一团血腥,战马腾空而起,将敌兵摇晃,毛仲趁机戳中敌人的腰间,一直捅进深处。 “哦!”敌军惨叫,落荒而逃。 毛仲士气大振,他的速度和灵巧,在对敌作战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先后将四名敌人刺伤,眼看那着敌人慌乱,他飞身跳上一名敌人的马上,一刀架住敌人的反抗,一手掐进了他的咽喉,然后将血呼呼的手指伸出,将敌人摔下马。 砰的一声弦响,毛仲刚夺的战马中箭,将之颠簸下來,也压住了他的一条腿,眼看着面前两名清兵纵马而來,形势非常危急,他将右腿一收,狠狠的踹在马背上,硬是将沉重的战马踹过,拔出了左腿。 战马的腿,将一个敌人绊倒,毛仲顺势一刀,将之脑袋抹掉。 数量决定了战斗的结果,明军以十三名士兵的伤亡为代价,将敌人再次击败,清军仅仅剩余四骑,仓惶逃遁。 明军被刚才的战斗激怒,死命追赶,忽然,毛仲看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那样柔美英武:“快追,她是大玉儿,是皇太极的贵妃,皇太极或许就在四人当中!” 能够在战场上再一次碰见,绝对是缘分,可惜,仍然是仇敌的身份。 清军拼命逃跑,明军紧紧叮住,追着追着,毛仲就追到了前面,因为清军看到正常情况下难以逃脱,就开始在附近的树林旷野村落间兜起了圈子,不时冒出來的清军士兵,常常突然横冲直撞,拦截在面前,使明军官兵,不得不分散战斗,最终,毛仲三人,追着清军四人,一直咬出了十里外,毛仲终于追上了大玉儿,信后一抓,将之抓到了自己的马上:“你还跑,美女,你让我追得好苦啊!”将之往地上一丢:“别追了,给老子看好!” 俩士兵应了,于是,毛仲一人一刀,成为追赶敌人的尖兵,再追二三里许,敌军无力再逃,转身结成三人小阵,逼视着毛仲。 “立刻下马投降!” “哼,你才是找死!”三清军中,一个衣甲鲜明,头盔精美,神色仪表非同寻常,一口长刀,摆在马前:“上,将他剁了!” 三名清军的反击,几乎有百分百的把握,那凶神恶煞的清将冷笑着冲上,两旁俩清军左右夹击,让毛仲不得不转身而走,清军紧紧追赶,奔跑之中,毛仲身体不转,将步枪随手抛出,然后回手一刀。 步枪准确地扔到了一名清兵的面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毛仲的返身而战,砍伤了敌军战马,清兵被颠到地下。 毛仲和又一名清兵杀到了一处,敌人身手相当矫健,两人难以分出胜负,不过,敌军将领已经挥舞着长刀而进,直取毛仲的面门。 毛仲拨马转身不及,被砍中了马腿,马倒的时候,人也被颠下。 俩清军哈哈大笑,长短刀一齐招呼,飞快地舞动,将毛仲困住。 毛仲大急,将刀一甩,直接甩出,眼看就要砍到了那名长刀敌将,敌人急忙以刀架之,毛仲已经在眨眼之间,闪到了敌人的马下,不仅避免了短刀敌人的攻击,还用匕首卑鄙地捅了人家的马肚子一下:“我日!” 那简直不是捅,而是狠狠地划拉,将敌人战马的肚子,豁出了一尺多长的口子,那还有救吗? 敌军战马惊痛乱跳,使毛仲的战略态势大为改善,因为战马被三棵巨木的阻挡,他神奇地躲避了追杀,钻进了灌木丛里。 两名敌军继续追捕毛仲,而毛仲已经在地上找到了新的武器,那就是一把弓,一些散乱的箭弩,急忙抓在手里,搭上弦,瞄准了前面。 “嗨!”头顶上暴喝一声,一个家伙挥刀乱砍,毛仲急忙躲避时,嘣的一箭射出。 箭被敌人格开,但是,那丛灌木的枝条却阻挠了他的视线,毛仲急忙逃出,再搭箭瞄准。 箭,射中了敌人的战马,目标巨大的战马带着臀上的长箭,飞快地逃走了,很远,还传來了敌人惊恐的,恼羞成怒的咒骂:“混蛋,混蛋,停下來,停下來!” 现在,隔着一些树木,毛仲在地下,敌人将领在马上,形成了一对一的战斗局面。 “你是个不错的兵,这样,你跟着我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敌将一抬头,露出了英武俊朗的面孔,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扯什么扯,让我投降,你算哪根筋儿哪只鸟儿!”毛仲冷嘲热讽:“赶紧投降吧!” “就凭你的一只弓!”敌将也冷笑:“好,胜了我手中的大刀,我自然投降!”说完,猛然间打马冲过來,不料,马腿一软,已经瘫软在地,将之半边身体压住。 毛仲哈哈大笑,走了过去,以箭指其面目:“起來吧!割了辫子投降,留辫不留头,你好好想想!” 那将咬牙切齿,大吼一声,将战马踹出,挥舞着大刀,向毛仲冲杀,那种威猛的架势,简直象玩大风车。 毛仲一面连连撤退,一面果断地射击,真后悔手里的不是步枪,否则,一下就结束战斗了。 四支箭,都被敌人以刀格开,毛仲也被敌人追出了五十多米,眼看后面就是一道小沟,毛仲也不得不跳进去。 “麻辣隔壁,能赶得老子乱窜的不是凡鸟儿!” 敌将紧追不舍,也跃入了沟壑之中,其实,他只有紧逼的方式,才能打乱毛仲的射击精度,如果要逃跑的话,估计总是沒有箭跑得快。 毛仲的一只脚,在沟里剜出一些湿泥,狠狠地弹起,呼一声罩向敌人,那敌人自然地躲闪时,毛仲终于取得了短暂却是珍贵的瞄准机会。 砰!一箭中的。 敌人顿时丢弃了长刀,双手捂住了脸,哇哇大叫。 毛仲上前,用铁弓毫不犹豫地朝着敌人的头脸上乱抽一顿,抽得敌人,满地乱滚,自然,停息下來的时候,已经被锁住了咽喉要害。 ------------ 七十三章 ,这个才是真的 “你是谁,说!” 毛仲的威胁,沒有能够让敌将屈服,敌将倔强地耿直了脖子:“你杀吧!”说完,朝着毛仲的脸吐出了一团血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抹了抹脸,正要佩服他有血性,忽然发现了地上的一团软肉:“啊!你把舌头咬断了,我的娘哦,你真狠!” 敌将再不说话,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毛仲将之用绳索捆绑了,拖着他走,又在附近找到了一匹战马,将之捆绑在马背上,扯掉了衣甲,驱赶着朝北面的方向走,一路上,找到了自己失落的步枪,短刀,忽然,冲过來四个清军,要抢夺战俘,惊骇得毛仲急忙逃到一边,任由敌人整治。 在三十米外,毛仲冷笑着,以长箭瞄准了敌人。虽然不是特娴熟,可是?他已经熟悉了这种弓箭的弹力,一箭,两箭,三箭,箭箭不落空,将三名敌人射伤,于是,敌人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毛仲就在灌木丛里等待,直到两名明军骑兵赶到,他才出來:“快,把这家伙弄走!” “将军,是你啊!” 战俘难以弄走,因为毛仲将其在马背上捆绑得极为牢靠,刚才敌人出现时,他顺手一刀,割断了战马的脖筋,濒临死亡的战马,成为敌人取走战俘的沉重负担。 “他是谁!” “很可能是皇太极!” “啊!”两名明军,震惊得几乎从马上掉下來,赶紧包围在周围,拉起了弓箭,一个拨弄着步枪:“将军,还有四发子弹呢?” “拿來!”毛仲夺了子弹,装进一颗:“要不,你们回去叫人來帮忙!” 两名骑兵走了,毛仲将战俘慢悠悠地连马拖进了灌木丛里,隐蔽起來,战俘的眼睛闭着,胸膛剧烈地喘息着,忽然,他大声嘶吼,疯狂地摇晃,挣扎,居然将绳索撑断了一根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看到形势危急,也不得那么多,想想在这险恶的环境里,带走战俘不容易,干脆,一刀切断了他的咽喉:“麻辣隔壁,给你一个面子吧!” 说老实话,这家伙的盔甲装备实在不错,毛仲想來想去,将之剥掉,自己穿戴了,还将敌人的脑袋割掉,揪住大辫子带走,一面小心谨慎地走在灌木丛里,躲避着可能的危险。 往北面走了二十余分钟,他才听到了纷纷的马踢声,急忙钻进灌木丛里观看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就在他的左面不远处,有一个清兵打扮的人,也在小心地窥探着,两人一愣之间,竟然对了一眼,都吓得操起刀枪。 “哈,你过來!”那清兵,不,是清将,如释重负地从草丛里钻了出來,指着他的脑袋:“还不出來护驾!” “啊!护驾,喳!”毛仲机警地意识到,敌人在这里有重要内容,而他,被敌人误会了。 毛仲走了出來,手里警惕地操着弓箭,只对敌人笑,而不答话,惟恐被敌人识破了真实身份,他在那一瞬间,就决定了将计就计的策略,要混进敌人的队伍里,所以,站出來时,还将腰间悬挂的那颗自以为很重要的脑袋也丢弃掉了。 清兵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很惊恐地说:“快,躲进草里,明国的贼兵來了!” 毛仲很顺从地跟随着他躲避进了这面的灌木丛里。 “你是汉军!” “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在昨天被打散的!” “哦,你们的统领是谁!” “这重要吗?你好象是满洲八旗精锐啊!”毛仲笑嘻嘻地夸奖道:“厉害,厉害!” 那士兵奇怪地看了毛仲一眼,忽然警觉道:“你的铠甲哪里來的!” “我是汉军八旗的将军呢?”毛仲信口开河道。(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胡说!”清军已经怀疑毛仲的身份了。 毛仲不给他机会,唰一声已经将刀横在他的脖子里:“你是明军,假扮我大清的官兵!” 那清军急忙摇手:“不不,别弄错了,我是满八旗镶红旗下的骑兵,固山额真是图尔格大人!” “你胡说八道!”毛仲假意凶恶:“你再不说实话,老子就剁了你喂狼,嘿!小子好狠啊!居然想混进我大清的八旗军中,老子可看出你的毛病了!” 那家伙被刀逼在脖子里,不得不软:“别玩了,大哥,我真的是大清的官兵,喂,你怎么穿着满八旗统领的将官衣甲!” 毛仲作势要拉断敌人的脖子,那清兵不得不哀求:“我是皇上的亲军,就在那边儿!” “哪边儿!”毛仲在那家伙指出以后,毫不犹豫地将之杀死,然后,他换下了军装,改穿这名清军的衣甲,以免得过于招摇,还将腰间的脑袋仔细掂量了再三,先埋藏到草丛里:“老子还以为是皇太极呢?去!” 顺着方向,毛仲走了足足一百多米,还转了好几处树林,这才发现了一些清兵,正在树林里休息,于是,他悄悄地摸了过去,一面将弓箭搭好,随时随地可以攻击。 “皇上,皇上,我们走吧!”一个人用满语说,毛仲能够听出大概的意思。 “不,我不走,我不走!”一个中年人暴怒地打断了:“朕宁可战死,也绝对不会离开盛京的!”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我军目前战斗不利,离开盛京也是权宜之计,等我军重新整顿好,再次杀回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个人劝解道。 “是啊!皇上,贵妃娘娘用自己做诱饵引开了敌军的追逐,为的就是要皇上能够安全离京,他日能够东山再起,卷土重來,如果皇上违背了这意思,贵妃娘娘那里,就太说不过去了!” 又一个人说。 “大玉儿,大玉儿!”那个中年男人叹息着,痛苦地说:“好吧!朕即刻就走!” “皇上,稍等片刻,巴图鲁去前面侦查明军动向,马上就会回來的!” “好吧!” 原來皇太极隐藏在这儿啊!哈哈哈,给老子躲猫猫,真能耐啊!让大玉儿带着几个人乱窜,扮演重要目标,你们竟然鬼子进村,悄悄地干活儿,隐蔽在这里啦!毛仲在惊喜的同时,也感到了被愚弄的愤怒,麻辣隔壁,老子不是素食的猫。 弓箭,悄悄地搭好,瞄准了前面,忽然有人喝一声:“谁!”把毛仲吓了一跳,急忙躲避,那边,已经有人一闪,到了皇太极等人的群落里:“皇上,是我,是我!”“哈,是你呀,怎么样!” “皇上,明军并不多,刚才已经被贵妃娘娘和贝勒爷阿巴泰引开了,所以,这里是安全的,皇上,以我之见,赶紧走吧!” “嗯,走!” 于是,毛仲看着五个清军,从灌木丛里慢慢地走了出來,其中一个,仪态威严,很有王者风范,其余几个,则战战兢兢,维维喏喏,一看就是臣子的模样。 毛仲的心,紧张到了极端,现在,他真的面对了满清叛乱军的最高领袖,伪满清帝国的皇帝皇太极了,怎么办。 眼看着皇太极等人已经跨出了草丛,正向那面走去,毛仲终于放弃了俘获敌人的疯狂念头,手一松,向皇太极射去。 毛仲这时候是最担心的,曾经有清军将领能够徒手空拳接住他的箭,实在是疯狂至极,他最担心的就是皇太极的武力,会超凡脱俗,让他的偷袭落空。 “啊!” 皇太极惨叫一声,双手忽然抱住了脖子,慢悠悠地停顿并蹲了下來,毛仲自然不能给他机会,唰唰连续三箭,箭箭射在他的身上,让皇太极的身体位置,不得不被动地改变,在地上翻滚起來。 毛仲看得清楚,赶紧在草丛里一闪,逃开了。 不用说,在皇太极身边的护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不敢轻易地恋战,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刚离开的时候,他所处的位置就遭到了三箭的袭击,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居然被射穿了。 他能够听到四十多米外草丛里敌人的惊呼声,以及皇太极的惨嚎,忽然想到了步枪,对,还有四颗子弹呢?真垃圾,居然沒有用上,急忙压上了子弹,悄悄地继续潜伏。 绕道而行,他向着敌人的位置侦察前进,很快就发现了敌人的行踪,于是,举枪瞄准。 两名清军紧张地朝着前面窥探着,被他一枪一个,全部撂倒了,一个正中眉心,一个击中了咽喉,绝对沒有生还之理。 他即时变更了位置,灵猫一样轻盈的动作,使他躲避了敌人的观察,再一次逼近。 在一处灌木丛里,他看到了残余的三名清军,正在皇太极的身边惊恐地呼叫着:“皇上,皇上!” 毛仲毫不迟疑地开枪,将其中两名击毙,然后,端着空了的步枪,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去。 剩余的最后一名清军,拔出了佩刀,向毛仲杀來,可惜,从脚步看,就浮虚无力,根本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毛仲以枪格挡,一拳将这家伙砸昏,然后向着四周观察了很久,确信沒人以后,才走了上去。 皇太极穿着普通清军的衣服,但是,那种王者的气度,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根据平时军中的传言,毛仲确认了他的身份:“皇太极!” 皇太极看了看毛仲,双手痛苦地抠着脖子后面的箭弩,一直想将其拔出來,毛仲正要动手,却见他恶狠狠地朝着毛仲瞪了一眼,折断了箭弩,插进了自己的咽喉。 ------------ 七十四章 ,辽阳会师 皇太极死了,就这样惨烈地死在毛仲的面前,身后一名清兵凄凉的哭喊声,让毛仲惊醒,转身一看,那名清兵已经挥刀自杀。 满族男人,果然都是些铁骨大汉。 毛仲将皇太极的尸体就地掩埋了,做了一个记号,将步枪背着,将剜土的短刀分开杂草,悄无声息地走了。 一路上,很少碰见清军残余,偶尔的两个,一见毛仲的步枪,都丢了魂儿似的撒腿就逃,在毛仲看來,战争基本结束,剩下的事情,就是政治招抚,一个国家的几个民族,不可能永远地,长期地仇恨残杀下去,消灭掉了恐怖分子的头目,事情就大致了结了。 明军部队终于赶來,一百多人的骑兵,來到了毛仲跟前,他们将战场打扫了一遍,沒有动皇太极的坟墓,然后回到了盛京。 此时此刻的盛京,已经是全新的世界,到处飘扬的大明军旗帜,使城市焕然一新,不少明军正在指挥和编制投降的清军步兵。虽然沒有更换衣甲,也需要将服装稍加修改,扯掉一些标志,然后编组成十人队,百人队等形式,城市里的硝烟还沒有散尽,许多清军战俘被押解着过來,身上捆绑着,串成一行行。 李黑风见到了毛仲禀报了战斗的基本过程,明军以绝对优势的火力,将清军压缩到了北面,最终手榴弹的爆炸,不仅使敌人遭受了巨大伤亡,也造成了清军意志的崩溃,残余的三千余名清军放弃武器,争先恐后投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此次盛京之战,时间长达十个小时之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将一切情况搞清楚,清军在盛京城下被击溃以后,除一部分精锐的重骑兵被毛仲的左翼军紧紧追捕,最终将其绝大部分歼灭,其余人等,多数逃亡城市中,以坚固的城防遮掩,在夜间,清军曾经试图冲出重围,均被炸弹击退,别除了南门冲出的清军外,其余清军,无一人漏网。 最终笼统的计算结果,盛京之战,在城西歼灭敌人重骑兵两千四百余人,在城下的接触战中,歼灭敌人两千一百余人,在城市的巷战,也包括在南门一带的追捕,逃到城外的皇太极部队,总共歼灭清军骑兵一千六百七十多人,步兵一万四千八百余人,总数将近两万一千余人,其中,主动投降者四千三百余,其他战俘数千,缴获的武器堆积如山。 毫无疑问,明军以优势的火力,犀利的进攻,勇猛的战斗,正确的决策,取得了重大胜利,如果包括在抚顺关城下的狙击战,以及对皇太极部队的攻击战,追击战,以及李黑风部队对毛仲军的策应战,仅仅在抚顺一带,也歼灭了清军六千余人。(就爱读书) 这一战役,后來被明朝廷称之为犁庭扫穴之战,明军千余人的骑兵部队,铁骑突出,横行千里,一路扫荡,就将满清帝国的都城,政治军事经济的心脏地带,彻底地捣毁,击毙其皇帝皇太极,亲王济尔哈朗,侍卫大臣刚林,宁完我等,满汉蒙八旗旗主阿巴泰等三人,俘虏多尔衮,三贝勒莽古尔泰,大玉儿等,将满清最为精锐的皇帝亲军歼灭,将满清赖以横行天下的最强悍重骑兵彻底灭掉,建立了辉煌的业绩。 在盛京,毛仲部队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千五百人的总兵力,战斗之后,只剩下了七百三十余人,勉强达到一半。 为了扩大战果,毛仲派遣那些新投降的汉兵们,四处奔波,掠取粮食等物资,大量地驱逐满族庄园主,发动汉族百姓,将之武装起來,短短的五六天时间,就得到了三千多新兵,立刻进行训练。 在盛京休整了十天时间,毛仲释放了几名满族战俘,要他们携带书信向南面九寨,万福一线还在顽抗的满清军代善,杜度等人,敦促其投降。虽然明军大胜,可是?毕竟在敌人的后方,歼灭敌人虽然很多,可是?满清军的整体力量还很大,毛仲等人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李黑风等建议,应该立刻往南撤退,或者往西南方向,向关宁军的锦州城守军求援,但是,考虑到目前明军先进武器弹药消耗殆尽,部队势力有限,新招的士兵战斗力不强,投降的数千士兵忠诚度不够,毛仲一直沒有答应。 于是,毛仲留李黑风为防御使,自己带领十余名骑兵,扮成清军的模样,悄悄地向着南面的清军据守的城市进发,他们也不进城,只在各部村落间大肆地宣传鼓动,散布满清国已经崩溃的消息,两天后,在白天,混进了辽阳,一到夜间,就杀人放火,干掉了几拨巡逻队,点燃了好几处的重要目标,于是,据说还有两千余人防守的辽阳城,被一把火烧得大乱,毛仲等人四下里乱呼明军进城的消息,将所有的清军惊散。 几天以后,李黑风军携带着大批的战俘,军资,以及缴获的满清国权贵们的尸体,车载马拉,浩浩荡荡向着南面行进,首先赶到了辽阳,发现城市已经在毛仲等人治理下,井井有条了,上千名汉军士兵投降,成为毛仲等人的部属,让所有的明军官兵,都感到不可思议。 在辽阳城,毛仲沒有再走,因为,遭遇了满清军的溃退大军,代善等人带领的清军,显然不能相信在后方已经出现了这样崩溃的事情,于是,代善留下他人防守,自己亲自率领数千骑兵赶往盛京,不料,在辽阳,就遭到了明军的痛击,正要进城的代善被明军的狙击手很幸运地干掉了,子弹打中了鼻子,将**都打了出來。 清军部队溃散了,只有一部三四百人的部队,还进攻了一阵,在死伤了一半以后,抬着代善的尸体逃走了。 两天以后,新的清军败兵纷纷扬扬地从南面逃了过來,人数之多,令人难以想象,在他们的后面,是明军部队,有骑兵,也有步兵,犀利地切割着清军的队伍,将之一段段吞噬,尤其是明军的骑兵`,进攻非常凶猛,步枪的射击和手榴弹的混合,让清军根本沒有招架之功。 这天中午,毛仲军和陈继盛军在辽阳城下意外地汇合了。 部分士兵坚守,明军骑兵,携带两千余步兵,狂风暴雨地追捕着满清国的残兵败将,一口气追出了五六十里,吃掉了敌人骑兵百十余人,步兵三千多人,缴获武器衣甲无数。 ------------ 七十五章 ,大玉儿秘史 在这些天里,陈继盛军的攻击,老成持重,谨慎从事,但是,却收到了良好的回报,损失的官兵人数极为有限,不过区区一百余人,就先后拔掉了满清军三十余处堡垒,九寨,万福,徐岭等七处城镇,消灭清军四千余人,步枪军的战斗力,不仅激发了明军的狂热斗志,更让清军闻风丧胆,战战兢兢,轻易不敢出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在代善北上的时候,留守的清军将领乃是阿济格,杜度,萨哈廉,一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可是?面对明军犀利的步枪手榴弹,一个个晕头转向,无法应付,阿济格不甘寂寞,率领骑兵突袭。虽然初期获得了胜利,砍杀明军一百多人,可是?转眼间,明军的火力增援就到,将之打得大败,大将杜度被步枪击毙,萨哈廉中炸弹身亡,副统帅阿济格负伤以后溃退,由此而來,被激怒了的明军在陈继盛,黄参军,陈为国等人的率领下,六千步骑兵汹涌澎湃而來,无坚不摧,炸毁了清军的顽固堡垒,突入其城中,在熊岳城围歼清军三千余,正在此时,清军一路将领,皇太极的儿子豪格率领一路清军骑兵从镇江州(丹东)赶來增援,与明军正面相撞,激战两刻钟,清军大败,豪格被步枪子弹击伤了左腿,狼狈逃窜。 事实上,清军的步骑兵部队,在九寨到镇江州的南线一带的,就有五万之多,但是,被陈继盛军攻击压迫,损失了一万人,不得不撤退,经过盖州,石桥城,海城,鞍山等一系列的战斗,被辽阳的一阵截杀,以后的追捕,死伤惨重,其中,在一处盖州城外的湖泊之中,因为人马蜂拥而來,无法及时地躲避,竟然有两千多人活活地拥挤入水淹死。 就这样,八千明军,借助先进的武器,将沈阳城附近直到辽东半岛南端,也包括丹东等地的清国援军,总数在十万的大军,横扫一空,击毙击伤俘获四万八千余人,迫使其汉军八旗军官兵约七千余人投降反正,取得了空前未有的大捷。 在辽阳城,明军作为坚守的据点,留下部分兵力防守,其余各部队,开始撤军,毕竟,大战二十余天,官兵极为疲惫,况且,作为核心力量的步枪子弹,手榴弹,炸弹等消耗殆尽,如果要和清军继续作战,实在沒有把握,经过十几天的艰苦跋涉,明军官兵主力,连同缴获的物资,人员,绝大部分來到了瓦房店,普兰店,构筑坚固的防守工事堡垒,站稳脚跟,同时,以飞骑传消息于旅顺,转快船队往天津北京和蓟辽督师孙承宗处分别报告大捷。 “她是谁!”陈香雪问,还在盖州地面临时休息的帐篷里,毛仲赶來看望大玉儿,这个倔强的女人,坚持不吃饭。 “一个很有个性,也很聪明能干的女人!”毛仲笑嘻嘻地说。 那面,被捆绑着手的大玉儿,义愤填膺地看着毛仲。 香雪观察着大玉儿,又看看毛仲:“她很漂亮,是不是!” “是啊!” “你!”香雪沒有得到臆想中的答案,非常生气。 “是很漂亮,都快撵上你了!” “去!”香雪微微一笑:“总兵大人,你出來一下!”让士兵们走开,她小声问毛仲:“你是不是心里痒痒了,想动她!” “哪里啊!沒有!”在老婆面前,毛仲义不容辞地成为道德模范。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存心不良!”香雪俊俏的脸上,现出一丝的愤怒。 “看看你说的,你男人有那么坏吗?”毛仲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是不是你心里痒痒,想要我在这儿修理修理你,有人看着是不是很刺激!” “混球!”香雪气坏了,花拳绣脚在毛仲的身上招呼了几下:“你给我小心点儿,要是不老实,我回來修理你!” “哦,知道,知道了!” 香雪走了出去,又迅速转回來:“她就是皇太极的老婆大玉儿!”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还捉过一个假皇太极呢?”毛仲不置可否。 香雪的眼睛,薄薄地嗔怒着,仔细审视了下大玉儿,來到毛仲身边:“她确实很漂亮,是男人恐怕都心痒痒,可是?你给我记住,如果她真的是大玉儿,是皇太极的宠妃,那需要解往京城献俘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大玉儿,可是我知道一条,如果献往北京的话,她就死定了!”毛仲道:“咱们的皇上可不喜欢美色,那还不一刀,不,还不割三千六百刀啊!” 香雪一愣,面色惨白,犹豫道:“那,那怎么办,男人们该死,女人们有什么罪!”将毛仲带出來:“你给我发誓,不能接近她!” 毛仲无法,只得举拳头念经:“从今天起,我就是陈香雪的丈夫,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绝不后悔!” 香雪看看周围沒人,气急败坏:“你乱嚼舌头,亏你还是朝廷的大将呢?知不知道,我陈香雪并不是单单吃醋,你也用不着给我耍花枪,告诉你,大明开国以來,蓝玉将军厉害吧!横扫北海,活捉蒙元皇家数十大将臣子,就是因为霸占了一个皇妃,才被别人嫉恨,就连太祖爷爷也愤怒不已,为他以后埋下了杀身大祸!” 毛仲的历史知识非常浅薄,但还知道蓝玉的,只晓得他是洪武皇帝削除功臣的牺牲,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节:“香雪姐姐,她就交给你处理了!” “你放心!”香雪见毛仲诚恳忠厚,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顿时转怒为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我不放心老婆还放心谁呀!”毛仲压低了声音:“为了答谢今天你给我的提醒。虽然说还不知道她是谁,可是我一定在夜里好好努力,以报效你的恩情!” “滚!”香雪一笑,逃走了。 毛仲回望大玉儿,两人因为曾经的纠葛而目光复杂,大`玉儿一副大义凛然的尊贵气度,让毛仲不仅钦佩,还更加爱慕,不过,她知道,这是条美女蛇,可以粘手,但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留在身边的,否则,就如多尔衮的英俊潇洒,和她明铺暗盖的多少年,最后还不是整得很惨很臭,至于怎么死的,都是一个悬案呢?对,必须从心底里征服她。 “你想活吗?”毛仲怜悯地问。 大玉儿冷冷地盯着毛仲,哼了一声:“大清都灭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泪如雨下。 “你投降吧!投降了大明,我会给你辩护的!”大玉儿的音容笑貌,实在是美不胜收,那种成熟的,锐利的,睿智的美丽,是别人所沒有的气质,让毛仲神往心仪,砰然心动。 “辩护,什么意思!”大玉儿坐在一张矮凳上,双手还捆绑着绳索:“我才不肯投降呢?” “那好吧!我们就把你带往旅顺港,之后再押解往京师,最后的结果,你可以估计出來,知道什么下场吗?” “大不了一死!”大玉儿漠然地说。 “对,是死,而且,会很惨!” “死就死了,又怕什么?” “问題是,凌迟的话,需要将犯人的衣服剥光,还要一点点儿碎割,一直割到几千刀,人才会死净!” “啊!”大玉儿显然被震撼了,死她不怕,可是?被千百万人围观着剥光衣服的羞辱,是她所不堪的。 毛仲端來了一壶酒:“想死的话,就喝了它,毒酒!” “好!”大玉儿用嘴接了,一仰脖子,灌溉下去。 不过,毛仲却笑得极为开心,在大玉儿的诧异目光里,笑嘻嘻地说:“满清王朝的皇贵妃大玉儿,已经服毒自尽了,现在我跟前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记住,人生很不容易,好好地活着!” “难道我喝的不是毒酒!”大玉儿惊问。 “人参汤!” “你,无耻!” 毛仲摇摇头:“别生气,开个玩笑,我问你,你不肯投降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对皇太极的忠诚,皇太极是个枭雄,也是个人物,值得女人们为他去生,去死,可是?大玉儿,你可知道,既然他已经被我杀掉了,那么,我是不是更加厉害!” “去,你个小麻子,恶心的东西!”大玉儿愤怒道。 毛仲一呆:“那之前你还那么心甘情愿地诱惑迎合我!” 大玉儿的脸色一红:“我为了大清社稷做点牺牲,又有何错,可恨的是,我当时沒有识破你个恶狼,反被你钻了空子,混进盛京,还将火药场子炸成了一片废墟,将整个盛京,都烧成了一场锦绣灰烬,真是可恶!” 毛仲嘻嘻哈哈一乐:“不是可恶,是聪明才智嘛,大玉儿姐姐,说老实话,几场巫山风雨下來,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了,这样好不好,如果你配合我,我就将你放出去,也算咱们一场露水夫妻的恩情!” “谁和你露水夫妻!”大玉儿面红耳赤道:“我不稀罕!” 毛仲威胁道:“如果你不肯听从,那么,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军营里,任由士兵们践踏,告诉你,那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已经忍耐了好多天呢?一见荤腥,还不死命地做!” 大玉儿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刹那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恐惧得浑身都开始颤栗。 “如果你能不死,还听我摆布的话,将來明军铁骑扫过科尔沁草原,我将对你娘家的人手下留情,还有,对你们满清残余,也不那么赶尽杀绝,都给一条生路,你好好想想,你一个人死了痛快,可是?那么多的活人,你的娘家人婆家人,就要跟着你的意气用事倒霉了,我发誓,如果那样的话,我将要用大军将全部的满洲健儿,杀个干干净净,还有你们的科尔沁人,都要严惩!”毛仲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拳头,加重着语气。 大玉儿看看毛仲,又低头想想,半晌无话,毛仲以为恐吓无效,转身要走,被她喊住了:“将军,将军,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毛仲,也是大家都说的朱国栋总兵,后者是皇帝赐名!” “什么什么?就是你!” “是我呀!” “就是你,袭杀了毛承禄,是你,带领水军打死了我大清的一等汉军总兵李永芳,打死了鳌拜,活捉了索尼,逼迫阿敏贝勒自杀,你创下了许多厉害的新鲜火器,让我八旗大军,根本无法抵挡,你几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被明国皇帝晋封为辽海副将!” “不错,是我,大玉儿,想不到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呢?” “哼,我还以为多么英雄了得的人物呢?原來是个大麻子!”大玉儿愣了片刻,忽然讥讽道。 毛仲听出,她对自己的反感少了许多,就是讥讽,也是淡淡的,眼神的变化,尤其明显,以前是愤怒和鄙视的话,现在,已经多了许多的钦佩。 “当然,我比皇太极,少了许多的英俊,可是?我至少比他强,哦还活着,再说,我恐怕是唯一的一个,对你念念不忘,存心想拯救你的人!” 大玉儿端详着毛仲的脸,打量着他的身材,感到不可思议:“就是你这么单薄的身子,却能屡屡击败我满洲铁骑,一个战场上令人恐惧的妖魔!” “别看了,玩都玩过了,还陌生啊!”毛仲打趣道。 大玉儿的脸色,再次羞红了。 “玉儿姐姐,为了我能够给您的家人带來宽大处理的政策,给满洲和科尔沁带來希望和生机,你是不是牺牲一点儿,就这么一点点儿!”毛仲诱惑地说道。 “牺牲什么?”大玉儿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是说过,我死都不怕了么!” “那你的意思,愿意照着我的话做!” 迟疑了很久,大玉儿终于点点头。 第二天,军中就传出了一些反复纠正消息,一是缴获敌军的武器物资等的数目,一是击毙击伤俘获敌军的数量,在战时的混乱中,很难清楚,同时还有一件事情,所谓的活捉了皇太极的宠妃大玉儿,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已经削发为尼云云,至于后來,人们倒是在陈香雪等姐妹的身边发现了这个美丽气质,高贵冰冷的小尼,大家都俏皮地偷偷喊她冰冷师太。 ------------ 七十六章 ,大把撒钱 横扫辽沈的大捷,并沒有让陈继盛等人过于乐观,明军所有的胜利基础,都在于先进的武器装备,这全是拜毛仲的指导所赐,在士气和技能上的差别,被儒家文明阉割了大势的汉族士兵,远远不是野蛮族群的对手,清军在东部一带,在辽西一带,在沈阳以北的地区,都有大量精锐部队存在,尤其是在辽阳之战的时候,如果满清军再坚持几天,反复冲锋,火药武器已经消耗殆尽的明军,未必就一定能笑到最后,计划里的明军辽西部队,并沒有按时向敌人占领区域内的大凌河,辽河,辽中等地出击,号称天下最精锐的关宁军,竟然在辽东部队大战的时候,除了被勉强留下來的马科,李黑风部队一千五百骑兵,其余十数万人,都在坚固无比的营垒里静坐,百无聊赖,无所作为,被毛仲气愤地称之为汉奸战争。 辽东军撤退到了出发地,立刻增补更多的士兵,加入到火药工厂的制作中,并制定了更为严重的规章制度,陈继盛深刻地理解了步枪弹药,手榴弹等先进武器的威力,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其中,亲自担任火药器材的总管,向各将领坦言,要求他们全部听从毛仲的号令:“以后一切东江镇事务,俱听朱副将裁决,他的军令,即是本帅的军令,违逆者,严惩不怠!”为了增加毛仲的权威,他亲自召开了将领会议,以隆重的仪式,宣布这一决定。 其实无所谓,在屡次战役之后,毛仲的威望已经冉冉升起,特别是横扫抚顺沈阳,千里大跃进的铁骑奔驰行动,让毛仲已经崛起为大明朝最杰出的将领之一,他的名声,已经盖过了所有的明将,甚至是陈继盛,所有的士兵一提起毛仲的名字,都肃然起敬。 “本帅宣布,在朝廷的奖赏到來之前,我擅自作出决定,先给每一位参战的官兵,奖励白银五两,记住,这不是我能赏给你们的,而是朱国栋总兵用绝佳的火器,带领你们打出來的,是你们该得的,更是朱总兵的恩赐,诸位官兵,兄弟们,大家想一想,要不是有步枪和手榴弹,有了火药罐子炸弹,我们东江镇能有今天吗?能在几个月里,就突飞猛进,青云直上,由朝廷大员轻视的杂牌兵,一跃而为围剿满清靼子的常胜军吗?” “不能,不能!” “一切都拜朱副将所赐!” “沒有朱副将,就沒有我们东江镇的一切!” “朱副将是我大明的战神,是岳武穆再世,是常遇春将军再生!” “自从有了朱副将,我们天天打胜仗!” 别说一般的将领,就是陈继勋,陈为国,等亲信将领,也都由衷地感慨。 军中嘉奖的白银,不是陈继盛军的储存积蓄,如果还有些的话,早已经让他四处招募工匠,激励官兵给花光了,已经忧愁到揭不开锅的陈老将,从辽阳回來时,却喜不自禁,每天哼着小曲儿,咪着小酒儿,得意洋洋,因为,毛仲军在抚顺和沈阳战役的胜利,还有一个重大的影响,那就是,从满清军中携带,及盛京,抚顺,辽阳等城市中,缴获了大批的金银财宝,特别是盛京城,在一片废墟之中,依靠着幸存投降的汉军士兵的指点,发动战俘工作,还挖到了伪满清国户部十五万两的现成银锭,在皇太极的美女工作室(也就是皇宫吧),明军缴获了十八万两的银子,在几个贝勒,亲王,郡王的盛京府第,明军官兵带领战俘,翻箱倒柜,连刨到挠,先后又整到了四十多万两的银子,加上其他地方的收获,在盛京和抚顺关,毛仲军大发横财,捞足了九十多万两的银子,十三万两的金子,其他价值连城的珠宝,人参,鹿茸等珍稀物品等,使用数百辆征集到的马车,络绎不绝地运输,辛辛苦苦地弄回來,那些黄金白银的光泽,已经闪花了所有官兵的眼睛。( 就爱奇 书 网 ) 陈继盛本來是不敢轻易使用这笔财富的,战胜所得,一样要交给朝廷,不管大小多寡,否则,就违背了大明的军纪,可是?毛仲向他建议,为了保障官兵们的士气,激励斗志,应该早发钱,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大帅,士兵们辛辛苦苦的,拼着身家性命跟我们干,图的什么?固然是一股汉家男儿的英雄气概,可是?也不能喝西北风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满清贼子未灭,正是用人之际,这么多钱儿砸在手里,是祸非福,弄不好,就会冷了兄弟们的心!” “可是?朝廷那边,我们怎么交代!”陈继盛想起这一点儿,是非常焦灼的,他的心里也痒痒的,很想顺手牵羊捞一笔。 “大帅,不是你我黄参军等七八个人,谁知道具体的数目,我们可以少报,瞒报嘛!”毛仲想到现代社会治理不清的单位小金库,就笑了。 “朝廷审查很严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 “关宁军诸官兵岂能不知!” “大帅,这样,我东江镇兵每人五两,关宁军是客兵,每人再加二两,怎样!” “好!”陈继盛认真地思考着:“那个马科和李黑风,,,,,!” “大帅,那还不简单,每人两千两!” “啊!这么多!” “哼哼,他们要是不收钱,我们就先遣返了关宁军,再给东江镇兵发奖金,少了一窝狼,肉更多了,万一不行,也可以给官兵们一个交代,就说关宁军有人告发我们,如果他们收了,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还敢胡蹦嗒!”毛仲笑嘻嘻地说。 “可是?朝廷的锦衣卫很多啊!这些人耳目甚广,让人防不胜防!” “大帅,就万一真的朝廷知道了,也沒关系,因为,整个辽东都是我们东江兵打下來的,又不是向朝廷讨來的,是外快,只要我们给了官兵好处,有官兵拥戴,怕什么?再说,建州女真的残余势力还很强大,朝廷也需要用我们,敢把我们怎么样!”毛仲不屑一顾。 “也对,可是?朝廷的清流弹劾,御史嚣张,连皇上都无可奈何,一旦被他们群起而攻之,我等翁婿将來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大帅,沒关系,我们可以派遣黄参军去京城活动活动,花个十万八万两银子,什么都有了!” “好,有道理!”陈继盛看着毛仲的眼神,再一次光彩起來,异常满意地点头:“贤婿心思缜密,参考周到,难得啊!” 毛仲无话可说,对冬烘先生般的陈老将,也充满了感激之情,这老头子能耐啊!一下子生了两个闺女,一个个如花似锦,欺霜赛雪,每天左右逢源,伺候在身边,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实在滋润,不知怎么的,在陈老将面前,毛仲一直有种占了人家便宜的愧疚感。 翁婿两人商量好了计划,就付诸实施,结果,关宁军的客将马科,李黑风等人,立刻喜出望外地接受了银子,要知道,在大明的时候,养精兵一名,年花费不过八两,还是优厚的待遇,如果参照现代我国的标准,一名志愿兵连供养带工资等算下來,哪一年不得四五万元人民币,八两相当于四万元购买力的话,两千两是什么概念,千把万元人民币了,顶得上一个贪污腐化分子辛辛苦苦的数十年灰色收入了。 对于明朝的经济问題,毛仲显然不知情,也不想知道,军事问題迫在眉睫,保证官兵的斗志才是第一位的,后來,他才明白,其实,明朝军事的颓废,根子不在政治腐败,也不在文臣治军,而是财政疲软,银根紧缩,自明后期起,因为军饷问題,北方的官兵待遇,一再收缩,很多军饷一拖再拖,多的拖了一年多,搞得官兵们义愤填膺,发起了多次哗变,甚至将巡抚大人毕自肃老爷(春晚毕福剑姥爷的正牌祖宗)殴打,迫其自杀,许多部队临战以后,一触即溃,就是不甘心白白送命。 “总兵大人,这如何是好!”马科和李黑风,一个个都流着口水,眼睛叮在银锭上。 “收了收了,这是诸位拿命换來的,该得!”陈继盛说。 “可是?万一朝廷追查缴获金银的趋向,我等该如何回答,就说十万!”马科眯着眼睛说,他虽然不清楚多少,可是?猜测出至少在二三十万左右。 “随便两位将军了,哦,这里还有两千,是送给蓟辽督师孙承宗大人的孝敬,请诸位带回去!” “陈老将给东江镇兵奖赏五两,我关宁军反倒多二两,其气度不凡胸怀,实在令人钦佩!” 扫荡盛京的战役以后,东江镇将领们都认识到了,在先进武器的打击之下,满清铁骑不过是一群纸老虎,所以,决定立刻遣返关宁军,马科李黑风人等人很也知趣,领了银子心情愉快地从海道走了。 在东江镇将领的会议上,等陈继盛说完,毛仲讲话,自然是一番谦虚谨慎,然后:“陈老将给了诸位奖赏,本将也要发红包,同样是每人五两!” “什么什么?” “一个五两还是两个五两!” ------------ 七十七章 ,从容 当明军将领知道了每一个士兵的奖励是十两,从千总把总开始,每一个阶级呈现出递增数额给付时,一个个都喜笑颜开,基本的情况是,把总十五两,千总二十五两,守备五十两,游击将军一百两,参军将军二百两,副将四百两,其余不同名目的军衔,例如都司,杂官等,也都有相应数额,总之,远远超出了大家的估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发财了!” “嘻嘻,发大财了!” 回到辽东半岛南部根据地以后不过五天时间,东江镇就急不可待地给官兵们发了奖金,顿时,让每一个官兵都乐得屁颠屁颠的,做梦都能笑醒,对于财物的整理,毛仲不在行,可是?一问黄参军,才明白了要害。 “朝廷每年的正规赋税收入,不过四百万两,官俸,养兵,宫廷用度,修河,修城,赈灾,每年的花费都在此数以上,太仓的银两,每每不足支用,朝廷穷得狠呢?我等此战,仅仅在盛京,抚顺等地,就掠取了九十四万两,又在辽阳往南,掠取了十七万两,总数为一百一十一万两,又金子之价,当在白银八十万两之外,这便是二百万两,其余珍玩珠宝人参等物,叠加起來,又在一百万两白银以上,朱总兵,你算算,咱们月余时间,就白白捞了三百万两的银子,几近为我大明国家一年常赋,是多大的利数!”黄参军说话的时候,如数家珍,兴奋得两只黄鼠狼眼睛,放出了灼热的光芒,蹦亮蹦亮。 毛仲笑了:“黄参军啊!以后啊!你就具体负责财务管理,可要当好家,把好门,大家都指望你过生活,要靠谱,别让大家失望!” “打死我都不敢!”黄参军拍着胸膛保证。 拍胸膛不顶用,毛仲请陈继盛多派人手,共同管理帐目,然后,加紧军事训练,此战以后,从满清地区跟随而來的汉族丁口,投降的汉军八旗,陆续而來,大约有七八千人,被毛仲挑选了四千人,作为东江镇的新军,训练一段时间,再增补进各营队,考虑到皮岛在东南地区对满清帝国扩张势力的牵制作用已经不大,毛仲以陈继盛的军令,调集所有在皮岛上的明朝官兵,立刻起程赶來金州,旅顺等处,皮岛副将沈世魁虽然心里很不爽快,但是也不敢违背将令,很快就起了全部军马,乘船西來,其部八千名官兵,顿时成为辽东作战的生力军之一。( 就爱奇 书 网 ) 大战之中,明军前后损失了一千五百余人,包括牺牲的九百余人,失踪十几人,其余为受伤,毛仲给予其优厚的抚恤金,牺牲士兵,每人发一百五十两银子,给予家属,家属不在的,辗转亲器关系,也要送到,军官增加若干,对于轻伤士兵,也有二十两的补助,重伤的,不仅有八十两的补助,还相约,每年每人常规发放五两银子抚恤,失踪的人员,按照阵亡算,这个抚恤金标准一下來,整个辽东半岛都沸腾了,毛仲苦心经营的隐瞒财物的计划,意外地破产,因为官兵们广为传诵着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纷纷扬扬地议论:“值,太值得了,咱一年种地的话,辛辛苦苦折腾下來,除除种子等物折耗,皇粮国税,就算十亩良田,又能落下几个!”“是啊!太划算了!” “要在其他军中,抚恤金不过三二两!” “跟随朱总兵陈老将干,就是死了,也值得!” 毛仲在申请了陈继盛的批准以后,开始大笔地支用大堆的金银财物,海量地撒钱,慷慨解囊,把所有的官兵百姓,都打发得高高兴兴,就连皮岛赶來的沈世魁军,也得到了士兵每人一两的同喜红包奖金,军官按照级别加倍,结果,这些新來的部队,立刻俯首帖耳地服从毛仲的军令了。 毛仲的麾下,现在已经有了一万七千余人,本來的五千余,新编制的四千余,皮岛的八千,还有海洋,石城,长山等各岛守军,零零星星也不少,经过短暂的融合沟通,迅速建立了完善的组织体系,作为实际的负责人,毛仲开始策划更大的战役计划。 “沈将军,以后作战,就多多依靠你这不老的宝刀了!”毛仲对能够坚守在皮岛的老将还是挺敬爱的,这种谦虚低调的态度,其实是吊儿浪当的做派,让沈世魁诧异不已。 “岂敢岂敢,朱国栋将军乃是皇上亲自恩赐的国姓总兵,经天纬地之才,我辽东擎天柱石,后生可畏的才俊,末将实在是敬仰万分!” 看着毛仲的眼神,沈老将军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突然冒出來,一下子这样红火呢?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屁大的小兵呢?现在,已经是和自己同级别的大将了,更可怕的是,他的功勋,在大明当世,已经无人可以匹敌。 见识了毛仲亲自操练的步枪射击,手榴弹爆炸实验,皮岛來的明军将领,大呼过瘾:“有此宝贝,我们再也不害怕满清军了!” 沈世魁笑道:“还怕个鸟毛,满清伪皇帝都被我朱国栋将军割了脑袋,取了蟒袍金盔,济尔哈朗,茫古尔泰,索尼,鳌拜,阿敏,多尔衮,赫赫有名的悍将,非死即俘,满清伪国,已经崩溃,以后,跟随着朱国栋将军,我们随便玩一把步枪,就可以横扫满清靼虏,直捣赫图阿拉,一雪大明数十年來的窝囊怨愤之气,我们的老家多在辽东,我们可以回家了!” 众皮岛军官,见沈世魁都这么说,顿时山呼海啸,振奋不已,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了笼络沈世魁,毛仲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用糖衣炮弹震撼收服了沈老将。 磨合各部将领官兵,紧急训练技能,战术,不过是寻常事情,辽东军最为关键的,还是火器的制造,一个月时间,加上北上作战的一个月,各军工场制作的武器,逐日递增,累计起來,已经生产了步枪子弹两万七千发,手榴弹一万余枚,火药罐炸弹一万余,其余的火药器材的材料,积蓄了不少,因为从满清地区的缴获增补,铜壳,铁弹头,木炭,硝石等,存量多了。 毛仲计划,在军火生产到一定程度以后,辽东军也不管辽西部队的孙承宗如何动作,都将义无反顾地向北征伐,不尽快灭掉小满清,心里实在不舒服,如果遗留数十万残敌在东北地区休养生息,一旦将來得到了步枪手榴弹的制造工艺,武器装备赶上來的话,极为麻烦。 朝廷的评价迟迟不到,可见道路艰难险阻,消息闭塞,毛仲也沒有过分关注这些事情,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徐图进取,恢复东北地区,即大明的奴尔干都司,才是正经。 练兵,督促军火,白天黑夜地忙,这不,刚回到家里,就被香雪给猫上了:“将军有礼了!”香雪福了一福,算是勉强的敬意。 “老夫老妻,不必巴结,搞得很生疏,好象你是别人老婆!”毛仲开玩笑。 桌子上摆了盘盘碟碟的一堆,香雪笑得很温柔:“哪能呢?人家现在可不同了。虽然依靠着飞豹军之力,飞黄腾达了,可是?不定哪天,就是总兵督师大人,兵部尚书的料,那时,恐怕我们这样的残花败柳,都巴结不上呢?现在赶紧烧冷灶!” 香雪的犀利言辞让毛仲有些不爽:“不错,我是依靠着飞豹军了,怎么不能,那是我老丈人的地盘,我看软饭蛮香甜的嘛!”说完,一把将她抱起來,连亲带拱,羞了一顿,天气已经寒凉了,香雪一身薄棉衣,包裹着身躯,分外好看:“呀,我好几天沒有回來耕耘你这一亩三分地了,是不是又长荒了,毛哄哄的!”说着,伸手进去,摸那酥软的丘陵所在:“先不吃饭,现在就用独牛小犁,在你花蹊之中,努力地劳作一回吧!” 香雪立刻浑身酥麻,瘫软无力,娇媚斜倚,任由施行:“你怎么贼坏呢?太谗了!”一面将火辣辣的身体挤压上來,纠缠住他:“轻些!” 毛仲哪里还管那许多,抱着她上下其手,然后急走进里屋,剥出半拉子胴体,压到了床上。 不料,外面忽然有人喊话,竟然是陈继盛在香桂引导之下,携黄参军陈继勋等人來了,搞得毛仲很被动,慌忙给香雪穿了衣裳,出來迎接。 一番酒菜,正好招待,酒过数杯,陈继盛挥退了两个女儿:“毛仲,你何时再进兵沈阳!” 毛仲道:“根据情况,如果子弹能够足够五万,手榴弹等也较够,我们就进兵!”将自己的构思约略说了一遍,无非是长驱直入,攻占几个据点,然后以骑兵追逐残敌,还预计了几种决战的可能。 “嗯,以本将之见,我军进至沈阳,抚顺一带,就不要再进兵了,同时,邀请辽西军火速北进,我辽东军的战事就完了!”陈继盛冷静地说。 毛仲大惊:“不把满清主力军尽皆歼灭,遗留后患给子孙后代吗?打蛇不死,反被其伤的教训实在太多了!” 陈继盛深沉一笑,和黄参军等几个对了对眼神,说出了一番道理。 ------------ 七十八章 ,野蛮女尼 毛仲听了,震撼不已。 “如果我军单独灭掉了满清贼军,则功劳太大,将震动主上,威压诸将群臣,试想,关宁军那样精锐的官兵,必将生出嫉妒怨恨之心,朝廷大臣,也将对我们等疑虑重重,所以,必须以关宁军來收拾残局,其二,我军最好不灭满清贼军,或者,不彻底扑灭,留其根苗,以为今后举兵引子,更为我等将领的前途安危顾忌!”陈继盛举了明太祖对付开国元勋的残酷例子告诫毛仲:“贼灭,则我等精兵强将,立刻便成朝廷的心头大患!” 黄参军和陈继勋也郑重其事地劝解毛仲:“你的火器实在太凶猛,应该将些一半,奉送给辽西军孙承宗大人处,再奉送些给朝廷!” 毛仲想起了众人皆知的故事:“大帅说的是,可是?要不是当年李成梁狡诈,纵敌自重,早就把女真贼子们灭了,搞得后來这么大的祸害,我们实在是放纵敌人啊!” 一番苦苦劝解之后,毛仲答应了,反正,有了步枪和手榴弹,不管是谁來灭掉满清残余势力,都已经不重要,自己是个穿越者,连这个身体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浑浑噩噩数十年过去得了。 陈继盛正要走,毛仲忽然想到:“大帅,以我之见,我们军尽可迅速北进,横扫敌军之后,就在战场之上,我装病或者小伤,立刻卸甲归田,激流勇退,岂不更好!” “你舍得不做将军!”几个将领都不敢相信。 “混吃等死的将军,又有什么意思!” “嗯,好,更好,如此一來,就是有人嫉妒,朝廷也绝对不会再做些什么?高,还是毛将军,志趣境界,与众不同啊!”黄参军不禁竖立起大拇指赞叹:“如此,老朽就送你一个锦囊,切记!” 毛仲打开锦囊,不禁摇头莞尔,这老黄还真有意思,玩弄这玄虚,里面一张纸片,上书蝇头小楷:自墨之计,玉亦不可取,残败祸根,早早了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看时,只见身边清香摇曳,香雪香桂都围拢观看,不禁展示:“我怎么取大玉儿,天地良心,难道真要杀了她才对,女人怎么就是祸水!” 这么一说,香雪犹豫一时,赞同道:“对呀,怎么老说女人是祸根,其实男人才最坏!” 关于大玉儿的事情。虽然对外称作是替身,许多人依然不信,毛仲已经将她安置在一处偏僻院落,以士兵看守,她的音容笑貌,知性之美,让毛仲失魂落魄,不能忘怀。 “你看我做什么?”香雪问。 “大玉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因为你是善良的,有爱心的好女人,这也是我最敬爱你的地方,我沒心思管这个!”毛仲见香雪嫉妒,干脆将皮球踢给了她。 几天以后,香桂香雪姐妹引了毛仲去那城中安静的院落,亲信士兵见了,立刻引入,只见寒风萧瑟,在纷纷枯萎的枝稍上招摇,地上,满是落叶:“她怎么了?”毛仲忐忑不安。 “沒怎么着,还好好的嘛!”香雪瞪了毛仲一眼,拉住了香桂的手:“姐姐,人家见可心可意的人儿,我们在这儿玩什么?走吧!” 香桂温柔一笑:“将军,我们姐妹可沒有亏待她!” 毛仲顿时心中感激万分,一把拥抱了两个,一人亲了一口:“放心,以后我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姐妹出去了,毛仲信步进院,过影壁墙,只见对面堂屋中间,一貂裘女子正慵懒地倚靠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串念珠,默默地捻着,微闭眼神,轻轻启动秀口,甚是专注。 毛仲呆了,只见她雪白的脸腮,眉目如画,头顶上已经光秃秃青色,了无一根青丝,竟然是个尼姑。 犹豫了半晌,毛仲终于上前:“大玉儿,这几天沒有看望你,冷落你了!” 大玉儿停了念珠,炯炯地注视着毛仲:“什么冷落不冷落,我已经听从了将军夫人的劝告,削发为尼,从此,就寂寞于尼庵之中,了断红尘事物,既不违背你苟且偷生的意愿,又不致招你祸害上身,于我,也可以安安静静,终老天年,岂不是双全齐美!” 大玉儿的优雅举止,贵族气度,尤其让毛仲敬爱,喜悦,说老实话,那天两人接触。虽然是互相讹诈,互相利用,打心眼儿里,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美人儿,有头脑见地的花瓶,就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的青花瓷。虽然已经遭遇烟雨红尘,并非春天新柳,也仍然让他心仪不已,更有一种暗暗的情绪在,那就是,她是皇太极的女人,最心爱的女人,又是满清权贵的象征之一,征服了她,有着无穷大的成就感。 “说的不错!”毛仲继续走上前,随意地抓了条板凳在身边坐了。虽然天色尚早,阴云弥漫,院落里光线并不清爽,让人生出许多的抑郁哀怨:“是香雪吩咐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的法子!” “一拍即合!”大玉儿冷淡地将念珠悬挂在脖颈之上,爱惜地捋着,百无聊赖地叹息了一声:“料不到今年的冬天,冷得厉害!”见毛仲往跟前坐了,急忙闪开。 毛仲笑着:“我一向以为,你们蒙古家的女儿,个个勇敢聪明,沒有半点怯懦,想不到对我这么害怕!” “我并不是怕你的强力,而是怕你玷污了自己的声名,也害了别人!”大玉儿冷嘲热讽道:“死容易,活着难,若是怕了,我早就自顾着自己死了!” “好,说得好,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包括每一个人,问題是,你们满清,本是我大明的一地方属下,奴尔干都司治理,朝廷向來待你等不薄,为什么屡次叛乱,擅自建立伪国家政权,屡次攻杀我大明官军,屠杀百姓,祸害之惨,想必你也清楚,所以,你我之见的纠葛,本來无有,你若为叛乱的女真权贵殉葬,实在不值得!”毛仲劝解着:“朝廷平了东北,绝对会宽容各族,姑息绥靖,那时,天下和同为一家,你也自然不必为满清贼军愧疚了!” 大玉儿目光豁然一瞪:“胡说,汉家和女真家,本來各自为政,强者为之,又,圣人曰,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大明二百年來,已经沦落,大清取代大明,自然之理,你于大明,我于大清,恩怨分明,今天我在这儿,全是你强力所致,满清国既然败落,也就无话可说,何必花言巧语羞辱我等!” “那好,我不说了,既然你愿意服从强力,我就告诉你,如果你好好活着,我一定督促各部,扫平伪满清贼军时,刀下留情!” “哼,你的无耻心思,谁不知道!”大玉儿咬牙。 “知道知道,象你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岂能不知,不错,我根子里是爱慕你的容貌和才华,气度,所以,想方设法也要留你在身边,既然你说明了,我也就说清,你虽然以女尼的身份,其实,却必须为我的如夫人!”毛仲终于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句话,大玉儿成熟的身段,迷人的风韵,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哼!”大玉儿冷哼一声,忽然笑了:“也好,女人身家如浮萍,既然承蒙你朱国栋将军如此厚爱,我也就认命了!”说着,改变了神色:“将军,你今天來看我,有何意义!” 毛仲一笑:“沒事儿,就看看你,希望你好自休养,等有了机会,带你出去走走!” 大玉儿一笑,千娇百媚:“那,将军,小女子为你斟酌酒菜,伺候将军喝几杯!” 毛仲大喜,能够让她回心转意,实在不容易:“好,这里有酒菜!” “有,都是将军夫人们恩赐的!”说着,大玉儿站起來,到屋子里忙碌,很快就整治了四样小菜,两壶酒:“将军,我敬你一杯!” 毛仲喝了,一连三杯。 “将军虽然相貌奇怪,然而才能出众,能够这样留恋我大玉儿,已经是难得可贵,玉儿感激不尽!”说着,她也引酒喝了。 于是,两人渐渐投机,说了些亲热的话,大玉儿目光迷离,半醉半醒:“将军比之我们家皇太极,酒量差多了!” 毛仲说:“喝酒就喝酒,不要提这些闲事情!” 正好说着,忽然,大玉儿的身体骤然一闪,已经投到了毛仲的怀里,脖子里的念珠,也哗啦啦作响,让毛仲感受到了一具温热女人的美妙,不过,在那种闪念之间,毛仲有那么一些疑问,有所警觉。 一股阴凉的风波,似乎击向腹部,现在的毛仲,并沒有穿任何甲胄,所以,感觉之灵敏,说时迟那时快,身体一滑,旋转了三十余度,连带着抓住大玉儿,将其甩出。 大玉儿摔倒在地,手里还抓着一把匕首,不,是用棍子磨练成的尖锐物,看看腹部上,衣服已经被划破,幸好沒有伤及皮肤。 “你居然刺杀我!”毛仲慢悠悠地走过去:“我本不想用强,可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说完,飞身而上,大玉儿來不及躲闪,已经被夺取了木匕首,压在地上。 大玉儿闭着眼睛,仰起脖颈,纹丝不动,似乎在等死,毛仲将之提起來,缓步走到内间床前,将之放了:“今天,我就在这里住,和你同床共枕,但是,我绝对不对强人所难的,可是?我也绝对不给你轻松自在的空间!” 大玉儿绝望至极,任凭着毛仲作为,被剥了衣服,两人卧床休息了,因为被毛仲所抱,大玉儿的身躯,不久就开始发烫,间歇地颤栗起來。 ------------ 七十九章 ,孙承宗的血书 毛仲只是拥抱着她,连抚摸都沒有,可是?健壮的将军身躯,粗重霸道的呼吸,脉脉的温度,甚至一身若隐若现的汗味儿,却无时不刻地在侵蚀着她的神经。 “我曾经发誓再不动你,除非你心甘情愿!”毛仲无赖地说:“我绝对不会虐待俘虏!” “你!”大玉儿气急败坏,却怎么也挣扎不动,越是挣扎,两人之间的缝隙越小,还屡屡直接接触,零距离的感觉,象电流一样,不时地震撼着,象洪水猛兽,冲击着她坚韧的堤坝。 “你丢开我!” “不丢!” “你,你,你个坏蛋,我咬死你!” 感性的大玉儿,终于沒有逃脱这一红尘之劫,首先自己崩溃了意志,向毛仲发动了进攻,两人最终你欢我爱,成就了一桩露水姻缘。 “其实,我沒有想过这样,对你的爱慕,只要留在身边就好了!”抚摸着大玉儿娇嫩的身躯,毛仲温柔万分:“象你这样气质的女人,实在罕见!” 大玉儿娇弱无力,喘息连连:“我真的这么好!” 毛仲道:“如果不能得到你,就算我扫平了奴儿干都司三千里河山,都沒有意思!” 大玉儿大为感动:“放心,我不再想别的法子了,以后,就做你的女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应该知足了!” 此后,大玉儿渐渐改变了对毛仲的态度,和香雪等人也相熟了,毛仲对香雪姐妹花,也感激有嘉,暗暗致谢,分外殷勤:“总兵大人,你这几天对我们姐妹特别好啊!”香雪故作姿态地惊讶。 “对我可爱的老婆,我向來都这样的嘛!”毛仲上前就抱住,又啃又摸,极尽夫妻之道,伺候之能事,香雪笑着讥讽他:“我们顺了你的心意,你才这样,对吧!哼,谁不知道你是个贪谗的小猫,见了那个大玉儿就走不动了,喂,你天天在我们跟前伺候着,哪里有那么大的劲儿!” 夫妻之情,闲散之意,沒有能够持续多久,眨眼之间,就到了腊月,朝廷的旨意久久不到,忽然先接到了蓟辽督师孙承宗大人的亲笔求援信。 整个辽东军,都震惊了,因为,辽西军发生兵变了,而且,兵变已经发生了半个月,孙大人的书信才送到旅顺。 陈继盛立刻招集将领开会,商议这一重大事情,对于高级将领们來说,再沒有比兵变更令人发指的事情了,陈继盛展读了孙承宗大人的书信,又询问了送信人,这才知道,辽西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件:“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难怪陈老将惊慌失措,就是一向足智多谋的黄参军,都迟疑不决,其他各将领,更是晕头转向,鸦雀无声,毛仲这才明白,为什么朝廷对于辽东军事的评价,迟迟不到的真实原因,东江镇属于蓟辽军事体系,受蓟辽督师的直接管辖,孙承宗大人。虽然坐镇山海关,却屡屡北上,指导军事,构造防御堡垒,麾下有五个总镇的区域,其中,天津镇,东江镇,都是他的直辖区,所有东江镇辽东军的事情。虽然在紧急情况下,可以直接奏报朝廷,但朝廷的旨意,却一向由蓟辽督师转达,因为兵变原因,朝廷的旨意滞留在山海关,出不了城了更出不了海了。 在简洁笔墨,内容丰富的秘密书信中,孙承宗大人讲明了三点,一锦州兵变的原因和经过,根源于朝廷的财政崩溃,就连最精锐最为关键的关宁军的骑兵军饷,都拖欠了三个月了,这些士兵,依靠着军饷过日子,拖家带口的,非常艰难,而普通的部队,拖欠的军饷时间更长,在锦州的辅助步兵部队,居然欠饷十个月,这样经常性的亏欠,极大地伤害了官兵们的积极性,导致很多人怨天尤人,离心离德,如果不是殊死搏斗的前线,估计很多人早就闹起來了。 十一月十二日,一名士兵的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病饿而死,激起了士兵们极大的愤慨,同营的一群士兵群情激愤,吵闹着去找他们的游击将军黄芳讨要军饷,可是?游击将军那里,也是空空如也,大旱了好些天了,因为同样情景,游击将军也是牢骚满腹,脾气暴发,将士兵们臭骂了一顿,士兵们不得已转回营,可是?越想越气,在几个士兵的带动下,操起了武器,向游击将军住所冲去,士兵越來越多,将黄芳住所包围得水泄不通,当黄芳带兵弹压时,乱兵勃然大怒,奋勇冲击,居然将黄游击砍杀,随即,愤怒的士兵将锦州城外的瓮城焚烧,带领部分官兵,打开了城门,返回山海关,锦州守将祖大寿恰好告假不在城中,几个副将都不敢作主,竟然给乱兵顺利地冲出城关,席卷向南,步兵一乱,锦州的骑兵同病相怜也蠢蠢欲动,几个副将控制不住局面,急忙去请祖大寿,祖大寿是辽东人,一员猛将,是吴三桂的舅舅,多年镇守在锦州一带,很有威信,可是?前去请人的骑兵,半路上一商量,干脆也闹了起來,五百余人突然袭击了祖大寿的家,将之抓获,以之为人质,要求朝廷速速派人到锦州前线补发军饷,否则,就将祖大寿砍了,携全城全军,投降满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南下的锦州乱兵,数量在三千余人,顺着辽西走廊,一路狂奔,经过高桥镇,葫芦,海口,到了兴城县,恰好蓟辽督师孙大人正在这里视察,随从部将,只有数人,亲兵卫队,不过二百,竟然被乱兵围困,生擒活捉,成为新的人肉盾牌,此后,叛乱哗变士兵,象瘟疫一样四下里传播,山海关外,人声鼎沸,大明朝的辽西军,主力精锐部队,竟然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乱兵中,还有几个将领也卷入其中,而更多的将领,只能自保所部,不能镇压,辽西各军,血肉相连,拖欠军饷一事,深有同感,各将领惟恐自己带队镇压不成,也被卷入旋涡之中,所以,这一次的锦州兵变,蔓延之快,波及之广,前所未有。 第二,孙大人讲述了朝廷对毛仲等人以及辽东大捷报的嘉奖事情,听说了辽东大捷,京城一片沸腾,正在朝会的崇祯皇帝一读完奏报,竟然兴奋地跳起來,失态地狂呼乱喊:“好,好,好!”兵部大臣被群臣们包围在中间,问个不休,整个朝堂都乱了套,等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真相,一个个连呼万岁,纷纷夸奖毛仲陈继盛等人,将之称呼为大明的英雄,皇帝当即下令,要群臣们商讨一个对全国官民的通告,要派遣锦衣卫,八百里加急,赶往全国各处,张贴消息,还要内阁立刻就拿出一套方案,确定对陈继盛毛仲等人的奖赏,皇帝得意忘形之下,亲口说道:以朱国栋之才,可比大宋岳武穆,大汉之卫青霍去病,千古不二的名将,应该封赏重大才行,至少也得封伯爵位,皇帝还问了毛仲的年龄,惊叹这么年轻,还问了毛仲的婚姻大事,一句话说,皇帝对远在辽东的将军,异常关怀,简直成了铁杆粉丝,不过,兴奋之后,很快就有人对毛仲陈继盛军的辉煌业绩,产生了质疑,越來越多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奏报的军使奉献了缴获战利,群臣们争先恐后瞻仰鉴别,总算是相信了一些,这些物品里有,皇太极和济尔哈朗的脑袋,盔甲,战马,多尔衮等一群满清将领的战俘队伍,其他一些战鼓,军旗,等等,堆积如山的物品,都从辽东以船队运输,然后千辛万苦地拖到了京城,运输物品的繁重,也是消息迟迟不通的原因之一,而押运的将领疏通关节的活动,也耽误了好几天,当皇帝在紫禁城里亲自召唤來了这些东西,眼见为实以后,才叹为观止:“我就说嘛,这个朱国栋和陈继盛,还是有良心的!”内阁决议,取消东江镇以及飞豹军平海军等建制,建立辽东镇,核心根据在金州,管辖的军事区域往北直到营口,海城等地,委任陈继盛为辽东镇总兵,晋升为从一品官阶,同时遥领南京留守府的兵部侍郎,建立虚拟的沈阳镇,委任毛仲为总兵,官阶提升为正二品,同时,作为一项荣誉,赏锦衣卫指挥使衔,封陈继盛为辽东伯,封毛仲为平北伯,皇帝刚才看了皇太极的首级,又听军使详细汇报了毛仲如何如何带领一千五百轻骑,就横扫满清十万大军,歼敌几半的传奇,十分兴奋,听了大臣的嘉奖大为不满,当场拍板,封陈继盛为平东侯,封毛仲为平北侯,敕令工部,立刻赶制侯爵印信,及总兵关防,准备送达前线,皇帝还连发三道上谕,送达蓟辽督师府,督促辽西各军将领,向辽东军学习,还严厉地训斥了辽西军沒有按照既定方针东北出击的畏敌怯战事实,提出了严厉的警告,因为孙承宗正在督师府北数百里的兴城巡视,军使立刻又转送到了这里,孙承宗接到旨意,十分震惊,又十分高兴,毕竟,辽东军也是其麾下部队,一荣俱荣,不过,陈继盛瓮婿的晋升,实在太快,让他这个老上级都望尘莫及,尤其是一门两侯的恩典,实在闻所未闻,就孙大人本身,才华横溢,大明第一战略家,也不过区区子爵虚位,遂生出了一些嫉妒之心,就暂时压制了圣旨,想等北查了锦州事务,再行发放,不过,还沒等他动身,就遭遇了锦州兵变,乱兵千里奔袭,将之扣押为索饷的道具。 第三,孙承宗又讲道,他之所以北上巡查锦州防务,并不是担心军事问題,因为他接到了辽东军大捷的消息以后,又基本核实以后,才决定北上的,既然沈阳抚顺一带的满清军遭到了重大打击,辽阳,九寨,徐岭,甚至是镇江(丹东)的满清军精锐,也连连受挫,其能征惯战的将领,如代善,豪格,多尔衮,济尔哈朗,杜度等或死伤或惨败,大明的辽西军事,压力就大大减轻,他北上,一是为了彻底查清锦州总兵祖大寿,山海关总兵吴襄(吴三桂的老爹)疑虑犹豫,不服从督师军令,擅自逗留不前,不配合辽东军夹击满清军的原因,发誓要狠狠地修理这一帮骄兵悍将,痛下杀手,杀鸡给猴看,二是要带领部队,发动新的攻势,趁机收复锦州城北大量的国土失地,要径取凌海,盘锦,北宁,黑山等地,至于官兵欠饷一事,他何尝不知,奈何朝廷就是沒钱儿,他也沒有办法,他多次跟户部讨要,跟内阁哭诉,跟皇帝企求,都沒有要來银子,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太仓之粟虽然还能勉强支持,可是户部的银两,却实在空虚,皇帝设法从内帑里挤压出了几万两,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部队欠饷,是经常的事情,孙大人也沒有太在意,料想不到这次会有如此疯狂的结局。 在信中,孙承宗还提到了几件事情,一是马科李黑风等自辽东军回到了辽西以后,部下官兵纷纷赞扬毛仲的威武英雄,辽东军的火器如何如何威力巨大,每一个士兵七两的奖赏,每一个阵亡士兵一百多两的抚恤金,是巨大,封锁不住的消息,其他官兵听说之后,才人心大乱的,还有,李黑风等人孝敬的,毛仲等奉送的三千两银子,孙承宗并沒有自己收用,而是作为军饷优先发放给了督师卫队及山海关的军队,还有一件,是看守的士兵议论时说的,朝廷虽然任命了毛仲为沈阳镇的总兵,却突然任命他去锦州就职,取代正在生病的祖大寿,指挥锦州各军,那意思非常明显,朝廷对于辽西军将领的畏惧避战,十分愤怒,已经开始采取措施,进行惩罚,基本上,是要毛仲掌握锦州军,夺取祖大寿的势力,所谓的锦州总兵,祖大寿是难以再干了,只要毛仲到任,并且控制局面,则朝廷自然会进一步追究辽西前线将领的责任,这一方面,孙承宗大人深有体会,大明朝廷对于渎职的官员惩罚,从來毫不留情,崇祯皇帝继位以來,仅仅几年时间,就换了十数个内阁首辅,一些高级官员,动不动就因为小事情被罢免官位,甚至身陷囹圄之灾,最后,自然是求援,要毛仲迅速西來,镇压兵变。 最后的最后,这个大明的兵部尚书,居然留下了一大片的褐色污染在信纸上,军使说:“将军,这是尚书大人的血迹!” “啊!” ------------ 八十章 ,奇思妙想 孙承宗大人的血书求救,一下子就让辽东军将领们炸了锅,大家对于锦州兵变,倒不害怕,自己人嘛,闹來闹去,不过是整点儿钱财,又不是满清军打來了,再说,这帮龟孙子王八蛋,在关键时刻不出兵策应,实在是该打屁股,乱,就让他们乱去好了,大家对于信中的其他内容,是孙尚书提及的事情,却格外关注。[就爱读书] “这不是好事情吗?”性格直爽的蓝序第一个站起來:“辽西军乱,也乱不到哪里,不过是个笑话,更显示我辽东军井然威严,朝廷对我辽东军两位总兵的嘉奖,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一提醒,转换了大家的视野,一个粗人,赳赳武夫的眼光,让所有正阴沉郁闷的将领们都兴奋起來:“对对对!” 苏烈文道:“恭喜恭喜,陈老将,您已经是平东侯爷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儿啊!” 陈为国额手大笑:“太好了,我们东江镇一下子出了两位侯爷,哈哈,别说是关宁军沒有,就是整个大明朝廷,也沒有几位呢?” 黄参军也道:“不错,不错,这样一來,我东江镇官兵,就是大明的天下第一军了,风光之盛大,俨然压倒了关宁军!” 数十名守备军官,十几员游击,参军将军,都兴高采烈,就是历來和陈继盛不对心思的皮岛副将沈世魁,都满面红光,站起來向陈继盛连连祝贺。 “侯爷,以后啊!我沈世魁更需要您的荫护了!” “哪里哪里,你我还是兄弟嘛!”陈继盛对于侯爷的封爵,当然很满意,对于官场老对手的俯首称臣,也十分得意,却转过脸:“诸位,这一切功勋,都來源于朱国栋将军的火器威力,诸位兄弟,以后呀,我翁婿二人,依仗诸位的时候还多着呢?,,,,!” 老将军很机警,将功劳尽量往毛仲的身上推,着意培养他的威信。(就爱读书) 一封血书,引发了这样的精彩场面,有些偶然,也是十数年來,散布在辽东各地区大陆海岛的明朝各军所企盼的,他们,正因为今年的几番大战,迅速地上升为朝廷的栋梁之材,主力之军了。 军官们议论了一会儿,黄参军就建议:“立刻起兵西进,乘船到觉华岛,入兴城拯救尚书大人,同时,弹压兵变人员,恢复辽西军事!”他的理由是,既然督师大人有令,辽东军就义不容辞,利用先进的武器,将辽西军平定下來,这样的话,又将是对朝廷的大功勋。 诸多将领,也支持黄参军,实际上,作为陈继盛的心腹参谋军官,黄参军的威信也很高,所谓第一智囊。 沈世魁的许多部下,也纷纷表示,愿意跟随毛仲西征,讨灭叛乱各军。 不过,陈继勋和沈世魁则表示反对,说。虽然有尚书大人的血书在,却一时无法查明其真实性,毕竟书信上沒有任何有力的凭证,万一是满清军的陷阱呢?“是不是靼子见我军凶猛,暗施诡诈伎俩,实施暗算呢?” 黄参军列举了事实,肯定:“肯定不是满清军的陷阱,何况,就是真有满清军,也不能怎样,我大军一出,天下无敌,正好将满清军全部歼灭!” “哼,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辽西军,都是大明官兵,怎么下得去狠辣之手,再说,万一激起辽西军的愤怒,群起而攻之,则转眼成为两军大祸害了,还有,万一我军主力西进,则满清军倾巢出动,前來报复,我等该如何是好!”皮岛的智将李辰,是沈世魁的心腹爱将,提出了这一问題。 陈继盛在两种意见之下,很难决断:“不错,该出兵,可是?一旦演变为互相残杀之局,就糟糕了,又,满清残余虎视眈眈,势力尚强,如果以铁骑偷袭,我军也岌岌可危,如果是满清靼子,以计策唆使,造成我辽军东西两部,竟成矛盾之势,更为可悲,再说,孙尚书的书信,并非正式军令,万一将來反悔,则我辽东军私自发兵西进,已经成弥天大罪了!” 双方意见,僵持不下,毛仲则一言不发。 “喂,将军,侯爷,你怎么能不说话呢?”蓝序用肘捣了捣他:“您不说话,大家说的都不算!” “我对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听着就头疼!”毛仲百无聊赖地往外面看着,其实,心里在美,掂量着一个侯爷能有多高的地位,哈哈,侯爷,老子成了大明的侯爷了。 毛仲的话。虽然不高,却让大家都听见了,于是,陈继盛的脸拉了下來:“毛仲,你说说嘛,现在,你是副将,再些日子,朝廷的印信一下來,你就是一镇的总兵了,方面大员,懂了吧!哦,现在的情况,你也听得了,要不要出兵,怎样出兵才好,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对对,听听侯爷的意思,是不是侯爷真不知道啊!”苏烈文讪笑着,其他的将领,暗中嫉妒的什么人,例如李辰之类,也來激将。 毛仲见大家都将脸转向他,尤其是苏烈文那张畏惧而躲闪的目光,就知道他心里有多不爽,本來,他就是游击将军了,而毛仲不过是一小兵,他长相英俊,风流潇洒,而毛仲麻子脸一个,说话粗鲁直白,转眼几个月,两人的地位就千差万别,判若泥壤了,更让人气结的是,毛仲轻松的得到了陈香雪姐妹花,现在又弄到了满清之花大玉儿,而苏烈文想要娶冰梅,却被屡屡拒绝,冰梅爱慕香雪的命运,说要等他升副将军以后,再谈婚事,让他误会了,以为冰梅已经变了心思在毛仲身上,所以,暗地里的痛恨,正一点点`增加,就连毛仲这种淡定的人,也能感受到蛛丝马迹。 “要我说,我辽东军,可以不管辽西的事情,直取沈阳!” “啊!” “你说什么?” “难道这事情就不管了!” 毛仲迥然不同的思路,让所有的军官都大吃一惊。 “管,管什么?我们是部属,是被管的人,怎么能去管不该我们管的事情,想想,连孙承宗大人都被扣了,我们去干吗?打架斗殴,还是陪笑脸儿,肯定都不成,所以,我们干脆跳出这圈套,将精力用于北上征伐大业!”毛仲笑道:“说來说去,关宁军的兵变,还是因为军饷拖欠问題,打白条嘛,是不是,政府的财政不行,和满清搞了这么多年的军备竞赛,沒有被拖垮已经不错了,我想,朝廷遭遇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自己想办法的,咱们大明的锦衣卫遍布全国,耳目灵活,怎么不成,所以,辽西军那疙瘩,我们越是搀和越不好,干脆咱们北伐干点儿正事儿!” 陈老将等人寻思一会儿,都觉得毛仲的选择非常巧妙,同时又觉得,必须对辽西军的情况,做一个回应,黄参军犹豫再三,建议:“也好,我军派遣人员,海道往辽西巡查情况,再派遣人员,直接往天津镇向朝廷请示机宜,即便将來有什么事情,也好占足了道理,同时,就依朱国栋总兵的意思,主力北进,此战之后,我军就轻易不再撤离,打仗顺利的话,从盘锦等处绕道而行,出一军照应锦州!” 陈继盛想分出部分缴获,往辽西军嘉奖,或者补足朝廷的欠缺军饷:“我等不为朝廷分忧,只为自己打算,实在有违臣子的本分,数十万两缴获,如果用于辽西赈救,可一举两得,卸掉我等身上的责任!” 一提起银子,所有的军官都急了,那是大家用命辛辛苦苦换來的,为此,辽东军丢掉了一千多的性命,谁不揪心。 “不行,私用缴获,也是大罪啊!”黄参军提醒道。 “我们拿着银子去分发就算可以,可是?怎么去做,怎么分,辽西已经大乱,恐怕我们的银子一到,立刻就被分抢了,说不定,分抢不均,还会火上加油,乱上添乱!”沈世魁叫嚷道。 “是啊是啊!现在已经不是银子的事情了,而是叛乱的罪责了!”陈为国等将领也强调。 “那如何是好,我们真的掉转刀锋北进,朝廷一旦追究责任,也是非常重大难当的!”最纠结的是当家人,陈继盛左右为难。 商量再三,陈老将拍板定案,诸将分头行事,以毛仲为帅,将辽东所处各军,统一调度,迅速北进,安置孙承宗秘派的军使休息吃饭,留在军营,就派遣几个军中文员,往天津镇和觉华岛等处侦察事情,当天决策,第二天中午,就起兵北上,因为事起仓促,各军并未统一,连誓师仪式也沒有,按照陈老将的部署,约定时间,各向普兰店集中,因为缴获了满清军大量的战马,辽东军的骑兵得到了极大加强。虽然他们的实战技能训练等还未必适应,可是?作为骑兵,毕竟增强了大家的信心。 三千骑兵,一万步兵,西北方向出击,骑兵先行,携带十日干粮,沿着此前战斗的路径,以部分轻骑为侦查,自瓦房店,九寨,熊岳,盖州等,两天之内,长驱二百余里,赶到大石桥,步兵也紧急行动,追踪骑兵,一部轻兵,约一千余人,夜间赶到盖州,其余各部,都到九寨等地,于夜间各坚守满清军遗留的诸多堡垒城镇,其余辽东军,出八百人守候皮口堡垒,防止满清军自镇江(丹东)的偷袭,其余集中在普兰店儿。 ------------ 八十一章 ,遭遇伏击 三千骑兵,分为三大队,毛仲亲统一队,携带步枪手榴弹等物,为最前驱,时上午九时许,天色阴郁,寒风刺骨,将灰褐色的土地冻得坚硬如铁,距离上一次作战仅仅两个月,关外的风景,已经大变,杨柳槐树多枯萎光秃,灌木丛也也成为灰色丝萝,旷野千里,大道纵横,千山山脉横贯东北方向,巍峨险峻,望之震撼。 “消灭满清叛乱分子,彻底安定奴尔干都司!” “剿除满清余孽,恢复华夏河山!” “为荣誉而战,为尊严而活!” 每到休息时刻,明军骑兵就以这样的口号以壮行色,凄凉的风波撕扯着官兵的衣甲,沁得甲片犹如寒冰。虽然每一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服,依然瑟瑟颤抖。 现在的骑兵们,多是轻骑,只有少数是全副铠甲的重骑,威武雄壮,一排排一行行,朝着前面运动,他们的目标是海城。 毛仲的手里抓着缰绳,信步而走,身边,数十位特战士兵,簇拥前进,刚才疾驰一阵儿,马背上都沁出了湿润。 “多美的景色!”毛仲随口回忆着伟人的句子:“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好几个官兵,都惊异地望着毛仲:“好词!”“呀,想不到国姓爷能够出口成章呢?” 毛仲一笑:“见笑了!”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而尖锐的呼啸之声,就向他们笼罩而來。 “危险!”罗列喊出了声。 刹那间,许多士兵就中了数箭,有的要避开危险而跳下马,有的则负伤太重掉下马,有的战马被惊,四下里乱冲,整个队伍一片混乱,毛仲的马也负伤了,惊恐弹跳,将之摔出,眼看落地之时,毛仲一矮身,惊险地以脚着地。 从东面数十米外的一段矮沟里,骤然跳出了一群满清军的身影,一面继续放箭,一面朝着这里杀來:“杀!” 恶狠狠的满清军士兵,咆哮着,健步如飞,手里的钢刀,闪烁着寒光。 轰,在西面,稍微迟疑一会儿,也冒出了大批的清军士兵,先是乱箭齐发,然后,步兵冲杀过來。 这一段的明军骑兵,损失惨重,几乎五百米的位置上,清军骤然出击,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在毛仲的身边,有三名士兵被清军直接射死,敌军的箭弩力量之大,难以想象。 毛仲沒有跳起來,拔出腰刀,在马后腿上连刺几下。 战马受创,狂呼一声,朝着前面奔驰,速度之快,难以遏制,迎头赶上來的清军步兵,被它连连蹄伤了好几个。 “杀!” 清军扑了上來。 毛仲的身边,嗖嗖嗖又來了几箭,形势咄咄逼人,敌军不仅有精锐冲杀,还有冷箭伤人,这让明军所有的官兵,都受到了极大压制。 “战斗,战斗!” 明军官兵,也极为勇敢,一面隐蔽,搜索敌人的目标,一面收拾武器,向敌人打击,习惯性地拔刀,然后就是手榴弹:“嗨!” 清军冲得极快,遭殃和报应也來得极快,呼呼的手榴弹,在清军队伍里爆炸,顿时将之炸得东倒西歪,惨叫不迭。 毛仲将失落地上的手榴弹捡起來,咬掉盖子,拉弦,远远地抛了出去,一连扔出了三颗。 形势,迅速实现了扭转。虽然清军冲到了跟前,明军官兵已经恢复了战斗姿态,除了继续赏识以手榴弹外,就是使用步枪。 咔地压声子弹,几乎不用瞄准,就朝着密集的敌人开枪了,一枪过去,一个敌人的脸上就开了花。 明军并沒有向中间集结,而是部分直接向敌人冲锋,反击,部分以火力掩护,战斗,立即进入了短兵相接阶段。 毛仲的身边,十数名官兵拖着伤残的身体,上來保护:“将军,将军!” 毛仲不给这些愚蠢而忠诚的士兵以机会,已经箭一般射向了清军队伍,遭遇清军袭击,损失重大,彻底将其激怒了。 “杀,杀,杀光靼子兵!”毛仲一把单刀,抢入敌人军中,左右逢源,乱砍乱杀,速度和力量,使他瞬间就放倒了七个敌人,他的胸前,也被鲜血飞溅,染得狰狞一片。 明军官兵见主将如此英勇,一个个也奋不顾身,几名骑兵朝着清军猛踩过去,将之踏得血肉模糊,哀声连连。 嚓,一刀抹掉了一个家伙的脖子,毛仲的眼前,被血雾溅到,模糊起來。 正在危急,王海生等人杀到,连砍到炸,将清军击退。 稳定了局势以后,明军打出了战术,部分火力迅速将敌人的远程兵力,弓弩兵一一清点干掉。虽然弩箭的威力很大,射肉极深,可是?只要不是要害,全是皮肉外伤,而子弹则不同,一旦射中,往往洞穿,折断其骨。 一个个正在搭箭的弓弩兵,忽然就终止了行动,在一片血花中,轰然倒下,成为寒风中的暖尸。 在近战或者中远地区,明军的手榴弹,产生了极大的心理打击效果,一看到明军要甩那东西,往望周围很多清军,立刻尖叫着转身逃避。 轰,最后几声手榴弹爆炸,将清军伏兵的士气击落到最低点,看看形势不对,许多人动摇,试图逃走。 明军追逐:“绝对不能放了靼子!”“一个也不能跑掉!”“娘的,敢打咱辽东军的冷子,找死啊!” 明军的步枪发挥了作用,将溃退中的满清军官兵,大量地射杀,然后,骑兵追踪,继续射击。 毛仲抢了一匹无主的战马,继续前进,带领部队,紧紧地咬住敌人,前面一大股敌军惊慌失措,看看不对劲儿,干脆转身决战。 毛仲毫不犹豫地以步枪射击,砰砰几枪,干掉了几个疑似军官,然后,大刀一挥,冲进了清军步兵群中。 战斗激烈,壮烈,不时有双方的军人死伤。 解决了堵截的敌人,毛仲军就追捕残敌,战马得得,顺着崎岖的道路猛进,看看身边,只有王海生的八名士兵,前面的满清军逃敌,却是黑压压一片。 “追上,一个不留!” 毛仲军的坐骑,因为地形的不佳,耽误了脚力,而清军不时地分出人手來堵截,才使前面的官兵得以继续逃避,但是,也形成了另外一种效果,实际上,仅仅九人的毛仲军,追着一大群的满清军逃兵,一直跑出了十四五里,每追一段,清军就给送上一批替死鬼,路上,到处是清军的死伤者横卧哀嚎。 有时,一窝蜂回來的清军只用一颗弹就爆沒了。 追出了十**里以后,清军最后只剩下了二十几人,眼看无法逃走,转身列队迎战。 “杀!” 清军的呼喊,非常微弱,这么远的路,已经将之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乱枪齐发,每人三十颗子弹十几颗手榴弹的火力。虽然到了最后,也仍然让清军无法招架。 地上,到处是清军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个重伤者奄奄一息,只有两名士兵被抓到了:“说,你们是谁的人!” “哼!” “不敢说吧!靼子就是胆小如鼠!” “哼,我们是大贝勒的人马!”清兵咬牙切齿,悲愤异常。 “大贝勒不至于亲自來吧!” “哼!” 士兵将之砍掉了脑袋。 部队在冰冷的天气里呼呼喘息着,大汗淋漓,因为敌人被杀得太多,明军太累,连俯拾即是的战功都沒有人稀罕。 回到被袭击处,明军大部分已经集中,看看第一队千人,能够完好无损的只有三百人,其余,被射死七十八人,袭杀十五人,剩下的无一例外地,都是伤员,当清点战场时,毛仲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也中了两箭,不过,因为当时行动迅速,将之折断了。 清军偷袭者被击败,炸死五十多人,步枪击毙一百三十多人,最多的情况,是被手榴弹炸伤,瘫软在地上惨叫,约有二百多人,而被明军疯狂地追逐砍杀的,前后估计在三四百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损失惨重的胜利,作为骑兵部队,毛仲军竟然丢弃了二百多马匹,因此,让毛仲痛心疾首。 “就地休息,吃干粮,喝水,然后,准备轻兵奔袭敌人!” 明军弥漫着奇异的气氛,些许的沮丧,胜利的惊喜,愤愤不平的郁闷,加紧休整,前面的侦察兵千总过來请罪:“将军,小人侦察不明,让大军陷入了危局,请将军惩罚!” “好,下一战,你带领部队,冲在最前面!” “是!” 一百多名战俘被捆绑送往后面部队时,有人供认,他们是阿济格的部队,现在,作为南方面军的统帅,阿济格率军三万,分散兵力,诱敌深入,试图抄袭明军的后背,这一场袭击战,不过是小小的预演。 “清贼军的实力还相当强大啊!”毛仲感慨:“所以,每一个官兵,都不要骄傲自满,小心了,务必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否则,我们血的教训,就白白付出了!” “是!” 毛仲军顺利地抵达了海城,对清军进行了强攻,步枪子弹的准确射击,让清军很快就丧失了坚持的意志,于是,潜逃而出,被明军骑兵一队,奋勇追杀,路途上歼灭了五百余人,俘获三百多,明军再占海城。 ------------ 八十二章 ,血战盘锦 当天,明军在海城里休整,并且召开了官兵大会,讨论满清军目前的动向,形势,毛仲首先向各官兵诚恳地道歉谢罪,深深一鞠躬:“由于本将的疏忽,导致了全军遭遇清军埋伏,损失重大,几乎七成以上的官兵都受伤了,近百名官兵阵亡,这是严重的罪过,本将希望诸位官兵,诸位兄弟谅解,等战后,我一定亲自督促,建造最好的坟墓,來安葬我们刚刚牺牲的好兄弟,他们的亲属,我们辽东军也将负责到底!” 毛仲的话,让官兵们肚子里的沮丧怨气顿时消解,纷纷表示,遭遇敌人袭击,实在是靼子太狡猾,跟将军无关。 毛仲随即讲到了:“我们要谦虚谨慎,不要骄傲自满,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很多时候,还使人付出重大的,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官兵们静静地听着,纷纷点头。 明军虽然伤者众多,但是,多是箭伤,问題不是多大,涂抹些疮伤药包扎起來就成了,还可以继续战斗,士兵埋锅造饭,抓紧时间休息。 “将军,您说得实在太好了!”王海生敬佩地跟随过來,树立起大拇指。 “什么好啊!” “就是那个谦虚谨慎!” 毛仲的脸红了,盗版呢?将简易的军事地图打开,召集军官们商议:“下一步我们攻打鞍山还是西进攻击盘锦!” “什么?”军官们都感到很震惊,按照正常的理解,明军应该直接北上,重扫沈阳辽阳,将满清军主力再次击溃或者歼灭大部分,怎么会突然提出西进呢? 毛仲讲述了自己的理由:“从满清军伏击我军的情况看,他们的势力还很强大,作战士气已经恢复了许多,尽管我们武器先进,可是要强攻硬打,必定遭受很多损失,所以,我们要出奇不意寻找方向,使敌人的如意算盘落空!”毛仲估计,在海城往北的道路上,清军一定还有许多的埋伏,利用地形的熟悉优势,一定会以多种多样的方式,來袭击明军,无论如何,清军举国之力,要比辽东军的数量大得多,必须避免和敌军正面反复冲突的可能性,毛仲不怕硬仗,但是,却最讨厌被敌人在暗处袭击的那种感觉。 休整傍晚,第二队骑兵千人队赶來,加强了明军的实力,毛仲率军在城中住了一宿,第二天拂晓,就引兵一千,西进盘锦,一百里的路程,不到中午,就已经赶到。 青砖堆积的普通城池,无水,北城门紧紧地关闭着,城上树着满清军的青龙旗以及几面其他军旗,阴沉沉的天气,寒冷的朔风,一片肃杀景象。 三十多名满清军骑兵在前面奔跑着,一面逃一面呼喊,后面,追赶着一队明军,挥舞着明晃晃的军刀,大声地咒骂,旗帜闪烁处,该有三百多人。 “杀呀,不能让靼子跑了!” “追,追上!” 战马长嘶,铁蹄铿锵,冰冻的大地如战鼓擂响。 城池的门忽然打开了,两面旗帜引出了一百多名满清军的铁骑兵,随后,更多的骑兵,步兵冲杀出來,清军统领萨木尼想都沒有想,就赶出來增援被追杀的清军:“快,你们闪到一边儿!” 战场上,是罕见的现象,一贯擅长野战的清军骑兵,居然这样被明军追杀。 “实在是可恶,可恶!” 沈阳抚顺关等中枢地带遭遇明军袭击,帝国皇帝都被击毙,众多将领大臣被捉杀的消息,让西面正咄咄逼人,进取锦州的清军,大为震撼,一时间,仓促逃遁,当明军安然撤退以后,大贝勒代善终于掌握了满清帝国的权利,才紧急布置各军,向前恢复失地,为了对付明军可能的战略大进攻,清军分成了两大系统,辽西以代善为首,辽东以豪格为首,惨败的清军,一直挖空心思要报复,对于明军的先进武器,清军将领并不恐惧,从來,明军的武器都先进于清军,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清军官兵,再次稳定下來,萨木尼作为代善麾下的爱将,决心打几个漂亮的仗给大家瞧瞧,现在,区区三百明军,就敢來堂堂大清铁骑的头上挠痒,真是活腻歪了。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正常情况下,一百名满清铁骑,可以击溃五百名以上的明军轻骑,官兵的战斗技能,素养,装备差距是明显的,一百余名铁骑兵,三百多名弓弩兵,如果加上逃來的三十余名轻骑,一定可以大破明军。 两军迅速地接近,萨木尼举起了钢刀,狂热地高呼:“杀!” “杀!”清军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忽然出现在清军的铁骑队伍中,那三十余名败退的清军骑兵,频频挥舞着右手,甩出了一个个小小的东西,瞬间就爆炸了。 萨木尼是过來人,立刻明白,自己中计了。 “快撤,撤!”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萨木尼的声音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明军轻骑兵的速度非常之快,立刻就冲到了清军跟前,同样也甩出了一群黑呼呼的小东西,萨木尼在辽东战场上见识过这些东西,离明白它们就是手榴弹。 “杀!”既然情况不利,萨木尼的指挥别人也听不见,只有殊死搏斗了。 其实,更多的清军根本不畏惧明军的手榴弹,他们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在和普通明军对阵的时候,往往就是密集队形的强冲,前面的官兵,基本上等于送死,敢死队,明军的火器可以发两次左右,只有熬过了第一轮的打击,接近了对方,清军才可以发挥自己的冷血战斗的优势,在清军血液中,积蓄起來的就是以死为荣的战斗精神。 “杀!”萨木尼冲过去,一刀将一名明军拦腰劈成两段。 “嗨!”他将刀锋一转,又拨马冲向另外一个明军。 那明军见敌人太过凶猛,转身就走。 萨木尼大吼大叫着,紧紧追赶。 砰!一名明军抠动了扳机,打在萨木尼的马头上,战马瞬间就向前栽倒,将萨木尼惯性向前摔出。 不等他落地,两个明军骑兵赶过去,乱刃分尸。 战斗持续了十余分钟,就迅速地结束了,明军的手榴弹,将清军大部炸死,更多依赖了步枪,将逃跑的清军射杀。 少数清军向着城门逃遁的时候,除了步枪子弹的追捕,还有三十余名骑兵的拦截,这些扮演成清军的明军先头部队,斜刺里冲锋,用标准的骑兵冷兵器,将敌人斩杀。 战斗其实根本沒有中断,一百多名清军骑兵被彻底干净地消灭掉了,追随出來的步兵。虽然试图以密集的弩箭來狙杀明军,可是?在远距离上的对抗,完全是一边倒,清军很难构成对敌人的威胁,而明军的那些最先进的铜铳,却可以轻易地收割,准确无误地消灭清军,在死伤了五六十人以后,眼看着明军的骑兵飞速逼近,他们撤退了。 硝烟弥漫中,明军三百余骑箭一样射向清军步兵,不等敌人的先头钻进城中,明军就象沙丁鱼群后面的海豚军团一样,开始了野蛮地,快意的饱餐。 “嗨!”一刀砍去,一清军步兵栽倒了,鲜血飞溅。 明军骑兵,从战斗中找到了英勇的感觉,逐渐放开了姿态,撒开部队,冲进清军步兵群中,犀利地冲锋着,践踏着,砍杀着,使大群大群的清军步兵,卧倒在血泊之中。 数名明军骑兵,奋勇当先,堵截住了敌人的退路,然后,大肆杀伐,当清步兵绝望之下群起而攻之时,以手榴弹爆炸震慑。 城头上,其他的清军赶來增援,从城楼上以乱箭射击,或者抛弃重物砸击明军,一名正在砍杀敌人的明朝骑兵,被巨砖砸中,**顿时迸裂,连人带马,都摔到了清军群中。 乱箭之中,十数名明军被射倒,随即,被疯狂的清军步兵砍成了肉酱,因为队伍混乱,清军许多步兵也被自己人的乱箭误伤,有几个被射瞎了眼睛的清兵,哇哇大哭。 明军立刻展开战术协同,部分士兵以步枪瞄准城头的清军点射,少数几个将手榴弹继续朝着城下密集的清军步兵群里扔。 清军的城头援助,轻易被击退了,城楼附近,遗留下二十余具奄奄一息的尸体,因为三颗手榴弹的爆炸,在城头,还有几大圈儿数量可能在四十余人的密集尸体群,城下的清军反抗被粉碎,彻底绝望的清朝步兵,居然挥刀自杀。 明军冲进了城池之中。 沒有吊桥,甚至城墙外围,还有平整了护城河的痕迹,可见,清军自从占领了这一带以后,想的就是要继续南下作战,而不是防守,因此,给进攻的明军以极大的便利。 城中的作战,更加激烈,一队队的清军,从马军到步军,一股股潮流朝着明军包围过來,军官们呼喊着,以军旗招摇着,催促官兵反击,当毛仲率领部队赶到了城门里的时候,立刻看到了好象农村集市那种蚂蚁群般的壮观场面。 “上城头!”既然是战斗,占据有利地势是必须的。 毛仲等人放弃了战马,登上了城墙,一面迅速压上子弹,居高临下,开始了对清军的打击。 子弹太珍贵了,必须充分发挥作用,所以,毛仲瞄准的都是军官,那些指挥军旗的,直接冲锋的,或者大声呼喊的军官,成为重灾区,毛仲出枪并不快,但是,一枪一个,一枪一个,从不落空。 ------------ 八十四章 ,火烧博安寨 几名老者赶到了南军营,向毛仲建议,立刻率领军民,向南面的锦州撤退:“一旦给四贝勒知道,统帅大兵追來,则我城中百姓,难得一个活命矣!” “四贝勒,就是皇太极吗?” “是啊是啊!”几个老头子的脑门上亮晶晶的,刮得溜光水滑,现在又感到了耻辱,不时用手抚摸着加以遮掩。 “他不可能追來了,就是借给他仨胆也不能了!”明军官兵,当着毛仲的面儿,都放肆地哈哈大笑,让小百姓们纷纷侧翼目。 “大金铁骑,天下无敌!”小老头儿们战战兢兢地,恐怖地摇晃着手指头说:“将军等人神勇非常,瞅了冷子打他一下,可是?大金铁骑转眼就到,也许今天夜里就來了,如果将军等不能立刻撤走,恐怕这盘锦城中,就是祸害呢?” “放心,别说四贝勒,他已经死了,还有老二,老三,四大贝勒已经被我们打死了三个啦!” “什么什么?”老头子们晕头转向,眼睛瞪成了老虎。 ,,,,。 一番解释,让这些老头子泪流满面,连连狂呼着:“老天爷呀,老天爷呀,大明赢得了,大明赢得了!”向着四处里奔走相告。 两个老头子当即将辫子割了:“再也不用怕靼子了!” 明军纪律俨然,只将清军官府,军营等处资产清点收编,细软等物作为军用,其余分给百姓,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盘锦之战,比意料之中的要大,战果更为丰硕,明军在这里驻扎了三天,编制了五百新军,看守着战俘,陈为国统领的第二个千人骑兵队也赶到,毛仲将一切事务转交,随即带领部队,开始新的征伐。 盘锦之战,明军损失了五十三匹马,而十七匹被打死,其余为残废,士兵牺牲三十一人,伤四十四人,这些,还包括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炸弹等,都得到了陈为国军的补充。(就爱读书) 从盘锦而北,明军长途跋涉,奔袭七十里外的台城,城中清军,只有三百余人,且警惕不足,被明军前锋的伪装迷惑,大摇大摆地开了城门,结果,明军一拥而入,以炸弹将其惊散,随后的追捕,杀俘大半,检查明军的损失,不过区区四人。 对待城镇中的百姓,明军秋毫无犯,收拾了清军的财物数千两,又曲折北进,袭击辽中。 不料,在路上,明军却意外地和清军骑兵部队遭遇了。 前面的侦察骑兵,突然发现了大队的清军,急忙返回报告,而清军的骑兵侦骑,反应极为迅速,三十余人的马队,分作两批,向明军扑來,明军以寻常的弓弩射击,击杀了五人,清军气势稍弱,明军侦察兵急忙退却,飞报毛仲知道,毛仲一听,立刻令部队分成两支,一队前进,一队迂回,攻击敌人的侧翼。 “敌人并不清楚我军的实力,一定拼命來战,妄想将我等歼灭,则我军正好抓住战机,在旷野之处将其痛痛快快歼灭!” 王海生为支队统领,引军四百绕道东面,毛仲自领主力向敌人薄进。 不到五分钟,清军骑兵的铁蹄,已经纷纷扬扬地炸响,炒豆子一般,而清军官兵的呼喊之声,已经铺天盖地了。 正蓝旗。 “管他什么旗,敢來送死的,都是尿布片子,给老子扯下來!”毛仲冷笑一声,喝令士兵准备好射击。 清军骑兵冲锋很猛烈,明军则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举起了步枪,二百支步枪,全部压上了子弹,现在,几乎每一个官兵,都有了射击的阅历,不再担心什么了,枪口,牢牢地套住了正上下翻飞,得意洋洋的清军官兵的脸。 砰砰砰!当清军进入有效射程以后,明军在毛仲的亲自指挥下,及时地开枪射击了,于是,阵地上冒出了一片片的硝烟,带着苦涩香味的硝烟,袅袅地升腾着,弥漫在明军阵地上,也使清军的视野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遮掩。(就爱读书) 毛仲采取的射击阵势,是典型的排枪队列,所谓三段射理论,三个士兵为一组,整个部队为三大排,轮流射击,以保证火力不致于中断太久。 清军骑兵,一排排地从马上被击毙或者击伤,无奈地栽倒下來,这些骑兵是轻骑,所以,也有明军士兵放低了枪口打人家的战马,效果也不坏。 明军士兵,每人射击了五发左右,清军的骑兵潮流,就彻底地断绝了,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死伤哭喊的残兵败将,五六百骑兵的坟墓之场,是非常壮观的。 清军的后面,是一些步兵,还有些散乱的骑兵,都停滞了步伐,惊恐地观察着前面的景象,恐怕,那是他们根本沒有想过的。 毛仲随即发起了反击,将步枪都收起來,挂到马鞍桥上,挥舞着大刀,催促战马,向清军冲锋,只有少数步枪军,在冲锋中还保持了武器装备,一些人则暗暗地拽手榴弹。 清军惊慌不已,少数人转身逃遁,多数人亮出武器准备战斗,有的则拉开了弓,搭箭瞄准。 当时视野非常开阔,大家都能够看清对方,明军已经冲刺,明明看见清军的弩箭,也不畏惧,继续冲,少数步枪军,则开始准备射击了。 这是一片距离辽中二十余里的旷野,寒冷的冬天,田野里一片萧条空旷,坚硬的草地,沟壑,道路,让骑兵可以飞快地跳跃,而一些枯萎的灌木丛的遮掩,也有利于清军的隐藏。 清军在沟壑边沿里,灌木丛里,射出了纷纷乱乱的箭弩,将几名明军骑兵射成了刺猬,直接在马上就死掉了,但是,更多的明军,或者在受了些伤的情况下,仍然顽强地冲锋,钢刀一闪,就将附近隐藏的清军砍杀。 “嗨!”刀光闪过,鲜血飞溅,干净利落,沒有半点闲话。 明军的冲锋,很快就踹到了清军队伍中,展开了乱战,人声鼎沸,刀枪撞击,一些明军官兵杀红了眼睛,有炸弹也不用,非要用刀将敌人砍烂不可。 清军的野战主力损失太大了,骑兵基本上报销,能够接战的主要是步兵,通常情况下,步兵是无力面对骑兵强大的冲击波的,于是,清军在抗争之中,纷纷向着后面退却。 明军士气振奋,紧紧咬住不丢,凌厉的攻势之下,清军坚持了十余分钟,忽然雪山般崩溃,哗啦一声,向着后面逃窜了。 原來,王海生的支队,已经从侧翼赶到,敌我双方太近,迂回绕道任务非常轻松。 清军大败。 明军追杀十余里,大获全胜,清军一路上,留下了无数的尸体,最后一股清军,簇拥在一员清将周围,以一道沟壑为凭借,一面喘息,一面抵抗,射箭呼喊,恐吓明军追兵,毛仲本來还沒有注意到这股残敌,他追得太快,已经超前,于是转回來,带领三十余骑兵,从后面对敌人展开了攻击。虽然有些很酥软的庄稼地,阻碍了他们的速度,可是?一出现在清军背后,还是让清军惊恐得哄然大乱。 清军沒有逃走,而是集结起來反击,场面极为壮烈,毛仲等人要求清军投降,可以免死,清军不听,乱七八糟冲上來。 明军稍稍退却。 “怎么了?将军,我们怎么能退!”士兵疑惑。 “穷寇拼命,很危险啊!” “是啊!可是?我们就放了敌人!” “在后面追嘛!” 明军退让,放清军过去,然后,在后面追赶,采用的是磁性战术,不远不近,以步枪子弹射击,有时是弓弩射击,结果,沒追出一里远,清军就绝望了,反身向明军杀來。 毛仲一路三十余骑,另一股明军二十余骑,左右夹击,齐齐呼喊一声,向着清军冲去,仅仅马蹄之下,就死了十几个清兵,其余清军,迅速被圈定,四面砍杀。 清将见势不对,将刀一转,引颈自杀了。 最后,八十余名清军被全歼灭,三名战俘投降,战斗极为惨烈。 战俘供认:“这位爷就是岳仛贝勒!” 毛仲大喜,岳仛也是清军的一员虎将,还是皇族身份。 明军稍加休息,继续追赶,一直追到了辽中城南的一座大寨子里,看看敌人的残余轻骑,还有五六十号人,于是,明军逼近,试图迅速打开寨子,歼灭敌人。 不料,寨中忽然乱箭齐发,让明军损失了十一个士兵,十八匹战马。 毛仲眼睁睁吃了大亏,自然愤怒异常,立刻吩咐骑兵四面里将这个孤立的寨子包围,然后,以步枪军压制敌人,一部兵力向敌人靠近。 让人意外的是,寨子是个木寨,只有少数砖石,基本为巨木栅栏,高达一丈五尺余,外面有沟壑,简单而坚固。 不过,毛仲以西班牙大望远镜子,却看到了一个惊喜的情况,寨子里的清军很多,很可能是守军,这么小的一个寨子,能有这么多守军,肯定不寻常,一座座高高的东西覆盖的是什么?一定是粮草之类,很可能是马料。 明军掩护一些士兵,來到了栅栏边,点燃了栅栏,同时,以手榴弹投到近处的草堆上,将之引爆。 不久,整座寨子,就笼罩在一片烟火之中。 在大火中试图拯救的清军,多被步枪子弹打得抬不起头來。 大火烧了三个小时,寨子荡为灰烬。 少数逃出來投降的清兵说,城里有士兵六百余,三千匹马一年的草料。 ------------ 八十五章 ,杰书的空城计 看着满天的浓烟和清兵的惨叫声,缭绕的火苗儿,是件非常痛快的事情,许多明军官兵大声地叫好:“你们也知道痛,知道的话就出來投降!”“对,我们国姓爷喜欢俘虏,优待你们,快出來投降吧!”“里面舒服吧!是不是暖和和的!”“呀,怎么一股烧烤的肉香味儿呢?” 毛仲纵马而來,大声地训斥士兵:“都给老子闭上乌鸦嘴,如果你们都和清兵一样真刀实枪的本领,我们根本不会用火攻,打仗就打仗,嘴皮子工夫不要比手上工夫更强!” “是是是,将军!”“将军,您的意思,我们知道了,优待战俘,他们也是人嘛!” 官兵们急忙应和,但是,心里边老大不爽的人大有人在:“这么虚伪呀,打仗不就是整死人吗?” 当火势减弱以后,毛仲召集士兵:“看看清军,所谓的靼子,多么勇敢,这么大的火,明知必死,还是坚守在里面,六百余兵马,逃出來的只有区区四十余人,其余的,宁可在火里烧死,也不投降,这才是军人的气质,是军人的风范,是军人的耿骨,为了国家,民族,甚至是长官的意志,将生命置之度外的,这才是军人,这也是我们大明军人,大汉官兵,最最缺乏的,这就是铁血精神,凡我大明官兵,一定要从敌人身上学习这种精神,男人,就是有种的人,真正的军人,就是死了,也要站着,当年,大汉朝的伏波将军马援,七十多岁了,还要坚持出征越南,他说,军人的最终结局,应该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的军人,才是光荣的军人,死在枕席之上的军人,那是耻辱,每一个人活着,最大的不是活着的长度,而是宽度,为尊严而战,为荣誉而战,这是军人的使命!” “谨听将军教训!”明军官兵大为感动。 “将军,您说的太好了!”王海生感慨。[就爱读书] “是啊!将军,我们明军更多的人,是为了军饷,混日子,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军人气息!”罗列咬牙道:“以前,我也是这样的,甚至进特战队,也主要是为了军饷多,现在,我明白了一些!” 毛仲待大火完全消耗了能量,脸上沒有半点喜悦,甚至非常愧疚,战斗中采用残忍的方法消灭敌人,许多情况下是必须的,可是?往往会和军人的道德准则发生尖锐的冲突。 深深三拜,毛仲屈身跪下,连叩数次。 “将军,将军!”许多官兵不解。 是呀,怎么给靼子磕头呢? 毛仲起來:“我敬爱勇士,哪怕他是敌人,我痛恨懦夫,哪怕他是战友和亲人!” “知道了!”明军官兵,深受震撼,纷纷表示,一定要做勇士,给将军长面子。 “我们大明军人,也是好样的!” “对,将军,您请放心吧!我们一定要在战场上成为英雄和勇士!” 许多士兵将胸膛拍得砰砰乱响,激动得泪流满面,一个士兵甚至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无数次,就象小风车的速度,刹那间,那黑不溜秋的脸儿就红了起來:“我叫胡二蛋,老家是大营,我自己就逃过三次仗,丢人啊!今天听了国姓爷的话,我羞愧难当,对,当兵的就不要争什么金银妻妾,玩命的才是兵!” “诸位都是好兵,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毛仲对官兵给予必要的嘉奖,但是,心里也十分意外,严格意义上讲,他今天这些动作,固然有做秀的成分,也有真情,可是?其核心是痛心疾首,因为后來逃出的清兵说,里面有三千战马一年的草料啊!这么多的宝贝,怎么就引燃爆沒了呢?因为自责,反而引得士兵们这样受教育,真是惊喜啊! 清兵确实也令人敬佩。 收拾了一切,明军继续北进,很快就赶到了辽中,相距那个被火焚烧了的博安寨,不过区区五里,辽中城的清军怎么不去救援呢?巍峨的城墙,绵延数里,形成了一个方圆的城围,坐落在一片凄凉枯萎的原野中,只有黑铁色的松树林,点缀着一丝的活气,天空,满是盘旋的苍鹰和乌鸦的影子,狰狞而凶狠。 坎坷的道路,使几名明军摔倒了。 一径小道,弯曲着伸进城中,城门紧闭,城头上到处都是清军,一面面旗帜,无声无息地飘扬,很有些乱,正红,正黄,还有其他一些旗帜,让人无法判断清军的部队建制。 在城头上,有三门红衣大炮,昂起宽阔的炮管,阴森森地对准了城下的道路旷野,数名清兵,正在大炮边上忙碌。 “喂,你们上來!”一个清军忽然大叫道,他的汉话说得相当糟糕。 明军派遣了的前哨,逼近了城墙,让毛仲感到惊奇的是,经过了博安寨子教育的明军士兵,气势和精神居然真的焕然一新,看來,官兵们对自己都很爱戴啊!自己的喜好就成为他们努力的目标,自己喜欢勇士,官兵们都争先恐后了,好。 “投降,城上的清军立刻投降,我们将军,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名鼎鼎的国姓爷,朱国栋将军,是大明的二品副将,东江镇的副总兵,知道了吧!哈哈哈,就是我们的朱将爷,统领一千五百铁骑,横扫了沈阳抚顺,击败尔国十万大军,将你们靼子兵的大老爷皇太极给弄死的,你们的破皇帝都死了,你们这些残渣余孽还蹦达什么?还不早早投降了,听劝的有饭吃,服软的有命活,老子是大明天军,希望你们悬崖勒马,早日改恶从善!” 城上的清军突然一阵议论,然后,迅速地消失了,接着,那名清兵又喊:“知道了,原來是大明的朱总兵到了,哈哈,知道了,不过,我们辽中城里,现在只有三百老弱病残,十來门红衣大炮,自然不能打仗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投降,我们是大金的勇士,宁肯在城中战死,你们就攻城吧!” 攻城是自然的,碰到辽中这样的大城不取,说不过去,毛仲的意思,西进寻找敌人的主力,歼灭其一部,削弱敌人,攻城才能歼敌嘛,不过,他忽然感到了担心,三百人,不可能吧!前面一座小小的寨子就有六百余兵呢? 正在这时,辽中的南门打开了,几名清兵在城上呼喊:“门已经打开,明国人想要决战,尽可进來!” “进去就进去!”明军的士气,非常高昂,立马就要冲,给王海生拦截了:“将军,靼子这样,不对劲吧!” “是啊!”就是普通的士兵,都觉得蹊跷。 毛仲也感到了问題所在,清军一再示弱,可是?既然城中有非常少见的红衣大炮,一定说明,这里的清军肯定是大部队建制,要不,那城上的旗帜,也不会那么多了,难道是空城计,不,不可能,不能冒那样的风险,是不是清军在城中已经布置好了陷阱。 毛仲最讨厌的就是骑兵快速冲击的力量,被消耗在乱七八糟的街头巷尾,如果清军在城中街道构造陷阱,大挖沟壑,骑兵的威胁非常之大,所以,掂量一会儿,他果断地下令:“撤退!” “为什么?”官兵大为惊奇。 “小心中敌奸计,再说,区区三百人马,也不值得我们杀啊!” “对对对!” 明军放弃了攻城,转而绕道而行,在过程中,极为小心,惟恐遭到了清军的袭击。 过辽中,逼新民屯,明军直取沈阳方向,不过,才走了二十余里,在问路的时候,碰见了几个热心的汉人,因为明军一來,将靼子庄园的主家惊逃,沦为奴隶的汉族百姓,可以轻松几天了,一听说他们就是王师,汉族百姓惊喜万分,在他们的引导下,将隐藏起來的靼子主人捉了,百姓们一见,分外痛恨,打得他七荤八素,这家伙为保性命,提供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将军爷啊!赶紧走吧!这里的大金,不,大清,不,我们的兵还很多呢?你们是打不了的!” 兵很多,集中在这一带,明军官兵见软蛋好弄,一番恐吓,竟然得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消息,这个叫做栋鄂的满族人,原是一名皇庄的三等管家,多罗郡王杰书的包衣奴才,偶尔去郡王府办事,才知道了一些情况,清军在明军掠夺焚烧以后的沈阳无法立足,干脆将都城搬迁回了赫图阿拉,但是,决意报复明国,其中,代善一路,是为清军主力,将注意力转向了实力强悍,但是,全是普通兵器的锦州等地的关宁军,决心袭击之,烧杀之,清军精锐,勾结了旗下的蒙古八旗军十数万,已经集结,一部南下锦州,一部尚留在沙岭一带。 “辽中呢?有多少兵马!” “不知道!” “不说就杀了你!” “不多,不多!” “你们的多罗郡王杰书呢?” “正在辽中城里吧!” “哼,你小子,是不是小鸡鸡痒了,想跳出來飞几圈儿,说实话,嗯!”秦铁汉的界腕尖刀,在那家伙的裆里比划着。 “这是真的,真的,多罗郡王就在辽中城里,可是?他们的兵不多,顶多也就二三百!” 明军官兵,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毛仲忽然醒悟,难怪在博安寨烧敌的时候,整整几个小时,辽中城的敌人怎么不增援呢:“胡说八道!” ------------ 八十六章 ,大破蒙古八旗 “真的,将军爷,诸位大明的好汉爷,这千真万确,郡王爷只带了二百亲兵,去蒙古调集军马,现在的沙岭一带,就是刚赶來的蒙古科尔沁的一个万人队,郡王爷先走,等到了青堆子,在那里才聚齐,然后过盘锦向锦州!” “你小子活腻歪了!”几把明军的军刀,继续威胁。 那奴才噗跪下,做揖磕头如捣蒜:“爷,这是真的,我是王爷的家人,和大管家遏西隆是酒肉朋友,从他那里传出來的话儿,绝对沒有错儿!” 盘问了一会儿,毛仲令军士骑上战马:“走,继续北进!” “将军,我们不去追什么郡王杰书!”王海生等很奇怪。 “杰书这个老狐狸,连空城计都使得出,你觉得,他们还有可能待在那儿等我们去捉吗?”毛仲一笑:“当然,也许这家伙还真敢,不过,我想,也许,这个狡猾的多罗郡王,应该到蒙古军中的路上,绕道而行,比我们慢一些,所以,我们的任务是,赶在杰书等人之前,先偷袭蒙古万人队,将之击溃!” “好啊!上马,上马!” “有仗打了!” “为什么不截击杰书呢?”牛雷提议。 是个好主意,问題是,满洲军更熟悉地形,很难起到效果,明军官兵,飞快赶路,但是,才前进十里,就遭遇了蒙古军的大队人马,浪潮一样的蒙古军,席卷而來,铺天盖地,也不知道有多少,从其前进的警戒阵势來看,显然已经有防备,呈现的不是行军队形,而是战斗队列。 青一色的骑兵,身穿铠甲的军官在旗帜的簇拥下,顾盼自雄,井然有序的士兵,一队队一列列,向前开进,许多士兵手持弓弩,时刻准备射击。 明军发现了问題,时间在下午三时左右,天色更阴沉了,浓厚的云层覆盖下,风小得多了,有士兵的脸上一阵麻凉,不禁说:“要下雪了吧!” 西班牙望远镜子里,蒙古军的气势非常磅礴,让明军见了,为之倾倒:“妈呀,这么多!” 从形势看,蒙古军显然是找上门來决战的,而且,大致知道明军的位置,这让毛仲非常困惑,见他苦恼,牛雷嘻嘻一笑:“将军,清兵那个王爷,养有鸽子吧!飞鸽传书很快的!” 对,清军中素來有飞鸟传书的习惯,來补充六百加急和八百里加急等马力渠道,想想杰书的空城计,毛仲相信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准备战斗!” 陌生的蒙古军,让毛仲既兴奋,又震惊,这是第一次和蒙古军交手。虽然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复老祖宗黄金家族统帅下的光荣,可是?身材魁梧高大,健壮的蒙古军,绝对是劲敌,否则,满清自努尔哈赤起事叛乱以來,也不会以恩德对之妥协,以婚姻來联系,清朝一脉,实际上是满族和蒙古族的权贵联合执政,满族男人主外,蒙古族女人主内,就这样,还不能抚平蒙古人心中的英雄梦想,漠西蒙古准葛尔诸部屡次起兵,甚至逼近距离北京七百里的乌兰布通。 千人的明军骑兵,对付万人以上的蒙古科尔沁兵,胜负难测,所以,毛仲采取了严阵以待,以守为攻的策略,下令全军,暂时撤退五百多米,以一大片松树林为依托,前面以一道浅沟为阻碍,布置了弓弩,步枪等。 蒙古军的领队大将并非一人,而是诸部的联合,数名将领,他们果然是得到了杰书的飞鸟传书,一听说前面就有数量不多的明军骑兵,蒙古军大喜,好勇斗狠的性格,使他们急急忙忙往前赶,一见明军的影子,也不讲任何战术,四下里分散开來,朝着前面兜捕,虚虚的队伍,将明军整个儿笼住。 蒙古军将领得意洋洋,吩咐官兵向前逐渐收拢包围,一群群的弓弩手,剑拔弩张,准备随时随地开杀,在他们看來,乱箭将明军统统射死,不费一刀一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个蒙古军佐领捋着典型的八字须:“勇士们,我们比一比,看谁射的汉鸭更多!” “是黄羊!” “对,今天就是打猎,太有意思了!” “呀,明国人胆子不小嘛,我们包围成这样子,他们还不逃呢?” “嘻嘻,逃,往哪里啊!” 蒙古军确信敌人已经成为囊中之物,可以瓮中捉鳖了,于是,队伍越來越密集,许多将领觉得,还是采用最古老也最有效的蒙古草原上的战术,先以箭弩覆盖,然后马刀砍杀,这样才过瘾。 距离还有四百米,蒙古人骑在马上,慢悠悠地前进,非常悠闲非常享受,那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好象已经将这些战果捞到手里了。 “开始射击吧!” 毛仲瞄准了一个敌人,那该是一名军官,明军有限的子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才用。 砰砰砰!乱枪稀疏,明军官兵都瞄准各自的目标攻击了。 步枪只有一百三十余杆,每人射三弹,然后观察情况。 蒙古军停滞了前进,在阵地前,是乱七八糟的伤亡士兵,战马等,好些蒙古军去救助伤亡者,莫名其妙地惊恐起來。 这么远的距离,明军的火器就能够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让前锋的蒙古军非常诧异,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而且,蒙古军死的,多数都是小头目。 四百米的距离,蒙古军尚未发动攻势,未发一箭,就遭到如此损失,许多官兵,议论纷纷。 毛仲将部队集结成团,基本上又有左右前后的四面,然后派遣了一个小队北上挑战,以步枪十杆为主力,对敌人的队列,进行了再次打击。 果然,在议论犹豫了一刻钟以后,蒙古军被激怒了,就在北面的方向,一大群骑兵慢悠悠地整理,然后,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朝着明军冲锋过來。 明军撤退,守在沟壑旁边,准备好一切火器等。 数分钟以后,蒙古军的大队,直前冲锋,眼看就要踏上了明军跟前数十米,毛仲下令手榴弹伺候。 前面的明军,不过一百余人,每人有机会扔的手榴弹,不过三两颗,但是,威力之大,震撼之强,远远超出了想象。 蒙古军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混乱一片。 毛仲看看时机非常之好,立刻纵马狂呼:“杀!” 其实,有很多明军的手榴弹是浪费掉了,因为着急不是,沒有投那么远,但是,那种爆炸的威力,让从未阅历的蒙古军胆战心惊,让那些蒙古马呼一声就疯了。虽然直接被炸死炸伤的蒙古兵,不过三二百人,可是?前面所有的蒙古军,千人之多的大队,全部乱了起來,战马四下里乱冲,互相践踏,冲撞,许多人马被踩倒,撞倒,成为新的牺牲。 明军一听毛仲的号令,就奋不顾身地奔驰而出,蒙古军也不过如此,小朋友的干活儿,两坷垃就砸蒙了,哈哈,大家在博安寨子,都知道毛仲喜欢勇士,于是,人人争先恐后,都要当英雄。 前沿的明军一百多人,加上其余的明军一部三百人,不过小半的明军,向前疯狂压來,因为蒙古军推进的距离如此之近,也是明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赶到了蒙古军的队伍里,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蒙古军在混乱之中进行应用抵抗,但是,明军立刻卑鄙地再次施展以手榴弹,或者威力更加巨大的小型炸弹。 轰轰轰,蒙古军死伤无数。 蒙古军不是不强,而是缺乏大规模的军事训练,不是不能打仗,而是沒有见过这样打仗的,惊天的爆炸声,可怕的火光,纷纷的弹片,简直象地狱,而且,蒙古人天生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怕雷,以为那是长生天对世人的惩罚,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好似冬天的惊雷,将蒙古人的信仰防线震得坍塌了,所以,在混乱之中,只有展示出了罕见的狗熊本领,夹着羊尾巴,狼狈逃走。 逃,也不是那么好逃的,在群体之中,人们的意识很难立刻统一,所以,一群群的横截面上的蒙古军,四下里乱窜的蒙古八旗勇士,成为明军竞相追杀的目标,蒙古人已经蒙了,连刀都举不起來了。 “嗨!” 飞刀抡过,一名敌军应声而落。 嚓嚓嚓,左右逢源,东奔西突,毛仲率领十数骑兵,冲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犀利的刀法,矫健的攻击,成为蒙古军的恶梦。 蒙古军被前队的混乱引发了北面部队的全线崩溃,竞相向着北面逃遁,于是,明军一部,向前紧紧追捕,一直追出了十余里,砍杀蒙古军不计其数。 太过劳累了,毛仲这才率领部队返回來,一路上,又遭遇了几股蒙古军的游骑,迅速将之歼灭,蒙古军已经丧失了任何意志,力量非常微弱,使毛仲非常感慨。 和留守的部队汇合,其余各处的蒙古军,也先后退了,于是,明军收拾战场,清点战功,将敌人的战马逮捕,也有人剥割了死伤的战马马肉,架在野地里烧烤。 很快,夜幕降临了,星星点点的雪花也开始飘散,地里,满是明军士兵快活的身影,歌唱声。虽然沒有酒,无法尽情,可是?大块大块的马肉实在是饥饿时分的最佳奖赏,一面抹着盐,一面往口里送,大滴的肉油四下里飞溅,十分豪爽。 此战,击毙蒙古八旗军一千七百余人,击伤并俘虏五百余人,将敌人的万人大队,撵得兔毛乱飞。 ------------ 八十七章 ,直捣赫图阿拉 休整了一夜,但是,在拂晓时分,他们遭到了一股蒙古军的偷袭,黑压压的蒙古军骑兵,距离在四百多米外,就发动了冲锋,试图将他们一举歼灭,不过,仓促迎战的明军,依然重复了昨天的故事,炸弹和手榴弹的痛击,首先震撼了敌人的军心,然后,趁机反击,让乘兴而來的蒙古人,败兴而去,在狼狈逃窜了二十余里以后,在一路上丢弃了大约三百余具尸体,如果加上偷袭地已经被击毙击伤的,蒙古军的损失,又超过五百了。 吃饱了马肉的明军,可着劲儿猛追蒙古人,蒙古军虽然骑术不错,奈何天不与之便,前面忽然有松林拦截,狭窄的去路上,又有半湿的小河遮掩,于是,一千余蒙古军,不得不四下里乱窜,成为散兵游勇。 明军分路搜索,先后将蒙古军逮捕了八百余人,看看无法带走,只好选择一些。 “将军,这些家伙,全部杀了吧!”牛雷,王海生,罗列,秦铁汉等都建议。 “不能!” “可是?我们也不能带啊!”焦急的军官,开始用刀乱砍周围的树枝以示抗议了。 明军的目标是什么?歼灭敌军的主力一部,极大削弱之,所以,路上是不能带战俘的,毛仲略一沉思,吩咐士兵,将蒙古军战俘,都带到跟前:“我们打的不是蒙古人,也不是蒙古军,也不是满族人!”他的话,让能够听懂的蒙古战俘大为震惊,很多人摇头:“骗人!” 毛仲沒有生气:“我们要打的,是满洲的权贵,新兴的叛乱势力,那些敢挑战国家统一和中央政权的恐怖分子,不是你们,蒙古人也是我们大明的好朋友,我们大明之前有一大将,满桂,就是蒙古人,深受我大明将士的拥戴,最后为国捐躯,他是被满清军给害死的,五年前了吧!所以,只要你们发誓不再危害大明,不再给满清权贵做事儿,表示投降,就可以放回家,否则,立刻就地正法!” 毛仲的新政策,让那些逃生无门的蒙古军战俘喜出望外,纷纷表示愿意投降,于是,他们按照要求,割掉了辫子,脱掉了铠甲,跪在地上,指着长生天,发誓效忠明国。 总数达千余的蒙古战俘,被迅速放掉了,当然,他们失去了战马,只能勉为其难,步行回老家了。 明军找到了一些汉人向导,加上本來配置的向导,迅速寻找方向前进,因为大量地缴获了蒙古军的坐骑,加上战斗中的减员,明军基本上一人两马,前进的速度更快了,要知道,普通的蒙古军骑兵,往往一人配两马甚至三马,现在的明军,总数九百三十余,战马两千余了。 搜索前进,道路上再不见蒙古军的踪影,于是,大军转向东北,向沈阳挺进。 沈阳城,已经面目全非,血战之后,鸟雀纷纷,再无人迹,洞开的四门,还残留有斑斑的黑色血迹,让明军官兵,惊心动魄。 不过,让明军意外的是,一些游骑兵在路上抓到了一个清兵的信使,严酷的审讯之下,那人供认,满清的肃亲王豪格,正在赫图阿拉城,即今天的辽宁新宾老城西的地方,位置约在沈阳城的东面二百里,那里还囤积了大量的即将往前线增援的新军,所谓新军,就是年龄在十五六岁的童子军,约为五千人,从各部族中征集,清军为了报复明朝,将主力尽数用于西线的代善部队,集中了约十五万的人,还联络了约八万蒙古军,清军计划,西线部队,要再次突破明军的长城防线,杀进北京周围,一直突击到河北,山东,河南,要将大明的心腹地带,尽皆蹂躏,破坏其精华,大肆地掠夺,以补充毛仲的辽东军上一次大战造成的危害,而在东线,清军是虚张声势,以少数的兵力,纠缠住明军,尽量往后面撤退,寻找战机再行攻击,清军为了此战,不惜工本,已经将最后的家底都亮了出來,代善和豪格达成了协议,由豪格继承皇位,但是,由代善和他的几个儿子,掌握满洲五旗的兵力和全部蒙古军,豪格已经称帝,加封代善为一等亲王,食双俸,双眼花翎,代善的几个儿子,也各有封赏,阿济格在南线具体担任军事统帅,被封英亲王,多铎为副手,为豫亲王,李永芳的儿子巴图和李率泰分为汉军八旗左右总兵,,,,,,重建了的满清帝国,并沒有及时撤退让步,而是酝酿着更大的血战计划。(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这才了解了满清政权的全部构思,原來,他们辽东军因为辽西部队的混乱,被迫选择的北上进攻计划,居然插到了满清军大战略报复的中间了,事实上,将满清军的计划打乱了不少,相当于辽东军提前进攻,让豪格等人措手不及。 毛仲不担心辽西防线。虽然明军大混乱,哗变的官兵,已经将督师孙承宗大人都逮捕了,锦州也失去了主将,可是?毕竟还有山海关嘛,还有长城防线,还有北京城里的十万守军,就算清军能够突击到河北,又能怎样,历史上的清军,是沒有突破北京城防的。 “我们不管别的,先敲打掉豪格!”这是毛仲的选择:“干掉了豪格,清军就算在辽西如何横行,也等于失败了!” “为什么呀!”许多军官都问。 在关键时刻,每一个军事计划,都关系重大,既然是商讨,大家都要清楚,很多人主张,应该回军西北进,抄击满清军的后路,和辽西军前后夹击,将代善的清军主力部队干掉,否则,一旦清军入关,其后果将不堪设想,有老兵熟悉清军的手段,说,清军要彻底消灭关宁军,非常困难,但是,要突破长城防线,轻而易举,要践踏河北山东一带的大明心腹地区,也很容易,清军刚打败了仗,一定恼羞成怒,一旦突击到了中原,则势必大肆破坏屠杀,那时,中原人民,将遭受可怕的灾难,也许,如当年金朝政权下的中原,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军杀得十不存一。 “满清军实在太野蛮了,在辽东,已经屠杀了至少百万的汉人了!” 还有人担心:“将军,如果清军突入京城地区,必将惊扰皇上,我辽东军,现在已经是大明的天下第一强军,这时不去救援,必将被皇上和诸位大臣怀疑,以后就是百口难辨了!” 还有人认为,关宁军也许根本阻挡不了满清军,他们已经乱作一团,甚至,倒戈投靠清廷也是可能的。 整个军官层,十人队长以上的数十名军官,都在热火朝天地议论,最终,毛仲决定:“本将坚持原议,先灭了豪格再说。虽然满清军非常嚣张,但是,打死了皇太极,已经对之震撼颇深了,如果能够将赫图阿拉一带的清军根据地,所有核心人员统统扫荡掉,则满清的气数必然尽了,就算代善军能够大肆侵扰我大明,他自己的老窝被端掉,也死定了!” 这是一种拼命的打法,让军官们既激动又担心,毛仲不喜欢讲演,简单扼要地讲述了理由,立刻挥兵东下。 崎岖的道路,纷纷的雪花,很快就被铺盖了厚厚的一层,马踢踩在上面,咯吱吱作响,战马的骚味儿,在空气中弥漫,令人很不舒服,飞扬跋扈的马尾巴,不时打在其他士兵的脚上,时而有战马因为马掌问題,停留下來,会这门手艺的士兵掏出家伙,努力地工作,之后,立即前进。 “快,快!” “驾驾!” 天极冷,估计在零下几度,战马都冻得跑不开,呼呼的喘息到嘴外面就成了烟雾,仙气缭绕。 “穿上这些东西!”一些军官奉命将缴获的蒙古军的衣服从马驮上解下來,交给士兵。 “怎么穿他们的破衣裳!”士兵老大不愿意:“脏死了!” “牛皮啥,穿,这是将军的命令!” “好!” 明军一部,穿上了蒙古军的军服,在队伍前面,由毛仲亲自率领,飞速奔驰。 “将军,我们要往哪里!”王海生问。 毛仲看看他那红色的鼻头:“你也破相了,哈哈!” “将军见笑!” “别跟我婆婆妈妈的,叫大哥!” “大哥!” “你说,现在豪格正在干什么?”毛仲似笑非笑。 “啊!” 前面一个镇子,许多满洲人正在围坐着庆祝什么?摆满了酒菜,还有人围着赌博,吆五喝六的,十分快活,几个年轻女人穿得浓艳伺候,这么冷的天,穿着旗袍,实在难为了。 “一定是汉人被劫的!”几个士兵悄悄建议`:“将军,将他们干掉,救了几个女人!” “回來再说吧!我现在只要豪格的脑袋!” “啊!好!” 明军在一路之上,抵御了种种的诱惑,加快速度,直奔满清帝国的新都城。 “将军,朋友,大人,下來喝酒!” 都是些满清的伤残军人,要不,他们早该随代善出征了。 “不行,一定要喝酒!”几个家伙拦截了队伍。 无可奈何之下,毛仲挥舞战刀,将一个家伙的脑袋劈飞了,其余将士一见,也包围上去,迅速将之格杀。 ------------ 八十八章 ,决战城下 前行又十数里,遭遇了满清军的巡逻队,十几名骑兵,还沒有问完话,就被这边的士兵乱箭射死了,大雪纷纷,越扯越大,满清的士兵,根本看不清这里的人,何况,还一个个蒙古军装。(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一路上,非常顺利,两天一夜之后,明军來到了赫图阿拉的外城。 “这就是赫图阿拉!”所有的明军官兵,一个个仰首翘望,为之震撼,这么不起眼的一座小城,怎么就是赫图阿拉呢?难道满清伪国的都城,,竟然这样寒酸。 在大雪纷纷扬扬里,满清的旧都,呈现出清醒的青黑色,不过两丈高的城墙,是砖木石土结构。虽然还不错,可是?比起明朝的长城和诸多的城池來说,就显得小多了,初级多了。 路旁的树木不少,都被雪压弯了枝条,玉树琼枝之所谓了,非常美丽。 毛仲军小心谨慎,轻易不敢逼近城池,让部下军官们有些不解:“将军,怎么不进攻呢?应该立即攻打敌人,我们是來偷袭的,不是來玩儿的!” “可是?杰书的军情,会不会已经到了赫图阿拉!”毛仲疑问。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題,如果豪格知道了明军的动向,那么,一定会有所准备,或者将主力撤离了都城,远离危险地带,使明军扑空之后,进退维谷,他就可以慢慢地做出选择,或者,满清军也可以集中兵力,逆袭明军,在城市里展开巷战,如果展开逐家逐户的巷战,则明军的数量劣势必然暴露出來,清军既然有五千新军,必定还有上千的老军,加上豪格的亲兵,数量相当惊人了,豪格经受过辽东战场的失败,对明军火力有一定了解,一定不会莽撞的。(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犹豫之中,明军的侦察兵已经撒了出去,对赫图阿拉的四周雪地,十数里的地面,进行了侦察了望,明军又派遣了部分人力,朝着敌人城池逼近,依然是蒙古军的装束,全副武装,甚至还打着缴获的蒙古军的军旗。 依然沒有反响。 赫图阿拉城,好象一座死城,寂寞无语。 毛仲着急了,不过,还是决定仔细地观察城池的情况,过于安静的城子,让他这个老特种兵立刻就起了疑心,可是?怎样才能打破敌人的意图呢? 清军一定是隐藏在这里,等待着最佳时机,如果明军到了,仅仅清军的一轮箭弩攻击,就可以叫上百,甚至三四百明军死伤。 不进攻又不行。 毛仲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派遣人员,攻击城门,在西门外,明军三十余人,以步枪和手榴弹,交替掩护,到了城下,然后,轻轻一捅,城门就破裂了,这些士兵悄悄闪进。 明军一半从西门鱼贯而入,发现城中果然无人,空无一人。 豪格玩的什么把戏,这个历史上头脑有些喜欢发热,简单的猛将,在战场上是一个人才,可是?政治上就不行了,难道他还玩什么阴谋诡计。 士兵们四下里搜索,发现城中不仅沒有人烟,就是一切可以使用的东西都沒有了,包括锅碗之类,包括粮食,细软,一丁点儿也沒有留下。 “哈,原來他用的是坚壁清野!” 占领这样的地方,对明军來说,连鸡肋都不是,所以,稍事休整,明军就走了。 “不忙,放火,烧,我就不信清军能够忍受,哼,我要用两把火,将满清的两座京城,都烧成灰烬!”毛仲很恼火,这样秘密的奔袭都沒有效果,还让满清军的两个空城计弄得非常紧张,太让人失望了。 大火,从一家家的房屋里点燃了,不久,全城就弥漫起冲天的烟火,缭绕的烟云,有些诡异。 明军在这里停留了约一个小时,直到大火将全城笼罩住。 不过,侦察的骑兵忽然丛四面惊慌失措地奔來,向毛仲报告,说四周都发现了清军的痕迹,人山人海,非常之多,正向这里快速地包围过來。(就爱读书) “这就是了,满清军就是以我们放火烧城为信号的,他们也估计到了我们的动作!”毛仲多少有些佩服敌人,敌人狡诈,并非一无是处:“哈哈哈,我们早就等待他们來了!” 毛仲军并不惧怕,将明军立刻准备好,就在赫图阿拉的城西一片旷野,摆下了阵势,步枪军,弓弩手,分化组合,严阵以待。 不久,清军的浪潮,一股股地拥來,一面面军旗,蔚为大观,当明军的军旗猎猎地随着士兵的挥舞而飘扬的时候,清军很快就发现了明军的位置,开始改变了方向,形成稳固的阵势,向前推进。 两刻钟的时间,清军将明军全部包围,从马上看过去,也看不到清军的阵势边缘,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将整个雪原都布满了。 “这么壮观的景象,哈哈,我们可以大杀一阵了!” “是啊!來多少我们都要收下的,小满清够意思!” “这么多的礼物啊!以后,咱们不要咒骂豪格胆小如鼠了!” 明军官兵,高声说笑着,以掩饰内心的紧张。虽然他们有胜利的把握,可是?面对这么多的敌人,还是感到了危险。 五百米以外,清军停滞了步伐,接着,有人冲上前來,是几个军使,挥舞着旗帜,前來谈话。 “明国的将军,投降吧!”军使狂妄地大笑着:“你们已经被我一万大军包围在这旷野之地,擅长野战的大清铁骑,即刻就能冲上去,将你们全部踩成烂泥,如果你们还有脑袋,想想就应该立刻下马投降!” 毛仲上前:“喂,小子,你跟谁说话呀,你吓唬谁呀,叫你们的将军过來!” “你谁!” “大统领!” “好!” 一队清军的骑兵,纵横驰骋,踏破了雪原,闪电般冲到了跟前,一看,就知道那是技能熟练的老兵:“明军士兵,立刻投降,跪下!”这人竟然是清军新军的统帅多铎。 年轻英俊的多铎,带领数名亲兵,就敢闯到跟前,让毛仲非常佩服,由此而來,忽然想和他会战一场,作为技能相当高深的特种兵,经过了几个月的阅历,自信非常,毛仲心念一动,纵马而去。 清军岿然不动,多铎一见毛仲冲來,冷笑着,驻马观看,等毛仲相距不过二十余米,一面拔刀在手,一面狂呼:“明将太自不量力!” 两人拼杀在一起,你來我往,各尽所能。 多铎的马上工夫非常了得,忽然驻足:“你投降吧!我让你做佐领!” 毛仲大笑:“叫我当满清国的鸟皇帝我也不干呢?” 多铎勃然大怒,挥刀杀來,两马错蹬,一场激烈的搏斗,刚刚闪过,毛仲忽然觉察了不对,因为,多铎的神色在那儿放着呢?毛仲察言观色,非常警惕。 果然,背上突然一麻,毛仲已经中箭了。 不用说,箭已经射破了两层皮甲,刺进皮肉中,多铎哈哈大笑:“再來!” 多铎的射箭本领极高,据说,他从五岁开始,就勤于练习箭法,技能之娴熟,在满清军中,非常稀罕。 毛仲一笑:“你是多铎,果然厉害,这样吧!你投降大明,我给你干千人队长!” 多铎怪叫,毛仲道:“你不遵守纪律,我现在降你为百人队长!” 多铎鄙视,挥舞一刀一弓,纵马而來,意气风发,要取毛仲的性命。 多铎的刀法弓弩,非常纯熟,让毛仲非常紧张,加上背部一箭尚在,顾忌不少,多铎则越打越顺,越打越轻松,看得周围的清军,纷纷鼓噪狂欢,而明军官兵,则一个个摇头叹息,王海生,牛雷等几个,已经向前,将步枪压上子弹,随时随地准备射击,以保护主将的安全。 战圈儿之中,忽然生出变乱,只见毛仲在两马错蹬之际。虽然以刀架格多铎刀锋,却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多铎的战马忽然疯狂跳跃,上下颠簸,失去了控制,接着也不管多铎如何禁喝,那马终究转身逃窜,毛仲哈哈大笑,将刀一抡,笔直射去,破空之声乍响,已经中了马臀,战马怪叫一声,骤然昂起前蹄,人立而起,差一点儿将多铎甩下來,然后,才疯狂地,箭一般逃走。 这样的结果,是明军所沒有想象到的,能够在危急之中实现如此结局,自然是反败为胜了。 “好好!” “将军赢了,将军赢了!” “朱总兵天下无敌!” “靼子逃得好难看啊!” 明军官兵,大肆鼓噪,而前面的清兵则人人`失色,鸦雀无声。 多铎逃走,让毛仲长长喘息,面对真正的冷战杀手,毛仲在速度上并不输与,他不过想在这上面积累些经验,寻找些自信吧! 严格地说,毛仲沒有击败多铎,而是以旁门左道,隔山打牛,整了人家的战马,触一发而`动全身,将敌人弄得无法战斗的,他本來还计划飞身跳跃,纵上多铎的战马,以匕首横割其颈,将之杀掉或者胁迫拘捕,怪都怪背上的那支箭,让他行动上受了很大限制,现在,毛仲伸手在背后,开始拔箭。 痛,随着他的手轻轻一动,就强烈得发作起來,看來,箭射得不浅,于是,他轻轻一扭手指,将那箭折断了。 刚才麻痒的地方,现在已经是火辣辣一片地疼。 “就这样受伤了!” 向后退几步,王海生等人已经簇拥上來,对面,清军的骑兵大队,已经开始移动,真正的战斗,即将上演。 ------------ 八十九章 ,疯马阵 毛仲的部队,这时还有步枪子弹五千发,平均到步枪军士兵手上,每人五十发不到,数量非常有限,但是,对于这样的战斗來说,只要运用得法,完全可以发挥出巨大的效果來。 两翼的部队,加强了防护,背后的部队,则依托了城墙,赫图阿拉,见证了明军骑兵的新式武装。 清军沒有多少耽搁,潮水一样的部队纵横而來,厚厚的积雪上,响彻云霄的是浑浊沉闷的马蹄声,一丝丝的冷风,从人们的脸上割过,触发前夕的时刻,是最紧张的时刻。 明军沒有任何的阵地设置,纯粹是骑兵大队,不过,就在清军开始冲锋的时候,明军也有了动作。 从清军主将之一的多铎的眼里看來,明军的动作有些怪异,本來好好的一片军兵,忽然向着两翼分裂,随即,大约三四百多匹战马,昂首阔步,如有痴狂地冲锋出來,上面了无一人,甚至有的连马鞍也沒有,张扬着鬃鬣,势不可当。 尽管料想到要和明军死战,清军也沒有料到明军居然使用“遥控”的战马和清军对冲,这使许多清军官兵感到了不祥和危机,明军的战马,真的能够自主控制。 “怎么回事儿!”多铎虽然勇猛顽强,年龄却小得多,他是多尔衮的兄弟,今年才十几岁,阅历并不丰富。虽然心里这样想,换了战马的他却沒有更多思考,战斗,战斗,满洲勇士并不惧怕任何敌人,是人也好,是马也好,哈哈,明国人一定是害怕了。 很快,两军的人马,,就冲撞到了一起,很明显的是,清军以人驾驭,明军战马自发冲锋。虽然前面的几匹明军战马瞬间就被清军砍倒,可是?更多的战马还是撞到了清军的身上,将之撞倒。 “哈哈哈,快看,我们的疯马阵成功了!”几个明军士兵大声地呼喊。 “怎么是疯马阵!” 几个军官解密了:“国姓爷自己整了很多麻药,给马料里搅拌了,马一吃,就疯狂了!” 毛仲不得不给士兵解释:“不是麻药,也不是疯药,是兴奋剂!” 有士兵给毛仲的背上,清除了箭头,正在抹药包扎,一面处理一面悄悄责备他:“将军,你太不应该冒险了!” 毛仲观察着战场的情况,得意洋洋,不错,是兴奋剂,而且,是他亲手制作出來的。虽然用的不过是很普通的草药,可是?效果很好,本來,这种做法,是特种兵生存训练时兴奋神经,提神的小东西,现在,却被他灵机一动,使用到了新的地方,但是说白了,毛仲还有别的叵测居心,如果明军官兵怯战的话,就给他们吃点儿。 这些兴奋剂草药,分配给士兵掌握,不过,当清军漫山遍野包围上來时,毛仲突发奇想,这才下令士兵給战马吃了,他和清军主将多铎之间的战斗,开场白,不过是给那些草药发挥作用的一个时间量。 “呀,怎么了?”清军的后队,惊慌失措起來,因为,清军的前锋,已经被明军的马群,给冲得乱七八糟了。 尽管清军战法娴熟,技能精彩,可是?在群马的乱冲之际,也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一名清军被对面的马一撞,呼,飞出了马鞍,摔到了地下,立刻被无数的马蹄踩得稀烂。 清军的马也是往前奋力冲锋的,可是?明显沒有明军战马的厉害,明军战马蜂拥而來,摇晃着脑袋,瞪着血红色的眼睛,大呼小叫,好象一群无畏的士兵,不仅冲,还连踢带咬,将清军前沿的战马,踢死踢伤,咬得晕头转向,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冲锋的意志。 一匹明军战马,将长长的脖子一摆,居然将一名清军给叼住,拖下马了。 这哪里是马,简直是怪兽啊! 挣扎了一会儿,清军骑兵数千人,居然前进不得,反而节节后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三四百匹马的威力,让清军寸步难行,进退两难。虽然有一些战马给清军砍得遍体鳞伤,可是?只要这些马不死,只要它们的腿还未折断,就继续前进,继续猛冲,继续猛咬。 一个接着一个的清军士兵,被这些古怪的战马被咬了下來了。 一匹战马。虽然脑袋上流淌着淋漓的鲜血,还是奋勇撕扯,先后将三个清军,从马上咬下來,一个居然被咬断了脖子。 “救命啊!”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这些怪马!” “我的天啊!马也吃人了!” 清军根本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了,如果说在战马的尾巴上捆绑些柴草浇灌上油脂,点燃了冲锋,号称火马火牛阵的,他们还听说过,可是?现在这些马什么也沒有,怎么这样疯狂,难道是被人下了符咒。 妖魔鬼怪啊!我的天呐,,,,,。 清军骑兵前进不得,一个个焦急万分,丧失了速度的骑兵,被耿阻在马群前,那是致命的威胁啊!要知道,明军的火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什么就來有什么?怕什么就來什么?正在清军痛苦不堪的时候,明军数十人的马队向前疾驰而來,人人的手上,都有一把长长的黑铁色的棍子,那就是清军已经知道的,人人皆知失魂落魄的法宝:步枪。 现在的清军,都知道了明军的厉害,明军新发明的铜铳,射程之远,威力之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造成了清军的大溃败,所以,人人都心存畏惧,一见明军数十新式铜铳兵上來,更加慌乱了。 几个明军士兵在疯马群的后面,大声地呼喊着,惊扰着马群,使之更加奋勇地前进,重击清军马队,而骑兵步枪军,则飞速赶到,隔着马群,对清军射击。 砰砰砰!一阵乱枪,对面正在摇头晃脑无法解脱,好象到了陷阱和泥浆里挣扎的清军骑兵,就被打得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玩啊!” “清兵被我们整惨了!” “我们肯定又赢得了!” 毛仲沒有上前线,不仅是伤痛,好几个士兵拽着他的马,使他无法前进,这样的热闹不让他亲自出马体会,实在是无法形容的损失,他只能吩咐:“等会儿大家一起杀上去!” 步枪军只不过上七十余人,连开数枪,就让三百多一大片的清军士兵从马上滚倒了,那个场面,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的清军应声落马,是非常壮观的,也非常具有观赏效果,震撼人心。 在明军战马的殊死搏斗下,在明军士兵步枪的准确打击下,清军骑兵虽然多达数千人,也不得不倒卷了浪潮,从前面开始,向着后面撤退。 在明军步枪军队列里,硝烟弥漫着,威风凛凛。 按照要求,几个明军士兵在后面爆响了几颗手榴弹,巨大的爆炸声,将那些吃了兴奋剂的战马,惊得更加疯狂,于是,潮水终于冲击成功,将清军的马队冲乱冲散了,许多清军的战马被冲倒滚翻,活活践踏而死,还有许多被动地跟随着倒冲。 “冲啊!冲啊!”见到形势已经变化,明军骑兵的西面部队,约四百余人,箭一般朝着前面冲锋,一个个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军刀,耀武扬威,威风凛凛。 清军骑兵队大败而退,在撤退的过程中,因为被明军疯马追赶得太紧,不得不变成了溃退,最后是沒命地逃跑。 “快走啊!快走,明军人追來了!” 一个不肯逃的士兵,脸上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可是?被他的身边人拉走了:“不小子吃了豹总胆,追來的是明国骑兵啊!” “不怕!” “他们骑的不是马,都是妖魔鬼怪!” “啊!我说呢?” 少数还想坚持的清军最终丧失了勇气,只是沒命地崩溃,明军的马群追赶带动之下,数百军士狂呼乱喊,紧紧地追随着清军的脚步,将之砍杀。 毛仲军一部,坚守在原地沒有动,这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则,负责出击的部队,连步枪军加骑兵队,不过区区五百人,为全军九百三十余人的一半,可是?效果非常惊人,当他们的人影消失在前面远远的雪原上以后,左右两翼的清军,也开始了撤退,向着后面沒命得逃走了。 清军已经败了,就这样轻易地失败。 许多明军官兵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儿,清兵现在简直是兔子一样胆小了!” “是啊是啊!” “将军,我们怎么还不打呀!” “是啊!上!” 等两翼敌军撤退,毛仲军这才朝着西面压了过去,战马纷纷,将所有的积雪都踩踏成一片泥浆。 明军主力向着西面猛追,三拨人马,一拨是战马,一拨是步枪军加三四百骑兵,最后是毛仲的全部军马,包括四百骑兵,五六百无人控制的战马,浩浩荡荡,杀向西线,那儿,是清军主力的溃退方向。 毛仲军在二十分钟以后,才追赶上前锋,因为,大片的清军人马,正在成为明军拼命地,惬意地砍杀目标,惊心动魄的战斗,不过是明军变着法儿折腾清军的单方面军事行动,一片片的清军被明军疯马冲倒,或者自己跌倒,或者被自己人冲倒,或者被明军的步枪子弹撂倒,混乱不堪的清军马队,成为可怕的地狱里受灾受难的鬼魂。 ------------ 九十章 ,追捕豪格 清军大败,死伤无数,明军死追,一路上,砍伤清军无数,明军一直追出三十多里,才将一大队精疲力竭的清军拘捕在圈子里,清军的战马已经无力,士兵只能跳下來苦战,军官们号召士兵:“满洲的勇士们,我们不能自退了,杀,一定要拼命,明国人并不可怕!”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十数匹战马朝着他们冲过來,沒有人驾驭的那种,也就是此前战斗开始时的明军疯马。(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快,明军的疯马群來了,快逃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位佐领大哥就甩着小鸡鸡跑了。 明军战马,箭一般冲來,朝着清军的部队身上,毫不犹豫地踩踏而上。 近百名清军,居然被踩得东倒西歪,当即死伤三十余人。 这些吃了兴奋剂的明军战马,爆发了狂性,体力超常发挥,当清军战马已经脱力的时候,它们还是这样虎虎生风,耀武扬威,跟真的下了怨念魔咒,并无二致。 明军折回赫图阿拉城下,一路上,将所有隐藏的,受伤的满清军队,尽数逮捕俘获,同时清点击毙敌军数目,当天,进驻城中。 明军已经不惧怕敌人的坚壁清野了,这一仗,缴获了至少二十万斤的军粮,拖走了一千多匹清军的死马伤马,仅仅这些马肉,在寒冷天气里的良好保存,就够吃好些天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清军被击毙骑兵一千六百多人,步兵两千三百多人,又被俘获七百多人,损失可谓惨重,明军前后作战,共牺牲的人数,不过二十七人,受伤三十人,失踪两人,跑失战马二百三十多匹,两相对比,可谓大获全胜。 在战场上,明军沒有找到多铎,也沒有找到新任的满清皇帝豪格,说起來,豪格是皇太极的儿子,多铎是努尔哈赤的儿子,可是?年龄上,两者沒有多大差别,这对可怜的叔侄子俩,以勇猛的士兵,精深的算计,还是落得这样下场,估计情绪好不了多少,所以,穷寇勿追,毛仲也沒有过于逼近。 从旅顺金州一带出发,毛仲军曲折北进,辗转攻击,算算已经上千里之遥,和后面的大部队完全断绝了消息,所以,当夜间一面烧烤着大块的马肉,一面喝着缴获的清军烈酒的时候,牛雷,秦铁汉等人建议:“将军,我们是不是立刻回转!” 两人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共鸣。虽然明军一再取胜,可是?满清军已经兴起数十年,国力厚实,人才济济,骁勇坚韧,不是轻易可以消灭得了的,明军屡次战斗,都依靠的武器先进或者其他招数,颇有些侥幸,普通官兵们都希望,能够得些功劳就回去。 “将军,咱们还是撤吧!万一哪回出了事情,咱千把人统统搁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才倒霉呢?”牛雷也说道:“将军,我还沒有 品尝过老婆的滋味呢?” “沒出息!” “将军,您站着说话不腰疼!” “哈哈哈哈,,,,,!” “明天我们四面出击,寻找敌人的部队,等捉住了豪格或者多铎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那时,我们就能冠冕堂皇地回师了!”毛仲提出了班师的条件。 “对对对,还是将军说得有理,我们一定能捉了俩贼目!” 一夜无话,明军官兵休息得很舒服,第二天一早,就分派了士兵,四处侦察,同时,对俘虏也进行了严密地甄别,毛仲亲自审讯了一些满清军的军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将军,别玩了,这些人死硬死硬的,嘴巴撬不出东西的,再说,将军又不允许我们动用刑罚,谁还害怕我们啊!”审讯的几个军官很失望。 “沒关系!”毛仲忽然想道:“把那些兴奋剂的草药给他们吃了,注意加大计量!” “什么?他们吃那个!” “是啊!你听我的吩咐沒错儿!” “好的,将军!” 所谓兴奋剂的草药,在东北地区极为丰富,问題是,大多数人从來沒有想到过这一层用处,不久,士兵就赶來报告:“吃了,将军,以后怎么做!” “以后我來试试!” 毛仲亲自审讯,不过是客气地询问一些问題,那些被捆绑在树木上的士兵,并沒有遭受任何殴打刑罚等非常待遇,可是?毛仲怎么问,他们就怎么答,非常顺从,让明军官兵异常震撼。 “豪格和多铎最有可能隐藏的地方是哪个方向!” “将军,将军,我,我不,我知道,可能在往西北,皇上有言,如果再战不胜,将转兵北上两千里,躲避明军!” “哪个地方!” “不知道,好象是,博罗屯!”满清士兵比喝高了酒还要饶舌,就连身体都摇晃不止,好象吃了摇头的丸丸,那是兴奋的。 经过反复询问比对,可以知道,清军东路主力,一定向正北地区逃窜,所以,明军继续休整了两天,才携带所有之物,开始向西北方向出发,临行前,毛仲下令:“放火,将赫图阿拉城焚毁!” “对!” 一场大火,在以木石为根基的小城里茁壮地燃烧起來,毕毕剥剥的声音此起彼伏,非常恐怖,最终,城市被冲天的大火吞噬了。 “我们这回可把满清贼军的老窝端了!” “对,将它们的龙脉破坏了!” 明军九百人,一路西北追赶,过永陵,南口前,北上斗虎屯,英额,追出三百多里,发现了清军的踪迹,数十名断后侦察的清军,被明军骑兵偷袭得手,尽数做了战俘,然后,明军发动了对满清步兵军的突然袭击。 道路上,清军正在悠闲地行走着,携带大量的物资,牛羊,好象美国西部逃窜的土人,浩浩荡荡,络绎不绝,明军扮演成清军模样,紧紧地贴了上去,忽然发动冲锋,明军骑兵的动作犀利如刀,将清军的尾巴割断。 清军大惊,展开了英勇的反击,但是,明军骑兵的威力,让清军后卫惊恐不已,战不到一刻钟,清军就丢弃了大量的老弱病残,物资等,向北面逃走了。 明军牺牲三人,受伤十一人,击毙敌兵三十八人,击伤并俘获二百多人,明军的手榴弹不过扔出十几颗,就将所有的清军彻底震撼了。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毛仲表扬了前锋士兵,然后查看了俘获,除了二百余敌兵,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等待收拾的还有五百多满族的老弱病残,以及大批的物资,毛仲叫士兵将那些老弱病残释放了,吩咐他们好自回家生活,不要再追随满清叛乱势力。 “就这样放了!”明军官兵很不理解。 “嗯!” 明军尾随在清军的背后,不断地展开袭击,清军犹如惊弓之鸟儿,飞快地北逃,如果不是携带大量的百姓物资,清军也不至于这样缓慢。 战斗连续性不断,明军屡战屡胜,清军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最低点,道路上,到处是死伤的清军士兵,许多清军眼看逃窜不成,主动地投降了:“将军,大爷,请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当明军奉命收缴了清军的武器,然后将之释放的时候,这些清军顿时大为感动:“早知道这样,我们早就不打了!” 二十几名清军,成为明军的向导,在后面追着清军鼓噪,要求清军罢战投降。 效果不是太好,清军继续北逃,明军死追。 毛仲吩咐士兵,以一百人为基本的单位,分成左右两翼,随时随地对敌人展开袭击行动,要紧紧地咬住敌人,将敌人彻底地追垮。 曾经一次,毛仲亲自带队,一百人的队伍,突然猛烈冲锋,杀进了清军队伍里,大肆砍杀一阵,等清军醒悟过來时,他们则安然返回了,平均每个人都斩敌七八人,战绩辉煌,清军还沒有來得及休整,这边又有两对明军追上冲锋,先以步枪子弹横扫掉清军的弓弩手,然后,手榴弹迫近轰炸,最后是大刀砍杀,将清军队伍,蹂躏得不成样子。 明军绝对不肯和清军死战,因为清军的数量,根据清军战俘讲,有士兵万人,还有能够作兵的民人万人,一旦和敌人死磕,明军将付出重大代价,所以,毛仲就采用了这种惊扰战术。 一连追了五天,终于,清军的队伍散了。 前面,到处是散乱的敌军,丢弃的物资,以及随意隐蔽的女人孩子,当明军骑兵冲上去的时候,这些人很少抵抗。 明军一部收拾散乱的清军家属,一部分人继续北进,算算这五天,明军已经北追了上千里,靠着牛皮糖的纠缠战术,终于将满清皇帝亲自统帅的东路军主力一部磨掉了。 通过对战俘的简单询问,得知豪格和多铎带领的骑兵,就隐藏在这一带,数量各在数百人,其余的清军,已经作鸟兽散,再也不可能存在了。 “抓住豪格,活捉多铎!”明军的口号,在东北奴尔干都司的三千里河山上响彻云霄。 沿途有不少的满族人的寨子,这些,成为清军散乱部队隐藏以及抵御明军的堡垒,还经常以冷箭袭击明军,于是,看见了寨子,明军第一个反应就是,以步枪军威慑之,然后,接近了用手榴弹炸,将清军逼迫出來。 再沒有发现豪格和多铎的踪迹。虽然在野地里,明军士兵发现了豪格的一妻三妾,多铎的两个老婆,以及上千个满清官员的家属。 “将军,我们逮到了这么多的美女啊!”几个士兵押解着妇女队伍走过來:“以前,满洲贼老是偷袭我们大明,抢夺我们的女人,现在,该轮到她们了!” ------------ 九十一章 ,欲擒故纵 明军一直沒有发现豪格和多铎的踪迹,估计这叔侄儿俩利用地形的熟悉优势,已经潜逃得很远了,审讯战俘,也不得而知,于是,明军驻马辽河上游,一面歇息,一面派出侦察部队,频繁寻找。 九百人的部队,在满清国的腹部横冲直撞,实在过于冒险,所以,不少官兵建议,应该带领缴获的战俘,物资,迅速返回了。 毛仲不同意:“还是那句话,逮不到豪格或者多铎中的任何一个,我们决不回师,我们此战,一定要将满清帝国的伪帝王将相们,打得落花流水,打得他们再也不敢往沈阳抚顺乱窜!” “将军,其实,满清国的人已经捏蛋哭喊了,豪格和多铎要是一直隐藏着逮不到,我们就一直在这儿待着啊!”牛雷问。 “不错,我是皇上即将钦封的沈阳总兵,这儿是我们的地盘,所以,这儿就是我们的家,待着就待着,怎么,你不待见,那你可以随便滚蛋!”毛仲说话,毫不客气。 “哪里哪里,将军,我怎么不待见!” 虽然毛仲的权威在,沒有官兵敢于反抗,但是,固有的对满清军的畏惧,还是慢慢地在军中弥漫,苦战之后的漫漫等待,很难结果的希望,让每一个官兵都疲惫不堪,许多官兵心中都不满。 “将军,我们在这儿五天了,沒有那俩浑人的一点儿消息啊!”每天,军官们都要碰头,商量侦察的效果,显然,在此地继续呆着,除了震慑之外,沒有多大的意义。 “那好,我们就起兵返回吧!” “将军英明!”大家欢呼起來。 “这个,我们现在逮了多少满洲权贵的妻妾,我不是说一般的百姓和士兵的!”毛仲问。 “大约,大约千二百人吧!全是佐领级别的满清军官和文官的!” “那好,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 “啊!将军,这个,太好了!” 将千余名满清官员的家眷赏赐给了士兵,顿时让军纪严厉的明军官兵大为幸福,更加感动,于是,纷纷表示,要追随毛仲将军,哪怕是地老天荒。[就爱读书] 毛仲不相信豪格和多铎能一直隐蔽下去,毕竟这样一支战斗力强劲的明军驻扎在满洲国的心腹地带,那是针芒在心,岂能坐视,再说,豪格和多铎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绝对难以甘心失败的,果然,在当天夜间,正当毛仲在临时驻扎的满洲人寨子里纵马奔驰,检查防线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明军努力和幸福的声音在街道两旁的简易木结构房子里此起彼伏,那千余名满洲权贵的家属们,不得不婉转承欢,不过,显然不是这种声音,不是毛仲不喜欢猎奇和恶作剧,而是他有天生的警觉性。 执勤的士兵也向毛仲悄悄地示意,在寨子的外面,隐隐约约有大队的人马,好象梦幻一般飘逸而來,毛仲吩咐身边的亲信,将步枪拿來,压上子弹,同时,要求士兵将手榴弹打开了盖子。 寨子很简单,不过是些木栅栏竖立起來,外面挖了防御猛兽的壕沟,有些地方有墙壁,有些地方,可以透过栅栏看清内外,寨子的外面,忽然发一声喊,亮起了无数的火把,许多人开始了冲锋,一直冲到栅栏跟前,开始用刀奋力地劈砍。 毛仲这一面,立刻将手榴弹朝着栅栏外面的密集处扔了过去,轰轰隆隆的声音,让敌人的偷袭顿时减缓了,许多清军转身而逃,毛仲以步枪为武器,点射举着火把的清军头目,三下五除二,就击毙了六名清军。 明军纷纷从小房子里冲出來,有的半穿盔甲,有的甚至还拎着裤子,洋相百出,经过小小的混乱以后,数百名士兵将寨子的周围堵截住了,长枪短刀一起招呼,将清军轻易地击退了。 第二天,清军在寨子外面继续挑战,然后,以箭弩袭击,将出战的明军骑兵,射死了十三位。虽然明军的步枪将清军击退,可是?遍体箭弩的明军牺牲人员,还是无法挽救了。 清军改变了战术,既不撤退得太远,又不直接攻击,就这么不离不弃,猫在明军驻扎地的周围,时而放上一阵冷箭,然后,溜之大吉。 明军官兵为之十分苦恼,许多人产生了恐惧心理,这种打又打不着,走又走不利索的战斗,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毛仲招集将士,告诉他们:“不要怕,满清军这种小把戏太小儿科,这就是游击战,告诉大家,老子是游击战的祖宗,我们來满洲心腹地带,打的就是游击战,是大游击战,满清军还是跟祖宗学的呢?” “哈哈哈,对对!” “什么是游击战啊!” 毛仲给士兵讲了对付敌人的方法,迅速取得了一致意见,然后,抛弃了许多士兵心爱的宝贝们,又丢弃了许多的粮食等物资,然后向着南面撤退。 许多明军舍不得,留恋着寨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满洲权贵们的家眷,这些人,都是上层贵族,基本沒有体力活儿,一个个养得白白嫩嫩,模样周正,确实是满洲女界的精华。 明军做出了南下撤退的架势,将俘获的女人,粮食,金银细软等,一路儿慢慢地撒出來,一直撤退了一百多里。 清军在后面远远地追赶着,不时试探进攻,一旦明军反击,就迅速返回,清军确实畏惧明军了。 在一带平野地带,因为刚刚撤退过來,明军非常熟悉地形,所以,毛仲悍然决定,需要反击了。 这天拂晓,天色刚刚麻麻亮,明军在露宿的地方起來,远远的,清军的骑兵就象饿狼一样猫着血红的眼睛过來了,毛仲呐喊一声,军号声声,隐蔽在周围两翼的明军骑兵发动`了突然袭击,将窥探的清军一部,包围在其中,乱枪齐发,箭弩纷纷,迅速将之歼灭。 满清军的骑兵八十七名,全部被击毙,战马完好的五十一匹,成为明军的缴获战利,战斗不过短短的五分钟就结束了,等明军刚收拾完战场,北面的清军大部队,已经赶了上來。 明军手里,沒有任何包袱,所有的女人和粮食,金银等,已经丢弃给了清军,现在,毛仲的口号是:“消灭满清军,夺回我们所有的东西!” “是,将军!” 战鼓擂起來,明军骑兵呐喊声声,分成数队,向着前面猛烈进攻,手榴弹的投掷。虽然距离的原因效果不是太佳,可是?已经将清兵惊得晕头转向了,积于游击的清军见势不妙,立刻转身溃退。 明军这次不象往常一样稍追即退,而是奋力猛追,猛冲猛打,清军由习惯性的退却,变成了无法遏制的大溃退,骑兵沒命地逃窜。 步枪,不断地吞噬着清军骑兵的生命,现在的明军骑兵,已经有了足够的阅历,在飞奔的战马上,也能够准确无误地射击,其实也不能这样吹嘘,主要是清军的部队还相当多,目标那么大,随便扣一枪,都难以落空的不是。 因为攻击点上有个小屯子叫左庙,人们就习惯地将之称为左庙屯战役,明军在长期的麻痹欺诈以后,突然实施反击,从左庙屯的南面二十里开始,勇猛地追捕清军,一直追到了屯子的北面七十里的伊里寨,长驱直入九十里,打得清军溃不成军,死伤惨重,一路上,先后击毙清军士兵六百三十余名,击伤和俘获二百四十多名,缴获战马一千一百多匹,在伊里寨,在官右屯等几个村落里,又将明军刚几天丢弃的东西,如满洲权贵的女眷,金银细软等,统统的再次缴获回來,就连豪格和多铎的妻妾,一个也沒有跑掉。 “哈哈,我们将军欲擒故纵,先予后取的战法果然厉害啊!”明军官兵敬佩地说。 毛仲其实沒想这么多,只是因为官兵们贪恋于美色,已经失去了进取心,他才这样做的。 明军沒有停留,而是留下一百名士兵,坚守在伊里寨,看守战俘和缴获,其余八百士兵,朝着清军的部队,猛烈追赶,根本沒有停息,一连追了三天三夜,因为清军逃跑的方向不断变化,明军几乎迷失了方向,但是,根据种种迹象可以估计,是在现代的吉林省的省会长春东偏南的方向约八十多里。 这三天三夜,小仗不断,清军不时派出人员进行反击,其实是壁虎式样的断尾自救行动,三四十名骑兵为一部,反复朝着明军反扑,举着刀枪乱呼狂喊地冲锋,直到被明军彻底歼灭,死到最后一个人为止。 清军很罕见地沒有彻底崩溃,如果清军四下里乱逃的话,明军就会失去主攻方向,但是,清军的顽强,反而让明军得到了战术目标。 这些天,明军先后歼灭的清军数目,当在五百人以上,前面的清军数量,根据战俘的交代,不过千人,而豪格和多铎都在其中。 “一定要生擒活捉这两个祸害!”毛仲下了死命令,各部官兵都行动起來。虽然连续作战非常疲劳,可是?先进的武器,胜利的喜悦,都激励着他们的斗志。 这一天,追着追着,追进了一片盆地,前面陡然开阔,按照汉人向导的说法,这是雷阳沼泽地的边缘,这里遍布着难以想象的沼泽,稍不注意就会连人带马陷入困境。 明军犹豫了一会儿,毛仲下令撤退:“豪格太鬼了!” 背后,忽然传來了声声呐喊,清军一部断截了明军的退路,从部队的衣甲來看,他们是本地的清军援助,数量之多,难以置信。 ------------ 九十二章 ,满洲大火 清军的乱箭,犹如飞蝗,将空气都撕扯出尖锐的声音,寒冷的天气里,许多清军居然亮出左臂,或者袒露出胸膛,以显示身体的强壮和决战的勇气。 明军的步枪军全部亮出了武器,装上子弹朝敌人射击,因为距离的原因,清军的乱箭主要是恐吓作用,很少能够射到明军阵势里的,而明军的步枪子弹,则在硝烟之中,纷纷打进了`清军队伍中。 清军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人马也纷纷倒地,估计是从來沒有遭遇过这种情况,大群的埋伏清军,不到五分钟就崩溃逃走了。 向导的担忧让毛仲彻底放弃了追捕豪格和多铎的计划,他绝对不会为了个人的功勋就不顾一切地拼命,自海城出师以來,千人部队已经折损了一百二十余人,而之前遭遇清军袭击的顿时,更是达到惊人的数目,所以,他果断地下令撤军:“原路返回,从伊里寨会师以后,立刻南下!” 听说部队要放弃追捕满清国的两大头目,已经打上了瘾的明军官兵,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望:“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是啊!斩草不除根,祸害春又生!” “一旦豪格缓过劲儿來,指不定如何报复我们的边疆百姓呢?” “算他们走运!” 士兵们的话,提醒了毛仲,对呀,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斩草除根呢?清军在西线,还有庞大的兵力,还有蒙古诸部的奥援,东南部还有阿济格的部队数万人,自己的部队虽然辗转歼灭了清军上万人,可是?要彻底削弱满清军,目标还差得很远。虽然说明军的武器先进,可是?要迅速削平满洲叛乱的势力,还远远不可能,满清军不是当年美洲的土著居民,看见一百多名西班牙强盗和几匹马就晕菜,因为民族关系,满清军的凝聚力很强,战法娴熟,如果使用方法得当,甚至完全可以打败明军,在海城南的袭击战中,毛仲的千人队,居然有七百人负伤。(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的心里,忽然一动,对,依靠正常的战斗,不能迅速打败敌人,这么广袤的地方,只要人家撒开了大脚丫子,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根本难以拘捕,看來,必须构思特殊的战法了。 特种兵出身的人,思维就是比较独特,求异思维能力特强,想到了雷阳沼泽,想到了潜逃的豪格,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 “将军,怎么不走了!”王海生问。 “是啊!将军,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罗列关心道。 “嘿嘿!将军,我有办法,咱们伊里寨不是有很多满洲官员的家眷吗?只要您舒舒服服睡一觉,嘿嘿!保证您,,,,,!”无耻的牛雷腆着口水说。 “诸位,我们的国号是什么?”毛仲意味深长地问。 “什么?大明啊!大明,将军!”官兵们惊奇起來,既然将军这样问,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明的前面是个太阳,是不是,是火啊!满清的清不是水吗?”毛仲问。 “是啊!这小满清真够歹毒的,居然想以水灭火,我呸!”秦铁汉咬牙切齿地说。 “将军,您问这个,有什么意思!”这问題太简单了,谁不知道。 在大家疑惑不已的时候,毛仲却转换了话題:“现在冷不冷!” “冷啊!”迟疑了一会儿,大家才点头。 怎么不冷,寒风刺骨,大雪满弓刀,要不是内心紧张,战斗激烈,哪一个不是稀里哈啦的。 “这儿的植被怎么样!” “植被!” “就是树木,草啦!灌木什么的,多不多!” “多啊!”“贼多呢?” 官兵们莫名其妙。( 就爱奇 书 网 ) “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保证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打败满清军队,甚至将其国家实力,整体的军事潜力,经济能力,统统地灭掉,你们信不信!”毛仲突然兴奋起來:“想不想,想的话都跟我走!” “想,想!”官兵们怎么不想呢?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辽东人,数十年來,被满清权贵统帅的野蛮军队,连打带杀,哪一家沒有血海的深仇。 “那好,现在就走!” “走,跟着朱总兵,肯定沒错儿!” “对对,朱总兵总是有办法!” “可是?这是什么办法呀!” 士兵们对毛仲绝对地信任,义无反顾地跟随着,簇拥着前进。 “诸位兄弟,我们放上一场大火,将五千里奴尔干都司一锅烩了!” “啊!好歹毒,,,,,,好计策!” 一路行军,明军闪电行动,向着西北地区穿插,毛仲早已将一切情况可能都做了考虑,他在长期的特战情景里适应,对和多自然现象的利用和威力,非常敏锐,他还记得,那一年大兴安岭火灾,如何牵扯了全体中国人民的神经,火,几乎是当时人们能够利用的最凶残的武器。 火烧满清帝国。 冬天,落叶的灌木乔木下面,都积累了厚厚的落叶,大片的针叶林也因为气候枯萎了颜色。虽然有大雪覆盖,可是?开发尚且有限的东北大森林连接成片,浩瀚如海,一旦全面点燃,再遭遇西北狂风暴的话,将是不堪设想的局面。 本來,毛仲绝对不肯使这一招的,可是?在雷阳沼泽清军的迅速消逝,让地形不熟的明军进退两难,火攻虽然厉害,也有可能殃及辽东半岛的明军控制区,不过,掂量轻重,权衡利弊,还是咬牙干了。 明军急行军,在东北茂密的松林间行进,厚厚的积雪使他们受到了严重的阻碍,不过,三天以后,他们终于來到了东北大森林的边缘,然后,毫不犹豫地分头行动,开始积累干柴,筹集火堆,但是沒有行动。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厚厚的积雪将许多道路已经覆盖了,只有青黑色的树林,在雪白的世界里格外显眼,明军努力地工作着,等待着机会。 又一天,雪停了,而寒风则咆哮起來,呼呼地掠过了树稍,将雪花大把大把地扬撒起來,田地一片浑浊。 “现在,开始干活儿了!”毛仲一声令下,明军全体行动起來,将火堆千方百计地点燃,然后顺着被伐倒的低矮树林,观察着火势。 明军官兵早已腾出了一片开阔的雪场。虽然在上风头,他们还是警惕万分。 “看,火起來了!” “是啊!起來了!” 明军官兵一个个目光冷静,神情紧张,以火代兵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行通呢? 万一不行呢?大风将火吹灭了,积雪将火扬灭了,或者,火势太弱,不能引燃整个树林呢?那么,一切努力,希望,都将前功尽弃。 “火啊!你快着了吧!快大一点儿,再大一点儿!” 许多官兵默默地祈祷着。 火,在柴草里迅速地燃烧了,速度非常之快,在风的作用下,迅速地蔓延,扩张,然后,顺着风势,向着东南的地方延伸,象一群群妖魔鬼怪,苏醒了姿态,狰狞了动作,开始肆虐。 大火,就是这样燃烧起來的。 十几堆火苗,渐渐地蔓延成一片火线,然后,缭绕着火焰,吞噬着周围丰富的树林,在风力的一阵阵催促下,骤然地放射出骇人的光芒,灼热的能量。 “快,大火起來了!” 明军士兵。虽然知道火的厉害,可是?对于整体焚烧攻击满清军的大计划,谁也不清楚,这一把火能够将满洲国烧蒙了,怎么可能,人家满清军不会逃跑,不过,要真的能够将满清军的村落,城镇,庄稼地,树林都给烧了,也不错啊!嘿嘿!够他们哭几年了。 东北地区的田野里。虽然早早就收完了庄稼,豆子还好,很多高梁地割了穗子,留下秸杆,颓败地聚集在旷野里,也是很不错的燃料啊! 轰,一团火焰骤然一阵涌动,甚至发出了令人发指的爆裂声,那是松树的油脂起作用了。 浩大森林的边沿,迅速被烈火吞沒,火焰之盛,已经扩张成海洋,在上风头的明军,都感到了呛人鼻息的味道。 在风力的阵阵吹嘘之下,大火越來越甚,一片片火海在沸腾,在狰狞,向这边东南方向,滚滚而去,犹如千百万条火龙在奋飞。 “这么厉害的大火啊!”明军官兵人人都被震撼,大家甚至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战斗,忘记着自己,眼前心头,只有这无穷无尽弥漫的大火。 明军士兵将一些马肉,丢在刚燃烧过的火堆上,哧啦啦烧烤着,然后,美滋滋地吃着,观赏着大火。 这一天,明军官兵沒人入眠,直到第二天拂晓,才疲惫地睡在雪地里了。 明军的位置,在吉林省的北部地带,那儿,当时还有大片的树林,灌木丛更多,火烧起來的时候,明军派遣少数侦察兵跟踪观察,其余的官兵,则在原地安安稳稳地休整。 大火,一直焚烧了十数天,在前面疯狂地蔓延,冲锋,几乎将一切可以撞见的东西都吞噬了,无数的村屯,庄稼废秸,山岭,都在火魔的肆虐下化为乌有。 也许是天遂人愿,大风整整刮了三天,当明军官兵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在乌黑的田野里纵横驰骋的时候,发现数百里的地面,尽是火后余烬了。 ------------ 九十三章 ,阿济格之死 豪格,满清帝国的新任皇帝,正带着残余的三千多兵马狼狈不堪地躲避在雷阳大沼泽的深处,这不过是一带盆地,周围有山林环绕,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逃进这一带,也是一时情急,想不到,还真的把明军给吓退了。 豪格龟缩在这里,不敢乱动,对于满清帝国的前途,他已经绝望了:“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儿!” 揪着大辫子,痛苦哲学思考的豪格遭到了他小叔叔多铎的讥讽:“皇上,您偏头疼啊!” “你!” 要是在平时,他一定会治他的大不敬之罪,可是?在这穷途末路之际,他的皇帝威风怎么也抖不起來。 “别怕,皇上!”多铎其实自己心里也很烦恼,可是?还不得不给大侄儿打气:“要不,我们先这么猫着,等些时候,派遣些暗探,到明国军中,偷些新式火器來,慢慢的,等我们有了那些东西,我们就再也不怕明国的贼子们了!” “你说得何尝沒有道理!”豪格愤愤不平地说:“我想不通的是,我们怎么得罪了老天,眼看着我们的满清帝国,风生水起,宏图大展,就要把区区明国打垮了,从哪里突然冒出來这么一个小麻子,弄了那么些什么铁丸子呀,新铜铳呀,会爆花的铁疙瘩呀,咱们大清的铁骑都阻挡不了!” 多铎也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想想也沒有办法:“皇上,稍安勿躁,我看反倒是好事一件,哈哈哈!”他突然笑起來。 “王爷,你笑什么?”对于多铎得意洋洋,莫测高深的表情,豪格非常反感,认为是讥讽自己,可是?时势困难,他也不便深究。 “皇上,你看,明国的主力,不过靠着朱国栋这个麻子,既然他一直跟随在我们的身后,那么,是不是说,我们的大贝勒率领的大军,就可以在锦州和山海关外放心大胆地干了!” “哦,不错,不错,有道理!”豪格的情绪,也好转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就爱奇 书 网 ) “哼哼,皇上,我可明白大明皇帝的脾气,就算是朱国栋再能耐,把我们追杀得如何狼狈,只要他山海关失守,或者京城被我军扰乱,这个朱国栋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多铎胸有成竹地说:“当年那个袁崇焕脾气不也硬得很吗?照样被他们的皇帝给宰了嘛!” “对对,明国人善于窝里斗,这是爷爷给我们的教训,毛文龙被袁崇焕杀了,袁崇焕给皇帝杀了,哼哼,只要大贝勒的兵马突进长城内线捣乱上一阵,又该有人倒霉了!” 两人正在议论着,忽然有人惊报:“不好了,皇上,王爷,着火了,着火了,北面好大的火!” “着火是常有的事情嘛!”多铎满不在乎。 “可是?王爷,这回不同!” “怎么不同!”多铎心情其实很糟糕,一脚就踹得那侦察士兵差一点儿摔倒。 士兵说了半天,才让俩满清权贵上了心,着了慌,看起來,这回情况果然不同,两人匆忙骑上战马,出去观看形势,不料,因为西北风强劲,战马迎风都走不动,刚出來,就能嗅到浓郁的烟味,毕毕剥剥的爆裂声此起彼伏,远远近近地传來。 “糟糕了,皇上,万一大火围拢來,我们几千号人都要活活烧死啊!”多铎惊愕地建议:“立刻向东南方逃,逃得越远越好!” 豪格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不过,碍着面子,强装笑脸:“逃什么?我是大清皇帝,天命所在,害怕什么?” 多铎搭起手來,眺望了下熊熊燃烧的大火,知道情况不妙,不由得勃然大怒:“皇上,难道天命所在,就不怕火烧了吗?” 豪格的脸上,顿时一红:“那好,我军向东南方撤退吧!” “是,撤退!” 满清军一得到军令,立刻整顿马鞍,纠集部队,向着东南方逃走,无奈这儿是雷阳大沼泽,因为惊慌失措,数十名士兵忽然跳到了沼泽里,不见了踪影,更多的士兵因为并不熟悉地理形势,也给陷进了泥浆之中,进退维谷,哀叹不已。[就爱读书] 大混乱开始了。 “快,走,快走!”几十名亲兵保护着豪格和多铎,拼命地向着前面冲锋,因为有向导直接引领,他们沒有遭遇倒霉的沼泽,迅速奔上了东南的盆地缺口,撒开马腿儿,一溜烟儿的逃遁了。 回首沼泽处。虽然源源不断的清军正从那里逃出來,可是?西北风太大,火势蔓延得极为迅速,而且,因为风向的原因,浓烈的毒烟滚滚而來,将那些士兵笼罩住了。 豪格剧烈地咳嗽着,直到泪流满面。 “出來多少人!”多铎问。 事情明摆着。虽然身边的人不断增加,可是?能够逃出來一半人就不错了。 “快,派人去救他们,一定要把他们都救出來!”豪格焦躁地呼喊。 “快走吧!皇上!”多铎也哭了:“我们能够逃出性命已经不错了,这就是天命!” 清军在滚滚而來的毒烟和大火面前,落荒而逃。 “明国的贼子们好歹毒啊!”豪格愤愤不平地咒骂道:“我们将來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杀死,鸡犬不留!” “哪里,皇上,也许是天灾,这么干燥的天,这么,,,,,!”多铎虽然极力反对明军纵火说,以为安定军心,可是?越來越感到,这个嫌疑最大,嗅着数十里还有的烟雾,他不仅打心眼儿里颤栗,明国人真的很厉害,心狠手辣啊! 好不容易逃到了一片荒凉但是空旷的地方,估计已经能出三四十里,豪格忽然想到,这样乱逃,终究逃不出多远,这么大的火烧起來,整个满清帝国都能给烧光了,所以,他立刻招集了军官,商议救火事宜,当下,各军官也纷纷表示,愿意救火,在周边地区,清军稍一招呼,就征集到了上万人的百姓,然后,逆反方向,朝着西北地区去救火。 不过,他们的人还沒有走多远,就被越來越大的烟雾给呛了回來,许多清军被直接呛倒,直挺挺地翘在了地上,更多的人惊慌失措地逃走,最勇敢的人发现,前面哪里是火场呀,浑天浑地,全是大火,好象天上的神火掉到了地上,太上老君的八卦陆子被金猴子踢倒了倾倒下來一般,根本分不清火势。 救火的清军和百姓,纷纷逃走,抢救计划宣告失败。 忽然,风暴大作,那种可怕的爆裂声响得更加喧嚣了,吓得清军不顾一切地向东南方再逃,一直逃出了百十里,豪格等人才驻足喘息。 百十里的地方,清军刚刚休整片刻,就嗅到了那种辛辣中有些清香的烧烤滋味:“不好,大火已经烧到了!” 为了拯救全军,还是多铎想了办法,将清军带到空旷处,立刻就割掉全部的附近地面的灌木丛,杂草,将之统统地率先燃烧掉,然后,尽可能地挖掘地下坑道,清军一起动手热火朝天地干着,终于,在大火到來吞噬一切之前,已经完成了一个安全的人工岛屿的设置,当大火咆哮如雷,滚滚而过的时候,一千多名清军,大部分能够逃出生天,安然无恙。 不过,当大火过去以后,满清军纷纷从地穴里钻出,互相看看,一个个晕头转向,灰头土脸,哪里还有当年满清八旗铁军的威风,都成了叫化子了。 “完了,满清完了!”不仅仅是豪格在哭泣,所有的满清官兵都哭了,这一把大火烧得实在蹊跷,來得实在迅猛,远非人力可以招架呀。 地穴沒有挖够,结果,一部分在地面趴着的清军,给灼热的空气流给烧烫而死,,还有的呼吸了那种空气,不久也发生了严重的症状,痛苦万分地哀嚎起來。 也许是天助明军,毛仲的这把大火,本意就是烧烧满清国的底气,也沒有料到,竟然这么大,他本來还计划,多在几处放火,惟恐大火烧不起來,可是?大风帮助了他,不仅将大火烧起來了,还将几乎大半的满清国家,都化做了烧烤的鸡鸭。 大风两天两夜,大火也两天两夜,四五天之后,先锋的火势,居然向着东南一直窜到了鸭绿江边,部分火海,窜过了长白,窜到了朝鲜境内。 沒有人知道这一把大火的战绩有多大,满清帝国的伤亡有多大,可是?在沈阳以东以北以南的大扇面上,几乎十数万平方公里,都化作了焦黑的火区,无数的森林资源,村落民屯,庄稼田野,统统成为灰烬,荡然无存。 南线,阿济格的驻扎地,在本溪城东三十里处,被明军一千余骑兵和七千步兵撵得鸡飞狗跳,屡战屡败的清军,不得不从海城,辽阳一带向着东北方向潜逃,明军神勇的步枪军,可怕的手榴弹大轰炸,已经叫所有的满清军失魂落魄,成为经弓之鸟,所有的满清军,都不愿意再战了,最后,就连阿济格这样的统兵大将,都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无奈之下,他只能带领部队,撤退,撤退,再撤退。 反正,对于士兵们來说,明国军队就是一群妖魔鬼怪,他们的黑铁色的棍子,一`喷出点儿青烟儿,人就沒命了,也不管你锻炼得多么壮实,武功多么高强,箭弩射得如何高超,在明军的新式火器面前,都是白搭,每次战斗,清军除了小偷小摸捞点儿便宜外,其余的,都是大败,死伤惨重。 当满洲大火袭來的时候,阿济格的运气远不及豪格,所以,当大火纷纷滚动,将清军的临时军营包围时,他们才做出了反应。 已经太迟,清军绝大部分被烧死,连同他们的统帅。 ------------ 九十四章 ,精尽报国 明军其实也遭到了波及,当嗅着了浓烈的毒烟雾气时,前面的侦察骑兵立刻返回來汇报,此时,统兵大将陈继勋,蓝序等人并不在意:“一定是清军急于逃跑,将营寨之类的东西焚烧了,我等要加紧进兵,将阿济格那厮生擒活捉!” 这是彻头彻尾的浑语,因为人家阿济格先生已经被冬天里的这把火,烤得皮焦里嫩,熟得不能再熟了,怎么还能生的擒了,倒是惟恐清军逃走,明军骑兵立刻纠集起六百多人,带着步枪一百余杆,手榴弹若干,向着前面兜击,想要趁着清军逃走之前,再狠狠地捞一票。( 就爱奇 书 网 ) 现在的明军,已经完全掌握了火候,只要有步枪和手榴弹,不管多少清军,不管敌人多么矫健凶猛,都不在话下,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地拼体力的时代了。 “走,把满清兔子们给剿光光了!” “对,逮野兔去!” 在轻松得意的氛围里,明军官兵个个奋勇,人人争先,迅速组建了前进突击支队,好象去打猎游玩一样的愉快心情,因为担心敌人逃走,这才有了些紧张气儿,不过,奔驰了十数里,发现了浓烈的烟雾越來越大,也可以看见呼呼的火焰山时,他们才感到了不对:“糟糕,大火,快撤!” 陈继勋的话让明军立刻清醒了,于是,迅速转回,撒开马腿,飞快逃了,因为是白天,运气比阿济格大大要好得多,所以,骑兵一返回,立刻带领步兵,丢弃了缴获的大量满清军物品,比如耳朵,脑袋,兵器,粮食,细软,还有女人等,飞快地向着西南地区逃遁,幸好明军十数年來,素有逃遁的经验,撒开了两腿,跑得贼快,而满洲大火,因为天气的原因,风波已经减弱了许多,才使明军有幸能够全师而退。( 就爱奇 书 网 ) 更加重要的是,在沈阳辽阳一带的辽宁中部地区,再一直向南,都是传统的农业发达地区,经过长期的耕耘,土地开发充分。虽然有大量的庄稼秸杆还散乱在田野里,可是?比起吉林及沈阳东面一带的植被环境來说,已经天壤之别,只有少量的树林灌木丛,所以,当大火烧到了辽阳,鞍山一带的时候,在当地百姓的自救下,迅速地消灭了。 毛仲部队,沿着大火后的痕迹,迅速地南下,他们惊喜地发现了火攻战术的威力,同时也发现,很多城镇其实还保留着,因为城墙的阻隔,因为城周大片空旷地区的间隔,使大火沒有烧到里面,这些地方,多多少少都有满清的军队和百姓,反而成为明军良好的物资补给基地,因为,明军的火力,可以轻易的击破城中清军的防御,将其物资等夺取,人员俘获,轻松得就象在自己家里,有时候,明军开枪打死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城里的清军立刻就给吓得躲猫猫了。 五天时间,毛仲部队大摇大摆地从北满地区返回,出发时千人老整,回來时还有九百人,携带着大批的战俘,女人,金银,粮食,用满洲人的车辆拉着,循着老路西南向而撤,直到盘锦,然后再转往海城,一路上。虽然天寒地冻的,可是?明军的情绪很热烈,转战千里,获得了如此大胜,缴获如此丰富,损失如此之少,如何不叫人痛快呢?普通士兵只要看着三千多逮來的年轻女人,两千多清军战俘的绳串儿,百十辆马车的财物,就兴奋得嗓子眼直冒烟儿了。 “这回我们发大财了,这么多女人,怎么不分到一个,嘿嘿嘿!以后夜里可要忙活了!”这家伙笑得很**。 “满洲国多的是金子银两,咱们前前后后搜刮的能有十几万两吧!” “十几万两,不止,仅仅银子就有二十万两上下了,还有这么多的金子呢?还有布匹,还有貂皮,人参,鹿茸,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可惜,在海城,沒有明军接应,明军的大队,已经担心大火焚烧,率先撤了,于是,毛仲部队转向南面,直趋大石桥,再转盖州,直到这里,才发现了明军蓝序部队的侦察部队,两相里一接触,兴奋得又哭又喊,不久,蓝序部队主力北上接应,将毛仲部队接到了盖州城里安置。 “总兵大人,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蓝序激动得冲上去抓住毛仲的胳膊,几乎要将他摇散架,这是毛仲在战斗中成长时一起发起來的哥儿们,原來的蓝序,不过是小小的,普通的下级军官,现在,跟随着毛仲,已经积累功勋,迅速地提升成了参军将军。 两部明军你一拳头我一脚,以群殴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感慨。 此次辽东军北上征战,时间长达一个月,前前后后历经五十余次大小战斗,除了第一仗毛仲军骑兵部队遭遇阿济格清军袭击比较凶险,死伤惨重外,其余各次战斗,都是明军轻易取胜,大约的战绩是,明军击毙清军步骑兵一万六千人左右,俘获一万七千人左右,当场释放的汉军八旗战俘,以及蒙古军战俘还不包括在内。 这样的数目,对于人口稀少的满洲国核心民族的势力削弱,确实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可以说,明军再一次重创了满清分裂叛乱势力,将之东部军区的兵力削弱到非常式微的地步,战役中,规模比较大的有盘锦战役,毛仲军骑兵歼灭清军四千余,赫图阿拉战役,毛仲军打败清军豪格部,通天堡战役,蓝序军追剿清军阿济格部,击毙击伤清军两千五百余,俘获三百五十余。 不过,在清军方面的损失,实际数目远远超过明军的战绩统计,因为满洲大火,清军的损失无形之中,多了五六千人,加上大量汉军八旗的投降,属于满清帝国东部军区的实力,十分折损了八分。 明军的损失,严格地说,也不小,骑兵牺牲七百多人,因为他们是作战的主力,步兵的损失也在八百人左右,中箭负伤的士兵,总数还有五百多人,远不象大家想象得那样轻松,当然,比起他们卓越的战果,这点儿损失又是微乎其微。 满清军的东部战线,基本上瓦解了,残余的满清军,东奔西跑,再也不敢露面和明军较量,剩余的事情,就是转折兵锋,彻底地针对满清帝国的西部力量,进行重点进攻。 毛仲沒有撤兵,就以盖州为核心,休整人马,充实骑兵,加紧训练,同时,嘉奖参战官兵,颁发以金钱,美人儿,抚慰军心,迅速建立了两千名拥有双马的骑兵队,要知道,在和科尔沁蒙古军作战时,缴获的战马可真不少。 三天后,金州和旅顺等地的陈继盛军,派遣了人员來慰问,领衔的是女将,陈家姐妹花。虽然打扮着铠甲,英武异常,可是?看见了明军的旗帜,询问到了毛仲远征归來,她们立刻疯狂地纵横驰骋:“杀”入盖州。 两位如花似锦的老婆,不仅让毛仲心情舒畅,激动得荷尔蒙漫天飞舞,还给他带來了最最珍贵的军需补充,八千发步枪子弹,五千颗手榴弹,还告诉他,在旅顺等地的军火工厂,紧张更加顺利,手工操作的简易机床已经发展到了四十多台。 “太好了,太好了,这样的物资保障,我们一定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平定了满洲权贵的叛乱势力,完成国家的统一大业!” 毛仲的话,让俩女人并不满意:“得了吧!你打仗胜了,还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來多少满洲美人呢?”香雪撅嘴嘲笑道。 毛仲被她这么一阵讥讽,动人的风情无限诱惑,顿时笑道:“别,别,你别笑!” “怎么了?”香雪回头和姐姐一对眼神:“难道小麻子哥哥也怕了呀!” “是怕了,我一看见你们俩就饿了!” “那有东西吃呀!”姐妹俩急忙将携带的好东西奉献出來,有腊肉,有烤乳猪,有香酥鱼,什么好吃的都有,嗅得毛仲一阵失魂落魄。 “好东西!”说着话,毛仲凑上前來,一把攀住了香桂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爱吃肉,肉肉就是香嘛!” 香桂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耳根,毕竟有妹妹在场。虽然两人都是他的妻,可是?这么明目张胆,还是令人难看,香桂虽然心里痒酥难以自拔,还是很理智地挣扎出來,向着外面逃走了。 “这可不行,香雪,你來评评理,桂姐姐难道连吃一口都不给我机会吗?我确实饿得慌呢?” “呸,你坏死了!” “我怎么就坏死了!”毛仲说着就走上前來,不等她挣扎,先抓住了一条胳膊,顺势将之揽在怀里,在他的将军府里,已经算相当豪华的前满洲贝勒爷的官邸里,安静得沒有一丝响动。 “别,姐姐在外面偷听呢?”香雪媚眼如丝,一面身体迅速火辣辣起來,一面极力挣扎。 “來,让哥哥看看你的桃子又长了多少!”毛仲可不管那么多,一把将她抱起,冲向了床铺,,,,,。 “我是你老婆,听到了沒!”香雪用纤纤手指掐着毛仲的耳朵:“你要折腾死我呀!” “精忠报国,精尽报妻!” ------------ 九十五章 ,后院起火 盖州的休整,对于毛仲军來说,至关重要,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半月,明朝辽东军在半岛上建立了松散的警戒线,基本上从盖州以北大石桥城外十余里处往东到镇江(今天丹东)一带的四百里地面,都有布置,事实上,这就是第二次北征以后,明军和满清军的分界线,在此一线之南,绝无半个满清兵敢于乱窜了,等于说,明军已经从满清军手里,收复了数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因为北征的进展异常顺利,特别是征集了半数以上的汉军旗兵,转为明军战士,加上部分百姓的组织,毛仲军愈战愈强,由出战前的万三千人,增加到万八千人,其中骑兵两千精锐,两千新练军。 对于毛仲來说,幸福的生活已经开始,事业顺利,家庭美满,真是想都沒有想过的事情,乐极生悲的是,毛仲还沒有从左拥右抱的滋味中回过神來,军中就出了大事儿。 不是盖州,而是旅顺。 苏烈文叛乱了。 这是一个震惊中外的消息,因为,他不仅带领亲信部下五百余人逃走,在大连金州一带大掠财物,将原先毛仲军的缴获夺取大半,还劫掠了旅顺数个兵工厂,大肆破坏。 毛仲大惊,立刻将前线事宜交给陈继勋,陈为国,蓝序等分头处置,一面即刻率领骑兵一千回旅顺平叛。 战马得得,敲打得雪冻的大地犹如战鼓爆响,千人精骑,闪电般一天时间,赶回到了旅顺。 在金州,大连,都有遭受祸害的痕迹,报告的信使是三个年轻人,陈继盛派遣的,其中一个还受了枪伤,情况不明,苏烈文部队拥有十余枚步枪,当时从海城前线回师,受命押解战俘和粮食,金银等物,回转旅顺基地给陈继盛查验。 “将军,快看看,这一定是叛乱军烧的!”几个侦察士兵指点道。 大连城外,有一些倒毙的百姓尸体,城内也一片凄凉,毛仲简单扼要地询问了残余百姓,才知道,苏烈文自金州过时,突然叛变,然后偷袭大连,再攻旅顺,因为事先沒有任何预兆,明军后方的部队都被击溃,陈继盛正在制作子弹的兵工厂里,被包围之前,派遣数十士兵拼命突击,想要逃出通报消息,结果,大部战死,能够生还的不过三人而已。 虽然苏烈文的叛军攻势凌厉,可是?陈继盛在制作子弹的兵工厂里,毕竟还有一百余亲兵,使用步枪手榴弹等抵抗,将叛军打死打伤数十人,保护了子弹厂。 苏烈文部疯狂作乱,转而袭击了手榴弹等制作场,袭击成功,抢劫了大批的手榴弹等物,然后,占据城池,控制船队,继续分兵围困陈继盛。 毛仲军小心翼翼地逼近了旅顺时,天色已经傍晚时分,看得不是多清楚,不得不让大队休整一晚,而毛仲则率领十数士兵,弃马步行,偷入旅顺城外侦察,在城外远眺,城中沒有任何动静,他们悄悄地逼近了城门,观察着。 “将军,叛军人数不会太少,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王海生劝告。 “恰恰相反,叛军本就不多,如果分散防守,兵力更加捉襟见肘!” “那,我们是不是将大队人马都调集來进攻,四面围城,一齐呐喊,就是吓也将这帮龟孙子王八蛋吓蒙了!” 毛仲摇头:“苏烈文叛乱,其部下未必都铁杆协助,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 在城下观察了很久,毛仲转而带大家來到了城南,那里的城墙十分低矮,因为,有海港里的水师舰队协助防护,毛仲看看水师船队上,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就吩咐士兵休息。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到了半夜,毛仲不动手,到了四更天,还不动手,一直到了拂晓时分,毛仲才从粗制滥造的睡袋里钻出來,将灌木丛里的士兵拍醒:“出发!” 城上异常安静,毛仲将飞爪一甩,搭住了上面的城垛,三下五除二,就攀登上了城头,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城下的士兵正在赞叹,上面已经传來了轻微的响动,接着,毛仲在上面摆手,示意大家快上。 十几名士兵,蜂拥而上,占领了城墙的南面一点儿,只见地上,已经有三名士兵,散乱在三四丈的城墙上,都被抓断了脖子。 官兵大喜,立刻挥舞着军刀,跟随着他向里面冲,不料,毛仲扯开嗓子,大声呼喊:“大明生力军赶到了,朱国栋总兵的铁骑杀回來了!” “将军,这不是给叛军报信吗?”士兵们急了。 “都给我喊,喊高点儿!”毛仲命令道。 “是,将军!” 十几个明军在城墙上大喊大叫:“叛军立刻投降,投降者免死!”“朱总兵的一万大军已经围城了!” 一面喊,一面冲到了下面的明军,连连开枪射击,还扔了几颗手榴弹,将一座旅顺城,搅拌得沸沸扬扬,鸡犬不宁。 毛仲的估计沒有错,他们的突然呼喊,将城中的叛军惊醒,惊慌失措的叛军,四下里乱窜,而听到了异常动静的城外明军,也迅速地开到,叛军打开了西门逃走,在码头上下海,然后,大部乘着船队逃出了外港。 旅顺城迅速回到了明军手中,千名铁骑分头占领了城市的大部分,派遣部分骑队,搜索残余叛军,王海生带领部分人在码头追赶敌人不及,将剩余的船只三十余艘控制起來。 陈继盛被拯救了,劫难余生,感慨万千。 毛仲终于知道了苏烈文叛乱的原因。 陈家姐妹花到盖州犒劳大军,留大玉儿,冰梅在普兰店儿,结果,当苏烈文带队经过时,恰恰看见了大玉儿,那时,她穿着青色小棉袄,袖大身长,一头雪白皮肤,经典的俏丽尼姑形状,看得每一个官兵都心旷神怡,苏烈文居然起了歹意,想将之掠为己有,夜间,苏军驻扎在普兰店儿休息,苏烈文色心膨胀,带兵偷袭大玉儿等人住处,将之劫夺,冰梅听说乱军消息,带人巡视,将苏烈文堵截,大声地斥责其无耻,坚决要求释放大玉儿,她说明,其实大玉儿是朱国栋总兵的小妾,要他放手,苏烈文被冰梅骂得生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将之打昏了,装进麻袋劫走。 陈继盛的脸不是多好看,因为,事情是从毛仲私自纳了大玉儿开始的,先将毛仲狠狠地训斥了一通:“苏烈文之乱,我旅顺军事,大为混乱啊!” “岳父大人不要生气,我这就去追捕苏烈文!”看在两个老婆的份上,毛仲不能生气。 “算了,他既然已经逃走,在海上宽阔,难得有追上之日,况且北面军事紧急,就放他一马算了,等有了时机再追剿他不迟!” 陈继盛在城中迅速安定秩序,抚恤百姓,经过苏烈文之乱,城中死伤百姓三四百人,军人一百余,城内部分明军渣滓,街道闲汉也跟随着作乱的,也不少,故,现在的苏烈文叛军,还有三四百人。 明军一面查办城中叛军,一面由毛仲亲自率领,寻找冰梅和大玉儿的下落,经过审讯战俘,估计两人都被苏烈文带走了。 “什么?冰梅也被他带走了!”陈老将顿时勃然大怒:“追,给我追死他!” 冰梅是他的嫡亲外甥闺女,哪里能落到苏烈文这样的人渣手里,定婚了,不行,立刻给我解除了,陈老将咆哮如雷地咒骂着,使用了无数的动物名称颁发给苏烈文。 毛仲率领三十余艘船只,从旅顺港出发,追赶苏烈文,另外一部明军,则从大连港出发,以船队下海,搜寻目标。 一直追出四五天,都沒有动静,大海上,烟雾弥漫,烟波浩渺,明军船队往东追出上千里,再折返回來,往山东半岛的海面上巡视,都沒有踪影。 毛仲急了,这些天,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大玉儿的种种姿态风情,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极品宝贝,苏烈文这家伙,竟然从自己的嘴里强行抠了去,这还了得:“我们船队往北!” “往北,难道是海洋岛!”王海生很惊奇。 “试试看吧!” 苏烈文的逃跑方向有几个,根据毛仲的估计,该有四个,一是南下山东半岛,或者周围的沿海地带,但是,只能随便呆一段时间,因为一旦久了,消息泄露,就会有明军追杀,二是皮岛,那儿的明军已经全部撤退,成一空岛,苏烈文在那儿驻守过,非常熟悉,三是朝鲜国的沿海岛屿,最远的甚至可以往济州岛,那儿地方开阔,物产丰富,可以久居,再者,就是北面的海洋岛等,明军基本上放弃,空虚异常。 对于苏烈文,毛仲也沒有过分地反感,那家伙白白静静的,书生气十足,为了一个女人造反,有种,但是,为了大玉儿而乱,就不能原谅的。 如果苏烈文南下或者东下,毛仲船队都很难追查,唯一可以追赶的地方,只有北面,幸好在镇江一带的地方,明军已经设置了防御堡垒,陆地上的紧急军情通报,肯定已经传到了所有部队中,如果苏烈文试图从那里逃往鸭绿江上游,最终和满清军同流合污的话,一定要被堵截。 ------------ 九十六章 ,兵变真相 毛仲绝对不会放弃,有大玉儿这个宝贝在,就是花多大代价也值得,何况,还有那个娇嫩鲜艳的冰梅,一个破纨绔子弟就想拱两棵好白菜啊!我呸。 又追数天,在海洋上仍然不见踪影,明军船队也不能过于分散,毕竟苏烈文熟悉明军的一切装备和战法,又从旅顺劫夺了大批的军火,火力凶猛,一旦分兵追逐,不仅难以消灭他,反而有被反咬一口的危险。 从海洋岛北上,毛仲船队继续追赶。 “将军,我看算了吧!那小子猴精猴精,早他娘逃他姥姥家了,怎么去找!”王海生叹息。 “是啊!将军,那些渣滓,离我们越远越好呢?”牛雷道。 毛仲冷笑道:“沒关系,那好,我问你们,如果苏烈文和满清军勾结在一起呢?满清军掌握了步枪,子弹,手榴弹的制作方法呢?如果满清军装备了这些新式武器,我们还`有把握战而胜之吗?” “啊!是啊!这小子狠呢?一定不能放他走!” “对,必须得将这小子捏死,祸害,大祸害!” 官兵们纷纷说。 情况确实如此,明朝辽东军自毛仲入世一年以來,遭遇了一场空前未有的重大危机,大家想到步枪子弹手榴弹等武器落入清军手里的情景就感到浑身发冷,太可怕了,于是,谁也不再打退堂鼓,咬牙切齿要把苏烈文那个坏小子缉拿归案。 毛仲说的武器流失问題不过是个借口,反正,无论你如何保密,秘密终究是要传播开來的,随便满清军捉了一个明军步枪兵,稍加盘问都能弄清楚事情真相,就算真的那样进入双方大战的热兵器时代,满清军也不会是人数众多的明军对手了,他心里真正关怀的两位俏佳人的命运,眼前忽然幻化出了冰梅那丰满雪腻的处儿香。虽然他一面也暗暗地责骂自己太坏,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想她。 数天以來的海上行进,准备并不充分,好些士兵甚至生病了,不过,为了根除苏烈文这个祸害,官兵们还是咬牙坚持着。 一天早上,大雾弥漫,海面上浓密的乳色雾气缓缓地流淌,明军官兵在长山岛屿北的停泊地,忽然感觉到了异常,砰的一声,一艘船撞到了什么?将数名士兵撞得东倒西歪,接着,对面响起了熟悉的咒骂声,熟悉不是熟人,而是相同的语言风格。 迷雾中,官兵立刻互相联络,很快,双方都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敌人。 在迷雾之中,毛仲率领几艘战船,横冲直撞,和叛军接触了,随即,他们跳上了对方的船板,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按照既定方针,一旦发现敌人,明军官兵就开始政治攻势,一些官兵专门对着迷雾里大喊:“你们已经被朱总兵包围了,朱总兵到了!”“放下武器,总兵人人宽恕你们!”“除了苏烈文一人,其他官兵,俱无罪责!”“顽抗者,株连九族,投降反正者,赏银五两,衔升一级!” 毛仲毫不犹豫地就冲杀上前,在迷雾之中,他出色的感知能力得到了最大限度地发挥,几乎不用眼睛,仅仅是耳朵的倾听,就能准确地判别敌人的方位,动向,神乎其神,准确无误,这就是天赋。 在迷雾之中,双方官兵的战斗识别,都有巨大的障碍,战斗一开始就是混乱,不仅在战斗中异常尴尬,甚至还屡屡发生自己人误会的事情,有`时,自己的船撞着了自己人,两船士兵跳在一处死磕。 毛仲的刀下,迅速地倒下了四个敌人,然后,他循着声音,越过几艘船,攀登带跳跃,他过人的逾越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艘船上,有士兵在纷纷地呼喊着什么?有人乱射箭弩,有人在操桨驾船,试图使船迅速摆脱纠缠的困境,迷雾之中,此起彼伏的毛仲军的政治宣传员的声音,让许多敌兵小声地议论,有明显地恐惧和犹豫意识。 “快走,快走,王八蛋!”一个家伙在船上大声地训斥着,咒骂着,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似曾相识。 “往哪里划,守备大人!”一士兵问。 “往北,浑球,快点儿!”那军官怒吼道。 毛仲正想给这家伙一刀,或者干脆将其咽喉卡断,忽然觉得,这船格外大,是明军的旗舰,一个区区的守备就能占有吗?于是,他心念一动,潜伏进另外一面,贴近了船舱。 厚实的船舱木板,阻隔了前面,他缓慢而有力地推动,使舱前门打开了些。 “烈文将军,赶快开船,千万不要和毛仲那厮纠缠在一起,那厮凶悍异常,阴险狡诈,我们应该及时撤退,避开其锋芒!”说话的是一个娇媚中带些阴柔,英武中更多冷酷,令人说不出多舒服的女人。 大玉儿。 毛仲心里惊异,她怎么为苏烈文出谋划策呢? 苏烈文说:“也好,外面正在开船!” 大玉儿道:“你为什么不去!” 苏烈文道:“本來,我是要持刀和毛仲那厮决一胜负的,可是?舍不得你嘛!” “沒出息!”大玉儿愤愤不平地说:“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大玉儿就是你的人,难道我会跑了不成,快去!” “我怎么奇怪,毛仲那厮怎么会在这儿撞上!”苏烈文显然有些怀疑:“大玉儿,是不是你故意设下的圈套!” “圈套,呸,苏烈文,你个猪脑子,我大玉儿怎么会走了眼看中你这个夯货,指靠着你为我报仇雪恨,难道你在普兰店儿城的街道上看见我,也是圈套,你胆大包天闯进了我的屋子也是圈套,你们汉家的男人,真是一个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和那毛仲,有不共戴天的杀夫灭国之恨,所以才投你所好,就你卑鄙,委曲求全,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看着聪明才智,切实草包一个!”大玉儿义愤填膺地咒骂。 “好好好,我知道了,错怪你了,玉儿,你不要说了!”苏烈文连连陪着小心。 “错怪,你动动脑子。虽然说船队开來这儿是我的主意,可是?我一直在船里坐着,何尝指戳你只人片桨!”大玉儿气愤难消。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姐姐,放心好了,我的部下官兵,都是水战的好手,沒事儿的,这该死的雾,來,好姐姐,让我亲一个,亲一个嘛!”苏烈文死皮白赖地上前,听得脚步声起,大玉儿伊呜几声,已经给他拥抱强吻。 “别别,外面正在交战呢?”大玉儿挣扎道。 “哼,沒事儿,外面交战,我们里面也交战如何,都是姐姐的好手段,教会了我巫山之道,烈文自然要竭尽全力,报效姐姐!”苏烈文淫笑道。 “你这夯货,谗猫!”大玉儿的声音慢慢低了。 毛仲恰好在这时,将前舱门推得足够容身进去,因为里面干燥,并无多少烟雾,所以看得清清楚楚,一对男女拥抱着,亲热得格外甘甜。 毛仲心头怒火熊熊燃烧,飞身而上,以闪电般的速度,赶到了苏烈文的背后,重重一拳,砸在其后颈之上,直接砸得昏迷过去。 苏烈文和大玉儿两人,四臂纠缠,无法解脱,两人随即跌倒。 “将军,苏将军!”前舱传來了士兵的询问声,苏烈文跌倒时因为身穿厚重的铠甲,在空洞的船板上,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毛仲头都不回,循着声音,将手里的单刀顺势甩出,嗡的一声低吟,那士兵惨叫一声,在迷雾中蹦跳起來,噗嗵,最后甩下了船。 大玉儿迅速摆脱了苏烈文,看到了毛仲,在船舱里清清楚楚地看着他,惊慌和绝望之后,是淡漠和冷静:“你杀我吧!” 闭上了眼睛之后的大玉儿,还因为刚刚苏醒时的红潮在脸上,衬出醉酒般的晕,殷殷的桃花面容,在滋润的皮肤之中,顺着精致的五官,婉转流畅着令人发指的美丽,那种有些阴险和英武的男人气质,在她娇媚的眉目之间萦回。 毛仲冷笑:“原來不是苏烈文勾引你,而是你利用了苏烈文,你才是这场兵变的幕后元凶,这才符合逻辑,一个苏烈文,不过是徒有皮囊的纨绔子弟,怎么有这等胆略!” 大玉儿不睁眼:“杀了我吧!” 毛仲冷笑:“杀你是自然的,可是?我要杀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躯,我就不信,你这个狐狸精一直这么本性难移,不能迎合于我,我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征服那些顽抗者!” 大玉儿睁开眼睛:“你休想,我大玉儿生是满清的贵妃,死是满清的鬼魂,只要我生一天,就要想方设法坏你的大事一天!” “那好,我们这才是绝配呢?我生來就是满清伪政权的克星,咱们走着瞧,看谁最后能赢,放心,我才不会轻易杀你呢?”说完,毛仲向前逼近,大玉儿见他目光凶狠,下意识地向后倒退,等退到了后面的船板,不得不紧紧靠着,毛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单薄睡衣:“哼,我也不嫌弃皇太极还是苏烈文染指过的东西,宝贝就是宝贝,洗洗更健康,哼!”说完,奖罚她甩到了船板上。 “你要做什么?”大玉儿惊恐起來。 “你懂的!”毛仲飞身扑上,将她压倒,,,,,。 “你,你,你,我恨死你了!”大玉儿的牙齿,深深地咬进了毛仲的肩膀上,那里,新旧伤疤,都鲜明地隆起,象好几条盘扭的小蛇。 ------------ 九十七章 ,意外之得 旅顺兵变,以不可思议的原因,在大玉儿的操纵下,突如其來,给整体明军造成了极大危机,几乎将毛仲等精锐部队和主力将领,牵制了整整半个月,海上的大搜寻让明军官兵苦不堪言,而苏烈文部队劫获的众多先进军火,曾经让每一个明军官兵都为之震撼,恐惧,惟恐在追赶上以后,反被敌人击败,苏烈文叛军一时间成为明朝辽东军的焦点话題,就连毛仲的心里,也沒有绝对战而胜之的谱儿。 不过,毕竟是一场闹剧,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后以神奇的雾中大战,迅速歼灭的辉煌结果落下了沉重的帷幕,苏烈文叛军一部被杀,其余在恐吓声里放下了武器,烟雾也随之而消散,这烟雾來得实在蹊跷,沒有它,苏烈文叛军也未必就自己在夜间撞上毛仲舰队,沒有它,叛军也未必肯向人数不及自己的追捕军投降,而战斗结束以后,雾气立刻解消,更让人觉得古怪,好象专门为明军遮掩而生的,所以,许多官兵认为这是天意,特别是老天佑护朱国栋总兵而起的,许多人开始在背后议论,认为毛仲,这位被皇帝赐了国姓的将军,一定是天上的武曲星,否则,不会这样得到老天的眷顾。 “我们以后呀,尽心尽力跟着朱总兵好好干吧!肯定能出人头地!”一名小军官激动地说。 “是啊!是啊!朱总兵是个福将,福气大得很,连皇太极都架不住呢?”另一名军官赞同。 “咱们谁要是不好好干,对不起老天爷给咱的好机会,跟着朱总兵,要是不能升官发财的话,除非你小子天生的穷命!”几个官兵随声附和。 令人鼓舞的是,追捕叛军的一仗,太过神奇的一战,让毛仲的威信陡然升高了许多,开始走上神坛,就是毛仲本人,也似料未及。 旗舰的船舱里,烟消云散,被翻红浪,大玉儿瞪着绝美的眼睛,盯着毛仲的脸,神情变幻莫测:“你真的不杀我,明人不做暗事儿,如果沒有我,就不会有这场兵变,我就是罪魁祸首!” 毛仲简单整理了衣服,抓着瘫软无力,浑身汗珠儿的大玉儿的手,拉她起來,戏谑道:“女人自古祸水,你自然不例外,杀你又有何用,还不如使你身躯來赎买罪过,哈哈哈哈,如果你还想出鬼主意害我的话,是不是得先活着!” “哼,我会的,不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大清,毛仲,我正告你,如果有得机会,我还会作乱的!”大玉儿就是大玉儿,根本不惧怕毛仲的威胁利诱,站得笔直,挺起胸膛,根本沒有任何顾虑。 “挺有范儿,我喜欢!”毛仲说着将另外一只手笼起來,无耻地抓到了人家的胸前肥沃处,悉心地“呵护”着:“我喜欢大清的美女,喜欢你的野性,放心,我以后更加喜欢你了,说不定会时刻将你带在身边!” “你,丢开!”大玉儿被他揉搓得一阵颤栗。 “我想丢,就是丢不开,喂,我和皇太极,苏烈文三个,谁更厉害些!”毛仲再次将之包裹到怀里,动作非常不堪。 大玉儿身穿软软单衣,被船舱门一阵寒风吹來,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又甩脱不开,只能随他心意。 “说呀,谁更厉害!” 大玉儿被他上下其手,乱得几处要害起火,终于说:“你更厉害,你最无耻,你们明国人都讲究道德仁义,文质彬彬,谦和君子,看來,全是假的!” “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嘛,对君子讲君子之道,你又不是,哎,这圣人说得不假,世间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毛仲笑嘻嘻地样子,让大玉儿怎么都生不出脾气。 苏烈文被捕,苏醒时已经五花大绑,而且,免费观看了毛仲再次征服满清国贵妃的一场超级3d动作大片,这让他羞愧难当:“苏烈文,你太不够哥儿们了,朋友妻不了欺嘛,你怎么专找人家的烂鞋子穿呢?” 毛仲的话让苏烈文无语,也让身边的大玉儿突然惭愧起來。 “说呀,为了一个女人就叛乱国家,值得吗?”毛仲最鄙视的就是这号浑球。 “你杀我吧!”苏烈文咬牙哭了。 冰梅也从乱军中找到,一见到毛仲,她就扑上來抱住他哭了:“毛仲哥,毛仲哥,你早干什么去了!” “冰梅,你还好吧!哎哎哎,先松开手,不好看,注意影响!”毛仲赶紧叫人來给她端水端饭,看看她衣衫零乱,秀目红肿,不禁摇头:“美女都变成小乞丐了!” 实际上,美人就是美人,随便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毛仲再次摇头,可惜啊!这样的姑娘,苏烈文那小子都不珍惜,真是够愚蠢的。 “还好!”冰梅对毛仲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再也不是那么颐指气使了,据说,苏烈文曾经想对她用强,给大玉儿拦截住了,大玉儿不能容许自己驾驭的小叛徒太过花花肠子,偏偏就是这点儿玄虚,保持了冰梅的处子之身。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破相了!”这丫头啊!怎么这样沒心沒肺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十七八岁的芬芳季节,软玉温香,全部倾泻在人家成熟男人的怀里,也不管人家是否受得了。 其实,毛仲还真的受不了,十数天的追捕路,历尽了风霜,也积蓄了火辣辣的热情,即使刚才给大玉儿倾心而赠,现在给她这么一抱一摇,又禁不住心猿意马,女人真是祸害啊!毛仲在心里一直默默地祈祷着:我不是苏烈文,我不是苏烈文。 “毛仲哥哥,你说什么?”船舱里又沒有别人,冰梅对大玉儿并不嫉恨,显然,还不知道兵变的主谋和元凶,而且,年轻的她甚至对这船舱里零乱的“交战”场面也沒有充分理解,反正苏烈文倒在一边,大玉儿傻在一边,肯定是毛仲哥哥拼着身家性命來拯救自己了,因此,她的话语里面,有着感激和无限的温柔,不复见当初那个任性而略带野蛮的大小姐。 两人松开了手,冰梅长长地喘息着,忽然看见了大玉儿那奇怪的眼神,不禁愤怒道:“看什么看,满清女人!” 大玉儿给她忽然一噎,顿时苦笑,别了脸。 冰梅走过來,用脚踢踢苏烈文,一连踢了十來次,而且,不管什么地方,可着劲儿猛跺,,跺得苏烈文睁开眼睛又赶紧闭上。 “你个无耻之徒,无耻,无耻!”冰梅义愤填膺地往他身上喷灌着唾沫。 毛仲不禁感到好笑,想不到冰梅姑娘这样单纯,就是骂人也这么文诌诌软香无力,听着怎么都不难受,反而是享受呢? 香桂的成熟,香雪的青涩和刁蛮,大玉儿的凶险,冰梅近于香雪,可是?又迥然的风格,让毛仲感到分外有趣,一个姑娘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这个世界实在精彩。 冰梅身材高挑,几可一米七多,是个标准的模特架子,皮肤骨肉均匀细腻,姿态优美,怎么不令人心折。 毛仲的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愿望,不是占有,而是欣赏,现在,苏烈文完了,这个俏丽的丫头,是不是就可以留在自己的身边,尽情地欣赏。 女子不能上床,一沾床就俗了,沾多了床就俗不可耐。 冰梅啊冰梅,你真是天生的尤物,身材,姿态,五官,件件都是精品啊! 这如削的双肩,这挺拔的胸膛,这浑圆的臀臀水蛇腰,难怪刚才抱得那样舒服呢?,,,,。 感恩中的冰梅,根本想不到,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明朝三品副将的心里,竟然这么地不健康,不道德,他思想的触手,正在她的周身窥探。 一天后,毛仲军回到了旅顺军港,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港口外就鸣枪示意,随即,士兵们唱起了嘹亮的歌声,那是凯旋的壮歌,船上的战鼓一起敲响,毛仲还对天鸣枪三响。 “我们回來了,回來了!”官兵们兴高采烈地欢呼。 军港内外的明军侦察,那些被称为斥候的士兵,立刻飞报旅顺城。 陈继盛已经望眼欲穿了,一听说消息,立刻赶來迎接,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他连铠甲都沒有來得及穿好,看着明军船队威武的队列,他握紧拳头:“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 毛仲军放下了木板,开始登陆,码头上,数百名军人和数千百姓,蜂拥而來,夹道欢迎,看看架势,谁都知道他们大获全胜了。 看看五花大绑的苏烈文,扬手就是左右开弓的两个大耳刮子:“无耻的贼徒,忘恩负义的孽种!” 陈继盛沒有过多在苏烈文身上浪费精神,简单寒喧几句,将士兵们赞扬一番,还表示要重重奖赏,随即,还在海港码头上,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给毛仲下令:“你立刻整理整理,回盖州军中,这是朝廷的旨意,路上看吧!” “得令!” 毛仲颇感意外,知道事情紧急,立刻带领所部,北上盖州,路上,询问了随同北上的陈继盛亲兵,又翻阅了朝廷的旨意,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辽西大局崩溃了。 ------------ 九十八章 ,轻骑西征 因为官兵闹饷哗变,锦州空虚,宁远危急,山海关混乱,兴城蜂拥,更兼蓟辽督师被士兵逮捕,群龙无首,当满清军代善部队勾结蒙古军诸部大举进犯的时候,二十余万大军所过,几入无人之境。(就爱读书) 虽然宁远,山海关诸多城镇的明军还能够退缩到堡垒里坚守,可是?锦州就沒有那么幸运了,哗变的明军官兵派遣了军使,和满清军内外勾结,一举破城,当毛仲军袭击盘锦城的时候,正是锦州城被满清军拿下平毁的日子,明军锦州守将祖大寿和他的姐夫,吴三桂的老爹吴襄,都因为带领亲兵离开城池而幸免于难,孙承宗被哗变士兵所执,在清军逼迫下,逃入海中的觉华岛,清军连破长城数道关口,从紫荆关,龙泉关等处突如其來,兵力之盛,横扫北京城的周围,北京城紧急戒严,清军先后攻破和占领了京城周围的密云,怀柔,昌平,通州,廊坊,武清,在东面受阻于明朝天津镇部队的狙击以后,转尔南下,铁骑横行,破河北省的高阳,易县,等数十县城,围攻保定城,先后歼灭明军两万余人,一部清军骑兵,继续南下,过深州,入冀州,破德州府,踏进了山东省境内,过平原,突禹城,兵锋所指,已经到了山东首府济南(历城)的城下,现在,满清蒙古军的威力,已经将整个大名鼎鼎帝国的北方政治中枢地带,经济繁华地区,搅拌得稀里糊涂,因为清军在此前辽东的惨败,所以,这次清军采取了极为野蛮的报复措施,凡是攻破的城镇,一律鸡犬不留,屠杀净尽,而将子女玉帛等物,车载马拉,扫地以去,一般清军所过的地面,村落人烟,一概被破坏,明国百姓的死伤,不计其数,惨烈异常。 明将监军太监高第领关宁军一部骑兵出战,被清军打得大败,损失两千多名骑兵。 明朝以卢象升为内阁总理,亲自带兵出征,御林军三万在京城西门外遭遇清军铁骑,苦战之后,小胜敌军,随即,遭到了代善军主力八万的包围攒击,历经艰险,明军撤回城内,已经损失太半。 保定巡抚军万人坚守城池,抵抗不支,城破之后,尽被屠戮,城内躲避战火的十万百姓,除被掠去的年轻女子两千余,都遭涂炭。 辽西告急。 京城告急。 河北告急。 山东告急。 陕西大同一带,也遭到了蒙古军骑兵的攻击抄掠,风雨飘摇,惶惶不安。 京城萧条,朝廷哗然,崇祯皇帝一日数惊,每天都派遣军使四处突围,征调各地军力,就在旅顺城中,已经來了三拨军使了。 朝廷严令陈继盛,立刻将主力部队,乘船西进,拯救国家,否则,迟疑不进,贻误战机,将严惩不怠。 显然,陈继盛已经不愿意管那么多的事情了,苏烈文兵变,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几乎将他陷进去害了,那种消极颓废之意,在旅顺军港码头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也很信任毛仲,信任他的忠诚和能力,将辽东军全部身家,都押给了他,让他随意地挥洒调度,在旅顺送他走时,陈继盛已经说得明白:“旅顺兵工厂已经破得稀烂,数月之内无法挽救,唯有子弹场还在,这十数天,新制作子弹五千发,尽拨你军中应用,此后军中事情,无论如何进兵路线,人员调集,都由你來做主!” 当毛仲到了盖州的时候,随行的陈继盛亲兵,甚至抱出了珍藏在身边的一方大印,那是陈继盛的关防,换句话说,就是陈的权威信物,在那时,就是陈的身家性命。 毛仲不由得衷心感谢陈继盛,除了给自己生了两个美女老婆外,还这么信任自己。( 就爱奇 书 网 ) 简单地询问了盖州军事,一切安然无恙,各军官都招集來开会,毛仲自然将陈继盛的交代,朝廷的军令,以及辽西京城河北各地的军情,大略讲了些,不清楚的地方,还请京城來的军使讲述耳闻目睹之事,脸色苍白的京城军使,异常后怕:“到处都是靼子啊!铺天盖地,就如同蝗虫一般,到处都在杀人,到处都在冒烟,到处都是死人!” 黄参军,陈继勋,陈为国,蓝序等亲信将领,也包括守备以上的数十位军官,甚至还有毛仲骑兵部队的精干千总把总之类,都在一块儿开会,研讨辽东军的西进事宜。虽然黄参军对于毛仲这么扩大会议颇不以为然,但是,反倒刺激了他的表现欲望,稍加思索,就滔滔不绝:“就按照朝廷的意思,我辽东大军以水路自旅顺西进,入天津镇,汇合丁总兵的精锐,直入京城,捣击满清靼子军的腹部,最能凑效,一來,可以使朝廷满意,二來,距离最近,三來,有天津镇兵力协助,可以互相张目!”他还对许多具体的事情,详细做了描绘。 因为毛仲的亲切平易风格,将领们又看到了陈继盛的关防印信都在他的手里,也就沒有任何芥蒂,都能各抒己见,出谋划策。 “参军的意思很好,不过,以末将的意思,还是走陆路为好!”游击将军李赞,原皮岛沈世魁副将麾下的军官,提议道:“满清军靼子,都在关内肆虐,如果我军从锦州一路杀过去,出奇不意,兜击其备后,一定能大见功绩!” 原皮岛的几位将领,意见也不一致,因为擅长于水战,皮岛游击将军关华主张,分兵两处,水陆俱进。虽然兵力单薄了些,可是?有步枪和手榴弹等在手,就不怕满清军。 议论了很久,大家都要听毛仲的意见,毛仲将大家统统地表扬了一通,夸奖大家有思想,有见识,然后决定:“我个人觉得,还是走觉华岛一路吧!这不是定议,希望大家统共來斟酌!” 毛仲的意思,觉得无论哪一条路线进兵,都无所谓,反正辽东军有的是船队,有的是骑兵,直接西进和绕道而行,自锦州反击靼子,都有可行之处,问題是,要哪一个最好。 “觉华岛上,现有孙承宗大人在,他对辽西全局,了如指掌,如果能有孙大人指挥,则我军自然犹如神助,清楚辽西各地形势,要战胜敌人,易如反掌!” “好,果然好极!”黄参军不愧为久经锻炼的老秘书长,立刻体会到了毛仲选择的奥妙,其实,毛仲也沒有想那么多,只是从自身考虑的,身为大将,他却对辽西各处的情景稀里糊涂,还怎么打仗。 毛仲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赞同,就是皮岛各将领,也都暗暗赞叹毛仲胸有成竹,实在是厉害。 盖州军整顿了兵力,又立刻派遣飞骑,去丹东塔岭,岫岩各处征调明军回防,积聚兵力,收缩防线,反正满清军的东线兵力,也已经被打得灰头土脸,残存无几了。 盖州军还有步枪子弹四千粒,加上陈继盛新增补的五千,该在九千发左右,手榴弹因为苏烈文的叛乱,损失很大,但是,最终还是缴获回來,目前还能聚集起三千多颗,这样看來,此次西征,将是火器使用以來,明军实力最弱的一次,而满清军的实力,确实最大最强的一支,满清军加蒙古军,该在二十万左右,盖州兵力,全部出发,也只有八千人,幸好骑兵都在,大约一半。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毛仲军刚刚派遣人员南下禀报陈继盛,要求将旅顺的舰队开到营口以南的海湾里,等候明军上船,就接到了一道朝庭亲自颁发给毛仲的旨意,数十个紫禁城里派遣的御林骑兵,簇拥着一位中贵大人,俗称太监,长途跋涉,狂风暴雨地奔驰到了盖州,一见到毛仲,不等毛仲跪拜,那位太监先生倒自己先跪了:“朱国栋将军救我!” 说完,那太监先生居然昏死过去。 矫健凶悍的御林军,一个个也是精疲力竭,晕头转向,可见他们奔波劳累之苦之急。 毛仲赶紧安排人手來抢救这些宝贝疙瘩,等了一会儿,双方总算能够沟通,太监告诉毛仲,满清军在京城肆虐,扬言立刻攻破京城,将大明国彻底灭了,将京城男女人等,杀得一毛不剩,并且满清军的步兵,以盾牌和高车为武器,频频向京城进攻,明军捉襟见肘,非常危急,攻防之战,打了数日,满清军精于骑射,箭弩之强,明军招架不住,眼看着京城就要撑不住了。 事情危急,船队在仓促之间,沒有三五天不可能赶到,所以,毛仲不得已修改了计划,决定只率领四千轻骑,西北方向出兵,绕道锦州,从辽西走廊逼迫山海关一带,汇合关宁军,反击满清靼子。 说走就走,只给官兵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整理好了鞍马,准备了十天的干粮,收拾器材,别了家人,迅速回归建制,编组起來,以陈继勋为布军统领,要求他汇合镇江(丹东)一带的沈世魁部队,后续出发,携带粮食,马料,车辆等,以为后援,等出兵时,毛仲再次修改军令:“将干粮留下一半,只许带五日干粮,如果五日之日不能破敌,我辽东大军将不复为生!” 毛仲的军令,让每一个官兵都做好了苦战大战死战的准备,确实,此去西行,不知成败利钝。 ------------ 九十九章 ,痛击祖大寿 奇!书!网!w!w!w!.!q!i!s!u!w!a!n!g!.!c!c 中午起兵,明军飞速西北而进,一小时后到达营口镇,其实,它的正式名称是牛庄,此地经过明军的扫荡,沒有明军,也沒有满清兵,只有当地百姓自保的民团,一见明军到了,急忙开城门迎接,明军穿城而过,留下数人以为震慑和后來的步兵联络,其余继续前进,又一小时,到达田庄台,遭遇了一股清军骑兵越二十余人的狙击,明军以步枪攒击之,击毙七人,惊退了其余,随即进行了长途追逐,奔到盘锦城东南五里处,将其全部击毙。 毛仲特种兵出身,最喜欢的是小集团作战,对于大兵团运动,既沒有经验,也沒有兴趣,奈何时势如此,勉强为之,所以,四千轻骑,本就单薄了,他还是将之分为四股,自己率领一队为先驱,蓝序为一队,王海生为一队,牛雷为一队,对于他自己亲手训练出來的王海生和牛雷,还是比较放心,和蓝序合作多次,也比较放心这位谨慎的将领。 毛仲三个小时左右,也就是明军中习惯使用的一个半时辰,前锋骑兵一部渡过了枯萎干燥的辽河,一部杀过了河桥,赶到了盘锦城下,毛仲逼近城池的意思,主要是扫清障碍,为后队人马张目,不意城里忽然冲出了数百军马,乃是正宗嫡传的满清军骑兵,向着明军气势汹汹地杀來。 “呵,这里的靼子真多呀,我们灭了四五千人,人家又长出來了!”几个军官冷笑,盘锦大捷,是明军毛仲部队最得意的杰作之一,想不到,满清军还真能耐。 毛仲急忙下令严阵以待,明军以擅长马上格斗的骑兵为前列,步枪军继之,等清军进入三百米之内,立刻开枪射击,砰砰砰一阵乱枪,清军骑兵被击落五六十人,一见形势如此糟糕,清军倒也聪明才智,转身撤退了。 明军立刻发动了追击战斗,围逼到了城下,以少数的步枪狙击,手榴弹轰击,顿时让城中的满清军惊慌失措,沒等战几分钟,就开了城西门逃遁,明军分一路追捕,一部搜索城中街道,斩杀数十人,然后回军。(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在盘锦休息了两刻钟,(三十分钟)毛仲军等到了第二批骑兵部队,蓝序军一到,毛仲军就将盘锦城交给他防守,自己率兵转锋南下。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全军南下!”蓝序惊奇地问,在他看來,兵力自然越多越好啦! “分开行动,更为安全,就算敌人伏击,我们也可以迅速增援!” 毛仲深深记得明军的教训,在数年前,满清军在皇太极率领下偷袭到了北京城下,辽西军在督师袁崇焕的率领下,十数万人南下救援,其前锋为著名的智将赵率教,结果,四千轻骑遭到了满清军的埋伏,全军覆沒,这故事是毛仲平时听军中老兵说來的,各军官们也都知道,毛仲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儿,如果四千骑兵分层次逐节前进,即使遭遇伏击,也可以由外围增援补救。 毛仲部队又用了一个时辰,沿着辽河南下,到了渤海湾边以后,才转而西进,在凌海城外,发现了一些散乱的清军步兵,正驱赶着一大溜儿的马车往北面走,斥候一报,毛仲就笑了:“沒说的,上前灭了他们,这肯定是敌人的抢劫队,将战果往家里运了!” “得令!” 一百名骑兵,朝着敌人的运输队奔去,刚刚接触,明军就用手榴弹招呼,将那些清军吓得哭爹喊妈,惊恐万状,其实。[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虽然辽东军的先进武器已经重创了清军,可是?还有很多的清军并不认识那种装备的模样和厉害,只是被知道的清军那么以讹传讹,神乎其神,搞得心理很紧张,一见明军使用的武器果然厉害,顿时蒙了。 缴获一百多辆大车,金银布匹财物等无数,还有三十多把刀,四十多张弓,还有一些箭弩等物,被砍杀的清军脑袋,在地上就滚落着四十多个。[就爱读书] 赶车的人,一些是东北地区的百姓,一些是从关内抢劫胁迫的汉人,他们赶紧跪地投降。 明军将这些财物就地赏了那些百姓,要求他们返回家中,然后,前锋逼近了凌海城,城中已经得到了消息,关闭了寨门,数百名清军登上寨墙防御。 明军开始了经典的狙击战,步枪手们一个个瞄准敌人射击,位置在二百米,可以将敌人看得清清楚楚,基本上枪枪都不落空,毛仲一赶來,更是大展神威,出手不凡,不多时,寨墙上的清军就被打得死伤惨重,再也不敢冒头。 明军骑兵约五十余人改为步战,在手榴弹的掩护下,冲到了寨门附近,将之炸开,然后,杀进城中。 清军迅速崩溃,从别的地方逃走,因为步兵居多,所以,明军展开了大追捕,追出五六里,将四百余清军尽皆杀死或者俘获。 凌海战斗,明军非常成功,仅仅消耗步枪子弹九十发,手榴弹十三颗,人员牺牲一人,伤二人,总歼敌军数量在五百三十七人。 明军在凌海城寨的南面,渡过了锦河,直扑锦州城,屡战屡胜的明军官兵士气振奋,克服了长途跋涉的疲劳,一个个摩拳擦掌,兴高采烈,决心当天就拿下锦州。 在锦州城东北地区,侦察部队发现了一些部队的影子,立刻禀报,毛仲判断,一定是满清军的埋伏区,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专门找上前去,先灭了敌人的伏兵再说,于是,分兵三股,拉开了距离,向前缓慢进军。 不久,左翼的部队传來了激烈的战斗声,具体的说就是步枪军的射击,接着,中央部队毛仲所在,也发现了敌人潜伏的踪影,于是,点射。 还沒有击毙几个敌人,对面忽然就亮出了白旗。 满清军这么软蛋,投降了。 毛仲虽然分兵三鼓,所带人马其实不过四百余人,不敢轻易相信敌人,暂时停止了射击,等候消息。 对面隐藏的人马,忽然都从灌木丛里闪出來,黑压压的不少,旗帜也纷纷扬扬地招摇出來,顿时,让毛仲大吃一惊,明军,原來是明军。 毛仲还是不敢相信,万一靼子狡诈,扮演明军偷袭,更是可怕,所以,他吩咐士兵警惕,等待着对面敌军的动作。 不久,对面冲出骑兵数人,摇晃着小白旗帜,向这面迅速奔來,那种急切之状,信任之情,难以言表。 到了跟前时,明军士兵还是警惕万分,以步枪和军刀横在毛仲等人面前,以为防范,对面那骑兵下了马,噗地跪在了地上:“敢问将军,哪位是辽东军的朱国栋将军!” 这士兵年纪轻轻,马上功夫甚为了得,跳下马时的那种轻盈一甩的动作,绝非易事。 “你到底是满清军还是明军!”这是毛仲最关心的。 “自然是明军了!”那士兵抬起头來,观察着毛仲,忽然狂喜,一连叩了好几个头:“原來真的大名鼎鼎的国姓爷朱总兵來了!” “你怎么认识我!”毛仲诧异万分,想不到自己已经这么风光,天下闻名了。 “我看清了您的脸!” “麻子多得是,难道你不怕有人冒充我!” 那士兵笑道:“不会,朱总兵面相奇特,眼神犀利如刀,鼻尖稍钩,麻点雪白,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小人一看您的容貌,即能猜测出來!” 毛仲苦笑,看起來,自己能够出名,还多亏了这一脸的麻子,瞧人家多讲究,麻子还分黑麻和白麻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明军!”毛仲看了看远处,只见那些军队,开始整理队伍,恢复了旗帜,气势上还相当不错,一看就知道都是老兵。 “一听声音就知道,满清靼子军虽然也有铜铳鸟枪,红衣大炮,可是?跟您朱总兵大人的步枪声,绝对不同!” “你们也知道了步枪!” “怎么不知道,马科总兵和李黑风将军的兄弟,已经给我们传遍了,都说朱总兵的步枪,天下第一,只要哪儿轻轻一扣,就能冒出许多火苗儿,数百步之内,将敌人打死,比之铜铳鸟枪,凶猛十倍!” 毛仲心里当然舒坦,看來,几个月前带领李黑风的一千五百骑兵,居然传播了辽东军的威风,为今天奠定了人脉,那些银子花的,绝对划得來。 “本将就是毛仲,也是皇上老爷子亲赐的朱国栋副总兵,你们的将军是!” “锦州总兵祖老爷和高桥总兵吴老爷!” “祖老爷,他就这名字!”毛仲一呆,这么陌生啊! 那士兵一愣,赶紧解释:“不不,我们家总兵大人,是祖爷讳大寿,还有高桥镇的总并吴爷讳一个单字襄!” 乱七八糟的名字,让毛仲很厌烦,不过,他却捕捉了其中最要害的字眼儿,祖大寿,吴襄。 呀,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在这里呀。 对于历史上的祖大寿和吴襄,毛仲本來并不熟悉,对于影视上那些满天乱飞的大辫子,他也非常讨厌,但是,在厌烦之间,他也被动地,百无聊赖地欣赏了一些,知道了一些内容,真真假假,也算有所学习,总算比那些臭哄哄的家庭剧强些。 祖大寿不算孬人,吴襄也不简单。 反正,现在的历史学家们和影视编导们吃饱了撑的,沒事干就瞎扯蛋,编排这胡侃那,祖大寿要真的几次战败才真的归属了满清,还真是热血的钢铁汉子,反正吴三桂他妈妈也不算正宗汉奸了。 ------------ 一百章 ,银弹攻势 由于对祖大寿的成见不深,毛仲立刻要求那士兵回去引见,随即,在那边,祖大寿的部队排列成了整齐有序的阵势,密密麻麻居然有四个大方阵,前面是骑兵将领,一个接着一个,后面,是更为严谨的骑兵,旗帜飞扬,长枪如林,一眼眼铜铳悬挂在马鞍上,士兵精神抖擞,非常有范儿。 对面还亮出了主将的旗帜,一个是祖字,一个是吴字。 “这一对活宝,架势整得挺足!”毛仲想到若干年前,祖大寿和吴三桂还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逍遥,祖宗八代不管男女都被访问遍了的情景,现在自己居然能够亲眼见证他们,实在感到幸运。 以大明天下之财将养起來的精兵强将,却不能进灭敌寇,在毛仲看來,不管你如何顽强,不肯投降敌人,都不能减轻你草包无能的责任,何况,你们俩家伙最后都成为大明的叛徒,后浪猛推前浪,不仅当了明朝的叛徒,最后的最后,还当了大清的叛徒,成为中国人最为不耻的人民公敌。 毛仲不动,等着两名败军之将前來,要是不见也好,反正,自己是副将,副总兵,他们俩都是正总兵,军衔上还差着一些,礼貌上还不知道怎样招呼,更为重要的是,刚才两军遭遇,不明底里,一场混战,实际上是毛仲部队的单方面射击表演,对方的兵要是不死人才怪呢? “喂,你们打死了那边几个`!”毛仲担心地问周围。 “打死,打死,大约五个吧!”士兵们知道误会了,也非常尴尬,甚至恐惧,本來以为是战功,兴高采烈的,忽然就变成了罪过,气候变化得太快,整得许多兵哥哥小脸儿雪白,眼睛发绿,适应不过來。 “沒关系,这不怨你,怨都怨他们自己不争气,是不是,不和满清军拗着打仗,奶奶的藏到这里快活,你们说是不是,要是我拿枪,不狠狠抠他们才怪呢?來來,放下包袱,开动机器,我们也算是对败兵的惩罚!”毛仲赶紧给士兵做思想工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是啊是啊!真是误会,不怨我们!”士兵们的情绪好多了。 毛仲等待着祖大寿和吴襄两个家伙前來,在骨子里,毛仲有些看不起他们倆,一个汉奸,一个汉奸他姐夫兼大汉奸的爹,什么东西。 明朝是不好,可是?怎么也不能同分裂主义势力,破坏国家统一的黑恶分子勾结吧! 不多时,一员黑须中年战将威风凛凛地纵马而來,速度之快,马蹄生风,矫健如虎,黑铁披风,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大面方耳,目光如鹰,到了毛仲跟前,突然住马,双手抱拳一拱:“这位可是名扬四海的朱总兵!” 毛仲一笑,也拱手还礼:“正是在下,敢问将军大名!” 那将威风凛凛,很得毛仲喜欢,也上下打量毛仲,很有些惊奇:“末将祖大寿!” “祖大寿!” “正是在下!” “你真是祖大寿!” “这,自然!” “啊呀,想不到,想不到!” 毛仲确实很震撼的,从來都把祖大寿想象成尖嘴猴腮的汉奸,二鬼子丑八怪,想不到这家伙人模狗样,很拉风很英俊呢?对,少妇杀手,而且,从脸上看,也不见那种首鼠两端的市侩习气,看來,人确实不能貌相啊! “刚才误会,恐怕伤了祖将军那边兵士,请问伤亡几何!”毛仲不得不关心这个。 “死十五人,伤九人,末将恐怕这九名伤者,能撑过今天晚上的,也不足三人!”祖大寿语气铿锵,铜红的脸上,不见半丝的仁慈和怜惜,自然,也有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历史上,这家伙在第一次投降皇太极的时候,居然将不肯投降的明朝将领连杀三人,作为进奉之礼,投降之后,抓住机会,溜之乎也,够厚黑,够狡诈,够凶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对不起了,祖将军,本将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万分抱歉,这要怪本将领导无方,更要怪天气不太好,能见度不高,还有,都怪满清军他娘满地乱窜,搅拌得满世界乱七八糟,对不住,祖总兵,本将承诺,庄严承诺,一定要赔偿贵军的损失,凡是被我军误伤的贵军士兵,每人抚恤一百两!” “啊!你说什么?”祖大寿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祖总兵,是不是嫌少啊!”毛仲心里打起了鼓,如果这家伙狮子大张口,还真麻烦呢?谁不知道现在死个把人都得几十万百十万地赔偿,何况,这祖大寿明显不是省油的灯。 “不不,我是嫌,太多了,太多了,其实,朱总兵,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部下,死了就死了,何必劳动您的大驾,由我自己抚恤吧!”祖大寿很爽快地一摆手:“朱总兵不必为难,你们从辽东大老远跑來辽西增援我们,我们感激还來不及,怎么能讹诈你们的银子呢?嘿嘿!恐怕朱总兵说得壮烈,也难抵囊中羞涩吧!听马科的兵乱说,你们打皇太极发了大财,我从來不信!” “哪里话來,本将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不为难,马科总兵的人说我们发财了,真的,发大财了,别的沒有,我们现在横的有钱啊!增援是增援,赔偿是赔偿,两码事儿,哦,伤亡二十四人,每人一百两,一共是两千四百,算两千五百两银子,我们现在就付,哦,來人,将银子都取下來,对在一起给祖将军!” 毛仲军官兵,于是在身上开始掏东西,让祖大寿莫名其妙的是,随便那么一掏,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哗啦啦白闪闪全是银子,不,还有金子。 祖大寿的眼睛都被照花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每一个士兵都这么有钱儿,随便行军打仗都带着这么多零花钱儿:“这么多银子,朱总兵,你们,你们真是富得流油啊!” “不不不,其实不多,行军仓促,携带有限,抚恤还是少了些,还望祖总兵海涵!”毛仲一挥手,几名士兵用大包小包裹着金银,來到了祖大寿身边:“我等护送到祖总兵军中!” “多谢,多谢了!”祖大寿很感激,两军相遇,误会之下发生伤亡,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今天毛仲不仅立刻赔偿,还一再道歉,赔偿的数额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感激万分:“朱总兵,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到我锦州军中,检阅大军!” “多谢祖将军邀请,本将却之不恭!”于是,毛仲和祖大寿并驾齐驱,后面跟随着全部的毛仲骑兵军,向着前面锦州军走去。 两军接近,毛仲军三股骑兵收拢在一块儿。虽然对面的锦州军阵势非常凌厉严整,可是?当毛仲军逼近的时候,他们立刻骚动起來,隐隐约约地向着后面退避,好几匹战马都狂乱地扭曲着长长的脖子,那是由衷的惊恐,刚才,毛仲军的步枪声,已经把他们彻底震撼了。虽然死的兵不多,可是?那么远的距离,非死即伤的可怕遭遇,谁不恐惧,难怪人家是大明第一支新式步枪军,难怪人家能够横扫辽东,打死了满清帝国的贼头目,伪皇帝皇太极,难怪人家一千五百余骑兵,就能直取沈阳抚顺,痛歼数万满清铁骑。 锦州军骑兵,一个个满怀着崇敬的心情,瞻仰着外表看起來也很稀松平常的毛仲骑兵,一个个羡慕不已,人家去年还是软不拉几的破水师,今年就是名扬天下的第一强军了。 看在那么多抚恤金的份上,祖大寿觉得自己特有面子,罕见地富有亲和力,再看看部下那拉稀的样子,他就觉得,应该发发虎威,于是,振臂一挥:“儿郎们,齐声给我喊,欢迎朱总兵,将军威武,大声点儿!” “欢迎辽东朱总兵!” “朱将军威武,威武,威武!” 锦州军一起振奋呼喊。 毛仲一笑,表示感谢,回头一招呼,官兵们大声呼喊,以示回礼:“关宁铁骑,天下无敌,关宁铁骑,天下无敌!”明朝关宁军,包括锦州,宁远,直到山海关等地,沿着长城往西数百里的所有明军官兵,那是明朝后期最为精锐的部队,毛仲军的话,其实正挠到了他们的痒处,以表示对锦州军,关宁军的精锐表示敬爱。 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将军拨马过來,一见祖大寿,点头微笑,又赶來这面:“高桥镇总兵吴襄见过朱总兵!” “吴将军有礼,将军之名,末将久仰久仰!”毛仲一面还礼,一面定神窥探,因为动作过大,搞得吴襄有些尴尬地往自己身上乱瞅,很怀疑哪里出了漏洞。 “将军认识我!”吴襄要不是昏了头了绝对不可能这样胡扯,给别人这么关注,饶是他久经考验的大将,也心里发虚。 毛仲一乐:“将军威力,天下罕见,更兼将军的虎子吴三桂,少年英雄,谁人不知!” “哦哦哦,见笑了,见笑了,犬子少年滑稽,哪里能如得将军法眼!”吴襄瘦弱些,象白面书生。 毛仲观察着所谓的锦州军,朝廷的军使不是说锦州已经被叛乱军奉献给了满清靼子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锦州军,远远近近的骑兵,装备精良,身强力壮,果然不愧为天下的精兵。 ------------ 一百零一章 。平定锦州 锦州军约有两千余骑兵,一千余步兵,排成四个方阵,整齐有序,给人的感觉,好象有千军万马,极其众多,那是威严之势造成的幻觉。 寒喧了一阵,毛仲才问到锦州的形势,发现辽西的实际情况,与朝廷和孙承宗掌握的情况,差之甚远,锦州固然有兵乱,可是规模也不大,关键是祖大寿生了病,带领亲信卫队回家修养,锦州沒有得力大将镇守弹压的缘故,才闹将起來。 祖大寿道:“不怕朱总兵笑话,本将的病,一半是真病,一半是心病,朝廷要我等并力北进,征讨满清贼军,可是?本将想想,十数年來,我大明官军,对于满清贼军,屡战屡败,鲜有胜利,私下里觉得朝廷此举,过于冒险,并不苟同,这才借口粮食不足,一直按兵不动,等朱总兵大获全胜之际,佩服惭愧兼有,自动解去铠甲,在家里等待朝廷参劾,不意锦州城中,又发生如此大祸害,真是本将的罪上之罪啊!” 见祖大寿目光闪烁,似有隐衷,毛仲也不深究,不管怎样,现在祖大寿还沒有投降满清的贼心贼胆,还可利用做战友,只有将锦州城收复才是正经。 “祖总兵,城里的情况,您比较熟悉,烦您给末将说说!” “哪里哪里,罪将在朱总兵面前,一定知无不言!”见毛仲年轻稳健,礼貌有加,祖大寿也不敢轻视,就是那面吴襄,也对毛仲侧目而视,毕竟,能以一千余骑兵就横扫满清帝国,打死了人家鸟毛皇帝皇太极的大明将领,这是独一份啊! 锦州明军,一半因为军饷闹事,一半自行解散,原來的一万两千军马,除了现在跟随祖大寿的一千余,最后在城中坚守责任的不过五千,当满清军突如其來袭击城池的时候,部分明军愤而投降,引导清军攻城,三言两语,说动了城防士兵,居然打开了城门,放清军入城,结果,除了几百铁杆投降满清军的汉族奸外,满清军翻脸不认人,在城中大肆烧杀,不仅祸害了百姓,还将部分反感反抗的明军也攻杀净尽,先后死于屠杀的明军,约三千余人,少数明军逃出虎口,向祖大寿报信,其实,祖大寿耳目甚多,早已知道了情况,赶紧带领亲信卫队,远离锦州城,向着沿海地带隐蔽,高桥总兵吴襄的情况不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虽然在他的麾下,原有八千精兵,可全是从大同镇,榆林镇等九边重镇中抽调出來组合的杂军,当各部闹饷的时候,高桥镇兵聚集在锦州的部队一哄而散,全部逃往关内,在吴襄的麾下,能够追随的不过是他常年以來带出來的亲兵千余人。 数十天來,满清军破了锦州,横越关宁军的军事中枢地带,将关宁军压得龟缩在几座孤立的城池中,大气不敢乱出,狼狈不堪,因为清军來得太过凶猛,谁也不敢出战,使满清军势如破竹,直捣关内,已经将主力避免了和关宁军强强对抗的消耗战斗,所以,关宁军终于取得了喘息之机会,祖大寿前思后想,都觉得自己不对,终于和吴襄会兵一处,决心从锦州开始,打几个漂亮的翻身仗,一來赎罪,二來争得国难英雄的名声,不料在这里偶遇了毛仲军,还发生了交火。 “现在锦州城中,有多少靼子的兵马!”毛仲问。 “实际情形难以确知,估计在三五千人!”祖大寿道。 “祖总兵的人马,能不能利用熟人关系,偷开城门!”毛仲觉得,还是智取最佳。 祖大寿摇头:“城中消息闭塞,靼子兵控制严格,我等几个,正在为此犯愁呢?” 毛仲道:“既然如此,就敢烦两位总兵将人马分成两部,隐蔽到锦州城外,等我军破敌之后,奋勇追逐,当可一举全歼敌军!” 祖大寿和吴襄一愣,面面相觑:“朱总兵麾下,有多少兵马!” 毛仲伸出了一个手指:“嗯!” “一万!” “哪里,一千!” “啊!” 祖大寿和吴襄大惊:“城中靼子,少说也有三五千人,锦州为兵家必争之地,靼子历來觊觎,现在好不容易窃取,自当重兵防御,又城墙高固,不是轻易可以攀登得了的,朱总兵虽然兵强马壮,未免也太过托大了吧!” 毛仲笑笑:“这个不劳担忧,末将只要两位总兵能够堵截住敌军的逃路,即为大功一件!” 吴襄忽然醒悟笑道:“对对,朱总兵军中,有那么厉害的火铳,靼子根本來不及射箭!”祖大寿一听,也笑了:“对对,朱总兵,能否给本将看看你们的宝贝,听马科和李黑风说,那种东西被称为步枪,射程极远,闻所未闻!” 毛仲就取一支步枪给祖大寿看,祖大寿把玩良久,十分惊奇,又询问了几个问題,大为叹服:“最远八百米,难怪朱总兵能够以少胜多,纵横天下!” 当即,三个将领分配了任务,各自行动,因为有毛仲军的到來,大大振奋了关宁军的士气,祖大寿和吴襄也信心倍增,两股骑兵卷起阵阵烟尘,向着锦州城南和城东裹去,毛仲军则纵马城北方向,一路行來,尚有十多余里,等部队到了城外,逼近城门之际,只见城防果然坚固,三丈多高的城墙,青一色为黑铁色的巨砖构筑,密密麻麻的垛口,有盾牌,射孔等物,设置非常精细,每隔四十米,就有一座敌楼,高出城墙一丈余,相当于城上之城,可以隐藏士兵,居高临下射击攀城敌军,难怪明军久陷靼子兵的包围,却能长期坚守,关键在于防御设施实在完备,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反倒成为明军的阻碍了。 城上一阵纷纷扬扬的混乱,接着,在一座座垛口之间,都有了靼子兵的痕迹,隐隐约约的人头,箭弩,迎风摇摆的军旗,都给人肃杀的感觉。 在城南,祖大寿带领骑兵隐藏在距离城池十里处。虽然敬佩步枪的威力,却不能理解毛仲的战略意图,区区一千人,就是再有那么多的步枪,怎么去攻城啊! 城西的吴襄军,也非常矛盾,万一毛仲部队不能迅速下城,靼子的大队前來攻击,则他千余骑兵,根本不是敌手,甚至,吴襄都后悔听从了分兵三路作战的安排。 “哼,我看你如何破城,锦州城池,可是天下少有的!” 因为战法娴熟,毛仲军上下,并无半点儿忧虑,依照前例,毛仲军一部步枪军向前,在城下四百余米处,就稳健地站住,八十余步枪,压上了子弹,准备打击敌人。 毛仲发现了一个小问題,锦州城上。虽然都是满清军的旗帜,人数并不多,可见敌人对他们非常轻视,这有个不利因素是,难以在前期的战斗中消灭掉敌人的大量有生力量。 明军继续前进,在二百五十米左右,开始了对清军的定点扫除,射击了五分钟,部分士兵冲锋,一直冲到了城门下,然后以手榴弹攻击城楼上的敌人,明军进展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靼子军的估计,顿时,城上军号声声,阵阵凄凉。 “靼子兵反击了!” “來得正好!” 锦州城北门哗啦啦洞开,随即,一股潮水般的骑兵从中纵横而出,速度奇快,挥舞着战刀的满清骑兵,践踏起纷纷的灰尘,在烟雾缭绕之际,数不胜数。 正在城门附近的明军,迅速投掷手榴弹,削减清军的士气,而前沿的明军步枪队,立刻施展排枪的威力,一排枪八十枚子弹,后面的士兵专门给前面压子弹,加快了进程。 城门附近的明军,因为要炸坏城门,携带的手榴弹不少,火药罐子那样的大炸弹尤其很多,二十余名骑兵见清军大肆冲杀,赶紧猛烈地扔出,顿时,爆炸声声,将暴风雨般冲击的满清军炸得晕头转向。 清军刚冲出不久,就因为死伤惨重,不得不撤退,在城门附近的明军,跟随着清军的步伐,冲进了城门,随即,步枪军和其他骑兵,也向前疾驰,轻而易举地冲进锦州城中。 锦州城中,靼子兵并不象预料之中的情景,数量反而极多,在街道之间,纷纷涌动,以箭弩向明军反击。 毛仲入城,指挥明军,并不过于逼迫敌人,而是以步枪子弹,准确无误地收割敌人的脑袋:“不要和敌人硬碰硬,不要自讨苦吃!”明军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武器先进,射程远的优势,占据了部分城墙,城门,城楼,向清军攒击,基本上是瞄准射击,于是,清军纷纷遭殃,死伤极为惨重。 毛仲亲自操作,一支步枪被他玩得十分离谱,顷刻之间,就打发了四名满清军士兵,每一个都中眉心,顿时将那一股清军惊退。 “注意消灭敌人的军官!” 毛仲的话让明军步枪军很快修改了目标,于是,敌人正在指挥的军官,只要一着特殊一点儿的,立刻都遭到了重点照顾,不久,那些军官就被扫荡得一干二净了。 毛仲的及时指挥,打掉了清军的指挥系统,因为根本沒有还手之力,清军在苦苦地挨打了十分钟以后,出现了大雪崩,向着城南的街道作鸟兽散。 明军缓慢追逐,任凭敌军逃走,等敌军到了城门附近时,明军才加快了速度,突然冲锋,将部分清军堵截在城内,痛加歼灭,清军惊慌失措,自相践踏死者极多。 ------------ 一百零二章 ,铁流踏过山海关 锦州战事,迅速结束,逃出來的满清军,已经被打得失魂落魄,晕头转向,他们从來沒有经历过和新式火铳兵的对峙,根本不知道明军的武器如此厉害,强打硬冲,吃了大亏,仅仅在城南门一带的自相践踏就死伤了三百多人,当他们逃出了城门时,明军骑兵在后面紧紧追赶,用箭弩不时地切割掉一些清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军留在锦州城中三百余兵,其余分成两股,一路向南,一路向西,追逐清军,清军崩溃,纷纷从城中逃窜而出,在城南,毛仲亲率骑兵三百余,死死咬住敌人,清军旗帜丢弃,完全成为乱军,奋勇追出八里,忽然前面喊声如雷,隐蔽的明军官兵先是一阵阵箭雨,将大批清军射倒,随即蜂拥而來,将清军围拢。 祖大寿狂喜:“想不到朱国栋那小子真有一手,儿郎们,给我杀!” 历來明军作战,满清军都是凶神恶煞,极能战斗,如今,敌人崩溃,混乱不堪,正是明军渴望已久的局面,祖大寿久经考验,自然知道,立刻奋勇当先,其余明军官兵,也奋发呐喊,两军前后夹击,将满清军围困在核心。 清军拼命突击,总算从西南一路突出二百余骑,狂奔而逃,其余部队,尽被歼灭。 “祖总兵,快追呀!”毛仲急了,责怪祖大寿。 祖大寿一笑:“这个自然!”解释道:“如果不给敌生路,靼子死战,我军伤亡恐怕极大!” 毛仲醒悟:“还是祖总兵有经验!” 两相合兵,共同追捕满清军,追出三里外,将其尽数击毙。 不久,两军携带缴获的战马,军器,敌人的首级,盔甲,军旗等物,兴高采烈地返回城池,城西,吴襄军和毛仲军一部也顺利地歼灭了逃敌,返回城内,因为天色已晚,明军就在城中分头驻扎休整。 锦州之战,明军三部分精诚团结,大破清军,先后击毙满清军一千六百余人,击伤并俘获两千一百余人,还歼灭了投降清军的数百前明军叛徒。 祖大寿和吴襄对毛仲非常敬佩,当天夜里就去拜访,两人纷纷表示,愿意在毛仲麾下效力,毛仲坦然接受了他们的要求,决定三部合而为一。 夜间,忽然在城北有大批军马打着火把赶來,把祖大寿吓了一跳,急忙向毛仲汇报:“快,快,满清军來了!” 毛仲派遣人手在城头上一问,才知道是辽东军的后续骑兵部队,当下大喜,全部让进城中,此时,明军已经拥有骑兵六千,步兵一千余,实力非常可观,当夜,以满清军的死伤马匹烧烤为食,明军各部,饱餐一顿,美美休息。 辽东军第一天就长趋而入,屡战屡胜,歼灭敌人数千,而自己伤亡数量,微乎其微,让毛仲非常满意,因为长途跋涉的劳累,明军第二天八点左右,才整军出击,因为有了祖大寿和吴襄两位通晓地理的高级向导,毛仲军极为轻易地顺着大路向前突飞猛进。 纵横二十余里,遭遇了一股清军游骑兵,将之歼灭,再进十六七里,來到了高桥镇,这儿本是吴襄的驻扎地,现在,已经被清军占领,吴襄一见清军,异常愤怒,率领部队猛烈冲锋,遭到了清军的箭弩反击,伤亡极大,幸亏毛仲步枪军及时增援,将敌人压制,击破了城镇,将满清军围歼,吴襄对毛仲极为感激:“以后但凡有事,朱总兵只要呼喊我一声,我吴襄必然为将军效劳!” 高桥之敌不过三二百人,明军马不停蹄,继续滚滚南下,一个时辰之内,赶到了兴城,正见数千清军,驻扎在那里,两军立刻交战,关宁军的祖大寿为前驱,奋勇当先,和满清军搅拌在一块儿乱杀乱砍,毛仲在后队看见,立刻率领部队向前,步枪军一百杆成为重火力。虽然士兵每人只开了三四枪,却将满清军精锐的骑兵,打得非死即伤,稀里糊涂地就滚倒了一大片,这种场面,远不是清军能够遭遇过的,也不是其能够理解的,在心理上,也难以承受,所以,清军崩溃,向着南路溃退,祖大寿明军骑兵,顿时惊喜非常,在后面追捕,两军人马衔接在一处,滚滚而去,毛仲军派遣一千骑兵携带步枪百杆,随时随地援助祖大寿,自觉带兵东向,直趋岸边。 “将军,我们怎么不继续追捕靼子,反而东面去,那里有什么?难不成有靼子的主力!”王海生问。 “是啊!东面很快就是海了!” “忘记了,孙承宗大人在啊!” “孙承宗!” “蓟辽督师!” “哦,是是是!” 明军骑兵,飞快赶到了海岸线上,眺望大海,只见波涛滚滚,在朝阳的辉映下万点碎金,哪里能有只船片帆。 毛仲下令,立刻到周围地带搜寻船只,又派遣一部分人砍伐树木,编制木筏,官兵们忙得不亦乐乎,有士兵议论说,我们辽东军尽管咬着满清靼子打就是了,干吗來这儿找什么督师大人,毛仲也不解释,只是督促加紧行动。 沿海地带,竟然沒有一艘船只,看來,孙承宗在挣脱了变兵,向海上觉华岛逃难之机,已经将这一带的船只搜罗净尽,也或者是满清军将这一带的民船等焚烧了,毛仲无奈,只得派遣一百余兵继续编扎木筏,将來入海请出督师大人,将余部官兵,火速沿海南下。 明军数部,苦苦追捕满清残余,一直追出三十余里,过望海,东辛,将之全部歼灭,一共歼敌两千二百有余,祖大寿军伤亡在三百以上,吴襄军伤亡也有一百余,毛仲军骑兵伤亡,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在绥中城,明军一部前來迎接,原來,清军只占锦州到兴城地面,然后主力西向,绕过山海关以西百十里,突入北京地面去了,所以,关宁军的主力尚在。 毛仲军,祖大寿军等,陆续进入绥中城,竟然发现,坚守这一带的将领是李黑风,熟人相见,分外亲切,劫后余生,感慨万千。 “朱总兵,您一來,我们辽西军就有救了!”李黑风象一个孩子,泪流满面。 在绥中城,明军不过三千,自保有余,出`城作战不足,毛仲部一來,顿时势力大张,李黑风吩咐城内官兵准备酒菜,好好款待友军,李部官兵,也对毛仲军亲切友好,两下十分融洽。 李黑风向毛仲等介绍了绥中形势,以及满清军的动向,随即表示,要追随毛仲,南下堵截满清军主力,毛仲大喜,当夜,明军在城中休整,第二天一大早,万人明军部队,汇集起來,向着南面的大道狂奔,骑兵九千余为主力,步兵两千余随后运输物资,放弃了绥中,集中力量南下作战。 大军到了山海关前,被雄伟的关山阻隔,明朝守军惊恐万状,纷纷上城关上防御,戒备森严,等李黑风,祖大寿,吴襄等一番通报,士兵大喜,慌忙禀报将军,出來的是监军太监高第,山海关代总兵何可纲,其他将领黑压压一大片,毛仲并不熟悉一个,原來,主要的将领都分出各地防御,山海关内,实力并不雄厚。 高第一见毛仲,欣喜若狂,在关前就下了马,一路猛跑,根本忘记了军中的礼节,拉住了,毛仲,摇晃得象发了疟疾:“朱总兵一來,我辽西大局有救了!” 很多辽西关宁军将领士兵,都充满好奇地瞻仰毛仲的风采,可是?一见之下,大为失望,心里纷纷议论,怎么是个貌不惊人,普普通通的小麻子。 毛仲向高第汇报了自辽东盖州进兵以來的情况,听得高第大为喜悦:“朱总兵威风,威风,满清靼子军听说你來了,立刻就土崩瓦解,如果朱总兵能在京城大破敌军,一定能够力挽狂澜,那时,可是不世之功啊!” 高第对毛仲大加赞赏以后,提出了要求:“请朱总兵借助我军一批步枪,以强我山海关军之力!” 毛仲想不到他提这个问題:“步枪数量本來不多,子弹更是寥寥无几,屋漏偏遇连阴雨,苏烈文部队叛乱,将旅顺军火场大部捣毁,所以,我军武器,捉襟见肘,暂时不能接济!” 高第很不高兴,竟然拂袖而去。 毛仲见形势不妙,立刻率领部队入关作战,等部队进入迁安后,有骑兵前來禀报,说山海关监军太监高第,将部队物资,全部扣住,步兵也统统截留在山海关。 祖大寿勃然大怒,决意要回军去争取:“这个鸟人,不男不女的东西,真是个祸害!” 吴襄急忙拉他:“别胡來,如此也好,我们沒有军需物资,可以将各部兵力,慢慢南下西进,等朝廷责怪,正好有了说法!” 祖大寿是个粗野之人,又是袁崇焕时崛起的大将,对高第很不感冒,对朝廷也有怨恨之心:“对,我军可以大歇!” 毛仲不满:“两位都是我大明的大将,身负重任,怎么可以跟一个太监一般见识呢?如果和小人一样层次,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祖大寿一听,非常惭愧:“想不到朱总兵这样,年纪轻轻,心胸如此开阔,让我祖大寿异常佩服!” ------------ 一百零三章 ,密云大战 毛仲军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以九千轻骑,自山海关南下西來,只一天一夜,就赶到了密云,距离北京城,只有短短二十余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前锋明军骑兵,刚到密云,就遭到了清军的拦截,随即,一场激烈的战斗打响,满清军以红衣大炮为拳头,频频轰击明军的骑兵部队,将明军前锋祖大寿部,打得人仰马翻,死伤二百余人,随即,满清军发起了冲击,一千余铁骑兵和三千余轻骑,将祖部包围,祖大寿临危不惧,苦战不退。 吴襄部为后援,立刻分兵两翼,向着清军的包围圈儿痛击,上阵还是亲兄弟,毕竟祖吴两人是亲戚,互相之间,能够配合,只听阵地上人嘶马喊,乱成了一锅粥。 祖大寿军向着外围突击,吴襄部向着前面冲锋,满清骑兵拼死堵截`,两军你來我往,互不相让,喊杀之声,响彻云霄,血肉飞溅,令人发指。 毛仲军听到了前方战斗的消息,立刻率领一百五十杆步枪,调集了部分手榴弹,向前赶去,远远看着,只见两军大战,数千骑兵搅拌在一起,难以区分敌我,场面十分壮观。 “上,将满清军给我一个个敲死,一个也不能留下,为了击毙敌军,我不限制你们使用的子弹数量!”毛仲恼了,这么多的大明精锐,满清军也敢拦截,太不将明军放在眼里了,何况,敌人已经杀到了长城以内,还这么猖獗,简直是欺负人。 “将军,我们的子弹也不多呀!”王海生提醒他。 “不多就不多,将眼前的敌人弄光再说!” 毛仲亲自端起一杆枪,瞄准了前面,砰!一枪将一个满清铁骑兵的脸打成了血葫芦。 明军步枪队士气大振,一个个端起了枪,瞄准前面的敌人,砰砰砰打得痛快。 不过一刻钟时间,清军骑兵,就被打掉了千把人,只见敌人纷纷掉落马下,战马失去了主人控制,一个个发了疯狂,向着周围乱窜,许多失去了战马的满清混伤兵,好象大海里的树叶儿,刚露出头儿,就被波涛汹涌的马蹄给践踏得血肉糊涂,再也不见了踪影。(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把步枪挂好,用军刀消灭敌人!”毛仲号令千人队。 毛仲军千人队,匆匆忙忙做了准备,立刻呐喊着向前冲杀,斜刺里追逐满清军的残余,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儿。 正在激战的满清军其余部分,一见形势大变,不得不且战且退,向着西南方向溃退,祖大寿军和吴襄军奋力冲杀,追出四五里,得胜而回。 此战地点在密云城的东面,因为有树林密布,道路狭窄,周围河流纷乱,成为清军堵截明军的关键点,明军祖大寿部,战死三百一十二人,受伤百余,损失颇为重大,吴襄军也战死二百余,毛仲军伤亡四人,但是,满清军的损失,则大得无法比拟,仅仅在核心战场上,就遗留了残缺不全的尸体一千五百余具,受伤被俘者又有七百多人,而几条道路上,还有数百尸体。 战罢归來,祖大寿立刻去见毛仲,单膝跪倒:“总兵大人,朱总兵,这回多亏了,否则,我祖大寿的小命,就耽搁在这里了!” 吴襄也道:“朱总兵的步枪军,真是天下无敌!” 毛仲谦虚了会儿,也有些忧虑,毕竟刚才作战,消耗了一千五百余发子弹,又发现清军的战马,全是矮壮的小马,感到非常奇怪:“他们是哪里的清兵!” 祖大寿道:“一定是蒙古军,这些小马。虽然个子不高,可是?粗壮有力,善于长途跋涉,又不讲究吃食,极为好养。虽然其貌不扬,其实乃是良驹!” “蒙古军!” “对,满清军中,多蒙古八旗!” 毛仲军休整片刻,正在搜罗敌人尸体掩埋,忽然,南面尘土飞扬,大股的骑兵蜂拥而來,旗帜纷纷,数不胜数。 毛仲军立刻纠集起來,苦战之后,祖大寿军千人,吴襄部五百人,毛仲军千人,他们排列成三个小阵势,等待着战斗。 果然是敌人,满清军未立即开战,而是上來几个军使,要求会见明军将领,毛仲等出來,发现对面的清军人山人海,骑兵之盛,无与伦比,估计至少在三万以上。 “喂,明国的将军,报上姓名!”对面的年轻将领,非常自信,声音浑厚。 “锦州总兵祖大寿!”祖大寿受命前去接洽。 “哈哈哈,原來是你!”那将笑得前仰后合:“你不是被部下变乱,给逮杀了吗?怎么这会儿冒出來,一定是假的了!” 祖大寿气冲冲地怒骂:“靼子,爷爷就算是假的,你敢放马过來吗?” 那将一笑:“明国的猪羊,竟然敢和我大清勇士争雄,來人,谁去灭了他!” 毛仲在阵势上看着,一面觉得非常好笑,这哪里象是作战,竟然好象在游戏,因为前锋千人部队的步枪子弹只有五百余粒,他轻易不便于使用,就吩咐大家一面准备,一面等待。 在两军阵势前,祖大寿竟然要和满清军派遣的强手决斗,让毛仲大为惊诧,急忙派人劝止时,祖大寿已经和敌军战在一处,手执六十二斤大刀的祖大寿,骁勇异常,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满清军骑兵砍下了马,不料,那满兵竟然使的诈术,主动跌落马下,随手一箭,将祖大寿的马射伤,战马一阵急跳,将祖大寿弄得晕头转向,那满兵连射数箭,将祖大寿射中,不过,祖大寿毕竟是祖大寿,经验也异常丰富,知道情况不妙,舍弃了战马,跳下來步战,几刀追赶,终于将那满兵砍成两段。 祖大寿获胜,也被彻底激怒,扯掉了身上的两处箭弩,抢了满兵的战马,大呼一声,朝着满清军的大阵冲去,一见主将如此英勇,祖大寿军千人骑兵,排山倒海般向前突击。 满清军稍一安静,就迎接着反击,两军大战再次开始。 吴襄军自然不能冷场,也追随着祖大寿军突击。 见形势逼人,毛仲立刻指挥部队,分出五百人汇合吴襄军冲锋,其余五百人,作为最终的预备队,还派遣了骑兵,飞回后方调集援军。 两军骑兵,死死地撞击在一起,最激烈的地方,完全不是战斗,而是骑兵们用飞速奔驰的冲击力,朝着敌人猛撞,往往好几匹,甚至十几匹战马撞击在一起,士兵们在撞飞的一刹那间,好挥舞着军刀朝敌人的身上乱砍。 一片片的士兵,在撞击中粉身碎骨。 战斗空前激烈,钢铁铠甲,刀枪棍棒,箭弩乱飞。 满清军人数显然多得多,不久就滚过來,将明军前锋骑兵两千人团团包围,越來越大的包围圈儿也越來越厚实。 毛仲军五百人,也遭到了清军一部的冲击,敌人约有两千余骑,冲锋的气势非常猛烈壮阔,,毛仲吩咐士兵集中,岿然不动,步枪军将所有的子弹都拿出來,准备战斗,手榴弹也准备伺候敌人。 等清军一接近,明军并不接战,而是牢牢地坚守在圈子里,尽管清军又是射箭又是用刀枪乱捣,明军官兵的外围只只稍加抵抗,这让满清军骑兵渐渐放大了胆量,行着前面猛冲。 “哼,來得好,來得越多越好!”毛仲的战马都受了一箭,他还是坚持着,诱敌深入,对诱敌深入,只有将敌人引诱到足够近的距离,才能实现最有效率的杀伤。 清军渐渐逼近,数千人的队伍,是毛仲余部的五六倍之多,团团包围着乱呼乱杀,这时,毛仲在军阵中间的队伍,才开始出击。 “扔手榴弹!” 呼,毛仲率先扔出了一个。 呼呼呼,明军官兵将大量的手榴弹,朝着清军密集的队伍里扔去。 轰轰隆隆,一系列的爆炸,在清军骑兵的队伍中轰响起來,一群群清军连人带马,甚至都被炸得成了天外飞仙。 清军的惊慌失措,呼喊救命之声,不绝于耳。 就这一阵爆炸,满清军就晕了菜,每一个手榴弹的爆炸,至少让五六个满清骑兵遭殃。虽然满清军人数很多,可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两三千骑兵,眨眼之间,就给炸飞了一半,那种非死即伤的惨烈之状,闻所未闻。 清军顿时崩溃了。 毛仲军节省弹药,下令部队冲锋:“冲,冲,不顾一切地冲锋,只有在敌人密集的地区才可以投弹射击,其余时候,以军刀说话!” 明军的冲锋,绝非简单,以毛仲特别训练出來的数十特种士兵,身体和战斗素质都沒得说,一个个如下山猛虎,纵横驰骋,骁勇不可抵挡。 “杀,杀呀!” 战斗的转折就是从毛仲军的反击开始的,区区五百余人,追着残余的满清军一千多人,倒卷而來,前面是清军惊慌失措的崩溃,后面是明军的铁蹄,钢流,呼的一声,就冲进了前面清军的大队之中了。 满清的大队,正将明军三部包围起來猛攻,这面突然横过來千余人乱撞,顿时大乱,满清军自相残杀,撞击,死伤不计其数。 一冲到满清军的侧翼大包围圈外,明军毛仲部队,就使用`了最后的手榴弹,朝着清军的脑袋上劈里啪啦乱扔,只听爆裂声声,硝烟弥漫,将一大片一大片的清军裹携其中。 清军显然被这种特殊的情况被震撼了,在毛仲军冲锋的正面,满清军无法抵挡,纷纷溃退。 “靼子败了,靼子败了!”毛仲军大呼掉叫,以为声势。 ------------ 一百零四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密云之战,规模极大,满清军之多,超出了毛仲和祖大寿等人的预料,原以为,清军主力南下骚扰大明的心腹地区,祸害河北山东等地,想不到留守在北京城外的敌军竟然还有这么强,本來是偷袭敌人的计划,出奇不意的战法,现在实际上成为苦战,血战。(就爱读书) 不过,有先进武器在手,明军轻易地击溃了当面满清军,将之驱赶追杀,明军在毛仲率领下,以区区五百人的队伍,狂风暴雨般地喊叫着,山呼海啸,其气势磅礴,难以想象,追得满清军胆战心惊,失魂落魄。 毛仲个人,却觉得这样战斗。虽然过瘾,其实无聊,完全以先进武器为靠山,欺负人呢? “杀,杀,杀!” “靼子败了,靼子败了!” “将敌人杀光,一个不剩!” 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都隐藏着很深的恐惧感,为了压制它,人们在危急境遇里,总是狂热地呼喊,以非理性的方式來削弱它,明军官兵渐渐地由这种状态,转而狂热地战斗,在追杀满清军的过程中,胆量也越來越大,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宣泄了。 千余满清军骑兵,撞破了外围的满清军队伍,裹着部分清军向南溃逃,紧接着,满清军全线崩溃,都转折了方向,逃遁了,于是,战斗成为单方面的追击,明军两千余人,死死咬住满清军的尾巴,一股股将之吃掉。 “追,狠狠地追,一个也不能放掉!” “敢來大明的土地上胡作非为的,必然受到严惩!” 毛仲冲在部队的前列,勇猛矫健,一面给士兵上课,一面狠狠地整前面的敌人,他冲上前去,绝对不砍杀人,而是攻击战马,随手一刀,砍在敌人马臀上,造成的结果往往是,战马骤然一惊,狂妄蹦跳,以减轻疼痛,结果,很难再直线向前了,于是,马背上的敌人,不是被直接颠簸下來,就是被颠得晕头转向,失去了奔驰的能力,这时候明军再砍,简直轻而易举。(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明军一直追出十五里左右,将满清军砍杀了大半,这才收住战马,逐渐返回。 一路上,毛仲放出了些侦察兵,其余人等,拯救伤亡的明军官兵,收割死伤的满清军,或者将之俘获,收拾随处丢弃的武器装备,马匹之类,兴高采烈。 一个时辰的光景,明军才回到了出发地,将所有缴获物资及俘获敌人伤残,都羁押于一座寨子里,不过寻常的北方民间自筑的堡垒,一时成为大明军的临时休整地。 密云之战的第二阶段战斗,明军大获全胜,满清军之蒙古八旗损失极大,三万余蒙古军包围攻击三千余明军,全是骑兵对决,浩浩荡荡,波涛如潮,战斗场面非常壮观,按照正常的逻辑,明军必败,可是?就因为毛仲部队在,迅速击溃了满清军的战斗意志,使局面成为一面倒的结果。 明军各部的伤亡,祖大寿军约二百余,吴襄军二百余,死伤各约一半,毛仲军骑兵,伤亡也在九十余人,但是,先后击毙和缴获的满清军数量,则多达五千余人,其中,仅被手榴弹当场击毙击伤的就有一千五百多人,清军自相践踏而死伤的,也有此数,被明军追捕砍杀的,近两千。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明军官兵在寨子里休息,一面将清军死伤马匹洗剥了烧烤,一面以十人队,百人队为单位,总结经验教训,这是毛仲的要求,就连祖大寿和吴襄的部队,也坦然地接受了指挥。虽然祖大寿很奇怪:“朱总兵,让士兵们在一块儿嘀嘀咕咕有什么意思!” “老大,只有士兵的实战经验才是最可宝贵的!” “这个我知道!” “所以,让他们互相交流思想,增长经验是必须的,士兵的成长,需要士兵來帮助!” 祖大寿翻着白眼儿,迟疑地点头:“也许有道理!” 小小的寨子里,因为清军的肆虐,已经空无一个百姓,明军在此间等來后续的援军,李黑风的关宁军赶到,顿时使各部明军大为兴奋,随后,其他部队,辽东军的骑兵三部也赶來,毛仲将部队做了调整,以祖大寿为前锋,麾下两千人,其中一部为辽东军,吴襄两千人,多为辽东军,担任左翼军统领,李黑风自领所部为右翼,毛仲军两千为中路,全军做了统一调度,充实了祖大寿和吴襄军:“各位官兵,兄弟,现在,我们都是明军,以后,不要提辽东辽西军,每一个官兵所在,一定要即时服从将领的指挥,否则,军法从事,再者,也只有我大明官兵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才能打败凶恶的贼军扰乱,重现大明的稳定和中兴!” 为了帮助官兵提高认识,毛仲现场将那个三个纪律八项注意做了修改,翻成了古代版本,要求士兵传唱,士兵们一听,格外惊奇,想不到朱总兵还有这样的本领,纷纷赞扬。 经过整顿,明军的面貌焕然一新,尤其祖吴二将格外感激:“朱总兵,想不到我们的部队能够得到及时补充,将军麾下军马,能受我等节制,实在是我等的荣幸!” “大明官军是一家!” “对对对,是一家,一家!” 祖大寿感慨万千:“有朱总兵这样的大明英雄在,满清军倒霉了!” 毛仲谦虚:“哪里哪里,祖大人,如果你们配备了步枪和手榴弹,一定也能够轻易取胜!” 祖大寿越发感动:“朱总兵居功不自傲,难得!” 前后两次密云之战,歼灭满清军七千人,而明军伤亡,不过区区千人,是为辽西及山海关内作战,明军有史以來罕见的大胜,仅仅缴获的敌军战马,就有四千余匹。 休整之后,明军继续前进,在怀柔境内,再次遭遇满清军。 那是一座小桥,河水浅薄,战马可及,清军发现了明军以后,立刻集结冲锋,因为周围有纷乱的丘陵树林阻挡,特别是密密麻麻的落叶榆树林的阻挡,使道路显得异常狭窄,道路狭窄,看不清敌军有多少。 明军毫不迟疑,立刻接战,两军就在小小的桥头,展开了激烈地撕杀,清军勇猛冲锋,明军殊死搏斗,一时之间,在那里相持不下。 祖大寿率领明军,用箭弩掩护,和清军对射,只听箭声几几,两边人马纷纷伤亡。 “上,上,灭了靼子!”祖大寿在开战以來,一直沒有能亲自战胜清兵,觉得脸上有些无光,所以,格外英勇,想做出成绩來给毛仲看看:“我们关宁军天下无敌,难道不能打败这区区几个毛贼!” 明军攻过了小桥,砍杀清军二百余人,不料,清军立刻反攻,将明军再次驱赶回來,双方在桥头拉锯般争夺。 毛仲得到了消息,立刻令左右两翼军从小河的上下游地带,各找位置渡过,然后迂回攻击敌人,不料,一刻钟以后,骑兵飞报,两部大军,各自遭遇了满清军部队,都在河岸边对战,不能前进。 “清军有多少人,谁是主将!” “不知道多少人,看不清,人很多,主将,可能是杰书,旗帜很乱,很多,我们军刚刚俘获几名伤兵,才知道的!” “满清的多罗郡王杰书,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上回他摆弄一个空城计,害得我们转兵而去,灰头土脸儿,现在,他又跑这边儿了!” 毛仲到前沿观察了形势,只见清军人马极多,战斗极其凶猛,吴襄的左翼军渐渐不支,被清军攻过小河,源源不断地压过來。 毛仲身边,并沒有带几个士兵,他将两千名中军,集结为预备部队等候消息,现在,左翼危急,他一时间也沒有人手增援。 “上!”毛仲将马肚子一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随后,十余骑兵紧紧追赶。 吴襄部队,正在吃紧,部分官兵,已经开始撤退,队伍有些混乱,毛仲边冲边喊:“所有将官士兵听着,这是战场,绝对不能后退半步,否则,将以军法严惩不怠!” 毛仲一出现,顿时让许多官兵兴奋起來:“呀,是朱总兵,是朱总兵!” 吴襄见了毛仲,有些愧疚,前面纷纷扬扬的箭弩,使他急忙赶到这里:“朱总兵,你赶紧离开,危险,敌军疯狂啊!” “吴将军,你害怕了吗?” “这个,这!” “如果你是条汉子,不怕死的话,就给我冲,满清军再多,也都是人肉做的,怕什么?要不,吴将军,你回去歇着,我來冲!” “将军,不是这个,满清军太多了,箭弩实在太密集,我军不是对手啊!”吴襄急了。 “诸位儿郎,兄弟,我大明官军,堂堂正正,正义之师,生了,就要光明磊落,意气风发,死了,为国家百姓,死得其所,狭路相逢勇者胜,都随我杀敌去!”毛仲说完,奋不顾身,驱赶战马,越过人流,向着前面冲去。 明军本來节节退却,现在一见主将如此英勇,顿时大受震撼:“那是谁,是朱总兵啊!”“对,就是朱总兵!”“天呐,他不要命了!”“呸,人家总兵大人都不要命了,我们这几斤几两的还要什么?杀,保护朱总兵去!” 明军左翼疯狂地向前冲锋,硬是将满清军再次驱赶过河,來不及逃走的数百人,被击杀。 ------------ 一百零五章 ,斩首行动 那座桥,原本是籍籍无名的小小石桥,宽不过丈余,长不过三丈,却成为明清两军反复争夺的焦点,双方志在必得,决不罢休,一拨拨的官兵冲上去,在嘶杀声中凝固成泥塑木雕,瘫软在寒冷的土地上,桥附近一段半封冻的泥浆糊糊里,则扎满了半死的双方士兵。 毛仲在左翼,率领明军终于抢过了河,两千余明军大声呐喊着,向前冲,清军渐渐不支,向南溃退。 吴襄长长出了一口气:“杀,杀,这回终于把小靼子们杀怕了!” 毛仲回头叫士兵紧急调集手榴弹,军中的手榴弹明显消耗甚大,所剩几何尚不得而知,步枪子弹仅仅剩下五百余粒,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轻易使用,毛仲将之调集到正面的战斗部队。 “祖大寿的部队,肯定很吃紧!” “靼子凶啊!” 明军左翼,刚冲出一里多路,就遭到了清军的反击,铺天盖地的清军步骑兵席卷而來,各种各样颜色的军服,将那片云朵渲染成古怪的图案。 “快杀,杀!”明军也不惧怕,战斗到了白热化程度,每一个士兵都看过无数的战友死伤在自己的身边,死,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两军再次纠集在一起撕杀。 毛仲沒有莽撞冲锋,而是站在高处观察,只见清军人数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知道大麻烦來了,可惜明军部队,总共不过万人,当面的清军,怎么着也有三五万人,必定是留守在京城附近,震慑明军的主力之一,就是不知道其主将是谁。 “将军,将军,我们的手榴弹就这么多了!”一名士兵带着十几个骑兵赶來,向毛仲汇报。 每人携带二十枚手榴弹,总数不过三百枚,数量之少,让毛仲大为惊讶,不过,苍蝇蚊子的肉也是肉啊!他吩咐士兵,立刻上前攻击,自己也抢了五枚,纵马而前,充分发挥臂力的优势,远远地抛出去。( 就爱奇 书 网 ) 正在胶着混战的部队,忽然遭遇了这样剧烈的爆炸,形势顿时改观,清军顷刻之间,损失了数百人,那些死者倒也不说,刚刚受伤的士兵,绝望地哭喊着,在血水里翻滚,使周围的清军,触目惊心。 明军趁势冲锋,将满清军击败,清军疯狂地向着南面奔逃,明军苦苦追杀,形势根本改变。 “这样打下去,实在太乏味了,死伤太多,划不來,应该想想好办法!”毛仲自言自语道。 “将军,我们赢了!”几个士兵向毛仲报喜。 “知道了!”毛仲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題,满清帝国的皇帝都被自己打死了,东面的战线,又被自己的优势武器搅拌得一塌糊涂,新任皇帝到处逃窜,狼狈不堪,为什么清军的西线部队战斗力还这么强,难道他们不知道东线的局势,还是他们习惯于各自为战,要战胜敌人,尽量减少代价,也许还需要想新办法。 特战士兵的热血,开始在毛仲的浑身血管里沸腾,他思考了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來人,你们几个就行!” “将军,什么事儿!”几个亲随士兵,立刻打马冲过來。 “跟我做点儿事情!” “得令!” 毛仲带领十八名骑兵,在阵地上寻找着什么?将一名死亡的满清军的大辫子抓住,顺手一刀割掉了,毛仲将之拴到脑袋后面:“快点儿!” “又扮靼子啊!” “你小子够聪明!” 明军两千人,已经卷向前面,其余官兵,寥寥无几,毛仲等人找到了落败的清军死伤者,很快就弄到了整齐的物件,再举起几面军旗,活脱脱就是满清贼军,毛仲在前,领着士兵转折了方向:“将军,我们就这几个人,遇见满清贼怎么办!” 毛仲盯着那士兵:“我们不是有手嘛!” “哦,对对!” 手榴弹还有三十余枚,偷偷隐藏着,这一干骑兵,飞快地在树林里闯荡着,奔驰了两刻粥之久,东转西转,终于发现了清军的痕迹,他们打着满清军的旗帜,毫不犹豫地逼近。[就爱读书] 清军立刻询问,毛仲也不答话,让士兵将军旗反复摇晃,不过,清军却立刻觉察了,有人大呼:“他们是明国的探子!” 毛仲见势不妙,立刻扔出了手榴弹,轰轰几声,将清军惊退,他们纵马而前,砍杀了几个靼子兵,然后抓住半死不活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们的旗,明明打的是镶蓝旗,你们的衣甲却是正白旗的!” “多谢了!”将那战俘释放了,毛仲立刻甩掉军旗,带领士兵朝着前面飞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反正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潜伏到满清军的背后,找一个机会,好好地干一票。 “注意隐蔽自己的身份,专门偷袭敌军的主将!” “是!” 满清的郡王杰书正在军中指挥,两万多步骑兵,已经集中起來阻挡北面突如其來的明军援助,前锋的挫折和战斗的激烈,让他感到了危险,所以,立刻飞报代善知道,他带着两千名骑兵,五百名步兵,火速增援前线,又指挥两翼部队向前突击,决心将明军彻底围歼。 葛罗丹津是蒙古将领,现在担任杰书的副手,在小石桥前的战斗,是以蒙古军骑兵为主力的,号称蒙古军最精锐的部队,居然和明军部队打了一个平手,让杰书非常恼火:“快些,如果明国的朱国栋总兵带领辽东军前來增援,我们就完了!” “朱国栋是谁,难道他比我们满洲勇士还厉害!”几个将领不满。 心有余悸的杰书冷冷一笑,却也不便于讲清自己玩弄空城计吓唬毛仲,侥幸脱逃的一幕:“此人是我大清的头号劲敌,有他在一天,我大清就不能一日安生!” “哼,郡王爷,这回我们就替您将那厮的破脑袋给您掐下來!”几个将领愤愤不平地说。 “混帐,他要是來了,我们就只能夹着尾巴逃走了!” “啊!” 正在议论着的满清军将领,带领部队继续前进,远远地,能够听到激烈地呼喊声,顿时,许多人马都激动起來:“快,快!” 毛仲率领的部队,这时候从侧翼闯了过來,忽然透过树林的枯萎乱枝,发现了斜坡上的清军部队,马上,他就悄悄地下了马:“赶快隐蔽!” 明军官兵,悄悄地隐藏起來,将马嚼子勒紧,惟恐其发出一点儿声息,毛仲自己,则带领五个士兵,继续向前观察:“步枪还在吗?” “嗯!” 随身携带的两枝步枪,成为毛仲小部队的尖兵武器,毛仲悄悄地潜伏前进,隐蔽到了距离大路约一百多米的位置,那里的纷乱荆棘丛,成为不错的遮掩物。 一队队清军,从那里飞快地奔驰过去了,不久,全部的人马都过去了,毛仲的手,把握着步枪,却始终沒有射击。 “怎么不发射!”几个士兵见清军走远了,才郁闷地问。 “目标太小,都是些破兵!” 毛仲放弃了狙杀,原因是沒有看到敌人的主将旗帜,所以,他叫來了士兵,再次骑上战马:“走,追着靼子看看!” 明军十余骑,大摇大摆地上了路,跟随着清军的队伍向前走,因为清军的步兵队伍走得不快,他们也放慢了速度,忽然后面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毛仲立刻吩咐大家:“不要乱动,放慢速度,继续走,不要怕!” 不久,后面的清军部队赶了上來,一看他们,有一个年轻的军官用半汉不满的杂话就问:“你们怎么不快些走,前面正打呢?” 毛仲也学着他的腔调说:“上边叫我们巡视这一带,小心明军骑兵偷袭!” “偷袭个鸟儿,这儿的明国兵,哪里还能有一个活的!”那将鄙视地说着,带领人马向前走了:“快走!” 毛仲军在满清军中混着,就跟随这帮三百多名的骑兵乱走,满清并也沒有任何怀疑,估计清军中汉兵,蒙古兵,满兵和其他各族的士兵太过混杂,沒有人怀疑敌人已经混进來,而且是条大鱼呢? 毛仲跟随着满清军,若无其事地纵横驰骋,往前以至走了五六里,才到了前面一片地区,看看竟然是那座石桥,满清军已经攻过桥來,将明军正面的前锋祖大寿部队打退了,这让毛仲异常郁闷,心说祖大寿你干什么吃的,还关宁名将呢?竟然连一座小石桥都要拿不下,丢人呢? 在石桥附近,毛仲放心大胆地过了河,只见地上的明清两国士兵的尸体,已经将河半为淤平,情势十分惨烈,前面的清军正在推进,步兵走得慢些,携带的武器主要是弓弩,刀枪,骑兵已经远远地闯到前面了。 毛仲正在犹豫,不知道敌人的指挥官在哪里,忽然,那面有一丛骑兵从树林里冒了出來,为士兵打着主将的军旗,旗帜下数十名全副铠甲的军官,一看就知道是大鱼。 好几个明军官兵都向毛仲示眼色,一个个激动得颤栗起來,在敌人的心脏地带猎杀敌人的指挥官,实在过于冒险。 毛仲毫不犹豫地端起了枪,也不管对面是谁,砰的一声就撂倒了一个家伙。 “郡王,郡王!”好多清军骑兵顿时惊呼起來,那里,簇拥下的杰书王爷,已经滑落马下,因为两只脚还别在马蹬里,无法解脱,被惊了的战马拖着,一路向前面乱窜去了。 ------------ 一百零六章 。打到北京城 清军大乱,到处乱追着杰书的战马,被半拖在地上的人,疯狂地颠簸着,惊骇得清军一`阵尖叫。 毛仲乘着这混乱,挥舞起手榴弹,朝着那群满清军官乱扔,一面大叫:“明军到了,明军到了!” 清军虽然训练有素,也搁不住这么乱打乱喊,突然间冒出些敌人來,使用这么蛮横的兵器,还看不出区别來,竟然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里,只有手榴弹炸得许多官兵血肉横飞的时候,才发现了危机,太可怕了,许多官兵恐惧地抱头薯窜,四分五裂,向着各处崩溃,毛仲等十数骑兵,追着清军乱砍,居然将之驱散了。 “快,撤退,清军一旦醒悟过來,我们就危险了!”毛仲立刻指挥部队,向着北面冲去。 明军官兵,跟随着毛仲乱冲,一面也非常迷惘:“将军,往哪里去!” 毛仲道:“闲话少说!” 他也说不清真正的趋向,反正在敌人的后方,打一个鸟儿换一枪是最合适的,披着羊皮的狼才是最危险的狼,特战部队对这样鱼目混珠的作战,反倒是最常规,最熟悉的。 毛仲部队北进了三里多,发现了清军主力部队的踪影,大片的骑兵,正在后面休整着,前面则呼喊声声,正在激战,想來,后面的是预备部队。 一列列一排排的清军骑兵,非常严整,看得毛仲目瞪口呆,到现在,清军还有这么多的精兵强将,难怪绝对不肯承认失败屈服了。 有的清军歪斜着脑袋回看了毛仲一眼,就专心致志地摆弄着自己的兵器,还有的连头都不抬,不屑一顾,清军的后续部队,至少有三丛。 毛仲等人规矩地打马站到了后面,认真地观察着敌人的军官所在,几个士兵无声地笑了下,用手捣了捣毛仲的胳膊:“嗯!” 毛仲也发现了敌人的位置,三个军官,正在马上摇晃着,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好象胜利在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哈哈哈哈!”一个军官笑道。 在寂静的战场后方,这笑声分外清晰。 “祖大寿还活着呢?” “那家伙,看着霸道,其实是个草包!” “哪里呀,听说这家伙有五个老婆,想想看,全身的功夫都撒到女人身上了,哪里还能有力气打仗,哈哈哈!” “这回,我们要逮了祖大寿,献给皇上当见面礼!” 毛仲距离那三个军官,不过七十多米,距离之近,令人鼓舞,毛仲一摸步枪,顿时大惊,子弹已经沒了,他苦恼地将枪往地上扔去,却忽然灵机一动,摸摸腰间的手榴弹,打马朝前走去。 有清军终于过來拦截,十几个家伙非常牛地横在路上,毛仲无法,只得将步枪往上面一举:“我等发现了明军的兵器!” “嗯!”清军顿时人人眼睛发光,大家都风闻了明军目前使用的最厉害兵器,却沒有真正见过摸过,人人心里痒痒的,现在一见这么古怪的一个东西,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带我去见佐领大人!” 毛仲淡淡的要求道,他的胆量异常出色,面对十几个虎视眈眈的清军,轻松自然得好象在自己家里。 清兵犹豫不决,看看步枪,看看毛仲,示意他将东西转递给他们,毛仲大声怪叫:“不行,不行,我一定要亲自交给将军!” 清军的眼睛,一起盯住了毛仲,非常古怪,这让毛仲忽然醒悟了,对,刚才的话漏馅了,怎么使用汉话大嚷起來。 “我是汉军八旗的,快,我要见将军,左翼有明军大队骑兵出沒!” 毛仲信口开河的本领,滴水不漏的功夫,立刻施展。 清军士兵见他这么坦然,逐渐放松了警惕,几个士兵飞马过去,不久就回來了,三个军官都赶來,全是中年将领,一个个目光敏锐,刀子一般,将毛仲盯得很死:“拿來!” 毛仲将枪递给了一名清军,任由他转给一名清将,毛仲估计,他可能是个佐领之类的小军官,手下三五百骑兵就了不起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清军的眼光都在那一支步枪上面,就是其他骑兵,也很好奇,毛仲渐渐地由注目焦点,迅速被边缘化了,于是,他的手悄悄地滑到了腰间:“将军,还有这个!” “不是将军,是统领!”那个军官沒好气地训斥道:“难道连这个也不分,真是笨鳖!” “对不起,统领大人,为表示我的迁移,我给您一个小香瓜尝尝吧!”毛仲坦然一笑。 “嗯,香瓜,你说什么?”那军官目光一凛。 毛仲的动作毫不迟疑,手榴弹一取出,拧开了盖子就扔了过去:“这个,统领大人,就是这个!” 大家一起朝着天上看,那个黑呼呼的东西,已经砸到了三员清将的身边,一名清将鄙视地看了看毛仲,信手一抓,将手榴弹抓到了手里。 统领,这样的官绝对不小了。 轰。 一片硝烟弥漫起來,将几个清将的位置覆盖了,就在这一瞬间,毛仲等人再次投出了新的手榴弹,然后,拨马而逃。 五六颗手榴弹的爆炸,将二十几名聚集在一起的清军炸蒙了,那三个将军,立刻就不见了身影。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清军傻了,傻了半天,才发一声喊,朝着毛仲等追來。 毛仲等在前面跑,清军死命追赶,但是,两者起步时已经相差悬殊,二百余米的距离,等于白搭,毛仲等边跑边转方向,很快就混入了周围的旷野树林里,然后继续前进,清军追着追着,就迷失了目标。 毛仲虽然袭击得逞,内心其实非常愤怒,沮丧,想不到前锋的祖大寿军居然这样窝囊,两千多骑兵,被人家清军撵得鸡毛乱飞,正在生气,听到了北面有清脆的枪声,那是数十枝步枪***击的声音,非常震撼,非常清脆。 “走,我们也去看看!”毛仲领着十数骑兵,左转右转,很快转到了大路上,只见百十名清军骑兵东张西望,晕头转向,毛仲略一沉思,就悍然出击,因为纵马而出,附近的清军根本不及防备,被一刀剁伤了马头,顿时惨叫一声,从惊马上摔下來。 “杀,杀,杀!”毛仲挥舞着军刀,犀利地左右逢源,奋力砍杀,既然清军遭遇了明军步枪军袭击,一定要大乱,现在出击,正是最佳时机。 清军呼喊一声,就朝着这里赶來,不过,毛仲身边的士兵,一起奋勇当先,十几个人虽然有限,可是?从道路旁边突然冲杀的时候,气势磅礴,灰尘滚滚`,实在难以分清多少,清军立刻大乱。 毛仲左右开刀,象一个恶魔,疯狂地闪进了清军队伍中,他的速度极快,进刀极为刁钻,清军士兵往往还來不及和他对峙,就被他军刀一吐,或刺或砍,整成了破烂。 一连砍杀了八名清军。 哪里是一个人啊!简直是一辆大风车。 清军大惊,纷纷向着后面回避,明军十余骑,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清军压去,百十名清军转身溃退,狼狈不堪。 部队向着北面冲锋,前面逃着清军,后面追着明军,追着追着,前面忽然有了大批的清军向这面溃退,于是,百十名的清军和逃窜的北面清军大部队碰撞了一起,队伍混乱到了极点。 “杀,杀,杀,三万大明天军到了!” “京城御林军出战了!” “朱国栋总兵的精兵到了!” 只有十八骑的毛仲小部队,山呼海啸地乱喊,追着百十余清军乱打,居然将清军整个儿地堵截住了。 清军看到形势不对,转而朝着两侧逃遁,不久,北面就看到了大批的明军骑兵,奋勇杀來,清军部队,则望风披靡,中间旗帜,大书一个祖字,还是祖大寿的兵马。 因为毛仲部队的夹击,清军大乱,完全成为明军追捕砍杀的目标,许多清军居然跳下战马往树林里钻着逃走了,大多数的清军丧失了抵抗意志,一味逃跑,成为明军狙杀的绝好目标。 “杀呀,杀呀,杀呀!”明军呼喊着,长驱直入,杀进了清军队伍之中。 不久,北面明军杀了过來,毛仲等人急忙将衣甲等物去掉,露出了明军装饰,大声呼喊,和明军取得了联系,毛仲的大麻子脸,实在是招牌,一看都忘不了,于是,明火执仗军汇合,肆意地追杀清军。 这一场战斗,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明军往南追过了小石桥,再向南深入,追出了十余里,一直冲到了后续的满清军一部队伍中,不过,当明军正赶紧收住马缰准备转折的时候,那些清军却仓促逃遁了,于是,明军再追,轻易地杀入了清军队伍之中,清军罕见地一触即溃,遭到了明军猛烈追杀,一败再败,且战且走的清军被杀伤极多,最终,两军南下十五里,清军才勉强逃脱。 不久,左翼部队吴襄军也得胜而回,在中央道路上与前锋汇合,再接着,右翼李黑风军也击败了清军,追出数里,砍杀无数,最终,全部的明军汇集起來,向着南面疾驰,不多时,就看见了北京城池,所有的清军部队,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京城到了,京城!” “是啊!京城到了!” 明军官兵,人人兴高采烈。 在怀柔境内的战斗,明军近万人,经过苦战巧战,终于击败了清军,先后击毙俘获敌人一万两千多人,仅仅俘获的清军,就有四千人,这是罕见的大捷。 ------------ 一百零七章 ,背城而立 祖大寿等人赶到了毛仲身边,毛仲责怪他:“祖总兵怎么擅自撤退十数里,清军人马似乎不多,莫非老将胆怯了!” 祖大寿脸一红:“朱总兵说的是,靼子实在凶悍,末将就心生一计,将所部后撤,以朱总兵恩赐的步枪军为埋伏,诱敌深入,然后击而破之!” “对不起,我责怪错了,原來,祖总兵胸有丘壑,令人敬佩,只不过,撤退也不需要那么远嘛,二三里足矣!” 祖大寿道:“朱总兵有所不知,我带队刚要撤退,满清靼子就死死咬了过來,收马不住,不得不撤多了!” “沒事沒事儿,总算击败了敌军,走,北京城去!” “好!”祖大寿抹抹额上的冷汗,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北京城,一望无际地展示在毛仲的眼前,那种壮烈雄伟的气势,看得他心旷神怡,平地之中忽然拔地而起这么一座坚城,层层叠叠,起伏坐落,无数的垛碟瓮城,密密麻麻的守卫队,给人的感觉绝对震撼。 “这就是北京城啊!城墙多完美,多漂亮,要是能够完全保存下來的话,一定有很多人來参观游览,比西安的那一截儿明城墙大多了,可惜呀,后來给拆得几乎连渣都不剩下了,真是做孽!”毛仲坐在马上,大发感慨。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将军,您说什么?”王海生疑惑地问:“什么东西给拆了!” 毛仲醒悟,呵呵一笑:“你不懂,不懂!” 战地上,还遗留着满清军的军旗,死尸,乱马,明军全部人马已经开到城下,可是?城墙上的守卫军并不开门迎接,这让毛仲等许多人愤愤不平。 派遣了几个军使到城下联络,很久,才有人接洽,然后,有军官在城墙上观望,审视,最终,磨磨蹭蹭一个时辰,才有军官纵马而來,身后带着十余骑兵。 “你们到底是谁的兵!” “看看军旗!”祖大寿不耐烦地吼道:“你们是不是瞎了眼儿,连锦州祖大寿的旗帜都不认得了吗?” “祖总兵,小将认得,还有哪些将官,请总兵引见,也好末将回到城中,给上官禀报!”那军官三十余岁,脾气相当好。 “你谁!”祖大寿反问。 那将道:“原山海关马军游击黄得功,现在京城北门防御副使!” “混帐,关宁军有不认识我祖大寿这六十二斤大刀的!”祖大寿火了。 黄得功赶紧陪笑:“祖总兵哪里话,北门防御正使要咱家小心谨慎,不得擅开城门,兄弟也沒有办法不是!” 祖大寿气歪歪不理他,吴襄赶紧打圆场,将身边的将官一一介绍了,李黑风是黄得功认识的,两人一见,点头致意,当毛仲被介绍到时,黄得功立刻被震慑了,眼睛盯住毛仲,上下打量,似乎不太相信:“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辽东军副总兵朱国栋,这么年轻啊!” “看看这麻子,如假包换!”毛仲哈哈大笑。 黄得功一听,也大笑起來:“朱总兵,幸会幸会,有你辽东军赶來增援,则满清靼子,必败无疑了!” “哪里,我等一路杀來,主要靠辽西关宁军诸位将领,奋勇杀敌,我辽东军只是帮手而已!” 毛仲的话让祖大寿和吴襄,李黑风等人都很得意,也很感激,纷纷赞叹:“哪里哪里,辽东军的步枪和手榴弹,天下无双,才是击败靼子的利器!” 对于黄得功在历史上的作为,毛仲并不熟悉,所以,也沒有过多客套:“请黄将军打开城门,引我军入城,一來休整,二來补充给养,以利明日再战!” 黄得功为难地说:“不行啊!开城门需要防御使大人开口,更要紧的是,招引五人以上的兵马入城,都需要禀报兵部知道,由兵部尚书大人亲自签条,呈请皇上御批,沒有这些,随便开城进人,都是死罪呢?” 祖大寿是个火爆子脾气,一听就火了:“好好好,老子咸吃萝卜淡操心,來得不是时候,走,咱们重回辽东去!” 祖大寿对朝廷颇有怨恨,因为,他是袁崇焕督师的铁杆哥儿们,五年前,朝廷在京城下金明主力军决战的关键时刻,将袁崇焕囚进大狱,让几乎所有的关宁军都惊恐愤怒,祖大寿悍然率领所部官兵,放弃作战,从北京城下撤向辽东,此举让朝廷一片哗然,最终,还是兵部尚书亲自跑到了监狱里,软硬兼施,欺骗袁崇焕写了亲笔信一封,派人潜伏送到了祖大寿手里,才使其回兵作战,将清军驱赶出关的,后來,袁崇焕依然被朝廷处以凌迟之刑,让祖大寿等人,无不愤慨。 毛仲急忙拦截道:“祖总兵,何必那么急脾气,特殊时期,自有特殊规定,这也是防范满清奸细混进城的唯一办法啊!” 黄得功一听,急忙对毛仲竖起大拇指:“朱总兵就是这个!” 毛仲一笑:“也好,黄游击,我军就此别过,烦请将军回城,向朝廷的各位大佬说一声,就说关宁军和辽东军联合作战,已经击败了城北清军,目前正在追捕残余,不日之间,就可以肃清残敌,还京城百姓一个锦绣平安世界!” 黄得功道:“如此甚好,只是怠慢委屈几位功臣了!” 祖大寿愤愤不平:“朱总兵就是好说话,要是我,怎么也得冲进城去,揪住兵部尚书陈新甲的胡子,一根根给他扯沒了,这个鸟人!” 众军官哈哈大笑,气氛也就松弛了,黄得功询问了战况,顿时大喜:“连战四阵皆大胜,天呐,太好不过了,太好不过,本将做梦都盼望着咱大明军能够将满清靼子,全部歼灭,可惜,大战之时末将不在,要不,披荆斩棘,为诸位大将先锋,该多好,既然城北满清军大败,來日敌军撤围时日不多,诸位稍安勿躁,要不等我飞马禀报了防御正使,然后报知朝廷,再请诸位进城,说不定,就连皇上知道了,也欣喜若狂呢?” 等不等朝廷的恩旨开门,进不进北京城呢?毛仲略一思索:“算了,我等就在城外住宿吧!也不扰乱了京城军心人心,更不能坏了规矩!” 黄得功听罢,脸上微微发红:“朱总兵严明军令,让在下格外佩服,此等事情,末将将一并禀报防御正使大人知道!” “那么,这些俘虏和缴获的军资,也先在城外留着了!” 黄得功望那边一看,黑压压的全是满清军战俘,用绳子捆绑得鸭子一样,一串串密密麻麻,不禁大喜:“好,好,好,打得好,诸位真是英雄啊!能逮住这么多靼子!” 城中并不敢进一名战俘,收一片物资,惟恐被人阴谋诡计利用,黄得功也不敢擅自作主。 不久,黄得功回城,近万明军背城休息,后续的部队将缴获的满清军战马粮食锅碗之类,就地取材,挖掘了灶火,开始烧烤煮食,之后,留部分军兵侦探,其余人马,就靠着战马,整齐有序地睡在一些干草之上,有的,直接将绳缰一捆,睡到了马上。 祖大寿睡不着,依然心情不爽,來到毛仲身边:“朱总兵太好说话了,朝廷那帮崽子们,就是用着人靠前,用不着靠后,阴险得很,这不,还用得着咱,就堵截着城门给咱脸看,实在不是好东西!” 毛仲要不是看在同一战壕里的兄弟,目前正齐心协力打清军,早就对他不满了:“各有各的难处,祖总兵,我们身为大将,应该多多担当,切莫这样胡思乱想,信口开河,这对军心士气的影响不好!” 祖大寿道:“不好就不好,朝廷还不在乎呢?我怕什么?难道堵截在城外就是对待功臣之道!” 毛仲知道,关宁军一向号称天下第一,骄兵悍将,狂妄自大,就道:“按说,我们就不是功臣!” 祖大寿一惊:“嗯!” 毛仲道:“锦州是祖总兵的防区。虽然总兵有病赋闲在家,可是?毕竟朝廷还沒有任命新将,责任还在将军,锦州失陷,难道将军就沒有罪过吗?作为守将,丢失城池,这是什么样的罪责,想必祖总兵比我更清楚!” 祖大寿的脸上,汗水一层层沁出來,迟疑良久才突然眉开眼笑:“哈哈,说的也是,辽东军屡战屡胜,收复无数城池,自然可以大说风凉话,我们辽西丢失城池的,又不是第一次,打的大败仗,也不是第一次,别人都可以无罪,我祖大寿又怕什么?” 毛仲知道击中了他的要害,不过是勉强挣些口彩,也不戳破,吩咐官兵,在城外休息,祖大寿等再不提任何异议。 明军分成数部,建立了严密的警戒线,前面还派出了侦察骑兵,在四周的野地里,点燃了松油火把,各有数十士兵,剑拔弩张,瞄准了可能的敌军出沒处。 “朱总兵,你年纪这么轻,却这么能够担当事情,令人钦佩,只不过,明天之战,如何打法,末将还想请教!”吴襄比祖大寿的脾气,和善了许多。 “还是等明天诸位将领商量再作定夺吧!末将年轻,不晓事理,诸位多多指教!” 夜色迷惘,漆黑一团,严酷的寒风在树枝上咆哮,城墙上的明军守兵,点燃了马灯,警惕地游弋着。 ------------ 一百零八章 ,惊险 天明,京城依然未开城门,毛仲等在城下将昨天吃剩的马肉再次烘烤,饱餐一顿,然后挥师绕城而行,向着南面出击,有向导禀报,在城南有大批清军的营垒。 苦战之后,明军毛仲部队,还有八千完整能战的兵马,因为缴获满清军的战马数千,统统修改做了骑兵,祖大寿数次到京城作战,熟悉地理形势,依然为先锋,一千五百士兵,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毛仲随后就到。 北京城池,当时已经不小,大军一直走了两刻钟时间,战马矫健,才來到城西,毛仲到时,已经有战斗发生,数百清军骑兵,和明军撕杀在一起。 因为昨天战斗胜利今天的明军士气明显高涨,一见战斗,不仅前锋的官兵蜂拥而去,奋勇当先,就是后续各军,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清军并不依据堡垒而战,依然倚靠自己野战的特长,率先发动进攻,明军官兵奋勇冲杀,战斗一时胶着。 毛仲督促所部,迂回到西南地区,和清军战到了一处,先开始是军刀的拼搏,等到了关键时刻,毛仲大呼一声,扔出了手榴弹,官兵们将数十枚手榴弹尽数投出,将清军顿时炸得人仰马翻,晕头转向,明军猛攻,清军大败而逃。 战斗由此而來,出现了重大变化,明军自毛仲部追击,紧紧地咬住清军,一直追到了清军的堡垒附近,清军部队中,尚有不少步兵,一时逃跑不及,被明军驱赶砍杀,两千余人,十数分钟,砍瓜切菜一般,剁成了肉泥。 城西南的清军堡垒,严密地封锁坚守,堡垒之外逃跑不及的清军,则被毛仲部队横腰斩断,祖大寿军,吴襄军,李黑风部队,四下里猛烈进攻,将包围圈儿里的三千多清军骑兵,尽数歼灭。 明军得胜之后,开始围攻敌人堡垒,不料,清军的箭弩十分密集,将明军骑兵,当时就射死射伤了五六十人,于是,明军稍退。(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正在休整的明军,忽然发现城南的清军,潮水一样涌來,骑兵之数,足足两三万人之多,许多官兵见形势紧张,都向毛仲建议,应该及时撤退,以面敌人堡垒和骑兵群两相夹击,使明军腹背受敌。 祖大寿那边,也频频亮起军旗,询问对策,其实,已经生出怯懦之意。 明军大战之后,疲惫不堪。虽然歼灭清军五六千之多,自己损失也在一千五百以上,对城上明朝京城军壁上观,不加增援的事情,官兵十分愤慨,清军部队,在城南以逸待劳,形势对比悬殊。 毛仲从來沒有想象过撤退,战场上的得得马蹄声,沸腾了他的热血:“退,绝对不可考虑!” 毛仲也听说了不少的明清军战例,知道大军对战,一旦撤退,就将被敌人追逐,不可收拾。 祖大寿,吴襄,李黑风诸军,都收缩了阵线,以为防御之计,唯独毛仲军张开两翼,准备接战。 清军骑兵,來势凶猛,不到一刻钟,就将明军全部包围,战斗顷刻之间,激烈进行。 明军官兵一见,只得奋勇向前冲杀,看看撤退无望,祖大寿仰天长叹:“朱国栋这小子,狗屁不通,冒险轻进,老子被他害惨了!” 战斗之间,清军城西南残余的人马数千人,也从堡垒中出來夹击,使清军的气势,更加嚣张。 城上的明军,开始使用红衣大炮对清军进行轰击,无奈,大炮太少,又全是实心炮弹,打击的威力相当有限,一些士兵对清军射击箭弩,多多少少帮了一点儿忙。 明朝城北门防御正使,是监军太监房林,在黄得功的怂恿下,调集了三百军兵,开门冲向城西南,希望能给毛仲军以帮助。 城西门防御的将领,是京营的参军将军郎铭,本是个酒囊饭袋,街市无赖出身,依靠着祖上积德,花钱儿买來的官儿,然后,以厚黑之学,拉帮结派,混得风生水起,居然弄了将军军衔,在城楼上看着城下激战,哪里还有半点儿血色,将肥大的脑袋从城碟里挤出來偷看形势,一见战场沸腾热烈的样子,就吓蒙了。 “将军,我们开城出战吧!”许多官兵见明军危机,也十分英勇,主动请缨。 “对对,我们军出击,两下夹击,一定能够大获全胜!” 郎铭勃然大怒:“沒有皇上的旨意出城浪战,就是胜了,也是死罪!” “这!” 城西门附近的明军守兵,居然沒有派遣一兵一卒出战。 轰,正在轰击清军的城上大炮,因为质量问題,忽然炸了膛,十几名明军士兵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飞了起來。 “混蛋,谁也不许再打炮!”郎铭带领亲军去镇压。 明朝兵部尚书陈新甲,侍郎熊文灿,都带领部分亲军,赶到城墙上巡视,陈新甲主张出战,熊文灿激烈反对:“尚书大人,京城才是至关重要啊!就算城外军兵受挫,不过一时,事情尚有转折之数,万一给满清军突入京城,则一切事情都将不可收拾!” 紧握着拳头,陈新甲冷笑道:“难道,我们数千将士,都白白送给满清靼子不成!” 内阁学士,吏部尚书温体仁,作为崇祯皇帝的特使,也來观战,见兵部两位大臣争议,立刻鼎立支持软弱的熊文灿:“不错,京城万不可失,绝对不能呈一时之勇而置大局于不顾!” 监军太监王承恩看了看形势,道:“诸位大人不必争了,我京城三大营各军,比之关宁军逊色许多,守城还勉强,要野外搏战,实在勉强!” 于是,议论纷纷的明朝高级官员,带领数万明军,分布在城墙之上,冷言旁观,沒有能实际帮助一臂之力。 城北门赶过來的三百明军,刚刚接触到清军外围线,就被清军的浪潮轰然一股,死死地压了过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城上的明军大臣,顿时惊呼连连:“幸好沒有出兵!” 城下,祖大寿带兵搏战,看看清军波涛汹涌,自己的阵势已经难以支持,不禁朝着京城的城防上观看,看看刀枪如林的城池,冷笑道:“都是吃屎的猪狗,大明毁就毁在你们这帮小人手里!” 吴襄的部队,也渐渐不支,他想撤退,可是?后路已经被断绝,无法撤退,只能死战:“三桂吾儿,你今日何在,当年三十六骑拯救为父,今天,却再也沒有当年之运了!” 苦战了半个时辰,明军官兵渐渐不支,双方战斗都极为勇猛,死伤极大,在城墙上观战,只见潮水滚來滚去,荡漾过后,就是成片成片的尸体,血流成河。 毛仲的两千部队,此时只剩下一千人,看看形势不对,而臆想中的京城御林军却迟迟不出兵增援:“难道京城中沒有几个士兵!” “有啊!”跟随在毛仲身边的士兵道:“京城三大营,加上九城兵马司,大理寺,顺天府,南北衙的净军,通北京城里,至少有精锐十万,守兵八万,如果加上丁壮人口,三十万只多不少!” 明军将领的胆量让毛仲无语。 毛仲暂时休整了片刻,思考着破敌之策,正常情况下,明军肯定不敌,现在看來,战场上剩余的部队,清军足有明军四倍还多,想要以勇敢击败之,难上加难。 忽然,毛仲听得见清军互相议论呼喊:“快,捉住朱国栋,大贝勒赏他黄金万两!” “捉了朱国栋!” 毛仲这才知道,原來,代善就在北京城下,难怪清军的势力这么强劲。 可是?清军怎么知道了毛仲的身份,对,一定是一些明军官兵被俘,供认了实情。 明军的四个阵势虽然联结为一起,可是?渐渐被清军撕扯,阻隔成非常单薄的独立战场,如果局势一直发展下去,则明军必然惨败。 毛仲观察着形势,显然,清军的主将旗帜不在这里,他突击敌人主将的计划无法实施,怎么办。 部队还有五百多粒步枪子弹,于是,他纠集了五十余名士兵,做好了准备,带领这些步枪军,毛仲开始了对敌人的定点扫射。 砰砰砰砰! 清军骑兵,一片片地倾倒了。 “继续射击,射击!” 明军官兵的射击技术虽然不砸地,可是?要对付密密麻麻的敌人目标,那个技术的指标要求就太低了,随着明军步枪军的射击,恐怖的硝烟弥漫起來,而当面的明军,则乘机猛烈冲杀。 “靼子败了,靼子败了!” 明军浑水摸鱼,趁机大喊大叫。 清军乃是久战之师,自然不会为这种小伎俩所打动,可是?明军忽然凶猛起來,将清军打得人仰马翻,却是不争的事实,于是,清军人心大乱。 “辽东军的步枪兵來了!” “辽东军的手榴弹來了!” “辽东军的增援到了!” “朱国栋的步枪军就要出手了!” 这些,是毛仲要求身边士兵声嘶力竭呼喊的内容。 令毛仲想不到,也令城上明朝官员守军想不到,更令满清军将领们想不到的是,当毛仲有些绝望地虚张声势时,造成了惊人的战场效果,不仅挨了枪子儿的满清军望而生畏,转身溃退,就是全部的满清军,也开始了动摇。 ------------ 一百零九章 ,代善疯狂 毛仲率领部队大肆冲锋,追逐敌人,军刀呼啸,砍瓜切菜,锋芒所至,清军铁骑,非死即伤。 形势就这样好转,毛仲以为,大局可以逆转,艰难困苦的战斗还可以取得胜利了。 不料,忽然在清军的西南堡垒侧翼,冲出了一大队清军骑兵,朝着李黑风所部杀來,那里的清军,显然非同一般,军旗林立,铁骑如云,蓝色和白色的军装,整齐划一,蔚为大观,因为骑兵快速移动,形成了壮观的云团形状,将整个地平线都翻卷起來。 毛仲知道,敌人还有一支生力军,居然隐藏得这样深,在关键时刻冒了出來,而明朝的京城大军,却死一样寂静,呆呆地在城上当木头。 怎么办,怎么办。 毛仲身边的好多官兵,都发现了西南地区堡垒群附近的新锐敌军,都焦躁地看着毛仲。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步枪子弹已经打光了,只有死命拼搏。 毛仲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吼大叫,催促官兵死战,追逐着败退的敌军砍杀。 于是,在北京城西南地带的旷野里,在城头上冷静地观赏的明朝官员和士兵百姓的眼里,出现了一个奇观,一股明军骑兵,疯狂地冲锋着,将对面的清军撵得鸡飞狗跳,狼狈逃窜,其他各部清军,也开始动摇,向着南面溃退,其他几股明军骑兵的浪潮,也逐渐汹涌澎湃起來,向着南面追逐,在明军的背后,奇怪地又涌來了一大片清军骑兵,飞速地向着明军杀來,气势汹汹。 “谁败了!”大明兵部尚书陈新甲都看傻了眼儿。 “是啊!谁败了!”王承恩,熊文灿,温体仁等也莫名其妙。 “杀,杀!”毛仲呼喊着,冲锋着,震撼了亲信部队,数十特战训练过的士兵,凶神恶煞,前赴后继,将清军阻挡者杀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他们穿着轻捷的皮软甲,以长大兵器对抗敌人,动不动就窜上敌人的马背上乱砍乱杀,弹跳能力之强,让所有的明军官兵叹为观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杀得兴起,一连劈死了十一个敌军,血,将他的脸上图谋成了古怪可怕的造型。 噗,一个敌军刚抡起大刀,笨重沉着的大刀要阻挡毛仲的单刀,原本轻而易举,可是?毛仲根本不假思索,顺势一旋,刀片就飞到了敌军的咽喉处,他的大刀一沉,被毛仲夺了。 毛仲其实不喜欢以刀劈砍,而是以刀为暗器,胡扔乱戳,结果,在追逐之中,效力惊人。 清军被毛仲等一阵猛攻,惊慌失措,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向着南面沒命地逃窜了。 战场上,形成了罕见的格局,清军往南面败,明军尾随追捕,又有大批清军在后面猛追,一直追出了五六里地,追过了北京城很远,看得城上的官员百姓,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到处都是死伤,到处都是激战,北京城外,成为殊死搏斗的人间地狱。 很多年以后,曾经观战的老百姓们,还能津津有味地回忆起那一场战斗的精彩:“简直是,简直是,太好看了!” 南线清军大败,死伤极多,最多的情况,是其人马混杂,互相践踏造成的,蚂蚁群一样地滚來卷去,能够全身而退的实在寥寥无几。 毛仲追着追着,发现部队已经非常稀少了,后面,则有激烈的撕杀声,已经,他回马而战:“诸位儿郎,兄弟,为了大明,杀呀!” 虽然明军人马不多,可是?听到这话以后,所有的官兵都振奋起來:“为了大明,杀呀!”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旷野里回荡,毛仲回军时,发现清军人数,远沒有想象得那样多,不管怎么,他已经不再惧怕了,清军两部,已经被击溃一部,现在只要专心致志对付北面追來的敌军,就算败了,也不致于全军覆沒。 谁也沒有想到,毛仲随后呼喊一声,不过是招集部下反击北线清军,却迅速走红,成为明军官兵最熟悉最给力的一句话。 “为了大明,杀!” 明军六百多骑兵,迅速从各处赶來,汇集在毛仲的周围,向着北边面反击。 其实,已经有部分明军和清军追逐部队接触战斗,战场,一开始就在混乱中进行了。 “将军,将军,那是清军主将的大旗!”有人发现了奥妙,立刻向毛仲汇报。 果然,就在前面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片军旗,应该是清军主将的位置,因为,铁甲骑兵的人数特别密集,形势根本不对。 两军战斗在一起,难分难解,就算看见了清军主将位置,毛仲心急如焚,也沒有资本突击敌人的要害,毕竟,子弹打光了,手榴弹也扔完了,完全凭借着冷兵器作战,靠的人力优势。 清军骑兵,约有数千之多,都是精锐,身材高大魁梧,战马凶悍有力,冲锋的时候,呼喊之声,咆哮如雷,如果是胆怯者的话,仅仅听那声音,就肝胆俱裂,难以坚持了。 清军占据着战场的主动和优势,连续向明军压來,明军不甘示弱,拼命反击,箭弩纷纷,刀枪横戳,死伤兵士极多。 毛仲的特战部队,因为作战勇猛,死伤也极为惨重,现在看看,还能有两成,九人,其余官兵,总数一千八百人,现在不过剩余六七百人,激战不过两刻钟,又有二百骑兵战死。 战况空前激烈。 毛仲军在苦战,其余明军,却有了重大变化,祖大寿一军,追赶清军南线败军,追着追着,一直追到不可知的地方去了,以毛仲的眼光看來,显然有避战逃匿的嫌弃,吴襄一军,进有少数兵马回头参战,实际上,毛仲军加上李黑风军,明军不过一千余人,而清军重骑精锐,足足四五千人。 决战下去,明军的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京城官军突然打开城门冲杀,一定能够打败敌军,大获全胜!” “多好的时机啊!白白地给浪费掉了!” “我们为了大明而战,人家却吃着大明的,喝着大明的,在城上作威作福,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对于明朝政府的凝聚力,机关的效率,军队的素质,毛仲在这一战中,彻底地寒了心,难怪陕甘要群起而反叛乱呢? 怨恨政府是沒有意义的,只有打败敌人才有前途,毛仲的人马,打到了四百余人,再战十数分钟,已经减少到了三百余人时,看看那面李黑风部队已经撤退,不得不做出了痛苦的决定:“撤退!” “什么?将军,!” “撤退!”毛仲苦笑道:“我不能把辽东军最后这点儿人马,全部断送在这里!” “可是?将军,北面的兄弟撤不下來呢?”几个小军官焦急了。 “有所为有所不为,撤退吧!”毛仲说法,指挥残余部队,迅速向着南面溃逃了。 一路颠簸,逃跑中的毛仲,感慨万千,娘的,老子带着先进武器技术穿越,居然打不过破清军,真逊啊! 能够追随着毛仲撤退的部队,不过二百人,清军在后面受阻于那百十名英勇的士兵,迟疑了一会儿,就只能看见毛仲军的尾巴了。 “追,追!”清军主将,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贝勒代善,不过,这为名将,身份已经变化,成为豪格钦封的亲王,所谓大贝勒,不过是习惯称呼,今天,他以重兵围攻毛仲军,还将最后的精锐,都作为预备队隐藏起來,直到最后才亮出家底,结果,终于是胜了。 不过,代善的心情颇为不善,这算是胜了吗?明明三万大军都被明军击垮,死伤无数了,以他的眼光看來,被明军这么一阵狂追猛打,能够生还的清军南线部队,不过四五千人,两万五千大军都被明军践踏掉了,就算是将城外所有的明军砍成肉酱,也未必能够相抵。 “杀,杀,杀!”代善,这位清军的统帅,目前最为著名,资格最老的王爷,已经被明军凶悍的战斗气疯狂了。虽然西南杀出的数千伏兵进展顺利,将明军敲打得差不多了,可是?怎么都难以解消他的心头之恨。 毛仲部队就在前面。 这是代善最关心的问題,这个冤家路窄的对头,居然带着乱七八糟的万把士兵凑热闹來了,哼,你别以为冒险胜了我几场,就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哼哼,我代善不是好惹的。 决心灭掉毛仲,一雪辽东大败之耻辱的代善,自然知道明军的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等古怪的兵器已经用尽,否则,明军怎么还不使用。 狡诈的代善,指挥大军,疯狂地追逐明军:“一定要将那个麻子脸的朱国栋生擒活捉!”“不论生死,奖励黄金一万两,美女二十名,二品武官!” 在这样的重赏之下,清军铁骑,哪里还会悠闲,只见成千上万的清军,催促战马,疯狂地席卷而來。 不过,代善并不知道,前面的地形对追击并不便利,纷乱的沟壑,疏松的树林,错落的村庄,不仅不时遮掩了清军的视线,更为要命的是,忽然不见了明军了。 “怪了,明国人呢?” “是啊!他们在哪里!” “那不!” “不是!”清军追捕部队,陷入了迷惘。 并不喜欢大规模作战的毛仲,其实就带领二百人的部队,隐藏在距离清军不远的一条沟壑里,大家稍微歇息着,渐渐恢复了体力,许多人在周边清军的败兵尸体上,找到了许多的弓箭弩机之类,匆匆忙忙加强了装备。 ------------ 一百十章 ,反败为胜 “将军,我们就这样了!”许多官兵痛苦万分,有的流着眼泪,有的流着鲜血,因为负伤惨重,不少人郁闷地低吟着。 明军士气,沮丧低落,这是辽东军自毛仲领军以來的首次失败,八千精锐骑兵,居然只剩下二百余人,狼狈不堪地躲藏在树林沟壑之间。 “当然就这样了,你说,我们还能怎么着!”毛仲对身边的士兵笑笑:“今天,我们暂时失利了,不过,我们并沒有失败,我们先歇息会儿,等清军分兵追捕我们时,我们突然袭击敌人,一定能够转败为胜!” “什么?真的,对对对!” “我们一定死战到底!” “对,偷袭敌人,等他们得意时猛然痛击!” 明军官兵,顿时被毛仲的话激发了斗志,不错,明军失利了,可是?八千大军一路南下西來,屡战屡胜,歼灭清军何止于五万,从战斗过程看,全都是满清军贼军的精锐啊! 喘息片刻,明军稍稍恢复了体力,也在地上找到了足够的箭弩,兵器,战马也顺势在地上啃吃了些枯草,正在官兵鼓舞士气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毛仲示意大家安静下來,士兵将马嚼子勒紧,一面抚摸着它们,尽量不出声。 清军的说话声,在纷乱地传播着,不时有士兵警惕地喝斥,射箭攻击某些可疑的目标,部分明军官兵,以箭弩准备,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毛仲感到了异常地艰难,如果满清军率先发现了明军的隐蔽地点,就会聚积起來进攻,那时,将是一场乱箭对射的局面,再然后,是骑兵对决的冲锋撕杀,胜负之间,全以人力厚薄计算。 每一个官兵都屏住了呼吸,沟壑里,安静得可以听到许多人的心跳。 在毛仲的感召下,全体官兵沒有一人畏惧,百战之后的老兵,一个个目光凌厉,视死如归,死,曾经是那么容易,众多的战友已经牺牲了,化作了一滩血肉泥浆,现在还能够活着的人,都已经足够幸运了。 就在三十多米的前面道路上,清军的数匹骑兵悄悄地潜伏过去。 毛仲等人,一面倾听着敌人的马蹄声,咳嗽声,联系时的口哨声,严阵以待。 伏在沟壑的边沿儿,毛仲发现清军的部队,潮水一样朝着南面滚去了,估计,清军认定毛仲等部队,不敢在这么平易的地方躲避,因为,这里不过是几片枯萎的树林,一些大小沟壑而已。 当清军部队滚过去以后,许多明军官兵对着毛仲悄悄地竖立起了大拇指。 实际上,当毛仲心急如焚地要求官兵全部就地卧倒休息时,几乎沒有一个人支持,在清军的眼皮子底下藏猫猫,如果夏天的话,杂草灌木丛生,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纯粹是找死。 那时,一肚子的怨恨,愤怒,现在都化作了感激,钦佩,所谓灯下黑的道路,人人懂得,可是?要人们在实际生活中果断地抉择,则很艰难。 毛仲大胆弄险,在道路旁不远处就地休整,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清军大队已经过去,明军安然无恙。 毛仲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松弛一下了,于是,官兵们顿时放松了警惕,一个个疲惫地卧倒在沟壑里。 “总兵大人,你可真狠!” “朱总兵,我们服了你了!” 毛仲欣赏着官兵的得意忘形态度,突然声色俱厉:“起來,全部起來,立刻跨上战马,出击,向着满清军的背后突击!” “啊!” “真的要打!” “现在就上!” “对,立刻就上!”毛仲深思熟虑地说:“满清军已经搜索过这一带,沒有见我们,肯定麻痹大意,我们要战胜敌人,就有现在一点儿机会,必须立刻出击,注意,不管生死,哪怕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将敌人被我击垮,我们要代善的项上人头,还有,如果我战死了,就以其他军官來代替,军衔高者为将,再战死再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明军官兵,一个个满身灰尘,衣甲破裂,血汗沾巾,听了毛仲的话,都被激动了,一个个挥舞着手臂,无声地呐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出发!” 毛仲率先牵扯了战马,解开缰绳,以及捆腿的绳,不等战马站稳,一个健步飞身上去。 明军官兵,一个个意气风发,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地跳上马,汇聚成一股潮流,朝着清军的后尾追随。 奔驰一百多米,未见清军动静,明军多少有些松懈,不过,当毛仲以西班牙望远镜观察了片刻,指挥部队稍稍转折了方向以后,很快就发现了清军的骑兵大队,呵,白色的和蓝色的军旗,盔甲,一丛丛一片片,云朵一样在旷野里流淌。 明军也不声张,悄悄地前进,等到了五六十米处,有些清军奇怪地回望时,他们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为了大明,杀呀!” 明军二百骑,在树林的遮掩下,奋勇冲杀,奋不顾身,将正在搜索前进,非常松懈的后队清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不仅当场就有三十几人被乱箭射伤,更多的人下意识地拍马就逃。 “快,明国的伏兵來了!” “走啊!” 清军其实也非常紧张,毕竟在人家的京城附近,在人家的家里,明军数十万大军坚守在城池里。虽然沒有出兵作战,可是?终究是一项巨大的精神压力,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处來打呢?虽然清军并不害怕他们,可是?现在名闻天下的辽东军赶來了,在城北的战斗中,清军精锐杰书已经败死,满清军将领人人畏惧,刚才,明军寥寥数千军马,就将三万清军击败,践踏得惨不忍睹,表现了惊人的战斗力,所以,恐慌的情绪,在军中蔓延着,这突然杀出來的明军,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在惊慌失措之中,來不及抵抗,不是被杀,就是逃遁。 几个清军将领一听后队有变,急忙带领部队返回抵抗,可是?后面的清军部队,已经混乱了,你拥我挤,东奔西走,象沒头的苍蝇乱打乱撞,而明军骑兵,则凶神恶煞地扑了过來。 因为地势零乱,大部队发挥不了优势,明军以单位战斗力的超强能力,将清军击败。 明军的果断出击,使清军产生了一个错觉,认为是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大部队到了。 清军犹豫不决了五六分钟,在死伤了百数十人以后,不得不分散逃走,后面的冲动了前面的,前面的再冲撞了前面的,整个清军部队,都传染了恐惧症,丧失了战斗意志,沒命地逃窜。 就这样,毛仲两百骑兵,突然发难,向着清军五千铁骑的背后发动了突然袭击,居然将之打得大败。 清军开始了混乱地溃退,明军死死地追赶,作战形势根本颠倒。 “为了大明,杀呀!” 明军将清军一片片砍杀,急于逃窜的清军根本无力抵抗,完全成为明军的刀俎鱼肉。 明军并不分散,而是汇集成一股,咬着满清军的大队冲锋,将之冲散,清军的部队,倒霉至极,看见明军追捕,立刻惊逃。 毛仲军追出十余里,将清军远远地驱赶出了京城西南,沿途的清军堡垒,也迎刃而解,统统放弃。 明军大战之后,人人精疲力竭,这才拨马转辔,向着京城方向返回。 “总兵大人,前面有人!” 几个士兵很警觉,立刻禀报。 自然有人,准备战斗的毛仲军忽然发现一群满清军正跪在地上,举着兵器投降了。 将武器缴获了,由着满清军在前面走,明军官兵,觉得格外惬意。 清点了下人数,发现自沟壑隐蔽地出击,明军官兵,居然沒有折损一人。 二百三十七人,全师而还,只有四人受了些箭伤。 在明军的刀下,箭下,至少有一千名清军被消灭掉了,现在,在回途中,还不断俘获到新的敌人,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满清散兵游勇,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抬。 毛仲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今天的仗,打得太玄了。 忽然,前面烟尘滚滚,一大片兵马纵横驰骋而來,让每一个明军官兵,都皱紧了眉头:“妈呀,那是谁的兵!” 如果是满清兵的话,就糟糕了,大战之后的明军,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实在难以抵抗敌人的新进攻。 “呀,他们是京城的大军!”不知谁率先呼喊起來,于是,大家终于确认了目标,纷纷兴奋地呼喊起來。 在尘埃落定之后,京城的明军终于洞开城门,出來庆功了,城西门,南门,分别涌出了大队的骑兵,向着战场上席卷而來,将西南一带的地方合围起來,分头搜捕残余分散的满清军。 “这位可是朱总兵!”对面明军大队赶來,有将领围住了毛仲,他的脸实在太招牌了。 “正是!” “将军虎威,今天以少胜多,大破靼子军,我们京城的百万军民,人人看得清楚啊!” “您是!” “末将乃是关宁军孙大人的麾下,现在京营参将许定国!”那将领很威猛地抱拳说。 毛仲不知道真实历史上这个家伙后來很无耻卑鄙地投降了满清,还偷袭了坚决抵抗的明军高杰部,简直是个人渣,所以也沒有多余话说:“请诸位将军活动活动身子骨吧!” 毛仲军携带三百余战俘,赶到了京城西门附近,并不进城,将满地上乱丢的各色皮囊收拾起來,喝了水,非常娴熟地将死马伤马洗剥了烧烤。 ------------ 一百十一章 ,妖魔鬼怪来了 城外的明军,整整忙碌了两个时辰,才将战场清扫完毕,不久,被敌人打散的祖大寿军,吴襄军,李黑风军都陆续找到,看看随身人马,都遭受了大半的损失,整个毛仲军六千五百余人出战,一天之内,大小数十战,能够安全生还的,不过一千七百余人。(就爱读书) 清军主力,在城下数战之后,精锐部队损失殆尽,最后的五千铁骑兵,被毛仲突然偷袭冲杀,混乱不堪,散落在数十里的地面上,结果,遭到了明军京城部队的残忍搜杀,而坐落在城北,城西,城南的清军困城营垒,也尽为明军踏平。 第二天上午,明军才基本上将战况统计清楚,各部军官,首先给城外住宿的毛仲禀报:“朱总兵,我们大败清军,歼灭敌军,,,,,!” 毛仲不稀罕这个:“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喜欢听这些东西,死狗的皮子谁不会数,我想问个明白,为什么在城下激战的关键时刻,京城数十万大军,竟然不援一手,徒作壁上之观!” “,,,,,!” 所有被责问的明军官员,都哑口无言,满面羞愧。 和毛仲截然不同的是,京城里的现任兵部尚书陈新甲,钱龙锡等人非常惊喜,这两位亲自骑马赶到了城外,监督战果的统计。 “大人,我军仅在昨天一战中,前后击毙满清靼子两万六千五百三十余人,俘虏两千八百三十余人,缴获敌之军旗一百三十九面,战马一万五千八百匹,其余刀枪弓弩无算!” “好!”两位尚书大人激动得几乎要唱歌了:“立刻禀报皇上知道,快马禀报,快!” 在大批官兵的簇拥下,几位朝廷大佬來到了毛仲的军中,毛仲正在和祖大寿几个商讨昨天战斗的过程,激烈地抨击祖大寿临战脱逃的罪恶,说得祖大寿面红耳赤,不敢回嘴一句。 “请问,哪位是朱国栋总兵!”陈新甲,钱龙锡,两位现任的明朝兵部尚书,也就是国防部长先生,毕恭毕敬地拱手致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一扬眉毛:“什么鸟事儿!” 陈新甲惊呆了,半天都沒有反应过來。 一向威武的监军太监,平时在崇祯皇帝身边得意惯了的王承恩冷笑:“难道你是朱总兵!” 毛仲听出了他的话里讥讽,顺手牵羊,将一把割掉的满清军耳朵往这边一抛:“要功劳的话,随便拿去,不要在这儿自寻不痛快!” 王承恩傻掉,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傻了。 “朱总兵,王公公是代表皇上來看你的。虽然沒有圣旨,你也不能这样简慢啊!”陈新甲苦笑着责怪。 “我不知道公公母母,只知道打仗的时候,见友军死战不救者,就是资敌,就是居心叵测!”毛仲狠狠地白了他们一眼儿:“仗打完了,老子幸好沒有死成,也不需要你们了,该干吗干吗去!” 在毛仲的临时驻扎地,收集起來的部下官兵遗体,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个堆着一个,一直堆出了两米高,五千余人的伤亡数,绝对四千三百的死亡数,触目惊心。 因为是寒冬腊月,也不畏惧瘟疫发作,毛仲将各官兵的身份着人弄清楚以后,才决定焚烧下葬,他决定,就在战场最激烈的地点,设立一个英雄纪念馆,先将这些英雄们掩埋了,等此后有空闲再作修缮打算。 “朱总兵,你还是带着队伍,进京城面圣吧!辽东军此战大破满清靼子,皇上见了一定非常高兴!”陈新甲虽然对毛仲冷冰冰的性情非常痛心疾首,可是?京城军数十万人在危急关头沒有救援辽东军,确实愧疚,所以,极力地忍耐着。 “我沒功夫!”毛仲愤愤不平地指着成堆的烈士尸体:“等我们安葬了这些烈士再说!” 陈新甲等大惊:“这儿是皇城跟脚下的官道,不是随便可以当乱葬岗子的,朱总兵,你不要乱來!” “那怎么着,把这些英烈都背到你家里!”毛仲翻了翻白眼儿。 身边好多辽东军官兵,也都义愤填膺:“朝廷的大官儿,个个都是吃白饭的!” 陈新甲不吭声了,摇摇头,转身离开,那一干兴高采烈的朝廷官员,也都悻悻地走了。 毛仲派遣士兵请祖大寿等几个将领过來:“京城之敌已经击破,辽东军也精疲力竭,我准备转回辽东,各位还是进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吧!不过,我的部队我要统统收回了!” 祖大寿几个,纷纷要求毛仲也进城,毛仲不理,将麾下各部队分解了,残余的祖大寿军,吴襄军,李黑风军,在三个的统带之下,追随京军进城,毛仲军总数为四百七十余人,将所有烈士遗留,以千人队,百人队的编制,挖大坑焚烧之后掩埋了,上面树立辽东军的旗帜,然后洒泪而别。 王海生等问:“将军,现在我们哪里去,是不是回辽东!” 毛仲道:“当然不回,我们虽然将满清军击败,还未将其彻底歼灭,怎么能半途而废!” “就我们这四百余人!”王海生大惊。 “四百人只要武器弹药足够,已经绰绰有余了!” 问題是,弹药在哪里,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毛仲吩咐将缴获的清军火药,包裹起來带走,然后,部队朝着北京城东北方向而进,走出数十里,驻扎休息,明军虽然损失惊人,可是?毕竟打了胜仗,官兵们的情绪尚能稳定。 当夜,毛仲军就休息了一晚,准备继续东北进,和辽东军的后援部队会师,不过,等天明的时候,大家却陡然发现,周围尽是满清军骑兵的汹涌潮流。 一片片,一簇簇,岿然屹立,严阵以待,清军骑兵,居然将明军毛仲部包围得水泄不通。 明军一时惊慌失措,各部军马乱作一团,大家本能地集中起來,向中央位置收缩战线,这是一片高地,大约三百多米的缓坡,猛然看起來,非常显眼。 清军人数之多,犹如北方的高梁杆子,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全是骑兵,从衣甲打扮來看,有的是满族兵,有的是蒙古军,还有的是其他族兵,比较混杂,毛仲初步估计,人数在四千人以上,到七千人以下。 明军官兵,人人惊慌,纷纷议论,这几天,他们追着人家靼子的屁股打,将贼们打恼了,满清军别人不打,专门追着他们來了。 很多官兵皱着眉头:“完了,完了!” 当然,也有不少官兵迅速稳定了心情,鄙视道:“怕个鸟毛,有我们朱总兵在,满清靼子出不了头!” 毛仲将官兵收拢起來,首先向大家动员:“好,很好。虽然满清靼子比我们军数量多许多倍,而且是夜间偷袭,可是?却不敢轻易进攻,这是为什么?他们怕,被我们彻底地打怕了,所以,他们犹豫不决,绝对不敢冒险,我军还怕什么呢?反正你怕不怕,都在人家的包围圈子里,横竖都是一刀,诸位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打过去,打过去!” “我们不怕了!” 毛仲仔细地观察了形势,沒有轻举妄动,满清军绝对小心谨慎,已经将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形都给控制了,明军根本无法强冲出去。 于是,毛仲在郁闷中,只能吩咐士兵,牢牢地收拢阵线,既不准说话,也不准出击,老老实实地呆着。 不久,外面有清军呼喊,要求毛仲军投降,否则,满清军将攻上來,鸡犬不留。 明军不答话,保持沉默。 清军不敢用强,分队把守,那架势,非要将毛仲部队彻底困死方休。 整整一天,毛仲都沒有等來京城明军的救援,期间,清军曾经试图一次进攻,立刻被明军箭射刀砍,顷刻之间就打得晕头转向,狼狈而逃。 “朝廷的官兵,真是一群猪狗,腐败无能透顶,哪里还能依靠!”毛仲很生气:“现在,我们只有依靠自己了!” 毛仲指导官兵砍伐树木,剥取软藤条和一些树皮,搓成绳索,将一些衣服蒙皮,制作了二十多面风筝。 “这些有啥用!”一些官兵心里悄悄说。 夜晚时分,许多官兵对于京城大军的救援,彻底绝望,纷纷开始咒骂起來,而周围驻扎的满清军,则兴高采烈地吃喝着,对明军施加精神威慑。 入夜以后,毛仲将九名特战队员叫來,他们经过专门的训练,稍加解释,立刻明白了任务,一个个兴奋起來,将缴获带來的满清军大批火药包裹以皮甲,充实以锋利的石子,装了引线,带了火镰,抓着风筝----其实是简易的滑翔伞,从高坡上经过短短的的奔跑,就起飞了。 三名士兵摔下去,立即昏死过去。 毛仲亲自率领行动,借着薄薄的夜色,他们勉强能够找到白天确定的清军位置,特别是旗帜最多,明显是军官所在的地方。 因为身体用绳索拴在滑翔伞上,他们能勉强地使用工具,将十数斤的火药包裹引燃了,朝着清军的人群密集处丢弃下去。 有几个明军滑翔伞兵,非常精明,火都不用点,直接丢到了满清军用于照明取暖的火堆上。 轰轰轰。 此起彼伏的巨响中,一片片的清军被炸得非死即伤,四下里飞溅的乱石子,成为巨大的杀伤性武器,好多清军的火堆骤然间明亮了许多。 毛仲等人一面实施偷袭,一面还在天空中驾驭滑翔伞,飞翔着威慑清军,于是,在晕头转向之中,满清军听到了漆黑的夜幕里有不少阴森森的声音:“妖魔鬼怪來了,妖魔鬼怪來了!” ------------ 一百十二章 。魔鬼鸟 明军滑翔伞兵,又是怪叫又是冷笑,在漆黑一团的夜幕里,飞來飞去,让满清军根本摸不着头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在包围圈儿的北面一个火堆旁边,满清军的统帅代善正郁闷地盯着火苗打磕睡,他的心中,怒火万丈,满清军能不能安全返回,在他看來,已经不重要了,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毛仲一人身上,当昨天他苦心经营的作战方案被毛仲军反败为胜,清军主力损失惨重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心,要将毛仲灭掉:“哪怕就是搭上满清国家的命运!” 一边终于有了睡意,一边还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忽然,爆炸声剧烈地响起來,身边的火堆骤然一亮,他看到了清军的包围圈儿上,许多官兵被炸得凌空飞舞。 “这是怎么了?”他想问,可是?官兵们全乱了,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就连他的亲兵们也狂呼乱喊,惊慌失措地寻找武器。 “哈哈哈哈!” 天空里传來了不停地闪动,变换位置的声音,那种冰冷,冷酷,残忍,阴险,叫人听了之后,立刻头皮发炸。 妖魔。 倾听一会儿,代善立刻明白了这些可怕的东西,不错,世界上只有非人类,才能在天空飞翔,还能发出这样可怕的声音。 “快走,快走!”代善惊恐的奔向自己的战马,在一片混乱之中,骑上马沒命地逃了,可惜,因为道路的崎岖陌生,他从马上摔下來几回,将左脚都崴惨了。 明军出奇不意的行动,居然将数千精锐清军,在几分钟之内就惊散了,地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火堆,一些猪羊马肉还在火苗上毕毕剥剥地燃烧着,冒着焦香的油脂,而它们的主人却逃得不知所踪,许多刀枪箭弩都丢弃在简易的军营里,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刚才还是坚固不可摧毁的防线,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明军部队沒有出击,而是美美地休息了一晚上,那些滑翔伞兵也顺利地返回阵地,等天明时分,明军发现敌人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些炸死的和重伤的还在军营里横七竖八地躺着。 炸死的清军只有七八十人,在南下的路上,追出二十里,发现了数十名伤兵,全部俘虏,满清军风驰电掣地逃走了,再也不敢來打扰毛仲部队。 毛仲决定将代善消灭再走,看起來,清军的势力还相当强,长途奔袭的能力也不错,还是一个巨大的祸害,必须将之统统驱逐出长城以北。 绕道北京城,毛仲军來到了城南数十里地面,在大兴等地,发现了满清军的痕迹,毛仲大喝一声就冲杀过去,其余官兵,一个个奋勇当先,四百余骑兵,猛然看起來,好象有数千之多。 清军稍作抵抗就转身而逃,看起來,昨天夜里他们受到的惊吓印象还太深刻。 明军猛追,一直追出三十余里,一路上,击毙了上千名清军,战斗完全呈现出一面倒的局势,许多清军已经逃得沒有了力气,甚至干脆自杀以求解脱。 清军向西南地区逃窜,很快就到了涿州地面,在那里稍作休整,脚崴得太痛了的代善,希望能够休整一天,然后再走,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作战的意志,吩咐各部队,迅速在所到之处搜索财物,少女,统统掠夺而走,其余不能带走的,就地烧毁。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代善哀叹不已。虽然表面上还能够勉强支持,强作欢笑,可是?内心世界里已经崩溃,毛仲和他的辽东军,实在太强大了,而且还有神灵的保护,看來,,老天都憎恨满清人了。 对于昨天夜里的怪声,天空飞翔來去的模糊身影,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将之归结为神灵,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踏入中原一步,连长城一线也再不敢侵犯。 毛仲部队,已经追到了代善军的东北部八里地,因为天色大黑,无法行进,不过,搜索部队逮到了代善清军的一些掉队士兵,马上掌握了清军逃难的方向,明军继续追赶,觉心将之彻底歼灭。 事情确实古怪,昨天还是被满清军重重包围的明军小部队,现在却意气风发地追捕着敌人,而且,双方的实力对比相当惊人,明军不过四百七十余,历经战斗,又减损到四百五十人,而五六千满清骑兵,竟然被人家砍杀了一千余,其余的连抵抗之心都沒有了。 逃,清军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一心想的就是能够往西南地区转移,等汇合了南下的主力军一部以后,就迅速地向西北地区逃遁,绕道而行,再次回到遥远的满清国家里。 虽然代善一心一意要迅速逃走,距离毛仲军越远越好,可是?漆黑的夜幕里,不敢举火把的满清军骑兵,只得暂时停下來休整。 “布下岗哨,小心提防!” 满清军官兵,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在各道路口和边缘处都设置了双岗甚至三岗:“这回,明军再厉害也不能來偷袭了!” 士兵们一面迅速地吃了些东西,一面匆匆忙忙地滚倒在掠夺的草堆上,数千匹战马,三三两两地由一些士兵管理着,拴在了一些树木上。 “放心吧!王爷,沒事儿了,您好好地休息吧!”亲信戈什哈给代善请安之后,信心倍增地说:“等明天我们向西北跑出几百里,明国的骑兵就是跑再快,也追不上我们了!” 清军在长途跋涉以后,一个个人筋疲力尽,纷纷倒在草堆上迅速地睡过去了。 “嘿嘿嘿!”代善狞笑着:“不错,不错!” 满清军觉得,这一晚上,睡一个安稳觉是绝对可能的,所以,大部分官兵,都十分放松。 半夜时分,忽然,一团团火光在周围点燃,出现了无数的千奇百怪的呼喊声,叫唤声,明名不是人声,接着,在清军的驻扎地上空,又传來了可怕的呼啸,那种阴森森的声音,令人发指,几乎听到了的满清军官兵,全都吓得颤栗起來。 “快走,妖魔鬼怪又來了!” “快逃啊!” 素以训练严格,军纪如山的清军部队,居然成为惊弓之鸟,听到了这种恐吓声就吓得失去了编制秩序,疯狂地钻出军营逃走了。 不过,许多士兵还沒有弄明白什么事情,就在奔跑的道路上,纷纷遭到了狙击,乱箭从黑暗里射出來,中箭的官兵惨叫不迭,许多人痛苦地死去。 代善清醒以后,也被吓蒙了,尽管他心底里一直以为是毛仲部队搞的鬼,可是?就是不清楚原因,怎么可能呢?在天上飞。 “快走,王爷,王爷,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几个亲信拼命地保护着代善,使之能够登上战马,不过,由于夜色太差。虽然他骑上了战马,却不能飞快逃避,在摔了几跌以后,不得不下來牵扯着战马逃避,正在奔跑着,代善却跑不动了,痛苦地吟声让所有的亲信都明白,刚才他摔得不轻,无奈之下,官兵们轮流背他。 “快走,快走!”亲信们拼命地呼喊着,掩护着,当黑暗里不时有箭弩飞來时,亲信们总是下意识地以身体來遮掩,这样,清军在逃出了原來驻扎地的时候,漆黑一团里,乱作一团,根本不知道往哪里乱跑。 不用说,这又是毛仲部队搞的鬼把戏,以滑翔伞为主要作战武器,明军以极为少数的兵力对敌人进行空中恐吓,而以其他兵力为埋伏,阻挡在清军逃避的道路上,结果,等天明时分,大家发现,至少有百十名满清军因为夜黑路滑,摔成了重伤,废掉了,而夜间被明军偷袭击毙的人数,也在一千以上。 两次夜间偷袭威胁,明军以区区四百余人的官兵数量,紧紧地纠缠着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将之追赶得惊恐不安,狼狈不堪,仅仅两次偷袭和追杀,就击毙了清军的四成,这些战果,是明军官兵总数的四倍了。 于是,毛仲部队,紧紧地纠缠住代善部队,白天,紧急追捕之后,往往又來开一定距离,夜间,则准时地前进,以滑翔伞飞行來恐吓震撼清军,制作空前的混乱,这样连续五天的追捕之后,五千余满清铁骑,最终能够追随在代善身边的,居然不足六百人了。 清军刻命地转向逃跑,进入山西,又折向河北,试图从张家口一带突出口外,毛仲军死死追赶。 “天呐,那是什么?”迫不得已休息的清军,忽然发现了天空里有两个巨大的鸟儿在飞翔。 “就是鸟儿呀!”有士兵竭力振作起來,安慰自己道。 “不是鸟儿,是人啊!” “天呐,是人!”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满清军都吓呆了。 果然是人,而且,不是别人,是滑翔伞驾驶出神入化,驾轻就熟的毛仲将军本人。 因为白天忽然进入了地形复杂的地区,不见了满清军的身影,毛仲只能以少数滑翔伞士兵來居高临下侦察敌情,结果,他们互相之间发现了,一发现清军,毛仲就对下面的明军发出了指示,同时,也将伞一拉,控制好,朝着清军俯冲过去。 看着巨大的鸟人从天空里真的飞过來,而且是威风凛凛,显然的恶毒之意,吓得满清军惊呼一声,作鸟兽散。 ------------ 一百十三章 ,代善的猫耳洞 代善带着几十名骑兵,拼命地逃跑着,因为地形复杂,奔來跑去,居然重复了來回,又回到了起点,正在沮丧间,毛仲发现了他们,狂呼一声,朝着他们飞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就爱奇 书 网 ) “呀,是人,是人,是妖魔鬼怪啊!” 这回,满清军都看清了來者,果然是妖魔。 因为毛仲号令士兵将脸上都涂抹成简易的油彩,结果,造成了惊人的恐怖效果,从來沒有这样人物的清军。虽然曾经是当时世界上最为骁勇的铁骑兵,却也吓破了苦胆,惊呼一声,到处乱跑乱钻。 滑翔伞是无动力伞,其空中飞行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毛仲也不敢过于耽搁,只能在天空里反复地环绕几圈儿,将全部的满清军都惊散,又确定了位置,这才远远地降落在自己部队的位置。 将滑翔伞抛掉,毛仲迅速登上了战马:“快,快,杀敌去!” 四百余明军官兵,早已整装待发,武装到牙齿,跟随着毛仲朝着前面冲锋,路上,毛仲一部,王海生一部,牛雷一部,分路兜捕敌人,形成了不大,但严密的包围圈儿,因为刚才侦察清楚,明军的行动非常之迅速,战马得得,飞溅起无数的烟尘,官兵们狂野地呼喊着,挥舞战刀,冲向指定的地点,随即,就发现了三三两两,乱七八糟隐藏在灌木丛,小沟壑里的满清军,只见这些满清军,一个个顾头不顾腚,狼狈不堪,瑟瑟发抖,许多人看见了明军骑兵,不仅不恐惧,反而兴奋地跳出來举手投降:“快,明国的将军,救命啊!救命啊!” 这个年轻瘦弱小兵的举动,迅速感染了其他人,被妖魔鬼怪吓傻了的满清军,纷纷从隐蔽地点冲出來,要求明军庇护。 明军挥舞着战刀,却沒有砍杀下去,毕竟毛仲有严格的军令,不允许对战俘滥砍滥伐,搞得明军官兵心里手里痒得钻心,却不得不吩咐敌人:“那就过來,对,把双手抱在脑袋上,转过身,不许动,把你们的刀枪箭弩什么统统放到地上!” 一簇簇的清军官兵,就这样主动投降了,少数还想顽抗的士兵,甚至被同伙镇压,清军,已经丧失了任何作战抵抗的意志,在灌木丛里,在沟壑里,犹豫不决了很久的残余清军,最终还是自动走了出來。 明军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是驱赶羊群的游戏,轻松到简直沒有多大意思的地步,偶尔,也有三两个清军跳出來试图战斗,可是?看看凶神恶煞的明军官兵和大批的被俘战友,他们就丧失了最后一丝儿勇气。 明军丢出了许多绳索,不够的时候,又让满清军自己将里面的衣服撕扯开作绳子捆绑了,十几个清军捆绑在一起,最后由明军总处理,捆绑得严严实实,然后,拴在战马上引导。 一串串儿的清兵,垂头丧气地耷啦着脑袋,跟随着明军押解部队,慢悠悠地向着官道上汇聚。 “将军,有妖魔鬼怪啊!我们快走吧!”几个满清军战俘哀求道。 “哪里有!”明军官兵一惊,也是浑身皮肤紧张,紧张得一片麻凉。 “真的有,刚才还飞來了!”满清军发誓说。 明军官兵意会了,不禁哈哈大笑:“那是我们豢养的吃人鸟儿!” “啊!”“你们养的!”“怪不得!” 所有的满清战俘,看着辽东军骑兵的眼神,格外敬畏了。 扩大了搜索范围,明军在这一片枯萎稀疏的北方丛林里,先后逮捕了四百二十多名满清军战俘,连同他们的战马二百八十多匹,曾经有清军努力地逃跑,可是?他们的战马被刚才的空中飞人吓傻了,马蹄酸软,竟然走不动。 十几名反抗的清军,被轻易地砍杀,尸体上的血迹,让所有的满清军战俘都背过了脸去。(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战斗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毛仲以王海生为统领,看守羁押战俘,留下五十名骑兵,自己则率领部队,展开了阵势,向前继续搜索,根据战俘的交代,他们知道了代善的行踪。 “一定要抓住这个祸害,祸根不除,满清军的扰乱将永无休止!” “知道了,将军,我们一定捉住他,可是?总兵大人,要是捉了他,您能赏我们什么?”几个士兵调皮。 “就将他赏给你们家做包衣奴才!” “啊!” “胡说八道什么?逮了满清军的西线统军大将,还能少得了荣华富贵!” “是是是,知道了!” 明军撒开了大网,兜捕满清军残余,骑兵分成五人的小组,严密地铺开了散兵长线,一路向西北官道上追踪,根据战俘的交代,代善沒有能跑多远。 明军很理智地不吭声,犀利地目光寻找着纷乱的田野,沟壑,树林,一片片树林和空旷的村庄,成为满清军残余隐藏的好所在。 毛仲部队來到了一片村庄里,恍然感觉到了行人的气息,于是,三十骑兵将村庄包围,大声地命令清军出來,喊了半天,就是沒有任何动静。 这是最危险的时刻,一旦清军在村中隐藏埋伏,可能给明军很大杀伤威胁,不过,明军官兵显然被胜利激励得意气风发,将一切威胁都置之不理了,数名骑兵冲进了村子,立刻遭遇清军的狙击,战斗空前激烈,明军官兵死二人,伤一人,不得不撤退。 其他部队迅速增援,不久,在村外的明军官兵就达到了九十余人,还开始放火烧房,于是,浓烟滚滚而起,因为有士兵找到了辣子,干脆一大串一大串地将之丢弃到大火中,明军官兵手执弓弩防备着,因为辣子的强烈气息,就是稍下风头的明军都给呛得连连咳嗽。 过了十來分钟,村庄里冲出來十几名清军骑兵,一路狂呼着杀出來,明军早有准备,迅速将之射倒捕捉了。 就是普通的清军,可是?在威胁利诱之下,战俘供认,满清军的统帅代善王爷,就在里面呆着。 明军扑灭了大火,调集更多的部队,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数十名骑兵拥进村庄,仔细地搜索每一个家户,终于,在一家的地窖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东西,光线不好,看得不是多么清晰,于是,几个骑兵跳下马,点燃了火把,朝着里面摇晃。 “饶命!” 几个清军被抓获。 沒有代善。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C] 那么,代善到底逃到哪里去了呢?明军官兵百思不得其解。 毛仲得到了消息,也很快赶來,围捕代善的消息使他欣喜若狂,可是?他亲自带领人马搜索了大半天,几乎将村庄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目标。 再审战俘,原來是战俘恐惧,信口开河。 毛仲勃然大怒:“不要停,立刻展开,继续搜索!” 那个满清军士兵吓傻了,以为立刻要被砍成碎片,不料,毛仲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神马都是浮云,只有关键时刻才算勇敢机智,你小子真牛,老本佩服!” 满清士兵并不懂得神马和浮云的真实含义,见他虽然笑嘻嘻的,可是?言谈话语之间凶神恶煞,不禁吓得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明军轻兵疾进,四下里搜索,很快,毛仲发现了一个新问題,这里有了大明的百姓。虽然经过清军的烧杀掠夺,这里已经残破不堪,可是?躲避的明朝百姓很快就回到了家乡,在毛仲军到了以后,越來越多的百姓听到了风声,都出來欢迎明军。 毛仲灵机一动,吩咐百姓们追捕满清残余,还许以重金,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成千上万的大明百姓都组织起來,参与到围捕清军残兵的战斗中,百姓们得到了明军缴获武器的武装,多数则拿着普通的菜刀棍棒,四下里寻找敌人的踪影。 不久,十数里外的地方,传來了消息,一股清军在那里隐藏,还打伤了数名搜索的百姓,于是,毛仲骑兵军迅速增援,三十多名骑兵赶到时,已经聚集了五百多名大明的百姓,听说大明最精锐的辽东军和朱国栋总兵來了,满清军主力已经被击败,这些百姓都焕发出惊人的勇敢,居然将疯狂冲突的满清骑兵给堵截住,牢牢地打了回去。 毛仲军一到,大明百姓就欢呼起來,随即,明军以箭弩封锁了要害道路,再次点燃大火焚烧。 烟火一起,清军在村里就怕了,慌忙强冲,结果被射杀十几人,最终,明军带领百姓,蜂拥而上,群起而攻之,将之尽数活捉。 沒有想到的是,在这里捕捉了一条大鱼,那就是满清军西线的最高统帅代善。 这员悍将,穷途末路的枭雄,居然躲避在百姓家的夹壁里,那么庞然大物的身材,缩小在那么丁点儿的地方,真实难为了他了。 “出來吧!这位!”明军士兵以火把示意。 毛仲笑笑:“好一个猫耳洞呢?” 这个满清军战俘就慢悠悠地出來了,他的手里沒有带武器,因为脸色太差,更显得憔悴衰弱。 许多百姓要施展拳脚解解乏,被明军劝止了,毛仲不许虐待战俘的军令,已经深入人心。 不料,刚将这些战俘押解出來,就遇见了另外一股明军押解着七八名清军战俘到了,那些清军失声痛哭:“王爷,王爷!” 毛仲等人一阵惊喜,慌忙审问,顿时欣喜若狂:“呀哈,他就是代善,我们真的捉到了满清军的西线统帅代善,不会是做梦吧!” ------------ 一百十四章 ,驻马清龙桥 捉到了代善之后,毛仲军又将附近散乱的清军残余统统搜捕,六百余清军,除了四十人被击毙击伤外,其余都被逮捕,集结在明军骑兵部队周围的,是大明上万的百姓,因为遭受了满清军的残酷屠杀掠夺,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要参加毛仲部队。 毛仲经过审讯,得知清军此次南下的部队主力,约有二十万,分为北南两个集团,北面集团以代善为直接统领,杰书为副手,南面的集团以杜度为主将,以尼堪为副手,北面的清军主力,经过毛仲军的反复冲击,已经彻底地击败,先后被杀被俘五万以上,其余的老弱病残纷纷逃难,已经沒有多大威胁,倒是南面的集团,还在山东河北地带作威作福,肆无忌惮地破坏。 毛仲决定收手,四百余骑,对于整个明清两国的战局而言,实在微不足道。虽然很侥幸地以滑翔伞的特殊作战,从精神上摧毁了满清军的作战意志,取得了心理战的伟大胜利,将代善军击溃歼灭,可是?这毕竟是一个特例,不能幻想一招鲜吃遍天,所以,毛仲从百姓中挑选出了一千名丁壮年,重新分发了武器,立刻就进行训练,将缴获的清军马匹也分发给他们骑乘,战乱年代,百姓们的生存适应能力很强,很快,这些人就可以跟随行动了。 毛仲军东北向到了清龙桥,突然发现前头尘土飞扬,有骑兵部队滚滚而來,在紧张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李黑风的骑兵军八百余人。 李黑风也非常紧张,毛仲军自行向东北方向撤离,让他们这些人心里老大不忍,后來发现,满清军的骑兵主力跟随着移动,他们知道了不妙,立刻从京城中求得了些骑兵部队,出城來寻找毛仲,祖大寿,许定国,吴襄,还有几名明将,都带领千余名骑兵的小部队,出城侦察,这不,终于碰见了。 战友相见,分外热情,毛仲将击败代善军追捕的情节简单扼要讲解了一遍,顿时让李黑风大为感慨:“朱总兵以区区五百兵马就打败了代善军的五千铁骑,真是千古名将也做不到的事情!” 明军士兵听了,都哈哈大笑,笑得李黑风莫名其妙:“怎么了?” 毛仲部下士兵纷纷向他禀报,已经捉住了代善,让李黑风震惊得半天无语:“真的!” 当然是真的,当代善被士兵押解着过來给他看时,他这才相信了:“就是代善,我认得他,认得他,果然是代善啊!哈哈哈,天呐,朱总兵,你真牛十三啊!你以五百兵马,打败了满清军的五千铁骑,还逮住了千余名战俘,这谁信啊!要不是今天我亲眼见了,我绝对不信呢?” 李黑风的部下,有人悄悄说:“朱总兵的步枪,天下无敌,打败代纱,是很自然的事情!” 毛仲部下的士兵,立刻讲述了过程,保证绝对沒有使用步枪,因为,子弹全部打光了。 “如果我们使用了一颗子弹,一颗手榴弹的话,就让我全家死光光!” 士兵的毒誓让李黑风的部队绝对相信了。 “沒有用步枪和手榴弹,这,这谁敢相信,朱总兵,你厉害,厉害,我李黑风对您真是佩服死了!” 所有李黑风的部队,有关宁军的残余,也有京城大营的,全都对毛仲和他的部下,伸出了大拇指,由衷地赞叹。 怎么能不感动呢?数十年來,明清两军交战,明军装备精良,物资丰富,却死伤数十万,失地数千里,而清军则越打越强,屡次杀进长城以南,祸害中原百姓,作战之时,明军往往数倍于敌,却屡战屡败,甚至还有全军覆沒的,现在,毛仲军以一当十,彻底歼灭一支满清铁骑兵,实在是罕见的战功,要知道,这五千满清铁骑的战斗力,正常情况下,足够击败十万明军,横扫长城沿线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李黑风部队官兵,纷纷围观被俘的满清军,特别是那个代善,沮丧的代善低着头一直不吭声。 “麻烦李将军带着这些战俘回京城去!”毛仲说。 “朱总兵,你们呢?还不进城啊!”李黑风笑着说:“是不是打仗谗了,上瘾了!” 毛仲笑道:“这么多战俘,带着累赘啊!我把包袱甩给你,轻松快活一回!” “朱总兵,你就不怕我把功劳全部吞了,说是自己逮的代善!”李黑风问。 毛仲一笑:“谁逮的都成,只要将满清军给驱逐了,我的心愿也就了了!” 李黑风大为叹服:“朱总兵的心胸开阔,我李黑风自愧不如啊!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战俘统统送到京城监狱的,这功劳,有如天大,我李黑风岂敢染指!” 毛仲知道,只有经过了战场生死考验的士兵,才能够真正将一些虚浮的荣华放弃掉,于是笑笑:“要不,你将部下精兵,再借我一用!” “好,但请将军差遣!” 毛仲觉得,代善的部队,庞然数万精锐,真打起來。虽然有些凶险,最终还能轻易灭掉,看來,清军的凶猛,也是有限,如果能够将南线的满清军也彻底的击败,则鼎定中原,彻底摒弃关外纷扰的忧患,就能根本实现,于是,他大胆地构思出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继续南下,和清军决战,将之大部歼灭。 于是,毛仲将李黑风的部的关宁军挑选出來,这些士兵听说了毛仲要带领他们去打南线的残余清军,一个个激动得热血沸腾,都争先恐后,慷慨激昂,既然代善都被逮捕了,五万大军,两万铁骑都被灭掉了,南线的清军再猖狂,也不是咱大明的对手了,从背后袭击敌人,将之歼灭,手到擒來,整个明军部队,洋溢着轻松,得意,振奋的情绪。 毛仲军,现在又多了四百久经考验的关宁军骑兵,算算麾下,老兵八百,新军一千,全部是骑兵,因为缴获清军的战马甚多,许多士兵是双骑,甚至是三骑,一个走带领好几匹马,实在是拉风得很。 毛仲军就地休整,并沒有直接南下,因为新军需要训练,这些官兵,已经穿上了缴获的清军盔甲,一个个威风凛凛,斗志昂扬,可是?由一个普通百姓要迅速转化为一名合格的,严格地说是一个个严酷的士兵,则要经过相当艰难的心理和技能上的历练,毛仲更在等待着辽东军的后续部队的弹药供应。 自锦州一路杀來的过程,其实迅如疾风闪电,短短的数天时间,要经过了苏烈文叛军扰乱的旅顺军工企业迅速恢复生产,以那种简易机床就生产工具出批量的合格子弹和手榴弹,实在是痴人说梦,以毛仲的计划,一个月的时间,基本可以等到五千发子弹,数百枚手榴弹,其实,这样的尖端武器,只要一样,就可以从根本上震慑满清军了,因为现在的满清军毕竟不同于以往,代善军尚能苦战,如果听说了北路军全面失败,代善被俘的消息,估计杜度和尼堪两军,早就崩溃了,想要消灭他们,真是易如反掌。 毛仲军就在清龙桥一带休整,也不近北京城,他担心真的进了城,乱七八糟的事情,将要耽误军事,更担心见了皇帝,礼貌上有所不周,反倒不好,干脆不见更彻底些。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天,白昼黑夜的,毛仲军都在苦苦训练,那些遭受了满清残酷掠夺屠杀的大明百姓,果然是战士的绝好人选,一个个拼命的锻炼,很快就成为出色的士兵,不过,辽东军的后续部队一直沒有等到,毛仲无奈之下派遣人到了山海关,却被高第等人阻挡消息,不得而知。 毛仲气坏了,高第等太监真是坏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该千刀万剐,可是又想想,这些太监,都是苦出身,努才打拼出來的,哪里有时间学习道德和学识,素质低。 幸好,孙承宗从觉华岛出來,带领数百士兵,在毛仲向导军的招引下,招集流亡,终于再次掌控了关宁军的北面一部,他派遣人马到北京來寻找感谢毛仲,被祖大寿派遣人员给引來了。 毛仲看看书信,立刻被那么多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给弄得晕头转向,赶紧让军使來读,不过是些客套话,毛仲沉思默想一会儿,立刻口授回信,由军使自己书写了,大意是要孙承宗从山海关一带争取些部队,再派遣人查一查,看看辽东军的部队和给养什么时候到。 “孙大人一再向小人吩咐,要多多感谢朱总兵的功勋,沒有朱总兵,我们大明必将又是一场浩劫啊!”军使道:“预祝朱总兵策马京城,旗开得胜!” 有人向军使简报了毛仲军已经击败了代善精锐主力部队,并且生擒代善的消息,立刻将那军使惊得目瞪口呆:“这是真的吗?” 清龙桥,是北京昌平县境内的一座小桥,石质,附近有数十村庄,毛仲部队在此驻扎,反复锤炼。 毛仲的内心世界,充满了焦虑,辽东军的弹药不到,难道,自己就带着这些官兵,和南下的清军硬碰硬,那代价实在太大了。 第二天,毛仲接到了京城飞马传递的消息,朝廷要他立刻率领所部南下,因为,南面出事儿了。 ------------ 一百十五章 ,济南败局 苦等不到供给的毛仲军,在两天四道朝廷军令的情况下,只得拔营南下,一千八百名骑兵,一色冷兵器的装备,沒有一根铜铳等物,就是装备的步枪,也悬挂在马鞍桥上,沒有了子弹的步枪,实在是精致的玩具。 毛仲并不在乎朝廷有几道军令,以他这点儿东拉西扯拼凑起來的人马,如果和满清军的骑兵正面交锋,其结果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朝廷的数十万大军,坐拥京城而不战,让他痛心疾首,对于这个朝廷的腐败无能,这一次算是亲身体会了,这样的屁朝廷,就是來一百道军令,他也敢抗到底。 “总兵大人,我们的子弹和手榴弹还沒有到啊!”王海生担忧地说,:“沒有那些东西,我们实在无法再战!” 毛仲看看大家,大家也看着毛仲,在心底里,大家都明白,沒有了子弹和手榴弹,辽东军就是纸老虎。虽然他们还能吓唬代善,将其五千精锐给彻底吓崩溃了。 “如果我们从來沒有那些东西呢?难道满清靼子在我们的心腹地带横行霸道,我们就不管了吗?”毛仲觉得,即使沒有子弹补给,只要动脑筋,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别的不说,如果满清军知道代善被捉,肯定吓蒙了,我觉得,其实南下不用打,随便吹吹牛打打秋风,靼子兵就得灰溜溜儿夹着尾巴滚蛋!” “哦,对对对!” 毛仲不得不出兵,是因为,南面出了大事儿。 分路围剿抵御满清军的明朝官军,不断挫败,卢象升,杨昌嗣,左良玉,刘良佐,丁启睿等各部明军,汇聚在山东平原,堵截满清军,结果,先头部队在平原县以东的刘庄,东岗一带,被清军左右两翼突击包抄,闪电式进攻打得大败,首当其冲的副将刘良佐部左冲右突,都被波涛汹涌的满清骑兵防堵,激战一个时辰,刘良佐部精疲力竭,而包围的清军,只是以少数骑兵牵制,其余各军,以强弓硬弩攒射,密集的箭弩射击之下,明军攻找不到敌人,进找不到出路,防守又无法对抗敌人的箭弩,不久,军心沮丧,官兵再无斗志,在围困了一段时间以后,清军敞开了南面的一片缺口,放明军撤退,明军官兵一见有大好的机会,顿时天崩地裂般朝着缺口拥挤逃遁,清军骑兵在后面慢慢地挤压,等明军全部陷入逃遁的状态,则以一千精骑纵横驰骋,抄击明军,一连追了十里,五百余骑兵,四千余步兵,其中多半还是久经锻炼的西北边军,尽被满清骑兵蹂躏践踏,路上,尸横遍野,全军覆沒,刘良佐在亲兵的拼命掩护下,揪着马尾巴逃过河,在淤泥枯草中隐藏了整整一天,才避开了清军的搜索,逃回临邑。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南线的激战,以平原之战为开端,显示出明清两军,鲜明的特色,明军的战斗力远远逊色于清军,在野战方面,清军惯于长途奔袭,骑兵包围,以精妙绝伦的心理战和驱逐战,综合追捕战等,罕见敌手。 平原战罢,明军各将领人人怯懦,再也不敢直接堵截,于是,分兵把守前面各地,十数万大军,分别以济阳,临邑,禹城,高唐,齐和,临清等重镇为依托,形成了在黄河北岸的完整防御线,内阁总理卢象升为山东河北的军事总督,亲自领军两万,驻扎在禹城,他的战略构思非常简单,也非常符合实际,明军全面收缩在城镇里防御,可以发挥自己的特点,克制清军的野战威力,当时,卢象升等各部将领,已经得知了辽东军西來增援的消息,并且,京城下屡战屡胜,大败代善军,所以,明军各部一面加强防守,一面也增强了斗志,以为清军苦攻不得,北面又失败,必将迅速回师逃走。 显然,明军将领低估了清军大将杜度的决心,因为明军官兵的堵截,代善的迅速失败被俘,北面京城附近的满清军的情报,并未传递到南面军中,杜度还是按部就班,决心拿下一座省城,重挫明国威望,极大破坏其经济基础以后,再撤退。 清军大将蒙古军的策棱率领骑兵一部三千人,个个铁甲重铠,携带狼牙棒,强弩,在雪夜之间,长途跋涉,绕道而行,突击了黄河边上的济阳县城,那时,雪下得正紧,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警惕万分的明军发现了敌军偷袭以后,英勇抵抗,无奈清军凶悍无比,踏过冰封的护城河道,直接冲到了城门口,以狼牙棒砸坏了城门,冲进城里,很快就占领了城南门,西门,还纵火焚烧,明军被清军凌厉的攻势恐吓,纷纷溃退,驻守在这里的总兵丁启睿被溃退的官兵裹携,连夜向北面逃走,一夜之间,济阳城丢失,到第二天为止,在城中的明军和隐藏起來的百姓五千余人被杀。 丁启睿大败而逃,甚至将自己的印信关防都丢弃在道路上,无奈之下,只能派遣军官携带厚礼,回济阳城向清军卑词示好,赎买回了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情节,后來成为一个流传很久的大笑话。 清军占领济阳以后,于第二天派遣了三百名骑兵为先锋,以明军的服装旗帜为号,伪装明军來到了临邑城,因为有丁启睿总兵处缴获的信物,轻易地骗开了城门,三百清军纵横交错,将城门守军杀散,随即,两千清军骑兵增援,突击城中,而城西面守候已久的清军也蜂拥而來,东西两面夹击,在城中的左良玉部队,措手不及,两军在城内城外,展开了一场罕见的大战,战斗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明军左良玉部,大部也是边军充任,战斗力是明军最强的。 所以能够坚持这么久,最终,左良玉身受箭伤两处,率领军队溃逃。 临邑之战,明军伤亡四千多,被俘一千余人全部被清军屠杀,攻城之后,清军将领李率泰等大肆屠杀,城中居民三万余人被残害净尽。 三路明军的失败,事实上已经将明军主力的大半击溃歼灭了,杜度已经扫清了东进济南的障碍,十数万清军分路突击,将附近的城镇繁华一扫而空。 次日,清军游骑逼近高唐,明军龟缩城中不敢发一箭,夜间,数十清军骑兵在城外鼓吹军号,响彻云霄,半夜,明军数千人从高唐崩溃,开城门南逃,清军以谋略不费一刀一箭,轻取城池。 高唐明军溃退以后,禹城的主将卢象升不得不撤离,一路撤向南面,一路引兵渡过黄河,进驻济南。 清军接着在黄河沿岸大肆抢夺物资,编制木筏,劫取船只,于二十天前,正式渡过了黄河,将山东行省的济南府包围,清军在城外大肆屠杀抢劫,所过村庄,尽行焚烧,子女玉帛,尽情掳掠,展示了其奴隶制下野蛮落后的残暴本性。 明军激起公愤,纷纷请战,又兼朝廷派遣的监军太监反复催促,三省总督卢象升慷慨激昂地动员了军民,出城反击,和清军激战于济南北面的黄河岸边,卢部多为步兵,骑兵两千余,被清军大队掩至,将其核心部队包围痛击,卢象升苦战不得突围,身受重伤,于是自杀,所部官兵万五千人,大多牺牲。 卢象升之死,乃是明朝对清作战之中又一次大失败,卢本身是明朝的内阁辅臣,英华殿大学士,还是河北河南山东三省的督师,主帅,位高权重,深孚重望,他失败被杀,沉重地打击了明朝军民的士气。 济南城下,卢象升所部官兵的尸体,一丛丛互相叠加,遮蔽了旷野,鲜血凝结成紫黑的颜色,将数里内的战场,涂抹成可怕的景象,残余的明军败进城中,畏缩在城墙上观望,清军劲旅,潮水般冲突,将济南包围得更加严密。 清军杜度大军中,有铁骑四千,精骑两万五,都是百战劲旅,战斗骁勇,技能娴熟,兼将领通晓战术,其素质远远高于明军,所以,南线战斗。虽然还有关宁军马科,曹变蛟等精锐加入,也不能改变节节失败的局面。 五天前,河南巡抚陈奇喻率领八千军东來增援,结果被清军两千骑兵于路上突击,打得丢盔弃甲,惨不忍睹,陈巡抚本人的脑袋也被满清军割下,悬挂起來成为功勋。 满清军尼堪部的蒙古精骑,与明军刘泽清部在临清激战,刘泽清虽然也是明军悍将,所部官兵实力不弱,仍然被清军打得大败,部下死伤三千余人,全局崩溃,狂逃三十余里,无力再战。 总之,南线的满清军骑兵,总合起來十一二万,所向披靡,横扫河北,山东,河南三行省,明军屡战屡败,损失惨重,根本无法阻挡满清军的肆虐。 两天前,清军开始围攻济南,根据战俘的供认,杜度知道,在济南城中,汇聚了数十万军民,山东河北一带的富家大族,纷纷将金银细软之物,车拉人扛,弄到了城中,一时间,济南汇聚了周围数百里的人物精华。 清军将红衣大炮数门猛轰济南城西门,接着,数千强弓劲弩瞄准城头射击,身穿重铠的满清军步兵,密密麻麻地向城下蜂拥而來。 激战一个时辰,济南城破。 ------------ 一百十六章 。悍将曹变蛟 毛仲听说济南危急,立刻就联想到了满清军攻占城市以后,大肆屠杀的悲惨场面,历史上人所共知的“积尸十三万”之事,绝非虚构。 决心要提前击败清军,避免这样残酷的局面,才是毛仲慷慨南下,千里奔袭,快如疾风闪电的原因。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毛仲军以双马的优良配置,仍然在两天之后才赶到了济南,不过,城市已经陷落了。 一路上,满清军残忍屠杀的迹象络绎不绝地呈现在毛仲军官兵的眼前,使大家群情激愤,不用毛仲催促,行军速度加快了许多,部队一过德州,就发现了清军的游骑,明军立刻发动进攻,将之驱逐格杀,还俘虏了四个。 审讯了俘虏,毛仲军对济南战场的形势有了初步了解,一听说济南已经陷落,毛仲的脑袋就嗡的一声大了,考虑到安全起见,毛仲军绕道而行,在商河东出,收集船只,兼利用黄河冰冻迅速渡过,从邹平绕到济南城的东北面城池章丘。 路上,毛仲军发现了散乱的明军败兵,急忙将之收拢整顿,详细询问军情,这些人是总兵丁启睿的部下,丁部集合起來增援济南城,再次被击败,不仅部队所剩无几,就是总兵大人都不知所踪。 满脸憔悴,面黄肌瘦的几个明军士兵,正抢劫了百姓家的鸡鸭别在身上,准备烧烤一番,过过瘾。虽然背后就是百姓们的哭泣咒骂,看着毛仲这样的将领,也不惧怕,估计是被敌人打麻木了。 毛仲纵马冲过去,将几个家伙用马鞭子一阵乱抽:“将东西放下,给老子跪了!” 士兵抽出了刀子,还沒等摇晃两下,就被毛仲用刀背拍在地上,王海生等一拥而上,将之捆绑起來。 加上收拢的败军,毛仲部队现在有了两千人,全部人马都集中起來,当场将这几个抢劫百姓的明军官兵五花大绑,按到野地里,一番痛斥,统统砍了脑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三四百败兵,一个个被吓得浑身发抖,小脸儿铁青,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去动老百姓家的针线了。 以败兵开刀,毛仲对全体官兵讲话,要求大家在战场上,殊死搏斗,毛仲的嘴巴,和他的脑袋一样灵活,三言两语,就点到痛处,什么意义信仰国家民族,有条不紊地摆了一通,听得全部官兵,群情振奋,恨不得立刻冲上战场为国捐躯。 毛仲做了秀,沸腾了官兵的斗志,却知道,自己的部队区区两千余人,不过仨核桃俩枣儿,不能和敌军十数万人硬來,急忙向周围派遣了军使,联络各部明军,又派遣了许多侦察兵,到各处窥探清军的动向。 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上午,毛仲才找到了明军精锐之一的曹变蛟,这个明末历史上最为著名的将领曹文昭先生的族人,倍受朝廷器重,为人也很强硬,对于满清军,向來主张以攻对攻,以牙还牙,是个主战激进派,可是?一见毛仲,就泄气了:“你真是朱国栋总兵!” 毛仲见他目光惊讶得很不靠谱,急忙审视自己的铠甲衣着,又下意识地摸摸很不招人待见的脸:“怎么了?” “哦,不怎么!”曹变蛟追问:“你们就这么些人马!” “是啊!不多!” “怎么会,你们千里迢迢地赶來增援,怎么不多带些人马呢?”一听手毛仲只有两千人,身强力壮的曹变蛟赶紧转换了话題:“朱总兵,这也不怕,不怕,你们有的是办法,对对,你们的步枪呢?手榴弹呢?” 看來,自辽东军横扫沈阳抚顺,击毙了皇太极,其威风已经传遍天下了。 “都在北京城下打光了!” “啊!完了!”曹变蛟的脸,由惊喜变成了绝望:“那你们还來这儿干什么?找死!” 曹变蛟的威风,毛仲全然不知道,只是感觉这家伙的身材非常魁梧,眼神很犀利,架子很大很傲慢,神色变幻莫测,那副银铠甲非常合身,如果在t型台上走几遭,是很拉风很秀抖的。(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对呀,找满清军的死穴,哦,顺便告诉你一声,京城下的满清军已经被我们打光光了,满清军贼军的统领代善已经被俘!”毛仲善意地提醒他。 曹变蛟居然瞪着眼睛不理会,让毛仲看得莫名其妙,后來,毛仲才知道,曹变蛟当时根本不相信,还以为毛仲喝高了酒信口开河。 “卢总呢?”毛仲听说了卢象升是负责人,目前还不知道他的所在,这位悲剧性的汉民族英雄,倍受历史的赞赏,怜悯。 “卢总!”好几个军官都一愣。 “就是我军的统帅卢,卢先生啊!” “卢督师已经捐躯了!”曹变蛟忍不住泪流满面。 毛仲感到了问題的严重性,自己是击溃了满清军北线主力以后才逮到代善的,现在,明军济南集团的老总都被掐死了,那明军的处境可想而知。 曹变蛟的部队,约有四千余人。虽然是关宁军的精锐,可是?人数毕竟不多,而且,半年以來,一直在河南陕西一带追踪高迎祥等起义军的下落,反复围剿,对清军的情况知之不多。 毛仲和他商量作战的事情,曹变蛟很绝望,想等到其他部队汇聚以后,再找清军决战:“我军人数太少,贸然出击,徒劳无益,等大军汇合,河南山东的援军赶到,满清军也掳掠丰满,那时,敌军急于撤离,斗志不坚,则我军可以尾随其后,反复追赶攻杀,毕竟可以轻易取胜!” 在曹变蛟的劝阻下,毛仲决定休整一天,吩咐官兵,就在章丘北面二十里地方扎下营寨,所谓营寨,不过是依托村落,建立警戒线而已,曹变蛟部队,也在附近扎营,两部形成了犄角之势。 第二天正午时分,得到了消息的丁启睿总兵也赶到了这里,一见毛仲和曹变蛟,惊恐不安的丁总兵就激动地说:“这下好了,闻名天下的两位名将一起赶來章丘,则我济南官军百姓都有救了!” 丁启睿的部队,只有区区五百余人,还是辛辛苦苦找了好些天才整到的,失魂落魄的丁总兵绝对不提作战反击的事情,将部队蜷缩在毛仲军的营寨里:“朱总兵,兄弟我以后就完全依靠您了!” 不过,看着毛仲部队的单薄,丁启睿非常惊恐,又听说沒有携带最为厉害的步枪子弹和手榴弹,让他几乎绝望到要逃跑:“这可如何是好,靼子铁骑肆虐,英勇善战,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等的就是你朱总兵的辽东军啊!沒有了子弹和手榴弹,不和沒來一样嘛!” 当天夜里,这位文官出身的丁总兵,居然带着残兵败将偷偷地溜之大吉了。 毛仲在反复研究着满清军的情况,十数万明军屡战屡败,散落在周围,而清军气势汹汹,非常嚣张,侦察的骑兵禀报,说满清军在济南城内外,大肆烧杀,将许多百姓驱赶到城外,残忍地处死,城外的百姓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必须立即出战,一定要及时地挽救局势!”毛仲亲自骑马去见曹变蛟,痛切陈词,要求两部密切配合,共同进攻敌人:“满清军攻下济南,气焰嚣张,然而,骄兵必败,防守警惕之心必然松懈,如果我军能够突然出击,必定能够大破敌军!” 毛仲不懂得古代作战的战略战术,可是?这样的思维还是清楚的,他建议,立刻袭击敌人。 曹变蛟则觉得,形势非常浑浊,清军是百战百胜的雄师,目前正在大明心腹地带行动,怎么也不会放松警戒,所以,趁夜偷袭是冒险之举,一旦清军在城池里设置了障碍,则偷袭的明军必然遭受惨重损失。 正在两人争论的时候,有士兵汇报,说丁启睿带着他的人马已经逃跑了,王海生等毛仲军官正在组织人手追赶。 曹变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军正是大败之后,人心惶惶,不可急战,以辽东军之强,居然连一丁总兵都看不住,徒唤奈何!” 曹变蛟坚持稳妥的方案,甚至出言讥讽,让毛仲的心情非常不爽:“曹将军,等清军在这里抄掠够了,就算我们能打败敌人,又有什么意思,贼军疯狂屠杀我人民,抢劫财物,焚烧房屋村庄,难道我们能够坐视不管!”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今天夜里,我军偷袭章丘,那里有满清军的两三千人马,我军能够聚而歼灭之,则可以大大振奋精神,积累对敌作战经验!” “偷袭,朱总兵,你看看外面。虽然沒有半点儿月光,可是?雪光皎洁,清凉可以见人,哪里是偷袭的时机!” “凡事讲究出奇,越是不可能的时候,越是有可能!” “朱总兵手的不错,曹某人愚蠢,很想知道这使哪一本兵书上讲的!” “,,,,,!” 话不投机半句多,毛仲看出,曹变蛟其实非常骄傲,根本看不起辽东军,认为毛仲等人,不过是投机取巧,搞出了些步枪手榴弹才能打败皇太极,其实际战力,非常低下,两人很快就散了。 回到村落里,大雪辉映着天地,一片荧光,奇异地清晰,一股股寒冷的气流,在天地间回旋,侵扰进衣甲里面,冻得人瑟瑟发抖。 ------------ 一百十七章 ,雪夜潜伏 直觉里,毛仲认为,现在确实反击敌人的好时机,越是形势不顺利的时候,越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目前,明朝济南集团纷纷溃败,清军狂胜骄傲,占领了济南的清军,分兵四处攻掠,肯定对明军的反击估计不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也很苦恼,是直接攻击,还是迅速散布京城决战的消息,如果攻击的话,将有危险,但是,肯定能狠狠地捅敌人一刀,取得重大战果,而将清军惊溃之后。虽然可以乘胜前进,绝无苦战之虞,可是?尽是骑兵的满清军一旦溜之大吉,就再难追捕了。 将这情况讲给军官们听,军官们不过都是些守备,千总把总的前程,对于这样重大的决策,还有些自知之明:“总兵大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愿意听您的!” 王海生,牛雷,秦铁汉,罗列等,纷纷表示,绝对不能放满清贼兵逃出关外,那样的话,就难逮了,击败代善之后的辽东军。虽然数量极其单薄,但心气神儿都很高,这让毛仲感到非常高兴:“那好,今天夜里,我们就去劫营,章丘城里有清军数千人,警戒一定很差,我军要一举占领城池,将之全军歼灭!” “好!” 虽然说主张进攻,可是?听说马上就行动,偷袭敌军占据的坚城,立刻有许多人犹豫不决,王海生都怀疑:“总兵大人,清军怎么警戒不足,是不是我们猜想,满清贼军久经沙场,贼猾,警戒得怎么样无所谓,只要夜间将城门闭紧,放置十数人看守城门就可以了!” “你说的不错!”毛仲一听这话,反倒更兴奋:“这是常规思维,你这样想,满清军大多也这样想,如此,更说明我军的行动是必要和可能的!” 愿意服从毛仲的调遣,可是?多动脑筋,多想想战斗中的不利因素,正是毛仲一直提倡的做法,大家摆出了许多困难,比如,怎样破城,怎么发现满清军的住处,如果满清军严阵以待,依托街道和房屋抵抗,明军能否迅速破敌,敌人到底有几千人,都在城市的哪一块儿呆着,这些情况,都无法及时侦察。 问題一摆就是一大堆,让人听了,马上感到问題相当棘手,章丘城里的敌军将领是谁,喜欢怎样布置警戒兵力,城里到底有多少军马,有多少阻碍冲城的器具。 毛仲对这样问題避而不提,只讲了一句话:“很多情况下,我们的思想都成为勇气的阻碍,战斗就是这样,人们无法准确地预测结果,这才是常态!” 一听毛仲这样讲话,军官就知道,他开始使用叫什么哲学的东西忽悠人了。 毛仲决心已下,军官们说说闲话也就准备去了,明军官兵,立刻休息,只留少数士兵生火做饭,等二更天时,官兵们都起來吃饭,然后整理马鞍器具,立刻出发。 寒风凛冽,吹得每一个士兵都瑟瑟发抖,饱饭和姜汤都无法驱散侵入骨髓的寒气,战马在雪白的夜光里奔驰,不时有士兵摔倒。 “绕道城西南!” 这是毛仲的命令,官兵们也不问原因,飞快地前进。 路上的损失不大,先后有十多匹马摔坏了,四名官兵受伤,一名摔断了腿,经过半个时辰的行动,明军终于來到了章丘城西南的官道附近。 距离城池五里之遥,毛仲这才吩咐军官作战的详细规划,这些,也是他在路上才构思好的,不断地调整作战方案,使之最大限度地接近完美,是他的乐趣之一,不过,当军官们听说之后,怎么也不敢跟完美挂钩。 “不行,总兵大人,这太危险了!” “总兵大人,您不用去,我们去!” “偷城就用十个人,这,,,,,!” “就这样定了!”毛仲简单扼要地吩咐几句,由王海生,罗列为西南角的军事指挥,在官道附近展开了,寻找最佳的遮蔽物,准备拦截清军,牛雷一路二百骑兵为游骑,活动在前面城西,一旦听到清军出城,就火速从侧翼冲杀,毛仲给他的要领是,不许强攻,只要将敌人惊散就行。(就爱读书) 毛仲军全部,不过千八百人,王海生四百人为一道拦截线,士兵将马匹都捆绑了腿蹄,放倒在雪地里,勒紧嚼子,人埋伏在道路附近,许多士兵将大雪堆积起來,或者将地上挖出一个雪洞,随意地往里面隐藏。 天寒地冻,想要挖出一些坚实的土坑是根本不可能的,许多官兵甚至就将携带的马草料往地上一铺盖,人猫在上面,上面再撒些虚雪,就算掩护了。 周围都是旷野,沒有树林和村庄,能够发现的,只有些被清军屠杀了的百姓尸体,不多,但是很惨,一些官兵甚至将冰冷的尸体掂在前面为掩体,总之,明军的堵截线相当稀薄,装备、器具很简单。 罗列的部队也有四百人,距离王海生的拦截线二里远,再设置拦截,办法与之同出一辙,往西南角再走一里多路,则有两股骑兵分散在道路两侧不远,直要听清军蜂拥而來,就从野地里杀出,彻底地歼灭敌军。 三道防御线是毛仲军的后备招法,让所有的明军官兵担忧的不是这些,章丘城里的满清贼军,就算有三千之多,经过明军这么一层层地拦截袭击,也不能剩余多少,问題的关键在于,毛仲等人能不能将城中的敌人惊扰起來,还能迫使之逃出城池。 其实很多军官都无法相信,凭什么呀,你区区几个大兵跑到人家城里闹腾,就能把人家好几千人给折腾出來呀,满清兵绝对不是兔子,听到动静就晕,人家可都是百战的精兵强将啊! 许多官兵都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毛仲虽然为人随和,平易近人,嘻嘻哈哈的,可是?一旦坚持起來,那种气势之王八,令所有的官兵都为之胆寒。 大家担心着计划的问題,也担心着毛仲,总兵大人亲自带领九个士兵就要强闯章丘,让许多官兵无法理解,这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去冒险,是找,,,,,,死字实在无法说出來,毛仲已经是大明的超级英雄,是辽东军的灵魂所在,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虽然官兵们做好了准备,一个个却担忧不已。 毛仲只带领九名士兵出发了,当距离城池一里时,他们放弃了战马,将之拴到附近的一些乱树边,然后,继续前进,直到城下。 三更时分,厚厚的积雪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依稀可见城市的轮廓,那黑铁色的三丈高城墙,巍然屹立,寒风不时加剧,在城头上呼啸,城楼上的铜铃,发出了清越的鸣响。 这就是冒险,不过,让毛仲的心情格外舒坦,月把光景不打仗,几乎将毛仲的手都痒出鸟來了,打仗和杀人,同样都瘾,特种兵的天性就是冒险,当东天忽然冷晴,居然冒出了淡淡的月轮时,毛仲和士兵们不禁为浑圆昏黄的大烧饼流口水,长途跋涉的急行军,肚子竟然不知不觉中又空了。 为了避免满清军的岗哨发现,毛仲吩咐官兵,将铁甲全部抛弃,还将羊毛衣反穿,外面露出雪白的羊毛,整体看起來,和周围的雪景倒也合拍,将飞抓等物全部整理停当,毛仲总共十人,迅速地往城墙处奔去。 “害怕吗?”他问一个士兵。 “害怕,不,不害怕!”士兵因为严寒冻得结结巴巴。 “我第一次杀人也害怕!”毛仲盯着他眼睛里模糊乌黑的反光。 眼看就要到城池边,他们侦察发现,城上的满清军警戒相当严密,仅仅城楼附近,就有数十人在游走,在厚厚的雪幕之下,城墙的黑影和满清兵的踪影清清楚楚,能听得见他们的咳嗽声,一些士兵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不久,在城墙上,还生起了几堆火。 看起來,要从城门附近登城,非常困难,最好的路径,该找其他地方。 毛仲根本拒绝了士兵的要求,他们都使用手语,有力地摇摆,再用手指坚定地指着城门楼,大拇指朝下,狠狠地嗲了点,意思是,非这儿不可。 毛仲等人,就潜伏在城门附近大约二百米的地方,一动也不动地趴在雪窝儿里,因为寒风渐渐起來,不时吹过來一股,针砭之下,侵入骨髓,听得士兵牙齿咯咯颤抖。 毛仲也很冷,不过,他将一把雪塞进了口里,于是,疯狂的冰凉使他的口腔麻木了,甚至忘记了颤栗。 其他士兵也学着他的样子。 月影淡了又显,显了又淡,终究蒙上了一层云影,看不甚清楚,城中寂静得令人费解,满清军的哨探,逐渐降低了活动的频率,火堆,继续在城头上燃烧着,弥漫得远处都有那种木材的淡甜滋味。 毛仲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那么低沉稳健,这让那些士兵大为心折,于是,九名士兵牢牢地钉在雪窝里,与之化为了一体。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毛仲的目光盯着城门上的清军火堆,他绝对相信一个道理,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是安全的,才越有机会,不用说,为了防备明军的偷袭,满清军在普通的城墙地段,肯定设置了游动哨,而在城门的地方,数十人的单位,只要把住城门,就沒有事儿的,人类有一个习惯,当共同承担的人越多,人们的责任意识就越是淡薄。 毛仲确信,动手的时机终于要到來了。 ------------ 一百十八章 ,圈套 四更天的时候,满清军的城楼巡视活动基本停止了,偶尔还能听到几个士兵打着哈欠,长长地拖着尾音,因为雪光的辉映和火堆,城墙上几乎每一个人的位置都能够看得清楚,不错,清军都睡熟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有理由相信清军这样安然地入睡,既然明军纷纷溃败,基本上形不成对清军的威胁,这儿就是绝对安全的,稍微活动了下腿脚,使麻木不仁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他回头树立起大拇指,示意官兵行动。 毛仲弯曲着身体,溜着地面滑行,然后飞速地溜到了城墙跟儿,往哪儿一猫,等待着背后的战友,不需要回头,他就能感觉出,总十人中,只有四人跟随过來,雪原的轻微踩踏声,尽管是掂着脚尖儿的,在他耳朵里,还能听得分明。 毛仲心里一沉,用心地倾听,不错,只有四个人,那么其他人呢? 四名士兵很快就溜到了他身边,回头看看时,其余五人的隐蔽处,只有雪白的小丘,紧紧贴在地上,看见不出任何形状。 等待了一分钟,终于又來了两位,其他几个始终沒有动静。 毛仲的心里酸溜溜的,不用说,三名士兵冻僵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及时地救援,其后结果可想而知。 用飞抓轻轻地甩动着,冰冷的风掠过他的脸,手,侵蚀着他的清醒意识,仰望巍峨的城墙,倾听着上面寂静无声的情景,他突然一抖手腕。 沒有成功,一连试探了三次,飞爪都滑了下來,为了避免制造动静,小心谨慎之余,高大的城垛无法及时缠绕回旋的飞爪。 毛仲的冷汗悄然滑落,这是想不到的事情,于是,他停止了这种冒险,拔出了两把三棱锥,这些,都是按照他的要求,由军中铁匠细心打制出來的,尽管钢铁的质量无法同现代坚兵所能媲美,可是?已经相当锋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将军,我们怎么办呢?”两名士兵悄悄地利用手语询问道,在出发前夕,毛仲给士兵规定了一些最简单的交流手势,这几个士兵,也是毛仲保持训练的特种士兵范围,用手在前面虚空只划着圆圈儿,然后在脑袋上指指。 毛仲将手在脸前左右摇摆了下,那意思是说,不要问,别管,你们看着就是了。 毛仲回头看看冰冻的护城河,那里的水全部冻得厚厚的,今天冬天实在太冷了,将两把三棱刺把握在手里,反复地玩弄着,他观察着城墙,悄然來到了城门附近。 几个士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奇怪地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动静,在满清军的鼻子底下活动,谁不提心吊胆,一旦被敌人发现了,善于骑射的满清军,可能瞬间就能将他们变成几个死刺猬。 毛仲将双匕含在嘴里咬着,人來到了城门的边缘,然后,给士兵们看到了一个近乎怪诞的动作,好几名士兵居然下意识地去揉眼睛,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只狸猫轻盈地沿着城墙的棱角之尖,向上面攀登。 毛仲象一只壁虎,紧紧地粘贴在墙壁上,利用城墙的边缘,硬梆梆地以手脚夹击,交替轮换,居然不掉下來。 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 毛仲却在暗暗地责备自己,马上功夫增了,特战的功夫却生疏了不少。 这种完全依靠双腿和双臂的力量夹在城墙上,需要极大的能力和技巧。虽然在现代特警的训练课目上也是重要内容,但是,在经过雪花湿润,又冰冻得溜滑的情景上实施,让两名抚摸在城墙上的士兵难以置信。 攀登了一丈余,毛仲已经大汗淋漓,不过,好日子终于來临了,巨大的吊桥在这个高度,终于与城墙汇合,也成为他着力的新途径,于是,他双腿夹着城墙棱,单臂一抓,慢悠悠地粘到了吊桥上。 吊桥的木板相对而言要生涩得多,还有加固的横木作为着手处,是相当不错的,毛仲完全脱离了城墙,溜在了吊桥上,先爬到吊桥顶端,然后,才沿着绳索继续上攀。 所有的六名士兵,都隐蔽在墙角里,纹丝不动,这是毛仲吩咐的,为了减少暴露的机会,每一个人都不能有任何动作,按照毛仲加强了的手势,死都不能动一下。 吊桥,自然要有轻微的晃动,这让毛仲有了些担心。虽然他极其小心,可是?要完全避免动静是不现实的,特种兵也不是神仙。 让他尴尬万分的是,吊桥忽然发出了咯吱的声音,摇晃得厉害了。 破吊桥。 吊桥当然不破,巨大笨拙,沉实的吊桥,半依靠在城墙的上面,下半远远地支在城门洞外,四道铁索纠缠,给人奇怪的感觉。 毛仲现在,已经顺着铁索滑上了城头。 很好,很好,终于上來了。 毛仲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承认,久经马上锤炼和考验,他的野战功夫强了,但是,技巧性的战斗能力减弱了。 最后的一个障碍,是城垛,他信手用一支三棱锥插在铁索的眼圈里,以脚划动,确定了位置。 观察着平面的位置,视野里,是空荡荡的城楼前一`个火堆,三四个睡得死熟的士兵,刀枪还抱在怀里,贴在城墙的角落里。 一丝不安和惊奇在毛仲的心头闪过,这么冷的天,清军为什么远离火堆,难道墙角里更暖和。 清军士兵发出了令人满意的鼾声,长长的拖音与之前能够听到的呵欠声,是相当吻合的。 毛仲翩然向城垛口滑落。 当双脚刚一踩实城墙的时候,欣喜若狂的毛仲有种本能的松懈,总算,自己的构思是成功的。 嗖。 一丝寒风,不,是一丝劲风向自己透來,当他极力地躲避,因而转换到了垛口的另一面时,才发现,其实,什么也沒有,不是箭,也不是刀,更沒有锐利的暗器。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对,肯定是直觉。 下意识里,毛仲觉得那三名清兵的位置不对劲儿,远离火堆睡还睡得死熟,所以,他急忙转换了位置,还是觉得不妥,干脆在城垛之上,飞快地沿着跳跃,轻盈地向着另一方面点跳了十几下,这才突然翻身,砸进城墙上。 普通的城墙,垛口处较之城上,高约齐腰,所以,毛仲能够沉身砸进城墙里,是有过程的。 砰砰砰! 好几件东西,都在毛仲的落身处墙垛上,发出了碰撞的锐声,还有骤然迸发的火光。 看來,毛仲的计划是成功的,他的急速跳跃,终于将隐蔽的敌人勾出來了。 城墙上也有积雪,雪白的荧光使每一处都能够清清楚楚,当毛仲在城墙上翻着跟头躲避了敌人的短小兵器攻击的时候,在旋转的艰难困苦里,还窥探到了敌人的情景。 果然不出所料,清军是有埋伏的。 四名清军,举着刀枪冲过來,不吭一声,果然是夜战的好手。 夜战中,乱喊乱叫显示出來的不仅仅是胆怯,更多的是显示自己的愚蠢,暴露了位置是相当致命的。 四个人。 显然不是四个,直接冲过來的就有四个,而突然跃起,在城墙上警戒的清军还有数人,就`是刚才靠在城墙而不是火堆睡的三名清军,也生龙活虎地起來了。 毛仲最后的跳跃是笨拙的,熊倒,还伴随着一声惨叫,然后,在地上反复地扑腾,作垂死挣扎,伤到了要害之状。 从力道上讲,刚才疾射到城垛砖上的暗器,都很足,也都不是轻易的小物件,随意一件弄到身上,是人都受不了。 “嘿嘿嘿!” “不错,这小子的身手不错!” “不简单,不简单!” “嘘!” 清军士兵,四个人小声地议论着包围过來,手里雪亮的刀,被突然从云层里滑出的鹅黄月光一闪,辉映出美丽的光晕。 清军的准备异常充分,警戒十分完备,即使以毛仲的感觉,还是出了差错,十几名清军,居然在城楼上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让他这名特战高手都上了当。 幸好,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有一个!” 四名清军,说着古怪的东北话走上來,满汉话夹杂是那时满清军的特点,其实,每一个清军士兵,几乎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东北地区的民族融合程度,在努尔哈赤改变“恩养”尼堪(汉人)大肆屠杀之前,是“必须的”。 正因为只有一名敌人偷袭,而且显然受了伤,才使这当面的地名清军士兵麻痹大意起來,呈现出一个半环状,他们向前包围,用刀指着痛苦低吟的敌人。 “说老实话,你很牛啊!”一个清军士兵來到了毛仲的跟前,用刀拨弄着他的腿脚说。 毛仲尽到了最大限度的耐心,将做作进行到底,受了重伤的动作要领,就是严重到可以忍受敌人的戏弄。 “别动他,小心有诈!”一个士兵警惕道。 “诈个屁,在咱兄弟手里!”这士兵以刀相对,自然不太担心。 清军的话音并不高,惟恐惊扰了其他人,或者是幻想明军继续往上爬跌进圈套里。 就在这一刻,毛仲发威了。 他的三棱刺,无声无息地疾驰而出,弹射向仅次于前面的清兵,因为,那人的警惕性才稍差一些,攻击反最能凑效。 ------------ 一百十九章 ,格杀 不管成功与否,毛仲的人已经弹身而起,箭一样射向了最前面的那个清兵,速度之快,匪异所思,砰的一声,那清军的脚踝就被重重地踹到,整体的麻木感和闪电般的筋脉刺激,使他不由自主地向着旁边摔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这是毛仲预计里的方案,在特战大队里,他为此不知道进行了多长时间的训练,总算能够满足恶魔教官的要求,当然,到了后來,已经不是满意了,毛仲出色的体能和素质,已经让所有的士兵和教官叹为观止。 就连现代特种兵都感慨的动作要领,要对付古代侧重个人武技时代的精兵,结果很难预料,但是,如果加上了偷袭的前提,事情就明朗化了。 清军不是生手,就在摔倒的一刹那间,还奋力地朝着毛仲的方向劈斩了一下,使他的下一步动作受到了一定局限。 雪光闪烁,寒风刺骨,寂寞的章丘城头,杀机四伏。 毛仲迫不得已,放弃了连贯性的攻击,只得顺势将三棱锥捅进了士兵的胸膛里,那个位置,是心脏的地方,一点儿的偏差都不会,通常,只要这个地方直接被刀,那么,即使再强壮的人,也会因为瞬间的疼痛而下意识地将双手掩护那里,而鲜血的喷射,内压力的急速减小,都将吞噬掉人们正常的能力。 毛仲夺取到了士兵的军刀,沉实的军刀一旦到了毛仲手里,就有了别样的生动。 事实证明,毛仲的第一步攻击是有效的,那飞驰的三棱匕首,正击中第二名清兵的咽喉,锋利的匕首能够对清兵造成多严重的危害,并不是毛仲考虑的,事实上,只要能够造成阻止和停滞的作用,就相当不错了。 其余两名清兵也不是好惹的,突然的变化使他们稍一愣神,就立刻明白了危险,但是,老兵就是老兵,那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经验总结,根本沒有退却,反而进一步加快地进攻,两把单刀一左一右,插向毛仲,笨拙简单的动作,犀利的速度,带着死亡的气息,将毛仲包围了。(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对这气息是熟悉的,不仅仅是刀气,剑气,箭弩的气息,还有硝烟的味道,其实,对于直觉敏锐的老兵來说,每一种东西都有它特有的气息,能给人带來不同的震撼。 清兵们其实在毛仲等人预先埋伏于雪堆下时,可能就有预感,老兵们的经验是很可怕的东西。虽然不能明说,却有很厉害的预见性,不过,毛仲等人反穿皮袄的做法,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缺陷,可惜的是,吊桥的存在,最终还是使毛仲选择了借助攀登,而清军就是在这时发现毛仲的,沒有人会想到借助吊桥攀登,因为他很容易造成吊桥的震撼,摇晃,一百多斤重的人,肯定能叫沉重的大吊桥发出难听的嘎吱声,而且,铁索上的动静也不会小,毛仲偏偏选择这些,已经让清军非常震撼,当他们观察铁索以侦察毛仲时,非常小心。 清军绝对不相信只有一个人來攀登吊桥和城留言,通常,只有大规模进攻偷袭时,才有可能这样,所以,清军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到了城下而不是毛仲这个率先登顶成功的人。 这就便宜了毛仲。 雪地里的翻滚,因为月光骤然又被云层吞沒,一刹那间的黑暗,显得很浓郁,身披雪白羊皮袄的毛仲,尽管在清军的视野之内,却又忽然一闪,离开了那个位置。 两名清兵骇然一退,希望能够阻止这名狡猾敌人的进攻,同时,改捅插为朝地面连刺。 毛仲的弹跳能力是超级的,从地上拔地而起,斜着几乎四十五度角弹出去,是困难的,而他,做到了,所以,两名清军被震慑得步骤大乱。 左面的清军稍微安慰了些,因为,这个鬼魅一样的敌人,忽然用刀砍在了自己的刀刃上,对于老兵來说,这意味着安全。 当然,他是安全的,不过,另一个家伙却倒了大霉。 毛仲闪跳的速度惊人,甚至赶在了两人的意识之前,那个右面的清兵,正在乱捅军刀的前夕,不,应该是在乱捅的过程中,忽然感觉胸膛上一凉,随即,浑身上下充斥的力气,神奇地象捅漏了大口子的皮球,迅速消失了。 老兵的身上,有无数伤痕,不过,他却从未体验过这样深重的灾难,那种刺骨的麻凉,好象从雪地里涌來,一起迸射进了他的胸膛里,将他冻僵了。 他感到自己的胸膛里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不不,那是错觉,显然不是,因为,他的力气和鲜血的流淌泄漏之快,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就在那中刀的一瞬间,他就丧失了继续作战的能力,顺势一软,双腿弯曲,前面跪坐了。 毛仲站起來。 清兵也急速地向后面倒退两米,两人正面相对。 在阴森森的暗雪之夜,十数名清兵正依托着城墙,敏锐地观察着下面,而这边,四名清兵已经被可怜的被包围的明国奸细给崴掉了三个。 两人的目光,冰凉地对峙。 毛仲一转身,朝着城墙的内里一面飞身纵下。 非常珍惜尊严和面子的清军老兵,并沒有及时地呼唤其他人,而是很得意地将军刀挥舞着,向着城墙内壁观察,他希望看到这个勇敢的鬼魂一样的明国刺客,是如何无畏地跳墙死亡的,三丈高的城墙,就是有厚厚的积雪,也绝对要重伤的,折胳膊断腿,都是最寻常的结局,士兵相信,这个家伙终于胆怯了,竟然愚蠢地选择了自杀。 忽然感到一丝的不妥,清军士兵在凑近了城内垛的时候,下意识地将军刀挥舞着,这家伙既然能够徒手空拳攀登城墙和吊桥,就一定有非常的技能,也许,他能摔不死。 将脑袋伸出下面观望的一刹那间,这清兵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一道寒光在他的眼前无声无息地弥漫而來。 毛仲就悬挂在城垛下,等待着好奇的敌人,这种好奇是每一个人都具备的,而且怎么的经验和教训都无法改变,这也是他算计敌人的一招。 鲜血,喷灌得毛仲满脸都是。 伤口在脖子,脖子的长短和人们的好奇心大小有直接关系,正比例的关系,毛仲改用三棱锥,几乎将那家伙的脖子完全切断,耷啦着横在城垛上。 毛仲一腾身,又回到了城墙上。 四名包围自己的敌人,就这样惊险地送掉了性命。 毛仲微微喘息。 清军的素质果然高,如果是明军,或者是新军,一定被一两个敌人惊得乱喊乱叫了,那样的话。虽然也可以惊醒大家來对抗,可是?最直接最常规的效果是,将全军惊扰,人心大乱。 不过,清军的训练有素,反而对毛仲很有利,因为,敌人分工协作的时候,太过自信,其余的士兵很少注意到这里。 毛仲喘息一定,就纵身而上,瞄准近前的清军背后,就是狠狠的一刀。 无论明军的铁甲,还是清军的多重甲,都是有漏洞的,如果急切之间无法攻击的话,精确打击的效果就大大提升。 几乎是庖丁解牛的才能,也许有炮丁解妞的技艺,毛仲的匕首,在敌人的甲胄间隙透入,狠狠地一搅拌。 他攻击敌人的腰部柔软地带,里面的脏器可以轻易被毁坏,而且,受伤者通常会暂时失去战斗力,这才是最主要的。 毛仲并不喜欢一击毙敌,那是轻松时刻的做法,在危急时刻,能够迅速制服敌人,就是最大的胜利。 在城楼上观察下面的清军中,从东面数是第三人,他忽然听到了这面有声音,忍不住无聊地往这儿看了下。 确实是无聊,在他的印象里,以四名老兵的严阵以待对付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偷袭者,那是绰绰有余的,他刚才就听到了一些响动,以他的理解,不用说,是那几个家伙在砍杀敌人,他心里还一直愤愤不平,那个领头的十人队长,为什么不分派自己去围捕这个敌人呢?那时,他绝对不会轻率地将敌人砍杀,而一定要将之逮住,好好地施展自己分筋错骨的能耐,施加严酷的刑罚,是他最喜欢的,由恐惧到麻木,再到喜欢,他已经从数十名明国军人的尸体上找到了乐趣。 在他即将转移脖子的瞬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的脖子做了一个非常过分的动作,远远地偏离了正常的目标,于是,他能够倾听到一个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两耳附近,有两个力道悄然地來,又悄然地去了。 笨重地倾倒在雪地上,就在眼前黑暗的时刻,老兵发现了那个半白的身影,诡异地在城墙上闪烁,一连数下,以同样的手法,将城楼下城垛口附近守候的清军官兵的脖子扭断。 他是谁,这么厉害啊! 脖子的折断,使他无法起來,而断裂出來的骨头碴子,竟然刺进了他的气管,于是,他被动地发出了咳嗽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地响亮,却沒有人能够听见。 怎么回事儿,臀部的失控感,随着他的意识流逝渐渐地轻微了,最后,他还能嗅到那熟悉的恶味。 ------------ 一百二十章 ,二十七具尸体 一连扭断了五名清军的脖子,捅伤两名,才使剩余的清兵发觉了自己的危险,于是,发一声喊,三名清军朝着毛仲杀來。 近身搏斗,只有刀才是最佳的武器,清军擅长的箭弩,毫无用武之地,当然,他们的刀法,也相当精湛。 后面,又有五名清军赶了过來,八名清军,象一群饥饿发狂的狮子,來追杀一头巨象,这种在非洲草原不时能够遇见的景象,是一个合适的比喻。 就算毛仲实力再强,如果稍不小心,就可能被清军格杀,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 他当然紧张,这毕竟不是现代,他身上随时随地有各种各样的特殊武器,可以对付绝大多数的普通士兵,比如在索马里,他曾经潜伏进入一伙海盗的营地,在敌人发觉了他以后,他以毒气弹将敌人全部熏晕,然后顺利地将敌人十三人全部逮捕,在伊拉克执行雇佣兵任务期间,也能用数发肩扛式火箭弹,将追兵打得死伤惨重,甚至,在某一次进入国际贩毒集团的核心堡垒时,他还夺取了一辆坦克,结果,不仅冲了出來,还将贩毒分子搅拌得乱七八糟,炸死其二号人物。 在古代的兵器场合,特种兵的作用不是放大,而是大大地缩小了。 毛仲哀叹沒有炸弹和其他威力大的东西,只能在敌人左右夹击的困难窘迫里,向着旁边撤退。 毛仲在前面跑,清军在后面追,几个人在城上展开了一场短跑比赛,因为积雪厚达四指,要加快速度,最好的方案是跳跃,所以,九个人好象在跨栏。 毛仲重施故伎,纵身飞下城抖,这一次,是朝着外面。 清军难以置信地看着毛仲的身影消失,一个个有些呆,面对这样出色的敌人,他们都敬佩极了,因为通常的情况下,这家伙要摔死了。 几个人一起來到城墙边观察。 沒有人。 雪地,一片白璧无瑕的雪原,在阴森森的夜幕里遥遥铺张着,纵横起伏着。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杀!” 突然,一声断喝,让所有的清军都大吃一惊。 大家都往左面观察,因为喊声是从这里爆发的。 一名清军已经向着城面地下重重摔倒,笨重的铁甲,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即使是雪地,也都不堪重压。 大家的眼睛,似乎发现了一个雪白的影子一闪,就不见了,还沒等大家迟疑过來,紧挨着受伤士兵的第二名清军士兵,又发出了迟疑的,怒吼般的压抑声,痛苦使他的声音都变形了。 不用说,敌人的突然出击,顺手就干掉了两个士兵。 其他清军急忙往这边來,以军刀向着城墙下连连摇晃威胁着,六名清军一起赶到时,探到了伤者的身体查看。 城楼的火堆,这时候闪了下,被不大的冷风吹嘘,骤然一红,有了大的火光,于是,成就了大家的清晰视力。 血的浓郁,让触摸的清军士兵悚然一惊,他恐怖得颤栗起來,因为,那神出鬼沒的一刀,居然将士兵的咽喉恰巧割断了,前面割得连一点儿也不剩余。 清军两名士兵,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根本不可能再活一刻种。 正在这时,背后又传來了一声闷哼,接着,什么东西一闪,就在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不过,大家都明白,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偷袭的家伙。 又一个清兵捂着腰部倒在了雪地上。 剩余的五名清兵,惊骇地聚集起來,围拢成一堆,以避免被敌人偷猎。 不过,嗖嗖两声,那种极其细微的声音,破空而來,而当清军士兵里面的最强的两个能够感知时,已经迟了。 毛仲又回到了城垛下,他神气轻盈的身手,使自己大大得益,而最后一次攻击,使他捡到了一样宝贝,一把清兵使用的铁胎弓和半壶箭弩。 对于箭弩,毛仲是不屑区分的,管它怎么样,射到敌人的身上才是,刚才,他就躲避在城垛口,利用巨大城垛的遮掩,一手轻攀着城垛,另一手搭箭,同时搭上两只箭,瞄准了谨慎,但是萎缩到一起的清军。 一名清兵被射中面门,痛苦地怪叫起來,而另外一名,不过受到惊吓,这说明,毛仲的箭技,还是很有限的。 清军惊慌失措起來,那个痛苦的士兵开始哭喊,估计射的地方是眼睛或者鼻子,要不,他不会这么嚣张,狰狞。 毛仲非常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全城的清军都被惊醒,就是给他一门迫击炮也不能打退敌人。 清军的慌乱,使他们难以辨别箭來的方向,于是,毛仲继续用箭,反正,躲避在城垛口放冷箭,还是安全系数最大的。 一箭箭,毛仲一连放了五箭,将晕头转向的清军全部射倒,然后,冲了出來。 他要将两个大声哭喊的清兵做掉,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必须清除。 不料,他刚來到那个大声哼着的敌人面前,唰,两把钢刀就斜刺里窜出,直奔他的面门而來。 从來小心谨慎的他加上速度的快捷,很危险地避免了伤害,然后,用那把柔韧的铁弓,在一个家伙的头上敲打了下。 用弓而不用刀,说明了毛仲在危急关头的窘迫,事实上,他还是低估了清兵的作战能力,以伤害为诱饵,两名伤害不大的清军居然成为狙击手。 毛仲在地上翻滚,滚到了一名清军的身上,连压到撞,使他來不及抽回伸出的军刀,只能以肘还击,撞向毛仲。 这家伙的身手相当不错,至少速度是这样的,毛仲被他撞得非常痛苦,还好,这是滞后了的动作,毛仲已经快了几分之秒钟,将三棱刺递进了他的咽喉。 挨了铁弓殴打的清军就地翻滚,向毛仲压來,那柄军刀相当完美地划出了一个弧线,使毛仲的心里非常爽快。 即使是`敌人,只要技能的高超令人赏心悦目,都能使他由衷的赞赏。 这就是以技能为上的特种兵,这就是职业精神。 毛仲抓起身边的敌人手臂,狠狠地一带,成为自己的阻挡,因为这清兵的手臂上,也有厚厚的棉甲。 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从毛仲的手臂上感知到了,自然那不是毛仲的,毛仲心情愉快地将匕首,捅进了那人的咽喉。 这是毛仲非常熟悉的过程,砍中了目标的敌人必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虽然可能短得叫一般人难以适应,可是?对于毛仲而言,已经足够了。 十几名清兵,都被毛仲一个格杀,勉强低吟的两位,也被他补了两刀,成全了速死之乐,于是,斜靠在城墙上,毛仲大口地喘息着。 不管是谁,就是凶悍如毛仲,也对刚才的战斗感到了后怕,清军的训练有素,实在是技高一筹,明国士兵,根本无法企及。 他感到了一丝的后悔,也许,使用纯粹的特战方式,才是减少损失的最佳方案,在章丘城下设置埋伏,万一溃退的清军拼命抵抗,明军那一千八百余人,能是对手吗?还不知道这城里有多少敌人呢? 正在毛仲休息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在城楼上飞來了几个黑影,一上來也不说话,直接葡伏到了地上。 毛仲发现,他们全部是轻弓利箭,警惕地扫描着周围的一切景象。 七人,还是八人,还是。 毛仲不敢乱动。虽然后悔自己沒有及时进入城楼里避避风头,更后悔沒有将下面的士兵及时地援救上來,增加自己的人手,也知道,那是沒有用的,对,这一定是清军的游哨,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就飞快赶到了。 毛仲不敢动,他刚才疏忽了,沒有拿冻,也沒有拿箭,要和敌人对射,恐怕难以抵抗敌人精湛的本职工作,这么多的敌人一起射,早已经将他射成了大刺猥,更重要的是,他想试试运气。 他屏住了呼吸,纹丝不动,好象已经死了一样,而比他差一些的,是那些地上的清兵,有的还在倒气,有的还有偶尔的低吟。 毛仲忽然发出了一声长吟:“哦!” 慢悠悠地,毛仲的身体向着下面滑出了一些,然后,坐在城墙角落里,等待着时局的变化。 万一敌人看出了破绽呢?那就危险了。 危险不危险,只有赌一把,世界上从來沒有那么便宜和确定的事情。 毛仲是个赌博高手,但是,轻易不上台上,他最钦佩的人不能给大家随意说出來,说出來的话,会有许多人感到震惊,甚至是惊恐,那就是,山本五十六。 日本法西斯的悍将山本司令官,曾经是联合舰队的总指挥,这个人虽然是个脓里包,可是?个人的素质天赋极佳,聪明能干,他是欧洲好几个大赌场被明确拒绝进入的人物之一,他曾经宣称,仅仅依靠赌技,就可以在几年里为日本赢得一支舰队。 其实,赌博的素质和才能,取决于一个人极强的综合判断力,毛仲也是这样的,,特种兵从事的全是危险的事情,当机立断是必然的。 哪些清兵迟疑了一会儿,就慢慢地放松了警惕,朝着毛仲先走过來,这时,毛仲在地上又翻滚了一下示意自己的伤害极为严重。 几个黑影都围了过來。 一秒钟以后,城楼上响起了极为犀利的刀切声,不久就陷入了空前的寂静。 毛仲咬牙切齿地站起來,疲惫不堪,脸上全是汗水,不错,全部的敌人都被他瞬间干掉 ------------ 一百廿一章 ,红楼区 能够取得章丘城门楼的战果相当艰难,冒险性远远多于可回味无穷的地方,清军的狡诈凶悍,让毛仲心有余悸,他明白,任何一支军队,一个国家,只要不被腐败现象所困扰,只要纪律严明,都能有惊人的力量。 他数了数,总共二十七个尸体,乱七八糟地倾倒在雪地上。虽然是清军,他也知道,这些人的民族性无法确定,汉军八旗的人数也相当给力,他想,如果是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这些人活的话,一定能将倭寇打得兔毛乱飞。 休息了一会儿,他不敢胡思乱想,赶紧将身上纠缠的绳索牵扯下去,这头拴在城垛上,等待士兵赶上來。 士兵们很麻利,一个接着一个攀登上來,稍一观察,看到地上的清兵尸体,都惊呆了,再一摸索,全是刚死的,有的温热,有的还有余气。 毛仲示意士兵将清军尸体都抛弃下城,集中在一个地方,万一事情不济,可以作为撤退时的铺垫,士兵们立刻照办,通过轻轻的哼声,士兵们向毛仲表示了严重的称赞。 一个人干掉了二十几个,不可思议啊! 刚才,城下的士兵也相当危险,更清楚上面的毛仲局势,清军的声音虽然不高,打斗的动作也不大,可是?他们都能清楚感觉,不用说,毛仲赢得了最后胜利。 一名士兵将双大拇指伸出來,在毛仲的面前一比,意思是说,他牛叉,实在牛叉,无与伦比地牛叉。 毛仲摇摇头,无声地冷笑,那是他谦虚谨慎时固有的做态,事情刚开始,一个小小的章丘城城门都这么难弄,不知道将來怎么将敌人惊扰驱赶。 计划中的方案是,想方设法,将清军惊扰,可是?怎么办才能有效果呢? 毛仲感到肩膀上的担子非常沉重,现在不象秋天时,风冷但不大,如果顺风纵火焚烧城市,显然沒有条件,最佳的方式是什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毛仲带领六名士兵,悄悄地向着下面走去,从城墙延伸下去,是狭窄的,陡峭的楼梯,他们鱼贯而下,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捏着一把匕首,一把军刀。[就爱读书] 站定以后,大家都盯着毛仲。 毛仲整理了下衣甲,示意大家按照他的样子去做,认真负责地检查了下自己的装束,看看和印象里的清军有什么不同。 扮演成清军士兵,是必须的,也是容易的,可惜了那些清军的衣甲,因为血腥气息,搞得几个士兵很不爽。 街道上黑呼呼的,因为月光完全隐沒进去了,城里道路上的雪,似乎已经被清扫了大半,街道的黑衬托着两旁的白,别有风味。 章丘城非常有限,除了城墙巍峨壮观以外,里面实在乏善可陈,都是些低矮的房屋,弥漫着贫穷落后的气息,不过,他们很快就在这里发现了大批的人。 到处都是堆在一起的人,很少人说话,有些人在打鼾,有些人在低声地哭,也有孩子突然爆发出震撼的声音,立刻就有大人惊恐地拍打。 全是明朝的百姓,转过了弯來,毛仲发现,黑压压一大片都是人。 很显然,他们被百姓们发现了,立刻,中间的道路就被迅速地腾开了,街道上鸦雀无声,毛仲能够感到百姓们的恐惧和沉默。 毛仲挥手示意,几个明军站立着,掩护在自己身边,他抄起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过來!” “饶命啊!饶命!”那中年人立刻跪下來,将脑袋磕得砰砰香响。 “我不杀你,想活命的话,就老实说!”毛仲压低了声音。 “是是是,军爷!” “你过來,我有话问你!” 毛仲将那人拉过來,带到了僻静之处,几个士兵也跟了过來。 将匕首放在那人的脖子里,毛仲试图制造一种威严的气氛,不料,那人的脖子一软,居然歪斜到了一边,昏死过去。[就爱读书] 毛仲掐了他的人中,又拿一些雪在他的脸上搓:“你再不醒,装昏,老子就不客气了!” “爷爷,大金的军爷,我说,我说!”那中年人很快苏醒了,瑟瑟发抖。 “这里都是什么人,有多少,清兵都在哪里住着,大约多少!” 这些问題相当纠结,因为那家伙傻了,很快,毛仲听到了一个声音,接着,一股尿躁味道开始淡淡地飘逸。 不过,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清军占领了章丘以后,将全部的两万多百姓,驱赶到原來是穷人居住的南门内地区,白天黑夜看守着,将所有的青壮年都抓走了,一些十几岁二三十岁的漂亮女人也被抓走了,这里,几乎全是老弱病残,现在还能有五六千人。 “清兵有多少!” “清兵!” “就是金兵!” “难道军爷自己不知道!” “我问你!” “真不知道啊!不知道!”空气里的尿素味道更浓了。 寻常的百姓,当然很难知道清军的数量:“多不多!” “很多呢?” 毛仲放了那人:“你很老实,本军爷放你一马,走吧!” 那人连滚带爬,在地上翻腾了好几次,终于飞快地逃走了。 沒有问出究竟,事实上也不可能有结果,毛仲略一沉思,就挥手示意大家:“走!” 转出这片街区,前面又空旷起來,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有马蹄声。 毛仲立刻吩咐大家隐蔽起來,然后,自己笔直地站在街道中间。 根据安排,其余的士兵,正将箭弩准备好,他们隐蔽的技能还不错,避开了雪堆,潜伏进两边的房屋上,或者墙壁后面。 [奇书网 www.qisuwang.cc] 三个清军士兵,一溜儿奔跑着,肆无忌惮,战马声将清扫过的黑色青石路面,敲打得错落有致。 毛仲拦截了清军:“站住,全部下來!” 三名清军闻声住马,有抽出军刀的声音,其中一个问:“干什么?不在军营里睡,怎么乱跑!” 毛仲装作生气的样子:“麻辣隔壁,老子问你们呢?” 三名士兵沉默了会儿,似乎在震撼中清醒,态度有些游移不定,显然捉摸不透毛仲的身份:“刚到前头玩了会儿,嘿嘿!” “玩什么玩!” “嘿嘿!老兄弟,难道你不知道,前头的大宅子里,可好玩了,难道你不知道!”那清兵有些鄙视:“你们是不是汉军,怎么沒有马骑!” “哈哈哈!”一个士兵忽然大笑起來:“对呀,小蛮子也敢冒充灯吓唬你大爷呀,赶快滚蛋,否则,老子就你吃不了兜着走!” 毛仲说:“你们骂人,好,我们也会,來,开骂!” 这是信号。 三个清军扑扑滚下马來,一个人身上至少中一箭,而且,中箭的地方很不道德。 六名士兵都是毛仲挑选出來的精兵,都有一技之长,两人瞄准一个偷袭,效果绝对错不了。 毛仲上前,一拳头打歪了一个挣扎的家伙的脸,又一脚将一个家伙踢得翻滚了好多圈圈儿,好象玩杂技,第三个家伙估计被箭的地方太凶险,连连咳嗽着,挣扎不出一句话。 毛仲将第二个家伙抓到了跟前,此时,明军士兵也纷纷涌出,夺取了三匹战马,控制了其余两名清军。 “你是干什么的!”毛仲捏着那家伙的下巴,手指一顶,使他艰于呼吸。 那士兵大怒,奋力地挣扎,双拳狠狠地在毛仲的身上捶打。 毛仲发现,这士兵的身材不高,于是,顺势将之提起來,举在空中。 三名清兵被抓到了一个空虚的院落里,当一名明军用刀将一个家伙的重要部位切割了好几次以后,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走吧!去清军的中军营!”毛仲告诉大家:“我们就偷袭敌人的中军,那个费扬古,是不是,我们剁了那家伙的脑袋,或者胁迫他做点儿什么?” “可是?清贼军的话,敢信吗?”一个士兵质疑。 “死马当成活马医,咱反正都是乱闯!”毛仲道:“只有相信,才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做了个手势,将那三名战俘杀掉。 作为潜伏进敌人心脏地带的特工,他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松懈,疏忽,否则,就是全军覆沒的悲剧。 三人骑马,其余四人跟随,逆反着方向,往前走,走不到一百米,转了一个弯,前面豁然开朗,有无数的灯光,在昏黄的纸质灯笼里摇摆,这儿的街道,明显是富裕人家的地方,大多数都是高宅大院,有许多的镇宅貔貅,狰狞恐怖。 有人声喧哗,但不多,一些楼里还有喝酒的划拳声,声音很凶恶迷醉,不时有女人的尖叫声,男人们狂妄得意的怪笑,还有其他一些不堪的声音。 这儿,就是清兵所说的红楼区,清军统帅费扬古,正带着所有非执勤的清军,就住宿在这里,肆意地享乐着声色犬马。 费扬古在哪里,不知道,一街两行,不时有灯光明灭。 毛仲等人顺着街道乱走,沒有发现任何人阻拦,由此可见,清军对自己的安全,是非常放心的。 伏击的三名清军骑兵,不过是普通的士兵,自然不能清楚清军统帅费扬古的具体位置,所以,毛仲等人不得不吃力地寻找。 前进了二百余米,两边都是清军在做闹,一片高档的街区,锦绣红楼,被清军糟蹋成了醉臭的青楼,不时有心满意足的清军士兵光着身子从敞开的房屋窗户对着外面纵歌。 毛仲发现,清军在入关时候才开始的严明军纪,在这时表现得截然相反,以完全地复仇和破坏为目的的占领,比强盗和豺狼沒有任何区别。 ------------ 一百廿二章 ,袭击费扬古 毛仲要将敌人惊出城市,但实现的方法到了现实中,却越來越不恰当,本來计划到楼房宅院里大肆击杀敌人,后來又计划放火焚烧,想來思去,最终都放弃了。(就爱读书) 如果仅仅是在城里乱上一阵,杀上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敌人,也沒有意思。 所以,毛仲沒有理会街道里充斥的强盗行径,暴力事件,直接领着六人继续前进,一直到走街道尽头,都沒有发现费扬古的亲兵。 按照正常逻辑,费扬古要在这里与官兵同乐,其所在的门外,自然应该有亲兵把守,发现了有兵守卫的地方,自然是费扬古,或者是其他将领,为什么沒有呢? 看看天空阴黑的云层,毛仲感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必须及时行动,否则,一夜的布置和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沒有办法,只有胡乱行动,毛仲下马,带领士兵径直向一家大宅院闯去。 门是虚掩着的,一开门,就听到周围的走廊里有声音,走廊的内里,都是房间,毛仲侧耳倾听,知道里面有人,可是?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推门进去。 “出來,本佐领奉命查夜,都给老子出來!” 毛仲对着里面怒吼。 里面立刻有人出來,还点燃了灯火,只见两张合并的床上,翻滚着几对男男女女,男人们都愤愤不平地跳下來找衣服。 “佐领大人,您查什么呀!”几个显然是士兵的家伙,很恼火地说:“总兵大人都三天不封刀呢?你还查什么?” “哦,这几个女人,总兵大人要带走,你们先去别的人家吧!”毛仲眼睛珠子一转,说。 “您大人是!”几个清兵很怀疑。 毛仲知道这是必然的,通常,占领一个小城市的清军,不会多于五千人,经常性的训练,早已使他们相互熟悉了。 “我是新來的!” “总兵大人要,不会是你小子要吧!”一个士兵很凶恶地穿了半拉子衣服,仍然赖在床上,一只手还搂着一个女人,那是个年轻俊美的女人,因为给他强迫出來,被子半斜,现出一身雪白匀称。 “当然不是!”毛仲等待着这家伙发火,很多时候,敌人越是愤怒,越容易暴露出问題。 果然,那家伙盯着毛仲看了半天,很邪恶地在那身边姑娘的胸前捏了一把,使她尖锐地叫了声:“怎么,想舒坦,打着总兵大人的旗号,我呸,你是佐领,老子还是固山额真呢?瞧你小子那鸟模样,总兵大人在前面街道的中军营里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儿陪着快活,怎么会想到來这里寻垃圾,哈哈哈哈,小子,赶快滚蛋,等大爷们舒服够了,腾出窝來给你!” “胡说,总兵大人在中军营里,鞠躬尽瘁地办理军务,哪里有你们想得这样龌龊!”毛仲继续和他磨菇。 那人估计`是个小军官,果然上当:“鬼才信,进城第一天,我们就挑选了三十名最漂亮的妞儿给他送去了,办军务,现在明国人被打得稀里哗啦!乱军败走了,城里可能造反的几千男人都被杀光了,有屁军务呀!” “你胡说八道,你知道我们总兵大人的衙门在哪不知道就信口开河!” “去去去,别给总兵撑着了,老子不尿他,老子的功劳并不比他差,他的衙门在哪里,哼哼,就在前面走三十步左拐再走五十步,大清一等总兵费扬古将军的行在,哈哈哈,是不是你小子喝高了,找不到尿床的地方!” 毛仲一听,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很无奈的样子,退缩出來。 奇袭敌人司令部。 这几乎是唯一的一手。 毛仲立刻带领六名士兵出來,不过,在院落里,他们看到了几匹拴在树上的马,屋子里,因为得胜了的清兵再次开始寻欢作乐,早已将外面的情况忘得一干二净。(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毛仲点头示意,立刻有士兵上前,将那几匹马解开了牵扯出來。 一`行七人,迅速地朝着前面方向奔驰,很快,就到了一片巨大的宅子前,果然,有四名清兵在门岗守卫,一个个大红缨帽,威风凛凛,身体挺立,纹丝不动。 从房屋门前的动静,毛仲看出,这儿其实是章丘县的衙门。 “站住!”四名清兵立刻声色俱厉地喝住。 毛仲等下了马,摇摇欲坠地上前:“请问,鸡毛总兵大人在吗?” 门卫的清军一阵迷惘,奇怪地打量着毛仲,不过,不等他看请清楚,毛仲的右掌就在他的肩膀偏上处狠狠一击,砍昏了他。 其余三名警卫莫名其妙,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时还沒有想到要攻击,毕竟,这家伙是清军打扮,对,肯定是喝醉了酒。 毛仲摇晃到了第二个家伙的跟前,那家伙谨慎地以长枪阻挡,却被毛仲一把夺过,奋力一扭枪头,将之刺杀。 毛仲的力量并不是最强的,可是?枪头仍然捅得极深,几乎将之破脖子全部捅穿了。 其余的明军士兵,也以箭弩将两名清军射倒,猝然不及防备的清军守卫,全部被拿下。 “谁,乱什么?”一声断喝,让毛仲等人顿时一惊,接着,很近的地方有一个人摇晃着身体,咒骂着:“狗胆包天,敢來总兵府里闹,是不是小鸡鸡在身上玩得不舒心想当公公!” 两个明兵冲过去将之左右夹击,按到了地下,毛仲将之拖到了角落里,以脚踩踏其胸膛:“你谁!” “滚,滚,滚!”那家伙穿着厚厚的棉袄,非常嚣张,大辫子甩得很张扬:“连老子都不认得了,混帐东西,吃猪油太多蒙了心吧!” “小子,我是明军,不是你们的人!”毛仲冷不丁对他说。 那家伙正在牛叉,忽然浑身一紧,登时哑了:“什么?兄弟,别开玩笑,别胡说话,小心给总兵大人知道了,割你的鸡鸡下酒!” 毛仲用刀在他的鼻子上一敲:“说吧!老子是明国的辽东军副总兵朱国栋,又叫毛仲的干活儿,专门來整你们的总兵大人费扬古的,说吧!他在哪里!” 那家伙蒙了,半天都沒有说话,脸上,借助旁边的灯光,可以看出象小河一样汹涌的汗水。 忽然,这家伙疯狂地朝着毛仲撞來,一头扎來的情景,如同拼命搏鹰的兔子。 士兵将之困得死死的,一人抓住他的大辫子,使之不能乱动。 “救命,救,,,,,!” 沒有办法,士兵只能扭断这个顽固的家伙,咔嚓的响声以后,这家伙歪斜到阴森的角落里昏死过去了。 毛仲几个,观察着院落的走向,宽阔的几进深的宅院。虽然破旧些,仍然给人威严和震慑的感觉,官不修衙,然而,衙门毕竟是衙门。 “谁呀!”又有人在走廊上的房间里问,随即,一个大辫子甩了出來。 “我,是我呀!”一名士兵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大摇大摆,在那家伙认真的觉察目标时,士兵已经反手一刀,将之砍翻。 什么总兵府,明军不管那么多,在院落里大肆杀伐,先后出來的三个人都被直接秒挂,最终,他们來到了最里面的房屋,听到里面有人得意洋洋地哼着,借助破损了的窗户纸,毛仲发现一个大辫子的男人,被五个年轻漂亮的明朝女子团团伺候着,屋子里生着温暖如春的火堆,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衣衫,女孩子们穿得也很单薄,那家伙一面享受着足部按摩一面也骚扰着一名女孩子的下巴,女孩子们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反抗。 “费扬古!”毛仲在外面叫道。 “你谁!”那个被美女包围的大辫子陡然一惊,将女孩子们甩开,跳了起來:“是老将來了!” “老将!” “难道不是额亦都将军的亲兵!”那家伙顺手抄起一件衣服披上身上:“老将这么晚了來,有啥急事儿!” 毛仲等人闯进了屋子,七个人都带着武器,将那家伙包围,眼见形势不对的女孩子们,立刻尖锐的哭喊起來,向着桌子底下乱钻。 “走吧!费扬古!”毛仲上前,一拳砸在那家伙的脸上,使之桃花朵朵开:“你违背军纪,肆意妄为,损害我大清军的形象,老将要拿你治罪!” “你胡说八道什么?”费扬古很委屈震撼地疑问。 士兵们一拥而上,用绳索将之捆绑了,还填塞了嘴巴,以免乱说,在屋子里搜寻,竟然发现了十几名女孩子,全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有几个在另外一间屋子里,甚至什么也沒有穿。 毛仲立即让士兵找了些衣服给她们穿,带领她们逃出去。 毛仲找到了费扬古的衣甲,吩咐一名士兵穿在身上,向着府外疾驰而去,顺手将其头盔丢弃在门外。 毛仲只有一个人,等了会儿,将费扬古宰了,就着油灯和火堆,迅速点燃了大火,立刻,正屋子里,火光熊熊燃烧。 毛仲纵马來到了外边,高声地呼喊:“快,快,中军着火了,着火了,快來救火啊!” 喊完,毛仲带着费扬古的兵器,有刀,有弓箭,躲避在一处,监视着这里的动静。 等了有五六分钟的光景,清军小队人马向这儿汇聚,毛仲跳出來:“快,费扬古将军被明国叛逆的百姓抓走了,往南门外去了,快去把将军抢夺回來!” ------------ 一百廿三章 ,井口夺人 毛仲以很危险的动作,将清军引导了出來,当大批清军在仓促之间无法识别真假,纷纷往城南蜂拥而來的时候,毛仲就混杂在其间,因为,城南门处有人惊呼,还有几个火把朝着远处去了,惊醒过來的清兵更发现空空如也的城楼守卫,只能奋力追逐。 又惊又怒的清军骑兵,观察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道路和火把,一面咒骂着一面追捕,有些士兵追得太急,纷纷跳在了护城河里,结果,冰封的河面豁然开朗,将许多人陷进去。 “追,追,一定要追上,将几个南蛮子千刀万剐!”清军也觉得毛仲的话非常合理,肯定是被欺压的明国百姓偷袭了总兵大人。 清军的马队非常之多,让毛仲初步估计出其数量,大约能有两千以上,当清军出城大半以后,埋伏在城西南角的明军二百人突然杀出,因为一起点亮了火把,气势汹汹,让所有的清军都大吃一惊。 “快跑啊!快跑啊!明军偷袭了,偷袭了!”毛仲,一个人混杂在清军队伍中不时喊叫上几声。虽然明军二百人的突击,将尾部的清军打乱,清军也试图组织反击,可是?毛仲立刻呼喊:“救费扬古将军要紧啊!” 毛仲的话有多大效果,未必尽如理想,可是?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四下里乱冲撞的清军,失去了总兵的指挥,只能以小队和大股部队的形式独立乱冲,毛仲的话,最起码让身边的数十骑兵顺应了目标,于是,连带着,将数百名清军都引向西面了。 两名清军军官对毛仲起了疑心,大声喝问他,毛仲在黑暗里引弓射击,将之射倒。 以偷袭的方式,毛仲还将五六名清军的小军官射杀,因为莫名其妙的伤害,清军的混乱加剧。 只有二百人的明军攻击了敌人的尾巴,以实击虚的战斗轻松地取得了胜利,清军的潮流向着西面南面分散追去。 毛仲逆反着潮流,來到了明军的骑兵队伍前,战斗已经结束,紧张的明军窥探着前面的情形,当毛仲呼喊着出现的时候,明军官兵一阵欢呼。 毛仲带领骑兵,从打开的城门和吊桥上冲进了城里,先把守了城门,然后,沿着城墙根儿分兵赶到其他三门占领,之后,他们就分别拒守在那里。 在城西和城南门上把守的明军官兵,能够倾听到远处的人嘶马喊,甚至有了火光,可见有激烈的战斗。 一夜的战斗如何进行,对毛仲來说已经无足轻重,当清晨时分,隐蔽在城门洞附近的明军以密集的箭弩将城中残余的清军冲锋队击溃,并且将全城的残余老百姓们都发动起來,分发了部分武器,组成搜索队分区对城市进行清查的时候,先后捕捉到一百八十多名清军,这是些昨夜不甘心离开温柔乡的家伙,居然连军令都不要了,赖在城里欺负女人,不过,不等毛仲给百姓们讲究优待战俘的条款,愤怒至极的百姓们就大开杀戒,将之宰掉了。[就爱读书] 中午**点钟的光景,在城外五里到十里处埋伏的明军回來了,让毛仲欣喜的是,他们沒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官兵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昨夜的战斗经历,炫耀着战绩。 大批的战马被牵扯着,以及被活马栓着在雪地里拖了回來了,还有三百多个清军士兵,被绳捆索绑,连成一串儿,以马鞭驱赶着走來,被剥掉了盔甲的清军,十分狼狈。 简直象城市的节日,几乎所有的百姓们都赶來了,在城门洞内外,聚集了着无数的人,大家先开始还很紧张,后來发现是明军大队,就高兴了,很多人流着眼泪欢呼。 “我们赢了,赢了!”明军官兵一个个踌躇满志,得意洋洋,向着城中百姓摇摆手臂,数十名骑兵整齐有序地开进了城门,打着明朝辽东军的旗帜。 这些骑兵的马鞍桥上,都悬挂着大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一到城中,就全部集中在空旷的地上,倾倒出來,给百姓们观看。 全是耳朵,人的耳朵,还有大辫子,不用说,这都是昨夜的战绩。 “欢迎回來,欢迎凯旋归來!”毛仲亲自出马,在城门外迎接,昨天大半夜,毛仲睡得极为香甜,所以,现在的精神很好。 毛仲一出现,就让所有的官兵炸了窝儿,大家纷纷向着他摇手“将军,将军!” “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非常享受的时刻,昨夜,也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战斗历程,毛仲等人才勉强完成了引蛇出洞的计划,引诱敌人出城夜战,结果,将之大半歼灭。 各个军官都汇聚到了帐下,汇报各自的经历,除了二百精兵潜伏于城西南突击敌人的尾部,一阵砍杀恐吓,趁机夺城,战功相对不彰外,其余各部,都重大收获,明军在半路上设置的埋伏,大出清军意料,当清军奋勇追逐所谓的费扬古的时候,明军以绊马索横出十数道,突然从雪地里腾起,硬是将数百清军都牵扯下來,摔得七荤八素,人仰马翻,接着,箭射刀砍,瞬间就歼灭了部分,当清军顽抗的时候,明军立刻逃走,清军从來沒有吃过这么大亏,发狠死追,结果,立刻又遇到新的埋伏,封锁线,再次遭到痛击,数道埋伏线,将清军反复攻杀,清军由起先的追捕救援,到后來的疯狂逃遁,最终则被死死地包围,几近一鼓全歼。 “拦截击毙敌军三千七百二十一人,又俘获三百六十三人,加上城中捕获一百八十余人,昨夜登城及县衙中斩获三十余人,总数在四千二百人!”这是毛仲最终得到的情报。 这个功勋向着城中军民一一说明,立刻引起了欣喜若狂的山呼海啸,士兵们振臂呼喊,百姓们热泪盈眶,士兵们纷纷议论:“想不到,想不到,我们真的敲死这么多贼耗子,哈哈,太爽了!”“对对,我们总共不到两千人,划算下來,每人弄死两个!”“这么打下去,靼子兵不够我们打呢?”“多亏了朱总兵,要是他骗不出城里的贼兵,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百姓们更是兴奋,因为满清军入城以后,对之进行了残酷无耻地压迫,虐待,屠杀,城中先后有四千多青壮年被屠杀,尸体已经在城外的荒野里找到,一大片一大片,悲惨极了,所有年轻的女人,从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到三四十的中年妇女,只要模样稍微中看些的,都遭到了清兵的欺负,所以,他们对清军痛恨入骨,毛仲军的战功,给他们报仇雪恨了。 经过审讯战俘,得知章丘城出逃的清军,能够逃出数道拦截线的,不足二百人。 城中庆祝,军民同乐,小小的一座县城,沸腾了。 毛仲骑马走在大街小巷巡视,忽然发现一口大井旁边`,有一名女孩子一头扎进了井中,他大惊,紧急呼喊,纵横战马,瞬间而至,只见井旁有十数百姓,其中两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铁黑着脸儿,看着井口,无动于衷。 毛仲冲过去:“谁跳井了!” “沒有人!”那个中年儒者模样的人连头都不抬。 “我怎么看见有人跳了!” “沒有,绝对沒有!” 毛仲往井旁观察,被那儒者拦截,板着黑驴面孔,很气愤地教训:“不要乱看,非礼勿视!” 毛仲已经发现了一名女孩子正在水中起伏挣扎,双臂极力地上扬,一口口地喝水,如果再不施救,很可能立刻就要深陷井底。 “非你妈那个黑驴十三!”毛仲一把将之推倒,摔得七零八落,就着井口的轳辘,用另外一只手去救援那女孩子,幸好井水丰沛,只有一米深浅,毛仲稍稍下到井中,以双腿撑住井壁,就将那女孩子抓住,轻轻一带:“快上來!” 那女孩子垂死之间,被拖出水面,已经被谁呛得半晕,看见毛仲救援,急忙抓牢了他的手,不过,在水面上稍一观看,立刻声嘶力竭:“叫我死,叫我死!” 毛仲很震惊,双手一振,将之连拖带甩整出了井外,然后,人也出來,幸好他今天沒有穿那种笨重的甲胄,否则,就是想救援,也要费劲了。 在井台上,那女孩子挣扎着往井里再跳,而周围的人,包括两个中年儒者,几名老者,几个孩子,几个老弱病残的妇女,都眼睁睁地看着,只是流泪不语。 毛仲一把将那女孩子抓捞肩膀:“你疯了不是!” “无耻之徒,还不丢手!”两个中年儒者和那老年的男子们,都一齐训斥毛仲,其中一个还冲过來要殴打决斗的仇恨模样。 毛仲回头盯着他们:“你们是清兵吗?谁敢摸摸老子,老子立刻将他丢进井里淹死!” 三甩两甩,毛仲将几个匪异所思的男人们甩倒了,正在这时,他的亲兵卫队赶到,大吃一惊,立刻将井边包围了,几个士兵还跳下马,帮助毛仲将那女孩子擒住,也将几个儒者踹倒。 “看看这是谁,他是我们大明朝的钦封国姓总兵爷,你们是不是找死!”士兵痛斥道:“你们真是找死,敢和他老人家作对,别说你们这些破货色,就是满清靼子的十万大军,都被他老人家给灭得差不多了,连皇太极那个家伙,也是死在他手里的!” 那些老弱病残一听,都傻了,尤其是那个中年儒者,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來,喘息着:“他是总兵大人!” “是地,老头子,你特喜欢到老虎头上逮虱子!”士兵讥讽。 老头子立刻跪倒了,连连磕头:“小老儿给总兵大人赔罪,小老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失礼了,失礼了!” 那两个中年儒者,也急忙招呼其他百姓一起给毛仲磕头。 三问两不问,这老头子竟然是县城里最大的官儿,章丘县令王得芳,俩中年人则是他的儿子,县城失陷以后,被清军所执,因为暂时还要利用他们,才沒有残杀,属于极为侥幸的幸存者,如果不是毛仲军及时赶到,他们最终也免不了被屠宰的下场,所以,他们都感激毛仲是全城百姓,也是他们王家的救命恩人。 说清楚了身份,毛仲对王县令也非常客气,最后问他,怎么看着女孩子寻死不救,王得芳说,那是他的孙女,陷落于清兵中,今天刚刚寻找到,为了家门清誉,他鼓动孙女自杀。 毛仲明白了,别说封建思想主流的古代,就是现代开放文明社会,也有相当多的受害人无法自解。 “老县令,清军凶猛,县城丢失,这不怪你一介文官,可是?难道要怪你孙女儿吗?难道要女孩子们來承担所有的罪名吗?要跳井的话,应该那些祸国殃民的将军官员们跳,是他们无能,将满清贼军放任自流,侵扰了本县,所以,听本将军一句,带着你的孙女,好好回家过日子,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毛仲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是县令,立刻在城中张贴布告,号召全城百姓,要善待所有被伤害的女孩子,绝对不允许她们自残自杀,否则,本将军决不答应!” 王县令呆了:“将军,这是什么话,自古以來就是名节大如天啊!” 毛仲气坏了,冷笑道:“女孩子失身是大节,难道你县令丢了城池在贼中活着不是丢了大节,怎么自己不去死!” 王得芳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非常愧疚:“本官等一切事情处理好,自然会死的!” “你死就死,那是你喜欢,可是?你胆敢鼓动胁迫孙女自杀,就是制造恐怖事件,你就是恐怖分子,老子和你沒完!” “总兵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王县令傻得非常眼白。 毛仲知道和他夹杂不清,干脆强制下令:“众军听着,现在城中立刻通告,绝对禁止女孩子自残,否则,哪家出事,老子就要灭他全家,如果有一人自杀,就在王县令身上记下十棒!” 王县令总算明白了:“多谢总兵大人的好生之德,可是?你其实是害她们啊!这一辈子,她们可怎样在人前抬头,失节之事,实在太大了!” “狗屁事大,难道你就沒有失过节!” “你!” 毛仲的粗口,说起來非常痛快,也有相当震撼力。 ------------ 一百廿四章 ,天下女军 “蒙元之朝,全是少数民族占领,那时,哪里还有汉族的地盘,说起來,我们汉族已经统统地失节了,如果都照你的说法,我们汉族岂不是都要寻死不成,哪里还能有你我!” 毛仲的话引起了县令儿子的共鸣:“对对,崖山之后无中国,崖山之后无中国!” 王县令尴尬地僵持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毛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老王,你听我的话准沒错儿,看看你孙女儿,多俊俏多乖巧的闺女,你就忍心将她在水里白白死了!” 这一说,周围的老弱妇女们都哭泣起來,就连女孩子的父亲,也泪流满面。 “可是?可是?”王县令将毛仲拉到了旁边,为难地说:“将军好意,小老儿岂能不知,然而,事实远非那么简单,就如我这孙女王佳茹,就算活了,又能怎样,有辱门风不说,人家谁还愿意娶她,所谓生不如死也!” 这确实是大问題,毛仲一时也难为了。 王县令摇摇头,叹息不已:“孩子们命苦啊!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死得其所为妙,其实,就是死,也死得迟了,要是当时我狠了心,将之一刀砍了,也是清清白白的佳孩儿!” 那边,毛仲听到那女孩子依然挣扎着,往井口里扑,士兵们竭力阻挡,因为士兵们很知礼节,不敢拉扯她的手脚,居然被她突击得很被动。 毛仲想想无法,只得把心一狠:“要不这样,我下一道军令,痛陈靼子罪恶,将所有受害的女孩子们都带走,将來为她们寻找婆家,生儿育女,你看如何!” “你要将他们全部都带走!”王县令更加惊讶。 “是啊!凡是在家里不能见容的,我都带走!” “不行!” “嗯!” “她们本就命苦,你将军怎么还要,还要这样!” 原來,这老头子误会了,以为毛仲要将她们都充作营姬,毛仲解释了老半天,才算是了了他的疑问:“我还计划,组织女军,独立的女兵军,将來,女孩子们可以自立,并不逊色于任何男人!” “想这些苦命孩子,在军中做些缝缝补补的轻活儿,也算为国尽力,将來能得一士兵为佳偶,合情合理!”不过,老县令眼睛珠子一转:“本县的孙女,能不能得将军照顾,伺候左右!” “嗯!” 老家伙以毛仲也抓过他孙女儿的手臂为由,坚持要毛仲收了她做妾:“若是将军肯了,小老儿才肯相信将军的话!” 毛仲思前想后,反正是救人要紧,以后什么事情再说,很爽快地应了,老头子在这期间,一直神经兮兮地盯着毛仲,生怕他拒绝,一见他应了,如释重负,非常喜欢,立刻过來,來见众人,又吩咐儿子堵截了孙女,來给毛仲磕头见礼,那女孩子几经折腾,已经沒了力气,只在旁边咳嗽,呕吐井水,老头子说明情况,立刻将众人的脸色说得欣喜若狂,他们谁也不愿意家人白白死了,这么可爱的闺女能有一个好归属,还是当朝的总兵官,又是大家的救命恩人,沒有不愿意高兴的,简单扼要地作了交代,几个妇女一再叮嘱那女孩子要听毛仲的话,好好伺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就爱读书] 毛仲将战马拉过來,抱那女孩子上马,奈何那闺女胆怯,不能骑乘,毛仲无法,只得上了马,将之抱在前面,向王县令做别,王家大小十数口,都依依不舍。 毛仲将这女孩子带到了身边,稍稍端详一下,果然闭月羞花,大家闺秀,娇媚异常,怪不得满清军一來就将之抢劫呢?只是她刚才悲痛寻死,眼睛略略浮肿。 “你识字吧!” “嗯!”小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直低着头。 “那好,以后你就代我写书信了!” “嗯!” “现在就写书信一封,我口授,你写!” “嗯!” 这顺从的女孩子,按照毛仲的要求,迅速书写了一封信,然后,由士兵快马传给曹变蛟,约他來章丘会见:“你的字写得很漂亮,很有气质!”毛仲由衷的夸奖女孩子。 女孩子稍稍抬头觑了毛仲一眼,立刻飞快地低头,满脸都是红云。 士兵接到书信的时候,往这儿惊奇地窥探了下,正巧合女孩子抬头,那士兵迟疑了半晌,才醒悟过來:“好美!” 毛仲对她沒有欲想,漂亮不算什么?陈家姐妹花都是极品,他只想救人一命,沒有想到得了一个好文书,明朝那些古怪的繁体字,在往來的军书之中,搞得他晕头转向,现在终于有了贴近的小秘书來处理了。 “王佳茹,是吧!”毛仲见她太过拘谨,笑道。 “是,将军!”她的头低得更深了。 身材匀称,但是还沒有发育成熟,皮肤白腻如瓷,头发乌黑油亮,是个美人坯子:“你现在是我的,这个妾了,你知道吧!” “嗯!”她浑身一抖,仍然是低声应了。 “其实,我会将你当妹妹看,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过分紧张,我是你的哥哥,对,哥哥,你放心吧!你还有两位姐姐,一切都会好起來的,我会保护你不再受到伤害!” “嗯!”她再次抬头窥探毛仲,翻身跪了:“你是奴家的救命恩人,更是王家一门的清誉拯救,小女子玷污了将军功德,万望宽恕!” “好好好,起來吧!别客气!” 毛仲沒有料到,这个从淤泥里无意间拯救出來的小女子,因为工于心计,善于谋划,居然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看起來,有官场熏陶的人就是阴险。 一个时辰之内,毛仲军收容了两千三百余各种各样原因愿意到军中的妇女,事实上,在破城之时,因为清军长途偷袭,使明朝百姓來不及逃遁和反应,才沒有使他们做出更多事情來,就这,在城破之日,已经有几百妇女投河自尽了,加上今天死节的,总数接近两千余,多亏了毛仲接纳受害妇女的举动,才使这两千多人免于自杀和家庭街坊的白眼儿之灾,在更大程度上,为辽东军赢得了声誉,也为他自己赢得了民心和军心,这使他后來摄政大明朝时,成为大家交相夸赞的一件美事儿。 毛仲做事,就本着现代社会的基本思想,也带有昨天夜里沒有及时拯救受难妇女的愧疚,不过,他从王县令家的孙女这儿,忽然发现了蹊跷:“你是小脚板板儿!” “嗯!”王家千金翻着可爱的小白眼儿,一脸震撼。 毛仲问:“我说你裹了小脚!” “嗯!”王千金点头。 毛仲在她头上拍拍,走了出來,到城中巡视,发现那集中起來的妇女们,沒有几个大脚的,不禁感慨,明朝男人的品位,不仅害了妇女们,也害了国家,几乎一半青壮年人口堕落为非劳力,是多大的损失。 按照毛仲的吩咐,军中有士兵将已经投靠过來的妇女组织,编制,并且分发武器,这回缴获的武器实在太多了,满清军四千余人被搞死,每人至少刀枪,箭弩战马好几项,随便给妇女们分几件还是容易的。 听说要组建妇女营,准备向清贼军讨还血债,顿时把那些妇女们乐得,一个个精神抖擞,英姿飒爽。 “总兵大人万福!” “总兵大人金安!” “总兵大人!” 这些妇女,在这一片已经有了五百余人,一听士兵介绍说來人就是拯救全城于水火的朱总兵,顿时人人激动,纷纷向他请安。 “好好好,诸位姐妹们好!”毛仲毕恭毕敬地拱手:“本总兵请求大家好好训练,等将來长了本事儿,在战场上痛杀敌人,既为身家报仇,也为国家雪耻,大家要学习花木兰,杨门女将的榜样,为国争光,你们是大明的第一支女军,一定要出类拔萃!” 毛仲是救命恩人,而且是两次拯救,从清军手中拯救算一次,从耻辱和苦海中拯救出來又算一次,所以,这些妇女们对于毛仲的感情,那是无比地敬仰。 “知道,知道!” “随便总兵大人吩咐!” “杀敌,杀敌!” 毛仲巡视着空旷的场地里,发现这些妇女们的士气非常之好,仇恨和感激交加,在感性人群的身上,更是强烈表现,这让毛仲沒有想到,不错,女人都是老虎,而受到了伤害的女人都是老虎精,这些女人组织起來,一定能够震撼人心的。 毛仲吩咐一些监管的小军官们简单地组织妇女们,安排保障她们的生活,一场善意的拯救行动才是真的,至于组建部队的事情,也可以,但是,用于对敌作战,并不靠谱,毛仲觉得,这些小脚的妇女是无法作战的。 正想着,王海生等几个军官过來了,引着一簇人马,老远就地跳下來奔跑:“朱总兵,朱总兵,你好厉害!” “曹将军!” 毛仲急忙跳下马,去迎接曹变蛟,两人到了跟前,曹变蛟盯着毛仲许久都不说话,忽然竖立起了大拇指:“朱总兵以区区两千老弱,袭击章丘,一战成功,歼灭满清靼子军四千余人,自己兵马的损失尚且不足二百,此等功勋,实在令变蛟想都不敢,做更不能,望尘莫及!” 毛仲谦虚道:“哪里哪里,侥幸侥幸,曹总兵请!” 曹变蛟对毛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眼神里隐藏的蔑视和不满,敌意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代换的是震撼和敬意,军人是特殊的群体,对于特别能战的军人,其他人打心眼儿里敬爱。 毛仲笑着邀请曹变蛟到前面他的临时住所休息,商讨两军合作战斗的事情:“曹总兵啊!我是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盼望着和将军合作,干一番大事业,所以,频繁打扰乱,还望理解!” 曹变蛟赶紧摇头:“朱总兵这样的神将,能够下眼看我曹某人,都是曹某人的福气,末将在朱总兵面前,实在惭愧复惭愧,将军但有吩咐,曹某敢不从命!” 说着话时,曹变蛟看到了士兵们议论纷纷,顺着眼光一瞅,正见许多妇女在旷地上聚集,人人手里拿着一些刀枪,感到非常惊奇:“朱总兵,他们都在做什么?” 毛仲将城中受害妇女的遭遇讲了,又讲自己成立了军营女兵,以为拯救的事情,顿时让曹变蛟大为疑虑:“不妥,不妥,千万不能这样!” “为什么?秦汉唐各朝,都有女军作战的记录,唯独我大明不能乎!”毛仲奇怪了。 “朝廷法典所不容,将军一旦采用,恐怕对自己非常不利,朝庭清流,也将大肆攻劾,那时,反为不美!”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这是毛仲最喜欢的林则徐大人的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曹变蛟震惊地请求。 毛仲值得解说了一遍。 曹变蛟的眼神更加不同:“朱总兵的气魄胸怀,文笔佳句,真是不可揣度!” 毛仲谦虚,连连摆手,其实是对盗版了几百年后林大人的愧疚,却在曹变蛟的心目中,形成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朱总兵文采武略,胆识精神,全然超越常人,曹某今日一见倾心,刚才总兵大人说什么合作,不,我现在就烦请将军答应,我曹某以所部官军,全凭将军指挥!” 毛仲道:“哪里哪里,还是合作,你我两军联合,必定力量大增,近日之内,必定能大破清贼!” 两人话话投机,相见恨晚,曹变蛟道:“这些妇女,小脚伶俐,做些军中杂务尚且困难,怎么能够从军作战!” 毛仲道:“曹总兵说的是,但是,人经过训练以后,潜能一旦激发出來,往往出乎意料!” 曹变蛟略微思索,忽然笑了:“对对,这些女人,可以精练弓弩,以为大军的掩护!” 这一说,让毛仲也开了窍:“她们的脚不能久走,可以骑马嘛,身体轻薄,又不累马!” 曹变蛟看着身边的官兵,突然一冷脸:“出息,难道就沒有见过女人,谗虫样儿!” 毛仲轻笑:“曹总兵莫怪,不是你部官兵唐突,我想,有这些妇女在军中招摇,将來我军扩充,恐怕愿意从军的男人一定极多,蜂拥而來,就是打仗时候,也一定勇敢,否则,就在女人面前丢脸,是无论如何也化不开的!” “妙!” 章丘城收容的妇女,编制成五个营,每营四百余人。 ------------ 一百廿五章 ,攻杀额亦都(一) 在章丘城,毛仲和曹变蛟部合而为一,将一应后勤杂务,都转交给了新入伍的女兵,还配置了甲衣,其余男兵,总数在六千人,城里的百姓中,也陆续有三百余男丁参加部队。 还真甭说,这两千女兵的加入,给毛仲军带來了意想不到的新气象,让那些男兵们的训练更加刻苦了,情绪更高了。 曹变蛟部是明朝末年关宁军的悍将之一,战力强大,所以,受到了毛仲的格外器重,有此军加入,他的本钱大了许多。 “将军,我们今天夜里是否袭击济南!”曹变蛟也是个急性子,在章丘一直呆了五天不见动静,急不可待:“朱总兵有大功在身,可以轻松,可是?曹某人连连丧师失地,却不能不图谋了!” 毛仲告诉他,自己其实在等待着辽东旅顺城调集來的军火,如果军火到來,则可以轻易击败满清军,那时,区区十万满清军,不过如猪羊群耳,这让曹变蛟大吃一惊:“莫非,传言里的辽东步枪与炸弹,都是真的!” “是真的!” 曹变蛟一直在中原追随洪承畴等镇压农民起义军,对辽东的事情,虽有耳闻,却知之极少,不过,皇太极等大批将领被辽东军数千轻骑横扫的事情,妇孺皆知,他也听了,只是,对于步枪和炸弹,他实在无法想象。 毛仲就让士兵拿出了几杆步枪,给他讲解使用的原理,让曹变蛟惊叹不已:“这步枪子弹的功效,是现用铜铳的十倍,怪不得朱总兵手下,如狼似虎了!” “那好,我们就坐等援军到來,估计五千发子弹或者三两千的手榴弹,就可以了,十万满清军也架不住这些东西折腾!”毛仲觉得,章丘之战,实在是冒险,过程的每一个环节出现了差错,都不能完美无缺地歼灭敌人,现在想想,他都感到后怕,如果在城门楼上,他一时不小心中了敌人的暗算,那一切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所以,他很想等武器到时,再做打算,曹变蛟想想也是道理,就同意了:“不知道需要几时,如果现在到就好了,我真想见识见识这天下利器!” 正在议论时,有骑兵飞报,说远远潜伏到济南城近郊的士兵回來了。 毛仲和曹变蛟两人连同许多军官,都出來欢迎,能够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深入虎穴探听情报的,值得如此这般敬重。 不料,两名士兵一见毛仲,就跪下來大哭不止。 “哭什么?快起來!”毛仲有些生气。 那边,曹变蛟已经变了脸色:“哼,还男人呢?” 士兵哭着讲述了一路上的见闻,特别是那济南城外一层层一片片的尸山血海,震撼了所有的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曹变蛟盯着士兵的眼睛:“到底死了多少人!” 士兵摇摇头:“数不清楚,太多了,城南城北,从东到西,都是死人,男女老少都有,最高处堆了一丈高!” “有五万!”王海生忍不住插嘴。 “恐怕十万也不止吧!”侦察士兵犹豫着猜测。 “清兵有多少,都在哪一带扎着,附近还有多少百姓!”这些,是毛仲最关心的。 两名士兵轮流讲述,基本完成了任务,好多次,他们遭遇危险,都是顺势往地上死人堆一躺,蒙混过关的。 毛仲联想到自己的历史知识。虽然很一般,可是?济南城下被清军攻击,尸体堆积十三万的典故还是知道的,沒想到,现在真的应验了。 此时的清军,基本是疯子军,法西斯军,一群野兽豺狼,暴徒。 毛仲拍案而起,那边,曹变蛟已经气得哇哇大叫了,所有的官兵都被这惨绝人寰的消息震惊了,基本上,在济南城内外,除了一两万年轻女子被捕捉进城,供满清军消遣娱乐外,其余的明朝百姓,基本被杀绝。 这是空前的悲剧,也是空前的耻辱,章丘城中,立刻弥漫着冷酷的气氛,刚刚遭受清军费扬古蹂躏的百姓们,感同身受。 不能再等待了,如果再等待下去,满清军也不知道在这山东地面造下多少孽债。 毛仲和曹变蛟简单地商量了下,决定立即进攻,在惨案的刺激下,所有的官兵群情激愤,都要求与敌人绝死战斗。 下午一时许,部队出发,留下女兵守城,其余六千人一起出发,前进三十里,遭遇了清军的一些游骑,明军立刻派遣大队骑兵追捕,清军骑兵逃得极快,明军骑兵拼死追逐,终于追出十余里,将之捕获,二十余骑非死即伤。 审讯的结果与侦察结果一致,清军官兵得到了将领们的指示,有组织地屠杀明国军民,这当然是代善和杜度等人做的孽。虽然代善已经被捉,其流毒所及,还在祸害。 清军游骑都被杀掉了。 明军携带了大量的清军衣甲等物,使曹变蛟等人非常不解:“这么多东西,乱七八糟的,拖累啊!”他善意地劝告毛仲。 毛仲一笑:“关键时刻才用得着,而且,屡试不爽!” 老曹翻了翻白眼儿:“难道满清靼子的衣甲更厚实!” 毛仲笑而不答,以毛仲的观察,这位大老曹人虽勇敢顽强,奈何一根筋骨,脑袋思考的不行,所以做偏将冲锋陷阵还可以,做统帅明显不行。( 就爱奇 书 网 ) 再前进十五里,清军的前锋骑兵已经感知了明军所在,逐渐增多,在明军的前面游移,稍一接近就飞快地撤退了,同时以密集的箭雨阻挡追捕。 明军官兵知道,他们即将遭遇敌人的主力军,所以,人人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毛仲以曹变蛟为统帅,带领全军五千余人,就在附近地面扎营,自己率领一千人徐徐撤退,两人商量好了一切接应联系的准备。 “朱总兵,何必这样罗嗦,我军群情振奋,官兵同心,只等清军來时冲杀,必定胜利!”曹变蛟感到这个方案太麻烦。 殊不知,毛仲的特种兵,精的正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战果的门道,善于思维,揣测,他坚信,只有这个方案,才是最可行的。 “济南城周围的满清军人数,当不在十万之下,而且多骑兵,以我军官兵两部,不过六千,完全正面交锋,必然失败,只有多动脑筋,出奇制胜,放心吧!听我的绝对沒有错误!”毛仲向他解释了作战的要领,并说,本來是想让他來偷袭敌人的,只是考虑到关宁军为主的联合部队只有他才能指挥得动,只有劳累他了。 “只有这办法,才能以少胜多!” “也好,反正老子就是死了,也死在战场上,值得!”曹变蛟绝对是个勇将,之前沒有遭遇一个强有力的统帅,晕头转向的追捕李自成和张献忠等起义军,也在抗清战场上混得很熟,可惜战功就免了。 两人做别,毛仲率领的千人部队,全是挑选出來的骑兵,青一色快刀长矛,眼看着他们离去,曹变蛟的部队中,有军官开始疑问:“将军,朱总兵不会是自己逃跑了吧!” “扯蛋,你胡说什么?逃走,他朱国栋的名字是逃得起的,他要是逃一步,这一辈子就别想再翻过身來!”这一点儿,曹变蛟还是很清楚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观察,在章丘城内外的做派,老曹坚信,这个朱国栋总兵,绝对不简单,可以依赖。 “可是?为什么他自己不來挡着!”军官们出于对憨厚将领的好意,提醒道。 “嘿嘿!兔崽子们,人家老朱早已经说过了,是老子抢到了手,咱关宁军,是天下最强的部队,岂能让辽东军正面抵敌,留下咱关宁军的不是!” “那现在朱总兵干啥去!” “爱莫能助!”曹变蛟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 “哦,无可奉告!”曹变蛟现在对于毛仲,是极为敬佩的,以至于将他的话当成了语录,反复铭记。 “将军,劝告您一句,我们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不明不白,万一事情有变,我们关宁军可遭殃了!”这军官绝对是个老油子:“打虎还是亲兄弟,上阵还是父子兵,我们和人家刚刚合兵,人心隔肚皮的,,,,,!” 曹变蛟将脸一黑,咒骂道:“你哪那么多闲话,告诉你们,本总兵刚和朱国栋副将在城里祈祷了天地,八拜为金兰之好了!” “啊!好,这朱总兵是我们的哥儿们了,行!” 为了贯彻整体计划,毛仲将许多事情都做到了家,特别是和曹变蛟结拜的事情,更给整个战役砸下來了铁砣。 明军的整体构思是非常严密的,,让毛仲自己都很得意,曹变蛟以主力五千人前出济南城西,并且飞快地扎下营來,士兵们将附近的树木砍伐削尖,制作成栅栏,吃力地打进冰冻的雪地里,同时热火朝天地开挖雪地上的沟壑。虽然天寒地冻的,明军官兵还是挖掘不止,一面喊着口号,一面脱了膀子大干的场面,惊心动魄。 两千骑兵,就在周围布成圆阵,在完全扎下阵势之前,一切都是变数,清军的铁骑时刻都能來偷袭,一场激战立刻就能爆发,曹变蛟带着亲兵马队,反复地侦察着对面,这儿,距离济南城下约有三十五里左右,清军想要进攻的话,非常快。 让曹变蛟有些疑惑的是,这五天多來,济南城的满清军为什么不去章丘城报复呢?逃遁的二百满清军骑兵一定能够带去消息,这不符合清军的一贯做法。 不过,让老曹很满意的是,官兵们很努力地工作,终于在两刻钟以后,扎好了营寨,许多士兵还用木桶打了河里的水,给堆积的泥土上泼洒了,在严寒的天气里,它们很快就能封冻起來,加固沟壑。 毛仲军回城的做法,是给侦察的清军游骑兵一个错觉,以为明军有了分歧,在进攻时忽然胆怯,撤退回去守城了:“哼,等你们进攻时候,老子再给你们颜色瞧!” 毛仲的计划本來是,诱惑敌人來攻,等敌人攻的筋疲力尽之余,实施精兵偷袭战略,那时,这一千人的背后袭击之战,就将成为致命的一击,如果老曹的部队前后夹击,不管清军有一万还是八千,甚至三万两万,都能被打得大败,在冷兵器潮流的时代,阵势和攻防的状态决定了许多问題。 也许是毛仲的不幸,他的部队还沒有回到章丘,就发现,西北面烟尘大起,千万骑兵的云朵,踏碎了皑皑的雪原,波涛澎湃地奔涌向前,包裹了城池。 敌人來了,把城市包围了。 这是毛仲所沒有料到的。 五天以來满清的松懈和冷静,章丘城的安全轻松,在毛仲看來,都是满清军遭受巨创以后的恐惧感,他们摸不清明军有多少人马,能够一举全歼四千清军精锐的明军有多少,肯定让清军大伤脑筋,毛仲判断,在曹变蛟军前出济南之前,满清军一定不敢扰乱章丘。 他的构思错误了。 无奈之下,他只有吩咐官兵:“撤退,撤退,向着南面迅速撤退!” 这一千人虽然不多,也是他的起家老本儿,里面有辽东军数百,有借來的祖大寿关宁军,经过多次战役的考验,对他非常信服,他知道,以区区千人和前來进攻的满清军主力决战,那不是找死就是找不痛快。 “将军,满清军來了,我们为什么不打呀!” “有的是机会!”毛仲不敢打击官兵的积极性,只能勉强欺骗:“我们就等着满清军來进攻呢?北面,京城军三万已经到了!” “啊!太好了!” 信口开河是毛仲的强项,只有有利于安定团结,有利于国家,有利战斗,在他的信念里,才沒有那么多杂碎呢? 毛仲部队,悄悄地向南面隐蔽,同时,他吩咐官兵,立刻让全军更换成清军的衣甲:“快些,再晚就來不及了!” 结果,毛仲部队都更换成了清军的盔甲,打着缴获的清军旗帜,大摇大摆,成了满清军。 “可惜,可惜,太可惜了!”毛仲向着章丘城头遥望,叹息。 “怎么了将军!”士兵问。 当然可惜,好不容易招进來两千新兵,还是娇媚媚的女兵,还沒有任何训练,怎么能够抵抗如狼似虎的清军精锐,可惜了,这些女孩子。 侦察骑兵赶來汇报,说清军的马队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边沿儿:“起码有五千!” ------------ 一百廿六章 ,攻杀额亦都(二) 显然,北面的清军部队,对毛仲部队也有觉察,好几拨清军的侦察骑兵,都出沒在周围,要不是毛仲军派人驱逐,那些家伙指不定就贴上來了。(就爱读书) “撤退吧!”毛仲带领队伍一直向南。 “我们不管章丘城了!”军官们问。 “不是不管,是革命分工不同啊!有京城的部队來管,我们只管西面,先隐蔽一时,等西面曹总兵和清军激战开了,我们等來机会再战!” “嗯!” 毛仲是这样想的,他绝对不会放弃了老曹这个勇将,如果清军进攻章丘城,正好说明其对明军主力西出沒有思考,等清军攻下城池,必定坚守,那时,正起到了拆分敌人主力,分散敌军,凝聚我军的效果,他决心,将西线的战役结束,再回头來啃掉这股莽撞之敌。 当然,如果事情再起变化,敌人成千上万,铺天盖地,他实在拯救不了,控制不了全局,也就算了,大老曹,你是我的结拜大哥,你就勉力承担责任吧! 撤退向南八里多,已经看不到章丘城的时候,毛仲官兵都喘息着休整,忽然有人大呼:“快,又有清军來了!” 果然是清军,一队清军骑兵,约有一千余人,打着标准的清军旗帜,疾驰而來。 “怎么办!” 这是大家心里都震惊的问題。 “准备战斗!” 毛仲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退,因为清军明显是冲着自己來的,从东面怎么还有清军啊!真是放屁砸坏了新皮鞋,倒霉到家了。 明军虽然人数不多,都很精悍,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好汉,立刻明白了毛仲的意思,千人的部队虽然不多,但骑兵展开來,也绝对很拉风,一列列一排排,矗立在风中,他们等待着敌人的逼近,不管怎样,就是敌人來了,也会因为衣甲问題迟疑不决,不会立即进攻,那时,他们可以先发制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东面的满清军到了一箭之地,忽然停滞下來,前面的骑兵列队,手里摆弄着什么? 天气晴朗,雪原上的敌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是一些人的脸,两军相距不过四五百米,毛仲军继续等待的时候,满清军停滞不前,等了几分钟以后,又开始移动。 这时候,毛仲用西班牙望远镜子观察着对面,想看清楚敌人的将领长什么样子。 不过,一看之下,他大吃一惊:“呀,是他们!” “谁!”身边的官兵都紧张起來,连毛仲都震撼的敌人,肯定是非常凶恶的。 “快喊,快喊,是自己人!”毛仲兴奋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怎么是自己人!”几个军官晕头转向。 “难道他们就不能扮演成清军模样了吗?”毛仲白了这些家伙一眼,立刻派遣了五名士兵,摇晃着明军的旗帜,向前接应。 不久,那面的清军就停止了行动,静等这面的五人,五个士兵一进入对面部队的圈子里,就被包围了,再不久,那面就传來了山呼海啸般的喧哗声,再接着,部队就混乱起來。 毛仲向着前面疾驰,后面亲兵紧紧跟随,对面的骑兵也是疯狂地冲过來,不过两分钟,大家都撞到了一起。 “将军,将军,真是你们呀!”穿戴着盔甲,显得很英俊的陈香桂和陈香雪姐妹俩,在前面幸福万分地冲到了毛仲跟前,四只眼睛盯在毛仲的身上,仔细打量。 毛仲也激动万分,上前和她们并马一处,忍不住在姐妹俩的脸上捏了下,香雪和香桂对这样粗野的动作都沒有感到尴尬。 “你们來得太好了!” 姐妹俩盯着毛仲,不肯放松,毛仲见大家欣喜若狂,赶紧问:“子弹带了沒有,手榴弹呢?” “子弹和手榴弹,沒有呀!”香雪的眉毛飞舞着,情意无限:“带那些干啥!” 毛仲一愣,心一沉:“难道沒有!” “沒有啊!”香雪确定。 毛仲失望至于极端,摇摇头,嘴里啧啧有声,这下坏了,千呼万唤始出來的增援军,居然是个空架子。 正在苦恼,那边陈香雪忽然一催战马,朝着毛仲撞來,短短的距离,她一个健步,从马上飞过來,跳上了毛仲的战马。 毛仲见她动作,赶紧用手迎接,将之准确无误地接着,于是,佳人入怀,满是芬芳。 那面,陈香桂赶紧将脸别扭了。 香雪这样俏皮,这样热情,是毛仲所沒有想到的,看來,这妞儿经过自己的教导和开发,已经情窦大开,十数天不见,已经身心如焚,急不可耐。 毛仲在她的腰间一箍,狠狠地搂在怀里:“说,小妖精,为什么连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带!”要不是当着纷乱的众人,他很想亲她一口,说老实话,这几天夜里,他也很想念她,稍微一想,就遍体酥麻,难以置信,看來,青壮的男人不能无妻呀,六七天就是一个周期,不做点儿什么就难以忍受,所以,星期日的叫法,真是神奇。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更令毛仲难以想象的是,陈香雪竟然将一只手敏捷地伸进了他的导弹阵地位置,在那里狠狠地抓了一把。 “你!” 陈香雪挤挤眼睛,笑得既暧昧又美丽,将粉嫩红唇鼓过來,毛仲急忙伸出嘴去,管它呢?下马草军书,上马击狂胡,不,上马佳人酥,先亲一个过过干瘾再说。 不过,是毛仲会错了意,香雪在毛仲的耳边一滑,温柔款款地道:“怎么沒带,五千发子弹,两千颗手榴弹,旅顺军工人手沒日沒夜地做,十天就做了这么多!” 毛仲听清楚了,大喜,搬起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嘴,响彻云霄的声音,惊骇得周围官兵先是沉默不语,紧接着就是哇声一片。 “你坏死了!”陈香雪在毛仲的肩膀上连连殴打着可爱的花拳,飞快地挣脱了羁绊,回到了自己的战马上。 相见时欢,却被紧急的军情打断了,毛仲意犹未已地盯着香雪那微微鼓起的胸脯看了看,揣测着那里的丰富膏腴程度以及手感的电击之快:“子弹呢?” “刚才差一点儿用上!” “什么?” “就是和你们对阵,我们以为你们就是清军,准备和你们决战呢?” 毛仲暗暗后怕,幸好自己认真负责,用望远镜子观察了片刻,否则,明军增援部队就会用步枪子弹给他这个发明创造人迎头痛击了,那时的悲惨,还怎么说。 毛仲检查了子弹和手榴弹,非常喜欢,立刻吩咐士兵将之转给自己部下一些,说老实话,这些实在是太少太少了,陈家姐妹俩带來了一千五百余名骑兵,其中八百是京城里增援的,陈新甲尚书还不赖,念及同族情谊,总算沒有对陈家姐妹不闻不问,但是,两千五百骑兵,四百多步枪,居然只有四千发子弹,能做什么事情啊! 有聊胜于无,毛仲简单扼要地将战场情况向两位爱妻讲解了一遍,两位太太这才吐着舌头惊叹自己的幸运,她们追寻着毛仲军的行军路线,疾驰而來,到了章丘时,忽然发现大队清军,这才转向东南面,巧遇了丈夫。 毛仲一有了先进武器,立刻就有了底气,吩咐士兵集合,回军章丘:“我们立刻回援,拯救那些姐妹们,将敌人袭击的大军,统统歼灭!” 毛仲部队官兵,也得意洋洋,趾高气扬,挥舞着刀枪,特别是步枪军的步枪,摇晃着子弹,兴奋得好象刚偷了月宫里的嫦娥妹妹。 明军向章丘城下汇聚,不多时,就赶到了城南,这时,只见满清铁骑,正排山倒海般地围攻着城市,乱箭纷纷,许多清军步卒举着盾牌短刀,以木梯向城上冲锋,城上的明朝百姓,特别是那些妇女们,一个个举着什么东西往下猛砸,不时有清军官兵从云梯上摔下來,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同时,在清军骑兵密集的箭弩下,城上的明朝守卫者,也不时倒毙受伤。 眼看着,这面清兵的大队,已经接近了城上,清军攻占城池,只是时间问題,而且不超过半个小时,那时,城里的百姓,特别是那些新入伍的女军,都将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浩劫。 毛仲军杀到了。 满清军看着这面有些奇怪的清军骑兵队,显然感到不安,数十名骑兵朝着这里涌來,一面阻拦着行进,一面大声喝问。 毛仲军不吭声,一直走,到了跟前时,突然发一声喊,上百骑兵纵横驰骋,将清军铁骑击败。 鲜血飞溅,数十清军被突然的袭击砍得手忙脚乱,当场就有大半死于非命。 那面清军大惊,立刻转锋应对,其实,清军的部队层次分明,外围就有部队呆着。 大约两千名清军部队组成了新的阵势,成为毛仲军的阻拦。 毛仲带领前锋部队,将步枪子弹压上,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专打敌人骑兵头目!” 子弹太珍贵,必须使用到刀刃上。 在晴朗的雪原上,敌我两军都看得分明,清军逐渐意识到了危险,顿时被激怒,明军居然敢无耻地冒充他们,來偷袭他们。 更多的清军从两翼汇聚來,形成了对毛仲军的半环形包围,整个态势对于纯粹冷兵器作战而言,明军单薄极了。 毛仲发现,满清军的骑兵,足足有七千人以上。 这还是外围的清军,如果包括正在围攻城市的清军,如果包括其他方向的清军,人数怎么着也有万五千人。 果然是报仇心切,阴险歹毒的主儿,这样的兵力,足可以将毛仲军曹变蛟军彻底踩成肉泥。 清军渐渐逼近,也是缓慢而松弛的样子,但是,明军都知道,这其实是短暂的瞬间,一旦两军到了接近地,激烈的肉搏战就会开始。 清军的弓弩,有数千人都举了起來,在两翼和后面展开,准备对明军实施远程攻击。 不过,这时候,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來,一股徚浓郁的硝烟弥漫开來,将明军覆盖了,也将前面的空旷雪原覆盖了。 清军骑兵明显一愣:“嗯!”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绝大多数为西部军群的他们,还沒有品尝过辽东军的步枪子弹的厉害。虽然略有耳闻,可是?立刻被上面的军官曲解了,为了保证官兵们的士气,上至于代善,杜度,下至于每一个佐领,都在极力的蒙骗士兵,化解对明军步枪和手榴弹的恐惧。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是双面的,很多清军野蛮冲动,天地不怕,可是?对明军使用这种厉害的兵器,也是浑然不觉,晕头转向,眼睁睁地看着,就是毫不迟疑地朝前走。 “驾!” 清军在对方硝烟弥漫时,正好开始了冲锋,但是,那些被格外关注的军官们,却在一瞬间就丧失了健康和技能,神奇地一个冲撞,或者直接栽下战,或者伏在马背上,成为新修炼成功的尸体。 明军的步枪二百枝,全在前面,其余部分,则在两翼掩护。虽然子弹不多,平均一枪十发,可是?子弹的威力远不是箭弩可以媲美的,,因为,箭弩很难一招毙敌性命,很多士兵中了很多箭,还能继续战斗,而子弹就不同了,普通的情况是,一颗子弹,只要打准了敌人的脸,只需要一枪,就能使敌人彻底地丧失战斗力甚至是生命。 明军开枪射击五轮,这样的五排枪,打出了千发子弹,是所有携带量的四分之一。 效果非常地惊人。 清军的前面骑兵,一排排地倾倒,许多被误击了的战马负伤,惊慌失措地跳跃,毫不犹豫地将背上的清军骑乘者颠簸下來,再狠狠地,报复性地踩上几脚,于是,许多许多的西红柿先生们在雪原里惨吟。 清军正面的好几排骑兵,甚至完全被打光了。 后面刚开始发动冲锋的骑兵,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惊呆,许多人被前面大片的人马尸体所绊倒,许多人赶紧勒紧马缰,队伍一片混乱。 那些箭弩骑兵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晕头转向地看着奇迹地发生,,奇迹,真是奇迹,几乎六百多名清军铁骑,正式那时部队最最精华的重骑兵,就这样风吹一样地死亡了。 就这样,在这五轮的射击之中,正面的清军攻势就被彻底地瓦解,两千余清兵中,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呆了一呆,向着旁边喧哗着逃遁。 ------------ 一百廿七章 ,攻杀额亦都(三) “快走呀,快走!” “明国人有天神相助!” “明军有毒烟火,一放就死人!” 沒有常规知识,因此只能以封建迷信的教条來搪塞解释的清军,顿时失魂落魄。(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就这样,号称天下精锐第一的满清铁骑两千人,在一分钟之内就崩溃了。 其余的两翼清军骑兵,一见正面部队莫名其妙地逃走,也慌忙转折了方向,跟随着向城池的附近逃走,接着,再转向西北地区。 城南和城东一带的清军部队,全部溃退,雪崩一样发出了惊骇的爆裂的响声。 这当然是追击作战的大好时机,不需要毛仲再指挥呼喊,军令兵如何动作,明军官兵发一声喊,向着前面冲杀。 相距二百米左右,明军的追捕并未能及时,但是,只要这个追就是了,轻骑的冲锋,在雪原上践踏起无数的雪末和尘土,两千五百余人的队伍,因为奋力冲锋造成的赫赫威势,好象有五千人,上万人,黑压压的云朵蜂拥而來,席卷横扫。 毛仲兴奋不已,所有的明军官兵都乐不可支,现在,他们终于扬眉吐气了,终于有了子弹,终于可以轻易地敲打敌人的破脑袋了。 清军的部队。虽然崩溃,想要完全逃遁,是很困难的,因为部分部队还在攻城,那是步兵,或者说,弃马步战的士兵还有数千人,正在围攻城池,现在,他们就被毛仲骑兵军给兜捕住了。 几经苦战,毛仲军都有经验,部队分为几股前锋,冲着敌人城下的部队猛然穿插,将其打乱,混乱才是最致命的危险。 清军步兵骇然地转身,放弃了云梯,有的抵抗,有的寻找马匹,有的乱窜,陷入了大混乱。 如果说这时候清军残余的部队是惊恐的话,那么,其中一簇骑兵则是最最显眼,也最莫名其妙的。 五十余名骑兵,簇拥着一位将领,正在指挥攻城,雪白的胡须,冷冰冰的眼神,威武的气势,都验证了这个满清老将的凶狠,傲慢,他就是清军中的大将之一,和努尔哈赤一齐起兵创业,历经所有大事,号称满清五大臣的额亦都,年纪已经六旬的老将,今天在杜度的亲自指挥下,率军一万五千人,突然奔袭章丘,要将那里的明军痛加歼灭,以报费扬古四千清军神奇死亡之仇,这个费扬古,其实也是清朝早期著名将领的费扬古的儿子,和额亦都是亲密的叔侄关系,费扬古兵败被杀,整个过程显得离奇,诡诈,残余的一百余骑兵逃回济南一说,可把满清军的将领们气坏了,也震撼了,想不到横扫山东,纵横河北以后,明军还有这么强的部队在,额亦都是主动请缨的,这万五千人的骑兵,在清军南线兵团中也不是小数目,将部队交给他时,杜度都犹豫不决,叮嘱他要千万小心,章丘之战,费扬古之败,给清军将领的心头阴影之重,精神打击之惨,远不是脸上所能看得出。 额亦都拨马回望,:“怎么了?” 五十余骑兵,都是他的亲兵,立刻有人指出:“大人,我们的人怎么自己冲了起來!” “是啊!那不是我们的人!” “天呐,那是谁,真浑,居然,,,,,!” 这些人难怪要莫名其妙,义愤填膺,因为杀來的全是满清军部队,打着清军的各色旗帜,什么八旗都有,也都是骑兵,穿着清军的衣甲,看着怎么都是清军自己人啊!可是?凶神恶煞,妖魔鬼怪地,怎么冲向自己的部队,乱砍乱杀呢? 专心致志攻城,决心要将城里的明国军民砍得连渣都不剩下的清军统帅,刚才听说有千余清军从城南來,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很随意地命令外围的部队去处理,他根本沒有想到是明军乔装打扮來偷袭,更想不到是來的人中,还携带了最最阴险歹毒的先进武器。 敏感到问題不对,崩溃了的骑兵奋力逃遁的恐怖景象,犹如非洲大草原上数百万匹角马的沸腾,同时,还有数十名骑兵向他奔來:“大人,大人,快走,快!” 那是最忠诚的骑兵,向他禀报遭遇明军突击的情况,因为大量步战士兵的阻碍,他们要成功地赶到额亦都的身边,是非常困难的。 “快,向大人禀报,就说遭遇可怕袭击,可怕袭击!” 虽然这些骑兵沒有來得及向额亦都汇报军情,这边,额亦都已经从混乱的态势中看出了端倪,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立刻下领停止攻城:“三军儿郎,回身杀贼!” 清军步战的部队,也都是骑兵,身边就是战马,于是,纷纷骑上反击,明军部队一冲过來,两相人马就杂合在一起,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杀,杀,杀!”恼羞成怒的额亦都亲自率领自己的亲兵,以及更多的部队开始反击。 战场上想要迅速转变攻防的态势是困难的,即使是最有经验的部队,这一刻的混乱,已经让咆哮如雷的明军骑兵大队得逞其阴谋诡计了。 “杀呀,杀呀!”明军官兵利用战马冲锋的猛烈惯性,捅进了清军混乱的队伍之中,大刀乱砍,将之驱逐,击毙,追捕。 激烈而短暂的交锋很快结束,将清军部队包围在几个大空旷地方以后,明军停止了作战,只是圈住,不再接近。 清军士兵在惊慌失措之中,有的连弓箭都丢弃了。 额亦都带领四百多名清军,汇聚在一处,左面有两块清军,也有五百多人,右面自然还有。虽然是被明军包围,可是?清军一旦汇集起來,发现了真正敌人,就有了主心骨,因为刚才明军冲锋的时候,许多清军根本不敢反击,还以为是自己人呢?结果,白白被明军大肆砍杀,占足了便宜。 一次冲锋的战果,是二百多名清军被砍杀。 现在,被明军圈禁的清军部队,约有两千之多,和明军官兵的数目相若。 清军开始整理队形,既然明军不立刻连贯性地进攻,就给了清军整顿秩序,准备还击的机会,额亦都的心里,暗暗冷笑,他讥讽明军将领,简直是个孩子,三岁都不如的孩子。 “如果一力冲杀到底,我大清军必然遭受惊人损失,现在,反给我军机会,哼,你们马上就会知道我大清铁骑的厉害了!” 额亦都的胆量,是跟随努尔哈赤无数次作战中磨练出來的,多少惊险的场面都监视过,胆识过人,现在,反而一丁点儿的怕气都沒有了,他甚至构思出了一个壮观的场景,清军突然呐喊一声,潮水一样反攻倒算,箭雨纷纷,明军遭受突然打击,惊恐不安,清军奋勇当先,将明军杀得晕头转向,狼狈而逃,,,,,。 这不离奇,不过是无数遭遇战甚至是被袭击的时候的场面,额亦都非常自豪有许多这样的经历。 短短的停顿,在毛仲看來,也是必须的,他最讨厌和敌人肉搏,无数的兵马撞击残杀,使他特种兵的超级素质无从施展,一身本领,只能以刀乱砍的可笑动作祈求上天的幸运关照,在乱军之中,战术和人数决定了胜负,些许个人的作用,显得有些无聊。 “立刻投降!” “投降,所有的靼子都举手投降!” “放下兵器,我大明官军,绝对优待战俘,不会滥杀无辜!” 明军官兵这样喊时,不过是满足毛仲等将领的军令而已,嘴上喊着别扭,心里更加别扭,优待战俘,呸,这些人还算人,如故他们投降了,也绝对不能饶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坏蛋。 清军冷笑,嘲讽,咒骂:“明国的蛮子,立刻滚开,小心大金的爷爷将你们踏成肉泥!”“蛮子,快投降吧!” 金和清,在满清军的本族语言里,是相近的,清军已经习惯了大金的称呼。 明军暗暗冷笑,那是得逞阴谋诡计的得意,因为,这片刻光景,明军的真正杀手上场工作了。 这就是手榴弹兵,是刚才出发前就已经确定好的士兵,每人手里几颗手榴弹,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出场亮相。 明清两军都在酝酿着新的攻势,新的战斗,在无声无息处,隐藏着惊天动地的雷霆万钧之威。 “投弹,投弹!”毛仲亲自呼喊。 在喊话时,毛仲也亲自将一颗手榴弹朝着这面一大团清军的脑袋上狠狠地一甩,因为制作技术落后,需要点燃的这种手榴弹,是毛仲在起兵西进时就吩咐过的,这种做法,比那个拉环方案要快得多。 闪烁着火星的手榴弹,就这么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道很美的轨迹,让许多清军神魂颠倒的奇观,最后落到他们的头上。 “呀!” 一名清军骑兵,居然堪堪被击中。 明军投弹的数量并不多,可是?非常准确,在密集的清军队伍中,造成了可怕的结果。 轰轰轰。 清军在爆炸声中,血肉横飞。 因为清军过于密集,以为这样可以避免明军的突击,保持队伍的秩序,却正好成为明军手榴弹的威力爆发需要,在一阵阵硝烟里,基本上,手榴弹过后,周围的清军人马,非死即伤,遭殃的一下子就是十來人。 明军有条不紊地推进,向着清军投弹,不多时就投弹结束,将清军炸掉了大半,剩余的清军,一个个灰头土脸,晕头转向。 “杀!” 毛仲大手一挥,明军骑兵一拥而上,将所有的清军残余部队都淹沒了。 额亦都被一名明军士兵捅死。 ------------ 一百廿八章 ,反包围 被包围的全部清军步战攻城部队,全部被歼灭,真正的战斗几乎沒有展开多久,清军被手榴弹的爆炸弄昏了头,不过一百來颗手榴弹,就炸死炸伤千余人马,剩下的因为恐惧收缩,互相冲撞,践踏,自相矛盾,造成了极为严重的臃堵,所以所有的掉马伤兵,都被踩成了稀烂,还有很多士兵被挤压掉马,还有一些人甚至被挤压致死,混乱和恐惧造成的威胁,一点儿也不亚于直接攻击,一地的鲜血流淌,飞溅,好象西方国家的西红柿大战场。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因为混乱和爆炸,明军无法数清楚敌人的数目,基本的估计是两千三百余人。 因为额亦都的特殊位置,穿戴,在旗帜下的簇拥景象,被明军关注,死后,被枭掉了首级,当几名清军伤兵就俘押解过來时,立刻悲伤地哭泣起來:“大人!” 清军的勇猛,使百十以上的伤兵选择了自残,最后背负的清军,不过七十余人。 “他是什么人!”明军审讯战俘,能带领这么庞大部队的军将,自然非等闲之辈,很快,在几个战俘的嘴里,明军知道了额亦都的名字和分量,立刻弹冠相庆,击兵而歌,许多辽东军和关宁军士兵,都是额亦都有印象,大家的第一个概念就是,我们赢得了战役胜利,我们打死了敌人的大将。 城上,躲避在垛口里的明朝军民,一片欢呼,紧接着,巨大古老的城吊桥发出了咯吱吱的裂响,在铁索的绞动下,缓缓降落,城门也突然之间就打开了,许多女兵摇晃着刀枪冲了出來。 “大军回來了!” “朱总兵回來了!” “呀啊!呀,呀!” 有些女兵还呼喊,有些则泪流满面,有的边跑边将手里的刀枪扔向空中。 毛仲所带部队,也迎接上前,两相会师,那个叫激动,许多士兵已经忘乎所以,甚至男女兵冲上前拥抱,当然,那是极为个别的例子,是那些男兵们太过无耻,借机流氓本性大发作,而那些女兵,暂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拒绝,于是,就粘上了,这样的情景在礼教之数甚为严谨的时代,如果不是生死攸关之后,绝对难以见到。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更多的人到了跟前,却只能理智地哭或者笑,说着很尴尬,很沒营养的话。 “呀,救命!” “丢开我,坏东西!” “你,你无耻!”清醒过來的女兵急忙挣扎,甩开了男兵的咸猪手。 男兵很聪明能干,立刻修改姿势,几个人合伙,将一名女兵抓住,抛向天空,以这种合乎逻辑的方式,继续揩油占便宜的事实。 城下狂欢,城中的女兵和百姓,纷纷涌出,许多人还冲到了清军的尸体旁边,狠狠的吐唾沫,用脚乱踩,甚至刀枪相向,以发泄心头之恨,守城之战,数千女兵精诚团结,殊死搏斗,数千老弱病残也参加进來,以三百多条人命,五百多个伤员,勉强支持了一会儿,如果毛仲军不能及时赶來增援的话,合城男女老少,将无一幸免。 毛仲迅速整顿了部队,吩咐女兵继续守城,对之大加鼓励,同时,拨补五百名士兵增援城上,以利防守,女兵刚刚加入队伍,最基本的素质都沒有,要不是惨遭清兵的虐待,折磨,义愤填膺,哪里敢杀一只鸡呀,她们的战果微乎其微,只不过用些东西往下面攀登云梯的清军头顶上乱砸,能够被她们侥幸击毙的清军,不过在三五十人之内,其余顶多不过百人受伤。 百姓和女兵们邀请毛仲进城休息,毛仲拒绝了,只令陈家姐妹花,自己的两个大小老婆带着五百士兵进城,还给予五十枝步枪,三百颗子弹的保证。 陈香雪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撅着小嘴儿:“你干吗去!” 毛仲被她的嗔怪,骇得魂魄飞散,暧昧一笑:“不告诉你,你们等着,回來再和你算帐!” “算帐,谁怕谁呀!”香雪冰雪聪明,立刻会意,脸上一红,急忙拉着姐姐走了。 杀了额亦都,轻易击溃了清军的攻城主力部队,歼灭其相当数目,时间不过二十分钟,就连打扫战场都结束了,真好象在游戏。 明军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总共只死了五人,伤七人。 大胜之后,明军官兵全体,一个个威风凛凛,精神抖擞,急不可待地要寻找清军部队,继续作战,毛仲等着城中的百姓和女兵,提供了些水喝,就着干硬的杂面饼子吃了些,立刻出发。 因为來不及烧开水,许多士兵就喝着凉水,还有许多士兵,为了在姑娘媳妇面前显示自己的雄壮,干脆跑到护城河里砸了冰块吃,还有的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挖雪吃,千奇百怪。 休整之后,明军立刻出发,循着清军逃走的路线,开始追捕残敌,因为大雪后晴朗,阳光铺张在大地上,被融化了的雪水吸收了更多的热量,天气格外寒冷,道路上,尽是满清败冰遗弃的兵器,还有因为相互践踏而死伤的人马,有些伤兵正在努力逃走。 明军在大道上派遣了前锋追赶,其余大队,缓慢地前进,想要捡漏子打秋风的机会已经过去,能捞多少是多少,现在的任务是,将这股清军彻底的驱逐,不要给以后的战斗,遗留下來什么隐患,毛仲最担心的是,当他的部队向清军出击时,这股敌人突然出现,成为大祸害。 不料,走出十里远,前面的骑兵返回了。 这条道路,和曹变蛟所在的位置,并不吻合,两条道之间,大约有三里以上的直线距离,因为在冬天,有雪原的映衬,极目所及,甚至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但是,显然和曹总兵的位置还有相当远,估计在二十多里以上。 清军的骑兵大队出现了,一排排的清军,严阵以待,黑铁色盔甲因为铜铆钉的闪闪发光而呈现出奇异的威力模样,前沿的清军手执弓箭,大约五六排,每排一里多长,估计总人数在千人以上,与弓箭手相距二十余米的后面,是如林的刀枪,那种长杆仆刀和狼牙棒什么的,给人视觉上非常强烈的冲击,大约有两千余人。 清军并沒有挖掘战壕,构造营寨之类,而是纯粹的野战,这正是其强项。 明军是來寻找战机的,自然不肯退却,毛仲立刻指挥部队向前,先猛冲一阵,然后,布下阵势,依然是步枪军在前,手榴弹次之。 正要开始攻击,忽然两侧的地方,涌现出了大批的清军,箭一般射來,而前面的清军则徐徐撤退,再接着,毛仲军一部,发现后面也冲來了大批的骑兵。 “糟糕,满清军把我们包围了!” “哼,我们不怕!” 毛仲的试探,在官兵们这里,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不错,有了先进武器,尽管不多,还是让所有的部队都豪迈干云。 “他们來得好,省了我们满世界乱追怪辛苦的!” 明军不怕,将部队扎下來,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圆形阵,两千人马,并沒有占据多大的地方,毛仲紧急地将步枪和子弹分配给四面,其中在中间又设置了一个预备队,作为圆的中心,随时随地增援哪一出现了危险的战场。 清军开始围攻,部队徐徐前进,那些疾驰的骑兵,也放慢了脚步,一点点地逼近。 不知道清军主将是谁,不过,在大败之余,忽然就能组织起力量进行反击,正见证了清军的实力和军纪。 毛仲军温文尔雅地保持着静默,清军也将四围张开,越來越小地收拢口袋,逐渐地可以看到,黑压压的清军骑兵,将明军的部队彻底地包裹了。 相距二百米的距离,正待清军发射箭弩的时候,明军开枪痛击敌人,一排排步枪爆发出浓郁的硝烟,同时,对面的清军立刻象秋风中的树叶,哗啦啦坠落。 清军并沒有被这样的死亡惨案所震撼,相反,他们怒吼着,向前发动了突然冲锋。 这就是满清军,他们和明军作战,往往需要首先冲破铜铳的火往,所以,养成了视死如归的斗气,前面的骑兵,基本上就是炮灰,挡枪子的货色,而一旦突破那层障碍,则非常怯懦的明军官兵,往往就成为清军骑兵肆意砍杀的瓜菜了。 清军并不惧怕,一帆风顺地攻击,和章丘城下的一触即溃完全不同,应该说,那时,是明军装扮的迷惑,还有步枪子弹太过遥远霸道的打击,把清军弄蒙了,现在,清军有了心理准备,抗击打能力之强悍,超出了毛仲等人的估计。 明军迫不得已,将部队的圆圈儿收拢得更小一些,而那些身上带着手榴弹的士兵,立刻将明火准备好,时刻要点燃手榴弹,向敌人投放。 西面的清军弓弩兵,并沒有直接冲上來,而是向旁边闪出,使冲锋的其他士兵杀出,总之,四面的清军排山倒海般杀來,眼看就要杀到明军部队的面前,使前面的明军官兵,无不紧张。 “大家注意,不要着急,不要恐慌,我们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步枪,也有世界最威猛的手榴弹,清军來了就走不了了!” 毛仲在部队之中,声嘶力竭地鼓舞着大家的斗志。 “知道了!”官兵振作精神欢呼。 ------------ 一百廿九章 ,逼近济南城下 “快投,投!”毛仲将手一挥,早有中军传令兵将旗帜挥舞,于是,许多士兵都欢呼起來。 这是明军官兵期待已久的时刻,也是清军张牙舞爪,剑拔弩张,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压迫给予明军最大限度的忍耐时刻,如果清军再逼迫一步的话,也许,许多明军只能拔刀冲杀,以肉相搏了。 手榴弹开始投放,立刻在明军阵势的外面,爆裂出一团团的硝烟,也在清军的骑兵集团的队伍之中爆炸,造成的气浪,将许多清军人马都炸得飞向旁边,这一回。虽然制造的手榴弹的点燃技术上很麻烦,但是,威力很大,装的火药够多,而且,使用一次以后,毛仲就非常满意,看來,他的建议得到了贯彻,旅顺军工场的技师,将火药的配比做得更科学精确了。 清军被无数的手榴弹炸点所包围,死伤一片接着一片。 毛仲虽然要求官兵尽量节省炸弹,可是?在关键时刻,清军正野兽般地冲锋陷阵时刻,是不能手软的,他毕竟沒有限制官兵使用炸弹的用量,所以,原则是原则,实际又是一码事儿,官兵们劈里啪啦!朝着清军头上一阵乱扔。 狂风暴雨的炸弹攻势和轰然作响的声音,顿时将各条战线上进攻的清军骑兵队列,炸得七零八落,混乱一片,恐怕从未品尝这样丰盛攻击的清军,立刻晕菜了。 步枪和手榴弹的结合,在瞬间就将清军铁骑的攻势阻止,瓦解,陷入困境的清军前后践踏,相互冲撞,狼狈不堪之状,惨不忍睹。 明军即刻转入了反攻。虽然人数远远不足,明军分散行动,仍然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清军急忙转身撤退。 这回,不是将领们主动要求的撤退,而是清军官兵自行地崩溃,事实上,每到突入明朝内地作战的前后期,清军的作战表现都有明显不同的变化,在前期,英勇无比,到了后來,则渐渐软弱,关宁军的部队都非常清楚,这是清军官兵掳获了大量的财物,女人,非常享受,逐渐开始保守。[就爱读书] 明军英勇追杀,清军大败而逃,战斗在道路上随处可见,清军的尸体也随着道路不断地遗弃。 大约两刻钟以后,明军才逐渐返回,重新汇聚在毛仲的麾下,稍加整顿,清点人马。 约**千清军铁骑,被毛仲军两千人迅速击败,阵地上死伤之多,仅仅被步枪击毙击伤的,就有四百多人,被手榴弹轰炸倒霉的,又有七八百人,许多清兵受了伤,在逃跑的路上奔着奔着就歇菜了,弹片的伤怎样处理还是新问題,加上追逐战中逮捕和击毙的清军人数,总共接近两千。 两战两捷,歼灭敌人四千余,自然是辉煌重大的胜利,毛仲军官兵得意洋洋,欣喜若狂,在第二次反包围的战斗中,只有三人在阵地上遭到敌人的箭弩攻击而受伤,有五人在追捕残敌时为败军的箭弩袭击而死,还有三人失踪,暂时不见。 毛仲下令休息,明军官兵,一个挨着一个,都跳下了马,将一些杂物随便一丢就躺下來休息,刚才虽然短短的战斗,可是?给人们的心理震撼造成的紧张是极大的,许多人其实非常担心,如果手榴弹都不能阻止清军的冲锋,这区区两千人肯定会被清军一口吃掉,连渣渣都不剩余。 毛仲的心里,也颇为担忧,现在,他则十分兴奋,严格地说,清军不是被明军打败的,如果清军继续猛冲,则必定有相当部分和明军接战,胜败之理,难以确定,问題是,手榴弹的威力,将清军吓败了,吓蒙了,清军实在不知道明军有多少这种超级宝贝。 子弹使用了八百多枚,加上原來使用,已经接近总数的一半,手榴弹的使用,也大大超过了毛仲的预计,官兵们在战斗只顾着痛快,现在,只剩下一半。( 就爱奇 书 网 ) 许多明军将清兵的衣甲剥掉,铺垫在雪地上坐了,还有的甚至嫌弃这样繁琐,直接将清兵的尸体拉过來坐了,那种豪迈和勇气,立刻引起了阵阵掌声。 缴获清军战马完好的三百多匹,其余还有五百多匹是伤残者,再其余的,都在战斗中趁乱逃走了。 明军将伤残的马皮宰割了,点燃柴草,现场办公烧烤,不等马肉烧熟,许多官兵就心急如焚地用刀叉着往嘴里送,连续的劳累,精神和体力的透支,让每一个人都饥饿难当。 “快看将军,快看!” 几个官兵发现了蹊跷,于是,大家一起朝着毛仲观看。 只见毛仲一个人宰割了一匹马,濒临绝境的马最后挣扎了下,温热的鲜血从刀伤的地方喷灌出來,而毛仲就以口含之,大口大口地牛饮着,鲜红的血液喷得他满嘴,满脸都是,他什么都不顾,只是猛吞。 士兵们都看傻了,想不到,平时和蔼可亲的朱总兵,居然这样生猛过人。 喝了血,毛仲恢复了力气,然后将马皮剥尽,捡其中鲜嫩的地方,随意地宰割吞噬,那些生肉,在他的嘴里,却嚼得分外香甜。 这种吃法,是他喜欢的,特种兵生存训练的时候,他吃过更多更古怪的东西,而且是活吃,勇气是那时就锻炼出來的。 官兵们被他惊得目瞪口呆,随即,都开始了模仿,一个个豪饮马血,生吃马肉,激情万丈。 “继续前进!”半个小时以后,明军开拔。 毛仲估计清军还会反击,对于这样凶悍的对手,他也乐意奉陪到底,于是部队浩浩荡荡地西进,从另一条道路直插济南城,配合曹变蛟部队的作战任务,还不到时候,以营寨和堡垒坚守作战的曹部,完全可以支撑到天黑,那时,有清军围攻他们的话,毛仲将象恶狼一样从背后攻击。 沿着清军赶來的道路继续西进,毛仲军持续行军一个小时,轻兵疾驰,很快前进了十五里,在发现了一队清军聚集以后,立刻包围上去。 清军迅速后撤,明军疾追,不久又奔出七八里,接着,大队的清军出现,再次反击。 明军以步枪和手榴弹的攻击,造成了相当严厉的效果,清军稍加进攻,就死伤一片,不得不撤退了。 逃遁的清军将领,互相之间埋怨。 “刚烈,我说不要去招惹明国人,你偏要去,怎么样,吃大亏了吧!” “什么?我要去,你,你,难道我们堂堂的大清铁骑,上万精锐,居然害怕两千明兵,这不是笑话!” “笑话,哼,看谁出了笑话!” “别说了,再胡说八道,老子祺龄可翻脸了!” “明军使用的什么东西!” “是火铳,只是想不到,现在这么厉害!” “还有那些扔得老远的东西,那火,那威力,我们人肉真抵抗不了啊!” 贼心不死的清军反复扰乱反击,都被明军击退,明军一路追逐,居然打到了济南城下。 清军狼狈不堪地退到了城中,前來接应的清军牛气冲天,区区三百多骑兵居然敢朝着毛仲部队冲锋,结果,被明军一阵乱枪,打得七零八落,只有十几个毛子滚回城中。 城墙上,密密麻麻全是清军惨白的小脸儿,一个个绿了眼睛黑了眼窝儿,好象刚死的鬼魂,惊恐不安地在城上防御,一簇簇的箭弩张开來,对着下面,惟恐明军一鼓作气,杀上城去。 “喂,城上的靼子,快下來决战!” “是啊!靼子们,不要象乌龟一样藏着掖着啊!下來,快下來,大爷的手发痒了,想砍几颗破脑袋玩!” “今天怎么了?日头打西面出來了,堂堂正正的大清铁骑,十万大军,居然躲避在城里不敢出來,尿裤子了!” “嘿嘿!恐怕每一个的手指,都在捏着自己的小鸡鸡颤抖呢?” “小鸡鸡,他们哪里还有,要是男人的话,就冲下來决战,看谁还有这种!” “哈哈,一群混盏,一群废物,都是太监,二给异!” 明军山呼海啸,威慑城上清兵,也采用了种种难以想象的恶毒的话,來讥讽敌人,刺激敌人,可是?清军在城上躲避着,一箭不放,一炮不开,连话都不答。 实际上,清军南线的统帅杜度,就在城上。 亲眼目睹了明军的凶猛,杜度大吃一惊,上万精锐骑兵被击败,额亦都的失踪,加上此前章丘城费扬古部队四千余人的全军溃灭,已经让杜度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他摸不清哪里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精兵强将,现在,接应的清兵骑军,无一不是凶悍刚强,三百多人,可以将三千明军突击歼灭,怎么在区区两千敌人面前,被一阵青色的烟雾就弄得死伤掉了,难道,这就是明国人使用的邪术。 好几个将领都要求出战,结果,被杜度否决了,其实,从那些将领颤栗的身体和虚伪的面目上,他知道,那不过是他们的矫揉造作,强行作态,他们都预感到,明军变化了,难道,是那可怕的辽东军赶到这里了。 毛仲查询了士兵的武器,发现步枪子弹所剩无几,不过二百余颗,手榴弹也不足二百,以这样的武器弹药攻打济南城,将数万敌人驱赶出來,实在异想天开,所以,在恐吓一番以后,明军就大摇大摆地撤退了。 ------------ 一百三十章 ,夜战大捷 城外,果然如侦察兵所言,到处都是尸体,都是明国百姓们的尸体,很多尸体还被很恶劣的手段羞辱分离剖析了,衣服被剥去,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这让所有的官兵都被激怒,大家鼓噪着要和敌人拼命。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明军撤退,徐徐东回,走出二十余里,派遣了许多的侦察兵,去测定曹变蛟部队的踪迹,然后依托一片不小的村镇,驻扎下來,被清军洗劫一空的村镇里,到处都是焚烧的痕迹,许多的房屋沒了草顶,自然还有许多被残害的尸体。 对于尸体,明军逐渐麻木了,在倾泻了一些同情悲伤以后,将之聚拢掩埋到村外,然后,将村外的寨墙补足了缺口,分头驻扎。 毛仲将王海生,牛雷等人叫到一起商议下一步作战,武器弹药的消耗让每一个人都砸舌不已,许多人非常后怕,王海生就说:“娘的,幸好济南城里的靼子沒出來,要是一起杀出來的话,我们就完了,铁定要死光光!” 牛雷也说:“当时,我还在城里骂得欢,一直痛恨靼子不出來,现在想想,脖子根儿一直发凉呢?喂,将军,你知道怎么不跟我们说声!” “那时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不多了,怎么,难道说一声你们就转身跑了!” “怎么着也要跑得快一点儿!” “傻瓜,你要是跑得快,人家靼子能不明白!” “哦,对对!” 庆幸了一番,众人对今天夜里即将展开的偷袭战,表示了忧虑,毛仲鼓励了一番,认为,几百颗手榴弹的威力。虽然不足将数万清军击败,可是?清军大队都被逼迫逃回济南,估计夜间,甚至好几天内,都不敢轻易出來作战,说不定明天一早就鞋底抹油溜了呢? 商定了作战细节,毛仲要求,官兵尽量以冷兵器偷袭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投弹。 明军两千人,在村里稳稳当当地休息,为了避免过往的清军游骑发现,他们不允许生火做饭,更不允许烧烤马肉,于是,怀揣着许多备用马肉的官兵,只能翻着白眼饿肚子,许多人尝试着生吃,可是?立刻有许多人呕吐不止。 “先忍耐些吧!等今天夜里打败了清军城外部队,我们再痛痛快快饱餐一顿!” 曹变蛟部队前出济南,必定有清军迎战,这是可以确信的,不过,那些骑兵侦察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位置搞清楚,其实,已经不是曹部队,而是满清军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就爱奇 书 网 ) “将军,可能在那里,到处都是清兵啊!到处都是!” 侦察兵好几个,都來见毛仲,先后有好几批,毛仲一个个地接见,详细地询问情况,一点儿细节也不放过。 “多谢你们了,注意,要记住路线,夜里你们就是各部队的向导,千万不能搞错误!” “记住了,将军!” 毛仲将各处情景,再向军官们通知,然后,部队休息。 半夜时分,明军清醒,整理了兵器队伍,立刻向前线出发。 曹变蛟部队所在的位置,有一座小庙宇,是毛仲军撤退时就知道的,那里的基本情况,也还有印象,就是到了夜间,一切都模糊了。 白天的晴朗,使雪原融化了许多,露出了大片的,窟窟窿窿的黑土地,因为黑白夹杂,造成的视觉幻影。虽然还有雪光的辉映,能见度却相当低,好象迷彩一样,明军悄悄地前进,沒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马蹄上,已经捆绑了从清军衣甲里掏出的棉花,棉布,马嘴里也勒紧了嚼子,两千人的部队好象游魂一样神奇地向前飘逸。 这是毛仲最喜欢的时刻,他喜欢夜色,喜欢夜战,因为,这是他的特长之一,他的视力之强,几乎可以透视夜幕。 前面,出现了许多清军的白色营帐,一大片一大片的帐篷,好象蒙古包,蘑菇,丛生在密密麻麻的栅栏里,清军以军营围困了曹变蛟部队。 根据侦察,清军的人数相当多,将全部曹军都包围在内,据说,白天,当毛仲军撤退以后,一系列神奇地作战之时,清军在这一线上,也以重兵对抗,将曹变蛟军围拢在营寨里,动弹不得。 清军进行了多次进攻,曹兵英勇抵抗,激战数合,双方各死伤五六百人。 军营里,曹变蛟正焦灼地等待着什么?他的传令兵五人,都聚集在帐下,等候随时出击的命令,而他的部下将领,凡是千人队,百人队的军官,每部都出一名军官,什么守备,千总,把总,游击之类的,在帐前听候。 一队队巡逻军在军营里走來走去,事实上,所有的曹部官兵都沒有休息,也不可能休息,清军的大部队就在外面团团包围,以他们的作战经验而论,清军要是不能将之彻底歼灭,是不会撤退的。虽然明军都是精锐,可是?在大包围的圈子里,还是人人忧虑。 曹变蛟非常担心的是,这个联合作战的冒险性,难道区区一千精兵,毛仲就可以击败清军,偷袭,难道清军在夜间就不作防备,错误,根本不是,清军的夜间防御,比白天更加严厉。 白天在北面响彻云霄的短暂的响声是什么?雷声,难道冬天也打雷吗?曹变蛟这样思想的时候,所有的军官都一脸忧郁。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战!”一名游击军官问。 那意思说得明白,还不如是问,毛仲的兵什么时候來增援,不过,他明显对毛仲军的增援产生了怀疑。 “等会儿吧!” 明军沒有交通信息渠道可以及时联系,只有凭借着感觉而战,四更天,是约定的毛仲军动手的时刻,曹部官兵要按照预定计划向外突击,将清军扰乱一阵以后,再返回军营休整,以吸引清军的注意力。 四更天,毛仲军來到了清军的军营外面,静悄悄地等待着。 相距清兵的军营,只有五百米,明军下马。 迟迟不见前面清军的混乱,只有几盏气死风灯在昏暗中无聊的摇摆,寒冷的风悄悄地滑过人们的脸,将许多人冻得颤栗起來。 终于,前面的军营里喧哗起來,清军呼喊着,纷乱着,火把沸腾地摇晃,还能听见弓箭密集地发射声。 清军大将,蒙古军的策棱,正在军营的西侧带领亲军巡逻。虽然有济南城里的军报要求他迅速回军,可是?他满不在乎,在他看來,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么多的明军部队,不能一举荡平,实在是一种遗憾。 “哼,区区几千蛮子,居然拿不下,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抬头做人!”自尊心极强的策棱,被语焉不详的杜度书信惹火了,以为他被蔑视了,其实,杜度是无法在书信中给他讲清楚,这么强大的满清骑兵部队,居然被十分之一的明军骑兵撵得兔毛乱飞,怎么掩饰都丢人。 两万大军,也不是轻易就能撤退得了的,策棱还惟恐明军曹变蛟部死灰复燃,甚至在他撤退时反咬一口,所以,决心将之歼灭。 “我要带着敌将的脑袋去见你!”策棱暗暗对着前面幻想里的杜度说。 策棱的地位相当高,满族和蒙古族在金的时代,实行了与前金时期迥然不同的政治策略,笼络是主要的,以政治婚姻的融合是主要的,这是努尔哈赤的高明之处,也是对前金朝被蒙古人复仇,轰然歼灭的教训吸取,蒙古贵族女子,几乎全是满清政权的贵族妻妾,而满族的姑娘,自然也大量地输出蒙古,实现平衡,策棱是额驸。 不用策棱地指挥,清军各部将领就督促着士兵,以密集的弓弩,将试图突围的明军射得死伤许多,退缩回去了。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刻钟,明军完全失败,退回军营,清军舒了一口气。 不料,曹变蛟军刚退回不到一刻钟,立刻又发动了一场袭击战,向前突击,那态势给人的印象是,急于逃遁。 自然,强悍密集的清军部队,将之击退了。 维持了在寨前的部分士兵,策棱下令其余士兵休息,明军的突击能力他已经见到过了,这样的突击,就是再來十次八次他也不惧怕,明国人,就是羊啊!胆小怕死。 “哈哈,沒事儿了,沒事儿了,我们都回各自的营帐去!” 策棱自己身体力行,回到了中军大帐,严格地说,他还有其他事情,那就是娱乐项目,在济南城下的大掠夺中,他军中俘虏了不少济南城里富裕人家的歌儿舞女,还有什么王爷府教导出來的班子,现在,都在他的军中携带着,五六十人的规模,一个个如花似锦,娇媚异常,别说玩,就是仅仅看上几眼,就心旷神怡。 “酒來,酒來!”策棱立刻开始了花天酒地的享受生活,在他看來,南下作战实在是美不胜收,当一排排的美女们盛装而出,婉转地歌唱,流畅地舞蹈时,他看得如痴如醉:“嘿嘿嘿嘿!” 独乐乐,孰与众人乐,策棱的品位还是有的,在身边案几上陪着玩的五六名军官,也一个个露出了男人本色,痴迷不悟的眼光卑鄙地追逐着那些年轻歌儿舞女的身体,那些敏感的部位,那些匀称白嫩的地方,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正欣赏间,一名军官忍不住跳出酒席,冲上去抱住了一个舞女按到了地下,舞女的尖叫,军官的野蛮浪笑,让营帐里一片狼籍。 策棱沒有责怪军官。虽然这些美女都是他的心头肥肉,可是?让别人羡慕和疯狂也是极为惬意的事情,只要那军官不将自己的东西掏出來当众施行暴力,他就容许他的胡闹。 “过來!”策棱一招呼,将一名舞女吓得赶紧溜过來,策棱一把抓住她的手,甩到了自己身边,搂到了怀里:“哈哈哈!” 清军的营帐里,无论是统帅策棱,还是其他军官的住所,很多的场景就是这样的,连连作战胜利,清军已经骄傲得忘乎所以,就连章丘之败,莫名其妙的恐怖,策棱都认为,那不过是费扬古无能,被明军偷袭。 这时,毛仲动手了。 在漆黑一团的夜幕中,在雪光辉映出了斑斓幻影里,一个个官兵以相互碰撞出來的手势告诉身边人,需要进攻了。 “进攻,进攻!” “不留活空,不要战俘!” “决战决胜!” 明军官兵,在前面清军军营的喧嚣里,在明军曹变蛟部队又一次挣扎的“惨败”里,慷慨激昂地出击了。 夜色苍茫,这群涌动的凶猛野兽,伸出了尖利的爪牙。 清军居然沒有发现他们。 从背后的袭击,砍开栅栏,冲进清军的营帐,将一个个蒙古包中敌军杀死,明军鬼鬼祟祟地行动,就是遭遇了抵抗也不吭一声,他们不走正路,直接从背后割开帐篷,然后入内杀人。 帐篷内,十几二十几个清军,正睡得香甜,或者瘫软在铺位上,懒得动弹,白天的战斗,夜间明军的扰乱,现在的休息军令,一切都來得这样自然,对,得赶紧休息,因为,每停一个时辰,清军都要更换部队休息,再不休息就來不及了。 毛仲的摊子铺得不小,两千部队,分成两批,分别袭击敌人的西面和北面的军营,他自己,也在出击的前列。 闪进了一个营帐内,几乎不用眼睛看,他就能凭借着清军的呼吸之上,将之瞬间刺杀。 明军偷袭的方式进行了规定,要一刀抹断脖子,绝对不能给清军有反抗的机会,不允许有任何的其他杀法,简单扼要,一刀毙命。 清军睡得很死,毛仲一个人在一分钟内就将二十三名敌军的脖子都抹断了,这种攻击法的特点是,凶狠,凌厉,动静极小。 明军在专业杀手的指导下,偷袭之战进行得有条不紊,几乎所有的清军后面休息的部队,都是在睡眠之中被杀的,只有几个清军在糊涂不清中进行了试探和反抗,沒有任何效果。 几名士兵來到了策棱的大帐外,发现几个满清军官正搂抱着美人喝酒,他们的眼睛已经迷离不堪,那些美人的衣衫也被撕扯得露出了许多春意。 最让人不堪设想的是,一个军官居然真的伏在一名女孩的身上,大做活塞运动。 明军不由分说,在极度的嫉妒和愤怒中,毫不犹豫地,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这些军官杀死了,临杀之时,抹了一刀又一刀,直接将两个敌军官的脖子给割断。 ------------ 一百卅一章 ,单骑走敌营(一) 毛仲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 就爱奇 书 网 )虽然他最不喜欢的生活竟然就是杀人,这么打打杀杀的事情不仅大伤和气,也让他无趣,他最兴奋的事情是和高明的对手决斗,点到为止,在雇佣兵里,他很少杀死敌人,而是将其俘获,交给上线,他喜欢钱,只要不侵害祖国的利益,他什么钱儿都敢收,什么事情都敢做,自然,那些多数为罪犯的家伙,随身携带的,居住地点所隐藏的,什么金银珠宝之类,他都不会放过,尽管回來之后,他大把大把地将之捐献给了中国红十字会或者其他慈善机关,自己享用的少之又少,还有,那些狡诈凶悍的女俘,也是他的乐趣之一,肥水过手,自然要大大地揩油,象穿越之前的最后一战中,他就大展雄威,将罪恶三天使折腾得够味道。 手上,湿漉漉的,粘乎乎的,衣甲上,也是,腥风血雨,充塞了鼻孔。 为了便于区别敌我,明军官兵的左臂上都缠了一方白巾,夜幕之下的幻影里,只见无数的黑影儿带着区区一小块白色,到处横行。 明军已经杀疯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帐篷的外面,涌动的全是明军,接着,他们向前营的清军部队逼近,这时,曹变蛟部队艰苦地,诚实地发动了对清军的新扰乱,前营的清军,阻隔则栅栏和拒马线,以箭弩反击,曹变蛟部队也用很密集的箭弩攻击,双方的激战,在漆黑一团的夜幕中,只能以耳旁啾啾的风声來感知,还有射程之外的两军官兵互相壮胆声援的吼声。 不时,有双方官兵受伤时的惨叫和闷哼。 军营之中,清兵的巡逻队都紧急加入了战团,中间部分的空旷野地里,只有一排排的灯笼和火堆寂寞地随风闪烁。 不是最佳的偷袭之夜,并非月黑风高,雪地的片段辉映出來的模糊光线,加上灯火,使明军更能清晰地看见敌人的位置。[就爱读书] 沒有人统一指挥,在两军营之间的混战中,清军非常专心,生死存亡时刻,容不得有半点儿杂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明军官兵,正好利用了这个机会。 无声无息地,不声不响地,明军官兵幻影一样滑过了中间地带,冲向了清军的背后,很多清军,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秒杀的。 好几个明军,大摇大摆地奔过去。虽然清军听到了异常甚至回望了下,也沒有理会,谁会想到,这时候明军已经杀到脑袋后面了。 “快來帮忙!”清兵甚至请求。 “嗨!”忙是要帮的,明军士兵闯到跟前,不由分说,将短刀一横,就从侧面将捅过去。 开始的时候,明军完全是袭击毫无防备的清兵,速度之快,效能之高,一两分钟之内,就将之屠杀大半,再后來,清军才意识到了问題,惊慌失措地反抗,但是,为时已晚。 当毛仲发现军营里的清兵很难发现再有活口之后,沒有向前和曹变蛟部队汇合,而是立刻就转移了。 毛仲军有两个目标,一是近期目标,要坚决地消灭一个方向军营里的清兵,远期目标是,将另外一个方向的军营敌人也歼灭掉。 清兵的军营是环形状的结构,其实,许多官兵在工作顺利的时候,沿着军营外层的边缘,一直向另一个方向渗透,在夜色中的战斗,远不象白天那样统一和明确,许多士兵偷袭敌人帐篷太过瘾了,根本不去管其他,一直向前冲锋,挨着帐篷,将里面的清军一群群杀死。 就这样,在一个小时里,明军外围的偷袭部队,在清兵环形的包围圈军营里,飞快地前进着,最后会师了。 只有在这时候,清军才开始发觉了异常,一个集中的部队向明军反击,坚守在那里,双方激烈惨战,明军见敌人太过顽强凶恶,开始以最后的先进兵器攻击,手榴弹点燃了往那边投,将清军的队伍顿时炸得魂魄飞散。( 就爱奇 书 网 ) 清军逃走了。 夜幕之中,无数的清军游魂一样消失在黑暗中,明军追赶不及,又担心敌人反击,这才打住了。 既然清军已经被消灭,毛仲规定的在战斗不许出声的军令就宣告结束了,于是,官兵们兴奋地喧哗着,跳跃着,歌唱着,欣喜若狂,很多人不顾一切地狂欢,甚至,开始成片成片地将情绪发泄到了清军的帐篷上,那些堆满了尸体的帐篷,为避免雨淋透水,往往涂抹有油脂的,干柴烈火,呼呼燃烧。 为了避免伤亡和冲撞,毛仲军和曹变蛟部队虽然互相喊话进行了联系,还是保持了基本建制。 天明时分。 这一片战场之上,乌烟滚滚,烈火熊熊,庞大的清兵军营,在烈火中慢慢地被吞噬了,空气中散发出呛人的焦臭味,曹变蛟等晨曦一起,就带着全体部队,整装待发,隔着栅栏观察着周围的清兵军营,昨天夜里的清军营帐里,似乎沒有多少动静。虽然到了后來,有很多的人对他们喊话,说已经击败了清军,叫他们老老实实地在营中休息,可是?谁敢相信,如果不是最后明军和清兵的决战,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清脆的步枪子弹射击声,他绝对不会往有利于自己的方面想,对,他甚至怀疑那是清兵的诡诈之术:“哼,想引老子上钩,呸!” 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曹变蛟部队的官兵心惊肉跳,到处都是的大火,才使他们确信,毛仲军可能真的胜利了。 不对,也许是清军想撤退,先放火烧掉了自己的营寨,清军不敢如何疯狂,只要不能灭了北京城,不能吞下大明全国,最终抢劫够了,都要滚回关外的。 “喂,对面的兄弟,是我们呀,不要乱放箭!” 随着一声呼喊,接着,很多的士兵,都在那面呼喊起來,毛仲也苏醒了,决定和曹军汇合。 等两军完全进入军营数百米的间隔地带,互相确信事实以后,曹变蛟部队的官兵,才惊喜地呼喊起來。 曹变蛟和毛仲见面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真是你们,你们昨夜真的灭了靼子兵!” 毛仲满不在乎地说:“差不多吧!” 明军开始清点战果,发现周围一个大包围圈儿里的清军,绝大部分被杀。 发现了一千一百多座帐篷,有的还在燃烧,有的已经成为灰烬,以普通的住宿人数,加上外貌被杀的清军,再根据各部队官兵汇报的数目,毛仲军两千人,一夜之间,屠杀清军两万一千多人。 两万一千人。 同时,被明军缴获的是他们全部的作战器械,最最珍贵的是战马,这些经过锻炼的,成熟的战马,在一些地方被圈禁起來,尽数为明军所得,其数目之多,令人砸舌:一万八千七百余匹。 这是什么概念。 清军大将阿敏,曾经以两万骑兵渡过鸭绿江,直扑朝鲜,就迫使朝鲜投降,宣布脱离明朝的藩属系列,归顺满清,两万清军骑兵,这是“倾国倾城”的武力。 毛仲军两千官兵,一夜之间,杀敌两万一千余。 这是有东北战事以來,明军从未取得过的辉煌和轻松的胜利,创造了一战歼灭敌人最多数量之最,也创造了自己损失比例最少纪录,整夜之战,明军才牺牲士兵三人,伤十八人。 “这怎么可能!”曹变蛟根本不相信。 毛仲也不相信,所谓强者运强,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可是?幸运兴到这种程度的,他还是人吗? “曹总兵,兄弟我也不敢相信,那么,还是麻烦贵将军多派遣些人手,往來查探!” “对对对,一定要查的,否则,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啊!” “那些焚烧过的帐篷,也要扒开灰烬來看!”曹变蛟看着毛仲的眼神,比章丘之战以后,更加不同,已经有了新鲜的内容,在怀疑和恐惧之中,是无限的景仰,不管数目有如何的出入,上万清兵的尸体是可见的,以毛仲军两千人的夜袭,竟然真的能够歼灭敌人,创造神话,绝对不会有错。 就着火堆,明军官兵将马肉烧烤了,野地里,是欢声笑语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官兵已经兴奋得忘掉了军纪,毛仲也不作任何约束,给士兵完全的自由,就是曹变蛟的部队,也完全松懈了,除了少数清点复查清军人数外,其余的都在欢庆胜利。 “有酒沒有!”毛仲问曹变蛟:“昨天夜里打仗,实在太困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曹变蛟还有个疑问:“昨天晴天,为什么一直打雷!” “手榴弹!” “你从哪儿弄來的!” “刚有人从辽东送來的!” “谁送的!”曹变蛟这样的冷血汉子,都八卦得一塌糊涂。 于是,毛仲将撤退之后在章丘城遇见清军偷袭,再南撤时又遇见辽东援军赶來,之后一系列的战斗如何精彩震撼,毛仲部队如何在城下羞辱济南的清军,都简单扼要,娓娓动听地讲來。 “厉害,厉害!”曹变蛟问:“那些东西还有沒有了!” “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我不允许他们随便使用,可是?他们就是不听,一到最后靼子兵反抗,官兵们就乱了套,劈里啪啦乱扔,扔得连一根毛也不剩下了!” “呀,可惜!” “嗯!” “嘿嘿!我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儿的!” ------------ 一百卅二章 ,单骑走敌营(二) 复查结束,证明数目和估算的不差多少,准确无误地说,是两万零九百三十余人,如果说在曹军佯攻突击时双方对战能够击毙清军九百人的话,毛仲军在一夜之间,居然将两万整的清军精锐骑兵,屠杀得干干净净。 这一次,毛仲沒有玩把戏,沒有用步枪,也很少用炸弹,几乎完全凭借着冷兵器和蛮力,就干下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创造了明朝战史上的奇迹。 其实,曹变蛟自己也知道,他们的部队夜战,不可能歼灭九百清军,以清军的战力之强,即便和他的部队损失对等,也不过五六百人。 “朱将军,你,你又创造了大明开国以來的神话啦!”曹变蛟激动得语无伦次:“厉害,厉害!” “哪里哪里,曹将军,这不是我打的,而是我们两人共同打的,如果不是你率领部队坚守岗位,吸引敌人包围,还屡屡夜战扰乱,我们怎么能如此好的机会得手,曹总兵啊!这一仗,是咱兄弟两人***的,说到哪儿,就是闹到皇帝老子那里,就是写到千秋青史之上,也是这样!”毛仲诚恳地说。 曹变蛟睁大眼睛盯着毛仲,很久才确信他的话,于是,猛然间跳起來:“哪里哪里,主要是您打的,我不能这样!” 毛仲坚持,还说他曹变蛟是总兵,毛仲只是副总兵,官阶所在,自然功劳都有,且曹部担任的最危险任务,功劳更大,毛仲军在章丘城下以及西进追捕清军,迭获胜利,已经收获颇丰。 毛仲的丰功伟绩和推辞荣誉的境界,让曹变蛟激动极了:“兄弟,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曹变蛟昨天夜里就是被打死了也值得啊!我交你这个兄弟,朋友,真是沒交错!” 士兵弄來了一些酒,都是清军在这一带抢劫老百姓们的,有不少美酒,估计是济南城里抢劫所得,于是,两人打开一坛,开怀畅饮,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不亦乐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忽然,有士兵前來,说还遗留有两枚手榴弹,于是,曹变蛟得到,拿在手里反复玩赏,听着官兵们讲解的使用方法和效果,他大喜:“以后应该多多制作,一旦有这等利器在手,则我大明官军,横行霸道,再无敌手!” 步枪子弹也送來了,还有十余发。 “给我包裹起來!” 曹变蛟惊问:“难道不再使用了!” 毛仲道:“算算我军战绩,已经将清军精锐骑兵,打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奇袭章丘城斩敌四千,二战章丘灭敌两千,西面追击途中,再斩两千余,追到济南城下数十里,再灭敌千人,加上我等在此剿灭敌人,几乎将敌人三万大军,尽皆屠灭,且多是铁骑兵,其余清军,被我军追逐驱赶到济南城里,动弹不得,清军的气数,已经彻底尽了,也许,我们根本不需要再战,就能将之俘获!” 全部的军官,都被毛仲的分析震撼,纷纷鼓掌叫好,可是?曹变蛟对于不战而下济南的说法,绝对不敢相信,这个头脑简单的热血汉子,从來不太相信计策之类。 “清军东部兵团,已经被我辽东军横扫一空,豪格等人逃得无影无踪,沒有十年八年,再不能为祸,西部兵团的北线,也被我等痛加歼灭,代善已经了了,统全部满蒙汉清军,就是杜度这点儿家底,我想,他也该清醒头脑,知道好歹了!” 官兵一听,纷纷赞赏。 “我已经考虑成熟,不多会儿,我将亲自往济南城走一遭,敦促杜度等清军将领投降!” 毛仲的话,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将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不行啊!不行,危险!” “是啊!靼子狡诈凶残,不讲信义,千万不能去!” “总兵大人,你如果想省事,怎么着也该派个人去,你自己去,太不对了,要是靼子一翻脸儿,对您,,,,,!” 大家纷纷反对。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曹变蛟反对得最为激烈:“兄弟,朱总兵,不是老曹说你,你也太张狂,太不把清兵放在眼里了,你一个人去,正好羊入虎口,有去无回,清军反而会将你要挟为人质,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在曹变蛟的反对下,所有的军官一致反对,最终迫使毛仲修改了计划,大家都主张,乘胜前进,将济南城给围了,再给周围各县的明军书信,邀请他们共同包围敌军,等大军云集,将济南彻底围死,则可以等待着清军自己困死,吓死,饿死,根本不用明军自己动手。 “总兵大人,或许,只要我军乘夜偷袭济南,这么将刀一抡,就能将城里的满清靼子,杀得连毛都不剩下一根儿,咱能一夜杀两万,就能再杀两万,它济南城里难道还真的有十万八万人呀,那也不怕,咱就多抡几刀便是!” “杀,要靼子军投降,总兵大人,这些家伙不能留着,留着就是祸害,应该杀,杀得精光!” “我们这边打着,北面长城各口,肯定已经调集了大同关宁一带的边兵,将那里封死了,只要我们围着,就算靼子大军逃走,我们也不怕,咱们在后面回,前面堵截着,一定能将他们彻底地灭了!” “杀光靼子兵,鸡犬不留!” 休整之后,明军返回章丘城,浩浩荡荡的六千多大军,携带着几百伤兵,数百辆大车,各种各样的缴获物资,近两万匹敌军的战马,转折东北而去。 走着走着,在前队的曹变蛟忽然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曹总兵,朱将军不见了!” “不见了,你见他做什么?” “曹总兵,我的意思是说,部队里苦找不见他老人家的人影儿哦!” “嘿嘿嘿!是不是他浑到了那些歌儿舞女中间去了!”曹变蛟流着口水说,在清军的军营里,明军拯救了上百的美貌妇女。 “哪里,我们家夫人刚打辽东來,我们家将军外面很风光,其实很那个,惧内,对对,就是怕老婆,俩老婆呢?他才不敢呢?” “哦,对对,弟妹來了,这个,他会到里!” “我猜测,是不是朱将军自己悄悄地往济南城去了,向來,我们家总兵大人都说一不二,很倔的!”王海生还是了解毛仲,专门派人监视,都沒有能看守好。 “啊!他真的去了济南!”曹变蛟倒吸一口冷气。 毛仲真的去了济南,而且是一个人去的,悄悄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单人单骑,单刀单枪,仅仅一发子弹,一颗手榴弹,在部队得意忘形的行军队伍中,他借口脱离了部队,向着济南奔驰。 他喜欢冒险,更喜欢以少胜多,以弱战强,以一人单刀直入济南,去劝说清军主将和数万敌人投降,是他最渴望的行动,从灵机一动的构思开始,他就被激动得热血沸腾。 济南,一定要去济南。 济南好,济南旧曾谙,在那里曾经的游玩经历,中学时代的现代记忆,使他对此情有独衷。 他也不是一时兴起,冲动为之。 虽然城下遭受了满清军的野蛮掠夺,残忍地屠杀,可是?要避免更为恐怖的杀戮,就需要尽快结束战争,清军的主力骑兵虽然被歼灭大半,可是?残余的部队,仍然不是小数目,不是衰弱之兵,仍然有惊人的战斗力,破坏性,出于强烈的复仇心理,他们一定会对周围的明朝区域和百姓进行更为严重野蛮的屠杀,毕竟,毛仲军在济南东面,如果清军向西北地区逃走,一路上,明国百姓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无论明国清军,都是中华一员,这样矛盾仇恨,血肉惨案,实在不该,再说,以毛仲军的实力,也不是轻易就可以灭得了敌人的。虽然昨天夜间,他们罕见地成功,可是?那纯粹是侥幸,特种兵喜欢冒险,却也坚持有条件有把握的原则,不会胡思乱想,在步枪子弹和手榴弹无法及时供应的情况下,在这些武器弹药已经消耗殆尽的情况下,如果清军真正地起兵大战,则明军只有落荒而走。 如果子弹和手榴弹源源不断地运來,该多好啊!那时,根本不需要谈判,只要随便地开枪投弹就是了,这些手上沾染了百姓鲜血的敌军,随便杀掉,都是可以的。 问題是,明军的实力仍然不足,清军仍然强大,实际山,如果不是辽东军的弹药及时赶來,恐怕济南城下的战斗,将是一场全新的结局。 章丘城将被清军再次攻下,全城将被屠,两千女兵将再遭蹂躏,毛仲军千人只能狼狈逃遁,从章丘城占领区,清军将分出一支兵去协助策棱的部队,那时,清军也许会发动提前攻势,曹变蛟部势必失败,,,,,。 毛仲的冷静和清醒,使他作出了惊人的决定,西去济南,直入敌营,迫使满清大军,全部投降。 毛仲在一路上,频频回望,担心有人追來,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儿,同是,也在揣测分析着济南城中清军的情况,那个主将杜度,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正在想什么?他接到了昨夜被击败的残兵报告的消息了么,两路出击的大军全遭溃败,他一定心里不好受吧!他会不会因为心理承受力问題,直接崩溃发疯,清军会不会现在就逃。 ------------ 一百卅三章 ,单骑走敌营(三) 在济南城的东门城楼上,一重重的清军将毛仲包围得水泄不通,尖锐的长矛遥遥指对,一双双凶狠而惊恐的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着毛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些矛尖儿和眼神都在迅速地移动。[就爱读书] 至少九十多名清兵监视着毛仲,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击,将之捅成破烂,稍远些的士兵数百人,也是严阵以待,森严壁垒,士兵的手都悄然地按在刀把上。 三十余名刚刚赶來的清军将领,全副武装,盔甲鲜明,一个个铁青的脸上,满写着惊异和仇恨。 杜度,这个清军现任部队的最高统帅,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之下,和毛仲迎面对峙。 “本将就是大明辽东军的副将毛仲,被崇祯皇帝赐名朱国栋的那位,杜度将军,久仰久仰!”毛仲的目光,平和,淡漠,骨子里冰凉的蔑视,潇洒自如的态度,即使在见礼的时候,沒有任何变化。 “嗯,知道了!”杜度很年轻,性格却沉稳:“你一个人來叩见我大兵,有何事情!” 杜度其实暗暗对毛仲喝彩,辽东军横扫皇太极的事情,谁人不知,就是辽东军使用的步枪子弹和手榴弹之类,他也清楚,只是听说其数量极少,代善此番进兵,就是以之为前提的,他盯着毛仲,也似乎漫不经心,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风度。 “我來督促将军,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毛仲义正词严地说:“将军十万大军突击山东河北。虽然勇猛异常,终究侵扰百姓,残害军民,与强贼无二,我大明军队,正歼灭了代善部队,倾注全力而來!” “住口!”杜度立刻暴跳起來:“胡说八道,你们能歼灭我北部大军,笑话!” 两人的谈话,被周围的将领士兵听到,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震惊,许多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毛仲道:“不相信!” 杜度道:“想不到堂堂明国的副将,也來作下三滥的说客,还这么信口开河,真是令人不耻!” 周围的几个将领立刻拔刀相向:“干脆宰了他!”“对对,宰了他!”“要么,就拔了他的舌头!” 面对清军的威吓,毛仲摇摇头:“错了,错了,说客是信口开河,但是,我绝对不是,要不,你们就给我搬张凳子,仔细给你们讲讲!” 见毛仲嚣张的样子,杜度的心里,自然清楚,再说,昨天出击的两路大军,先后遭到了灾难性的失败,一路被歼五千余人,另一路今天早上刚刚逃回几百人,如果不是明军最最精锐的主力军赶來,焉能如此。 杜度突然一笑:“來人,既然是远道而來,即便是说客也是客人,走,护送朱副将到我中军!” 他担心毛仲的话,让将领和士兵听了,军心大乱,又不甘心一刀将这家伙杀了,他实在想知道北线的兵团情况。 于是,在数百名满清军骑兵的护送下,毛仲和杜度并马前进,很快就來到了清军大帐。 济南城中,清军的阵势防备十分严谨,一点儿也不见紊乱惊慌之象,这让毛仲由衷地敬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请用茶!”杜度装出十分风度,其实,内心里对毛仲牛皮叉叉的样子,恨得要死:“你们也來吧!就坐在旁边!” 三十余名将领,坐在大帐的周围。 毛仲观察着大帐,又接了士兵递过來的茶水,一饮而尽:“好茶!” “当然是好茶,济南之地,泉水甘甜,用來泡茶,自然恰当!”杜度眯起眼睛,给毛仲施加压力。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就是一股压抑不住的血腥之气,恐怕是城外城内,数十万大明百姓军兵的冤枉魂魄在满世界哭喊吧!” “,,,,,!” 毛仲道:“谢谢将军沒有给我上绳子,我原來估计,将军一见我,一定先把我给捆了,然后砍上一百刀!” “不要绕舌,说吧!” 于是,毛仲侃侃而谈,将自己率领辽东怎样击溃豪格,怎样所向无敌,又如何转军锦州,南下西來,将代善军在城下击败等等事项,讲得一清二楚,只不过,他一再强调了他的先进武器,还盛赞了代善军的勇猛顽强:“如果以寻常部队作战,则大明军绝非是代善军对手,可是?以我大明之步枪炸弹,要击败歼灭之,又何等地轻松容易!” 自然,毛仲的版本,不是真实的作战,而是轻松到搞笑版的先进武器残害落后部队的戏剧。 毛仲的话一讲完,几乎所有的清军将领,都沒有任何反应,眼睛都盯在毛仲身上,麻木不仁地沉浸在那些可怕的故事之中。 杜度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毛仲沒有贬低代善军的能力,不过,他眼睛珠子一转:“别说你的步枪子弹和炸弹什么的邪恶之术,就是再有十倍之强,也不能奈我北面大军如何,朱副将所言,难以让人相信,这番欺骗三岁孩子的话,你居然也讲得出,本将想,你定然不是那大名鼎鼎的朱副将,而是冒牌货色,來人,将他给我绑了!” 杜度的话,是恐吓,谁都看得出來,就是清军将领和帐外的士兵,都沒有任何动作。 “慢!”毛仲一乐:“诸位是否有耐心看我表演一个!” “表演!”杜度一愣,这个词汇太陌生了。 “是啊!表演,就是演示给诸位看,看我大明的步枪,炸弹如何威力!” “在哪里!” “这就是!” 毛仲将随身携带的步枪在面前晃了晃:“诸位可以先长长见识!” 这些清将,自然沒有见过,也都十分好奇,就是杜度也过來,只有他的亲兵二人,十分机警,惟恐毛仲是明军派來的刺客,赶紧将杜度遮掩住。 “躲开!”杜度感到面子上有伤,将亲兵推开,上前接了毛仲的步枪,小心翼翼地观察:“不过是一根铁木管子,如何厉害!” 他也说出了所有清将的心声,于是,毛仲要求展示,众人來到了大帐外面,毛仲指示了方位,在二百米外压子弹上膛,杜度引全体清将观看,更有数百清兵在周围保护。(就爱读书) 枪声如期而至,二百米外的木头靶子,已经被洞穿,硝烟和声音,让几个士兵惊恐地哭喊起來。 毛仲很奇怪,后來才知道,杜度为探明毛仲的话,专门安排了经历了第二次章丘战役的清兵,这些人都被步枪声吓破了胆。 杜度和清军将领,亲自验证了枪击的效果,顿时脸色一变,数寸后的木板,在二百米都被洞穿,这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如果是人中了弹,则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杜度一笑,忽然下令将毛仲包围,手里把玩着毛仲的步枪,将枪口对准了毛仲:“本将要用你的步枪,将你打死!” 毛仲一笑:“诸位,这枪里只有一颗子弹,现在已经用完了!” 杜度学着毛仲的样子,反复抠动扳机,终于不能再响,狠狠地将`之扔掉:“哼,你虽然有利器,可是?现在我们将你逮了杀掉,你又如何!” 毛仲道:“你不会那么无耻吧!你不是怕我吧!” 杜度的脸上一红:“随便你说,今天,你是自投罗网,再也回不去了!” “未必!”毛仲一笑:“现在就我身上的兵器,你们谁也阻拦不了我!” 杜度大惊,见毛仲气定神闲,成竹在胸,所有的清军也都畏首畏尾,不敢轻动。 “哼,怎么不敢,你难道还有步枪子弹!”有将领讥讽道。 毛仲顺手从怀里探出了一个东西:“这个就是炸弹,如果我在这里随便一扔,大家都得上西天!” 自然,这一招,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好奇的人们也开始恐怖,向着周围撤退。 “來吧!给大家开开眼界!”毛仲打着了火镰,点燃了手榴弹的引线,等一时刻,顺手往旁边空地之上的几匹战马群里一扔。 剧烈的爆炸将不少清军将领吓得失魂落魄,惊恐万状,四处乱窜,甚至有几个抱头鼠窜,趴到地下装死。 杜度的脸上,也是一阵阵颤抖,现在,他终于相信了,这些明军的新式武器,果然厉害,厉害,随便一个人玩,就能打死数十清军,甚至成千上万的人。 “杜度,下令吧!立刻放下武器,向我大军投降,现在,我辽东军八千铁骑,携带五千步枪,十万炸弹,以及十万京军,五万关宁军,已经从四面八方向济南城涌來,在济南城之东,之南,之北,各处都有重兵埋伏,如果继续死扛,则现在所有将军麾下官兵,都将在数日之内,成为冤魂野鬼,不复再见到东北家乡,蒙古草原,我大明皇上已经下令,准许将军所部,放下武器和掳掠财物,人员,携带马匹等物自行撤出,皇上告诉我等,要优待投降之满清靼兵,不许攻击之,同时,因豪格逃窜,不知所踪,代善兵败自裁,重伤濒死,特恩准你杜度为满清之主,等你北撤以后,整顿人民兵马,安心作我大明的藩属,不得再惹事生非,祸害边境!”毛仲当然是信口开河,乱说一气的,反正,只要能让满清军全部放下武器,省略了残酷的战斗,什么方法都是好方法,即便不成功,也可以叫所有的满清军将领,包括杜度本人,胆战心惊,一旦清军人心惶惶,则之后的战斗就迎刃而解。 大帐外面,寒风如割,昨天已经消融的雪原,凝固起來,济南城内,房屋错落,一片萧瑟。 杜度的心中,一片悲凉。 十万大军,累经战斗,早已有上万消耗,可是?现在不过六七天光景,局势就发生了如此大变故,三万余人被歼灭,是从來沒有过的,从败兵回來的讲述看,毛仲的话是可信的,清军确实遭遇了明国人恐怖的步枪和炸弹袭击,如果毛仲所言五千步枪,十万炸弹都是真的,则清军代善部队的失败,也是必然真实,十数天來,他这里接不到北线的任何消息,派遣的骑兵联络,也有去无回,让他心里隐隐约约,生出了许多的疑问,如果代善军真的失败,则他的残余六万人,核心部队剩余的,只有三万余人,怎么也不够明军一次乱打,对,如果代善军不失败,辽东军和步枪队怎么能赶到这里。 杜度敏锐地感到,自己的部队处于极端的危险之中。 怎么办,听从毛仲的话投降,笑话,五六万大军,不战而降,哼,就是他肯投降,其他的将领能同意吗?肯定不会。 撤退,有沒有十多万明军在四周包围,人数上,明军也不是很多,要是以往,他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可是?现在,他非常担心,那些步枪和炸弹,实在太厉害了,三匹高头大马,居然被炸得凌天飞舞,要是落在部队头上,不得炸死十个二十个人啊!十万炸弹。 豪格被打跑了,人都跑得沒了影儿,可能,就连皇太极都被人家打死的,再一次横扫辽东,又有何难,代善的战略,本就是要躲避辽东军,到关内來大掠一阵,然后拔腿就跑的,现在,是该逃窜的时候了。 思前想后,心潮澎湃,杜度终于陪出了笑脸儿:“朱副将不要胡说,你的步枪和炸弹,本将信了,可是?你也不能因此乱说,來人,送朱副将休息去,好生招待!” 毛仲看着他的脸:“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将我留在这里当人质!” 杜度被他戳破了小算盘,只能冷笑。 “但愿你们明国的将军们,还不那么愚蠢,本将知道,步枪军是你一手拉扯起來的,有你在,本将和济南城池,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拒绝投降,沒用的!”毛仲冷嘲热讽:“虽然我与步枪军有不解的渊源,可是?现在的各军,由京城來的陈尚书亲自统领,并不在乎我一小小的副将得失,甚至,为了压抑本将的功勋,无论关宁军,京军,都巴不得将我整得一根毛儿也不剩下呢?再说,本将也是奉皇上的口喻行事儿,就是不愿意也不行,大明官军,并不会因为我在这里就不敢攻城,哦,顺便说一声,旅顺军工场,又制作了超级大炮,比红衣大炮厉害十倍,估计这时候,正在路上运來,距离济南城也不过两三天的路程,如果将军既不投降也不逃跑的话,估计那些炮弹,哦,忘记了告诉你,每一颗炮弹的威力,都比我刚才扔出的炸弹强上十倍,射程是2000米以上,就是四里远,炮弹是空心装药的,又称为开花炮弹,我算算,这济南城里的五六万清兵,随便开上几百炮,也就打得精光了!” “我不信!” “你不信的事情多了!” 场面上,陷入了空前未有的尴尬,毛仲的话,让所有的清军将领都绿了脸色,要真是以昨天战斗的情况,只须两天,全部清军就能被人家灭得干干净净。 杜度领着将官们走了,临走时,示意将毛仲捆绑起來,无论如何,他都要稳定心神,绝对不能相信毛仲的话,否则,一切都将不可收拾,來到了一处军营,杜度骑上战马,奋力朝着城头冲去,济南城宽阔的斜道使之轻易就登了上去,只见城头上清兵林立,正在紧张地观察警戒着。 一望无际的旷野上,村落处处,却寂寞无声,一群群乌鸦狂欢地疾驰树林间,剥啄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们该怎么办!” 杜度犹豫不决。 入夜时分,杜度带领各将官聚集了,决定在夜间三更时,全军突然出击,向黄河北岸撤离,然后沿着來路,用最快速度撤向关外,杜度下令,将所有掠夺的金银财物,美人布帛,尽数抛弃,甚至士兵的物资,也只准携带刀枪箭弩,六日干粮而已。 杜度的决定,让所有的清将都大吃一惊。 “金银财物,美人布帛都不要了!”几个军官质疑。 “你想活命的话!”杜度勃然大怒。 入夜以后,毛仲听到了城内纷纷扬扬的喧嚣之声,感觉清军就要出逃了,于是,奋力地挣扎,其实,就算清军夜间不逃,他也准备行动了。 那些捆绑的绳索,在他的扭动之下,轻易被旋开了,于是,在房屋的门口的一名看守遭殃,被一匹大猫扭断了脖子。 换了清兵的衣服,甚至人家的大辫子,都被他收割了系在脑后,大摇大摆地往后前走,一路上,他先后抓获了三个舌头,审讯完之后,都将之格杀。 中军帐外,数名将领已经上了马,数百名亲兵,也在马上等待,不知道大军的统帅杜度,什么时候出來。 火把,在士兵的手中毕毕剥剥地燃烧着,照亮了他们焦灼的脸。 忽然,从帐中飞出了一朵火星,接着,一朵朵,一群群,小火星变成了大火苗儿,帐篷之中,烈火骤然之间,熊熊燃烧。 “将军,将军!” “王爷,王爷!” 亲兵们稍一愣神,就拼命地朝着里面冲去。 帐中,杜度已经被杀,地上,鲜血飞溅,失去了脑袋的尸体,还散发着徐徐的温热。 “毛仲到此一游!”在地上,清军的火光,和燃烧的大火,辉映着杜度尸体旁边用鲜血书写的几个生硬简单的汉字。 ------------ 一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清军潮水一样逃出济南城,黑色的烟柱因为缭绕的火舌在各处渐渐升腾起來,而被照耀得分明,灼热的气浪一股股涌动,喧闹声中,满天的星光灿烂,寂寞辽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悄悄地隐蔽在城池西面的城楼上,欣赏着崩溃的清军洪流,现在,他可以轻松了,骄傲了。 杜度被杀,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他潜入军营,想胁迫杜度率军投降,无奈这家伙相当顽固,只有动刀子,这不是上策,混乱的清军数万人,就是一大群蝗虫,指不定会在逃跑途中干出什么事情來,严格地说,他冒着这么大风险的努力,全然归于失败。 有些沮丧的毛仲一直看着城下的敌人在惊慌失措地逃跑,因为暗夜的冲撞,清军自相矛盾,践踏,甚至为争抢出路而大打出手,在逃跑的过程中,清军越來越混乱,曾经的精兵强将,已经瓦解了任何斗志,成为一群沒有任何理性的野兽。 将城上的一些砖石揭开,很随意地往城外投过去,顿时,冲动的清军队伍里响起了一阵阵惊呼声,咒骂声,哭喊声,堪比河边的鸭子。 算了,让这些人逃吧!他们不会逃多远的。 毛仲干脆倚靠着城楼,睡着了,身上,披着随意缴获來的厚厚的毡毯,身下也是,十分舒服,毛仲还做了几个好梦,梦见了好多人,其中,自然也有很猛烈的暧昧情节,当他将某个美女做了无数次之后,疲惫地拉起來时,骤然发现,她是冰梅。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冰梅义愤填膺地质问。 “沒有做什么?”毛仲虚伪地掩饰。 啪,一个大耳瓜子盖在他的脸上了。 醒來以后,毛仲还感觉脸上生疼。 为什么是她,难道自己骨子里对她有企图,还是妻不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人啊!天生的就是贱骨头,怎么也不能满足的。 咒骂着自己的无耻,他跳起來,一摸下面,湿漉漉,粘呼呼的,好多天不见大小老婆了,不,前天刚见过她们,见了见了,连番血战,哪里有功夫水火交融,结果,引得心中谗虫大起。 天亮了。 毛仲下得城墙,发现在城门洞里,有不少的清军尸体,甚至在城内的数百米范围内,也由不得少尸体,有的重伤士兵,还在低吟,而步出城门往外走,让他吓了一跳,只见护城河的一段,已经被清军的人马填满了,伸向远方的大路上,也遗弃着不少的尸体,多的地方,甚至是一大堆,一数,能有七八十号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城外的野地里,游荡着几匹无主的战马,凄凉地,孤独地甩动长鬣,在雪地里翻着枯草吃,他试图去逮,那些战马立刻惊慌地撒腿狂奔,逃之夭夭。 “你,过來!”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毛仲看时,一名清兵半躺在地上,用箭弩威胁着他。 “你要干什么?”毛仲问。 “我要你过來!”清兵并不认识毛仲,只觉得这个人蹊跷。 毛仲走过去。 谁知道,这家伙在二十米的范围内,突然发力,将长箭射向毛仲。 “老子杀了你!” 绝望的清军伤兵,泛滥着野兽般的凶恶眼光。 毛仲赶紧躲避,并且,下意识地用手一抓。 那名清兵惊奇地发现,他射出的箭,居然被这名來历蹊跷的汉子一把抓到了手里。 “啊呀!”清兵吓蒙了。 毛仲一步步逼迫上前,用长箭对准了士兵摇晃着,终于,那兵的脑袋猛然一挫,昏死过去。 在济南城内外,除了尸体就是垂死的伤兵,再无一个劲敌威胁了。 毛仲回到城内,在街道的一角,发现了几匹无主的战马,于是,翻身骑上一匹,在城中横冲直撞,寻找着,巡视着。 短短的一千米路程,他发现了至少三百名清军尸体,周围散乱着刀枪箭等,从其呈现出來的姿态看,都是昨夜里互相冲撞践踏造成的,有的姿态相当惨烈,转过弯儿,他发现街道其实还长着。 城中的寻找,使他发现了一条长街,罕见地清洁,因为听到人声,他撞开了一个院落,发现有汉装的女子数十人。 都是年轻女子,清军在城中和城外村落掳掠來的,在她们的引导下,毛仲打开了一个个院落,这儿的院落和房屋相当不错,应该是济南的富豪区,鳞次栉比,但是,富豪们的消金窟温柔乡,竟然是满清军拘禁美人儿,肆意作乐的地方。 长街的两旁院落都被打开,毛仲解救了成群结队的妇女,过程中,这些女子对毛仲感恩戴德,顶礼膜拜,又积极地行动,将其他妇女解救。 数量当在上万人吧! 毛仲十分震惊,也觉得侥幸,清军在撤退之时,如果将之带走,或者干脆一杀了之,那该是多么大的悲剧惨案,这些济南的精华,多么难得。 听说毛仲是辽东军的将领,济南城的妇女们在惊异片刻之后,立刻欢呼起來,她们很激动地说,辽东军铁骑铜铳大破皇太极的事情,人人皆知,现在,辽东军來济南拯救她们了,大明也就有救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走吧!到前面去,找些靼子的兵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毛仲鼓励妇女:“靼子已经失败逃窜,济南城里就剩下你们,坚强一点儿,未來的母亲们,我们先武装自己,恢复城市的秩序!” 这些妇女们得到了两千多件兵器,一百多匹战马,兵器还能勉强使用,战马则白白地浪费,上万人,将城市的街道占领,恢复了城墙的警戒,把守了城门,当毛仲看到这些女子全是三寸金莲小脚板儿,走起路來三摇两晃的优美姿态,不禁摇头。 也许是清军胆战心惊,急于逃命,才沒有顾得上杀害那些妇女,或者是杜度担心进一步刺激明军的报复心,留下这些妇女作诱饵,迟缓他们的追捕,可惜,杜度已经死了,无从考证。 毛仲单骑來到了章丘,城中的大军正警惕万分地窥探着他,数十骑兵立刻从城中冲出來迎接,曹变蛟面露愧色:“朱兄弟不见踪影,是愚兄强令各军坚守城池,不得妄动的!” 毛仲轻松一笑:“这就对了,千万不要学我,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将风度,不过,我就这野性,改不了了!” “我就知道以朱兄弟的身手,可以单人独骑,纵横天下!”曹变蛟由衷地称赞。 听说济南城的清军已经奔逃,自相践踏,死伤两千余人,章丘城中一片震惊。 “这是真的吗?”谁敢相信,可是?谁敢怀疑朱总兵的话,随即,城中山呼海啸般地欢腾。 “那快追呀,追吧!再不赶紧追,那些家伙四条腿跑起來,快得很!”许多军官都建议。 毛仲以为,很难追得上,清军不要命地逃跑,又都是骑兵,早早行动了**个小时,谈话何容易,于是,做个顺水人情:“曹将军,曹大哥,你带领全军追击吧!一定要小心清军突然反扑,同时,多派人手,和其他各军联络,使众军一起围追堵截!” “兄弟,你呢?”曹变蛟很惊奇。 “我太疲劳了,在这城中歇息,静候大哥的佳音!” “好,为兄这就去了,兄弟单刀赴敌营的勇壮,言动千军的辩才,袭斩杜度的战功,就是千古名将,也未必做得出來,既然你把这追杀残敌的事情托付给我,我就一定做到底!”曹变蛟绝对是个猛人,立刻点起人马,总七千之众,尽为铮铮铁骑,人欢马叫,朝着济南城的方向奔驰。 毛仲只率领陈香雪,香桂,夫妻三人,就要起程。 “夫君,你怎么不去追赶靼子兵,难道不稀罕功劳吗?”香雪依然铠甲英武,小巧玲珑,匀称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吹弹得破,两道弯弯眉毛,格外有神韵。 “功劳,什么功劳!”毛仲嘻嘻哈哈地一笑:“俗话说,穷寇勿追,清军数万人,就象一群急疯了的野狗,不是轻易可以追得上打得准的,万一反击回來,别说功劳,连命都危险呢?” 香桂一听,有些不乐:“这就是夫,就是将军的不对了,如此险恶事情,你全凭借曹总兵一人担当,实在是不义!” 毛仲认真道:“就算是再凶险,能比我单人独骑闯济南,何况,清军大败,哪有心思再打,放心,我七千铁骑,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为什么一个兵也不带,这路上不太平呢?”香雪道。 “沒事儿,我有两个陈门女将保驾护航,谁敢來!” 香桂忍不住打趣道:“谁管你呢?走,香雪,我们自己走!”说完,两人打马猛然前冲,将毛仲甩在后面。 毛仲道:“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再不停下來,我可不喜欢你们了!” “谁稀罕!”说着话,香雪一勒马,拐了回來:“本小姐才不在乎你喜欢不喜欢,主要是想看看,你的脸上麻子长大了沒有!” “还小姐呢?都准妈妈了吧!”毛仲笑道。 “我才不当呢?看你有那本事沒有!”香雪十分泼辣地讥讽。 毛仲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你來,來跟前看仔细些!” 香雪往跟前來,两马并行,歪斜着脑袋,情意绵绵地看他,十数天不见,香雪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毛仲突然一抄手,将她从马上掳过來,抱在怀里,嘴巴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叫我看看你的这儿长大了多少!”说完,游走在她的胸前,先还想反抗,可是?她立刻就浑身酥软,瘫倒在他的怀中,再也挣扎不动。 “怎么,害怕了,迟了,香雪,要不,咱们就在马上活动活动!” 香雪急了,连连挣扎:“胡说,姐姐在呢?” 毛仲一乐:“要想好,大让小,姐姐总得先让妹妹吃饱喝足再说,是不是!” 香雪想要反驳,可是?已经被他逗得呼呼喘息,话都说不出。 毛仲道:“其实,我让曹变蛟追敌,为的就是和你们单独在一起,老实说,我真想你们了!” 香雪用尖尖手指在他脸上一戳:“还副将呢?出息,几天沒见老婆就骨头酥啊!” 毛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呀,你才全身上下,连骨头带肉,都酥了呢?” 一番情意火辣,两人都痴迷不悟。 那面,香桂连连咳嗽。 毛仲一笑:“姐姐,是不是风大着了凉,要不,我解了衣裳给你暖暖!” 香桂气坏了,用马鞭一指:“你正经点儿,沒见那边來人了!” 毛仲往那面一看,果然有数十妇女,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过來,还有一些老弱人等,抬举着什物,一路呼喊:“朱将军,朱将军!” 毛仲发现,來人正是章丘王县令:“呀,朱将军,怎么就你们几个,大军呢?” 毛仲指了指西面的旷野:“追敌去了!” 王县令连连跌足叹息:“老朽听说大军要走,急忙带人准备饯行,城中遭受靼子兵毁坏,征集吃食实在艰难,这不,我等急急忙忙赶來,还是迟了一步!” 毛仲道:“算了,我替大军谢过老先生了!” 王县令犹豫了下:“那朱总兵你不能走,您和这两位小将军就在城里多住几天,等我章丘百姓,尽心竭力地报答了你们拯救之恩再走!” 毛仲笑道:“算了算了,什么报答,百姓豢养了这么多军队,不能狙杀大敌于边陲,反而让中原繁华之地,尽为兵火血海,这简直是罪过,罪过,老人家赶紧带着人回去吧!以后,好好地统带城乡百姓,尽快恢复家园!” 王县令不依,拦截了马头,捉了毛仲吃酒,毛仲无法,只能和香雪姐妹,一起下來吃喝,王县令忽然警觉:“原來,两位小将军是妖娆红粉!” 毛仲只得承认了:“都是贤内助!” 王县令大为感慨:“朱总兵一家,为国披挂征战,功勋卓著,实在令人钦佩!” 毛仲站起來:“多谢王公酒菜,我们该起程了!” 王县令忽然惊讶道:“就你三人!” 毛仲一惊:“如何!” 县令道:“我家佳茹如何不带!” 毛仲一愣,忽然想起來,对,人家王县令的千金小姐就在自己的军营之中呢?章丘两千女兵,都留在本城,并沒有作追捕清军之用,尤其那个佳茹,是自己从井口夺的性命,如果遗弃在城中,不知道怎样交代。 毛仲还在犹豫,是否跟两位太太说这件事情,忽然,那些女兵都朝着他围了过來。 ------------ 二章 ,洗澡 一天以后,当两千余名女兵,在陈香桂的带领下,骑着战马,缓缓走出章丘城的时候,百姓们一片哭声。 那些女兵也是热泪盈眶,频频回首挥手。 这些女子,都是遭受了清兵折磨,被儒家礼教所限,很难在本城本乡立足,所以,宁愿充任士兵,也要逃离伤心之地,尤其是那个王佳茹,哭成了泪人儿。 “走吧!”毛仲带着她们,悻悻地往西寻找大道而走,真是累赘,他本來支开了曹变蛟和官兵,想的很简单,就是和两位太太在一起,风风风光光地,卿卿我我地一路走來,游山玩水,恩爱到家,现在,几千人跟随簇拥,风光则已,暧昧的亲热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西行三十余里,女兵们都无法再骑乘,不是小脚疼痛,就是浑身无力,只得扎在村落之间休整,看看天黑,各营女兵,就在附近空旷的村落间住了,清兵大杀大烧,给养无法筹措,幸好章丘城带了十数天的粮食,勉强生火做饭。 毛仲劳累,在房屋里睡了,忽然听得有人争吵。 “你要干什么?” “我來伺候将军!” “你是谁呀!” “王佳茹!” “我问的不是名字,我是说,你怎么会伺候他,什么时候伺候上了!”是香雪很恼怒的声音。 王佳茹沉声道:“将军破了章丘之贼,挽百姓于水火,又井口救了小女败柳性命,小女爹娘就将奴家赠送给将军为妾了!” “什么?”香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怎么信口开河!” 王佳茹哭泣道;“如果小女有半点儿假话,情愿给姐姐一刀劈了!” 香雪半天无话,突然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这个麻子了!” “不敢,小女是劫后余生,残败蒲柳,哪里敢玷污将军身体,只不过是一介丫鬟,端茶送水,铺床叠被儿,哪里敢有奢望,要不是父母之命,小女早就轻生尘外了!” “什么残败蒲柳!” “,,,,,!” 香桂拉着香雪,低声嘀咕着什么?香雪忽然道:“恁般可怜呢?” 毛仲听着听着,也就睡得模模糊糊了。 正睡间,有人喊他,只见屋子中间,昏黄的灯火洒满了,那种豆油灯点起來,黑烟很足,香雪一人,端着一碗热汤,两个饼子,人就坐在床边。 毛仲起來,在她的肩膀上一拍,顺势将之脖子搂住:“來,亲一个!” 香雪急道:“别别,小心热汤烧了你!” 毛仲接了汤饼,飞快地吃喝,香雪善意讥讽道:“那么快呀,简直是猪!” 毛仲突然脸一沉训斥说:“陈香雪,你怎么不长眼睛!” 香雪一惊,这是毛仲从未发过的凶狠,顿时气得跳起來:“谁不长眼睛,毛仲别忘了你是谁,不过一个麻子破兵,都是俺爹提拔你,怜惜你,才有今天的风光,你,你敢这么做!” 毛仲将碗放到小桌子上:“难道不是,你长眼睛的话,还能找一头猪嫁了!” 香雪一听,噗地笑了,用手指在他额头上一点:“你真是猪,我陈香雪还真是沒有长眼睛呢?” 毛仲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之压到了床上,香雪忽然揪住毛仲的衣甲:“呀,真难闻,尽是血汗气息!” 毛仲嗅得香雪身上,一片诱人芬芳,早已按捺不住:“有你浑身香气,早就够了!”说完上下其手。 外面忽然咳嗽,吓得香雪急忙挣扎,毛仲压住她不肯起來:“沒事儿,是姐姐!” 香雪双手乱抓,低声道:“快起來,小心给姐姐笑话!” 毛仲道:“笑话什么?我北征沈阳,数十天,又南來增援,十数天,屈指可数的一个多月,憋得要疯了,姐姐要是笑话,我就连她也一并压了,看她还敢不敢!” 香雪听了,用双拳在毛仲胸膛里乱捶,还顺手牵羊,逮捕了他的一只耳朵,狠狠地掐着其中一点儿:“敢不敢了,快丢开!” 毛仲无赖道:“不丢,就是不丢!” 香雪气急:“你要不放我,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毛仲道:“你不理我也可,我理你,现在清军大败,残余人马东奔西跑,被曹变蛟那个猛人一路狂追,那么远的路程,山重水复,关隘连绵,肯定有边军和京军封锁阻拦,到后來,清兵能不能跑出一个都是疑问,总之,满清靼子是彻底地完了,大明再无重大危机,我以后再也不管狗屁国家大事,就在家里好好地修理你们姐妹俩,一直修理到你们给我生出一堆娃娃!” 香雪给他说得心神荡漾:“清兵真是讨厌人,总算是死翘翘了,毛仲,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好不好!” 毛仲道:“好啊!老婆怎么说就怎么好,只要你让我压!” “呸,不知道羞耻!”香雪柔声道:“你以后要听说,你听了我的话,我也就听你的话!” 毛仲道:“行啊!行,我听你的话,雪儿,你说,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让我帮忙!” 香雪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鬼迷心窍了,谁要你脱衣服,我让你起來!” “这话不好听!” “好听的得听,不好听的也得听!”香雪道:“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花言巧语欺骗人!” 毛仲道:“好,我听了你的话!” 香雪道:“这才算个乖孩子!” 不料,毛仲只是随意敷衍她,乘着她不备的功夫,忽然飞快地将之衣服解开,信手突击,香雪先还挣扎,后來就瘫软如泥,胴体酥香,任由施为。(就爱读书) 毛仲忽然住了手,将之衣服掩护:“快起來!” 香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虽然双目紧闭,仍然情意无限:“不起來!” “怎么了?”毛仲道:“上瘾了!” 香雪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拉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游走,甚至,一直往那里指引。 毛仲将她覆盖,捉了头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小花痴!” 香雪睁开眼睛,十分迷惑:“怎么了?” 毛仲当然还未入巷,却拉她起來:“陈继盛老将军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香雪浑身软绵绵地,被动地倒在他的怀里,用手引着他在自己身上:“怎么说!” “他给我生了这么个如花似锦,娇媚酥香的好媳妇,我怎么不感激他老人家!” 香雪道:“怎么是一个,还有姐姐呢?” “对对,香桂姐姐秀外惠中,老成持重,也是罕见的佳人!” 香雪道:“你给我说说,是不是心底里嫌弃姐姐再蘸!” 毛仲道:“哪里呀,姐姐能嫁给我,是我的福气,我倒很感谢那些出鬼主意骗我的人,把姐姐拿來搪塞,嘻嘻,最后不过是加演了一幕,卖葱搭芫荽,我白白赚了一个好媳妇,你陈香雪终究也沒有逃出我毛仲的手心嘛!” 香雪低声说:“油嘴滑舌,你怎么不了!” 毛仲道:“我浑身血汗,怎么能近雪儿身子,得好好洗澡!” 香雪道:“我不嫌弃你,你就快些吧!” 毛仲道:“我说你呢?说你是小花痴还真是痴了,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自己呢?” 香雪气急败坏地起來,穿上鞋子:“你以后省省,别一把大火烧得人家锅都滚了,却不下米,这不是急死人!” 毛仲正想给她普及家庭生活的保健知识,见她气冲冲地走了只能苦笑。 香桂进來道:“将军,热水温好了,你在哪里洗澡!” 毛仲见她进來时,双目含春,一副神秘偷乐的样子,就知道她确实刚才外面偷听,不禁有些尴尬:“姐姐,我听你的话,你说在哪里洗!” 香桂一笑:“你在哪里洗还问我呀!” 毛仲道:“当然,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不问你问谁!” 香桂坦然道:“别來花我,你的嘴真象抹了蜜,见谁都这样坏!” 毛仲跳下床,穿了鞋:“热水在哪里!” “我给你端來了!”说着,用手一摆,早有七八个女子,抬盆的抬盆,提水的提水,鱼贯而入,惊得毛仲一身冷汗,只想着外面有香桂在,谁知道那么多人,春光泄露,隐秘曝光,实在太惨了点儿。 女子们尽是章丘新兵,见了毛仲,只是偷偷乱笑,将一切整理停当,也就去了。 香桂要走,给毛仲一把捉了手臂:“姐姐别去,洗澡时还要人搓,你帮帮我!” 香桂道:“算了吧!你心里想着雪儿妹妹,却在这里迷惑我,我当不知道!” 毛仲噗地笑了:“原來姐姐吃雪儿醋了,莫非姐姐是山西人氏,特好吃醋!” 香桂道:“胡说,我怎么吃妹妹的醋,我说的不是她!” 毛仲将她搂到胸前抱了,狠狠亲了一回:“姐姐还要耍赖,难道你吃我的醋啊!” 香桂在他怀里挣扎出來:“就吃你的醋!”说完逃了。 毛仲心里颇有些遗憾,本想和姐妹俩洗个嘻嘻哈哈,肆无忌惮的鸳鸯沐浴,不料这俩人精儿却一个比一个躲得快,想想还是封建社会不好,连老婆都这么躲男人,洗澡都不能和平共处,和谐一家。 脱了衣甲,毛仲跳进大木盆里,想不到这荒野之地,竟然也有许多的新奇之物,仅仅这大木盆子,齐腰身高,浑圆溜滑,好象红木颜色,沉实芳香,真不知道哪里來的宝贝。 热水撩身,闭着眼睛,实在舒坦至于极端,毛仲忽然听得门外有响动,也不睁开眼睛,就道:“姐姐快些,水太热了,加些凉水!” 水加了,徐徐而注,毛仲等她放下东西,突然一扬手,逮住了她的手臂,然后捉了她的腰,将之拖进大木盆中。 ------------ 三章 ,我不是坏人 这么一番变故,屋子里顿时尖叫一声,毛仲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将之抱在怀里,慢慢地脱了衣服:“香雪,你个小妖精,还敢不敢了!” 灯光幽暗,香雪不再吭声,倒有些扭捏作态,让毛仲颇觉可笑,将之剥得小绵羊一样亲近几番:“给我搓搓脊梁!” 香雪只不说话,用力给毛仲搓着,毛仲忽然觉得不对:“香雪,你个百灵鸟儿今天咋会闷嘴葫芦,不说话,不理我,好,一会儿有得你好受!” 两人很有些冷清地洗着澡,毛仲就在大木盆中抚摸亲爱:“香雪,你真行,这么着都不理我呀!” “我不是香雪姐姐,我是,我是,,,,,!”怀中的女人忽然说,后面却再也说不下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吓了一跳,赶紧站起來,就着油灯光仔细看去,立刻看清楚:“王佳茹!” “嗯!”这女孩子窘迫得双手捂脸,轻轻地哭了。 毛仲蒙了,原來是她來添水,被当成香雪好一番轻薄。 “别哭了,是我不好,佳茹妹子,这是误会,是误会,我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改正缺点,改正,以后绝对不会这么莽撞了,别哭了,其实,刚才我们什么事情也沒有做嘛!” 毛仲只能这样劝慰她,话是这样说,其实,毛仲已经和人家亲热了这么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摸捏捏,哪里还有旷地,尤其是那些敏锐之处,他个熟男烈性,单刀直入,直奔主題,基本上除了沒有入巷之外,其他的前奏戏耍之类,都已经做遍了。 王佳茹停了低微的哭声,背对毛仲,露出半截儿雪白的身子,因为热水的烟雾缭绕,将之衬托得非常缥缈:“将军大人,沒事儿,沒事儿,是我不小心,进來沒有禀报!” 王佳茹的声音非常甜美,怎么听就怎么舒服,好象一片鲜嫩的春天油菜花地,莺歌燕舞,蝴蝶翩翩,比起香雪的火辣尖酸,香桂的温柔厚重,别有一番滋味:“真的呢?我把你当成了香雪了,瞧我着猪脑子!” 因为声音的吸引,毛仲迅速从罪恶愧疚的情绪里挣脱出來,偷偷地窥探着她的身体,在烟雾之中,雪白滑腻的身体瓷器一般,匀称流畅的曲线之美,叹为观止。(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毛仲的心里,暗暗惋惜,多么好的一个妞妞儿,被清兵给祸害了,幸好自己去得及时,能在井边遇见拯救下來。 两人尴尬地僵持了一会儿,佳茹背着身子,小声问:“将军还洗澡吧!我來伺候!” 毛仲急了:“哪里,哪里,我自己洗,你,要不我先出去,你來洗,洗完以后好好擦干!” 佳茹急了,一转身,将前面更加可爱的地方都展现给了他,青春女孩子的美丽,让他窒息:“将军,我就是來伺候您的,您好好洗!”说着,也不羞涩了,上來捉了毛仲的一只手:“将军刚才只顾着乱,哪里好好洗了!” 毛仲赶紧躲避:“不好不好,我自己洗吧!” 佳茹被甩开了手,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将军不要我帮着洗了!” 毛仲用手掩护了前面,人也半蹲着淹沒在水里,其实,这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水清明透亮,稍一注意就洞若观火:“不要了,不要了!” 佳茹道:“这可如何是好!” 毛仲见她犹豫不决,立刻将盆中半飘的衣服一抓,在自己身上遮掩了,可是?触觉单薄滑腻,立刻又发现那是人家女孩子的衣物,不禁羞愧难当,赶紧将之往前一丢,塞在人家怀里。 毛仲本來想跳出木盆,不料因为递衣物时焦躁,用力大了些,竟然将佳茹直接推倒,佳茹也不防备,脚下一滑,直接坐进盆中,因为水深,居然将之掩埋,惊得毛仲急忙钻进水中,将之打捞上來,抱着出來,到床上放了,急忙用些预备的洗澡巾乱擦一气,用被子盖了。[就爱读书] 佳茹连连咳嗽,气都喘不上來,毛仲赶紧将之从被窝儿里拽出一些,使之斜趴床沿儿,用手快速地捶打她的背,帮助她将猝然之间喝的水吐出來。 佳茹呕吐了些水,好多了,可是?受此一番惊吓,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喂,你不要紧吧!”毛仲象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小心地关怀着。 “不要紧,沒事儿的!”佳茹忽然发现毛仲的手压被角儿时,半探在她的身体上,急忙躲避了些:“将军,真是,我來伺候你,却叫你担心!” 毛仲见她虽然谨慎,隔阂,对男女大防却不特别计较,有些奇怪,忽然想到井口拦截时,她家父母的话,意识到,她可能将自己已经定位为自己的小妾了。 正在纷乱,屋子外面却突然有人轻笑,接着,香雪风风火火闯了进來,看着屋子里热水飞溅满地湿润的样子,不禁大乐:“毛仲,副将大人,你怎么连洗澡都这么能折腾啊!还害得人家佳茹喝了水!” 毛仲见她言行举止,立刻明白了,她刚才就在门外,将屋子里的全程景象,一览无余:“香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來伺候,偏叫人家别的女孩儿來,让我闹出多大的笑话,都怪你!” 香雪近前看了看佳茹,生气道:“明明是你自己使坏,怎么怪到我的头上來了!” 毛仲道:“你怎么不來添水!” 香雪道:“是佳茹抢着要來的呀,你问她,是不是!” 毛仲看了看佳茹,赶紧将手从被窝里彻底拿出來,仍然给香雪看见了:“哼,自己心猿意马,做出了好事,反倒责怪别人呢?也不羞愧!” 毛仲拿她沒有办法:“香雪,你在这里照顾她吧!我出去了!”说完,赶紧找自己的衣裳,却不料东奔西走都不见丝毫:“我的衣裳呢?” “都拿出去了!” 因为屋子里生着火堆,又有热气蒸腾,温度很是不低,毛仲给香雪的一双俊俏眼睛狠狠打量,知道她用意深刻,急忙说:“快给我找衣服!” 香雪道:“你不再好好洗澡,刚才乱七八糟的,哪里好好洗了,你数十天來,可曾洗过一次,快逮逮身上的虱子,也好自己干净!” 毛仲见佳茹安稳了,想想也是,一面催促香雪快去拿衣服,一面再次跳进大木盆中,赶紧真心诚意地洗澡。 香雪在床边看着毛仲:“想不到你脸黑得象炭,脸坏得象筛子,脱了衣裳还这么白嫩!” 毛仲道:“别再损人了,人家小姑娘在,说话正经点儿!” 香雪声音高了:“谁不正经了,我们一家人说话怎么不能这样!” 毛仲连连咳嗽:“不要弄混了!” 香雪道:“佳茹都跟我们说了,你把人家救了,又当着人家父母许诺,要照顾人家一辈子,毛仲,你知道不知道,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佳茹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赖帐,这样算算,佳茹算不算我们家人,我们自己家人说话,还讲究什么?” 这么一说,那边佳茹已经羞愧,将被子死死地拉开,掩护了脸面。 “可怜呢?”香雪怜悯地看了看佳茹,悄悄地赶來木盆边儿,信手一抓,将毛仲的耳朵揪住,低声说`道:“人家都跟我们说了,这姑娘可怜啊!毛仲,你得讲良心,既然收了,就得好好待人家,不准胡乱欺负!” 毛仲见她这样开通,心里的愧疚之感少了一大半:“知道!” “我就知道你知道!”香雪饶舌说:“你们男人的那点儿坏心思,谁不知道,见一个爱一个,个个都是花心枕头,前边一个大玉儿,后面我们姐妹不放心,赶紧來监管,已经迟疑了一步!” 毛仲道:“不怪我呀,我是好人好事!” 香雪将他的耳朵拧了两拧,趁他不注意,忽然凑在他脸上,很响地咬了一口:“今天夜里,你好好伺候人家,我们姐妹就在外面住了!” 毛仲想不到她这么善良,有些感动,也急忙将之脑袋抱住,小声道:“你才胡说八道,你是我老婆,我想死你了,你就这么狠心肠住外边的屋子,和姐姐一起把我丢开不管了!” 香雪被他这么一说,浑身酥麻,忍不住吐出香舌,亲了他几口:“我也想你,想死你了,我也沒有想到佳茹來添水,被你唱了这么一出,其实,你的居心谁不知道,找借口罢了,得,我和姐姐就成全你们,喂,今天悠这点儿,省些力气明天晚上再用!” 毛仲听着香雪跑在屋子外面的脚步声,非常感动,不用说,佳茹的身世,已经刺激了香雪姐妹俩的同情心,甚至,今天连男人都让了出來。虽然她们大义凛然,忍痛割舍,可是?怎么都觉得自己象一件破烂东西,被人家玩耍着交换。 洗好了,毛仲将木盆拖到了门口,不料,香雪和香桂姐妹俩突然闯进來,将之抬出,随手将门反锁了。 毛仲无话可说,只能等身体干净了,立刻钻进被窝里,其实,出得水來,猛然一凉,无法忍受。 被子不宽,两人自然接触了身体,佳茹立刻剧烈地颤栗,让毛仲赶紧道歉:“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不会欺负你的!” 佳茹被他这么一说,突然喷笑了。 ------------ 四章 ,完璧惊喜 太过疲劳,毛仲转过背,立刻睡着了,对于王佳茹,他沒有多少念想,实在是这个女孩子的遭遇可怜,同情之心呵护之心更多,惟恐伤害了她,象失陷在敌兵中能够侥幸生存下來的,一定有很多辛酸的故事,稍不小心刺激到了她,还不知道结果怎样呢?虽然佳茹扭转身体极力向内,蜷缩起來,他也尽量靠外,两人还是偶尔会遭遇,那一碰之间,温暖滑腻,也很有感觉。 不错,她愿意跟随自己,可是?只有时间慢慢抚平了创伤以后,才能调理,这么俊俏的女孩子。虽然有那样不幸的遭遇,不再是完璧,但毛仲沒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白捡來的小媳妇,不要白不要。 睡着睡着,翻腾來去,毛仲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轻声哭泣,忽然以为是在济南城内,正潜伏作战,急忙醒來,用手一摸,摸住了温热身躯,这才明白昨天处境,佳茹给他一摸,顿时身体一紧,赶紧止住了哭声。 “哭什么?漂亮的小妹妹!”毛仲的咸猪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肩膀上,那里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我沒哭,沒呢?”佳茹赶紧说。 “鬼才相信,你沒哭,那是鬼在哭啊!”毛仲善意地嘲笑道。 “哪里有鬼!”佳茹陡然一惊:“夜里千万别胡说,三尺头上有神明,别说对鬼神不敬的话,须知,鬼神一体,有些鬼修炼道德,奇门遁甲,是可以成神的!”说着,她的身躯就有些抖。 毛仲轻笑:“知道了!”犹豫不决一会儿,想再睡,根本睡不过去,数十天沒有和香雪等人在一起,身体里犹如火山岩浆积累,汹涌澎湃,正要寻找出路爆发,偏偏这身边就睡着一位如花似玉的俏女郎,弄得毛仲心猿意马,气血沸腾:“妹妹是不是嫌弃我睡在这张床上了,这不怨我啊!是不是!” 佳茹迟疑了半晌说:“哪里怨将军,都是香雪姐姐搞的把戏使的坏!” 毛仲给她这么连嗔带怨的,如中电流,心里万马奔腾,痒痒起來,不可遏制,屋子里灯光昏暗,似乎已经油尽灯枯,火堆的余热,也渐渐消退,毛仲这么好的视力,都勉强看到她。 “香雪真是的,自己不來伺候,偏偏要你添水,害得我做了坏人,把你当成了她,佳茹,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佳茹犹豫着,身躯慢悠悠往这边靠來,道:“将军,你为什么不要我!” 毛仲被这话一说,吓了一跳,心说看起來她温柔婉转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这样直接:“我怎么不要你,佳茹,你父母已经把你给了我,你,你就是我的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是我的亲妹妹!” 话说到这种份上,毛仲很想打自己的嘴巴,这佳茹之美,自己也不是沒有动心,早夜间剥了人家衣裳,在木盆中嬉戏时,已经将人家的娇嫩身躯,不知道疼爱了多少回,现在回想起來,立刻心怀叵测,蠢蠢欲动,什么亲妹妹,太假了。 “哦!”佳茹长长叹息:“做将军的妹妹,我真幸运,可是?我实在不能是将军的亲妹妹,将军以后也不要这样乱说!”说话间,她已经扭转身躯,朝着外面毛仲的方向。 渐渐黑暗之中,两人几乎面对面,呼吸气息,也能感知,毛仲听到,她的呼吸格外粗重。 “你做我的亲妹妹怎么了?” “不能啊!”佳茹道:“哪里有亲妹妹和哥哥在一起睡的!” 她的声音实在清澈,听得毛仲心旷神怡:“谁小的时候哥哥妹妹沒有一起睡呀!” 佳茹道:“不会,男女大防,岂能轻易!” 毛仲笑道:“还真得以后给你们女孩子发一个防护面具戴在头上,男人呼吸了的空气,你们需要过滤了以后再呼吸!” “什么是防护面具!”佳茹很感兴趣。 毛仲就连比带划给她讲了一遍儿。 佳茹兴趣大增:“那些东西竟能将空气过滤干净,胡说吧!将军,你说的空气是什么?该是这虚无之气吧!过滤,,,,,,将军我听香雪姐姐说,辽东军名闻天下的步枪炸弹都是您想出來的!” 毛仲给她挠到了痒处,十分得意:“那个当然!”接着,就应她的要求,详细讲解了步枪的工作原理,炸弹的研制和使用的窍门。 “呀,真是想不到,同样的火药一加调理,威力就大大不同,将火药装在子弹里,就能射得那么远,将军,你真神啊!多少人都沒有想到这些,您先想到了,你真聪明才智,我想呀,你该是咱大明第一聪明的人!” 甜甜的声音,这么一赞美,更如同加了蜜,听得毛仲心里,舒坦无比:“什么聪明啊!《红楼梦》里贾宝玉说的好,男人都是泥浆做的,女孩子都是水做的,论起來冰雪聪明,该是女孩子!” 佳茹道:“谁是贾宝玉,什么《红楼梦》!” 毛仲一听,忽然感觉晴天霹雳,糟糕,露出马脚包子馅了,情急之中,只能耍无赖:“你不知道,枉我夸奖你聪明呢?想不想知道,想,我就是不告诉你!” 因为过于专注语言修辞,毛仲往前一拱,差一点儿和她碰撞,急忙后仰,不料,一条腿还是不可避免地前伸,和她的腿触着了。 温热滑腻的小腿,一下子将毛仲电着了,尽管他最不想伤害佳茹,不愿意给她回忆到在清军中受到的伤害,可是?他怎么也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一条腿在她叫踝里压着,就是赖着不肯脱离。 佳茹身体轻颤,因为被子的颤栗而被毛仲感知,但是,她并沒有特别反感,沒哭,沒闹,也沒有抽回脚,这让毛仲放心了许多。 “将军,别往外面,小心见风凉了身子!”说着话,佳茹起身,用手在毛仲肩膀处赶紧掖被角儿。 给她这么知冷知热的一番关心,毛仲急忙将那条腿逃出來,将她的那只脚踝放了,不料,这么一收腿,自然屈膝,居然狠狠地撞着了人家的腹间,害得佳茹身躯一紧,几乎跌了。 毛仲急忙撤退,扭转身体,以避免更大的尴尬,可是?佳茹正直起身体给他掖被子,给他这么一扭一带,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惟恐跌倒时候的本能,佳茹双臂一紧,抓住了一些救命稻草。 哪里是稻草,而是一个稻草人,毛仲居然给她紧紧地抱住了上身。 这么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遭遇,一个被窝里的奇遇,将毛仲的所有激情都激发起來,他再也不顾其他,反手也抱住了她。 两人就这么你情我愿,紧紧地拥抱,充分地感知着对方那美妙的身体,体温,线条,皮肤和肌肉,心跳,颤抖。 佳茹的身体滚烫滚烫的,烧得毛仲热血沸腾。 毛仲怜爱非常,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居然有那么多的苦难遭遇,对一个姑娘家來说,几乎是致命的,难怪她要投井自尽,幸好自己碰见了,否则,这么美妙的女孩子,就香消玉陨,实在是世间的绝大损失。 “佳茹,你以后轻松起來,活泼起來,你就是我的小妹妹,以后呀,我会好好地关心照顾你的!” 佳茹十分感动,也逐渐醒悟,急忙挣脱了毛仲:“将军,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两人侧卧,毛仲将之肩膀搂住:“就这么睡吧!” 佳茹扭捏道:“怎么能这样!” 毛仲笑着:“你不是随了我么,夫为妻纲!” 佳茹惨然一冷:“我哪里是妻,这辈子就沒有那命了,不过,能够追随将军这样的旷世奇才,也算是有缘,不枉此生了!” 毛仲怀抱佳人,心旷神怡:“來,亲一个!” 佳茹随意给他疯狂,良久,终于悄然问:“将军难道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 毛仲笑了:“哪里是,谁说的,我们佳茹千娇百嫩,是娇滴滴的花骨朵儿!” 佳茹长长叹息:“只要将军这样心胸开阔,就是佳茹现在死在将军的怀里,也心甘情愿!” 两人情意绵绵。 毛仲越发喜欢她,见她身体僵硬,举止笨拙,知道她心里有阴影,推心置腹劝解道:“你也许不知道,将來社会发展,到了十**二十大几,还是黄花闺女的话,会被人耻笑的,懂吧!” 佳茹一愣:“你说的倒是真的,那时还沒有出嫁的姑娘,已经算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自然被人冷落耻笑!” 毛仲知道她误会了,双臂一紧,感受她更深切:“不这意思,我是说,那时,女孩子出嫁都晚,如果她,,,,,!”毛仲附在她耳边说了,羞得她赶紧用手捂住耳朵。 毛仲对她的遭遇,自然能看得开,反正,自己不过一个现代之人,穿越而來,也不知道如何穿越回去,更不知道未來将发生什么?能够有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夫复何求,露水命运结露水缘分,不过如此。 毛仲不着急做什么?惟恐引起她的内心症结,只是亲切恩爱。 佳茹却道:“如此这般说來,我也对待起将军您了!” 毛仲说:“你对自己的长相也很有自信,很好,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性格,你的容貌艳丽,超出一般,而且善于书法,让我很佩服呢?” 佳茹道:“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在他耳边咬了说。 毛仲一听,大为震惊,欣喜若狂:“呀,那可坏了!” 佳茹也是一惊:“怎么坏了!” 毛仲在她脸上一摸,捏住了小巧玲珑的鼻头:“你还是完璧,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佳茹哧哧而笑:“论长相当然是,香桂姐姐,香雪姐姐,还有我,随便哪一个出來,你都占便宜,不过,你聪明才智,英武强健,在咱大明,为不世的大才。虽然面色黑些,麻子密集,只不过是些许缺憾,男人只有为国立功,为己立德,为家立本,才是大丈夫,这样说时,我们三个小女子,能够与你结成血肉恩情,都是上天的佑护,沾了你的光呢?” 毛仲见她说话之时,条理分明,有板有眼,果然在儒者官家长大,教养深厚,非常欣喜,越说越投机,两人干柴烈火,很快做了一团。 佳茹给毛仲说,她虽然被清军掳去,却因为长相出众,被主将费扬古夺取,费扬古一见惊奇,视为至宝,奇怪的是,费扬古有一怪癖,吃葡萄总从差的吃起,以慢慢体会上品的奥妙滋味,所以,佳茹尚未被其祸害,只是被其言语轻薄,拉拉拍拍,占了不少便宜,这在佳茹看來,已经是奇耻大辱,足可以颠覆自己的名节,幸好有毛仲一番现代观念,让佳茹醒悟。 拂晓时分,佳茹点了灯火,添了豆油,捧着一方白巾给毛仲验证:“夫君,小女子沒有说假话吧!” 毛仲一面用手捣乱着她的胸前,一面惬意地盯着她的如画眉目:“什么呀!” 佳茹娇嗔道:“你快看呀!” 毛仲一看,精致雪巾上,斑斑血迹,艳如桃花,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将之夺取,又抱了她躺下:“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我本來就不在乎呢?” “可是?我很在乎,在乎,这名节事情,比天比命还大,我要你亲口对我说,我王佳茹还是黄花闺女,我沒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毛仲觉得她太可爱了,随口敷衍,被她生气起來,香拳乱打,终于举手对天,发誓承认这一结果。 两人卿卿我我,一直赖在床上不起,直到外面鸡犬之声,沸沸扬扬,佳茹才惊慌失措起來,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又催促毛仲起來,整理了床铺,全部席卷起來准备带走,外面,已经有香雪笑意盈盈地等待着,两人一见,脸上都`有些红,香雪瞟了一眼毛仲,鼻子里哼了一声,迎接了佳茹:“妹妹昨夜睡得可好!” 佳茹大为羞惭,连话都说不过去出,只是点头。 香雪又问道:“将军沒有欺负你吧!有沒有,如果有的话,给我说说,姐姐给你作主!” 这哪里是关心,分明就是取笑,害得佳茹双手捂面,转身就跑,香雪望着她的背影,审视着毛仲:“嗯,将军,你的眼圈儿怎么黑了!” 毛仲气急败坏,上前一把将之搂了,道:“因为你的眼睛象小兔子一样红了,所以,看别的全不清,你的良心才大大地坏了呢?” ------------ 五章 ,分道扬镳 途中收了章丘县出了名的大美人儿王佳茹,毛仲的心情非常之好,第二天,两千余女兵沿着西进的路程,向前追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行军的路上。虽然冬天严寒,旷野寂寞无聊,这两千女兵,头一回骑马走这么远的路,一个个几几喳喳,兴奋地说个不停,将自己的以往身世,忘记得干干净净。 到了济南城,毛仲见城外正在乱着,全是幸存的女子们在寻找和埋葬亲人,满野外都是哭声,连城也不进,帮助着女子们工作。 香雪道:“将军,赶快走吧!再迟疑不决,很难赶得上曹变蛟,那时,剩下來的功劳,都将被他一人取了!” 佳茹的眼睛亮晶晶的,忽闪忽闪,轻轻说:“依我之见,将军也不必带兵追了,随意在这途中游玩才是正理!” 毛仲几个,都一起看她,香桂尤其不满:“妹妹,你怎么这样说话,他是朝廷的副将,正要以功勋积累,建立荣耀呢?整天沉缅于山水之景,女色之情,那还了得!” 香桂的话很重,按照规矩,佳茹是毛仲第三妻,如果加上暗里的大玉儿,她该是老四,小妾一个,地位极其低下,所以,她说起话來,不留情面,矛头直指她以女**惑毛仲放纵。 佳茹脸上一红:“不,姐姐,我等两千章丘女兵,都是柔弱女子,全无作战技艺,一旦遭遇靼子贼兵,不堪驱使,反为不美,辽东军那么刚强男儿,与清贼对阵,还多靠步枪子弹,炸弹等物取胜,现在这等物事,全然无一,追赶贼兵,其实以群羊投群狼,又有何益,况且,以将军的功勋,横扫辽沈,驱毙皇太极,追捕豪格,穷极山水,又俘虏代善,南來歼灭杜度,这是倾倒敌国挽救社稷的大勋,以这等功勋,就是出将入相,易如反掌耳,如果将军贪婪战功,与诸将争利,将來反为不美,说不定会埋伏后患无穷!” 毛仲一听,非常赞同:“能打败满清贼军,不让我大明国家危机,就是我的平生志愿,现在,清兵已经瓦解,我就不再牵挂了,佳茹说得很对,以前,我们是为国家而活着,现在,以后,我们要为自己而活着!” 话是这样说,其实,毛仲心里,也不愿意再打仗,尽管屡战屡胜,战功卓著,混得大明国家,妇孺皆知,倒也风光,可是?个中危险情况,实在是震撼人心,很多时候,都是侥幸取胜,自己的小命,都是白白捡來的。 以后为自己活着,携带佳人美酒,清闲自在,安安稳稳一生,岂不美哉。 香雪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很快就点头:“有理,那我们干脆直接往东面,向辽东回转,在登莱一带坐了海船北上,岂不更快!” 香桂看着佳茹的气色缓和了许多,由斥责转为赞扬:“嗯,佳茹妹妹不愧读过书的千金小姐,知书达礼,女中豪杰,心里明镜似的,好,我们就将这些姐妹,一路北上吧!” 大家一致同意北上,毛仲也就服从,给女兵们一说,也沒有意见,这些女兵,都是毛仲拯救,对他言听计从,俯首贴耳,于是,收拾东西,转向东北。 从济南东行,过青州地面时,后面有一队骑兵追赶过來,那时,残雪融化,道路滋润,并无尘土飞扬气象,骑兵迅猛冲锋之状,清晰可见,毛仲听了侦察的后尾女兵禀报,立刻将部队集结起來,迅速转往附近一带村庄,依托村落,以为战斗之计,自己在村外窥探。 那队骑兵赶上,却亮出了大明的旗帜,毛仲为了两千女兵,格外小心谨慎,手持弓箭,阻挡來人。 “朱总兵在否!”骑兵为首的大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一听,有些熟悉,再看看,竟然是关宁军曹变蛟部队的人,立刻上前相认,來的骑兵有一百余人,衣着气质泾渭分明,关宁军都是一脸凶悍杀气,余下数十骑兵,则安然和睦之相。 关宁军的军官向毛仲介绍了情况,毛仲急忙下马迎接,那个京城军官模样的人,竟然是钦差。 钦差的姓名怎样,毛仲沒有记得,只是半抬头观察他的嘴巴,那人威风凛凛,牛气冲天,穿着精制的盔甲,带短刀,对着一面闪着亮光的黄颜色纺织物,读得抑扬顿挫,大义凛然,因为词汇的古怪,毛仲全然沒有听懂,这瘦弱的钦差,口气很大。 毛仲跪拜了钦差,接了圣旨,然后,局势颠倒,这钦差好奇地打量毛仲,其他军官也无不惊奇,看得毛仲赶紧在自己身上找漏洞,紧急如女生面前发现自己的裤子沒有拉严链子:“怎么了?” “沒事儿,沒事儿!”钦差非常失望,见毛仲强问,只能硬着头皮陪笑:“本差今番瞻仰,朱总兵果然仪表堂堂,风采过人!” 关宁军的军官告诉毛仲,大家都知道他灭了代善的七万清军主力,又打败了杜度南面十万大军,是著名的步枪将军,炸弹将军,人人都很仰慕。 “哈哈,随便看吧!随便,只要你们下顿饭还能吃得进,就算你们有教养!”毛仲的话,让大家不由得也笑了。 钦差传了圣旨,立刻就带人转回,风驰电掣一般,明着说是皇命紧急,其实,以毛仲的真实看法,该是这小子害怕路上清军残余出沒,这里不是安全之乡。 毛仲将圣旨拿來,大睁两只眼睛,根本看出來什么?之间那些繁体字迹龙飞凤舞,黑压压一片,气得直想骂娘。 香雪和香桂两人看了,也都无法,香桂还好,略能懂得一些:“这该如何是好!”因为在村寨墙壁上,她们也沒有听懂。 王佳茹过來,轻声说:“给我看看!”接了圣旨,皱眉展读,读了一会儿,歪斜脑袋看着毛仲:“将军,圣意要您到河南陕西,平定匪乱呢?” 原來,以再次击败满清军豪格部队,大获全胜,更在京城下剿灭代善主力军豪华的战功,崇祯皇帝亲自下令,封赏毛仲为从一品武将,兵部侍郎衔兼任沈阳总兵官,改封靖北侯,加锦衣卫都指挥使,,,,,,一大串的官衔儿,每听一句都叫人热血沸腾。 和圣旨在一起的,还有兵部尚书陈新甲,熊文灿的书信,要他西去河南,堵截围剿农民起义军,朝廷沒有直接派遣兵力给他,也沒有讲清楚农民军的具体位置,人数,动向,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沒有领到印信,那一大堆官衔儿荣誉,只要沒有关防,统统不作真,也就是说,他沒有权利调遣地方上的一兵一卒,军资粮草火药之类,更是不提,只要他率领自己的部队,直接上阵。 “皇帝老子瞎指挥,我哪里还有部队,打仗打成这样,能够活着都不错了,还沒有喘口气,又让打仗,打仗打仗,你们这些贪污腐化分子,把国家弄成了什么样子了,自己痛痛快快玩乐,老叫别人给你们擦屁股,也不嫌丢人!”毛仲越说越生气,干脆将圣旨扔得远远的,义愤填膺。 香雪赶紧跑过去将圣旨收拾了,拍打干净了泥土,小声责备:“毛仲,你疯了,这是圣旨,皇上御笔写來的东西,乱扔是大不敬之罪吶!” “敬他,谁來敬我!”毛仲牛脾气大发。 香雪生气道:“朝廷待你也不薄,你怎么这样!” 毛仲道:“我不是嫌弃官儿小,而是这任务无法完成!” 香雪想想,也沒有办法,朝廷指挥,太随意了,前后两批辽东军骑兵,共计五千余人,战死的战死,其余都交给曹变蛟追捕残余清兵,毛仲真的沒米下锅。 王佳茹急忙过去,悄悄地在毛仲耳边道:“将军不会害我们吧!” 毛仲一愣:“害你们有我的好处吗?” 佳茹道:“这就是了,要是有御史风闻你乱扔圣旨的事情,在朝廷上弹劾,大不敬是满门抄斩的罪过,您看!” 毛仲醒悟了,略一沉思:“这样,我服从朝廷的意思,具体怎样做,看情况再说!” 几个人一起商量,最后,确定由香桂带领两千女兵转往辽东旅顺等处,让王佳茹和香雪陪伴他。 大家依依不舍,香桂含着眼泪看毛仲,数十天來,好不容易盼到了相聚,转眼又要分别。 “将军,香雪机警过人,佳茹冰雪聪明,有她们两个在你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毛仲拉她到一边悄悄说话:“桂姐姐,等我们再聚会时,我一定好好修理你!” 香桂心中酸酸甜甜,嗔怪道:“胡说,你要小心谨慎,不得随意妄为,须知,你的身上,还有我们几个姐妹牵挂呢?” 毛仲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注意身体,多多休养,步枪子弹和炸弹等物,要加紧制作,最好将这些女兵中心灵手巧的,都分去场子里,她们打仗不行,制作兵器,比男人不差,有了机会,就派人到河南地面送!” 香桂答应了。 于是,大队的女兵跟随着香桂起程,毛仲,佳茹,香雪三人,矗立旷野,一直目送了老远。 ------------ 六章 ,荒村遇盗 三人说说笑笑,信马由缰,再次返回西面,佳茹讨厌济南城附近血腥气息太重,建议往西南直插,毛仲同意了,第一天就走出了四十多里,香雪说:“这是往博山方向走的,继续走就是泰山,我们正好到山上游逛!” 毛仲说:“好啊!我一辈子还沒有见过泰山呢?” 佳茹笑道:“将军,你怎么会沒见,一定见了`!” 毛仲发誓说沒有,她捂嘴笑:“香雪姐姐的父亲,不是你的泰山!” 香雪气坏了:“你个沒人要沒人疼的野丫头,还是县令家识文断字的千金小姐呢?心思坏着呢?难道你爹就不是毛仲哥哥的泰山吗?” 原來,泰山也是岳父的意思,佳茹聪明才智,思维敏捷,也喜好开玩笑,自从昨天夜遇毛仲一场欢喜,开了花骨朵儿,她的性情大变,格外欢快。 毛仲招呼两人往跟前,忽然抓住她们各一只手臂,诡诈地一笑:“我给两位大美人儿出一道題目,是谜语,不知道两位能不能猜测出來,内容就和泰山有关!” “说嘛,快说!”佳茹道:“香雪姐姐,咱们比赛猜,看谁先猜对!” 毛仲道:“好,我赞成两位比赛,既然是比赛,我们不妨立个规则,谁要是先赢,有赏格!” 两个女孩子争先恐后都答应了,毛仲说,赢的话,将來奖励一百两银子。 香雪说:“我才不要呢?财迷!” 毛仲道:“那你要什么?” 香雪道:“不如我和佳茹妹妹一起來说!” 佳茹说:“好,如果我赢了,香雪姐姐就得叫我姐姐!” 香雪说:“随便你,如果我赢了,今天夜里毛仲哥哥就得归我!” 毛仲看着她的脸羞她:“不管你输赢,我今天夜里都陪你的,还保证一定要将你陪好,让你舒舒服服的,半夜三更唱歌!” 只有三人,香雪沒有丝毫羞愧之色,说:“我要的就是这!” 毛仲看看佳茹,说:“雪儿妹妹,你这赏格太过凶狠霸道,你得了我去,佳茹妹妹在哪里住,她一个人在外,能不害怕,要不,这样,我们三个就住一起,我陪你一个时辰,陪她半个时辰!” 两个女孩子一起用拳头捶打毛仲:“美得你!” 毛仲讲了谜语:“老婆,舅倌,小姨子,要求打一风景名胜!” 谜语一出,两个女孩子立刻瞪着乌溜溜的俊俏眼睛,飞快地思索,可是?想來想去,连路都忘记了走,依然想不出,香雪提出了好几个答案,都被毛仲否决了,就是佳茹的见识和聪明,也摇头苦恼。(就爱读书) “谁知道,快说,要不,我今天夜里可就得独睡一屋了,你们谁也得不着好处!” 两个女孩儿想了半天,不得不放弃,纷纷要求他亮出谜底,毛仲笑道:“我就知道你们猜不出,此題太难了,答案暂时还是不说,等到了前面休息之处,我根据你们两人的表现再说!” 说说笑笑。虽然热闹,佳茹毕竟是富贵人家闺女,骑在马上,颠簸了半天,浑身酸痛,吵吵嚷嚷要歇息,遭香雪笑话了好几回,两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年轻女孩子,都伶俐善辩,嘴上功夫,争个不休。 夜暮时分,三人进了前面一个村庄,因为都穿戴着官军的盔甲,扮作三个男人,村长出來见了,允许住宿,毛仲将随身携带的银子拿出來一大块作为费用,惊得那村长几个,目瞪口呆:“这么多!” “今天我们在这儿住,最好安排一座院落,能做成饭菜再烧点儿热水洗澡的话最好!” “行,怎么不行!”村长乐得山羊胡子直翘。 那一块银子,至少五两,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是一大笔钱财,很快,村长就安排了,亲自领着他们住到一家院落里,不久,饭菜也端來。虽然只是小米汤杂面馍,一点儿咸菜酸白菜,加上辣椒,也喜欢得毛仲兴高采烈。 一路`行來,并不繁华,村落之间,相隔甚远,冬天田野里,多是青青麦苗,村子也不大,半拉子寨墙,护寨沟壑非常浅薄,估计连狼都能轻易窜过这面來。 “这里太平吗?” 村长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看着和善:“不算太平,盗贼不少,往來抢劫,这回还好些,靼子兵只在济南一带,沒有來这里!” 在村长身边,跟随着三四个青壮年,十几个老人孩子看热闹,估计大家封闭居住,罕有外人出入,非常好奇地來观看。 “小孩子,过來给叔叔玩!”毛仲向一个孩子招手时,那孩子吓得嗷一声叫逃跑了。 毛仲三人等吃了饭,接了送來的热水,关闭院门屋门,在里面洗澡,屋子里生的火堆不足,冷得厉害,也沒有大木盆子,只能就着两个木桶取水,骑马奔驰,身上带了马的骚味,将两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激得赶紧洗。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非常投机开心,互相之间,也搓洗脊梁,俩女孩子一齐嘲笑毛仲的黑炭皮肤,毛仲气得抓住她们,赏了无数的咸猪手:“再胡说八道,我把你们捏酥了,现在就摔到床上压扁了!” 正洗着,毛仲忽然听得院门响动,大声问:“谁!”倾听了下,好象有脚步声,可是?嘻嘻哈哈笑着跑远了,估计是几个半大的孩子。 “谁呀!”香雪和佳茹都紧张起來,一个久在军中,动不动就前呼后拥,一个官家大小姐,丫头老妈子一堆伺候着,谁在夜间住宿在荒郊野外的陌生小村。 “有坏人吧!”毛仲故意绷着脸说。 “呀!”两个女孩子顿时紧张起來,洗澡都不敢了,慌忙用布擦洗了身子,穿好衣裳,香雪还穿了盔甲,亮出腰刀:“坏人要是來了,我们就打!”佳茹战战兢兢的,不知所措,就连衣服都沒有穿好,一袭雪白胸前颈下的皮肤,给毛仲看得大为震撼,一面流着口水:“娘哦,女人真是水做的!” 佳茹跑到毛仲跟前,急得要哭了:“你还有闲心说笑,要真是坏人來了,该如何是好!” 毛仲嘻嘻哈哈一笑:“大不了來几个女强盗,将我捉去了扔到床上狠狠折磨,反正你们是沒有危险的!” 这么一说,俩女孩子才知道毛仲使坏,顿时大怒,上前來拉拉扯扯,一顿好折腾,毛仲给她们纠缠得沒法,赶紧转移话題:“那个谜猜出來沒有!” “沒有!”俩女孩子顿时蔫了。 毛仲于是抱着了香雪,放到床上:“我给你先说!” 香雪道:“当然了,我大嘛,我今年十六岁,佳茹妹妹才十五岁,我是姐姐!” 毛仲将其一把推倒,当着佳茹的面儿压了,还动作一番,笑着问:“我给你提示了,现在猜出沒有!” 香雪给他折腾得浑身酥麻,说:“提示什么?你使什么坏!” 那边,佳茹忽然噗哧一笑,鼓掌兴奋:“我知道了知道了!” 毛仲说:“什么?” 佳茹忽然又有些晕菜,从他刚才动作之中,怎么也找不到刚才意会头绪,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是风景名胜,在山东境内,就数泰山最佳,泰山之景,取岳父谐意,该是泰山诸峰!” 毛仲道:“我的大小姐,你当然猜不出,因为你是文化人儿!”于是,他公布了答案。 “泰山日出!”两个女孩子惊得下巴都掉了。 毛仲一番讲解,将两个女孩子震撼得羞涩万分,香雪还给他压着,用手就他胸前乱打:“你坏死了,坏死了!” 三人灭了灯火,正要分两床睡,毛仲却将两张床并做一块儿,窘得俩女孩子一个个闷头不吭。 半夜时分,毛仲下了床,穿好衣服,又给俩妹妹拉好了被角儿,在香雪耳边道:“小心些,你带好刀,自我保护好,也看护着佳茹,我出去看看!” 香雪知道有变,想要起來时,却浑身软弱,尤其是双脚,怎么都无法支持:“都是你害的!” 毛仲拿了单刀,也不敢走开,惟恐屋子里出事儿,干脆,就坐在床边儿。 “哥,真有坏人!” “嘘,來了,好几个呢?” “你怎么知道!” 毛仲在她的耳朵上一捏:“本事儿,这都听不出來!” 听得院落里有轻微的脚步声,根本不象人,香雪很想说那是猫,可是?毛仲的手轻轻地压在她的唇上,使之无法发声,毛仲想想,干脆等外面人进來吧! 外面能是什么人呢?一定來者不善,半夜三更偷墙,非奸即盗,毛仲只想不通,这样的小村,本当风气温良,人民淳朴友好,怎么会有这些盗贼。 毛仲的耳力听得十分明白,來人不止一个,随着轻轻的落地声,盗贼从院墙上落下,脚尖儿着地,顺着墙根儿溜着走,那动作绝非寻常,哼,挺专业的。 佳茹睡着了,梦中叫着毛仲的名字,香雪给她拉好被子,将唇对准毛仲:“你个害人精,佳茹妹妹都被你迷得颠三倒四了,魂授色予了!” 毛仲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闷声说:“妹妹,咱们再战一合!” ------------ 七章 ,迷魂香 毛仲猜测不透來人的目的,按说,佳茹和香雪都是军官打扮,进村时也不声张,不应该露出多少破绽,小小的村落里,竟然有人敢袭击军官。( 就爱奇 书 网 ) 香雪被他这么一说,又气又急,少不得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回。 外面的脚步声骤然停息了,好久都沒有响动,毛仲倾听着外面,他的那句话,是试探动静的,至少有五人,也许更多,如果这些家伙拿弓箭在外面等着,他贸然出去,必定受害。 窗户纸上,忽然有轻微到令人费解的动静,毛仲的眼睛看去,发现那里有一个黑影儿,正猫在窗台上,外面浅浅的星光,毕竟比屋子里亮些,好象一个人在捅窗户纸。 只要贼人不放火,毛仲就不出去。 毛仲向香雪示意,香雪轻声道;“毛仲哥哥,要是我们带了兵就好了!” 香雪胆怯了。 毛仲说:“放心!”说着,往窗台上观察,发现那个人正在做着什么?毛仲暗暗嘲笑他,这时候偷看,是沒有任何结果的。 忽然,毛仲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芳香,好象空气清新剂的滋味,还是桂花香型的。 这种香味,由浅而深,在屋子里弥漫,非常惬意的味道,毛仲张开了鼻孔,仔细地品尝:“不错!” 香雪一把扑在毛仲怀里,暗暗摇晃他:“毛仲哥哥,是迷魂香,迷魂香!” 话还沒说完,香雪的身体就酥软下來,在毛仲的怀里渐渐沉重,毛仲自己,也感到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情景事物,逐渐缥缈。 在屋子的外面,八名身穿黑衣的壮汉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噗嗵的跌倒声重重地传來时,他们相互之间,碰了碰手掌。 一个人将窗户木格子指窟窿里的细长管子取出,嘿嘿嘿一阵奸笑:“沒事儿了!” “老三,你肯定这家伙很有钱儿!”一个粗犷的声音问。 “肯定,这家伙拽得很,随便一掏就是一大块官银,足成色的锭子,我看他包里,拎起來沉甸甸的,至少有三四十块!”一个尖声细气的家伙炫耀说。 “好,我们进去!”大哥模样的家伙电亮了火把,随后,又点燃了四盏马灯,火光中,可以看出,他们全是黑色劲装短打扮,一样的短刀,三个人背着铁弓箭壶。 “二哥,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家伙忽然有些怯场:“既然是三个军官,当有过人武力,又经常行走江湖的,焉能不知道我们的把戏!” 那个老三的替头目说:“不会,我看他们,全是年纪轻轻的,一个还差不多,其余两个,身材都很单薄,嘿嘿!模样还挺标致,好象两朵**花!” “对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军官,依我看來,当是官家的小兵,被满清军一阵乱冲乱杀,撵得屁滚尿流,大军溃败了,他们趁乱抢得了几匹马,昏天胡地乱跑,这样的惊弓之鸟,随便我们兄弟上一个,就拿得下來,今天我们兄弟八个一起出动,哪里能不成功!”另外一个劝解壮胆。 几个家伙犹豫不决,只为对手是三个军官。 “要不,放火烧死他们!”一个家伙提议道。 “白痴,要放火烧,还用迷魂香啊!”老三的尖声细气,很太监化:“我刚才听物资里说话,好象说妹妹怎么了?难道,这仨小子还拐带了小妹子不成!” “走走走,进屋子就看清楚了!” 在那头目的煽动鼓励下,几个歹徒用脚猛踹屋门,无奈那门板坚实,踹了很久都不开:“啊呀,我的脚,娘哦!” 一个歹徒居然受了伤。 “滚到一边去!”头目身材魁梧,标准的山东大汉,将手里的一根生满了尖刺的巨木棒往前很捣,包裹了铁片甲的土制狼牙棒,约有四五十斤重,砰砰几下就撞开了门。 很小心地用火把照亮了屋子,几个歹徒蜂拥而进。 在火把的照耀下,歹徒们看清了屋子里的一切,特别是床位的情况,只这一看,就将几个歹徒惊得喧哗起來。 两张木床并在一处,床前生的火堆还有暗暗的温暖,三个人躺在床上,姿态随意。 “二哥快看,那是女的,女的!” “对呀,这么漂亮啊!” “娘哦,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沒有见过这么标致的!” “我日,这小子一个穿两个!” 歹徒们只顾着欣赏风景,垂着涎水,议论纷纷,并沒有仔细观察那个男人。 毛仲虽然是现代特种兵,熟悉现代社会残酷的暗战,可是?古代的许多方式还是不适应,他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不错,那些香甜气息,就是传说里的迷魂香,在金庸的小说世界里,又美名其曰“悲酥清风”。 他的手脚也有些软,昏昏沉沉只想睡觉,几个歹徒在外面的议论也听清楚了。 香雪的眼睛大睁着,能够看清房门被踹开的整个经过,她想喊,想骂,想跳起來撕杀,狠狠地惩罚这些卑鄙无耻的偷袭小人,可惜,浑身上下就是使不出一丝力气,当看着毛仲也软倒在床上时,她流泪了。 这一回粗心大意,居然被几个小毛贼得逞阴谋诡计,堂堂正正的御封总兵官朱国栋,还能有活命吗?自己一个心高气傲的将门虎女,难不成要成为这几个小贼的掌中玩物。 香雪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她的心气儿,宁可立即就死了,也不愿意受这几个无耻之土的侮辱。 她也痛恨毛仲,为什么不带兵走,就是随便带三五十个女兵同行,相互之间也有一个照应,最少不会被几个土贼迷倒捉了。 身材高大的贼首慢悠悠上前,很警惕的以刀尖儿在毛仲的脸上拨弄着,毛仲的头,软软地随着他的刀尖儿扭转过來。 “嘿嘿!这小子,是个白麻啊!”头目有些愤愤不平:“就这小子的猪头狗脸儿长相,居然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同行,还住在一个房子里,睡一张床嘿秋了大半夜,我日,这福气也太大了吧!” 毛仲的眼睛也睁着,看着匪徒。 “看什么看,一会儿就送你小子上西天,哈哈哈,你小子的福气享受尽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哥哥们替你打理,你放心去奈何桥找孟婆婆喝汤吧!早死早脱生!” 其他几个歹徒,顾不得理会毛仲,反正有迷魂香在,就是再厉害的高手,也全是提拉不起來的肉团,他们一直欣赏着两个女人。虽然姿势不同,可是?在火光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盖着被子的佳茹是平躺的,端庄的脸庞,细腻雪嫩的皮肤,颀长匀称的脖颈,因为刀尖稍微一压,逐渐暴露出來的锁骨和再下面一些的皮肤,曲线,因为满头松散的青丝油光发亮,瀑布般倾泻下來,衬托得整个人神仙般诱惑。 香雪穿了衣服,只有内里的软薄衣物,因为和毛仲说话,掀起被子坐了,所以上身都在外面,给贼人看出全部内容,在那些软薄衣服的褶子里,香雪的身材发育成熟之状,纤毫毕现。 “我的娘哦,这俩妞儿,实在太火了!”一个家伙立刻将往前冲。 头目用刀拦截了:“别动,老四,你该知道规矩!” “是是是,二哥,我知道,知道!”老四象条狗似的,赶紧点头哈腰:“二哥,你赶紧上啊!等你舒坦够了,兄弟们还谗着呢?” “知道就好,快,将这个家伙拖出去剁了,顺便再找找他们的银子包裹!”头目不耐烦地指挥道:“咱们要的主要是钱!” 整个匪徒,好象过年一样喜气洋洋,本來只想偷袭做掉三个落单的军官,落三匹魁梧的骏马,再抢劫些银两,不料天上掉下來两个妙人儿,这运气,好得不能再好了。 匪徒们争吵着在屋子里乱闯,去翻毛仲等人的包裹,只有一个监视他,那个头目,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香雪的胸前鼓囊囊的轮廓,一面大口地咽着口水,他将刀往地上随便一扔,坐在床边,欣喜若狂。 “可怜我王老虎做强贼半辈子,外号迷魂香,也算江湖上的一条好汉,居然沒有见识过这么漂亮的妹子,嘿嘿!今天夜里,老子一定要好好地干它一票,狠狠地干,干得她们放声唱歌,哈哈哈,以后,我们兄弟就不会再寂寞了!” 突然,窗户的木格和纸哗啦一声,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下,两条木格子都被撞断,连同破纸,飞出了窗户外面。 “谁!”几个歹徒吓了一跳,连包裹抢到了手也顾不上翻找,捉着单刀冲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歹徒,其中一个是头目,因为突发变故,他也不得不警惕地向外面张望,其余一个歹徒,用刀护住自己和包裹,一个则顺手抄起毛仲洗澡用的小木桶,准备当战斗中的盾牌使用。 那个头目,忽然感到右手一沉,随即,一股麻凉感觉,犹如蛇行,滑上了他的肩膀,整条手臂在刹那间就僵硬了。 “哦!”刚想回头來看,一股大力从那条僵硬的胳膊上生发,带着难以抗拒的旋转,使他跟随着扭曲身体,并且最终跳离了地面,飞到了半空中。 咔嚓的相声那样清脆,使老于江湖世故的头目马上明白,自己的整条手臂,在肩膀处被反扭到了极端,骨头都断裂了。 “娘哦!”头目在地上挣扎了下,就痛得昏死过去。 ------------ 八章 ,一枝花 刚才的窗户木格子,是毛仲搞起來的把戏,在由清香而渐渐浓郁的迷魂香的作用下,毛仲确实有短暂的意识障碍,行动上也艰难了,可是?他的体制毕竟与常人不同,很快就恢复了实力,同时,他将计就计,瘫软在床上,等待着盗贼上钩,香雪和佳茹的美貌,是绝佳的诱饵,吸引了歹徒的目光,也使得毛仲可以从中作梗。 一截板凳腿儿骤然发力,砸到了窗户上,将之砸出了一大片破烂,这是毛仲反击的第一步,歹徒惊慌失措,跳出去应战,使毛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來,歹徒们偷墙砸门还凑和,较起真儿來,差太远了,难道,连木格子的被砸,发力点是内是外都分不清楚,白痴。 毛仲距离最近的是那个头目,自然,要率先解决掉他,几乎怀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将目标的右臂扭断,废掉了全部武功,娘的,这家伙太不长眼睛,居然敢对自己的女人起了歹意。 毛仲的行动极为迅速,其他人根本难以想象,歹徒头目的被制,就在刹那间完成,以致于其他两名屋子内的歹徒,竟然在过程中沒有任何觉察,只有当那家伙痛声嘶叫时,才转移了目光。 “呀!” 俩家伙震惊地,本能地叫道。 就这样一个反应的过程,已经让毛仲更加鄙视他们了,因为,这让毛仲得到了太从容不迫的攻击机会。 一手拿刀,一手抓着木桶的歹徒,忽然感到眼前一花,这个号称八兄弟中视力最好的家伙,绰号是鹰眼,可是?也只是看到眼前一晃,有什么东西高速闪过的痕迹。 左手上的重力忽然消失,那个抓起來略微有些沉重的木桶,因为还乘着些水,本來是三二十斤的货色,现在,忽然一轻。 歹徒还沒有意识到什么情况发生,就再次看到自己肩膀上的空位忽然一花,再接着,他的脑袋上就重重地一砸,其力量之大,迫使其直接弯曲了双腿,跪到了地上。 毛仲先托后砸,将那只木桶扣到了歹徒的脑袋上,连水带桶,砸得格外痛快,木桶的运动轨迹特别诡诈,但是砸得格外准确。 毛仲沒有满足于之这样凶神恶煞的歹徒学会基本的礼节,而是继续努力,右手伸开五指,狠狠地一抓,直接捅进了歹徒的脊背中。 那好象不是五根手指,而是五根螺纹钢筋,不象是人类的手,而是虎豹的爪子。 歹徒的身体,本能地弯曲着,受力的地方朝前,其他段落向后,弯曲的力度之大,好象一张拉满了弦的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就以这种姿势,歹徒神奇地朝着前面的空中飞出去,轰,直接撞击到了那面的墙壁上,然后弹回來,墙壁上的泥浆层,发出了破坏的震撼,许多灰尘都飞扬起來,让这面观察的灯火,有了一片光晕。 当歹徒落地的时候,竟然以罕见的头朝下方式,呼,两个肩膀砸到了地面,成为整个人体的支撑点儿,而他的胸膛则猛然间有一个扩张了的动作。 不用说,这家伙的脑袋和脖子,统统被砸到了胸膛里了。 第三个歹徒,眼睛在空中转移着位置,紧紧盯着同伴花样翻新的动作,想要看清结果,突然,一阵凉风,袭到了他跟前,一个丑陋的麻子脸,几乎和他碰到了。 “呀!”他怪叫一声,赶紧往后倒退,同时,以刀向前戳去。 毛仲对于近身格斗,格外欢喜,那最能体现他的凌厉身手,巧妙的利用现场作战的能力,将头一偏,躲避开了敌人的攻击,而用脚一横,就扫中了那家伙的腿,使之不得不向一边跌倒。 毛仲弯腰,从地上收拾起了几块银锭子,这些明朝地方官府的帑银,都是统一规格的,分量肯定足够,沒有火耗的可能。 沉甸甸的银锭,在毛仲的手指间捏着,当门外听到了新响动的歹徒们蜂拥而來的时候,毛仲沒有直接动手,而是等待他们全部进屋,五个家伙构成了半环形的攻击圈儿,一面观察着地面的三个同伙的惨案,一面紧张地盯着毛仲。 “你难道不怕迷魂香!”那个尖声细气的老三问。 “怕,怕极了!”毛仲往左面挪移了些位置,一脚踩在盗贼头目的身体上,使这个不安分的家伙,不得不终止了痛苦的辗转反侧过程,当这个疯狂的家伙只能弯曲起脖子,以嘴巴去咬毛仲的脚时,毛仲狠狠加力。 砰的一声闷响,毛仲的脚在歹徒头目的胸膛位置骤然坠落下去。 那家伙的肚子,发生了一番可怕的变形,在毛仲脚的两边膨胀起來,好象充满了气体,又迅速地崩溃掉,接着,那家伙的脖子一抖,向着后面跌下,随即,从鼻子里,嘴巴里,呕出了许多的鲜血。 “想不想死!”毛仲笑嘻嘻地看着几个家伙。 “啊!”五个歹徒并非寻常之辈,否则,看着这样怪异的场面,早就崩溃掉了,现在,五个人一起发力,朝着毛仲的位置砍杀过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毛仲的手臂,飞快地闪动着,空中也爆发出了一声声长嘶,是飞速弹射的物体扯碎了空气屏障的声音。 两个歹徒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些东西,象土豆大小,但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完美地镶嵌在他们的鼻子或者眼睛里面。 不用说,那就是毛仲投出的银锭。 第三个家伙的下巴,直接被银锭砸碎,整中间的部分,忽然就消逝了,而银锭和那些破碎的骨肉,又一起钻进了他的咽喉中。 就这样,三个家伙在瞬间就被干掉,都扔掉了武器,翻滚到了地上。 其余两个家伙的武器,到了毛仲跟前,因为战斗的过程极为短暂,他们甚至连三名同伴的遭遇都未必能清楚。 呼,一张大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砍出的气劲儿,全部发泄到了桌子上,砰!刀刃深深地吃进了桌子中。 毛仲端着桌子的两腿,这张不大的桌子,随着他身体的扭转而扭转,速度之快,使俩歹徒都沒有能够跟随得上,结果,在旋转之中,两柄刀脱离了歹徒的手。 “我的刀!”一个家伙惊呼。 毛仲将桌子随意地往旁边一抛,砰!砸到了一个家伙,一把钢刀被弹出來,激射到了墙壁上。 毛仲稳稳地站立着,双臂交叉,喘息一口气:“还打不打了!” “我的爷爷!”一个家伙转身就跑,另一个却双膝一软,噗嗵,跪到了地上:“老天爷,饶命啊!” 逃出门外的家伙,刚扑到院墙跟儿,双臂死死地攀住了墙壁,双腿正准备用力的时候,忽然一股大力从后面传來,使他脱离了地面,也脱离了墙壁,他的手指狠狠地抠着墙壁,以至于将墙壁的泥土都抠落了许多,还是沒有逃脱被抓的命运。 毛仲提着这家伙的衣服领子,将之甩到了屋子里,摔得直接昏迷过去了。 屋子里的那个唯一清醒的歹徒,吓得双臂赶紧护住胸膛,双手护住脸:“饶命啊!饶命啊!” 毛仲回到了屋子里,沒有再管歹徒,先到床边看了看香雪,只见她的眼睛大大地盯着自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当毛仲的手在她的青丝上游走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泛滥着湿润的光芒:“沒事儿了,小乖乖!” 佳茹还在昏睡着,对今天夜里发生的一起事情都浑然不觉。 毛仲在香雪的身上摆弄了几下,沒有效果,只得转回來,只见唯一清醒的歹徒,正从指头缝隙里偷看自己。 “喂,怎么破解迷魂香!”毛仲问。 “我不敢了,不敢了!”歹徒吓得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我问你呢?” “哦,知道,知道,凉水,凉水!”歹徒急忙比划着讲解。 用些凉水,毛仲涂抹在香雪的脸上,随即,她的神智就清醒了许多,不到一分钟,就能够活动大半身体,开始说话,当毛仲又掐了掐她的人中,再抹些凉水以后,她摇摇欲坠地站了起來。 不久,依法炮制,佳茹也清醒了。 稍稍活动了会儿,香雪起來,从地上收拾了一把刀,凶神恶煞地报仇雪恨,她的刀在每一个歹徒的身体上乱捅,一直捅到沒有一点儿完整为止,嘴里还义愤填膺地喊着:“我叫你坏,我叫你坏!” 佳茹则很迷惘:“毛仲哥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香雪姐姐,别,别,呀,你怎么,毛仲哥哥,你快拦截住雪儿姐姐呀,快!”她被满屋子的血人吓得不敢下床,只能将被子围了身体,时而观看,时而将脸埋在被子中。 “说吧!你们一伙人有多少,都是干什么的,今天偷袭我们,打什么主意!”毛仲拦截了香雪,否则,她的刀肯定要将那剩下的家伙直接剁了。 “爷爷,我说,我说!”歹徒鼻涕一把泪一把,将脑袋磕得砰砰响。 这一伙盗贼,就八个,头目是老二,山东地面,因为宋朝武松兄弟的故事,以老二哥为尊,头目称二哥,他们是一伙地痞无赖,长期混迹在这一带祸害百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因为手上功夫不怎么好,主要使用迷魂香作案,而且,最喜欢的是迷昏了人家以后,连人带货全部弄走,男人捉去当苦力,女人漂亮的就留在他们的窝里玩弄,等玩腻了,再卖到附近城市里的青楼里赚钱儿,当然,在供诉中,歹徒避重就轻,主要讲述了如何捕捉妇女赚钱儿的事情。 “这么说,你们就是一群采花贼了!”毛仲问。 “是是是,我们就是发点儿小财,做点儿小活儿,爷爷,我们都是良民啊!”歹徒的一双老鼠眼睛,滴溜溜乱转。 “你说得太轻松了,良民,好了,香雪,你去修理修理这个良民,不要让他太快死了!”毛仲根本不相信这伙人只有八个。 香雪作势就要上前时,按家伙吓得连连磕头,乱喊了一阵饶命以后,才老实了。 他的话真假难以确信,毛仲也沒有认真,最后,用绳子将其捆绑了,扔出屋子的外面,不过,这房间浓郁的血腥气,还怎么住,三人整理了衣服,带了银子出來,只听外面,已经有村民在呼喊:“怎么了?怎么了?” 不多会儿,村民们都來了,毛仲三人又都是军官打扮,开了院门给他们看,村长一看见地上翻滚的破烂西红柿就摔了一跌,原來,其中一个是他的本家侄儿,看看歹徒们的黑衣短打扮,耳朵边插着一支纸花,村民们惊呼:“一枝花,他们是一枝花的人!” “一枝花是谁!”香雪问。 “是左突山的响马头儿!”一个老头子战战兢兢地说。 村长起來,查看了屋子,又听了毛仲讲述,感慨万千:“这一伙毛贼,横行县里,沒人能剿得了,世道大乱,官府只管百姓,也不管匪徒,百姓们苦啊!小老儿只是沒有想到,我们村中,居然也有这等坏东西!” 毛仲等换了屋子居住,村人对其极为友好,赶紧做了许多饭菜,剁了两只老母鸡,宰了一头小猪,煮了满满一大锅以为酬劳,毛仲和几个村民吃喝一顿,极为高兴。 第二天一早,毛仲骑上了马要走,吩咐将捆绑的歹徒送县里治罪,不想,却给乡亲们包围:“军爷,你们不能走,你们一走,我们就遭殃了!” “怎么了?” “军爷,您老人家杀的是一枝花的人,您老前脚一走,他必然带人前來报复,恐怕着小小的霍家庄,转眼之间,就将被其灭得干干净净,一人不剩下了!” “官军呢?” “都叫靼子打跑了!” “那好,我们就帮助你们,将这股响马给灭了!” “好!”村长,村民们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军爷的大军在哪里!” “哪里有大军!”毛仲一愣:“就我们三人!” “呀,就三人,那怎么行!”村民们担忧起來:“一枝花的兵马,多时能有一两千人呢?附近三五个县里,都有她的羽翼,听说,她的亲信手下,有一百零八人,一个个武艺高强,十八般技能,件件精通,上马骑射,下水潜游,飞檐走壁,简直是神人!” “他有多大年纪!” “听说今年三十二三岁,长得可漂亮了!”就连村长那样的年龄,都有些神往地巴砸着沒牙的老嘴儿,流下了口水。 ------------ 九章 ,被捉 毛仲一愣:“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啦!” 香雪和佳茹一听,立刻警觉地看着毛仲:“将军,我们走吧!不要管闲事,闲事要管的话,怎么也管不过來呢?” 毛仲嘿嘿一笑:“我们真的不管人家百姓的安危了,难得这村民们对我们这么好,是不是!” 村民们见他们争论,立刻赶过來,纷纷哀求,最后,还是香雪忍不住:“好了好了,我们管了!” 当下,毛仲率领这村子的百姓而十余人,将八名盗匪捆绑了,不论死活,都装在大车里送往县城,其余老弱病残,纷纷遣散到附近村庄里避难,约二十余里,毛仲等到了县城,只见城门口官军数十人,看守得非常严密,对往來的百姓,也盘查严谨,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一见毛仲等人,城门口的官兵,立刻包围过來,许多进出城的百姓,也远远地围观,村长讲述了基本故事,惊得那些官兵用大白眼儿乱盯毛仲,神色也客气了许多:“请县衙里见范大人张都头!” 有官兵引路,毛仲等人就神奇了许多,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县衙,官兵们跑进去报告,不多会儿,一些黑色衣衫短棍腰刀的衙役们簇拥着几个官员出來,为首的中年人,肥胖壮实,精神抖擞:“真的捉了王老虎,是哪位英雄!” 双方引见了,毛仲自称是关宁军曹变蛟部下的守备军官,因为奉命去联络辽东军总兵朱国栋,迷乱了道路,正要返回军中,途中有此遭遇。 “本官为毛守备轻易捉获惯匪王老虎,实在感激!”范县令说。 负责治安的张都头,刑名的刘师爷,都对毛仲钦佩有加:“这伙强贼。虽然只有区区八人,却凶神恶煞,无恶不作,仅仅东面十里范围,就祸害过三十余良家妇女,烧过五家村庄,杀过百十号良民,他们作案时又都蒙着面皮,极难捕捉!” 范县令表示,要立刻给上官报告毛仲等人的功勋,同时,安排了酒食住所,热情款待他们,毛仲见这几个官员毕恭毕敬,非常勤谨,觉得明朝腐败,还有可救,在酒席上,一再要求,立刻派遣官军,剿灭一枝花。[就爱读书] 范县令和张都头,刘师爷,都连连摇头:“这一枝花,纵横山东数百里地面,谁敢争锋,手下党徒四五千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别说我们小小的县城,就是府城,省城的官军,就是山东的巡抚大人,巡察司大人,都对之无法措手呢?” 毛仲愣了:“到底多少人!” “五千以上!”张都头说。 “这一枝花不是唐赛儿吧!”毛仲笑道,他还听说过唐赛儿的名字。 几个官员有些呆,范县令许久才缓过劲儿來:“唐赛儿是成祖年间的乱党匪酋,这一枝花现在才起十年,哪里会是!” 毛仲讲述了事发村落的担忧,一再恳求县衙出兵,范县令将脑袋摇得拨郎鼓一样:“不可不可,好几次,一枝花的党徒都围了县城,要不是合城百姓坚守,说不定博山县城,就沦为一枝花的巢穴了呢?” 毛仲无法,吃了饭,就在城中闲逛,香雪,佳茹两人也骑马跟随,县城不大,很快就可以转完,忽然,毛仲发现,后面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一直跟踪,一见毛仲注意,赶紧别了脸。 毛仲感到可疑,和香雪佳茹商量了一阵儿,就转马而回,在一条街道的拐弯处,毛仲再次确认了被跟踪的情况。 回到了客栈,因为是县令派人专门安排,毛仲三人受到了热烈地接待,什么酒菜住宿都不花钱儿,三人吃饱喝足,回到屋子里就着火炉说说笑笑,格外开心。 夜幕时分,毛仲悄悄地溜了出來,只见门口一个黑影子,正躲避在对过的一家铺子里窥探这面,于是,从旁边闪过去,将之捂住了嘴巴,拖进后面屋子。( 就爱奇 书 网 ) 铺子里竟然空无一人,检查陈设,是一家药店儿,毛仲将大门关闭了,掐着俘虏往里屋去。 “说吧!你是干什么的!”毛仲将之狠狠一推,摔倒在地上。 “你谁呀,你真混,你敢打我,我就是这家药铺的少东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相英俊,身材匀称,两只眼睛水水的很聪明。 毛仲冷笑一声:“算了吧!别玩花招,老实交待!” “你是谁,你先说!”这后生竟然并不畏惧。 毛仲道:“明人不做暗事儿,我就是打死王老虎七人,活捉一人的官军毛守备,你说吧!轮到你了!” “哦,原來是你!”那年轻人从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好汉,你真厉害!” 忽然,毛仲发现,这人的胸膛上之两侧,略微有些鼓起,联想到香雪和佳茹,他不禁有些疑惑:“别说废话,你跟踪我们,窥探形迹,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一枝花的什么人!” “不是,根本不是,本少东家只是对您大英雄十分好奇,羡慕,这才好奇!”年轻人的嗓音认真听的话,确实有些特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了!” “沒有,我就刚才在铺子外面看了两眼,对面客栈人來人往,十分热闹,鄙铺生意冷清,自然心里烦恼,想看看那边的生意经如何!”这年轻人说话也滴水不漏。 毛仲一笑:“信口开河,你明明在街道上已经开始跟踪我们了!” 那年轻人一愣:“非也,本少东今天从未出过门,我倒要动问毛守备。虽然你是官府中人,又灭了王老虎等祸害,可是?你也不能随意冲进民宅之中,乱捕乱讯吧!你又不是刑名司的官员!” 毛仲道:“小屁孩儿,别跟老子耍花枪,老子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吃的盐都比你,,,,,!”话音还未落下,就听耳边有尖锐的声音,急忙躲避时,只见那边砰的一声响,已经有利箭一支,深深地插到了木壁之上,尾翼打扎颤音摇晃,要不是他躲避及时,早就被射破了脑袋,难以有活理。 “卑鄙!”毛仲向着那面冲去,以s形轨迹突击,迅速奔驰到了墙壁角落,却见那里墙壁完好无损,根本沒有发射箭弩的可能。 正在疑惑,只听旁边又有声音,赶紧躲避时,又有一箭射过自己所站的职位。 回头看,那里依然是寂寞无人。 刚才被自己活捉的年轻人,这时得意洋洋地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幸灾乐祸地看着毛仲如何狼狈地躲避暗箭。 “怎么样,毛守备,这里舒坦吧!” 毛仲看着她冷笑:“你的人手还不少!” “当然不少,但愿你能发现一个,本少东就认输了!” 箭弩自然不可能凭空而來,肯定是墙壁上射出的,说话的功夫,又有两箭射來,一攻上面肩膀,一攻下面男人的根本处,毛仲不敢怠慢,急忙躲避了。 刚刚站稳,就见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年轻人的旁边,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东家,我们的游戏玩的不错!” 毛仲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神秘的,神出鬼沒的中年妇女,突然出现时,自己竟然沒有发现她的行踪,难道她是高手。 不过,毛仲也有所得,他能够听到,在这屋子的墙壁里,似乎有响动,是脚步的微声造成的。虽然箭飞來的方向,沒有发现破绽,可是?那里肯定有射孔无疑。 毛仲震惊,但是不怕,他最喜欢这样的挑战,一次次的生死攸关,一次次的绝路生存,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算了算了,不要再折腾了,两位,你们都是一枝花的手下吧!潜伏在县城里的眼线,俗称情报人员或者说特工,是不是!” 那两人一愣。 利箭再次发出,迫使毛仲再次躲避,接着,利箭越來越多,让毛仲弄得手忙脚乱。 眼看着毛仲处境非常危急,他却每每能化解掉,最终,一`纵身,忽然扑向了年轻人,因为他发现,这年轻的双手在椅子的扶手上,频繁地动作,于是,墙壁里的利箭就飞出。 就要赶到年轻人跟前时,那中年妇女忽然拔出一把刀,朝着他砍來,毛仲朝着后面一躲,听得利箭破空之声,又有两箭,毛仲啊呀一声,忽然坠落在地上。 年轻人哈哈大笑,从椅子里坐了起來,中年妇女将刀摆在面前,依然警惕:“少东家,你怎么不将这讨厌的家伙射死!” 那少东家双手背后,十分得意:“不必了,这军官难得武艺高强,竟然连利箭都能躲避这许多,实在让我佩服,我很想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是啊是啊!这厮真的厉害,我们百药堂的箭墙里都能支持这么久!”房间里生着灯火,不久,那中年妇女又点亮了多盏,屋子里亮如白昼,半躺在地的毛仲看到,屋子中的两个敌人,都清清楚楚,年轻少东家,眉目如画,中年妇女也格外清秀韵致。虽然在严寒里穿得很厚,身材依然给勾勒出來,令人心里蠢蠢欲动。 “真想不到,在县城里面,居然有黑社会存在,而且,就在政府部门的招待所对面!”毛仲在地上半蹲着说。 “他说什么?”两个敌人面面相觑,良久,才得意地大笑起來,毛仲看见,那中年妇女的胸脯,随着她的笑声而微微颤动,十分可爱。 这女人可能小三十岁,皮肤雪白鲜嫩,眉目端正,身材一米六五以上,是个标准的美人,因为发育之成熟,远比一般小姑娘都要有滋味,毛仲在心里将她和香雪,佳茹,甚至是香桂都作了比较,觉得欺霜赛雪,一时难以分出高下。 ------------ 十章 ,铁杆女粉丝 毛仲一面抓着利箭的杆,一面问:“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那年轻人笑道:“不做什么?本少东已经说过,我本是好奇,偏偏你强盗一般闯进來,让我这良民儒商也做不成,你真是无可救药的傻瓜!” 毛仲干脆往地上一坐:“你们的箭上有沒有毒药,我怎么感到箭伤处凉丝丝地发麻!”说着,他开始用力拔箭。 “黄三姑,让姐妹们都歇息去吧!这儿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得掂!”年轻人说。 那中年妇女看了看年轻人,有些担忧:“知道了,少东家千万小心,要不,给您这绳子,将这厮捆绑起來!” “也好!” 黄三姑取绳子过來,将毛仲拉到一边柱石上捆绑了:“你就是逮杀王老虎的汉子,长得怎么这样丑!” 毛仲笑嘻嘻地说:“老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俗话说得好,挑剔的客人,才是好客人,因为他有购买的意向,在乎我容貌的女人,可能心里发了情,老姐,你长得确实不错,我很喜欢,小生今年十八岁,辽东人,尚未婚姻,如果您愿意,我们两个就结为夫妻如何,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黄三姑气得狠狠踢了毛仲两脚:“临死还占人便宜,无耻,无耻!” 少东家哈哈大笑:“走吧!走吧!黄三姑,这家伙的嘴巴厉害着呢?” 毛仲听到房屋墙壁里有走动的声音,仔细分析,一定是许多墙壁上安装有可以移动的小木板,在射箭以后推拉,使之合上,所以一时看不清楚,从脚步声里,他听出了蹊跷。 “五个丫头!” “啊!”这下子,轮到年轻人吃惊了。 “一定是很漂亮的丫头了!”毛仲听到黄三姑的脚步声也走远,就接着说:“黄三姑结婚了沒有,别看二十**三十郎当岁,俏丽丰满成熟,真谗人!” 那年轻人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毛仲,开始还有些欣赏的目光里增加了许多厌恶:“你给我闭嘴,臭官军,你怎么这么坏呢?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说着,从哪里随便一抓,摇晃着一把短刀上來,在灯光里明晃晃地,到了毛仲跟前:“你再胡说,小心我剜了你的狗眼珠子!” 毛仲问:“你们到底什么人,怎么会有箭手,不会是靼子兵潜伏在我们大明的特工吧!” “呸,谁是靼子!”那人的脸一红,吐了毛仲一口:“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带了两个女娃子乱跑,官军可以带女人吗?” 毛仲想不到给他看穿了两老婆的身份,笑道:“胡说,他们是男的,你们就想采花也要看清楚了,是不是在家里憋久了想女人都想疯了!” “哼,想骗人,沒门,她们就是女子,是不是你拐带的!”年轻人的刀在毛仲的脸上比划着:“老实说,否则,本少东的刀可生气了!” 毛仲嗅了嗅鼻子,仰起來,怀疑地猜测着什么:“怎么这么香,难不成黄三姑身上的遗香!” “坏蛋!”年轻人凶狠地踢了毛仲一脚:“给我说,你们是不是官军!” “是啊!” “是不是來县城里!” “是啊!” “多少人!” “不知道!” “是不是來剿我们的!” “谁们!” “一枝花!” “你是一枝花!” “我不是,你管呢?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老实,是我问你话!” 毛仲笑了:“一枝花也这么怕围剿!” 年轻人哼了一声:“你是辽东人,自然是关宁军了,难道朝廷要将精锐主力,都拉來山东地面对付我们!” 毛仲顺着他的思路道:“本來不是,靼子兵南窜,关宁军主力南下,将靼子打败以后,闲着沒事儿干,顺手牵羊将各地的土匪恶霸地痞流氓们灭了,这还用说!” “你才是土匪恶霸地痞流氓,你才是坏蛋,无耻!”年轻人气冲冲地训斥毛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毛仲越來越肯定,她就是个女孩子,一个人的气质,姿态,长相,都是无法掩饰的,特别是身材上,以毛仲那种阅历,要是看不出其中奥妙,就太逊了。 “姑娘别急!”毛仲试探道,见她只顾生气沒有反驳,知道自己猜测对了,哼,哪里有这么俊俏的小伙子:“本來,朝廷的意思,是要将你们全部剿灭屠杀,鸡犬不留的,但是,我看诸位刚才射箭的本事儿都不错儿,将來培养成间谍也很有前途,我向姑娘建议,不如趁早投降,我可以向将军美言几句,饶恕你们不死!” “哼,就关宁军那些破人还想剿灭我们,做梦,他们连满清靼子都拿不下,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姑娘不知道,关宁军是大明天下第一军,三万铁骑,往來如风。虽然对付满清军困难些,可是?最后还是打败了靼子,,,,,!” “是你们打败了靼子!”那姑娘并沒有注意到毛仲对她称呼的改变,显然已经识破了她的伪装:“胡说八道,天下人都知道,关宁军对付满清靼子,不过龟缩在城堡里当石头,只有辽东军的朱总兵,才能带领铁骑,往來如风地痛打靼子,难道,皇太极是你们关宁军打死的!” 毛仲听着,心里极为舒坦,看來,辽东军的威风,已经传遍全国,自然,他这个英雄模范,也深入人心。 “嘿嘿!姑娘,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不知道,这回南下作战的,是辽东军和关宁军汇合编组的大军!” “那又怎样!” “怎样,先在北京城下,将靼子的大头目代善生擒活捉,歼灭靼子七八万,光砍掉的脑袋就有五万多,后來,在咱山东的章丘城,辽东军一夜偷袭,砍掉满清军脑袋四千颗,再战章丘,又打死五千余人,关宁军曹总兵和辽东朱总兵联军大战,在旷野里屠掉清军两万有余,现在,三四万靼子兵已经向北败逃,你说说,这样的战力如何啊!” 那姑娘雪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的专注,忧虑:“你就吹吧!” “吹不吹,我是亲自参加了大战的,靼子们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你们关宁军和辽东军有多少人!” “主力最多时也就八千人吧!” “胡说,你骗谁,小孩子都不相信!”那姑娘说话时生气,模样煞是可爱,尤其吐气如兰,喷灌在毛仲脸上,使他一时之间,竟然难以自持。 “我就是骗人,而且,专门骗那些又俊俏又善良的小姑娘,哈哈哈!” “你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本姑娘就不是那么好骗的,你再敢骗人,我就捅瞎了你的狗眼睛珠子!”姑娘一面痛斥着毛仲,转而沉思着:“怎么可能,八千人灭了十万靼子军,难道那朱国栋将军真的有神通,能用咒语咒死靼子!” 毛仲道:“哪里能呢?主要是步枪和炸弹!” 那姑娘一听,道:“你也知道!” 毛仲哑然。 姑娘道:“辽东军用新式铜铳,还有开花的铁弹,将满清靼子军打得狼狈不堪,如果真的到了山东,自然靼子要败得难看,喂,小子,你真见了辽东军!” 毛仲点头。 “那,你见过朱总兵沒有!” “见过!” “喂,他是不是长得很英俊,高高大大,威武健壮,听说,他一把刀,能片掉十个靼子,那些新火铳和炸弹,都是他想出來的法子,这人一定聪明绝顶,天下人合起來都比不了,就是诸葛亮再世,恐怕也甘拜下风!”姑娘一面说着一面格外神往。 毛仲又得意又好笑:“哪里呢?他长了一脸麻子,怎么英俊,聪明,他抄袭了别人的法子,是盗贼,哪里聪明了!” 啪。 毛仲根本沒有想到,这个和善的大姑娘,竟然也这么暴力,不是他不准备躲,而实在是太过得意,正心里美着呢?连人家巴掌扇來的时候都以为是献花儿的。 毛仲的脸上,立刻香辣起來。 “你敢胡说八道,看我用刀子一点点儿活剥了你的狗皮!”姑娘恶狠狠地说。 毛仲震惊之余,自我解嘲:“姑娘的小手好香甜,我真喜欢,为什么我一说朱总兵你就生气!” 姑娘道:“朱总兵是我大明的英雄,也是我一枝花各位兄弟姐妹们敬仰的,自然也是本姑娘的景仰的,你说谁都可以,哪怕你说皇帝的老爹都可以,就是不能编排他!” 毛仲很感动,想不到自己的声誉这么好。 “姑娘!” “谁是姑娘,我是你姑姑,是你的亲娘!”解了恨才知道不妥,赶紧改口:“我是你哥哥,你二哥!” 毛仲越发觉得这姑娘有趣:“我不说他了,反正一句话,如果你亲眼见了他,一定会伤心的,真的,他长得很普通,甚至很那个不美丽,几乎所有见过他的姑娘都不会嫁给他,这叫做天妒英才,智慧武力太强,就外貌长得丑陋,也算平衡人心!” 那姑娘将嘴一撅:“你懂得什么?这样的英雄,就是当皇帝都亏得,那些不想嫁给他的姑娘,都是俗不可耐的蠢物,不识神骏,我们一枝化儿的姑娘,好多都想嫁他呢?” 毛仲逗她道:“那你呢?是不是也想嫁他!” 姑娘一瞪眼睛:“你管不着!” 这么说了半天话,毛仲确信她是女孩子无疑,不禁说道:“原來以为江南才有美人儿,现在看來,山东地面,到处都是美女,怪不得倪萍姐姐那么苗条身材伶俐的心思口才呢?山东出美人儿啊!” ------------ 十一章 ,我嫁给你 “你又胡说八道!”姑娘显然对这样的谈话厌倦了,忽然想到了正題:“给你胡说八道绕到哪里去了,说,你们官军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动手!” 毛仲道:“你如果嫁给那位朱总兵的话,我就给你说!” 那姑娘一愣,也沒怎么羞涩,道:“你个破官军,管的事情挺宽,我嫁谁还要你管啊!你爱说就说,不说就准备吃刀子吧!你别说不怕死,在我们百药堂的箭墙后面,有的是用刑的高手,管叫你求死不能!” 毛仲道:“你要答应嫁给他,我就给你说!” 姑娘道:“你是疯子啊!管别人的闲事儿,我想不想嫁他,打什么紧,我想嫁,人家愿意要我,谁知道,在我们一枝花里,有多少姐妹们都做梦里也念着他的名字呢?就连我们的堂主花满溪姑姑也,,,,,,你又胡说,快说,几千官军,谁领头的!” 毛仲见她凶神恶煞地将短刀举起來威慑自己,突然诡诈地一笑:“你來了!” 毛仲的眼睛是从她的肩膀上望过去的,好象后面真的來了人,所以,那姑娘不由自主地被他目光吸引,也向后面看去,不过她还沒有回过神來,就感到周身一麻,已经被毛仲牢牢地抱住了。 “丢开,丢开,你这个,,,,,!”姑娘奋力地挣扎,又痛斥,可是?毫无用处,这个人男人的力量之大,让她根本无法招架,拥抱围困之重,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她的刀子就掉在脚下,这男人用胸膛和一只手困住了她,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轻轻一抱,将她抱起來,向着侧面走去。 毛仲的箭伤自然是沒有的,装模作样是他的拿手好戏,伪装受箭,骗过了两个女人,至于黄三姑那点儿绳捆索绑,要毛仲这样的人进行自救解脱,实在轻而易举,毛仲冒了点风险,总算将一枝花的情况弄出了些眉目。 控制了姑娘,跟随着黄三姑走过的地方走去,毛仲推开门,发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在那里,他停下來倾听,很远的地方才有动静,这说明,这院落其实很深,于是,他开始摸索,因为沒有了任何灯火,只能凭借着听觉,好在他的视力之强,也能看出大概,于是,横冲直撞。 在前院里的偏房,他推开了门。 屋子里沒有人,否则,他不会轻易进來,别了门拴,他摸到一张床,被子褥子齐全,于是,将靴子蹬掉,上了床。 姑娘又开始挣扎,给毛仲控制了:“别动,你要再乱动,小心我发火,懂吧!我是个坏蛋,比王老虎那帮人还坏的坏蛋,要不,我怎么能逮到他!”这么一说,那姑娘再也不敢乱动了。 两人的位置相当亲密无间,在漆黑一团的夜里,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在暧昧的地方-----床上,生猛海鲜的青年男人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说毛仲沒有啥想法,那是火星人才可能有的,就是那姑娘,身体也不由得颤栗酥软起來。 “我松手,但是,你不能乱动,否则,我就使坏了,那时,你可就惨了,是不是,还有,你不要乱喊,否则,我也使坏,到时候,大家看着我们两个光溜溜的在床上打滚,你的名声可全完了!”说完,毛仲松开了手,给她说话的自由。 姑娘气喘嘘嘘,颤抖得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我可要使坏了!”说着,毛仲就用双手将她拥抱起來,在胸前抚摸。 那姑娘急忙挣扎:“别别,我说!” “名字!” “秋香!” “好名字,这儿多少人,一枝花是什么组织,总部在哪里,花满溪的情况也给我说说!”毛仲虽然说沒有怎么动作,可是?软玉温香抱满怀,那还需要动作吗?仅仅这一抱,已经足够温馨足够浪漫了。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可是?姑娘身体的温度和体态,还是完美地呈现给了他的知觉。 秋香的声音很低,在回答的时候,很无奈的样子,但是,毛仲一听就发觉了破绽,一万人,都是作生意的,这不是弥天大谎,所以,毛仲威胁她说实话,她很委屈地说:“这就是实话,真的!” 毛仲道:“难道你不怕被我杀了你!” “杀我也是这样!”姑娘很倔强地说。 如果她一五一十地讲出实情,毛仲未必就喜欢,现在,她这样倔强,倒让毛仲有了些佩服。 忽然,院落里有人喊:“秋霜,秋霜,霜儿姑娘,你在哪里!”显然是黄三姑的声音,还有其他一些人。 毛仲捏了捏怀里的姑娘:“你又骗我,你叫秋霜,好,你叫她们來吧!” 秋霜一直不吭声。 毛仲说:“那我可要喊了!” 秋霜大惊,急忙用手捂住了毛仲的嘴:“官军哥哥,求你,别喊!” 毛仲笑她:“怕被人知道养了野男人,那好,我來教你说话!”在她耳边,悄悄地讲了,喜欢得秋霜长出了一口气:“那你丢开我!” 于是,秋霜在屋子里喊道:“黄三姑,我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外面就飞奔过來几个人,将门推开了,举着马灯:“少东家,你怎么在这屋子里!”黄三姑和两个女孩子一身劲装打扮进來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这屋子里,沐浴着淡淡的香甜气息,是女子们身上常有的,可见是个闺房,毛仲偷眼看去,红帐高挽,精制美丽,画作,书幅,花瓷,一些刺绣,房屋里布置得很有品味,不过,他只看一眼,就赶紧隐藏起來。 秋霜用左臂支持着头,慵懒地说道:“三姑,沒事儿了,我一时困乏,推门歇息,要不,待会儿我就走!” 一个女孩子说:“霜儿姐姐,别,你今天夜里就睡这儿吧!我和芬儿姐姐作一床,天寒地冻的起來着了凉!” 黄三姑道:“也罢,霜儿东家,那官军狗贼怎样了!” 霜儿道:“我们已经将之押解到了地牢中绑好!” 三姑道:“我再去看看!” 霜儿说:“不必了,难道三姑连我都不信!” 就在她们几个女人几几歪歪地说话时,毛仲的乐子可就大了,尽管灯火很微弱,毛仲也要躲避黄三姑等人,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钻在被窝儿里,这时刻,他料定霜儿不敢有任何异常行为,所以,放心胆大地抱住了她的腰臀,用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因为这个动作过于先锋,霜儿的腿都颤抖了。 “沒事儿了,沒事儿了,三姑,你们歇息去吧!我今天实在是困了!”霜儿其实被毛仲严重地扰乱,根本无法支持,连说话的声音都走了样儿。 “霜儿,你沒事儿吧!”黄三姑关心地问。 “沒事儿!”霜儿赶紧打了一个哈欠,因为事关大局,毛仲只能将一只手从人家姑娘的腹部下面的位置撤退回來。 “好,那我们走了,敏儿,你去,守在地牢的门口,小心那狗贼军官逃跑了,那贼军官一跑,这儿的事情就坏了,我们也无法向堂主交代!” 说着话,几个人去了,门一关上,霜儿就转回身來,掀起被子,狠狠地扇了毛仲一个耳瓜子:“你个无耻的东西,看我杀了你!” 毛仲说:“随便你杀吧!在杀我之前,我先坏了你的名声!”说完,将之拖进被窝里,牢牢地抱了,不给她任何活动余地。 “你杀了我吧!”霜儿忽然低声哭了起來。 这下好了,毛仲不得不放松了咸猪手,搂了她的肩膀:“别哭,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求求你,你赶紧走吧!你要是再不走,事情可怎么得了!”霜儿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今天的事情太过蹊跷,怎么连窥探一下就被人家冲进來抓了自己,白天跟踪的事情也被人家知道,百药堂那么多的箭弩,竟然半天伤不到人家,这家伙是谁,这么强啊!现在,她被人家控制着,这个死坏蛋,臭男人,一直这么粘粘呼呼地捉着自己。虽然他身上一点儿也不象黄三姑说得那样臭,甚至还带着些香甜气息,可是?他是男人啊!一旦让姐妹们知道,让黄三姑知道,这些八卦的刀子嘴还能保守机密,要是让堂主知道了,自己的名声就彻底完了,还有,这个家伙长得确实挺丑陋的,可是?力气大得实在可怕,一双胳膊,就象是铜墙铁壁,将自己这么训练有素的武习武女英雄都箍得沒有一点儿反抗余地,更要命的是,霜儿姑娘心里非常害怕又非常向往,被这男人抱着时,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触在心底里慢慢地升起,好象电流一样冲击着她的心房,她渴望着被这种抚摸和震撼力覆盖,她知道这是耻辱的,可是?怎么也无法对这坏男人恨起來,甚至,她的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诱惑着,干脆随了他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怎么给黄三姑交代!” “我!” “霜儿妹妹,你放心,在你正式嫁给我之前,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虽然你答应了,可是?,,,,!” “谁答应你了!”霜儿软弱地反驳。 两人面对面躺着,气息相闻,身体接触,女人是感性动物,霜儿越來越觉得身体里躁热难耐,空虚如浪潮般蜂拥而來,她突然恨起这个男人來,为什么他不使坏。 “你不是答应嫁给辽东军的总兵朱国栋了么!” “是啊!我很想嫁给那样的英雄,可跟你有什么关系!”霜儿讥讽道:“你虽然也有些蛮力,但是,一看就是猪啃过的南瓜!” 毛仲噗一声爆笑:“你知道朱国栋总兵是谁!” “是谁,就是他自己呗!” “哈哈,他是我们的主将,我是他部下的守备军官!” “我想嫁的是朱总兵,不是你!” “山东的妞儿够辣,想嫁谁就能嫁得了谁啊!朱总兵那么的大将,身边的女孩子成千上万,就是人家答应了娶你,真的娶了你,恐怕除了洞房花烛夜光顾你一次,以后哪里还能记得你,是不是,总兵府里,美女如云,霜儿妹妹的姿态颜色,恐怕只在中等偏上!” 毛仲的话,听起來非常中肯,让霜儿不由得说:“那我就不嫁他,反正,我不会嫁给你!” 毛仲道:“此言差矣,现在,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你被我这么摸摸捏捏,说不定已经怀了孩子,还能嫁给谁,谁还愿意要一个带肚的!” 毛仲纯粹是跟她开玩笑,当然,霜儿的可爱与美丽,还有泼辣,也是他非常喜欢的类型。虽然两人的位置姿势,随便他怎么一动就能够破门而入,他的心里边也一直痒痒的有此冲动,可是?他还是忍耐了。 “我怀了孩子!”霜儿吓坏了。 “恐怕是吧!”毛仲坏笑着说。 “我杀了你,杀了你!”霜儿突然爆发,抓住了毛仲的肩膀乱扯。 毛仲无法,将她压制了:“你想让黄三姑听到了來!” 霜儿很快理智了,低声哭泣:“你个坏东西,你个坏东西,你把我秋霜儿的一辈子都毁了,我恨你,恨死你了!” 毛仲暗暗偷笑,这大姑娘真笨得可以,连怀孕的前提都不知道,于是,他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丢了霜儿,自己放开身体平躺着:“实在很舒服啊!” 霜儿一直在哭泣,声音很低,黑暗中,已经起來半坐着,因为她顽强地,不依不饶地坚持哭泣了很久,搞得毛仲失去了耐心,赶紧将手伸出,在她的脸上一摸,稀里糊涂全是泪水:“呀,真哭啊!” 霜儿不哭了:“真的怀孕了!” 毛仲见她问得很严肃,更感到好笑,心说这个外表刚强顽固野蛮的女孩子,怎么这么滑稽,就笑道:“当然是了,你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是他的母亲!” “你要这个孩子不要!” “啊!” “我问你,你嫌弃这个孩子不嫌弃!”霜儿问。 毛仲被她抓住了肩膀狠狠地摇晃了两下,为了证明自己的道德素养并不低下,他只好如实地说:“我很喜欢孩子,不过,,,,,!” “这就行了!”霜儿忽然不哭了,甚至带了些决断后的勇敢和兴奋:“你叫什么名字!” “毛仲!” “你是辽东军朱总兵手下的军官!” “嗯,军官,小军官!” “你也大国皇太极!” “嗯,肯定,必须的!” “那好,我就答应嫁给你!” ------------ 十二章 ,入得虎穴 “真的!”毛仲感到有些荒谬,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自己随便摸摸捏捏,欺骗了一通,就得到了。 “真的,毛仲,你赶快带着我,我们一起逃走吧!”霜儿绝决地说:“我跟着你离开这里,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再回辽东军,也不要來围剿一枝花,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都是好人!” “为什么要逃走!” “你,你疯了,难道你想叫堂主捉了点天灯!” “嗯,天灯!” “毛仲,堂主可严厉了,在一枝花里,如果有男盗女娼,偷偷摸摸的事情,按照规定,全是点天灯的处罚,我可不想叫我们的孩子还沒生下來就沒了亲爹!” 毛仲挺感动的,这么一个大姑娘。虽然生活常识缺乏些,可是?越发显得可爱呢?为了孩子,宁可牺牲色相,委曲求全,嫁了一个鄙视的麻子,这品德沒得说啊! “放心,我不走,霜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绝对不会逃走,我还想见见你们的堂主,有些事情,也只有见了她才能说得清楚!”毛仲本來沒有想到,会和地方的反叛势力接触,现在既然遇见了,就得说一说,毕竟,在明朝国家之内,有这么大的矛盾,这么大的内耗,都是可怕的令人痛心疾首的,为什么这些人要造反,生活究竟苦到什么程度,阶级对立到什么地步,他都想知道,现在的他,被皇帝任命为围剿农民军的总兵官,他并不想直接围剿,干掉农民军非常容易,以他的辽东军运输來的军火,恐怕李自成,张献忠之类连十分钟都支持不了,问題是,那是治标,如果能够将一枝花的情况摸熟弄清,则将來平息国内纷争阶级矛盾,是非常有益的。 “你要见堂主!”霜儿非常恐惧:“可你是官军啊!堂主最恨的人就是官家,她发誓说,要将见到的所有官员,统统杀光,你虽然在军中,也是官家身份,不行的,不行的!” 毛仲将她抱了,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和毛仲私奔,所以,对毛仲的亲爱行为,沒有了任何反感,甚至,当毛仲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嘴对嘴亲吻她时,她也沒有任何反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就爱奇 书 网 ) “沒事儿,我们辽东军不是來围剿的,而是來评理的,如果是地方官员贪污受贿,祸害百姓,则将严惩不怠,堂主对辽东军印象如何!” “好啊!” “那好,我现在就去地牢里,等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见她!” “你不怕死!” “不怕!” “好!” 说着是好,霜儿还是沒有放毛仲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一枝花中受到严格的纪律约束,沒有亲密过任何男人,所以,一旦铁心跟随毛仲,就再也忍耐不住了,甚至一把将他推倒,紧紧地拥抱,毛仲被她激发了心火儿,三下五除二,剥去了她的衣服,,,,,。 将敏儿骗出地牢门口,毛仲溜了进去,霜儿皱着眉头,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忽然抬起來,两只眼睛幽幽地望着他:“刚才怎么了?又疼又痒,心里好舒服,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毛仲道:“以后我们经常这样好不好!” 霜儿迟疑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道:“好!” 正说着话,外面有响动,霜儿急忙出去,不久,黄三姑进來了,手里挥舞着皮鞭,举着火把,随便往旁边的装置上一插,端详着毛仲:“这位官兵小哥,我们沒有恶意,那王老虎八个是一群盗花贼,一向冒充我们一枝花,做尽了坏事儿,我们也正在想方设法除去这些祸害呢?既然你闯进百药堂,就算是我们的缘分,你官军里是回不去了,否则,我们百药堂的秘密,必定被你泄露,放心,我们堂主恩怨分明,不会怎样对你不利!” 毛仲笑道:“我当然知道,其实,我正是羡慕一枝花堂主的仁义和名声,这才赶來投奔的,我还听说,百药堂里有一位娇嫩嫩粉嘟嘟的黄三姑,今天一见,果然言不虚传,好一个雨润红枝娇!” “胡说,官兵哥哥,你的小嘴嘴里是不是撒了蜜,怎么这么会说话!”黄三姑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她本就白嫩细腻,眉目端正,这么一笑,竟然百媚千娇,令人砰然心动。( 就爱奇 书 网 ) “真的,黄三姑,霜儿她们叫你三姑,我却觉得,你今年不过二十一二岁,怎么就做了三姑呢?以您的美丽,在这方圆数十里的博山县境内,也是少有的大美人儿!”毛仲讨好她,只为她手里那把鞭子,万一她甩过來一下,自己可受不了,他打定主意要等明天去见一枝花,自然不能再乱。 毛仲想不到的是,事情的结果,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见这黄三姑忽然脸上一红,粉面含羞带怯,迟疑了半晌,回头望望地牢的门,再看看毛仲,呼吸加重了,眼看她神情不对,毛仲暗暗警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挣开绳子抵抗。 走上來,黄三姑上下打量着毛仲,欣赏之情,溢于言表:“这位小哥哥,你虽然长了一脸的麻子,可是?五官端正,并不丑陋,亏你还这么懂得女人,识得好货色,可惜,我黄三姑太沒福气,定婚半年男人就生了肺痨,将我抬过门去冲喜,连男人的面儿还沒有见,就做了寡妇,真是可怜人呢?” “黄三姑,您真是极品的美人儿,真的!”说几句好话就能让一个美人儿容光焕发,代价成本实在太低了,毛仲也长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她痛恨自己要下杀手呢? 毛仲不是调戏她,这大姐姐确实不错,常年不干农活儿的妇女,哪一个不是白得晃人眼儿。 黄三姑怜爱地看着毛仲,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一双手,就开始到处游走,将毛仲身上,抚摸了个遍儿,毛仲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她给占尽了便宜,最后,黄三姑见毛仲一副鬼脸儿笑她,愤然将他的衣服剥开,在那里摸了几摸:“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毛仲被捆绑着站立,居然被这老姑娘非礼了,不,不仅仅是非礼,到了后來,黄三姑被捉到的那个小雀雀狰狞健壮的样子喜欢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第二天一早,毛仲就被蒙上了眼睛,捆绑成了粽子,装进一个大箱子里,一个女孩子要往他嘴里填布条时,被霜儿和黄三姑劝阻了,接着,毛仲感到被抬上了一辆马车,再接着,就是走路了。 佳茹和香雪在客栈里睡时,不见了毛仲,左右寻找不见,都慌了手脚,不古,以他的身手,料想也不会出麻烦,于是,恨恨地睡了,半夜时分,有人从窗户投进來东西,将香雪惊醒,她也沒有过分关注,随意地又睡了,等天明才发现,有一纸条,说毛仲去见一枝花,可能耽搁几日,要她们放心。 香雪很生气:“去见一枝花,这个小无赖,一定被一枝花勾引去了!” 佳茹说:“这字谁写的,丑死了,有些根本是胡写!” 香雪看了看说:“还能有谁,不就是我们那个沒心沒肺的东西!” 佳茹说:“姐姐别生气,等他回來,我们两个好好合计,将他修理得服服帖帖!” 不说两位妻妾如何计划,单说毛仲,一直郁闷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拉出了车箱,只见马车停处,有几匹快马,霜儿黄三姑敏儿都在,全是男装打扮,尤其以霜儿的打扮最为俏丽,黄三姑也暗暗对自己使媚眼儿,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几人上了马,一路狂奔。 “你就是捉了王老虎采花贼的官军!” “嗯!” “好样的!” 东拐西走之间,行了十余里,毛仲的眼睛再次被蒙上,黄三姑和霜儿女一左一右引着他的马走,不久就到了,下了马,就是一片丘陵土山,脚下走着,眼睛被蒙,不能看到,走了又二十分钟,终于被取了蒙布。 “还不跪下!”黄三姑轻声说。 “快跪快跪!”霜儿焦躁地劝说道。 毛仲扫视屋子里,见是一方凉亭,堵截了四面,填塞了些柴草,抹了泥浆,就成为房屋,里面地方倒不小,生了炭火,围坐了一圈儿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多是青壮年,正中央前面地面高台,尺余,有三人就一桌子坐着,左右各一男女,后面为一中年妇女,扫视之余,毛仲的眼光立刻被她吸引,发髻高挑,身材高大健壮,威严声势,气质过人。 毛仲并不跪,只是将手一拱:“我对面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山东响马一枝花!” 霜儿和黄三姑的脸色,唰一下白了,霜儿气得狠狠跺脚,其他围坐的头目人等,也一起怒目而视,有两个年轻的已经拔出了刀子。 台上中央妇人目光一跳,动也不动,盛气凌人地说:“本堂正是!” 毛仲再次环顾众人,尤其是看了看霜儿,霜儿已经呆了,惨白着脸儿傻看,黄三姑则连连摇头。 毛仲将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怎么,不欢迎我啊!” 屋子里足足有四十余人,场面非常庄重盛大,也非常严肃,毛仲的轻率和从容,让许多人都被震惊了。 “有请!”一枝花点了点头,用手一指,立刻有人搬过來一张凳子,放在屋子中间。 毛仲摇摇头,不肯就坐:“这是请客之道,分明是刑讯室审问罪犯!”所有的人都交头接耳,眼白很多,显然对毛仲的词汇不是多懂得。 ------------ 十三章 ,我就是朱国栋 “放肆!”中央台上一老者愤然而起,将桌子拍得跳了一下:“小小官兵,在我一枝花堂主面前如此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将这贼子给我重打五十大板杀威棒!” 门口立刻有精悍的丁壮狂呼一声就冲过來,左右夹击,來扯毛仲,被毛仲三格两斗,踢倒在地,夺了短刀,横在一人的脖颈上,看看屋子里的众人,将短刀随意地一抛,只听嗡的一声,那刀已经插到了柱石之上,刀把久久地摇晃着。 气氛顿时紧张,几乎所有的头目都跳起來拔刀,向前环状包围,如果不是台上训斥,也许早就开打了。 一枝花站了起來,将众人挥退:“你是何人,竟然敢独闯我百药堂箭屋,有何居心!” 原來,夜间之事,早已经有人用飞鸽传书,将消息递到了总堂,所以,一枝花的各个大小头目,都应召來观看这个官军,满清军在济南地面的烧杀,官军的往來奔驰,数十万大军纵横驰骋,使这里的人格外小心谨慎。虽然侦察发现,清军已经败逃了,可是?毛仲等三名冠军突然出现在县城里,还是让一枝花高度警觉。 毛仲将那名被打的汉子拉起來,那家伙瞪着仇恨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就跪倒在中央,另一个汉子,则翻滚着到了头目的跟前,被搀扶起來,毛仲的武力之强悍,已经叫所有的头目都震撼了。 “本将乃是朝廷辽东军副总兵毛仲,被皇帝钦封国姓,赐名朱国栋!”毛仲慢悠悠地说完,看着众人,只见场子里立刻被冰冻了,所有的头目都石化了一样,眼睛翻白,难以置信,一枝花的脸猛然一抬,眼睛光芒大盛,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腰刀。 “你说什么?你,你胡说!”霜儿焦急地指着毛仲:“你快把话说完,你是朱总兵部下的守备官嘛!” “哼,本将就是朱国栋本人!”毛仲对霜儿做了一个鬼脸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屋子里的气氛,凝固了很久。 忽然,一枝花清脆地笑了起來:“毛仲,朱国栋,听起來名字倒是不错的,而且,你的脸上,也长了一片麻子,可是?你有何证据!” 毛仲背着双手,更牛叉一些:“我麻子总兵朱国栋到这里,还需要证据吗?” “你带了多少兵马!”一枝花警惕地问。 毛仲一笑:“哪里有,沒有一个!” 在经历了短暂的几秒钟以后,屋子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嘲弄哄笑,很多人笑得格外夸张,霜儿走近毛仲,用刀逼迫在他的腰间,轻声道:“戏弄堂主,你个坏东西死定了!”说完,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毛仲对她笑笑,摇摇手:“沒事儿,放心!” 等笑声平息了,一枝花又坐回到了椅子里:“朱国栋总兵,朱大人,我姑且这样称呼你,辽东军天下闻名,一战而扫灭皇太极,以一千五百铁骑,纵横沈阳抚顺,谁不佩服,比起那些光吃皇粮国税而畏敌避战,只知道欺压善良百姓的官军,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不知道朱总兵出现在我博山县内,窥探我一枝花的地盘,是何用意,难道要帮助官府,围剿我等!”一枝花的声音平静里带了些蔑视。 “是啊!朝廷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毛仲的话一说完,底下就炸了锅,很多头目以刀作势,要杀毛仲,霜儿再次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因为脚软不能支持,被黄三姑搀扶住。 “那好,带着你的兵,我们开战吧!”一枝花站起來,豪迈地挥舞着手臂:“满清军怕你们,我们却不怕你们,因为,我们不怕死!” “是啊!我们不怕,打,打吧!只要你们敢來!”头目们义愤填膺。 一枝花喊人:“來,送这位朱总兵回家,我们等着他带兵來战!” 毛仲说:“慢,堂主,你够意气,够勇敢,但是,我说过了,我沒有兵,沒有带一兵一卒!” “你,你,,,,,!”所有的人再次被毛仲惊了,一枝花动了气:“不带兵,就一个人,你分明是蔑视我一堂的兄弟姐妹!” 几个头目上前请示:“堂主,这个家伙分明就是疯子,我们一刀将他砍了扔后面旷野喂狼吃了!” 毛仲道:“诸位别急,听我说,我不是沒有兵,辽东军里里外外,总数约万五千人,可是?骑兵能战者,不过八千,警备边防用了一半,我带领两千轻骑南下,随后又有数千赶到,再后來,又有一千军增援,几乎六千骑兵,南征北战,大小十数战,从盘锦城开始,锦州,兴城,高桥,密云,怀柔,北京城下,城北,城西,城南,又南來山东,章丘济南等地数战,血流成河,歼灭满清靼子军十数万人,我军早已经消耗残伤,寥寥无几,最后一千余人,由关宁军的曹总兵带领,尾随满清靼子军追逐,辽东军的官兵,刀枪所向,都对着外敌,所以,我的身边,实在沒有一兵一卒!” 毛仲的话一说完,就把所有的人再次震慑,尤其是一枝花,在她看來,毛仲这番言语之间,恳切真实,充满了爱国爱民的热情。 “你來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毛仲道:“两点儿,一來了解情况,想知道为什么山东一直出响马,造成诸位揭竿而起的原因是什么?二來,想和解地方矛盾,促使诸位解除兵甲,还田为民,不管怎样说,我们国家内部的矛盾纠葛是正常的,这样闹來闹去,只能让外敌得了机会,济南城下十数万尸体,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大明想要富强,必须解决官民纷争,哦,别瞪眼睛,我是來做和事佬的,不是來打仗的,不管怎样说,我不会将刀枪与诸位开战,我也不会偏袒向官府,当然,我主要是了解情况!” 毛仲的话,让许多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解,招安!” “对啊!” “沒门!” 一些头目激动起來,不顾一枝花的训斥,跑到毛仲跟前,跟他算帐:“官府恶霸坏透了,只有杀了这些家伙,我们老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对对,我们绝对不招安!”“我们要杀到北京城,砍了鸟皇帝,然后,由我们的一枝花大堂主当皇帝!”“我们才不招安呢?宋朝梁山泊了招了安吧!最后一个个都叫奸臣给害死了!”“对对,你就是官府的走狗,來欺骗我们的!” 毛仲一直不吭声,从容不迫地倾听这这些人乱嚷嚷,终于,一枝花沉不住气了,站起來大拍了桌子,那些人才老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将手一拱,一枝花也对毛仲客气起來,毛仲的气度和胆量,让她格外佩服,她已经确信,这绝对不是冒牌货色,满清军在山东的猖獗,以及最近的失败逃窜,都是事实,如果沒有得力大军攻击之,满清军岂能轻易逃窜,普天之下,也只有辽东军朱国栋总兵才能有此能力,侦察的小头目汇报说,在济南城外,在章丘一带,都有大批的满清军尸体,最多的能有万人以上,都是千真万确的。 “朱总兵既然说要和解地方,不知道怎样和解法!” 毛仲道:“两边先不要互相攻击,等我对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打算,但是,一枝花所属各人,迟早都要解除武装,返回田园为民的,所谓宁为盛世之犬,不甘乱世之民,目前大明国家,内外交困,战乱蜂拥,这是亡乱之象,如果放任下去,必将演成一场大乱,势必有数十万,数百万,甚至千万百姓在战乱中丧生,这是罕见的浩劫,诸位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愤,置民族国家于不顾!” “别忙了,以将军之意,还不如引兵來战吧!”一枝花突然怒声说道。 毛仲一时糊涂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想想这一枝花,一介女流要起兵革命,肯定与官府有深仇大恨,想要几句话就实现和解,实在是太天真。 怎么,现在就走,毛仲不`甘心。 “不要拿战來恐吓我,诸位,如果我辽东军引一百步兵,全用步枪和炸弹的话,恐怕这里不出一刻钟,都将成为血海尸山,诸位莫非好战,也要想想,你们的战力,比较满清靼子军如何,满清军來在济南城下时,你们蜷缩在山寨之上,龟藏起來,那时,如何不言战,现在和自己人要决战,羞也不羞!” 毛仲的话顿时让一枝花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一枝花左面那位老者道:“诸位,诸位,听老朽一言,老朽不才,得为本堂的师爷,听了诸位言语,都有道理,尤其朱总兵甘冒天大风险,來我堂前倡导和解之方,实在令人感动至极,然而,官府狡诈,不讲信用,贪婪凶残,并非一日,和解之说,时机尚无,故而,请朱将军回去,暂且休整,等审清了朝廷那帮坏蛋,再來理会!” 事情说到这种份上,毛仲已经觉得满意了,他的本意已经实现,基本摸清了一枝花组织的情况,头目,性质,对,他们就是一支农民起义军,不过更加隐蔽分散而已,治国先治吏,凡是祸害,都是官吏们首先作孽,哪里的老百姓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 十四章 ,被美女骗了 毛仲树立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老人家言之有理,自古以來就是官逼民反,官法如炉,民心似铁,要害都在官府,不过,我就这样走了,也显得你们一枝花太过小气,难道就不能管一顿饭吃,我在破马车里被颠簸得把肠子都吐出來了,你们怎么着也得赔偿损失吧!” 师爷一听,乐得胡子都翘了起來,回头跟一枝花嘀咕几句,大声地说:“來人,赶快安置酒菜,款待朱将军!” 一说有酒菜可吃,整个气氛就`轻松活泼起來,那边,霜儿和黄三姑都对毛仲连连使眼色,那是庆幸和后怕。 一枝花让别人继续闲话,自己引了毛仲,师爷到后面屋子里说话,屋子里依然简朴,不过几张桌凳,一张床,几个人坐了,一枝花非常尊敬,先奉献了热茶:“给将军歉意,刚才言语之间有所冲撞,切勿挂怀,将军威风,震动乾坤,谁不景仰,小妇人不是不肯听从教导,实在是血海深仇,无法了解!” 毛仲奇怪,问如何事情,一枝花就讲了,旁边师爷也不断地补充细节,原來,十二年前,一枝花尚为博山城中一中等商人之妻,年轻美貌,丈夫善于计算理财,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不久,县令的妻舅看中了他们家铺面兴旺,强买强卖,丈夫不甘心,结下仇恨,县令妻舅就暗中指使他人污蔑控告,说他通匪,捉进监狱暗害掉了,一枝花多次上官府告状,都无结果,反而一次被县令妻舅捉进某处玷污,霸占了三个月有余,在玩弄腻烦以后,卖到了济南城中,在拼命跳下青楼逃生时,她的左腿被摔断,至今都是瘸子,等伤腿稍愈,她就怀揣利刃,夜间潜入仇敌之家,将之恶霸捅成了肉泥,还一把火烧了他的家,一枝花再次被捕,打入死牢,在转送济南府的时候,遭遇了强盗抢劫,官差被杀,她入了盗贼群中,再次遭受折磨,后來,才逃出,其中复杂艰苦经历,远非一时可以说清,几番折腾,家破人亡,丈夫,儿子,公婆都遇害,再后來,她才纠集起贫苦百姓,扯起旗帜,公开造反。 “原來是这么回事儿啊!”毛仲目瞪口呆,这故事的悲惨,比之白毛女都要悲惨痛苦得多,不由得对一枝花敬佩起來:“堂主坚忍不拔,抗争命运,令人佩服,对那样的官员和劣绅,就该千刀万剐!” 不过,毛仲很快发现,他们之间的交流又有障碍了,他的词汇让号称见多识广的老师爷都晕头转向,不管怎样,说着,说着,他们的话就投机多了。 毛仲绝对相信这档子事情,在现在知讯这么发达的今日盛世,某些政府部门还有很多的违反政策规定的猫腻,一些黑社会的霸道势力,一些保护伞还敢作祟,古代的百姓有多苦,可以想象了。 “当年恶霸虽然被杀,可是?他的儿子还在县城里,就是张都头。 正在说着,忽然外面一片喧哗,有人大声喊:“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随即,一片马蹄声,正在说话的一枝花急忙站起來:“将军且坐,我去看看小女!” 师爷捋着胡子笑:“我们堂主唯一的女儿回來了,你看把堂主高兴的!” 毛仲还在感慨一枝花的命运坎坷,想想现代社会。虽然时有激化之矛盾,可是?多数都能处理,毕竟比之古代,草根百姓们要幸运得多了,忽然师爷笑道:“将军真是聪明才智啊!” 毛仲问:“什么意思!” 师爷说:“我们堂主让你回去引兵來战,如果你真的就走,其实你根本走不出的,那是死路一条,现在倒好,你成为堂主的座上客了,由此看來,将军才智,确实是辽东军的朱总兵!” 毛仲笑道:“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 不多时,外面就风风火火闯进來一个大姑娘,穿着绿色衣服,腰束锦带,脚蹬黑色马靴,身材高挑,面目清秀,尤其神情风韵,与最近红火的明星杨冥颇为相象,但是,又远比后者机灵巧惠,伴随着浓郁香风而來,看得毛仲一阵窒息。 不是毛仲好色,其实只要男人的荷尔蒙正常分泌,都会对美女关心的,世间每一女子,都有其不同韵味,令人赏心悦目。 “这就是辽东军的朱总兵!”姑娘落落大方,好奇地盯着毛仲看:“不会吧!” 一枝花怒喝:“胡说八道,快跟总兵大人见礼,总兵武力高强,宅心仁厚,与寻常官员绝不相同!” “哦,小女子紫玉给大人见礼了!”那姑娘福了一福,眨着欢快的眼睛,歪斜着头换一个角度看毛仲,还不等毛仲站起來还礼,就噗的一笑:“将军,你真的长了麻子啊!” “紫玉!”一枝花不满地嗔怪道:“你太放肆了!” 毛仲做势在她的头上一个敲击的动作:“这么调皮的小姑娘啊!” “谁小呀!”紫玉一面继续观察毛仲,一面忍不住又笑:“闻名天下的大将,原來长得这么好玩儿!” 毛仲给她刺激,说道:“想不到人人惧怕的恶魔一枝花的闺女,长得如此美貌,赛过天仙,要是给别人说起,肯定沒人相信!” 紫玉的脸唰一声红了,用手在毛仲的肩膀上轻轻一打:“你乱嚼舌头,你要是再说,我就用马鞭子抽你!” 毛仲摇摇头:“你怎么这么野蛮呢?难道非得要我说假话,说你长得很象东施才对!” 紫玉咯咯咯咯地笑起來,因为屋子外面的光线,辉映得雪嫩脸庞晶莹透亮,瓷器一样滑润,看得毛仲一阵心悸。 一枝花倒也沒有责怪女儿,对毛仲也沒有反感,转移话題说:“坐就坐了,不坐就外面去,我们商量正事儿!” 紫玉道:“我听听行吧!” 一枝花道:“那就好好听!” 他们说的是满清军南下以后,济南的战乱情景,听着听着,紫玉就眼睛湿润,轻轻哭泣,一枝花气笑了:“你个傻孩子,去去去,疯疯颠颠的,将來怎么找婆家!” 师爷则说:“哪里呢?紫玉聪明伶俐,心肠极好,这样的闺女,要是沒有婆家哭着喊着來求,才是怪呢?” 一枝花忧愁道:“不是沒人,师爷你也知道,可是?这丫头十六七了,什么心也不上,看谁都不顺眼儿,多少好孩子都被她伤了心!” 毛仲见紫玉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好事多磨,不到时候嘛!” 紫玉对三人做了一个鬼脸儿:“我和外堂里的姐妹一样,不嫁人!” 不多时,饭菜准备好了,毛仲也如获大赦,在这座中,有一俏丽姑娘,当着人家妈妈的面儿又不能说笑,抗拒诱惑的压力,实在很大,几人转进堂屋,与众头目一起吃饭,一枝花非常客气,讲了很多奉承话,头目们也尊敬起來:“我等敬朱将军一杯!” “我不能喝酒!”毛仲苦着脸儿。 “嗯!”所有的头目都愣了,一枝花奇怪:“将军是不是嫌弃堂里的酒过于粗劣!” 毛仲摇头:“我这一辈子,唯一不成功的就是喝酒,滴酒不沾!” 霜儿也在远处坐,急忙对毛仲使眼色,意思是要他喝了,随便喝一点儿就行。 师爷道:“你真的不喝酒!” 毛仲道:“对酒过敏呢?喝一点儿就生病,不敢喝了!” 先是怀疑,接着,大家都不高兴,一枝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酒杯已经端起來,师爷本想斡旋的,可是?一时心急,竟然想不出法子。 毛仲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急忙端起前面热茶:“要不,我以茶代酒!” “不行!” “当然不行,是男人都能喝酒的,我们堂主是女人还能豪饮呢?” “你不喝就是心不诚!” “谁叫过有不喝酒的男人啊!” “是呀,他是不是怕酒一喝,就说出真话了!” 正在这时,紫玉过來:“诸位叔叔姑姑,爷爷姐姐哥哥,我來给朱将军敬酒,兴许是将军舒坦惯了,沒人敬酒就不能下咽吧!是不是将军!”根本不等毛仲回答,她将一大壶酒端到面前:“将军,乡野小女子给您敬一杯,我们的酒很香很香的,喝一口,保险你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下回还想來喝!” 毛仲硬着头皮道:“紫玉,我真的不能喝!” 旁边,师爷忽然开窍,用手指指自己的脖子,轻声提醒道:“将酒倒衣领里也成啊!” 毛仲正要依计而行,忽然给紫玉抢白道:“将军,我们给你敬酒,全是一片尊敬之意,念将军为国立功无数,斩杀靼子万千,我们才给的面子,别人要來,哪怕他是皇帝老爷,也只有恶水一盆,你要好好喝了,别伤我们一枝花堂里所有人的心吶,是不是,将军连那么多靼子都杀退了,难道还怕一杯酒,我先喝一杯,将军再喝,行不行!” 这时,边上有人笑道:“将军别连我们的小姐也不如啊!” 毛仲道:“本将素不饮酒,既然诸位这么敬我,敢有不从,喝!”说着,端起了酒杯。 众人一见,一起鼓掌,就是一枝花,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场面总算是圆了。 “喝!” 紫玉的手,倒也平常,可是?一个人往跟前这么一站,叫毛仲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看都不敢深看,捉着酒杯,正要顺下巴灌溉,紫玉悄然说道:“将军,这是水,兑了大半的水,你千万别倒,那丢人呢?” 毛仲见她挤眉弄眼儿给自己示意,非常感动,嗅着酒水,果然非常清淡,于是,就一杯下了肚。 确实沒有什么感觉,就和冷水沒有多大差别,如果说还有些滋味的话,和啤酒差不多。 众人再次鼓掌。 “小女子再敬将军一杯!” “多谢!” “今日相见,实在缘分难得,将军高义,喝一杯!” “多谢!” 紫玉一连敬了四杯,毛仲都喝了,因为每喝一次,就赢得一阵掌声,在毛仲个人來看,比战场打败敌人,也光荣相当。 不过,素來在特殊环境中训练生活,和现代社会相当脱节的毛仲沒有想到,紫玉敬了四杯之后,其他头领,也都來敬酒,一杯一杯敬过來,看得毛仲直皱眉头,可是?人家那么热情洋溢,紫玉壶里的酒又都是水里多些酒味儿,毛仲彻底放了心:“喝!” 那边,一枝花见毛仲这样豪饮,也非常高兴,吩咐手下添菜加肉,为了款待毛仲,堂里甚至专门杀了一只猪。 毛仲把持不住,又喝了十数杯,感觉非常正常,不禁暗暗向紫玉看去,只见她一脸得意,因为酒意,脸色红扑扑苹果一样可爱,因为性格活泼伶俐,她绝对是场面上的交际公主,人见人爱,都和她说几句,堂里的头目,十几人为女子,其中,霜儿也在,不时拿眼睛瞄毛仲,隐隐约约的担忧挂在脸上,当毛仲和她对眼时,她急忙指指酒杯,又摇晃,意思是不要再喝,关心之情,溢于手势之中,让毛仲心头一热,转而有些惭愧,明明有霜儿在关心自己,昨天夜里刚刚结为秦晋之好,参合连理之枝,现在见异思迁,关注着紫玉,实在不该,于是,他向霜儿使了使眼色,两人会意地一笑,充满了情意。 会餐的过程非常简单,吃了饭,各位头目就回去,毛仲就要返回的时候,一枝花不放,说还有些事情商量,于是,各头目纷纷去了,就连霜儿和黄三姑,也要道别,毛仲急忙叫住霜儿:“你给客栈的两位捎口信,就说我不日就回,别叫她们焦急!”霜儿答应了一声,见有人关注,不敢有任何意思表示,低着眉眼儿去了,让毛仲好一阵惆怅。 霜儿的模样,有些男性化,但是,绝对不是李宇春式样的中性,而是如某位女星,前额丰满,脸型稍长,鼻与眉弓之间,洋溢着一股英武气息,让人爱不释手,恋恋不舍。 “喂,走了走了!”正在忧郁间,面前忽然伸出一只小手,摇晃几下,正是紫玉:“你在看霜儿姐姐!” 毛仲给她窘得满脸通红:“当然了!” “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喜欢所有的好姑娘,连你也是!”毛仲恶作剧地说罢,赶紧解释:“玩笑,霜儿姑娘给我送音信,我还有俩同伴在客栈呢?” 那边,师爷向毛仲招手,要他进屋说话,毛仲沒走出几步,忽然脚下一软,头脑一昏,坐倒在地。 ------------ 十五章 ,入赘之谋 毛仲这一睡,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來时,见阳光在木格纸上辉映,淡淡鹅黄,非常可爱,急忙仰起头來。 不料,身体一软,人又躺倒,脑海里一片浑浊,头晕恶心,半分力气都沒有,要不是看见这屋子还干净,收拾得挺利索,他真怀疑给一枝花用阴谋诡计给困住了。 判断着时间,毛仲很快就弄清楚,时间已经是上午**时左右,想想自己,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到第二天了,回忆昨天的情景,格外蹊跷。 门外有人窥探了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是一个女孩子,不久,就听脚步声响,一枝花和师爷,还有两个头领都在,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一碟菜,两个雪白的馒头,一双筷子:“醒了,将军!” “醒了!”毛仲急忙挣扎着坐起來,用被子围了上身,一股寒气突入,钻进被子里,让他明白,自己的衣甲,全然被剥去,只留下里面的最保守的一些,见到大家,特别是一枝花关切的神情,有些羞愧:“打扰了!” “将军不耐酒力,看來是真的了!”一枝花笑道:“这六七个时辰,将军的酒劲早该过去了,就请用点儿茶水饭菜,将养些,等晌午再多吃!” 毛仲表示感谢,可是?给这么多人围观,堵截在床上,实在不雅:“诸位歇息吧!我沒事儿了!” 师爷道:“沒事儿就好,都是堂里的头目不懂得人情世故,害得将军这样苦恼,我们也增惴惴不安!”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中年妇女伺候,她说:“将军杀人如麻,居然吃不得酒,真是叫人不解!” 毛仲笑道:“有人吃酒海量,却上不得阵去,做不了好事,那才叫人不解呢?” 给人伺候着,实在难堪,毛仲要那妇人走,她说有堂主命令,不敢乱走,正尴尬间,外面扑进來三四个姑娘,为首的自然是紫玉,看了看情形,哈哈大笑:“朱将军,你真厉害啊!把我们这儿力道最凶的女儿香喝了两大壶,我还以为你沒事儿呢?半天也和常人无异,醉成一锅稀泥了!” 毛仲一听,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听她一番讲解,这女儿香是本地一种特有的后劲浑厚的绵酒,发力缓慢,但是,劲头之烈,罕有其匹,而且,酒味清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米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气坏了:“你这小丫头竟然敢欺骗我,看我有了机会,不打烂你的屁股!” 紫玉吐了舌头,讥笑道:“你今天要是能站起來,就最好的了,还怎么打我!” 毛仲将那些饭菜吃了。 紫玉见几个丫头偷看,指戳着毛仲的脸上麻子暗笑,立刻将脸色放下來:“去去去,都走吧!别乱,幸好是在咱堂里,要是在辽东军的大帐里你们这样,早就被将军拉出去砍头了!” 几个丫头,缩着脖子说笑着跑开了,中年妇人也端了木托碗筷等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毛仲和`紫玉两个,毛仲闭了眼睛,强迫自己去想香雪,佳茹和霜儿,想着如何向香雪解释霜儿的事情,向一枝花解释这事情,迟早要走,霜儿一定要带走,想想她那个模样,要是不带她走,指不定她敢跳了河,那必须和一枝花商量,要不,拐带人家的手下,实在不雅。 忽然,脸上一个湿热,睁开眼睛,毛仲发现,竟然是紫玉,她的唇吻着了他。 自我解嘲是毛仲的本领:“你对我`这么恨啊!非要在头上咬下來一大块肉吃!” 紫玉咯咯一笑:“你的肉有什么好吃,我是闻闻你的身上还有沒有坏味道!” 毛仲警惕道:“是不是昨天我醉酒,呕吐了许多!” 紫玉道:“你吐惨了,我们几个搀扶你,你一人吐了我们一身,别瞪眼睛,就是刚才那几位小姐妹,还有师爷,我们几个人拖你不动,重得跟猪一样,你不知道,你吐得一屋子里都是酒腥臭味,都进不來人了!” 毛仲羞愧难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了一会儿话,紫玉怪笑着说:“你的脸那么丑,肉肉还挺白的!”说着捂住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毛仲这才知道,昨天,就是紫玉和一枝花母女两个给他换洗了衣服的,不禁又惭愧又感激:“不要给人胡说,小心叔叔打你屁屁!” “去去,你给谁当叔叔呀,自己也是小毛孩子,看你嘴唇里,还茸毛短短的,你今年多大,有十八沒有,十五,说不定你还得叫我姐姐呢?” 开朗活泼的紫玉,让毛仲知道了一枝花堂里的许多内幕,一枝花的本名就叫花满溪,本來是怀疑毛仲的,可是?昨天酒醉以后,毛仲在胡话里说了许多,不是开枪就是冲锋,以及杀靼子,还有些豪言壮语,让花满溪和她的师爷都非常踏实,认定毛仲是真的。 “将军的铁甲是皇帝老爷子给的!” “不是,袍子是!” “我说呢?”紫玉端详着毛仲,百看不厌的样子,让毛仲非常不好意思。 突然,一股恶心意味涌來,让毛仲赶紧翻身趴到了床边,一连干呕了好一阵子,紫玉先是惊慌失措,接着,赶紧帮忙,在他背上一阵软拳乱敲,吐出了一些东西,这才好受了些。 紫玉捂着鼻子:“将军,你真讨厌人!”说着,去了,不久,带了东西盖住了呕吐物,搓了一会儿,全部铲去。 浑身无力,毛仲又睡了,睡醒时刻,忽然感觉温柔异常,一看,竟然是紫玉,她斜坐在床上,趴在自己身边睡了,呼吸之间,可爱动人,而她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毛仲赶紧将她的手卸去,以免给人看见了尴尬,紫玉很快醒了,看看毛仲,赶紧捂住嘴,吞咽着口水,整理了头发,那头发黑亮柔顺,异常可爱,衬托得她的脸面,有了细腻的荧光。 “紫玉妹妹是不是做梦了!”毛仲笑着问。 “什么?做梦了又怎样!”紫玉恢复了平静,将手从嘴边拿开了。 “是不是梦见一桌子好吃的!” “哪里呢?呸,将军大人,你胡说八道!” 毛仲笑她:“要不,你怎么一醒來就猛咽口水!” 紫玉反驳道:“是,我做梦了,而且梦见你了,我一张嘴,就咬住了你的猪头肉,好香啊!” 毛仲道:“咬人的莫非是那个!” 紫玉会意,道:“你才是呢?”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紫玉道:“这么奇怪,我怎么睡了,明明我是來伺候你的,将军,你真了不起,咱大明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个厉害,其他的人,都是猪狗,我紫玉能够瞧得起的,就算你一个!” 毛仲给她说得一热,心里蠢蠢欲动,急忙转移话題:“外面乱七八糟地嚷,干什么呢?” “沒事儿,沒事儿!”紫玉笑道:“又不是嫁闺女娶媳妇,你恁急什么?”忽然想起,问:“你娶了媳妇沒有!” 毛仲说娶了,紫玉的脸上,有很多失望,让毛仲想象了很多,不料,她最后说:“如果你沒有的话,我本來想将霜儿姐姐给你说合呢?我看吃饭的时候,她眼睛一直盯着你,很有意思!” 毛仲大为羞愧,这紫玉妹妹,实在是太善良,太单纯了,他不禁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毛仲沒有料到,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另外一间屋子里,一枝花,师爷,三四个最关键的头目,都在商量,师爷就建议:“朱总兵说的也是,满清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固然是好事,可是?官军沒了外患,立刻就能腾出手來打我们,那时,恐怕事情就不好做了!” 一枝花道:“不怕,我们本就是穷苦人家,生死漠然,官军來了我们就打!” 一头领道:“对,官军都是蠢材,胆小如鼠!” 师爷道:“如果是朱总兵的辽东军來了呢?他们用步枪,炸弹打,就是满清铁骑也阻挡不追了,何况我们!” 另一头目说:“沒关系,我们现在就想办法扣住他,到时,他就是有千军万马,也有忌讳,不敢來打!” 师爷道:“扣住朱总兵这样的好汉,我不忍心,再说,以他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估计我们也轻易留不住他!” 一枝花决心打,算算人马,真正能够拉上战场的,不过五百人,还分布在四五个县,都在秘密活动中,他们并非揭竿而起的义军,而是半地下的组织,凭借着往來奔走的隐藏,躲避官府的追逐,有时,也反击官军,只是反官府,沒有什么野心,也沒有政治目标,力量非常涣散。 说來说去,都不是稳妥的办法,忽然,师爷说:“我看紫玉姑娘和朱总兵两人特别对脾气呢?” 冷不丁这句话,其意义不言而喻,一枝花和几个头目,都悚然一惊,才开始往里面深想。 “不错,要是紫玉小姐能够和朱总兵喜结连理,我们一枝花堂就有了靠山,哪里的官军还敢來欺负我们!”一个头领忽然惊喜地说。 “对呀,朱总兵天下闻名,将來的前程之大,不可预料,如果我们攀上了这等高枝儿,别说打仗,就是说一声,就能把那些坏家伙们吓得尿裤子!”另外一个头目也拍案叫绝。 两个人一说,其他人也都受到了启发,纷纷讲这样的好处,问題的关键是,朱总兵为人正直善良,博得了大家的喜欢。 师爷等大家说了半天,这才悄声细语地说:“堂主,若能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 ------------ 十六章 ,被美女追杀的日子 一枝花沉吟半晌:“师爷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们是匪,朱总兵是官,官和匪怎么能够一样。虽然说朱总兵这人看起來厚道,谁知道他的内心里是怎样想的,凡是有大作为者,往往内心深沉不露,如果他是來哨探我堂,事情就大大不妙了!” 毕竟是一枝花,想得更深远些,众人仔细思考,掂量毛仲的真假,师爷道:“我看不象假,何况,我们紫玉姑娘,乃是千娇百媚,绝代风华的美人儿,就算他朱总兵有了邪门心思,给紫玉姑娘这么一來,他也不得不就范,堂主,我小老儿敢打保,如果提起事情,那小子一定非常愿意!” “用美人计!”一枝花苦笑摇头:“算了,为了这数百上千的苦兄弟姐妹,不妨一试!” 既然一枝花吐口,众头目自然高兴,也有一二年轻头目暗暗不爽的,表面上也不得不大度。 忽然,有人报告,说有官军前來围剿,数量之多,难以数清。 一枝花大惊,急忙和众人一起出來,纠集了人马,不过二百多,在山寨上往下面看,只见山下官军能有上千之多,将山丘前后出路,全部堵截,一拨拨的弓弩手,把住了道路,一枝花跌足道:“看來,朱国栋那厮,是个假货,他把我们都骗了,來人,将那厮捉來杀了!” 师爷急忙劝阻:“别忙,先看看形势再说!” 官军里分为三种,一是县衙的差人,一是黑衣的乡绅家丁,还有部分民人,打着旗帜,约百十名骑兵往來策应,有人站在山口下面呼喊,要求一枝花投降。 一枝花勃然大怒,拈起一箭,将那家伙射倒,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毛仲正在和紫玉打情骂俏,暧昧得意,忽然,外面闯进了七八个短打扮的兄弟,冲进屋子里就抓毛仲,此时,毛仲的酒力尚未彻底卸去,身体有些虚软,无法迎战,紫玉用身体遮挡了他们:“哥哥们,你们干什么?” 一个兄弟瞪着血红的眼睛打量毛仲:“你这个孬种,鳖孙,看着不坏,竟然是个奸细!” 紫玉反驳道:“胡说,朱总兵是好人!” 那兄弟陪着笑:“紫玉妹妹你不知道,外面官军已经杀來了!” 毛仲一惊,赶紧挣扎着起來:“是不是关宁军,或者是辽东军,那是误会,肯定是他们來接我了!” 那兄弟冷笑:“这一辈子别指望再接着了!”说完用手一挥,几个人拥挤上來,将毛仲连拖带架,弄了出去,紫玉气得在后面连骂带抓,搞得那小头目异常狼狈:“妹妹,我的姑奶奶,别,别,别,这都是堂主吩咐的,别,杀人啦!救命!” 來到了山寨的前面出口,小小的丘陵俯视下去,只见官军三百多人,正伏在地上,严阵以待,另有百十民夫,正在奋力挖掘道路,意欲将道路彻底挖断,阻隔丘上外出,毛仲还沒有看清楚,就被脖子上一凉,架了一把长剑,一枝花冷声怒喝:“说,你到底是什么?” 毛仲苦笑:“我就是辽东军副总兵!” 一枝花的剑一沉,吃进了毛仲皮肉之中,有血立即殷殷而出:“现在了还敢玩嘴滑舌,总兵职衔,多大的级别,多高的威风,怎么沒有护从卫队,你欺骗孩子也不成!” 紫玉一见官军果然來了,立刻气极,上前來丁着毛仲:“你,你你果真是坏人,看我杀了你!”说完,拔刀就來砍。 毛仲给她们母女俩一阵当头棒喝,又见官军不是正规部队,知道出了意外,惊得酒力全部发泄,手脚恢复了气力,当下一甩,甩开了捆绑的兄弟:“大家听我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解释!” 现在危急时刻,哪里还有人肯定他的话,见他挣脱,更多的人朝他冲过來,刀枪齐举,箭弩高张,完全将他视为敌人了。[就爱读书] 毛仲本想制服一枝花或者紫玉,详细解释,不想身边的人已经蜂拥而來,就连急于报仇发泄的紫玉都被阻隔在外面,知道事情一时间难以说得清楚,将身一拧,撞向两个喽罗,不等接触,已经三拳两脚,将之兵器夺取,胡乱砍杀几下,奋勇冲锋,将三十数人的包围冲散,朝着山上逃走。 “快追呀,追,追上那奸细,杀了他!” “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杀!” 喽罗们呼啦啦五六十个人都尾随追捕,被一枝花喝止,大部分守山,只有紫玉带领二十几人追赶。 毛仲沒有往山下逃,那样的话,就彻底说不清楚了,山上喽罗人数不多,大敌当前,全力看守山门是正事儿,实际上,在山上躲避才是最佳选择,毛仲还有个意向,希望能够寻找通路,和山下取得联系,他怀疑是香雪和佳茹两个太太,过于着急,纠集着官兵來救夫了。 毛仲在前面跑,二十余喽罗兵在后面追,从速度上看,好象刘翔和小矮人的游戏,毛仲全力奔驰的速度,让那些喽罗越追越远:“射死他!” 乱箭纷纷,在毛仲的身后几几做响,毛仲一面逃,一面用刀反拨那些乱箭。 让毛仲感到幸运的是,这山上居然有很多的松树,寒冷的冬天,百树枯萎,剥去了夏日的盛装,光秃秃难看至极,但是,这山上的松木,却成百上千,翠绿苍茫,汇合成了一片片秀色,将大多数的山峦丘陵坡地遮掩,也成为毛仲可以藏匿的场所。 毛仲很快就进入了松树林中,三钻两猫,隐蔽起來。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毛仲将刀紧紧把握在手里,不错,左面是个小山窝子,有枯萎的老草遮掩,那是个藏人的好所在,但是,毛仲偏偏不进。 不久,脚步声声,很零乱,追兵到了,但是,不见了踪影的目标,迫使他们不得不分头行动。 毛仲小心翼翼,迅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不到一分钟,就有两个喽罗慢悠悠走过來,往那个便于隐藏的小窝子里观察。 天气极好,能见度极高,毛仲将脸贴在地面上,能够看清远远近近的喽罗们的脚,几个喽罗还在欺骗性地恐吓:“出來吧!哈哈,小子,你在这里呢?出來,我们看见你了!” 毛仲的观察发现,这一片山丘,范围其实不小,土石结合的质地,便于防御设置,在广泛种植了松树以后,更显得深奥不可揣测了。 毛仲突然发难,朝着那俩喽罗冲去,速度之快,使俩家伙耳朵里听到了奇怪的风声。 手掌化刀,砍在两喽罗肩颈处各一记,两家伙身体一软,一声沒吭就瘫倒在地上昏迷了。 毛仲顺势将俩人往前面一推,翻进了那个小山窝子,大约五六尺深的山窝子,给弄出更多的痕迹,成为毛仲的诱饵。 毛仲要想完全隐藏躲避追捕,是不可能的,这些松树还不够大,不够密集,所以,必须将追捕者统统修理老实了。 不久,又一个追捕者被那个山窝子吸引了,最适于藏身的小山洞,还沒有被他看仔细,一股大力袭來,他就软软地栽了过去。 毛仲先后修理了六个追捕者,都是打昏,不过,当他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逐渐呈现出半环形慢悠悠过來时,制造这里的响动太大了。 他弹身而出,溜着山坡的荆棘丛向山林更后面滑去,因为他速度极快,堪比滑雪。 “快看,那里,他在那里!” 有人发现了他,用手一指,立刻,有乱箭射來,更多人的呼喊:“他在那里,杀呀!” 毛仲轻易地摆脱了箭弩,钻过一片新的松林,向着前面攀登,立刻,让后面的人一阵惊呼:“天呐,那小子会飞!” 徒手攀岩是毛仲很拿手的课目,玩这样的小山包包,就象感情甚好的丈夫回家占领温柔太太的那片小高地,手到擒來,喽罗们所能见到的情景是,那个猿猴一样敏捷的家伙,一闪就消逝了。 “追,他去了后山!” 从前面的土丘开始往北,渐渐地势高起,所谓后山,形势已经险峻,毛仲逃过一片松林发现前面有更大一片松林,而且,每一棵树都有数丈高,树冠参合,密密麻麻,再往前一段路程,约一百多米,还有一座小庙宇,左面是个小断崖,看着下面已经非常渺茫,显示海拔不低。 毛仲在此休息片刻,回味着昨天以來,这一幕经历,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卖弄,非要捉了人家的侦探,就不会和霜儿结识,也不会进得山寨,更不会耽误许多时间,说不定,已经西行百十里,和哪一支官军照面了。 毛仲隐蔽到了断崖边,休息一会儿,想等下儿找东西下崖,必须和山下的官军取得联系,最好是和解双方,如果能够将一枝花的喽罗们全部招安收编,成为自己的部队,那么,西行河南,就有了随从人手,怎么着也能有百十号人吧!化敌为友,才是双赢。 后面很难听到脚步声了,隐隐约约的呼喊证实,那些喽罗距离自己最少三百米到五百米,在密集的松树林的那边到这边,需要太多的时间,毛仲开始找藤条,最佳的方式是,用藤条拴着某一棵断崖边缘的松树,悄悄地滑下去。 后面就是紫玉,毛仲心里忽然有许多的恋恋不舍,被这样的美人追着,实在是难得的幸福,世界上能有几个丑陋到麻子脸的有妇之夫,被很纯很暧昧的黄花大闺女这么穷追不舍啊! ------------ 十七章 ,掉崖 不过,毛仲实在低估了敌人,高估了自己,他还沒有找到几根藤条,就发现附近有了响动。 “嗯,那家伙在左面,对,就是那棵大松树的右面!”毛仲学着喽罗们的口气,说。 难道相当大,山东博山一带的口音和辽东一带的口音,有很大距离,毛仲自信能够跨越这道鸿沟,有语言天赋的他感觉将话学得惟妙惟肖。 冬天的藤条,多数已经枯萎坏死,只有少数老藤还在,也已经僵硬脆弱,他找了几个,联系起來,都被折断了。 直接跳崖,或者顺着山崖滑下去,都不妥当,看那些乱石冲突的古怪样子,直接下去肯定受伤,他现在也沒有任何工具,这样陡峭的断崖,把握不超过百分之九十。 “喂,兄弟,你在哪里!” “谁呀!” 有两个喽罗竟然已经近在咫尺。 毛仲急了,一猫腰,往地上一趴,看到了二十几米处好几双腿脚,急忙弹身而起,窜上了松树之中。 毛仲在赌博,再密集的松树,都不可能遮掩一个近距离的成年人,他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是,这样的环境,恰好成为搜寻者的盲点儿,他尽量不想和追捕者发生冲突,更不想造成伤亡,一枝花的上上下下,给了他很好的印象,在明朝末年的大腐败大混乱里,所有的起义军都有其合理性。 毛仲隐藏在松针松球里,灰白灰青白色松针,一团团一簇簇,让毛仲有些得意,不过,他忽然想到了在海洋岛的时候,夜幕之间,和冰梅两个躲避野熊,那个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情景,冰梅,冰梅,她的身体轮廓,温度,柔滑,林林总总,一时涌上心头,不知道她现在哪里,还是在旅顺,想着想着,毛仲又暗骂自己,怎么这样无耻,整天就想着这个姑娘那个美人儿,禽兽,禽兽。 也许是浮想联翩,也许是得到责任感的反击,毛仲的心理活动太过丰富,严重违反了特种作战时的基本要求,也使他受到了必然的惩罚。 毛仲沒有料到,他的话弄巧成拙。 前來追捕的人,都集结在紫玉的周围,七个人,互相之间看得见,刀枪箭弩,严阵以待,随着小分队的移动,每一个人都很警惕地行动,习惯了在山林间的巡逻,这些喽罗们,是不错的山地部队。 毛仲的话让紫玉等人听到了,立刻他们就明白,猎物就在附近,其实这总堂里的人物常年累月在一起,谁不认识谁,谁不熟悉别人的声音,毛仲一时大意,露出了马脚。 “他在那里!”一个喽罗突然狂呼,不错,他什么也沒有看见,但是,他知道这一带就有人隐藏,刚才听说话声,就在数步之遥。 毛仲再好的心理素质,也不能不震惊,不过,他沒有动。 “我看见你了,出來!” “哼哼,小子,你敢冒充辽东军的总兵,真是牛叉呀,我日你老婆那小坑坑,你,,,,,!” 如果不是这句话骂得太过歹毒,毛仲也许不会被发现,事情关系到自己的三个太太,荣誉问題严重了,毛仲实在忍耐不住,呼一声从松树上跳下來,直接降落到那厮的肩膀上,堪堪骑着,双手一抡,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 男人们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绝对不能忍受心爱的女人被糟蹋,哪怕是语言层次。 那家伙被打得直接昏倒了。 毛仲的手法,有的扇在脸上,有的扇在太阳穴附近,那小子要还不倒,才神了呢? 其他的几个喽罗都现了身,却很知趣,沒有单独冲上來格斗,毛仲的凌厉他们已经知道,呈现出半环状,三人一组,向前包围。 左右逢源的两个小组。虽然倒下了一个,总数还有七个,紫玉一个,手里一把铁胎牛角弓,拉满了弦,搭箭瞄准,随时随地发射。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咬牙切齿中,依然是甜蜜清亮的声音,紫玉喊道:“那个混人滚过來投降,别动,再动的话,我把你射成破烂!” 毛仲本想疾驰而退,可是?被她那样单纯而优美的声音一喝,顿感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服至极,想想她睡在自己床边的情景,心头一热,灵机一动,将双手举起來:“我怕了,,投降,投降,不要乱射!” 毛仲知道他们多半要捉活的,审讯清楚问題,或者以为人质,要挟山下的官军撤退,所以,有些自信。 果然,紫玉等人向前逼近,两把弓箭威胁着,其余人等,蜂拥而來。 让毛仲兴奋的是,紫玉舍弃了弓箭,向他冲來,对,冲过來吧!你才是最佳的人质。 五个人五把刀,逼迫住了毛仲。 “你个混人,坏东西,你原來是官军的探子,呸!”紫玉气得脸色都紫了,不过,那种白里透红,红中粉嫩而紫的颜色,在毛茸茸亮晶晶的眼神衬托下,很,很好看,让毛仲有种惊天动地,魂飞魄散的崩溃,感觉毛仲的眼睛不老实,紫玉用刀往前面一挺:“再看就杀了你!” 毛仲就在悬崖绝壁边缘,给喽罗们的印象是走投无路,绝望投降,所以,紫玉并不担心自己,直接冲到了前面。 这正是毛仲等待的机会,他将脚步一滑,审议一扭,不可思议地就迎合着紫玉的刀身,到了她的跟前,以双手夹着刀面,顺势一带,将紫玉拉到了这边。 事情变化,太过突然,紫玉想收脚时,已经收不住,赶紧撒手时,已经到了毛仲跟前,于是,只能以拳殴打。 毛仲将刀甩掉,脚下一绊,将紫玉欺负得往前一栽,双手一揽,正好将之抱到了怀里,用手掌卡在紫玉的咽喉处,毛仲冷声喝道:“都给我退下去!” 所有的人自然都愣了,六个喽罗的刀枪箭弩僵在手里动弹不得。 毛仲自以为大事已定,嘿嘿冷笑:“放下刀枪,立刻给老子滚回去,将手放到头上,快!” 忽然,怀中紫玉拼命挣扎起來,力量之大,大出毛仲意外,他虽然控制着她的要害,实在不敢动真格的,就是掐昏她都觉不忍心,因此,给她搞得很被动。 “杀,救小姐呀!”几个喽罗赤手空拳,一起朝着毛仲扑來,毛仲一面要防备这几个人,一面又要控制紫玉,自然手忙脚乱。 “啊呀!”毛仲沒有料到,在悬崖绝壁边缘上的岩石泥土这样松弛,给紫玉乱撞之时,他往后面一退,一脚踩空,身体失衡,加上紫玉的分量,两人竟然落下了山崖。 完了,毛仲在旋转和纷乱的景象冲击而來的时候。虽然还抱着紫玉,心里却悲凉无比。 不由自主地,毛仲和紫玉都发出了凄惨的,绵长的尖叫。 悬崖绝壁上,几个喽罗们也惊呆了:“救命呀,救命!” 艳阳,清风,严寒,松林,悬崖绝壁,哪里还有人影儿。 毛仲苏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一阵阵剧痛,主要是脊梁上,用手一摸,湿润的,红色的,一动之下,疼痛更深,而怀里沉甸甸的紫玉,就趴在自己的怀里,昏迷了还紧紧地搂抱着自己,雪白的皮肤,俊美的脸庞,立刻压抑了疼痛。 毛仲起來,将紫玉放到旁边,这边是悬崖绝壁的底部,有许多的荆棘,枯萎了的草丛,厚厚的落叶,要不是这些东西,他们倆早就摔成西红柿了,毛仲暗暗庆幸,检查自己身体,脊梁上,手上,都是血,要不是冬天严寒,穿的衣服多,吃亏才大呢? 在掉下悬崖的过程中,毛仲回想起來,曾经多次向岩石上抓挠,捉到东西肯定是有的,但是都脆弱折断了,毕竟因此减缓了下降的速度,可是?看看手,给磨得血肉模糊了。 毛仲休息了片刻,观察着地形,发现往下面走,倒还有些缺口,休息一会儿准备走。 “你,你,你!”紫玉醒了,非常惊恐,她摇摇晃晃站起來时,毛仲才发现,有些鲜红的血液,正从腿间荆棘划破的地方渗透出來。 毛仲暗骂自己粗心,赶过去,紫玉奋力挣扎,却周身瘫软,很快就被制服,毛仲抱住她:“我给你看看伤口!” “我不要,我不要!”她的双拳,乱打着毛仲,沒有多少力气。 毛仲道:“你再动,小心我象坏人一样做了你!” “你,你!”紫玉吓坏了,再也不敢乱动。 毛仲一面检查着伤痕处,一面说:“紫玉,我真不是坏人,官兵不是我引來的,你想啊!我要引官兵來,自己怎么也得脱身以后再做,是不是!”紫玉是个聪明姑娘,略一思索就点头:“那官兵是哪里來的!” “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來,我给你看看伤,千万不要骨折!” 一听骨折,紫玉就怕了,不再反对,随意给毛仲看。 毛仲撕开了紫玉的棉裤,从划破处仔细观察,边用手捏:“这里痛,痛不痛,这里呢?” 雪白圆润的腿上,有了些伤痕,但是不深,紫玉摔下时是以毛仲为铺垫的,太幸运了。 检查了一会儿,沒有问題,毛仲笑了:“只要骨头沒事儿,很快就会好了!” 不料,紫玉却一腾身,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紫玉,紫玉!”毛仲被她抱得浑身发麻:“怎么了?” “你不是坏人,朱国栋,我信你,你是好人!”紫玉紧紧搂住毛仲,恨不得自己和毛仲化成一个。 ------------ 十八章 ,水漫金山 两人拥抱了很久,紫玉突然丢了手,捂住脸:“将军哥哥,别看我!” 毛仲知道她动了真情,偏要來掰她的手,两人不久再次拥抱在一起,紫玉道:“我们摔了这么深的悬崖绝壁竟然沒有死,肯定是神仙在成全我们,将军哥哥,你肯不肯将來娶我!”说完,浑身颤抖,赶紧将脸勾起來,用手遮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刚才,毛仲检查她伤痕时的触摸,彻底崩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毛仲被她的姿态吸引,深深凝视:“只要你不嫌我家里还有女人!” “真的有了!”紫玉略微有些失望,抬眼看毛仲:“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山上的野妹子,我现在就愿意将身子给了哥哥!” 这话让毛仲很意外,紫玉十六七岁,单纯幼稚,想不到情窦如此开放,性子泼辣勇敢,一把搂住,亲了几遍:“等我帮助山上的兄弟退了官兵,一定带你走!” 紫玉听毛仲这样说,更加相信他,说道:“我就说呢?将军哥哥这么久了,绝对不是坏人嘛!”一面说,忽然皱着眉头低吟一声。 “怎么了?”毛仲关心地问。 “这里疼呢?” “哪里!”毛仲见她抚摸腿上,心中一惊,惟恐那里骨头折断现在才有感觉,急忙搀扶她依靠着后面岩石,坐在枯萎杂草上,将之双腿分开,再次观察伤腿。 紫玉媚眼如丝,盯着毛仲,身体微微颤抖,随着毛仲的手自棉花破绽中伸入,猛然间一吟,将之夹住,双手也牢牢地抱住了毛仲的头。 “快快快,别逗,别乱,我得检查你的伤啊!小心骨折!”毛仲急了。 等紫玉安分了些,毛仲检查她的伤腿,用手指轻触,骨肉均匀处,沒有异常。 “这里,这里!”紫玉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毛仲,在她腿上摸來摸去,最后又说臀上也有伤:“将军哥哥,你给我解开腰带看看!” 毛仲在她的脸上一捏:“你个小蹄子,坏得很,哪里单纯了,我真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从哪里得來的!” 原來,她和黄三姑接触得很多,许多知识,都从哪儿得來,这些事情,就是一枝花也未必知道,毛仲一听说她的老师是黄三姑,就联想到了那一夜的故事,顿时脸上一红:“你们师徒俩一对坏美人儿!” 悬崖绝壁之下,了无人迹,孤男寡女两个,情投意合,卿卿我我之际,抱成一团,在枯萎杂草间翻滚,,,,,。 “哥哥,你怎么这样坏呢?”紫玉将头埋在毛仲的怀里,瘫软无力地,幸福地哼着说。 “我还沒有坏到家呢?你是黄三姑的徒弟,知道!”毛仲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恣意畅游。 紫玉舒坦得一动不动:“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说你是坏人,不懂人家的心意!” 毛仲道:“等你妈妈答应了婚事,我们洞房花烛之时,再做也不迟呀!” “坏人,坏人,坏哥哥!”紫玉睡着了,一面悄然哼声。 和紫玉的事情,竟然因为掉崖的意外事故而突飞猛进,让毛仲欣喜不已,特别是她外表庄重,内心狂野的性子,更给他许多乐趣,不过,等休息一阵以后,他摇醒了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边看看!” “不,我也要去嘛!”紫玉竟然纠缠着不肯放手,非要毛仲背她。 “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刚才就坏了你!”毛仲笑道。 紫玉一愣:“怎么了?为什么呀!” 毛仲道:“反正我再也掰不开你了!” 紫玉笑道:“你怕恐吓我,我一点儿也不怕,我还很喜欢呢?你來,你來,哼哼,你不敢了吧!你背我一段路,不叫你吃亏,我路熟悉,带你走,那里有一条小路,我早就知道!” 毛仲大喜,两人一前一后,时而做成一个,搂搂抱抱,亲亲密密,很快就走出了那个缺口,绕道而行,距离山下不远,忽然发现一些官军的影子。 毛仲立刻将紫玉按住脑袋,两人隐藏起來,观察了很久,只见前面**十名官军,设立了卡子,很小心地用箭弩封锁着这道沟壑。 毛仲问紫玉,官军围剿有过几次,一般动用多少人,紫玉摇头,说官军早几年打过两次,不过是济南府里催促紧了,出兵游逛一圈儿应应景儿,从來沒有真正打过。 这就怪了。 紫玉说,这些官军,都是县城里的民军,就是保安团性质,这让毛仲更加忧虑:“博山县哪里有这么兵力!” 紫玉也说:“是啊!那县官向來胆小如鼠的,怎么这回胆大了!” 毛仲吩咐紫玉隐蔽,自己去捉个舌头來问问,紫玉不肯单独待着,害得毛仲只能以两个深吻一个袭胸的代价,换得了自由之身:“借你的衣裳!” 毛仲换穿了紫玉的衣裳,扭扭捏捏,逗得她捂嘴而笑。 **十名官军,三三两两地隐蔽着,说笑着,这里的山道,险峻狭窄,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论是进山还是出山,都这样,可能是上面悬崖绝壁的缘故,官军的防范相当松懈。 两个官军正扯着闲篇,忽然一个的眼睛一亮,白痴一样不动了,另外一个奇怪,顺着其视线一看,立刻惊呼起來:“呀!” “呀什么?” “呀你娘的头了,莫非你娘给你又偷了两个爹!” “是不是天冷,你媳妇又给你送來了一顶又厚又大,暖暖和和的绿帽子!” 附近的几个官军哄堂大笑。 “嘿嘿!兄弟们,沒事儿,沒事儿!”这俩官军,嘻嘻哈哈地也不计较别人的粗口,从地上捡起了短刀:“走,那边整一泡!” “嘿嘿!别给偷下山的贼人用箭捅烂了屁股!”一个家伙邪恶地说。 “烂屁股不怕,要是给割了雀雀才可怕呢?” 俩官兵装模作样地避开了其他人,摸着裤带朝前走,走了一段路,转过十几棵松树,立马看见了岩石丛中那个花影子一闪,又向旁边过去了。 “嘿嘿!一只小兔子!”俩官兵很狡诈地编排着瞎话,朝前包围过去。 底下的官兵,摇摇头,有的继续说闲话,有的躺在干草上睡觉,对于前面的情景,全然沒人注意到。 毛仲将紫玉的那块花手帕从头上取下來,轻轻地喘息,将两个长得肥肥实实的家伙拖出二百多米外,再转入更安全的松林里,确实不易,用手拍打了两下,俩俘虏竟然纹丝不动:“我刚才下手太重了!” 紫玉嘻嘻哈哈地夺过花手帕:“将军姐姐的样子刚才好好看!” 毛仲在她胸前抓了一把:“赶紧转过身去!” “咋了!” “我要水漫金山,弄醒这俩家伙!” “怎么水漫金山!”紫玉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更加好奇。 毛仲气结:“转过脸去,否则,我打你屁屁!” “你打吧!只要你舍得!”紫玉伸头过來,咬了毛仲的胳膊一口。 沒办法,这丫头太粘糊了,毛仲只能自己转身,找到合适的角度,坚持不懈地继续工作,于是:“弟兄十名,抬炮出营”,对准一个家伙,稀里哗啦开始喷灌。 正在抖擞精神,善后处理,冷不丁毛仲发现自己肩头一沉,被扯了一下,接着,紫玉那张俊脸涨得通红,一头扎在自己的背上,再也不敢乱动。 “见景了吧!”毛仲和善地推开她,开始审讯俘虏,这家伙开始抽搐手脚,慢悠悠地还了魂魄:“你是?”脖子上的刀凉嗖嗖地告诉了他的处境。 这俩官兵,也不是多清楚内幕,反正,今天清晨,县太爷,张都头,房守备等一干人就在城里大肆清点壮丁,又从外县调集了六七百人,更厉害的,还有一百多名正规军骑兵,三百多名正规军步兵,总兵力达到了一千五百余人:“爷爷,饶命,饶命!” “我知道你的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三岁大的孩子,嘿嘿!”毛仲邪恶地一笑,将俩官兵的衣服撕扯了,搓成条条,捆住手脚,堵塞了鸟嘴:“紫玉!” “嗯!”紫玉的脸上,红云未消,今天的一幕水漫金山,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顿时觉得,黄三姑老师所讲的许多内容,其实胡说八道,她今天真是震撼。 “紫玉!” “嗯!”她还羞涩得抬不头來。 “我要到县城去看看,最不济到外面的官军部队里看看,这儿怎么了?为什么官军围剿!” “带我去吧!” “不方便,你一个人就在这儿隐藏着,对,拿着这把刀,不要紧,沒人敢來!” “我不,我要跟着你!”紫玉小声说:“这儿我害怕!” 沒办法,只有两人一起走,可是?怎么才能突破这**十人的拦截,实在是一件大事情,见毛仲犯愁,紫玉更忧愁,她紧紧地将头靠着毛仲,双手搂抱着他,恋恋不舍,山间也许有狼豹等大型猛兽,对,毛仲对她一笑:“那你听话!” “好,我听你的话!”紫玉对毛仲百依百顺,小鸟依人。 毛仲决定冒险了,他吩咐紫玉换了套衣服,将那两名官军的衣服剥得精光,穿了自己的,然后,吩咐紫玉隐藏前进,到了较远的松林里,将两名官兵的嘴里布抠出來,将眼睛蒙住:“喊,快喊,否则,老子割了你们的鸡脖子!” “救命啊!救命啊!兄弟们,來人呀!”两个俘虏,象骂街的泼妇一样高亢嘹亮地嚎叫起來。 ------------ 十九章 ,狗官 毛仲和紫玉,趁着官军们成群结队去救援两个松林里的同伴,悄悄地穿越了火线,來到了山下,倾听着关口里官兵们鬼哭狼嚎的怪叫,毛仲敏捷地奔驰着,一手拉着紫玉,穿梭过树林和沟壑,很快就來到了官军防御线数里后的地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围剿的官军不少,且有近五百正规军,是济南城下和清军作战时溃败的明军部队,散落在附近,为博山县令收容整编,一下子,这个小小的县城的军事实力,就疯狂增长了好几倍,县令老大爷的雄心壮志也爆发了,估计战斗打不起來,怎么着一枝花的部队也能有不少,攻虽不足,守却有余。 “朱哥哥,我们现在哪里去!”紫玉问。 “到县城里看看动静!” “那些官兵正围山呢?” “我们避实击虚,逮捕了那个鬼县令问个明白!” “别别别,小心给官府的人发现了!” “霜儿和黄三姑不在县城里!” “哦,是啊!我怎么忘记了!”紫玉恍然大悟:“我们就去找她们!” 两人來到县城时,天已经接近下午,黄天厚土,一派苍凉,门口的守卫仍然不少,对往來的人盘查严谨,许多人都被搜身,就连妇女儿童也不放过,时不时听到城门口有妇女们的尖叫和痛骂,以及那些揩油的官兵嘻嘻哈哈的怪笑和口哨。 毛仲无奈,只能转回來,正在发愁,忽然,两匹快马从北面呼啸而來,马蹄声声,震撼得路边枯光树木,都微微颤抖。 此处距离县城,不过三四百米,毛仲就站在路边,看着两匹健壮战马,飞驰而來。 “闪开,闪开!”前面的那家伙挥舞着皮鞭,怒声训斥,紫玉急忙拉毛仲。 毛仲做出惊慌失措躲避的样子,等那家伙到时,突然弹跳而起,将那家伙直接撞到了底下,因为事变仓促,那家伙被摔得嗷一声昏死过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第二个骑兵非常了得,赶到了毛仲身边时,硬生生将战马拉住,马被拉得太急,前蹄抬起,人立一般,发出了愤怒地狂吼,骑兵左手一花,一柄单刀就到了`手里,朝着毛仲砍來。 毛仲双腿一夹马,催促战马继续奔驰,堪堪躲避了后面骑兵的追杀,随即,将战马一带,折赶回來。 后面骑兵继续要砍,被毛仲挥手喝止:“你什么人!” 那骑兵被毛仲的威势震慑,停顿了一会儿:“你什么人!” 毛仲道:“我是钦命辽东军副总兵朱国栋,前往河南平定民变,所有沿途官军,都要听从节制!” 那骑兵微微一愣:“哼,是麻子脸都可以冒充朱总兵呀,老子鼻子大,还是兵部尚书陈新甲大人呢?哈哈哈!” 毛仲勃然大怒,将马鞍桥上悬挂的骑兵刀拔出:“找死!” “你才找死,竟敢偷袭堂堂官军!”那骑兵也针锋相对杀來。 砰!两刀相撞,爆发出炽烈的火星。 “好!” 两人将马拨转,再次对阵,那骑兵居然从哪里弄出來一柄丈三有余的朴刀,呼呼生风地砍将过來。 紫玉在下面惊呼:“快躲!” 毛仲沒有料到这家伙这么凌厉身手,來不及躲避,将单刀一劈,以为阻隔,只觉手上一震,刀竟断为两截儿。 紫玉吓傻了,双手一捂眼睛,不敢再看。 那骑兵冷嘲热讽:“不知死活的东西,爷虽然打满清靼子不过,灭你等小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遭遇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眼前一花,胸膛一堵,嗓子里一甜,呼地飞出了马鞍,从马背上直接翻滚落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紫玉和那骑兵都在很长时间以后才敢睁开眼睛看现场,又睁大眼睛很久不都敢相信,只见那个麻子脸儿的小兵正洋洋得意地端坐在第二匹战上,手里摸着断裂了的短刀发呆。 紫玉和那骑兵,都沒有搞清楚毛仲用什么方法将对手捣古下去的,他又怎样到了第二匹马上。 “小子,看你身手还不错,我饶你不死,说,原來是哪一将军门下!” “左,左,左!”那骑兵被震撼得结结巴巴了好久才说清楚,是关宁军左良玉将军麾下的。 “关宁军,怪不得不是麻杆儿,要不,你们待在这儿等,要不,跟随我去县城里找县令!” “好汉,您,我们就在这里吧!” 毛仲见他挺配合的,就吩咐将其身上的物件收集过來,原來是前线围剿军的通信兵,有通行腰牌,招手紫玉过來,一人骑了一匹马,向着城中过去。 顺利进了城,两人都是官军打扮,直取客栈,到了那里,却见客栈大门紧闭,药铺门上,尽是黑白的封条:“出事儿了!” 两人下马时,街道上百姓來來往往,走得焦急,人数不多,截住几个询问,多摇头不语,毛仲无奈,看看前面有一茶庄,正想前往,忽然,旁边巷子里有人出手拉拢,一看,竟然是霜儿。 “快來!”霜儿脸上泪水花花,急不可耐。 毛仲丢弃了马匹,拴在附近树上,随霜儿进巷,三转两转,到了一户人家,关上院门,霜儿看看毛仲,看看紫玉,又惊又喜:“你们怎么出得山來!” 紫玉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自然隐蔽了许多关节,听得霜儿一双俊俏眼睛,在毛仲身上反复打量:“将军真是朱总兵,为什么不去官军那里说个明白!” 这边城里,原來发生了变故,就霜儿所知,她偏巧外出办事,发现大批官军往來冲突,居然在客栈和百药堂一带,不久,就有黄三姑等十数一枝花堂内男女被捕捉过來,人人带伤,五花大绑,她知道出事儿了,急忙躲避,这儿房屋,算是又一秘密地点。 毛仲内心,非常矛盾,不知道该帮助谁才是,看看霜儿那我见犹怜的身材和目光,毛仲安慰她道:“别急,我去见见县令,看这狗东西玩什么把戏!” 将紫玉安顿在霜儿这里,毛仲独自一人骑马去县衙,因为他穿了截夺骑兵的盔甲,还有信物腰牌,轻松进了衙内,不过,县令却久久不见出來。 毛仲催促,那面有一管家模样的人,嘿嘿冷笑:“县尊大人正在监牢巡视,你要不外面等等再來!” 见他说得正经,毛仲就走了出來,问明地方,朝监狱奔驰,说着就到,一亮信物腰牌,推说有紧急军情,立刻有一名公差陪着,迎接毛仲进内里。 毛仲來到了一片监狱房屋外,见官差五六人,正在百无聊赖地东转西看,一面指指戳戳议论着什么? “十万紧急,十万火急!”毛仲撞开了众人的拦截,冲进了监狱房舍。 漆黑里些许亮光的监牢里,巨粗的木栅栏和铁条参合,打造了坚实无比的牢笼,毛仲是住过监狱的,知道这里面的情形,但是,一撞进里面,长长的通道,转折的路径还是引起了他的惊讶。 一间间监牢里,关押着一个或者两个犯人,隔着栅栏可以看见,多是年轻女子,捆绑得极为严酷,坐在草堆里。 “嘿嘿嘿!小丫头,嘴挺刁,本太爷很喜欢,喜欢,不过,你不要骂人,本县是喜欢你,这才好言相劝,不要不识抬举!”正是县令本人,在那面宽阔的地方,坐在椅子里,旁边有两个公差站着,手里拎着黑红杂色水火大棍,还有一名师爷模样的家伙,一名姑娘被牢牢捆绑在柱石上。 “无耻,狗官!”姑娘愤怒咒骂。 “嘿嘿嘿!你骂得好,骂得对,本官就是无耻!”县令站起來,朝着姑娘奔去,在她脸上捏了几捏:“你们一枝花盗贼在城里猖獗,本县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哼哼,今天本县才悍然收网,想不到网上來的,竟然多是娇滴滴的美人鱼,嘿嘿嘿!一枝花,果然不愧为一枝花呀!”那县官的手,在那姑娘的胸前乱摸。 “狗官,无耻,你才是强贼,你比强贼还坏!”姑娘气坏了,奋力挣扎,无奈铁索坚固,根本动弹不得。 “來,剥了这刁女的衣裳,本县要好好地审问!”见师爷和公差等人脸色古怪,县令一本正经地训斥道:“一枝花中女子,向來喜欢以身上刺字传递消息,本县今天要看个究竟!” “是,大人!”俩公差上前,飞快地撕扯了那女子的衣裤,一面用短刀乱割,很快就只剩下里面一件单衣,师爷模样的老头子,也邪恶地盯着乱看。 “狗官,狗官!”女子奋力挣扎咒骂。 县官点头:“诸位都出去吧!” 其实不用他说,那些人都知趣地出去了,不过,他们沒有走开就遇见了毛仲:“喂,你什么人,出去!” 毛仲将书信一摇:“紧急军情!” 师爷模样的老家伙将眼睛一翻:“你找死呀,沒看县尊大人在忙着办案!” 刚才的一幕,毛仲看得清清楚楚,明朝还有这样的公务员啊!我日,毫不犹豫上前,一把抓住了师爷,将这堆老排骨捉起來,再摔下,再捉起來,再摔下,如是者三,然后双手在半空中一丢,任由他将地面撞击得咚咚响。 “救命,哦!” 俩公差一见,知道毛仲來者不善,立刻拔刀來战,不等他们亮出家伙,毛仲就三拳两脚,将其打倒,因为他出手甚重,倒地的家伙再也沒有能爬起來。 那边,县令发现了问題,急忙喝问:“谁,干什么?” 毛仲走过去,将书信举起來:“县令大人,前线书信!” ------------ 二十章 ,县令的蜜巢 县令的目光很狐疑地看着毛仲,下意识地抬手來取书信,半道上听到了那边公差微弱的呼救声,顿时向后退去:“站住,别动!” 毛仲既不站着,也不能不动,而是飞快地上前,连书信都公然扔掉了,一伸手,揪住了县令的胸前衣服:“好肥实的狼猪!” “你干什么?干什么?”县令的脸变得苍白,终于从这场子的绯色思维中回到了现实中,肥胖的脸上,堆着丘陵般的横肉,两只眼睛小而油滑,精光闪闪,典型的官场马屁精。[就爱读书] “不干什么?”毛仲将头盔向上托了托,露出更多的面目,护鼻的铜尖儿闪过,让县令看清了毛仲所有的五官特征:“还认识我吗?” “你就是那个官兵!”县令震惊之后,迅速镇定下來:“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快放开本县!”说着,一面将双手抓牢了毛仲的手,使劲儿挣扎。 “县令大人,有你这么审讯罪犯的吗?”毛仲狠狠地一甩,将那家伙甩得连翻几个跟头,差一点儿撞到后面的墙壁上。 很狼狈地爬起來,县令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乌纱帽,强打精神恐吓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儿,要不看在你逮了一枝花手下王老虎等人的份上,本官绝对不饶恕你!” 那柱石上捆绑的姑娘见了毛仲,立刻哭叫:“将军,快打狗官,快杀了他,他坏死了!” “你知道我!”这下,轮到毛仲纳闷了。 “霜儿姐姐告诉我们了,说您是辽东军的总兵大人!”姑娘虽然五官很普通,可是?身材已经发育,给狗县官剥得衣衫单薄的,那青春活力依然扎人眼。 县令被这话吓了一跳,由毛仲口中说出,他未必相信,而由那姑娘讲來,自然触目惊心:“什么?你是辽东军的总兵,哼,小贱人,你做梦也`做得太离谱了吧!象这种!” 毛仲向前逼近,既然是霜儿的姊妹们,必须马上救了,县令这厮的一副大蒜鼻子,老鼠眼睛,狡诈蛮横的长相,还有自己撕扯得半开的衣裳裤子,那种作案未遂之前的状态,在毛仲面前,又咒骂姑娘是贱人,立刻触犯到毛仲的忌讳,因为他威风凛凛,脸上作出了极为凶狠的模样,吓得那县官不敢再满嘴喷粪。 一脚将那家伙踹倒,然后踏上一只脚,肥实的胸膛鼓得象大蛤蟆,好象是西毒的传人:“你为什么抄了百药堂!” “她们是一枝花的匪徒!”县官笨拙得挣扎着腿脚,象极了一只被压的王八:“好汉,饶命,饶命,一定是误会,误会!”看见毛仲手里亮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县官的口气立刻软弱了许多。 “客栈里的人呢?” “哪里!” “就是客栈,在百药堂的对面!” “沒有啊!” 毛仲一踩脚步,立刻让这家伙的脸色变得紫红,呼吸都艰难困苦起來:“到底有沒有,我的两个随从呢?” “他们,嘿嘿嘿!好汉,他们还在,本县已经将他们请到县衙里了,喂,你快放了本县,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在县衙里!” “嗯!” 毛仲用巴掌狠狠地给了这家伙几下,直接将之打得昏迷过去,踹到墙根儿,过來给姑娘解了绳索,这姑娘赶紧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裳乱穿,可惜,外衣已经被公差等人撕扯得乱七八糟,不能再穿了,姑娘气坏了,來到县令跟前,就是拳打脚踢:“流氓,无耻,坏蛋!” 毛仲将那县令的衣裳剥掉,顺手扔了,将之捆绑到柱石上,然后又将一个公差的棉衣剥了给姑娘穿。 “谢谢您,将军,我是红儿!”县令的衣裳本來要給她穿的,可惜,实在太肥大了,一身皂色的公差服装,红儿竟然十分英武:“快救我的姊妹们!” 在红儿的带领下,毛仲转过弯儿來,挨着监舍寻找,里面的女犯人都听到了刚才的变故,纷纷抓住了牢门往外看,毛仲也沒有浑到将所有的犯人都释放出來的地步,只寻找百药堂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五个,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伤,还上了重铐,等解救出來时,只能搀扶着行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这边,县令大人还耷啦着脑袋睡得美,师爷却从地上爬起來,一见毛仲的眼睛刀子一样盯着他,立刻吓得赶紧再趴下伪装昏迷,刚闭上眼睛,就升到了半空中,睁开眼睛,发现毛仲的大手正揪住他的后颈衣服:“走,带我们去找客栈里抓的人!” “知道知道,大爷,您快放我下來!”这就是那位刑名师爷,较真儿说,是一县的法院院长,已经认出了毛仲。 这家伙倒很配合,领着毛仲出來:“别乱动,别动!”一见那些公差拔刀,师爷就绿了脸:“沒见爷好好的吗?县尊大人还在里面,还不去伺候!” 公差们傻了。 “一边去!”毛仲喝道。 不过,这些人明显不是好惹的,估计从來沒有人招惹过他们,所以,服从性很差,一声乱喊,三个牢子拔刀威逼上來,后面的屋子里,还有四五个家伙`也带了大棍子冲出來。 战斗不可避免,毛仲安静地将几个女娃子拢到身后,一手捏着师爷的脖子,等一个家伙冲到时,将着师爷往前一递,又迅速收回。虽然敢于玩命,几个公差牢子,还不敢将刀砍到师爷的身上,于是,毛仲将师爷为武器,往前一走,冲到了公差的队伍中,抡得人肉盾牌呼呼直响。 乘着公差们躲避,毛仲三拳两脚,已经腾出时间,踹翻了三个,一见毛仲如此英勇,公差们赶紧退缩道一边:“师爷宽恕,我们去救县令老爷了!” 实际上,那些公差找了借口逃了。 “站住,把衣服都给老子脱了,否则,我们踩死他们三个!”毛仲的脚,就在一个公差的脑袋上比划着。 那家伙显然是个头头,因为毛仲的脚在,他只能哀求饶恕,同时恐吓其他人让步,于是,公差们全部脱掉了衣服,一个个丢弃了武器,面对墙壁,双手高举,罪犯一样缩在寒风中打摆子,毛仲吩咐姑娘们穿了公差衣裳,然后找到几匹马。 來到外面,因为这师爷的缘故,其余的公差都不敢拦截,顺利出來,毛仲捉了师爷上马,马上就问清楚了情况。 毛仲气坏了,原來,香雪和佳茹的女儿身份,给县令看穿,当夜,就派人跟踪窥探,第二天,当毛仲和霜儿黄三姑等出城去见一枝花时,县令的手下,已经将香雪佳茹的情况核实,入夜时分,突然袭击,将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抓起來。 “她们现在哪里!” “在张都头的家里!” “嗯!” “不不不,就在县太爷的外室!”那师爷感受到了毛仲的手劲儿,简直要掐断了他脖子的威力,吓得不轻。 毛仲吩咐几个姑娘去找霜儿紫玉等,指了路线位置,然后带着师爷再次去县衙,前行一里多,东转,不多时,师爷说:“到了!” 两人下马,只见周围一片华丽堂皇的院落,想不到在这小小的县城里,还有这样出色的富人区,找到一家门面儿,双狮把门,高台拾阶,层层而上,青砖碧瓦,装饰精美,门是虚掩的,一`推就进,毛仲将师爷一拳打昏,用他衣服上扯下的布条随意拴了扔一边去。 院落影壁高大,走廊深邃,松柏树木高大可爱,只严寒季节沒有花草,雕梁画栋,精美造型,令人叹为观止,正走间,忽然一十五六岁丫头端着盘子走出,被毛仲一把擒了,闪到一边:“说,你是不是狗县官的小蜜!” 那姑娘瞪大了眼睛,浑身瑟瑟发抖,就是不回答。 毛仲威胁道:“再不说,小心我花了你!” 不料,那丫头居然笑了,甚至主动将身体往毛仲的怀里一撞:“爷,您早说呢?” 毛仲呆若木鸡。 那丫头不过一米五,身材也单薄,长得却极为甜蜜模样,身体在毛仲怀里一软,垫起脚尖儿,在毛仲的脸上亲了一口,双腿一收,夹笼了毛仲的一腿:“你是哪里的哥哥,胆子这么大,敢到这里胡闹,小心给县令大人知道了,打折了你的腿,送您进宫里当太监!” 原來,她是县令在这里的相好的丫鬟,让毛仲十分痛心,这么好的美人坯子,竟然给县令那样的猪狗白白糟蹋了。 毛仲也不客气,将她抱到一边儿隐蔽处,摸捏了几遍,压到地上:“谁在!” 那丫头显然见过世面儿,吃过荤腥,给毛仲伺候得极为舒服,媚眼一抛,继续用胳膊绞住毛仲的腰:“五夫人昨儿被县太找去了,这里还有晴雨四个,还有两个捆绑成粽子一般的女贼,县尊大人亲自押解來的,说是好好**以后,就做六夫人,七夫人!”说着这话,丫头奇怪道:“哥哥,你问这个干吗?是不是想着我们五夫人來的,你也太野了,要不起來,我领你到我房间里,沒人知道的!” 毛仲将她抱起來,带着就往前面走,吓得她乱扑腾,找到了前面屋子,只见四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围着一张桌子,倒在周围软椅子里睡了,脸上红扑扑的,憨态各异。 ------------ 二十一章 ,最毒莫过妇人心 毛仲的心,扑扑地狂跳起來。 只要他是个男人,荷尔蒙还正常分泌,就沒有理由不激动,不受诱惑。 屋子里生着火堆,全是红红的好炭火,沒有半丝的烟尘,反而有许多的檀木香,装饰豪华,品位十足,起码,屋子里的温度,要在十五六度以上,从外面一进來,毛仲恍然进入了春天里。 桌子上堆着杯盘酒菜等物,荤素各四碟儿,另有鸡鸭各一只,吃得大半。 四个青春少女,全都躺着,显然饮酒过多造成,在屋子里,沒有穿棉衣,一身红绿的夹袄,将身材勾勒得格外突出惹人,一个姑娘甚至将胸前衣物尽力地撕扯开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皮肤和婉转的坡度,使见惯了现代低胸装的毛仲,都为之倾倒。 “嗯,嗯!”一个姑娘突然低吟道,原來,她还沒有彻底睡着,两只眼睛微微睁开,娇软无力地看了看毛仲。 怀里的丫头挣扎道:“快放开我,小心她们看见了告密!” “她们喝醉了!” “嗯!”怀里丫头十分得意:“我们打赌,我输了,今天只能伺候她们吃酒,哼哼,想不到,她们只能吃酒,我却能吃人!”说着,在毛仲的脸上啃了几嘴。 毛仲放了她,拉着她的手:“两个女贼在哪里!” 那丫头警惕起來:“沒有啊!哪里有女贼,我骗你玩儿的!” 毛仲冷笑:“快说吧!否则,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丫头赶紧搂住了毛仲:“你是不是俩女贼的男人!” 毛仲道:“哪里,我是她们的哥哥,亲哥哥!” 丫头道:“你來做什么?她们被县令大人捉了,将來必定要做如夫人的,恐怕今天夜里,那个大色猪就会跑到这里來的,你的俩妹妹铁定逃不了,喂,这位哥哥,她们真是您亲妹妹,怎么她们长得那么水灵,你长得这样,这样威武,嘻嘻,就连麻子也这么叫人心软!” 毛仲奇怪,见她神色自如,问:“你这么大就懂事儿了,你是县令的如夫人吧!” 那丫头恨恨地说:“哪里呢?我们哪里有那等福气,那个老不死的肥猪县令,明的暗的有十几房呢?早几天说得好好的,要收我,其实是骗我!” 毛仲明白了,这些丫头下女,其实都是那县令的玩物,想想那个猪狗,竟然霸占了这么多的美女资源,实在是人神共愤:“她们在哪里关着!” “我要说了,你能不能带我走!”那丫头显然对毛仲很倾心,估计是毛仲身上那种霸道强悍的气息,还有上來就擒捉的野蛮行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行啊!给谁啃也比给猪啃强啊!” “你坏死了!”那丫头非常成熟,扯着毛仲的衣服就往旁边房间走,一面回头看了四个姑娘:“哼,酒菜有什么好吃,看我这回单独吃了这棒哥哥,谗死你们!” 毛仲从來沒有想到这丫头如此开放野蛮,不得不将她一把揽住,往内间床上一推:“你先准备,脱了衣服等我,我先看看我们妹妹在不在!” “你等着当县太爷的大舅倌儿吧!你的俩妹妹真是好货色,喂,要是你发达了,能不能给那死猪说说好话,将我要给你!”那丫头情窦大开,在床上媚眼如丝,虫子一般翻腾扭曲着。 毛仲树立起大拇指,表示同意,转身就冲了出來,堂屋的后面,还有一进院落,又是一道影壁,进了后面,有铁将军把门,毛仲无法破解,只能将窗户纸捅烂,往里面观察:“香雪,香雪,佳茹!” 里面沒有任何声音。 毛仲想想,也只有这里有可能,就以匕首斩断了几个木格子,从里面伸手进去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屋子里生了火,与前院一样温暖,装饰打扮比前面屋子里似乎更佳,往里面一瞅,毛仲马上惊喜地喊道:“呀!” 香雪和佳茹两个,都在床上睡着,有被子覆盖,呼吸均匀,毛仲到了跟前,狠狠摇晃,两女只是熟睡,并不理会。 将被子掀起,只见自己两个如花似锦的小媳妇,都被背后捆绑着绳索,腿上也捆得极为牢固,背后还用绳子连接手脚,叫毛仲十分痛惜,赶紧解开。 “香雪,香雪,佳茹!” 全部解了绳索时,两女还沒有苏醒,毛仲外面找了凉水,敷在她们面上,又掐了人中,终于,慢悠悠地醒來,香雪一见毛仲,就嗔怪道:“你哪里去了,这么久也不见!” 毛仲庆幸道:“你先看看这是哪里!” 香雪一看,大为惊奇:“这是哪里!” “这是狗县令的蜜蜂窝儿!”一说清楚,香雪大为愤怒,跳起來要找县令拼命,可是?腿脚还软,不能行动,不一二分钟,佳茹也苏醒了,两人告诉毛仲,她们白天正在屋子里说闲话,说着说着就困了,谁知道以后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说,一定是县令派人使坏,用了迷魂香一类的东西。 “我一定要阉了那狗官儿!”香雪咬牙切齿,摸摸自己身上被绳捆绑出的痕迹,十分后怕:“幸亏毛仲哥哥來得及时,否则,我们都沒办法再见人了!” “是啊!仲哥哥,你真能,连狗县官的秘密房子都找得到!”佳茹都这样夸奖。 毛仲笑道:“你们的身上有花香味道,我用鼻子这么一闻就知道了,循着花香找美人,哪里找不到!” 两个小媳妇都非常感动,对毛仲更加怜爱:“走吧!哥哥!” 三人出來,却见那个丫头已经在前面屋子里,推开门时,几个人碰了正着:“呀,你们,你们,这位哥哥,你不能带她们走,不能,快,快将她们送回屋子里!” 毛仲道:“为什么?” 丫头道:“你带了她们走,县令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找你算帐的,那时,你就惨了!” 香雪道:“你们县官,算个狗屁!” 丫头惊奇道:“怎么不算,在这百十里地面上,人家就是皇上,说一不二呢?” 毛仲等人要走时,这丫头拦截着不许:“你们走了,将來县太爷责怪,我们怎么交差!” 香雪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扭住她:“你再胡说,看你老姑剁了你,你和那猪狗县官伙换一条裤子么!” 不料,香雪给人迷魂香药力,手脚柔软,又刚开了绳索,十分无力,给那丫头一推,居然摔倒在地,那丫头冷笑道:“那位哥哥,你好不知趣,要不是我瓶儿疼爱你,早就响动了声音,叫人來捉你了,听我的话,伺候妹妹睡会儿,我就放你一人离开!” 香雪从地上给毛仲搀扶起來,气急败坏:“毛仲哥哥,你还不上!” “嗯!” “上了她!” “啊!” 香雪忽然醒悟了:“仲哥哥,我说要你上去,逮了她狠狠打,撕破了她那猪头狗嘴,给我出气!”佳茹赶來搀扶香雪,也道:“仲哥哥,你沒听雪儿姐姐的话,难道你真对这死丫头疼爱!” 毛仲上前,轻易地捉了那丫头,回头道:“快走吧!” “不行!”香雪上去,在那丫头的身上乱掐乱抓,然后吩咐毛仲:“你还不动手!” “怎么做,杀了她!”毛仲苦笑,老实说,对待这样娇嫩嫩的大姑娘,他真还沒折,杀,不忍心,打,不舍得。 “那太便宜她了!”香雪凶神恶煞地喘着粗气:“哥,我们看你有沒有本事!” “什么本事!”毛仲这时候,第一次开始害怕香雪,她的眼睛里凝聚着逼人的光芒。 “把她给我做了,就拉到外面的院子里剥光了,当着我们俩的面儿做了!” “外面冷啊!” “冷,又不是叫你脱衣裳,你冷什么?”佳茹道。 毛仲脸上一红:“就把她剥光了丢这儿!” 香雪道:“你怎么和佳茹一样善良,我让你给把她做了!” 正在说话时,谁都沒有想到,那丫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了把小匕首朝着毛仲的手臂上就是一刀,接着,乘毛仲惊痛,居然逃离了:“哼,我这就喊人來,将你们三个狗男女捉了点天灯!” 香雪和佳茹惊呆。 毛仲一闪身,以神奇的速度,将那丫头再次揽在臂弯里,同时夺取了她的匕首:“杀了她!”香雪和佳茹一起上來,非要杀这姑娘,逼得毛仲沒有办法:“别杀了,除非坏人,不要乱杀,这里不是辽东军中,不是战场,她也不是敌人!” “那也行!”香雪冷冷一笑:“既然仲哥哥怜香惜玉,不肯滥杀这些贱女人,我给答应你,可是?你也得答应我,就按我们刚才说的!” “不行!” “不行我们就杀了她!” “你!” “仲哥哥,我们对你很失望,见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坏女人,你就变了心!”说着,香雪就开始擦拭眼泪。 “坏女人,哪里呢?” “怎么不是,坏县官的女人不是坏女人,她还伤了你,她还捆绑我们,仲哥哥,你是不是给她的妖精样子迷惑了,是不是,你怎么这样对待我和佳茹妹妹,你以前是怎样说的,听我们的话!”香雪义愤填膺:“你的心思谁不知道,我这是成全你,你把她的身子坏了,也算是在报复狗县官,给你老婆长脸!” 沒有办法,毛仲只能妥协,将那丫头拖到院子里剥了些衣服,装模作样地压了一回,香雪和佳茹这才露出笑脸儿:“还不够,还不够,仲哥哥,你得用力!” 毛仲无语。 ------------ 二十二章 ,内奸 因为有毛仲在,香雪和佳茹也不再有任何害怕,在这院落里,找了些匕首之类的小兵器武装,将那个丫头用绳子捆绑起來。( 就爱奇 书 网 ) “你们真想逃呀!”那丫头刚才给毛仲强势压迫,身心俱醉,呼呼喘息,沒有多少力量挣扎:“小心给县太爷带人來捉了,一定剥皮抽筋点天灯,可怕极了!” “你个小蹄子,怎么死心踏地向着狗官!”香雪上前,用匕首比划着:“要不要我花了你的脸!” 那丫头吓坏了,急忙求饶。 在堂屋里,香雪看见了四个正在睡着的女孩子,想想这院落的用处,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不禁生气。 “别气了!”毛仲劝解道。 哪知,香雪一回头,洞察的眼光盯着毛仲:“刚才你经过这屋子时,她们就这样!” “嗯!” “我看不是吧!是不是你刚才把她们那样了!”她指指后院,暗示刚才修理那个坏丫头。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毛仲赶紧发誓。 “那就好,你要是真有了什么?和这些肮脏女人怎么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你了!”说完,就找绳索,将四个姑娘捆绑了手脚。 “仲哥哥,你的眼神怎么不对!”佳茹笑着。 毛仲还沒说话,香雪道:“是不是直了,哼,佳茹,等我们完了这事情,我就把这些小妖精拉到大街上,奖赏给那些沒有老婆的汉子,也断了他的念想!” 乱七八糟折腾了一会儿,几个人就要出來时,忽然听街道上人声喧哗,毛仲知道事情有变,急忙拉了香雪佳茹两个回到屋子里,先将四个被捆绑的醉酒妹子隐藏好,再将那个丫头也塞到床下面,静悄悄地等待着。 “晴雨,晴雨,这个小蹄子!”一个女人声音大喊道,接着,脚步匆匆忙忙,似乎有一队人直闯进來。 毛仲急忙将香雪和佳茹的脑袋压回了床下面。 好熟悉的声音啊!毛仲的心里,陡然一惊,在哪里听说过。 “晴云!” 毛仲听到声音已经在堂屋里了,赶紧握紧了匕首,随时随地可以战斗,不过,这时候,他的姿态,实在尴尬。 下面,就躺着两个被捆绑的女子,成为酥软温暖的铺垫,最要命的是她们正好是仰卧式,胸前的位置,形状,都可以感觉出來。 旁边,就是香雪和佳茹,一个个吐气如兰,嫩身粉滑的,因为恐惧,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边,那种春意荡漾的滋味,实在是美不胜收。 忽然,下面的一个女子动了动,让毛仲紧张极了,他惟恐自己经受不起这力量的吸引,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这几天來,他感觉到了大观园中,周围尽是粉红佳人,但是再想一想,这儿的女人,都被狗县官那样的垃圾啃过,实在倒胃口。 “晴云,到哪里野去了,是不是这里偷偷藏了小白脸儿!”那嗓门突然增高。 黄三姑,毛仲的头皮发炸,怎么是她。 毛仲听到至少三个人在堂屋里走着,手里哗哗啦啦!在什么东西上碰撞着,好象是铁器,正在疑惑,忽然屋子门一撞,看见了两个人的脚跟儿在门槛上站着,然后关门出去了,随即能听到脚步声往后面转移。 毛仲等人出來了:“走吧!” “不能走,我们要报仇!”香雪倔强地说。 毛仲也很想知道黄三姑怎么追到了这里,难道她是來寻找自己的,听霜儿说,她不是被县官的人拿下了,于是,将香雪和佳茹隐藏在屋子里,毛仲悄悄地追出來,向后院去,不料,才得一闪身,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脖子,往旁边一带,掐紧了咽喉。 “敢再吭声我宰了你!”手里被逮的竟然是个姑娘,让毛仲简直头疼,这里怎么到了女儿国了。[就爱读书] 一身戎装的姑娘,身材高大健壮,绝对不好看,这让毛仲有了坚决的战斗意志,牢牢地掐紧,使她迅速地昏迷过去。 “晴云!”黄三姑继续叫着,因为见后面屋子还上着锁,似乎放了心,这让毛仲庆幸,出來时沒有破坏门锁,走了窗户路线。 将昏迷的女兵拖到了前面的一间小屋子里,这院落的走廊后面,是很多小阁子,随意一进,将那女兵的人中掐着,一会儿,她就醒悟了。 毛仲拿刀逼迫着她,:“说,你们來干吗?” 那女子吓坏了:“张都头有令,叫我们來轮流看守!” “胡说,不是县令!” “也是!” “你是?” “我们是监狱里的女禁子!” 女禁子,就是编制之内的女看守了,毛仲问:“黄三姑怎么也在!” 那禁子支支唔唔不想说,被毛仲的匕首在脸上一贴:“我不杀你,不过,在你脸上划上一百道,再将你的全部衣裳都剥了,捆了手脚扔到大街上,,,,,!” “我说,我说!”那禁子吓坏了。 原來,黄三姑是县令安插在一枝花内部的眼线。 毛仲倒吸了一口冷气。 正在这时,黄三姑检查后面门锁尚好,放心转了回了來,毛仲将这禁子再次打昏,悄悄地观察了会儿,突然尖声细气地低吟:“哎呀,哎呀,哎呀!” 这声音够味道,果然不出所料,黄三姑的脚步声立刻往这边过來了:“小蹄子,我说的果然不差,你个浪蹄子,竟然在这里嫖男人,要是给县尊知道了,还不剥了你的皮!” 黄三姑的脚步声刚停,小阁子的门刚被推开,毛仲就闪电式出击,在黄三姑那儿,是一股大力从平地里伸出,将之双腿勾倒,直接摔倒在地上,因为摔得猝然不及防备,这一摔,摔得极重,直接将她老人家摔昏了。 身后跟随的两个女禁子,只是感到眼前一花,一些劲风袭來,就感到身体麻软,也跌倒了。 毛仲将黄三姑揪进阁子里:“起來,看看,我们不是外人,好好给我解释下吧!” 黄三姑起來了,一双媚眼斜看着毛仲,在片刻的惊慌失措之后,立刻充满了柔情蜜意:“原來是您呀,我说呢?怎么找不到您!” 毛仲道:“黄三姑,想不到你挺厉害啊!竟然是个间谍,你给我说说,是怎么潜伏进一枝花内部的,你和县官什么关系,现在來干什么?” 黄三姑的眼睛一沉又一挑,嘴唇撅起饱满的角度:“这位官人,不是在山上呆着,怎么到了这里!” 毛仲在她脸上用匕首一贴:“拜你所赐!” 黄三姑竟然不再惧怕,显示出过人的心理素质:“知道了,不过,你冒充辽东军副总兵大人的事情,实在太过玄虚,是不是一枝花那里准备修理你,你待不下去了逃來这里,还有,你从哪里拐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 审讯了半天,沒有结果,黄三姑甚至趁机将手放在毛仲的手臂上乱摸,想揩油,熟女熟到这种程度,让毛仲很受伤,他将她捆绑了,塞到阁子的隐蔽处,又审问其他两个,这回的效果极佳,之后他走了出來。 原來,毛仲三人进县城时,县官正计划围剿一枝花,各项事情已经准备好,偏偏毛仲发现霜儿跟踪,进入百药堂,香雪和佳茹也太招人注意,县令先派人迷昏她们抢到这里,然后,才出兵进攻,毛仲意外地成为县令大人捣乱一枝花视线的引子,黄三姑本是济南城青楼女子,和县官相好,一夜风流,其胆识过人,被县官器重,通过制造事端,将其打入一枝花内部,黄三姑的手段,已经让许多一枝花内部的男头目们晕头转向,所有一枝花内部事务消息,尽被其掌握。 出得门來,毛仲忽然目瞪口呆。 只见十五六个公差,正举着刀枪,包围在街道上,有的步行,有的骑马,还有的引弓箭待射,那个狗县官等人正在指手画脚。 “快,出來了,出來了!”那县官一阵惊喜,狂呼道:“射死他,射死他!” 毛仲的眼前,忽然看到了一些飞速的黑点儿,还伴随着尖锐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身体一沉,砸到地面,连滚带爬,逃回了院落里。 “杀呀,杀呀!” “贼人果然在里面!” 一面呼喊,外面的公差却沒有及时追赶,估计是不敢莽撞,这给了毛仲很多时间,将院门堵了,插好木栓,飞身退回。 十五六个公差,在毛仲的眼里,还不算什么威胁,他唯一担心的是,狗县官将围剿山寨的人马统统调回來捉他,现在,他彻底将那个狗县官得罪了,这家伙一定不遗余力地报复他,他倒沒有什么可说,就是香雪和佳茹两个,因为迷魂香的折磨,手脚都软,无法快速逃避。 回到了院落里,将香雪和佳茹叫出來,简单扼要地讲述了形势:“不要乱动,等我想出办法再走!” “好!” 在关键时刻,女人更多是依赖性。 毛仲看看后院儿的房屋,攀登着墙壁,三跳两转就上了屋檐,顺着密密麻麻的瓦顶再上了屋脊,一看后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里,更有三十多名公差人等,甚至还有一些百姓装扮的人,正在围堵街道。 只能回到了院落里,想了再想,他将黄三姑弄醒,给她讨价还价讲了半天:“你说行不行!” “行,只要你不杀我!”黄三姑见毛仲的神情,已经颤抖起來,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手段强大的男人,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情來。 ------------ 二十三章 ,县令之死 黄三姑在院子里开始了尖声细气,感性十足地呼喊:“县令大人,别乱动,我在他们手里,千万不要乱动,他们会杀了我们的,他真是一个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啊!大人!” 外面,公差和县官自然听到了,因为黄三姑就被推到了院门口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叫他们立刻出來!” “县令大人!” “黄三姑,你立刻叫他们出來,否则,我们就烧房了!” “县令大人,你好狠心!”黄三姑的眼泪下來了:“你真要烧死我们!” 县令冷笑道:“黄三姑,你和这个麻脸的盗贼在一起混了多久,你居然给他帮忙!” 黄三姑轻声咒骂道:“罢了,这些沒有良心的男人,真不是东西!” 毛仲在旁边笑嘻嘻地说道:“县令大人,老子被你困住了,沒有办法,愿意投降,但是,你得保证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嗯,!” 毛仲又道:“你说,到底能不能!” 隔着高大的院墙门,两面的说话清清楚楚,那边县官哈哈大笑:“好,我不杀你们!” 正说着话,毛仲一扬手,在黄三姑惊呼声中,一个公差从墙壁上翻滚下來。 毛仲高兴极了。 他本來计划,作为县官保证的验证条件,他需要一张弓,三只箭,其实,他可以利用这个东西,在院墙内偷袭,射杀了县官,那时,公差们必然一哄而散,危机自然解决,现在,天上掉下來大馅饼,根本不需要了。 毛仲的短刀,将那公差的脖子插得只连一点儿皮肤,鲜血随着公差本人的挣扎摇晃,翻滚,飞溅了一地,看得黄三姑哇一声哭了出來。 毛仲从地上捡起了偷袭公差的铁弓,摔得一地的箭只,数一数,九枝,这足够了。 拿绳索來捆黄三姑,吓得她哇一声再次高亢地哭嚎起來:“饶命啊!”刚才那公差的鲜血,已经让她彻底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凶残,翻着白眼儿倒气吐血沫的公差准尸体,似乎盯了她一眼儿,盯得她浑身肌肉都抽了。 毛仲将她的双手从背后捆住:“你一个女间谍,还怕什么?” 黄三姑被推到了院门根儿,用绳系在大门的插洞边儿,毛仲用凶狠的眼神逼视着她:“快喊,喊,否则,我真的杀了你!” 黄三姑魂飞魄散,大声地尖叫,好象待宰的母鸡。 毛仲悄悄地攀登着院墙,丈余高的院墙,在里面装饰得很光滑,他只能在墙壁角落里使用双腿的力量,强硬地撑着,一步步地上行,每上行一步,都需要耗费相当大的力量,终于,他到了墙壁的边缘上,开始慢悠悠地伸出脑袋,窥探外面的动静。 沒有潜望镜,沒有望远镜子,纯粹的手工劳动,让他有些不习惯,于是,他用耳力专心致志地倾听。 外面的动静,都在他的耳力侦搜之内,于是,他的眼前,可以模糊地显示出那些人的位置,特别是个县官,这个气急败坏的家伙,正在大`声地呼喊着,命令着,歇斯底里地发誓,要将毛仲等人捉拿归案。 那名公差的偷袭证明,县令先生对毛仲真实的态度是,杀,绝对不留下活口,毕竟在监狱里,他见证了县令大人审讯女犯的独特艺术,传播出去,可不得了,还有,他对待县令太大的侮辱,已经让他老人家发了狂。 偷袭者被毛仲所杀,给所有的公差相当大的震撼,所以,当黄三姑将院门牵扯,撞击得砰砰乱响时,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毛仲的箭,悄悄地搭在弓上,弓随着他双臂肌肉的紧张,慢慢地扩张。 院门外,县官大人暴跳如雷,他这一辈子从來沒有想过会遭遇这样的羞辱,在监狱里,在数名官差的保护下,被一个江湖骗子一类的人物给打了,捆了,人家还顺藤摸瓜,赶到了这个秘密所在,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儿可是自己的第五个香巢,能有几个人知道,这里的女人,就是下女,也多是从外地买來的,隐藏着他太多的秘密,还有那两个女人,比他所见识和收拢过的女人都要有韵味,更消魂,必须杀了这个男人,才能得到她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杀,杀,不管是谁,全部杀了!”县令大人面对部下的请示,果断地挥手:“就是黄三姑也不要顾忌!” 县令身边的人并不多,因为大批的人手都调集出去围剿一枝花了,他可足了劲儿,才调集这么多人,不过,他从來沒有想过,前面十几个人,后面三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家伙。 “等会儿就撞开院门杀进去!”县令大人再次指示道。 就在这时,毛仲在高大的院墙上一闪,出现了,弓,瞄准了那个县令,砰! “啊呀!”好几个人同时呼喊。 这一箭,射得极为刁钻,正在那家伙大声咆哮的时候射去,准确地射进其咽喉里,毛仲用力极大,又位置只有十二三米,将臂力和弦力,尽情地挥发到了箭势之中。 县官大人,双手抓着箭,本能地呜咽着,鲜血,就在他猛然拔箭的时候,喷灌出一股,不过,因为箭射得够深,即使他的脑袋随着自己手势的动作摇摆了一下,依然沒有拔出。 其余的官差,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能够直接射进咽喉里的,还能有救吗? 毛仲并沒有放弃进攻机会,其实,这时候,才是最佳的时机,官差队伍的彻底混乱,给了他可乘之机,嗖嗖几箭,毛仲将那县官的两只眼睛上鼓起來的大蛤蟆泡子,直接射成了黑水洞。 毛仲很有些遗憾,要是有步枪的话,还用这个,那时就打狗县官的子孙袋,一枪将之崩掉,让他继续活着,却比死了还难受。 县官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凄凉无比,吓得周围全部的官差,都跑去伺候,于是,毛仲朝着几个小头目的公差身上,又是一阵狙杀。 他从不使用乱箭,只有一招毙敌性命,才是最有威慑力的。 两名公差被射中了脖颈,一个估计在心窝儿,难以救治,这三个人也立刻加入了哭喊的音乐会里。 所有的官差,都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傻了,稍一迟疑,赶紧拖着伤残人员,狼狈逃窜。 毛仲悄然滑落到地上,香雪和佳茹都过來了:“备马,我们走!” 还有四枝箭,毛仲开了门,骑兵上马,佳茹和香雪一阵紧张,手脚刺激,也基本恢复,三人骑一匹马,香雪执弓箭,毛仲拿砍刀,纵横而去,路上,几个尚未逃窜及时的公差一见毛仲等出來,马上知道了什么人,将刀一抛,转身就往墙角儿等处隐藏:“救命啊!江洋大盗來了!” 几人很快到了霜儿等人的藏身之所,毛仲将黄三姑的事情一说,霜儿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吗?” 大家都看着毛仲,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官军围困山寨,城里又被毛仲乱成一锅稀,霜儿等部下十数人,都有伤残,并不能作战,如果真的在城里杀将起來,恐怕只有毛仲,霜儿,香雪三人,所以,霜儿冲过來,一把抱住了毛仲:“哥哥,你说,我们如何是好!” 香雪立刻过來,将她拉开:“有事情好好说,倒什么?”还着意地将霜儿在毛仲怀里沾染过的地方,小心地拍打干净。 毛仲大笑:“霜儿,这是姐姐,也是我的两位夫人!” 毛仲的介绍,让霜儿的脸上一阵失望,很快,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姐姐们好,现在说说,怎样才能把这博山县城,彻底搅乱!” 霜儿居然要在城中放火,香雪则根本不同意:“你到底是反贼呢?”她嘲笑霜儿:“你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也不害怕报应,我真还沒有想到,这样的女强盗,怎么还能扑上人家男人的怀里装女孩子!” 佳茹也帮腔说:“是啊!这么标致的女孩子,怎么这样凶恶`呢?” 霜儿的脸嗖地变了。 毛仲赶紧拦截了她们:“大敌当前,谁敢再乱扯,我就不理她了!” 几个女孩子居然一下子软了。 县城内外的经历告诉毛仲,博山县的吏治有多腐败,一枝花等组织的崛起,完全是官逼民反,一个堂堂正正的七品县令,倒是有些智慧才能,能够派遣人手打进盗贼群中做手脚,可是?他公然抢劫别人家女子,和一般强盗,有什么区别,仅仅小妾和其别墅就有五六处,霸占女子数十人,不是贪污受贿,哪能如此,还有审讯女犯的卑鄙行径,哪里还象一个官员。 毛仲吩咐几个女孩子在家安心等待,由他去街上打听消息,出得门來,只见街道上乱七八糟,人们议论纷纷,许多人东张西望,观察着动静。 “县令大人死了!” “谁说的!” “真的呢?被一个盗贼射中了咽喉,两只眼睛呀,都被射成了大血窟窿!” “到底死了沒有!” “肯定死了!” “那个盗贼呢?捉到了沒有!” “沒有,跑了!” “跑得好,跑得好,这样的盗贼应该越多越好,狗官该死,死了干净!” “对,这个狗县官,早该死了!” 毛仲转了几圈儿,听到一致的县官死讯,而且多数百姓是拍手称快。 忽然,背后有一杆冰凉的铁兵器敲打在他的身上。 ------------ 二十四章 ,邪恶官军 毛仲吓了一跳,本能地低头转身,避让威胁,那边却嘻嘻哈哈一笑:“仲哥哥,是我!” 但是,这笑声沒有能够持续多久,因为,她已经身不由己地升腾上了半空之中,毛仲本能地反击,使她象断线的风筝一样,从马上甩出。[就爱读书] “紫玉!” 在街道上匆匆忙忙往來的百姓眼中,这里似乎沒有发生多大事情,有人对话而已,因为县城里的盗贼和县城外数十里的围剿之战,人们忧心忡忡,哪里顾得着更多。 惊呼的紫玉,最终落到了一双强有力的臂弯之中,她恐惧到了极点,震撼到了极点,只看到一个关切的面庞,在奇异的丑陋中透露出英武凶悍的气质。 “谁呀!”终于,有人往这边看。 “贱人,浪不拉叉!”谁满不在乎地随口答道。 毛仲沒有功夫理会旁人闭着眼睛的谈话,赶紧将紫玉拢到了怀里,轻轻地摇晃:“喂,紫玉,紫玉!” 刚才回家,只有霜儿几个,沒有见她,不知道哪里去了,事情一忙,还沒有问呢? 紫玉闭目昏沉,随他动作。 毛仲也吓得不轻,赶紧上了马准备走人,不过,之前,他随意地用脚在地上踢了一下,那里有几块小石头。 “哎呀,我的妈呀!”刚才的恶毒评论家,遭到了应有的惩罚,开始大哭小叫。 忽然,怀里一紧,紫玉苏醒了,居然双臂绞着了他的腰,凶恶地问:“你怎么打我,你做哥哥的能这么坏吗?” 毛仲长舒了一口气:“你以后别吓我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和霜儿,还有香雪姐姐几个好!” 毛仲愕然。 “走吧!走吧!随便说说,沒见你的样子,好怕人呢?”紫玉笑道:“哥哥,咱们走吧!狗县官叫你整死了,咱们沒事儿啦!要是张都头那个祸害也整死,才好呢?” 毛仲给她提醒,忽然一喜,对呀,既然这城里的官员系统已经腐朽堕落到了极点,已经成为百姓的祸害,还留他们做什么?干脆干掉了,平息民愤,一不做二不休,狗县令都杀了,还留一个张都头看什么?难道这家伙能比县令好多少。 “好!” 城里的官军都去围剿一枝花,城中自然空虚,可是?张都头是刑事主管,一定在山寨下的军队中,为了证实这一点儿,他打马去了那边,只见一个瘦成竹竿儿般的家伙,正双手捂住脑袋惨叫:“我的娘哦,谁个缺德鬼造的孽呀!”而另外一个老头儿则幸灾乐祸:“天上不掉金银,怎么只掉泥土!” 毛仲道:“你不会请张都头來审审案!” 俩老头子看看毛仲,冷笑道:“人家当官儿的忙啊!哪里有闲心管这个,张都头十七房如夫人,就是拼命还招呼不过來呢?” 毛仲说:“小心人家听着了修理你门!” 俩老头子又说:“今天,不会,他领兵去打一枝花啦!” 毛仲一听,正中下怀,和紫玉一商量,打马而走,叫上了霜儿,香雪,佳茹几个,只留那些伤残女孩子隐藏养伤,其余都向城外走,因为县官死了,城里乱成了一锅粥,门口的公差看着毛仲几个正想问,给他一马鞭抽得空中爆炸了一声,赶紧躲避,于是,顺利出城。 四个俊俏丫头随行,几几喳喳,颇不寂寞,紫玉路上担忧:“那张都头出名的恶棍,身边有十二个身手高强的家丁,我们怎么近得了身呢?”霜儿也道:“官军上千,我们怎么是对手,谁又认得那狗贼什么模样!” 毛仲随口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动动脑筋,办法一定比困难多!” 佳茹认真地夸奖道:“毛仲哥哥的话,实在有理,怎么听都象是读书人说的!” 霜儿讲述了他们一枝花如何布置人手,想要除掉张都头的事情,做了好几次,都沒有成功,反而折损了十几个兄弟,霜儿道:“那坏东西有三十杆铜铳呢?一杆火铳好几十两银子才能买到!” 说说笑笑,毛仲对张都头的情况有了更多了解,原來,这家伙是济南王府里大管家的亲戚,又娶了知府大人的千金作儿媳妇,所以,官场上混得十分吃香,他老爹还是退役的锦衣卫军官,闹得谁都不敢招惹,他的家产极为富足,遍及山东河南河北一带,良田五六万亩,店铺之类数百处,因此,他欺男霸女,横行无忌,一枝花丈夫的冤案,就是他搞的,可惜,这人十分谨慎,护卫森严,家宅又有高大堡垒遮掩,沒人能够近得了。( 就爱奇 书 网 ) 这让毛仲忽然想起了西门庆,也是泼天富贵,妻妾成群,正想着什么?前面忽然來了一队人马,拉着些人正往回走,多是百姓壮丁,少数是官军,到了跟前时,才看清,竟然是些伤残士兵:“滚开,别占着道儿!” 为首的军官十分凶悍,带领十二三个官军,都骑马。 毛仲一挥手,让开了道路,那些官军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來,一起向毛仲身边看來,毛仲警觉,只见这些家伙,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贼贼地盯着四个女孩子猛看,有的还流起了哈啦子,模样十分邪恶丑陋。 毛仲咳嗽一声:“走,我们快点儿!” 这时的毛仲穿着在城外打劫來的官军衣甲,四名女孩子,则全是百姓的男人装,但是,稍有观察力的人,都能够看出,绝对是女子,那么细皮嫩肉的,哪里能是男人。 “站住!”那军官嘿嘿嘿一阵冷笑:“兄弟哪个营里吃饭,哥哥怎么沒见过!” 毛仲看他脸色,知道不怀好意,已经打定主意:“我们是城里刚來的官军,县城大乱,知县死了,我们去通知大军!” 那军官嘿嘿一笑,顺势用拇指在嘴边一抹,将口水抹去:“谁信呢?嘿嘿!以我之见,必定是兄弟能耐,趁着县太爷忙乱,偷偷拐了人家的几房妻妾跑了吧!” 毛仲鼻子哼了一声,挥舞着手,示意霜儿,香雪赶紧保护住紫玉和佳茹走路,毕竟她们都骑着马,官军虽然也是骑兵,可是?保护着二十多辆马车,装着四五十个伤员,就是真打起來,也不会追多远。 “开玩笑了,兄弟!”毛仲实在不愿意多生事儿。 “站住,休想走!”几个官军往前一横,用长枪阻挡,道路被彻底断了,那军官满脸的横肉一跳,目光在紫玉的脸上叮了一口,很快又滑到了她的胸上,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娘哦,这么水灵啊!要是剥得光光的,压到了床上,不,压到草地上,不知道有多爽!” 紫玉几个,不用说都气坏了,特别是紫玉,被那军官邪恶的眼睛看得呼呼直喘:“不要脸!” 毛仲笑笑:“诸位,念你们还是政府军的份上,看在你们身体正常,也很有需要的科学观点上,我不计较你们了,不错,你们很有眼光,这几个丫头都很正点儿,不过,这一辈子,你们是沒指望捞摸着了!” 那军官冷笑:“你摸得,兄弟们如何摸不得,难道你一个人摸得过來!” 毛仲也不生气:“有本事你随便摸,是不是,如果你本事足够大,就连北京城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一样摸得,想摸哪里就是哪里,人家还很喜欢,哭着喊着由你,你本事再大点儿,象辽东军副总兵朱国栋那样,就连满清靼子皇帝皇太极的老婆们都摸了遍,是不是,博山县城里的知县和都头之类的狗人,也算有本事,所以,老婆一大堆,是不是,男人想摸俊闺女,得拿出本事來!” “说得好!”几个官军一阵嚎叫:“现在就看谁的本事大!”那军官尤其得意,甚至催促战马往前走去,不等霜儿躲避,竟然上前抓追了她的手:“兄弟,老子的本事,足够将你身边的四个毛丫头摸舒服了!” 其余几个官军,也一起朝前上,三个家伙挥舞着军刀,明显地充满了仇恨和敌意。 毛仲大喝:“慢!” 军官大笑:“还算你识相,说,你要多少钱儿,一两银子的话爷就掏了,再多,爷可不高兴了!” 另一个士兵摇晃着长枪:“哈哈,我们的胡千总多干脆,从不欺负小买卖人,兄弟,这几个妞儿,你已经不知道玩了多少回了,腻不腻,临了还能捞一两银子,真不赖!” 又一个士兵道:“跟这家伙罗索什么?捆了他城里见官,拐带良家妇女的罪过可是大了去了!” 毛仲一字一句说道:“放开你的猪爪子,我警告你,凡是挨着她们任何一个身体的,都得死!” “呀喝,牛叉呀,老子挨着她们了,你又能怎样,呆会儿我们才挨得紧呢?你就是來掰都掰不开,嘿嘿!不仅仅是挨着,而是吃了,怎么,你敢杀人啊!嘿嘿!我们好怕呢?”十几个官军,分开來围拢了毛仲几个。 香雪勃然大怒:“都滚开,你们这些破猪狗,难道连辽东军的副总兵大人都不知道!” 几个家伙一点头:“知道,当然知道,可是?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香雪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辽东军的主将陈继盛老将军!”她看出这些家伙够坏,可是?担心几个人对付不过來,所以,那么烈的性格,也不得不忍耐着,希望能用这些话題将官军惊退。 “哈哈哈哈!”那军官反而大笑,丢了霜儿的手:“如果你是陈继盛那老家伙的闺女,我们就更喜欢了!” 香雪气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來。 ------------ 二十五章 ,剁臂 毛仲拉了香雪过來,用马鞭遮挡住她,他最担心的就是她,性格刚烈,但是,真正的身手又远远不行,和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士兵对阵,很难是敌手,其次,毛仲用马鞭在霜儿的马头上敲打了几下,根据观察,霜儿的能力和香雪在伯仲之间,勉强对付一个男兵,还可以僵持一会儿,但是,明显是姑娘家家,沒有经验,当那贼贼的狗军官摸她的手时,她居然忘记了躲避,现在,窘迫得眼泪滴落下來。 “你们谁打过满清靼子!”毛仲大声问。 “打过又怎么样!”那军官道:“你别拿靼子來吓唬人,靼子已经叫咱大明官军打跑了!” “我是问你们谁打败过靼子军,手上有一颗两颗人`头的功勋!” 这些官军全部愣了下,那军官脸上略微有了些愧疚,立刻就蛮横无理起來:“少拿这事涮你爷爷,你小子难道砍过靼子的脑袋!” 毛仲道:“不多,也不少,已经记不清数量了!” “哈哈哈哈!”那军官手里已经掏出了一两银子:“这钱儿要不要,要的话,赶紧领了走人,你的四个妞儿四匹马,全部归我们啦!” 毛仲道:“钱先拿來,还有沒有了!” 官军哄笑:“沒了!” 毛仲将手一扬,接着了那军官的银子,掂了掂:“太少了,这是你为刚才的非礼语言赔款,可是?太少!”毛仲随手扔到草地上:“现在來算算你的帐,你刚才是不是摸了那位姑娘的手,是不是!” “是又怎样!”那军官明显地不耐烦了,其他官军也都是这样,一个个猴急地盯着四个美人儿,急不可待,因为他们的谈话,就是跟随着的壮丁和伤兵们,也开始往这里看,壮丁们多是赶车人,叹息不已。 “伸出你的猪爪子!”毛仲冷笑一声。 这句话,让那些官军彻底地疯狂了,军官怒吼一声,挥刀來砍,几个官军,也挺枪來刺。 毛仲说完话,转身拨马而走。 “这小子,尿裤子了吧!追!” 毛仲确实是拨马而走,不是跑,所以,速度之慢,可以想见,但是,因此却避免了刚才被官军包围的状态,官军追赶时已经步调大乱,不再是齐头并进,这正是毛仲渴望的战机,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样堕落的军队,完全成为百姓的祸害,要他们何益。 官军分工协作,明确地分为两部分,四五个追毛仲,其余的围拢住四个姑娘,断绝她们逃走的道路。 那军官身材魁梧,精力充沛,带领四个士兵追逐毛仲,毛仲那句猪爪子的话,让他耿耿于怀,挥舞着军刀,直取毛仲的脊背,双腿一夹马肚:“驾!” 那贼军官并沒有冲在最前面,因为旁边有一个急先锋超越了他,估计是荷尔蒙分泌过剩。 “啊!”那士兵惨叫一声,就双手丢了长枪,双手捂住了脸,手指缝隙中,有一把匕首的尾部正在摇晃,不过,他沒能幸运多久,后面的骑兵一撞,使他飞离了马鞍,滚到地上。 毛仲的匕首,投得极其准确有力,那小子的左眼要是不报废就怪了。 毛仲的活动,并限于如此,就在后面第二位骑兵冲出,长枪几乎够得着毛仲的脊背,就要狠狠地利用战马的惯性捅进去的时候,突然,那马上的人不见了。 士兵就感觉自己的眼睛一花,目标就消失了。 可能吗? 不可能,要知道,前面的人穿着数十斤的铠甲呢?别说在马背上飞跑,就是在地上走动之间,都哗啦哗啦地吃力。 嚓。 一道细微的声音,从这士兵的甲衣上传來,在他的腰间部位,立刻就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冰凉感袭來,他赶紧低头看时,只见一只拳头在那里摇晃了一下,唰,冰凉感发生了横向的扩大。 “哦!”他赶紧以枪遮掩。 那只手消失了,连人也是。 鲜血,从他的腰间淋漓尽致地流了出來,他一看,甲衣已经被豁开了横向的一道大口子,那些麻凉的感觉,就是刀锋的流向。 这时,他才看清,那个家伙神奇地闪到了自己的马下,自下而上突袭,现在,又神奇地缩回到了旁边。 腰间,骤然一阵软弱,好象那些鲜血带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手捂住伤处,慢悠悠地软倒在马背上。 血太汹涌了,捂都捂不住。 砰!第三名士兵仰面朝天从坐骑上被击飞,翻了几个跟头以后,以刚才的姿势,再次掉到了地上,好象能听到他摔在地上时骨头开裂的声音,最起码,他的双腿开叉的角度,已经超乎寻常。 摔到地上以后,这士兵再也沒有爬起來。 第四名士兵,是最后面的,看到了前面三名士兵,在眨眼之间,就遭到了如此横祸,再也顾不得攻击,大叫一声:“有鬼啦!”拨马就逃。 他谁也顾不上了,跑得太快太急,追求得过于理想化,所以才遭到了现实生活的意外。 一棵小灌木的牵扯,使他的战马滑了一下,随即,被道路旁边的小沟壑打乱了马步,來不及调整的战马,呼一声冲进了沟壑里,一只前蹄却沒有能够抬起來,被沟壑再绊一下,连人带马,往前一撞,结果,成为华丽的翻滚。 剩下的一个军官,在马上傻了,曾经的第一个追赶者,现在,看着前前后后的部下士兵沒有一个还能有战斗力,根本难以理解。 “我说过,不要碰我的女人,我非常小心眼儿,那些女人,只能我碰,别人碰都会要倒霉的,哦,你好好想想,刚才是哪里碰到我的霜儿妹妹的!” “我,我,我!”那军官疑惑着,忽然将手中大刀劈出:“我跟你拼了!” 这明显是绝望的战斗。 毛仲刚才站在地上,手里只有一把短刀,因此,当这军官纵马而來,以大刀劈砍的时候,先是纹丝不动,只等那大刀劈到了跟前时,才骤然怒喝。 香雪,霜儿,佳茹,紫玉,四个女孩子一起惊呼,如果那贼军官的刀劈到了毛仲身上,绝对沒有救了。 “仲哥哥!”四个美女都惊恐地捂住了嘴。 贼军官用力之大,使那军刀在地上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还迸发出几丝的火星。 毛仲呢?所有的人都在奇怪,因为战斗太过紧张蹊跷了,场面里的数十名壮丁,伤员,其余的官军,都关注遮挡战斗的结果,当大家看清了那军官已经攻击落空时,不禁发出了惊呼声:“啊呀!” 毛仲已经坐到了贼军官的马背上,抓起他的背上绊甲丝绦狠狠一带,顺手甩了出去,于是,那个军官笨拙地,沉重地砸到了地面,连任何的反抗余地都沒有。 那军官慢悠悠地翻滚了几下,满脸是血:“你,你,你!” 毛仲冷笑:“把你的猪爪子拿出來,我说过,我的女人,谁碰了谁倒霉,他哪里碰了,我就将那些杂碎割下來!” “仲哥哥,快躲开!”霜儿忽然大叫。 毛仲的附近,爆发出一团烟雾,严格地说,是在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爆发,目标自然是指着他的。 那军官的战马,骤然狂叫一声,向着半空中跃起三米多高,然后,重重地摔下來。 从地上爬起來,毛仲显得微微有些狼狈,身上见了灰土和血迹,双手拍拍,从那匹被打得垂死的战马另一侧站稳了:“这种偷袭真不要脸!” 所有的人都傻了,包括那个地上的军官,不过,他的脸上,突然有了崭新的内容,那是几颗霰弹,深深地镶嵌进了他的脸面里,当时间容许人们的神经反应以后,他惨叫一声,开始在地上打滚。 毛仲从地上捡起了军官的大刀,顺手向那偷袭的士兵砸去。虽然五尺多长的战刀,分量重大,还是打着旋儿飞过去,好象一件小孩子的玩物,只见空中闪烁出一片阳光。 那偷袭的士兵在雪白的光芒里,重重地向着后面栽出,人们看到,他的鼻子已经被战刀削得不见了踪影。 “啊!呀!”良久,那剩余的监视四美人儿的官军都发出了一声发自胸腔里的,由咽喉压抑出來的低吟,随即,马蹄得得,奋力而逃。 地上,那个军官终于停止了动作,只有右手还在轻轻地颤抖,那只手,曾经触摸过霜儿的手。 香雪,佳茹,霜儿,紫玉,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些壮丁们,自然不比官军,沒有欺凌过毛仲,也不担心被报复,可是?他们怎么看也都沒有看明白,毛仲一个人,是怎样轻而易举地就干掉了六名官军士兵的,时间太短暂了,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 几个伤兵从牛马车上探起了身子,惊异地愣着,好象在回味刚才的战斗过程。 “牛啊!”好久,才有一个士兵颤栗着说道。 许多壮丁和伤兵,都呈现长久的石化状态。 毛仲弹了`弹身上的血迹:“嗯,糟糕,这回,可有的衣服好洗了,霜儿妹妹,这衣裳包给你洗行不行!” “行,行行!”霜儿浑身瑟瑟发抖。 “我送给你一个礼物!”毛仲从地上随便用脚一踏,踏住了一柄短刀,那是哪一个士兵的腰刀遗留就不说了,用脚尖儿一撮,使刀身蹦跳,再以脚尖伸入刀下一挑,单脚就使之飞到了空中,右手接住,來到了那军官面前:“这位,我说过`,不要随便打我女人的坏主意,我给了你好几次机会,你都不听,命啊!”说完,踢了踢半死的军官,一刀向他的右手臂上剁去。 ------------ 二十六章 ,拥戴 当血淋淋的手臂在毛仲手中摇晃着给大家看时,四个见识并不稀少的美人儿,一个个目瞪口呆。[就爱读书] “饶命啊!”那些壮丁百姓,稍微迟疑一会儿,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面大叫着,一面撒腿就逃,什么车马伤员都不要了,转眼之间,四分五裂,不见踪影,就连那些伤员也觉得不妙,能够动弹的都从车上爬下來,能力强些的,就奋力逃窜,实在不能行动的,就望着毛仲磕头:“好汉饶恕!” 霜儿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很想哭,终于忍住了,给毛仲福了一福:“仲哥哥,我知道自己怎样做了!” 香雪和紫玉都莫名其妙,佳茹走上几步:“霜儿,你到底要怎样!” 霜儿惨然一笑:“我知道!” 佳茹转身对毛仲:“仲哥哥,你能不能宽恕了她,这不怨她呀,都是那个死鬼,死猪!” 毛仲一愣,随手将军官的右手臂扔到旁边沟壑里:“你们在说什么呀!” 霜儿对紫玉道:“把你的刀子给我`用!”说完,将一只手臂从棉衣袖中挽出。 佳茹小心翼翼地劝说:“仲哥哥,您宽宏大量,连我都要了,怎么不能保全了霜儿妹妹!” 毛仲闹了半天,才明白,霜儿准备举刀断臂,以全清白之名,他又生气又心疼,赶紧上前,一把抱了霜儿,一连亲了好几个,窘得她赶紧捂住脸儿。 “霜儿妹妹,我哪里那么小心眼儿!” 紫玉几个,非常感动。虽然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于是,说说笑笑,准备上路,毛仲來到那些伤员面前,询问了他们的情况,向逃窜的壮丁招呼,自己去了。 那些士兵望着毛仲等人的背影,又是羡慕又是敬佩,很多人一直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这么高强的战士,这么俊俏的美人窝。 张都头率领各部队,已经尝试着攻山了,那些伤兵就是结果之一,霜儿,紫玉两个,事关自己厉害,格外焦急,毛仲也快马加鞭,几个人匆匆忙忙,约一个小时以后,赶到了山寨下。 二百米的距离,只见道路上扎起了大营,官军來來往往地忙碌,看样子,官军想在这儿堵截,将山寨困死。 “还算好!”紫玉将小手放在胸口上,长嘘了一口气,既然官军还在忙碌,就说明山寨还坚守着,她的妈妈就安全。 香雪毕竟久在军中,略微一看,就指点出來:“官军人数不多呢?净是地方的公差家丁,真要打起來,很稀松!” 霜儿和紫玉不服:“那你能打几个!” 香雪道:“我一个不打,只要毛仲哥哥动动脑筋就行了!” 紫玉惊奇道:“谁是毛仲!”见香雪得意地指点,恍然大悟:“我说呢?朱国栋是皇帝老儿的封赏,毛仲就是仲哥哥,仲哥哥的厉害,谁都知道了,只要他上去,别说这群大笨猪,就是十万八万官军,都不够他一人砍瓜切菜!” 毛仲很享受这些美女们的赞扬,正在寻思着破敌之策呢?忽然,前面官军大乱,有号角吹响,不久,就有骑兵呼啦啦一大群从军营里冲了出來。 “糟糕,坏蛋们來了,快躲起來!”霜儿紧张地说。 香雪,佳茹,紫玉无不紧张,佳茹道:“我们先退,别给仲哥哥添麻烦!” 毛仲吩咐四个女孩子赶紧返回,自己一人站着,紫玉担忧道:“仲哥哥一人可怎么好!”佳茹笑道:“沒有我们这些累赘,仲哥哥一个人怎么打就怎么好!” 正在奔跑,忽然听后面齐声大呼:“朱总兵有礼!”别人不管,催促马疾驰,香雪立刻拨马转身,搭手看了看,马上兴奋地欢呼:“沒事儿了,沒事儿了!” 确实沒事儿了,事情顺利得让毛仲都无法相信,当那些骑兵部队冲到了毛仲面前,毛仲准备连骗带打捣乱他们时,那`个为首的军官忽然愣住了:“喂,你是谁!” 五十多名骑兵,一个个身材魁梧,矫健有力,盔甲整齐,明显是官军正牌,而且,从甲胄的花纹披风的颜色看,很象关宁军。[就爱读书] 毛仲见那个军官发呆,不由得认真看了他一眼,立刻觉得,这人很熟悉,不,曾经熟悉,可是?现在想不起來了。 “别动,别乱动,小心伤了人!”那军官痛苦地思索着:“你是?你是?我怎么这么面熟,不会吧!” 毛仲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李黑风将军部下的军官!” “呀,是是,您是!” “我是毛仲,后來被皇上钦封国姓朱国栋!” “是你,是你,肯定是你,一定是你!”那军官高兴得疯狂大笑,将自己的脑袋拍打得几乎要破了:“哈哈哈,就是您,朱将军,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 军官下了马,回头道:“都滚下來,难道连朱总兵都不认得了,他可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啊!” 那些骑兵呼啦啦地跳下來,乱作一团:“怎么不知道,我们***过皇太极呢?嘿嘿!可把那些满清靼子打惨了,朱总兵,朱将军!” 毛仲认出,这个军官曾经在李黑风的手下,被自己从高第那儿借來作战,几次军事会议,自然记得大致模样,顿时心情舒畅,也下了马。 那军官自称繁遇,很古怪的姓名,原是李黑风帐下的千总军官,追随毛仲横扫了沈阳抚顺以后返回辽西,很快被派遣到中原围剿李自成高迎祥等人,在丁启睿手下当了一名守备官,满清军突击丁部,明军溃散,他带领骑兵一部流落到了博山。 “都來,都來!”繁遇对毛仲格外敬仰,追随毛仲,可以横扫满清心脏地带,大获全胜,跟了其他将领,就被人家撵到了山东打得稀里糊涂,前后对比,越发使他敬佩毛仲和他的步枪军,炸弹威力。 繁遇要求全体骑兵下马,站好了,一起给毛仲鞠躬敬礼,他自己还单膝跪倒:“请将军检阅我部官兵!” 检阅什么?毛仲坦然自若地接受了这荣誉,然后,被繁遇等人簇拥着进了官军的军营,一路上,毛仲简单扼要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繁遇恍然大悟:“对对,我说呢?那些靼子怎么稀里哗啦地逃走不见了踪影呢?原來是朱总兵南下了,朱总兵,您简直就是靼子们天生的克星,你到哪里,哪里的靼子就倒霉了!” 毛仲的几个战斗数据,让这伙官军震惊不已:“北京城下斩杀靼子六七万人,代善也给逮杀了,好,好,杜度也被您杀了,不会吧!济南城内外的靼子被您的兵杀了三四万,天,靼子这回玩完了!” 等到了军营中,其余的冠军都被要求來见毛仲,原來,繁遇是这儿最高的军官,手下一百二十余骑兵,收容了二百多正规步兵,大家都听他的指挥,他们就是进攻一枝花的主力军,那些官兵一听说辽东军的主将之一的朱总兵來了,他就是妇孺皆知,,名满天下的朱总兵,就是他击毙了皇太极数十满清的高级头目,一个个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最最敬佩的人物就是毛仲了:“朱总兵好!”“朱将军威武!” 毛仲也频频还礼:“诸位好,诸位好,兄弟们辛苦了!”场面搞得很热烈,跟大阅兵差不多。 “上酒,上酒,上菜,我们要款待朱总兵!”繁遇的副手叫辛庆典,原是左良玉部下的骑兵,混乱之际,与繁遇合兵一处,他沒有见过毛仲,对毛仲更是敬畏。 有人说:“快请张都头來见朱总兵!”毛仲阻止了他:“等会儿再说!” 正在忙乱,忽然,有人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來:“糟糕了,糟糕了,我们遭遇一枝花的伏击了!” 两个小兵,从战马上滚下來,噗地跪到了繁遇的面前:“守备大人,快给我们做主啊!” 繁遇一惊,站了起來:“怎么回事儿,起來,象什么样子,一枝花的伏击,胡说八道,她们在山上呢?” “大人,绝对,真的,我们被,,,,,!”一抬头,士兵发现了毛仲,吓得哇一声跳起來,好象大白天见了鬼:“就是他,就是他!”繁遇和辛庆典莫名其妙。 毛仲将路上故事讲了一遍,听得两个军官连连点头,繁遇走到俩小兵的面前:“你们怎么不长眼睛呢?你们知道自己面前遭遇的是谁,就连皇太极都被他打死了呢?你们算个屁!” “啊!真是朱总兵!”两个士兵一见繁遇都确认了,立即跪倒在毛仲面前:“将军饶恕,将军饶恕,我们再也不敢了!” 毛仲将士兵`搀扶起來:“算了算了,起來,以后我们还是兄弟,但是,一定要注意,军纪,军纪,以后,绝对不能允许胡闹,干扰地方,骚扰百姓,尤其是妇女!” 俩小兵将脑袋点得象鸡啄米。 “将军,以后,我们就跟着你干了!”繁遇提议道:“既然辽东军主力追随曹总兵北上追捕靼子,将军身边沒有一兵一卒,我等都愿意追随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繁遇这么一说,辛庆典和其他的官兵,也都一起呼喊:“我们都愿意跟随朱总兵!” 士兵们热情洋溢,山呼海啸,让毛仲的心里非常感动,也非常得意,平白无故地得到了几百精兵,以后的路就顺利了。 ------------ 二十七章 ,入城 毛仲接受了繁遇等人,并且说:“为诸位兄弟慷慨激昂参加辽东军系列,本将预先安排,任命繁遇为游击将军,辛庆典为守备官,其余人等,各依据原军衔升一级,等诸事完备,则正式颁发印信!” 繁遇等人怎么也沒有想到,天上掉下來大馅饼,这么玩着都能升官,一个个兴高采烈,爽极了,自然,对于毛仲,又是一番忠心耿耿,至死不愉的表白。( 就爱奇 书 网 ) “多谢将军赏恩!” “总兵大人对我等残兵败将实在是太好了!” “升不升官儿都是次要,只要能追随总兵大人,我们就是肝脑涂地,也是值得的!” 毛仲安抚了大家一顿,就过问起围剿一枝花的事情,繁遇和辛庆典都不清楚,反正有人收容,又是围剿贼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总兵大人有什么吩咐!” 毛仲道:“找那张都头來见我!”顺便将自己所在博山县城内外的见闻说了一遍:“这张都头和那县令一干人等,都是贪污腐化,无恶不作的家伙,手上血债甚多,一枝花等百姓,都是被逼迫的善良人民,我今天就要给百姓们伸张正义!” 繁遇一听,举拳大呼:“好,将军怎么说我等就怎么做!” 不久,张都头领十几个公差过來,大摇大摆,得意洋洋,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变化,过來一见毛仲端坐帐篷的中央椅子里,愣了:“这人是谁!” 繁遇冷笑道:“这就是辽东军的朱总兵!” 张都头四十余岁,官差打扮,气势汹汹,打量了毛仲,忽然拔出腰刀:“繁守备错了,他是本县捕捉的逃犯,拐带两名良家妇女,冒充朱总兵,又是一枝花的帮凶,來人,将这厮拿下!” 张都头部下官差,都向前拥挤,想要逮捕毛仲,被繁遇手下官军,将长枪铜铳,逼迫包围:“放了刀枪,快,快放刀枪,跪下!” 那些官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虽然一个个肥头大耳,穷凶极恶,但是在正规军的包围里,还是知道长短的,犹豫一会儿,纷纷交了刀枪,举起手來,被官军捆绑在一边。 “张都头,你给本总兵讲讲自己的事情,说吧!” 张都头见毛仲真的是辽东军的总兵,自己收编的官军,全部服从他的指挥,马上知道玩完了,眼睛滴溜溜儿一转,噗地跪倒:“总兵大人饶恕,先前不知道您就是总兵大人,多多得罪!” 毛仲说:“我是谁,得罪不得罪都沒关系,最要紧的是,你自己手上有多少罪恶,你好好想想再给我说!” 张都头赶紧陪笑:“总兵大人说笑了,下官沒有本事为国家办好差倒是真的,什么罪恶确实沒有,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官差人等!” 毛仲不理他:“繁将军,你速速派人去,将所有本县的官差武器,都收缴了,然后,拨营西去,回县城!” 繁遇答应一声,就领人去了,毛仲又道:“辛守备,你带人看守这些家伙,不能放跑了!”辛庆典答应了,毛仲带领十來个士兵,出军营上马,去找四个丫头,那时,香雪等人,已经知道事情好转,正拨马回來窥探,一见毛仲出來,欢欢喜喜地迎接,那些士兵听说这几个都是毛仲的随从,一个个睁大眼睛,心里说,怎么都是这样俊俏的大姑娘,可是?嘴上不敢胡说,赶紧低头哈腰:“姐姐们好!” 紫玉见官军这样对待自己,又见毛仲趾高气扬,非常高兴,悄悄对毛仲说:“你真是朱总兵了,那你早些时候为什么不亮出身份,也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担忧呢?” 毛仲说:“你要是早些说明自己身份,让这些官军将一枝花的闺女捉去,也许,他们早就撤兵了!” 紫玉呸了毛仲一下:“我得赶上山寨,让我母亲知道!” 毛仲和辛庆典等几个说了,带领霜儿,紫玉几个,还有数十士兵,都上山,山寨边的一枝花喽罗一见紫玉和霜儿來了,都欢呼起來:“快,小姐回來了,呀,霜儿也來了!” 山寨前面,一枝花几个正在忧愁,官军攻山两次。虽然都被击败,死伤三十余人,山上也有二十余人死伤,如果官军死战强攻,区区二百余人的山寨,哪里是敌人对手,一听呼喊,一枝花赶紧带人赶到寨前:“什么事儿,喊什么?” “堂主,是小姐回來了,还有霜儿,您看!”喽罗惊喜地指点着。 “啊!”一枝花惊呆了,看看后面包围簇拥着十数名官军,立刻吩咐弓弩手准备:“紫玉,霜儿,快跑,快!” 在一枝花等人高度的紧张困惑中,毛仲來到了寨门外,霜儿和紫玉两个,已经高高兴兴地拍打着寨门了,一面诉说着:“不打了,不打了,官军不打山寨了,快开门!” “说什么胡话!”一枝花这时候甚至又怀疑起來,一再审视自己的闺女:“叫那些官军退后!” 那些官军果然撤退了,等待在边上,这边,戒备森严的一枝花人等才开了寨门,双方一见面,紫玉跳起來,扑进了一枝花的怀里:“妈!” 一枝花搂住女儿,激动不已:“快说说,紫玉,这是怎么回事儿!” 紫玉说了大概,一枝花就明白了,立刻对毛仲肃然起敬,急忙跪倒在地:“多谢总兵大人拯救,我等草民,感激不尽!” 霜儿和紫玉赶紧上前搀扶:“您怎么给他跪呢?” 一枝花一呆,赶紧将她闺女甩过:“别乱來!” 紫玉在她耳边悄悄道:“他是毛仲哥哥,就算是总兵大人,也得认您做干娘啊!该是他晚辈给你跪!” 一枝花笑着说了闺女几句,毛仲又简单地讲了自己和紫玉下山的经过,所有一枝花部下二百余人,都放弃了刀枪,狂风暴雨般欢呼蹦跳,尤其是狗县令已经被打死了消息,让他们最为解气。 “走,去找那猪狗不如的张都头算帐!”一枝花这么提议,立刻让所有的山寨中人激动起來。 毛仲领着众人,带着武器下山,在军营中汇合了繁遇辛庆典等,浩浩荡荡向县城而去。 在县城门口,一见这么庞大的部队回來,看守城门的公差赶紧站好岗哨,不料,立刻冲來了数十名骑兵,将之团团包围,收缴了武器:“走,前面带路!” 繁遇官军四百余人,加一枝花部队二百余,将全城占领,把守各处要害,吩咐所有的公差人等,都得到县衙门登记造册,违反者,将视为逃犯通缉,同时,严肃军纪,叮嘱各军坚守岗位,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擅入百姓之家骚扰。 毛仲派遣数十士兵,连同一些官差,到各街道上宣告,要百姓们有冤枉,困苦的,都來县衙讲述:“所有百姓,但凡有在县衙和乡镇保甲等处受到了欺压,都可以來讲,特别是县令等人的罪恶行径的,朱总兵保证给大家申冤!” 毛仲就住在县衙里,香雪,佳茹跟随,紫玉和霜儿等则往來联络,县衙里还用了数几名官军,有事情大家都到这里商议,香雪最为困惑:“毛仲,你现在要怎么做,难道你要当按察司大人,将这博山县里的冤案统统昭雪吗?” 毛仲道:“这个自然!” 香雪摇头:“虽然这里的县官实在该死,你已经处置过了,可是?你我毕竟都是武将,按照常理,无权过问地方文职事务,更不能擅杀官员,万一有御史风闻,传到了京城,可就糟糕了!” 佳茹出身官家,也很有经验:“仲哥哥,你要是真想管事儿,就应该给人來管,自己千万不要乱报名头,你毕竟是朝廷的大将,要是乱了朝廷的法度,朝廷岂能容你,那些百姓的冤枉事情,还是上奏章给京城,由皇上和朝廷派遣官员來处置吧!” 毛仲摇头:“朝廷,狗屁朝廷,要是现在还依靠那些朝廷來办事儿的话,国家灭亡得更早一些!”话还沒有说话,就被佳茹截断了,跳起來捂住了他的嘴:“将军,千万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这话是不能胡说的!” 毛仲说:“你们不要阻挡我,博山县城的事情,我是管定了,而且,要一管到底,国家坏就坏在法纪太轻,将那些官员和富豪们惯坏了,或者是时间长久,执法松懈,朝廷那些内阁大员,六部尚书,多是吃饭拿饷,混吃等死的政治流氓书生无赖,怎么能依靠,就是皇帝,也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玉米小麦还未必能区分呢?一枝花为什么要起兵做乱,关键是国家政法系统混乱,不能代表民意,矛盾积累,将百姓推向了朝廷的对立面,今天,我们要平息各地的民变,不能治标,而要务实,只要将各地的腐败官员修理好了,那么,所有起义百姓,统统不用镇压,他们就自己回家种地去了!” 佳茹和香雪两个一听,不禁惊讶:“你说得很对,可是?你是武将,皇上也沒有派你做这事情呀!” 毛仲道:“皇帝确实沒有吩咐做什么事情,可是?只要和平息叛乱相关的,我都得管好!” 佳茹想了想:“也是,反正,你已经和一枝花等叛乱百姓搅拌在一起了,还杀了县官,真要传说出去,已经罪恶滔天,无法弥补了!” ------------ 二十八章 ,争夫记 一天多的时间,全城百姓已经发动起來,大家听说是辽东军的朱国栋总兵亲自來了,已经处死了祸害百姓的县令大人,拘捕了张都头,顿时群情振奋,在县衙门口,头天还是门可罗雀,第二天就是人潮涌动,纷纷扬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毛仲亲自坐镇,更请了一枝花,师爷等人來帮忙,也沒有完全排斥原來的官差,在县衙接待百姓,详细听取他们的冤枉情节,悲惨故事,两天下來,就搜集到了知县和张都头的众多罪恶行径,知县就任两年來,就制造了十数起冤案,趁机巧取豪夺人家的财产,妻女,鲸吞朝廷下拨的赈灾款项,总算下來,大约有十三条人命,百十座房间,三千亩田地,知县來就任时,仅仅带了两个随从做师爷,妻妾两个,家丁五名,两年后,就新纳小妾八人,增添丫鬟二十余人,其中三人,为强夺良家姑娘,毛仲亲自带人清点了知县的财产,将之全部封存,发现仅仅现成金银,就有上万两之多,不禁为之砸舌,张都头的家产,在城中也清点了大半,县城五道街,他的家产店铺就占据了一条,各种浮财,能有白银五万多两,而田地之多,更是数不胜数,清查之中,毛仲的头都大了,在张都头手上,还有血案数十起,其中包括一枝花丈夫,而一枝花内部诸人,多与张都头祸害有关。 博山县城里乱了五六天,事情才基本搞定,后來,陆续之间,还有人前來告冤,不仅穷苦百姓,商贩绅士,就是官差之中,也有人來的,矛头所向,首先是知县,张都头,其次还有一些官绅,包括刑名,钱粮师爷等等,一些乡绅的势力罪恶,也非常典型。 毛仲采取的完全是三十年代红色革命根据地时候的工作方式,让老百姓前來申诉,然后,简单地加以调查,最后,将事情汇总,将那些罪恶制造者逮捕起來。 几天后,毛仲在县城召开了群众大会,不仅全城的百姓争先恐后,就是乡镇百姓,也闻风而至,最终,会场上人山人海,达到了十万之多。 毛仲宣布了知县等人的罪恶,然后将逮捕的三十余名犯罪分子,以张都头为首,统统处以极刑。 在十万百姓的观瞻之下,张都头等人被杀,大刀翻飞,头颅滚滚,百姓欢呼雷动,响彻云霄,随后,毛仲宣布,将所有知县,张都头,诸官绅恶霸分子的家产,统统沒收,一丝一毫也不留下,房屋分给那些穷人,银两按照人头分配,田地也根据数目,分给租种的百姓,最后,还将这些人等的所有妻妾,有家的遣还,沒家的分给一枝花内部男丁,总之,将这些土豪劣绅罪犯官员的一切,统统分散给了百姓。 这些做法,不仅毛仲身边的太太们忧心忡忡,就是一枝花内部诸人,也不是多理解,繁遇和辛庆典等官兵,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因为,他的做法,实在是太超级太偏激了,繁遇就向毛仲进言:“将军,这样一來,我们和那些盗贼,又有什么区别!” 毛仲道:“现在是盗贼堂堂正正当官,我们是打贪反盗,这些官员绅士,比真正的盗贼祸害,、还要大千百倍!” 繁遇道:“万一朝廷知道了,您怎样办!” “知道个屁!”毛仲冷笑道:“济南城不是被满清军拿下了吗?什么王爷知府,巡抚之类,被人家杀了个鸡毛不剩,谁还清楚,再说,只要百姓高兴了,博山安定了,我们的平息叛乱的任务不就完成了!” 繁遇道:“很多事情迟早都要传出去的!” 毛仲道:“有事我顶着,朝廷要是太混蛋,老子也敢反呢?” 繁遇一听,愣了半晌:“中,我就佩服朱总兵这句话,我们兄弟沒说的,都跟您干了!” 毛仲在博山县,翻天覆地地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红色革命,将原有的政府体系彻底地颠覆,随即,由城里官绅民商各界,推选官员,因为毛仲打着钦命总兵的旗帜,又有横扫皇太极的威望,沒有人不景仰佩服的,事情迅速办理,全县百姓欢天喜地,宰牛杀羊來犒劳毛仲等人,新任知县,算是由毛仲临时任命的,民选产生,为本县一个举人,一`枝花内部诸人,大半回家,小半入了官差职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该走了!” 毛仲带领四百官军,一万剩余款项,若干粮食军资,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徐徐西进,离开了县城。 “将军,您真有本领!”繁遇忽然醒悟似的看着几大车封存得很好的银子。 “怎么了?”毛仲诧异。 “我们沒有银钱作军饷,您就这样一來,平白无故地搞出了这么多,哈哈哈!”不等他说完,辛庆典道:“可惜,我们分给百姓太多的银子了,要是多留些就好了,不过`,我们现在这么多,每人还能分不少,兄弟们一个个都很高兴,只要有了银子,大家有了军饷,就是拼命也值得了!” 毛仲立刻吩咐:“将所有官兵名册造好,给付十两银子,作为三个月的军饷!” “哇呀,朱总兵果然慷慨,这样的主子,我们要是不好好做事的话,就太不知道好歹了!”官兵们都兴奋起來。 部队西进,要赶往河南,走了十余里,忽然后面尘土飞扬,一队军马赶來,吓了繁遇一大跳,赶紧通报毛仲,毛仲引军三十断后观察,不料,那些军马赶到时,竟然全是一枝花诸位,一枝花面色红润,汗流浃背:“将军慢走,慢走!” “怎么了?” “我这兄弟中,也有不少想追随将军,请您收编!”一枝花道。 毛仲看看,立刻答应:“好,我全部要了!” 五十几名精壮的汉子,还有所有的战马,让毛仲的实力大增。 一枝花犹豫不决:“我家小女愿意追随将军于战场,不知道将军能否收容!” 旁边,紫玉和霜儿都在,一个个焦急地盯着毛仲,因为大家忽然将目光全部转向她们,吓得她们赶紧低下了头。 毛仲道:“我们是西行作战,不是游山玩水,怎么能带女眷!” 一枝花道:“依将军做法,恐怕无需打仗,山东河南陕西一带数十万起义军民,都能听从号令,在帐下听命了!” 毛仲本來还有些含糊不清,现在给她这么一点,顿时兴奋起來:“嗯,对,只要沿途惩办罪恶官员,周围百姓自然服从,堂主教诲,本官领受了!” 紫玉在那边悄悄地对毛仲放电使眼色,还努嘴说无声之话,毛仲明白她的心意,只能苦笑转向香雪,香雪说:“紫玉妹妹,你在家里好好陪伴妈妈不是更好!” 紫玉道:“妈妈在这博山县城,已经是响当当的英雄,随便哪里一走,都是呼应,那里还会寂寞!” 香雪又道:“我们是行军打仗啊!你小小年纪,怎么得了,路途之中,辛苦着呢?”其实,香雪已经看出了紫玉的意思,怎么着心里都不舒服,毛仲,毛仲,这个坏男人有什么好,麻脸儿,黑黑的,身材也不高大,哪一点儿让人喜欢,不管怎样说,他是自己的男人,是自己和姐姐两人的这一辈子依靠,现在,多了个佳茹,已经让她心里暗暗不爽,要不是看在佳茹可怜的身世上,她早就将她驱赶走了,幸好佳茹性情温和,处处与她谦让,这才能磨合得來,看这紫玉妹妹,娇媚异常,比之自己,也许要胜上几分,她要是到了毛仲身边,还不把他给迷死。 紫玉道:“我不怕,我跟随妈妈在山寨之中,吃苦可多呢?” 香雪沒有办法,只能看着佳茹,暗暗使眼色,佳茹会意,略一思考,上前道:“紫玉妹妹,你已经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家了,在这军中世界,如何相处!” 紫玉道:“你们两位姐姐,如何就能在军中!” 佳茹一笑,这正中她的圈套,略作羞涩之状,向一枝花和紫玉等福了一福:“我们两个,都是朱总兵名下的家人,自然沒有忌讳!” 她本想拿这來为难紫玉的,就是一枝花,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说什么?事情到了此间,她只能站在香雪立场上了。 毛仲往那面窥探紫玉,并不敢正视,毕竟人家是黄花闺女,自己已经名花大把,况且为将军之尊,在单身汉王老五的繁遇等官兵中,带领家眷出征,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根本无法措手,何况,那面,霜儿正在悄悄地提醒自己呢? 男人是视觉型的动物,凡是男人,沒有不见美女而不向往之梦想之意念之的,尤其毛仲年龄,正在二十余岁,青春活力,健壮精神,看看香雪,佳茹,霜儿,紫玉,各有不同风韵,都有吸引之处,随便割舍那个,都无法忍受,紫玉的活泼可爱,圆润脸庞,就在他眼前跳跃。 紫玉道:“难道做了朱总兵的家人,就可以在军中了吗?” 佳茹不料她这样问,匆忙之下只能点头:“嗯!” 紫玉冷冷一笑:“我虽然不美,也绝非丑陋,我愿意做朱总兵的家人,追随将军鞍前马后!” 这话得太过直接,让周围所有听到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一枝花都微微脸红。 毛仲无法,只能看着旁边。 香雪见毛仲神色,已经料到了几分,心中暗暗气愤:“将军,你说吧!人家姑娘已经发话了,人家母亲也不教训,我看呢?就等你点头呢?” ------------ 二十九章 ,遭遇张献忠军队 毛仲尴尬无比,说他不愿意,实在是假话,可是现在答应,实在不好意思。 那边,许多人也都神情各异,繁遇等官军将领,一面暗暗羡慕毛仲的艳遇,心中痒痒的,一面偷看紫玉,霜儿,香雪等人的脸色,这几个女子,都要争朱总兵为夫,实在有乐子,那边,一枝花等部下,都着急了,显然,让紫玉跟随毛仲,是一枝花已经确定的意思,刚才香雪话里,已经暗暗指责她了。 毛仲在众人的复杂眼神中坚持,忽然灵机一动,说道:“紫玉,你真调皮,你哪里是想做将军的家人啊!你是想和香雪姐姐佳茹姐姐多玩几天吧!要不,我将两位姐姐留下和你玩耍如何!” 紫玉不下台阶,顽固地坚持道:“不是,我就是想追随你,你为我家平息了十年的冤枉和血债,我和全家人都很感激你,所以,我愿意伺候将军,以为报答!” 话说到这种份上,再清楚不过,许多人暗暗点头,就连繁遇都忍不住说:“总兵大人,紫玉姑娘为了报答恩情,合情合理,你应该成全!” 毛仲心里,对繁遇非常欣赏,这小子,有头脑。 一枝花也明确表示:“朱总兵,我等草民受您大恩,实在无法报答,家中早已经败落,最珍贵之物,不过小女紫玉,望将军海涵收纳!”她毕竟是商读人家出身,说话举止,让人无法拒绝。 香雪看看,自己格外孤立,只能妥协:“罢了,罢了,紫玉,既然你愿意追随将军,将军也有意,我也就不拦截你了,只要你不后悔!” 紫玉欢喜极了,打马上前,一把抱住了香雪:“谢谢姐姐成全!” 香雪见她这样热情,心里块垒顿时烟消云散,也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妹妹俊俏,世上罕见呢?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就给姐姐说,姐姐别的不能,就能给妹妹作主!” 那边,霜儿也过來:“香雪姐姐!” 香雪一愣:“难道你也有恩情需要报答不成!” 霜儿笑道:“哪里,我是紫玉姑娘的陪嫁丫头!” 香雪欢喜道:“你这个陪嫁的丫头也太俊俏了些,不过,我们相处几日,已经熟了,你來正好呢?” 一枝花等人见香雪答应,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十分欢喜:“如此,则将军敬请出兵西上,我等祝愿将军早日凯旋!” 毛仲心里,有很多感慨,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愿意委身自己,多大的福气,就是人家一枝花,将女儿寄托在自己门下,应该是长辈,却还这么毕恭毕敬,自己真是占尽了便宜啊! “堂主请留步,紫玉妹妹在我军中,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一枝花满脸含笑,温和慈祥:“小女有什么不对不是,请将军随便责罚!” 又说了几句话,一枝花就要走时,忽然转回:“将军,你能不能将两位夫人留在博山转给草民照顾!” 毛仲一惊,看看周围官军,一个个虽然胆怯,时常偷窥香雪紫玉佳茹的虎狼模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向着香雪低声吩咐了几句,香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和佳茹留下了:“也好,我们留在博山,正好成全紫玉和霜儿的家乡之念,将军也沒有了累赘牵挂!” 依依不舍,挥手作别。 此间,毛仲军西行上千里,并无任何耽误,因为沿途之中,听百姓讲述,就在靼子军南下之时,陕西起义大军高迎祥部,派遣了大批部队,骚乱了河南,当靼子杀來时,他们又迅速地西撤,不久,西营八大王带兵再來,大肆地烧杀掠夺,目前正在河南省的濮阳一带屯扎,周围的官军多是被靼子兵扫荡的残兵败将,无法攻击。 西营八大王。 毛仲对这先生是熟悉的。 历史上,这位大王,又名张献忠,是大名鼎鼎的起义军领袖,名声之显赫,仅次于李自成,为什么称为西营八大王,毛仲尚不清楚,但是,这人的反复无常,凶狠狡诈,那是出了名儿的,在不利的情况下,多次投降明军,玩弄阴谋诡计,以流动作战,活跃在湖北,四川,河南,江淮一带,最后,占据了四川,最后,因为明朝官民的反抗,不得不撤退,随即,对沿途人民,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大屠杀,最终,遭遇了清军的突袭,被清将用箭弩射死。 不过,这历史是清廷文字大监狱大修改以后的记载了,必定遭到无情地丑化,那么,张献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实在令人期待探索了。 能在河南濮阳遭遇张献忠的部队,与之决战一场。 毛仲心里,暗暗惊喜。 在濮阳城东三十余里的地方驻扎下來,毛仲选择了一个无人的村庄,大乱之世,这样抛荒的田园实在是太多了,不用提,村外森森的白骨,就是遇难的村民,也不知道祸害者是什么人,毛仲的心情随着沿途的情景变化而起伏,本來,他顺利解决了博山的大乱子,心情非常愉快,增加了紫玉和霜儿两个美人儿陪伴终身,那种期待和圆满实在妙不可言,但是,一路上,稀疏的村落人烟,萧瑟的情景,三三两两的乞丐,破落的房屋草顶,告诉他,大明朝实在贫穷落后,以前老说农村穷啊穷什么的,跟这时代一比才知道,现代的农民们,简直在过神仙般的日子。 “都分配好地方了!”毛仲问。 “嗯,都有地方了!” “注意把守各处,小心偷袭!” “知道了!” 明军等士气很足,十两银子的军饷,是正常情况下三年的份额,所以,官兵们兴高采烈,精神焕发,一枝花部队是主动投奔,感激恩德,更加努力,毛仲在村落边缘骑马巡视,吩咐将坍塌的寨墙赶紧堆起來,那时已经日落时分,昏黄的阳光斜斜地倾撒在稀疏的小麦田和荒野上,寂寞出相当的诗意。 毛仲主动下來,帮助士兵修理墙壁,寨子墙壁约丈二三尺高,好几处破损得厉害,也有人为扒挖的痕迹,估计是围寨的一方所为,路上曾经派遣出许多的侦察兵,询问了许多的百姓,知道张献忠的部队可能就在城内。 毛仲沒有想到,所有的官兵都沒有想到,就在傍晚时分,大家在村内休整,厨子支起了大锅,正在生火造饭的时时候,忽然发现了西面一队军马冲过來。 “快,有人來了,有人!”一个士兵扯着嗓子尖锐地惊呼:“那边,那边,就在那里!” “哪里!”周围的人都震惊了,纷纷丢下活计,拿起了刀枪,关宁军属于明朝的边军,乃是最精锐部队,对敌情的敏感还是有的。 毛仲被繁遇拉來的时候,正看见那一队军马,在夕阳的光晕之处腾空而起,好象踩着金光闪闪的云朵,全是骑兵,数不清有多少人,分为左右两翼,间隔约二里多远,左右包抄而來。 “将军大人,这些人好象是贼军啊!”繁遇一说,几个士兵就连连点头。 “哪里的贼军!”毛仲问,因为距离还远,他看不清來人的衣甲模样,感觉和官军也差不了多少。 “不是闯贼就是八大王!” “不会是官军吗?” “不会,您看那旗帜,乱七八糟!”繁遇指点道:“八大王的队伍更可能些,我们跟随着左将军一直在和他们干架!” “知道了!”毛仲略一思索,立刻吩咐庄内士兵全部埋伏起來,同时,那些做饭人继续生火冒烟儿。 “将军,还是将火撤了吧!等贼过了再生!”几个军官建议道:“我们再小心,几缕青烟就漏馅了!” 毛仲笑道:“有些青烟,更正常些,迷惑性更强呢?” 几个军官都不赞同,非常担心。 明军四百五十余步骑兵分配了埋伏区域,做好了准备,一旦來人围攻,就奋起反抗,为了保持安静,官兵奉命将所有的战马都加了嚼子勒紧,每一个人嘴里衔一根草棒,大家相互之间表情达意,就用手势眼神,寨子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打开寨门!” “什么?” 毛仲的手势,谁都看得明白,因此,好几个人都表示强烈反对,此间,西來的部队已经看得越发清楚,骑兵都着完整的盔甲,紧紧跟随的步兵则是包裹头发,单刀简束,全部的轻步兵,行军速度快,一言不发,身材都很高大,旗帜更多,写着许多字迹,毛仲看时,发现几个繁体的孙,郑文字,两翼部队一起东进,北路部队更靠近村寨,不用说,这些人不是官军,也不是靼子军,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起义的民军,既然确定了贼军大部队赶來,为什么还要开寨门呢? 围绕着开关寨门的问題,几个军官干脆扯掉了草根,悄悄跟毛仲争论,繁遇受军官们的托付,反对最为激烈:“这必是西营八大王的兵,他们打起仗來,凶狠异常,杀人如麻,我们绝对不能开门!” “开了门,敌军才会放心胆大地走过,不会注意!”毛仲解释着常识:“越是你警惕地关门闭户,越是引起人的怀疑,我们现在刚刚到來,立足未稳,不宜急战,况且,贼军也是我大明百姓,能够不战而胜,才是上上之选!” 繁遇瞪着雪白的大眼睛,表示不能理解。 ------------ 三十章 ,潜入西营 “按照本将吩咐,但开各寨门,违背军令者,杀无赦!”毛仲拨出刀來,下了死命令。 在毛仲的威严之下,明军士兵小心翼翼地开了四门,剑拔弩张,以为随时随地战斗。 青烟,袅袅地在空中升腾着,四个寨门,也半掩着打开了,在外面看起來,就好象这已经遭受过兵火的破落村子,正有一二遗民在活动。 所有的官兵,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到了极点,因为,北路的敌军部队,越來越多地南斜,最近处,已经在寨外五十米处,而且,他们也不象刚才那样严谨,许多人边走边说话,戒备松懈,在寨子里,能够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南腔北调都有,自然,陕西腔更多些。 村外部队,前面是骑兵,约走了半个小时,后面是轻步兵,再后面是缁重,骡马车很多,妇女孩子不少,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一些孩子哭闹着,声音很响,毛仲看看夜幕已经降临时,那些人还在走,走得很匆忙,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倾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骡马的蹄声,还有赶车人的鞭声。 “关了寨门吧!”毛仲吩咐。 “嗯!” 有人通知四下,村子不大,很快,寨门就关闭了,不过,在关闭之时,毛仲一个人溜了出來,吓得几个士兵赶紧拉住他:“干什么?将军,村外就是贼军啊!” “不要紧,我,我要方便!” “将军,就在寨子里吧!万一给贼军遇见了,很可怕,贼军的手段可狠了,沒有几个军官能够不杀的,那杀法,妈呀,一个字,惨!”士兵瑟瑟发抖。 “谢谢你的好意,本将心领了,你们小心看守门户,不得偷懒!” “嗯,谨尊总兵大人军令!” 就这么一说话,几个士兵惊讶地发现,面前的黑影儿陡然不见了踪影。 “总兵大人,你要干什么呀!”士兵们暗暗地祈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就爱读书] 毛仲闪出了村寨以后,悄悄地向着前面爬行,冰冷的土地,坚硬如铁,也将刺骨的寒冷,侵入他的衣甲内,他将外面的甲衣解脱了,干脆丢弃在沟壑里,这样,爬行的时候,就沒有了声音,厚厚的棉衣。虽然在地面上柔软地吞噬了许多磨擦音,却无法抵抗严寒的侵袭,一些尚未融化的冰雪,针芒似的狙击着。 作为特种兵出身的毛仲更喜欢的是单兵行动,小规模渗透,越是危险的情景,越是让他感到兴奋,他就象一个好奇的少年,在窥探着未知的宝藏,漆黑一团的夜幕里,人声鼎沸的西营张献忠部队,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呢?有多少人,张献忠在部队里吗?旗帜上的孙和郑分别是哪些将领。 带领四百余官兵和张献忠军作战,毛仲想都沒有想过,在目前的装备条件下,明军毫无取胜的把握,不,是毫无逃脱的可能,联想到后來张献忠军的数十万主力部队,联系到贫困煎熬的百姓生活,尖锐的贫富差别和矛盾,他可以预测到,这股西营部队,至少不下五千人。 即使他能够带领部队巧妙偷袭张献忠部队的核心,击溃敌军,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在他看來,最最成功的方法是和解,用战争和弹压的手段瓦解消灭起义军,是根本不可能的,社会体制已经崩溃,百姓们不得不自己起來解决自己的问題,这时候,最应该的是改革,如果能够实现的话,代价是最小最小的,现在,他有一个目的,潜伏进西营张献忠部队,最好能和张献忠建立直接联系,劝说张献忠撤军西上,不要再四面出击,滥用兵事,最好是接受他的安抚,将部队停留在若干人烟稀少的地方屯田。 如果能够招安张献忠,将省去了许多战斗,保留成千上万人们的性命,就是有再大的风险,毛仲觉得,也是值得的。 黑夜里,毛仲完全凭借着听力來判断和民军的距离,以及前进的方向上可能是什么人,有多少,他的视力很强,但是,夜色太过昏暗了,只能看见头顶上灿烂的星光。[就爱读书] “天真冷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 “冷呢?”一个女人笑嘻嘻地附和。 “在这荒郊野外的呆着,真是,边上有的是村子呢?”男人埋怨着,一面结束了面前地上哗啦啦的水声,向着那面过去,接着,那女人发出了一声短暂尖锐的低吟。 毛仲在他们的身边悄悄地潜伏过去,因为远处忽然冒出了一团火焰,接着,远远近近的地方全生出了一些火把,周围的暗夜被彻底地打破了,许多的场景一下子清晰起來,毛仲回头时,发现那一男一女已经在地上翻滚,呼吸粗重。 毛仲站了起來,不再爬行,现在,他已经在民军部队的边缘里,与之混淆,混乱的火把,明明灭灭之间,使视野更加迷乱,很难分清人的脸。 这里的民军,全部停歇下來,许多骡马车就靠在路边,一些物资被推下來,一些人钻进有蓬的车里避寒,骡马都低头啃吃着草料,还有些空车上传來了妇女儿童的声音,不用说,这里是老营。 “喝一口!” “喝,我有!” “吃张饼子,真饿得很了,头昏眼花!” 几个声音很粗犷的男人在说话,边上就是火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拿干柴架上去,干柴肯定是一路带过來的,火堆上架起了木条,支了锅。 毛仲就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枯萎的干草铺垫在下面,很舒服,他一动不动地倾听着,听了足足半个小时,那些人还在说闲话,喝酒。 突然,旁边车子上下來了一个女人,身材一般,脸色也一般,过來时是朝着毛仲的,毛仲赶紧避让,还是出了问題,那女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顺便一滚,翻到了他的怀里。 “死鬼,死鬼,你在这里装死啊!”那女人野蛮地说道。 旁边的几个男人听了,在二十米外哈哈大笑,一个家伙打着呼哨,一个家伙邪恶地说:“哥们,在老营跟着媳妇舒坦吧!害怕了吧!”又一家伙说:“三十四五,坐地吸土,老娘儿们害死人,活生生的大男人,沒几年硬是叫她给折腾成麻杆儿了!” “四狗子,你说什么?”那女人尖叫。 “壳子娘,兄弟不敢了!”那边的几个男人,嘻嘻哈哈地道歉。 毛仲被那女人狠狠一拽:“走!” 虽然不敢确信这女人将自己当成她男人是真是假,可是?毛仲知道,跟着她肯定沒有危险,于是,顺其自然地跟着,走出三十余步,到了一辆马车底下,这女人一拉,用脚踢了他一脚,钻进了车子底。 “娘,娘!”车上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轻声地哼着。 那女人赶紧钻出來,将半截身子探入马车上,乱七八糟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又钻回了车底,毛仲就钻在这里,一摸底下,铺着干草和褥子,马车的四面,还垂着棉布,装备得相当不错,女人钻回來时,一把抱住了他,将身子死死地往他身上贴。 “我不是你男人!”毛仲老老实实地说,他略微感到对不起香雪佳茹,还有紫玉等。 “你不是男人!”饥饿的女人笑嘻嘻地扯开了毛仲的胸前衣裳,将脸埋进去,接着,在那里狠狠地吃。 “我是刚來的,不知道规矩,小心给人看见了杀头!”毛仲附在她耳边:“闯王的军纪不是最严的!” 因为纷纷扬扬的人声,他们的说话非常自然,根本不会有旁人注意。 “闯王,你傻呀,狗入的,这是西营八大王的兵!”女人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嗯,这么干净,挺香的,肉肉的,心疼死人家了!” 毛仲暗暗冷笑,这女人简直是二八月的猫:“你男人呢?” “不知道,可能打仗死了!”女人冷漠地说着,将一只手滑进了毛仲的裤子里面,很熟练地掏到了鸟巢,立刻浑身颤栗,迷乱地哼了一声。 “这儿是不是老营!” “是呢?”那妇女一面回答,一面用用另一只手感觉着毛仲健壮的胸膛:“好壮实,姐姐好喜欢!” 毛仲捉住了她的手:“你回答我的问題,我才听你的话!” “说,快说嘛!”女人依靠在毛仲怀里,温柔得令人费解。 “大王是不是张献忠,他在哪里,我们有多少兵马,这儿离大王的营帐多远,这儿最凶悍的将领都有谁!”这一系列问題,被毛仲一个个地拿出來,那女人回答了几个,突然警觉:“你到底是谁,难不是官军的探子吧!” 毛仲一笑:“官军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女人道:“那你怎么放着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玩,一直打听闲事儿!” 毛仲触觉里,知道这妇女身材肥大,健壮,和如花似玉之类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由得好笑:“我害怕打仗,一直想逃出去!” “你现在做什么?” “搬运东西!” “挺好的,不用你打仗嘛,还有,等你知道了老娘的好处,恐怕赶你走不愿意呢?” “难道我们就不怕官军围剿!” “怕什么?大王厉害呢?那些官军,胆小如鼠,就是真逼迫上來时,我们丢弃些财物给他们收拾,他们就不追了!” “什么?”毛仲大为震惊。 “真的呢?其实,官军才不希望剿灭我们呢?灭了我们,他们怎么借机发财,升官儿,都在刀头上舔血,多个朋友多条路,傻子,这道理你都不懂得呢?”女人讥讽道,一面使劲儿地拽着毛仲的下面衣服:“你怎么比公公还怕女人,呀,我的娘,这么壮这么,,,,,,我喜欢!” ------------ 三十一章 ,面见李定国 在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之低,已经举世公认,而在偷情养汉时候的女子,根本沒有智商,不过,毛仲也沒有很讨厌这女人,陕西大旱,民变蜂拥,她和家人村民追随起义大军辗转流亡到此,其间,战乱不断,多少人生死两隔,她的两个男人先后死于和明军的战斗,领着壳子,一个小男孩儿,毫无希望地行走着,挣扎着,太不容易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你真是罗嗦,小哥儿!”一入巷子,那女子就兴奋得难以置信,让毛仲的问话彻底失去了下文。 等她瘫软下來,伏在马车底下无声无息的时候,毛仲将被子给她掩护好,悄悄地钻了出來。 现在的张献忠军,约有三四万人,其中战斗兵员约七千,骑兵有三成,旗帜上的孙字,是张献忠的养子孙可望的旗号,郑,代表另一个将领郑文秀,李字,沒有从那女人口里问出來,女人的智商啊!一冲动,连八卦的本领也沒了。 忽然,凄凉的军号声在夜空里高亢地传來,穿透了严寒,穿透了黑暗,穿透了被火堆光亮搅乱了的夜幕,世界象一幅印象派画卷。 所有的人,包括士兵,家眷,统统闭上了嘴,所有的人都悄然地将东西丢弃,就着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干草被褥一类,滚倒睡了。 远处,举着火把,有几队骑兵往來巡视。 张献忠的军纪还不错。 毛仲观察了片刻,开始葡伏前进,女人指示的方向在西面,那儿是张献忠军队的断后部队,是最精锐的力量之一,张献忠本人,往往在那里。 田野里,冰凉如刀,切割着他的手脚神经,尽管他快速地移动,还是觉得,手脚都要僵硬了。 “嗯!”凡是在他身边睡着的人,对于他的扰乱,都沒有认真计较,顶多不过哼一声以示抗议,不过,只有几个喝高了的人睁开眼睛看时,纷纷的夜幕里,那个诡诈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谁啊!神神道道的!” 约半小时的光景,毛仲前进了一千三百多米,接近了西面的灯光忽闪的帐篷,四十几顶帐篷,显示着优越感,那该是张献忠的所在,周围的骑兵巡逻队显然增加了,还有黑影里的暗哨在悄悄游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就爱读书) 毛仲停歇下來,在老营随处休息人群的边缘,他窥探着动静,希望能找到机会冲进张献忠的大营里,不管结果如何,只有见了张献忠本人的面,进行了适当的沟通,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 刺杀,招安,威慑,无数的念头涌在脑海里,让毛仲的心跳微微加速。 一队骑兵冲过來,因为举着火把,照亮了相当大一圈儿田野,稀疏的麦苗只有可怜的几片细叶,随便踩踏也不至于伤了筋骨,骑兵剑拔弩张,相当紧张:“有事儿沒有!”一个军官问,火光里,他年轻而英俊的脸,被夜色遮掩了一半。 “沒事儿,李爷!”从那边悄悄滑步过來的一个暗哨说。 “小心防范无大错!” “是!” 骑兵队风驰电掣地过去了。 那名暗哨打着哈欠,将短刀插到了背上,脚步一软,坐到了地上,自我批评道:“老子怎么这么不经困啊!” 一把刀,忽然一凉,已经來到了他的咽喉上,他沒有惊慌,低声笑道:“王二,你娘的十三,别弄老子,小心伤了人!” 毛仲在背后扭住了他一条胳膊,同时控制了他的咽喉,并沒有改动他的位置:“我是王九,八哥,别乱动,小心真的伤了你!” “你谁!”那哨兵吓得浑身一缩。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沒有恶意,你要小心,否则,老子割断了你的脖子!” “知道知道!”那汉子听说了毛仲的声音,已经感到不对。 “刚才那位是谁!” “你是谁!”汉子倔强地反问:“是不是官军的探子!” “哪里啊!我随便问问!” “老哥,你能不能停手,这玩笑开不得,兄弟正在放哨,小心给李爷看见了,你我的小命就沒了!” “刚才的李爷,名字!” “李定国!” 毛仲知道,张献忠之后,李定国为首,英勇抵抗满清军,坚持了十余年,非常了得。 “你知道张大王的住处吗?” “你问这个干吗?”那人紧张起來:“你不会真是官军的探子吧!” “是官军的探子又怎样!”毛仲笑问。 “救命呀!”那人突然疯狂地一转身,使身体,特别是咽喉处,暂时脱离了毛仲兵锋的威胁,同时,使上身狠狠地后靠,相当于撞击的姿态,他戴着铁盔的头从上而下,砸到了毛仲的头上。 毛仲沒有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头上一沉,手上就松了,那家伙的身手相当了得,居然随着后仰的姿势,将整个身体跳跃翻转,闪到了毛仲的后面。 “來人!” 那家伙又喊道。 毛仲的脑袋轰的一声,真失败啊! 不过,那家伙也沒有猖狂多久,因为,毛仲一脚踹去,直接将他踹昏了。 很失望的毛仲过來,将那家伙彻底掐昏,然后,在身上乱摸,摸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私人物件,就是沒有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想想那时,或许还沒有先进到这层次。 已经有两个黑影儿悄悄地滑了过來,当毛仲发现时,他们已经近在咫尺,毛仲也不乱动,干脆往地上一躺,侧着身体。 沒有灯光,只有微微的呼吸声,警惕的脚步声,两个黑影儿极为谨慎,用刀子拨弄着毛仲的前面酥土。 “给李爷说声!”一个道。 “先不,万一是哪个喝多了胡话,叫李爷知道,可不掉了脑袋!” “说得也是,谁会喊救命呀!” “做恶梦了吧!” 刀尖儿,在毛仲的身上拨弄着:“喂,起來,起來,小心着凉了,这家伙,一点儿干草铺着就能睡!” 好心的游动哨沒有恶意,却给他们带來了可怕的命运,因为毛仲突然发难,纵身一挺,双手着地,做了一个半旋转的强力动作,将猝然不及防备的两人,全部扫倒,随即,一个人的脑袋上遭受了重击,瞬间昏迷,而另外一个则被掐住了脖子。 “你!” 毛仲想了想,将他掐昏,然后,穿上他的衣服,带了他的武器,扯些衣服布条,将他们双手捆绑,嘴里填上破棉花絮,然后,朝着前面的大营奔去。 在三个哨兵苏醒來之前,一定要赶到张献忠的大营,否则,误会就难以解除了,那些布条的捆绑,很难起到实际作用,可是?他又不能下狠手弄死三个。 暗夜里,毛仲悄悄地前进,四周静悄悄的,远处的巡游骑兵,也停歇了脚步,隐藏到了黑暗里。 大约二十几米的位置,毛仲停下來,认真地观察着。 嗖,一只箭从黑暗里冷不丁射过來,扎到了毛仲的手臂上,尽管有厚厚的棉衣,还是射破了些皮肉,疼得毛仲咬紧了牙关。 “嘻嘻!”那面过來了一个兵:“一定是个刺猬,这回有得好肉吃了!” 毛仲的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 不过,他沒有放弃报复的机会,立刻将刀从背上拔出,朝着那家伙抡了过去,他能够模糊看到那家伙的具体位置,以及脑袋和胸膛,裆部等要害。 毛仲的人,随即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了那兵,不过,等毛仲冲到时,那兵已经被砸晕在地。 将那士兵拖到了一边,扯烂其衣服成布条,将其捆绑得严严实实,然后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土坑里,毛仲将那兵的弓箭窃为己有。 手臂上的箭拔掉了,毛仲轻轻捂住了伤痕,捏了几捏,使血液不至于汹涌而出,然后,扯布条将之扎紧。 “喝,喝!”忽然,远处传來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刚才,高度紧张的他,沒有注意到这样低微的声音,他仔细地辨别着,发现,帐篷其实搭建在一个村落的外面,说话声是从村子里面传來的。 更多的嘈杂声传來,都在村子里,于是,毛仲向前运动。 “谁!” “我!” “你小子横呢?敢闯中军营!” “老子闯的就是这儿,老子有事情要禀报大王!” “什么事儿!” “有官军的探子闯进來!” 那士兵哈哈大笑起來:“屁话,官军的探子,敢闯我们八大王的营盘,他的脑袋是不是生错了地方长到屁股上了,哈哈哈哈!” 另一个士兵也道:“兄弟,你是不是喝高了!” 毛仲道:“真的有官军,还有好几个,正悄悄地摸进來!” 那几个兵顿时一惊,立刻分出了三个人向前观察,只有一个人领着毛仲:“走,兄弟,你可要弄清楚,否则,八大王那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肯定!” “在哪一块状儿,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來干啥!”士兵问。 毛仲不告诉他:“快带我去见大王!” “去,哪里有大王,你小子就想见八大王,做梦,走,我先领你去见定国爷!” “好啦!随便啦!” “你不是陕西人,兄弟!” “嗯,不是!” 往村子里走了十几步,有人招呼:“谁!”那士兵笑道:“有探子找李爷!” “过來吧!” 士兵将毛仲一推:“走,记住,不要胡说八道,不要添枝加叶,有几个说几个!” 毛仲往前一走,进了一个院落,只见士兵七八个人,正在一边喂养战马,那面屋子里,有火光闪烁,那个曾经见过的年轻将军正在喝着什么?不知道是水是酒。 ------------ 三十二章 ,白送都没心情 “哪位是李定国将军!”毛仲将刀箭都交给了旁边的士兵。 “嗯!”正在狂饮的李定国一愣:“你不认识我还找我!” 毛仲沒有嗅到任何酒精味道,知道他喝的铁定是水:“我有急事要面见大王!” 毛仲已经决定,通过这一途径,直接会见张献忠,本來的计划,潜伏方案,实在不妥,这儿的士兵,守卫森严,具体的张献忠位置,也不知道哪里,这么乱钻乱闯的,不定哪儿一只箭就把你报销了。 “面见大王!”李定国刚喝的水,噗一声从鼻孔里喷灌出來,喷得周围士兵一脸,那些士兵也不敢乱说话。 “我有急事,明军有探子混进队伍里!” “你是哪一营的!”李定国冷静地问。 “我就是明军探子!”毛仲知道随便编排一个部队,肯定逃避不了,干脆明言。 李定国将粗糙的土瓷罐子慢悠悠地放到了旁边桌子上,眼睛愣愣地盯着毛仲,旁边的士兵也沒有顾得上擦脸上的雾水,就是院落里的士兵,也赶过來看热闹。 毛仲坦然自若:“我就是大明的官军,而且是个将军,今天要面见八大王,和他商量些事情,请李定国将军代为传达消息,能够引见!” “哈哈哈哈!”李定国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即,上下打量了毛仲,挥挥手:“來人,将这家伙拖出去绑到树上!” 毛仲沒有动,他也不害怕,估计李定国也不会私自处死嫌疑犯,干脆随便士兵们捆绑,他被士兵拖到了外面院落的一棵大榆树上,粗糙的树木和他被几道绳索连到了一起,捆绑好以后,几个士兵踢了他几脚:“娘的,你小子真胆大,这不是找死吗?” “还官军的探子呢?我日,你白痴啊!哪里有官军探子自己报名送死的!” “嘿嘿!人家是官军的将军呢?嘻嘻,我估计,人家是左良玉或者丁启睿也不一定!” “哼,他还是辽东军的朱国栋呢?” 士兵们围着毛仲,冷嘲热讽,那边屋子里,李定国喝了水,休息片刻,就带领士兵出去新一轮的巡视。 “好好看着他,不要乱打,这是个疯子!”李定国给毛仲定性之后,就出去了。 毛仲沒有料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只得苦笑,当唯一的一名士兵继续整理草料,正在忙乱时,毛仲已经熟练地卸掉了绳索,因为士兵怀疑他是疯子,所以,捆绑得极为马虎,他站着不动问:“老哥,大王在哪里!” “大王在女人的肚皮上!”士兵笑嘻嘻地说。 “大王几个女人!” “好几个,数不清,反正哪一个俊俏,被他相中了就是!” “你们大王很坏吧!” “哪里呢?这军营中的闺女媳妇,哪一个不想沾他的英雄气儿!” “他现在哪里!”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嘿嘿!小子,你看着也不糊涂,怎么这么傻,官军的探子,还是将军,你來我们这儿还能有得活命吗?” “你知道往大王的军营怎么走!” “呵,还真耗上了,小子,你不会是女妖精变的吧!想要上咱们大王的床爽一爽,好,我告诉你!”那士兵笑得格外邪恶:“出这个院子,往西转,走五十步,见有人把守院落的就是!” “谢谢了!” “谢个屁,疯子,喂,你是不是老婆跟人跑了气的!”那士兵说着,忽然感到头上一沉,就昏迷过去了。 毛仲按照士兵的指点,很快找到了那个院落,小村估计有三四道街,其实还不小,路上已经沒有几个巡视的兵丁,毛仲轻易地躲避了,然后,在邻近的一家院落里翻上了墙壁,进了院子以后,一次次地翻越,沒有遇到闲杂人等,这儿也睡满了人,许多人在屋子里打呵欠,门紧闭着,终于,那家门外人影绰绰的院落里,尽在毛仲的视野。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不过,毛仲发现,正屋子里,有几个人正在喝酒,一面说着话,非常热闹,因为屋门关得紧,他只能从木格子的窗户里看出一二。 “喝,大王!” “喝!” 声音全是男人,粗犷有力,中气十足,从声音辨别,该有五人到七人。 毛仲静静地在隔壁院落里倾听着,一直呆了一个小时,那些人还在天南地北地乱说着,一面喝着酒,不时有人开了屋门到外面厨房里做出饭菜來端上,端菜的人都是女子,在开门的时候可以看出,模样都不错。 忽然,背后有人粗声大气地问:“干什么?” 毛仲急忙一蹲,做出努力的低吟:“哦,哦,哦!” “娘的,拉屎比生孩子还难!”一面说着,抬了大炮喷灌了一通,嘴里胡乱地咒骂着去了。 想了想,毛仲抓住墙壁,泥土类的墙壁上覆盖着一层瓦当,是防止夏季雨水浇灌用的,稍一借力,毛仲翻过了那边。 院落的门外,士兵三三两两继续严谨地巡视,却不防有人已经來到了堂屋的门口,当一个女子端着空碟子出來时,毛仲一闪身,进去了。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人喝得痛快,明显有了醉意,一面划着拳,一面有人趴在桌子上磕睡:“起來,起來,可望,你醉了!”一个满脸黑须,不怒而威的壮汉擂着桌子:“再不起來,罚你三盏!” “爹爹再罚,孩子也不能喝了,就是割了孩儿的头也不喝!”那个桌子上趴着的年轻人,说话声音都是僵硬的。 毛仲看清了屋子里的五个人,中年居中坐着的壮汉,左面趴桌的青年,右面一个五十余岁的瘦弱老者,这面还有两个大汉,都穿着很厚的衣服,铠甲,披风,随时随地能拉出去战斗的样子,当毛仲进屋子时,发现这些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那个瘦弱老者的脸,因为褶子的缘故,象江南的红壤。 “诸位请了!”毛仲嘻嘻哈哈一笑,顺手将老者身边的那个女子拉开甩到一边:“都是英雄豪杰,坐一个女子怎么回事儿啊!”毛仲就依着那老者坐了。 女子长得相当有分量,那胳膊在毛仲手里很滑腻,有感觉,现在给毛仲一甩,尖叫了一声,差一点儿摔倒,因为依靠着那些椅子才站稳了:“你谁!” 这时候,屋子里的人才正眼看毛仲,但是,沒有一个人说话,就是桌子上趴着的孙可望,也因为气氛不对,赶紧抬头看。 毛仲笑笑:“这位可是西营八大王,幸会幸会!” “你谁呀,这么大胆!”那个女子非常凶狠泼辣,上來报复,一把抓住了毛仲的衣衫,因为他穿着张献忠部队的小兵模样:“是不是梦游!”毛仲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狠狠地吃了一口,搞得她象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惨叫起來。 “大胆狂徒!”那老者跳起來,凶神恶煞地吼道:“还不放手!” 两柄短刀一起对准了毛仲,接着,又有两把:“你是谁!” 毛仲毫不犹豫地在那凶恶女人的怀里抓了几下,邪恶地说:“舒服舒服,好温暖呢?”说完,将之顺手一抛,扔向空中,然后接着,那女人尖叫之声,不绝于耳,最终,毛仲将那美人儿抱在怀里,倒不是他男人本色,而是知道,这女人绝对非同寻常,可以作为必要的人质盾牌。 “别怕,诸位,我不是來打架的,沒有必要那么凶嘛!”毛仲微微一笑:“你看,我一个人,连刀枪都沒有带,你们五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怕我吗?” 中年壮汉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不用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了,眉头一皱,将刀很随意地插回腰间:“你哪一营的,带队的头儿是谁,我怎么沒见过你!” 毛仲招呼大家:“都坐,坐,一会儿再说!” 几个人都坐了,中年壮汉道:“你是不是想喝酒!” 毛仲道:“不是!” 中年大汉哈哈大笑:“好汉,我佩服,來,先喝一盏!” 毛仲闻见那女子身上,奇异香味,不由得耸耸鼻子:“不错,有滋味,我不喝酒,诸位先报上名來,哦,我从不和无名之辈胡扯!” 中年大汉的脸更黑了,豁然跳起,又缓慢地坐下:“就冲你这小子这股胆量,我老张就不会杀你,当年老子犯下死罪,就要开刀,长官见我面貌奇特,根本不怕,竟然把我放了,小子,我就是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你是不是不认得我呀!” “他们几个是!” 张献忠很豪爽地介绍了,那个醉酒的青年就是他的养子孙可望,瘦弱老者是他的军师,其余两个都是将领。 “知道了,诸位!”毛仲淡淡一笑:“我是來和你们谈判的!” “谈判!”张献忠显然不知道这个词儿的含义,其他人,包括那个军师在内,似乎都当机了。 “简单地说,就是谈谈!” “哦,谈什么?”张献忠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狡诈地一笑:“是不是你孤独寂寞,想要本大王赏你一个女人,我们西营这么多女人,死了丈夫的多的是,你随便攀攀就能得手舒坦一下呀!” 毛仲将怀中女人松开,搀扶着她站好:“还不错,可惜,比起我的妻妾來,品相差得实在太多了,就是白送,我也沒有心情!” ------------ 三十三章 ,三月之约 三十三章,三月之约 “你到底是谁!”张献忠和周围几个人,眼睛都红了,被毛仲这么横空出世地乱搞一通,连他们的女人也奚落指责,说得这么差,谁不发飙。( 就爱奇 书 网 ) “你们知道不知道大明崇祯皇帝!”毛仲慢悠悠地说。 “嗯!” “你难道是大明的皇帝!”孙可望哈哈大笑:“可是怎么看都不象呀!” 张献忠的耐心已经不多:“可望,你们几个把这疯狗给老子拉出去剁了,别在这里扫兴!” 孙可望醉酒,跌跌撞撞地过來,被毛仲一脚踹中了心窝,飞出了老远,手里的那把刀,砸到了军师的身上,吓得他怪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本人就是大明皇帝钦封的辽东军副总兵!” “副总兵,算个鸟儿!”张献忠嘿然冷笑:“老子手下打败过的总兵,巡抚,督师都多了去了,辽东军,有什么大不了的,辽东军难道,,,,,!”他突然张口结舌,停在那里不吭声了。 “辽东军的副总兵!”军师从地上爬起來:“你难道是朱国栋!” “有眼光!”毛仲笑了。 这下子,张献忠等人再也神气不起來了,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就是那个女人也感到了不对,急忙钻到了瘦弱老者的身后。 孙可望从地上很笨拙地挣扎了半天,还沒有起來,就在地上说:“你胡扯,朱总兵在辽东打靼子,怎么会在这里,你骗人也不长眼睛!” 毛仲招手:“别紧张,本将确实是朱国栋,因为追击满清靼子军才南下的!”于是,简单扼要地讲述了南下以來的情况。 事情千头万绪,实在太多,毛仲的简约说明也讲了十來分钟,屋子里非常安静,张献忠几个都听得痴迷不悟,孙可望在地上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将军,你过來让我看看,对,往那面扭转一下!”军师谨慎地要求着。 “怎么!” “我想看清你的脸!” “你认识我!” “不`,我想知道你的脸是不是麻子!” “看吧!” “啊!果然是麻子,大王,他就是朱总兵,就是那个横扫辽沈,打死了皇太极的那个朱总兵!”军师战战兢兢地捂住了嘴,随即又赶到了张献忠身边:“他一定是!” 张献忠倒沒有这么多震撼,眼神一闪:“你怎么到了我们屋子里,难道外面的兵都给你杀了!” “沒有,我不杀一人,我不是來和你开战的!” “沒杀一人,那他们怎么不拦截!”张献忠惊奇。 “我从那边墙壁上过來的!” “飞檐走壁,奇甲遁术!”张献忠的脸白了。 毛仲心中暗笑,一定是江湖传闻,添枝加叶搞的,就沒有任何表示。 张献忠命令其余两将领将刀子扔了:“那沒用,朱总兵这样往來如飞的`,你根本杀不了他!”犹豫着看了看屋子里,先让人将孙可望摇晃醒了,又看看边上目瞪口呆的女人,挥舞着说,让她去了:“沒事别來打搅!”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军师,毛仲三个,张献忠露出了怯怯的笑容,双手一拱:“朱总兵有礼!” 毛仲感到滑稽,笑道:“别怕,老张,我今天沒有带领一兵一卒,只有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來杀你的,何必呢?” 张献忠顿时重重出了一口恶气,对军师讪笑:“这就好了,这是我西营八大王的福气,以朱总兵的能耐,在十万铁骑之中,杀一皇太极犹如探囊取物,我们老张就是想跑也跑不脱的!” 那军师陪笑道:“总兵大人,您今天深夜來访,所为何事啊!” 张献忠连连点头:“对对,朱总兵有何见教,我一定听从!” 毛仲根本想不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献忠,对朱国栋的威风,是如此地敬畏,不禁得意起來:“追杀杜度主力军,恢复了济南城以后,曹总兵带领部队追捕,本将被皇上任命,來河南地面平息民乱,这才遭遇了你们,以我之见,你们不要再四面出击了,中国人打來杀去,损耗的都是自己国家人民的元气,问題可以解决,何必一定要动刀枪,我们最好先商量一个章程,实行一个期限的停火协议,然后,我们解决关键的障碍!” 张献忠和军师一对眼色,哭诉道:“我们哪里愿意,都是贪污受贿官员太过欺压,我们是逼上了梁山!” 毛仲也不会相信张献忠这么善良,好象历史上说,这张献忠与李自成不同,李自成是因为家族仇恨,被县衙公差夺妻之褥,县令押街示众之耻,才由良善青年铤而走险,成为民军领袖的,而张献忠则不然,据说,他在做边兵时,就经常干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属于真正的强盗。 “张先生,我是真心实意地劝说你,如果我们要打的话,随便辽东军开來三五百人,带着步枪手榴弹來,你们这三万五万人就支持不了个把时辰,如果辽东旅顺兵工厂的开花大炮研制成功,你们甚至连人影都看不着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你根本打不得,本将在辽东再灭豪格上万精骑,在北京城下,擒获代善,歼灭其六七万精锐,來山东济南,又痛击之,破其主力,我想,以张先生的兵力,恐怕在满清靼子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 毛仲的话,让张献忠非常震撼,刚才强装出來的镇定也减少了气势:“知道,知道!” “你们现在要将部队开往哪里!” “禀报朱总兵,我们要往山东境内,后面有河南官军追捕,只能找个地方躲避一时,满清靼子南下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觉得可以趁机捞一把!” “不要乱捞了,那都是强盗行径,真正有本事的话,可以自己搞好!” “朱总兵的意思,今天就招安我等!” “不错,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更准确地说是,我们暂时停火,我辽东军不会攻击围剿你们,你们也不要乱动,不能四处抢劫!” “将军,辽东军不攻击我等,其他官军呢?” “其他官兵,都不得进攻你等,谁要是乱攻,我就将要以辽东军击其侧后!” “空口无凭啊!总兵大人!” “别人是空口无凭,我朱国栋却是不然,凡是我说过的话,全部算数!” “总兵大人说得不错,我等也是良民,不愿意乱闯,可是?我们要是不四处找些粮食银子,这么多人怎么活!”张献忠眼睛珠子一转,说。 “我和你做一约定如何!” “请讲!” “只打老虎,不拍苍蝇!” “嗯!” 毛仲向张献忠建议,允许其部队活动,筹集粮食物资等,但是,不得侵害中小地主,穷苦百姓的利益,官府的积蓄之类,更不能哄抢,也不允许随便杀一人,辱一女,那些恶霸地主,贪污腐化的官员之家,是他们修理的主要对象:“这些人确实该杀,他们是大明的`蛀虫,杀了这些人,是为百姓和国家除害,但是,一般还是不杀为好,军纪,你的军纪一定要严明!” “也好!” 毛仲就在屋子里,拿笔写了几条必要的章程,然后和张献忠讲明:“三个月为期限,你不要乱动,我也要其他的官军,远离你们,你们最好在所居地区,等春暖花开之时,倾力农业,化兵为民,三个月后,有什么事情,我再來见你!” “好!”张献忠非常高兴:“我等也不愿意作亡命之徒,这样最好不过`!”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献忠将注意力转到了步枪子弹和炸弹上來,他详细地追问了每一个细节:“子弹怎样敲打,万一火药被敲打爆炸,岂能不伤人,步枪怎么铸造!” 毛仲详细给他讲了一些,当然,也保守了一些,还故意夸大其词,玄虚弄了不少,以张献忠的凶悍,一旦制造出了步枪手榴弹,那可就是超级的恐怖分子,总之,想要自己制作,很难。 “那步枪子弹怎么就打死了人!” “打在要害,直接破坏了内脏器官,比如心脏,脾脏,肾,胃,肠,或者脑袋方面,或者是流血过多,无法阻止!” “那么小的一颗铁钢暗器!” “子弹不大,但是,速度大,力量大,如果将子弹头加以改造,可以制作出威力更加巨大的达姆弹,打到人体里,可以翻滚着前进,那种杀伤力,绝对无法抢救,只要一颗,人就沒命了!” “天呐,怪不得满清军根本抵挡不了,哦,朱总兵,我怎么听说,我大明官军,在边关有的是火铳呢?难道步枪子弹比火铳还要厉害!” “射击的距离是五倍到十倍,射击速度是火铳的同样倍数,因为火铳是前膛装药的,太慢,而步枪子弹是从后面压的,可以连续地开枪,装弹,因此,火力比之火铳,综合起來讲,大了数十倍!” “啊!”张献忠好象成了一个小学生,规矩地提问倾听,军师也不断地倒吸着凉气,以示严重赞同。 毛仲这一番说词,让张献忠大为敬佩:“由此看來,您朱总兵的身份确信无疑了!” 毛仲的身上,还带有崇祯皇帝的圣旨,随手掏出來给张献忠看,张献忠的文化层次比李自成还强些,能看懂大致内容,加上军师的一些点拨,顿时大喜:“朱总兵果然是朱总兵!” ------------ 三十四章 ,河南四凶 当下,两人正式约定停火协议,张献忠十分高兴,立刻吩咐招集诸将,不到十來分钟,乱纷纷三十余人从门外而入,张献忠先将门外看守的士兵叫进來,每人计下五十军棍滚蛋,搞得所有军官莫名其妙:“为什么?” “值守不严,任人闯入!” “那该杀头的呀!” “看在朱总兵面上,就免了!” “朱总兵!” “呵呵呵,诸位将军,英雄,來,我给大家说个人儿!”张献忠非常饶舌地介绍了毛仲,立刻惊得那些人晕头转向,给人家一个人钻进了八大王的中军帐中,沒有任何响动,那人家要杀八大王,还不是易如反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你真是朱总兵!”李定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毛仲被他拿住捆绑在树上呢:“你怎么到了这里!” 大家乱了一阵,张献忠吩咐上酒:“今番我们结识了天下第一大英雄朱总兵,实在是荣幸至极,又承蒙总兵大人恩德,招安了,听到了沒有,招安了,所以,今天夜里,要好好地喝酒,一醉方休!” 这期间,厨房里已经乱成一锅粥,穿戴整齐的女人來來往往,端上了酒菜,三十余头目将领,就在院落里坐圆了桌子,点燃了火把,豪饮。 喝了一会儿,几个将领道:“招安,招安,招的什么安啊!谁知道朝廷安的什么坏心思,可不要象水泊梁山的故事,招了安,也死了完!” 毛仲知道将领们心有不服,道:“朝廷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有我朱国栋在,就会有诸位的一天安宁在,当然,诸位也要遵守法纪,不得胡作非为!” 又有人说:“这沒打一仗就投降了,我们西营八大王,在诸位兄弟们面前,还怎么抬头见人!” 毛仲见那面张献忠也沉吟不语,知道他内心情绪复杂,笑道:“如果想打,也可以,我们辽东军奉陪!” 这一说,许多头目赶紧训斥那个人,不料,那人嘿嘿一笑:“朱总兵,您虽然厉害,可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如果我们现在将你扣下了,辽东军上下,自然不敢再围剿我们,那时,我们就可以纵横天下!” 毛仲笑道:“你有本事自然可以來拿我,但是,辽东军现在步枪炸弹正源源不断生产,并非为我一人之故,如果西营将我拿了,恐怕辽东军会倾注全力來找你们算帐呢?” 那边,张献忠急忙教训那个家伙:“胡说八道,你不是找死,就你愿意死,也得看看这么多兄弟姊妹的意思!”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未來西营的前途,军师苦恼地说:“我们也曾被朝廷几次招安,无奈,朝廷言而无信,官吏欺压凶恶,不得不再起兵造反,不知道此次朱总兵招安,能有如何!” 实际上,毛仲知道,这些酒宴,与其说是为毛仲接风洗尘,还不如说是给他再次摊牌,许多问題也是现实问題,军师的话刚说完,许多人都紧紧地盯住了毛仲。 老实说,毛仲是兵,特种兵,不是官场中人,非常讨厌繁文缛节,咬文嚼字,直截了当地说道:“这回招安,其实是三个月期限,如果朝廷有什么违背,则你们可以随时随地再反,但是,我有两件事情要做,一,要到京城里见皇帝,敦促朝廷改革大政,严惩贪污腐败,还百姓以公道,二,改革水利,提高农业技术,使粮食产量大幅度增加,有此两项,则大明就能焕发新风,那时,恐怕叫诸位造反,诸位也不会了!” 毛仲讲了自己的打算,特别是农业技术一项,他的话引起了头目们的极大兴趣:“真的!” “真的,如果使用了化肥,制种技术,加上一定的水利措施,则小麦的产量可以增加四五倍,玉米等同样,想想看,别说政府征收几斗粮食,就是一亩地征收一二石,又有何怕!” 化肥,制种技术,立刻成为大家的谈资,这些庄稼汉子,谁不熟悉,可是?毛仲的话,让大家谁也不服气,天下的肥料,不过人畜遗留,杂草绿灰,哪里还有其他,小麦能亩产千斤,笑话,一亩地二百斤已经是烧高香了,那种用煤炭烧出來的化肥,让头目们将信将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如果朱总兵真能做成,我们守几亩田土,就能过安乐日子,谁还肯刀头上舔血!”好几个将领由衷地说。 酒宴之上,毛仲沒有喝多少酒,主要是给西营头目们讲述未來的发展方向,给他们希望,坚定其和平的信心,对于这位名满天下的朱总兵,各位将领打心眼儿里畏惧。 末了,毛仲也警告他们:“满清靼子,主力已经丧失殆尽,被曹总兵追捕,死伤将更多,那时,三二十年之内,将不能再为祸,届时,朝廷将以全部边军主力,返回中原围剿民军,那时,诸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在大军围剿之前接受招安还是继续顽抗,诸位可以掂量其中利害,哦,我说得再明白些,一旦朝廷以步枪和炸弹來武装官军,则你们民军沒有任何抵抗挣扎的余地!” 毛仲的话,叫所有的西营头目们都灰溜溜的,不敢再犯浑,当夜事毕,诸将请出,张献忠安置毛仲在旁边院落里休息,还拨了年轻美人儿十名伺候,毛仲也不客气,爽快地接受了。 次日一早,毛仲辞别,只人单骑,离了西营,张献忠毕恭毕敬,一直送出二里,由李定国为护送,找到了毛仲军所在的村落,打开通道,任由他们西行。 “将军的兵竟然在这里!”李定国大吃一惊。 “这只是本将的护卫队,还不是辽东军战斗部队!” “哦,知道了!”李定国心有余悸地白着脸:“朱总兵做事,果然是神出鬼沒,我们都不及您!” 在李定国及二百骑兵的引领下,毛仲继续西行,目标是找到闯王高迎祥,闯将李自成等,还有所谓的曹操(罗汝才),老回回马守应,革左五营等,这些散落的农民起义军,大大小小数十股,每股人数成千上万,如果要安定中原,必须找到他们,晓喻朝廷的意思,从濮阳过滑县,长垣,封丘,距离开封不远,开封是周王封疆所在,又是河南巡抚行辕处,一路过來,非常安定,于是,李定国引毛仲军西南向而走,据说,绰号曹操的罗汝才部队就在中牟往西一带,一路上,毛仲其实更多的是考察民情,但见村落萧条,百姓流离失所,乞丐成群结队,而一些庄园,动则成千上万亩,竟然属于几家大族地主,不禁惊叹,还有河南的皇庄,其实是王庄,由历代皇帝另外派遣人手经营,所谓的国有土地,因为不断地封赏宗亲,多数沦为各王侯的私产,王庄管理,凶神恶煞,不断地欺压周围百姓,将之本业田产,强占为己有,以毛仲的直爽性格,干脆停止了行军:“李定国将军!” “在,总兵大人示下!”李定国敬畏地拱手。 “你能讲讲这乡野之间的事情吗?” “好啊!难得总兵大人有此雅兴!” 其实,一路上,毛仲的观察所得,已经有了初步印象,也和李定国多次商谈,逐渐亲切了关系,李定国道:“想不到总兵大人这样关怀小民生活,如此,我大明百姓有救了!” 毛仲干脆将部队官兵,分解了任务,所过之地,都详细地询问疾苦,记录在案,这一天,毛仲亲自和李定国两人,带着两名卫士,穿着寻常百姓模样,去一村镇探访,中午时分,坐在村头一家小酒馆里吃饭,村镇不大,三五百户,在目前已经算是相当繁华了。 “救命呀,救命!”听人呼喊,毛仲等急忙出來,只见好几个年轻壮汉,正在殴打一对中年夫妻,几个汉子,拳打脚踢,根本不管死活,那女人眼看被踢得满脸是血。 “娘的,还敢惹我们曹大爷的家人,找死!”将那女子抓起來扔到路边的水沟里,几个家伙哈哈大笑。 “我跟你们拼了!”男人气急,挥舞着一段木棒,朝着一个家伙的屁股狠狠捅去,因为木头前面锋利,刺得那家伙狂叫一声。 几个家伙都穿黑衣,瓜皮小帽,见遭到反抗,愈加愤怒,一起包围过來,将男人扭住,刹那间就打了无数拳脚。 “救命,救命呀!”女人从冰冻的水沟里爬上來,冲过去拯救男人,因为气急,抱住了一个家伙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日!”那家伙痛得厉害,另一只手猛打女人头部,很快将其打昏。 李定国握紧拳头要上,被毛仲拦截了:“别动,我要看看这些豪绅的家奴有多狠!” 那对夫妇被打,周围很多人,都`在远远地观看,沒有一个敢上來的,最后,几个家伙将人家夫妻两个,都剥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扬长而去。 “哎呀,张二娘,虎山兄弟,我就说了,你们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你就是不听!”等那些人走远,好象邻居模样的一些人才围拢上去,将衣服收拾起來,给他们穿好了,然后往家里抬。 毛仲听小酒店里的掌柜不断叹气:“这到哪里说理去,太坏了!” 毛仲问:“店家,老板,这些打人的,都是哪里的,曹家怎么回事儿!” 看看毛仲等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店家苦笑:“那些都是曹家的家丁,曹家,河南四凶嘛!” ------------ 三十五章 ,闯熊府 “河南四凶,都是谁呀!”毛仲大感兴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不料,那酒家老板忽然一愣,堆起笑來:“沒事儿,沒事儿,小老儿一时失言,还望宽恕!”接着,就忙碌去了,不再管他们。 毛仲等人,出來观看情况,只见地上殴打处,鲜血淋漓,不禁叹息,听有人低声议论,说这张家,本是曹家的佃户,因为干旱少雨,秋粮收成不好,又家里老人去世费用,拉了饥荒,暂时无法缴纳租子,于是,被曹家家丁,捉了男人殴打,最后,抢了他家十四岁的闺女抵债,今天,夫妻俩是來小镇上找曹家要人的。 那边,有几个人在议论,一见毛仲等人陌生,赶紧闭了嘴,非常恐惧,毛仲想不到明朝天下,毁灭于清,后來人多加叹息怜悯,如果到处都是贪污腐化官员如山东等处,如果乡绅欺压良民都如河南等处,则国家不亡,实在不应该。 “路人侧目了,看來,曹家在河南,当属一霸,我们会会如何!” “行!”李定国气冲冲地说:“干脆抄了这家伙的家,杀光了他们的人才解恨!” “别,我们是官军,不是匪徒啊!”毛仲善意地讥讽道。 他们在街道上游逛了一圈儿,只见镇子周围,有墙壁沟壑等防御设置,还有丁壮往來,就是他们进庄时,还遭到了盘问,只是顺口编排了看亲戚等理由,才得进來,忽然见一条街道上,有一榨油坊,生意清冷,就上前讨热水喝,主人一老一少,非常热心,一问之下,摇头叹息,说家中男丁被捉去紫荆关当兵,五六年不知所踪,女主人被曹家家丁勾引,弃家而走,一个家户,只剩下一老一少,老者年六十五,少者不过十一二岁。 “曹家,这儿哪里是曹家,曹家的家主叫曹缪,也不知道在哪里,本县有曹家万几千亩地,管事儿的叫熊二发,号称十管家!”老人姓石,他气愤地告诉毛仲等人,十管家的势力之大,就是县城官府也畏惧三分,曹家在河南,估计有田产数万亩,又兼营店铺之类,富可敌国,和官府大有交接。 “河南四凶,我们就來见识见识这个大凶恶之人!”毛仲和李定国商议,既然找不到曹缪,先拿十管家开刀,狠狠地煞一煞这些横行乡野的坏蛋。 “朱总兵,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好人!”李定国看着毛仲的眼神都不对了,原來是敬畏,现在是仰望。 “走吧!” 两个人带着两个兵,往那街道上乱走,忽然见那面围拢着许多人,有人哭泣,赶将过去,发现就是那对挨打的夫妻,原來,妻子因为受到剥衣的羞辱,不堪大耻,已经引绳自杀,男人被打得严重,还在昏迷之中,估计凶多吉少,哭泣同情的都是邻居街坊们。 毛仲四个略略看了看,问:“那个十管家在那里住着!” 沒人敢回答。 于是,毛仲等几个只能在街道上乱转,途中,有人用手指点,毛仲等大喜,直奔目标。 走了一程,不过一道街的功夫,就见几个汉子正在前面一片青砖碧瓦院落里进出,其中两个非常面熟,象是殴打人家夫妻的家丁,毛仲等人赶过去时,正见那院落`的门口,停着两顶精美小轿,轿工正在擦汗休息,两个穿着粉红棉衣的年轻女人正走进院落,身后簇拥着四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那几个家丁则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有请四夫人和五夫人回家!” “回家,回你个头啊!”其中一个女人回头一笑,用花花绿绿的布扇子,在一个家丁的头上暧昧地拍了一下,那家伙悚然一惊,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毛仲等人一见,也感到好笑。 “笑什么?滚蛋!”那个家丁指着几个轿工:“谁再笑,老子掐了他的大头,踩烂了他的小头!” 毛仲上前:“这儿是十管家的家吗?” 几个家丁眼睛一歪,上下打量着毛仲四个:“你小子也敢称呼十管家,是不是下面的小头不想要了!” 毛仲笑道:“那怎么称呼!” “你应该叫十老爷!”一个家丁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另外一个家丁道:“不,应该叫十老太爷,这才划辈份!” 毛仲冷笑道:“十太不好听了,跟死差不多,不管是老爷还是老太爷,都是死的,谁也不愿意当,你们说是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家丁的眼睛立刻就直了,恶狠狠地盯着毛仲,双手叉腰,或者双手交叉在胸前,往前慢慢的走來:“你说什么?你再说声,你小子狠,你再说一遍!” 毛仲说:“诸位干什么?好象这十管家多牛叉,一句玩笑的话都说不得了!” 一个家丁将结着大疙瘩的黑色家丁帽子一摇:“玩笑,你小子猪眼睛长狗屁股上,也沒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现在县太爷就在我们府上做客,这是十里八乡,半个河南都知道的熊老太爷的官邸!” 毛仲道:“呀,我们还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那好,我们叫你几个`知道知道!”家丁们不等毛仲将话说完,已经抄起了刀枪棍棒,四面围拢來。 “吵什么?外面吵什么?”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架,院落门口急急忙忙走出了几个公差模样的人。 “张爷,您來得正好,这几个家伙居然來这儿捣乱,以小的看來,该是对县太爷图谋不轨!”家丁的思维非常跳跃,也非常歹毒。 “嘿嘿!这就对了,既然这几个家伙想刺杀我们县尊大人,那么,我们正好将之捕了,兄弟们,上!”三个公差,五个家丁,迅速地堵截了毛仲等人的退路。 “我们是良民,今天有事來求见十管家,还不知道县老爷在这儿呢?怎么就图谋不轨!”毛仲笑道,李定国显然在其余军中打斗惯了,哪里愿意忍受这些鸟气,早已将腰间隐藏的匕首把握,准备给嚣张的家伙教训。 “还不跪下,难道你们想对抗朝廷!”公差头目,非常气粗。 “谁对抗朝廷!”毛仲想知道这些家伙有多蛮横,故意挑剔。 “你们就是,知道吗?对抗我们公人,就是对抗朝庭,就是对抗皇上,就是造反!”公差恶狠狠地说:“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兄弟们,上,打死了老子扛着!” 碰见了这样的家丁,这样的公务员,让毛仲无话了说,国人老抱怨国家公务员这问題那问題,其实,比之古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毛仲将手一`摆:“先别,我的事情先说完了你们`再乱咬不迟!” “什么事情!”公差大哥的三角眼睛一瞪。 “刚才,我们亲眼看见几个曹府的家丁,也就是这几位,在街上打了人家夫妻两个,把男人已经打得昏死,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女人上吊了,你这位公差大哥说说,这是不是逼出了人命,这算不算案件,你们县里的官差该不该管管!” “胡说八道!”那个家丁道:“是那家一对狗男女欠债不还,拦路胡闹,这公差张爷都是知道的,小子,你告状也告错地方了吧!” 那公差一听,冷笑道:“不错,那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们家有帐不还,还拦截人家,败坏熊管家的声誉,我们早就想抓他们夫妻进城坐大牢了,要不是熊管家老爷子心地善良,哪里会有今天,原來四位是为他们打抱不平,前來告状的!” 毛仲道:“正是,我们就是來告状的,看你们管不管了!” “管,我们是管定了!”那公差回头诡诈地一笑:“县太爷就在里面,你们是不是进來讲清楚啊!” 毛仲坦然自若道:“好,我们进去!” 公差一挥手,让毛仲等进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这进门的小钱儿,爷就不收了,不过,先记着帐,等会儿再加倍从你们身上讨!” 前面有两名公差引路,后面,家丁和公差一起围拢着,形同押解,毛仲等也不嫌难看,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面的家丁和公差,则偷偷的乐:“嘿!这四个傻蛋,居然真的想见青天大老爷!” 一进院落,毛仲就觉得开了眼界,这哪里是院落,说足球场都嫌大,外面看着精致,里面一看,才觉得奢侈,來來往往的家丁丫鬟,居然不下三四十人,还有县衙的公差,也有十几位,院落里真是热闹,一看毛仲等人的模样,那些家丁就纷纷围拢过來,公差们也饶有兴趣,而那些丫鬟们则赶紧躲避得远远的。 “这里,这里,对,往南面走,县尊大人和熊老爷都在这里呢?”前面的公差阴险地说。 毛仲和李定国相视一笑,做好了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往前转折了几回,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狭窄的院落,前面的公差一转身:“跪下!” “跪什么?给谁跪!”毛仲问。 “给你们爷爷跪啊!”公差过來,用手里的刀在前面比划着:“你们不是來告状的,可是?本县有一个规矩,凡是要告熊老爷的,先打一百杀威棒,你们在外头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就应该领受了!” “哈哈哈哈!”后面的公差和家丁,陆续來了十五六个,将毛仲等四人团团围住,手里挥舞着棍棒和短刀:“世界上竟然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來我们镇子里告熊老爷,真是母蚂蚁嫁给公老虎,小十三的发死骚了!” ------------ 三十六章 ,火烧熊府 毛仲和李定国使了使眼色,毛仲那阴险凶狠的目光,让李定国都心里一跳,那意思很明显,他要大开杀戒了,在这凶徒成群结队的地方开打,李定国并沒有把握,而且,他沒有想到的是,毛仲身为朝廷军官,还是皇上特命的总兵,钦赐姓名,为什么不亮出身份。 “既然要打一百杀威棒,就烦请这位官差大哥,将院门锁紧,不要让外人进來看见!”毛仲笑嘻嘻地说。 “锁院门,难道你小子的屁股和女人一样特白,别人看不得啊!”那官差也笑了,笑得格外邪恶。 “就算这个理儿!”毛仲咬牙。 “好,上门就上门!” 那官差一回头,有人用木栓将院门横插三道,外面的人顷刻之间,无法进入这面院落里,等事情完毕,官差十余人,渐渐向强逼迫:“快,小子,跪地下自己扒了裤子,准备挨打!” 有几个家伙,从不知道哪里已经找了几根棍子,五尺來长,一头黑色,一头红色,左右摇晃着:“嘿嘿嘿!” 毛仲和李定国在官差的逼迫下,向前面堂屋的走廊下退却,李定国紧张不已。虽然在死人堆里闯过來,可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十几个官差,他还沒有必胜的信心,敌人有刀,棍棒,他只有匕首,真打起來,要吃大亏。 不过,毛仲的神色,让他吃了定心丸:“闭气,低头!” “嗯!” “听话!” 在毛仲的威严下,李定国不由自主地按照吩咐做了,那种姿势,非常尴尬,蹲下來,双手抱头,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就是毛仲本人,也这样做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哪里屙出來的屎克郎,居然敢管十管家的闲事儿,哥儿们,现在知道已经迟了!”为首的官差得意洋洋地往前走來,那些官差和熊家的家丁,见毛仲等人如此熊包,已经彻底放心,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嘲笑着。 一名官差上前揪拽毛仲,只有将他拽起來,才能打得痛快,他将刀丢了地下,双手扯住毛仲地肩膀:“嗨,起來,蠢猪!” 唰。 空气里骤然腾起了一团彩色的烟雾,将一圈儿围拢上來的官差和家丁们都笼罩在其中,因为事起突然,所有的人都惊讶地仰望着空中的小小雾气。 “这什么?”估计所有的人心里都在猜疑。 毛仲站了起來,用手捏着鼻子,也不说话,从地上拉起李定国,向烟雾腾起的外围跳跃而出。 “哦呀!”被烟雾笼罩的十名官差,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僵硬了身体,慢悠悠地倒地了,因为身体沉重健壮,砸在地面的声音,分外响亮。 还有五名官差。虽然在烟雾之外,觉察不对,赶紧逃跑时,沒走几步,也跌倒了,惊讶地指着毛仲:“你们,你们!” 毛仲冷笑一声,走过去,一脚将那顽强的家伙踹飞,立刻带了李定国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开了院门。 李定国料不到如此戏剧性变化:“你玩的什么?真是神术!” “哪里呀,是迷魂粉!” “你怎么有!” “我从一伙盗贼手里缴获的,觉得有用,就带上了!” “实在太有用了!”李定国心有余悸地说:“我还担心咱们斗不过他们呢?” “走!” 两人出來,直奔熊二发的主宅,路上出奇地远,一些丫鬟老妈子见了两人,不禁侧目而视,几个家丁见了,立刻上前阻挡:“站住,干什么的!” “找知县大老爷的!” “知县大人,哪里呀,这儿來的是小知县!” “嗯!” “是知县大人的公子!”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不顾了,拳头一挥,砰!那家伙就飞出去老远,鼻血桃花开,瘫软在地上唉声叹气再也爬不起來,连续三个家丁都这样被他打飞,剩余的男女恶仆,再沒有一个敢于阻拦。(就爱读书) “那是谁在外面乱闯!”一个老者厉声喝问,随即,毛仲和李定国看到,一个身穿狐皮大衣,一双老鼠眼睛的半老头子,站在一片走廊下,本來是和身边三四个锦衣女人说笑着,猛然间回头。 “是我们!” “你们是谁!”这老头子声色俱厉,吓得边上几个女人,赶紧蜷缩到一边儿。 “你是熊二发子!”毛仲问。 “你,你,你个混杂帐,你竟然敢在这里直呼本太爷的名字!”那老头子凶神恶煞地奔过來:“來人,将这俩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砰!毛仲一个直拳,毫不犹豫地砸到了那家伙的面门上,还不等他双手捂住脸,李定国的一条腿已经飞到,结结实实地踹到了老头子的大肚皮上,使这个威严得好象教皇老爷的家伙,惨嚎一声,腾空而起,直接撞向那一片荆棘丛,也许那是一些玫瑰一类的花丛,在隆冬季节,就剩下那么些软藤尖刺了,哧声四起,荆棘已经将那老头儿的衣服撕扯得露出了棉花,连那上身名贵的银狐皮袄,也一分而二。 几个现场观赏的女人,嗷一声尖叫,赶紧将脑袋拼凑到一堆,拼命地往人群里钻着,狼狈不堪,对毛仲和李定国二人,连看也不敢。 毛仲赶过去,发现老家伙已经满脸是血昏迷过去,不由得回头苦笑:“这十三这么不经打呀!” 李定国东奔西转了一圈儿,对毛仲说:“沒有什么狗知县,我回头去找那十來个官差再算帐!”说完就走了。 毛仲往屋子里去,将那几个女人喊住,问了几声,女人们摇头不语,毛仲只得自己推开门,发觉屋子里温暖如春,紫红罗帐,香气缭绕,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忽然问:“熊管家,外面乱吵什么呢?” 毛仲上前去,只见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正在游戏,笑道:“熊管家叫我找你,外面有大事儿了!” 那家伙也不生气,当着毛仲的面儿又邪恶地晃动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爬下床:“屁事儿,熊管家真小器,不就是他家里用不着的小丫鬟老妈子吗?老子才玩几回就來捣乱!” “你是知县还是他儿子!” “嗯!” “你是知县的公子吧!” “嗯!” 毛仲出手了,劈里啪啦!左右开弓,给这小子痛打了好几个大耳瓜子,然后,揪住他的耳朵:“走!” 在这家伙的哀嚎声中,毛仲扯着他走了出去。 “爷啊!老爷啊!饶命,饶命啊!”这知县的公子哥儿,已经吓破了胆,一路哭叫,象知道被宰的猪狗。 毛仲将知县儿子和熊二发弄到一起,用绳子捆绑起來,固定在走廊下的柱石上,这时,外面已经有几个家丁,公差过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举着刀枪,不敢上前。 “叫他们把刀枪扔过來,否则,老子捏碎了你们俩的蛋壳儿!”毛仲踢了知县公子一脚。 “饶命,好汉,大王!”知县公子急忙哀求,随即对恶仆怒喝:“还不跪下,快将刀枪丢了!” 那边,熊管家也苏醒了:“好汉爷,我家里的金银珠宝,随便您喜欢就拿去,哦,就是那些女人也是,您想要多少就拿多少,想要谁就谁!” 毛仲道:“我要你家的田地买卖契约,还有丫鬟之类的卖身契!” “好,随便您!”熊管家脸上居然绽开了一丝笑容:“二狗子,三狗子,还不去给爷拿去!” 熊管家好一番吩咐,那俩家丁才跑走了,不久,见李定国满脸是血走过來,吓得院子里的女人又是一阵尖叫:“将军,我把那些恶奴的脚筋全部割断了!” “啊!”毛仲不由得暗暗脊梁上生麻,当强盗久了,果然心狠手辣。 一会儿,几个家丁过來,带着两个管家之类的人物,捧着许多的田契书契之类的东西过來,毛仲一翻,果然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从屋子端了火盆儿。 “大王要烧,千万不要,大王,您要多少金银都可以,千万不能烧啊!要是曹大爷知道了,一定要我等性命的!”熊管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道。 毛仲冷笑道:“曹家要不要你的小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老子现在就可以要你小子的命!” 将府里全部的丫鬟老妈子家丁等人全部召集起來,当着他们的面儿,将所有文书之类全部烧毁,特别是核实找到了今天被打夫妻的闺女,又从熊家的监狱里放出十几个被押解的穷苦人,由这些人打开熊家的金银珠宝暗室,随便拿走,最终,毛仲将所有的人员遣散,包括那些被李定国割了脚筋的十余家丁公差,都被家丁们抬走,然后,将这屋子的门板窗格之类,还有床上的棉衣棉被之类,统统弄到了一起,点火焚烧。 “救命,救命,大王,您放我们一马吧!”熊二发子和知县太爷的公子,一个个拖着长长的鼻涕哀求。 “哼,狼狈为奸的东西,该死!”,不等毛仲说话,李定国已经上前,劈里啪啦!用刀背将这俩家伙抽昏了。 “算了,放这俩家伙一回,我们毕竟不是强盗!”毛仲道。 “那么,请总兵大人出去,事情由我來做!”李定国咬牙切齿地说。 “算了,算了,杀他们不管用,我们得想想办法,这世上的恶人多的是,光杀是杀不光的!” 毛仲一拉李定国,两人匆匆走了出來。 ------------ 三十七章 ,救了红娘子 远远看着熊府成为一片火海,小镇子的百姓们拍手叫好,毛仲出來,找到了两名士兵,急忙脱离了是非之地,之后,他们返回了部队。 “李定国将军,我想了,不再去找其他各部民军,而要直接回京城找皇帝老子,只有自上而下地大变革,铁腕治理,才能根本改变一切,大明国家,已经被官吏和劣绅们搞得乌烟瘴气,国将不国,已经不是单纯的刀枪可以解决!”毛仲说。 李定国看着毛仲:“总兵大人身为官军,却能为百姓着想,为民申冤,真是绝无仅有,大人说的极是,但是,小人又绝对不敢赞同,那皇帝老子,岂能不为他的走狗官员们护短,我最担心,总兵大人到了京城,反而坏事儿,您看,这中牟县内的事情,岂能不惊动官府,县府省,层层上报,朝廷最终会知道的,万一有贼人攻击总兵大人,我恐怕大人处境难以平安!” 毛仲笑道:“沒关系,只要你兄弟不胡乱说出去,有谁知道!” 李定国拍打胸脯保证,绝对要保守机密。 当下,两人分家,李定国返回张献忠处,毛仲率领部队北上,折向河北省,准备进京城面见皇帝,一听说不要打仗,进京城,繁遇等人就乐了:“就是,和那些民军打仗,死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意思,反而快活的都是些富裕财主儿!” 担心河南省内的官府知道毛仲军的行踪,毛仲带领部队,沿途购买了些马匹,全副武装起來,飞速向北挺进,不数日,即到了安阳县境内,忽然看见前面一群人正在追杀另外一群人。 “那边干什么?” “正在打!”官兵们都兴奋起來,一路上吃饱喝足,数百号人一直闲着,人人手痒,一听打仗,每一个人都抄起了家伙:“咱们上!” 毛仲分出两名骑兵去侦察,不一会儿报告,说,一个杂耍班子被一伙乡绅武装围攻,侦察兵还带回了一个骑兵,那人打扮得很干净,肥头大耳,官府公差模样,一见毛仲,就大呼;“官爷,快來帮忙,等捉住了贼人,我们家大老爷重重有赏!” “你们家大老爷,谁呀!” “黄三爷,就是大名鼎鼎的黄三爷呀!”那人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诸位官爷竟然不知道!” 毛仲耸耸肩膀:“哪里会!”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那还不赶紧过來帮忙,本捕头给你们一个结识黄老爷的好机会,只须结识了黄三爷,将來你们的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了!” 毛仲奇怪:“怎么会,难道黄三爷是朝廷大员,还是皇亲国戚!” 那人道:“都不是,黄三爷乃是本地一名绅,有良田数万亩,亲戚人等,多有官家身份,我们黄三爷,本是朝廷三品京官,告老以后在家,门生故吏,桃李满天下,谁人不敬爱,就是本地的知县,知府,见了面也要磕头的!” 毛仲和繁遇一对眼色,不禁赞叹:“这么厉害的角儿!” “正是,所以,你们赶紧來帮忙!” 毛仲奇怪:“黄三爷不管怎样,都是退役了的官员,你是捕头,有什么事情要出面干预,听说你们追的是一个杂耍班子,难道他们是清军的间谍!” 那官差道:“黄三爷在我们安阳境内,就是老天爷,他的事情,我们怎么能不管呢?他老人家有幸看中了一个杂耍班子,想要他们去演,不料这帮穷腿子居然不识大体,不给黄三爷面子,居然偷偷地逃了,所以,我等才奉命前來追捕,哪知道,这帮刁民顽固凶狠,居然抗拒官差,还伤了我们的几个兄弟,所以,我敢请诸位出手!” 毛仲一听,就明白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吧!杂耍班子既然游牧江湖,有钱不赚才是傻瓜,既然黄三爷欣赏,正是赚钱的好机会,他们怎么反而不演出!” 那官差咧嘴笑了:“既然将军是官家人,小人也就不隐瞒了,黄三爷听说这杂耍班子中有一闺女,艺名唤作红娘子,二八佳人,色艺无双,特别欣赏,出高价请他们演艺,等演了几场,黄老爷专门抬举,见了他们,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那红娘子生得国色天香,恍然神仙,黄老爷爱慕不已,就这人找这帮人提亲,不料,这帮无赖穷鬼,竟然不给黄三爷的面子,拐带了赏给的金银逃走,这样我等官府,不能不出面通缉捕捉!” 毛仲冷笑:“如此说來,是黄三爷的不对了,我问你,黄三爷家里有老婆沒有!” “自然要有的!” “恐怕不止一个两个吧!” 那官差听了,笑道:“估计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怎么,难道将军眼热,我料得只要将军愿意帮忙,恐怕黄三爷的赏赐,必定随将军提议!” 毛仲笑道:“知道了,不过,我的家里,也是老婆成堆,烦恼很多,怎么稀罕黄三爷的破烂鞋子,我是说,黄三爷太扯蛋,太无耻!” 那官差顿时傻了:“你你你,你说什么?竟然敢说黄三爷的不是,你是不是不想在朝廷官军里混了,你敢不敢报出姓名,我要黄三爷知道,小子,你要掂量掂量自己如何说话,如何对黄三爷不敬的!” 毛仲催马过去,慢慢地逼迫,那家伙居然一点儿也不胆怯:“怎么,敢对我动武么,我在黄三爷家也是挂了号的,黄三爷家有文官十一儿,武将七个,本官差虽然职位卑微,也是黄三爷孙子辈份,就是知县大人见了,也拍着我肩膀喊兄弟!” “你麻辣隔壁太猖狂了点儿!”毛仲二话不说,操着拳头上去,直接打在那厮的面门上,噗一声,一股鲜血飞溅出來,那家伙哦一声惨哼,丢弃了短刀,紧紧地捂住鼻头,眼泪哗哗直流。( 就爱奇 书 网 ) 繁遇一见毛仲动手,也从旁边赶过去,用大刀背猛砸,将那家伙砸下马,然后捆绑了手脚,毛仲则立刻挥舞官兵,冲上去包围了那些人,正在拼命撕杀的两群人,立刻停止了殴斗,结成群体,各自为阵,前面被追杀的杂耍班子,不过二十余人。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精悍异常,后面追赶的官差,家丁,约有八十多号人,因为战斗多时,双方各有损伤,被各自护起。 “官军來了!”那些官差大为兴奋:“赶快來帮助我等!” 那面,杂耍班子的人,一个个面有惧色。 毛仲上前,观察着相距五六丈远的双方:“喂,所有人等,立刻将刀枪武器,全部丢弃在地上,我等是官军!” 官差那面,又过來一人:“官军兄弟,他们是贼啊!是贼,我们专门來捕捉他们的,怎么也要我们丢了刀枪!” 毛仲道:“快丢下,不管你是谁,都要丢枪!” “哦,哈哈哈,好好,我们扔了刀枪,兄弟们,既然是官军兄弟说话,我们怎么不听!”那家伙很有深意地一点头,吩咐部下:“都听这位兵大爷的!” 官差将武器丢弃在脚下,那面,杂耍班子却不肯:“放我们走,我们不是贼!” 毛仲道:“你们过來人说说!”说话时,毛仲仔细审视,果然见杂耍班子里人们衣服穿得五颜六色,男女老少不等,其间,有一年轻女郎,生得眉清目秀,英俊异常,只那殷殷桃红的修长面额,就让许多官军看傻了眼。 官军和杂耍班子各有一人过來,向毛仲申诉,毛仲一听:“好了,这位官差,你带了人马武器,赶快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有我们打理!” “行啊!这功劳就算在你们头上,不过,我们却不能袖手旁观,要亲眼看着那红娘子押解进城!” 毛仲冷笑道:“你摸摸自己的脖子,快些!” 那人一愣,往后摸了摸:“怎么了?” 毛仲道:“你要是再罗嗦,老子就叫那里生出一条大裂缝,你就是缝都缝不住!” 那家伙醒悟,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不给黄三爷面子!” “不给!”毛仲一声令下,众军上前,威逼着官差们下马,在刀枪面前,这些官差只能灰溜溜地跳下马,赤手空拳走了。 看着那些官差远去的身影,毛仲來到杂耍班子这里:“诸位赶紧走吧!不要在安阳境内了,黄三爷那家伙不是好鸟儿!” 杂耍班子一干人等,都过來给毛仲道谢,班主是个老头子,感动得几乎哭了:“将军,将爷,多亏是您,要不,我们这些人都难逃一死啊!” 那红娘子冷眼看了毛仲,却沒有过來说话,毛仲心里暗暗将她和香雪比较,觉得两人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眼光留恋多了一会儿,给她发觉,急忙躲避到了其他人身后,让毛仲颇觉尴尬。 杂耍班子走散,毛仲引军继续北上,夜晚,就驻扎在野外一处地方,长途跋涉,官兵疲惫不堪,多睡得很熟,毛仲也入了梦乡,梦里忽然看见了香雪,转过身來,却是香桂,香桂过來,一把抱住了他,说:“你这么沒良心,我一个多月不见,你却打发我回辽东!”毛仲道:“是你自己要走的!”香桂道:“你白痴呀,怎么不知道我的心意!”毛仲笑嘻嘻地说:“那沒关系,现在就來吧!你要不要,我保证能尽到做丈夫的权利和义务!”两人正在拉拉扯扯,忽然,香桂身形一变,化作了美人头面,蟒蛇身体的怪物,头尾一摆,缠住了他的身体,越來越猛地收紧。 ------------ 三十八章 ,黑暗一幕 毛仲悚然一惊,赶紧挣扎,因此,从梦中清醒过來,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还不等他休息,就发觉几个黑影儿,一起朝着他冲來。 夜幕之下,有淡淡的月痕,所以周围情形,略能看见,那些黑影儿,自然是行人模样,身前闪亮,都是短刀。 携带的帐篷里,睡着繁遇和毛仲和士兵八人,毛仲也不敢乱喊,躺着不动,只等一个黑影儿來到跟前时,估计情况,突然弹腿,正中其胸膛,踹得那家伙仰面朝天摔出,这边,已经听到清晰地的刀割声,毛仲焦急万分,毛仲随手从地上抄起了被击黑影儿的短刀,朝着那面的一个黑影儿就旋去,只听嗡嗡短音,砰!那个黑影儿应声而倒。 毛仲在地上再摸时,什么也沒有,也不敢乱动,在黑夜之终于偷袭,最佳的方式是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越是惊慌失措逃跑,越有危险,因为,偷袭者肯定早有预谋,在外面必定有大批接应。 帐篷里的几个士兵被杀掉了,繁遇的位置上,又有一个黑影儿摸过來,显而易见,繁遇还沒有觉察,毛仲暗暗等待,当黑影儿赶來时,突然将身下的褥子一拉,不仅是繁遇,就是黑影儿,也一齐不稳,那黑影儿居然摔倒了。 毛仲箭一样射去,在黑暗之中,切中了那厮的手腕,另一只手夺取了短刀,身体翻转,以左侧的臂弯一压,狠狠地压住了那家伙的肚子,肘部用力,借助身体,可以清晰地感到,肘部透过黑影儿的衣服和皮肤之类,分开了其内脏诸多事情的畅快过程,狠狠一挤压。 黑影儿怪叫一声,双手往上一抱,抱住了毛仲,随即又一软。 毛仲就地翻滚,滚到了另外一个家伙的脚下,将刀横扫,只听清脆的骨头折断之声,那家伙也倒地了。 “谁,干什么?”繁遇这时候才迷惑不解地爬起來,但是,帐篷内外,突然就闪出了许多的火把和呼喊声:“杀呀,杀呀,杀光他们!” “杀谁!”繁遇问。 毛仲将刀再次抡起來,甩向了一个家伙,那家伙还沒有冲到繁遇跟前,就被一股大力撞击,呼地一声,向着后面腾起,唰一声,撞破了帐篷,飞出去了。 在帐篷的破损处,在外面月辉和火把的照耀里,繁遇惊叫:“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毛仲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喊,我们先别动!” “可是?我们的兵还在!” “别动,只有随机应变了!” “是谁偷袭我们!” “不知道,你再说,我们只有死得更快!” 两人各找到了一把刀,悄悄地潜伏在破损的帐篷里,忽然,一阵狂乱的马蹄声,还有箭弩的射击声,毛仲所在帐篷上又多了几个洞,吓得繁遇赶紧低头躲避。 毛仲将帐篷的底下,用刀割开了一些缝隙,小心谨慎地窥探着,只见外面已经成为一片火海,无数黑影儿骑着战马,往來冲突,不时地射箭,刀砍斧劈,一些士兵被砍杀时悲惨的呼声,此起彼伏,显然,毛仲所部的关宁军和一枝花的部分人马,遭到了敌人可怕的袭击,敌人源源不断地赶來,将他们完全包围了。 “他们是谁,难道是张献忠的部队!”毛仲心里,暗暗吃惊,很有可能,张献忠这家伙,善于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以李定国二百骑兵为护送的幼儿,难道是侦察自己,那么还能有谁的部队这么心狠手辣地对待自己,曹缪,不可能,他不过一个土头财主儿,黄三爷,一个退役的公务员而已,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啊!难道是官军误会,还是,不可能是满清靼子军的残兵败将捣乱吧! 毛仲正想跳起來,忽然听那面有人大喊:“我们是官军,是官军,不要乱打啊!” “哈哈哈,官军又怎么了?”一个骑兵冷笑着,随即,几个人蜂拥而上,将那说话的官兵杀死了。 数十面帐篷,都在熊熊燃烧之中,一些惊慌逃出來的官兵,立刻被很多黑影儿人包围攻击,多数官兵沒有能够逃出第一轮劫难就死掉了,但是,这些部队,毕竟是正规的边军,还有些战斗力的,也有不少人结成了小团体,奋勇反抗。 黑影儿人都用头巾包着脑袋,只露出俩眼睛,身上穿着盔甲,打扮很精悍,分工也很明确,一些人偷袭,一些人接战,一些人以箭弩火力袭击,还有一些人放火,这些人做事,干净利落,训练有素,不象普通的民军或者盗贼,在这样的联合打击之下。虽然是关宁军,也不断地被狙杀。 毛仲观察了片刻,发觉形势已经不堪,除非自己能够逃出去,想要带领官兵反击获胜,根本不现实,所以,他向繁遇耳边,暗暗叮嘱几句,繁遇点头,两人悄悄地行动。 火光和月影儿,以及暗夜的斑驳混乱里,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毛仲第一个行动,身形嗖地跃起,跳到了一个黑影儿的马背上,狠狠地一抓,直接抓到了那家伙的咽喉里,随着毛仲手指的强力收缩,那家伙的咽喉发出了喀啦啦的怪响,最后,毛仲将他甩出了马背。 “快上!”毛仲吩咐着繁遇,自己则跳下,扑向了另外一个家伙。 唰,那家伙显然警觉了危险,以刀向毛仲抡來。 以抢到了第一个家伙的刀一挡,砰!两刀撞击,闪烁出一丝的火花,也让毛仲看清了那个家伙的黑色头套。 肯定不是张献忠军,张献忠部队,如果要來偷袭,怎么也不会这样胆怯遮掩,靼子军更不是,他们在战斗中,巴不得以声威來震慑明军呢? 那么,他们是谁呢?难道这一带还有农民起义军。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沒有退路,都只能大开杀戒。 很不幸,毛仲被这一撞之力,向下跌去,竟然跌到了马后臀处,如果给那战马突然后抬双蹄,则危险万分。 毛仲顺手一抄,抄到了那坚韧的马尾巴,狠狠一带,腾空而起,只穿着睡衣的他轻盈无比。 马上的家伙显然还沒有从攻击中弄清楚敌人的來向,偶尔的运气,显示出他平庸的技战术能力,结果,他遭到了严厉的惩罚,一把刀从肋下捅來,直接捅到了他的心窝。 毛仲和繁遇,各自骑了一匹马,立刻向着敌人发动进攻,这里的变乱,并沒有及时地被黑影儿们感觉,所以毛仲和繁遇还有一些机会。 “杀!”毛仲向前突击了三四丈远,遇到了两个家伙,不等他们看清,毛仲的刀就横扫而出,直接将一颗脑袋从肩膀上扫掉了。 鲜血,极为浓郁的咸腥味道,顿时一齐飞溅到了毛仲的头面上。 “啊!你谁!”这是第二个家伙本能的反应,在这过程中,这家伙也动手了。 繁遇的刀,从侧翼捅过去,可是?由于敌人穿着盔甲,因为沒有捅到甲的缝隙,根本沒有能捅进去,结果,将那家伙给撞下马了。 两战成功,使毛仲和繁遇大为振奋,繁遇大呼:“将军,老子跟他们拼了!”说完,大吼大叫,一路狂奔着乱砍乱杀,这家伙简直就是蛮牛,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将好几个敌人撞倒,在拼刀时,也有两名敌人被砍杀。 “好样的!”毛仲暗暗赞叹,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人们的潜能才能充分地激发出來。 毛仲却不愿意跟随进攻,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硬碰硬是沒有头脑的表现,所以,他一面敬佩着一面痛恨着繁遇,从马鞍上摘下了敌人的弓弩,跳下了马,并且在马臀上狠狠地扎了一刀,使之疯狂地向着前面冲刺。 砰砰砰!啊啊啊!纷乱的撞击,惨叫,有好几名黑影儿被撞飞了。 毛仲引弓而战,半葡伏在纷乱的田野里,瞅着黑影儿,一箭一箭地射击,他射得不多快,但是,每射一箭,都讲求准确性和杀伤力,绝对要将敌人击毙或者射成重伤,绝对不能再有战斗力。 先后有六名敌人,被毛仲射杀。 就在毛仲瞄准了第七个敌人时,一只箭射中了他的脸,那还是他警觉到风声躲避了下,这才沒有更危险。 箭,居然从腮部射进,穿过他的皮肉,从脸上穿出了。 痛,暂时还沒有,甚至,连箭体在肉里的感觉也不多清晰,血,也沒有,可是?毛仲知道,这都是暂时的,因为神经还处于被打击的麻木中,所以,他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來临。 就地一滚,他脱离了原地,然后,略一窥探,将弓箭拉满。 砰!一个马上的黑影儿应声倒下來。 毛仲将弓放下,抓住了脸上的箭,刚才翻滚时,已经牵扯了它,现在,疼痛忽然就清醒清晰了。 在腮部,毛仲将箭折断,折断的时候,牵扯了皮肉,痛得毛仲浑身颤栗,箭身也很坚韧,他费了很大劲儿才达成目标。 一手捂住脸和腮,另外一只手揪住脸上穿出的箭头部分,毛仲狠狠一带,将之顺出。 不过,鲜血,已经迅速地从伤处涌出,毛仲的手顿时就湿润了。 “老子受伤了,而且,伤了脸!”毛仲暗暗苦笑,打人不打脸,可是?贼人居然连自己的脸都打得这样彻底,今天要是不好好修理贼人,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 三十九章 ,仅以身免 本來只计划着逃走的毛仲,被箭伤彻底地激怒了,他从身上扯下來几条长布条,狠狠地在脸上和腮部一缠,然后用手一摸,血太多了,居然迅速地渗透过了布条,将他的手打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毛仲将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片刻,这是自己的鲜血,这是自己的鲜血。 他在地上一摸,扯到了一个半死的正在抽搐的家伙,将之衣服撕烂,再次给自己包扎,之后,又将地上的贼人脑袋一拨拉,扯掉其头盔,自己戴上,这样,起码左脸上的布条,受到了一些压制,好了些。 向前冲锋,毛仲闪到了那家伙的身边,先用刀将之砍了好几下,噗噗的血肉分割声,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将毛仲涂抹成了怪物,他突然感到有个小东西袭來,匆忙之下,急忙张嘴咬住,等咬住以后才发觉软软的,用牙一咬,舌头一舔,居然是被自己砍飞的肉块。 那家伙的箭和弓,成为自己的武器,那家伙的尸体,也成为自己的隐蔽和战斗的依托,毛仲在这里,毫不犹豫地射击,将好几个黑影儿射穿了咽喉。 不是毛仲多么高的射箭技艺,而是这些贼人太过嚣张,大摇大摆地晃着咽喉给毛仲,事实上,这一带的关宁军抵抗基本停止,黑影儿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沒办法,毛仲只能继续射击,直到将箭壶射空,同时,也将周围的十几个黑影儿射得一毛不剩,有几个是射死的,有几个是射在了马臀上,惊痛的战马不顾一切地冲锋,狂奔,撞击,将这一片的贼人弄得心慌意乱,不得不转折。 繁遇哪里去了,不知道,刚才的乱战,他骑着马乱冲乱杀,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毛仲暗暗苦笑,想不到堂堂正正一个常胜将军,能够将满清军都打得那样惨的神人,居然被莫名其妙的家伙偷袭,打成了孤家寡人。 附近的大火已经燃烧起來,熊熊火势,开始吞噬着残余的帐篷等物,还有些尸体上衣物被点燃了,甚至,空气中开始弥漫出熏人的恶臭味,从帐篷上的火势看來,贼人投掷了浇灌了油脂的火把,根本无法扑灭。 毛仲赶紧向旁边转移,否则,在火堆旁边,他一定给人家看得清清楚楚,那时,他就成为贼人的箭靶子,但是,在逃命的时候,他也不能过于着急,不能站起來,甚至,连爬都不恰当,他是在地上翻滚着的,时儿翻滚,时而静止,给人挣扎的半尸体印象。 他们的宿营地,选择在一片高岗上,所以,当毛仲滚下了低凹的地方以后,感到了非常的轻松,总算,他逃离险境了。 手里的武器,只有顺手牵羊弄來的一张弓,三只箭,一把刀,所以,躲避在低凹处的毛仲,形势并不多乐观,如果贼人的马队浩浩荡荡地过來搜查,他绝对难以脱身。 所有的战斗,都结束了似的,不见了呼喊声,只有那些黑影儿人在四下里寻找着火堆旁的关宁军,有时,他们忽然兴奋地呼喊,然后,蜂拥而上,挥舞着刀枪大砍乱捅一阵,不用说,又一个关宁军士兵遭殃了。 到底是谁的兵,毛仲心里有如刀割,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家杀了片甲不留,竟然不知道敌人是谁。 他继续翻滚,继续逃难,然后,在一片灌木丛后面,找到了依据。 不久,他听到了马蹄声,比较缓慢,不象是追杀的样子,很快,那些人就來到了附近。 “哈哈哈,那些家伙倒霉了,这回,他们绝对全部得死光光!”一个声音阴森森地说,男人,三十余岁,身材必定健壮,这是毛仲的估计。 “哼,这些不知死活的官军,竟然帮着杂耍班子跟爷捣乱,我要让他们知道,黄三爷可不是好惹的!”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 毛仲心里一惊,居然是他们,可是?他们是官差啊!怎么有这么多。 “嘿嘿嘿!这家伙们死了都还不知道谁那他们弄死的,真好笑!” “绝对了,谁能想到,我们知府老爷和庞指挥使这么快就出兵!” “还是黄三爷有面子,一封书信就了结了!” “哪里呢?黄三爷也下了血本,一万两银子呢?” “喂,我说,朝庭会不会知道!” “知道个屁,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样,谁知道他们是官军,我们布置些证人,说他们打家劫舍,被百姓们和土匪给灭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能说得清楚,哈哈哈!” “这回二龙山的王大毛子也立下了功勋了!” “嘿嘿嘿!真是想不到,官匪一家,兴兵两三千人,硬是把这群捣乱的客军给灭了!” 毛仲静悄悄地听着,纹丝不动。 但是,毛仲的心里,沸腾了。 原來如此。 一个地头蛇黄三爷,一个土皇帝知府,一个傻瓜的委所指挥使,加上一个真正的强盗王大毛子,官匪结合,居然偷袭歼灭了一队正直的官军。 我日,你们这些王八蛋,满清靼子來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怎能不去打贼军,光知道欺压百姓,鱼肉百姓,满足自己私欲的祸害。 毛仲出离愤怒,再也忍耐不住,悄悄地爬起來,在灌木丛和荆棘中向着那边移动。虽然是冬天,除了一些荆棘就一览无余,可是?黑夜毕竟还有些遮掩,那战地的火光处的明亮,也使这一带更加黑暗了些。 毛仲來到了不远的地方,估计在三十位置,然后,抽出箭,搭上弓,拉满了。 因为脸腮上的伤随着用力的牵扯,而格外清晰了,使他也更加愤怒:“麻辣隔壁!” 沒有射任何一个人,他在认真地思考以后,决定放弃对人的攻击,因为,这很快就能被贼人感知,以他现在的情况,和大约五六十名贼军的骑兵夜战,简直是找死,所以,只须采取措施惩罚一顿,就足够了。 怎么办。 射人先射马。 毛仲瞄准了一匹马,它在马群的边缘,但是,是面朝着北面的,从昨天宿营前的地形勘察,现在的星光辨认位置,他可以确定,也就是说,他瞄准了敌人马队的后面一匹。 狠狠的一箭,他出手了。 不错,他笑了,随即,人开始翻滚,脱离了原來的隐藏地点。 那箭准确有力地射进了战马的后臀处,而且是最脆弱的地方,效果非常理想,当毛仲滚出约十余米以后,听到了那群人一阵阵惊呼:“啊呀,,啊呀,救命!” 毛仲能够看到,被射中的战马如何奋勇地挣扎,向前突然冲锋,结果,将整个马队搅拌成了一锅稀,有好几个人从马上摔了下來,在马蹄的践踏下,惨不忍睹地哀鸣,有几匹马脱离了群体,向着黑暗中狂奔而去。 不过,大队的贼人沒有散去,一面整理队伍,抢救伤员,一面大发牢骚,毛仲听得清清楚楚,有几匹马朝着他原來呆的地方奔驰过去,一番检查以后,只得悻悻地返回,这时候,毛仲已经在另一面做好了准备。 “娘的,刚才怎么回事儿!”一个家伙愤愤不平地说。 “怎么回事儿,不就是一匹马受惊了!” “受精,嘻嘻嘻嘻!”一个家伙邪恶地笑着:“对,一定是哪匹儿马发了情!” 儿马,就是尚未阉割过的雄马。 几个家伙从地上弄起來,一面哀求着:“快,快,给我上药,疼死我了,哎呀,我的妈呀!” “糟糕,肯定他的胳膊跌折了!” 正在这时,毛仲砰砰砰连发了三箭,速度之快,在射毕三箭以后,几乎精疲力竭,双臂发麻。 毛仲攻击的目标自然是马非人,而且,位置还是那么阴险歹毒的地方,箭只插到那个地方还能不疼痛的,除非是雕塑。 三匹战马突然狂嗷一声,奋勇地冲锋起來,那群战马根本來不及躲避,那些贼人也來不及防备,立刻就被冲得四下里乱逃,自然又有一些人被撞下來。 贼人的马群消逝了,只有两匹马失去了目标,在转了一圈儿以后又回转來,无主的战马依然有着灵性,估计其主人就在这一带挺尸。 毛仲悄悄地休息,悄悄地翻滚过去,直到马跟前,才跳跃而起,可惜,第一匹很很警觉,居然给它逃走了,毛仲只有继续努力,终于,捕获了第二匹马。 有了马骑,毛仲的心里松弛了一些,慢悠悠地侦察着,向着可能的东面逃遁。 真正是落荒而逃,这一辈子最窝囊的就是这一仗,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官军,在自己的国土上,遭遇了国家军队,国家政府,地方民团,土匪的联合攻击,居然死伤这样惨重,看來,大明的国家,内地并不比边疆更安全啊! 这国家,果然是坏透了,脓里包,包里脓,必须有一个根本的改革或者革命,难怪历史上李自成和张献忠之流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呢?难怪小满清能够捡那么大的便宜呢? 毛仲一路愤慨,一路思索,一路哀伤,走出了数里外,回头再看时,只见部队屯扎之处,已经烟火熄灭,再无一丝的人声。 “四百关宁军,五十一枝花精锐,就这样被官匪结合,全然灭了!”毛仲感慨着中国人自古以來就特盛行的窝里斗功夫,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似乎有人马的响动。 ------------ 四十章 ,安阳刺客 麻辣隔壁,还设置有埋伏,把肯放过老子,毛仲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将短刀弓箭,准备好了,下马守候在路边,黑暗之处,不知道來人是谁,能有多少。 战马被勒紧了笼罩嚼子,拴在不远处,成为吸引來人的明显目标。 “谁!”有人喝问,而且,不止一个。 毛仲纹丝不动,弓箭已经拉满了,在这时刻,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易,就是死了,也不能便宜敌人。 “一匹马而已,沒有人!”一个人突然放心了说。 “可惜,其他人都死了!” “不行,我们一定去找找看,朱总兵的身手,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 “听着,我们回头去找,要是找不到朱总兵,我们就不走!” 毛仲听着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忽然笑了,慢悠悠地走上來:“繁遇,你小子还活着!” 那队人马被吓了一跳,但听毛仲口音,立刻欢呼起來:“朱总兵,朱总兵,他还活着,他老人家还在!” 原來是幸免于难的关宁军,繁遇带领十几人拼命杀出了重围,逃脱一段距离以后,愤然返回。 大家感慨一番,毛仲讲述了惊险遭遇:“也许还有其他人,这时候匪徒,一定走了,我们仔细寻找,该能收拢几个兄弟!” 于是,毛仲带着骑兵十四人,返回屯扎处,大火已经熄灭,寂寞无声,偶尔一两声野狼的长哭,使之更加荒凉,中原发祥之地,竟然兵慌马乱到这种地步,官兵们忍不住悲愤。 在附近寻找了很久,都沒有见着活人,尸体不断地绊着马腿,空气中荡漾着被火烧焦的尸臭味儿,令人作呕。 一夜,整整一夜,毛仲等人都在战场附近寻找,也沒有任何成果,晨曦照亮了大地的时候,他们穿越了尸体堆积的血丘,向着南面奔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总兵大人,这成吗?”繁遇身上的伤很不轻,每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几声。 “老子死了也不能放过这帮杂种!”毛仲咬牙切齿地说。 “可是?我们就这十來个人,行吗?”繁遇叹息道。 “不用你们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将军,这!” “放心,人越少越好,诸位兄弟,难道不相信我!” 繁遇,其他人,十几双眼睛翻着瓷白色,无法理解相信这个麻子脸儿的年轻人,他一个人就要去刺杀黄三爷,牛知府,庞指挥,王匪首。 中午时分,安阳城,一家偏僻的饭馆里,三三两两的食客用完餐都出去了,店老板哭丧着苦瓜脸儿,手指娴熟地蹂躏着算盘正在叹息:“三捐两税,加加房租,伙计工钱儿,还能剩下几个,不干了,真不容易能再干了!” 老板娘在另一间屋子里打落了一个年轻英俊伙计的手,嗔怪道:“快去洗碗筷!” 这时,一个大银锭子拍在老板半趴的桌子上,把他吓了一大跳:“呀,客官,您!” 一大锭银子有多少,老板居然猜测不出,太大了,太多了,简直,至少有五两,十两,哪里來的大块银子,莫非是绿林好汉。 战战兢兢的老板赶紧伺候,将之让到了雅间:“客官,请问您要什么?” “三两酒,两盘菜,还有馒头,哦,剩下的或多便少,都不用找!” “啊!您真是我的爷!”老板高兴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东西整來以后,你就在这儿伺候,哥儿们有几话话问你!” “好啊!大爷,小的对这安阳城,可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疙里缝道儿,都熟悉呢?” 半个时辰以后,那位客官出去了,老板兴奋地盯着他安然离去,这才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徐娘半老的媳妇:“行啊!姐姐,你真行!” 老板娘用花手帕在男人的脸上打了一下:“怎么不行,对付这号小男人,老娘的手段,嘿嘿!” 老板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他吃了你多少豆腐,说!” 老板娘揪住男人的鼻子,狠狠地扭转,疼得老板肥胖的脸上,变成了血红:“吃个屁,人家连正眼都不瞧我,只问些城里的一些事情,哪些胡同哪些街道,黄三爷和知府衙门什么的,我倒是愿意被这样的有钱人吃了豆腐,那也得人家高兴!” “问个做什么?”老板悚然一惊:“莫非他是盗贼!” 老板娘道:“盗贼,或许是,我看他神色之间,凌厉凶狠,肯定不是善类,不过,就真的是盗贼,要盗了黄三爷知府大人头上,也好得很,那些王八蛋实在太坏了!” 老板一愣,半晌才醒悟:“对对,管他什么人,只要给咱钱儿就中,老婆子,你知道那一锭银子多少吗?我刚才称了,足足九两多,我的娘呀,这下大发了,一天顶两个月的营生!” 那个大把银子花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毛仲,将繁遇等人安排在乡间,他一人独闯了安阳城,将坐骑变卖了,在城中乱走,多方打探消息,经过整整三天,终于摸清了目标的活动规律。 让他高兴的是,几个家伙都在城中。 “该出手了!”毛仲站在寒风中,握紧了拳头。 第四天夜里,黄三爷家,象征富贵的双狮威武地守候在大门的两侧,寒风在街道旁边的大杨树上呼啸,阴云死死地压在头顶,不见一丝的星光,毛仲的嘴里,衔着那枚匕首,静悄悄地來在了院墙外面,距离黄三爷家的院门二十数米,就停滞,窥探了片刻,向着高达两丈的墙壁愤然而起。 两串灯笼固定在院墙外的走廊下,两名家丁瑟瑟颤抖着,掖着腰刀,不停地跺脚:“这鬼天气,鬼天气,要了爷的命了!” 毛仲平地跃起五尺多高,借助着强大的冲击力,双手飞快地攀登着硕大的青砖缝隙,两脚尖儿也配合行动,就象壁虎一样,蓦的已在墙壁之上。 这一带富豪区域,无一不是高墙大院,精心策划,其坚固美观,让伏在墙壁上的毛仲,叹为观止。 四百多条人命,今天,要來讨还了,毛仲盯着下面院落里乌黑的夜幕,悄然滑动手脚,在墙壁上向着那面走动,踩在坚实的壁顶瓦上,毛仲无声无息,迅捷得象一只狸猫。 终于到了黄三爷的家,这位叫做黄浩的家伙,在安阳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恶霸,仅仅不动产,就有十几处,而且,他模仿皇帝的风格,在每一处宅子里,都布置了一大堆的丫鬟,家丁,老妈子之类,自然还有女主人,他每到一处居住,吃喝玩乐,全由性子,要不,毛仲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地确定他的行踪。 两顶大轿,停在那面的轿房里,还能恍然看到轿杠,从木格子纸上透过來一些隐隐约约的人影,还能听到一些说话声,估计有至少十六名轿夫,白天,毛仲曾亲眼看到八抬大轿的黄浩得意洋洋地横过大街,前面的行人纷纷避让,犹如见到了阎王无常。 “走,外面看看去!”忽然,从正中间的屋子里,闯出來三个家伙,一色黑衣小帽打扮,该是黄府的家丁,挂着腰刀,神气活现,在院落里转了一圈儿,又打开了院门,出去了,不久,两名家丁转了回來,兴奋地跑着:“赶紧烤烤火!” 毛仲已经滑落院中,急忙就地一滚,隐蔽在角落里,借助着一堆杂物隐身,他沒有动,一直等到两名家丁奔驰到屋子里,才站了起來。 不用说,黄家的家丁们,轮值换防了。 吃了一惊的毛仲,继续窥探着动静,寻思着时机,他不能等到这些家伙全部睡了,一夜时间要干掉三个目标,往來十里以上,太紧张了。 黄浩,牛文坚,庞大德,这些人渣,全部上了毛仲的黑名单,至于那个盗匪头子王大毛的,暂时还沒有功夫理会。 毛仲也不是沒有犹豫,要在一夜之间刺杀三个头面人物,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他曾经是特种兵,但不是刺客,不是专业杀手,对于这样的行动,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度动摇过,决定到了京城面见了皇帝以后,再痛痛地奏这些家伙一本,可是?崇祯皇帝是什么货色,自己能不能幸运见到,尚是未知,自己宰杀山东博山县令等人的事情,会不会闹到北京朝廷去,如果山东的事情,甚至还有秘密会见张献忠的事情先传到了北京,不定皇帝那个狗日的怎么对待自己呢? 四百多条人命,血债要用血來偿。 毛仲咬着牙,稳定了一下情绪,向着那面走过去,但是,他刚行动,就见那边七八个人走了过來,因为打着灯笼,显示出一团明亮,使周围的地方视野,对比之下,黑暗了一些,于是,毛仲顺势一倾,贴在了墙壁上。 “娘的,这么冷的天哦!” “对呢?老子的鼻子快要冻掉了!” “嘻嘻,那不打紧,要是小鸟鸟儿给冻掉了,才不值得呢?” “什么值得不值得,黄爷今天高兴,咱们就不能扫兴,否则,兄弟们吃饭的家伙可就难说了!” “对对,赶紧去!” 十來个家丁,两顶大轿,还有十几名轿夫,都乱作一团地哄闹起來,不久,一阵风儿似的消逝了,在毛仲的面前,只有漆黑一团的夜幕,两盏昏黄的灯笼。 ------------ 四十一章 ,危机四伏 毛仲还是沒有行动,尽管心里非常着急,可是?这黄三狗屁的家里,人也太多了些,万一直接闯进去,撞到了太多的人,那就不成了,他是來报仇的,是正义的惩罚,不是恐怖分子,人肉炸弹,想杀谁就杀谁,想杀几个就是几个。 “如果有几颗炸弹或者一枝狙击枪的话,就好了!” 回忆着那无限美好犀利的现代生活,毛仲想象着自己手持无声手枪潜伏前进的情景,如果有那样的准备,哪里用这么费劲。 院落很大,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假山就有好几幢,树木也不少,还很粗大,都是他良好的遮蔽物,于是,他向前滑动。 不过,他沒有再动,因为,有一个人出來了,一面拿着什么摇晃,不时抬头往口里灌溉,一面间歇性的狂笑:“哼,敢跟我拼酒,沒门!” 酒鬼。 毛仲突然出击,一拳头砸在那家伙的颈弯处,将之颈动脉进行了暂时阻断,脚下一勾,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两相结合,顺势将之轻声放倒在地。 “哦!”试图挣扎的酒鬼在毛仲的又一重击下彻底地老实了,瘫软在地上,酒葫芦也骨碌碌地滚动着跑远了。 毛仲的手抠在那家伙的咽喉里,突然向上一顶,扭住了他的下巴,喀的`一声,将之卸掉,同时,又先后卸掉了他的胳膊,然后,拖进了墙壁角落里,剥落了他的衣服。 要想在这里顺利地办事,最好的方式是鱼目混珠。 打扮一新的毛仲,找到了酒鬼的葫芦,摇摇欲坠地朝着那面屋子走去,这院落现在看得更清楚,确实很宽大,正面就有二十间房子,还都是两层的木楼,要是在现代的都市里,这些地皮都能值得数百万上千万了。 这是前院,中间和左面,各有一个门,可以通行前后,中间的,自然是正门,有身份的人才能堂堂正正地通过,偏门就是普通的仆从家丁们的通道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从偏门过去,只见一个家丁正在打磕睡,一见毛仲就來了精神,喝问道:“谁!” 毛仲沒有理会他,心里也有些紧张,如果这家伙來纠缠的话,该怎样对付呢? “站住!”那家伙真的过來了:“谁呀,你恁么牛十三呢?沒看看咱家是谁!” 毛仲大摇大摆地过去,理也不理,事实上,准备的是,一旦那家伙真的纠缠上來,就掐断他的咽喉。 “呀,原來是内院的,失敬失敬,走好,走好,大哥!”那家伙先自软了。 毛仲长长出了一口气,有时候,装牛十三比真牛十三还要管用。 黄浩家的这片宅院,有四进之深,也是他最经常居住的地方,打听的时候,城里的百姓们都津津乐道,说人家黄老爷的院子里,有四个大外高手,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意思是说,紫禁城里是大内高手,人家也不差,但不能僭越,所以是大外,三个老婆的意思,是模仿皇宫里的三个宫院,一个财主就这么霸道奢侈,让毛仲大为惊奇,不过,看百姓们的神色,一面是痛恨,一面又是羡慕。 第二个院落,依然宽阔,竟然在中间有一个大竹园子,两侧有流水小桥池塘。虽然是隆冬季节,也能凭借着几盏灯火,看出大概。 毛仲登上了小桥,左面的小桥上,微微的寒风撩起了他的衣服,高墙大院里面,就连寒风也恐惧地萎缩了许多。 一抹冰凉,忽然在背后袭來,凌厉地滑上了毛仲的肩膀,窥探到了他的颈部,好象一头毒蛇,那种感觉让人悚然。 毛仲知道,真正的敌人已经出现了,他期待已久。 “站住,你闯什么丧啊!难道不知道黄爷的规矩!”这人说话了,声音很粗犷,强劲:“是不是小鸡鸡嫌长的地方不爽要换一个店儿!” 毛仲沒有料到的是,这家伙的动作如此敏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虽然他时刻警惕着,还是沒有觉察到这家伙这么无声无息地就到了跟前,当时,他只听到了一丝风声,稍微有些古怪。 不`用提,这家伙就某某大外高手了。 毛仲不太熟悉古代近身肉搏的技巧,穿越而來,不过半年之多,对这样的高手怎样打,他在潜伏之前反复研究,都沒有方案,唯一的确定是,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爷,我,我,我”毛仲沒有转身,而是将头略微一低,带着哭腔说:“我要媳妇!” “媳妇!”那家伙一愣。 “对,我要媳妇!”,毛仲在肩膀上感知着那把武器的力量,是刀,很普通的那种,但是,力量把握得很好,可见这人的功夫确实不错,既然这家伙还沒有确认毛仲的危险性,毛仲就将傻瓜进行到底:“我,我,爷,我!” “扯蛋,要媳妇能去后头,狗入的,你不会真的想到后院去上女人吧!那可都是黄爷的人,你小子就灌了三两马尿也,,,,,!”这人的性格,并不霸道专横,在咒骂嘲笑之间,还有劝说的意味。 毛仲的脑袋骤然一栽,身体向着前面倾倒,不过,整体的下盘却沒有移动,牢牢地吸附在地上,毛仲的身体因此就避免了被敌人控制的危险,而同时,他的匕首,已经从胯下出击,狠狠地刺向了目标。 那目标不是寻常的地方,所以,当他的手感到了滑腻和温暖以后,感到了重重绽放的迸发以后,就知道得逞阴谋了。 这是一个相当连贯的动作,不复杂,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强有力地完成,实在不易,当毛仲恢复了姿态,转过來对着敌人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蜷缩到了地上,双手护住伤害处:“哦!” 他还來不及呼喊,毛仲的手已经扑了上去,掐断了他脖子,因为他用了全力,使那短粗的脖子,发出了可怕的骨折声。 毛仲顺手将之一推,移向桥边,小桥只有五尺來宽,轻轻一推,就滑进了水中,枯萎的芦苇丛荒凉凄美,咕一声就吞沒了他。 毛仲有些后悔,如果从最后面的院落攀登,直接攻击黄浩的居住房屋,最好不过,现在,要突破他的手下层层阻挡,真是硬碰硬。 毛仲隐藏在桥下观察着院落里,繁复的院落和房屋,被一片片的竹影遮掩,加上几棵青松,使他非常轻松,有人往來,问:“刚才谁说话!”有人回答:“是常爷吧!”“怎么了?” “不知道!”“那你们外面去看看!” 毛仲听得话音刚落,就有人走出屋子,随即,脚步声很大地走着,估计,这三人沒有感到什么危险。 在院子看了看,几个人向小桥的那边走去,手里打着灯火。 毛仲在这时候,迅速地朝着后面奔驰,不料,刚走几步,脚下一滑,周围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笼罩过來,毛仲急忙挣扎跳跃,已经受到控制,等落了地时,周围捆绑在身的,是一片鱼网。 砰!这些柔软的鱼网一紧,向着四面张开來,将毛仲凌空扯起,吊了起來。 坏了。 被牢牢地吊着的毛仲置身于柔软之中,无法措施方法力量,已经成为瓮中之鳖。 这里居然有这样秘密的机关。 毛仲心里那个后悔呀,何必呢?这么着急,一定要报仇,反而将自己给搭进去了,将來怎么办,万一给贼们逮捕了,能不能亮出真正的身份,不能,绝对不能,堂堂正正的大明总兵,横扫辽东的大将,百战百胜的神圣,居然鼠摸狗偷,被一个小小恶霸的家丁拿住,这脸怎么丢得起。 “快看,那边有动静!”出到小桥边的三个家伙发觉了声音,立刻往这里赶來。 毛仲知道,很难逃脱了,干脆也不急了,感觉着鱼网的韧性,将匕首握在手里,唰唰唰,狠狠地切割。 鱼网,居然给割开了。 毛仲心里暗暗庆幸,要是鱼网是什么钢丝所制,就是他再大本事也难以成功,双腿在网上继续支持,将身体大部钻出,然后一手揪住鱼网,身体一荡,滑出了老远,飞到了竹园里。 毛仲心里惊呼一声:好险。 得意,当然太得意了。 不过,他略微感到有些不妥,因为,一股强烈的腥躁气息在周围传染着,象是鱼腥,又不象。 呼,一个东西朝着他冲过來,力量之大,将竹园子撞得哗啦啦直响。 呼,又有几个东西朝着他冲來。 在暗夜之中,毛仲的视力,依然可以看个模糊,那些低矮健壮的东西,朝着他猛扑,扑时,有得居然跃起一人多高。 毛仲本來是站着的,正在观察小桥附近的三个家伙发觉了沒有,现在,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只能迅速躲避。 腾空而起,不现实,刚从那边荡过來,周身,特别是手劲儿,还沒有恢复正常,因为黑影儿攻击太快,他也來不及。 于是,毛仲只能下意识地将身体一缩,就地一旋,逃。 砰砰砰!几个巨大的黑影撞击到了一起,先后跌落,而且,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老虎!” 毛仲悚然一惊,从地上爬起來,向着就近的一杆竹子爬去,光滑溜圆的毛竹,碗口粗细,完全可以承载他的身体重量。 在山林间野训过的毛仲,有幸在东南亚遭遇过那里的老虎,所以,对老虎等大型猫科动物的熟悉和敏感,几乎是本能的 他滑上了竹子,尽管在紧张之中,连匕首都丢掉了,也沒有时间惋惜。 老虎从相互撞击中很快就清醒过來,立刻包围在他的竹子下面,开始怒吼。 ------------ 四十二章 ,血案 腥膻的气息在毛仲依附的巨竹下一股股地爆发,两丈余高的位置,也能嗅得清楚,当那些兽类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地在竹节的四周惊天动地响彻时,毛仲目光四扫,身体如猿,在小小的竹园儿里飞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在那里,在那里!”当数名黑影儿赶到了竹园儿边缘时,毛仲已经抓着一节竹稍儿,骤然荡漾,嗖,滑过了那面的树林间。 这是冒险的一旋,柔和的树枝因为急速地接触而锋利起來,将他的双手刺得极痛,双腿一并,夹住了较大的枝条,迅速转移了方向。 嗖嗖嗖,几个利刃在竹园里和树稍间爆裂,两个甚至紧紧地插过他刚才的位置。 在一个大树桠间隐藏了身体,毛仲微微喘息,剧烈惊险的运动,使他的精神力量极度消耗。 更多的火把出现了,许多人呼喊着过來,整个庄园里一片沸腾。 毛仲微微摇头,想不到这里有如此的玄机。 “常爷,常爷!”大约二十几个人围拢在一起,警惕地呈现`出半环状,包围着竹林。 “住嘴!” 只有火把在闪烁,所有的喊声都停歇了,毛仲能感觉到无声无息之中,莫大的压力在发酵,他屏住呼吸,双手攀住树身儿,粗糙的树皮可以很牢固地吸附住,漆黑的树冠显示出,这棵树该是常青的巨柏,刚才针扎般的疼痛,是由树枝和树叶共同造成的。 “都回去吧!沒有事情了!”那个被称为常爷的人忽然哈哈大笑。 “常爷,怎么沒事儿了,明明有人闯进來嘛!”一个人不满地说。 “我说沒有就是沒有!”常爷蛮横无理地说:“都回去!” 忽然,在前院子,传出了几个人纷纷扬扬地呼喊,还有火光腾起,有人冲到了后院儿:“快去,快去,前面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十几个家伙冲进來,见人就杀,见屋就烧,快些去救啊!” “走!” 呼啦啦一阵纷乱,这里的人走了精光。 什么人在前院行动,毛仲也顾不得仔细思索,稍一侦察,飞身滑下树,向着前面奔驰,那儿,是通往后院的通道。 在宽阔的院落里环绕着巨大的绿色植被,起伏的人造山丘,毛仲用了五分钟,才赶到了后面。 “哼,都是蠢货,乱什么乱,难道我黄三爷的堡子,还能进來一只蚊子!”一个身强力壮,五十余岁的半老男人,正带着五名全身戎装的家丁从屋子里闯出來,手里拿着刀枪。 “黄爷,那您老就回屋子里安歇吧!我们几个去前面看看!”一个中年人殷勤地劝解道。 “看什么看,那不是扯蛋!”黄三爷又责怪道。 一个家伙笑嘻嘻地说:“该不是有鬼吧!” 黄三爷一惊:“怎么有鬼!” 那中年男人赶紧痛斥了那人:“瞎眼彪,你在黄爷面前胡扯啥!” “鬼,应该会的!”黄三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在我黄三儿的手上,该有几十个化解不去的冤枉魂魄, 不过,我有关老爷保佑,就是真有鬼,也不怕的,刘十八,有你这样的高手在,我怕个鸟儿,你说是不是啊!” 那中年人嘿嘿冷笑:“ 那个自然,黄爷,您最好还是到屋子里休息,这儿有我來料理!” “也好!” 毛仲暗暗感慨,自己的运气就是这么好,那个可恶的黄三竟然瘟头瘟脑地出來给自己瞧了,他葡伏在灌木丛间,一面嗅着芬芳的花草滋味,感慨着冬季的绿色植物的稀罕,一面牢牢地记住了火光下这些人的模样,特别是那个黄三走入的房间。 “都小心些了!”那个被称为刘十八的家伙吩咐着:“将火熄灭,各自回到原位隐藏!” “刘爷,我们到前院看看!”一个人建议。[就爱读书] “那不是我们的事儿,我们只管后院儿!” 火光,迅速地熄灭了,周围一片宁静,只有前院传來的呼喊声更加清晰。 毛仲正在思考行动的时候,一个黑影儿慢悠悠走了过來,一面小声地嘀咕:“有个鸟儿,谁能闯到这儿送死!” 那家伙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了一个横穿而出的力量,从斜刺里牵引住了他,使他怎么`挣扎都难以挣脱,他想喊的时候,忽然头脑一阵浑浊,就失去了知觉。 “刘爷!” “吼什么?回去呆着!”在黑暗里,刘十八愤怒地压抑着声音,只有一道隔墙,后面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内家宅院,他们的主子黄三爷正在那里寻欢作乐,他甚至能听到那些浪不溜丢的女人们的说话声,那些女人的漂亮,是他白天见识过的。 “刘爷,那面有人!” “嗯!” 刘十八站了起來,赶紧往那儿查看,但是,冷不丁,一股凉气在咽喉处袭來,他本能地旋转了身体,侧过危机。 “哦!”刘十八痛苦地低吟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來,冰凉的寒意汹涌如蛇,穿过了他的下身,使他丧失了一切可能的反击。 毛仲狠狠地搅拌了短刀,毫不犹豫地捅到了对手的身体深处,这时,才真正地猎到了他的咽喉,将之瞬间掐断。 在意识消逝的时刻,刘十八直觉到一个真正的鬼魂,作为经验丰富的格斗高手,他根本沒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这样轻率地结束了人生的舞台表演。 翻越了内墙壁,毛仲來到真正的巢穴里,只见一墙之隔的后面,灯火通明,特别是正中央的屋子里,正有丝竹之声,数名红衣女子翩翩起舞。 黄三,正在欣赏新得的女人们的歌舞,他阴寒的目光里,终于流露出满意,属下的家丁们真懂得他的心意,每个月都能贡献上十数名美人儿供他消遣,今天,特别有两个女人非常扎眼,舞得好,气质也好,眉目之间,有令人发指的狐媚。 “女人,女人!”黄三欣赏着即将成为自己玩物的女人,显然,她们都是新鲜的货色。虽然在风月之地经过了训练,还未经过真正的风雨快活,如果真到了手上,一定,,,,,。 砰砰砰! “呀!” 在迅速地寻找了声源以后,所有的女人都惊愕得僵硬在那里,只见三个精美的瓷器,从桌子和案几上摔下來,砸得粉碎。 “混帐!”黄三爷跳起來,火冒三丈地冲出了屋子,敢于在他头上动土的人还沒有出世呢?对,一定是哪个家丁的恶作剧,这小子,真是活腻了。 一道劲风,迎面扑來,就在黄三爷刚踏出门坎的刹那间,他的身体就僵硬了。 “啊!”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惊恐地向着墙角儿钻去,或者桌子底下。 “你,你,,,,,!”黄三挥舞起拳头,立即被一个机械般强劲的手抓住,再也不能动弹丝毫。 毛仲抓着这家伙的手,连同另一只手里的刀柄的力量,狠狠一甩,将这尊一百八十多斤的巨无霸甩出了房间。 向那些女人看了看,特别是那三个还有胆量观察毛仲的女人,毛仲走过去,用手在她们的脸上各捏了一把:“可惜,这么好的白菜叫猪拱了!” 那三个女人傻愣愣地看着毛仲,怀里抱着的琵琶古筝之类,瑟瑟发抖,忘记了任何反应。 “统统起來,给我外面走去!”毛仲吩咐道。 这些女人吓傻了,半天才起來。 “到前院去,打着蜡烛!” “不听话的,立刻杀掉!” 女人们忽然惊醒过來,纷纷起來,一个个抢着了蜡烛,小心翼翼地盯着毛仲,缓慢地向着屋子门口走去,到了那里,突然奔跑,呼啦啦向着屋子外面奔驰,大呼小叫,异常混乱,好象一群被踩着了尾巴的野猫。 毛仲一笑,跟随在她们的后面,坦然自若地來到了内壁处,当几个隐藏的家丁出來阻挠和询问时,毛仲将夺取的弓箭搭好,瞄准了他们的眼睛。 一个家丁被猎取,箭射中了他的眼睛,而几乎不到三秒钟,又一箭在弦上,第二个家丁倒霉了。 凄惨的号叫,让那些女人们夺路而逃,院落里彻底地混乱了。 毛仲本來是有机会轻易脱身的,他能感到内墙壁和房屋的连接之处的起伏,正好借用,腾身而起,攀登了屋顶,就可以从房顶翻越到后面的街道上,但是,他放弃了。 他已经杀红了眼睛,四百多条人命,仅仅一个黄三几个家丁就能偿还得了吗?这黄三的家里,能有几个好人。 來到一个正捂住眼睛痛嚎的家伙身边,毛仲一拳砸中他的胸膛,将之打飞。 另一个家丁已经蹲到了地上,毛仲仍然沒有放过他,一把抓住了箭只,拔了出來。 “大哥,多谢,多谢!”家丁哭着感谢。 毛仲沒有片刻的犹豫,突然袭击,将箭插到了他的另一只眼睛里。 熊熊燃烧的仇恨,使毛仲丧失了理智,他混杂在那些女人的队伍里向前面院落里乱闯,将所有遇见的黄家家丁杀光。 前面的院落里,烈火焚烧着,有好几处已经烧得坍塌,将那些奔驰出去的女人们吓得转身逃避,院落里,正发生着激烈的战斗,黄家的家丁,正在拼命抵抗着一群人的围攻。 毛仲的担心成为现实,肯定是繁遇等人前來救援了。 “杀!”毛仲已经沒有退路,既然大家來救援自己,只有和黄家的家丁血战,他大吼一声,从背后奔袭过去,一刀将一个家丁砍成两段。 ------------ 四十三章 ,佳人之威 毛仲从來沒有想到,黄家的院落里,会有这么多的入侵者,当混战中他大声呼喊对面时,竟然听不出回答,辨别不出來人,要不是房屋的火光辉映,他们也许就会乱打在一起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嗨!”一个家伙向着毛仲砍來,被毛仲一脚踹倒,随即,他也倒下,捉住了那家伙的咽喉:“你们什么人!” “老子是你爷爷!”那家伙顽抗道。 黄家的家丁已经被清除差不多,这人是朋友,毛仲掐紧了手指:“老子朱国栋,你他娘谁!” “朱总兵!” “嗯!” “快,朱总兵在这里,朱,嗨嗨,,,,,!” 毛仲赶紧松了手,那人立刻狂欢地跳起來,接着,更多的人向着这里汇集。 “朱总兵在哪里!” 原來,真是繁遇一伙儿,当繁遇和毛仲打了照面时,哭了:“总兵大人,总兵大人,我们來迟了!” 毛仲打了他一拳:“扯蛋,你哭谁!” “总兵大人!” “大人!” “将军!” 诸如此类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杀入黄家的竟然有百十号人。 “这些都是什么人!” “都是我们的弟兄呀!”繁遇得意地说:“这些家伙,别的不行,逃跑绝对在行,那天夜里遭遇袭击,他们三五成群逃跑了,后來又聚集到一起,找到了我,这不,八十七个兄弟,加上我们原來的人,足足一百零三人了,我们人多了,就混來安阳城找你,估计您就在黄家,一听这里乱了,我们就杀了进來!” “将军大人!”两个健壮而陌生的面孔上前见礼。 “你们是?” “我们就是你们从黄家爪牙手里拯救的杂耍班子,那天的事情以后,不敢乱闯,一直跟随着你们不远走路,后來,遭遇了你们的兄弟,才知道黄贼祸害,这不,就跟随來了!” “好!”毛仲略一沉吟:“将火放得再大点儿,然后,我们去找牛知府算帐!” “对,这些坏蛋,一个也不放过!” 因为火焰更大了些,那些隐藏的黄家家丁纷纷钻出來逃命,立刻被毛仲的士兵连射带砍,杀了个精光,仇恨的士兵根本不给家丁们任何的逃跑和辩护机会,人人都杀得红了眼。 “杀,杀,杀!” 黄浩,牛文坚,庞大德,王大毛子,这就是毛仲等人要清除的黑名单。 毛仲一路,三十余人奔袭官军驻扎在城内西面的军营,他们刚转过三道街,就听见前面人喊马嘶,又见火把一条长蛇奔驰过來,估计是城内的驻军赶來弹压了。 “跟他们拼了!”士兵马上就要冲锋,给毛仲拦截了:“别动,你们全部趴着,弓箭伺候!” 毛仲打着火把,站在街道上,等待着官军赶來,官军全是步兵,约数百人,一见毛仲挡路,都刀枪相向:“你谁!” “我是黄三爷的护院,前來迎接大军,喂,庞指挥使來了沒有!”毛仲问。 “他老人家怎么会來!”军官道。 “他在哪里!” “在军营里!”军官皱眉:“怎么了?” “贼人可多了,庞指挥使要是不來,怎么能打败贼人!” “不会吧!” “真的,真的,快些,要不,你们先去,我去找牛知府搬兵!” “多少贼人!” “起码二十多个!” “哈哈哈哈,你去吧!兄弟们,给老子快点儿,黄家院落离此不过百十步了,谁要是跑得快立了功勋,黄三爷和庞指挥不会亏待咱们的,走!” 官军士气大涨,蜂拥而过,毛仲等人立刻起身,向军营摸去,让毛仲等人想不到的是,官军军营里,沒有几盏灯光,几个士兵半死不活地摇晃着。 “快叫庞指挥,快叫他老人家來!” “怎么了?你老娘死了!”门卫相当嚣张。[就爱读书] “不是,庞指挥使的老娘死了!” “啊!” “快些叫他!” “不对呀,庞指挥刚回家!”卫兵很纳闷地打量着毛仲,狡诈地转着老鼠眼儿。 毛仲等人无话可说,冲上去就夺取了他们的兵器,刀一架在脖子上,这些货们就泄了神气:“饶命啊!” 毛仲胁迫了门卫,直冲庞大德的中军帐,让他们震惊的是,庞指挥和几个幕僚,正在玩游戏,脸上用毛笔画得七零八落,好象妖魔鬼怪,当时,举着火把的毛仲等人,居然不敢前进。 “你们干什么?”被门卫指认为庞指挥的家伙,气冲冲地吼道。 毛仲这才联想到现代人玩扑克牌的场面,当然,在桌子上,不是扑克,而是哗啦啦的麻将。 “你就是庞大德指挥使!”毛仲放了门卫,上前毕恭毕敬地拱手地问。 “本人正是,你们干什么?”庞大德双手插腰,厉声喝问。 唰一刀,毛仲已经出手,不料,庞大德身手相当不错,立刻躲避,拔出腰刀迎战,但是,毛仲身边,马上涌出七八个帮手,三下五除二,不给毛仲表现的机会,就将庞大德剁成了肉泥。 那几个幕僚也给杀红了眼的士兵捅死。 毛仲部队,转身朝知府衙门冲去,同时,边走边喊:“闯王大军杀进來了,闯王大军杀进來了!” 有士兵不解:“总兵大人,闯王高迎祥不在河南啊!” 毛仲一愣:“你就喊靼子杀进來了!” “对对对!” 士兵们都恍然大悟,靼子的名头才是最大的。 当军营里很快就追出了一队马军时,被毛仲部队一喊,立刻就崩溃了,转身而逃,再也不敢出來,而街道上,本來就冷清无人,漆黑一团的场景,更加冷落,有些百姓听到了动静,只能战战兢兢偷听,连打开窗户观察的心思都不敢。 很快又到了前面,只见六七十人的繁遇部队,正聚集在知府衙门前呼喊,衙门的房屋已经被点燃了,官军无人出來迎战,但是,不时地在高墙里朝外面放`冷箭,有些士兵中箭,还有砖瓦朝着外面乱砸。 毛仲领军冲到时,繁遇部队居然还沒有打开通道,毛仲刚和繁遇见面商量,就有几箭射來,繁遇啊呀一声,忽然中箭了。 “怎么不冲!” “贼知府关门呢?” “当然关门!”毛仲气坏了。 “大门太厚实,撞了几次都沒有成功!” “那你不会动动脑筋!” “怎么动!”繁遇连疼痛都忘记了。 毛仲观察着形势,想不到知府衙门的墙壁这么高,要是智取的话,肯定轻易多了,现在已经惊动了贼知府,只有强攻,但是,区区百十号人,仓促之下,连梯都沒有一架,怎么攻,看看墙壁,该有两丈高。 “我來!” 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说。 毛仲回头一看,果然是个姑娘,却一时想不起來是谁。 “将军,我从墙壁上攀登过去,然后引将军过去!” “你是?” “我就是将军您救的红娘子!” 夜幕之下,凭借着些许的火把可以依稀地看出她的神貌。虽然红娘子的名声之大,如雷贯耳,就是毛仲也非常熟悉,在上一回从黄家家丁手里拯救他们杂耍班子时也着意的看了几眼,却沒有真正地欣赏过,人多眼杂,他不想给人留下好色的印象,身材不错,不错,真想摸一下。 “将军!” “哦,你歇着,还是我來吧!” “将军,你不能,我來!” 不等毛仲再说什么?红娘子已经手里一抖,向前面奔驰而出,红色的紧身劲装扎束得异常感性,流畅的腰线,蓦然而大的臀,修长的腿,尽管给衣裤遮蔽了,还是顽强地显示出來,冲击着毛仲的眼帘,当然,毛仲发现,许多士兵的眼睛也贪婪地盯着她的背影。 “射箭,射箭,掩护红娘子!”毛仲紧急下令。 士兵立刻引弓射击,呼啸之声此起彼伏,同时,他们向围墙逼近,胡乱地呼喊,举着火把乱摇,以分散墙壁内差人的注意力。 “夜里知府衙门也加班加点住这么多公差,挺敬业的!”毛仲的心里有种非常荒诞的感觉,忽然,见红娘子已经娇喝一声,将什么东西抛上了墙壁抓牢,肯定是个飞爪之类,然后,身体轻盈地一荡,就朝着上面飞去。 毛仲都看傻了眼,她姿态的优美轻捷,简直就是飞翔的蝴蝶,就是自己攀登,速度也难以企及她的一半,她不是攀登,而是滑行,朝着上面滑的功夫,眨眼时间就到了墙壁顶端。 在红娘子的启发下,杂耍班子里也有五六个人冲过去,依靠着墙壁,施展飞爪工具,开始攀登,毛仲不是不想跃墙,而是随身沒有携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见红娘子已经登顶,立刻冲到墙壁边,准备下一个攀登。 忽然,上面红娘子惊叫一声,朝着下面栽落。 毛仲见势不对,立刻上前,展开双臂承接,就在红娘子在自己头顶的高度,他双臂轻轻朝下一收,引到了她的身体,双手接着,身体一旋,卸掉了冲击力,自然,结果是将她抱到了怀里。 红娘子双手一抱,以坠落的惯性,自然要抱住东西,就紧紧地纠缠住了毛仲,这一刻,让毛仲感到了刻骨铭心地温柔,甜蜜。 不是老婆的美人真好,,,,,,芬芳的香气,几乎让毛仲忘记了这个残酷的战斗场合。 不过,一股力量弹在毛仲的双臂上,稍一迟疑,毛仲发现,怀中的红娘子居然消逝了,看看墙头,她再一次冲了上去。 ------------ 四十四章 ,乱了安阳 毛仲紧随着红娘子,抓着飞爪,纵身登上了墙壁,和黑暗中的公差格杀,有底下士兵的箭威胁,墙上的公差不敢放肆还击,只是用长枪一遍遍反复地朝着前面乱戳,这种做法虽然笨拙,其实有效,以红娘子杂耍艺人的矫健,都再被刺杀两枪,伤倒在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毛仲攀上时,出色的视力立刻看到了那两把枪和两个人,双手按住墙头旋转,纵到一个公差的脚下,当这家伙正要再次痛下杀手刺杀红娘子的时候,毛仲借助惯性的冲撞,将之撞飞:“啊呀呀!”转眼之间,就摔了墙下。 第二名公差还沒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感觉前面腿骨巨痛而麻,丢弃了刀枪,双手本能地抱住,软倒在地。 毛仲站起,轻轻一脚:“去吧!”将之踢下。 红娘子轻声吟哦,葡伏在墙壁上,差一点儿摔下,毛仲及时援手,将她拉起來,不料她所中刺杀相当严重,站立不稳,只能偎他怀里。 “将军!” 眼力不错,还能认出毛仲,毛仲只感觉怀中柔软香气,滑不溜手,凹凸有致,赶紧将她往前一带,搀扶坐在墙壁的内里宽面上:“红娘子,你坐好!” “将军,将军!” 毛仲沒有再理会她,毕竟正在激战,看看墙壁上,竟然分作两面,尤其里面墙壁低两尺余,可以站立人手,如城墙作战,他顺着墙壁朝左面冲去,墙下,有杂耍艺人正在攀登,上面,有公差用长枪乱捅着,毛仲用刀将公差劈下墙面,径直前行,一连撞倒了六个,很快,杂耍艺人就攀登上墙,纷纷向里面跳跃。 毛仲跳下墙壁时,只见公差队伍,三三两两,已经崩溃,撅着屁股向内里衙门逃走,他过來找到大门,砍掉门栓:“快进來,进來!” 墙外官兵,呼声如雷,一拥而进。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虽然繁遇的兵是常败部队,可是?毕竟是正规军,有毛仲这块金字招牌鼓舞,一个个精神抖擞,相互之间的组织也干得不错,有的远射,有的冲锋,有的放火,将一个诺大的知府衙门,连着墙壁,外宅,内院儿,搅拌得乱七八糟。 毛仲重新跃上墙壁,揽住红娘子:“走吧!” “走!” 毛仲抱着美人而归,就要跳下,忽然被红娘子拉住:“将军,不用了,坏知府逃不了!” 毛仲不知道她用意,正要盘问时,被她双臂一箍,紧紧地抱住,同时芬芳头面,撞进他的胸怀里。 “喂,喂,小明星,别吓我!”他戏谑道。 “嗯,将军你说什么?” “你的艺名叫红娘子,本名呢?” “小女子沒有本名,打小就沒有父母,哪里会知道!” “走了,走了,小心给人看见不好!”毛仲这样说时,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谁不想给美人儿敬仰爱慕。 红娘子只得丢了手,却道:“将军,我被贼子刺得腿软,不能下墙了,你能不能背我!” “能!”毛仲见她心意温柔,知道在自己身上,就悄悄地在她耳边道:“你听话,我有机会天天背你!” 红娘子沒有再说话,顺从地滑上了毛仲背上,两人跃下墙壁。 牛知府果然在衙门的内院里,被繁遇等人逼迫到了屋子里不能出來,身边的公差五六人都被弓箭射倒,听着里屋有孩子的哭喊,女人的尖叫,就知道牛知府的家眷都在。 “牛文坚,你知罪吗?”毛仲问道。 “你们是谁!”牛知府铁青着脸儿,却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本官为朝`廷命官,安阳堂堂五品,你们这些贼子,如果知趣的话,赶紧丢弃了刀枪投降,否则,一会儿庞指挥的大军赶來,管叫你们鸡犬不留!” 几个官兵冷笑:“庞指挥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啊!”牛知府浑身颤栗了下:“你们到底什么人!” 毛仲对修理瓮中之鳖沒有兴趣,转身出來,不到三五秒钟,就听屋子里一阵惨叫,接着,就是女人们的尖叫。 毛仲不得不转回來,只见屋子里,官兵们打着火把冲进内里的房间,将几个衣着单薄的女人拖`出來,一面邪恶地冷嘲热讽,甚至,一个家伙用刀割开了一个女人的衣服。 “不要乱杀无辜,不得侮辱妇女!”毛仲喝道。 “知道,知道了!”士兵们纷纷答应。 “还有,不要再放火,立刻找水带东西去灭火!” “是!” 毛仲部队,占领了知府衙门,立刻整理内部物资,关闭大门,以为坚守之计,让许多官兵都莫名其妙:“将军,我们不走吗?” 繁遇也道:“总兵大人,我们这点儿人马,还是赶紧走吧!小心给那些官兵迷瞪过來,将咱们围在这里,不好玩!” 毛仲刚才,已经认真思考,觉得不能轻易撤退:“别说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等明天再说!” “好,有总兵大人在,我们什么都不怕!”官兵们其实个个都很高兴,能留在城市里,自然有很多发财的机会,安阳城就在他们的手中,子女玉帛,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乱了一阵,忽然听门外大声呼喊,毛仲登上墙壁看时,只见大队的兵马正在过來,有人狂呼:“知府大人开门,我们是庞指挥的官兵,前來援救你等!” 毛仲要來了弓箭,大声道:“我们是靼子,牛知府已经被我们杀了!”说完,一箭射去,正中那领头军官的面门,随即,毛仲让院里士兵齐声呼喊:“闯王军杀进來了,闯王军杀进來了!” 墙外的官军骚动起來,却沒有败退。 毛仲又领头呼喊:“辽东朱总兵的队伍也到了,专门打杀贼官的!” 外面的官军队伍哄乱起來,却还能保持阵脚。 毛仲很纳闷,官军很厉害呢?正在准备第二箭,忽然身边,一阵清香宜人,一个娇媚女声道:“靼子杀进來了,皇太极來了!” 毛仲一箭再射倒一军官,那军官双手捂住眼睛,哀嚎痛呼。 外面的安阳官军,被这罕见的打击惊得一哄而散。 毛仲转身对红娘子说:“谢谢你了!” 红娘子道:“哪里话來,还是将军神威!” 毛仲自我解嘲:“想不到我一时浑迷,竟然不知道,靼子的名气,比闯献之流,比我朱国栋要大得多呢?” 一夜无事儿,官兵大多休息,只留少数人看守门户,拘束被俘的公差女眷,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将牛府的衣被之物胡乱地遮蔽了,毛仲睡得极为香甜。 拂晓时分,毛仲等起來,向城中巡视,只见城中街道,冷冷清清,不见一人,往城东门口看看,城门洞开,不见一名守卫,再派人四出,全部城门都打开着,不见一名官兵,再派遣人往驻军地方看时,只见那里空空如也,遗留着无数的军资,可见城中官兵,在昨天夜里,已经逃得干干净净。 毛仲立刻派遣人手,将所有牛府财物,尽皆搬出,摔到大街之上,还向百姓呼吁:“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牛知府已经就死,所有人等,都可以來这里领赏!” 百姓不敢出來,只在门窗里张望,红娘子自告奋勇,骑上缴获的马匹,纵横街道上向百姓宣讲,说辽东军的朱总兵赶來安阳剿灭贪污官吏,军纪严明,绝对秋毫无犯云云。 不到半个时辰,安阳城里,就人声鼎沸,沸沸扬扬,喧闹了起來,百姓们纷纷走出,帮助毛仲部队,毛仲宣布,牛知府家,黄三爷家,庞大德家都不受保护,其中财物,可以随意拿去,这让百姓们兴高采烈,黄三家在城里就有数十处豪华宅院,立刻都被哄抢,之后,毛仲部队将黄三,牛府,庞府等处的女子细软等物,收罗了一番,径直朝东而去。 繁遇和红娘子不舍,向毛仲建议道:“将军哪里去,为何不在这安阳城里驻扎下來!” 毛仲道:“住这里做什么?” 繁遇道:“干脆咱扯起大旗,反了狗日的,在这安阳城里,咱就是老大,有您朱总兵的威风,谁敢來捣乱,女人财物,要多少有多少,想要谁就是谁,多么逍遥快活!” 红娘子道:“最起码,我们也要将城中祸害的官吏,统统杀尽,还要将百姓们所受的冤屈,一一更正!” 毛仲冷笑道:“就咱们这区区百十号人,就想造反,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造什么反,官员们贪污腐化,最佳的方式不是你反我反乱砍滥杀,只要制度不变,就是杀再多也无济于事,百姓们已经够苦了,我们还能添乱!” 出了城门,毛仲驱赶着马车等物,在向导率领下,径直往二龙山而去,这儿,还有最后一个仇人王大毛子,问了向导知道,这家伙本名王得金,原是千总军官,数年前从辽西战场逃回來,扯旗作乱,手下有七百多人,势力浩大,他们是纯粹的匪徒,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一听说毛仲等要围剿王得金,向导激动万分:“将爷,你要是早说,这城中的百姓一定成千上万跟随你來!” 繁遇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七百多人,我们仅仅百十号人,怎么抵敌,朱将军,您看我们是不是带了财物女人就走!” “走,往哪里!” “随便哪里,总比死在二龙山上强吧!”繁遇轻声道。 ------------ 四十五章 ,店姐情缘 二龙山之战,轻易地结束了,当王得金匪徒仓惶逃窜,又纷纷坠落悬崖绝壁之下的时候,繁遇等人都难以相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就爱读书) 在城外,毛仲部队找到了繁遇留下的马匹,八名小伙子看管,一骑上战马,这些部队就轻快矫健起來,驱赶着二十余辆马车,装载着女人财物,直奔王得金山寨,毛仲等人借口庞大德和黄三儿的酬劳,轻易地骗得了匪徒们的信任,当马车行驶上了山寨,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被拉了出來时,匪徒们一个个狂呼惊喜。 王得金带领头目出來迎接,一见马车边站着的五六十号女人,一个个年轻漂亮,都高兴得合不拢嘴,纷纷上前又摸又捏,这时候,毛仲发动了突然袭击,王得金被毛仲一刀劈掉了脑袋,其他几个头目吓得转身就跑,成为单纯的猎物。 匪徒山寨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七百余匪被砍杀三十余,投降一百余,逃跑坠落崖下的五六百人,几乎被屠杀殆尽。 站在二龙山上,毛仲犹豫着,红娘子上前來:“将军,我们要往哪里去!” 毛仲打量了她一眼,这回看得清楚,只见她五官端正,眉目含情,身材苗条,果然天生丽质,国色天香,难怪黄三爷等人要心狠手辣追逐。虽然美女见得多了,毛仲仍然被她震惊,所谓美女千万,个个不同,视觉动物的年轻男人,哪能不心动。 红娘子给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了头,毛仲警觉,笑道:“我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干脆,我改头换面,追随你红娘子小姐当杂耍艺人吧!” 红娘子噗的一声笑了:“将军,你说哪里话來,你是堂堂总兵,怎么和我们江湖小人一般!” 说这话时,她突然神情一顿,闷闷不乐。 毛仲笑道:“什么总兵啊!我扒了这么大的豁儿,已经和朝廷对着干了,做到头了!” 红娘子道:“哪里呢?你杀的都是贪官坏蛋,朝廷怎么会对你不利!” 毛仲摇摇头:“山东,河南,我连点三把大火,所作所为,比闯献之辈,丝毫不差,你想,要是消息传到京师,那些大臣们还能容忍我!” 红娘子盯了毛仲一眼,面色惊喜,却压抑着转了别处:“将军,要不我们就在这山上安身!” 毛仲苦笑道:“哪里能呢?” 山上匪徒扫荡干净,百十号投降匪徒跪在地上等待发落,繁遇等人转过來,大家商量去处,毛仲沉思默想良久:“这样,我仍然北上京师,去见见朝廷大员,看看能否鼓动朝廷,实行变革,你们诸位,已经无法在军中立足,江湖逃生,干脆,往山东博山寻找一枝花等,走水路往辽东去!”毛仲详细讲解了原因利弊,终于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繁遇等人欣喜道:“我们要是到了辽东,不真的成了辽东军,辽东大军,天下第一,太好了!” 具体地商量了一会儿,部队立刻出发,但是,对于毛仲单人独骑北上,许多人却担忧不已,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他北上护卫,被毛仲拦截了:“人越多越碍事儿!” 部队中残留有原一枝花的部属,作为向导,领着部队向山东境内转去,百十号骑兵,转眼之间走得干干净净,那些女人和财物,也被带走,跪在山寨前的匪徒,被打了每人五十杖放生,这些家伙得了时机,窜得比兔子还快。( 就爱奇 书 网 ) 看着部队腾去的烟尘,毛仲将马一拨,转身北去,马蹄得得,路边树木箭一样朝后飞驰,一天一夜走了四百余里,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快马加鞭,傍晚时分,就到了河北的易县,劳累多时,筋疲力尽,在一家镇子里过夜,小镇遭遇满清军的践踏,人烟稀少,只有一家酒店客栈,毛仲一到,店主人也格外热情:“客官,赶快进來,小二,赶快给客人端水洗脸!” 这店主头大脖子粗,一脸菩萨相,让毛仲非常放心,交了马匹,进了店中,洗了脸,桌子上已经摆下了茶水,小二笑得脸上桃花开:“客官,您要什么酒菜,尽管吩咐!” 毛仲心情舒畅,要了一斤牛肉,半斤酒,几个馒头,汤饭素菜,然后将一些散碎银子拍到桌子上:“还有什么尽管上來!” 毛仲现在才知道,什么是饥饿,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就吃,想想就离北京城不到一天的路程,应该平安,沒有任何警惕。(就爱读书) 小二精瘦,笑得格外甜蜜:“客官,慢用!” 毛仲见桌子上牛肉,青豆,白菜等物,摆了,满满一席,感到很惊奇:“满清靼子沒有很抢东西!” “是呢?”小二说:“那些人在这里跑过去了,要是真的扎下來,还能有任何剩余!” 毛仲问:“靼子是往北还是往南!” 小二立刻兴奋起來道:“先是往南,后是往北,人马真多呀,呼啦啦数都数不清楚!” 正说着,有人轻哼了一声,小二立刻闭嘴,讪笑着离开,接着,香风扑面,有一少年妇人走出,面貌一般,但是,皮肤雪白,打扮妖艳,很是感性,窥探了下毛仲,福了一福:“客官好好享用,酒菜有不中意的,就给我说!”随即转身道:“阿七,你看看酒窖的门关紧了沒有!”那店主答应一声就去了。 店中还有四五客人吃饭,都是平常百姓打扮,相互之间,并不认识,闷闷吃了,纷纷被小二引出,往客栈屋子住了,这边,毛仲正在风卷残云,痛吃酒菜,那面少妇人过來,就侧面坐了:“客官还有什么吩咐的!” 毛仲看了她一眼,只见粉白丝绸质地棉袄,刺绣着几团花纹,反射着店中蜡烛光芒,十分眩眼,不禁多看了几眼,那女子微微一笑,忽然凑上前來:“客官今夜沒有陪伴,可是孤独!”见毛仲骤然发呆,款款一笑:“如果客官愿意,小女子今夜愿意委屈,伺候官人安睡!” 毛仲嘴里的东西吧一声掉了。 “这位大官人想是愿意!”那小娘子在桌子底下用脚尖儿一晃,就踩到了毛仲的脚面上,随即,又高高地抬起,径直伸到了毛仲的双腿间拨撩,那一只小脚,娇小可爱,顺着毛仲的腿朝内里深入,一直到了导弹阵地上,惊得毛仲双腿一夹,实行自卫。 女人大有深意地朝着毛仲一挤眼睛,往这里凑近一些,双手装作伺候,摆弄了他的酒盏,白酥手,粉嫩袖,看得毛仲心旷神怡。 “客官,小女子陈二娘,乃是这店家的远亲,帮厨,今天见客官高头大马,神采非凡,知道必是贵客,特來伺候,來來來,小女子敬客官一杯,先干为敬!”说完,将刚倒满的酒盏端起,一饮而尽。 毛仲对这女子,产生了好感,倒不是她多么鲜艳夺目,楚楚动人,而是豪爽的性格,这让毛仲回忆起了现代士兵的生活,那种粗犷,简单。 “多谢了!”毛仲也喝了,同时,小声地说:“小姐,能不能将你的脚放下來!” 那女子撅了嘴唇,也小声道:“客官哥哥,你不松开,我如何放脚!” 毛仲恍然大悟,急忙将推松开了,不料,她却沒有收回脚去,反而变本加厉,将那左脚更加深入,完全镶嵌进毛仲导弹阵地上,左右摇晃,感受那里的地形和格局。 毛仲一惊,赶紧一只手前往救驾,一把抓住了那只脚,抚摸之下,才觉得出是只标准的小脚,不禁大为奇怪,要知道,香桂,香雪姐妹,全是军中女儿花,天脚,紫玉和霜儿,也是如此,这让毛仲虽然阅人无数,也无法感知这时代美人儿三寸金莲的妙处,柔软小靴,全新的姿态,把在毛仲手里,别有风味。 “客官,小女子再敬您一杯!”陈二娘爽快地再饮一杯,同时,一只纤纤小脚,骤然在毛仲的核心阵地上一阵忙乱,搅拌得毛仲气血沸腾。 这样主动的女人,在毛仲经历中并不多见,毛仲捏住她的脚,说:“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陈二娘一笑,就离开了桌子,坐到了那一边,继续望着门外,外面,已经漆黑一团,听得狗声一阵阵紧张。 毛仲吃饱喝足,叫店小二算帐,这陈二娘却过來:“我与客官算吧!”说完,端出桌子上的算盘,劈里啪啦!打得飞快,口里夜默默有声,不到二十秒,就计算出來:“一共三钱二分银子,总算一处,零头舍掉,就要客官三钱儿!” 毛仲想想,这女子肯定是店家请來的招牌,打擦边球,招徕顾客,对于自己的陌生面孔,特别努力而已,也就沒有过多在意,陈二娘将刚才毛仲交付的银子称了,返还大半:“客官,这是你的,包括了今夜住宿费用,一并算完了!” 毛仲往前接银子时,她却将手拢着银子不丢开,眼睛望着毛仲,将脖子一扭,露出一片雪白皮肤。 “银子给我!” 陈二娘却迟迟不给,当毛仲走近时,笑着低声道:“住宿只算了房费,还有一些沒算呢?不知道多少,要不要明天再结!” 毛仲见她说得蹊跷,心领神会,摇头道:“算了,别算,就给你作陪酒资费!” 那陈二娘这才巧笑道:“客官慷慨,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收下了!”说完,对毛仲挤一挤眼睛,低声道:“你先随小二到房中休息,小女子片刻就到!” ------------ 四十六章 ,蒙汗药 毛仲到了房间,先关闭了门栓,将三道插都插好,返身将肩膀上纠缠的包袱解下來,扔到桌子上,嗅嗅屋子里,一股难闻的灰尘味道,还有不知哪些高人留下的汗腥脚臭,屋子的摆设陈旧简陋,墙壁用白灰泥浆涂抹过,又张贴了黄纸,头顶上不过搭了芦苇薄子,以遮瓦间灰尘,丈余见方的屋子,摆一张床铺已经不易,毛仲顺势往床上一倒,拉了被子遮盖,就昏昏沉沉睡去,什么店姐诱惑,什么卫生洗澡,都忘却得干干净净。 睡去三二分钟,他警觉了,将靴子蹬掉,一古脑儿地钻进被子里,寒冬腊月,寒气逼人,他连衣服都沒有动,将两张薄被子裹紧了,蜷缩在床里睡了。 “真累啊!” 骑马远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爽快,仅仅在马背上的颠簸,就让人受不了,毛仲很怀疑自己的腿已经变形成内八字了,不仅肌肉和骨头隐隐约约作痛,这种感觉还一直侵入头脑意识。 就在毛仲睡着以后,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门外传來了轻轻的敲打声,随即,一个女声小心道:“客官,客官!” 毛仲沒有回答,外面的声音就平息了,不过,窗户的纸被轻轻捅开,一个人的脑袋贴近了观察,因为蜡烛已经被毛仲熄灭,这人沒有看到任何东西,就将耳朵贴在那里倾听,毛仲匀称的呼吸声,正浓重地起伏着。 “睡得好死!” 毛仲睡得再死,对外面也有感觉,可是?他想翻身动作的时候,怎么都无法行动,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真看久了,才能勉强看到窗户昏暗的地方,有一个影子还在,不久,那影子就消逝了。 毛仲大惊,急忙振作精神,想起來,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糟糕,老子被暗算了!” 难道又是迷魂香,毛仲觉得自己好象天生对那个有一定的免疫力,他想了再想,都不知道怎么着了人家的道儿,难道这儿又是黑店儿,酒菜里下了蒙汗药,可是?那么多客人,难道都被蒙汗药麻翻了,是店小二下的还是那个店姐下的。 过了很久,一直沒有动静,毛仲心里暗暗高兴,蒙汗药又怎么了?对人的麻醉作用是有限度的,时间一长,就可以自己化解,毛仲自信可以比常人更快解脱羁绊。 毛仲一直倾听着门板和门拴的声音,却沒有注意到,床下忽然有些响动,当他有了感觉时,还以为是耗子,这座土屋,有个把耗子实在正常。 “嘿嘿嘿!”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在床边传來,接着,一双手向着毛仲身上摸來,这声音娇媚而又邪恶,在黑暗之中,显得那么诡诈阴森,就是毛仲这样的英雄,也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双温暖如春的手,滑不溜秋,在毛仲的身体上游走,接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遍了:“好健壮的哥哥!” 这声音熟悉得很,毛仲知道就是店姐了。 毛仲不能有任何异动,只能静悄悄地被她欺负,想到被一个乡野妇女这么欺负了,毛仲愧疚难当。 这女人很邪乎,很贪婪,在毛仲的身上摸索了很久,得意洋洋:“哈哈,这么棒的哥哥,居然让我陈二娘得着了,真是菩萨保佑,月老眷顾!” 毛仲大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象捆绑了的小绵羊,任由宰割。 “想不到,我毛仲竟然落到这般地步!”在心里,毛仲一遍遍叹息,真后悔沒有带几个帮手一同北來,如果真是黑店,不外乎杀人劫财,他断然是沒有生路的,想想一个横扫千军的勇将,居然被一个乡土野妞给制服了,真是荒诞的可以。 那陈二娘非常泼辣,坐在床边,一遍遍地骚扰毛仲,将他身体摸了光,用手拍拍毛仲的脸,笑道:“哥哥别急,二娘并非要害你,实在是你包袱太大,太沉,也不是二娘见色起意,你一脸的麻子,谁见了不皱眉呢?想不到哥哥一身皮肉,这么鼓鼓的饱满可爱,罢了罢了,二娘也不白白地取你性命,一定陪伴你走完最后一程,算是报酬!” 毛仲闭上眼睛,僵硬着身体,随意她捉弄去,悲愤之中想想,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风流,自己死得也还值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陈二娘玩弄了一阵,说道:“好强的哥哥,这么快取你性命,实在可惜!”说着,就离开了床位,摸索着到了桌子边去,啪一声打着火镰,点燃了蜡烛,屋子里顿时为之一亮,陈二娘端着蜡烛过來,到了毛仲身边,细细地观察他的脸:“嗯,要不是这片麻子,实在是个英俊标致的男人!”将蜡烛找了几找,又放回桌子上,将桌子拉到了床边,照耀着毛仲,然后,推过被子,飞快地剥夺他的衣裳。 毛仲被脱了个精光,心中那个痛恨,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邪恶女人撕掉吃了,二娘看得清楚,在他脸上拍了几拍:“别心急,妹子马上就來伺候你,保证你舒舒服服的,以后,就在黄泉路上,也会想妹妹的!” 毛仲发现,这女人浓装艳抹,加上雪白皮肤,确实有七分姿色,要欺凌了自己,也不算太差,想想之后就要被她杀掉,毛仲大睁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陈二娘也不忌讳,迅速脱了衣服,跳到毛仲身上,然后拉了被子。 毛仲最痛恨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他的身体异常僵硬,不受自己意识主宰,可是?某些地方,居然非常硬功夫,被人家陈二娘三下两下,就拨弄得一柱擎天,威武雄壮,那陈二娘得意地一笑,伏在毛仲身上,立刻之间就入了巷。 就这样,堂堂正正的一个现代特种兵,大明钦封的总兵官,在一小镇子的夜店里,被人家白白地欺负了。 “喂,你舒服么!”陈二娘明知故问,兴奋起來的她将毛仲和床摇晃得吱吱乱叫。 正在这时,忽然有响声再起,似乎有人在床下爬行,不久,就见那个头大脖子粗的店主从床下爬出,手里捉着一把短刀,呼呼喘息着,站到了床边。 “你个小十三!”店主一看见床上的动静,就勃然大怒,挥舞着短刀來砍。 “住手!”陈二娘从被子里露出了半截儿身体,雪白花花的:“你想干什么?” 店主看着陈二娘,刀在半空中僵硬了:“你,你,你个臭女人,你说來取货,竟然是这样取的!” 陈二娘将被子拉了拉,围拢好,挑衅的目光盯着店主:“你嚎啥,不就是玩玩吗?你得了两个小丫头整天快活,哪里还将老娘放在眼里,老娘也拾个便宜,就触犯了你的王法!” “你!”店主气得脸都白了,却沒有话可反驳。 “把刀放下,放下!”陈二娘喝道。 那店主终于将刀放了:“你还不下來!” 陈二娘冷笑道:“等老娘快活了再下來,你还别急,你取你的钱货,我取我的鲜货,总得有个先來后到!” 店主将刀一扔,气急而笑,就在桌子旁边坐了:“老子看着你怎样快活!” 陈二娘鼻子一哼:“你难道沒有见过!” 店主道:“沒有!” 陈二娘不理他,继续在毛仲身上努力,给毛仲看得莫名其妙,大开眼界,这一对狗男女恶人,居然这般做事。虽然他意识模糊,却能看见店主,有这家伙在身边,哪里还能有一点儿情绪,所以,导弹阵地就象遭遇了十二级台风,刹那间空空荡荡,陈二娘忙碌了半天,不得目的,只能跳起來:“喂,你给老子滚开,等一会儿再來!” 店主上前给了陈二娘一记耳光:“我叫你发骚!” 陈二娘嘴里有血沫慢慢浸染,也不愤怒,只冷笑:“那你过來伺候老娘,让老娘开心一回!” 店主气冲冲地看了半天,说:“老子杀了你!” 陈二娘将脖子一昂:“你砍不断老娘的脖子,就不算男人,你砍,你砍,老娘招你入赘,实在是瞎了眼了,随便店小二张三李四都比你有良心!” 店主的气势终于软了下來,突然笑道:“也罢,姐姐,你快点儿,小心给旁边屋子里绵羊知道!” 这算怎么回事儿,毛仲无法理解,世界上真还有男人看着媳妇跟别人好的。 陈二娘得胜,将一门心思又花到了毛仲身上,一面压迫,一面摆动摇晃,一面两手乱抓乱捏,想唤醒毛仲的潜意识。 突然,店主呀的一声,向着桌子底下跌倒,呜呜连声,桌子上的蜡烛还在,屋子里昏光闪烁,就是不见店主出來。 “哼,跟老娘玩什么花招,真能气成那样,那你为啥不能早将掠得的两个小丫头卖了,跟老娘好好过日子,怎么,见老娘舒服你就受不了,那你跟两个丫头发骚的时候,怎么就沒想想老娘是怎样想的!”陈二娘冷嘲热讽着:“你别装蒜,老娘不上你的当!” “呀!”店主再哼一声,声音之大,在房间里传得不到清清楚楚。 陈二娘终于舍弃了毛仲,跳下床,身上只穿了件红色肚兜儿,一件抹胸,雪白的脊梁和修长的腿在寒冷中颤栗:“你个死鬼!” ------------ 四十七章 ,尴尬 毛仲能够看见的,就是陈二娘最后的身影,尤其是那一身的雪白,晃花了他的眼睛,紧接着,在毛仲奇怪的时候,陈二娘的身体骤然停滞,僵硬在那里,慢悠悠地向下,坐到了床边。 “你,你,你死鬼,真的杀我!”陈二娘不敢相信地说。 店主刺杀了陈二娘,毛仲大吃一惊,同时,心里也一阵紧缩,这些真正的恶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下得去杀手,自己的小命还能有得救。 “呀!”陈二娘尖叫一声,短促而尖锐,身体向着上面骤然一升,又迅速地下降,接着,疯狂地颤栗起來。 “啊!”毛仲看到,陈二娘的双臂,向着上面极力地张开,然后,飞快地拢到了`胸膛上,好象抓着了什么东西,接着,她雪白的脊梁,慢慢地向着后面退來,好象在她的胸前,有一个相当有力的作用点。 就在陈二娘摔倒在毛仲身上的时候,忽然她又向上一升,向着前面牵扯,这一回,她离开了床位,向着前面走去,突然,她的身体猛然地一阵弯曲,蜷缩,就翻滚在地上,这点时候,毛仲看见,她的脊梁上已经尖锐地张起了一个锥子,从正脊椎旁边闪出,噗的一声,一团鲜血喷灌而出,就是毛仲的脸上,也有许多。 毛仲加强呼吸,仍然无法行动,只能兢兢业业地躺着,等待变故继续,难道有鬼,他的心揪了起來,小小的房间里,充分了恐怖的意味。 终于,一个人影从陈二娘的遮蔽下出现了。 “红娘子!”,毛仲的声音,恐怕只有自己听得见。 当然是红娘子,一身红色劲装,包裹着久经锻炼者矫健流畅的身材,一双俊俏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倒地的陈二娘,当一把剑从陈二娘的身上拔出來的时候,她浑身颤栗了。 红娘子來到毛仲身边,一见被子半开的他一丝不挂,脸上就腾起了一层红晕,赶紧将脸扭向别处:“将军,快起來,快起來呀!” 毛仲还不能运动,自然不能响应。 “将军,难道你怨恨我杀了这两个人么!” 毛仲还是不答。 红娘子终于转过脸來,打量毛仲,一只手提剑,一只手半遮蔽着脸:“呀,你是不是中了他们的暗算!”迅速地丢弃了羞涩,一面将被子盖了毛仲,一面在他脸上乱摸:“果然!” 屋子里有一个木桶,一个木盆,红娘子将里面的凉水倒了些,端过來,拿了湿毛巾蘸凉水给毛仲擦拭,那水已经不是凉,而是冰冷,上面微微有些薄冰晃动,擦在毛仲脸上,刺痛难忍,红娘子擦得极为认真,将脸全部擦了,再深入到胸膛,擦时,只能将脸扭到一边,不敢窥探。 毛仲的意识,就在那些冰冷的寒气,深入到他的腹部时,终于恢复了,他竭力地晃动着,能够抬起胳膊,接着,身体一弹,坐了起來。 “多谢,多谢,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毛仲语无伦次地感谢着,终于能够出声了。 “这个吃了!”红娘子给他一个黑色丸子:“快!” 毛仲知道是解药之类,想想红娘子等人,久在江湖上飘零,见多识广,不敢怠慢,接了吞掉,那丸子迅速下肚,随即,让他呕吐出一团团的恶臭气息,浑身的血脉筋骨,立刻就全部畅通无阻。 “你怎么來的,不是跟随他们往山东博山去了吗?”毛仲问。 “是啊!去了一会儿,觉得你一人北來不放心,悄悄地跟來了!”红娘子江湖女儿,落落大方地盯着毛仲:“将军,你这回觉得,该带一个人來了吧!” 毛仲笑道:“当真,我早该在你这样精明强干的帮手!” 红娘子被夸奖,脸上一红:“快些,将军,我们赶紧走吧!小心天明给人知道,我们有官司在身,麻烦呢?” 毛仲一想也是,就桌子上的包袱抄起,裹在身上,又对店主和陈二娘连踢几脚:“走!” 毛仲还沒有行动,见红娘子过去,用剑在陈二娘的身上横七竖八连砍了好几下,愤愤不平地说:“我叫你坏,我叫欺负朱将军!” 毛仲笑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红娘子哼了一声:“她太坏!” 在红娘子的引领下,两人沒有开门,直接从秘道里出了屋子,很快,顺着梯子到了店主的房间里,这里布置得相当精致,想不到小小的乡镇酒店,能有这样阔的老板,红娘子冷笑道:“将军不会是找那两个漂亮丫头吧!” 毛仲一愣:“你说什么?” 红娘子笑了:“不是不是,将军,我顺嘴说的,那店主坑害的两个小姑娘,我已经放跑了,快走!” 毛仲却沒有快走,在屋子里就着蜡烛寻找,将店家的柜子找到劈开,将其银两等物一扫而空,然后,出得院落,找了马匹,迅速北上。 “红娘子,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就惨了!”毛仲心有余悸地说。 红娘子的身体在漆黑的夜幕里看不清楚,但是,她幽幽的声音格外动听:“哪里呢?将军也拯救过小女呢?要不是将军,我们早就死在安阳了,为了我们,将军开罪了黄三那些恶棍,我们才打心眼儿里感激将军的救命恩人!” 毛仲笑道:“那好,我们别感谢了,扯平了,大家走路,快!” 于是,顺着官道,两人一路狂奔,等天明之时,已经走出四五十里,毛仲在一条河边破冰洗脸:“红娘子,你也洗嘛!” 红娘子目光脉脉地看着毛仲:“将军先洗,要是奴家弄脏了河里的水,将军怪罪下來,小女子实在担当不起呢?” 毛仲大喜:“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哈哈哈哈,不要紧,你要是先洗的话,河水一定很香,红娘子,以后咱们立个规矩,凡是洗什么?你先洗,然后我再洗!” 红娘子勾着头却不再回答,一面偷笑,让毛仲恍然警觉说话太过分:“别计较啊!妹子!” “谁敢计较你辽东军总兵官呢?”红娘子又是一笑:“我看你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嘛,怎么皇太极那样的巨贼都怕你!” “我可了不得呢?”毛仲背过身去,哗啦啦的放水,这边,给红娘子一个大难堪,过程中,毛仲才醒悟。 红娘子也沒计较他,说道:“那么了不得还被一个陈二娘压了!” 毛仲一急,转过來辨解:“那不是蒙汗药吗?要真是论功夫,,,,,!” 红娘子已经呀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脸,转身躲避到了战马的另外一边去了。 毛仲一看,自己的那个亲弟弟正一脸汗水的摇晃着肥胖的大脑袋,对着人家,不禁嗷一声怪叫,将之收回,慌忙骑上了马,向着前面走去:“红娘子,快走!” “你走吧!我慢慢赶上你!”红娘子在马那边悠然说道。 “怎么慢慢赶,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去京城了!” “去呀,你先走,等等我!”红娘子的脸红扑扑的。 毛仲恍然,急忙向前面走去,这边虽然也是平野地带,毕竟还有些沟壑灌木遮掩,所以,当毛仲躲避到了前面时,就驻马休息,等待着她。 忽然,呀的一声尖叫,从后面沟壑外传來,那是红娘子的,只有人异常震惊恐怖的时候才会有的,所以,毛仲条件反射般跳上马,两腿一夹,向着前面冲锋。 不过,毛仲一过那边沟壑就傻了,赶紧勒住马:“喂,你快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红娘子一手提着上面的短衣,一手抓着裤子,跑得一脸苍白:“蛇,蛇,蛇,大花蛇!” 毛仲纵马上去,将刀抽出,找了半天,都沒见到蛇的影子:“在哪里,在哪里!” “那里啊!那里!”红娘子带着哭腔说。 问題是,她的一只手是掂量着裤子的,这么一指,唰,一条灰色棉裤,竟然脱离了羁绊,从上面滑落下來。 毛仲的眼睛,就是再不想看,也看到了这幕奇迹,红娘雪白的皮肤,流畅的双腿,暴露无遗,甚至,毛仲还看出了,她里面穿着的小东东,无论颜色和质地。 天呐,毛仲赶紧闭上眼睛。 “将军哥哥,就在那里!”红娘子不屈不挠地说。 毛仲赶紧睁开眼睛,冲了过去,看看那边,真的有条蛇,而且一米多长,个头巨大,但是,用刀反复拨弄,都纹丝不动,显然,已经被冻得僵硬了。 毛仲回來,一手捉着蛇,來回晃着:“妹妹,多谢你啊!这回有的美味吃了!” “啊!你说什么?快丢掉,丢掉!”红娘子惊恐地指着。 毛仲道:“蛇肉是上好的佳肴,细腻,营养,而且,,,,,!” “丢掉,快丢掉,要不,我就不理你了!”红娘子惊恐地向着后面跳跃。 事情到了这种份上,毛仲只能狠狠地吞咽了一口谗液,将蛇丢掉了:“现在寒冬腊月的,地里怎么有蛇,一定是谁挖掘取土弄出來的,竟然沒有老鹰來吃,奇怪!” 红娘子剧烈地起伏着胸膛,成为一个无法抵抗的诱惑,毛仲不得不停止了演说:“妹妹,走吧!” “走!”红娘子心有余悸地扎好了裤子,棉衣,带上剑,跳上马了,忽然又道:“我还沒有完呢?” “什么沒有完!”毛仲奇怪道。 红娘子脸上羞红成一块红布,突然瞪了毛仲一眼:“你难道不知道,装的吧!” 毛仲连道:“惭愧,惭愧,我转过身去了啊!随便你折腾吧!” ------------ 四十八章 ,猫耳洞 毛仲听得那面水流浇灌在干土上的声音,非常清晰,转身就要走,忽然,红娘子道:“将军哥,你别走!” 毛仲道:“我不走,可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能太近了!” 红娘子终于了了,來到毛仲身边:“你刚才沒有看到什么吧!” 毛仲看看她圆润的脸庞,开玩笑道:“怎么沒有呢?我什么都看到了!” 红娘子的脸一红:“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毛仲道:“真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你胡说!”红娘子半信半疑,一相情愿地说:“你刚才追着蛇不是,哪里会看到什么?” 毛仲给她逗得太好笑,心说,看到就看到,那有什么稀奇,比模特的开放程度还差得太远呢?故意说:“哪里啊!蛇有什么好看的,我虽然追蛇,其实,两只眼睛都盯在你身上!” “你,你,你!”红娘子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毛仲笑道:“怎么了?你好看我才看的嘛,有的人掏钱叫我看还不看呢?” 红娘子气冲冲地说:“不理你了,明明是好人,却装坏人!”说完,骑上马,猛打一鞭,向前冲去。 毛仲紧随其后,向前赶路,沒赶几步,红娘子却停了马,在那儿抹眼泪,吓了毛仲一跳:“怎么了?喂,妹妹,我可沒有欺负你啊!说说,是不是杂耍班子里有哪一个坏小子欺负了我妹妹,说出來我去修理他!” 红娘子不理他,也不走,一直僵在那里无声地哭。 毛仲上前:“喂,妹子,我的亲妹子,你说话呀,要不说话,我就走了,我一个人走,不理你了,/” 毛仲见她不理,急了,转身就走,快马加鞭跑了二三里,还不见她动静,只能转回來:“喂,红娘子,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看看,那个陈二娘骑到我的身上把我都欺负了,我也沒有哭鼻子,是不是,我什么也沒有看到,随便给你开个玩笑,你就这么认真,喂,你要是再哭,我就自杀,真的自杀,自杀谢罪,你信不信,我真敢自杀,红娘子,我的大妹子,你真厉害,谁看你一眼就得丢掉小命,你真比蛇还凶狠呢?” 红娘子噗的一笑,狠狠地瞪了毛仲一眼,神色好了许多,毛仲道:“别哭别哭,都是哥哥的不对,要不,我來抱着你走,真不行的话,我叫你姑姑行不,要不,我叫你奶奶,姑奶奶!” “呸!”红娘子唾了毛仲一口,咬紧牙关,忽然用马鞭一甩,毛仲猝不及防,竟然从马上摔了下來,等从灰土上爬起來时,红娘子已经向着北面飞奔而去。( 就爱奇 书 网 ) “女人就是麻烦啊!”毛仲的腿跌得不轻,一瘸一拐地上了马。 白天,两人骑马跑得飞快,沿路上买些饼子充饥,夜晚时分到了京师城下,可惜,城门已经关闭,只能望城兴叹。 “怎么这么倒霉呢?就差一步!”毛仲懊恼地说。 红娘子悠然地说道:“不进城也沒什么?只要沒有黑店,沒有什么陈二娘,随便一个地方都好啊!” 毛仲道:“打人不打脸,妹妹,别再揭哥哥的短了!” 红娘子调皮道:“什么哥哥,你`不是说过,叫我姑姑吗?” 毛仲笑道:“姑姑就姑姑!”说完,学着鸡叫,咕咕咕了半天,气得红娘子冲过來,在他的肩膀上乱打了一回:“你是将军啊!总兵大人,怎么象一个孩子,坏死了!” 毛仲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这样坏,不知道你爱上了我沒有!” 红娘子刹那间就不吭一声,打马向着旁边树林跑去,毛仲说:“喂,小心蛇,小心虎豹!”红娘子听了这话,赶紧`回马,气哼哼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乌鸦嘴,本來沒有也被你说出來了,你再胡说,姑姑就打你屁股!” 两人相熟了,说些过分的话,也不计较,看看北京城门上高高挑起的灯笼,紧闭的大门,毛仲两人都沒有办法,想拐回找一地方住宿,又担心碰见黑店儿,其实,自几个月前满清军祸害,这一带就非常萧条,白天问路时,人烟稀少,经常走错路途,要不,白天就能进城了。 野外,格外寒冷,毛仲和红娘子找了一道沟壑,将马拴在树根儿,溜进沟壑里背风,这天,北风格外大,呼呼作响,天冷得好象到了北极,毛仲穿得那么厚实,依然瑟瑟发抖,于是,奋起短刀,在沟壑里大肆挖掘,将泥土整出堆积在沟沿儿上,渐渐扩大。 “将军哥哥,你在做什么?” 毛仲道:“我在挖猫耳洞!” “这么冷的天,你能挖动!”红娘子说:“别把刀挖断了!” 毛仲正努力工作,给她这么一说时,竟然真的啪一声,刀断了,两人就着幕蔼略能看清,都呆了。 毛仲哈哈大笑:“你才是乌鸦嘴呢?” 红娘子也笑:“真的是呢?” 以断刀继续挖掘,毛仲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沟壁上的猫耳洞,高一米,深一米,宽一米多,整好之后,就带着断刀出去了。 “喂,你要哪里去!”红娘子一把拉住了毛仲。 “去整些干草來啊!” “我也去!” “你在这儿歇息吧!” “不行!” “啊!我知道了,你怕那个,是吧!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在黑暗中走着,寻找着树林下面的干草和枯萎枝叶,走着走着,红娘子一把拉住了毛仲,紧紧地拉着。 “怎么了?”毛仲问。 红娘子道:“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昨天夜里你偷偷溜着我,连杀了两人都沒害怕呢?”毛仲笑道。 “哪里呢?当时我怕极了,要不是今天看见蛇,我也不会这么胆小,将军哥哥,其实我很胆大的!”红娘子狡辩道。 “我知道,我们的姑奶奶红娘子小姐其实胆量很大的!”毛仲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因为两人走得很紧,她又拉住他的衣服,所以,这一捏,捏得很准,正中左脸蛋上。 “啊呀!”红娘子惊呼一声,赶紧用一只手捂住。 毛仲的手还留在压脸上,于是,被她的手抓牢,两人的手温暖相接,格外舒畅,一直很久,毛仲才笑道:“你总不能要我赔你一只手吧!” 红娘子呸呸了几声,放了他的手:“谁要你的脏手呢?” 两人來到了一片树林下,很快找到了一些草,抱着回來,将那猫耳洞铺垫了,那些短草在下,高长的草堵截在洞口,來往几次,找到了足够多的草,将一个小小猫耳洞,弄得暖和起來,毛仲道:“红娘子,你进去吧!” 红娘子钻进了猫耳洞,高兴地说:“呀,真想不到,挺暖和的,将军哥哥,你也进來嘛!” 毛仲道:“我不能进,也不敢进!” 红娘子奇怪道:“怎么了?” “不能进就是不能进!”毛仲在洞口笑道。 红娘子说:“不怕呀,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在一个洞里取暖又有怎地!” 毛仲说:“你不知道,这种地方,我轻易不能进!” 红娘子道:“哥哥,你还是将军呢?杀人如麻,怎么怕这怕那,进來吧!” 毛仲道:“要不,我再挖一个!” 红娘子道:“也好,可是?你要挖多久!” 毛仲道:“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天寒地冻的,要是夏天,三刀两剜就成了!” 红娘子责怪道:“算了,哥哥,你还是进來暖和吧!不要再挖什么洞了!” “为什么?”毛仲犹豫不决,其实,他挖这一个洞穴非常不容易,自然是两人一起取暖的,可是?又担心红娘子见外。 “我不能把你冻死在外头吧!好歹你是我的恩人,你不要让我为难,真的冻着了你,以后我还怎么在人前抬头!”红娘子一面说,一面拉住毛仲的衣裳,将之牵引进洞。 毛仲一进洞中,将捆扎起來的高草堵塞了洞口,顿时,感到一阵暖和,僵硬的手脚,麻木的脸皮都活跃起來,可是?洞非常之小,尽管红娘子尽力地往边上让`开,两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接触了衣裳,冬季肥大的衣服,尽管在红娘子身上扎得紧凑严密,还是无法躲避。 “要不,我将洞穴开大些!”毛仲建议。 红娘子一笑:“你算了吧!明天进了京城,还不知道你怎样向狗皇帝说话呢?好好省省力气吧!”说着,将一张饼子递给毛仲,毛仲吃了,两人就相挨着靠了洞壁休息。 一股股寒气渗透进來,冻得毛仲无法抵抗,白天行路奔驰,不感觉,现在,都后悔沒有从黑蛋里多带些衣物,毛仲感觉红娘子极力往边上躲,就说:“我们靠着背吧!相互取暖!”红娘子答应一声,两人就背靠着背,又斜靠在洞壁上休息。 红娘子问:“你刚才不敢进來,为什么?给我说清楚!” 毛仲嘻嘻哈哈地说:“这儿是猫耳洞,作房屋的,简称是什么?” “洞,洞,洞房!”红娘子傻呼呼地说。 “我不能欺负你,但是,是你要我进來的啊!”毛仲嘿嘿笑道。 “你真坏,坏死了!”红娘子气哼哼地说:“洞房又怎么了?你就是真的进了我的洞房,谁见了,谁能当证明啊!这儿冰天黑地的,就是我象陈二娘那样欺负你了,你也只能哭鼻子!” 给她这么一说,吓得毛仲不敢再胡言乱语。 ------------ 四十九章 ,同居 洞里太过寒冷,两人也太过疲劳,相互依靠着就睡去了,睡着睡着,毛仲只觉得身体一软,更多就不知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拂晓时节,毛仲率先苏醒,发觉红娘子瘫软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腰,两人的姿势,也不是背靠背,而是相向拥抱,因为猫耳洞内地方狭小,红娘子骑在他的腿上,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毛仲借助高柴缝隙透进來的光,急忙挣脱,但是,给她拥抱得太紧,居然挣扎不出,沒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只见她乌髻油亮,脸庞桃红,煞是可爱。 “醒來了,醒來了!”毛仲叫道。 红娘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立刻跳起來,逃出了猫耳洞,连头都不回,当毛仲出來时,只见她奔到了战马旁边,以为遮挡。 “妹妹,妹妹,该走了!” 毛仲的叫声,很久才将红娘子呼來,她的脸上红云片片,不敢抬头看毛仲,毛仲打趣道:“妹妹,昨天夜里,你真的欺负我了哦!” 红娘子一笑,嗔怪道:“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 毛仲吐吐舌头,两个人的尴尬就消逝得差不多,于是,找河水洗了脸,整理了衣服上的草屑,又等待了片刻,将干草点燃了烘烤冰凉的饼子,两人吃了才走,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却见一队队官兵,森严地看守着,约有上百人,出入的百姓,都受到了严格地检查。 毛仲哼道:“神气个鸟,满清军逃跑了才抖威风,一个多月前龟缩在城里做什么?” 两人进到门口,立刻有士兵盘问,毛仲成竹在胸:“我是辽东军总兵朱国栋派遣的信使,传达总兵大人给朝廷的军情!” “朱总兵的兵!”士兵们一阵惊呼,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即,脸上生出了敬爱之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不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估计他说了立刻就会被当作疯子抓起來,谁会相信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明总兵,会带着一个小女人灰溜溜儿地來北京城呢?再说,皇帝钦命他到河南围剿民军,他这么不声不响地就回來,怎么给皇帝交差。 “那么,她是!”士兵怀疑道。 毛仲一笑:“这位是辽东军陈香雪姑娘的亲信!” “陈香雪!”士兵一愣。 旁边,早有人狠狠地拉了他的衣服:“你傻呀,陈香雪就是朱总兵的老婆,哦,对,你小子知道了吧!” “哦,好好好,放行!”官兵们赶紧站好,列队欢迎,非常注目,算是给毛仲一个见面礼。 毛仲一夹马肚,纵入城中。 哈,北京城,北京城,四百多年前的北京城就是这么样儿的啊!大开眼界,毛仲兴奋得就象一个孩子,这是他魂牵梦想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的文化古迹,货真价实,只见北京的街道,整齐干净,黄土敷地,有人专门洒扫,两侧的房屋俨然。虽然不高大,却以鳞次栉比的气势震撼了他。 红娘子也是第一次到北京城里來,也是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路上,他们不断问人,方向很快就弄颠倒了。 红娘子道:“将军哥哥,到底你厉害啊!在城门口,一说出你的名字,吓得那些官兵人人发抖!” 毛仲问:“我们现在哪里去,直接面见皇帝,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下!” 红娘子略一思索,说:“还是先找客栈的好,见皇帝,你怎么去见,你身上带有总兵印信,哦,对了,你说过,有皇帝旨意的,可是?你得先想想怎么去见,怎么说话,老听说,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丢了性命,你还是仔细想想,另外,我们最好找个客栈洗洗澡,身上太脏了,都有味道了,你怎么去见人!” 毛仲想想也是:“好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转转京城,见见世面!” 红娘子也说好,于是,两人找了一家连着酒店的客栈,在京城里,不比外面,两人非常放心,将马匹寄托了,吃了饭,就到繁华的街道上游逛,明时京城其实是外城,包括居民区,市场,客栈等,面积最大,往里走,是皇城,为公务衙门驻扎地,再往里,才是紫禁城,又叫宫城,是皇帝居住的禁地,毛仲和红娘子游逛的不过是外城,已经走了大半天,两人都看得眼花缭乱,毛仲是被现代和古代差别的视觉冲击,红娘子是乡野和城市差别的颠覆,两人都津津有味地游走,直到夕阳西下时,才返回客栈。 到了客栈,再次吃饭,然后,就去休息,不料,繁乱之中,店家伙计告诉毛仲:“两位客官的住房安排在上面雅间,左数第四个,请!” 红娘子大惊:“我的房间呢?” 那伙伙计一愣:“你们不在一起!” 毛仲见红娘子发呆,笑道:“算了,算了,我们就一间!” 那伙计也笑了:“夫妻之间,难免生些嫌弃,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一间正好,本店虽小,客人却多,别说两间,就是你掏钱再多,也难以安置了!” 等伙计一走,红娘子回身瞪着毛仲:“是不是你的坏主意!” 毛仲笑道:“好主意啊!你住房间里,我到城外住猫耳洞去,又不打扰妹妹!” 红娘子的脸上,恨意转眼消逝,道:“哪里呢?就这儿一起住吧!” 两人进了屋子,叫了热水,红娘子在里面洗澡,毛仲隔着帘子给她端了,然后迅速出來,红娘子还未去掉衣服,拉住毛仲:“哥哥,你是好人,沒有事情,别在外面冻伤了!” 毛仲笑道:“这是你叫我的!” 红娘子道:“叫你又怎样,难道你能吃了我!” 于是,两人在屋子里,京城人多地狭,客栈的房间也是非常紧张,毛仲背对那面,隔着帘子,听`着哗啦啦的水响,心猿意马,难以平静:“喂,妹妹,别很弄出响声,小心给人听了有想法!” 红娘子笑了:“有什么想法,我自己有剑在身,外面又有天下第一的将军守卫,谁敢胡思乱想!” 毛仲道:“不是别人,是我有想法了!” 红娘子道:“我知道你想洗澡,等会儿!” 不一会儿,红娘子洗好,换了新买的一套内里单薄衣服,外面还是红棉袄,在蜡烛光下,辉映得脸蛋红润,五官如花:“将军哥哥,轮你洗了!”红娘子非常热情地叫了热水,将大木盆子整好,自己躲避到一边,那地方只能是床,将帐幔遮蔽了,蜷缩在里面,毛仲麻利地洗了,还要穿原來衣服,不料,给红娘子别着脸儿送來了新衣裳,毛仲接了,在她手指上捏了一捏,羞得她赶紧跳上床。 乱了一阵,红娘子在床上哼着小曲儿,毛仲找了凳子坐着:“妹妹,你唱曲儿!” 红娘子道:“将军哥哥怎么不來睡,难道凳子可以坐一夜的!” 毛仲笑道:“怎么不能,当年三国里的关云长就可以,屋子里住嫂子,自己在外面读书!” 红娘子道:“那是编书人瞎说,要不,就是夏天,关云长嫌屋子里太热,蚊蝇咬人!” 毛仲噗地笑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是你邀请,我就过去睡了!” 红娘子道:“嗯,快些,被子冷得我直打颤!” 毛仲想不到红娘子这样热情洋溢,就过去睡了,两人将被子展开,钻将进去,果然温暖,睡到了半夜,毛仲苏醒时,找到了马子,正要放水,听红娘子迷迷糊糊地说:“将军哥哥,这一辈子我欺负你欺负定了!” 毛仲放了水,洗了手,打着了蜡烛,只见红娘子睡得正欢,就再次入睡,但是,同一被窝,有美人温馨,干柴烈火,如何能睡,毛仲听她呼吸匀称,不由得暗暗生恨,心说,女人多要亲情,男人执着热爱,这不是害他吗? 正在郁闷,红娘子忽然转身过來,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终于摸到时,就紧紧地抓抓他,这只小手鲜嫩游逛,将他胸膛大地尽皆占领,毛仲克制住欲想,将她的手拿过去,刚刚躺倒休息,又被她那只手摸來,捉住了胸膛肌肉一块,不肯丢弃。 毛仲给她侵入了衣服内里,一只小手温暖,不禁热血沸腾,不仅如此,她的身体还往这面渐渐靠拢,贴紧了毛仲,身体的轮廓伴随着温热的潮流,一遍遍地撞击着毛仲的意识堤坝。 毛仲不敢造次,毕竟自己妻妾四人,已经不堪照料了,绝对不想玷污红娘子这样的好女子,所以,强压意气,昏昏睡去。 忽然,红娘子道:“将军哥哥,你难道不愿意我欺负你么!” 毛仲道:“我傻呀,被你一直欺负!” 可是?红娘子却不回答,毛仲一想,知道又是她梦话,不禁苦笑:“我想不想,都被你欺负了!” 还沒有等他说完,红娘子的一条腿就横了过來,压到了他的腿上。虽然这条腿纤细可爱,温暖了他的心,可是?这么压着,舒服吗? 他能越來越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条腿的可爱,而且是隔着两人的棉衣的:“哎,要是夏天,早就要命了,红娘子妹妹,我不是柳下惠,你偏偏要这样亲近我,我说,是健康男人都忍耐不住的,妹妹,我发誓,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欺负你了!” 沒有听那面回答,但是,很快的,红娘子的另外一条腿又滑了过來,也压到了他身上。 毛仲还是不敢乱來,赶紧自己退让,将她双腿腾开,但是,背后忽然一阵凉风,糟糕,已经退让到了床边,退无可退了。 ------------ 五十章 ,大学士温体仁 红娘子的两条玉腿横压在毛仲身上。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裤,依然清晰地传染到了他的意识里,那种润滑温暖,暧昧的姿态,煎熬着他的心。 “这个丫头,真的要欺负我了!”毛仲暗暗苦笑。 四个老婆了,陈香桂,陈香雪,一枝花麾下的两个俏丫头,霜儿,紫玉,屈指四人,一个个如花似锦,干柴烈火的,将來见了面儿怎么伺候还是问題呢?现在哪里还敢再招惹别人,可是?心里这样着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红娘子的动作,双腿慢悠悠地夹了她的一条腿,越來越用力,毛仲煎熬得神智恍然。 红娘子突然嘤的一声:“将军哥哥,你弄痛我了!”随即,身体一僵,挺了起來,接着,又轻轻地滑落下去,陷入了沉沉的呼吸,给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梦幻。 床上,满是沁人心脾的清香,一缕缕顽强地暗暗侵蚀着,身边,就是温暖到逐渐火热的身体,毛仲再也无法忍耐,伸手一揽,将红娘子揽到了怀里,狠狠地抱着。 红娘子睡得很熟,沒有一点儿反应,随着毛仲的拥抱而摇晃,寻找着新的依靠,毛仲重重地喘着粗气,忽然醒悟了,将她丢弃,放好,转身睡了。 “我要做个正人君子!” 毛仲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被白天的劳累渐渐压垮,睡去了。 可是?当他醒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伏在什么温软的东西上面,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渐渐的,才能感知到,那其实是一个人,香雪的怀疑`很快就去掉了,不是她。 “红娘子!” 毛仲唰一声闪出來,跳到了地下,那面看看,只见红娘子在晨曦的微光里,模模糊糊地横卧在床上,脸色红润,沉默不语。 赶紧将被子给她拉好了:“对不起,对不起!” 不料,红娘子噗的一声,笑了:“哥哥,你怕什么?难道妹妹吃了你不成!” 毛仲见她如此坦然,也就笑了:“不是,不是!” 红娘子道:“哥哥,你要是沒有坏心事,就不会这么惊慌!” 毛仲脸一红:“我当然不会惊慌,只是刚才做了梦,正在打架!” 红娘子道:“外面贼冷,还不上來睡,小心着了凉,再说,真要去见皇帝老爷子还差时间呢?”说着,起來,向毛仲招手:“你要是沒有坏心思就敢來,要是有就不敢來!” 话说到了这种份上,毛仲只能讪讪地过來,再次掀起被子睡了,一钻进被窝里,那种温暖舒坦,就让他兴奋起來:“妹妹你躲避些,小心我火气太大,伤了你!” 红娘子嘻嘻哈哈一笑:“还欺负我呢?连黑店的陈二娘都斗不过,被人家欺负得那么惨,呸!” 毛仲道:“我沒有欺负你,也害怕将來事情传说出去,添枝加叶,不知道传得如何离奇,给你婆家人知道,多不好!” 红娘子道:“我才不要婆家呢?我就一直跟随哥哥,哥哥是将军,我是将军的妹妹,多神气!” 毛仲道:“神气有什么好,沒有婆家男人照顾着,恐怕将來你会气死!” 红娘子大为生气,转身过來,一把揪住了毛仲的衣裳,盯着他的脸:“你再要胡说,我就欺负你了!” 毛仲急了:“快丢开,再不丢开,小心给人知道就说不清楚了!” 红娘子道:“什么说不清楚,难道现在还能说得清楚!”见毛仲傻了,狠狠一个亲吻,印到了毛仲的脸上,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怀抱着美人,毛仲感觉就象做梦,世间太多的好事情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世间太多的美人儿都入了自己的怀抱,真让人不敢相信。 “哥哥,你就让我欺负一回,好吗?”红娘子抬起头來,幽幽的目光盯着毛仲,哀求道。 毛仲给她那温柔的目光熔化了,眼睛一闭:“妹妹,哥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欺负!” 一个时辰以后,两人站到了京城的某一条大街上,都沒有骑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骑马,太过奢侈,毛仲拉着红娘子的手,亲密地走着,让周围的行人颇为意外。 “哥哥慢些!”红娘子娇嗔道。 毛仲道:“行啊!”然后压低声音:“老妹,今天早上你欺负了我,今天晚上我可以欺负你吗?” 红娘子脸色一红,低头哼道:“你敢!” 毛仲的手指在她手心里一点:“你真傻,那那里是欺负,那是挑衅,调皮,今天夜里,我好好教授你,什么叫做欺负!” 红娘子一愣:“那还不叫欺负啊!” 毛仲大乐。 旁边有人惊呼:“呀,这小娘子贼俊!” 毛仲和红娘子一齐回头,只见三个年轻人贼眉鼠眼儿地盯着红娘子的背影乱看,顿时勃然大怒:“滚开!” 这三人衣着华丽,神气活现,一副大家子弟的模样,但是仔细观察,却是家丁的装束,见毛仲发怒,神色非常,立刻嘻嘻哈哈做了笑脸儿:“大爷别生气,您真是好福气呢?” 毛仲和红娘子转身就走,走了很久,到了皇城门口,毛仲向卫兵禀报,说自己是辽东军的副总兵派遣的信使,想进城面见高官,卫兵们一脸警惕:“书信呢?” 毛仲道:“朱将军给我口头信儿,不曾写出!” 卫兵的头目听说,转了过來,一脸高傲:“哪里有这边等离奇事情,本将军从來沒有听说过,信使居然不带书信,哼,走开去,小子,别來天子脚下捣乱,小心老子抓了你去吃官司!” 毛仲冷笑:“你有眼无珠,老子就是朱总兵!” 那将领倒沒有太大脾气,上下打量了毛仲一番,嘿嘿冷笑:“不错,不错,本将爷确实是有眼无珠,怎么也看不出你和辽东军总兵之间,有何瓜葛,想那朱总兵,皇上钦封,横扫满清,多么威武雄壮,岂能是你这等卑鄙萎缩之辈,回家买一面西洋镜子,去照照你的破西瓜脸再出來见人!” 所有的数十名卫兵,都哈哈大笑。(就爱读书) 红娘子上前道:“他真是辽东军总兵!” 那将领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了两眼:“这小娘子确实不错,嫩不生生的,要是回家抱到床上,一定可人!” 毛仲大怒,挥拳就要揍那家伙,那家伙倒也警觉,立刻向后撤退,同时拔刀在手,周围的官兵也一起围拢过來,毛仲看看沒法,只得悻悻地收手:“小子,不要乱捡便宜,耽误了朝廷大事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将领满不在乎:“什么朝廷大事儿,满清贼军都被打窜了,天下太平盛世,我们还有什么大事情!” 正在说话,那面忽然过來了两顶轿子,数十名步军保护着出來,先锋的骑兵问:“怎么回事儿!”这边看守的将领急忙赶过去,毕恭毕敬地拱手汇报:“爷,有人在门口胡闹!” 那骑兵军官道:“那还不抓起來!” 守门将军道:“好!” 正在这时,听轿子里面有人说:“停轿,我要看看什么人胡闹!” 轿子一停,出來了一个文官,盛气凌人,气质非常的主儿,就在轿子下面,踩踏着一个家丁的背往这面看,看了下,立刻神情一振,完全下來,立刻,身边就有十数名护卫紧紧地跟随。 这人面目端正,五十余年纪,短黑胡须,但是,两之眼睛狡诈游移,深不可测:“你,过來!” 毛仲过去,一拱手:“这位大人!” “跪下!”周围的护卫一齐怒吼。 毛仲强压怒气,只能跪了:“给这位大人请安!” 那官员双手抄在后面,居高临下地盯着毛仲,來回度着步子,目光骤然凶狠:“你是何人,竟敢在皇城门口吵闹!” 毛仲道:“本将乃是辽东总兵派遣回來的将领,要给朝廷送达书信!” 那官一愣:“你是军使!” 毛仲道:“自然!” 官员道:“你的书信呢?” 毛仲抬头,岸然道:“重大军情,岂能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乱看!” 那官员目光一寒:“哼,好大的口气,你的书信要给谁看!” 毛仲道:“当然给内阁官员看了,最好是皇帝亲自看,而且,我还要面见朝廷诸位重臣,最好能面见皇上!” 那官员冷冷地盯着毛仲,鄙视道:“就你!” 毛仲无奈,从腰间取下崇祯皇帝的圣旨:“这就是信物!” 那官员一挥手,有人过來,取了圣旨转给他看,看了几眼,他皱眉摇头,一脸怀疑:“这是真的!” 毛仲道:“难道有假!” 那官员的脸色,渐渐舒缓了些,沉思默想一会儿,忽然眉飞色舞:“不错,这圣旨是真的,还是本御史参与撰写的呢?”话锋一转,他说:“你要见朝廷重臣,首先见谁!” 毛仲道:“兵部尚书!” 这官员摇头笑道:“哪里能见到,朝庭上正忙着追缴满清残军,陈大人熊大人亲自带着京军出城追赶靼子去了,城里哪能见到!” 毛仲道:“难道兵部就沒有一个人!” 官员道:“沒有当家儿的!” “那我见皇上!”毛仲道。 官员一哼:“皇上哪里是你能随便见着的!” 毛仲无法,想不到进京这么多麻烦,气恼地站起來,转身就走。 背后,有人呼喊:“回來,回來!” 那官员到了毛仲跟前,温和地笑道:“将军别急,你见不了皇上,难道本御史就沒有办法了吗?” 毛仲想到刚才这家伙那阴阳怪气的作派,还给磕头的耻辱,讥讽道:“我们朱国栋将军多么大的名气,却连皇城都进不了,更何况各位尚书大人,皇帝老子,难道你一个小小的街头御史,交通警察差不多的货色,能有什么办法!” 那家伙一愣:“交通警察!” 毛仲不理,那家伙的笑容更甜蜜,在毛仲肩膀上拍了一拍:“别生气,好汉,将军,兄弟,嘿嘿嘿!下官确实是御史,但是,绝非寻常的街头御史,而是左副都御史,而且,本职还是户部尚书,更有东阁大学士的身份呢?” 毛仲正想走,马上被这响亮的名头惊呆了,这样的官员职称,该是一等一的高官:“你谁呀!” “本官温体仁!” “温体仁!”毛仲怀疑道。 “嗯,正是本官”那家伙得意洋洋地点头。 “沒听说过,真的沒有!”毛仲冷嘲热讽道:“在我们军中,除了皇上的名字,兵部几位大老的名字,其他官员,连根草都不算,所以,您老的名字,我们真的沒有听过!” 那家伙一愣,继而咬紧牙关,却沒有发作:“现在东阁,兵部,都在忙碌着,朝廷也结束了议论,你今天见不了皇上,要不,你就随本官到衙门里歇着,我着人帮助你将朱总兵的军情誊写出來,等明天一起去朝廷!” 毛仲转身就走,听到这里,却不得不停下來,他觉得,明朝之腐败,地方矛盾之尖锐,已经到了必须调整治理的地步,他也必须马上晋见皇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进皇城和紫禁城的大门,实在艰难,如果这家伙有办法的话,也可以忍耐。 “多谢大人美意,如此,本将恭敬不如从命了!”毛仲拱手道。 于是,毛仲追随着这官员向南面行來,温体仁要回家休息,数十护卫队和前后肃静规避的仪仗队,排场大得很,让毛仲很讨厌,如果说现代官员开豪华车上下班大量浪费国帑令人发指的话,那么,明朝官员的排场浪费简直无法理解,一个尚书,大学士,相当于部长级别,看看前呼后拥的,足足有五六十人,这需要多少工资待遇,耗费国家多少粮食白银。 “來人,给这位将军一匹马骑!”温体仁上轿之前,吩咐一名护卫队军官,那军官赶紧调集了一匹马给毛仲,毛仲也不推辞,牵扯过來,忧郁道:“妹妹,你要不回客栈等着!” 那温体仁回头道:“何必,既然是将军的妹妹,不妨一同到本堂的家里,不会慢待的!” 温体仁对了轿子,还沒有起行,这边的护卫队就整出了两匹马给毛仲红娘子骑,看看二十余名骑兵,二十步兵,三十余人的其他人员,毛仲和红娘子相视一笑:“走吧!” ------------ 五十二章 ,勤政的秘密 有布在外面包着,因为口水的浸泡,那布和软麻桃核膨胀起來,几乎将他的嘴撑得无法动作,可是?他顽强地蠕动着,因为,这是一条唯一的方法,舍此,他就死定了。 他拼命地咬着,咬着,用舌头顽强地顶着那布,牙齿切割着,用舌将麻桃核翻转一些,继续咬,咬着咬着,他几乎绝望,咬到了一些铁质的东西。 在麻桃核里,竟然有钢铁筋骨制作的钩子。 这又是一条死路。 如果他一直咬下去,那些布和木头固然可以剥落一些,可是?那些钢铁的钩子,就可以刺穿自己的上下颌甚至是咽喉。 毛仲不敢乱动,只能再想新的办法,到这时,他的情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发誓,如果能够活着出去,一定要将这温府上下,闹个天翻地覆,那个狡诈的何三和温体仁,绝对得死。 手,顽强地弯曲着,终于,可以够到手腕的皮绳了,轻轻一弹,那皮绳的韧性表现了应有的力度,让毛仲十分绝望,温府的家丁们,对他也足够重视了。 用指甲,反复地掐着那些皮绳,掐着掐着,皮绳似乎有了些残缺,但是,很快,他的指甲就松软了,破裂了,当一条完整的皮绳被掐断时,他的手指上疼痛难忍。 外面的黑暗中有人走过,从说话声判断,应该是两名家丁,一个说:“今天见的小娘子确实不赖!”另一个说:“哪一个,是穿粉衣的那个!”头个家丁说:“哪里呢?今天來的四个都不错,尤其是那个江南來的,我的妈呀,只看一眼,我的魂都飞了!”第二个家丁道:“谁不是呢?我一看,底下小鸡鸡都唱歌了!”前一个又道:“你唱歌也是白唱,只有咱温大人才能真唱歌,妈的,同样是人,为什么这样不同呢?”第二个家丁道:“那小妞妞呀,我看才十二三岁的光景,就这儿迷人,想想咱家大人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往人家那么小的,,,,,!”第二个家丁立刻低声喝道:“别胡说,小心,嘘!” 第一个家丁醒悟,转言道:“可怜了这里的人,女人丢了不说,性命也沒了,明天,笼里的老虎狮子可要美了,真正的人肉大餐!”第二个家丁道:“作孽,作孽!” 从这俩家丁一來一去的话里,毛仲听得毛骨悚然,一是温府里那些小姑娘的命运,才十二三岁就要遭遇毒手,二是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要被喂养老虎狮子灭口,这个温体仁,实在是太坏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毛仲决心挣脱捆绑,就是死,也要死在战斗中,就是死,也要将这帮乌七八糟的东西扫荡干净,仇恨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哼,老子沒有死在战场上,岂能死在你们的破屋中!”毛仲一面想着,一面顺利地从断裂的皮绳中理清了头绪,轻轻地挣脱了手腕处的羁绊,然后以更大的能力收拾双臂上的皮绳。 “幸好沒有上铁栲,那样的话就困难多了!” 毛仲暗暗庆幸,从东扭西拐的臂上挣脱了更多的绳索,终于将双手解放出來,然后,抓住麻桃核,小心翼翼地取出來,然后,开始解腿上的绳子。 费尽心机,九牛二虎之力,毛仲用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彻底地清除了羁绊,完全解放了。 等待了一会儿,活动了下,很快,血脉畅通,身体的局部麻木缓解了,他站起來,尝试着行走,然后,來到了那个吟声的人跟前:“不要乱动,更不要乱喊,我救你!” 那人沒有回应,似乎昏迷了,毛仲解开绳子,取了他口中之物,见他仍然不醒,只能自己來到监牢的门口,只见双手触摸之处,全是冰冷的钢铁,难怪家丁们沒有给`他上栲呢? 不过,他也能找到许多的钢铁筋骨,约一半的地方是栅栏式样,听听外面,沒有了家丁巡逻的声音,显然,那两名家丁不是走了就是在附近某个屋子里睡着了,所以,他开始工作,小心地攀住两根钢筋,轻轻地运动,那粗犷的钢筋,居然纹丝不动。 沒办法,毛仲在几个地方都尝试了下,发觉那钢铁筋骨极为坚实,凭借自己的双臂力量。虽然勉强能够在几个地方造成小小的松动,可是?要真正震撼,还不能够,于是,他解开了衣服,将外面的布撕裂,放到地上,请出十兄弟,啦啦啦地浇灌,之后,他将湿润的布条绞成绳样。 “糟糕,沒有棍棒也是枉然啊!”毛仲不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错,沒有了棍棒的支应,就是有布条绳索又能怎样。 毛仲在屋里反复地寻找,摸索,终于他地内心狂喜起來,居然真有,真的有两截儿不长的棍子。 是木棍,最长的才一尺。 “太好了!”毛仲惊喜地将东西整好,慢慢地绞动布条,借助一根钢铁筋栅栏,去拉另外一根,他的肌肉绷紧了,手臂感到了火辣辣地疼痛,幸好白天有温家何三的饱饭照顾,现在还有的是力气,毛仲用了几分钟时间,终于将栅栏的两根钢筋拉开了许多。 继续努力,用了整整二十分钟,他才完成了计划。 稍事休息,他手里握着一根短木棒,尝试着将头从已经断裂的铁栅栏处伸出來,然后,双手攀登,两脚用力,上了五尺高的栅栏,一腾身闯将出來。 回头听听,那个人已经不再低吟,既然昏迷,就是救醒也沒有用处,还是自己逃吧! 用力地倾听着外面,能够勉强听到有人绵长的呼吸声,好象在十几米的地方,有墙壁阻隔,毛仲过去,发现了一个门,轻轻一推就进去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家丁,屋子里黑暗如漆,毛仲來到了床前,伸出手指,却又犹豫了再三,终于,将这俩家丁先后掐昏,却沒有整死,之后,摸索到了灯火所在,点燃了,看看屋子里,找到了他们的兵器,不过三尺长的短刀,又将他们全部的衣服都剥了,弄得精光雪白,随便撕扯一人衣裤,将之捆绑住手脚,堵塞了嘴巴,然后,脱掉自己的衣裳,换了家丁模样,又找到他们腰上的钥匙,來回两趟,将之都背到了刚才拘束自己的监狱里,锁了门,还原了栅栏上的两根钢铁筋骨,这才放心胆大地向外面走。 宅院里十分幽深,东转西转,搞得毛仲晕头转向,忽然,前面灯火辉煌,只见许多家丁和披甲的兵丁两列排版,一个个牛皮叉叉,好象泥塑木雕,庄严重大,那些披甲的官兵,穿戴十分鲜艳,黑暗的甲片反射着灯光,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神秘和恐怖。 一个文官,怎么会这么大的排场。 毛仲暗暗称奇,就躲藏在远处窥探,只见除了那些固定的岗哨以外,还有些人明明暗暗地游动,警戒十分森严。 “温体仁难道要造反!”毛仲觉得荒诞异常,对,非常异常,今天夜里,这儿非常古怪。 毛仲沒有直接往前,他躲避了,向着其他阴暗的,人迹罕至的地方摸索过去,走着走着,他轻盈的步调还是引起了有人的警觉:“谁!”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学了一声猫叫,那人马上松了一口气:“我说呢?” 远处,有丝竹之声,非常悠扬悦耳,随即,又有女子优美的歌声袅袅地传來,甜蜜的,酸酸的,象超级女生。 “娘的,这温体仁真会享受!”毛仲想象着温家的家庭派对,对,一定是大明官场的贵族沙龙,要不,外面不会有那么多的兵丁。 远远近近,还有暗哨在游走,毛仲就停下來,纳闷,怎么宅院里到处是人啊!还给人活不给了,于是,他静下心來,潜伏在一处黑暗里等待。 不久,一个黑影儿慢悠悠地晃过來,身手非常了得那种,但是,毛仲是何等样人,瞅准机会,只一刀背,就拍在那家伙的脑袋上,将之砸昏了。 在那家伙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抄到一件很小的东西,沉甸甸铜质地,一指厚,一头半圆,一头平正,上面有篆字,毛仲不能明白,只能猜测是腰牌之类,将那家伙弄到一处隐蔽处,嗅嗅空气,很不好闻,该是厕所,将这人的裤带捆绑了他的手脚,又扯了衣服布条加固,将之弄醒。 “你谁,敢來温府捣乱!”毛仲低吼。 “别别,别误会,我是大内的,怎么是捣乱!”那人慌忙解释道。 “大内!” “嗯,我们是宫里边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那人见毛仲迟疑,立刻神气起來:“快放了我,否则,我禀报到都指挥那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温府的家将,吃醉了酒才醒,你给我说说,大内的人怎么到了我们温府!” “混帐,你居然不知道,皇上來了!” “皇上!” “嗯!” 毛仲震惊:“口令!” 那人不语,毛仲加了力气,同时,一手侵略到他导弹阵地处:“你要是不说,我就怀疑你是潜伏进來的刺客,还有,我会立刻掐掉了你的子孙袋,叫你变成太监!”其实,话一出口,毛仲就后悔了,谁知道明朝大内禁卫队有沒有口令,谁知道这家伙从这样的词汇中就能判断毛仲非常人等,万一这边家伙死挺,还真不好说。 “问的时候是,梅妃,答的时候是园园!”那人郁闷着说了。 毛仲点头,心头狂喜:“对对对,你说得很对!”随即一动手指,将之掐住咽喉,太阳穴上复敲一记,把他打昏了,拖到不碍事儿的地方,捆绑堵嘴一番。 皇帝來到了温府,这是毛仲从來沒有想象过的,难怪有这么多的兵丁,那种盔甲的士兵,果然不是寻常士兵,当是宫廷禁卫队,可是?半夜三更的,崇祯皇帝那么勤奋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大臣的家里,貌似历史上说,皇帝非常丰富有作为的,大明坏就坏在他爷爷,他爸爸那一些人身上,他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的悲情英雄一类。 难道皇帝來这里监督大臣办公,不对,明明是丝竹之声相闻,他们在欣赏音乐,在享受生活,可是?这样的音乐,在宫廷里难道就沒有,皇帝在紫禁城中,距离京城的外面,还隔着皇城,岂能轻易,难道沒有大臣知道和劝告。 毛仲想不通理由,只能一探究竟,他甚至将拯救红娘子的决心都松懈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皇帝的样子。 毛仲在黑暗中游移,往前面走了很远,忽然,有黑影儿过來,他立刻喝问:“口令!” “梅妃,你呢?” “园园!” 以女人的名字为口令,一听就不是好东西,历史上还说,崇祯皇帝不喜女色,只爱江山,最后为了江山,自杀殉职,实在是皇帝中的榜样,可是?毛仲从來都怀疑,哪里有男人不爱美女的,除非他是神经病,园园,园园,陈园园,不对吧!貌似陈园园十年后在在北京贵族沙龙里成为奇货可居的宝贝,在田家和皇家,以及吴三桂家辗转反侧地玩赏,哪一个园字。 毛仲在黑暗里,自由地思索着,游动着,一连遭遇了三个暗哨,都轻易地化解了危机,于是,他决心向那音乐之声的地方闯去。 “梅妃!”有人问。 “园园!” 那人满意地去了,毛仲來到了兵丁站立的地方,距离之仅仅三米之遥,那些兵丁牛皮叉叉,只做沒见,不过,他们也绝非善男信女,因为他们的目光都朝着屋子里望着,以日本式的大落地窗户方式以油纸遮掩的地方,露出了许多的隐隐约约的影像,那些音乐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而许多年轻女郎的曼妙舞蹈,也完整地影印在窗户上,许多兵丁的嘴里,流着哈拉子。 其实,在这里最安全,根本沒有人來关注毛仲的存在,于是毛仲转化了角度,就可以旁敲侧击地窥探屋子里的事情。虽然那门户是关闭着的,可是?所有的影像都能看得清楚,特别是半人高的位置,许多地方是空格,完全能看见里面的内容。 毛仲感到,身体不是多冷了,刚才在监牢里的感觉一扫而空,反而觉得,这里有些躁热,一看,那边正有两个人朝着斜下去的地方走去,只见那里正在屋子的下面。 他们在干什么?毛仲怀疑道。 ------------ 五十三章 ,杀掉一品大员 抱着什么东西的人进去以后,不久上來了,接着,手里什么也沒有了,一个人咳嗽着:“火中了!”另外一个人也低声道:“今天夜里不能闭眼,小心伺候,这回可是皇上啊!” 原來,他们是抱柴到屋子下面加热的家仆,这屋子模仿宫殿的形式,有地下加热的装置。 毛仲看到,这房屋极大,里面有不少的人,但是,沒有任何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歌声就停息了,有人出來,说话声音很熟悉,砰!这家伙碰到了门上,倒跌了出來。 “温爱卿,小心了!”里面有人哈哈大笑。 接着,又有一个尖声提醒道:“温大人,老奴在这儿伺候皇上,就不出去送您了!” “谢皇上恩宠,谢王公公!”门外的人肥胖重大,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來,赶紧去关门,可是?门早已被关闭了,他试探着门缝隙,然后又连磕头三次,将地面撞击得砰砰响,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來,回头走了,立刻,在黑暗中,有两名家丁向他过來搀扶,被他拒绝了:“滚开,就溜在这儿小心伺候!” 毛仲心念一动,温体仁,哈哈哈,有了这个家伙,我还怕什么?于是,他悄然向那家伙的背影跟踪而去。 温府实在幽暗深邃,毛仲感到很奇怪的是,这温体仁一个,在宅子里东奔西走,就是不落地休息,他要干什么?难道发现了自己要摆脱。 终于,温体仁转进了一个胡同,再走,推门进去,毛仲就在外面听着。 屋子里,有一个中年女人软软的声音道:“呀,原來是相爷來了,给您见礼!”接着,是温体仁的声音,带着邪恶和无耻:“嘻嘻,婉娘,本官又想你了!”那女人道:“想我又什么用,我不过是您大人将养的一只小鸟儿,您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现在,大娘和诸位阿姨已经约略知道了我的事情,您大老爷还敢來呀!” 毛仲一听又是这等破事儿,就将脑袋凑过去,舌头舔烂了窗纸,只见屋子里灯火通明。 温体仁过去,笨拙地拥抱了婉娘,将之抱离了地面,然后甩到了地上,强压上去,婉娘娇媚地嗔怪一声,顺势翻转,挣脱了温体仁,指着前面道:“这么多人看着,你温大人就能这样!” 温体仁起來,拍拍身上,也不生气:“婉娘,快给我看看今天猎取的货色!” “好,就好!”婉娘在他额头上一点,暧昧地一笑,将中间的幕布拉开了:“看看,这些货色怎样!” 温体仁大乐:“不错,不错,婉娘,你快将幕布全部拉下來我看!” 那些情景,让毛仲大吃一惊,原來,幕布后面,遮掩的是一排木制的床形状器具,上面,以阴刻的位置拘束捆绑着四个女人,半斜的样子,使她们的脸沒有多少晃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她们的嘴里都塞着东西,不能说话,而头发则被打乱挽结,拴在后面的孔洞里,因为幕布拉下一少半,可以看到她们全部裸着的颈部,胸脯,直到小腹部位置,雪白的胴体,在昏黄的灯火里,格外地抢眼,那边,温体仁的咽喉里,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想看,我偏不,谗死你个老色鬼!”婉娘绝非善类,一面调笑这一面手里按着什么开关,阻止着幕布。 毛仲看得也是热血沸腾,男人,只要是健康的,看到这场景,沒有不那个的。 “哪个是那红衣少女!”温体仁忽然问。 婉娘道:“这个!” 毛仲一看,差一点儿喊出声來,那不是红娘子吗?对,就是她,她在左面第二的位置,要不是五官的显示,这四名绝色的少女,哪一个都是同样的美丽,无法分辨清楚。虽然脸型面孔各有不同款式,但是,对毛仲内心的震撼來说,都是无法遏制的。 “这个闺女啊!你千万小心,她可能会些功夫!”温体仁小心翼翼地吩咐婉娘:“她身边的家伙,自称是辽东总兵的亲信,呸,谁信呢?一定是拐带了哪家的千金小姐,这小妞的身材,浪不溜丢,谗人啊!” 婉娘道:“老爷,你别看了,完是万岁爷知道了,你岂能有好处!” 温体仁道:“嘿嘿!万岁爷的东西,也得先由咱家品尝欣赏一番,才知道奥妙趣味啊!嘿1嘿!” 婉娘道:“当皇上也真是苦,吃的东西,先由公公们吃,就是女人,也要由官员们先玩,太可怜了!” 温体仁笑着上前,将手伸进了婉娘的衣服里面:“要不,婉娘,明天夜里,我将你举给皇上伺候去!” 婉娘捉了他的手,在衣服里面使劲儿地摸索着,脸上神情很怪异:“我怕皇上受不了死到你的床上,你温老爷就惨了!” 两人正在邪恶,那幕布的后面,四名少女的眼睛都睁开着,一起乱扭,乱哼,毛仲看见,她们个个脸上有泪。 婉娘和温体仁邪恶了一阵儿,婉娘抽出鞭子道:“老爷想不想尝鲜!” 温体仁看那四个少女,心有余悸地说:“不了不了,上回那个梅妃实在凶悍,老子差一点儿死在她的手上!” 婉娘道:“怪也怪你,酸的甜的不吃,非要吃辣的,还不要蒙汗药帮忙,喂,现在梅妃送皇上哪儿,你就不怕她闹将起來啊!” 温体仁得意洋洋地说:“不怕,有宫里头千年老字号的蒙汗药,她喝一点儿就能睡三天,随便皇上折腾都行,这回,这四个女娃,老夫也不动了,顶多上上手解解谗,皇上听说今天我敬献的梅妃兰妃都是女儿身,高兴得很呢?看來,皇上也不怕辣,想学霸王硬上弓!” 婉娘道:“你们男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见了美人儿就走不动,怎么不照你讲的,南汉国家先阉了再当官儿,看你们还乱不乱了!” 温体仁道:“若是我们都阉了,可不把你给急死!” 两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一会儿,温体仁道:“将幕布扯下來我看!” 婉娘坚持不肯,要温体仁表示表示,于是,两个狗男女就搂抱着在地上翻滚,一边,衣服什么的纷纷飞扬起來。 “先别,将幕布扯上去!” “不,给她们看看,长了见识好到皇上那儿伺候!” 那四个少女,眼睛大大地看着这无耻的一幕,无不震惊,两个将眼睛闭上,不敢看,还有两个则看得起劲,估计,她们从來沒有受到如此无耻的教育。 毛仲滑了过去,从门的缝隙里过去,沒有一点儿声息,当他來到温体仁身边的时候,这老家伙正剥掉了衣服,露出一身肥沃的肉肉,向着下面的婉娘傻笑。 从侧面出击,只一拳头,温体仁就飞了出去,当婉娘惊呼的时候,毛仲已经找到了机关,一按,幕布上去,将四名姑娘的上面也遮掩了。 “嘿!”脑袋上,挨了重重一拳,回头一看,竟然是婉娘,看來,她还有些气力,毛仲从她的手里夺取了一把小匕首,然后,压到了身下:“老子从來不欺负女人,今天,就欺负定你了!”说完,就,,,,,。 沒有办法,好拯救红娘子,和这三名姑娘,必须扯掉幕布,可是?当幕布完全扯掉以后,毛仲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出格。 四个女孩子,一个个一丝不挂地镶嵌在床器的凹槽里,呈现出一个大字,身前所有之物,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不想看都不成。 令人震惊的是,这四个女孩子身上,特别是腿上,布满了血红的疤痕,自然,一个个都是新添加的,因为,一些血液,还沒有凝固,就连床器上,仍然有飞溅的鲜血。 毛仲首先将红娘子解脱下來,她的头发从后面解开,顺出,然后割断绳索,当机关的绳索全部除掉以后,红娘子一头扎进毛仲的怀里。 “别!”毛仲将她嘴里的麻胡桃取出,理顺她的头发。 红娘子浑身颤栗,看了看毛仲,感激地点头,随即,挣脱下來:“我要杀了那个坏女人!” 毛仲看看她被鲜血浸染的美妙身体,咽了一口,将幕布扯掉一块,围拢在她身上:“好!” 红娘子一手在后面捏着幕布,一手朝前,抓住匕首,在婉娘的脸上身上,飞快地刺着,划着,已经被毛仲折腾昏迷了的婉娘,突然惨叫起來。 毛仲赶紧又解放了其他三个女孩子,这些女孩子更加生猛,一得自由,就冲过來,对着婉娘又踢又打,好象一群恶魔。 毛仲不敢再看这些免费的美丽,过去看了看温体仁,只见这家伙还在睡着,正不知道如何处置,忽然,那边惊呼一声,回头一看报,只见红娘子的匕首,已经从婉娘的咽喉处狠狠地划过,有鲜血喷灌出來,将红娘子的脸渲染成可怕的鲜红。 不用再说了,婉娘这个风骚的中年女人,已经沒有一丝的生理。 既然已经开了杀戒,还犹豫什么?毛仲联想到红娘子等人的遭遇,联想到自己被诱捕的委屈,对温体仁恨之入骨,走上前去,一脚跺下,只听噗的一声,鼻子,嘴巴,眼睛,整个温老头儿的五官全部走了形,好象给鲁提辖拳头扫过的镇关西,甚至更惨,因为声音太响,几个女生急忙将脸转过一边不敢窥探。 “这样的祸害,杀一个少一个!” 堂堂正正的大明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加左副都御史,正事不敢,一门心思想着怎样讨好皇帝,怎样祸害百姓,糟蹋女孩子,这样的东西,留之何用,于是,毛仲的第二脚已经跟上,在温体仁的咽喉上,狠狠地踩过去,用力,再用力,直到踩得骨头纷纷乱响,皮肉脱离原位,圆柱石形状的脖子,成为一张单薄的饼子。 “换了衣服,快走!” 在旁边,她们都找到了自己的衣裳,于是,手忙脚乱地穿上,报仇血恨的兴奋过去以后,她们每一个人都怀着深深的恐惧,在毛仲的诱导下,向外面走去,不过,只有红娘子身手敏捷,其余三人,都走不动了。 “你们就在这里隐藏,等天明再來救你!” “嗯!” 毛仲和红娘子两人,向着前面走去,毛仲悄悄道:“妹妹,你受苦了!” 红娘子一把抱住毛仲,无声地哭泣,毛仲安慰了她半天,告诉她口令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打算。 “你要见狗皇帝!”红娘子十分焦急:“你说刚死的是户部尚书,还是大学士,大官都坏了,皇帝能好,你不是找死!” 毛仲道:“我想亲眼看看皇帝的样子,他要是不知道温体仁的事情,我就帮助他,他要是很坏,我就除了他!” 红娘子沉默了半晌,终于点头:“好,将军哥哥到底有胆量,敢作天下都不能的大事儿,除了昏君,杀了坏官儿,我们一起投义军去!” 将來怎样,毛仲不去思考,现在的情景,他必须去了,两人一商量,就向前面潜伏过去,当一个暗哨过來问话时,由红娘子为正面,毛仲偷袭,将那家伙一举除掉。 “舍得一身剐,要将皇帝拉下马!” 毛仲和红娘子攥紧了双手,互相勉励,然后,向着前面过去,刚到了前面,就有兵丁阻拦:“站住,什么事情!” “温大人有鲜货贡献!” “梅花!” “园园!” 于是,过來两个兵丁,上前一番仔细搜查,自然是检查的毛仲,身上当然毫无兵器,到了红娘子跟前时,两个兵丁却主动地撤退,不久,暗影里有两个人再过來,尖声细气的声音和扭捏的举止,一看就知道是公公。 “王公公,王公公!” 屋子里的歌声还在继续,音乐声也很美,有人舞蹈,所以,俩公公喊了半天,才有人出來,很威严很愤怒地问:“什么事情!” “禀报公公,温大人新贡献美人一名!” “嗯!”那公公将手里的拂尘一扬,冷冷地扫了一眼,低声问:“温大人怎么不來!” 毛仲道:“大人就在后面!” “哪里!” 那公公伸脖子往这边看时,毛仲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肋间,以手指比作匕首状态:“别乱动,小心匕首!” “啊!”他还是尖叫一声。 毛仲大急,一手抓住他的衣服,一手就要掐他脖子时,那人却突然叫道:“好新鲜的货色,马上贡献给皇上阅览!” 于是,毛仲在一侧,胁迫着那公公,向屋子里走去,红娘子则紧紧地跟随着。 所有的门外公公和兵丁,都看出了不对,可是?沒有皇帝的命令,也沒有王公公的指令,都不敢擅自向前。 ------------ 五十四章 ,擒获皇帝 屋子里,屋子里,屋子里,,,,,。(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有些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想不到一个数百年前的砖瓦破房里,居然有这等的豪华气派,美仑美焕,巨大的会场里,以前面正中的座位为核心,呈现扇面形状,渐次下來,中央却是一方瓷砖花纹的舞池,许多器具,都不是毛仲所能见识,总之,很豪华,很雅致,又很,,,,。 毛仲还來不及去看看那个混蛋的皇帝,就感到腋下一滑,同时一痛,脸面上,有股劲风袭來,下意识地躲避。 王公公一闪,已经摆脱了毛仲的控制,來到了刚踏进房屋门槛的红娘子身边,一只手还沒见动作,就扣住了她的要害。 “哼,狂贼,居然敢闯宰府惊扰皇上,还不束手就擒!”王公公厉声说道。 毛仲心里一灵:“你是皇帝的贴身太监王承恩!” 那面,已经有人从座位上站起來:“王公公,这么说,他是谋刺朕的凶手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充满了中气力量,比之“虚竹”那位演员扮演的崇祯皇帝,要阳刚得多,金黄衣袍,一顶小帽,腰束蟒带,脚蹬皂靴,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年纪大约二十余岁,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那阴鸷的目光,仿佛有实质性的威力。 屋子里已经乱了,舞池里的十数翩翩美女,尖叫着聚集到了一处,又突然惊醒,潮水一样朝着一处溃退,你踩了我的脚,我踩了你的鞋子,噗,三五个人一起倒地,那种我见犹怜的身材,皮肤,只扫一眼,就让毛仲气血翻腾,这些超女啊!穿得这样清凉,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好身子,整得这样火辣辣,,,,,。 在周边上,更有两群美人儿,各操着丝竹器械之物,演奏音乐,因为非常投入,她们的停顿远比舞池中间的姑娘们为晚,有的现在还演奏着,略略看一看,也是相当姿态颜色,屋子里更有甜蜜芬芳的香甜气息缭绕翻腾着,一股股侵入毛仲的胸膛。 因为舞女的惊扰,两只长水袖子甩上了空中,拖带了一盏宫灯,将之甩了下來,于是,哗啦啦!散了一地,猩红的火光骤然升腾起來。 整个屋子,除了毛仲而外,只有皇帝一个男人,王公公一个半男人,其余近百人,都是婉转鲜嫩的二八左右的俏佳人,更有甚者,毛仲在那面还发现了更幼稚的女孩儿,一身表演装束,正坐在侧面椅子里等待。 毛仲的出现,给了全体女孩子极大的震撼,许多演奏着的,等待演出的女孩儿,将目光投向了他,困惑,震惊,观察,,,,,。( 就爱奇 书 网 ) “皇上勿惊,此贼请赏给奴才处置!”王承恩朝着皇帝一点头,也不等皇帝答应,就连带着红娘子向毛仲冲來。 皇帝微微一笑,算是同意,自己也坐回到了椅子里:“诸位美人儿,不必畏惧,继续演奏!” 因为有皇帝的命令,许多乐器班的女孩子连想都不想,就继续演奏,在她们看來,一个刺客想要接近皇帝身边,是何等的愚蠢可笑,而身手强大,威力惊人的王承恩公公,自然能够教训这家伙。 毛仲也一阵紧张,谁知道这些大内公公,有何等的功夫,自己精通现代搏击战术,却对古代近身搏斗知之甚少,特别是对手这么自信,将红娘子那样的人揽在怀里,还健步如飞,毛仲真后悔沒有带一把匕首來,那时,纵身一跃,前面十五米处就是皇帝,一旦控制了皇帝,一切都顺利结束了,王承恩实力再强,也是枉然。 不料,让毛仲紧张了半天,却最终苦笑不得的是,王承恩忽然僵硬了身体,仆嗵一声,摔倒在地。 毛仲惊讶,皇帝也惊讶,几乎所有的美女都惊讶,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可以听见人们噗噗的心跳。 看看那面,只见红娘子拍拍身上,弹弹左脚,从刚才的虚影看來,该是她一脚绊倒了这位大内高手的。 这是多好的机会,毛仲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王承恩的脑袋处,将之直接踢得飞扬跋扈,好象一只劲爆的气球,嗖一声,就上了半空之中,于是,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跟随着这位大内高手的身体`翻腾,瞄向空中,然后,才一起跌落下來。 砰!沒有灰尘,但是,王公公的衣角儿无声而动,许久才飘落下來,人在地上翻腾了几`回,才老老实实地仰面朝天,张开了四肢,眼睛翻白,昏死过去。 这厮原來是外强中干的草包。 毛仲惊出了一声冷汗,刚才踢他之时,还预防着激烈的打斗,防范着老王的反击着,想不到,他这么着就栽了,让他觉得非常无趣。 “啊呀!”许多美人儿惊恐起來,不约而同地呼喊道。 毛仲向着皇帝老爷子冲去,不管怎样,这是最佳的机会。 皇帝沒动。 皇帝的气质神态,非常安详,双臂抚在估计为红木的椅子里,双眼盯着毛仲冲來的方向,沒有任何反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毛仲连着几纵,到了皇帝身边,伸手就抓向他的脖子。 不料,皇帝的椅子一转,砰一声,椅子背打在了毛仲的手上,将之反击得疼痛如火烧灼,身体落地时,还赶紧向边上躲避,惟恐这狗皇帝有什么暗道机关,印象里的怪帝王身边,蹊跷太多了。 毛仲还怀疑皇帝的椅子能够在反转以后,直接转到了墙壁那面,可以轻松地隔开他的攻击威胁呢?却见皇帝和他的椅子闪电般地旋转起來,并沒有往后面逃避,于是,毛仲站在旁边,等待着。 “捉拿刺客,捉拿刺客!”外面的兵丁人等,估计才从震惊里情形,或者想到了皇帝有危险,他们可能遭受的后果,所以,不管死活,朝着这里冲來,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三名兵丁一起簇拥,因为门槛太高的缘故,这仨家伙一起摔倒,连带着将`后面的几个也阻止了。 毛仲只能加紧动手,不过,还沒等他上來,红娘子已经來到了皇帝的座位前,她微微一笑,充满了自信,将着地面上飘落的谁的一抹红绸,抄起來一拧,犹如一条软鞭子,想着皇帝和他的坐椅抽去,抽的方向是反向的。 自然,皇帝和他的椅子,结束了闪身表演,而且,皇帝的神态夸张,大嘴巴,双臂上扬,随即捂住脸,好象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毛仲暗暗佩服红娘子,毕竟是杂耍艺人出身,会玩这个,既然有人帮助,他也乐得成功,上前抄住了皇帝的衣服,往外面一甩,强行拉出來,一只手如影随行,切中了他的脖颈动脉处:“别动,小心老子弄死你!” 皇帝颤栗起來“我不动,不动!” 毛仲见皇帝如此草包,心里一阵宽松,暗暗喘息一口:“其他人等,立刻给我滚出屋子!” “是是是,都给我,都给朕滚出屋子!”皇帝焦急地附和道。 红娘子也來到了皇帝身边,从另外一面控制皇帝,于是在皇帝的命令下,门口的兵丁急忙向外逃窜,就是屋子里的歌儿舞女等人,也一起向外溃退,还一面本能地惊呼,呼声之高,令人想起那种小动物。 毛仲心中一凛,忽然道:“让那些姑娘们留下!” “好,就让她们留下!”皇帝沒有任何反抗:“所有乐班女子,全部留在屋子里,不得擅自逃出,违背者,抄灭九族!” 毛仲地心中一寒,看着皇帝,只见皇帝的目光里,依然凶恶十足。 兵丁们迅速地撤退了,乐班女子,全部留在屋子里,一动不动,屋子里的空气好象凝固了似的。 红娘子深深呼吸一口气:“将军哥哥,怎么办!” 毛仲看着皇帝:“你就是崇祯皇帝吧!” 那人冷笑一声,并不畏惧,慷慨道:“朕就是,难道,连皇帝也有假的吗?” 毛仲说:“那可不一定,什么不能有假,皇帝不在紫禁城里,半夜三更的在外城的大臣之家,难道可能吗?” 皇帝讥讽地挑衅地看着毛仲:“刺客敢将面目示朕吗?” 毛仲一愣:“我沒戴面具啊!” “哼!”皇帝显然不信。 红娘子真是个好帮手,冲过去将门槛边兵丁们遗失的短刀抢來两把,分给毛仲一把,自己也将刀刃加在皇帝的脖颈上,随便他敢反抗就是一刀,听皇帝和毛仲这番对话,她笑了:“将军哥哥丑得连皇帝老爷都不信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刺杀朕,莫非,是满清靼子的余孽!”皇帝冷冷一笑:“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错了,就算你们杀了朕,朕的臣民也不能放过你们的,朕的百万大军,将横扫满洲,将所有满清靼子,切为肉泥,所有满清贼子,鸡犬不留!” 毛仲笑道:“你凭什么呀,象大明的渣滓军队,统统是混吃等死的夯货!” 皇帝道:“好,你就是满清贼了,朕告诉尔等,辽东军总兵朱国栋,统带两万精锐,能征善战,远非尔小小满清所能抵抗,前者,皇太极贼酋已经授首,近者,代善杜度等贼人,又被痛击,死伤无算,两贼首就俘,诺大满清强敌,已经土崩瓦解,你们区区几个毛贼,还猖狂什么?” 毛仲还未说话,红娘子抢先道:“我们不是满清贼人,我叫红娘子,我的将军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 不等她说出,毛仲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他可不想亮出真实身份,现在局势已经弄僵,将來说了出去,皇帝肯定要报复,将伤及太多无辜。 “你既然不是满清贼,当是叛乱军的头目了!”崇祯皇帝虽然被俘,倒还有许多的上位气象,不肯屈服:“我说的是陕西乱军!” 毛仲也不愿意跟他这么乱扯,直接问:“现在大明底下,乱七八糟,官场腐败,祸害人民,你知道不知道!” 崇祯皇帝略一思索:“朕自登极以來,殷勤执政。虽然有一二贼人作乱,总也抵得上清平二字,官场之中,向來有贪腐事情,怎么如你所说那等严重!” 毛仲冷笑,就将自己在山东河南等地,遭遇的博山官员,曹家凶恶,安阳黄家,以及官匪勾结等事项简单扼要讲述了些:“难怪百姓要反叛,如果朝庭不能奋勇振作,则大明覆沒之日,实在不远!” 崇祯皇帝冷眼听完,倔强道:“你说此话又有何意思,尔等既來杀朕,又要罗嗦,朕就是有心整顿,却无力回天,算了吧!” 毛仲用刀在他的肩膀上一拍:“我们不是來杀你的,而是來进谏的,要是刺客的话,早就把你喀嚓了!” “进谏,有你这等进谏的吗?”一听毛仲的本意,皇帝大为轻松:“既然想进谏,就要安分守己,循规蹈矩!” 毛仲道:“美得你,我们是兵谏,要是寻常方式,恐怕连你的破脸都看不着就死了!” 皇帝看着毛仲,又看看红娘子:“不管怎样,既然进谏,就要放下兵器,好好给朕讲,否则,朕就是死了,也不肯听从!” 毛仲知道,历史上的这个皇帝,打小在危机环境里生长,又小心翼翼地干掉了大太监魏忠贤的势力,惊险登极,却遭遇了西北民变,外加女真蒙古的联合进攻,苦得很,其性格也是孤僻,倔强,刚愎自用,于是道:“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情,我必须给你讲,现在,大明天下,已经乱如牛毛,你要安定下來,必须整顿官场,清除祸害百姓的贪污腐化分子,否则,百姓们只能自下而上來做,那时,你的破皇帝是当不成了,就连你朱家的数十万子孙后代,也难得安身,整顿吏治,平均土地,改革技术,才是根本出路!” 崇祯皇帝听完,大为震撼,不过,嘴角还是冷笑蔑视:“如此话语,就是三岁儿童都会,何用你以兵器进谏,犯上作乱!” 毛仲道:“你怎么这样冥顽不化,只要你有你们大明朝朱家老皇帝朱元璋的气魄,逮捕数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官吏猛药治理一番,再将全国的大地主消灭几千个,就可以了,老子什么时候指望你能干出正经事情來!” 崇桢皇帝的目光,凶狠地盯着毛仲,不再说话。 红娘子见状,愤怒地说:“你个狗皇帝,你到底从这里的狗官手里,祸害了多少好姐妹!” ------------ 五十五章 ,爆打 崇祯皇帝愣楞地看着红娘子:“你是哪里的宫人,怎么和刺客匪徒一路!” 红娘子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呆:“宫人!” “不是宫人,岂能这样气质!”皇帝的目光,在英武的红娘子身上扫过,有许多的爱慕。 红娘子勃然大怒,想都沒想,就给他那阴暗的目光给予了痛击报答,咣,一巴掌扇在脸上,右面就起了一个大大的五指山痕迹。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朕!”崇祯皇帝张口结舌。 毛仲也不满这家伙,在这时候还敢吊自己的马子,大大违背了历史上不贪色的美誉,见此情景,心中也是十分痛快,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皇帝先生,你给我解释下,今天夜里的口令是梅妃和园园,是什么意思!” 崇祯皇帝终于从被殴的震惊中清醒过來,用手抚摸了下脸:“就是她们!” “到底是谁!” “朕不知道!” 被打的皇帝非常恼火,很不配合,让毛仲和红娘子也无可奈何,不过,毛仲有的是其他办法,将手一招,引來了一个姑娘:“喂,你说,什么是梅妃和园园!” 那姑娘战战兢兢,不敢抬头,正因为不敢抬头,才沒有被皇帝严厉的目光吓倒:“梅妃就是今天皇上即将招幸的姑娘,寄托在温府,已经封为梅妃,园园就是那边的乐班领班妹妹,名唤陈圆圆,梅妃和圆圆都是皇上和众位公公品评出來的佳人!” “混帐!”皇帝爆发了,猛然间几乎挣脱毛仲的控制。 毛仲一按皇帝,使之重新趴窝,对那姑娘道:“谢谢你,你知道她们在哪里!” 梅妃,圆圆,特别是陈圆圆,使毛仲感到莫大的震撼,都说陈圆圆是江南美人儿,二八时刻才到皇亲田间某人手中,以后献给皇帝云云,想不到现在就來了,如果此说是真,莫非她年纪已经大了。 正在思考间,那姑娘已经闭口不答,跪倒在地,只称死罪,想是被皇帝的恐吓吓怕了,红娘子道:“妹妹莫怕,有姐姐在此给你作主!”说完,朝着皇帝又是一个脆响的大耳瓜子。 “喂,你别别!”毛仲想不到温柔似水的红娘子这样疾恶如仇,眼看着皇帝的脸再次肿了起來,再打的话,就会象猪嘴,必须阻止:“姑娘别怕,狗皇帝在我们手里,你叫她们两个來!” 不料,红娘子回身盯着毛仲:“将军哥哥,你要见那两个女人何用,莫非也有了歹心!” 毛仲给她说透了心思,非常窘迫:“不是,我该认识那两人!” 又有几个姑娘被叫到跟前盘问,终于有人用手一指:“圆圆,你还不來!” 在屋子阴暗的角落里,因为那边沒有蜡烛的缘故,人影绰约,看得不是多清楚,不久,一个小姑娘轻盈地飘过來,到了毛仲跟前,赶紧跪下,然后,抬头:“给先生见礼!” 毛仲一看, 不过十一二岁,眉目如画,清秀异常,怪不得狗皇帝能够看中呢?但是,想想这么幼稚的鲜花儿,就要被皇帝今天夜里糟蹋了,实在是罪过:“你是陈圆圆!” “嗯!”陈圆圆眉毛飞扬,略微有些困惑,同时,又有些惧怕。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梅妃呢?”之所以要问梅妃,是因为她的名字在暗号之中,又在陈圆圆之前,相比姿态颜色,都在陈圆圆之上,毛仲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欣赏的机会,他担心的是,这梅妃年纪,也在十一二岁,想将之一并拯救。 陈圆圆一愣,道:“先生别急,我去叫她!”身边有姑娘悄悄拉她说话,她又改口:“不能叫她,她在西帐里睡了!” “拉她过來!” “什么?”陈圆圆一问,赶紧逃走了。 红娘子疑惑地看了看毛仲,又打量着跟前跪着的几个妙龄少女:“将军哥哥,怎样修理这狗皇帝,他既然冥顽不化,就干脆杀了算了,也给无数的兄弟姊妹出口恶气!” 毛仲笑道:“先等等!” 毛仲当然不会杀崇祯。虽然这家伙刚愎自用,治理天下的才能差得狠了,可是一刀剁了,将使天下大乱,造成多大的祸害,以毛仲的意思,还是改革方案好些,可以减少流血,皇帝跟他沒有多大仇恨,再说,共产党人在一九三七年都沒有杀蒋某人,那可是天大的仇恨,他何必呢? 不一会儿,一`张锦绣小床被几个姑娘抬來了,是从屋子的一个出口转來的,姑娘们抬得吃力,显示出这梅妃袖大身长,已经成年,当她们慢悠悠走近的时候,毛仲心里一阵狂喜,不知道被皇帝都看中的姑娘,是何等样人,期待啊! “尔等不得伤害我梅妃!”皇帝突然发作,再次跳起來,又被毛仲和红娘子的刀逼迫,老老实实地坐下來。 “哼,看一眼就行了,难道天下的美女都是你一个狗皇帝的!”毛仲都生出嫉妒來了。 “这就是梅妃!” “梅妃!” 红娘子带着好奇,带着嫉妒,也带着警惕,说着话向那里看去,而毛仲一眼看去,立刻目瞪口呆。 “梅,梅,,,,,!”他丢弃了手里的刀,也放弃了对崇祯皇帝的控制,一个健步冲到了锦床前,一把抓住了梅妃的手,将之拉起一些摇晃:“冰梅!” 果然就是冰梅。 “冰梅,冰梅!”毛仲失声叫喊。 冰梅闭目安睡,躺在锦床之中,给毛仲晃动,依然不醒,其面目甜蜜精美态度,身材流畅苗条景象,令周围的人无不惊叹。 “睡美人!”就连皇帝都在座位里低声叹息道:“可惜,可惜!” 毛仲回來,责问崇祯:“她怎么摇不醒,说,你们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崇祯冷笑道:“她是朕的梅妃,朕对她尽心尽力,怎么会阴谋诡计!” “你用了什么药!”红娘子警觉道,刚才一见毛仲认识这睡美人,红娘子心中一揪,不过,既然是毛仲的熟人,她也要帮忙拯救。 毛仲醒悟,一看周围案几之上,就有茶水等物,信手拈來,在锦床上冰梅的脸上涂抹几下,又用双手,奋力地掐她人中,接着,有姑娘过來帮忙,从外面整了些冷水,给冰梅洗脸,大约一刻钟时间,终于将她唤醒,冰梅一脸迷惘:“这是哪里!”震惊地扫视四周,忽然,发现了毛仲:“是你,毛仲!” 毛仲惊喜交加:“冰梅,冰梅,是我啊!快起來,我是毛仲!” 冰梅忽然醒悟:“对了,我被一群坏人围了,然后就昏迷过去,后來在哪里屋子,现在怎么到这儿!” 毛仲很想知道她怎么再这里:“你不在辽东!” 冰梅道:“在啊!后來我和几个姐妹,随蓝序将军的后队前來京城增援,进了京城里,怎么我一个人在这里!” 毛仲安慰她道:“别急,以后慢慢想就会知道,现在,你快活动活动,我们马上走!” “这是哪里!”冰梅道。 “这是京城里的温体仁的老窝,这个家伙就是狗皇帝!”红娘子愤愤不平地用刀背很压了下,教训崇祯皇帝:“你个坏蛋,你个坏蛋,你自己宫里成千上万的女人,还要出來祸害清白人家的姑娘,我叫你坏,我叫你坏!”说完,一只拳头,又在崇祯的身上乱打。 崇祯并沒有屈服,叫道:“尔等都给朕听着,你们是辽东军的人无疑了。虽然辽东军精锐无比,可是?也是我大明的官兵,也是朕管束下的兵,尔等跪下,祈求朕的宽恕,则朕可以饶恕你们不死,否则,继续为非作歹,诱惑朕的心爱妃子,则朕决不姑息迁就!”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狗皇帝还要牛叉,气得毛仲舍弃了冰梅,过來盯着皇帝:“你才是为非作歹的无赖,流氓,混蛋,你狗日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采女三千,还不过瘾,非到外头寻欢作乐,抢劫良家闺女祸害,你说说,拍拍你的良心想一想,你还算人吗?” 崇祯皇帝更怒:“歹徒,朕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有天下女儿,都是朕的臣民,也都是朕的玩物,就连你这不臣的小人,也是朕的不屑子孙,朕以天下为公,劈波斩浪,纵横治理,些许美人,不过是上天赏赐给朕的报偿,此乃天意,人间世道至意,你这等不屑小人,哪里肯知!” 毛仲给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歪理邪说,看來,不教训教训他,实在难以实现教育开化的良好愿望。 啪,毛仲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崇祯的脸上:“老子叫你胡说八道,老子叫你信口开河!” “你敢打朕,反了你了!”崇祯皇帝一面用手遮掩,一面抗议道。 毛仲喝过众人,将崇祯皇帝提拉起來,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他十几个大耳瓜子:“我叫你不学好,我叫你欺负我的女人,我叫你祸害陈圆圆这么小的孩子,我叫你使用温体仁这样的坏蛋当宰相,我叫你和曹缪,黄三狼狈为奸,我叫你坏,我叫你坏!”最后,说也不说,可着劲儿,暴风雨般,将皇帝的脸上,勤奋耕耘。 “赶快救驾,救驾啊!”那边,躺在地上的王承恩公公已经苏醒了些,可是?浑身上下沒有一丁点儿力气,只能在那里喊空口号,不过,喊着喊着就不吭声了,因为,好几个姑娘都凶恶地站起來围拢在他的左右,那些曾经美丽可人的面孔,今天清一色凶神恶煞,吓得他赶紧脑袋一歪,重新昏死过去。 崇祯皇帝已经木了。 他大睁着眼睛,盯着毛仲,开始`还愤愤然,倔强顽抗,但是,在暴风雨般的攻击面前,终于萎缩起來,双手护着脸庞,脑袋,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屋子的门,被一簇簇的兵丁撞开了又关闭上,撞开了再关闭上。虽然已经聚集了数十,甚至上百的兵丁,可是?谁都不敢轻易上前拯救皇帝,要知道,皇帝就在贼人的手里,一旦激发了贼人的愤怒,一刀杀了的话,他们这些护卫队追究起來,都是死罪。 “救命,救命!” 门外,数十兵丁再次强冲,可是?给红娘子拦截了:“谁敢上來,我们一刀就将狗皇帝宰了!” “别杀,别杀一切好商量,好商量!” 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毛仲停止了殴打时,崇祯皇帝答脸上已经桃花盛开,处处鲜艳,毛仲实在是太份内份外了,冰梅何等样人,那是他的初恋情人,多少个日子了,陈香雪,陈香桂,紫玉,霜儿,包括红娘子,一个个都臣服亲切于他的麾下,惟有一个冰梅,一直记挂,她那娇媚的身影,时时在毛仲的心田里晃动,妻不如妾,娶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毛仲也不能外乎此情,冰梅花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在海洋岛上,他俩亲密无间地隐藏在树上,那时,毛仲就有机会染指,以后,还有机会,他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囊中肥肉,想不到,差一点儿被崇祯皇帝这个大**给霸占了,还封为什么梅妃,呸,今天好悬呢?就错一点儿,要是他训斥狗皇帝几句,沒有瞻仰美人的心思,就要和冰梅一辈子失之交臂啦! 崇祯皇帝终于屈服了,服软了,他蜷缩在座位里,尽量地掩护着脸庞,减少损失,一面哀求不止:“别打,我答应了,我答应了,随便你们做什么?朕都答应了!” “你还报复我们不了!”毛仲问。 “不不,绝对不会报复!” “那好,你答应我们的要求,立刻开始治理官场,平均土地!” “朕答应,朕知道!” 毛仲冷笑,他知道,象崇祯这样的货色,玩的都是假坚强,表面上很牛,一旦真的遭遇艰险,会立刻崩溃的,而这样的人一旦崩溃,就会非常听话。 “你要立刻将这里的所有歌儿舞女都释放掉,不得拦截!” “朕答应,朕知道!” “将温体仁定为不法分子,罪犯,抄灭全家!” “这个,朕坚决答应!”崇祯的眼睛里,闪烁着恶狼般的凶残光芒,估计,他将毛仲等人的刺杀事件,和温体仁的阴谋诡计联系到一起了。 “叫那个何三到这里來” “何三,谁是何三,过來,给朕过來!”崇祯皇帝不耐烦地吼道。 何三,温体仁家的小管家,一过來就被毛仲揪住,而红娘子更是义愤填膺,一刀就刺进他的肋间:“我叫你坏!” ------------ 海外风流 ------------ 第一章 ,逃难之趣 夜色苍茫,星光灿烂,更显得孤独深邃,人生渺茫微弱,深深的寒意,使他在马背上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快些!” 京城北面的大道上,一行骑兵二十几人,分成两个部分,正紧张地前进,毛仲和红娘子,冰梅,陈圆圆等,五匹骏马,包围着一个昏昏大睡的皇帝,被灌注了特殊药物的皇帝,捆绑了手脚,浑然不觉,横在马鞍桥上,随着战马的奔驰而飘摇,陈圆圆年龄太小,也沒有骑过马,只能给红娘子伸手包揽着,保护着,另外一匹马驮着一些从温府里弄來的现成吃喝等物,作为他们的给养。(就爱读书) “知道了!”红娘子一手揽辔,一手揽着陈圆圆,两人姐妹情状,非常投缘,圆圆确实还是一个孩子,尽管身材已经一米四五,苗条婉转到惊人的地步,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反真坐着,双手紧紧抱着红娘子。 “害怕吗?”毛仲问。 “不怕!”陈圆圆朝着他一努嘴,做出一个鬼脸儿,让毛仲不得不惊叹,这么小的娃娃,都这么勾人,难怪后來惹出那么多的风波。 但是,有人怕,后面,相隔着五十多米,是另外一组骑兵,为首的是那个忠心耿耿的王公公,还有些面色铁青,头上冷汗淋漓的护卫队,他们虽然被允许跟随过來,却不能携带兵器,二十人的队伍,狼狈不堪。 “你们,再远一些!”毛仲喝令道。 “是了!”王承恩沮丧地回答,同时,也沒有忘记新一轮苦口婆心地劝告:“这位壮士,您能不能将皇上就此释放了,皇上千金万金之躯,万一在马上颠簸,有什么闪失,大明朝的江山可要大乱了!” 红娘子道:“什么千金万金,一个坏东西无赖,就是从马上颠下來跌死了倒好,有什么可惜的!” 王承恩急忙道:“这位姑娘莫要胡说,皇上无论如何,都是我们的皇上,难道你不是大明的臣子,而是番子化外之人!” 骑兵手上,打着火把,也照亮了王承恩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脸儿。 毛仲道:“别废话,小心她生气了,把你们统统赶走!” 王承恩不敢强辩,只能慢悠悠地跟随着。 已经从京城里冲出來,有了皇帝这张天大的肉票,有了皇宫中的大红人王公公的开道,他们顺理成章地一路冲出,将所有的城关趟破,将闻讯赶來的数百铁骑甩开,那些手执弓箭的兵马司的精锐,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看看东天启明星已经大亮,浑浊的夜幕已经破开了一片晨曦的白色,毛仲喊过來王承恩:“你们全部过來,全部过來,快些,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阴谋诡计,老子就掐死你们的破皇帝!” “是是是!” 王承恩过來时,被允许分批过來,一组三人,过來时,下了马等待吩咐,毛仲手里抓着皇帝坐骑的缰绳,另外一手拿着短刀:“快些,不要耍花招,红娘子,冰梅,你们监督!” 王承恩被一名士兵捆绑了手脚,他立刻跪倒在地上:“好汉爷,你可以杀了小人,但是,千万要放了皇上啊!” 毛仲笑道:“放心,我们这就放了破皇帝,不过,你们先自缚手脚,免得难堪!” 王承恩道:“只要你能放了皇上,就是把我等千刀万剐也可以!” 这边,冰梅已经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还胡说八道,快叫你的走狗过來!” 在王承恩的命令下,那些护卫军一一过來就缚,冰梅和毛仲两人,将他们一个个拴死,最后连贯成一条绳子,全部牵扯起來,不能有任何松动。(就爱读书) 将最后的火把熄灭,毛仲将崇祯皇帝和他的乘骑拴到了这些人的身上:“看见了沒有,小心伺候,你们的狗皇帝交还给你们了,以后要是再出什么事情,与我们沒有关系·” “是是是,多谢好汉爷了!”王承恩感激万分:“好汉尽请走好,我等绝对不会追赶诸位的!” 毛仲用刀在王承恩的脸上比划了下:“你们也可以追赶,但是,有一条儿,只要你们敢追赶,老子就要回來,别的不说,先将你们的狗皇帝阉了玩!” “是是是,不敢,,不敢!” 王承恩和一干子护卫军一叠声地保证。 已经离城数十里了,漆黑之处,可以恍然知道,周围尽是麦地,荒芜的地方也十分众多,许多村落在道路上能够碰见的,也沒有多少人烟,被满清军祸害的痕迹,非常清晰。 “走了!” 毛仲招呼一声,吩咐这些随从快走,而他,则将所有的禁卫军的战场乘骑,用缰绳挽起來,三个一组,前后联络,驱赶起來。 冰梅,红娘子,陈圆圆,飞快地在前面奔驰,毛仲随后追赶,马蹄得得,在冰冷坚硬的京北大道上响彻。 向北奔驰出十余里,毛仲喝住了前面冰梅:“右面不是道路,立刻转向!” 天色已经清亮了,周围的景象非常清楚,天气寒冷,路上沒有一个行者,不时还能见到倒毙的尸体,有的是满清军的,有的是百姓,都被割去了耳朵,估计被过往的官军拿去当战功了。 “我们往哪里去!”冰梅,红娘子,一个个勒住了马:“往东!” “往东,立刻转向,就算以后狗皇帝和王公公那一伙儿被拯救了,也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他们要找到官军前來追赶,乱七八糟又是几个小时,这几个时辰,足够我们奔出百二十里,等我们混到渤海边上,就万事大吉,逃出生天了!”毛仲沉思道:“我们先往北再往东,就是要迷惑官军!” 冰梅和红娘子都连声说好,红娘子俊俏的眸子一转,说:“既然要迷惑那些坏人,就应该再多些手脚!”下來找了些尸体,在脸上乱砍了几刀,将之弄得面目全非,然后捆绑到几匹马的背上。 毛仲明白她的意思,下马帮忙,三匹马驮着三具尸体,向着北面撒蹄冲去,还有一匹马则拴在路边一株小树上,劈断了马腿。 “这样,官兵就一直向北追去了!”红娘子高兴地说。( 就爱奇 书 网 ) 冰梅忧愁道:“毛仲哥哥,我们能逃到那里,这狗皇帝随便一声招呼,满天下都是他的走狗,我们就算过了渤海,到了旅顺,见了陈家姨父,他不知还倒罢了,要是知道我们招惹了狗皇帝,岂能善罢甘休,为了他的乌纱,为了他不被株连,说不定会将我们绳捆索绑,贡献给狗皇帝也不知道呢?” 冰梅的话确实击中了毛仲的担心之处,现在想想,他们修理的是皇帝老子,已经捅了天大的漏子,又宰杀了孬种大学士温体仁,已经和大明朝对着干了,逃脱出去的狗皇帝绝对不会这么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他一定要报复。 “我知道,咱们先走一步说一步!” 带着其余的战马,毛仲四人向着东面转进,一路狂奔不止,一直奔出百十余里,才停下來休息,问问几个路人,已经从密云境内,转到了兴隆县境,方向稍微偏离直道。 “歇息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再走吧!”冰梅道。 “姐姐说的是,我饿坏了!”陈圆圆说道,一头乌髻油亮,一双星眸闪烁,绝对一个可人的美人坯子,难怪皇帝那个流氓坯子会千方百计弄到手。 “我们离目标还差得很远啊”毛仲皱着眉头:“从这儿东南转折,到海边将有二百五六十里的距离,今天夜里不知道能不能能到达!” 红娘子道:“能不能再说,反正我太累了,这破马几乎要把人颠死!” 冰梅也连说无力,毛仲只能听从,将马背上掠到的温府食物拽出,分享。 冰梅突然道:“我们太便宜那个狗皇帝了,应该将他千刀万剐!” 陈圆圆也道:“姐姐说的是呢?要是将那个坏家伙割了头,他哪里还能派人來追我们!” 红娘子一面吃着东西,一面皱着眉头问:“这什么东西啊!古里古怪的!” 毛仲也捏了些象馒头的东西吃,只是味道迥然不同:“肉做的!” 陈圆圆似乎阅历丰富些,有些得意地解释:“应该是的,温家做的东西,实在是好吃!” 毛仲取笑她说:“不仅是温家,也可能是皇帝亲自带的厨师,你想想,皇帝要出來,能不带些御厨师,天下第一流的厨师做出來的东西能不好吃!” 陈圆圆将一个饼子夹些馅子的东西吃完,却不知道哪里涂抹油迹,只能甩着手,脸上汗津津红扑扑的可爱:“我们要是将狗皇帝的厨师带出來就好了,让他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 红娘子道:“圆圆,狗皇帝的厨师,人品能好得了,我们就是带他出來,也不放心啊!万一他哪天使坏,将你剥了衣服洗干净,做成包子什么的,,,,,!” 陈圆圆大惊:“姐姐不要胡说,不要胡说!” 冰梅见圆圆可爱,也逗她:“若是那狗厨师吃人,倒也罢了,其实,被那狗皇帝吃了,才可怕呢?” 毛仲一听,忍不住笑道:“冰梅,你说,狗皇帝怎样吃人!” 冰梅瞪了毛仲一眼:“毛仲哥哥,那狗皇帝吃人你都沒有见过!” 毛仲笑道:“我沒有听说!” 红娘子一惊:“他真吃人!” 冰梅道:“是呀,我亲眼看见!” 毛仲也非常感兴趣:“不会吧!这皇帝什么好东西不能吃,非要去吃人,貌似崇祯皇帝坏也沒有坏到这种份上吧!” 冰梅睁大眼睛:“真的呢?我在温府里被绑着,那个狗皇帝去了,他看了看我,把贼眼瞪得极大,说:‘这么鲜嫩的菜肴,朕一定要吃,今天夜里就吃,’,你们说,这狗皇帝是不是要吃人。虽然他沒有吃我,但是我想想,那么多宫中闺女,一定被狗皇帝吃了不少!” 毛仲噗的一声,将吃的东西喷出鼻子,哈哈狂笑。 三个女生一脸纳闷:“狗皇帝吃人你还高兴!” 毛仲好不容易才停止了:“不错,不错,狗皇帝确实吃人了,而且,他肯定吃了不少人,冰梅,你要感谢我毛仲,还得感谢这位红娘子姐姐,否则,你早就是狗皇帝的盘中餐了!” 冰梅一本正经:“还真是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红娘子道:“喂,他叫什么名字,毛仲!” 冰梅惊讶:“你和他在一起,怎么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工夫,三个女生才有时间转入话題,互相探听对方的底细,什么名字呀,家境呀,乱七八糟的,很快就转入了儿时的趣事。虽然很有趣味,却让毛仲大摇其头。 “我还当你是怎么回事儿呢?”冰梅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原來你是毛仲哥哥救下來的,那么,这样的大恩大德,你怎么报答呢?” 红娘子脸一红:“无法报答,所以,跟随着他走尽天涯!” 冰梅牙一咬,好心地提醒道:“他有了两个老婆了!” 红娘子脸一红,低头不语。 陈圆圆道:“老婆,什么老婆,他怎么有了两个婆婆!” 冰梅将她头发拍了一下:“你懂个屁!” 圆圆道:“我怎么不懂,他不是别人,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将军,毛仲,又是辽东总兵,还被狗皇帝钦封的朱国栋!” 红娘子看看毛仲,说:“还真是呢?要不是今天冰梅姐姐说着,我们还真不知道,原來,你真名不叫朱国栋,而是毛仲,可惜,真名确实不威风!” 毛仲吩咐三个女生站起來:“准备走吧!万一狗皇帝派人追赶來了,我们三四个人,绝对无法逃脱魔掌!” 几人起來,上了马,红娘子累了,说:“圆圆,要不,你跟随着毛仲哥哥,我无力照顾你了!” 陈圆圆道:“要不我自己骑马!” 不过,说是说,当毛仲将之抱到一匹马背上时,她吓得颤栗起來:“救命,救命!” 毛仲道:“要不,冰梅,你來带她!”冰梅道:“我还是觉得身上有些软,头上有些晕,万一带不好摔了她,反为不美,毛仲,你不能带她!”毛仲苦笑:“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带着一个小姑娘家,什么样子,万一你回家告诉了你的两位姐姐,还不知道她们怎么胡思乱想呢?”冰梅的两只眼睛定定地看了毛仲一会儿:“我才不胡说呢?只要你能将我们带到海边,到了旅顺或者海洋岛,逃出狗皇帝的地盘,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你抱了一个小姑娘又能咋的,你是好人,做不得坏事儿的,毛仲,我还先告诉你,万一待会儿我沒了力气,你也得带我啊!” 毛仲见她俊俏的脸上,充满了感激和超乎寻常的情意,心里也非常高兴,被美女这么关注,这么看重,实在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其实,仅仅和她同行,就是一项极大的乐趣了,哪里还有抗拒的心思。 “好,只要你们不要我们吃人,我随便都愿意带你们!”毛仲笑着说。 冰梅沒有讨厌的意思,用手捂住了嘴:“看你有沒有那本事儿,吃人,我们三个人一齐來,你能吃得动!” 毛仲笑道:“吃得动,吃得动,只要你们喜欢被吃,我就是拼命死了也要吃!” 冰梅忽然醒悟,见毛仲的脸上有些猥琐,冲过來连连抓他的衣服:“你欺负人,欺负人!” 红娘子一连迷惘,陈圆圆也是目瞪口呆:“冰梅姐姐,他怎么欺负你了,我们怎么沒见!” 冰梅脸上一红,沒有做声,自己重新上了马,不时窥探着毛仲健壮的身躯,呼吸粗重了。 毛仲急忙向她道歉:“妹妹,我胡说呢?” 不过,毛仲知道,现在的冰梅,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看他的眼神,非常温柔,不管怎样说,,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以她的性格,在皇宫之中,哪里能呆得下,毛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美女太缺乏免疫力,随便一个美人儿在身边游來,就能颠倒了神魂,他真佩服死了唐三藏。 毛仲只得将陈圆圆抱到了自己马上,让她搂着自己的腰,于是,四人三马,外加几匹空闲的马,飞一般朝着东南方向前进。 这一天傍晚时分,几走几歇,几人來到了滦县境内,因为要躲避官府,他们只能绕道而行,尽量避开城池,村镇,所以,多走了些冤枉路,速度被拉下了,最终,在一片空荡荡的村子里,他们安歇了下來:“诸位美女,好好休息,我站岗,明天冲到海边儿上,找了渡船走!” 将马匹等圈进一个大院落里,找了些柴草点燃,烘烤了些食物吃了,毛仲來到院落外面,警惕地窥探着动静,村子里静极了,丝毫沒有鸡犬之声,经过满清军扫荡过的村子,实在可怕。 忽然,一个影子游过來,悄悄地向着毛仲逼近,毛仲也非常地疲惫,正在思考着大问題,所以,一时沒有來得及反应。 崇祯皇帝为什么这么坏呢?沉缅于酒色,荒疏于政务,还这么离谱的地劫掠美女,为什么在后代人的口头语里,确实一个勤奋敬业,但是,运气不佳的苦命天子呢?对,对,对他的历史记录和官方评价,都是满清政府最后确定的,满清朝廷几百年的同化删改,历史的真相早就面目全非了。 ------------ 二章 ,狼和女人 清廷为什么要美化崇祯,对,他们在进关的时候,是打着为明朝复仇的旗帜的,礼葬崇祯,厚加祭典,还说自己从闯贼军手里夺取了天下,自然,这样有利于集结汉族官员军阀势力了,也将武力夺取汉族中央政权的叛乱行径,美化为正义之举,清廷既然要站在大明的立场上,自然要尊重亡国之君。 毛仲不是历史学家,也仅仅是想了些,就将思维转向了今天和现实,明天到了渤海边上,怎么样才能搞到船,以后到了旅顺,怎样和陈老将交代,自己毕竟惹了皇帝,捅了马蜂窝,在大明的地方上,是不能再呆了,那么,往哪里去。 毛仲一面痛恨着自己的冒失,一面也痛恨着崇祯皇帝的无耻,如果稍微正常一点儿,以自己的功勋,在明朝这疙瘩,就是混吃等死,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得意洋洋,比那韦小宝只强不不差,回忆屡次征战的情节,就是毛仲都有些恐惧。虽然多次侥幸胜利,依靠了先进的武器,那些惊险的场面,还是让他难以置信。 “不混了,不混了,以后找个荒岛,再也不出來了!” “嗨!”一个声音,突然在毛仲的耳边炸响,惊得他浑身皮肤一紧,嗖一声就弹跳起來,同时,双臂自然反应,脚下且闪且攻,砰一声,将一个人扭住,压到了下面。 要不是那声脆脆的喊声里有些熟悉的成分,毛仲的肘部压下去,铁定这人要倒大霉。 “你谁!”毛仲警惕万分,随时随地要动手,一旦下定决心,一招即能击毙之。 “啊呀,你弄疼我了!”“你!” “是我,快丢开,丢呀!”声音不高,但是,满含着哀求。 毛仲将她放了:“你干什么呀!” 是红娘子,她被搀扶起來时,却沒有丢开,牢牢地箍住了毛仲的腰:“将军哥哥,你冷不冷!” 毛仲道:“冷啊!”见她温柔,一把抱在怀里。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红娘子道:“哥哥,你真有两个老婆!” 毛仲道:“有的!” 红娘子迟疑了半晌,叹息道:“想不到这样,罢了,我命不好!”说完,挣脱了毛仲,转身去了。虽然天色暗淡,毛仲也能看出她那悲伤的轮廓,不禁坐下來,不料,她却又转回來,将一些被子褥子抱來:“哥哥用吧!” 在院落的门洞里,毛仲掩了街门,铺垫了柴草褥被,草草地睡了,这些乡下的百姓被褥,极为单薄,要不是麦草一类,他几乎难以坚持。 大约半个时辰,一个黑影儿过來,毛仲的注意力在外面,因为有野狼声声嚎叫,十分吓人,毛仲在寒冷之中,数着狼声:“还不睡!” “嗯!”一声答应,那人过來,蹲在毛仲的高草垫起的枕边,一只温柔鲜嫩的小手,嗖一声滑进了他的被子,因为他沒有脱衣服,她的手在那里摸了一阵子,却不得要领。 毛仲给她这么温纯地一摸,几天來的心火儿哗一声点燃,感觉那只小手在心口上滑來滑去,实在可爱,信手一抓,将她掳进了被窝里。 长大的身材,温柔的体贴,滑腻紧张的皮肤,抱在怀里有别样的感觉,毛仲和红娘子已经相熟,几经同居,见她今天反常,也不为意,紧紧抱着。 红娘子也紧紧地纠缠着毛仲,低声说:“我不嫌弃将军哥哥已经有了老婆,如果将军哥哥喜欢,我红娘子就交给将军了!” 毛仲还能有什么话说呢?立刻感动得抱紧了她。 “将军哥哥,你轻些,把人家抱得出不可气了!”红娘子莺歌之音,燕舞之躯,在毛仲耳边怀里,成为天籁,毛仲焦急万分地剥了两人衣服,红娘子娇吟一声,两人做了一个。 不多时,红娘子挣脱了毛仲,穿好了衣服:“将军哥哥以后要是不娶红娘子,红娘子就拿刀來杀你!”毛仲将她再次抱住:“红娘子,你要是不嫁给我,敢和别的男人谈婚论嫁,我也饶不了你!”两人卿卿我我而散,红娘子首先清醒:“快,别给冰梅妹妹知道了!”说完,毅然决然地打掉毛仲的手,冲向院落和房屋里。 好一个甜蜜的夜晚,毛仲一面回想着刚才的种种美好,一面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虽然,他不时地突然竖起身体,弹跳起來,窥探着街门外的声音,寒风依然,夜幕之中,更加猖獗,估计有五级风,在树丛里呼呼尖锐,因此,使那些豺狼的声音,格外悠扬恐怖。 当毛仲又一次苏醒时,发觉街道上真的有狼,不多,该有三两只,从门缝隙看去,绿幽幽的眼睛,非常经典。 一个人,不声不响地來到了毛仲的身后,还伸手拉住了毛仲,毛仲的注意力在外面,他很想冲出去和恶狼们斗一斗,看看到底是现代特种兵厉害,还是几只精瘦的古代小狼更野蛮,于是,他将后面的小手手一捉,放到了自己的胸膛里,接着,又放到了腹部,最后是腹部以下。 这只小手,剧烈地颤栗起來。 毛仲自然知道她是谁:“红娘子,你个小骚娘们,是不是吃黄瓜上瘾了,等等,嘘,那家伙,那家伙,等会儿,我的天,那边來了四个!” 毛仲的声音不高,但是,到底是不是因为这引起了狼的注意呢?毛仲不知道,可是?他震惊地发现,狼群在街道门口停住了,先是一个家伙,接着,是几个家伙,最后,七八只野狼,全部聚集在这一家的街门口,相距五六米,不停哀号着,窥探着,越來越近。 身后的那个女人,也将脑袋凑近了门缝隙往外看,看了几眼,赶紧退缩回去,将头一扎,紧紧地抱住了毛仲。 “红娘子,你刚才还沒有吃饱!”毛仲笑嘻嘻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身上,有着极为好闻的气息,刚才似乎不太清晰,现在,格外诱人。 红娘子沒有吭声,只是将头伏在他的怀里,就是双手,也只抱住他沒有动,那种颤栗,那种畏惧,那种紧张,完全一个小姑娘模样。 她的头发,腻着毛仲的身体,温暖如春,光滑可爱,还有种痒痒酥酥的感觉,所以,毛仲蹲下來身子,一把抱住了她。 毛仲的身体局部,立刻就坚硬挺拔,强大无比,这是自然的,在寒冷冰封的时节,有此温暖如春的角落,体格强壮的他要是沒有反映,绝对不可能,但是,怀里的人绝非小巧玲珑,而是袖大身长,婉转华丽,苗条柔美,那种女人的身躯线条,立刻在毛仲的感觉里清晰起來,催促着他的疯狂浪潮,在意识之海里汹涌澎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不料,街门忽然一撞,一股血腥恶臭的味道随即从缝隙了传了过來,毛仲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竟然贴着门缝和他对视。 这双眼睛,在漆黑一团的夜幕之下,实在是太恐怖了,就是毛仲这样经历非常的人,都异常畏惧。 呜,狼在门外长长地号叫着,接着,其余的狼一起声援,那种似哭似笑的声音,一起在街道上泛滥。 “啊!”腰间缀着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显然也在观察门外。 “你!”毛仲恍然发觉,怀里的竟然不是红娘子,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几乎带着女人遇见蛇的心情,几乎幻想到了《聊斋》情节,毛仲悚然将她的肩膀抓住,向外扯去。 “呀!”又一声。 毛仲只将她的一只手挣脱,她的另外一只手,简直象吸盘一样牢固地粘在他身上,在尖叫的时候,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运动,向前一抄,夹住了毛仲。 “你谁!”只要是人,毛仲就不害怕了,意识里突然跳出來的妖魔鬼怪什么的荒诞情节一去,毛仲就稳定了些,急忙也蹲下來,将她抱住:“你是冰梅!” “嗯,是我,毛仲哥哥!”带着哭腔,冰梅用一只拳头,轻轻地殴打着毛仲的肩膀:“你刚才差一点儿把我的手腕掰断了!” 毛仲心有余悸。 但是,随即,他就狂喜:冰梅,冰梅,朝思暮想的冰梅竟然在自己的怀里,着是真的吗? “冰梅,真的是你!” “是我!”冰梅呼呼喘息着:“快看,狼,狼!” 确实是狼,那狼简直是牛叉到顶了,居然不做多少侦察,就将街门勇敢地撞击,在弄开了一些小缝隙以后,试探着将一只爪子往里面挠。 冰梅一面说着时,一面更加紧张地伏进毛仲的怀里,将肥美的胸脯,完整无缺地印到了毛仲的身体上。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爽得毛仲一阵电流冲过心房,随即泛滥在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魂飞魄散,几乎窒息。 所以,毛仲的心里,哪里还有半点儿畏惧,信手一伸,巧妙准确地揪住了那只试探的狼腿,狠狠地一带,向着下面拉出了许多,然后,用力内扳。 毛仲的动作一气呵成,于是,街门忽然砰的一声乱响,随即,有了更多的混乱,那是被擒住了一条腿的狼拼命挣扎造成的。 毛仲摇晃着肩膀时,冰梅很知趣地急忙闪开,于是,毛仲全力以赴地对付这只莽撞的小狼,肯定不是经验丰富的老狼:“我叫你捣乱!” 有美人在身边,毛仲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狠狠地用肩膀斜着一撞,再狠狠地一拉,就将那头小狼整治得够惨,被门缝夹击,被扳痛了的狼嘶声长嚎,并且,用脑袋狠狠地撞击街门。 冰梅刚丢开毛仲,就又冲过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恐惧万分的她,在这时要是不捞个现成的熟悉东西,绝对要崩溃。 毛仲沒有受她的任何不利影响,一门心思都在狼的身上,他的力量之强,使那狼腿被更多地拉进來,而且,狠狠地扳时,已经将那狼腿扳断,突然一松又一撞,那头狼就突然失去了抵抗力。 一些湿润的东西,从门缝里喷灌到了毛仲的手臂上,脸上,显然是狼血,估计,刚才松弛和撞击的手段,将狼的胸膛甚至脑袋部分,都夹击在门缝隙里击碎了骨头。 毛仲松开手,往那边一捅,狼就沒了。 街道上,十数个绿幽幽的小灯笼來來往往,聚集在门口,就是不走,还有好几只狼一直昂首长号。 “想不到有这么多狼!”毛仲心有余悸地坐下來:“幸好我们挑选的这一家,院墙足够高,要不,给恶狼们从墙壁上跳过來,从背后袭击,我们就危险了!” 冰梅柔声说:“毛仲哥真厉害!” “你先丢开手!”毛仲道。 冰梅的手,牢牢地箍住他的腿,让他非常舒服,也非常难受。 “不丢,一丢你就跑了,把我一个人留下,我害怕!”冰梅倔强地说着,反而抱得更紧。 毛仲苦笑:“你要吃我的腿吗?你难道是狼变的!” 冰梅道:“我就狼变的,我就是來吃你,我是女狼!” 毛仲道:“不要胡说,小心给屋子里的红娘子和圆圆听着了!” 冰梅道:“听着了又怎么样,难道我怕她们,我堂堂正正一个官军女将,怎么不能抱我的哥哥一会儿!” 毛仲感觉她的手实在柔滑,象条虫子在自己的腿上滑行,真的忍受不了:“冰梅,快丢,小心狼群一起上來!” “我知道!” “知道还不丢开!” “就是知道狼群來了,我才不放你!” “难道你要狼群吃了我们俩才甘心,快,你丢开,我们一起到屋子里去!”毛仲道。 “不,我不去!” “你!” “毛仲哥,你,你,既然我们都要被狼吃掉,干脆,你把我吃了吧!”冰梅低声说完,立刻就抱紧了毛仲,将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毛仲非常尴尬,这么心仪的姑娘这么温柔的邀请,谁要是甘心拒绝她,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坏蛋。 可是?刚才和红娘子,,,,,。 正在犹豫的毛仲,忽然被她站起,抱住了脖子,一扭,就将他扳倒,不等他怎么说话,她就骑到了他的身上:“毛仲哥,你不吃我,你自己给我吃如何!” 毛仲从來想不到平时里冷若冰霜的冰梅这时候居然这样火辣热情,只能笑着说:“悉听尊便!” 于是,两人遮掩好被褥,钻在街道门洞里,成就了好事儿,冰梅虽然强作凶悍,其实,是白纸一张,给毛仲三下两下,上下其手,就修理得瘫软在怀,一动不动。 狼,又有一只在门缝隙里挠了,那种不屈不挠,令毛仲异常恼火,这边正在谈恋爱知道不,毛仲又是一抓,将狼爪子逮捕了,狠狠地一扳,将之扳断,然后一松手,顿时,街道上就传出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长哭。 冰梅虽然身材颇足,可是?因为恐怖,在毛仲的怀里也是婉转多致,很久,她才从震惊里喘息过來:“毛仲哥,毛仲,毛仲!” 毛仲道:“你怎么了?” 冰梅抱着他的头,狠狠地亲吻着:“你真好,好死了!” 毛仲担心地说:“别动,我们都别动,小心着了凉,那可很危险的!” 冰梅于是紧紧依靠着毛仲,两人听着门外凄凉如鬼的呼号,一面仔细地品味着对方身体的美妙,感觉异常美好,又异常荒诞。 “想不到,冰梅,你最后竟然真的成了我的人,我真喜欢你,象你这样的美人儿,我真想不到能得手!”毛仲由衷地说。 冰梅道:“原來你一直对我抱有坏心思!” 毛仲道:“沒有啊!” 冰梅数落他的自相矛盾:“怎么会,你刚才还说呢?” 毛仲将她抱得更紧,挤压着她的胸前:“好不好,好吧!谁叫你长的那么漂亮呢?别说我,我有时对你的心思非常邪恶,有时很纯正,真的!” “你个坏东西,坏死了,要不是看在狗皇帝手里救得我,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毛仲惊道:“不是你答应我,是我屈服了你!” 冰梅一口咬了毛仲的肩膀一下:“你说,到底是谁答应了谁!” 毛仲只能屈服:“好好好,是你屈从了我!” 冰梅将毛仲的一只手拉向自己腰间,以便抱自己更紧更舒服:“哎,我是可怜你,你看,姐姐两个都不在你身边,所以,你很苦是不是,还有,我是为两个姐姐看守你,你看,那个红娘子就虎视眈眈,说不定要吃你呢?你可要千万小心谨慎,不要着了她的道儿,你沒见她的眼神,这样,这样,嗯,吓死人,哪一个男人见了不迷死才怪呢?” 毛仲想不道她这样,在做了事情以后,非要找个合法正当的理由,想想也是,这么出格的事情,在大明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也许,要不是恶狼成群在外面,她还不至于有肉体的捐献门事件。 毛仲感到今天夜里,自己实在太幸福了,竟然得到了两个如花似锦的美人儿的青睐。虽然自己和红娘子已经心有灵犀,你來我往,可是?从來沒有今天这样放浪,尤其是冰梅,从她羞涩的情怀和僵硬陌生的动作,畏缩不前的历程來看,当然百分百的坚守小女生。 两人正在缠绵,屋子里传來了红娘子的叫声:“将军哥哥,将军哥哥!” 毛仲和冰梅一愣,赶紧起來,整理了衣服,向屋子里走去,一面走,毛仲和冰梅分成两翼,警惕着院落里的潜在敌人。 ------------ 三章 ,男神医 毛仲和冰梅快步冲到了屋门口,狠狠地敲打,立刻听到里面哗啦啦的门拴拉动,接着,红娘子一头冲出來:“将军哥哥!” 原來,房屋的后墙壁上,传來了什么撞击和挠动的声音,并且,院落后面的街道上,也有狼群往來嘶鸣,所以,红娘子吓坏了:“冰梅姐姐不见了,是不是被狼叼走了!” 屋子里沒有灯火,非常漆黑,非常阴森,所以,红娘子这样常走江湖的人,也紧张万分,手里的刀差一点儿撞到毛仲身上,给毛仲下意识地随手一引,卸开了。(就爱读书) “胡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被狼叼走!”冰梅气愤地说。 红娘子在那边一愣:“什么?哪里呢?” 冰梅冷笑一声:“我被狼叼走了,毛仲哥哥就是你的了,你算盘打得蛮精!” 红娘子赶紧道歉:“姐姐哪里话來,我是担心你!” 毛仲也觉得,冰梅此时吃醋,有些小題大做,所以,在她脸上偷偷捏了一把:“你再生气,我们就不喜欢你了!”把我字咬得很重。 冰梅立刻改口道:“我是开你玩笑呢?红妹妹,你别怕,狼在哪里!” “就在那里!”话音刚落,一个苗条玲珑的身子就撞过來,一把抱住了冰梅,随即,哭了起來。 是陈圆圆,她也沒有睡着,冰梅立刻母性大发,双手拢着她:“别怕,别怕!” 毛仲注意地倾听着,确实,正屋的后面就是街道,确有狼群往來,并且,有什么东西在一处乱响,毛仲立刻嘘了一声:“小心!” 三个女子全部闷不作声,但是,都紧紧地依据在毛仲的身边,毛仲能够感觉到,左面,是红娘子,右面,是冰梅,而那个小精灵陈圆圆,先还是搂抱着冰梅,不久就注意到更大的靠山,摸索着抱紧了毛仲的腿。 这叫什么事儿,这怎么打狼。 一只狼在努力地挠着墙壁,土夯的墙壁加上泥坯建筑,坚固性很有限,如果这家伙努力下去的话,是有可能成功的,所以,毛仲略一思索,就问:“有沒有火镰!” 红娘子和他伸出的手碰着一捏,表示有,于是,毛仲要了火镰,开门出來:“你们不要乱动!” 可是?冰梅和红娘子都担心他的安全,非要出來不可,沒有办法只能由着她们,只有陈圆圆一个,既不敢出來,又不敢呆在屋子里,哭喊又怕狼知道,只能冲过去,抱住毛仲的腿不丢。 毛仲无奈,开玩笑道:“圆圆,你放开,等你长到十八岁,我就來娶你,知道了吗?” 这一说,已经懂事的陈圆圆立即松开了手,赶紧向冰梅靠拢,嘴里一面呸呸道:“你坏,坏死了,大哥哥,你不算人!” 不管怎样,毛仲摆脱了羁绊,抓住不高的屋檐,一甩身体跳上,踩着瓦顶,攀登上屋脊,观察着景象,不久,身后一阵香风,红娘子到了,在他身后悄悄说:“你也要了冰梅!”毛仲不防备她这时还说这话,愧疚道:“沒有,她怕狼,我抱抱她!” 红娘子冷声道:“想不到到你男子汉大丈夫,这么胆小怕事,我鄙视你!” 鄙视,毛仲几乎怀疑她也是穿越的。[就爱读书] 不料红娘子忽然变换了口气,柔声说:“我不嫉妒,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就高兴!”说完,紧紧地挨着毛仲往下面看。 有女如斯,夫复何求,毛仲感慨,还是古代的姑娘善良啊! 看看下面,有几头狼正在闪烁着绿眼睛,窥探着时机,毛仲在屋脊这面,试图将火点燃一把柴草,可惜,寒风急乱,竟然不能,于是,他坐到了屋脊上,不断揭起瓦來,朝着下面的狼群乱扔。 呜呜几声,几头狼尖锐嚎叫不止,再接着,毛仲和红娘子的瓦片如雨飞奔,将那群狼砸得嗷嗷乱叫着逃窜了。 忽然,红娘子一个立足不稳,居然从屋脊上滑下去了。 毛仲大惊,急忙也跟随她的影子向下滑,等滑到实地,中间有一丈多高的位置,毛仲听见,红娘子忽然尖叫一声。 刚到地面,毛仲就见到一个绿色的眼睛正朝着红娘子扑去,因为有些犹豫,速度不是特快,而红娘子却不见抗拒的动作,显然,摔倒和震惊,使她暂时失能。 毛仲将短刀往前一伸,刺向那绿色小灯笼,准确有力,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嚎叫,那匹狼狈转眼逃走了。 红娘子吓得转身扑进了毛仲的怀里,呜呜痛哭了起來。 “别哭,别哭,快走!” 毛仲将红娘子抱起來,试探着使她接触到了房檐,将之顶上去,自己也飞身而上,拉着将近麻木不仁的红娘子,越过了屋脊,跳到了这面。 “小小的狼群,就这样猖狂!”毛仲正在感慨,正在院落里的冰梅和陈圆圆忽然尖叫起來:“呀!”那声音的威力,简直可以和刚才红娘子摔下屋脊的声音可以媲美。 毛仲冲过去时,只见一个低矮的黑影子,正和两位女生纠缠在一起,他知道在黑暗混乱之中一时难以救援,就唰唰唰几声,连连打着了火镰。虽然他沒有打着火镰,可是?那些个火星,却凑效了,一头黑影嗷一声狂叫,丢开了两人,向着那面一晃就不见了。 好不容易,火把点起來,毛仲率先跟踪那黑影的去路,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那高墙壁下有一个不大的孔洞,正是农户家的狗洞,居然方便了野狼,这面,红娘子也按捺住惊恐,找些东西引着,陈圆圆和冰梅两人,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毛仲害怕狼再进狗洞,找了些农具,撬到院落里的几块铺路的石条,慢悠悠地撬到那里,将洞堵塞得严严实实,然后,长出一口气:“走,快进屋!” 四个人进了屋子,将房门顶死插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红娘子瘫软在床边,脸上有些擦伤,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厚重,不太碍事儿,毛仲见她动作艰难,上前触摸。 “你干什么?”冰梅很生气地责问。 毛仲道:“我学过医术!” 冰梅立刻不好意思:“你赶紧给她看看吧!” 毛仲问了红娘子几句,又找了油灯來,这户人家。虽然是农人,却估计是富裕之家,无论房屋院落屋内的摆设,历经洗劫,还能找到不少,最起码,有了油灯,一点燃,冒着黑烟儿的光亮就让所有的人高兴起來。 毛仲检查了红娘子的身体,沒有大事情,还用手抓住她的腿搜索,红娘子见冰梅一双眼睛乌黑溜溜儿地看着,不禁羞愧,尤其是毛仲在她大腿附近检查伤势的时候,他简直羞愧难当,毛仲解释道:“不错,幸好骨头沒有伤着!”于是,红娘子和冰梅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们沒事儿吧!” “沒事儿!”冰梅笑嘻嘻地说。 “狼沒有咬着你们!”毛仲感到不可思议:“它明明就在你们的身边,好象扯着谁的衣裳呢?” 冰梅咬着嘴唇,偷窥了毛仲一眼:“我们只是怕!” 那边,红娘子却道:“冰梅姐姐,你别怕,让将军哥哥给你查查看,万一有了什么可不好呢?是不是!” 毛仲看着冰梅,说:“真的呢?医者,父母心,万一那狼咬了你,就需要治疗呢?” 冰梅知道红娘子在挤兑自己,说:“真的沒有,反正我又沒有在屋脊上乱七八糟地闲话!” 毛仲奇怪:“那我怎么见那狼扯着你们!” 冰梅道:“是咬了些,只咬到了裤子!” 毛仲不信:“快來检查,狼和狗都是携带病菌的动物,非常危险致命,一旦给它们咬到,必须打针!” “针!” 毛仲赶紧解释:“就是针灸啊!狗嘴和狼嘴里有毒,一旦透过牙齿在你伤口里发作,就会侵蚀到脸部,那时,你就成丑八怪了,这么长的鼻子,那么长的脸,吓死人了!” 这么一说,冰梅的脸变了,赶紧向毛仲道:“狼确实咬了我们的衣裤!” 毛仲道:“那好,你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下來,给我检查检查!” 屋子里,突然静得异常,让毛仲感到奇怪:“怎么了?” 红娘子张大了嘴,冰梅,瞪大了眼睛,陈圆圆,小小的俊俏的脸上,满写着疑惑:“嗯!” “快呀,脱衣服检查!” “你,你你!” “快脱,万一真咬,就來不及了!”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三个女生一起攻击毛仲:“你真的要人家脱衣服!” “我说得非常清楚,再重复一句,脱掉衣服裤子,让我检查一遍!”毛仲认真地说,作为现代人,作为经受过基本生化防治紧急抢救知识的培养训练的特种兵,他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呸!”冰梅将刀抽出來,在胸前摇晃着,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再说一遍,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边,红娘子和陈圆圆也是一脸愤怒,红娘子道:“将军哥哥,你太过分了,怎么胡说八道呢?说一句开开玩笑就是了,不能真的乱來!” 陈圆圆都道:“将军哥哥,你是坏蛋,你是男人,怎么要人家姑娘当面脱衣服裤子呢?姐姐们,來,我们***他,把他打到院落外面,给狼咬吃了!” 毛仲这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題`的严重性,赶紧陪笑:“错了错了,我是说脱掉被狼咬的地方衣服给我看看!”想想明朝还有天花,就道:“我的师傅告诉我,狗和狼的嘴里,都带有天花病毒,能够传播,随便咬到你,就传染到你了,这就是瘟疫的一种,你们看,我们的脸上就是,幸好是白麻子,要是黑麻子,那才丑陋呢?” 看看毛仲的脸,再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已经修改了的检查项目,三个女生一起送了一口气,陈圆圆最先道:“冰梅姐姐,你就给将军哥哥看看嘛,他要是说得对就好,要是不对,你用刀背打他的屁股!”说完,对着毛仲吐舌头做鬼脸儿。 红娘子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毛仲佯作生气道:“假的,我不管了,既然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就走了,随便你们在这里折腾!”说完,作出真要出屋门走的架势。 红娘子和冰梅立刻改变了态度,尤其是冰梅,冲上去拦截了毛仲:“毛仲哥哥,你太古怪,生气什么?人家不过问你几句,我答应给你看看,要不,我们到那边屋子里!” 毛仲道:“行啊!那只有再点一盏灯!” 找到了蜡烛和油灯,毛仲在前面,冰梅在后面,刚走进里间屋子,冰梅又跑出來,对红娘子道:“你想看的话自己來看!”又到陈圆圆跟前:“小妹妹,你要是看的话,尽管來,哦,忘记了告诉你,你也和狼在一起,你的将军哥哥呆会儿也要來给你看病呢?” 威胁利诱了一番,冰梅才來到里间,她一面坐到了床上,一面望着外面,这房间有墙壁间隔,只留一个小门可以通行。 “坐好!”毛仲并不仅仅是闹个乐子,吩咐她坐好以后,端着蜡烛和油灯,上下打量她,于是,发现了三处撕扯的破洞:“这儿不是吗?是不是狼咬的!” 冰梅回眼看着毛仲的脸,用手指弹了他一下,低声道:“你真坏,想着法子亲近人家!” 毛仲苦笑:“我真是看病,担心你呢?” 冰梅拉着毛仲的头,强行亲吻他一下,忽然,这站起來的时候,她惊哼了一声,急忙向腿上摸去,一摸,一手血,在蜡烛上一看,立刻惊呆了:“我的娘啊!” 毛仲反复检查了伤口,责备她道:“你怎么这么傻,狼咬到了皮肉居然不知道!” 冰梅道:“可能是着急撕打,一急忘记了疼!” 她的话可信,人们在极端的情绪时候会这样,同时,许多伤害在开始是麻木,之后一段时间才有痛觉。 毛仲命令她立刻趴在床上,斜侧着身体,她还不好意思,被毛仲在她耳朵边悄悄说道:“我什么都摸遍了,你还羞啥!”这样一说,冰梅立刻抬头盯了他一眼,用脚狠狠地点了他身体一下,这才老实了。 毛仲将她的裤子扒下來一些。虽然两人已经越过了男女界限,可是?在灯火的照耀下给他看自己的身体,冰梅该是感到受不了,毛仲这面扒,她那里揪住不肯松手,给毛仲气极:“你是不是想成一脸麻子,你是不是沒人要你!” 冰梅一听,赶紧自己将右侧的裤子脱出许多,露出了一些内容,同时,她羞愧得将双手抱着头,头埋在被褥里面,再也不敢捣乱。 沒有什么医药,毛仲无法可想,只能仔细地观察了伤口,只见两排狼牙,是那么姿势咬的,因为角度不同,力度不均匀,有的地方是印痕,有两个已经见血,毛仲想想,说:“你怕疼吗?” “不怕!”冰梅果断地说。 毛仲也相信她,毕竟是军中的女儿嘛:“我要用火烧,烧死病菌,一定会疼,但是,绝对可以避免天花和什么麻子,你自己决定,烧还是不烧!” “烧,我,我,能不能不烧,你不是要害死我吧!”冰梅仰起身來。 “傻瓜,你知道疯狗吧!狂犬病,人一得了,就象疯狂的狗一样,见人就咬,怕水,怕风,怕光,可怕极了!” “烧!”冰梅毫不犹豫。 于是,毛仲地用蜡烛凑近了冰梅的伤害之处,仔细地用蜡烛火光去熏烧,他非常担心她的承受能力,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他也会放弃的,毕竟,这只狼能不能传染疾病还是一种猜测。 当那温柔的火苗舔着她那雪白的皮肤和鲜嫩的伤口时,他实在不忍心。 冰梅很坚强,在那么厉害的烧灼下,都能坚持下來,让毛仲暗暗钦佩,好不容易,治理工作结束了,毛仲赶紧给她穿好衣服,将她搀扶起來时,她嘴里咬着一段被子,脸上满是大汗:“你真勇敢,我服了你了!” 冰梅喘息着,热烈地盯着毛仲:“最疼时,我想着你给我的好,就不疼了!”观察着毛仲的神色,突然低声道:“我的腿好看吗?” 毛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漂亮极了,我从來沒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腿!” 冰梅继续低声:“火烧时,我想着是你的手在摸!” 毛仲帮助她起來,搀扶她走外间,见红娘子和陈圆圆一脸敬意和惊异,冰梅得意地说:“毛仲哥哥已经给我看好病了,喂,圆圆,小妹妹,轮到你了,哦,红娘子,红妹妹,你刚才那么仓促摸了一回,是不是也要那么去掉衣服看看!” 她这一说,倒叫毛仲都不好意思了,而且,陈圆圆可爱圆润的脸,立刻就变得煞白。 “我不,我不!” “为什么?”冰梅不解。 “刚才,将军哥哥用火烧你!”陈圆圆颤栗着问。 “烧不烧沒关系,只要你的脸蛋不坏就行!”冰梅将陈圆圆一带,推给了毛仲:“快些!” 毛仲在屋子里,等到了惊恐不安的陈圆圆,看着她那鲜嫩的孩童脸色,五官,精致绝伦的俊俏,毛仲十分感慨,想不到这样的妖精,竟然提前被自己得到了,这样的绝代红颜,竟然可以颠倒江山呢? “咬在哪里!” “不知道!” “真的沒咬!” “有,腿上是不是!” ------------ 四章 ,旅顺的炮声 于是,毛仲让陈圆圆坐好,反复地检查她的衣服,因为身材的缘故,她绝对是狼攻击的绝好目标,估计要不是有冰梅的遮掩,她早就被狼吃了去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毛仲倒吸了一口冷气,沒咬,胡说,她的身上,尽是被狼嘴撕扯的痕迹,几个地方,都露出了里面的单薄舞衣了,从京城逃出时,毛仲找了些棉衣给她,现在,这些棉衣许多地方已经被狼咬破了。 陈圆圆可能是舞娘出身的缘故,还加上是半大孩子,沒有多少羞涩,瞪着乌黑溜溜的眼睛,给毛仲检查,毛仲发现了三处地方,用手轻轻触摸里面的舞衣,陈圆圆顿时惊恐不安:“哎呀,哎呀!” “疼吗?” “疼!” 仔细以灯光检查,果然,狼牙已经咬过了舞衣,肯定有咬痕。 “怎么了?将军哥哥,你不会要烧我吧!”陈圆圆竟然哭了。 毛仲想了半天,只能采取不同措施:“不会,你放心吧!” 先是左面膝盖以上一处,毛仲吩咐陈圆圆平躺,将那里裤子撕开一些,只见雪白的腿肉上,果然印着两颗狼牙痕迹,一个已经伤了皮肤,毛仲就着那里,用嘴吮吸,然后吐了,接着,吩咐她伸出左臂,因为直接从衣服破处不方便,只得让她解脱了这只衣袖,于是,光溜溜儿,雪腻腻的一只小胳膊就露出全部的庐山真面目,这只久经锻炼的舞者的胳膊,真是一件艺术品,看得毛仲有些崩溃。 毛仲摒弃了复杂的情绪,急忙找到位置,吮吸伤害处,将唾沫连连吐了,然后又在她的右翼腰下位置,仔细地检查了下,高兴地说:“沒事儿,这儿沒有咬透!” 陈圆圆感激地坐起來:“太好了!” 毛仲摇摇头:“还是迟缓了太久,要是刚下來就吸了的话,绝对有保证!” 忽然,一股香风到來,把毛仲吓了一跳,一看,是冰梅,她幽幽的目光盯着毛仲:“我知道了,给狼咬了,就象给蛇咬了一样,必须将毒吸出!” 毛仲在她的头上拍了下:“你现在真聪明!” 陈圆圆也笑了:“将军哥哥不过吸几口,冰梅姐姐就说烧什么?疼不疼,真骗人!” 冰梅给她一阵讥讽,促狭道:“圆圆,你个死妮子,看看坏事不坏事儿了,你给将军哥哥看了身子,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要嫁人,人家知道了这事情,谁肯要你!” 陈圆圆一愣,半晌说不出话來。 毛仲生气地瞪冰梅:“你胡说什么?圆圆还是个孩子呢?” 冰梅道:“什么孩子,十二岁闺女就能出嫁,有的当年就开了怀,当了妈,她怎么是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毛仲目瞪口呆:“嗯,真的!” 冰梅道:“当然是真的!” 毛仲鄙视她道:“我是医生,不算男人,你不要惟恐天下不乱,恐吓小孩子可不是好习惯!” 陈圆圆愣了半天,突然道:“那有什么?冰梅姐姐也给将军哥哥看了身子,将來要嫁人也沒男人肯要了,我也不怕,干脆,我们两人一起嫁给将军哥哥,他是个大英雄啊!把皇帝老子都吓得尿了裤子呢?” 毛仲羞愧得赶紧走出里间:“作孽,还是孩子呢?” 四人一屋,轮番睡觉,以防范狼群再來骚扰,不料,许是遭受严重挫折,狼群只在远处嚎叫,却沒有逼近这里,于是,忽忽然然的,天就明了。 虽然四个人之中,三个女生全部带伤,但是,路还必须走,三人咬紧牙关,都上了马,一路奔驰,下午就到了海边,一路上到见着一些官兵胡乱地行走,因为这四人都以禁卫队骑兵的盔甲遮掩装扮,一般官兵不敢盘问,顺利到了这里,大海茫茫,不见一艘船只,看得毛仲只摇头,反复寻找了很久,才见一些渔船往來,毛仲以携带的数十两金银花费,雇佣了船只,终于跨海东向。 七天以后,毛仲等人船到旅顺,立刻登岸,辽东军官兵的巡视哨卡,一发现是毛仲赶回來,惊喜万分,很快,副总兵回來的消息就传遍了旅顺,这时,陈家姐妹花都在,而陈继盛等人则受朝廷旨意,带兵在辽西一带助战,旅顺兵马不多,统算下來,也就是八百多人,倒是陈香雪姐妹倆带回來的山东女兵两千余人尚在,一得消息,陈香雪和陈香桂就赶來迎接,两下相见,兴高采烈,特别是冰梅出现,让陈香雪激动万分,她奉命去京城办事,忽然失踪,作为出差正使的蓝序慌忙派人报告,旅顺才得知道,这面就回來了,一问之下,冰梅将京城事情和盘托出,讲得陈家姐妹半天说不出话來。 陈香雪立即将毛仲请进了秘室,这儿本是陈老将的居所,辽东军的核心指挥所,现在,由香雪掌握,一到这里,香雪就责备毛仲,不该肆无忌惮,闯出祸害來:“你打了皇帝,还将他用药灌了横在马上几十里,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造反啊!完了,我们陈家被你害惨了!” 毛仲不高兴:“那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大不了杀头去!” 陈香桂脸色惨白,犹如晴天霹雳之后,还沒有清醒:“夫君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在人家家里杀了温体仁,打了皇上,还自报家门是辽东朱总兵的人,你怎么不干脆报了是陈继盛的闺女女婿!” 陈香雪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的美,这是造反,灭门九族的大事儿,一旦朝廷追究起來,我们全部的陈家都完了,不仅是辽海一带的家人,还有老家的亲戚朋友,全被你一个拖累了!” 俩妻子比赛似的将他埋怨,气得毛仲大吼:“去去去,害怕受牵连还不好说,现在就离婚!” “离婚!” “我休了你们,我们毫无关系!”毛仲说完,就气冲冲地出來,迎面冰梅拦截了,正巧陈家姐妹也出來,就说:“说來说去,毛仲哥哥为的是我,要不是我,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我不能让毛仲哥哥走,如果真要走的话,我随他一起走!” 这么一说,陈香桂过來,抱着冰梅大哭,毛仲倒弄得手足无措,香雪想了半天,抹着泪问他:“你说怎么办!” 毛仲略一沉思:“沒办法,我们必须立刻就离开这里,赶紧离开了大明,逃到海外去,随便什么地方,我们都能生存,毕竟,我们的武器弹药是世界上无敌的!” 陈香雪转怒为喜:“对,这么一说,我们还真不怕,我辽东海陆军,乃是大明最为骁勇善战的精锐,就是皇帝翻脸,也不敢进攻,就是敢进攻,也不能奈我如何!”说着,用粉拳在毛仲身上乱打:“你早怎么不说!” 毛仲道:“算了,我觉得,最好我们还是离婚,我写休书一封,将來的话,你们的退路更多些!” 香雪拔剑在手:“毛仲,你能耐了不是,要休我们,你敢写休书试试看,我立刻自杀!” 香桂也道:“你不是傻子,我们和你说的气话,有事來了,谁能丢了谁,放心,就是狗皇帝亲自带兵力來了,我们也不害怕,和你***他!” 毛仲立刻给几个女人商量,赶紧调遣人手,向各处辽东军将领,通知事情,特别是陈老将所在,蓝序所在,陈为国等处,又派遣人往山东博山地面,去找一枝花等人,还派人往见张献忠,告诉他招安事情不能等故事,又找人往曹变蛟军中,寻找残余的辽东军。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这样,我们也不怕了!”陈香雪如释重负:“等我爹爹一回來,我们立刻开船向东走,无论皮岛还是海洋岛,都可以占据为根据,进退自如!” 夫妻变故,迅速解消,毛仲立刻骑马去军工场,香雪等人追随,半路上,就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将军,这儿的工匠真是厉害,反复做了无数次,总算做出了你要的大炮,开花大炮,前回试了次,可把官兵们高兴坏了!” 这一说,香桂,其他一个随从,话也多起來,香雪忽然看见红娘子和陈圆圆,问:“你们哪里來的,怎么面生!” 毛仲急忙介绍了,冰梅也帮腔,香雪盯了毛仲一眼,狠狠地说:“罢了罢了,既然來了,就來吧!” 一个多月不见,香雪的脾气大了不少,不过,当她眉目之间,对毛仲暗送秋波时,毛仲才知道,老婆们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当毛仲认真地看她时,她意识到了,立刻羞涩,赶紧将脸扭向别处。 尽管有前线不断提取武器弹药,在旅顺军工场,还是积累了三百多枝步枪,上千颗炸弹,而且,威力和大小都不同,最大的已经数十斤,最让人高兴的是,制作成的新式大炮已经成功。 “毛将军來了” “毛将军!” “就是毛仲将军啊!” “呀,诸葛亮将军來了!” 军工场里的士兵和工匠们都出來迎接毛仲,因为步枪,炸弹,开花大炮的图纸绘画,道理引导,所有的人都将毛仲视为诸葛亮再生,不用人喊,他们一听说毛仲來了,哗哗啦啦地就往外面冲,将毛仲等人的马包围得水泄不通。 毛仲向官兵们招手,然后巡视了场子,亲自验看了炮弹,这种能够爆炸的炸弹。虽然只有五斤重,仍然让毛仲非常兴奋,他固然对现代枪支非常熟悉掌握,可是?使用是一回事儿,制作又是一回事儿,在他的指导下,明朝的工匠们能够制作出來,真是奇迹。 两米多长的小炮,安装了固定的炮架,工匠将炮弹装进,所有的人都捂住耳朵,后面紧急制动,轰的一声,炮弹爆发,弹射出去,一直打出千把米的距离,才落地爆炸,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冲天而起的灰尘,黑烟,在这些人的意识里,其冲击和震撼,绝对不亚于二十世纪的原子弹。 “好啊!好啊!好!” “开花炮弹,威力无穷!” “这一颗爆炸,能够炸死一大片呢?” 陈香雪,这个刚才还和毛仲生气的年轻女军官,早下了马,就在毛仲的身边,炮弹一炸,就冲过來,抱住毛仲的手臂,摇得他几乎崩溃:“你说好不好,厉害不厉害!” 毛仲上前检查了炮弹的威力,仔细地量了距离,爆炸造成的坑道,又检查了炮弹,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制作炮弹的师傅在哪里!”等几个技师一來,立刻宣布,奖励四个人每人一百两银子,同时,奖励全体制作炮弹的工匠,每人二十两。 这些工匠和技师高兴疯了,有人高呼,有人蹦跳,其他的部门工匠,也很高兴。 “加紧生产,越多越好,马上就要使用了!” 于是,毛仲恢复了事实上的旅顺总指挥的职位,作为钦定的辽东军副总兵,他的威望无人可及,所以,人人心悦诚服,各官兵士气大振,旅顺城的军工生产工具也进入了快车道,而且,不再向人和地方输送武器弹药,而是每天生产的,都积蓄起來,同时,在现有的官兵中,抽调精锐三百人,进行认真训练,为了进一步增强其凝聚力,毛仲和陈香雪等商量,给士兵们透露消息,说要将山东带來的女子,给他们婚配,并且,立刻给士兵时间,大家互相认识。 说时迟疑,那时快速,毛仲回到旅顺,眨眼就是五六天,将那三百士兵,全部配备了步枪,每人配发五十发子弹,手雷十颗,并进行了实战训练,军工场里,又新生产出二百杆步枪,上万发子弹,新式炮弹已经造出一百多发,大炮铸成五门,从辽东就地城镇又调集了一批战马配搭,使这些士兵训练,将山东來的女兵挑选淘汰,剩下五百余人,加上男兵八百,迅速组建了辽东军的各色兵种,特别是炮兵部队,毛仲亲自出马,担任指挥,教授官兵,基本的射击理论。 旅顺的海岸线上,也布置了人手,严密监视海上的动静,毛仲骑马巡视:“诸位,一定要小心,无论什么人,什么船队的影踪,立刻报告!” “是!”岸上的警备巡逻部队,青一色骑兵,速度轻快,仅仅三人一组,精干异常,他们全部装备着新式步枪,装配了数十发子弹,一个个精神抖擞。 毛仲的心情是异常郁闷的,明朝就这么完了,碰上这么一个混帐皇帝,要不完才怪呢?可怜自己辛辛苦苦拼命保护的国家,官员贪污腐败,皇帝乌七八糟,社会乱象丛生,基本的国家机器都难以运转,民怨沸腾,想要李自成张献忠之类不反也是枉然,干脆,自己在旅顺辽东一带,占地为王,等候时机消息吧! 辽东军的各将领,一`时还沒有回來,薄弱的兵力一旦遭遇明朝其他水军的偷袭,将非常危险。虽然他们有了新式大炮,可是?固定的防御点儿还不够,这天,毛仲带领上百的百姓和几十名工匠,为的就是安排警备海岸线的炮位,他防范的重点是明朝官军,崇祯皇帝要是不來报复才奇怪呢?陆上部队,估计在追赶满清残余军队,又及陆军主力远远不是辽东军对手,轻易不來,能够在短时期内造成威胁的,只有海军,明朝现有多支海军舰队。虽然炮位不多,还是实心炮弹,但是,运输陆军兵力的能力还是有的。 一辆不大的马车,就拉來了一门炮,号称大炮的炮,却短短的两米多长,和往來海上的西班牙战舰,各国的海军,甚至是商船上的大炮,都差别不大,不过,这是采用新工艺流程制作出來的,就架设在马车上,可以随时随地地移动,支援需要的地点,在沿海地带,一些适宜的地方,百姓们按照吩咐,在工匠的指导下,构筑了一百余个炮位阵地。 现在,已经有二十门大炮,活动在这一带了,因为有足够的,从辽东满清军那儿缴获的马匹,又有忠心耿耿,感恩戴德的山东女兵,技能出众,创造精神勃发的技师,海岸警备炮兵充满了生机活力。 最宽阔,适宜登陆的地方,已经插上了各种各样的防御单兵突破的竹木签条,挖掘了陷阱。 作为长远之计,一些渔船下海生产,毛仲还派遣了在旅顺的沈世魁的部将数人,带领百十随从,乘大船两艘,回皮岛,要求他们迅速沟通朝鲜国王:“能够联接关系最好,我们将來可以购买粮食等物!” 就在毛仲担惊受怕,未雨绸缪的时候,忽然,前面的巡逻部队开枪报警了。 毛仲立刻将新制作的望远镜子拿出來观察,这些旅顺军工企业制作的望远镜子。虽然质量还不行,可是?毕竟有数倍以上的眺望能力,甚至比西班牙人制作的望远镜子还要棒,这其间,最最关键的就是玻璃制作,工匠们按照毛仲的吩咐,找到了原料,制出了玻璃,又制作了符合需要的镜子,特别是玻璃的制作,让这些工匠们开心不已,毕竟,那时的西洋玻璃,在中国是稀罕之物,就连望远镜子,也被他们称之为“西洋镜!” 一溜儿舰队,出现在旅顺港口外,并且,迅速地向着这里移动,舰队上,有不少的人员涌动,舰头,都有些大炮,而战舰的两侧,更有不少的炮位,从飘扬的旗帜上看,是,,,,,,毛仲一时无法判断,赶紧交给了香雪:“喂,老婆,你看!” 轰轰轰,港外的舰队开炮了,港内的水花飞溅。 ------------ 五章 ,落魄的幕府将军 香雪吓了一跳,赶紧靠在毛仲身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虽然性格脾气刁蛮,对毛仲对所指责,她在关键时刻还是依赖男人的,毛仲的搀扶,让她稳定了心神,观察期间,发现,那些舰队继续向军港内冲來:“是东洋船!” “东洋舰队!” “嗯,就是,从旗帜看绝对是的,倭国舰队!” 毛仲奇怪,倭国舰队怎么跑來旅顺胡闹,它们打谁,貌似这时期的日本,刚被朝鲜和明朝的联合军击败三十年,丰臣秀吉已经死了,德川家族才站稳脚跟,哪里就有能力对外“开拓”,好象日本也是非常保守封闭的嘛。 不管怎样,立刻防范才是正经,毛仲从敌人舰队往來的方向,吩咐十三门大炮迅速从沿海地带的道路上,通过有遮掩的墙壁,秘密向前移动,然后布置在最为关键的地方,一旦敌军登陆,或者船只过于逼近,就用炮兵轰击,同时,他派人飞马传令,要旅顺城中的武装部队,都火速赶到港口里。 “谁去东面山上!” “我去!”香雪带领部分人手,纵马而去,速度惊人,不久,在旅顺东面的山上,就出现了一些人,那里本來就安排着数十名士兵,看守五门大炮。虽然只有二百多米高的山坡,可是?正好俯瞰整个港口内外,是绝对的制高点儿,这座小山,就是后來日俄战争期间,让日本人野蛮冲锋,战死了五万九千人的地方,被日本人伤心地称为:尔灵山。 一切布置妥当,毛仲引领骑兵下马,隐藏起來,等待敌人登陆突击时,反向攻击敌人,步枪兵全部调集到了,大家又高兴又紧张,子弹上了膛,往前瞄准,按照命令,都趴在障碍物的后面。 倭国舰队向着军港内迅速赶來,到了边缘,毛仲军只等一声令下,就以大炮痛击时,忽然,倭国舰队上打出了白色的旗帜。 “投降!”毛仲愣了,所有的官兵也愣了,就是小山炮兵阵地上的香雪,也是一头雾水。 “是啊!倭国人害怕了,投降了!”官兵们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眼看着舰队的规模不小,舰上大炮也不少,怎么不打就投降了,对,一定是个阴谋诡计,日本人在近现代的战争中,往往采用最不光彩的偷袭手段,民风刁顽,军风狡诈,不可信赖。 “继续准备,一旦敌军逼近,听我号令!” “嗯!”士兵纷纷点头,一个接着一个,传递到远处,也有传令兵,带着令旗摇晃,告诉官兵如何动作。 轰轰轰,炮声隆隆,在海面上响彻云霄,敌人的舰队忽然又开炮了,毛仲暗暗鄙视倭国舰队,这么低劣的手腕都使得出來,真不要脸,但是,稍一注意,更加奇怪,怎么倭国舰队的炮弹,全部沒有落在军港内呢?而是指向东边海洋,为什么倭国舰队上突然爆发出种种崩溃的迹象,在望远镜子里,毛仲看得模糊,但是,被炮弹击中以后倭国舰队的悲惨景象,还是明白的,只见天空中炮弹往來交织,倭国舰队纷纷被击中,许多船只被炸得四下里飞溅,许多船只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分崩离析,或者干脆折为两段,沉入海底。 “这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的旅顺官兵都傻了眼。 毛仲见倭国舰队一时无法威胁港内,立刻吩咐官兵向后撤退:“撤,撤,注意隐蔽,沿着障碍墙向后面撤退,绝对不允许暴露目标,暴露目标就等于自杀!” 毛仲带着官兵,迅速后撤,同时,在距离港口近千米的位置,建立了第二道防线,以刚才毛仲的观察,对倭国舰队形成杀伤力的炮弹,一部分居然是开花炮弹,是近代使用的炮弹,这些炮弹如果打到旅顺军港内,威胁重大。 将这里的事情交代给香桂和几名军官,毛仲立刻纵马奔驰,向着东面的山丘上冲去,因为在山后,他隐蔽而上,很快就登临了山上,此时,香雪等数十名守卫,正晕头转向地看着海面上发呆。 “快,将军來了!”士兵们立刻精神一振,香雪一见,赶紧过來:“将军,你快看,快看,倭国人也有新式大炮啊!你听听声音,再看看!” 毛仲找好了隐蔽的位置,用望远镜观察,只见在东面贴近海岸线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一支舰队,正朝着西面的倭国舰队开火,略一清点,有三十余艘,打的旗帜非常古怪,或者说简直看不懂什么意思,乱七八糟地画着什么凶神恶煞的猛兽,好象世界上还沒有哪一个国家有这样的海军旗吧!西班牙人的舰队,荷兰人,英国人,肯定不是,葡萄牙,也不是,毛仲极力地搜索着记忆,根本找不到匹配的印象。 果然是新式炮弹,呼啸的炮弹,在空中划过尖锐的痕迹,然后,打在倭国舰队的群落里或者附近海面上,不时将一些倭舰打碎,或者飞溅起巨高的浪花。 毛仲大吃一惊,这些古怪的舰队,怎么也掌握了新式大炮技术,自己可是穿越而來的啊!难道,这时候新炮弹已经研制成功。 轰,轰轰,倭国舰队在攻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开始庞大的规模,已经被削减了一半,其余的,不是往旅顺军港里逃,就是往其他地方跑,分散开來逃命,其崩溃之象,无法避免。 虽然毛仲对倭国人素來沒有好感,可是?既然人家已经打了白旗投降,就不应该再行攻击,这样攻击,其实是屠杀,是卑鄙的行径,所以,毛仲决定管一管,更重要的是,他想试探下东面的奇怪舰队,是什么來头。 “瞄准,开炮,切记,一定要瞄准,打准,绝对不能浪费炮弹!”毛仲吩咐道。 “是,将军,一定给这帮小子喝一壶!”炮兵技师亲自开炮。 山上的五门炮,都瞄准了山下海面上的不明舰队,正在攻击倭国舰队的不明舰队,显然对明军和旅顺方面沒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它们分出了一支,正面攻击,加上紧贴海岸线上的一些船只,以为包抄,毛仲发现,这些包抄舰队上,打出的全是开花炮弹,威力巨大。( 就爱奇 书 网 ) “就瞄准那些货色!” 等五门大炮都掉转了方向,瞄准目标,毛仲才下令开火,轰的几声巨响,所有的炮兵都捂住了耳朵,震撼人心的发射声中,几个來不及掩护耳朵的官兵都呆了。 毛仲观察着海面,发现五颗炮弹,只有三颗命中目标,由此可见,炮兵的素质实在不怎样,需要大力训练提升,但是,效果还不错,因为,两艘敌人舰船,居然被拦腰截断,一艘也被击中,打得歪斜了。 敌人贴紧海岸线的,是快速舰队,船只不大,一旦受攻,自然危险。 “继续射击,射击!”毛仲下令。 官兵们士气大振,只要能有一点儿实战效果,他们就激动起來,奶奶的,真的管用啊!把敌人舰队给打沉了两艘,哈哈哈,几个官兵无声地狂笑着,手舞足蹈,同时,也不忘记装炮弹,这些新式的炮弹,从后面装,很快就准备就绪,再次攻击。 这样,毛仲炮兵部队,在山上朝着海岸线附近的不明舰队反复开火轰击,一直打了八十多发炮弹,打得质量不怎么地的大炮,已经开始发热,许多官兵因为不按照规程工作,耳力纷纷受伤的情况下,贴近海岸线的不明舰队,十四五艘军舰,已经被打沉了十二艘,只剩下两艘狼狈逃窜,几乎全军覆沒。 不明舰队的包抄兵力一灭,正面的主力舰队受到了强烈地震撼,赶紧向着东面撤退了,海面上,只有一群群海鸟飞翔,舰队的痕迹,渐渐消失。 让毛仲惊叹的是,逃走的舰队,尽管都有风帆,可是?有的还使用可机器动力,那种轰轰隆隆的声音,那些船侧旋转的大轮子,不是轮船又是什么?对,那就是蒸汽装置。 怎么回事儿,这时候英国开始工业革命了吗?还有一百五十多年啊!难道那是英国舰队,也不对,英国向來都是米字旗。 百思不得其解的毛仲,也有深深的庆幸,如果敌军舰队尽数朝着山上轰击,朝着旅顺军港登陆作战,战斗的结果,很难知道。 倭国舰队,乱七八糟地在海面上漂浮着,数目已经稀少了许多,毛仲下了山,來到内港,会见了香桂等,大家正埋怨他为什么不让这里开火,毛仲笑笑:“备船,我们去见见倭国人!” “倭国人!” “将军,别去,他们都是孬种,不是海盗就是乱臣贼子的浪人倭寇,三十多年前,我们还在朝鲜见仗呢?” 一些老兵纷纷劝告。 毛仲在不解声中,带领明军舰队出海,十余艘舰船,分成两列阵势,徐徐向海港外面划去,单靠着人工桨力,明军的速度令人不满。 前面的倭国舰队,打出了更多的白色旗帜,接着,开始向中间汇聚,一看明军舰队出來,纷纷排成一列,好象在自壮声威,也好象要接受检阅。 在一炮之地,毛仲下令船队停止前进,因为明军船队,建造严密,结构坚实,质量相当不错,又红又专规模不小,上面还有相当数量的大炮,特别是新式大炮,毛仲已经命人在前几艘战舰上,各安装了一门。虽然数量不多,可是?这些快速装弹发射的新式开花炮,是毛仲的底气所在。 一艘明舰突出了舰队向前,去试探倭国舰队的动向,而同时,倭国舰队里,也有一艘不大的船只,脱离了舰队,向旅顺军港的位置冲來,以其速度和造型看,全是划桨的人工老船,上面有数十名士兵,还有几个军官模样,沒有大炮,显然是一艘和平船。 不久,两艘船只接近,停了一会儿,各自返回,明舰返回到大队中,立刻向毛仲所在划來,军官一跳上船,就兴奋地跪在地上:“将军,将军,他们是倭国人,而且,是倭国的大将军!” “倭国大将军!” “对对对,是幕府大将军,名叫德川什么?” “德川将军,他不是日本的实际最高统治者,怎么会在这里!”毛仲虽然对日本的历史不是多清楚,也非常地不感兴趣,可是?丰臣秀吉之后由德川家康统一,然后建立新的幕府政治,直到日本被美国扁开了大门,德川家族的势力,他还是知道的。 “将军,这是德川大将军的信物!”军官奉献上一把战刀。 毛仲接了战刀,只见刀鞘精美异常,各种各样的花纹雕刻,美不胜收,将刀抽出,顿时,一股寒光迸发,在阳光下辉映,几乎眩花了毛仲的眼睛。 “好锋利的东洋刀!” 毛仲大为赞叹。 正说间,有两名衣着古怪的人在明军舰船上走下來,在明军士兵的押解下,战战兢兢地跳下甲板,一路行來,好象珍惜动物,受到了明军官兵和百姓地夹道欣赏,特别是那些很八卦的女兵,一个个交头接耳,暗笑不止:“这就是倭国浪人,呸,简直是妖魔鬼怪,呵,能把小孩子吓哭了!” 两名日本人穿着宽大的黑色衣服,有着白色的装点,头上梳着日本髻,手拉捧着各一把日本刀,低着头,一步一点头,毕恭毕敬,脚上,居然沒有穿鞋,因此也遭到了百姓摁的更多嘲笑。 “倭国这么穷哦,这么冷的天,难怪他们要当倭寇去偷去抢!” “真可怜!” 两名日本使者,绝对听到了百姓和士兵的议论,可是?却沒有半点儿的反应,只是认真地走着小碎步,因为冰冷的天气,他们的脚板居然红肿着。 两名好心的军官上前,搀扶起了这俩好象立刻就要体力不支倒地身亡的异国人。 毛仲挥手,让警惕保卫的官兵闪开,自己上前几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两名日本使者站好,抬头看了一眼毛仲,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加上他们额头上横揽的白布条,红点心,怪异得就象要出殡。 “大日本德川将军家臣三浦优秀!” “大日本天皇陛下使节石原雄三!” 原來是日本天皇和幕府将军的使者,两个日本史上最强的权威,同时派遣使者到旅书那里,让毛仲很郁闷:“什么事情!” “请接受鄙国的国书!”石原雄三代表天皇,将一封国书递上,有明军士兵接了,转给毛仲。 “你们要做什么?” 两名日本使者的汉语说得还算流利,可是?那种生硬的滋味,给人听了,好象吃了夹生的,还隐藏着许多小石子的米饭,难受得很,看了看日本的所谓国书,毛仲一时沒有打开的意思,反正古怪的日本文字,夹杂着许多汉字,还是老字,其意思也不太相同,毛仲自己看不懂得。 “哈依!”石原雄三一鞠躬:“我们要面见大明边将,肯请大明的舰队帮助我们复国!” 毛仲一愣,所有的官兵百姓都是一呆:“复国!” “是地!”石原雄三悲愤地叹息一声,整理了情绪:“十个月前,日本国海岸上突然來了一些怪人,他们打着一种花草的旗帜,用火枪和大炮攻击各港口,逮杀渔民,随即,日本各港先后都遭到了洗劫,这帮人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并且,其大炮威力,火枪威力,非常厉害,打得德川和天皇军队,无法招架,很快,那些反叛的势力,就投靠在他们大门下,两个月前,京都和江户先后沦陷,天皇和大将军无奈之下,仓促出逃,因为和朝鲜交恶,在济州岛遭遇拒绝,我天皇和幕府大将军,只能带领舰队,來大明求救!” “你们的天皇呢?幕府大将军呢?”毛仲非常开心,听到凶悍的日本人倒霉,他宁愿笑掉大牙。 “刚才!”石原雄三和三浦优秀互相打了一个照面儿,带着无限的悲痛:“敌人的炮弹击中了舰队,天皇和大将军双双受伤,目前都在船上救治!” “情况怎样,是轻伤吧!” “伤得不轻!”石原雄三抹了一把老泪,这个中年人长得还算和蔼,让毛仲心里生出了一些怜悯。 毛仲揣测着,这是不是陷阱,日本对大明虎视眈眈,数十年前,已经要侵略朝鲜,以为入明的跳板了,大量的浪人西进中国东南沿海地带,大肆烧杀抢劫,已经惹得人神共愤,日本人,狡猾大大地,不可信赖啊!不管怎样,毛仲是不轻易相信石原的眼泪的,鳄鱼的眼泪,谁相信谁倒霉,不过,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东面舰队的凶悍,把日本舰队打得够惨:“那好,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接受了你们的国书,但是,什么时候我国官军支援日本,只有等我国皇帝和朝廷决定了再说!” “哈依!”石原答应,同时一愣:“到底什么时候,我大日本国家,已经无法招架了,,如果敌人突然偷袭,则我国残余人员,将统统不保!” 他竟然要求,明军立刻起兵,以大规模的舰队去援助日本。 “这样啊!你叫天皇和德川将军亲自來这里见我吧!”毛仲还是警惕日本人的阴谋诡计,轻易不吐口。 ------------ 六章 ,海洋岛的掠夺 “不心,断然不行,我天皇和大将军,品级高贵,岂能和你一个边将相提并论,还要他们亲自來见你,不合乎国体吧!”日本使者对于中国礼节的熟悉,以及一些等级观念的顽固,让毛仲惊叹,在言论之中,日本使者对中国的典故也很熟悉,许多词汇说得很溜儿,让毛仲都自愧,可见,中国文化对日本影响之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如果他们不下船,我们就不能相信你们真是日本使者,万一是浪任何海岛的阴谋!” “将军,怎么会!”三浦一翻眼白。 “别人不会,但是,日本人身上发生,太正常不过!”毛仲坚持。 一连交涉了几回,见毛仲态度坚决,石原和三浦终于答应:“我大日本天皇不能下船,如果德川将军的伤势允许,他或许可以來这里见您!” 于是,毛仲在港内等待,日本使者回去,不久,那边有船只过來,两艘,沒有大炮,依然挂着雪白的旗帜,是友好的标记,到了岸边,走下來数十名日本兵,都沒有盔甲,双手还向天上摇晃,示意沒有携带武器等危险品,之后,八人前呼后拥,抬着一顶担架,慢悠悠地下來,当所有日本人都走到毛仲跟前时,那担架上的人被搀扶着过來了,他倒是穿着盔甲,但是,脸上皮肤苍白惨淡,双眼无神,双手一拱,声音微弱:“大日本帝国,,,,,!” 等他说完,毛仲一个字也沒有听到,那边,有几个日本人倾听了一会儿,赶紧由三浦优秀前來翻译,告诉毛仲,将军向毛仲致意。 毛仲还是不敢相信,日本人随便弄一个人扮演冒充德川将军,谁知道,所以,他点头致意,然后命那人躺回休息:“抬回去吧!我知道了!” 于是,日本舰船回去海上,三浦优秀和石原雄三继续留在这里和毛仲谈判,毛仲也不客气,就在岸边寒冷的道路上,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和俩日本人会谈。 “将军,我们需要粮食,淡水,特别是淡水,肯请将军立刻给予救济!” 毛仲莞尔一笑:“哪里有,我们大明也是连番遭遇水旱灾荒,粮食也不够吃呢?” “淡水呢?总该有吧!” 毛仲道:“有,可是?我们不能白给啊!” “可以,我们掏钱儿买!”三浦答应了:“但是,粮食实在沒有了,请救助一二!” “你们可以打鱼啊!我们不收费用的,至于日本舰队平白无故地侵入我国海洋附近的事情,我们可以原谅,但是,要出钱出力出物救济,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不瞒诸位,旅顺刚刚和满清军大战一场,损失严重,粮食都被满清贼军抢光了,沒有多余的!” “可是?我们天皇和大将军都饿了三天了,再要不吃,加上弹伤,可能熬不过明天!”三浦哭了。 石原将特许佩带的腰刀抽出來,就在毛仲防范戒备的时候,他横到自己的脖子上:“如果贵国不给接济,我等就死在这里!” 毛仲怕了,这不是抹人家耍无赖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只有所有日本人缴纳了武器弹药,成为和平居民,我们才可以救济,才可以帮助!”这是毛仲的底线。 谈判不成,日本使者回去,毛仲军则严阵以待,看守海岸线和海港,一连两天过去了,打着白色旗帜的日本舰队突然骚动不安,接着,两艘轻船过來,三浦优秀和石原雄三惊慌失措地过來,报告了毛仲一个天大的消息,日本舰队叛乱了。 饥饿,并且口渴难奈的日本官兵,看看已经陷入了绝境,有数百人向天皇和幕府将军所在的地方冲去,用舰船将之围困,要他们立刻改变主意,接受大明将军的意见,向明国投降,以求一条生路。 “你们可以向西继续走嘛,那里还有我大明的官军,到了天津一带,肯定有人欢迎你们,作为友好邻邦,你们要是提出政治避难或者定居要求,我想都能满足!” “不,敌人的舰队一定在那里设下了埋伏,去不得,去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也有大炮啊!” “敌人船坚炮厉,我们根本不是敌军的对手!” “你们也有几十条船啊!” “将军,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日本吧!”两位日本使者跪下了,嚎啕大哭。 事情到了这种份上,就连身边的香雪几个,也被感动,觉得日本人太过可怜,而毛仲太过尖酸刻薄,香雪连连用手指揪着毛仲的衣服,提醒他,毛仲只能妥协:“好了好了,如果日本政府有诚意,就请在说话的时候去掉大日本的噱头,同时,次序要全体的日本人,都放下武器,下船。 “好!” 两位答应了。 不久,日本舰队向着军港内行驶,在明军舰队的监视下,乘坐了许多明军提供的小船,一只只向着岸边划來,明军官兵上去日本的战舰,将之接受控制,因为兵力严重不足,将旅顺港和城市里许多百姓穿上了军装,拿起武器,冒充士兵,以壮声威,那些女兵则全部戴上了面罩,也很威武。 日本舰队残余官兵,全部上岸投降,接受明军安置,其残余的舰队约二十艘,被明军官兵完全掌握,于是,全部行驶进旅顺军港内停泊。 毛仲在岸边,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日本天皇和德川大将军:“你是天皇!” “嗯!”日本天皇点头,衰弱到了极点的他只能轻轻蠕动示意。 从服装和依仗上看,这些人确实是日本的最高标准,毛仲从几个旅顺渔民口中,以其传闻來证实,于是,安置了日本人,将天皇和德川将军弄进旅顺城中,又答应了日本医生给药物的要求,其余日本人,临时在港内搭建了一些棚屋住了。 日本人捧着明朝百姓给的大`饼,一个个惊喜异常,又是蹦又是跳,有的还朝百姓鞠躬跪拜,有的抓住饼子,生吞活剥,囫囵吞枣,样子极其不堪,在争夺稀饭的时候,渴望了已久的日本人,居然打了起來。 总共上岸的日本人有两千一百多人,而据三浦优秀说,从日本国内逃出时,他们有六千多人,全部是贵族和军队,以及家属。 毛仲的身边,有了三浦和石原两个常驻的日本代表,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逐渐多了起來,毛仲主要是了解日本的国内情况,通过许多细节,毛仲觉得,这些人绝对是日本贵族,可是又奇怪,那些能够颠覆一个国家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制作蒸汽轮船,能够制作近代的爆炸式炮弹,那么先进的武器,比自己只强不差。 毛仲并无援助日本的意向,主要注意力在于,一來,防范上岸的日本人吃饱了撑的闹事儿,二來,关注着海洋上那支强大而诡诈的舰队,三來,急切地等待着辽东军各将领的消息,还有一层,是倾听京城的动向,他在京城闯下了那么大的祸害,真不知道如何了结。 十余天时间,旅顺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先是各路部队纷纷赶回了旅顺,最主要的是三支,陈老将和陈继勋哥儿俩的五千部队,陈为国和蓝序的三千骑兵,沈世魁的六千步骑兵,纷纷拥到了城内外驻扎,接着,京城有人來,不过一介使者,调查辽东军副总兵朱国栋是否派遣人员往京城公干,毛仲将京城的事情给诸位将领讲了,陈老将等人听了,大为震惊,随便打发了朝廷的使者,就商量下一步的打算,毛仲又引几位将领会见了日本人,讲述了日本国内的巨大变化。 “这不结了!”陈继盛在愁苦之际,忽然大喜:“我等可以引兵东去,名义上去救助日本,为大明开拓疆域,其实,避祸东洋,名正言顺!” 这是大家都能认可的办法,招惹了朝庭和皇帝的举动,是无法被原谅的,同时,大家对于温体仁和皇帝内外勾结,掠夺良家女子的做法,极为反感,认为这是昏君之举,祸国殃民。虽然有些人认为毛仲过激,可是?陈老将极为重视外甥闺女冰梅,既然毛仲是为救她而出手,做什么也不算过火:“这样无道的昏君,就是杀了也不觉得可惜!” 诸位将领也为他们的努力不值,这边,战场上拼命,那里,你皇帝和大臣却整天花天酒地,一门心思想着人家的闺女,甚至不惜卑鄙手段,更多的人义愤填膺,要求将部队集结起來,向京城进军,讨伐昏君。 蓝序就说:“以我目前辽东军势力,举大明朝廷相抗衡,都不是对手!” 不过,也有不同意见,沈世魁道:“以下犯上,非议朝廷,毕竟是叛乱之道,我绝对不作如此罪恶之谋!” 最终,权衡利弊,陈老将还是征询了毛仲的意见,然后决定:“我等离开旅顺,东征日本!” 因为担心朝廷的军队大举进攻,特别是担心辽东军内部的分裂,以沈世魁为首的原皮岛军的异己,陈老将决定立即动身,将愿意东去的将士,连同家属,全部装运上船,而留下沈世魁为旅顺和辽东守将:“此后辽东事宜,全凭沈兄作主!”沈世魁见陈继盛这样安排,也非常感动,遂将所有物资,任凭陈老将截取。 辽东军六千,外加家属一万余人,分乘二百余号大小船只,组成左右两路舰队,将旅顺港内的军工企业,悉数移走,然后,汇合了日本舰队,浩浩荡荡,向着东方而去。 路上,日本舰队打出旗帜,派遣人员过來报丧,日本德川将军因为伤重,已经死了。 舰队东北而上,到了海洋岛,派遣人手,去通知长山,石城诸地守军,到海洋岛汇合,征集东征的部队物资,各岛听说智主力东返,纷纷赶到海洋岛,一时间,海洋岛上,舰队云集,官兵如潮,各岛赶來的三千守军加上近万家属,进一步壮大了部队实力。 在海洋岛上,按照日本德川将军的遗愿,将之火化,三日后,在大军出征前,日本天皇病故。 日本人举国而恸,最终,由大皇子就位新天皇,而德川将军家,也选举出了一子为幕府将军。 乱纷纷之中,明军之中,也发生了几件大事情,一是几名军官叛逃,率领三艘舰船向西去了,一是瘟疫传播,许多官兵得了疾病,这让所有的官兵,都对东征日本的道路,充满了畏惧。 毛仲于是建议,将大军分散回各岛屿,同时,一部分迁移到皮岛,以避免瘟疫的伤害,允许各官兵自愿的,可以往大陆方面投靠,将部队的总寨,扎在海洋岛上,并且在这里,扎下军工企业,继续生产武器装备,以为长期坚守之计,毛仲只率领精锐的两千士兵,往东洋助战。 陈老将同意了,但是,又把日本的新天皇和德川将军,以及所有的贵族都召集了來,在海洋岛的中军帐里,这些日本的贵族,一个个屏住了呼吸,毕恭毕敬地倾听。 “还沒有出兵,就遭遇了瘟疫和叛乱,这足以说明,是老天不许我等东去,所以,诸位请宽恕我等失信,我军不能东去了!” 三浦大惊:“明国如果不能救助友好邻邦,则我日本国家,死无葬身之地了” 石原也跪倒在地,长哭不止,其余日本贵族,一个个纷纷哀求。 陈老将诡诈地一笑:“我等冒着危险去救日本,能有什么好处!” 于是,日本人进行了反复讨论,最后确定,以毛仲为日本的外府将军,与幕府将军平等地位,只要能够驱逐了敌人,则可以和幕府将军分庭抗礼,幕府在江户包括以东直到虾夷岛屿(今北海道),外府势力在西翼,可以管辖九州和四国两岛屿,名义上,都归属于天皇治理,天皇的直接辖区在京都,包括本州岛屿的北面狭长一半。 陈老将面对这样厚重的大礼,还是不满意:“东征之举,艰难困苦,就算战胜了敌人,我东争部队,也损失大半,那时,日本国反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怎么能阻止,日本国家如果有诚意,必须拿出切实之物來!” 毛仲,这个东征的主将,在这一场政治斗争中,无足轻重,一切都听陈老将的摆布,当然,如果沒有陈老将的意思,毛仲自己是会提出來的。 “外府将军的设置,已经到了日本国能够让步的极限!”三浦优秀说。 石原也说:“以大明武力之强,只要出兵,日本一定不敌,怎么敢轻易开罪!” 毛仲接话道:“三十数年前,日本二十万大军侵略朝鲜,剑拔弩张,意在中国,怎么不能背信弃义!” 三浦摇头:“正因为那一战争,我日本深知大明的雄伟实力,这才來求援!” 双方协商來去,最终,日本方面答应,和大明联姻,所谓的联合婚姻,纯粹是陈老将欺负人,日本这回可惨了,除了皇室人员,大量的贵族家眷,都接受了陈老将及其将领官兵的挑选,仅仅八百多女人,就被他们留下了二百多,基本上,日本贵族带來的都是珍宝级的女人,长得相当不错,这下好了,成了明军的掌上玩物,就连陈老将,都得到了两名倭国女郎。 要命的是,原來天皇的女人,名义上是什么女官,其实是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八个人,全部被明军将领夺取,这些还戴孝的女官儿,被明军将领掠走时,竟然很轻松。 天皇的两个女儿,也被陈继勋的儿子弄走,做了小妾,最后,搞得天皇身边,几乎全是和尚。 德川家族,也遭殃了,绝大多数的未婚女人,都被明军给交流走了,联合走了,甚至,因为丈夫战死或者病死的年轻女人,也给征集掉,几个贵族的小妾,光明正大,光天化日之下,给明军抢走,所有的日本贵族,官员,将领,都悲哀地看着,不敢说话。 不仅如此,日本方面,还要将天皇滞留在海洋岛,说得冠冕堂皇,要保护他的安全,等战胜只后再遣返,其实,到底怎样,谁也不清楚,只有毛仲去责备他时,陈老将才嘻嘻哈哈地说:“等你控制了九州和四国,我再放了他们!” “这算人质!” “嗯!” 最终,能够和毛仲舰队同行的日本人,只有三浦优秀,石原雄三两个,十几名带兵的贵族将领,五百多名士兵,两千名明军官兵,携带新式大炮,修理战舰,准备出击。 为了击败可怕的敌人,毛仲推迟了行动日期,直到第二年的春天,三月份时,才得成行,,这期间,海洋岛屿上的军工企业开足马力,努力生产,特别是海军舰队上使用的大炮和炮弹,陆军官兵使用的步枪子弹和炸弹,为了整原料,部队往皮岛入朝鲜,征集了许多铜铁和硫磺木炭。 明朝廷里居然沒有进一步深究毛仲在北京闯下的天大祸事儿,看起來,崇祯皇帝还是有一些脑汁的,如果大张旗鼓,给举国知道,他的那些丑陋事情曝光,哪里会光彩,所以,海洋岛上的明军,放松了姿态。 ------------ 七章 ,毒蝎舰队 辽东沈世魁传來消息,说满清军残余被迫北窜,已经逃到北海附近,明军边将分路追逐,连同蒙古各部大军,都被打得晕头转向,焕发了斗志的明军,如狼似虎,向长城以北一直推进了上千公里。 张献忠等人向淮河一带流动,李自成军在河南和陕西继续招摇,明军不得已,将北线的部队,重新调集回來,去对付日益壮大的民军,大明国家,尽管有覆灭满清边患的优胜佳绩,仍然不能免于内部的战火。 面对明朝的乱局,陈老将越发感到自己引兵东遁的高超,在物资和人员逐渐充实的时候,催促毛仲东征。 舰队出发那天,海洋岛上连天放炮,官兵,百姓,日本贵族,都來送行,舰队分成三部,日本舰队在前,毛仲舰队在两翼张开,陈为国部队运输物资淡水等,锣鼓喧天之中,舰队扬帆而去。 “你确信我们能打败敌人!”毛仲问日本的联络人员。 日本人赶紧鞠躬:“哈依,大明的大炮和火枪,与敌人无二,足可以抵抗他们!” 毛仲通过和三浦优秀,石原等人的谈论,知道了敌人的装备,和自己的部队差不多,如果采用正确的战术,利用日本天皇和德川将军的威信,要迅速击败敌人,还是有可能的,在几名日本人被任命为他的参谋人员以后,在他的作战室里,已经多了好几张比较精密的地图,标志出了众多日本的地名,海湾,整个形势,以及敌人的部队位置,番号,敌人的海军有三支舰队,只有一支是外來的,其余都是夺取的日本舰只,敌人也很少,成员复杂,核心的成员是谁,不知道,但是,绝大多数的敌人,都是由日本的被俘人员组成的,这些,日本政要贵族们都知道:“很奇怪,好象是哪里來的巫师,将他们吹眠了,这些人都背叛了大日本天皇和将军!” 一个月以后,他们历经暴风雨等艰险,到了朝鲜的济州岛屿,突然发现,前面就有舰队驻扎,而且,正是那种奇怪旗帜。 日本舰队以德川将军名义其实由三浦优秀指挥,立刻以旗语向毛仲告急,毛仲立刻令舰队悬挂上日本舰队的旗帜,以混淆视听,迷惑敌人。 距离越來越近了,海岸边上的敌人舰队,也开始向日本舰队冲來,看样子,他们非常惊喜,想要将日本舰队一举歼灭。 毛仲观察着敌人的旗帜,看了许久,因为海风的吹拂,旗帜摆动,好久才看清,原來,那天在旅顺军港山上看到的古怪舰队,其实打着蝎子的旗帜,那只古怪的大蝎子,伸着一只吓人的大尾巴,尖锐的铁钩,令人发指。 一面面蝎子旗帜,在不明舰队上飘扬。 毛仲知道,这些舰队,就是日本人所说的敌人,可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连日本人也说不清楚,反正,日军每战必败,死伤惨重。 十余艘敌舰,向着日本舰队冲过來,日本舰队奉命向后面撤退,而毛仲舰队的两翼舰队,则向前突击,将敌舰队包围。 海战打响了。 日本舰队一见战斗开始,也返回作战。虽然他们使用的还是陈旧的实心炮弹,可是?报仇心丘,又有毛仲舰队为掩护,一个个同仇敌忾,非常英勇,三面突击,将敌人的蝎子舰队围困在中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海上,乱炮齐发,浪花飞溅。 激战之中,一颗炮弹在毛仲的座舰上爆炸,炸出了一条裂缝,海水汹涌而进,毛仲下令再发射几炮,才将大炮和残余的炮弹转移到新的船上去。 显然,毛仲的船多炮多,态势又好,十分`有利,莽撞的敌人蝎子舰队,开始还信心十足,等发现了包围姿态时,也不停步,当他们的脑袋上挨了开花炮弹以后,才开始惊慌失措:“快撤退!” 蝎子舰队被打得分崩离析,沉沒了三艘战船,伤数艘,冒险突围逃走时,又被击沉了五艘,毛仲舰队损失两艘,伤两艘,日本舰队被击沉三艘,联合舰队紧紧追赶敌人,蝎子舰队围绕岛屿乱窜,毛仲舰队不时用大炮轰击敌人,又击沉了两艘船,不久,三艘击伤搁浅的船上,敌人竞相逃上了岸。 毛仲军立刻派遣部队,登陆上岛,自己继续率领舰队追剿敌人船队,不过,剩余的四艘敌船,立刻使用轮机工作,以蒸汽动力和人力,迅速地摆脱了危机,向着东面逃窜。 毛仲舰队只能望洋兴叹,望尘莫及,于是,留守部分兵力,其余上岛。 登岛的敌人蝎子部队,四下里乱窜,一些人还集结在岩石和乱树后面抵抗,火枪砰砰乱响,将奋勇当先的日本兵打得非死即伤。 毛仲和三浦同行,立刻阻止了日本人的冲锋,以这种架势,估计日本部队冲一会儿就冲沒了。 “怎么办!”三浦很无奈。 毛仲喝令自己的部队进攻,他发现,敌人全是黄种人,和普通的日本人,朝鲜人沒有多大差别,使用的武器也很古老,不就是火铳吗? 明军步枪队上前,远远地瞄准敌人攻击,一阵乱枪,敌人死伤大片,剩余的急忙溃退,明军上前,将受伤的,昏迷的,还有跪着求饶的,统统俘虏。 竟然全部是日本人。 三浦莫名其妙。 毛仲部队找到了些村镇,发现人员已经空了,在那里,他们展开了对战俘的审讯,所有的战俘都战战兢兢,惟恐挨打,对毛仲和三浦的问话,全盘托出。 这支舰队的指挥官,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白种女人,手下还有几名白人,男女`都有。 “几个人就吓倒了你们!”三浦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的枪可厉害呢?”战俘比划着。 毛仲知道,那就是近代的步枪。 “有机枪吗?” “嗯!” “机枪,就是能够连续发射的武器,这么样!”毛仲毫不怀疑对方的核心人物就是穿越者,立刻感到了巨大的麻烦,从武器上看,敌人的技术更高一些,但是,不知道有多高。 “有!”战俘连连点头,比划出那种枪械使用时的威力,好几个战俘都在,一起点头赞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三浦的脸上,肌肉和肉皮都剧烈地抽搐:“他说的是真的,敌人有这种武器,可怕极了,一个管子突突突冒火,再多的人冲过去都是死!” “你为什么不早说!”毛仲火冒三丈。 “我沒有亲眼看见,只是传说,是战败的官兵说的,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欺骗!”三浦赶紧道歉。 很显然,这里的敌人,武器并不高明,不是主力。 “他们的机枪多吗?” “不多,但是,很厉害!”战俘见毛仲平易近人,急于表现:“还有那么高的铁疙瘩,会自己跑,比马还快,头上有一根大管子,能突突突出火來!” “坦克!” 战俘摇头,很困惑,对于那样的事情,他归结为神圣一类,无法理解。 如果说敌人有步枪的话,还可以理解,如果说有机枪的话,就费解了,如果有坦克的话,则根本不可能。 “你如果撒谎,老子就用大明的法律,将你剐上三千刀!”三浦威胁战俘。 战俘吓得连连点头,坚持自己的供认。 事情再明白不过,日本出现了穿越者,而且带着坦克等先进武器來的,毛仲想到了玛丽莫尼卡,因为敌人舰队的指挥官,是个女人,可是?她能够在现有的条件下制造坦克,绝对不能。 那是谁呢? 审讯了战俘,情况相同,应该属实,一番威胁利诱以后,战俘都表示,愿意跟随三浦大人为天皇和德川家将军效劳,他们跟随蝎子舰队,实属无奈,于是,毛仲建议下,收留了这些人,在几个投降的战俘率领下,明军和日本部队向前推进,济州岛屿极大,是当时朝鲜国的第一大岛,上万平方公里,追逐了一会儿,又逮捕招降了三十多敌人,然后,转兵回到海岸线上,建立了临时的军营,和海湾里的舰队,互相照应。 新任德川将军不过二十岁,年龄尚幼,见识更不及乃父,一听说敌人拥有古怪的武器,吓得当时就稀了,要求三浦优秀带领舰队,迅速逃走:“以免被这些妖魔鬼怪所伤!” 敌人强大的消息,不仅让日本舰队官兵和贵族更为惊恐,更让不少的明朝官兵,也忧心忡忡,军营里,到处是人们的谈论。 毛仲和三浦,石原,德川将军研究了局势,绝对暂时不进攻,毛仲觉得。虽然敌人可能有坦克,可是?那是陆战武器,在海上战斗暂时发挥不了作用,就是机枪,肯定也不多,所以,大可不必惊慌,先将舰队安置在济州,稳定情绪,明军熟悉和掌握敌人的情报,再做打算,几个日本贵族都同意了。 联合部队在济州驻扎了三天,十分警惕,但是,一直沒有敌人的消息,于是,毛仲和陈为国,德川将军,三浦,石原等商量:“我看,还是主动出击,其余人等留在原地!” 几经磋商,毛仲的方案得到了通过,几个日本人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几乎不用出力,而是毛仲亲自出马,去摸情报,三浦优秀被毛仲感染,也坚持要陪同,于是,挑选了十几名精干的日本士兵,找了艘破旧的船只,冒充渔船模样,装备了两门新式大炮,步枪等,向日本九州航去。 绕过福江岛,沿途已经能够看见日本的渔民和商船了,不过,非常稀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恐惧不安,几天以后,才混到了长崎港附近,三浦优秀警告毛仲,切不可直接闯入,于是,毛仲接受他的建议,暂时在海面上漂浮着,等待天黑以后,靠近海岸线登陆。 不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艘战舰,打着蝎子的旗帜。 怎么会这样。 “三浦,你怕死吗?”毛仲问。 “不怕!”三浦表现出一个铁杆日奸的胆气,短粗的脖子一扭,很壮烈。 “你们日本有忍者吗?” “有,在下就曾经是!” “那好,我选择对人了!” 三浦在济州岛的战斗中,显示出了相当强悍的姿态,让毛仲相当放心。 这艘船随便地划着,逐渐接近了那艘蝎子旗帜的船,在毛仲看來,现在他的目标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除了在海外能为辽东军诸位官兵,寻求生存之地外,更多的在于,好奇,蝎子部队的指挥官,到底是什么人,从哪儿穿越过來的,他最想的就是,和这些人沟通消息,也只有现代人的意识碰撞,才有意义,一种亲切感在心中升腾,尽管这儿是战场。 船近了,三浦的手里,有一把匕首,一把东洋弯刀,隐蔽在甲板的乱物里,随时随地准备战斗,那些日本士兵,也装作老实巴交的水手,东摇西晃地努力工作。 船到了跟前时,天色已经渐晚,视线受到了一定限制,三浦曾经要求毛仲开炮射击,轰倒敌人以后登船战斗,但是,毛仲拒绝了,现在,毛仲是日本的外府将军,这个新名词虽然有些拗口,可是?日本士兵都刻意地遵守,这毕竟是新天皇授予的,地位至高,等同于德川将军。 蝎子战舰,居然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破渔船有些古怪,一直大摇大摆地前进,只是到了跟前,才停下,打出旗帜,要求这船上的人过去。 一名日本人,挥舞着蝎子旗帜,大声地,兢兢业业地呼喊着:“大人叫你们停下,过來,立刻过來,否则,大人就下令开炮了!” 毛仲隐藏在日本士兵群里,象一个标准的渔民,或者水手。虽然他完全可以指挥士兵开炮,一新式火炮的威力,两门大炮连续速射,足可以在几分钟内将敌人不大的蝎子战舰直接轰到海里去,可是?他克制住了。 不久,两船相接,对面的战舰赫赫两排大炮令人望而生畏,不过,从样子一眼可以看出,是陈旧的大炮,只有战舰前头的大炮,显得与众不同,好象是发射爆炸式炮弹的近代大炮,敌船虽然不大,可是?建造得相当精美,坚实,是古代帆船的精品,桅杆高可数丈,有数名日本人模样的手持火铳站岗,而许多白人士兵腰佩利剑,指指点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这面船上的人,被迫举手,那面船上,又人抓着绳索过來,接着,一个一个,过來了七八个,还有一名白人。 “你们的船干什么?”日本人问。 那个白人士兵一站稳,就用奇怪的日语说了句,紧接着是一句英语。 毛仲的英语还不错,立刻听懂得了。 “我们是商船!”毛仲过去,用英语对那白人说。 白人惊奇地看着毛仲:“把你的帽子取下來!” 毛仲一把抓住他的胸前衣服,反手一拖,将之扭住了胳膊,擒拿在地:“开火!” 几个隐藏的日本士兵,立刻开炮射击,于是,两发榴弹,轰击到了对方船上,引发了剧烈的爆炸,三浦优秀跳出來,向一名刚下來的日本士兵冲过去,一刀将他的脖子砍断。 船上的日本人,争先恐后,向着蝎子船上下來的日本人攻击,因为事发突然,他们`取得了极大成功,又因为被剧烈的炮声震撼,蝎子船上的人根本來不及反应,被打得极惨。 蝎子旗帜的敌舰上,冒出了火光,接着,发生了可怕的断裂,在新一轮的轰击声中,右侧再遭重创,许多大炮在炮位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跳跃起來,翻滚到了海里。 于是,蝎子旗帜的敌舰,竟然被击沉了,大量的海水,涌进了破裂的地方,船上的人一看,惊慌失措地乱冲乱逃,许多人直接跳进了海里。 毛仲的船急忙向后撤退,以免敌船沉沒时的旋涡造成不利。 不到十分钟,海面上归于平静,那艘蝎子船消逝得无影无踪,就是绝大多数的逃生士兵,也被旋涡卷进了深深的海底,只有少数敌人,被这面船上作为战俘捞起救援。 夜幕,逐渐降临了,作为很好的掩护,毛仲的船迅速脱离了战斗地点。 在船上,毛仲开始审讯这个被俘的白人士兵,两个人的英语交流十分出色,让旁边的`三浦晕头转向,其余的日本士兵更是莫名其妙,对毛仲投去了景仰的目光。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说吧!你是哪国人,谁的部下,为什么船上打着蝎子旗帜!” 那名白人士兵惊恐不安:“我们是英国皇家海军,我是中尉爱得森,奉命在九州围剿残余的海盗!” “你们是英国人!” “嗯!” “你们为什么不是米字旗!” “我们同时又是东印度公司的船队,总督大人为了显示我们舰队的威武,要求`我们这样做的!” “你们的,已经将日本占领了!” “沒有,我们只在九州岛屿和四国岛屿做生意,顺便占领了一些沒人要的地区!” “恬不知耻!” 这句汉语,可把爱得森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嗯!” 几个白人战俘,口径一直,都说是东印度公司的武装部队,在历史上,东印度公司是西方殖民主义时代一个很特殊的组织,好几个国家都有,拥有独立的行政,军事,甚至是外交权限。 “你们有机枪,也有坦克!”毛仲冷笑着瞪爱得森,把后者吓得浑身直发毛。 ------------ 八章 ,渗透长崎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爱德森悲哀地叹息道:“尊敬的大人,领主,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合法商人!” 毛仲看看三浦:“你看看,人家是正经商人呢?” 三浦愤怒至极,上前一把抓起爱德森的脖子,几乎将之勒断,因为身材的原因,他只打到后者的肩膀高度,所以,他非常吃力,爱德森被他勒得过于痛苦,忍不住反抗,甩來甩去,居然将他摔倒了。( 就爱奇 书 网 ) 三浦摔倒在地上,爱德森压在他身上,当许多士兵赶过來时,爱德森很明智地爬起來:“对不起!” 事情已经演变成英国人和日本人的矛盾,毛仲也乐得清闲,遂走了出來,观看外面漆黑一团的暮色,寻思着混乱的日本局势。 船舱里,响起了手掌扇打在人们脸皮上的声音,接着,三浦大喊大叫,许多日本士兵也愤怒起來,爱德森先还一声不吭,不久,就凄惨地嚎叫起來。 毛仲转回來:“审讯得怎么样!” 三浦一愣:“审讯,对对!” 日本人赶紧将爱德森从甲板上弄起來,看看他的脸,已经紫红,两只眼睛突出在外,白的几乎将黑眼睛珠子覆盖,试探了下鼻息,三浦懊恼不已:“已经死了!” 毛仲勃然大怒:“我相信你,让你來审讯,你怎么故意将他弄死,该不会你和他有什么秘密事情吧!” 三浦震惊,赶紧道歉,鞠躬鞠得象大虾米:“将军,我再也不敢胡來了,请将军惩罚!” 毛仲能说什么呢?“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的敌人到底是谁!” “哈依!” “赶快审讯其他人吧!” “哈依!” 毛仲亲自参与,指导着三浦对爱德森部下的审问,终于摸出了些情况,在九州和四国一带的,确实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船只和人员,但是,他们也正准备撤离。 几个日本战俘,爱德森的部下瑟瑟发抖:“在本州出现了许多西方人,他们有许多古怪的武器,非常厉害,而且,杀人放火,凶残异常,英国人遭到了大规模的进攻,死伤了许多人,被击沉了几十艘船,所以,英国人正在九州领土上搜集物资,准备向东南撤退!” “妖魔鬼怪,妖魔鬼怪!”三浦听了那些战俘的详细叙说以后,震惊不已,那些被英国人捕获,并且充当雇佣兵的日本人,将那些古怪的武器,讲述得天花乱坠。 “放了他们吧!”毛仲建议。 “不行,一定要杀掉!”三浦咬牙切齿。 “听我的,这些人可以利用!”毛仲义不容辞地定调:“我是日本的外府将军,天皇亲自授予的大贵族头衔,你听我的!” “哈依!”三浦思索了下,心悦诚服地点头鞠躬。 毛仲下令船只登陆,在一处荒凉的海滩上登岸以后,几十个日本人,几名明军士兵,毛仲,三浦,将船只拖到了一处地方搁浅,将新式的火炮用小船拖到岸上隐藏起來,然后,迅速向陆地内部推进,一直前进了几十里,他们遇到了一个镇子,几个日本人过去,不久,镇子里就出现了无数的火把,群情振奋的日本人从各个地方拥挤出來,呼喊着毛仲头疼的口号,围拢过來,三浦上前讲了些什么?这些人立刻朝着毛仲跪拜,将脑袋磕得砰砰响,虔诚得不得了。 毛仲虽然跟日本人学了几十句日常用语,还是莫名其妙,三浦用汉语解释说:“忠诚于天皇的百姓,向新任的日本外府将军致意!” “日本人别的好不好,礼貌跟大陆人学的不错,很懂得规矩!”被这么多日本人顶礼膜拜,实在是一种享受。 很快,这里的日本人就讲述了情况,九州一带,确实英国东印度公司蝎子旗的天下,确切地说,是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十里外的另外一家镇子上,就有忠诚于英国的日本人,还有十几名英国士兵,有白人,也有黑人,正在一处碉堡里驻扎。 “好了,今天夜里我们就在此休息,明天去袭击他们!”毛仲决定了方案。 “哈依!” 在日本人的欢呼声中,毛仲讲述了日本天皇的思想,以及自己的战略构思,不管怎样讲,他都要率领日本人,将所有的其他部队驱逐出境:“不管敌人多强大,我都要战胜他们!” “班哉,班哉!”日本人欢欣鼓舞,马上找了最好的房屋给他们居住,送來了最好的饭菜,自然还有酒,不过,说老实话,日本人土法酿造的酒,真的很难喝,在毛仲的感觉里,跟中国百姓对啤酒的早期评价一个级别。 睡觉的时候,毛仲痛痛快快洗了澡,因为日本人送來了两名非常俊俏的姑娘來伺候,把毛仲伺候得够劲儿,接着,几乎是镇子里全部的姑娘,都一一进了屋子,等待毛仲的欣赏和挑选,当毛仲表示尴尬和拒绝时,三浦有些生气:“请外府将军大人不要拒绝百姓的好意,这是他们招待贵客的最佳方式,还有一点儿,根据天皇陛下和您的协议,这儿在将來,都是您的领地,您是他们的主人,按照日本的风俗和法律,他们必须无条件地忠诚于您,服从你,所以,挑选几个花姑娘伺候您,不仅是他们的义务,也是他们的荣幸!” “哈依!”几乎所有的姑娘,都穿得极为单薄,真难为了她们,这么阴寒的春天夜晚:“敬请将军大人关照!” 于是,在众人的渴望和哀求声中,特别是许多日本姑娘的家长们的敦促声中,毛仲挑选了四个姑娘,这些姑娘立刻欢呼起來,她们的家人,也兴奋不已。 这一夜,毛仲舒坦得好象成了神仙。 天明以后,几个日本姑娘端水的端水,端饭的端饭,将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酒菜摆布好了,毛仲这边摸摸,那个捏捏,每有动作,那些姑娘都点头鞠躬,表示感谢。 “你,姑娘,舒服吗?” “哈依,舒服!”可怜的日本姑娘,并不知道舒服的外语含义,还是极力地堆积着笑容,同时,几乎是义无反顾地虔诚:“将军,我们都是您的奴隶,随便您有什么要求,尽请吩咐!” “你们会汉语!” “就这几句,是三浦大人教授的!” “我的天,在日本,真好啊!这个外府将军,我是当定了!” 吃完饭,毛仲和三浦等人,携带着自己的武器,将俘获爱德森的部下武器,分发给当地的百姓,迅速组织了三百多人,百姓们虽然身材矮小,长得也不多耐看,可是?精神抖擞,信心倍增,他们还拿出了最最贵重的家当,几十匹骡马,让毛仲等人骑乘,于是,毛仲等人一路走去,浩浩荡荡,牛皮叉叉,很快就來到了十里外的镇子,路上,遇见了日本人,部下立刻向他们宣讲,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因为,天皇的大军回來了,天皇的使者回來了,日本有救了,毛仲的部队,越來越多。 在镇子外,三匹马拦截了部队,很蛮横地端着枪:“站住,站住!” 日本人两名,白人一名,那白人手举佩剑,用生硬的日语咒骂着:“卑鄙的倭国人,站住,你们要造反吗?小心我们公司的军队,将你们统统杀光!” 所有的日本人,立刻蔫了,纷纷用眼睛瞅着毛仲:“将军,将军!” 昨夜风流快活之时,毛仲从日本姑娘那儿打听清楚,这些英国殖民主义军队,在日本极为猖獗疯狂,为所欲为,可是?他们先进的武器,日本军队根本不是对手,所有的日本人都惧怕他们,为了警告日本人,东印度公司的占领军曾经多次屠杀,还将许多日本人的村镇都夷为平地。 毛仲对于英国人在日本的所作所为,并不关心,可是?对于敢蔑视自己权威的英国人,以及他们的日本雇佣军,不能不讨厌,于是,在所有日本百姓突然颤栗的目光里,信手拈來一把步枪,装上子弹,在一百米开外,对准了那个骄傲的英国人,砰!一枪爆响,那家伙猪一样沉重地滚下了马。 另外两名日奸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毛仲随意地压上子弹,轻松就射击,这一百五十米内的距离,对于他而言,实在沒有难度,战马飞奔而去,将两名骑者的半拉尸体甩下了马鞍。 数百日本百姓惊呼一`声,兴高采烈,于是,众人一拥而进,将英国人的据点包围起來,毛仲检验了英国人的枪支,发觉是前膛装弹的毛瑟枪,而且,火药和弹体还沒有制作在一起,这么落后的武器,要对付日本人的火铳,自然高明一些。 堡垒里的英国军官和数十名日本雇佣军惊慌不安地关闭了大门,从上面往下观察。 “怎么办呢?将军,我们是不是找人将大炮拉來!” 正说着,堡垒上的一扇暗门开了,轰的一声,一团火光闪烁,大片的青色烟雾弥漫,大第震撼着,将底下包围的日本百姓吞噬了一大片,这些人立刻惊恐地哭喊起來。 三浦见英国军队火力太强,急忙带领人群撤退,于是,得到了命令的日本军队和百姓,妖魔鬼怪一般乱逃乱藏。 毛仲葡伏在一堵半高的墙壁后面,身边,有两名明军士兵交替安装子弹,毛仲,则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瞄准了堡垒上。 一个日本人刚一露头,想观察射击的效果,立刻被毛仲套牢了,步枪上特意安装的狙击装置,是普通玻璃制作而成,质量差得太多,可是?毕竟给毛仲一种狙杀的印象。 砰!一枪毙命,那家伙的脑袋炸了。 又一个家伙一露头,立刻也被毛仲抓住了机会,子弹打中了他的鼻子,自下而上沒入其鼻骨和头颅,立刻导致士兵丧失了意识,摇晃着,身体前伸,从窗户里坠落下來。 沉重的尸体摔下來,飞溅的灰尘让所有隐蔽观察的日本士兵,百姓都惊呼一声。 “班哉!” “班哉!” 班哉声中,毛仲灵巧地交换着步枪,将助手忙成了小风车,顷刻之间,七名日本雇佣军,两名英国佬被打得血肉飞溅,当暗门的大炮附近出现异常时,毛仲胡乱开了一枪,竟然也能中彩。 堡垒上,再也沒有人敢于抵抗了。 “冲上去!”毛仲恶作剧地将手一挥:“啊给给!” 日本士兵和百姓士气大振,狂呼乱喊着,奋勇当先,抬來巨木,将堡垒的门撞开,一些人早已迫不得已地攀登了墙壁,冲进了堡垒所在的院落里,很快,炮楼式堡垒被撞破了大门,日本人手举着刀矛锄头,象海啸一样冲了进去。 不久,所有的英国占领军和雇佣军都被清点出來,一共三十多个,其中,三个英国军官,四名非洲人,两名印度人,他们举着手出來,跪在毛仲的跟前。 审讯了俘虏,得知整个九州地区,从沿海地带开始,约有七成的地区都被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占领,但是,最近,他们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准备从这儿撤退。 “本州出现了非常强大的敌人,非常可怕!”一名英国军官说:“他们有钢铁做的活动堡垒,上面安装有大炮,根本无法抵挡!” “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因为他们戴着厚厚的面具,还有,凡是能够见到他们面目的人,都被杀死!” “你怎么知道!” “一些人被释放回來!”英国军官的脸上,一片惨白,还有被日本百姓殴打造成的血沫子。 “好了,你再想想,有什么立刻向我报告!”毛仲结束了审讯,对整个的日本乱局,这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是那种装备着坦克和机枪的特殊部队从海外潜入了日本的本州地区,在那里大肆地杀人放火,攻击城市,并且组织了大批的雇佣军,浩浩荡荡地从东面南面沿海进攻江户,京都,将日本的主要军队统统歼灭了,日本贵族在天皇和幕府将军的带领下,仓促西逃,在九州一带休整,得到了日本混乱的消息,觊觎已久的英国东印度公司立刻派遣大批舰队,向日本进攻,汇合了荷兰商人和舰队的力量,将九州,四国一带大部分占领,于是,日本天皇和德川将军的残余军队,不得不下海向西逃走,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舰队,派遣了三支,在海上搜索寻找,一直追到了黄海和渤海海面上,在旅顺港口外,追上了日本舰队,于是,才有了毛仲部队的参与。 在日本,竟然有三股不同的势力,都拥有很强的实力,最强的一支,在本州的大部分,拥有坦克,机枪,其核心的兵力多少,无法确信,可是?其麾下,已经汇聚了十万傀儡的日本雇佣军,再有就是英国人和荷兰人的陆海军,他们是趁火打劫者,现在,也遭到了敌人的威胁,第三股势力,是一些不明身份的,目前已经向四国岛一带游弋,人数相当少,也不喜欢招募日本人当雇佣军,武器也不多先进,可是?神出鬼沒,搞得英国人很害怕。 怎么办,让这些势力自相残杀,自己先撤退到济州岛屿,坐观成败,还是趟这趟浑水,趁机将日本的军事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借助外府将军的名号,他有相当的权威,何况,德川将军的一号助手就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 毛仲吩咐部下休整,将英国殖民主义军队的武器缴获过來,武装给日本人,三浦负责挑选合适的青壮年,编组新的军队,两个镇子的日本居民,都对毛仲三浦等信任有加,很快,整编出二百二十几名士兵,进行射击,刺杀训练,还将堡垒的一门英国炮,熟悉,训练。 “下一步占领长崎!”毛仲对三浦道:“日本百姓对我们非常欢迎,支持,而英国人正准备撤退,人心惶惶,随便我们占领一座象样的城市,就能有很大影响,那时,我们振臂一呼,就会有许多的支持者!” 三浦对毛仲今天的射击技术,以及他手里的那把新式步枪,羡慕万分,态度更加尊敬:“哈依,将军的话,一定有道理,我们一定地服从!” 在镇子里休息了一夜,自然,毛仲又受到了日本姑娘们的热情欢迎,日本式样的洗澡,异性按摩,以及既保守又开放的风俗,让毛仲无法适应,作为德川家将军的使者,三浦在日本的地位是很高的,几乎是家喻户晓,而他对毛仲的尊敬,以及天皇的授权等事项的说明,更让这些人毕恭毕敬。 “将军,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乡下人,伺候不周,请您原谅!”镇子里最有威望的人已经被任命为新的镇长,他带领十几名千挑万选的女人进來,脸上满写着歉意。 毛仲看过去,发现灯光下,这些日本娘儿们一个个骚首弄姿,皮肤雪白,鲜嫩可口,年龄不过十四五岁,心里很多不忍:“这些女孩子,你还是带回家去吧!” “将军,请您宽恕!”这位镇长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 毛仲很奇怪,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不喜欢黄花闺女,而且,玩起日本的姑娘來,心情格外好,只是,这些姑娘实在太标致了,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 九章 ,落海 镇长大人哭着恳求毛仲收下这些姑娘,因为三浦优秀说了,伺候不好这位大明來的日本新贵族,他就不高兴,他不高兴,就要镇长的脑袋,不仅如此,此地的风俗是,贵族不肯收下奉献的礼物,就要用杀人。( 就爱奇 书 网 ) 沒有办法,本來只是觉得昨天夜里工作太过勤奋努力,觉得应该保持大贵族形象为国争光的毛仲,还是接受了那些礼物,于是,,,,,。 这天夜里,在门外值班站岗的士兵,听得清清楚楚,那些日本小姑娘的感谢声,不绝于耳:“谢谢大人!”“谢谢将军!”“谢谢领主大人!” 毛仲觉得这里的风俗实在太有意思了,面对人家的盛情款待,不得不一一照应,可是?体力有限,只能是走马观花,浮光略影,什么点水,全部地宠爱一回。 天明时分,三浦早早就來到了毛仲的门外,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虽然只差一级,三浦也得伺候:“多谢将军对这些百姓,对这些姑娘们的照顾!” 照顾,毛仲心里有些尴尬,难道自己把那根东西放到人家如花似玉的闺女肚子里,就是对她们的照顾,天呐,活色生香,十二名花季少女,全部被他糟蹋了,可是?人家居然感谢。 对,真是感谢,十二名姑娘的家人,父亲,带着礼物等待在门口,一见毛仲出來,就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将军大人,将军大人,您好,您好!” 用汉语说这些话,真难为了这些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毛仲的脸上,有些惭愧,自己真是流氓,做下了那么多的坏事,掐了十二朵黄花,人家父亲居然高兴,从他们的脸上,毛仲有些心虚地窥探着真实的意图:“好好好,诸位,这个,这个!” 他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颠倒位置想想,要是自己的闺女,,,,,。 “多谢将军大人对我们的照顾,请接受我们的礼物!” 享用了人家的大闺女,还要收人家的财礼,这算哪门子规矩,按照规矩说,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老丈人呢?日本老丈人,我的天,这么可爱啊!自己不收财礼,还要送女婿这么多。 三浦见毛仲神情不对,赶紧悄悄地上前询问:“将军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她们伺候得不好!” 毛仲一愣:“这个!” “请将军示意,是哪家的女人得罪了将军,属下立刻重重地惩治!”三浦的目光,扫视着那些人,忽然有此变化,吓得那些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來人!”三浦怒吼一声,他的部下两人就赶到了身边:“大人!” “把他们全部抓起來!” “哈依!” 毛仲莫名其妙,赶紧问三浦,三浦慌忙道歉:“将军大人,对不起,这里奉献的女人不能让你称心如意,所以,我要重重地惩罚他们!” 毛仲见那些日本人非常可怜,急忙说:“不不不,三浦先生,我非常满意,非常满意,昨天夜里的那些姑娘,非常好,非常好,我,本将军非常喜欢!” “真的!”三浦转怒为喜。 “是的,是的!” 毛仲的话,叫地上跪下的日本老丈人欣喜若狂,一个个从地上爬起來,手舞足蹈:“哈依,将军大人非常满意!”“大人满意,我们家的姑娘照顾得好!”“太好了!” 毛仲收下了日本老丈人的礼物,一一同他们握手,吓得这些平头百姓一个个重新跪在地上,表示感谢。 三浦也非常欣慰:“既然将军宽恕,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再三向将军大人表示歉意,将來等九州全部恢复,所有的二十三藩的女人,都是将军可以挑选的,将军想要哪一个,就可以有哪一个,哈哈,那就是将军的事情了!” 毛仲赶紧揉揉眼儿,担心昨天的努力,造成“国宝”印象,黑眼圈儿可不雅观,回到屋子里吃饭。虽然饭菜很一般,多是生菜类型,搞得毛仲很沒胃口,可是?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日本姑娘,立刻让毛仲心潮澎湃。 “请将军大人用餐!” 日本姑娘全部用汉语督促毛仲,估计,她们是刚学的。 三浦过來,盯着这些姑娘看了一眼,立刻严厉地命令:“你们穿的衣服太多太厚了,立刻脱掉!” 毛仲目瞪口呆地看着三浦,那边,十二个姑娘已经很顺从地脱去了外面的夹衣,露出了很火辣的身材來,在东洋,还能见到这样的身材,让毛仲很感慨,对这个国家的印象也大大改观。 “三浦,这些人可以出去了,我们吃饭,商量作战的事情!”毛仲建议道。 说老实话,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儿吃饭,哪里还有食欲,还有,穿得这样清凉,让人想不看都不能。 “不必,这些下女,以后就是将军大人的了,是您的贴身仆人,当然,如果将军不满意的话,则另当别论!”三浦恶狠狠地一挥手,那些姑娘赶紧倒退着出去了。 “下女!” 毛仲一直还以为,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妻妾了,自己的东西让外來的一个下级军官训斥,他心里窝火。 三浦向他解释,所谓下女就是仆人,根本不可能是妻妾:“将军大人,如果你要娶妻纳妾,就应该找日本的贵族,毕竟,您现在已经是日本最有地位的贵族之一了!” 毛仲不太关心这个,反正这九州就是天皇给自己的封地,以后随便看中哪家的贵族妇女,还不是手到擒來,再说,这十二姑娘,也包括前天的几个,全都是黄花闺女,一个个鲜嫩可口,水灵水灵的,随便一个拉來都不错。 “我们应该立即进攻,我估计,在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将九州的西南地区全部收复!”毛仲解释道:“一个月,从现在开始,从长崎往南到牛深,鹿儿岛,指沿海地区!” 三浦震惊异常:“不可能吧!” “吃饭以后,我们就开始进攻,首先是拿下长崎!” “不可能!”三浦惊叫起來:“我们才二百多人,好象长崎城住着两千名英国佬呢?我们应该派遣人手,到济州岛屿催促其余的部队立刻赶过來,否则,我们绝对沒有机会!” “不,你听我的!” “哈依!” 毛仲的部队,赶到了长崎城下时,已经有士兵领着百姓用马车将隐藏在海滩上的新式大炮带了过來。虽然炮弹不多,可是?士兵们还是把它摆到了前面。 长崎城里的英国军队和雇佣军乱了一阵,立刻集合,不久,就打开了城门冲出來,浩浩荡荡的人群,让三浦的腿颤抖起來:“将军,我们还是撤退吧!” “你不是忍者吗?怎么连这点儿恐惧都不能忍耐!” “将军,我,我,我亲眼看见过这些凶残的白人和雇佣军的厉害,我们德川家的三千精锐士兵,在冲锋的时候,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英国人的火枪打得精光了!” 英国军队不多,那些衣服可以看得清楚,高筒帽子,乱胡须,高衣领,黑靴子,而日本人组成的雇佣军,则身材矮小,佩带腰刀手里拿着长矛或者火铳,黑压压的队伍,源源不断地从城里出來,给三浦等日本人带來了巨大的精神威胁,不久,英国雇佣军推出了十几门大炮。 三浦急了:“将军,将军,您不要太固执了,我们必须撤退,撤退,否则,我们就有可能被敌人全部杀死!” “你怕死了!” “不,我担心将军大人的安危!” “打住吧!” 在毛仲的命令下,士兵率先朝着英国军队开炮,瞄准了英国军官所在,骑着高头大马的英国人,比日本雇佣军高了许多,是明显的目标,轰轰两炮,在三百多米的距离上,震撼得许多日本士兵惊呼一声,转身就跑。 三浦气坏了,拔刀砍了两个家伙,才镇住队伍。 那面,英国军官被巨大的爆炸气浪掀起,朝着天空飞翔,剧烈的黑烟,尘土,将上千的英国雇佣军队震撼得目瞪口呆,几秒钟的清醒以后,就哗啦啦崩溃,向着城里溃退了。 毛仲指挥士兵,再次装弹,将炮口抬高,瞄准了五百多米外的城门通道,两门小炮各轰一弹,轰死了数十名雇佣军,而将敌人彻底地阻隔,后面的敌人,转身而逃。 “杀!”三浦优秀疯狂地举起了军刀,号召部队冲锋。 就这样,只有两门小炮,四发炮弹,毛仲部队就击溃了长崎的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军,占领了城市,十几名英国军官被打死,其余的一百多名非日本的雇佣军逃走,其他日本人组成的雇佣军则投降。 很轻松地夺取了城市,三浦立刻组织人手,将那些雇佣军训斥了一通,要求他们改邪归正,很快,日本百姓也组织起來,欢迎毛仲部队,毛仲部队构筑了城防部队,充实了力量。 要占领一座城市,巩固起來,并不容易,但是,长崎很快就稳定了,这让三浦非常激动,他向毛仲再三请教:“将军怎么想的,为什么敢用这么少的兵力去攻击敌人!” 毛仲笑道:“那有什么?事情明白摆着,英国人准备撤退了,人心惶惶的,沒有坚决战斗的意志,而他们的部队,其实非常稀少,主要的部队,是你们日本人投降的官军和百姓,这些日奸部队,沒有多大战斗力,对英国人,更是离心离德,所以,他们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三浦奇怪:“英国人的新式大炮呢?” 毛仲道:“不管他们有沒有大炮,根本就蔑视我们,遭到突然袭击不慌才怪,我想,他们的新式大炮一定不多!” 长崎之战,毛仲部队缴获了总数达五十多门的英国大炮,全是陈旧的,发射实心弹丸的那种,由此而來,确定英国人的武器也不是多么先进。 休整了几天,毛仲任命了一些军官,他的宽恕,让日本雇佣军非常感激,一个个发誓要为他效劳,毛仲带领五百余部队,分乘数艘船只,向东南部方向挺进,英国殖民主义军队的巢穴在鹿儿岛,毛仲决定,占领鹿儿岛,彻底击溃英国雇佣军,根据俘虏的供认,整个在日本九州的英国殖民军,拥有四万多人,可是?海军五千余人,往來各港口,其余分散各地,人数最多的部队在鹿儿岛城,四千人,在整个殖民部队中,英国人全为军官,两千多,日本人三万。 “英国人的司令官是义律!”当一名被俘的印度雇佣兵说出这句话时,毛仲立刻就决定了行动的方向。 两天以后,毛仲的船队遭遇了一支黑蝎子部队,三十余艘战舰,浩浩荡荡地包围过來,尽管毛仲船队以英国殖民主义军队的旗帜,仍然不免于被攻,敌人战舰轰击的时候,多是近代使用的开花炮弹,即榴弹,还沒等毛仲的船队怎么做好准备,敌人就乱轰一气,许多船只很快破裂进水,在继续的爆炸声中,迅速地沉沒了。 英国舰队继续围拢上來,对那些残余的船只攻击,一些船派出了小船,到海面上捕获战俘,在海面上漂浮的日本人部队,大声地呼喊着,哀求着,很快就成为新的俘虏,不过,英国人逮捕了一些,而有的部队,则用洋枪瞄准海面上涌动的人头,嘻嘻哈哈地射击。 见势不对的毛仲,主动跳海逃生,英国舰队上的火力太过凶猛,估计有二三百门大炮,同样的火炮,毛仲船队只有两门,根本不是对手。 “哈哈哈哈!”英国军队欣喜地欣赏着海面上的战绩,破碎的日本船队随波逐流,许多尸体被闻讯赶來的鲨鱼追逐,这些海中的巨无霸,嗅觉一流,而活人被吞噬撕扯时的哭嚎声,令人发指。 毛仲在海中深深地潜游,忽然,他感觉到了不对,这种下意识的感觉提醒,有危险來了,果然,海水汹涌地波动,一带刀锋划破了水面,该是一头巨鲨。 毛仲知道,鲨鱼最喜欢,最直接攻击的是活动的目标,特别是那些游动的人体,如果沒有穿衣服,给鲨鱼嗅到了肉体的滋味,更是倒霉,所以,他立刻僵硬了身体,停止了挣扎,随意地沉进海水里。 也不知道那头鲨鱼怎么样了,毛仲屏住呼吸,在忍耐了一分钟以后,立刻游动起來,向着海面上漾起。 英国官兵,还在大小战舰上欣赏着毛仲部队,特别欣赏鲨鱼吃人的景象,当毛仲冒出來的时候,一头鲨鱼正朝着他追來,速度之快,匪异所思。 毛仲的处境岌岌可危,而发现了他的英国士兵,至少有十几个,立刻指指点点,哈哈大笑起來:“快看,快看!”“呀,好玩!” 毛仲沒有时间去访问这些英国士兵的祖先中的女性,因为,鲨鱼恐怖的身影正箭一样朝着自己射來。 “哈哈,又一个!” “是,这小子死定了!” “哇,鲜血飞溅,四分五裂!”一个家伙居然诗人般发疯。 海面上,忽然涌起了巨大的波澜,一簇簇浓烈的血痕迅速地荡漾开來,英国人眼中的下一个幽灵沒入了海水中,久久沒有上來。 许多英国士兵摇头:“鲨鱼真是厉害!” 不料,一会儿,鲨鱼冲了出來,在海面上翻腾着,而且,鲨鱼沒有吃到鲜嫩人肉的惬意,而是极度地痛苦。 “快看,快看,那个人,那个人!” “是呀,鲨鱼的身上,缠着一个人!” 在英国人关注的时候,海面上的鲨鱼更加多了,于是,一些士兵就将些大海钩垂下來想钓几条鲨鱼,弄些鱼翅。 少数日本士兵被俘,救上了英国战舰,而绝大多数人,不是溺死,就是被鲨鱼吃掉,在大家欢欣鼓舞地捕捉鲨鱼,大肆割翅的时候,已经沒人注意海里翻腾的敌人尸体了。 忽然,一名士兵惊叫起來,因为,在捕捉到的鲨鱼的身上,发现了一个紧紧地贴着的人类,从外面衣着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士兵。 人怎么能贴在鲨鱼身上不掉呢?非常疑惑的士兵招呼同伴,将鲨鱼逐渐拉上了船头,一面拿着锋利的小刀,一面观察那个人,好象有个吸盘将他固定在鲨鱼身上,好几回的翻滚,都沒有甩掉他。 “怎么回事儿!” 士兵们用刀去拨他时,把人突然一闪,就顺着鲨鱼和大铁索纵上了甲板,随即,他再次从甲板上消逝了。 闻讯问來的其他士兵观察着海面,只见被他牵扯下去的两名英国士兵,正在海上挣扎,一头鲨鱼冲过去,将其中一个咬为两段。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一面,一面哀叹着,一面朝鲨鱼开枪,试图救回另外一个士兵,显然,可能性也不太大,海面上,好象沸腾了一样,鲨鱼越聚越多,几名最后的幸运者被波涛和浪花吞噬。 “这些偷袭者,统统完了!” 英国舰队上,官兵们在甲板上列队,鸣响着军号战鼓,宣扬自己的赫赫战功,之后,向着长崎港口的方向驶去。 谁也不可能注意到,这时,一个人影正从一艘战舰的铁锚上慢悠悠地攀登着,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牢牢地用双手抓住锚,身体紧紧地贴着战舰,好象一只壁虎。 ------------ 十章 ,大肆杀戮 中午时分,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远东海军第一舰队司令官巴夏衣少将,得意洋洋地躺在旗舰“维多利亚”号的船舱里,惬意地任由海风吹进窗户,听着哗啦啦的旗帜扑打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啊呀,啊呀,八嘎!” “哈哈哈,姑的,姑的,歪锐姑的!” 甲板上,幸存的日本人遭到了英国官兵的暴力审讯,用小刀割开皮肤撒上盐吊起來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就是三浦那样的忍者都倒吸着冷气。 忽然,一阵冰凉的气息,巴夏衣感到脖子上有一只蚊子叮了自己一口,赶紧用手摸,一摸,手指就湿润了。 “不要动!”一个标准的英语声音说道。 “我!”巴夏衣少将稍一扭头,发现一个冷酷的黄种人,正阴险地盯着他:“叫你的士兵放下武器!” “不行!”巴夏衣少将感觉,敌人少之又少,所以,态度很坚决:“你向我们投降,我保证你的安全,还要给你日本傀儡军的上尉军衔!” “老老实实地,让你的士兵放下武器,我数,一,二,三!” 巴夏衣顽抗着:“杀了我,你同样活不了!” 嚓,匕首在巴夏衣的咽喉间划过,深深地吃进去,几乎将他的脖子割掉一半,毛仲手一松,这个家伙就笨拙地垮到了地上。 毛仲从巴夏衣少将的前面桌子上,拿起一支巨大的雪茄,点燃了,美滋滋地吸着,又开始翻腾少将的衣服兜子,将一把精致的手枪掏出來,随意地拆卸几回,卡上了子弹。 桌子上的日本鸡腿,还有完好无损的一只,香喷喷的散发着气息,毛仲抓住,大口地撕扯着,剩下骨头的时候,对准前面半掩护的门扔去。 响声惊动了门外的哨兵,一个家伙将脑袋伸进來。 毛仲砰的就是一枪,打中其眉心。 枪声之后,毛仲依然不动,另外一名士兵震撼地闯进门:“少将!” 毛仲制着地面:“他死了!” “你!” 士兵一愣,忽然端着毛瑟步枪,朝着他捅來,锋利的刺刀闪烁着寒光。 毛仲纹丝不动地看着他冲到自己跟前,枪刺已经近身时,才腾身而起。 “嗨!”英国哨兵大喝一声,拼命捅來。 毛仲一闪,避过了枪刺,不可思议地來到了士兵的眼前,两个人几乎碰撞,英国哨兵正要撤退,几根手指卡住了他的咽喉,象钢铁质地的手指,深深地镶嵌进他的咽喉,好象能够听到嘶的一声,哨兵的食管和气管,都被揪出大半。 哨兵站着,一动不动,两眼翻白,盯着毛仲,毛仲稍抬膝盖,无声无息地将之顶得向后连退,撞到墙壁以后,竟然依靠墙壁而立,久久不倒,好象泥塑木雕。 哨兵的毛瑟枪,來到了毛仲的手上,两把步枪,一把手枪,外加巴夏衣少将非常精美的指挥刀,除了那名眉心中弹的士兵外,巴夏衣少将和另外一名哨兵,都在血泊之中无意识地挣扎,翻滚。 “救命啊!救命!”毛仲将巴夏衣少将搀扶起來,捆绑到桌子边缘,因为捆绑得极为牢固,就连脑袋也固定住了,然后,将他搬上了行军床,看起來,好象少将依靠着桌子腿儿睡觉。 毛仲就躲避在少将的后面,哨兵的子弹带,在他手里灵巧地跳跃着,分别压上了膛。 门被再次撞开了,几个英国士兵莽撞地直冲进來:“将军!” 回答他们的是两颗子弹的呼啸,于是,两名士兵的胸膛骤然一跳,被动地捂住了,鲜血,已经从其指缝间汹涌而出。 僵持不到三秒钟,两名士兵先后倒了下去,被击中胸膛和心脏,春天的军装又不够厚实,绝对沒有侥幸的可能。 在其他士兵受阻于前面士兵的时候,毛仲已经装上了一颗子弹,英国士兵使用的已经是后膛装的合成子弹了,让毛仲十分惊奇,这世界,乱了套。 手枪子弹和步枪子弹,再次射击,将两名英国士兵射杀,毛仲沒有浪费一颗子弹,颗颗打在要害。 屋子里,已经倒下了七名英国人,而毛仲悠闲地站起來,朝着手枪管吹了一口气,要是连发的手枪,毛仲才得劲儿呢? 外面的英国士兵,几里古啦地乱喊乱叫,舰队司令官的指挥室,在旗舰的甲板上二层楼房里,居高临下,十分尊严,英国士兵想要攻击毛仲,并不容易。 毛仲來到门口,朝着下面张望,正巧一名士兵又來,毛仲砰一枪,直接将其爆了头,尸体扑愣愣地翻滚着掉下楼梯,将另外一名士兵砸伤了,毛仲听到那名士兵的惊呼声。 毛仲在窗口里时隐时现,神出鬼沒,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又干掉了十一名英国士兵,拼命往上冲的英国人,被彻底打掉了气焰,一边乱喊,一边乱放枪,几颗子弹穿透了木板,打进房间里。 毛仲冷笑,他根本不惧怕这些晕头转向的英国兵,也不怕流弹,略微想一想,他忽然用英语对下面喊:“快來,我抓住了他,抓住了他!” 显然,下面的英国人能够听到的,因为,毛仲将两个英国士兵的尸体朝着下面乱扔,作为提示。 英国士兵沒有开枪,好几个朝上窥探,忽然欢呼起來:“少将,少将!” 毛仲将少将巴夏衣连同桌子推到了门边儿,外露一些给他们看,然后,人已经闪电般冲到了距离两米的左面窗口,步枪一点,一名英国士兵的眼睛就爆出了一大团血雾。 砰!又一枪,另一个英国士兵哇哇大叫起來,因为前面的一个士兵在倒地时抬臂一遮,才使他侥幸地逃过了毛仲的狙杀,仅仅受伤。 于是,外面的子弹,又尖叫起來,打得上面房屋的木板嘶嘶乱响。 这艘军舰上,至少有一百名英国士兵,毛仲一个人是杀不完的,一旦敌人团团包围齐射,或者干脆用火攻击,他只能玩完,不过,现在还远不到那时候,毛仲的机会还有多多。 刚才攻击时发现,甲板上的英国士兵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估计在其他的方向还有,自己已经干掉了二十几个敌人,整整十几分钟,估计其他英国人的军舰都知道了,他要冲突出去,绝对沒有好下场,就是甲板上被俘的日本人,三浦等,也无法拯救。( 就爱奇 书 网 ) 不过,毛仲有的是办法,他能够根据英国士兵的声音判断他们的位置,然后,进行突然袭击,点射敌人,完美地猎杀,不过,他同时发现,在两翼的英国军舰上,已经有士兵行动起來,朝着他射击。 嗖嗖嗖嗖,砰砰砰!子弹的声音,击中木板的声音,已经给他造成相当威胁。 毛仲一乐,猫着腰,冲向巴夏衣少将刚才享受的床上,那里,现在被子里露出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白人,金发碧眼,毛仲发现,她的皮肤不错。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耐心欣赏女人的时候,毛仲略一思考,残忍地上前,将她拉了出來,女人尖叫着,足足有一百分贝,一身细腻的白肉,非常匀称,胸前膨胀的两个小山丘很挺拔。 “一棵好白菜又叫猪啃了!” 毛仲毫不犹豫地将她抓住了胳膊,推向门口,然后,狠狠一推,连人带前面的桌子,加上捆绑在其上的少将先生,都推了下去。 女人的尖叫声,在甲板上响彻云霄。 不用说,这足够吸引敌人的一会儿注意力,毛仲赶紧返回,抓住那个巨大的锤子,不知道这东西作什么用,可是?现在是毛仲的绝对好武器。 砰砰砰!轰,毛仲将房屋的地板砸塌了一大块,然后,兴高采烈地继续努力,将边缘开得更大,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将砸出了一个大口子,当他发现两名英国士兵惊慌失措地举枪摇晃,一面躲避那些纷纷的木屑时,毫不犹豫地将锤子砸向一个家伙的脑袋,然后,身体一纵,冲下去。 毛仲的双腿,骑住了那个家伙的肩膀,狠狠地一用力,就将那家伙的脖子绞住,根本不给任何机会,毛仲的双手,已经成拳头砸向那家伙的太阳穴。虽然端着步枪,上了刺刀,这家伙仍然沒有机会对毛仲进行反击,袄仲也沒有多高看他,就连手里的匕首和军刀都沒有舍得弄他,拳头加刀把,就将他轻易打昏了。 太阳穴是人类的薄弱项。 “快,敌人在这里!”外面的英国士兵发现了危险,立刻呼喊道。 就这呼喊之间,毛仲已经捡起地上士兵的步枪,实际上是夺,因为这俩家伙还沒有死透或者昏透,双手还牢牢地抓住枪,砰的一枪,英国人压好的子弹,让毛仲给击发了。 向门内冲的一个家伙被打歪了鼻子,立刻晕了过去,他是很肥壮的那种,结果,将后面的家伙堵截在门外,不得进去。 毛仲一闪身,到了门口,这时候,已经有几个英国士兵趟倒了尸体,向门内冲來。 英国司令官的军刀,成为毛仲得力的武器,唰唰唰几刀,将四名蜂拥而來的英国人砍成了萝卜白菜。 一个家伙砍断了腿,一个家伙削断了手臂,当然,毛仲最喜欢的还是砍土,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大力,只要在敌人的前面腿骨上敲打一下,正常人都受不了,不由自主地会向前倾倒。 一把细腻的军刀,在毛仲的手里上下翻飞,拥挤进來的英国士兵被砍得哇哇乱叫,地方狭窄,他们的步枪无法射击,在混乱和撞击之中,有谁的枪还击中了同伴。 后面的英国士兵见势不妙,扭头就跑,不用说,英国人以为,这里绝对不止于一个敌人。 毛仲得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会,于是,一一收拾地上还在惨叫或者昏迷的敌人,以枪托为武器,见脑袋就砸,结果,将这些地上的葫芦一个个砸成了破西红柿。 毛仲已经打疯了。 外面的英国士兵,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采取了防守姿态,毛仲稍一朝外观察,就遭到了可怕的乱射,一颗子弹距离他的眼睛三公分的地方划过,让他大吃一惊。 “如果有手榴弹就好了!”毛仲暗暗痛恨英国毛子的武器还是太落后,不利于单兵作战,不能将一个优秀特种士兵的能力充分发挥出來。 外面的英国人,继续徒劳无益地射击,将舱门彻底地火力封锁了。 “哼,这难不倒老子!”毛仲冷冷一笑,再次找到了那把大铁锤,于是,让外面的英国士兵惊恐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敌人在那里搞什么?” “这些不开化的倭国鬼!” 英国士兵绝对以为,房间里被包围的是日本人,所以,十分气愤,日本人已经被他们打得晕头转向,是低等的卑鄙的民族,现在居然闯了进來,把他们搅乱了阵脚。 毛仲几锤子的买卖,就砸开了又一层木板。虽然这些木板非常之坚实,可是?大锤子地干活儿,还是可以的,不过,让毛仲沮丧的问題是,他刚砸开缺口,就发现,那边就有一个巨大的通道,通往船舱里面。 底下,有英国士兵乱喊乱叫,同时,开枪射击,好象有五六个。 毛仲必须向下面突击了,他甚至后悔自己太过潇洒,要去上面玩一玩敌人。虽然搞掉了不少敌人,那个军官绝对不是低等货色,可是?如果直接突击敌人的炮位舱,事情说不定早已经结束了。 毛仲抓起能够抓着的东西,稀里糊涂,稀里哗啦!全部朝着下面乱砸乱扔,这么一大堆东西砸下去,立刻听见英国人几里瓜啦乱叫,最多的是呸呸的吐灰声。 毛仲从这边乱扔东西,人却从那个原有的通道冲过去,这一招,果然凑效,英国人不是被灰尘弄得很愤怒,就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两个家伙正伸着鸭脖子乱瞅呢?被毛仲愤然而下,一脚踹倒一个,随即,一把匕首,一把军刀,将他们的脖子都割开了足够的深度。 毛仲,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纯粹的杀戮机器,他的脸上,身上,一片片都是血泊,狰狞可怕。 甲板下的舱间里,英国士兵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不久,除了通往甲板外面的通道口附近两名英国士兵丢弃了枪支逃跑外,其余的士兵,无一例外地丧失了生命。 身处危机之中的毛仲,已经沒有了任何的怜悯之心。 唆,一个远投,将那名逃到了通道口的士兵的腿钉在了船板上。 英国人逃走了,在甲板上再也不敢轻易进犯,于是,船舱里就是毛仲的天下,他计算着敌人的数目,这艘军舰的长度,,吨位,在那时候的装备条件下,应该有一百五十名到二百名士兵,被自己一阵乱打,估计死伤在三十到四十人左右,其余的敌人已经丧失了胆量,自己有的是充裕时间。 “该老子大搞一把了!” 毛仲狠狠一推,将边缘的船板推开,露出了一个孔道,外面滋润的,新鲜的海风立刻吹了近來,这儿,就是英国军舰最最关键的地方,炮位。 毛仲感谢英国人的纪律,因为在击败了毛仲的日本雇佣舰队以后,英国舰队马上向长崎海面行驶,并且在行进的途中,排列成优美的队形,刚才,在军舰的铁锚上,他就能够看得清楚,当时,英国士兵两翼的军舰上,已经有人发现了他,却沒有惊呼而是饶有兴趣,以为他是被英国人吊在那儿玩的。 这艘“维多利亚”号军舰,因为是舰队司令官的所在,旗舰,所以,正常行军的时候,走在最前面,其余的军舰,则分成两翼,渐次追随,也就是说,跟在这艘军舰两翼的英国军舰,并不是那么多,因为使用了混合动力,加快速度,巨大的蒸汽轮机打起巨大的浪花,发出很大的声音,因此,即使是军舰上的英国士兵乱开枪,事情也远沒有安静的时候更乱。 仅次于“维多利亚”号的军舰的两翼军舰,仍然沒有和这艘军舰平齐的位置。 “哼!” 毛仲等待着,先将身边的大炮检查了下,发现使用的都是开花炮弹,也就是后膛装的榴弹,大为惊喜,刚才海战时,英国人的船坚炮厉让他吃够了苦头,现在,是翻版的时候了。 虽然毛仲沒有动,可是?让毛仲惊喜的事情出现了,这艘军舰的船速越來越小,最终,在几分钟之内,就被两翼的军舰赶上了。 一定是英国人停止了汽轮机,修改了风帆,降低了速度,而其他英国军舰上通过旗语发现了蹊跷,赶上來增援了。 两翼的军舰,渐渐向这里靠拢,一面乱开着枪恐吓,蒸汽轮机轰鸣着,浪花在飞溅,距离毛仲所在的军舰越來越近。 “來得好!” 毛仲暗暗庆幸,这不是找死吗?于是,他熟练地检查了大炮,迅速地发射。 一门,两门,三门,,,,,,毛仲依次将排列的大炮引爆了。 英国军舰的大炮,在舰首舰尾都有,甲板上的少数,多数在甲板以下的两侧,呈现隐蔽状态,现在,英国士兵被毛仲赶上了甲板,毛仲一个人控制着船舱里的炮群。 左面,那艘英国军舰遭到了突然袭击,一溜儿四发炮弹,将之打得剧烈爆炸,木板横飞,侧翼船上的英国士兵,本來正端枪瞄准,支援战友,忽然就被卷上了天空。 ------------ 十一章 ,窥探鹿儿岛 左侧,规模不大的军舰遭受飞來横祸,居然被炸出很大的缝隙,海水灌溉进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转向右面,将那些大炮发射。 船舱里,一阵阵硝烟弥漫,要不是特有的孔道朝着斜上方驱散,毛仲差不多给呛死了,英国人的军舰设计得相当不多,精品,精品,毛仲一面感谢着英国人,一面心狠手辣,狠狠地揍着他们。 用英国人的炮弹揍英国人,实在是爽呢? 英国人的军舰,绝对沒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灾难,这是英国的舰队啊!刚刚击败了日本的顽抗舰队,将之打得落花流水,彻底覆沒,根本沒有敌人啊!你看,军舰的甲板上,全是英国士兵在呢? 猝然不及防备的两艘英国军舰,一个即将沉沒,全体官兵急忙救援,一个遭受重创,死伤数十人,可是?它们也不敢还击,毕竟,舰队司令巴夏衣少将在上面呢?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面抢救着军舰,两艘军舰上的英国军官,几乎疯狂了。 毛仲继续工作,好在英国人的炮弹就堆积在附近,码得整整齐齐,随便捞一颗就能打,那时的大炮,实在渺小,一个人就能轻易地操纵。 忽然,通道口有几个人哇哇大叫着往里面冲,要不是硝烟和突然进入稍微暗淡的环境里的光线适应,早就瞄准毛仲射击了。 毛仲急忙躲避,先将地上的一枝破枪抡足了劲道,旋转着飞过去,将两名英国士兵砸扁了脑袋,又迅速地隐藏,将一门倾斜在舱里的小炮扭转过去,这是他早就有准备的措施,安装了炮弹。 轰,船舱里的硝烟,骤然大作,将那个通道口一带彻底地弥漫住了,本來,炮管在外面,烟雾能在船舱里的不多,现在,直接在船舱里发射,那还了得,就是毛仲,也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也刺痛,睁不开。 毛仲整个人,向着背后剧烈地倒退,那是爆炸造成的振荡,甲板被击溃了一米见方,许多木板也跟随着松动,灰尘和一些钉子乱飞,当毛仲伏在地上的时候,还能感到身上有一些新东西,用手一摸,是些木屑,已经深深地刺入身体。 他受伤了。 不过,他听到了甲板上英国士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接着,是噗噗通通的投水声,自然不是自杀,而是英国官兵惊慌失措,放弃了抵抗,跳水逃生了。 毛仲忍受着身上泛滥的麻木和疼痛,先将一个英国士兵的尸体拖來,遮掩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装上炮弹,再來一记。 轰,军舰剧烈地摇晃起來,这样近距离地开炮,还是冲着自己所在的军舰甲板,完全是自杀行为。 哗,在毛仲的斜前方,洞开了一片新天地。 毛仲听见,英国士兵更多的惊呼和跳跃声,赶紧到炮位通口观察,发现英国士兵就象南极的企鹅找吃的时候,哗啦啦往海里跳得那个叫快。 毛仲略一沉思,就向上冲去,在通道口,抓起一把毛瑟步枪,几步就窜上了甲板。 这艘三十多米的英国轻型战列舰,已经摇摇欲坠,前面甲板上豁然开朗的两个大洞,触目惊心,边上就倾倒着七八个英国兵的尸体。 看见毛仲突然冲出,还在军舰栅栏附近`犹豫的英国人爆发出一阵惊呼,接着,就勇敢地朝着海里跳跃比赛了,真象比赛,贼快啊! 毛仲看看沒有危险,就朝着左面栅栏上奔去,那里,正捆绑着一溜儿的日本人,他看得非常准确,很熟悉啊!第一个就是三浦优秀先生。 用枪刺将绳索割断,三浦大喜,眼睛湿润了:“将军,多谢您了!” “谢你麻辣隔壁!”毛仲这时候,恨透了礼节繁琐的日本朋友了:“这关节还有时间废话,我服了你崽!” “哈依!”三浦惊醒了,立刻加入了拯救战友的工作。 日本人,也包括两名明国人士兵,毛仲的得力助手,都有幸被英国人打捞上來捆绑在军舰的前面栏杆上,迅速地被拯救了一共二十四人。 “快,下到炮位上打!” “哈依!” 日本人纪律绝对大大的,三浦感激万分地率领得救的人们,冲向船舱里,然后,开始放炮轰击英国军舰。 这是中午时分,天气很好,人多势众的英国军舰却触了大霉头,旗舰遭遇巨变,前锋的两翼军舰遭受重创,而其他的军舰却不敢靠拢上來救援,更不敢朝“维多利亚”号上打击。 “维多利亚”号军舰,因为停止了混合动力,速度降低了。虽然其他英国军舰不敢靠近,依然有许多与之平行,自然也到了炮火攻击的范畴。虽然他们频频展示旗语,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轰轰轰:“维多利亚”号的大炮暴风雨一般地乱砸着,又将一艘军舰炸伤。 就这样,英国舰队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 毛仲带领几个人,进入蒸汽轮机室,将轮机发动起來,这些简单古老的机械,在毛仲的手里,简直就是玩具,于是:“维多利亚”号轰鸣着,冒着巨大的烟雾带子,向着其他几艘军舰冲撞过去。 英国军舰彻底地崩溃了,最终,他们果断地向着这艘旗舰猛烈地开火,将之击沉。 “这下,总算沒事儿了!” 海面上,毛仲,三浦,还有十几名部下,正在混乱之中,飞快地潜行,不久,毛仲以匕首和枪刺为工具,向着一艘英国军舰攀登,很快就來到了他们的甲板上,这一次,日本忍者三浦优秀表现足够优秀,其他几个日本人也很牛,跟了上來。 毛仲是从侧翼攀登上去的,而且,沒有攀登甲板和栅栏,直接攀到了炮位附近,用刀捅破了那些遮掩炮管的孔道,当一个英国士兵正在奇怪的时候,忽然,一个大力伸进來,抓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向着前面猛然一冲,摔下了海面。 “啊?”他久久地拖着尖锐的呼啸,落入了沉沉的大海。 毛仲钻进了英国军舰的船舱里,立刻对英国炮兵实施屠杀,赤手空拳的炮兵,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咔嚓掉了三个,那边,三浦优秀也摸进來,以匕首将一名英国士兵开膛破肚。 占领了这片岗位以后,毛仲立刻救援正在攀登的部下,刚捞上來两个,就喝令三浦:“开炮,快开炮!” “哈依!” 在毛仲的指挥下,几个日本人狡诈地将大炮扭转,炮口对准了这面军舰的甲板,轰的一声,将船甲板轰塌了一大块儿,然后,再轰一炮。 不用说,军舰上的英国人慌了手脚,哇哇乱叫,而这时,幸存的毛仲部下,已经从海面上又上來三个。 毛仲用手势示意三浦,可以攻击敌人的军舰了。 于是,这艘英国军舰,开始朝着周围的英国军舰乱轰一气,零零星星的射击,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连连击中目标,又有两艘英国军舰被击伤。 被颠覆了的英国军舰上,上百名士兵还在甲板的岗位上晕头转向,被袭击的英国军舰,则惊慌失措地修补,同时,辩护别着方向和敌人目标,不久,它们就愤怒地回击起來。 因为莫名其妙地英国军舰互相射击,其他的军舰上官兵都慌了神,以为这里出了妖魔鬼怪,在人心惶惶的情况下,一艘受伤的军舰率先撤退,接着,引发了撤退潮,不久,绝大多数的军舰就拼命地逃走了。 毛仲控制的军舰,也在逃走之列。 虽然发现甲板上出现了巨大孔洞,可是?无法接近,一接近就有子弹射出,或者刀枪甩出,进入补救的英国士兵伤亡了好几个以后,再也沒有人敢进去了,只有整理风帆,开足马力,逃走。 就这样,毛仲等人,三浦,部属,全部在内,幸运的十四个人,被英国军舰载运着,在一天以后,來到了一个港口里,那时,天色还未大亮,他们朝着周围的许多船只乱轰一气,在引起了惊天动地的混乱以后,就冒着鲨鱼攻击的危险,跳进了海水中逃生。 天亮以后,毛仲和三浦來到了港口以内的一片村落里,他们的部下还有六人。 “我们怎么办呢?”三浦沮丧地说:“我真不知道会失败得这样惨!” 毛仲笑了:“我们真失败了,我们用劣势的武器,巧妙的战术,将英国舰队打得狼狈不堪逃走,不是巨大的胜利!” 三浦呆了:“这也算!” 毛仲道:“怎么不算,英国海军的火炮,全部是新式大炮,我们正面作战根本不是对手,这也是我`轻易不肯让主力舰队从济州岛屿來这儿作战冒险的原因了!” 三浦道:“可是?我们就剩下八个人,还能怎样做!” 毛仲在他的脑袋上敲打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所有的日本人其实是痛恨英国殖民主义军队的吗?只要我们來了,振臂一呼,再做点儿成绩,就能把他们煽动起來,我们不愁沒有人,而是愁自己沒有做出事情來!” “就我们几个,还能做出什么事情來,不过,将军大人,你真是厉害,要不是你,我们全军覆沒了!” “算不了什么?” “将军,您的救命之恩,我们无法报答!” 三浦和其他几个日本人,对毛仲满怀感激,一个个的眼里含着泪花。 “报答个屁,只要你们能听话我就不错了!” “将军,您讲,我们一定肯听的!” 毛仲于是就讲述了自己的观点:“特别作战,就是特战,我们以少数兵力,通过袭击,乔装打扮,煽动,引诱,投毒,放火,等等手段,用最小的力量,达到最大的效果,实现最大的目标,以我的想法,有大多数老百姓的帮助,又有英国人即将撤离的混乱形势,我们一定可以取得相当的成果!” “特战!” 三浦和几个日本人,对毛仲的具体讲解都听傻了。 “您真是日本的大救星啊!”日本人感动极了。 毛仲暗暗冷笑:“哪里哪里,我也是为自己的利益嘛,是不是,这九州地区,将來就是我的封地,我不來收复,能叫谁來弄!” “现在我们哪里去!” “我可就说不准了,还是你來,讲讲这一带的地形,城镇,我们要找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下手,去攻击英国人,哦,最好的办法是,偷袭英国驻军的司令部所在,比如那个鹿儿岛!” “好的,我有办法去鹿儿岛!” 五天以后,以矮小的日本战马为工具,毛仲等一行八人來到了九州南部的城市鹿儿岛。 “将军,如果英国舰队已经撤退的话,我们就不必攻击了!”三浦建议道。 毛仲盯着他。 恍然大悟的三浦连连道歉:“对对对,如果英国人撤退了,我们还打什么呢?” 打扮成最普通的日本人模样,毛仲还在脸上涂抹了些泥灰:“象不象浪人!” “嗯,很象!” 在城外,他们抓到了一名骑马的日本人,是英国人的雇佣军,用绳索來绊马腿,直接将这小子绊得凌空飞起,甩下來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过,他们毕竟套出了基本的情况。 “英国人要撤退吗?”三浦问。 受伤严重的家伙被逼迫着,眼看刀锋捅进了身体,先是左腿,再是右腿,一把,两把,三把,他就是不说。 毛仲过去,作了一个手势,就把他吓蒙了:“太君,太君,我一定说!” 太君是日本人对官长的一种说法,不新鲜,倒是毛仲的手势,让三浦等人一阵恶寒,急忙随声附和恐吓道:“快说,否则,大明的将军,我大日本的外府将军阁下,就要赏赐你成为中国的宦官了!” “饶命啊!”被捏住了裆中物事的日本伪军通信兵,颤栗起來。 英国人戒备森严,鹿儿岛城外,还有数十座碉堡,城门的要害都由英国人或者是非日本傀儡军,如印度军,非洲人组成的军团等控制,日本伪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武器低劣,英国人还将城市的许多地方,做成了一个空城,将全部的日本人都驱赶出去。 毛仲本想混进去,将英国人的司令官和指挥部端掉,义律,是英国人的殖民主义头头,和鸦片战争中侵略中国的那个家伙同名,引起了毛仲的强烈冲动,干掉他,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 十二章 占领敌军司令部 三天以后,在鹿儿岛城北,明目张胆地树立起日本外府将军的旗帜,同时,德川家将军,天皇的旗帜也标志出來,三千多日本百姓组成的武装,参差不齐的刀枪棍棒,极其落后的装备,却在三浦优秀的率领下,意气风发,上百骑着矮小战马,如同驴子的日本人,用火铳向鹿儿岛城外的堡垒发射。 日本人对于天皇和将军,还是忠诚的,迅速发动起來,这些部队,被统一编制为“忠义军”,名字有些古怪,和抗战时候某些中国伪军的名字相同。 英国军队出击了,上千名日本的伪军为先导,其余为五百多印度兵,五百多非洲黑人部队,在英国军官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冲杀出來,不仅,又有英国的精锐部队,骑兵三百余人,连环放枪,从城中杀出。 三浦率领日本的忠义军,拼命抵抗,而先导的日本伪军,作战并不努力,所以,战斗还算一般,当英国军官督导的印度兵,非洲黑人部队赶到时,战斗就激烈起來,英军的步枪子弹火力,采用三段射击法,一排排地前进,交换装弹,而且,这些人使用的子弹,已经是后膛装的合成子弹,所以,速度很快,火力自然凶猛,一排排子弹射过去,日本忠义军的队伍,成群结队地倒在血泊里。 英国精锐部队抬着大炮,抢占了合适的位置,立刻轰击三浦优秀的抵抗部队,将之轰得人仰马翻,战斗中,英军分路突击,包围过去。 日本军队损失惨重,在三浦的率领下,仓惶逃窜。 仅仅半个小时光景,三浦辛辛苦苦拉起來的队伍,就被英国人打掉了七成,残余的队伍,四下里逃散,这些日本百姓,并未受到正规训练,不过鸟兽一般,有的人听见了枪声就精神崩溃了,最后,三浦率领二百多顽固分子,坚守在一处山岗上,利用浓密的树林为掩护,居高临下,得以暂时阻止了英军的进攻。 毛仲,用望远镜观察着北面血战的情景,嘴角暗暗地露出了冷笑:“三浦,希望你好运!” 用日本农民仓促组成的武装來对抗英国正规军,显然是取死之道,所谓肉弹攻势,是拼命的佯动,成本之高,已经充分地显示出來了,三浦辛辛苦苦弄出的成果,已经灰飞烟灭,剩余的二百余人能否坚持一个小时都是问題,但是,这是必须的,因为这样混乱的时候,毛仲和二十几名日本人,已经扮演成前线回來的日本傀儡部队,全部骑马,在正面的堡垒前,英军满不在乎地盘查:“干什么?” 毛仲用英语回答了:“前线长官要我们向司令官大人汇报战况!” 英军士兵一阵惊奇:“你的英语说得不错!” “多谢!” “你们的证件呢?” “证件!” “既然是通讯兵,负责情报汇报,谁是军官!”英国小军官怀疑道。( 就爱奇 书 网 ) 毛仲采用日本式鞠躬:“长官,借一步说话!” 漫不经心的英国军官一到毛仲跟前,就被重重地拳头击中了下巴,只一下,他就昏迷过去了,可是?毛仲不等他倾倒,就用手搀扶住了,同时,将他腰间的手枪夺取。 “快來看,军官先生有病了!”毛仲大呼,其余的英国士兵很奇怪,更远的日本雇佣军也很奇怪,几十个人哗啦啦地蜂拥而來,,想看个究竟,不过,这时候,毛仲的日本部下就发动了致命的一击,这些残余的日本忍者,是经过三浦细心挑选和寻找出來的,个个身手不凡,胆大包天,纵横驰骋,将日本小马驱赶得大风车一样,拔出短刀,发动了经典的肉搏战冲锋,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几乎不用几秒钟,他们手起刀落,兔走鹘奔,就将英国士兵和日本雇佣军砍杀了大半,剩余的一见,赶紧将枪举在头顶,投降了。 毛仲一刀将附近的英国士兵捅成了对穿:“快,进堡垒!” 在城市道路上建立这个堡垒,规模不大,但是,起到相当大的遏制和了望,威慑的作用,很好地屏障着,毛仲部队飓风一样卷进了堡垒,将正在吃饭悠闲的其他士兵也砍瓜切菜一般,统统消灭了。 无论英国人杀日本人,还是日本人杀英国人,在毛仲的内心世界里,都沒有多大差别,他也很讨厌搅拌在这种斗争中,干脆让这些东西洋的强盗们自相残杀去吧!可是?自己想要趁火打劫,成为九州和四国的领主,沒办法。 三十多支英国人使用的标准新式步枪,成为袭击部队手中的利器,同时,他们还接受了五名日本傀儡兵的投降,一名英国士兵的投降,其余的,都整死了,不需要毛仲指挥,那些日本的忍者,真是残忍,嘿嘿嘿嘿!好象上马子,小刀一遍遍地在人家英国兵的身上乱捅。 毛仲挑选五人,穿上了英国人的军装,背起枪,跨上西洋大马,押解着几名日本傀儡兵,五花大绑,做成从前线返回的样子,一溜儿向城内走去。 一千多米的距离,他们赶到了城门口,正在密谋袭击方法的时候,英国守卫士兵却连问都不问,就摆手让进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哈依!”一个日本忍者高兴地点头。 英国军官忽然怀疑了,上前截住,因为,一名英国士兵被捆绑在担架上,而另外几名英国士兵的身材实在有些离谱。 毛仲要的就是这个,当英国士兵靠近的时候,也是他们最能得手,相对最安全的时候,近战技能优秀的忍者们,可以发挥最大限度的技能,毛仲也喜欢这样。 “杀!”毛仲一声令下,率领部队向英国人发动了突然袭击,手起刀落,就砍翻了两名英军,鲜血飞溅,将其他的英国兵吓傻了。 “快,开枪,开枪!”英国军官和部队纷纷喊。 无济于事,他们只能喊出來,已经沒有时间躲避,只能以步枪上的刺刀作抵抗,而精熟于此道的日本忍者们,已经个个刺刀见红。 城门,在毛仲的特战小队的手里了,沒有片刻的耽误,毛仲部队就冲到了城里,随即,先抢上城楼,那里,有英军,也有大炮。 “快,有敌人袭击,有敌人!”毛仲在前面,用英语向上面惊呼,随即,跟随在他后面的四个日本部下,也打扮成英军模样,抢上了城头。 “在哪里,忽啊有!”英国士兵并沒有听到城门下的开枪,但是,呼喊是有的,感到非常奇怪,这里,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在日本的总部,严格地说,还是荷兰舰队的联合司令部,防守的力量之强大,谁敢來自投罗网。 “这里有!”毛仲上前,一拳掏进他的肚子里,小肚子绝对是人类的柔软之处,于是,那家伙脸色惨白,惊叫了一声,很自然地弯曲了身体,捂住了那里。 “嗨!”毛仲抓住这个家伙,狠狠地一甩,竟然将她摔了起來,一米多高的位置,象玩具一样扔向随后的英国士兵,将两名措手不及的家伙砸倒在地。 砰砰砰!四名毛仲部下开枪了,将城头的英军打死了两个,证明刚刚经过训练的日本人,射击的技术大大的不行。 不过,日本人很麻利,将步枪狠狠地一甩,往英国士兵身上乱砸,同时,怀里的小匕首,短刀之类,还有暗器之类,都纷纷派上了用场。 十几名英国士兵,连一枪都沒有放,就被毛仲军干掉了,尸体乱七八糟地倾斜在城墙边,流着殷红的鲜血。 “救命!”一个英国士兵喊。 日本忍者上前,一脚跺去,将那士兵的脸踩爆。 “这样也行啊!”毛仲不满地命令道:“赶快占领城头,抢了大炮,转身轰击!” “哈依!” 城门洞里的人手也赶了上來,二十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城头上的英国大炮转过來,对准了城市可能的军事目标,猛烈地轰击,因为只有四门大炮,炮弹也不多,所以,他们干脆将炮弹打光。 轰轰轰,鹿儿岛城市的上空,炮弹呼啸,随即,一处处硝烟弥漫起來。 炮弹打完,毛仲觉得城市的英国人足够混乱惊恐了,这才下來,吩咐将城门堵塞,然后,剩余的人全部换装成英国兵,向着前面冲去。 就这样,毛仲小部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了鹿儿岛城中,在英国人一派混乱,大部分潮水一样向北门蜂拥的时候,他已经率领部下,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利用日本人对这城市的熟悉,冲到了英国人的总司令部。 士兵很少,只有七八个站岗的,但是,警惕性不错,手指就扳在扳机上,随时随地可以击发,戴着白色大帽子的英国人,个子高高的,神气活现。 毛仲一努嘴:“按照原來计划,知道吗?” “哈依!”日本人兴奋地点头,现在,他们能够轻松地杀进城里來,已经对毛仲的计划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被他们尊敬的德川将军家臣三浦优秀所尊重的新将军。虽然是大明国人,却实在厉害。 几个日本人扮演的英国军在前面猛冲出來,一边跑一边乱喊:“救命,救命!”使用的是英语,很混乱的英语,而后面,还是英国军装的人举枪追赶。 这个障眼法并不高明,但是,在这个时候,特别是人们的第一反应时间里,往往是难以立刻清楚的。 果然不出所料,英国守卫者纷纷乱喊:“站住,站住!” “救命,救命!”日本忍者的行动,在英国守卫者看來,就是一群英军的内耗,可是?为什么呢?英国人打英国人,在这战斗时期,好奇的英国士兵沒有开枪,,而是向前冲去,想将这群发疯的英国人整整明白。 毛仲,阴险地躲避在一个角落里,这儿的街道虽然足够开阔,可是?已经足够毛仲施展才华了,四杆英国步枪都压上了子弹,是刚才已经准备就绪的,毛仲抓起一枝,端起,瞄准,砰!一枪,砰!再一枪,连环四枪,枪枪击中目标,将四名英国士兵的脸打开了花。 英军司令部的卫队终于感到了部队,立刻停下來,并且朝着冲过去的日本人开枪,打死了两个。 毛仲才不在乎死几个日本人呢?他装上一颗子弹,瞄准了堡垒上面刚露出,面孔,戴着硕大的帽子,有着许多的红缨,好象唱戏的一名英国军官,砰一枪,见他打得从上面栽落下來。 那家伙很神奇地,象道具人一样在天空飞下來,引起了一阵阵惊呼。 “司令官大人!” “将军!” “将军!” “伯爵大人!” 堡垒的许多窗口,露出了一些男人女人,有的是军人,有的穿戴很特殊,显然不是军人,从他们的打扮來看,似乎在举行什么舞会沙龙一类,的狂欢节目,好几个女人非常年轻,露出了一头卷卷的金发,已经袒胸露腹的皮肤,看得毛仲心里,也是一紧,其他的几个日本忍者部下,已经眼睛发了红了。 “冲,冲,抓住他们!”当毛仲和三名士兵以单枪点射覆盖敌人的卫队,火力掩护时,冲锋的部下们已经冲进了堡垒里,这座标准的西方堡垒,有着一簇簇的圆柱形状的房屋,上面还有些尖顶结构,非常优美。 所有的敢于露面的英国人,在堡垒的窗户里出现的,立刻成为毛仲等人的狙杀目标,一朵朵桃花,盛开绽放在堡垒的窗户里。 在英国殖民主义军队的司令部里,展开了一场血战,英军顽抗到底,利用一起可能的条件反击,但是,日本人的近战素质明显高些,又有毛仲的指点和带领,士气高涨,很快就歼灭了残余的英军,控制了堡垒的门户,占领了象征堡垒性质的最高塔顶,将英国的军旗拔了下來。 关闭堡垒,登上炮台。虽然只有两门大炮,炮弹也无多,还是让毛仲等欣喜若狂。 “现在,我们该怎样做呢?”前田小队长和小松队长请示毛仲。 “搜索所有的房间,肃清一切残余敌人,但是,不要再打那些女人和老弱了!” “为什么?”前田感到万分奇怪,在短短的两天培训里,毛仲教授给他们的是残忍战斗的技巧和意志。 “他们或许是很好的人质,注意,将堡垒外面的英国军队的官兵尸体也抓进來,不要给他们看见了!” ------------ 十三章 ,女王特使(一) 毛仲他们将堡垒完整无缺地控制起來,当一个房间里响起了射击声,一名日本忍者被打死以后,毛仲吩咐所有的人,现在,只损失两人,总数还有二十二人,前田和小松队长各带六人,控制堡垒的下面通道和上面的炮台,剩余的十人,分布在上下过道的楼梯口,保证畅通无阻的联络,刚接到命令,其中的五人,从房间搜索的任务中解脱出來,毛仲吩咐道:“这不是你们所能完成的事情,注意,剩余两人,其余的都到上面炮台去,你们的任务是开炮,朝着可能存在的英国城内军营,或者是物资储存的仓库,猛烈轰击!” “哈衣!” 感到这些日本莽撞匹夫不能完成意图,毛仲不得不亲自指挥,他用胸前的望远镜子观察了片刻,立刻指示道:“那里,那里,对,给我狠狠地轰!” 前田队长带领十五个人,连他自己十六人,成为新炮兵,在毛仲的指挥下,朝着附近的军营猛烈攻击,英国军营有两个,在司令部的左右稍后部分,圈占了日本人的居民区,稍加改造以后形成的,建筑了坚实的围墙。虽然大部分的英军已经出城追赶三浦优秀的江湖杂牌百姓军,可是?军营里依然可以看见不少的官兵,因为这一带发生了骤然的枪战,他们显然知道了蹊跷。 炮弹,落到了军营里,立刻将数十名仰望着堡垒感到异常纳闷的英军炸得血肉横飞,接着,几幢房屋也被轰得起了火,日本人习惯里的木板房子,根本不堪攻击,刹那间就倾倒了一大片,许多英国官兵被压在里面,哇哇乱叫,受伤的显然不在少数,更多的人惊恐万状,在倒塌的房屋里挣扎,嚎叫:“救命,救命啊!” “给我把那个军营的炮台干掉!”毛仲的望远镜发现了问題,然后,给前田看,前田一看,就惊奇地喊叫起來:“天啊!天啊!日照大神啊!这个镜子竟然是传说中的千里镜,能够看见那么远的地方!” 炮兵,日本人组成的临时炮兵,将两座英国军营炸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于是,缓过神來的英国士兵,纷纷举枪朝着司令部的堡垒射击,同时乱叫咒骂:“瞎了眼了,这里是英国军营,你们司令部的人真是吃了狗屎!” 有人跑到了堆放得整整齐齐的三门小炮跟前,准备还击,因为这里隐蔽得很好,还沒有给毛仲部队破坏掉,但是,军官立刻惊呼起來:“你们干什么?” “我们要干掉敌人!” “对,轰他们!” “轰谁,你们疯了,司令官大人在里面!”军官提醒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就爱奇 书 网 ) “轰死他,这个王八蛋!”士兵气红了眼儿。 “不行,不行,女王的特使也在里面!”军官的脸色惨白了。 “啊!女王的特使!” “对,就是艾琳女伯爵,她代表女王陛下來慰问我们,还带來了特别命令要求我们驻扎在日本的军队,坚守待援,还有,,,,,!”军官喋喋不休地卖弄着知识,忽然醒悟:“绝对不能开炮,就是开枪也不能,如果我们开枪打伤了女伯爵,就等于和女王作战,就是背叛国家个女王陛下了!” “啊!” “那我们怎么办呢?” 哭喊着的英国官兵真的沒折了。 “赶快躲避!” “可是?司令部里怎么有枪声,有炮声,怎么朝着我们乱打呢?”官兵们揪着头发也想知道。 这位现场的最高指挥官只能命令:“听我的,立刻开向城外,不要停留,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我想,一定是女王陛下想惩罚我们!” 英国军队沒有敢胡乱还击,而是忍气吞声地叫骂着向军营外面逃去,一路上,乱七八糟的伤病员死了许多,自相践踏,血流满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前田队长一见英国军队狼狈不堪地逃走,大喜:“将军,你的大大厉害!”因为三浦的交代,这些暂时为毛仲部下的日本人,不得不讲一口笨拙的汉语,就是几句简单的表情达意的话,也难为得这些莽撞匹夫一个个揪光了头发。 所有的日本战斗队员,都对毛仲的胆识和指挥心悦诚服,甚至,一个士兵一时兴起,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将军的功勋,比德川将军,甚至比天皇还要厉害!” 沒有人表示不满,所有的日本人都景仰毛仲。 “好了,你们继续监视英国军队的动向,我们來清理所有的房间,注意,有什么事情就在通道口儿呼救!” “哈衣!” 毛仲一个人不带,到了第五层通道口儿,一招手,将那里的一名守卫叫过來:“你跟着我,注意不要带刀枪了!” “那带什么?”士兵晕头转向。 “带绳子,快去找!” “哦!”日本人跑得贼快,世界上并不是身材魁梧的种类才能那样,兔子就厉害,当这名士兵很麻利地从不知道哪里整來了一大堆的布条和绳索以后,估计还有些后勤部队使用的东西,让毛仲大开眼界。 “行了,跟在我后面!” “哈衣!” 毛仲认真地倾听着每一个房间,从上面第五层开始搜索,他不走正门,而是将门猛然间一撞,就返身攀登窗户,从那里破入。 哗,毛仲來到了房间里,这儿,正是一名日本队员被击毙的地方,毛仲的身体还沒有降地上,人已经将周围的情况观察得清清楚楚,半空中,匕首和一把残刀分别袭击向两名英国士兵,一个刺中了眼睛,一个抹中其咽喉,两个家伙身强力壮,却沒有能抵抗一招。 两腿一弹,借助从窗口跳下的势能,毛仲砸中了一个家伙的肩膀,双腿狠狠一夹,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伙的脖子就发生了可怕的爆响。 “救命!”这家伙还沒有喊出來一半,就横死当场。 “杀!”残余的一名英国士兵,端着枪刺就戳,速度相当不错,金黄的头发在大白帽盔里斜了出來,年轻人果然挺英俊的。 士兵猛然扑向目标,几乎连眼睛也沒有眨,等到了跟前时,却骤然一轻,又猛然一撞,咔的一声,枪刺撞击在对面的墙壁上,木板的墙壁深深地咬合了他的步枪,他的身体也不能抵抗惯性的作用,往前一扑:“啊!” 毛仲从这家伙的下面站起,双手举住他的双胯,站起來时,将这头巨肥的年轻俊绅士举起,狠狠地一甩:“去你的娘!” 英国士兵头朝下撞到了地板上,随即开始了毫无意义地抽动,血沫子在他嘴角里汹涌而出。 毛仲将英国人的步枪都收拾出來,扔到了外面,叫那名士兵:“给老子整好,打包,不要丢了一枝,否则,老子要你的小鸟鸟儿!” “哈衣!” 在紧紧相邻的两个房间,沒有敌人,而到了另外一处时,三个英国士兵保护着六名孩子出现了,毛仲将勇敢的英国士兵一个个揪过來,摔死在地上,将那些英国孩子吓得一声不敢哭。 “你是不是神!”一个英国孩子傻傻地问:“战神!” 毛仲微笑这拍打着他的肩膀:“随便你怎么想,小子,你出來,接受我们的领导吧!” 将那些英国孩子带出來,让后面的日本队员捆绑了,连成一串儿。 一个孩子叫道:“快放了我们,我们是大英帝国的贵族,你要倒霉的!” 毛仲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同时制止了日本队员的恶意敌视,那家伙的拳头已经举起,朝着英国孩子的脑袋,估计一下去,就能打他脑震荡。 又一个房间里倾倒了动静,毛仲的神奇耳力,佩服得那名日本小跟班儿连连竖立起大拇指。 毛仲直接闯进去,将一个英国士兵揪了出來,摔到地上。 五楼,四楼,三楼,毛仲遭遇了强烈的抵抗,好象这股子英国士兵,才从震撼中惊醒,两名士兵冲出來主动反击,被毛仲的飞刀劈中了面门,被鲜血迷惑了眼睛的英国士兵來不及看清目标,毛仲就飞身而上,左右逢源,分别掐住了他们的脖子。虽然久经锻炼的士兵身体极为强壮,可是?其咽喉还是被毛仲轻易扯断。 砰!一道硝烟,在房间里爆发了,但是,早有准备的毛仲已经从旁边冲过去,在门跟根本不做同一动作姿势的毛仲,沒有给敌人任何的机会,手一抬,将那家伙的手枪举起,另外一只手就掏进了他的小肚子上。 “啊!救命!”这位中年英国人就丢掉了手枪捂住了小肚子,脸色紫涨地蹲到了地上。 “请宽恕我们吧!”三名头戴特殊的高帽,粘满了羽毛的中年男人,立刻举起了双手,他们的身上,有佩剑,却不敢拔。 不过,毛仲的警惕性,还是让他得到了有效的汇报,当他迅速地扭转身体,做出必然规律动作时,一股凉风已经从脑后袭來,非常惊险地紧挨他肩膀落过。 那是一把长剑,一名身手矫健的英国士兵,黑人装束,在一剑斩空以后,身体一斜,直接撞來。 毛仲和这小子打到了一处。 这小子的能耐相当不错,力量奇大,毛仲几次硬碰硬,都感到了剧烈的麻木和疼痛。 “嘿嘿嘿!”英国黑人士兵呲着大白牙笑道:“我要将你扯成两半!” 其余的三名英国中年人,一副绅士模样的家伙,刚才还举手表示屈服,现在也开始拔剑,原來,刚才他们玩的就是阴谋诡计。 ------------ 十四章 ,女王特使(二) 那黑人士兵的笑声刚落,就惨叫起來,胸膛剧烈地收缩,然后,双手松开了毛仲,向着后面突然疯狂倒退,撞到了墙壁上,接着,弯曲了腰身,捂住腹部:“我的天啊!” 三个绅士模样的男人,立刻僵持了动作,目光在黑人士兵的身上扫视,看着看着,他们完全惊呆了,剑还在鞘里,无法抽出一点儿。[就爱读书] “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安全!”毛仲喝道。 “是是是!”三个英国人一迭声地答应着,慢慢地聚集在一起,面面相觑,忽然,爆喝一声,一起拔出剑來,向着毛仲冲锋,三人的速度和姿态都非常快捷,显然受到严格的训练。 毛仲无法破解三个英国人完美无缺的联合进攻,只能向着门外倒退,砰一声,抓住了门环,将门带起來,而同时,三柄欧洲长剑,全部刺到了门上,咔,断了一只,另外两只剑则吃进了木板里。 毛仲以为遮掩的房门,成为作战的绝佳武器,现在,还沒等那三个英国剑客从突变中醒悟过神來,他就狠狠地一推,几乎和带过门同一的连贯性动作,沒有给三个敌人反应的时机。 砰砰砰!三个收不住脚步的家伙,脱离了武器的把手,倒飞了回去,而这时,借助着撞击的力量,毛仲的匕首飞扬,刺中了一个家伙的下巴,使那家伙悲惨的,条件反射地捂住了下巴,刀锋刺入,被他无意间一捂,更深地刺着,疼得这小子哇哇大叫。 其余两个收不住脚的英国男人,尽管身强力壮,却无法抵抗被反复摔倒折腾的劲力,在地上连连翻滚着,还沒有终止圆周运动,毛仲上前:“诸位算了吧!不要再玩死亡游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知道,知道,知道的,先生!”说着这话,一个英国人刚刚半爬起來,就朝着毛仲一个扫推的动作,实施攻击。 毛仲轻盈地一跳,让过这家伙,因为用力扑空,这家伙再次翻了一个跟头。 毛仲过去,将那名黑人士兵抓过來,他还在痛苦地抽动着脸,毛仲怜悯地抓住了他的可怕浓发,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脸腮直搓过去,于是,这士兵的脑袋做了一个神奇地偏转运动,颈椎爆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毛仲的手一丢,他就软绵绵地瘫倒,可是?毛仲并沒有彻底松弛,而是带住他的衣服,狠狠地嘿了一声,拖起來,朝着前面一扔,咔,砸到了那位刚刚翻转的先生头上,于是,两个一起停止了挣扎。 下巴受到伤害的英国人,拔下了匕首,用手攥着,恶狠狠地盯着毛仲,盯了半天,忽然惊恐地丢弃了匕首,跪到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投降,投降,真的投降!” 另外一个英国人也半爬着起來:“我也投降,我们不能战斗了,我们无法战胜你,你是魔鬼,简直是妖魔鬼怪!” 毛仲示意,这俩英国人急忙将屋子里所有的武器都收拾起來,送到了毛仲的身边,他们已经彻底地绝望。虽然拿到了武器,却不敢再有任何不良的念头。 毛仲感到奇怪,这个房间里的敌人抵抗,为什么这么强烈,三个英国人好象都是训练有素的剑客,而且,穿着方面看,不是普通人,还有,那个倒毙的黑人士兵,身手绝对一流,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守卫。 “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英国人就喋喋不休地,战战兢兢地翻出自己的姓名來,让毛仲非常窝火:“简单点儿,你们保卫着司令官!” “不不不,他已经逃走了,就在您的部队赶上來时,他已经从窗户里跳下去了!”英国人愤愤不平地说:“放弃了部队,他独自逃生,真是耻辱,英国皇家的奇耻大辱!” “那边去!”毛仲将英国人支到了一边,背过脸。 “将军,三人,我们跟您走,马上!”一个英国人很机警地抱着东西:“往哪里送呀!” 毛仲对他的殷勤感到怀疑,从他慌张的神色中也感到了蹊跷,对呀,他为什么急于引开自己,难道,这房间的里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好的!”毛仲招招手:“你过來,良心大大地好,日本皇国的外府将军非常喜欢你!” “嘿!嘿!嘿!”英国人学着日本人的做派。 毛仲上前,化拳为掌刀,砍在两个英国人的脖颈里,立刻,这两人就昏迷过去,砰然摔倒。 转过身,毛仲向里间屋子里走去,随手将一把英国长剑收拾起來,砰一声,踢开了房门:“义律,你出來吧!” 砰!同时,一颗子弹从里间射出。 毛仲敏捷地一闪一跳,标志式样的动作,就冲进了屋子里,而一个举枪射击的家伙,已经被他放翻在地,这家伙身穿黑色西装,嘴里还叼着大雪茄,双手上扬,手枪已经被撞飞。 “起來!”毛仲扫视着屋子里,觉得不可能再隐藏人了,将目光盯着这个家伙:“你是谁,告诉我!” 那家伙慢悠悠地爬起來,剧烈地喘息着,目光深沉而阴险,见毛仲已经将那把手枪把玩在手里,邪恶地咬牙切齿:“东方人,你会倒霉的!” “知道,知道,谁都会有那么一天,我自然也不例外!”毛仲笑嘻嘻地点头:“麻烦你告诉我,您的职位!” “我就是英国东印度公司驻扎在日本的占领军最高司令官义律男爵!”这家伙骄傲地说。 马死了也不塌架子,有气质。 毛仲肃然:“欢迎欢迎,阁下终于现身了,也省得麻烦我们再找,请吧!司令官先生,跟随我到外面转转,再一次检阅下您的炮台和堡垒!” 当然,毛仲故作姿态的尊敬,让义律看出了促狭捉弄和无限讥讽的含义,他痛苦地,恶毒地盯着毛仲,终于向着外面急步走出。 义律,他就是义律,英国军队的司令官,象,但是,这家伙过于积极主动的投降,也太蹊跷了吧!带着这样的疑问,毛仲离开了这间屋子,然后,将外面所有昏迷的英国士兵拖出來给小跟班绑了,那日本小跟班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将军,将军,我一个人不行,再叫一个好不好,绳子也似乎不够了!” 毛仲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一眼,只能向着上面做手势,于是,另外一个监视的士兵也跑古來帮忙,一看清理出这么多的英国人,不禁目瞪口呆:“这都是,都是!” “是的,将军一个人捉到的!”累得直翻白眼儿的小跟班撅起嘴角儿:“我们的将军!” “将军就是将军!” 毛仲已经累了,一番战斗。虽然短暂,可是剧烈惊险,很消耗精神体力的,他继续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时,新來的日本部下忽然道:“将军,我來!” 毛仲还沒有点头,这家伙就向着毛仲观察的房间里冲去。 “不知死活的家伙,快躲避!” 无奈,毛仲根本沒有注意到这家伙的勇敢决心,沒有來得及阻拦,那家伙就进去了。 “哈哈,,花花姑娘,花姑娘!”毛仲听那家伙在房间里震惊地,惊喜地喊叫到。 “啊呀!”接着是嘭的一声,也许是同时发生的,屋子里就暂时沒有了响动。 毛仲感到了蹊跷,顺势抓住了一个英国士兵的“睡男人”,朝着房门甩去,砰!将已经掩护了的门再次砸开。 “啊!”一声清脆甜美的尖叫,接着,有什么东西在门后面倒了。 毛仲挥舞着英国士兵昏迷的身体,向屋子里冲过去,很快,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将对面一名英国士兵击倒,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高帽的士兵身材似乎很单薄,被毛仲一个“尸体”摔砸和实际上的扫腿攻击,迅速打翻,毛仲一转身,已经压上了他的脊梁,双手扳住他的脑袋,就要咔嚓。 如果及时地扳转他的脖子,十有**,这士兵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丢掉了性命。 不过,毛仲的脑袋上,忽然着了一阵凉风,他迫不得已,只能弯曲身体,降低高度,于是,手里的活计也不能做得干净利落了。 不过,在这一刹那间,毛仲忽然发现,被自己压着脊背的英国士兵,竟然是个女的,女兵。 这个潜伏的意识里,毛仲已经反击,躲闪之间,能听见一把锋利的东西在空气中砍过的声音,还有砍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从声音判断,很明显,东西砍在了木板上。 毛仲看都不看,信手一抓,然后掏起來,将之压到了身下。 柔软的身体,被毛仲狠狠地压到了地板上,毛仲的手,已经麻利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又一个西贝货!”毛仲苦笑,手里的攻势自然减弱,只能死死地掐着,不敢用力。 “暴徒,放下她!”对面的女兵已经跳起來,对着毛仲:“立刻滚过去,否则,我开枪打死你!” “你的枪呢?你还有枪吗?”毛仲笑道。 那个女兵忽然明白了尴尬的处境,脸色红了,红得很可爱:“你,你,你必须放了她,快,快!” “凭什么呀!”毛仲观察着那个女兵,年轻就是资本,可能在二十岁上下的白人女兵,集合了一切女性的青春优美,还有士兵的英武气质,让人“过目不忘!” ------------ 十五章 受伤 砰!一枪,硝烟弥漫时节,毛仲感到身体一颤,意识里震惊无比,我中弹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胸膛里发闷,发沉,同时,还有潮水在涌动,不消说,那是伤痕处的严重泛滥。 毛仲顾不上顾影自怜,自特种兵出道以后,他受过无数次伤,经历过无数次风险,甚至好几次已经和死神擦肩而过。 抓起地面上丢弃的英国士兵的步枪,毛仲可起右臂的力量一甩手:“嗨!” 沒有任何的怜惜,带着满腔的仇恨,敌视,杀机,在桌子的后面,有烟雾的腾发处,盖世无双潜伏地方的窝藏地点。 将地上的女兵抓起來,毛仲忽然后怕,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斜对面的英国狙击手稍微瞄准一些的话,他就完了。 看了一眼伤口,从左胸膛边缘切过,左面的肋骨麻麻地痛,左面的整个身体,都有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无力感。 毛仲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來了,如果他不能迅速出击,将敌人彻底制服的话,他的命运可能将完全改写,所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以手里的人质为盾牌:“出來,否则,我立刻撕碎了她!” 斜过里的桌子一腿被他的大力投递砸断了,桌子猛然间往旁边倾倒,遮盖在桌子上的幕布随即滑落,露出了一个衣着奇特的人來。 毛仲的目光,盯了她一眼,不错,又是个女人。 褶皱的英国宫廷裙装,头上古怪的大帽子,有贵族羽毛的那种标志,下面遮掩得严严实实,腰间却大幅地收缩,狰狞出细腰,更因为衣服的短小精悍而暴露得胸膛丰满挺拔,年轻的脸上,满写着惊讶,恐惧和无奈,她衣服上的装饰,有着华丽和端庄的意味。 毛仲判断不出她的年龄,这种白人女子,相当精致。 从气质和举止來看。虽然她武装在手,试图抵抗,可是?在毛仲的人肉盾牌的威慑下,已经犹豫不决,而刚才毛仲投放的步枪暗器的威力,也使她受惊不小。 “艾琳伯爵!”背后,赤手空拳的女兵尖叫一声:“快走!” 毛仲同时也看清了人质的衣着和半面的脸,发现她与背后的女兵,为一类的装束,自然,对面桌子底下跳出來的持枪人,是伯爵,也是两个女兵的主人。 右腿一弹,毛仲直感到靴底有柔腻的着物,就听那女兵尖叫起來飞到了半空中。 用手抓着人质的脖子,这种白璧无瑕的脖子,实在是一件艺术品,毛仲不人心破坏她,而是抓着她,迫使她向前游动,竭尽全力挣扎的女兵,依然无法抗衡毛仲,最终,她被毛仲半提半推着朝前走,当和那位艾琳伯爵相距不到一米时,那位女伯爵终于将沒有弹药的枪举起來,表示屈服。 背后,那名被踢中`的女兵,还在翻滚着,哀嚎着,声音给了伯爵女士很大的影响,她的步枪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人也惊恐地看着毛仲,看着被他的手掐得有些变形的女兵的脸,最后,她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最关键时刻,女人对美容的关心是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混在一起的。 毛仲的胸膛里,更加潮湿,如果不能及时地制止流血,死伤的威胁也不是沒有,所以,他必须尽快解决战斗,在人质的太阳穴上狠狠地敲打了几下,使她彻底昏迷过去,然后走过去,劈手抓住女伯爵的头发,迫使她站起來,因为用力,她不得不起來,同时,顾及到头发上的疼痛,只能非常温顺。 于是,两人都站着,面对面,毛仲的面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毛仲观察着这个女人,同时,这个女人也因为不得不面对他,而开始观察他,两分几乎面对面地对视。 在毛仲看來,这是个俊俏的欧洲美人儿,五官端正,有突出的轮廓线条,婉转华丽用在她身上,毫不为过。 黄金分割,毛仲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样不着调的东西,是谁雕刻了这位美丽的女人。 “是你打伤了我!” “你,你!”毛仲的英语表达之流畅,远比凶神恶煞更能震撼她的心灵,她颤栗起來,不能回答任何实质性的问題。 “你是艾琳伯爵吗?” “是是,嗯!” “你的丈夫是谁!”毛仲最奇怪的问題提出來了,这样的女人。虽然刚刚伤害了他,可是?他竟然无法生气,这女人长得就是如此妖异,他看着她,感到身上有凶猛的电流在涌动,在旋转,头脑里一片空白,相比之下,在长崎郊外得到了日本美人儿,不过是村姑,相形见拙多了。 “我的丈夫是拜登上校,义律将军的助手!”女人犹豫着说。 毛仲的胸膛伤口一阵剧痛。 这样的女人,居然给什么拜登的货色糟蹋了,真是浪费啊!罪过啊! 毛仲的手,凶狠地将她的头发抓得更高些,迫使她完全地仰望起面孔,甚至,一只脚不得不踮着,毛仲看到,她下巴的轮廓,以及脸腮上的殷红,这是个妇女,少妇,难怪这么有气质,这么与众不同,雨露滋润禾苗壮啊! 本來在她的身份搞清楚以后,他想弹出右手指來,直接将她格杀了,那是本能,作为一名沒有军事意义而有一定威胁的目标,是绝对不能心猿意马的,美色当前,是兵家大忌。 可是?又一想,他被强烈的冲动给占据了心田:“你的丈夫呢?” “我,他在!” “让你的丈夫出來投降!” “不,不,他不会投降的,他是一名优秀的帝国军官,绝对不会放弃武装!” 艾琳伯爵的话,让毛仲的胸膛伤口再一次清楚起來,他咬牙切齿:“他在哪里!” “就在城镇里,在这堡垒里!”女伯爵出于什么目的,已经难以逻辑了,可能是她想拿此來威胁利诱毛仲:“我们不会失败,他会立刻拯救我们的!” “义律呢?” “司令官大人也在!”艾琳骄傲地仰望着毛仲的头顶上,显示出不屑一顾地面对危机的勇气來。 毛仲笑了。 既然这两条大鱼都在堡垒里,那么,就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所以,他将她提离了地面,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搀扶了一把,减少了她的痛苦:“你等着!” “伯爵!”地面上挣扎的女兵还要起來,被随后赶來的日本小子一脚踩中了脊梁,然后飞快的捆绑起來,一面捆绑,一面流哈啦子,用日本语言咒骂着,惊叹着:“八噶,这么美的花姑娘,哈哈,我们发财了,发财了,我们这下有得好玩了!” “小松!” “哈衣,将军阁下!”小松一面捆绑了女兵,将她推到门外,一面又带來了新的绳索,冲向地上被毛仲拍昏的女兵:“哈哈,又一条美人鱼,太好了,太好了,英国女人,多白啊!多水嫩啊!我现在就想咬一口,哇,真香!” 毛仲在女伯爵的脸上接近的地方嗅着,那里有极其芬芳的气息,他的内心世界里飞溅着浪花,终于在上面亲了一口,然后抱在怀里。 “你丢开我,,丢开我,强盗!”女伯爵奋力地挣扎着,咒骂着,双手在毛仲的肩膀上乱捶乱打:“倭国脏鬼,拿开你的爪子,我要杀了你!” 毛仲不理会她的动作,只有当她很过分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对准他的垃圾鼻子准备实施攻击时,毛仲才威胁道:“你再乱我就**了你!” “你,你!”女伯爵浑身颤抖起來。 毛仲來到了外面,将她丢到了一边,听到枪声,前田已经派遣了人手赶來增援,于是,毛仲牵扯着伯爵,直到了堡垒的最高处。 “将军,您受伤了!” “是的!” “将军,我们搜索时找到了英国人的医药,一定是的!” 毛仲很感激这士兵的聪明能干,一个野蛮化外之邦的穷苦百姓,居然懂得医药的重要,他冲过去,找到了那个医药仓库,然后,疯狂地寻找着绷带和消毒药水,还有其他的东西,不过,英国军队的所谓医药非常落后,让他不得不紧急自救,最后,总算将伤口找到,包扎了。 鲜血淋漓的伤口就在左肋下,按压以后发现,可能断了一根肋骨。 属于中度伤害,这是毛仲的自定义,但是,流血过多已经引起了干渴,刚才的绷带阻塞又家具了疼痛,他感到了无力,只能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堡垒的炮台上。 “将军,您受伤严重吗?”小松,前田都关心地询问他。 “沒事儿的,开水,快去!” “哈衣!” 小松弄來了开水,是英国人时常保存的,但是,毛仲理智地只喝了一小点儿,就丢下,这时候,绝对不能紧急补水,否则,伤害将大大超过想象,最起码,流血将加剧。 休息`了一会儿,毛仲开始提审战俘,首先是那些高帽子的贵族军官,在一一问明了情况身份以后,毛仲发现,这些英国人还挺实在的。 义律就在俘虏之中。 拜登上校也在俘虏之中。 一战就捕获了两条大鱼,,让毛仲十分开心,甚至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 十六章 脱衣之战 “将军,我军居然成功了,而且,捉住了两条大鱼,哈哈,天皇万岁,天皇万岁,德川将军,不不,是外府将军万,,,,,!”前田以及小松等日本人部下,一个个对毛仲敬佩得五体投地:“只要这几个家伙投降`了,整个英国军队就完了!” 毛仲想不到看似愚昧的乡野流氓居然懂得这些无耻勾当,款款一笑:“把他们给我捆绑好,看守好,绝对不能出了茬子,否则,老子找你们算帐!” 毛仲和日本人部下之间有语言上的障碍,半懂得不懂的,加上手势比比划划进行交流,日本人见他神色严肃,心领神会:“哈衣!” 毛仲闭目休息,刚才一战,他有些大意了,尤其是面对那些柔软的女兵,遭到惩罚是必然的,他苦恼地轻点伤口,痛楚是难免的,麻木不仁的感觉也少了些,只要细心地调养,恢复不是问題。 “快,将军,将军,敌人,敌人來了!”前田的惊慌失措具有巨大的传染性,所有的部属,在一刹那间就醒悟过來,向着最高处伸出了鸭脖子张望,观察着形势。 不错,敌人來了,英国军队的大队象回潮的钱塘江水,一波波地向着城里汹涌澎湃地席卷而來,那种印度兵特有的红色裹巾,格外触目惊心,非洲籍士兵的健壮魁梧的身材,象驼鸟一样,叉开了双腿,跑得非常卖力。 果真是敌人,而且,数目难以想象,毛仲粗略地估计了下,当有两千人以上,不,仅仅是城外北门的一股,如果加上城外更远处的,还有东门附近的,西门附近的,当有两倍以上。 敌人怎么这么多,难道情报显示错误。 毛仲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皱着眉头观察,忽然笑了。 “将军,将军,您笑什么?”前田的声音颤抖了。 “敌人是來投降的,你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呢?”毛仲不屑一顾地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就爱奇 书 网 ) “哦,对对对,逮捕了他们的司令官,他们就沒有办法了!”前田恍然大悟地用日语说了下,其他的士兵一齐点头:“要西!” 不过,英军并不如他们所愿,而是保持着战斗队形,呈现进攻的姿态,不久,就到了堡垒下面三百米开外的地方,列队整齐,全部端着步枪,上了刺刀,一副志在必得,成竹在胸的样子,一些英国军官來來往往地骑马奔驰,鼓动着官兵的士气,部队的方块阵势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嚎叫。 “不对呀,将军,英国人怎么不投降啊!”前田的嘴唇发青了,好象刚从冰冷的海水里捞上來。 当然,毛仲也看出來了,所以,他下令:“开炮轰击,立刻开炮轰击,既然英国人愿意找死,我们就发发善心,成全他们的理想吧!” 前田答应一声,立刻命令士兵轰击堡垒下的英军,随着炮弹的呼啸和爆炸的火焰烟雾,一大团一大团的英军倾倒在血泊之中,整齐有序的方阵,也被撕扯成了可笑的破烂。 不过,英国军队沒有屈服,而是呐喊一声,一齐向前冲锋,所有的士兵都举着枪刺,象喝醉了酒一样,强悍地面对死亡炮弹,勇敢地冲击。 “打败敌人,打败敌人,消灭倭国贼!”英军的意思不过如此。 眼看着英军就要冲进城堡,在大门处猛烈地撞击着,清脆的门板被撞得哗啦啦乱响,就要分崩离析的时候,前田的炮弹,也无法打到那里,越是朝着英军的尾巴和中央地方轰击,越是促使他们更风向地争先恐后。 “打不死的英国佬,八嘎,八嘎!”所有的日本官兵一面努力屠杀,一面咒骂,几个士兵将堡垒上面的松动的砖瓦都扯下來朝着底下的英国乱兵乱砸。 毛仲不得不出面战斗了,他大感意外,想不到英国军官这样凶残,连敌人手里的司令官都不顾得了,惟恐他们不知道,毛仲急忙下令,将那几个高级战俘弄到了堡垒上,他自己可着劲儿用英语呼喊:“底下的英国官兵听着,这是你们的司令官义律,还有拜登上校,你们立刻停止进攻,否则,他们就要被杀死!” 义律和拜登被推了出來,脑袋和上半身暴露于堡垒的围墙上,英国官兵正在努力冲锋,砸打大门,这会儿,声音嘈杂,根本沒有注意到堡垒上的动静,甚至,砰砰的乱枪弹,已经朝着上面乱打了。 “啊!”义律惊叫一声,身体一颤,随即,咬牙切齿地忍住。 接着,在乱枪中,拜登也哀鸣一声,受伤了。 日本人惊慌得不得了,前田甚至挥舞着日本特有的倭刀:“将军,我们去大门那里堵截敌人,直到战死,也一定要保护好您的安危!” 毛仲心中一暖,第一次感到了日本男人还蛮可爱的:“好,去吧!但是,不要反击,,不要拼命,记住,你们在高处,用枪打,英国人留下來这么多的步枪和子弹,够你们挥霍的了!” “哈衣!” 在堡垒的大门口,其实有非常精良的建筑,巧妙的构思,陡然而起的高台,能够将冲击堡垒的敌人阻挡在下面,任凭台上的守卫者欺凌,毛仲判断,即使英军全力攻击,也要付出巨大代价。 怎么办,毛仲的部队遭遇了空前的危机,如果不想出新办法,所有的特种作战的成果将化为乌有,而自己,也将葬送在这乱军之中,他后悔莫及,为什么不及时地混出城外呢?如果英俊空前强大,自己应该回去调集辽东军的两千亲信,只有自己的子弟兵才是最可信的,如果不急功近利,制定完整详细的计划,里应外合的话,加上千余正规军,就可以将敌人一鼓荡平。 太骄狂了。 毛仲的身边,只有两名日本人了,两个家伙的脸已经发绿,堡垒下面好象蚂蚁啃骨头架势的英国军队的集团冲锋,气势汹汹,吓也吓死人了。 其实,英国人不是不在乎他们的长官,而是太在乎了,这才舍得性命來拯救他们。 毛仲忽然觉得心中一宽,立刻抓住了身边受伤的义律和拜登的帽子,朝着下面奋力扔去,同时,下令随从:“给我脱,脱掉他们的衣服裤子,全部给我扔下去!” 以为要这样方式最后羞辱一把敌人司令官的日本部下,很赞同毛仲的意见,工作起來,格外努力,很快,就将两位堂堂正正的大英帝国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军官剥得赤手空拳,不,是赤的裸裸,暴露在血红的阳光下。 两位高级军官的衣服裤子,连同内裤等东东,一个不拉地朝着下面飞舞,好象《功夫》里撞了障碍的包租婆。 邪恶的目光,在两名英军高级军官的身上扫视着,日本部下挥舞着军刀上前,,准备用日本人谢罪的方式來干掉两个战俘了。 “别动,快去,把那几个女人弄來!” “哈衣!”俩日本部下一听说花花姑娘地干活儿,立刻來了精神,咆哮如雷地奔进附近的屋子里,连拖带拽,将俩女兵捞出來,女兵预感到了什么?拼命地反抗着,但是,手脚都被捆绑,自然有力使不出,很快就被拖到了高高的围护墙壁边缘。 “还有那个!” “啊!哈衣!” 俩日本坏小子返回屋子里,将另外一个女人也逮捕了过來,这名衣着豪华秀丽的贵族女人,目瞪口呆,身不由己,一到围栏边,就双手捂住了嘴巴,外面壮烈的攻击冲锋的阵势,实在太壮观了,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天呐!”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让他们停止进攻!”毛仲喝道。 女伯爵盯着毛仲,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鄙视加淡定,迫使毛仲不得不用优美的英语重复一遍。 “我是大英帝国的使臣,不是军事指挥官,所以,不能对部队发号施令!”伯爵美丽的眼睛里,放射出冰冷的光芒,在这一刻,毛仲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看看他们!”毛仲一扭头。 “呀!”伯爵尖叫起來,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因为在一侧,受伤的两位最高军队指挥官,正在痛苦地低吟,更为严重的是,他们现在是两只白条鸡,身上一丝不挂,白森森的,光溜溜的,流氓极了。 “你,你,是你下令这样干的,你这样侮辱我们的军官!”女伯爵随即声色俱厉地责问毛仲。 旁边,两个日本小子都被她的顽固和美貌惊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虽然牵扯着两名女兵的胳膊和绳索,却忘记了控制。 “不是侮辱,是款待,我喜欢你们英国军官久经锻炼的肌肉,那样发达,健康!”毛仲同时也冷冷一笑:“不仅如此,我还喜欢你们英国女兵的身材,太棒了!” “你说什么?”女伯爵这才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 “如果英国士兵继续攻击堡垒的大门,则我将命令部下,将这俩女兵的衣服全部剥掉,统统地扔下去,然后,将她们吊在堡垒的这面高墙上,让大家瞻仰欣赏!” “无耻,无耻,你们倭国人真正无耻!”女伯爵义愤填膺的地咒骂道。 毛仲古怪地笑笑:“随便吧!反正我不是倭国人!” 女伯爵突然朝着毛仲冲过來,试图牵扯住他殴打。 ------------ 十七章 ,偷袭 毛仲站着沒动,等着这位美少妇冲到跟前來时,用脚一扫,将之扫倒了,然后,抓住了她被束缚的胳膊,以为搀扶,不过,这一牵扯过程,引得他伤口一阵疼痛,不得不皱紧了眉头。(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呸!”女伯爵很强悍地表现出与她身份严重不相符合的举动來。 “快动手吧!”毛仲一努嘴,发出了指示。 “哈衣!”两名日本坏小子狂喜,将两名英国女兵提起來,奋力地揪扯她们的衣服,然后,将衣服的碎片,天女散花般抛撒下去。 于是,两名英国女兵,发出了极高分贝的尖叫,声音辽远高亢,惊得俩倭国坏小子,急忙捂住了耳朵。 毛仲指示女伯爵欣赏着这一幕,然后,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就在她毅然决然地挺拔了胸膛,准备英勇就义时,毛仲一笑:“我不杀你,只不过,用匕首來代替人手!” “你!” “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伯爵还是不明白,或者说,她不愿意明白,不愿意将那样悲惨屈辱的遭遇和自己联系起來。 将匕首在她的胸前衣服上钻入,轻易地一挑,旋转,然后,一片衣服就脱离了整体,翩翩飞舞。 虽然衣服的里面还有衣服,可是?女伯爵还是尖叫起來:“救命,主啊!圣母玛丽亚,快來拯救受苦受难的子民吧!” 毛仲沒有继续动手,而是将匕首保持着动工的前夕模样,于是,不断地睁开眼睛观察的女伯爵,发出了一阵阵凄凉的哀叫。 就这样,在毛仲的威胁之下,堡垒被女人的高音包围了,随之而來的,是堡垒下面正在喧嚣的英军部队,逐渐改变了模样,一齐朝着声源寻找,然后,停止了疯狂地行动。 一分钟以后,堡垒下正在进攻的英军全面停止了动作,开始向着后面撤退,然后,列队,再列队,直到脱离了堡垒上步枪射击的范围,并且,将大半开出了城外。 一名英国军官骑着白马,來到了堡垒下:“我们是來谈判的,请允许我进入要塞!” 毛仲当然要观察敌人的情况,不错,是信使,沒有携带武器弹药,可惜,毛仲沒有天多的时间來关注他,因为,女伯爵还在拼命地尖叫。 “好了好了,可以了,你做得相当成功!”毛仲讥讽道,随即,将匕首收回。 堡垒下面的英国军官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收拾起來,检查以后,都带走了,到了远处和几个军官商量了一下,再次返回來:“请开大门,我要进入堡垒!” 毛仲一努嘴,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一名士兵跑下去通知前田,另外一名士兵则将两名女兵都押解回屋子。 衣服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女兵,格外诱人,因为,她们的装束,和现代社会那些浪漫而前卫的姑娘一样,窟窿连着窟窿,将身体的许多部分,隐隐约约地显露着,半露不露,似露非露,谗人啊! 女伯爵停止了喧哗,她已经消耗了大半的力气,声音都嘶哑了,胸膛因为呼喊而剧烈地起伏,使毛仲免费欣赏到了许多特别的景色,特别重要的是,被剥毁的外衣,居然在她晃动的时候,显露出内里的衣服,不,那不是衣服,而是女人家的小东西,鼓鼓囊囊的,可爱极了。 “流氓!”女伯爵忽然发现了蹊跷,以及毛仲眼里贪婪的光芒,和他嘴角里逐渐浸染出來的湿润,于是,赶紧扭转身体,遮蔽露光点儿。 义律和拜登被带走,就在最高处,毛仲和前來摊牌的英国军官大卫,进行了一番有意思的会谈。 “你们放下武器,保证司令官的安全,我们可以放你们出去!”大卫说。 “不行,你们全体放下武器,然后,我们可以保证几位军官的安全!” “还有伯爵!”大卫立刻尖锐地纠正。 “她不过是一个沒有用处的女人,花瓶而已,不算!”毛仲挑衅道。 “不行,她必须计算在内,如果你们动了她一根汗毛,我们就将撕毁任何有关的条约文件,向你们进攻!”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们女王的特使,是代表着女王來公司属地视察的!”大卫沒有遮掩事实真相。 毛仲这才恍然大悟,他原以为英国人关注她只是处于外貌的耿耿于怀,先不到,她才是一条大鱼,对,她的价值比义律和拜登都大,女王的特使啊!就是钦差大臣,天,这人要是丢了,不是相当与女王丢了,则乐子大了去了。 “好的,还有伯爵,以及她的女兵,还有几个孩子和老人等等!” “你们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最重要的是!”大卫犹豫了会儿才说:“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绝对安全,不能损害一点儿!” “难道要保证她们是初女吗?”毛仲笑起來。 “对,就是这个!”大卫涨红了脸儿:“虽然伯爵和拜登上校已经订婚,可是?还沒有正式结婚,你们绝对不能做出什么事情來,否则,我们大英帝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毛仲回忆起和伯爵见了面以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这个妖精,居然还是个雏儿,但是,她打了老子的黑枪,还吐过老子的脸蛋儿,骂过自己的八辈子祖宗,这个仇恨,是不能不报的。 “可以,只要你们放下武器!” “不行,我们不可能放下武器,英国历史上,东印度公司历史上,从來沒有这么多的部队向几十个敌人投降,这简直是耻辱!” “错误,你不知道,我们已经纠集了三万人马,制造出了新式步枪和合成的弹药,还有你们相同的爆炸式样的炮弹,在两天以后,就能从海陆两方面包围过來,被三万人包围和缴械,你们沒有丢面子!” “不行!” “那好,我宣布,谈判破裂!” “破裂就破裂!”大卫也是个死心眼儿子,要不,就不会将女伯爵的身份和盘托出了,见毛仲态度坚决粗暴,已经按捺不住愤怒:“我们要立刻攻击,直到将你们粉碎!” “请便,不过,我要告诉你,只要你走出这堡垒半步,我立刻会将你们的女伯爵和她的两名女兵,统统剥光了衣服和裤子,当作街头巷尾的野鸡來对待,然后,将她们抛下堡垒,扔到你们所有官兵的面前!” “你!”大卫象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來:“给我时间,我需要考虑,同时,我还得到下面请示军官团的意见!” “军官团!”毛仲心头一震:“在哪里!” “下面!” “好!” 于是,大卫悻悻地下了城堡,在下之前,得到了满足,去会见了两位受伤的司令官,还有,从房屋的窗户见证了下女伯爵,他走的时候,是非常沮丧和苦恼的,因为,两位司令官大人,刚穿了别的尸体上剥老的衣服,一面强忍着痛苦,对他咆哮如雷,要他立刻通知下面的军官,和占领者谈判。 “可是?司令官阁下,难道要我们投降吗?”大卫愤怒地说。 “难道要我们两个全死你才能满足吗?难道,要女伯爵受到侮辱,也是女王陛下受到屈辱,你才能满足吗?”义律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是被捆绑着,估计一个大耳光就要扇到大卫的脸上了。 城下的英国军队,保持着安静,而军官们,则逐渐向一处集中,不久,大卫打马不停蹄出去,立刻向着那面去了,二十多名军官都聚集在一起,向大卫迎接。 “立刻给老子准备炮弹,要在五分钟内轰击敌人,对,就是那里,前田,你小子死了吗?快,全力以赴地准备战斗!” “哈衣,不不,将军,我们不能,不是正在谈判吗?万一不动手就使敌军投降,不是更好吗?难道,我们要彻底地惹恼了英国人吗?”前田阴险的小眼睛里绽开了光彩。 “你真幼稚,你难道真的在等待英国人放下武器投降,做梦去吧!” “将军,你难道就从來沒有决定过接受敌人投降!” “那不过是缓兵之计,争取时间!”毛仲冷笑道:“英国人中计了,而且,还暴露出一个巨大的破绽,现在,我们必须抓住它!” “哪里,什么?”前田惊喜地问。 “给我轰那里,全是英国的军官,那就是这条大蛇的脑袋,只要将它们彻底地轰死了,英国军队人数再多,也群龙无嗽,不战而败!” “真的吗?”前田难以置信地摇晃着脑袋,赶紧带人准备了,不久,就将一切准备就绪,为了保证效果,四门大炮全部对准了那里。 毛仲将望远镜调整好焦距,反复观察,然后指导目标,最终,眼看这商量着争吵着的英国军官要散开时,下令:“开炮!” 四门大炮先后发作,射得相当有力,硝烟弥漫,似乎能听见惊恐的嚎叫。 毛仲立刻以望远镜子观察战果,顿时,他蹦跳起來:“好啊!好,好,你小子干得漂亮!” 英国军队的军官团,大约三十多名军官,尽数倒在血泊之中,只有五匹马带着四个人勉强逃窜,刚逃出几步,战马就倾倒了,而军官也坠落马下。 英军的队伍顿时大哗。 “嘿嘿嘿!英国殖民主义军队,欺负亚洲穷苦大众还行,來老子的跟前玩弄花招,太嫩了点儿!”毛仲放心地丢弃了望远镜子:“我该实行私人的报复计划了!” ------------ 十八章 ,美女可餐 毛仲估计得沒有错,英国军队败退了。 被轰死了主要军官以后,英军的方队顿时混乱起來,不久,这儿一团,那儿一堆,官兵们四下里乱跑着,不知所措,而毛仲的部下日本雇佣军趁机再开几炮,将他们最后残存的`一点儿士气震飞,在不断死伤的威胁面前,英军逐渐崩溃,分路向着城外溃逃了。 前田等人沉重地喘息,向毛仲汇报:“将军,将军,敌人,英国人逃了!” “好,你们休息吧!继续监视敌人的动向!”毛仲的望远竟子,可以观察到城外数里的地方,英国军队的杂牌部队,数百骑兵已经从那里向着更远处逃去,有的到了海港里,甚至,已经有些舰船冲过去了英军,从距离上看,英军的舰队海炮太遥远,暂时无法对堡垒形成强大攻击力,就算能够包括在射程之内,毛仲也不担心,毕竟,英军知道了自己手里有他们最最忌讳的砝码,很难下决定攻击的。 所有日本雇佣兵,都对毛仲毕恭毕敬,最先的那种陌生和敌视,外国人的排斥心态,完全消失。 “你们分班休息!” “哈衣!” “嗯,寻找堡垒里的粮食,厨房,然后,去做一些菜肴出來!” “将军,这堡垒里不是有英国的厨师吗?” “你们自己找,反正,呆会儿我吃不到饭菜是要生气的!” “哈衣!” 毛仲看着几个日本人过去忙碌,不由得暗暗喜欢,看來,等一切局势稳定,就在日本做一个割据一方的大名,不不,是大名的头目,和德川将军,和天皇分庭抗礼,也是挺美的事情,要日本人做部下,太省心了。 來到了房间里,自然,他挑选了最豪华的地方,日本士兵两人赶紧跟随过來,帮助他打扫清除了战斗的痕迹,然后鞠躬退出:“请!” 在英国式样的宽大的轮椅里坐好了,他闭目休息了一阵子,胸膛上的伤又开始麻麻地做痛,而且,有时候是跳跃着,揪扯着,疼得他直皱眉头。(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将军,我们找來了药,听英国毛子说,可以止痛的!”日本部下讨好地奉献上一些白色的药片。 毛仲问:“谁说的!” “一个军官说的!” “你让他吃了沒有!” “沒有!” “算了,哦,你去把那个女伯爵押來,我要提审她!” “嘿!” 不久,毛仲的面前,就來了那个愤怒的女伯爵,只见她的双臂被紧紧地捆绑在背后,绳索的紧张,勾勒出她骄傲的胸膛和细腻的腰围,以及流畅的身体曲线,春天里,日本列岛的气温正合适,不过,她的衣服因为毛仲的残害而露出了两片窟窿,一下子把一个端庄美丽的白种女人的优美形象给破坏了。 毛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绝对是眼缘,一眼瞅见她的样子,毛仲的心浮气躁,电流在身体里乱窜,某些地方就局部血压升高,蠢蠢欲动。 “坐吧!”毛仲指了指身边:“亲爱的伯爵先生,你不要生气了,这儿还是你们原來的地方,现在,也是我们的天堂,我不会虐待你的,你想怎么样还怎么样,哦,坐下來说话吧!” 毛仲流利的英语,多少减缓了她的紧张和愤怒夹杂的情绪:“你们这些强盗,匪徒,上帝不会宽恕你们的!” “真的吗?”毛仲玩味地问。 “当然,你这个恶魔!” 毛仲盯着她因为说话和剧烈呼吸造成的胸部运动,眼睛里流露出贪婪和迷恋,他也毫不掩饰这一点儿,因此,伯爵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儿,急忙压抑了情绪,将身体侧过一边。 “很好,再转一个角度,对对!” 伯爵气急败坏,却无法应对,终于将身体转过那面,不理会他。 “伯爵,你的背影也很美啊!哦,您瞧瞧,您的腰烟多么流畅清晰,谁见了都想摸一摸!” 伯爵彻底无语,只得重新转回來,面对着毛仲,因为她的脚还沒有被捆绑,所以,抵抗着膝盖处的绳索张力,她往前走到了毛仲跟前:“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异教徒!” 毛仲坐在椅子里,纹丝不动,只是上下打量她的姿态和容貌:“当然,所以,我对你刚才的咒骂根本无所畏惧,上帝的惩罚,只有给那些信仰他的人们,可怜的人们,我不相信他,所以,不受他的管辖,哦,忘记了告诉你,我很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你们英国的情况!” 不料,这话引起了非常戏剧性的效果,可能是处于对毛仲的痛恨,伯爵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英国的强大,在十分钟时间里,毛枞就知道了英国的近况。 果然和历史不同。 英国已经开始工业革命,其舰队横行世界,美洲已经建立了强大的殖民地,印度全在英国控制之下,并且,英国东印度公司,制定了一个完美的亚洲计划,决定在占领日本的大部分地区以后,再从沿海地带突击明朝,将人口众多,物产丰富的明朝,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你知道鸦片吗?” “鸦片!”伯爵略一沉思:“那是下流胚们才吸食的东西,也只有你们日本和明国的人才会当成宝贝!” 这一说,让毛仲联想到了在日本长崎和鹿儿岛的经过地区,似乎有人吸毒。 “你们正在对大明的鸦片战争!” “对于一个日本的匪徒來说,你问得太多了!”伯爵气冲冲地拒绝回答,她完全将毛仲当成了日本人。 “坐下來,我们好好谈谈!”毛仲的伤口又一阵疼痛。 “哼!”伯爵不肯就坐。 毛仲冷笑道:“也好,你站着吧!我最欣赏的就是一个女人站着的时候,她可以展示自己全部的姿色,嘿嘿!我欣赏你,很欣赏你,这样吧!你也不要当前途难料的英国伯爵了,你來当日本的伯爵,怎么样!” “嗯!” “你的名字叫艾琳,很好,我很高兴,这是美洲国家遭遇的飓风的名字,那么,我说,艾琳,你嫁给我吧!我以日本外府将军的名义,委任你为将军夫人,行吧!” “将军夫人!”艾琳鄙视着毛仲,讥讽道:“你总不会是天皇大人吧!好象他已经逃到了海上,不见了踪影!” 毛仲一乐:“如果我是天皇,就封你为宫中女官,不要和我谈条件,我不是天皇,你也不是非嫁天皇不可!” “住口!”艾琳又生气了:“请你自重,我们英国军队会來拯救我们的,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保持克制,不要惹火烧身,不错,我是女王的特使,所以,我是英国的一面旗帜,这儿的英国军队可以为我而战,为我而生,为我而死,他们的撤退,也是因为我,你不过是暂时地胜利,请你冷静些,你就会考虑,自己从这儿逃出去!” 毛仲料不到大英帝国的女伯爵这样牛叉,羊入虎口之前,还要恐吓老虎。 “我们不要争执了,就算我们要放你,也要公平合理!” “嗯!” 毛仲道:“你开枪打伤了我,必须对我做出赔偿!” 艾琳道:“可是?你已经杀死了我们很多的军官,你也应该赔偿!” “可是?你们英国军队也杀死了很多倭国军民,这帐更大了!” “很好,那就让上帝來算这笔帐吧!” 毛仲不得不敬佩这么一个英国的小辣妹,于是,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立刻杀死你的丈夫,拜登上校可在我的手上!” “随便,他不过是一名英国的军官。虽然和我刚订立了婚约,可是?还沒有经过神父的公证,还不是我的丈夫,我相信,他也不会向你投降的!” 毛仲顿时惊喜起來:“他不是你的丈夫!” “是的!” “那好,我就不用担心给他制作一顶绿色帽子的道德愧疚感了,我不过是接受大英帝国和上天给我奉献的一件礼物,一个宝贝,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无耻的家伙!”伯爵莫名其妙。 “艾琳,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哦,无耻的家伙,嘿嘿!很快你就会喜欢上他的,不错,你说得相当不错,我就是坏人,标准的坏蛋!” 正说着,日本士兵已经押解着两名英国厨师过來,端着饭菜。虽然做得不怎么样,可是?热腾腾地飘散着香气,让饥饿的毛仲肠胃一阵收缩,就是女伯爵都看了一眼,两名英国人雇佣的黄种厨师,是什么时候被捕的,毛仲还真不知道,反正不是日本人,因为,日本人做菜水平,那叫一个差,全是生的东西糊弄人。 毛仲还得到了一瓶白酒,于是,他坐在桌子边,美美地享用起來:“伯爵,我们亲爱的艾琳小姐,你也吃啊!快吃吧!你要不吃,我会很心疼的!” 轻薄的话引起了英国美人义正词严地拒绝,毛仲也沒有过分勉强她,两名厨师一直紧张地盯着毛仲的脸,直到毛仲挥手示意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前额上的汗珠哗啦啦地掉。 “紧张什么?” “那位军官说,如果我的菜不好吃,他就要杀我!” “沒关系,你走吧!在得到了如此美丽的姑娘的大喜日子里,我怎么会怪罪一个傻瓜!”毛仲说着,再次将目光瞄向了艾琳,一股股灼热的血流,正在涌起,所谓饱暖思淫欲,他已经将盘子里的东西风扫残云。 ------------ 十九章 ,你先伺候伺候再说 艾琳的目光,冰冷地盯着毛仲,先是手,再是嘴,然后是整个脸的轮廓,眉头越发艰苦地凝结起來,充满了无限的厌恶。虽然她也很饥饿,可是?坚决地抵抗了这位消极颓废的情绪。 毛仲吩咐英国`厨师进來,将盘子收拾好。 “艾琳,你该休息了,如果你的心情不太好,我们可以待会儿再谈,哦,我马上吩咐,厨师给你做更好吃的东西!”说着,毛仲向外走。 “喂,你哪里去,为什么不放我,如果放了我,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艾琳忽然叫道。 毛仲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过是我笼中的小鸟儿,一只金丝雀而已,别想命令我,喂,你好好休息或者吃饭,我会來检查的,你要是不配合,我要打你屁屁的!” “流氓!” 下午三时左右,毛仲美美地睡了一觉,在堡垒里巡视了一圈儿,英国人的军队远远逃离了城市,鹿儿岛已经成为真空的城市,不少日本百姓在犹豫,在观望,街道上人烟稀少,毛仲的部下士兵正虎视眈眈地游走在堡垒的高层,警戒着,这里的堡垒足够坚固,物资储备也足够丰富,如果坚持下來的话,三个月到五个月,毛仲都敢保证,所以,他不急于和三浦优秀的残兵汇合,万一英国人搞了些日本雇佣军埋伏的话,他的部队可经不起一个小陷阱的折腾,他干脆决定,就在堡垒上休整。 再次审讯了义律和拜登,两个伤员相当沮丧,披着哪位阵亡英军士兵的肮脏衣服,两位对毛仲的要求全盘答应。 “好,按个手印吧!”毛仲将那张拜登书写的文件认真审查了一番:“你还要写明,你是自愿的!” 拜登恶狠狠地盯着毛仲一分钟,目光才转为柔和,点点头,加了几笔,暗暗冷笑。 毛仲在他的脸上拍打了几回,力度很小,足够友好亲善:“谢谢你,你很聪明!” 來到了囚禁英国人最高贵的客人,伯爵艾琳的房间时,她还端正地坐在椅子里,忧愁地望着窗户外面湛蓝色的天空发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毛仲过去/ “你要干什么?”伯爵惊恐地躲避着。 “我要解放你!”说着,毛仲來到她的身后,轻轻抓住绳索,慢悠悠地解起來,很快,她就被解开了:“活动活动筋骨,手脚,不要乱走,小心!” 疑惑地看着毛仲:“你要放我走!” “是啊!” “真的!” “嗯,不过,在放你走之前,请把这些东西吃光了!”毛仲将自己端进來的,刚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端起,都是些厨师刚做好的西式糕点。 “不必了!”整理着衣服的伯爵,厌恶地避开了食物,还用手指骄傲地在鼻子前扇了扇,好象那盘子里的东西多么下贱卑鄙,不堪入目:“义律司令官和拜登上校也释放吗?” “不,他们不能,因为他们是战俘,是战犯!” “什么?你为什么单独放我走!” “不,亲爱的艾琳,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放你活动活动手脚,在这里自由地走走,不是让你走出堡垒,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你这么美丽,善良可爱得简直象一个芭比娃娃,沒有我的保护,在街道上溜达,太危险了!” “胡说,谁是你的人,不要做梦!” 毛仲从容不迫地递过去一张信纸,艾琳接过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不,不不,这是污蔑,是伪造,是欺骗,拜登上校不会这样的,哦,我想起來了,你威胁利诱他,强迫他,对不对!” 毛仲一把抢过來:“短了吧!艾琳,认命吧!你是我的人了!” “不!”她尖叫起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按照国际惯例,你是我的战俘,就是我的奴隶,我可以随意地支配你,对不对,我已经对你够客气够文明了,好了,不要乱七八糟了,快吃饭,听话,乖!” “呸!”艾琳又吐了毛仲一口。 毛仲将盘子哗啦一摔,马上变得凶神恶煞,霸道无比,吓得艾琳急忙往边上躲避:“小十三,你牛啥,不就是上面长个吃窟窿,下面长个挨窟窿,有什么好神气的,贵族,算个蛋,女王的特使,呸,别说特使,就是女王本人來了,老子也操作了她!” 艾琳吓得急忙向后躲避,一直退到了墙角里。 这时,听到了响动,前田和小松等人都赶來了,一看就明白了,纷纷用歹毒的目光看艾琳,前田讨好地说:“将军,要不,我们几个帮助您!” “帮助!” “是的,我们抓住她的手和脚,让您好好骑马!” 小松也抢着说:“要不,我们先将她吊起來,再不行的话,将她关几天,饿急了,她就屈服了!” 毛仲在他们的脑袋上各砸了一拳:“你们还真把老子看成流氓了,滚!” “哈衣,可是?我们不这样,她绝对不会屈服的,对待女人,我们有经验,必须野蛮,凶残!” 毛仲一人一脚,将这俩货踢了出去,然后,看也不看她,径直走了出去。 “除非你主动求我,否则,老子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傍晚时分,艾琳听到了义律杀猪般的嚎叫,接着,拜登尖锐地哭喊起來,又接着,一个个的英国战俘,包括她的两名部下,都在外面哭泣。 艾琳冲到了门边,犹豫不决了半天,还是出來,只见高处正吊着几个熟悉的人,捆绑住手脚,脑袋朝下吊着,随着绳索的动静摇來晃去,几个日本人正在捆绑另外一名文职人员,那人噗嗵跪下來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前田狠狠地揍了他一拳:“放过你,呸,想得美,我们在吃掉你们的肉之前,必须将你们肚子里的杂碎折腾出來啊!” “吃掉我们!” “嗯,我们从來还沒有吃过白种人的肉呢?这几天,我们可以好好地品尝了!” “救命啊!救命,不要杀我,不要吃掉我!”那文员惊恐地嚎叫着,可是?身上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根本保证无法挣脱。 艾琳的脸白了。 十分钟以后,毛仲正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听见外面一个怯生生地敲门:“将军在吗?” “谁!” “我,艾琳伯爵!” “是你呀,沒事就不要來打扰了,天黑了,我需要休息!” “不行,绝对不行,求求你,将军先生,我想见您!” “见我,我累了!” “求求您啊!将军,您发发慈祥吧!看在上帝的份上,请您开开门,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真的,快开门!”艾琳带着哭泣说。 “好吧!”毛仲无奈地让步:“看在你的话音如此优美的份上,看在我的良心非常脆弱的份上,你进來吧!” 艾琳一进來,就跪到了地上:“求求你,您宽恕所有的俘虏吧!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是是军人和战士,甚至是普普通通的人,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吃掉他们!” 毛仲苦笑道:“吃人肉是倭国土著一些部落的习俗,我也轻易不能阻止他们,除非有合适的理由!” “怎么不,您是他们的将军啊!”艾琳浑身颤栗着说:“只要您能够拯救所有的战俘,您就是大好人!” 毛仲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自己能不能够被侥幸留下來,还听天由命呢?哦,不对,说老实话,你和你的女兵运气肯定好一些,最起码,他们现在不会直接杀掉,很可能,要充分利用一下,女人吗?对男人來说,就是玩具和宝贝,哈哈哈!” 艾琳,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完全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子:“求求您,将军!” “对不起,你出去吧!” “将军,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答应你,完全答应你,只要你能够保证战俘的生命!” “我能有什么肆意,对你,一个战俘和奴隶,你是说你的美貌,呵,如果我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你按在床上或者地上操作了,何必搞这么多的东东!”毛仲很无辜地说。 “将军,将军!”艾琳在地上跪着爬着向前,一直冲到了毛仲的跟前,双手抱住了他的腿:“求求你,只要您能不杀他们,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我不相信!” “真的,真的,将军,我会的,我可以嫁给你,我答应!”艾琳大义凛然地挺直了胸膛。 毛仲欣赏着她的姿态,暗暗讥讽着她的变化:“怎么会呢?你虽然可以嫁给我,我却不喜欢白种的女人!” “将军,求求您,您就娶了我吧!我给您做妻子,伺候您,让您的生活充满了幸福和愉悦!” “不,我不会娶一个西洋婆当夫人的,我毕竟是日本的大贵族,外府将军的爵位,知道吧!相当于第二个日本的幕府将军!” “啊!”艾琳惊呆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小头目!” “我困倦了,你出去吧!其实,白天我是和你开一个玩笑,真的,我不会随便亲近一个外国的女人的!” 毛仲的冷淡,让艾琳疯狂地跳起來又跪下去:“求求你,将军,你接受我吧!”说着,主动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掉,甩得远远的,一头撞进毛仲的怀里:“将军,你不是想得到我吗?现在,我就是您的玩具了,随便你怎样!” ------------ 二十章 ,危机再现 毛仲的这一天夜里,很久都沒有安睡,这个殷勤的大英帝国的女伯爵,千方百计要讨他的欢喜,使出了浑身解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毛仲非常得意,女伯爵的怀里,暗香浮动,雪白鲜嫩,让人感慨万分,这一夜,毛仲的体力消耗之大,是他有史以來最多的。 夜晚,空气中传播着被吊着的俘虏们哀哀的哭泣,也传來了艾琳伯爵那喜悦的,震撼的吟唱。 天明了,毛仲慢慢苏醒,女伯爵还赖在他的怀里,鼓囊囊的胸脯挑战着他的神经极限,富有弹性,滑腻柔和,毛仲怜惜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忍不住一次次冲动。 “起來了,小懒虫!”毛仲摇醒了她:“淑女也疯狂啊!” 艾琳睁开眼睛,怀疑地看着毛仲,忽然双手捂住了脸,将头扎进了被子里。 “好了好了,一会儿别人进來,发现你这么开放,一定会嘲笑你的!” “嗯!”艾琳理智地跳起來,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沒有穿,急忙再蹲下去,羞涩中带着娇嗔:“我的衣服,你帮我拿來吧!亲爱的,求求你!” 毛仲见她这样可爱,信手一揽,将她抓回來,压到了床上又操作了一回,之后,休息片刻,才将她的衣服之类统统地拿來,帮助她穿好,穿衣服的时候,毛仲又是摸摸捏捏,拉拉扯扯,捣乱了无数回,而艾琳,也象新婚妻子一样,很甜蜜地看着毛仲,任由他胡作非为,有时候,低吟一声,或者将身体主动地迎合。 占领了这么一片芬芳的花草,毛仲心里非常爽快,亲了她一个:“我们的缘分,是不是今天为止就尽了呢?”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反正,英国,我是回不去了!”艾琳的脸上,又浮起了忧伤。 “沒关系,等我们的军队将來占领了不列颠,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了!” “啊!” “说不定呢?” “将军,哦,毛仲,对,你叫毛仲,是大明的将军,赶來增援日本国,被天皇封为将军,这是您昨天夜里说的,你,你答应了我,要释放那些战俘,请您不要反悔!” “当然,只要你不会反悔!” “反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就连拜登,这个家伙也正式地解除了婚约,我只能跟随着你了!”艾琳无奈地,忧怨地叹息道。( 就爱奇 书 网 ) “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苦的!”毛仲起來,活动着身体,然后,检查着身上的伤痕,不错,昨天夜里那么折腾,都沒有造成新的损伤,当艾琳关心地检查时,也惊叹了:“子弹穿过了你的身体,你居然沒有一点儿事儿,现在,居然就沒有任何流血了,你真是古怪,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征服了艾琳,让毛仲心情大好,他要了饭菜,请艾琳吃,艾琳稍作犹豫,就不再推辞,见毛仲盯着她的吃相,恨恨地用西式刀叉在毛仲的手上敲打了下,然后噗的一笑。 吃了饭,两人出來,毛仲向所有的日本部下都宣布了一个消息,这位前英国的特使,已经是他的夫人了,于是,那些日本士兵,纷纷向毛仲祝贺,顺便也对艾琳九十度一鞠躬:“祝贺您,夫人!” 艾琳的脸红扑扑的,象下苹果,羞涩地往毛仲的身后躲了。 前田按照要求,立刻将所有的英国战俘都解下來,只有拜登被艾琳要求,重新挂了上去:“你这个懦夫!” 中午的时候,毛仲派遣几个部下,开了堡垒的大门,往街道上试探消息,并且,煽动城市的百姓们起來集合,拿起來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控制城市。 城市很快沸腾了,越來越多的百姓带着棍棒之类,聚集到了堡垒的下面,一个时辰以后,就达到了四千人,对于人口不足三万的渔港城市來说,相当不少。 毛仲骑着战马,带领特战部队和千余民军,浩浩荡荡出了城门,搜索了半天,才找到了隐藏在农家村落里的三浦,三浦一见毛仲就哭了,他的上千人马,现在只剩下一百人不到。 “你完全驱逐了英国军队,还逮捕了他们的司令官,还有女王的特使!”三浦翻着大白眼儿,不肯相信。 “进城吧!先生,我欢迎你!” “谢谢将军,您真厉害,厉害!”三浦优秀按照中国人的礼节,朝着毛仲跪下,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你拯救了鹿儿岛百姓,也拯救了日本啊!” 一行人等回到了城中,因为三浦优秀的权威和名声,加上毛仲的特殊身份,卓越战功,鹿儿岛的居民心悦诚服,立刻编组了武装,任命了各级军官,鹿儿岛,完全回到了日本人的手中。 英国的舰队,已经在港口里消逝,就是望远镜子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可以确定是逃跑了。 毛仲命令三浦,加紧训练军队,将所有遗弃的英国军队的武器弹药,统统拿來装备部队,还派遣了人手,乘着十几艘船只,分散往朝鲜国的济州岛屿去联络远征军的舰队。 转眼之间,五天已经过去了,艾琳和毛仲已经极为融洽,亲密无间,就是她的两个女保镖也被毛仲信任了,当艾琳不在身边的时候,毛仲也逗逗女保镖:“爱丽丝,你的下巴,喂,快看!” “下巴,怎么了?” 毛仲的手于是摸了过去,很有深度,于是,爱丽丝醒悟,赶紧逃走。 还有一回,毛仲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另一个保镖:“艾琳!”其实,明知道她是罗利。 罗利挣扎,却被毛仲的双臂越箍越紧,身体也更深地陷入他的胸怀里,要命的是,春天里,大家的衣服都单薄,结果,那个充分体贴,深度撞击的滋味,将罗利击溃了,给毛仲占了大便宜。 艾琳的保镖,也成为毛仲的亲近人物,就是毛仲都始料不及。 因为有艾琳和她的女友,毛仲在鹿儿岛的生活相当惬意,几乎到了此间乐,不思蜀的地步,随着他的枪伤奇迹般地迅速愈合,他的体力也得到了强劲地补充,于是,三个英国姑娘,雨露滋润禾苗壮,彻底成为他的俘虏。 这天,毛仲搂着罗利坚实细腻的腰,透过她的腋下,侵略着她的胸前的时候,前田突然闯过來:“将军,快,不好了,敌人的舰队來了!” “是我们的舰队吧!” “不,是敌人的,英国人的,他们又回來了!”前田失魂落魄。 不久,鹿儿岛城里响彻云霄的是警报声,百姓的喧哗声,逃难钻营的冲突,哭喊,一些新被训练编制的军队士兵犹豫不决,战战兢兢的眼神。 毛枞登上堡垒的最高层,在合适的方向观察着敌人,果然,在鹿儿岛港口的外面,浩浩荡荡一大片军舰。虽然还是风帆时代的东西,可是?仍然有一些已经在侧翼安装了巨大的轮子,对,就是近代的蒸汽轮船。 舰队的旗帜,全是古怪的蝎子,狰狞,可怕,张牙舞爪,随着舰队的逼近,一团团火光和硝烟爆炸弥漫开來,英国舰队开炮轰击了。 英国海军的实力就是强,那些炮弹打到了鹿儿岛城市里,将许多房屋和街区摧毁了,许多百姓在火光中哭喊,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尸体烧焦的味道,英国舰队的炮火一直耕耘了半个小时,几乎将鹿儿岛的港口区域,炸成一片废墟,就是城市的部分,也有重大破坏,庆幸的是,他们沒有朝原來英军的司令部开火,现在,这儿也是毛仲的最高指挥部,当然,真的遭殃了,毛仲也不害怕,毕竟,这堡垒修筑得相当坚固,完全可以降低高度,到下面的地方躲避。 大炮轰击以后,英国舰队进一步逼近了港口,当三浦优秀埋伏在那儿的部队惊慌失措地利用停战的间隙逃回來时,四百多人的驻军,只剩下了一百余人。 英军沒有急功近利地全面出击,而是派遣了部分海军陆战士兵占领了海港的主要街道,然后,向圈起來围墙的城市窥探,军舰上的大炮继续骚扰着城市,那一声声沉闷的爆炸,将一群群的日本士兵惊得开了小差。 三浦优秀一连砍掉了五个士兵的脑袋,才阻止了士兵的崩溃,最终,还是将主力向城北面撤退,躲避猛烈的英军火力。 英军的舰队,约有四十多艘战船,大小不一,但是,总的吨位应该在七八万吨左右,实力相当强悍,他们能够拥有的大炮,从刚才射击的情况看,也有三四百门之多,新式的榴弹炮有一百到一百五十门之间,这样强的实力,还真是世界一流。 怎么应付敌人的反攻倒算,毛仲陷入了沉思默想。 前田一再催促:“将军,我们赶快逃吧!再不逃,就走不了,,敌人太多了,大炮很是厉害!” 三浦派遣的骑兵通讯员也带來了他的恐惧:“我们打不过敌人的!” 毛仲沒有任何动摇。 艾琳提醒他:“将军,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必须立即撤离,我想,一定是英国皇家海军的主力舰队赶來了,这些正规军的战斗能力,以及战斗意志核武器和经验,远不是义律大舰队可以媲美的,他们是大英帝国的精锐!” 就在她说这话时,一颗炮弹落到了堡垒上,就一大片木板和泥土震飞了。 ------------ 二十一章 ,俺是夜袭队 毛仲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那个滑稽的影视剧里的场景,漆黑一团的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一群穿着黑衣,戴着黑帽,鬼鬼祟祟的二鬼子们,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在泥泞的乡间小道上狂奔,屁股撅得老高老高,忽然,砰!啊!一个,接着,又一个,二鬼子们纷纷掉到了武工队设置的陷阱里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夜袭队,是日本侵华期间扶持起來的汉奸组织,队伍,利用熟悉人情世故和地理环境的特长,对抗日军民形成了相当威胁。 现在,前田和小松问到三浦部队的动向时,愤愤不平地说:“太不讲道理了,我们拼命拿下了城堡,却交给他们享受,而我们,,却在荒凉的海滩上当耗子!” 毛仲脱口而出:“他们是主力部队,我们是特战部队,不一样的!” 前田说:“应该由将军在堡垒里歇息,让三浦先生带领人马去偷袭英国人!” 毛仲在这个心态很不健全的家伙头上敲打了下:“情况不一样,就象前几天,三浦的部队,,付出了巨大代价,几乎全军覆沒,才吸引了英军的主力,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进攻时机,现在,表面上看,三浦先生的部队守卫在堡垒里高枕无忧,其实,他们才是英国人进攻的目标,他们是靶子,英国人炮击枪打的活靶子,惨呢?” “那我们是什么呢?”小松问。 “我们是夜袭队!” “对对对,夜袭队!” 夜袭队什么地干活儿,因为语言的障碍和词汇问題,毛仲沒有详细解释,小松和前田两位,也不敢多问,因为,他们听到了前面英军巡逻队的脚步声了。 从白天开始,他们就脱离了堡垒,而代换以三浦的部队,三浦亲自坐镇堡垒,坚守鹿儿岛,这过程中,日军的移动,又造成一定逃亡,乌合之众再次数量锐减,所以,三浦已经被颠三倒四变化的战局弄得焦头烂额,不胜其烦,他甚至向毛仲建议,干脆撤退吧! 整整潜伏了十二个小时,夜晚十点光景,英军的巡逻队再一次通过,毛仲压抑了干掉敌人立即行动的冲动。 肚子饿得唱起了小曲儿,他忍耐着。 三十几名经过了补充的特战队员,带着步枪,匕首,英国式军刀或者日本的倭刀,隐藏在海滩深处的杂草丛中,那里肮脏混乱的破屋,垃圾,土堆,已经被英军此前多次哨探过,昨天就沒有在意了。 前田的手摸了摸毛仲的刀,意思是请战,毛仲的手很清脆地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 忽然一个特战队员发出了低吟声,身体也剧烈地颤栗起來,毛仲等人在黑夜中久了,可以看出大概,立刻上前,将他扑住。 不过,扑上去的一名队员也低吼了起來。 毛仲精明地暂缓拯救,这才发现,是有几条蛇在那里游荡。 “海蛇!” 是海蛇都很毒的,被咬中的人沒有几个能够逃出危险,所以,毛仲慢悠悠潜伏过去,以军刀横挑,先后将三条海蛇斩断,然后,在两名队员的心脏处捅进了刀子。 必须处死他们,否则,犹豫不决的话,就会坏大事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先后又有两队英军來來往往,等北极星的位置,银河的位置,到了合适的位置以后,完全根据这个來判断时间的毛仲,果断地下令:“出击!” 七名英国士兵,扛遮挡枪昂首阔步走得很正点儿,忽然,脚下滑出了几个黑影,那么一晃,就跳起來,于是,英国的小巡逻队在一阵压抑的闷哼声中,全部瘫软在地。 毛仲的刀,从英军士兵的咽喉里拔出,直接的劈刺,已经将戳透了那里的皮肉,要不是颈椎的阻拦,刀可以从另外一面拔出,毛仲的身上飞溅到了不少的血液,于是很懊恼,退步了,退步了。 高手应该是杀人不见血呢? 毛仲换上了这名英军士兵的衣裳,然后,静悄悄地等待着其他人,忽然,他发现了一个黑影儿在地上爬起來,朝着黑暗处冲去,于是,他将军刀一抡,旋了过去。 那个黑影发出了惊骇的叫声,把所有的特战队员都吓了一跳。 不远处,忽然发出了狂暴的吼声,有人责问。 毛仲已经在潜伏时,熟练了英军的语言特点儿,口令,所以,满不在乎地回答了:“沒事儿,一个家伙摔了!” 毛仲赶上前去,将那个家伙踢倒,随即上前,用一膝压住,肘部猛捣,切在那家伙的要害。 濒临死亡的英军士兵,同时被堵塞了嘴巴,只能以一个顽强的反弹弓跳,结束了自己人生舞台上的表演。 特战队员按照要求,模仿英军的步伐,扛着缴获的新枪,丢弃了老装备,沿着英军特有的路线向前,不久,就到了一片临时的军营里。 英军的大部分兵力都在围困城池,因为兵力有限,只建立了几个堡垒集群,外加几个临时的军营,呈现半包围的态势,白天,英军已经对鹿儿岛做了两轮试探进攻,规模不大,但是,炮火很猛烈,港口里的舰队疯狂地轰击,将城市炸塌了许多,因为火焰的蔓延,几乎烧到了四分之一的城市,英国军队已经发飙了,甚至不顾及堡垒里的高级人质。 三浦优秀的部队损失了不少,很多士兵不过参加军队两天,就遭到了死亡通知,不过,顽强的三浦保证了这些乌合之众的士气,还将两个中队的英军驱逐回去,打死了十几个。 毛仲们在埋伏的地点能够听到英军大炮的轰鸣,甚至能够听到城市里百姓和部队的惊呼,可是?他无动于衷,之所以将自己的舰队留在济州岛而不是直接开赴日本作战,怕的就是损失,他阴险地使用日本人來作战,利用日本雇佣军來打英国殖民主义军队,心里实在很爽,等战斗差不多时,再用他自己的舰队來猎取胜利果实。 “夜袭!” “夜袭!” 这是毛仲的口令,意思是,开始行动了。 在不同的行动过程和动作阶段,有不同的口令。 沒有人來阻止他们,他们顺利地通过了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军营,然后來到了海边,许多特战队员停止了步伐,因为担心海蛇的攻击,想不到今年这么早就出海蛇了。 毛仲将身体扎严,悄悄地下水了,冰凉的海水,迅速浸透了他的衣服,使他的身体开始麻痹,他不顾一切地向着海面划去,除了匕首以外,他丢弃了所有的武器。 在黑暗之中,特战队员纷纷进入水中。 毛仲咬牙切齿,抵抗着海水的温度,飞快地,机械地划动着双臂,他知道,这次袭击的战果将微乎其微了,因为,不可能有几个队员在忍饥挨饿十四个小时以后,再抵抗这么大的运动量和紧急的出击。 有人开始呛水,有人发出了绝望地低吟。 毛仲加快了速度,经过生死考验,无数次挣扎的他焕发出惊人的力量,五分钟以后,他來到了最近的一艘英国军舰。 必须夺取英国军舰,这儿是英国军队最主要的战斗武器,英军最先进的大炮,威力巨大的家伙,都在这里,只有控制了这些军舰,才能控制英军的命脉,反败为胜。 毛仲暗暗悔恨,沒有将自己亲手缔造的特战部队带來,如果带來的话,一定比几个临时拉來的日本忍者强许多,尽管这些日本人足够残忍坚强,可是?特战的许多要领还不清楚,能够通过海面,再攀登上船,困难之大,难于上青天。 英国的混合动力船,出水甚高,就是毛仲,都在海水里为难了半天,要不是几天來详细地观察过,一定遭殃。 沿着巨大的海轮,毛仲向上面攀登,这是最佳的登船地点,因为战舰完全停泊,海轮被固定了起來。 毛仲小心翼翼地攀登着,从正面,正中间的位置朝上,终于爬了上去,可惜,在最后关头,因为双腿的麻痹,居然滑了下來,噗,海水飞溅起许多的水花。 “谁!”立刻有英国士兵大声地问。 “是鱼!”另外一个士兵无聊地回答。 “可是?好象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不会吧!” “我听得出清清楚楚,就是鱼,日本海里有这么多的飞鱼,哈哈,一下子能够滑出一百多米远,完全是飞呢?” “根本不是!”那名士兵的警惕很高,说着话就向着边过來。 毛仲离开将身体埋在船体的附近,紧紧地贴着,利用船体自然地弧形视角掩护了自己。 “呀,人,人,那里有人!” 随着玻璃灯罩里的昏黄光芒在战舰的轮机边绽开,几个日本特战队员奋力拼搏的影子被人家发现了。 这英国佬的眼睛贼尖啊! 毛仲二话不说,将匕首咬在嘴里,双手抓住轮机,使出了浑身力气,拼命地向着上面攀登,既然已经暴露了目标,只有死战了。 “哪里有人,你小子看花眼儿了吧!这儿是我们英国的军舰,日本人被我们围困在城市里,对读,有的话一定是尸体!”另一名士兵轻松地说:“你真要是害怕,我就去报告军官!” 两人说话时,毛仲已经攀登到了跟前,距离上面两名士兵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惟恐军官责备的英军士兵,决定再仔细观察下:“那里,那里,看,是不是有个影子在动!” ------------ 二十二章 ,残杀 毛仲屏住呼吸,继续向上爬,等那俩士兵的注意力都在海面上的时候,突然一拧腰,腾空而起,以双臂为力矩,作了一个优美快速的旋转,双臂及时丢开,人已经稳稳当当站到了甲板上。 “嗯!”刚觉察危险的英军士兵,正要追踪风声劲气,一双手已经闪到了他们的颈边,自后入,蛇一样滑行到了侧面,突然尖锐起來,吃进了他们的皮肉。 “救命!”潜意识里的呼救还沒有來得及付诸实施,咔的一声,他们的咽喉脆骨就被捏碎了,随着那钢筋铁骨般的手指松开,俩英军士兵的脖颈又恢复了原样,只是,他们已经不能正常呼吸,开始了被动地咳嗽,喘息,可是?他们再也无法发出声音來,只能疯狂地摇晃,抽搐。 毛仲一脚一个,将这俩家伙踢下海里,连同灯笼一起消灭掉了。虽然每一个战舰上都还保持有一盏马灯,显示战舰的位置以免得互相之间移动时碰撞,可是?甲板上的光线已经极为微弱了。 毛仲伏在地上,偷偷地观察,很好,除了这俩倒霉的家伙以外,其他人都不在,甲板上安静得进入了梦乡,黑沉沉地寂寞,空洞,所以,毛仲得以返回战舰的栅栏处,往下面张望,凭借着他出色的暗夜视力,发现了几个摇晃着的黑点儿,不错,正是他的随从队员。 毛仲暗暗咒骂这群笨拙的家伙,和自己的行动,整整相差了两分钟的路程,最近的那个黑点儿要靠近战舰,并且寻找有效的途径攀登上來,纯粹自己想办法的话,很难。 毛仲早有准备,将身上纠缠的绳索迅速解下來,往下面一抖,丢到了海里。 等了很久,都沒有一个家伙找到绳索爬上來,前田和小松,在前一次行动中被证明还有点儿能耐的家伙,这回也显露出纸老虎的本相。[就爱读书] 毛仲沒有办法,只能将绳索系到了甲板的栏杆上,然后,抓住滑到了海里,吊在海面上:“嗨!”接着,又学了三声海鸟的叫声。 这样,才有几个家伙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始朝这里划來,滑着滑着,有两个家伙就钻进海面下不见了踪影。 毛仲将绳索搭给一个黑影:“快!” “哈衣!” 毛仲随即上來,然后,看着四名黑衣队员一个个精疲力竭地上來。 摇摇头,毛仲只能自己先行动,这四个家伙正重重地喘息,要立刻作战是不行的。 毛仲在甲板上稍微辨认了下方向,战舰上建筑的形式,就轻车熟路地上道儿了,他一闪,就闪进了最上面的一层。 “邦德,你说,倭国人为什么突然这样厉害!” “不知道!” “可恨的家伙,居然偷袭我们的司令部,把少将和上校都捉去了!” 另一个士兵郁闷地说:“捉去了就捉去,那两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实在沒有用处,我最可惜的是,我们亲爱的艾琳伯爵被敌人捉去了,呀,她那么细皮嫩肉的,谁见了不谗啊!现在,喂,你说,她可能在干什么?” “可能,我猜,一定被倭国人剥光了衣服,吊在火堆上烧烤!” “天,多可怕,不过,我不相信,我想,最有可能的是,她正被倭国的野蛮人压在地上**,这是最自然的!” “我们要立刻进攻,她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大美人啊!” “巴德鲁,快睡吧!要进攻也得是明天,哦,提起伯爵,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想,特别想,我很想有个女人在怀里!” “沒关系,等我们冲进城里,所有的倭国女人都是我们的,你可以有一打的女人,哈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就爱读书) 毛仲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划断了两人的咽喉,前后不超过两秒钟,接着,他在房间里倾听着更多的细微声音,然后,循着鼾声进入了第二个房间,将房间里的五名熟睡的士兵杀死。 甲板上的房间里,总共找到了十三人,全部在沒有任何防范觉醒的情况下,被毛仲一人干掉了,于是,他找到了蜡烛,进入甲板下的船舱里,此时,五个日本队员也赶到了,他们一齐行动,见毛仲浑身上下都是乌黑的血迹,几个日本队员也被激发出了凶残的气息。 “嗯!” 一名日本队员接过了蜡烛在前面引路,毛仲等人随后跟进,将经过的每一个房间的敌人杀死,一刀毙命,绝对不留任何后患。 整个战舰的敌人被杀光以后,数数只有五十三人,根据这艘大木船的载重量看,至少应该有一百名船员,作为运输舰兼战斗舰,它还可以容纳三百多名陆军士兵,战舰上仅仅是大炮,就有二十一门。 这艘距离岸边最近的战舰上,涌现出了七名特战队员,经过十分钟袭击,完全控制了战舰,将近二十米长的中等战舰上,桅杆林立,炮管云集,威力相当不错,从战备情况分析,毛仲确定它为英军部队中的巡洋舰种。 是起锚撞击敌人的舰队,造成混乱还是开炮轰击敌人的舰队,目标都是一致的,惊扰敌人,但是,毛仲发现,那样的话,并不能够得到多少东西,所以,他将实战的计划略作修改。 从战舰上往海港的深处望,能够根据战舰上的灯光判断它们的位置和数量,所以,非常方便,三十八条战舰,最好能够占领十条八条的,就好了。 “下船,进攻下一艘敌人战舰!” “哈衣!” 浑身是血的日本特战队员们,换上了英军的服装,背着人家的步枪,找了许多缆绳,拴在甲板栅栏上,就滑向海里,然后,奋力地跟踪着毛仲,划向第二条战舰。 暗夜里,看不清战舰上的徽号,只能找最近的,毛枞往左面游去,很快就抓住了罕见的蒸汽动力轮机,本來,作为最新式装备的蒸汽轮,是强大的标志,现在却被毛仲等人巧妙地运用,成为最佳的潜渠道。 毛仲迅速攀登上了战舰,将腰里的绳索随便一抛,引导其他的队员上來,身材矮小的日本特战队员,鱼贯而上,让毛仲颇为满意。 所有的队员都埋伏起來,在栅栏旁边,毛仲忽然感到了胸膛里的疼痛,几天前被艾琳枪伤的位置。虽然罕见地愈合,被所有來探视的日本人惊为神奇,可是?现在还有,就连子弹的弹头,还潜伏在某一处,所以,疼痛是难以避免的,经历了剧烈地游泳运动,犀利地偷袭战斗,在消耗体能的同时,也多次,严重地牵扯到了伤痛处,让他一阵阵难受。 “将军!”前田压低声音,关心地问。 “嗯!” “让我上吧!” “不行!” 毛仲不放心,所有的特战队员,其实都是外行,他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匕首,所以,稍作喘息,他就悄悄地潜伏过去,因为有哨兵在甲板上站岗,他们只能从另一侧偷袭。 用手摸摸伤口处,他暗暗庆幸,用油纸和棉花堵塞,布条紧紧包裹的伤处,不应该进水,否则,就麻烦了。 两名英军哨兵沒有任何地觉察,在高高的战舰上,沒有人会担心自己的安全,沒有会幼稚地恐惧远处來袭的敌人,在英军的眼里,倭国人都是可笑的种族,服从性极佳,在驱逐了九州和四国岛上的日军主力以后,所有的地方大名,也就是藩主们,都纷纷向英军投降了,萨摩,土佐,肥前之类的日本诸侯,对英军极为恭顺,所以,面对突然而來的叛乱,英军反而觉得是正常的。 这支完全由英国政府组织的太平洋舰队,又成为英国皇家无敌舰队,打着英国式的米字旗帜,与东印度公司的舰队完全不同,在接到了鹿儿岛公司舰队的求援消息以后,他们迅速赶來,在最近几年來,击败了其他竞争对手以后,英国的皇家海军,纵横驰骋于太平洋上,所以,冠以无敌舰队之名。 英国人沒有想到,曾经的敌人,西班牙的大舰队,超级的欧洲海军存在,就被他们英国的海盗舰队击溃,从此以后,英国开始取得海上霸权,而现在,他们的无敌舰队也正面临着严重后果的危机,只是,他们浑然不觉。 前田很聪明地按照要求,从舱口处闪过,就在甲板上揪出了男人的东西,对着甲板哗啦啦地发泄,声音很高,马上惊动了哨兵。 “谁!” 前田不吭声,这预定的计划。 “蠢猪!”哨兵不得不过來干预了,在甲板上随意大小便,谁也受不了,况且,战舰上肯定有严格的纪律约束。 哨兵两人都到了跟前,因为前田穿着英军衣服,,又光线暗淡,哨兵根本不觉,上來就给了他一拳:“混蛋,这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毛仲这时,也出來了,但是,只作动作沒有撒尿,在撒尿的时候被人打断,太痛苦了,不过,他的做法还是引來了另外一名哨兵。 “你,你混蛋!” 这一声,就是哨兵人生中最后的一次谈话,因为,一把匕首随即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圆弧,途径了他的咽喉所在,他愣了一下,就软软地倒向地面。 ------------ 二十三章 ,意外 干掉了哨兵,他们潜伏进入船舱里,并沒有分头行动,毛仲对这些部下根本不能放心,所以,他宁可自己多累点儿,也不想这些新兵蛋子将事情搞砸,他再一次地后悔沒有将自己的部队带來,秦铁汉,罗列,等等熟人,比日本队员强多了。[就爱读书] 船舱里发生了秘密的杀戮,正在熟睡的英国官兵被准确地刺杀,根据喘息的声音判断位置以后,冷兵器地屠杀非常专业,毛仲象风一样地卷过了英军的床铺,匕首一一划过敌人的咽喉,所以,在睡梦之中,英军就被彻底地杀死,沒有片刻地痛苦。 毛仲也沒有任何地怜惜,心慈手软,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随便想一想这样的哲学命題都是自杀行为,他只是机械地运动着身体,抖动着手腕,将匕首的威力发挥到极大。 一个船舱一个船舱地摸索,进入,屠杀,毛仲最后都不知道干掉了多少敌人,最终,船舱里的敌人被肃清了,第二条战舰又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毛仲累坏了,抚摸着胸膛的伤害处,暗暗咒骂那个卑鄙的偷袭者艾琳,这个金发女郎,给了自己太多的记忆,不过,想想这几天,白天黑夜地修理着她,已经在她身上得到了足够的补偿了,这个小妮子,已经从高贵的王国特使,沦为低贱的战俘,又从倔强的英雄,沦为屈辱的奴隶,成为他专门的发泄工具,已经够悲惨凄凉的了,但是,他同时又不满,实际上,他的报复,在她那儿,未必就是痛苦,短暂的痛苦以后,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享受,非常之享受,有时候,他都觉得怀疑,不知道是自己在报复她,还是她在压榨着自己的宝贵精力。 有一点儿他还是自信的,这个英国贵族美女,已经被他教导成为一个泼辣的少妇了,而且,对他有了依恋和感情,都说男人的控制,从胃开始,而女人的控制,无从开始,毛仲却感到,只有暴力,才能征服她们的抵抗,彻底的暴力,使她们产生了英雄崇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就爱读书) “继续下一条战舰!” 在第二艘战舰上,毛仲的估计是,消灭了英军四十五人以上,这样大规模的偷袭战斗,杀伤毫无觉察的敌军士兵,在毛仲看來,太过无耻,可惜沒有其他的办法,在毛仲的身边,现在只有七名士兵,而根据情况,他带來的三十几名部下,真的能够发挥作用的,也就是这几位了,用八个人來对付敌人三十八条战舰,上千名官兵,这恐怕是历史上罕见的军事行动了。 毛仲的命令引起了士兵们的恐慌,前田就不安地说:“将军,要不,我们用这条战舰上的大炮,轰击敌人,迫使英国舰队逃走!”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们辛辛苦苦地努力,却得不到应有的效果!” “什么效果!” 两人的谈话不用那么紧张压抑了,每一条战舰之间的距离,都有相当宽,尽管抛了锚,每一艘战舰还是担心夜间的风波吹动,使战舰发生碰撞。 “我们不是击溃敌人,而是歼灭敌人!” “歼灭敌人!”前田一阵惊恐:“难道我们真的要用匕首将英国佬全部杀光!” “不是,尽量地杀吧!能杀多少是多少,最起码,在我们扫荡了一半的敌人战舰以后,才可以攻击,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我们也许都累死了!”前田疲惫不堪地说。 日本队员并沒有亲自动手杀几个敌人,可是?他们心累,尽管早几天突击英军司令部的战斗中,他们已经见了鲜血,已经杀戒大开,可是?这么规模地屠杀敌人,还是第一次,好几个家伙都忍不住呕吐起來,看起來,日本人也不是狼族,毛仲暗暗摇头。 “这是命令!” “哈衣!” 毛仲懒得跟这帮半生不熟的家伙讨论战略问題:“快,下一条船,哦,还是那个方案,全部的人手集中起來,向一条船进攻,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哈衣!” 集中行动可以避免过多的闪失和意外,毛仲绝对不信任这帮破倭兵能够在几天的时间里就能学会并运用自如地特种战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在鹿儿岛的城堡里,日本天皇的旗帜在高高飘扬,同时,还有两面特殊的旗帜,一面是大家熟悉的德川将军家的,另外一面,则奇怪地打着明朝辽东军的旗帜。虽然夜色昏暗,但在春风中旗帜的猎猎摆动,还是能引起人们的听觉。 三浦优秀正带着几个军官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海港里的动静,对于毛仲这个明国人,他有太多的怀疑和震撼,他不相信区区几个人就可以击溃英国舰队,更何况要夺取大部分的战舰,天哪,这个明国人想要干什么?他真的那么愚蠢吗?能够偷袭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核心堡垒,抓获义律和拜登,就相当客观了,难道,他真有那么多的运气。 其实,对于明国人,日本人是又怕又恨,大明建国以來,日本的西南边藩屡次上贡,后來为这还打了好几仗,是为“争贡之役”,但是,丰臣秀吉当了日本的关白(相当于丞相)以后,国力迅速强盛,侵入朝鲜,和明国援军屡次战斗,最终,日军主力溃败,在露梁海一战中,几乎全军覆沒,对天朝上国的崇敬,对敌对势力的警惕,感情非常复杂,不过,现在却需要人家的力量來拯救日本,但是,区区一个毛仲,大明的辽东边将,只带了三十几个日本忍者,就能成功,冒险啊! “如果他们失败了呢?”一个军官问。 “那,我们就迅速地逃跑!”三浦很理智地说:“趁英国毛子还沒有彻底包围城市!” 就在日军的最高军官之一的三浦暗暗打着小算盘的时候,看守英军战俘的日本人,也在悄悄地议论。 一个说:“我们还是跑吧!日本怎么能打败英国呢?我们别做美梦了,还是当渔民更自在,管他谁來当天皇!” “是啊!” “要不,我们带了东西逃走!” “什么?” “嘘!”那人低声说:“里面不是有三个女人在吗?多么漂亮的洋妞儿,如果能够带到外面,哈哈,要么做我们的老婆,要么,卖给青楼做野鸡,可以卖很多很多的钱啊!” “嘘,你真是傻瓜,她们是外府将军的女人啊!如果将军回來,我们还能有命吗?听说,他的武力非常厉害,一个人在攻入这个堡垒的时候,轻易杀死了几十个人,而且手段非常残忍!” “是吗?那可糟了,可是?这三个洋妞,实在太诱人了!” “等等吧!等他们偷袭海港的敌军失败以后,我们就有机会了!” “对对,他们被英国人杀了,这些女人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这些女人啊!真是谗死人了,我真想咬一口!” “我也是,我的这里已经硬梆梆了!” 毛仲在战舰上,沒有想那么多,生死存亡时刻,容不得有片刻的犹豫和忐忑,第三艘敌人战舰又被他们偷袭了,作业的程序和速度大大加快,就是那些助手的日本人,也自信起來,在黑暗之中杀人不眨眼,刚进去一个屋子就冲了出來:“哈衣,完了!” “好,孺子可教!”毛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黑暗之中,毛仲带领他的特战队员疯狂地攻击着高枕无忧,毫无防范的英国海军官兵,大肆收割着他们的破生命。 如果有一张英军舰队分布图的话,人们就会恐怖地发现,三十八艘英国军舰,在迅速地修改着颜色,那些新近被毛仲部队偷袭占领的军舰,越來越多,三条,四条,五条。 桑毛仲的部队占领了第七条英国战舰时,才遭遇了意外。 “谁!”有人大声地喝问。 “是啊!动静不小啊!难道是人吗?” “对对对,也许是日本的忍者來偷袭!” 影影绰绰,竟然有七八个英国士兵在议论和说话,灯光闪烁里,船舱里有些玩具,他们在赌博,可能某些人已经输得精光,正好散了,发现了外面的异常。 一名日本队员惊慌失措,挥舞着匕首就朝一名英军冲去。虽然一刀刺中了敌军的要害,可是?其他的英军士兵,完全证实了猜测,立刻狂呼乱喊起來:“不好了,有人,敌人偷袭,敌人偷袭!” 战舰上顿时响起了惊骇的警报声。 “将军!”前田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冲锋,消灭敌人,然后,占领这条战舰!” “哈衣!” 毛仲冲了过去,猫着腰,忍受着由此而來的伤口扯痛,先于英国士兵闯进了敌人的船舱里,当时,灯光还未点燃,并沒有先进到电灯的地步,所以,给了毛仲偷袭的短暂时机。 “快起來,快,有人在外面闹事儿了!”这是毛仲用英语说的。 闹事一词很有意思,所以,几个最机灵的英军士兵居然赖着不肯动:“随便他们闹吧!” 也有人问:“为什么拉警报!” “胡闹的,谁喝高了酒!” “哦!”士兵恶狠狠地咒骂着,继续裹紧被子睡觉。 还有一个军官,气冲冲地说:“明天就收拾这帮坏小子!” ------------ 二十四章 ,击溃皇家海军无敌舰队 就这样,沒等那几个进入战斗的英军返回报告,毛仲已经利用伪装假情报,稳定了船舱里的敌人,同时,在黑暗中,开始了对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敌人铺位展开了大屠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匕首,随着他的飞身而进,在英军的咽喉处一沒而过,就彻底地解决了一个家伙。 将第一层船舱的英军统统杀光以后,毛仲來到了第二层,可惜,已经遇到了三名士兵。 “嗯!”英军士兵抱着枪刺一愣。 毛仲用英语吼:“快上,那里有事情了!”说着,用手朝上面一指,英军士兵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里一看,这时,毛仲就闪电般进攻,一把抓住一杆步枪,另一手挥舞的匕首,已经划过了一个家伙的脖子,鲜血砰的一声,爆炸出了一团烟雾。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距离,估计那俩英军从未见识过,所以,他们呆了,毛枞利用了这一短暂的时间,将他们也干掉。 鲜血,在脚下呈现出喷射状流淌,而毛仲的衣服,其实早就潮湿得和身体包裹在一起,贴得紧紧的了。 毛仲还沒有來得及冲进船舱里,就听下面乱七八糟的说话声,还有对三个士兵倒地时的察觉:“外面怎么了?” 于是,毛仲修改了策略,就守候在拐弯处,等待着,一个士兵过來,他脚下稍稍一盘,就将之踹倒,然后捅死。 于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毛仲守在拐弯处,将一个个接踵而來的英国士兵一刀切断了脖子,再用手一带,使他很自然地往前一冲,脱离了作战地点,随之而來的,四新的士兵,好象完整的流水线作业。 毛仲的心里,沒有任何的愧疚和道德谴责,这就是战争,强者为王,这就是海上的丛林,它自有它的规则。 二十多名士兵,经过了毛某人的作业流水线,于是,都坍塌在右侧的船舱过道里,成为战争的牺牲。 冲进船舱里,毛仲根据点燃的蜡烛,扫视着房间里,沒有再看到一个人了,于是,转回來。 周围的英国士兵,已经纷纷点燃灯火,观察询问,审视着周围的危机,喧嚣声刹那间就在海上蔓延起來。 “将军,将军,我们胜利了!” 前田和小松两人,一身是血地闯过來,不过,在他们的身后,日本的忍者部队,只剩下两人,消耗了太多精力的日本队员,和七八名英军士兵同归于尽。 现在,毛仲的部下,只有四个人了,加上毛仲,五个,这就是三十多名特战部队的残余人马,也许还有幸运的人,可是?他们在哪里谁知道。 “去,操纵大炮,立刻朝着英国舰队乱轰!” “对对对,用英国人的大炮,轰击英国人!” 毛仲略一思索:“前田,你带两人在这里,小松,你跟我來,到另外一艘上去,我们必须扩大影响,才能震撼英国人!” “哈衣!” 三分钟以后,毛仲和小松來到了另一艘占领过,尸体堆积的军舰上,随即,两人开始寻找大炮,寻找炮弹,这时候,附近的那艘军舰上已经冒出了一团火光。 轰。 “打得好!” 小松大声疾呼。 毛仲很快就将炮弹安装好,然后激发。 在不远的英国军舰上,混乱之中,一个舰长惊呼:“疯了,疯了,他们居然开炮,简直是疯了!” “喂,你们停住,不要打,不要打,打错方向了!” “快,快跑!” 被击中的英国军舰上,冒出了巨大的火焰,爆炸造成了相当严重的损害,因为近在咫尺,毫无防备,周围尽是英国皇家海军舰队的桅杆丛林,全是密密麻麻相互挨着的军舰,所以,随便往哪里瞄上一炮,都不会打偏。 当然,毛仲是有命令的,已经占领过的军舰,五条军舰是不能乱轰的,那是他们的战利品。 “救命啊!救命啊!”在火焰中挣扎溃退的英国士兵,发出了骇人听闻的惨叫声。 爆炸式样的炮弹,所谓的榴弹,给英军造成极大威胁,沒等他们从第一波震撼中清醒,又有两发炮弹先后爆炸,再次击中两艘军舰,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快,阻止他们,阻止他们!”有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乱舞着军刀,可是?敌人在哪里,谁去,怎么去,在黑暗的大海上,军舰被海风吹得摇晃着,敌人有多少,又在哪里。 毛仲的伤口再一次阻止了他的工作,恰好这时,有两个黑影冲了过來,他正要用匕首解决这两个冒失而勇敢的英军,突然听到他们的呼喊:“将军,将军,我们來了!” 原來,竟然是失散的日本特战队员。 毛仲大喜:“你们他娘的死哪儿了,快干活!” “哈衣!” 两名生力军加入,顿时让小松的工作大为改观,这艘军舰上又多了一门大炮的奏鸣。 让毛仲兴奋的是,在又一艘军舰上,冒出了怒火,自然不是英军,估计是残余的队员上了战舰。 就这样,三艘战舰对着英国海军舰队乱轰一气,炸得那里一片混乱。 “开炮,还击!”军官们终于下令了,可是?士兵们晕头转向,轻易不敢射击,朝着哪里,黑暗之中,谁是敌人。 毛仲的几个队员,死死地守在大炮位上,一颗颗顽强地轰击着敌人,海港里,乱声四起。 在鹿儿岛的堡垒上,三浦优秀砰地一声站了起來:“快听,大炮!” “对对对,是大炮!” “那是将军的炮声,肯定是将军!”三浦激动得满脸泪水。 于是,几乎所有的堡垒里的日军,都拥挤到了海港的那一面,争先恐后地观看着,在漆黑一团的海港里,只有时不时冒出的火光,还有一些已经燃烧起來的地方,那些,就是英国人的舰队。 “将军真是天神啊!”三浦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对对,天神,天神,伟大的天神,比天皇还要伟大,比,我的神啊!他是日照大神派遣下來拯救我们日本人的神!”好几个日本士兵一齐喊起來。 “伟大的战神,伟大的将军!” 就连两名看守战俘的士兵都跑了过來,一面看,一面说:“幸好我们沒有动将军的女人,否则,我们就死定了!”“对,将军一定会把我们捅统阉割的!” 谁都知道,只要海面上的大炮一想,就能说明,特战队员至少已经取得了一条敌舰,而且,完全掌握,现在,他们发现了三条的战舰在轰鸣时,更加兴奋了。 “天佑日本啊!天佑日本啊!” “班哉,班哉!” 堡垒里的日军一片欢腾,在城镇里的守卫,也是奔走相告。 在城市外的英国陆军部队,一片愕然:“怎么了?”军官们交头接耳,士兵们议论纷纷,刚从震撼中惊醒,纷纷钻出了睡袋的人们,无法理解,怎么在后方海港里的舰队,胡乱开起炮來,他们要自相残杀,还是敌人的舰队已经攻进了海港里。 不明真相的英国陆军部队,也是惊慌失措,在最高司令部里,几个军官面面相觑。 “怎么办!”一个家伙郁闷道。 “我看,还是等待结果吧!我想,我们的海军实力,是天下无敌的,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问題!”新任的皇家海军司令官格雷中将装模作样地说:“只要我们坚守阵地,明天就可以攻破鹿儿岛!” 所以,英国陆军包括海军陆战部队,都沒有派遣得力人员增援,其实,在黑暗之中,他们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增援,毕竟,战斗发生在海上,而且是大规模的炮战,他们步兵帮不上忙,还有,他们部队中的新式大炮也不多,明知道海港里的军舰非常密集,万一轰到了自己人,不划算。 于是,在鹿儿岛的海港里,晕头转向的英国海军终于崩溃了。 毛仲部队的狂轰滥炸,在十分钟之内,就严重损害了十几艘英军战舰,于是,英国军舰,不得不起锚逃跑。 一名舰长事后跟远东地区军事总督解释时说:“只有撤退,才是最佳的选择,黑暗中,我们无法战斗!” 另外一些舰长在议会作证时说:“敌人非常狡猾凶猛,我们遭到了可怕的打击,而敌人就象海蛇一样毒辣,纷纷跳上了我们的军舰,大约有几千人,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损失可能更大些,对对,他们不是简单的日本人,而是一些怪物!” 一`些理智的英军官兵。虽然能够找到射击的位置,确定大炮火光的來源处,可是?那些军舰就在自己的舰队之上啊!就在舰队群中,他们不敢放肆。 时间估计是在一点左右,凌晨时分,经过毛仲部队的疯狂捣乱,英国海军纷纷向着港外逃窜了,在撤退的时候,好几艘军舰撞击在一起,撞伤了,撞沉了,许多被击伤的战舰,抛弃了海里漂浮的官兵,仓促逃走,军舰为了迅速离开是非之地,纷纷开启了蒸汽动力。 “开炮,开炮!”毛仲兴高采烈地观察着敌人的溃退,那些冒着大火的军舰溃退,正好给了他清晰地视野。 英军在太平洋地区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号称无敌的舰队,居然被毛仲等三十余人的偷袭队员击溃了。 轰,最后一艘撤退的英军战舰,忍不住对着后面还击了一炮,给他们的撤退划上了一个无聊的记号。 ------------ 二十五章 ,反袭击炮战 沒有英国军舰还残留在海港里了,漆黑一团的夜幕里,只能够看到远处那一抹军舰的灯火,数十艘军舰的指示马灯和冒着的焰火,绚丽多彩地跳跃在碧波荡漾之间,可惜,只能成为若明若暗的光亮,而海港里的英国军舰,完整的有七艘被毛仲及其部下俘获,几艘自相撞击沉沒,除此而外,再无动静。 毛仲用望远镜子窥探着远去的敌人,心情好极了,一切都按照计划完成了,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再次创造了奇迹,使用最少的兵力,付出最小的代价,消灭了最大的敌人,用蚊子的力量,咬跑了强大的狮子,想想就让人激动。 毛仲兴奋之余,摸摸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湿润成片,胸膛里满是血水,脸上因为海风吹干的血迹,绷紧了皮肤,很不爽,前田和小松两个,也來到了他的身边,所有幸存的特战队员,都聚集在他的跟前,数一数,就是六个人,其余的人呢?也许是淹死了,也许是被海鲨袭击吃掉了,也许是游到黑暗中迷失了,但是,幸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将军,将军,我真想不到,我们还能活着!” 前田喘息着说,他已经累得虚脱了,将炮弹装进炮膛里打出去,并不象人们想象得那样简单。 “我也想不到!”毛仲说了老实话,凡是特战行动,都是九死一生的冒险行动,从來都难以确定最终的结果。 休息了一会儿,毛仲才吩咐部下到最接近海滩的那艘军舰上去,大家利用绳索滑下了海,然后飞快地游泳,攀登到那艘船上。 “赶快装弹药,快些!”毛仲吩咐道。 “怎么了?将军!”前田不安地问。 “小心英国军队也來偷袭!” “对对对!” 这确实是几个日本队员沒有想到的,经这提醒,立刻警觉起來,从甲板上抄起了英军遗弃的步枪,到处搜寻着子弹,然后在甲板上小心翼翼地巡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海滩外远处的英军陆军部队,距离海港约一千余米,实际上非常近,海港里的混乱,逐渐被他们猜测到了原因,陆军的军官们立刻惊慌失措,如果海军舰队遭遇袭击有什么不测的话,陆军等于被敌人抄灭了后路,将陷于绝境,所以,他们逐渐修改了等待天明再战的思想,主流派的军官立刻带领部队向着海边冲來。 “立刻支援海军!” “消灭敌人!” 在刚才毛仲等人的大炮轰击英国舰队的时候,英国陆军官兵还在发呆,现在,他们已经涌到了海滩上,只是,缺乏特别训练的英军士兵,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海港里逐渐安静,许多冒着焰火的军舰向着外海逃走,使陆军官兵产生了深设哏的恐惧,所以,他们转儿又逃回了军营,这样颠倒來去,正好给了毛仲等人喘息之机。 不过,英军毕竟是海军陆战队,对于大海并不陌生,在混乱往返以后,一些军官主动地挑选士兵,向这海港里潜伏行进。 毛仲的望远镜,无法发现狡诈的,潜伏的英军士兵,但是,他有天生的敏感性,侧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他警觉到了危机四伏的可能,立刻下令:“那儿,朝着那几个方向,开炮!” “哈衣!” 六个人一齐努力,操作着三门大炮,对着海滩附近,定点射击,轰轰轰的声音,惊天动地,在大海上久久地回荡,而剧烈的爆炸,将松软的海滩淤泥,以及浅薄的海水都炸得飞溅起來。 短暂的火光,撕扯着漆黑的夜幕,瞬间即逝的照耀,使毛仲看清了海滩边缘密密麻麻的英国官兵,正在海滩上潜伏过來,有的已经下水。 “快,继续射击,一刻不停,一定要将敌人干掉!” “哈衣!” 六个人,一刻不停地努力着,朝着海滩,海水中的英军官兵劈头盖脑一阵狂轰滥炸,榴弹的爆炸,极具威力,将一丛丛的敌军士兵抛上了天空,或者干脆撕扯成碎片。 很快,英军官兵就潮水一样地撤退了,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毛仲不许部下偷懒:“打,继续!”说着话,他却蹲下來,捂住了胸膛的伤口处。 最后几发炮弹,将最后的一拨英军士兵,炸得鬼哭狼嚎,从海水里连滚带爬地撤退,逃回军营去了。 逐渐地,夜幕下的海港,又恢复了平静,几个日本队员,忠诚老实地守卫在毛仲的身边,警惕地窥探着军舰附近的海面,以及远处英军的军营动向。 “给我搬來凳子!” “哈衣!” 不一会儿,前田和另外一名士兵过來了,黑暗里,低声下气地道歉:“将军,只有这个东西!” “沙发,好!” 毛仲就坐在沙发里,沉沉地陷入了梦境,直到拂晓才苏醒。 “都给我起來,起來,快醒醒,立刻战斗,战斗!”毛仲发现,这些士兵太累了,已经迷迷糊糊地依靠着沙发,打起了磕睡。 日本队员惊醒,立刻跳起來,这时,毛仲观察了下海岸线上英军军营的位置,以及里面的人的行动,发现,英军还沒有撤退,里面人不少。 “开炮,将炮弹给老子打完!” “哈衣!” 这艘战舰上,两门大炮发挥着威力,朝着英国陆军士兵乱轰,军营里的大片帐篷,也被轰倒,不过,士兵不多,在爆炸的烟尘里,这些官兵也迅速逃走了。 “英国人跑了!”前田发现了蹊跷。 “跑就跑了!” 半个小时过去`以后,天色大亮,可以发现,海滩上昨夜战斗的地方,躺了几十名英军的尸体,而海港里,还漂浮着许多英军尸体,三丛军舰的桅杆尖顶,显示出那里是沉沒的战舰,更远的地方,还有类似的东西,这样,英国海军无敌舰队,被夺取七艘军舰,沉沒五艘,几近损失三分之一。 又半个小时以后,鹿儿岛的城镇里,冲出了大批的士兵,颜色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三浦优秀指挥的日本民兵,不多会儿,这些人拥挤到了海边,朝着军舰上大喊大叫。 毛仲让前田在军舰上亮起了日本天皇的旗帜,德川将军的旗帜,还有自己的旗帜,三面旗帜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海滩边的日本民兵,立刻奋不顾身地向着海水里趟來。 不久,七艘军舰上就站满了日本民兵,三浦优秀赶到了,一见毛仲,,双手一拱,呼地跪下,朝着他连磕好几个头:“将军威武,威武,威武,将军无敌,神圣无敌!” 他的举动,感染了所有的日本民兵,他们也立刻朝着毛仲跪下磕头:“将军大人,将军大人,千古名将,千古名将啊!”“您真是日本的救星啊!”“战神!” 毛仲的心里,突然舒服起來,就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日本人民多好啊!嘿嘿!“本将军知道了,都起來吧!” 毛仲立刻吩咐日本民兵,将七艘军舰上的四百多枝步枪和子弹等物,夺取分配,并教授给他们基本的动作要领,让他们立刻开始摹仿训练,又到海滩上将所有敌人遗弃的枪支弹药都弄起來,武装自己。 “将军,您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您请说,我三浦一定照办!”三浦优秀对毛仲的崇拜无以复加,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实现,简直是异想天开的事情,竟然真的实现了,一个毛仲,小小的明国边将,带领临时武装起來的三十几名日本忍者,就一夜之间打败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舰队,谁信啊!谁能办到啊!他们夺取了七艘先进战舰,几百条枪,百十门大炮,数千发炮弹,打死了好几百敌人, 不仅驱逐了敌人的海军舰队,还轰走了敌人的陆军部队,严格地说,毛仲将军和他的三十几名士兵,就打败了英国海陆军的主力。 这是什么功勋。 在毛仲的主持下,日本鹿儿岛民兵迅速地组织起來,一部分上船为海军,一部分加强了武装,编组新的部队,还派遣人员,到附近的地区去召集更多的百姓,这时候。虽然毛仲控制的部队人数不多,可是?精明强干,士气高昂到不可理喻,而且,忠心耿耿。 “现在我们的任务,主要是扩充部队!” “哈衣!”三浦立刻照办,上百人利用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向着其他地区奔驰而去,因为英国军队的隐蔽,他们冒着相当的风险,可是?毅然决然。 毛仲沒有急于向城镇里撤退,在这里卡着,英国的海军陆战部队就是瓮中之鳖,无法逃走,尽管他们逃跑了,可是?很难找到足够好的方向和船只,只要消灭了这帮家伙,就能获得上千的新式步枪,这样的武力,足够称霸日本九州了。 现在的局势非常有利,毛仲又吩咐三浦:“你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家伙,去跟踪追击英国军队的行踪,如果能够好到,再欺骗一番的话,我们就能轻易地干掉他们!” “这,我不懂得!” “就是欺骗英军,让他们进入一个地方,我们埋伏好,一举消灭掉他们!” “好,可是?我无法保证不出问題!”三浦为难地说。 “那算了吧!” ------------ 二十六章 ,追歼海军陆战队 毛仲将艾琳等三名英国美女招集到了军舰上:“看看,英国的舰队呢?已经失败了!” 艾琳和她的两个保镖异常震惊,她们也知道英国皇家海军主力到來的消息,还在堡垒上亲眼观察过,可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么强大的舰队,横扫世界,居然被毛仲率领的一群破渔民和小市民给打跑了。 “上帝啊!英国海军真的败了!” 毛仲过來,抄起她的胳膊:“别神经了,走吧!我们娱乐去!” “不不不,我!”还在对海军舰队的残骸遗迹哀悼的艾琳,被毛仲不由分说就甩上了脊背上,背往某一处的船舱房间,不久,人们就听到了艾琳那尖锐的喘息声。 “将军真是神勇啊!”前田等几个亲信卫队,严严实实地看守着门户,保卫着他们的将军,同时,暗暗钦佩。 艾琳的身躯,完美地展示在他的面前,也激发了他的疯狂,他顾不得形象,奋勇地扑了上去。 “魔鬼,恶魔,恶魔!”艾琳的身体,随着他的疯狂而山下左右有规律地摇晃着,她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和脖子,又爱又恨,终于,被激发起了兴致。 三天以后,有骑兵赶來汇报,说找到了英军的部队,在鹿儿岛城东北面一百五十多里的地方,已经吃光了粮食,只能靠抢劫日本百姓的东西为生。 “这些家伙,自以为能很快干掉鹿儿岛城,居然不到多少粮食!”毛仲还知道,英国的陆军。虽然步枪多多,人数当在一千五百人以上,可是?仅有几门大炮,重火力严重不足,要打败他们,必须在等等。 “快看,快看,那里有了敌人!”海军舰队,已经被命名为艾琳支队,让艾琳激动和尴尬的同时,也让所有日本民兵进一步对这个洋妞的美貌理性认识了,既然将军这么喜欢她,他们也就得喜欢她,所有的日本民兵,都对艾琳毕恭毕敬,想着办法儿讨好,所以,艾琳对毛仲等忍不住,很快就有了认同感,用了毛仲的望远镜,艾琳发现了海面上的新舰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海港里立刻紧张起來,但是,毛仲稍作观察就大叫起來:“起锚,立刻迎接!” 艾琳舰队七艘,向海港外迅速行驶,很快就遇到了警惕万分,以作战队形排列的日本海军,德川家的舰队,在河野上的率领下,以仅有的六艘军舰为先导,逼近了毛仲部队,而在他们的后面,则是一贯张开两翼队形的辽东军舰队。 毛仲舰队上升起的辽东军新旗帜,让对面的官兵立刻惊呼起來,很快,舰队会师,欢声笑语,震撼了海面。 “将军,将军!”大家围着毛仲,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为国,蓝序等人,三浦优秀,河野上等人,也是欢呼雀跃。 会师以后,毛仲的心里,宽松了许多,他立刻将舰队全部扎在鹿儿岛海港里休整,组成严密的对外海作战防御的阵势,而以七艘艾琳舰队上的所有先进大炮,榴弹,都拆卸下拉,武装到陆军部队中,在周围一带征集马匹,驴骡,车辆,然后拖运大炮,组成了追击军,计有日本民兵五百人,临时征集的壮丁三千人,明朝辽东军士兵八百人,浩浩荡荡地由沿海地带向英军追击,熟悉地理环境的三浦优秀为先锋,毛仲亲自为统帅,蓝序为副将。 四天以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徘徊的英国陆军部队,这些部队,在九州岛上乱作一团,东进北逃,就是不能找到合适的地点,其时,英国殖民主义当局,已经决定放弃日本的地盘,躲避恐怖的灾难。虽然又后悔,但是一來二去之间,放弃的地盘上,再也难以有物资的和人员的保障,这群英国军队,象沒头的苍蝇,乱走乱撞,到了南面的几处海港,都因为沒有船而转了回去,绝望的情绪中,他们反而向西面杀來。 “我们只有进攻才能有活路!”佛兰明上校说:“日本人一定想不到我们这样做!” 其他军官都听从了他的话,决定死里求生,因为英国海军舰队要返回救援他们的话,也只有往鹿儿岛,不可能有其他地方,他们已经断绝了消息,更为确实的原因是,他们似乎听说,那些用钢铁疙瘩冲锋的妖魔鬼怪部队,已经从本州地区向这里挺进了。 “往东面是送死!”这是英国官兵共同的信念。 每一个人都害怕那些古怪的家伙,怀疑他们是恶魔变化的,惊恐的英国军队,潮水一样朝着西面返回。 毛仲沒有想到,英国人还有这么多,看看队形就知道,足有两千人啊! 这么多,果然是无敌的部队,嘿嘿嘿! 毛仲的部队立刻遭遇了巨大的压力,前锋的日本民兵和英军刚一交火,就死伤了百十人,急于逃命的英国军队,担心于背后可能的恶魔攻击,冲锋非常猛烈,先是一阵齐射,接着是集团冲锋,顽强抵抗的三浦民兵,被射杀了不少,队形大乱,接着,英军的冲锋,彻底地吓坏了他们。 日本民兵溃退了,可是?三浦还是很有骨气的,他大喊大叫,带着身边的亲信向前面冲锋,和英军搅拌在一起,两军乱战,日本民兵部队不是英军对手,大量被杀,不久,二百多残余的日本民兵军就被屠杀干净了,三浦优秀也沒于乱军之中。 毛枞能够观察到前面战斗的激烈,立刻下令,将所有的马拉炮车,移动编组起來,形成一个半弧形的防御阵地,然后,吩咐明朝辽东军八百官兵就守卫在炮兵阵地附近,绝对要坚守,他们一面组织部队,一面利用工具在地上大挖壕沟,迅速地挖成了一些单兵坑,埋伏起來,做好了掩护。 三千余日本棍棒部队,是临时招集來的,在路上,增加到五千人,面对前头的激战,他们立刻懵了,乱七八糟不知道如何是好,许多人听着激烈的枪声,两腿颤栗,裤裆先就湿润了,随即,大批的壮丁朝着后面溃退。 毛仲沒有指望这些人发挥多大作用,只要壮壮威,捧捧场面就相当不错了,所以,他的步枪队放过了这些可恶的家伙,当然,也有不少的日本人,就是拿着棍棒,也敢于同英军对抗,为毛仲主力部队创造了良好的准备时机。 “开炮,开炮了!”毛仲骑在马上,赶到的不是兴奋,而是委屈,我的娘,日本马这么小哦,简直是驴子,不,简直是绵羊,古怪的情绪中,他下达了命令,各军官立刻传达,炮兵阵地上,架在马车上的八十门大炮,还是缴获英国海军的,新式榴弹炮,就劈里啪啦地朝着英国军队一顿乱砸。 英国军队全是步兵,战马不过几十匹,由军官骑乘,所以,行军和进攻的速度都有限,而且在那种单发的枪弹时代,采用的是密集冲锋的姿态,所以,成为明军大炮的最佳射击场。 轰轰轰,八十门大炮的威力,顿时将一大片大片的英军炸乱了,人的残损肢体乱飞,往往数十人被一颗炮弹炸飞,场面极为壮烈。 一片片烟雾弥漫着,升腾起來,将残余的英军吞沒了,军旗不见了,部队不见了,正在奔跑着的人忽然也不见了,只有几匹军官的战马,忽然从烟雾中钻出來,向着后方沒命地奔驰。 哭声,喊声,炮声,充斥了这片小小的原野,狭窄的道路上,构成了血肉横飞的死亡场,而边缘的崎岖田野里,英军同样遭到了杀伤。 不过,英国人显然已经疯狂了。虽然中间和后面的部队遭到了极大杀伤,可是?前面的部队继续冲锋,试图一鼓作气,杀进明军阵地中,夺取大炮。 毛仲用望远镜看着阵地,心里很爽,用英国人的炮弹打英国强盗,这滋味真是的。 端着枪刺到了跟前的英军,开始了疯狂地嚎叫,一面挤压自己的恐惧感,一面來威慑敌人,不过,明军士兵显然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兵,哪里害怕这个,先是一阵密集射击,然后,就扔出了一团团的东西,英国士兵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以,心里一阵狂喜,还以为是日本部队使用石头來砸人呢? 轰轰轰,这些小小的石头,爆发出了惊人的爆炸,将一群群一列列的英军部队炸死炸伤以后,他们才知道不对了。 可是?前面想撤退,后面的正前冲,前后左右矛盾冲突,无法排解,而大明士兵的手榴弹,劈里啪辣只是乱扔,哪里英军士兵人多就往哪里扔,因为英军士兵突然恐惧,纷纷往一块儿凑,就遭到了更大杀伤。 英军部队大乱,明军部队大显神通,炮兵继续猛攻,并且朝着更远处的英军阵地轰击,而步兵则主动出击,使用数量惊人的手榴弹消灭敌人。 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英国军队大败,死伤无数,毛仲部队从两翼杀出,向前冲锋,边冲边扔小炸弹,英军根本无法招架,前沿里侥幸的官兵,转身逃遁。 炮兵继续进攻,轰击千米外的敌人部队,那里的敌人,也很快地崩溃了。 就这样,战斗非常轻松地就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势。 ------------ 二十七章 ,又闻邪恶力量 “英国毛子也不过如此!”陈为国感慨地说。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几乎所有参战的明朝官兵,本來心里是颇为紧张的,毕竟英国黑蝎子舰队呈现了先进的榴弹炮,坚固的战舰等装备,辽东军舰队,不敢轻易逼近敌人作战,现在,他们发现,拥有了敌人海军炮群,加上自己的手榴弹,火力远超敌人。 “杀呀,杀呀!”明军官兵,呐喊着,呼啸着,排山倒海之势冲了过去,冲过了硝烟弥漫的屠杀场,踩过了遍地的死尸,伤残,血河,向敌人追去,而一百余名骑兵,则骑着高头大马,冲锋在最前面。 毛仲呆在炮兵阵地上,欣慰地看着这一切,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他靠着一门温热的大炮,睡着了。 “将军!”几名士兵,赶紧脱了衣服给他披在身上。 中午十一点时分,战斗结束了,挥舞着战刀打着旋儿,得意洋洋的骑兵队最先归來,他们的马上悬挂着一串串的人头,最多的士兵竟然挂了十几颗。 负责骑兵部队,扩大战果的蓝序告诉毛仲,英国军队被彻底歼灭。 毛仲对这个不感兴趣,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陈为国和蓝序具体负责,他要继续休息,前田和小松等日本的忍者队员,忠心耿耿地守候在旁边,一个个剑拔弩张,警惕万分,让陈为国非常震惊:“回头咱也弄些日本娃子來保护!” 英军被歼灭一千四百余人,抓获战俘二百多人,其余都被砍杀或者击毙,审讯战俘的结果是,英军总数约千七百余人,为三个战斗营,三百人左右在逃。 毛仲将追逐敌人残兵败将的任务交给了河野上。虽然敌人还有不弱的武力,可是?只要死死地纠缠,失去了给养和士气的敌人就是死路一条,河野上愉快地接受了,不过,眼泪不花花的:“将军,三浦君战死了!” 三浦的死,让毛仲心里有些悲哀,这个家伙,本來是可以培养成为自己的亲信爪牙的,可惜了,毛仲吩咐找到所有阵亡的日本民兵队员,收拾尸体,用马车拉回鹿儿岛。( 就爱奇 书 网 ) 第二天,毛仲部队返回鹿儿岛,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胜利的凯歌在城市的上空喧嚣,街道上欢乐的人群堵塞了城市,闻讯赶來的百姓成千上万,一听说日本部队打败了英国人,日本的百姓高兴极了。 作为日本天皇任命的外府将军,又是一系列战斗胜利的领导者,毛仲的权威迅速建立起來,所有的老百姓都对大明国來的日本大将军感激万分,毛仲立刻在日本人中招集兵马,得到了很大支持,几天时间,就征集到一万名壮丁,两千余匹骡马,势力得到了极大扩充,不久,河野上得胜而回,将失散的英国残兵败将剿灭,这样,通过歼灭英军的海军路战部队,毛仲得到了一千五百多支先进的洋枪,三万多发子弹,七八门大炮,都武装到自己的部队里,首先,自然是补充辽东军,然后,才是最精锐的,最亲信的日本民兵,更多的日军部队,只有棍棒,很原始的火铳,毛仲要保证对日本本土力量的绝对优势和控制。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休整再休整,训练再训练,毛仲一定要将海军舰队的作战方面,训练出一个模样來,毕竟,现在是海上舰队决定主动权的时代,在港湾众多的日本,制海权决定了一切,所以,毛仲处心积虑要训练好海军,英国皇家海军虽然失败逃走,毕竟还有近三十艘的先进战船,想到那些都安装了轮机的战舰,毛仲就心痒难熬,怎样才能再弄到这些宝贝呢?无论如何,要建造新的工厂,制作蒸汽机之类,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最省心的方法是抢夺,如果能够夺取英国皇家海军的大部分战舰,整个日本近海,甚至太平洋海域,都将是他的天下,可能到处乱窜的西班牙舰队,荷兰舰队,葡萄牙舰队,都将不是对手。 事情很多,让毛仲忙碌得可以,要不是有了英国美人儿艾琳伯爵陪伴在身边,毛仲还真够苦恼的,这个受了伤的汉子,身体好得出奇,身体和生理上越是健康,思想上就越是不健康,所以,他每天不到夜里,就将艾琳连拉到扯地弄到了他们的爱巢里,颠倒黑白,上下翻飞,做得不亦乐乎,沒几天,一个如花似锦的洋妞儿,就被他搞得有了黑眼圈圈儿。 所谓爱情,就是做中间爱的情绪,当然,广而言之,也包括了之前和之后,甚至进一步扩张的情绪,所谓越做越爱,在不知不觉中,艾琳就感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凶悍的亚洲人了。 在生活中,艾琳开始关心体贴毛仲,产生了依赖感,而且,在见识方面,她也被毛仲连轰带骗,开始讲述现在英国内部的情况,因为她是贵族身份,家庭背景显赫,所以,对上流社会的各种情况非常熟悉,使毛仲很快就了解了英国的情况。 英国基本上处于第一次工业革命晚期。 “太疯狂了!”毛仲喃喃地说。 “亲爱的,你无法战胜整个大英帝国的!”艾琳很温柔地说着,劝告着毛仲,她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其野心:“既然我已经投降了你,成为你的俘虏,就不得不告诉你,如果英国海军再次进攻的话,你仍然处于劣势!” “我知道!”毛仲抚摸着她已经饱满起來的胸脯:“我喜欢这种不对称战争,因为,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你真是恶魔!”艾琳说着,陶醉的将毛仲的手抓着,伸向更阴暗的地方,毛仲恍然一笑:“小妮子,我越來越喜欢你了,你就象秋天的果子,成熟得汁液欲滴了!” “都是你这个黄种坏男人!”艾琳忧郁地叹息一声:“算了,我已经这样了!”说完,扑上來:“我要榨干你的灵魂!” 繁琐的生活中,毛仲忽然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是河野上的人得到的,日本的百姓,骑这飞快的战马。虽然样子很象是小毛驴,可是?很有耐力,他们汇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一些妖魔鬼怪已经从本州岛出发,登陆了四国,在那里大肆烧杀抢劫,非常野蛮,凡是遭遇的日本百姓,只要不顺从的,立刻杀死,还残忍地将男人砍成肉酱,将所有的女人都抓走**了。 “他们有多少人,什么装备!”这是毛仲最关心的,他亲自接见了那些百姓。 百姓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 “将军,请您救救我们吧!如果这些妖魔鬼怪到了九州,我们还怎么活啊!” “是啊!将军,太可怕了!” “对读,也只有您才能打败这些恶魔!” “您是战神啊!是日本的骄傲!” 百姓们这样期盼,听了消息的所有日本官兵,也这样哀求毛仲。 河野上对百姓们的话非常相信,他们早就知道,在本州有敌人非常凶悍的部队,野蛮至极,可是?英国人的东印度公司武装和荷兰的舰队,突然闯进來,把他们对本州妖魔鬼怪的恐惧暂时忘记了。 艾琳也默默地听着,后來,等毛仲接见完信使,才对他说:“绝对是真的,我们大英帝国的海军舰队,本來听说日本大乱,就赶來找机会,果然,日本的部队都赶到了本州作战,九州和四国异常空虚,于是,我们就轻易地占领了这些地方,可是?不知为什么?日本的贵族们带领残兵败将纷纷从本州逃出,向九州逃來,为了维护大英帝国的利益,我们的军队和他们交战,打败了他们,并且,一直追赶到了朝鲜湾,甚至是你们大明国的渤海湾,但是有一点儿,本州岛上的凶悍敌人,也对我们英国军队造成了很大威胁,我们派遣望那里试探的军队,遭到了很大损失,所以,我们英国海军已经有了撤退的打算!” “你能详细地解释那些人的情况吗?” “不知道!”艾琳很可怜地摇摇头。 基本上,毛仲从百姓们的讲述中知道,那些所谓的妖魔鬼怪,有坦克,有机枪,还有单兵火箭弹,装备应该属于二战以后的情况。 “难道,真的还有现代人穿越到了这里!”毛仲心里暗暗吃惊,既然自己能够到这里,那么,其他人也不是不可能,对,就是那个莫尼卡,那个凶悍而妖艳的女人在哪里呢?毛仲想到她那矫健的身材,肥沃的臀部,绝美的姿态,面容,就感到了一阵阵热血往头上涌來,比较而言,艾琳是柔弱的美女,金发,身材好,可是矮小些,而莫尼卡给人极为强悍狡诈凶狠的感觉,如果能够将她再次俘获,捉到自己的床上來的话,那可太,,,,,。 毛仲邪恶的表情让艾琳误会了,她有些怕怕地说:“先生,我们刚做过的!” 毛仲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放心,我给你想了一个减轻生活压力的办法,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什么?” 毛仲见她非常无辜的样子,笑了:“到时候再说!” ------------ 二十八章 ,可怜的女兵 在四国有妖魔鬼怪的消息,让毛仲立刻亢奋起來,他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就连艾琳抚摸着都暗暗惊叹:“先生,想不到你的身体这么健壮,每天都要消耗极大的体力,而它还能恢复得这样快,真是神奇啊!” 毛仲捏着她的下巴说:“这是滋阴壮阳的爱情造成的,你的肢体语言,功不可沒!” 艾琳笑了。 半个月以后,毛仲将舰队的指挥权交给陈为国,将陆军的指挥权交给蓝序,而河野上负责联络各地的日本民众和一些大名的武装,加紧训练部队,筹集物资,巩固鹿儿岛的军事基地,自己则挑选了五十多名身手不错的人手,沿着九州岛屿的沿海地带,向东探险。 前田和小松,都是队员的不二人选,因为这俩家伙的命运挺好的,忍者的身手也不错,还有的日本队员,全是忍者之流,一身紧打扮,黑衣,劲装,各种大大小小的暗器之类,给人神秘勇猛的感觉,大明国的队员则有秦铁汉,罗列,牛三儿,苏广等,人数基本对等,都是以前就训练和使用的特战队员。 “我们的目标是寻找那些妖魔鬼怪,然后战而胜之!”毛仲对四国岛屿上的新动向做了简单扼要的说明,然后,强调作战的方法,技能,思想。 “知道了,将军!” 骑着马,五十余人的部队一溜儿快跑,在九州岛上横冲直撞,他们并不惧怕任何人,在英国军队逐渐崩溃,鹿儿岛大捷以后,毛仲等人的事迹,传得飞快,所谓不胫而走,基本上,九州一带的百姓,都对他们向往尊敬,只要亮出身份,就沒有问題。 一路上,毛仲们就能体会到日本人的热情,由前田等人介绍,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就能有温暖的房间,喷香的食物,还有喷香沐浴了的年轻女人,这里的风俗,对贵客异常尊敬,特别是前田等人介绍了毛仲是天皇册封的外府大将军,等同于德川大将军的地位以后,人们不是磕头就是鞠躬,一个个敬畏有加,当夜里毛仲要拒绝他们的女人时,这些人都哭了:“大将军,请接受我们的好意吧!这是我们最最珍贵的礼物!” “不行啊!我们要打仗!” “她们就是伺候您的!” “我!” “将军,您答应了,好,姑娘们,立刻给将军和他的随从大人们准备洗澡水,还有食物!” 村长或者镇长,或者其他有权威的人物就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白天黑夜地赶路,或者白天黑夜地享受着日本人民的各种奉献,毛仲等大明国來的特战队员,都感到过于舒适:“真不错,我们真想赖这儿不走了!” 日本百姓们奉献的女人还都不赖,全是年轻端正的,所以,个别队员非常兴奋,损害了身体,也损害了那些宝贝,搞得第二天,百姓们只能用担架來抬他们的姑娘。 “只要你们能够打跑了妖魔鬼怪,我们一定要重重地谢你们!” “大将军,您一路走好!” 在他们出发的时候,百姓们总是恋恋不舍。 后來,毛仲才明白,不仅仅是百姓们按照日本的封建时代的破规矩招待贵族,而且,还对他们敢于去打击妖魔鬼怪太过崇拜和感激。 一路走來,一路风流,一路欢声笑语,毛仲部队好象不是去打仗拼命,而是去短途的旅游。 十数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要不是那些女人的羁绊,毛仲小分队的速度不是这样笨拙,到了九州的东海岸线以后,他们找到了一些渔民,那些渔民已经将船扣在家里,不敢再下海捕鱼了,因为,四国岛屿上的妖魔鬼怪越來越多,不断有九州的渔民在海上遭遇了他们,不是被杀掉就是被抢劫,所以,九州岛屿的东面,日本百姓已经开始逃亡。 “你能渡我们东下四国吗?”毛仲问。 在这里,三四个老渔民,一个个瑟瑟发抖。 “不能!” “他是将军,大将军!”前田生气了,挥舞着刀,放在一个老头子的脖子上:“他有权杀死所有的人,除了天皇以外!” 前田的话让这些百姓惊慌起來,也尊敬起來。 “谁要是能够帮助我们,我以外府大将军的名义,封他为武士!” “啊!”这几个老头子的眼睛亮起來。 通过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最终,毛仲终于得到了四艘小渔船,然后,在十几名渔民的努力下,乘船下海,扬帆东去了。 日本的海洋,狭窄而多变,毛仲的小船队,笔直地向东北运动,一直航行了八天,遭遇了几次小的风浪,才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四国岛屿的西南地区。 “这儿是土佐清水!”老渔民介绍道。 “对!”前田握紧拳头:“我们到了四国了!” 作为日本第四大岛的四国,往北面就是本州。 海平面上看见的陆地,不过是一条黑线,等他们到了海岸上以后,在海鸟的追逐下,兴奋地跨上了四国的海滩。 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儿非常荒凉吗?”毛仲问。 “不,绝对不是的,一定有了什么事情!”前田安慰毛仲道。 在这片土地上,一直深入了十余里,他们才找到了稀少的百姓,这些人一见毛仲等就往房屋里乱钻,被毛仲等人呼叫以后,将脑袋钻在床底下,不敢出來。 前田等日本队员将那些人捉出來,一看,他们神智恍然,已经疯了。 在村落里寻找,发现遭到了可怕的劫难,有累累的白骨,新成的尸体堆,大多数的房屋都遭遇了焚烧,剩余的百姓,不是小毛孩子,屁也不懂得,就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儿,年轻壮年,甚至十岁以上的人,都扫地以尽了,女人更是匮乏,在好几个村子里,几乎连一个女人也沒有:“她们呢?” 老头子白痴般地摇头:“沒了,,被抢走了!” “谁抢的!” “妖魔鬼怪啊!”说完,又一头扎进草堆里,再也不敢抬头见人了。 前田等人哭了起來:“太可怜了!” 毛仲怀着复杂的感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日本人被这样糟蹋,是他所沒有想象过的,可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在若干年后,做地事情才猪狗不如呢? “继续前进,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些家伙!”毛仲拉了前田一把。 “多谢将军!” 在四国的沿海地区,他们搜索了两天,都沒有发现可疑情况,只是,深入百十里的地面,所有的村庄都被烧毁,人员被抢劫和屠杀,到处都血流成河,而且,有的是十天八天前发生的,有的才有三两天,这说明,所谓的妖魔鬼怪就在附近活动了。 “小心,小心,我们在行动的时候,一定注意,敌人就在附近!”毛仲警告部下。 “可是?我们怎样才能打败他们!”这是所有的日本队员担心的问題,日本民风凶悍,妖魔鬼怪來袭击的时候,他们不会不抵抗,可是?从现场看來,根本就沒有抵抗的激烈痕迹,他们简直是轻易地灭绝掉了。 一天中午,他们再次深入北面四十余里以后,突然听到了激烈的枪声。 枪声,毛仲派遣的队员立刻回來报告,其实,不用他报告,所有的队员都明白,敌人就在前面。 一处处的丘陵,是日本岛屿上的地理特点儿,所以,很近的地方,因为重重的阻隔,竟然难以看清,毛仲以望远镜子观察片刻,立刻率领队员分成两部分,左右逢源,隐蔽在一处丘陵的杂草丛里,这儿,还有相当理想的沟壑,春天已经深了,杂草和灌木丛的绿叶,将他们遮掩得严严实实。 毛仲对着那边罗列打着手势告诉他要小心,罗列感激地笑笑,摇摇手,意思说,沒有关系。 枪声,越來越近,忽然,一个剧烈的震撼,这儿的丘陵上爆发出一个巨大的响声,烟尘腾空而起,毛仲的耳朵嗡嗡嗡直叫。 这肯定是大炮的声音。 毛仲部队纹丝不动,隐蔽在灌木丛和丘陵沟壑里,严阵以待。 不久,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将一名日本队员炸飞了。 难道敌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毛仲略一思索,就冲了出來,带领前田和罗列,另外两名队员,向着左面突击,沿着沟壑中间的道路,飞快地奔跑着,边跑边观察,发现,并沒有敌人出现。 毛仲五人和部队拉开了三百多米的距离,建立了互为协助的岗位,在那一带,他们偷偷窥探着形势。 “有人!” 毛仲心里一惊,看到,一群女人,手里拿着武器,正边打边撤,从身材和年龄來看,都是些年轻的女人,在她们的后面约一百多米处,有一百多名男人在追赶,那些人,全部戴着闪亮的头盔,手持冲锋枪,有的真的使用便携式火箭发射器,不时地站住,两人合作,朝着前面败退的女人们发射一颗。 几名军人站住,用手里的武器攻击,枪支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喷射出密集的火焰,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吞噬了。 “啊!”一个女人被击中以后,身体剧烈地颤栗着,逐渐瘫软了。 又一名女人被冲锋枪的子弹打成了筛子,可怕的鲜血,飞溅起來。 “快跑,快跑,向那里的沟壑中跑!”一个女人突然从一条壕沟里钻出來,朝着正追赶的男人士兵的侧翼,猛烈地开火,她的手里也是冲锋枪,密集的弹雨,将五六名汹涌澎湃的男兵打死。 ------------ 二十九章 ,毒气和女人 所有的男兵,都被她突然的反击打得愣了下,许多人急忙趴到地上躲避,有的则勇猛地还击,还有的立刻半蹲着,调试单兵火箭发射器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激烈的枪声,爆豆一样传來,集中在那一个女人的附近,同时,三发火箭弹,已经瞄准了那里,突然喷射出绚丽的火舌,腾空而起。 那一瞬间的飞翔,都指向了女人。 毛仲沒有动,他暗暗心惊:“天呐,火箭弹!” 不用说,这些人,都是现代士兵,而且,一百多人的建制,熟练的作战姿态,必定是正规部队,轰轰轰,火箭弹爆炸了,那个被瞄准的地方。虽然不见了那女人,却见诺大的一片土地,都被掀起,黑色的烟尘,几乎遮掩了五十多平方米的地点,所有物体,浑然不见。 “完了,这个傻女人!” 毛仲的心里,一阵悲凉,那个女人穿着青蓝色的牛仔衣服,从上到下,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因此,也透露出那骄人的身材,毛仲懊恼的是,这么一个气质的粉嫩佳人,再也见不到了。 “哈哈哈!”那些男军人笑着,一个个彪形大汉,目光机警,身手相当灵敏,一个被追逐的女兵刚从沟壑里爬出來,还沒有來得及射击,就被巡视的男兵击毙,那个女子的脸,年轻而端正的白色人种的脸,被豁然爆开,成为狰狞可怕的半截儿脖颈的残余。 咽喉里一阵抽搐,毛仲差一点儿呕吐了。 不是惊恐于这血红的场面,而是可惜,那么一个娇嫩嫩的好姑娘,就香消玉陨了。 又有三名女兵跳起來反抗,将两名男兵射杀,随之而來,密集的弹雨喷灌在她们的身上,三人无一逃脱。 毛仲看看四名队员,他们都咬牙切齿,紧张得浑身颤栗,手指抠在扳机上,等待着战斗号令。 很快,女兵们隐藏的地方,被追赶者发现了,他们奇怪地停住了,正在毛仲惊奇的时候,发现了蹊跷:“毒气弹!” “什么毒气!”前田和罗列都大眼瞪小眼,看着毛仲。 毛仲沒有时间解释,急忙用手势比划,接着,他自己也扯下來随着携带的毛巾,扯开了裤子,努力地尿起來,还一再用严厉的眼神警告其他人。 “这个!”前田不敢抗拒,赶紧做了,罗列也做了,一个日本队员沒有明白,傻在沟里沒有动。 毛仲五人,相距那些女人仅仅三十多米,因为灌木丛的遮掩和复杂的半坡地形,才使他们的隐蔽沒有被破坏,但是,战斗迟早会发生的。 让毛仲痛苦的是,他们沒有速射武器,步枪,青一色的单发射击的步枪,要对付上百的敌人,是根本无法胜利的。 毛仲希望后面的队员跟上來,如果一起伏击敌人的话,还有一定希望。 潮湿的土地,鲜嫩的杂草,令人耳目一新,可是?惊险的战斗就在跟前,前田的呼吸越來越重。 毛仲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他赶紧笑了笑,,表示自己可以坚持,但是,他的笑实在比哭好不了多少。 “将军,开始!”罗列碰了碰毛仲,因为,那条大沟里的女兵们不再敢现身抵抗了,根据刚才的窥探,她们应该有二十几人。 望远镜子,悄悄地伸在灌木丛里,侦察着敌人的动向,只见远处的男兵,做好了突击的准备,而近处的人,则赶紧向两翼撤退。 砰!一声脆响,毛仲的望远镜被打碎了。 也许是预感,毛仲刚离开了镜子,镜片的破碎物,从望筒里弹射出來,将他的肩膀处划伤了好几处。 毛仲一咬牙,沒有去理它。 敌人很厉害,肯定有狙击手,而且,配备有性能优异的现代步枪,因为弹片飞过毛仲,他无法确定子弹的类型,但是,基本的怀疑是,美国造的东东。 难道这一群疯狂追杀女子们的男兵,竟然是穿越而來的美国大兵,不,不太象,从气质上看,不是的,美国特战部队,个个身强力壮,多有黑人在内,刚才观察,似乎沒有这些。 轰轰轰,一阵乱响,在女子们隐蔽的沟壑里,不仅发生了一些爆炸,还冒出了五颜六色的烟尘,烟尘迅速扩大着,将那一带的沟壑统统遮掩。 “哈哈哈哈!”毛仲能够听到,那些男兵们发出了狂妄的欢笑,同时,警惕地抱着枪向前面运动。 毛仲等五人所在的地方,迅速地飘浮起一团烟雾,毛仲将湿润了尿液的毛巾,捂住了嘴巴,其他三人,也照办了,只有一个队员沒有做。 毛仲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香甜气息,无法判断那是什么类型的毒气,不过,意识里猛然间的一些干扰,让他猜测到,可能是神经类的毒气。 毛仲沒有逃,也不想逃,眼看着这道沟壑往边缘处就渐渐地浅薄,一旦他们冲出去,就将暴露无遗,而他们要顺着來路逃遁的话,现在,也将暴露。 沒有遮掩的日本人队员,立刻蹦跳起來,口里发出了呵呵的怪叫,不到五秒钟的光景,就颤栗着身体,侧翻在地上,不省人事。 前田和罗列,以及另一名日本队员,不由得对毛仲使了使眼色,那是感激和敬佩。 有风,偏东,三级左右,所以,那些毒气不能持久作用,很快就向着西南地方移动。 “上去看看!”是英语。 “应该结束了!”是法语。 “突击小组前进!”难道又是阿拉伯语。 难道是多国部队。 有英国人,毛仲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真是的话,他们不应该让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舰队惊恐不安。 十几名白人士兵过來了,手里的武器是美国造的微冲,身强力壮的士兵将头盔压得很低,警惕性相当高,而且,他们的战术配合相当默契,三个人一组,交替前进和搜索,其余两人火力掩护,深蓝色的烤漆有着令人发指的荧光。 噗噗噗,几名掩护者射击了,将沟边的硬土打得飞溅下來。 那是试探,这些士兵非常小心。 试探了一番以后,他们忽然争先恐后地朝着前面奔跑:“快,快,快!” 有三十多个人,朝着毒气扫荡过的地方,而另外二十余人,则向刚才那个最顽强女人的地方冲去,还有三个人,一个标准的战斗小组,朝着毛仲所在的位置來了,估计,是那架望远镜子给闹的。 毛仲用手指戳了戳身边的几个人,因为烟雾渐渐散去,他们可以松弛一会儿了,毛仲因为略微感到有些麻痹,惟恐其他人沒有经验,中毒了。 “嗯!” 情况还好,前田和罗列还完好无损,精神不错,一个家伙已经昏了,另一个情况很糟糕,瞪着大白眼儿,象一个吃了药的老鼠。 穿着大皮靴,而且是特战队员的军靴,否则,踩在日本四国松软中不时有石头块的土地上,不会有这样的声音。 穿越的多国特战队员,红色贝雷帽,三角洲部队,还是,,,,,。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下定决心一战了。 他用心地倾听着,出色的耳力,可以判断出來人的位置,步速,基本的姿态,甚至,他们的眼神,毛仲出色的天赋,在侦探和等待的时候,焕发出了极大的想象力,预感力。 毛仲示意罗列和前田,将步枪卡上了子弹,却不准射击,而是准备交给他点射,同时,他摸了摸腰间。 罗列笑了,那是说,允许他使用手榴弹。 等待着,等待着,忽然,,右边传來了连续的射击声。 是微冲,同样是老美的精品,从子弹飞翔的声音,最终射在物体上的噗噗声,他知道,至少有三个士兵,遭受了死亡的命运。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成为多国特种士兵的敌人。 毛仲等待了五秒钟,强烈地压抑了冲锋出击的念头,直到第六秒钟时,才突然现身。 预料里的情况果然不错,所有的男特种兵在惊恐地观察枪声爆裂的地方时,还最后警惕地扫视了前面目标范围,接着,他们才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枪声激烈处。 这时候,才是最佳的攻击时间。 毛仲抬起身,步枪一甩而出,几乎不用看,就瞄准了一个肥壮的家伙,那人的腰间,悬挂着一把雕刻精美的匕首鞘。 手指抠动的时候,毛仲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家伙被侧翼击中脑袋的结局,子弹当从左耳下方进入软骨组织,破坏里面遭遇的一切,正常情况下,子弹应该能达到他的脑袋中部,在三秒钟到五秒钟的时间里,他将失去意识。 毛仲的枪弹,绝对不造伤兵,沒有一弹即时的击毙,就是惨重的失败,折旧是毛仲的标准,只要打,就必须服从标准,除非,使用了破烂的不是步枪的枪。 在射击的时候,他看到了数十名男士兵,都朝着枪声爆响的地方冲锋,前面的士兵开枪扫射,后面的则迅速跟上,这些士兵,好象灵敏的元件,被响声激发,条件反射地指向了那里。 但是,也有十二名,即四个战斗突击小组,沒有乱走,继续向沟壑里毒气熏陶过的女人冲去,他们的行径路线是不规则的s形状,非常诡诈。 ------------ 三十章 ,袭击特战队 噗噗。 毛仲将三支步枪的弹药打尽,看着他们三个人,一个完整的战斗小组全部神奇地蹦跳后,倒向地面,鲜血在他们的脑袋上不同的部位里绽开,一个最严重的,居然被炸掉了半边脑袋。 毛仲等人,都听到了因为头盔的间隔,而在里面爆破的闷响,后來,前田一再给人们讲述:“就象砸破了一个西瓜:“ 从夺取步枪到指向敌人,稍作调整,开枪,一系列的动作,三枪连续,毛仲只用了六秒钟,还是因为前田沒有配合好,造成了不小的耽误。 敌人的尸体,距离这个隐藏的地方,有五十一米到五十四米左右,毛仲无法取得敌人的武器,只能再躲避回沟里。 毛仲等待两人装好子弹,一挥手,将一名昏迷的队员的步枪,竖立起來,露出了灌木丛外一部分,然后,向着左翼沟段猫腰奔驰。 前田和罗列,赶紧跟随上去,他们转移了方位。 轰轰轰,立刻,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就有敌人的火箭弹攻击了他们的位置,那名昏迷的日本队员,立刻被炸成了碎沫,而那名半麻的士兵,还能勉强爬出一段路,所以,侥幸存货,气浪在他的身后掀起來,将他重重地推出,翻起。 砰!在烟尘之中,同时有三颗以上的子弹,击中了这名可怜的队员。 罗列和前田,都在新的埋伏地回看,一个个面色惨白,如果他们沒有及时保护自己的话,现在,死神也将带走他们。 五名队员,现在只剩下了三人,歼灭敌人三个,自身损失两个,这让毛仲心里非常郁闷。 他趴着不动,所以,罗列和前田也很知趣地不敢动,趴在沟里,两人不明白毛仲要干什么?前田最无法理解,这样呆着,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差别。 剧烈的爆炸声忽然在右翼炸响了,而且,是一系列,毛仲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欢乐的冷笑,还有几个男人士兵那惊恐的呼喊。 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毛仲立刻感到了问題的严重性,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能在高手如云的敌人特种兵追逐下,安然无恙,临危不惧,从刚才的声音來听,他确定,这女人一定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搞死了不少特种兵。 毛仲趴在地上,将步枪在脊背上一勒背带,双手飞快地扒着地面,双腿也神速地以脚尖儿踩地,身体不可思议地在沟里朝前移动,好象他是一个多足节的昆虫,罗列和前田怎么也赶不上。 毛仲,已经潜伏到了那些女子们隐藏的地方了。 转过一个土包子的阻隔,他看到了二十几个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全都昏迷,包产了各种各样的姿态,这些人的第二个特点是,年轻,美貌,身材好,皮肤好,标致的美人儿。 战斗使用这么高水准的美女,真浪费。 有一点,毛仲看出來了,这些女人,有白种,金发碧眼的,也有黑人,卷毛油皮肤,也有黄种人,别有韵味。 “该不会是模特们來体验生活吧!”毛仲差一点儿思想跑偏。 确实是战斗,有两名女人,已经被炸掉了一条胳膊,身边血流满地。 毒气已经迅速被风吹散,近靠海边的四国边缘地带,除了浅薄的丘陵,其实很开阔的。 毛仲继续低烈度的地弹跳前进,來到了女人们的中间。 这一刹那,罗列甚至怀疑他们的这个将军,是不是个大花痴,居然在这么惊险的时刻,要去触摸那些昏迷的美人儿。 毛仲确实就待在这些女子中间了,而且,向着丘陵沟壑的这一面,有所躲避。 还沒等罗列向前赶,就听到脚步声沉重和纷纷扬扬,一面哈哈狂笑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伙,跳进了沟壑里。 “谁先抢着就是谁的!” “哈哈哈,玩女人了,玩女人了!” “这么多的美人啊!” “哈哈,太爽了!” 几个人站在沟里欣赏美女,几个人已经冲上去搂抱乱压,几个人已经开始“反省”自己的裤子,拼命攻击前面的拉链。 毛仲趴在地上,跟死了一样,和那些女人沒有多大的区别,也沒有引起特种兵们的怀疑,只有一个家伙,用脚踢了他一下。 前田和罗列的悟性还是有的,,毛仲怎么着,他们俩就怎么着,所以,也是一样地卧倒。 “哦,三个男人啊!”只有一个家伙表示不满,因为,他周围的女人,都被其他、的特种兵拖走了,有个家伙还抱了两个,一个家伙抱了一个,一看边缘上的,就丢了自己的去拖,和新赶來的士兵争夺起來。 毛仲就在身上挨了一脚的时候,已经听清楚,这附近的敌人,完全丧失了警惕。 “嘿!”他爆裂般地喝了一声,身体从地上弹起,手腕里倒拿的匕首,唰一声已经割向一名正撕扯女人裤子的士兵,那士兵连半点儿反应的机会都沒有,脖子就歪向了一边。 毛仲并沒有抽匕首,而是以那匕首捅在士兵脖子的阻力为支点儿,弹起了另外一腿,砰!正踢中一个家伙的下巴,毛仲坚硬的,经过特别处理的军靴,有着强大的力量,在强横的碰撞之后,是松软的崩溃,从脚尖上传來的感觉意味着,敌人被踢碎了下巴,下巴的碎裂骨头,已经刺入他的其他部位。 不需要再攻击。 “嗨!”距离毛仲相当近的一个家伙,一拳头挥舞來,那铁疙瘩般的拳头,充满了扭曲的青筋,紧张的皮肉,有钢铁般的力量。 毛仲的手,迎接上去。 就在那名敌人志在必得的时候,忽然手腕一凉,嚓。 他失声尖叫起來。 毛仲的匕首,将其手腕一刀斩断。 毛仲沒有罢休,而是身体一转,反手抓住这家伙的断臂,狠狠地一带,那么庞大的身躯,一百七八十斤的分量,居然被毛仲一抓而來,甩上了半空之中。 毛仲沒有片刻的停留,就冲向又一个家伙,不等那家伙将眼光从空中翻腾的断臂家伙的身上拿开,匕首就捅进了他的咽喉。 于是,在片刻之间,毛仲的身影在沟中闪烁,在敌人的群体中冲锋,他的动作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几乎沒有人能够看清他是怎样攻击的,一门心思都在女人身上,想要大做特干的健壮士兵,纷纷遭受了致命的一击。 用肘部,毛仲将两个家伙的鼻子撞碎,同时,也将两个家伙撞得满脸泪水,酸痛的鼻子,使他们不得不下意识捂住了脸。 前田和罗列得到了机会,用步枪的枪刺,恶狠狠地捅了进去,几乎将全部的刀刃,都吃进去,噗。 “快,杀!” “这个家伙,快!” 眨眼之间,就有六名特种兵被杀,其余士兵,立刻放弃了女人,端起了微冲。 不过,还有更早人,毛仲在砸破了一个家伙的脸以后,劈手夺取了他的枪,朝着周围就是一顿横扫。 突突突突。 四名特种兵应声而倒,最顽强的一个家伙,抬起上身,去触摸自己的武器,可是?终于沒有幸运,因为,后面瞅漏洞的人出现了,罗列上前,用步枪将其脑袋砸扁。 事情太过突然,遭遇了突然袭击的特种兵,竟然也显示出人类特有的思维能力,逃跑。 毛仲的微冲,追逐着逃难的士兵,追赶这撕扯着他们的衣服,身体,将之打成了一个个破筛子。 从坡上一跃而下,试图用匕首干掉毛仲的两名特种兵,被毛仲用微冲乱打,沒有了子弹的微冲。虽然被特种兵敌人找到了最佳的攻击时间,可是?坚硬的枪身,还是砸歪了一个家伙的脑袋,而毛仲突然闪身,继而又将微冲树立起來的小伎俩,使那名敌人。虽然成功地将匕首插在了毛仲的肩膀上,可是?随即,他就松开了手,狂叫着抱紧了肚子。 毛仲用微冲的枪身,顶在了那家伙的会阴处,这个人类的软弱空虚处,给了那士兵最强大的痛觉。 毛仲的周围,迅速地涌现出了两名新的敌人,來不及逃走的敌人,是从两名女人的身上起來的,捷足先登的家伙,已经趴在女人身上做起了机械运动,于是,在战斗的时候,呈现出最无耻最可怜的景象,他们丑恶的生殖用的器具,就那么大大咧咧地甩在外面,外带两颗大土豆,那么摇摇晃晃,耀武扬威。 “暗器啊!”毛仲甚至有空闲这样讥讽他们。 肩膀上新的伤暂时还沒有使他受到影响,就连匕首都沒有拔掉,使枪抡起來向俩家伙打击,迫使他们赶紧撤退,毕竟,他们胯下的如意金箍棒,还不能当真玩。 毛仲开始追逐一个家伙,那家伙知道不妙,撒腿就飞,利用超赞的弹跳力,翻上了沟岸。 毛仲将微冲一甩,砰!砸到了他的一条腿,砸得他那腿一咧,迟疑了下。 这已经够了,毛仲的手里,又出现了一支微冲,当敌人逃出十米左右时,被一阵暴风雨吞噬了,他的腿惨烈地被剥掉了皮肉,就连白森森的骨头,也寸寸断绝。 毛仲的一杆枪,疯狂地吞吐着火舌,将毫无防备的特种士兵打得落花流水,侥幸逃脱的几名士兵,在丘陵和灌木丛间疯狂地跳跃着。 毛仲的腿忽然一痛,竟然是一个未死的家伙在掐,能够退化到用手指甲战斗的特种兵,刚才还牛叉呢?毛仲着意地看了他一眼,用枪托将他的脸砸得稀烂。 ------------ 三十一章 ,他是死神 让毛仲愤怒的是,罗列和前田居然抓着微冲,完全当成棍子,围殴一名敌人,前田哈衣哈衣地怪叫着,蹲成马步形状,劈里啪啦!将棍子舞成了一团锦绣。 当罗列的棍子将那敌人扫倒以后,当前田被那家伙一脚踹飞了以后,当罗列的继续给力,乱棒齐下,痛击的时候,当前田充分发挥忍者神龟一类的能力,在踹飞的过程中,还能够发射暗器,击中了那家伙的眼睛为止,战斗终于结束了。 沟壑里,包括沟沿儿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八具尸体,多数还沒有死绝,被微冲击中身体,头脑完好的敌人,甚至还能抬头观察,高声惨叫。 战争的残酷性就在于此,明知死亡而不能挽救。 毛仲扫了一眼沟外六十多米的敌人残余分子,因为这面突然的打击,惊慌失措,有的继续围攻那个女人,有的向后面退却,有的就地伏下,以微冲扫射。 战斗呈现胶着状态了。 一片弹雨,骤然飞过來,将沟沿儿上的泥土打得四处乱飞。 毛仲压低了身体,退回沟壑内,一把抓住了前田,这小子,正在使劲儿报复踹他一脚的敌人,用微冲当棍子,把人家当成了蒜头,拼命地捣啊捣,比月宫里的玉兔还敬业。 “有完沒完,八噶!” “哈衣!”上级的提醒,立刻让他苏醒了:“将军,您说!” 毛仲从地上收拾起一杆微冲,卡卡卡地拆卸着弹夹,然后装上,如是者三,接着,举起枪瞄准沟里的一个地方,哗哗哗就是一梭子:“怎么样,会用吧!” “啊!” 前田和罗列,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珠子。 “立刻尝试一次,这是速射步枪!”毛仲解释道:“赶快学会使用,否则,你们死定了!” “哈衣!” 两个部下都是人精儿,所以毛仲才带他们,很快,这俩人就能够使用了,但是,因为目标混乱,将昏迷的一名女兵打成了破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真是糟蹋!”毛仲狠狠地看着罗列:“分给你的女人沒有了!” “分女人!”罗列看看沟壑里躺着的年轻曼妙的劲装姑娘,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毛仲查看了下身边的一个女兵,发现她睡得极熟,知道这神经毒气厉害,但是,沒有生命之忧,呼吸均匀,看來,敌人的技术和装备非常先进,非致死性武器。 轰轰轰,右翼的地方,连续传來了几声剧响,显示那里发生了激烈战斗,毛仲将手一摆,三人就在沟壑里返回了原來的地方。 倾听着外面的声音,那些微冲的爆响,士兵的呼喊声,以及他们的脚步声,毛仲示意前田和罗列,一起进退,忽然,他站了起來,朝着外面不看就是一梭子,然后,迅速蹲下來,罗列和前田也是这样做。 毛仲将三人分开,要求罗列和前田,作为佯攻的力量,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他则悄悄地顺着沟壑向右面运动,他还能听到那个女兵不时的冷笑声,一种奇怪的念头在顽强地提醒着他,这个女人不寻常,而且,这个女人很有些熟悉啊! 她是谁,为什么厉害,一个人对付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敌人特种部队,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从各种声音判断,应该是她不断地制造麻烦,将敌人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她使用什么武器。 罗列和前田这回倒很配合默契,不时地从沟里收拾敌人尸体上的武器弹药,人也不跳起來,抬手就是一梭子,不断地扰乱着敌人的视线,毛仲则在这掩护之中,渐行渐远,拉开了距离,猛然一抬头,他从一丛灌木的后面,窥探着敌人,之间战场上继续混乱,吃了大亏的敌人,不敢轻易出击,多数就在地上守候,几个士兵架起了机枪,朝着罗列和前田扰乱的地方,不时地,间断地攻击,子弹打得那些地方的杂草乱飞。 那个女人的隐藏之地在哪里。 毛仲沒有发现,也许她已经战死了。 毛仲的位置,已经在敌人正面的偏三十度角,基本上,沒有敌人注意,而六十米处,就是四名敌人,四个大头盔,帆布类的军装,黑`色的军靴,非常扎眼。 毛仲还沒有射击,就感到了一种危险在袭來,于是,立刻翻滚滑倒,随即,开枪。 果然,有一名敌人,从一处地方摸了过來,偷袭他,被他一梭子打成了破烂,另外一个家伙,则知难而退,朝着后面一翻,逃走了。 毛仲勃然大怒,敢偷袭老子的人还沒有出生呢?他决意追逐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同时,也顺藤摸瓜杀进敌人队伍中。 罗列和前田,先后射击,再一次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这俩家伙很鬼,甚至只将枪抬起,放乱枪,空枪。 不管怎样,战斗继续中,敌人表现出顽强和疯狂,保持着人数和火力的优势,继续控制住战场的节奏。 毛仲暗暗祈祷,自己的那些破队员不要往这里送死,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但是,越是担心,越是出问題,正在他准备新行动的时候,一阵排枪从一百米外的地方打來,毛仲沒有看,只听声音就知道,那确实是他的队员。 “八噶!”毛仲已经习惯这样咒骂了,很解气。 毛仲必须加紧行动,否则,要自己的那些呆头呆脑的队员和这些凶神恶煞,训练有素的家伙对抗,才是找死,他向着右翼继续潜伏行进了大约十米,就突然腾身而起,边看边射,然后再一次落回了沟内,他并沒有降落地面潜伏隐藏,而是快速地爬行前进,移动了大约十五米以后,倾听着外面的声音,突然现身,伏到了杂草边,向着敌人开枪射击。 这一回,他看得清清楚楚,两名敌人应声而倒,正巧有一块石头,难得的丘陵地带的石头,他躲避到了后面,继续观察。 “不好!”他发现有一名敌人肩膀上扛着古怪的家伙,立刻闪身,逃出了十几米,将身体蜷缩在地上。 轰,爆炸声起,刚才他隐藏射击的地方,爆成了一个大坑。 好险恶,差一点儿玩完,毛仲这样的高手,都暗暗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心里的愤怒与时俱增,跳起來就是一梭子:“我日!” 他能够看清楚,那家伙的位置,高度,甚至鼻子眉毛眼睛,他的微冲攻击方向,完全可以将其笼罩住。 他再次降低了身躯,闪出了三米外,然后,将腰间悬挂的手榴弹取出,现在,是宏观打击敌人的时候了。 一颗数百年前就研制出來的古代手榴弹。虽然爆炸力不是太足,可是?连着三颗扔出去,投到敌人的人群间,效果就另当别论了。 毛仲的身影,就象一个跳跃的幽灵,在沟壑里闪烁,很难在短时间内停留,他行踪不定,进退自如,微冲和手榴弹轮番使用,很快,就朝着那女兵的位置移动了许多。 枪声继续响起,不是排枪,而是那个女人的地方的,肯定的是,那个女人还活着,还在给敌人部队造成麻烦。 “她是谁!”期待渴望结果的毛仲纵身一跃,决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在跃起的时候,枪口持续射击,这是第三把微冲了,前两枝已经打光子弹,他也沒有时间找弹夹。 他落地的时候,已经能感觉,至少有三名敌人,在他的弹幕里丧身。 又一阵排枪爆响了。 一定是自己的破烂队员,还挺顽强呢?打得,好。 毛仲满意地称赞了自己的队员,继续转移,又扔出一颗手榴弹,突然前进扑出三米多,现身射击,这回,他将枪支改成单发,在冒头的时候,锁定两个家伙,先后两枪,砰砰!对方的身体就震撼起來,不用说又击中了。 从敌人特种兵部队的眼光來看,他们遭遇了极大的麻烦,敌人,不知道在那里隐藏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可是?枪法精确,准而又准,几乎冒出來一次,就换了一个地方,一定敲打掉他们几个人,同时,刚才的手榴弹的爆炸,让所有的特种兵心里暗暗吃惊,这是他们从來沒有想象的事情,他们,居然在这里遭遇了武器一流的敌人。 难道他们也是穿越者。 这是敌人特种兵的想法。 单发的排枪,再一次射击,夺取了六名敌人的生命,而这时,围攻那名女人,显然是女兵头目的特战部队,遭遇了新一轮的袭击,微冲一举灭掉了三名士兵,将他们的拦腰扫断。 毛仲已经冲到了这里,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凶猛地上前,将落在沟里的敌人士兵狠狠地殴打,沉重的微冲,在她手里就象玩具,砸在那些敌人伤兵的身上,就象打老鼠。 “嗨!”一个敌人的脸就被彻底地毁了容。 从侧面,毛仲看清了这个女兵王的脸腮,心里不由得大动:好俊俏的姑娘。 他赶紧退缩,飞跳闪烁,因为,那姑娘转身朝着他开火了,她的警觉行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狗咬吕洞宾!”毛仲闪到了一片突出的泥土后面,沒有再理会这个小辣妹妹,将头冒出來,朝着对面的阵地。 砰砰砰!一枪接着一枪,他连打了五枪,枪枪击中敌人的要害,顿时,敌人的围攻火力就削弱了大半。 ------------ 三十二章 ,这才是高手 毛仲一个就地翻滚,连续滚了十米,一猫腰,再次开枪点射,砰!一名看似军官头目的家伙遭殃了,子弹沒有打中他的脑袋,而是最为凶险的地方。(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啊呀!”那军官骤然跳出了半米多高,才重重地摔下來,在地上痛苦万分地翻滚着。 毛仲在听到这一声的时候,连续射击,将头目周围的敌人击毙了三名,不屑一顾地,毛仲缩回了脑袋,然后,倾听着声音。 他这一次沒有再转换位置,连续地转换位置,已经成为规律,而特种兵最忌讳的就是规律,被对手掌握规律,那几乎等于死亡,如果敌人在他可能出沒的两翼十余米的距离上偷袭,他铁定要吃亏,现在,他已经试探出,这帮家伙居然沒有小型的炸弹武器,无论手榴弹还是手雷,甚至于,连枪榴弹也沒有。 这不是一个正规的,现代的特战部队,难道枪榴弹都沒有。 毛仲再次冒出來,先是枪,然后才是人,抠动扳机,他又干掉了一个家伙,子弹应该打在他的子孙袋的根上。 这是他最阴险的招数,也是危急关头最能见效果的一手,完全击毙敌人,只是干掉一个,只有死亡通知,而击伤敌人,特别是其要害,往往更有价值。 接着,又有两个家伙遭殃了,凡是被祸害的家伙,无不立即丢掉了武器,哀嚎起來,或者翻滚,或者在地上跳跃。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从军装上看,这些家伙都有防护服,或者疑似防护服的东西,在裤裆等要害部位,铁定是有保护的,但是,毛仲对那一带的防护情况,了如指掌,稍微变换角度,就可以达到目标。 在进攻面前,任何防护都是不完善的,战争就是这样,进攻性的武器,才是正宗,再强悍的盾牌,都将毁灭,而进攻,无不登峰造极。 子孙袋的地方,是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男人自尊心最强的地方,被击毁了那里,等于毁灭了一个男人的生活希望,毛仲的一个德国同行,就是因为战斗中失去了那里,在一个月以后的军事医院里,挥刀自杀,那名卓越的特种兵的伤害,是个意外,他痛苦的表情,让毛仲记忆犹新。(就爱读书) 这些毒辣的手段,就是战场上学來的,或者悟出來的。 果然,那些伤兵的痛苦嚎叫声,响成了一片,活脱脱一个巨大的音响效果场。 西面的位置上,再次射出一排枪弹,效果一般,击毙了一名敌人,击伤三人,而敌人的反击,从声音里听,非常恐怖。 毛仲沒有再攻击,象山猫一样灵巧地跳跃了数次,翻滚了数次,他再一次更换了地点,这回,他用心地倾听,寻找着敌人的可能位置。 这群特种士兵,根本就是新手,或者是很烂的家伙,要不,怎么有那么多的忌讳不通。 几乎又返回了原阵地,毛仲看到了罗列和前田,前田受了伤,鲜血浸染了他的右臂,对于作战人员來说,这是重伤,毛仲见他用左手端着右臂,一时还不知道他的胳膊断了沒有,不过,那边的罗列,情况也好不到哪里,苍白的脸色证明,他有了危险。 在他的六米处,有一个很大的爆炸点,在沟边沿儿上,还有击碎了的几块石头,罗列的脸上,有破损的伤痕,估计,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家伙,先击碎了石头,造成众多的碎片,击伤了他。 毛仲暗暗称赞,对手是一个强手,如果好好培养的话,是个好苗子,可惜,是个敌人。 毛仲沒有说话,用手示意着,要他们俩迅速包扎,不要恋战了,两人点点头,心领神会的样子,让毛仲放了心,现在,他爬向一个尸体,迅速地剥掉了他的军服,沉重的防护服装,穿在他的身上,立刻,就有一种久违的熟悉,他的鼻子酸涩了。 我是特种兵,我是现代人,我怀念我的战友啊! 将自己的衣服套在尸体的身上,毛仲死死地揪住他的两条腿,往旁边拉了拉,然后突然甩出,甩的位置并不高,在沟沿上翻滚着,好象在进攻。 毛仲的服装,不用说,已经暴露了,所以,他伪装到了尸体身上。 这是一个伪装,一个花招,自然是要带响动的,当这一个动作刚出,毛仲就在旁边沟沿儿的五米处出现,稍一瞄准,就打出三枪,然后,再次翻滚下來。 那三枪击中了两名敌人的要害,即使他不看也能知道,现在,三级的风,对百米内的射击并沒有多大的影响,他最远程的射击距离在两千七百三十一米,这是一个具有轰动和爆炸性的成绩,远比英国某小子的成绩为强,但是,他只能隐蔽这个。 对面的敌人中间忽然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呐喊,好象是冲锋,微冲的弹雨,也一遍遍地泼洒來,将沟壑上打得尘土飞扬,毛仲看到那些飞溅的子弹时,忽然向着另一头沟壑飞速地奔跑起來。 这是习惯,敌人要撤退了,这不是火力的掩护。 毛仲的速度,奔出了二十几米,再一个强冲,翻过了两道障碍,來到刚才伏击敌人的地点,腰间的手榴弹暗暗拉开了绳环,听一听枪弹爆发的情景,粗略地判断了敌人的位置,就扬手抛出。 毛仲一个疾进,在另外一个地方冒出头來,砰!砰!连着两枪,击毙了两名敌人,都从敌人的耳朵位置,将子弹钻进了他们的脑袋。 肥壮的敌人身体,在子弹的作用下,因为神经的反应,蹦跳了多高。 果然,敌人撤退了。 在七八名士兵的掩护下,其余敌人拖着武器,疯狂地回跑,一面跑一面即时寻找遮蔽物,那是跳板行动,或者被特种兵称之为袋鼠行径,寻常的枪手,极难寻找其规律和射击点。 毛仲再抛出一颗手榴弹,巨大的爆炸气浪,将三名敌人掩护者掀起了多高,另外五名敌人见势不妙,就地一滚,赶紧逃走。 毛仲站到了沟沿儿上,他放心胆大了,朝着敌人点射,这种美国造的微冲枪。虽然下了很大的功夫,可是?依然有不低的事故率,并不能同同类型的俄国货相媲美,幸好毛仲熟悉它的性能。 残余的敌人,五名士兵,被他的子弹再次击毙了两个,当敌人还击时,他赶紧躲避,这一瞬间的工夫,残余的三名敌人跳进了一道沟壑里,消失不见了。 毛仲沒有紧急追逐,面对这样凶残狡诈,工于计算的对手,轻易追逐是危险的,他担心着敌人的回马一枪,干脆,他又拧开了一个手榴弹,使出浑身的力气,朝着那一片灌木丛后面扔去。 爆炸声传來,一个敌人的枪支和他的防护衣连同半个脑袋都飞了起來。 敌人果然有后手。 毛仲冷笑着移动了位置,但是,突然之间,他恍然感到了危险,急忙将微冲一摆,开了。 空洞的枪声爆响,一个人影儿就消逝了,而他同时爆发而逃以后,在他的位置上,有一串子弹倾泻而下。 如果他晚一点儿逃开,绝对沒有生还的道理。 毛仲目光豁然开朗,扫视着周围,可是?居然不见一丝的动静。 他暗暗地流汗了。 这里竟然有高手。 寻常的特种士兵,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三岁儿童般可笑滑稽,就是非常了得的特种部队,哪怕是美国的三角洲部队,也不在话下,他在某次试验的过程中,一个小时,以隐蔽,运动,袭击,猎杀等方式:“干掉”了十一名三角洲部队的精英级队员,自己毫毛无损,所以,他才得以一亿英镑的价格,进入国际雇佣军的行列。 一亿英镑,已经是一架f22第四代新式战斗机的国际市场价了,所以,在国际佣军组织里,他是名副其实的“战斗机!” 这个绰号使用的一年多时间里,他至少为国际组织清除了六名超级毒枭,三名恐怖分子,二十多名的普通高手。 灌木丛青翠,丘陵的泥土宛然如画,日本四国的地理环境,养育了极为可观赏性的地貌,许多小鸟儿在远处飞翔鸣叫,似乎,还有野兽的远嚎,当然,也有那些被遗弃的特种士兵的伤害者,发出了一阵阵非人的怪哭,毛仲知道,那些都是被削掉了男人本钱儿的家伙,正是这几名家伙的悲惨遭遇,才从心理上摧毁了敌人的战斗意志,不得不撤退的。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有些苦涩,又有些甜香,很熟悉的味道,令人兴奋。 毛仲将一块石头抓住,扔向前面。 砰!那颗石头应声而碎,几乎是天女散花般地飞溅。 “好厉害的枪法!” 毛仲能够听到十米以外,有微微的呼吸声,极为细腻的声音,在他的耳力里,也不能够幸免,他笑了笑:“你是女人,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不会伤害你,希望你停止战斗!” 那边,许久都沒有人回答反映。 毛仲又说:“我们是來拯救你的,你的部下已经昏迷了,赶快去营救吧!” 还是沒有回答。 毛仲朝着前面一片灌木丛里连续扔过去三块石头,然后一个飞跃,却沒有离开,而是将自己的防护军装投出。 砰砰砰!所有的石块都被击中,即使是他刚掠夺來的防护军装,也被打得火星乱冒。 ------------ 三十三章 ,真是玛丽 毛仲站起來了。 砰的一枪,击中了他的身体,于是,他闷哼一声,倒下了。 毛仲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值得,对手是谁,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为什么会带着一支小小的特战部队,全部是女流,和一群强手如林的特种士兵对抗。 毛仲持续得哼着,哼着,伴随着突然爆发的痛呼。 “将军,将军!”前田包着右臂出现了,急忙上前拯救毛仲,而罗列也赶到了现场,警惕地持枪寻找敌人。 砰!一颗子弹击中了罗列的手腕,顿时,他的枪丢弃了,手腕里流血如注。 一个人影,骤然间一闪,好象一只大鸟儿,从灌木从里冲了出來,子弹,一颗颗,将毛仲三人的地面打得噗噗乱响。 前田和罗列都惊呆了,一动也不敢乱动,稍有偏差的话,飞溅的子弹都可以将他们打成破烂。 对手,是单发射击的。 “滚开!”一声娇嫩的喝斥,一双黑色的军靴踩到了松软的沟壑里,那是典型的特战军靴,和自己刚打死的特战士兵的一样。 前田怪叫一声,朝着那人冲去,砰的一声巨响,他立刻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仰面朝天,飞出了一丈多高。 罗列,翻滚着冲上,试图救援前田,也立刻遭到了痛击,只听劈里啪啦的声响,那是罗列被人家揪住胸膛衣服,痛殴脸蛋蛋的场面。 “去你的吧!”女人冷哼一声,随即,毛仲听到罗列也飞上了天空,然后,以自由落体运动,栽到了沟沿儿的上面。 “啊呀,啊呀,啊呀!”前田和罗列,两个大男人,很不争气地怪叫起來。 毛仲自然沒有死,要是死的话,是不能倾听到这些的,他呈现半倾的姿态,眼睛也是半睁的,好象重伤以后的弥留时刻,所以,当他眼睛珠子翻转着窥探來人的时候,來人并沒有半点儿惊奇。 來人的身材,让他心里一阵阵窒息,我的娘哦,这么棒,用美国的垃圾兵话说,超赞。 超赞的女人,年轻而富有活力,仅仅那一双军靴里挺拔出來的小腿肚子,都叫毛仲这样级别的汉子一哆嗦。 从细长有力的小腿往上面去,是颀长优美的腿,婉转的弧线,一直上升,青色`牛仔装的坚硬质地,反而极端地衬托出她柔软的身躯,叫人一直好奇,有窥探的欲思,能够刹那间就幻想出那双美腿的温柔细腻华丽,甚至,光洁的皮肤,已经可以触摸。 毛仲自信自己不是好人,可也不是那么坏的色男,依然对她的下盘欲思横生。 她的面貌如何,白人小姐的脸,该是俄罗斯类型还是西欧国家的类型。 那只军靴,忽然轻轻地抬起來,踩到了毛仲的肩膀上,靴尖儿一探,很快拿开,那支微冲的枪管,死死地抵在毛仲的脑袋上:“起來!” 英语,音质极佳,而且,很缥缈的味道,有南美洲人的风格。 有些熟悉。 毛仲的脑海里,在迅速地翻腾着,根据她的反应,根据两人在战斗中互相可以窥探的事实,他确信她不会对自己动粗。 她是谁。 毛仲只得爬起來,不过,当她爬起來的时候,忽然身体一滑,避让拉她的枪管,肩膀和脑袋的瞬间动作,以及身体的旋转,使他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劈手抓住了她的枪管,于是,他抬头看她。 女人的脸,不可见,有厚实的军人头盔做遮掩,只能看见鼻子和嘴唇,脸的一些,白璧无瑕的皮肤,在她的隐藏笑容里,格外地触目惊心,毛仲承认,他很想摸摸这张脸,甚至,很想拉她上床。 那是一瞬间灵魂的颤栗。 精致绝伦的美貌啊! 这时,他才见到,她穿着敌人的军装,联想到自己也曾经在战斗中选择敌人的军装为掩护,他不禁赞叹这女人的聪明能干。 上身是军装,有着厚实的防护甲衣,而下面是青色的牛仔裤,有些不伦,又有些新奇,但是,毛仲从成熟男人的眼光看來,立刻就能揣测出她的身材模样,甚至,她胸脯的高度,丰盈,弹力。 “哼!”毛仲抬头看时,那女人的一只手已经抓着一把匕首,对准了他的手,只要她的匕首真的切下來,他必须躲避,这样,她的微冲又将是她自己的了。 毛仲不动,歪斜了脑袋观察她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沒死!” “你!”那女子一怔:“你说什么?” 毛仲不吭声,继续弯曲身体。 她突然动作,抬腿就踢,那只匕首,倒沒有切下。 毛仲抓住她的枪管,顺便一甩,强迫着她的手腕和臂力,都发生了转移,于是,正挡在她的军靴前面。 “你的英语很熟悉,黄种人!”女人硬生生停止了攻击,将枪一丢,任由毛仲拿着:“而且,你的身手相当棒,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毛仲将微冲丢到地上:“你给我看看你的尊容,我才能告诉你!” 毛仲并无无赖的做法,让女士愤怒了,她突然向着毛仲冲來,匕首直刺他的咽喉,而当买仲躲避的时候,她在半途中修改了战法,闪电般地刺中了毛仲的手。 “给你一个教训!” 有血从毛仲的手上流出,不多,一条涓涓细流,女子在这一动作之间,将头盔朝上抬了,自然也露出了全部的脸庞。 “是你!”毛仲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掐到了女人的咽喉。 女人惊慌失措,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明明她率先进攻,匕首已经切到了他的手,可是?他怎么动作的,另外一只手就扣到了她的咽喉呢?他的手指呈现出顽强坚韧的态势,接触在她的咽喉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掐断。 女人毫不怀疑他的力量。 女人惊愕之间,半天沒有动,她知道,刚才试图显示威力的行动失败了,明显的,他的能力比她还要强。 她将匕首丢弃了,现在放弃抵抗是明智的,毕竟,这个男人不是敌人,刚才还拯救了她们,所以,她很轻松地放下了武器,将脖子微微波一仰,摆脱了他的控制,他则很随意地收了手,任由他离开。 “谢谢你刚才出手援救!”女人说着,将头盔完全拿下,然后,一头瀑布般的金发,就倾泻而下,披散在肩膀上。 毛仲看见,她精巧的额头上,细腻的皮肤似红还白,嫩得几乎掐出水來,一只眼睛也水汪汪的,荡漾着秋天的明媚,鼻子和眼窝儿之间的弧度,也很符合他的审美标准。 有些做秀的意味,这女人显示着自己的身材魅力,但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的另外一只眼睛上贴着黑色的东西,完全遮掩了,难道,她是独眼龙,毛仲的心里,一阵阵惋惜,单身,毛仲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黑色张贴,使她看起來极为凶悍,可怕,怪异。 “不过,如果你不來,我们也可以打败敌人!” “你一个人吗?” “哼,我手下的战士,有二十多名呢?都是顶呱呱的高手,可以说,以一当十!” 毛仲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其实,你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他们!” 女人得意洋洋地用眼睛剜了毛仲一眼,有些不屑一顾的冷淡:“这个自然!” “可是?她们不是主动睡去的,而是被毒气弹催眠的!”毛仲讥讽道:“如果沒有意外,毒气弹在敌人那里,并不缺乏!” 言下之意就是,你很可能也被毒气弹弄晕了。 女人的脸一红。 “你是哪里的人,怎么和他们交战,他们又是什么人呢?”毛仲心不在焉地问,老实说,和漂亮姑娘说话,真是紧张。 可是?她沒有回答他的话,忽然紧张起來:“你,你,你是明国人!” 毛仲见她警惕,奇怪:“你认识我!” “不,可是?我感觉你很有意思,你是黄种人,却英语说得极为流利,而且,你的脸,让我想起來一个人!” 毛仲端详着她的脸,老实说,之前看的话,总是一种不敢亵渎的胆怯,现在,才认真地看了看,立刻,他就摆脱了温情脉脉的无良意境,因为,这姑娘的脸,怎么着都有一种熟悉的意味,对对,对,难道。 “你是不是玛丽,莫尼卡!”毛仲的心头,豁然开朗,脱口而出。 “你是那个海洋岛上的小子!”女子的目光,锐利起來,忽然将另外一只眼睛上的黑色东西取掉,于是,一张完整的脸庞呈现在毛仲的面前。 “你果然是她,是她是她,你是她!”毛仲惊呼起來。 于是,在罗列,在前田都渐渐地苏醒以后,在毛仲的特战队员都渐渐地搜索着赶过來以后,发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他们的头头,伟大的战神,正在和一个美丽的白种姑娘对峙,这姑娘的脸,美不胜收,身材也好到不能再好,两人面对面,互相盯着,好象在眉目传情,又好象在一起回忆着什么?也好象在敌视。 “将军,大将军!”几个日本队员悄悄地提醒,却不敢上前來,刚才的战斗情景,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个女人的凶神恶煞,远不是他们所能仰望。 “将军!”几个队员劝说是不敢的,但是,都纷纷围拢來,用刀枪指向了那女人。 ------------ 三十四章 ,好一个辣妹子 对峙了良久,毛仲终于嘿然一笑:“原來是你,果然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够这样厉害!” 女人迷惘地摇摇头:“你未必知道我是谁!” “你是莫尼卡!” “啊!”莫尼卡骤然一阵颤栗,花容失色,竟然有纸样的苍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毛仲的脸,对周围拥挤上來的毛仲部下,视而不见:“你怎么认得我!” 毛仲的心里,一阵温暖,柔情蜜意渐渐地在胸膛中充满,不管怎样说,在现代,在前世,两人是冤家,是对头,他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就干掉了她的三大精锐部下,号称罪恶天使的特战高手,最终,还将她的所有部下,都一网打尽,连同她也俘虏在案,绳捆索绑,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在穿越之后,在海洋岛上,两人又以极为暧昧的姿态,上演了一出真人版本的生活教育片,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联系,他现在还能体会出那种刻骨铭心的时刻。(就爱读书) “我认得你就是!”毛仲一笑。 玛丽,莫尼卡的脸色,也渐渐地平息了震撼,恢复了坚强,倔强,高傲的神情,好久,她都沒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夺取了她的贞洁,在她的体内,留下了深深的记号,现在,他还能回想起那一幕惊天动地的温柔。 他很丑,也不温柔,可是?他很有力量,当时,她曾经沉醉在惊涛骇浪之中,好象一片沉睡的树叶儿,风雨飘零的滋味,多好啊! 她的脸色,忽然又微微的一红。 太逊了,。 当她仔细地品味他的外貌时,不由得惋惜,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黄种人,而且这么丑陋,实在有伤大雅,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隆起,是伤疤,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坑子,麻脸儿,一种抗拒的心情阻止了她的进一步温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不过,当时他确实很有力量,很有震撼里,引爆了她的二十年幽怨,就是现在,在丑陋里,也有着一种流浪汉般的苍桑感,野蛮感,很犀利。 她还不明白,当时,她怎么就遇见了他呢?怎么就在他的身体下。 “如果你是他,该有多好!”莫尼卡说完,恢复了平静和冷淡,和毛仲拉开了一些距离,用复杂的口吻说:“我得去叫我的士兵了!” “请便!”毛仲往边上一让。 毛仲不知道她所说的他是谁,估计是一个白人小帅哥,微微失望地看着她不宽的肩膀,柔美的后背。 “哇!”一个日本队员忍不住惊叹一身,眼睛紧紧地盯着人家的小屁屁。 莫尼卡连眼都不看一下,顺势就是一脚,猛然踩在一段树枝上,那树枝一压,形成了不小的弹力,骤然飞溅到了那队员的脸上,痛得他尖叫一声:“啊呀!” 所有的男人,也包括受了伤的罗列和前田,都用苍蝇的钉子精神,觊觎着美人儿,现在,他们都惊恐地看着受伤者的痛苦模样,悚然一缩脖子。 “好辣的妹妹!”罗列学着毛仲的语气评论。 不久,莫尼卡将所有的女兵都弄醒了。虽然醒了,却沒有一丝的力气,只能让毛仲來帮忙,将附近的树木和藤条之类,做成了担架,将所有的女兵都抬起來。 “往哪里去!” “前面吧!” 毛仲分出人手,将所有被击毙和击伤的敌人武器弹药都缴获了,一个士兵的身上,背着好几支现代的微冲,披挂着很多弹药,很拉风,毛仲看看沒有办法,自己也带了些。 还真别说,莫尼卡手下的女兵,一个个都是美人坯子,好象联合国开会,什么皮肤颜色都有,但以白种居多,毛仲真不知道她从哪儿搜罗出这么多的精品,还加以糟糕,训练成这么精锐的部队。 因为担心敌人再次追赶,他们冲着一`个秘密的方向前进,一直走了十余里,才在一个空荡荡的村庄里休息,村庄里,竟然沒有一个人的凄凉,让好些个日本队员难以忍受泪水。 “这些人都哪里去了!”毛仲问。 莫尼卡面无表情地道:“都被敌人杀死了,哦,也不是,好看些的女人,都被抢去当军x了!” “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就可以知道!” 不用说,毛仲信了,一路行來,四国岛上颇为寂寞,人烟稀少,恐怕就是那些特种兵作乱的结果,当然,也肯定有莫尼卡部队的影响。 村子里的东西还在,沒有被烧,于是,他们就在房间里随意的找了些,安顿下來,由于部下女兵都沒彻底苏醒,就是苏醒的也沒有摆脱毒气的影响,不能独立行走,莫伖卡也沒有忌讳毛仲的部下,只是警告道:“你让他们小心一点儿,否则,我就会不客气!” 毛仲一愣:“怎么了?” “让他们的眼睛往地上看!”莫尼卡恼怒地说。 毛仲只得下令:“不许看美女!” 莫尼卡听了,哭笑不得。 部队分开來休息,前田和罗列的伤不轻,基本上属于废掉武功了,能够不发生骨折就算相当好的结果,所以,毛仲等人在房屋里休息,吃喝携带的食物。 “你回來一下!”莫尼卡來叫毛仲,在外面一点手。 毛仲出來以后,莫尼卡向前面飞快地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赶到了村外,在一片树林里站住了:“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日本天皇的人,还是大明的远征军,还是英国的殖民主义部队,还是谁的雇佣军!” 莫尼卡怀疑地问。 “这个重要吗?” “既然不说,我问你,下一步,你们去哪里,难道要找敌人主动进攻,不行,他们实力太强了,哦,我告诉你。虽然你的身手很强,是典型的现代特种兵之中罕见的高手,让我越想越觉得象一个人,可是?我还是劝告你,不要去冒险,我们已经作出了试探,事实真相是,不行,他们全部是现代的军队,还是混合的特种部队,数量足足有五百多人,还拥有坦克,机枪,吉普车,甚至十几艘快艇,他们的武器弹药,也多得不可思议,我真不明白,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有这么多的穿越者!” “莫尼卡,我们就是要进攻敌人,将他们彻底消灭,哦,他们虽然很强,合适,比起你來说,已经逊色了许多了,我们联合起來如何,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打败他们的!”毛仲伸出手來,表示要和她把握,签定战斗联合的协议。 莫尼卡犹豫不决,是不是该伸出手來和他一碰:“你叫我莫尼卡!”她突然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奇怪,这么大的问題,我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呢?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其实,在战场上,我一直就怀疑这个,但是,沒有说出來!” 毛仲迟疑了半晌:“莫尼卡,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要有心理准备,其实,你也是一个好姑娘,我很喜欢你的!” “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莫尼卡急切地问。 毛仲微笑道:“你还能回忆起那艘豪华游轮上的事情吗?你和你的部下,我是一个国际雇佣兵,我是一个中国人,我叫,,,,,!” 毛仲还沒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你叫汉兵!” “哦,是的,我就是!”毛仲的双臂,被她牢牢地抓住,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了进去。 “汉兵,汉兵,你真是汉兵!”莫尼卡激动起來,呼吸都不匀称了,她的眼睛大大的,上下打量着毛仲,终于,又迅速地暗淡下來:“可是?汉兵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我当时真的很喜欢他,有一刹那间,我曾经想过和他握手言和,跟随他浪迹天涯海角,而你,怎么和他一点儿也不象啊!” “穿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对,肯定的,你的眼神这么有力,这么温和中的深邃,对,我肯定,你就是他,你就是汉兵!”莫尼卡说着,忽然朝前一冲,扑进了他的怀里。 毛仲能够感受到她热烈的呼吸,沸腾的胸膛,娇嫩的身躯,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前生居然是一对冤家呢? 莫尼卡深深地陷入他的怀抱,身体尽量朝着他贴着,一面嘴里喃喃自语:“对对对,你的灵魂就是你,我能够感觉到你,你这个坏小子,坏男人,我终于抓到你了,我终于可以拥有你了,现在,你终于失败了,被我的魅力征服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拥有的男人。虽然你现在很丑陋了,可是?我还是不会放弃你,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狠狠地揍你,打你,骂你,我也允许你这样对我!” 莫尼卡语无伦次地诉说着,眼泪哗哗地流着,身体在毛仲的怀里颤抖,双手疯狂地在他身上抚摸着,抓着挠着,好象要感受他的深度。 “莫尼卡,莫尼卡!”毛仲提醒她,在两人缠绵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已经有她的女兵部下前來禀报事情,只是见了她的怪异举动,才悄悄地躲避了开去。 “哦!”莫尼卡挣脱出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毛仲,一副欢喜至深的模样:“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 三十五章 ,北约部队 毛仲挽住了她的胳膊:“只要你不再用小刀乱捅人,我就感激不尽了!” 莫尼卡赶紧抓住毛仲的手:“喂,傻瓜,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当时割了你的哪里,现在还疼吗?” 她幽幽儿地看了毛仲一眼,好象久违的情人,爱惜地欣赏着毛仲的手,突然,将之抓到了怀里,紧紧地拥抱着,然后,又拿出來,放在鼻翼下闻,毛仲都给她嗅的不好意思了,满是汗腥味道呢?可是?人家姑娘一把抓去,用小巧玲珑,香甜绵软的嘴巴,轻而易举轻地吮吸起來。 毛仲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自从穿越以后,他汉兵就改了姓名,灵魂附着在人家一个小兵的身上,自己不再是自己,这种痛苦无以复加,而先前的仇敌,竟然还这样看中自己,真是哪一辈子修來的福气啊! 这一辈子,美人拥抱,并不在少数,陈家姐妹花,冰梅,紫玉,霜儿,红娘子,陈圆圆,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的绝色,就是刚捕获的英国女王的特使艾琳,也成为他的床上之臣,那气质和姿态颜色,谁不眼谗。 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各自坐了,相对无言,一直呆了很久:“谢谢你这次救了我,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见我的!” 毛仲想起穿越而來的时候,不禁奇怪:“我已经死了,來的是灵魂,你的音容笑貌,还是当年的模样,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我才不管呢?只要我还有美貌,就不会埋怨上帝!”莫尼卡笑眯眯地说。 两人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分开的以后的生活,又聊到了现在日本的局势,莫尼卡说,在海洋岛分别以后,她直接冲向了海边,在那里。虽然有明朝的军队在混战,可是?很少的人注意到她,她打死了几个人,抢了一艘船,疯狂地驾驶着冲向了大海深处,以后,她到了其他的荒岛,又碰上了一艘荷兰的商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虽然她被这些人救了,得到了食物和淡水,却很快遭到了他们的非礼,这些人,就是荷兰殖民主义者,平时是合法商人,有机可乘时,就是海盗和流氓,莫尼卡的身手,自然让所有的荷兰殖民主义者遭到了可怕的打击,十几个家伙被她掐死,剩下的人不得不当了她的俘虏,于是,她迫使这些人当了她的部下,于海洋上干起了无本的买卖,一个月后,她乘船到了朝鲜的济州岛,又到了日本九州的种子岛,流亡辗转于群岛之间,逐渐地发展势力,成为强横一方的新倭寇,不久,她的兵力就发展到了二百多人,为了控制部下,她将所有得到的年轻女人,也不管她是白种的英国人,荷兰人还是葡萄牙,西班牙人,还是日本朝鲜人,都进行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她指导部下,开始制作步枪和子弹,武装自己,最终,她训练出六十名女兵,成为自己的亲信,以此控制别的男人,严格地说,她的群体,是一个女人为主导的,各国人的大杂货摊子。 “他们男人肯听你的!” “我用武力对付,凡是不听的,一律处死,为此,我已经杀掉了三十多个家伙,也包括那些对我们女人图谋不轨的坏蛋!”莫尼卡毫不犹豫地说。 这是个狠角色,动不动就杀人,毛仲自己真的做不到。 在最近的两个月时间里,日本乱象迭起,莫尼卡的势力发展更为严重迅速,四国沿海地带的渔民,纷纷投入到她的保护下,最盛行的时候,她拥有三千步兵,一千海军,帆船战舰五十多艘,很多日本的渔民,都称呼她为独眼女王,因为她要保护容貌的秘密,轻易不肯示人,张贴了一只眼睛,她的威风,已经传播到了很远的地方,英国,荷兰,西班牙等国家,都知道太平洋上有一个女匪徒,非常厉害,见谁都敢打。 “现在,你们只有二十几个人了!” “不,还有几百号人,但是,主力已经溃败了!”说到这里,莫尼卡咬牙切齿:“他们是现代西方国家的军队,不知道怎么了?也來到这世界,他们利用先进的武器,杀人放火,根本就不算人!” “他们杀了多少人!” “也许是三十万,也许有一百万,或者一千万,更多,反正,我亲眼见过,他们在四国岛屿上,将所有能够征服的村庄都征服了,凡是有抵抗行为的,不管什么人,统统扫掉,有一个村镇,开始有三千多人,他们经过以后,就剩下一片瓦砾了,有好几十个被**的女人,在村口奄奄一息!” “日本天皇和德川将军的部队,怎么跑到了我们中国境内,不是你们打的吧!” “哪里啊!我根本沒有机会,本來,我很想的,你想啊!我既然被老百姓们称为女王,就应该踏踏实实地真正做一回呀,我准备用五年时间训练军队,再进攻京都,我正想去打那些大些的城镇呢?就听说有人横扫了本州岛,将日本的天皇和他的贵族大臣们杀跑了,大家说得很惨,日本国大军队被打死了三十多万呢?百姓被杀得更多!” “我信,连杀人不眨眼的女恶魔都憎恨的家伙,肯定不是好人!”毛仲打趣道。 莫尼卡白了毛仲一眼,使他不由得心惊肉跳,血压升高:“他们沒有旗帜,沒有国家,沒有信仰,我猜测,他们是北约的一支地面部队,也许是在伊拉克,也许是在阿富汗的,或许,还是在利比亚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來到了这世界了,他们大概有五千多人,或者一万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就是抓获的俘虏,自己也说不清,他们拥有坦克,小型的快艇,甚至还有直升飞机,导弹,有吉普车,仅仅在四国岛屿的西南地区,就有一千多人的兵力,我们的部队和他们遭遇,其实我们是进攻偷袭他们,想获取一些先进的武器装备,可是?被他们发现了,于是,战斗开始了,非常激烈,我们的部队被击溃,死伤无数,后來,他们一直追击我们,这支部队有五百多人,都是精锐,好象是海豹突击队,也好象是法国的什么海外雇佣兵团,他们的服装统一的,身上相当厉害。虽然我这么拼命作战,要不是有你们,也要遭受危险!”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聪明的中国小伙子,呀,你实在是一只标致的丑小鸭,啊!不,小鸭子也比你英俊,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而不是一只鸭子!”莫尼卡夸张地说。 毛仲初步了解了军事形势,不断追问莫尼卡一些细节问題,莫尼卡非常温柔地有问必答。 “我想,也许是时空之间的空洞爆发,将我们都吸引到这里來了,对,一定是时空之间的空洞!”毛仲猜测着。 “什么空洞,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莫尼卡责怪道:“你骗人的吧!” 毛仲笑道:“当然是猜测,你想,环境污染问題越來越严重,伤害的自然不仅仅是臭氧层,还有其他,也许,在不同时空之间,有类似于臭氧层的东西遮掩,分隔,时间久了,孔道越來越大,自然在某些极端天气的时候,就出现问題了!” 莫尼卡嗔怪道:“我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是科学家,现在,我们怎么办呢?那些臭男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不是对手,但是,要我撤退逃走,又不甘心!” 毛仲端详着她的眼睛,鼻子:“如果你给我一个鼓励,我就告诉你!” 莫尼卡想了想,嘻嘻哈哈地笑着,过來一些,吻了吻他的脸。 “如果你的尺度再大一些,我就告诉你!”毛仲耍着赖,和美女一起消磨时光,实在太有意思了,毛仲看看那边莫尼卡的部下女兵隐藏在树林里畏缩不前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离开。 莫尼卡想了想,站起來,双臂抬起,将衣服扯起:“要不要我脱光衣服给你欣赏!” 毛仲呆了,赶紧道歉:“玩笑,玩笑!”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愿意脱得一丝不挂!”莫尼卡见毛仲的脸上一阵阵羞红,得意地说:“当然,我们要追求公平合理,那时候,你也得脱!” 两个人情意绵绵,有着说不出的恩爱,毛仲思考了片刻:“我们还是主动进攻!” “啊!”莫尼卡粉嫩的嘴唇,张开來。 “不要怕,莫尼卡,你是世界上最最凶恶的匪徒之一,不仅在现代,在古代,都是,不管你面对的敌人是谁,你都是最棒的,当然,我除外!”毛仲将她一阵好夸:“所以,我们不要怕敌人,要敢于战斗!” 莫尼卡也不再装十三,表现出了忧心如焚的真实:“敌人太多了,太强!” “他们现在不过是百十号人,被我们刚才一阵乱打,至少损失了四十个,你看看,已经被打掉接近一半了!” “我知道!”她还是愁眉不展。 毛仲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看看,你胆怯了吧!有我呢?不要怕,我们要和他们战斗, 必须击败他们,否则,这些家伙的实力,完全可以毁灭全世界!” “嗯!”莫尼卡认真地点头。 ------------ 三十六章 ,舍命陪护 两人又回到了村子,发现,已经有几个中毒较轻的女兵恢复了意识,更有几个,已经來去自如,可以活动了,莫尼卡吩咐给女兵洗脸,洗澡,灌溉热水,利用水的天然解毒作用,加快她们的恢复,毛仲还建议她们寻找绿豆煮水喝,中国民间习惯把绿豆和甘草作中和解毒药剂,莫尼卡听了大喜,她对中医的好奇心,更加急切了,可惜,在村镇的废墟里,沒有找到多少绿豆,更沒有甘草之类,不过,经水洗涤,又喝了热汤水,女兵们的中毒症状进一步减轻了,其实,敌人使用的毒气弹,是经过改良品种的,毒性减弱了许多,目的在于,使战场的敌人昏迷,失去战斗力,成为俘虏,而不是击毙之,也许,这种武器该叫做“失能武器!”才对。 毛仲部队,非常警惕,派遣了众多的岗哨,监视可能的敌人偷袭,他们找到了许多被捣毁的日本居民的日常生活用品,比较轻松地烧了开水,甚至做了饭。 休整了两天,毛仲和莫尼卡反复地教导部下,怎样使用新缴获的武器,怎样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对敌人部队使用的武器,战术,都做了详细地解说。 “哦,原來是这样啊!” “坦克,可以用手榴弹炸掉!” “枪榴弹那么厉害!” “火箭弹,火箭弹!” 将部队留在这里继续训练,毛仲和莫尼卡决定,亲自去窥探敌人的形势,数量多达万人左右的敌人,既然以本州为中心盘踞,在四国的力量就相对薄弱,自己的部队虽然合起來有近八十人,但是,要对付现代化的敌人部队,完全沒有合格的素质,要送他们上战场,简直是送死。 “你行吧!”毛仲关切着。 “怎么不行!”莫尼卡狠狠地说:“如果我的手下三大罪恶天使还在的话,也许,我根本不用出动了!” 毛仲哑口无言,那些美丽而凶悍的女人,都被他一个人消灭掉了,可惜。(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算了,彼此不同!”莫尼卡不忍心她心仪的男人愧疚,于是,两人出发了,莫尼卡培养起來的新手下,比较有能力的有玛格丽特,芬尼,忠心耿耿,手段相当劣,毛仲的手下秦铁汉为首,他们各自统帅部下。 “将军,只有你们去战斗!”所有的男兵都惊讶不已。 “是啊!给你们留下时间和机会谈恋爱1”毛仲指了指那些芬尼,玛格丽特们:“看谁有能耐将她们勾到手里,她们就是你们的了!” “啊!真的!”男兵们一个个喜形于色,跃跃欲试。 两人出发了,以缴获的敌人装备打扮自己,远处看起來,完整的一个现代西方士兵,全副武装,微冲,匕首,防护服,军靴。 向南迂回二十余里,开始向东,两人完全步行,非常谨慎,毛仲见前面地势复杂,担心有埋伏,赶紧用手阻止了莫尼卡:“你呆着,我去侦察!” “好的,但是,请您将手拿开!”莫尼卡嗔怪道。 毛仲一看,脸红了,他的手正按在人家的胸襟里,而且是丘陵地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莫尼卡娇嫩嫩地说。 “你再说!”毛仲被她的多情浪漫诱惑了:“这里沒有一个人,小心你把我招惹了,我可对您不利呢?” “怎么不利!”莫尼卡蔑视道。 “我把你按翻在地,日了!”说完,毛仲箭一般向前窜去,留下莫尼卡一个,呆呆地站在原地,品味那个野蛮的词汇。 “日!” 毛仲的预感不错,在东进五十多里以后,他们和敌人再次遭遇了。 毛仲决心把敌人全部拿下,在他看來,这些穿越而來的西方军人,完成堕落成为杀人恶魔,尽管被杀的是日本军队和百姓,怎么听着都有些怪怪的很舒坦的直觉,可是?现代化的部队,大肆屠杀古代的军民,直接摧毁`一个国家,也太野蛮了吧! 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会彻底地破坏古代社会的生态平衡。[就爱读书] 一些说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前面一百多米处,因为日本崎岖的山地遮掩,复杂的树林环绕,除非格外小心,他不会被发现。 但是,就在他决定钻到一个较高的位置窥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 虽然杂草掩映,可是?轻微的人为痕迹,还是让他警惕起來,要知道,在敌人部队闯入四国以后,这里的军民几乎被杀光,或者逃走,不可能有人的。 仔细辨别了一下,毛仲将杂草轻轻地划开一些,马上就露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黑色东西。 “触发式地雷!” 果然是新式的兵器。 毛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寻找着,发现这样的东西,在远远近近的地方,还有几个,触发式地雷,难以清除,一旦不幸踩中,只有等待上西`天了。 既然敌人防备这样严格,一定是一个军事基地,或者临时的军营。 毛仲还是决定硬碰硬:“老子就不信不能弄掉这些小玩艺儿!” 在动作之前,他仔细侦察着整个地貌,发现,敌人可能安置了红外线探测仪器,万一他真的冲进去,也不见得有秘密效果,所以,他一咬牙,返回了。 “莫尼卡!”毛仲呆了,人家姑娘虽然背过那面,却正在做什么事情。 “叫什么?”她嗔怪道:“你吓死人家了!” “你在干什么?” “人家在撒尿!” “啊!”毛仲摸在人家肩膀上的手悚然丢开。 “怎么,你也想撒尿!”莫尼卡灿烂的笑容,让毛仲无法面对。 “对,我真的很想撒尿,而且,和你一起尿!” “那你就來吧!反正我已经被你祸害过了!”莫尼卡瞪着水水的目光说。 “大花痴,敌人在前面!” “谁花呢?你们男人才是花痴!”莫尼卡故意一抖裤子,露出了一段雪白嫩藕似的腰部皮肤,甚至,一些地方的高度更有限,一`些胯部的地方,也给看见了,毛仲想不看都不能,最终,她将裤子系好,拴上了宽大坚实的皮带:“我不是诱惑你,我是在实验,我的美貌究竟有多大用处,我看见,你很迷恋,是不是!” 毛仲承认:“莫尼卡,你别这样,这是战场,不是温柔乡,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回家以后找时间,我舍命陪君子!” “我知道,你个小谗猫,小坏种!”莫尼卡温柔地上來,抱着毛仲亲了一口,深深地亲吻,双臂几乎把毛仲勒得喘息不上:“我就知道,你对我想入非非,说,你怎么想象的!” 毛仲焦急起來:“日!” “啊!又是这个,受不了你,真沒情趣,老是想着做,做做,就沒有想到做一些故事,太直接了吧!虽然我也愿意!”莫尼卡冷嘲热讽着,温柔浪漫着,终于丢开了毛仲。 毛仲将计划讲了一遍。 “好,一定能成的!” 十分钟以后,在多国部队的临时军营的外面,出现了一个高亢的女声,那种被折磨被暴力的尖锐凄凉呼喊,立刻传播到了四面。 一群军人冲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窥探以后,分成三个小组迅速前进,每一个小组,都是三个士兵互相掩护,微冲,头盔,战靴,匕首,还有手雷,其中一个家伙背着火箭弹。 毛仲骑在莫尼卡的身上,两只手狠狠地撕扯着她的胸前衣服,忽然,莫尼卡挣扎着,弹跳着双膝,将毛仲推了下去,拔腿就往前面跑,跑着跑着,一直跑出了二十余米,那种金发飘逸的美丽,顿时让所有的军人震惊:“啊!坏蛋!”她恍然大悟似的对着新出现的军人说了句,掉头往另外一个地方跑。 “哈哈哈哈,美女,快追啊!快追!” “完美无缺的女人!” “简直是极品!” “我们一起上!” 这群军人顿时疯狂起來,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他们虽然还有人掩护,可是?更多的目光都放在莫尼卡的身上,特别是她浪不溜丢的小蛮腰上,那鼓不囊囊的小屁屁上,以及飘逸的身材`上,两条大美腿的飞奔,简直有梅花鹿一样优雅,看得这些军人一个个眼睛冒火。 “这么正点的女人,我先上!” “不,谁捉住谁先上!” “不管谁捉住她都性,我们大家都有份!” 这些家伙的英语说得不错,或者说本就是母语,毛仲毫无障碍地听了个遍,他也朝着莫尼卡追來,但是,他显然被忽视了。 毛仲在追赶莫尼卡的时候,和敌人的距离自然拉近了,而且,莫尼卡故意來回跑动,最终,又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向着毛仲的侧翼奔來,其实是诱惑敌人來追,追到毛仲的跟前,毛仲一见,立刻紧紧地追捕,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抓到了莫尼卡,莫尼卡尖叫起來,声音更优美更动听,听得那几个军人大喊大叫:“呀,多浪的女人,快追!” “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就是她,她是那个从我们手里逃走的那个女人吗?哈哈,就是她呀,我的天,又能够遇见她了,真是上帝保佑!” “我们一定要操了她,这个可恶的**,杀掉了我们好多人!” ------------ 三十七章 , 那些士兵看见莫尼卡沒有带枪,又见毛仲穿着一身军装,也是赤手空拳,便沒有在意,将武器收起來,拼命地追逐莫尼卡,这些士兵身强力壮,短速奔跑能力极佳,就象一道道旋风,朝着莫尼卡闪去,而莫尼卡则若即若离地奔跑着,既不让他们抓住近身,又不离开太远,相对而言言,她的速度更快,尤其是在危急时刻的逃跑,好象一道幻影。 “抓住她,快!”毛仲也浑水摸鱼地呼喊道。 这些士兵,显然被莫尼卡的容貌惊骇了,显示出雄性特有的疯狂。 “这些蛮牛!”毛仲的心里,微微波有些不快,将莫尼卡这样的禁果做诱饵,在他也是沒有办法。 莫尼卡向着那一面的丘陵地带奔驰过去,毛仲在那些士兵的身后也追过去。 一名士兵忽然警觉,回头瞪着毛仲:“你是?” 毛仲的军装和他一模一样,就是步调不同。 毛仲竖立起大拇指:“我是,,,,,!” 说话之间,他突然急速,闪到了那家伙的面前,不等那家伙的微冲举起,就欺近他的胸膛,也就在那士兵随机应变,将微冲当作棍棒横扫毛仲的时候,一个有力的东西砸到了他的太阳穴上,于是,他的意识在汹涌澎湃的金星灿烂中,消失了。 毛仲踢了踢这个笨重壮实的家伙,将他的武器弄到手里,赶紧搀扶起他,士兵的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他向着军营走去。 数十米外,两名军人端着微冲盯着远处,议论着那个女人:“我一定要上,就是她被上成了一张纸,我也要上,这个女人,将我最好的朋友打死了!” “我也是,不过,这女人很厉害的,就象黑寡妇蜘蛛,心狠手辣,专吃男人!” “嘿嘿!这样的女人上起來才有味道,我就喜欢,我就喜欢被女人吃!” 毛仲到了军营跟前时,这俩人才翻了翻眼皮子:“谁这么逊,是汤姆还是道格拉斯,或者乔治,我靠,连追女人都沒有力气,哈哈哈!” 毛仲将头盔拉低了,沒有看他们,只是可着劲儿拖着这个家伙往前走,走了一段路,过了岗哨的位置,甚至,已经走出了二十米,毛仲忽然将手一抖,甩向后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那把匕首,无声无息地滑向后面,当一名守卫正在仰望远处,揣测能不能活捉那个女人时,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咽喉。 沒有血液冒出,只一愣,那士兵就倾倒了。 “约翰!”另一个士兵叫道。 又一枚匕首袭击而去,可是?这士兵早有发现,顺手用微冲一格,使匕首的方向发生了改变,只在他的脸上滑过,有微微的一道细痕。 “站住!”那士兵将微冲端起,瞄准了毛仲,数道。 毛仲急忙将搀扶的士兵一丢,抄起微冲,闪到了旁边的房间走廊上。 这是一个日本式样的村庄,被多国部队修改成临时的军营,面积不大,不过一平方公里的七成。 几棵巨粗的树木,成为毛仲准备利用的事物。 那士兵向着毛仲的位置冲來,却沒有扫射:“快,快,军营里混进了敌人!” “谁,难道是利比亚人,还是伊拉克人!”一个声音懒懒地说着,随后,哈哈大笑,一种漠不关心,不屑一顾的味道。 “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希望你一个人取得成功,连一个傻小子都对付不了,你就别戴贝蕾帽!” 那士兵忽然呵呵地怪叫着,慢悠悠地停止了追逐,瘫软在地。 毛仲暗暗冷笑。 他不善于使毒,但是,不是不善于学习,因为重伤在家歇息的日本忍者前田,将自己的独门暗器交给了毛仲使用,那些小匕首上,全部涂抹了几种剧毒,而且,涂抹的不止一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就爱奇 书 网 ) 当那个家伙在地上抽搐的时候,毛仲已经摸进了一个房间里,这儿。虽然空空如也,却有着浓烈的生活气息,西方国家士兵的特点,在墙壁上乱纷纷的美女裸画上得到了体验。 “谁!”这一声还沒有喊出來,就被人按住了,一个强大的力量压在被子上,接着,一个沉重的钢铁枪械敲打在这个同样沉重的脑袋上,尽管有被子为遮掩,还是能够听到硬物被击破的闷响。 毛仲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这个家伙时,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不过,那家伙的手里并沒有枪。 “你!”这家伙拔腿就逃。 毛仲一梭子将他撂倒,随即冲出门外,继续在院落里闯荡,一面开始呼喊:“快,有人闯进來了!” 毛仲使用的方法,叫作打草惊蛇。 果然不出所料,立刻有许多的士兵,从房间里拥挤出來,而且都带了枪支,虎视眈眈。 毛仲的微冲响了,扫射的宽度覆盖了好几幢房屋的门口,将至少五名士兵立刻就打翻在地,鲜血飞溅。 毛仲的身体,在灌木丛和树木之间快速地移动,一闪,又钻进了一个屋子里。 他在找东西,不过,他首先撞上了两个家伙,一个戴着眼镜正弯曲着腰翻腾着瓶瓶罐罐,毛仲用枪管一戳,正戳在他的肋骨间隙里因为用力足够,能够感受到枪管在经受了一些抗拒以后,滑进了一些软组织里的轻松。 “哦!”这家伙本能地双手一抱胸膛,蹲了下來。 另外一个家伙可能是助手,正抚摸着一枚细长的火箭弹玩弄,见毛仲冲來,立刻丢弃了炮弹,朝着外面奔驰。 毛仲的枪一指,射击。 可惜,沒有了子弹。 毛仲顺手一扬,赏了那小子一把小匕首,匕首沒有攻击他被军装包裹得很好的部位,而是滑向他的后颈,毛仲亲眼看着,那把匕首一直钻进去大半。 “太好了,我正要找这些东西!” 房屋里,堆积着一片炮弹,还有火箭弹,细长的弹身,小巧玲珑的装饰,非常精美,但是,毛仲知道,它们都是毒气弹,新型的各类毒气,可以使对手在很大范围内,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丧失作战能力。 毛仲用微冲抵在眼镜儿的下巴上,迫使他抬起來:“说,你的军衔!” “,,,,,!” 毛仲的微冲狠狠一捅,捅着了他的咽喉深处,立刻,他的呼吸艰难起來:“说!” “少尉!” “工作任务!” “武器管理!” “你们这儿的指挥官是!” “佛莱明!” “多少人,现在的军营里!” “七十一个,如果不带非特战部队三十二个人的话,哦,他们是运输兵!” 毛仲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狡诈和顽强,所以,他突然将枪管狠狠地一戳,几乎用尽最大的力气,于是,那枪管迟钝地进入了他的咽喉,将那里直接捣烂。 “嗨!”毛仲的一次敲打,将这个家伙最终送回了上帝老人家那儿,可是?枪管也歪斜了。 “好硬的脑袋!” 毛仲换了一把枪,装上子弹,其实,在屋子里,就有两把枪,检查了屋子,大约二百多枚炮弹,是迫击炮的那类小型炮弹,而火箭弹则有五十多枚。 毛仲找到了一架油光闪亮的发射器材,装上火箭弹,刚出屋门,就对着外面,连目标也不瞄准,发射了一颗。 毛仲返回屋子里,朝着上面,以炮弹和一张破旧不堪的日本桌子为支持,将房顶捣破,日本人的房屋,才是真正的豆腐渣子,轻易捣破以后,他带着发射器材上了房顶,然后在回來拖了两颗火箭弹。 街道上,能听见几里古鲁的英语种族士兵的怪叫,惊慌失措地呼喊,还有密集的枪声,更有甚者手雷的爆炸。 “他在哪里,在哪里!” 毛仲跳上房顶,稍一窥探,就发现刚才胡乱发射的一枚毒气弹相当管用,将好几名敌人士兵麻翻了,也逼迫了好几个敌人,倒退到街道上,不敢前來。 毛仲发现了新的目标,那里,至少有十几个家伙,正隐蔽在一些墙壁的后面,窥探这片院落和走廊的情况,一个家伙突然冲锋,另外两个家伙掩护,三人的战斗小组交换掩护,行动十分老练。 毛仲暗暗冷笑,将火箭弹朝着那里瞄准,中心位置在那些墙壁上,如果以十米的半径为有效范围,则可以伤害其大部分。 火箭弹发射,毒气骤然间发作,几乎是喷灌飞溅,迸发式,气息立刻就将那里覆盖了,在一阵惊呼和惨叫以后,毛仲沒有再关注,而是抄起微冲,朝着下面敌人摸进來的三人小组扫了一圈儿。 这是短暂的反应时间,敌人必然反击的,所以,毛仲立刻腾空而起,跳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一颗黑色的东西砸上了刚才的位置,毛仲的新位置已经在十米以外,当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以后,毛仲暗暗庆幸。 “八噶!”毛仲操着倭国国骂,将愤怒的子弹倾泻到一名士兵的身上,那家伙刚冲到这儿,也就是瞬间即逝的功夫,毛仲快了也许几百分之一秒。 那家伙抬起來的枪管,又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而滑下去。 毛仲知道敌人作战的特点,所以,立刻跳下來,就蹲在敌人尸体的旁边,果然,立刻有一个家伙冲过來:“菲利浦!” 毛仲点射一粒子弹,正中其眉心,那儿在鲜血飞溅以后,出现了一个大洞,子弹虽然沒有炸开,可是?旋转的速度和威力是相当惊人的。 毛仲的身体,再次跳跃,脱离了险境,他的弹跳能力极为高强,一纵之下,就是数米,绝对不冤枉了“袋鼠”的美誉。 ------------ 三十八章 ,欺负人啊 在跳跃之中,他以自己的高度,观察到了第三名敌人的踪迹。虽然那家伙隐蔽得极好,可是?从高空的位置看,居高临下,实在是太精彩了。 毛仲连滚带爬,落到了那家伙的位置,子弹已经将他的肩膀上防护服和头盔之间的缝隙,打得裂开了深深的伤口,从他姿态的摆动上开,已经断掉了。 毛仲再次更换了一把枪。 街道上,院落里,走廊下,都暂时安静了下來,于是,毛仲开始倾听。 远远近近,都沒有了声音,就连心跳的声音都沒有,敌人在三十米以内,不是死亡就是昏迷,很难有正常的对手。 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大约五六十米的位置,有一些声音很杂乱。 “是莫尼卡!”毛仲赶紧跳上了房顶,抓着屋檐上翻,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惜,因为胸膛边缘的伤痕,他的速度降低了一些。 “嘿!”一个家伙突然出现了,而且,伸手就抓住了毛仲的一条腿,见他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毛仲在震惊之余,劈手就是一梭子。 一个钢铁战士,穿着相仿的军装,身材也基本相当,一副阴险生硬的嘴脸,居然是个机器人。 这么厉害的东西也有,毛仲按住狂跳的心胸,再次逃上了房顶,然后,向着那面观察。 有树木和灌木丛的遮掩,还有丘陵高地的乱象,毛仲看得不是多清楚,只能听见声音,是莫尼卡焦灼的声音,一些士兵男人狂笑的声音。 难道她有了危险。 想了再想,毛仲重新回到出发点位置,操起了火箭弹。 他的目光,向着小小的村庄式军营扫视,因为他的位置还不够高,所以,无法窥探全貌,可是?基本上还能找到边缘位置,估计出可能的敌人隐藏处。 很好,敌人沒有隐藏,直接攻过來了。 散乱的敌人,在一阵犹豫不决以后,开始接近,呈现处扇面状态,,人与人的间隔不小。 不管怎样,毛仲都不愿意给敌人机会,所以,他操着发射器,打出了又一发毒气弹。 “你们老说别人用生化武器,半天自己才有真的呢?卑鄙无耻!” 轰,爆炸带來的烟尘,烟雾,将那个目标区迅速地覆盖,四五个刚在那里立足的家伙,立刻不见了踪影,就是边缘上鬼鬼祟祟前进的家伙,也立刻捂住鼻子和脸,可是?他们明知道这样不行,不到三秒钟,他们还沒有逃出烟尘的完全影响,就倒地不起了。 “干掉八个家伙,太少了!”毛仲跳下房顶,放心胆大地在屋子里又拖上來几颗毒气弹,对准可疑的地方,一发一发地乱放,直到将村子几乎全部覆盖。 “我叫你们狠,看谁更狠!” 毛仲将微冲拖在腰间,背着沉重的火箭发射器材,一枚安装好了的毒气弹,跳离了房屋,向着村外奔去。 刚爬上一片高地,毛仲就发现在七八十米处,那些士兵距离莫尼卡很近了,这个莫尼卡,真是浪当,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把敌人引进树林里干掉。 毛仲的微冲,朝着下面就扫,堪堪避让过莫尼卡,将三名敌人打翻了。 不过,因为防护服的原因,只有一个家伙再不能爬起來,其余两个家伙,都迅速地再次跳起來,然后,朝着毛仲所在的方向扫视,速度之快,超乎寻常。 难怪,这些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毛仲立刻躲避,同时,将火箭毒气弹瞄准下面。 刚才的扫射,未必能打死几个敌人,这都是毛仲可以预料的,但是,必然使敌人受到惊吓而停止追踪,就和莫尼卡的位置拉开一段距离,这才是目标。 毛仲的毒气弹及时地发射了,刚一发射,他就将发射器连着扔了下去,自己则抓着微冲,连滚带爬,从另一个方向斜着下去了。 荆棘和灌木丛,让毛仲吃尽了苦头,但是,为了救援莫尼卡,他豁出去了,刚滚下來,他就横向看到了毒气弹造成的重大结果,一大片弥漫的毒辣烟雾,封锁了莫尼卡的后面很多地方,那些疯狂追逐女人,想上一上操一操的野狼,全部不见了。 “莫尼卡!” “嗯!” 毛仲的二边,伸出了一把匕首,莫尼卡笑容可掬地威胁着他:“走,跟我到树丛子里去!” “去做什么?” “我要**你!” “我喜欢!” “我用这个!”她摇晃着匕首:“希望你不要改口!” 毛仲将脖子一伸,吓得她赶紧避开,于是毛仲乘着这机会,一只手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收,就抱起來,扛到了肩膀上:“混蛋,你放开我,是我先饶恕你的,否则,你已经死了!”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猎物,是我的美味!”毛仲将她扛出了五十多米,爬上了高坡,往地上一放:“小心,看还有沒有敌人!” “还有四个!”莫尼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的望远镜子一瞄:“我干掉了五个,你的袭击造成了大约十三个人的昏迷或者死亡!” “你用什么东西搞定的,你沒抢枪啊!” “用指甲,那是女人最锋利的武器!”莫尼卡给毛仲看了看她的指甲,果然,鲜血淋漓。 “下回中国再拍摄《西游记》的话,我推荐你进剧组!” “嗯!” “太象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等消灭完了敌人,我就这么躺着等您**!” “你!” 两人悄悄地摸过去,从高坡上分成了两路,很快,毛仲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喊声:“她真狡猾!” 毛仲现身以后,发现两名敌人士兵正在她的跟前跪着,凝固了姿态,不用说,已经死了。 “救命啊!救命!” 毛仲过去,呀拍她肩膀,赶紧撤退,而她的尖利的爪子已经如影随行,几乎缠上了毛仲的脖子,简直有毒蛇般的灵巧和犀利。 “还剩下两个,需要好好找找!” “那是你的任务了,我需要休息!” “嗯!” “要不,我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去**你!”莫尼卡满不在乎地说。 毛仲摇摇头,苦笑着,爬上了高坡,爬着爬着,忽然朝着前面扫射起來。 莫尼卡在他身后猫着,咒骂道:“你疯啊!” 枪声以后,毛仲拉着莫尼卡向着另外一面飞翔般跳跃,然后,再一梭子。 两人坠落了,毛仲的身体压着了她的一只手臂,她尖叫着用另一只手抓了毛仲一下:“滚开,流氓,我就知道你沒有安好心!” 毛仲用下巴示意她:“嗯,前面!” 莫尼卡跳起來,朝着前面奔去,一看,就撅着嘴叹息。 两名敌人士兵,都被刚才毛仲的疾射打碎了身体的关键部位。 “好了好了,我不责怪你了,但是,你要被我**的命运,是不能改写的!”莫尼卡恶狠狠地,邪恶地用手指在唇边玩弄着,充满了罪恶感:“哼,我不管你是中国现代的特种兵,还是大明国的小麻子,都要上,而且,我一定要你向我哀求,对,一定要!” 毛仲看着她那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移,就好象能够看穿自己的衣服,然后惬意地欣赏一样,感到了莫名其妙地恐惧,赶紧一笑:“喂,我们走吧!村子里有沒有敌人,还难说呢?” “走!” 两人各带了一把微冲,将敌人尸体旁边的弹药带走一些,迅速回向村子里,烟雾已经消散了不少,两人耐心地等待着,先在村子的四周小心谨慎地侦察一遍,发现,再无活着的人以后,才守候在一处的灌木里,等待毒气的消逝。 “也许,敌人被我们彻底消灭了,等毒气沒了以后,我们可以进去拿武器,这样,我们的部下,又可以壮大威力了!” “汉兵先生,你的武器已经够强大的了,还需要什么新的武器呢?”莫尼卡怪怪地讥讽着毛仲:“实际上,你的武器已经是顶级的!” “就这破玩具!”毛仲将微冲举起來:“还是毒气弹过瘾,不过,不是我要使用的,而是他们携带,首先对付你的部下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是你的武器!” “我就这件武器呀!”毛仲晕头转向。 “你的那个武器!”莫尼卡说着,用手指了指毛仲的大腿间:“嘻嘻!” 毛仲摇头。 “怎么,难道你沒有武器了!”莫尼卡冷嘲热讽道:“那为什么你在海洋岛上侵犯我的时候,是那么凶恶!” 毛仲无语。 “哼,难道你和所有的中国男人一样,在做了坏事以后良心发现,用刀子切掉了它!” 毛仲苦笑:“谁说呢?你们美洲的男人才自己喜欢阉割呢?” “那你们最最好看的电影里怎么说,一代大侠客们,纷纷割了自己的武器,然后才能当武术高手呢?” “你胡说!” “哦,他们叫做东方不败,还有岳不群,林平之!” 毛仲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这个你也知道,喂,你到底是人还是妖魔鬼怪!” “哼,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比你们中国的许多人还多呢?你们是软弱的民族,所以,是温柔的文化,是女人的文化!” 毛仲的眼睛红了:“胡说八道!”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阉割高手,还有,你们古代皇帝最信任的人,为什么必须切割了自己的武器,我真的很怀念你沒有了武器!” 毛仲唰一声站起來,冲向她:“你欺负人啊!” ------------ 三十九章 ,不要把**放嘴边 “谁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嘛!”莫尼卡胡搅蛮缠的功夫相当了得:“在海洋岛,你欺负了我,夺取了我作为少女最珍贵的东西,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毛仲丢弃了她:“很好,再有胡來,小心我欺负你!” “希望你还有勇气!”莫尼卡暧昧地一笑,几乎用邀请的口气说。 “快走吧!”毛仲也不是不想做,这个丫头,实在太火辣了,可是?他听到了微微的动静,这声音,怎么都觉得不同寻常。 莫尼卡也不是善良之辈,知道了问題关键,两人迅速地出击,哨探村庄,发现有两名遭遇毒气之害不深的家伙,正在地上爬动,于是上前,将他们俘虏了:“说,你们有多少人,还有什么人,最近的军营在哪里!” “我不知道!”士兵很顽强。 毛仲还沒有想办法,就见莫尼卡过去,一刀戳进了士兵的脊背上,疼得那家伙一咧嘴,哭了。 “说,再不说,小心!” 那士兵愤怒地不吭声。 莫尼卡对着毛仲:“中国的好人,一边去!” “好人!” “你们中国的女人不是叫男人为良人吗?”莫尼卡自信地,骄傲地说。 毛仲摇摇头走开了,良人,是女人对自己丈夫才说的,这丫头,胡侃得厉害。 不久,那边就传來了士兵杀猪似的惨叫,毛仲按照约定,不去关注,等了大约十分钟,莫尼卡过來了:“喂,走吧!” “他们呢?” “死了!” 毛仲往那边看了一眼,立刻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士兵不仅被剥去了衣服,割掉了脑袋,还失去了整个皮肤,另一个士兵,则被砍掉了一条大腿,我的天呐。 毛仲睁大眼睛看着莫尼卡,不敢相信她这样做。 “我命令你,以后不得这样虐待战俘,除非战斗中的需要!”毛仲愤怒地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哦,你,知道了!” 毛仲的脊梁上,也生出微微的麻凉,将來和这样的女人生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你再这样,我将永远不和你见面,战斗是一回事儿,虐待战俘则是另外一玛事儿!” “嗯!”莫尼卡很不理解地白了白眼睛,低头表示投降:“汉兵哥哥,我们走吧!”说着,还上來讨好地搀扶着毛仲的一条胳膊,摇上两摇,完全是献媚讨好的小女人样子,让毛仲无法再生气。 两人进了村子,将方圆数百米的地方看了个遍,果然,不再有一个有战斗力的敌人,惟有的是几十个被毒气弹打击,暂时失能的昏迷者。 “怎么办!” 莫尼卡示意将这些人打死算了,反正不能带走,而要放任自流,他们可能在三个到五个小时以后就苏醒來,那就是可怕的敌人,在这种情况下,毛仲沒有拒绝。 处理好了村子里的事情,毛仲费尽心机,将缴获的武器掩埋起來,然后,和莫尼卡各带一把枪,一些子弹,继续上路了。 “如果有匹马就好了!”莫尼卡小心地观察着毛仲的脸色:“你骑着,我坐在后面,抱着你的腰,我们就象旅游度蜜月!” “小心蜜蜂追來,在日本。虽然沒有美洲杀人蜜蜂,可是?你不要那么浪漫好不好!” “可是?在**你之前,我不调整些气氛不好吧!”莫尼卡使用汉语中的**词汇,让毛仲目瞪口呆。 “色女狼!” 两人走了很远,终于在一个村落里发现了一些残余的日本百姓,全都是女人,这些女人一见他们,就跪在地上,再也不敢起來,而且,她们都沒有穿衣服:“先生,先生,先生!”她们使用英语说话。 毛仲呼唤她们起來,她们就是不敢乱动,沒有办法,毛仲不能这样面对一群赤条条的女人,她们还那么年轻,身材虽然矮小,可是皮肤也够光洁的,诱惑是免不了的。(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汉兵,你休息,我來问问她们,哦,您放心,我不会使用武力的1更不会杀人!”莫尼卡对着毛仲点头哈腰,表示服从指挥,然后,和她们进行了一番沟通。 毛仲在院落的外面等來了莫尼卡:“她们是?” “这个村子是多国部队的临时居住地,她们是从附近抓來的村民,男人都被杀死了,老人和孩子也死了,好象这一带十几个村子,就剩下她们八十多个!” 不久,女人们穿上衣服,端上了煮好的饭菜,很简单的日本式样,然后低着头,默默地离开了。 “多么可怜的人,她们就是军营里的那些家伙祸害的,所以,我要狠狠地对付那些士兵!” 吃了饭,毛仲和莫尼卡离开了村庄,基本的印象是,多国部队的一支,百十号人,已经在大前面的村落里,被他们扫荡干净了。 敌人到底有多少,在四国的西南地区还有几个,都在什么地方。 带着这样的疑问,毛仲和莫尼卡向前继续挺进。 “你有信心消灭掉敌人沒有!” “消灭,一个也不`剩下吗?”莫尼卡问。 “是的,以我的计划,将他们彻底消灭,然后,安定日本,使日本人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不对吧!好象你们中国人对待日本,是非常痛恨的,他们杀过你们很多的人,你真的愿意帮助他们!” “不仅仅是帮助他们,也是保卫我们自己!” “哦,你的心肠真好,所以,你们中国人都被称为良人,对对对,你真是我的良人!” “可是?莫尼卡,良人是我们中国,,,,,!” “随便,反正,你就是我的良人,良人,良人,我叫定了,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你!” “拜托,莫尼卡,你不要把**放在嘴边好不好,你以为那是亲吻,你的形象气质都不错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惊为天人,你的优雅,非常迷人,我可不想你就这样沦落为一个**犯!” “嘻嘻,随便你啦!反正,你在海洋岛上**过我,我找机会一定要报复你,我要**得你哭鼻子!” “哦!” 毛仲只得举手投降。 东出数十里,再沒有见到敌人出沒,他们在夜间休息了,半夜时分,毛仲在这面空荡荡的房间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接着,隐隐约约的声音越來越大,最终,成为混杂的喧闹,他一骨碌爬起來,抓着微冲,拍打着那边的门:“喂,莫尼卡,莫尼卡,注意了!” 來到院落里,他倾听着声音,慢悠悠地滑上了一棵树,在浓密的树荫里,躲避着,也窥探着。 忽然,一个滑滑的东西轻触了他一下,那种阴凉滑腻的滋味,使他第一感觉亮相到了蛇,人类本能的对蛇,对爬行动物的恐惧,在一瞬间使他做除了逃避的姿态,嗖一声,跳开,到了另外一条枝上。 “哼哼!” “你!” “是我!” “好你个莫尼卡,一条美女蛇!” “谢谢,我毕竟吓了你一跳,你怕了我了!”莫尼卡得意洋洋地从树叶丛中钻出來,身影象猴子一样敏捷:“是敌人的部队,好象是普通部队,步兵,约有三百到五百人,如果后面沒有新的部队的话,他们的武器是冲锋枪,还有马拉的大炮,也有吉普车上的机枪,全部是白种人,青一色北约部队!” 莫尼卡的分析,让毛仲暗暗点头,这丫头的能耐,还真不弱,难怪当年能够成为喧嚣一时的大毒枭,降服许多一流的高手,就毛仲而言。虽然在倾听声音方面有天赋,在动作速度上也不错,可是?视力绝对沒有她好,还需要借助望远镜等设备。 “真不知道,这么多的北约部队穿越到了这里,为什么他们不回本国!”毛仲好生气闷。 “哼,哪一个国家的国王敢同他们见面,绝对的实力会激发绝对的野心,也许,他们想征服全世界呢?日本不过是开始!” “他们为什么不在伊拉克或者利比亚,阿富汗出现呢?” “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上帝,而且,我也经常亵渎他老人家,他不喜欢我,哦,我还经常拿着他老人家的画像,圣像,亲他,吻他,**他!” 毛仲无法理解,这么美丽,鲜嫩,有气质的女孩子,为什么总是把**挂在嘴边呢?嗨,算了,不过,她明明还是新鲜女孩子,在海洋岛,她流了血,,,,,。 哦,对了,也许是海洋岛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加以发泄,还是她作为女性对生理命运的顽强反抗。 两人窥探着下面,忽然,毛仲吩咐她:“快下來,小心,敌人也许有红外线探测仪器!” 毛仲下來以后,莫尼卡也很顺从地下來了,两人略略一阵沉默,就带着武器往村外闯。 一条长龙在道路上滚动,灯光闪烁,全是汽车的灯,那种大型的汽车,携带了大量的物资,一些日本产的矮小马匹,拉着许多的东西,许多的士兵列队走过,还有更多的人跟随着,在部队中,还夹杂着许多的其他人,因为他们的脚步声不同,毛仲的听觉超级清晰。 “哦,不对,敌人很多,应该超过五百人,不光有部队,还有其他人!”莫尼卡也反省道。 “你估计错了!” “嗯,我靠,老姐一定要将那些家伙全部逮住,统统地**了!” 毛仲气急败坏:“你要是想跟着我混,就别再说一句那个词儿!” ------------ 四十章 ,奇袭汽车队 莫尼卡急忙道歉:“汉兵先生,汉兵哥哥,我错了,以后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提那个词汇了,如果我再提的话,我,不,是您,您可以随便地**,不,是玩弄我!” “好,现在,我就玩弄你!”毛仲说着就往前冲,一把抓住了她的胸膛上衣服,不过,这威胁的意味激发了她本能的斗志,一闪,她就从毛仲的眼前消逝了,很久,才从远处的墙壁后面探出头來:“不要啊!汉兵哥哥,我不要当你的玩具,我要你将來正式娶我,还要在西方神圣的教堂,对,就在梵蒂岗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这个百变女妖精,让毛仲大伤脑筋。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走吧!去看看他们!” “嗯!” 两人來到了村外,近距离地观察着,只见浩浩荡荡的人群,正朝着西面开去,络绎不绝,在汽车的灯光长龙以后,是黑暗的影子,无数的人紧张地走着,时而一声咳嗽。 “莫尼卡,你估计错了,这样算來,目前已经有两三千人了!” “嗯,谁知道后來这么多啊!我强,哦,我靠!” 两人静悄悄地呆着,直到一个小时以后,这些部队走尽,当后面再沒有声音时,两人开始了激烈地争论,为了这些部队的属性,数目,但是,有一点是确信的,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从这几天的情况看,敌人正大举从本州岛往这里开來,也许还要远征九州,如果这样,他们连续激战歼灭的敌人,就是这支部队的先头力量。 “我们必须歼灭他们!” “嗯,他们是冲着我们來的,这些该**的家伙!”莫尼卡一激动,又说漏嘴了。 不过,他们忽然又听到了一些车辆的声音,接着,是东面的一些灯光,一条小长龙,蜿蜒崎岖,缓慢地在星空下滑翔,更象一条小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三十辆车子,我们干掉他!”毛仲建议。 莫尼卡冲上來,抱住了毛仲,在毛仲以为她要悄悄说什么的时候,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搞得他的脸都湿润了:“汉兵先生,我和你一起干!” “很好!” 两人悄悄地摸过去,逐渐挨到了道路边,因为那一带有灌木丛,成为他们良好的遮掩障碍,毛仲伏下來时,莫尼卡也挨着他呆着,结果,她身上一股股花朵儿的芬芳,不断地扰乱着毛仲,害得毛仲不得不推开她:“你到那边去!” “不!” 她的坚持,让毛仲无语,因为,道路上的车灯已经剑一样扫射过來,将正中间的道路照耀得雪亮,如果他们说话或者动弹的话,必然引起敌人的注意。 毛仲只有听她的主意。 莫尼卡的肩膀,温柔酥麻,靠着,挤压着毛仲的肩膀,带來刻骨铭心的触觉,不久,她竟然将身体一移,半压在毛仲的身上。 毛仲不敢乱动,战斗一触即发,他知道,她就是利用这一点儿,大占他的便宜,这个野丫头,黑呢? 她的胸膛并不丰满,但是,挺拔,有力度,软软的压着他,非常舒服,一刹那间,毛仲的意志几乎崩溃了,要想跳起來,将她揽到怀里,这么着那么着,就是她的口头禅的意思。 她的手,居然滑向了他的导弹阵地,这个发情的小母猫。 敌人的车辆,缓缓地在道路上行驶,夜幕漆黑,行路人很小心,可以看清,是一种敞蓬汽车,那种典型的运兵车,一辆接着一辆,只有中间还有三辆小吉普车,那里一定是军官的座位。 就在莫尼卡准备出击的时候,毛仲突然伸手拉住了她,于是,她在不经意间,滑到了他的怀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你!” 毛仲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紧紧地抱着她,勒得她几乎喘息不过來,她挣扎,但是无法解脱,于是,狠狠地用手指掐他的脊梁,用膝盖去撞击他的腹部,都沒有成功。 她想咬他,可是?他牢牢地张大了嘴巴,不给她一丝的机会。 又一次在亲密接触中被动了,倔强的她痛心疾首。 终于,最后的一辆车子到了,毛仲提前几秒钟丢开了她,忽然一拧身,幻影一样弹出了灌木丛,飞上了黑色的夜幕里。 莫尼卡來不及回味刚才他的野蛮和暴力,也紧紧地追随,闪到了汽车上,因为稍微慢了些,已经到了汽车的后部,只能惊险地一抓栏杆,翻身而上。 毛仲在敞开的车厢里,用匕首轻快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每一辆汽车里坐着两排士兵,是原來汽车就有的情景,所以,毛仲几乎不用仔细看,就将力度和角度拿捏得极为准确。 唰的一声,毛仲涂抹有剧毒的倭国匕首就划出了一条直线,四名敌人士兵,连什么都沒有感觉到,就突然脑袋一栽,趴到了车厢里。 那一面还剩余的两个敌兵,刚要站起來有所反应,就被毛仲的膝盖一顶,撞到了了腹部的痛处,本能地弯曲了身体,另外一个,则被回旋过來的匕首锋刃,直接捅入咽喉。 毛仲回身,对付这面一排的士兵,可怜的士兵,因为汽车的颠簸,摇摇欲睡,晕头转向的,连敌人这样杀戮也未曾注意。 匕首,再一次华丽地横扫,干掉了两名敌人,然后,毛仲抓住紧挨的一个家伙,在掐断了他的咽喉时,顺便甩下了车。 漆黑一团的道路两旁的杂草和灌木丛,立刻吞噬了他的影子。 莫尼卡來了,在栏杆上一荡,借用这力量,不仅來到了车厢里,还自然而然地攻击,将一名敌人的胸膛上重重踩了一脚,这一脚之力,使那家伙连一点儿声音都沒有发出就贴紧了汽车的栏杆。 “嘻嘻!”莫尼卡微微一笑,拥挤在这排的敌人座位上,从被踢死的敌人士兵的脊背后面滑出了一条胳膊,拧到了一个敌人的脖子,咔的一声,那里的骨头发出了清脆的扭断声。 毛仲赶紧离开那里,惟恐误会,等他将那名被顶痛了腹部的家伙也揪下车辆时,他的黑影儿甩向路旁的一棵巨树,很显然,他是横飞着出去的,要躲避大树的撞击,根本沒希望。 毛仲很快就被一只湿润的手拉住了衣服,不用说,她是莫尼卡的,毛仲一看,借助汽车前灯的余辉,发现最后一名敌人士兵,被她的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从侧翼掏进,深深地钻进了脖颈里面,好象她的手指不是纤纤玉人的,而是锋利的刀刃。 所有的敌人都被消灭了,一共是十二名,要么,他们就倒在车厢里,要么,已经飞到了外面,连尸体都难以囫囵。 “汉兵先生!”莫尼卡悄悄地妩媚地说:“刚才在草丛里,你主动**了我,是吗?你是不是感到很得意!” 毛仲气坏了:“不,是害怕你出声!” “啊!”莫尼卡放弃了毛仲,坐在旁边不吱声了。 毛仲猜测,她很渴望毛仲承认对她的爱,承认她多么美丽,多么尊贵,他多么地爱她,想占她便宜,见她现在这么沮丧,真后悔不该说真的话,于是,上前,用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很棒!” 汽车,继续在开着,好象前面驾驶室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只有一个很小的钢铁缝隙,毛仲从那里发现了前面司机专注开车的样子,他笑了。 将车厢里所有的敌人尸体,都抛弃下去,毛仲正要动作,却见莫尼卡在他的腰眼里一戳,忽然就不见了。 毛仲正惊奇间,忽然,发现她已经蛇一样地滑向了前面驾驶室,窗户的玻璃,无声无息地滑落,而她的身体,嗖一声,钻进了驾驶室里。 那名司机,突然一震,脱离了自己的岗位,莫尼卡,则成为新的司机。 毛仲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明明放着廉价的司机不用,偏要自己逞能。 不古,这最后的一辆汽车,突然加速,向着前面冲去,眼看着,就和前面紧紧地相接了,而就在这时候,汽车的前灯,完全黑了。 毛仲这时候才意识到,莫尼卡要协助自己继续攻击行动。 他站在汽车上,眼睁睁地盯着前面,揣测着距离,位置,忽然滑向驾驶室的车顶,然后,用力一弹,飞向了前面的车厢。 本來,这些车辆的行进速度并不大,黑夜开车,缓缓地走,现在,给了毛仲绝好的时机。 一到车厢里,毛仲就钻进了敌人的人群忠实几个敌人已经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因为,后面的汽车太异常了。 毛仲的匕首,在人群中乱戳,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兵,却因为后面汽车的前灯消逝,几乎看不到任何事物,所以,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车厢里已经再无一个活人。 于是,毛仲又学着莫尼卡的方式,贴紧了前面的驾驶室,反身一探,将玻璃撞开,人也跟着闪进了里面,就在那司机悚然观看的时候,毛仲一个横撞,将他撞离了座位,左手抓住了方向盘,右手的手指戳进了他的咽喉。 他降低了车速,等待着,不久,后面的车厢里有一丝的震动,他知道,莫尼卡已经过來了,果然,在驾驶室的一边,莫尼卡用微冲挑着一些东西向他致意。 ------------ 四十一章 ,美人在否 就这样,两人反复交换角色,掩护进攻,在半个小时里,居然将这支部队的后面十一辆汽车的全部捣腾了个遍儿。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一百四十多名官兵,倒在两人的匕首下。虽然有人能够惊呼出來,可是?在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中,夜幕,烟尘,很难及时为前面的车辆听到。 其实,他们每放弃一辆车子,都很惊险,当毛仲占领了敌人驾驶室,降低速度时,莫尼卡往往将后续的汽车缓缓停了,迅速追赶上新的车辆。 有一次,莫尼卡一个不小心扑空,差一点儿被汽车轮子碾碎。 前面终于就是敌人部队的核心位置,军官们乘坐的三辆小吉普车了,因为有蓬布,外面看得不多清楚,只能想当然继续工作。 毛仲有些疲惫,心里的烦恼尤其严重。虽然他连续破坏了敌人的车辆,屠杀了敌人的士兵,可是?肆无忌惮地屠杀,让他在胜利惊喜的同时,狂躁不已。 莫尼卡从汽车的驾驶室上方滑了出去,毛仲作为司机,将汽车开到最快,几乎撞到前面的车辆。 砰!一个优美的身影鸟儿一般飞翔到了前面的吉普车盖上,立刻张开了四肢,紧紧贴着车盖,一动不动。 毛仲异常担心着她,持续的作战,每一个人都出现了迟钝和疲劳感,一旦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莫尼卡休整了姿态,忽然向着吉普车的左面窗户摸去,身体自然也滑向那里,再然后,就弄开了窗户,闪身进去了。 毛仲一直担心着车里的敌人,竟然沒有注意她是怎样进去的。 哦,对了,吉普车的窗户是敞开的,她该是从那里钻进去的吧!想不到她身材苗条,一米七左右的个头,钻孔道的时候,居然柔若无骨,扭鳅般一滑而下。 毛仲暗暗为她喝彩,,想不到,两个前世界的冤家路窄,现在居然是配合默契的搭档,由你死我活的敌对,到卿卿我我的情人,这世界真疯狂啊! 前面的吉普车骤然扭曲起來,疯狂地轰鸣着马达,方向飞速地左右摇摆,好几次,差一点儿直接撞向路边的大树,又神奇地跳上了正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怎么搞的!”毛仲心急如焚,难道车里还有莫尼卡搞不定的怪物级的高手,现在,他对莫尼卡的能力,是充分信任的,仅次于自己啊! 轰,汽车的前面爆发出一团火花,不,是火光,火团。 毛仲大吃一惊,急忙将车方向一扭,避免了和它的追尾事故,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毛仲下意识地将方向盘狠狠地一旋,将油门踩到最大,同时,用力撞开了左面的门,翻了出去。 连续的翻滚,让毛仲痛苦万分,尤其是几天前的胸膛处的伤害,现在又给拉着了,使他不得不伏在地上,短暂地休整,喘息。 “失败了,真失败!” 毛仲想不到以前轻而易举做到的项目,现在有了一个高手配合,还能出丑,真是年岁不饶人啊!以后,哥就要奔三了。 轰,轰轰。 毛仲放空的汽车,撞上了什么东西,看不清楚,可是?巨大的撞击力,使汽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并沒有如他预期的那样,撞着敌人第二辆吉普车。 “可惜,廉颇老矣!” 赶紧在地上摸东西,就是一块石头也好,刚才在车上奢侈,那么多的优良冲锋枪,都如破鞋般丢弃掉了,现在可好,万一真打了起來,连根棍子也沒有。 “莫尼卡!”他的意识一清醒,就朝着那里奔去,在他之前,那辆吉普车已经爆炸了,现在,又朝前面飞驰一段,才彻底地安生老实了,轰,最后一团火光,彻底地宣告了它的末日來临。 毛仲呆了。 沒有见到莫尼卡。 沒有,沒有,沒有。 难道,刚才的爆炸,她死了,毛仲几乎要崩溃了。 冒着生命的危险,他朝着那团火光冲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她这么在意,是不是两人沦落天涯的乖舛命运。 只有大火,沒有佳人。 “快,停车,停车!”前面的部队车辆,很明显发现了后面的事故,一时间,所有十几辆车争先恐后地停了下來,尤其是第一辆吉普车,猛然间一打方向,神奇地转回來,朝着火光的方向冲來。 高手,一定是高手,即使不是特战高手,也是玩车的高手。 毛仲心里一沉,就地一滚,翻向黑暗的道路旁边。虽然有两辆汽车的爆炸火光,将周围照耀得可怕的亮,那儿,还是有隐身之所的。 毛仲刚到那里,就看见六个人,先后从两辆吉普车上跳了下來,手里抓着冲锋枪,精神抖擞,身强力壮,绝对是训练有素的特战人员。 糟糕,他们不是软弱的军官,可以轻易猎杀的指挥部人员,而是最强悍的实力派。 毛仲心里,暗暗叫苦。 端着冲锋枪,六个人组成了战斗小组的阵势,互相掩护,高低位置配合,向周围可疑的地方连续扫射试探。 正在这时,前面的运输车辆里,也跳下來三三两两的士兵。虽然极为稀疏,可是?部署非常严谨,很快就前进着,扩大着搜索的范围,并且有人用`对讲机哇啦哇啦地和谁通话。 既然敌人这么厉害,莫尼卡又可能牺牲,还留恋什么呢?要怪,也只能怪他的目标选择错误。 顺势一滑,他闪到了一条沟壑里,然后猫着腰,飞快地逃走了。 对,莫尼卡完了,似乎在那团火光爆炸的时候,她尖锐地喊了一声,对,一定就是。 可怜的莫尼卡。 毛仲的眼睛湿润了,心如刀割。 十分钟以后,毛仲隐藏到了数百米外的一片丛林里,日本的植被非常之好,让他得以暂时歇息。 现在,他只能休整一时再说,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他能够和敌人对抗的,只有偷袭方法了,他不相信其他任何人,所谓的日本忍者,辽东军的特战士兵,要和现代的军队,特战队比较,都是小儿科,送命赔钱儿的货色,他只相信自己。 喘息了一会儿,他能够听到那些士兵疯狂地吼叫,接着,一阵阵哀嚎,好象那里发生了严重的混乱。 怎么了? 上百的敌人士兵,撒开了大网,在黑暗中行动着。虽然他看不到,却能够听到。 二十分钟后,那里的混乱消逝了,从更远的地方,应该说道路两头儿,都有车辆飞速地赶來,西面有三十余辆,东面有五十多辆,无数的士兵在车刚一停下,就疯狂地冲出來,四下里乱找。 一颗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整个场地一片雪白,将数百米的地方都笼罩了,就是毛仲的地方,也成为边缘地带,惊得他急忙向后逃走。 大约六七百名士兵,分成几支部队,展开了大搜索,不时有士兵朝着可疑的地方射击,场面极为紧张严肃。 更为严重的是,那些士兵的枪支在寻找目标的时候,都带有微弱的一道红色亮光,使毛仲非常震撼,那是红外线探测装置,这些士兵的眼里,并沒有黑夜白天之分,就是现在最黑暗的时刻,他们也可以轻易发现隐藏的对手。 这是些什么人,完全是现代特种部队啊!自己再强,再是高手中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可是?一个人和这么多人对抗,完全是找死嘛。 毛仲知道,所有能够着手的时机都已经断送了,唯一的可行途径是,撤退。 “再见了,莫尼卡!”毛仲撒着热泪,在灌木丛和荒凉的草丘上,一闪而沒。 第二天早上,毛仲又來到了这里,眺望着道路,丘陵,沟壑,特别是那些被鲜血浸染的草丛,是昨天自己和莫尼卡战斗过的地方,他很想找到莫尼卡的遗迹。 “我为什么这样愚蠢,连敌人的普通部队和特种部队都分不清楚!”毛仲懊恼着。 距离目标地只有三百米了,正行进间,他发现那边的灌木丛晃荡了一下,于是,立刻缩回身体,小心翼翼地观察,出于警惕和本能,他在缩回身体的一刹那间,并沒有停滞违章,而是骤然一闪,以s型的动作,飞快地逃向左翼的丘陵。 砰砰砰!一阵弹雨,打在他的整个逃窜路线上,描绘出一个完整的轨迹。 毛仲的脊背上,冒出了一团烟,还有许多的响声。 一名士兵从隐藏地出來,用手指戳了戳头盔的帽檐儿,冷笑一声,将枪口继续对准前面,一步一个脚印:“詹森,左面上去,看看那家伙死得有多难看!” 那面答应一声:“嗯,知道了!” 士兵得意洋洋地,自信满满地走上了下坡地,寻找着猎物,在他看來,子弹已经完全击中了那个家伙,结果是可以预料的。 “嗨!”他的脚踝处突然一紧,好象有一条大蟒纠缠住了那里,并且,力气大得吓人,他來不及挣扎,就被它拖下了沟渠。 詹森中士的搜索遭遇了同样的问題,志在必得的他忽然就脚根儿一软,滑倒了,來不及爬起來,身上已经压了一个重重的人。虽然他的身体并不肥胖,却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來。 “你!” “你们几个人在这里!”那人问。 “我!” “说!” “好,我们一个战斗小队,九个人,在这里埋伏守候,等你來送死!”詹森的身体一阵摇晃,目光里充满了倔强和讥讽,立刻,他的脊背后面砰的一声,爆炸开來。 毛仲被这士兵身上骤然出现的爆发力,连撞带惊,飞出了很远。 詹森飞出了十多米远,一个滚翻站起來,大喊一声:“他在这里!” ------------ 四十二章 ,寂寞战斗 毛仲明白了,詹森的脊背上,装备的是一种类似于降落伞弹射器材的东西,机械的力量弹射,使他能够在瞬间就弹出相当距离,摆脱危险,毛仲听说过这种东西,可是?还沒有亲自使用过,不由得非常羡慕。 詹森和其余七个士兵,很快來到了毛仲藏身的地方,将他团团围困,八支微冲虎视眈眈,瞄准了不同层次的可能逃避的路线。 毛仲能够感到那无形的天罗地网,在一片低凹的地方,纹丝不动,只是将腰间前田赠送给他的小玩艺儿一个个把在手心里展示,当时,前田一再叮嘱他,应该怎样怎样使用,还教他使用的具体要领,好象世界上只有日本的忍者才能使用的独门绝技。 五把匕首,薄若蝉翼,闪烁着黑色的光芒,而它们的全部刀身,则涂抹了剧烈的毒药,前田说是“一箭封喉!”毛仲则认为是一种蛇毒。 从细微的脚步声,甚至是人类心脏搏动的声音,还有微微的气息声,毛仲能够感知到敌人在缩小着包围圈儿,如果不是那个弹射装置,他已经将詹森控制或者击毙,夺取了他的武器,现在,他只有使用冷兵器。 耳朵,在微微地震撼,毛仲全身心地关注着周围的那些声音,气息,这是关键的时刻,如果稍有差池,他的英雄事业将就此打住,也许,在世界上疯狂的是穿越而來,完全变态了的北约部队,或者是什么多国部队,这些武器至关先进的人群,已经沦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虽然他们屠杀的是日本军民,可是?未來会不会立刻渡过大海,冲向朝鲜,祸害中国大陆。 毛仲无意争夺世界第一特战士兵的荣誉,但是,他要力所能及地解决问題和危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想到了莫尼卡的死,他一阵阵揪心。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想想女人,一來是年轻人正常的,二來,可以舒缓紧张。[就爱读书] “为莫尼卡报仇!” 心念一动,他就朝着周围甩出了一把匕首,一扬手的功夫,就听一个家伙惨叫起來:“啊呀!” 停顿了约五分之一庙的时间,毛仲突然奋起,双手如飞,将四枚匕首,先后甩了出去,那些目标,是他早就揣测好了的。 周围,传出了各种各样的伤痛声,有的强忍,有的压抑,有的则高亢无比,好象上了床兴奋中的少年妇人,最终,在三秒钟以后,他们全都激烈地呼喊起來,剧烈的毒素,开始侵蚀他们的神经中枢,造成了可怕的抽搐。 第一枚匕首射出去,最能引起其他士兵的注意,时间非常短暂,可是?却是一个难得的良机,这一愣神的功夫,正是毛仲孜孜不倦的追求,这一刻,他使出了平生所学。 最终,毛仲只能手里抓着两颗石块冒了出來,完全站立着,暴露在人们的视野里,他不再担忧,因为,五名同伴的瞬间中招,痛苦万分的状态,绝对有震撼力。 毛仲的估计沒有错,詹森和另外一个士兵,,惊慌失措,翻着大白眼儿,已经萎缩在地上,最初了防御的姿态,不知所措,在他们的脚下,就有一个家伙正口吐着白沫儿,打着旋儿,双手搂着肚子,哀哀地颤栗。 “格罗,格罗!” 这焦灼的呼唤同伴的声音,在刚才已经为毛仲所知,于是,毛仲的的石头准确地投向了那名士兵,他端着微冲,正恐惧万分地观察战友的痛苦历程。 石头砸到了那士兵的咽喉处,因为他全副武装,象太阳穴之类的地方,都被头盔保护得很好,除非在近距离使用大口径的枪弹直接点射,区区石头是无效的,所以,毛仲的攻击目标作出了适当修改。 攻击敌人的咽喉部位,也是困难的,这士兵正在弯曲腰身,所以,咽喉部位得到了相当的掩饰,毛仲的石头,不可能直接以力量穿透他的咽喉,沒有那样的石头,也沒有那样的力量,就算是毛仲这样的精英也不行,所以,他的重心瞄准在敌人的喉结上。 人类的身体部位,他们特战士兵,行家里手,都非常熟悉,他至少亲手解剖过五十具尸体,对人体的生理至关重要的方面,都了如指掌,这是近战搏击的基本要素,不熟悉目标,不通晓手段,就无法胜利,人类无所谓死穴,只要攻击得法,就可以致任何人于死地,但是,毕竟有一些关键的部位,是和人类的神经中枢密切相关的,和人们的神智情绪关联得非常紧密的,比如,鼻子,比如喉结。 人类的鼻子,也包括许多猛兽的鼻子,相当脆弱,你可以被砍伤肢体,可以遭受其他重创还有相当战斗力,但是,一旦鼻子部位被击中,强烈的酸涩和大量的泪水,就瞬间充斥你的脑海,将你的头脑毁灭掉,喉结的效果差一些,作为软骨组织,保护着呼吸和食管的通道,一旦被攻击,也是受不了的,周围丰富的神经会引起强烈反应。 这就是不致死的地方,但是,可以使敌人暂时失去战斗力。 那士兵的情况符合毛仲的想象,他一愣神,作出了被动的吞噬动作,即使看见了毛仲,也无法作出反应,这些,都是毛仲早已计算在内的情况。 另外一枚石头,击中了詹森的手,或者说击中了他的手指,在他扣动扳机的孔洞中,这枚经过特别挑选的,非常细小的尖锐石头,钻过了那个孔洞,弹在那个危险的手指上,因为枪支的阻挡,毛仲不可能攻击敌人的右手腕。 詹森一声大喝,向着毛仲冲过來,微冲却沒有扫射,被石头打痛的手指,已经脱离了扳机,暂时还无法使用,那种麻木不仁的感觉,使詹森甚至怀疑自己对它的控制。 他要扑上來,将毛仲击倒,微冲就是很厉害的打击武器。 不过,他扑了一个空,面对的却是自己的战友,另外一名士兵的背后,隐藏着那个一闪而出,鬼魅一样的敌人,而且,战友的枪支已经被他掌握,正对准了他。 詹森惊呼一声:“天呐!”眼睛睁得极大了。 他的身体在一串爆裂的抽动中,开始了剧烈反映,子弹的密集,造成了一股金属流,巧妙地穿过了他的防护军装的缝隙,将他的腋下和边缘的地方打成了一个大洞,直接将他的一条胳膊和肩膀的连接切断了大半。 詹森,这个勇敢的士兵,树叶儿一样可怜地,轻飘飘地向后倒飞,撞到了一个大土坑里。 毛仲借花献佛的方式,干掉了詹森,这才出了一口恶气,然后,松掉了手臂的控制。 被控制的,喉结被击,一度晕头转向的士兵翻转了身体,盯着毛仲,极力地将枪转对目标,他的脸庞已经扭曲,狰狞可怕,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敌人的痛恨,对战友的怜悯,使这名士兵成为毛仲平生所见的,不多的勇敢战士之一。 士兵的枪沒有响,手指刚到扳机处,就永远地停滞不前了,他沒有一丝的力量去抠动至关重要的杀人机器。 毛仲象一个古代高手那样,双手把住那士兵的脑袋,狠狠一扭,咔,将他的脖子扭断了,骨头的折断时刻,发出了可怕的,令人发指的脆响。 八个人。 这个概念使毛仲在扭断了敌人以后,迅速地葡伏下來,不过,在稍高的位置上,他却看到了令人匪异所思的一幕,于是,他站起來,操着敌人士兵的冲锋枪,朝着那个家伙的巨大肥壮的屁股,点射一颗子弹。 那家伙居然悠闲地在出恭。 扫视着战场,九名敌人都在死亡的道路上奔驰,沒有一个可以逃脱,各种各样的姿态,各种各样的痛苦,都沒有使他动容,在血淋淋的特战生涯里,他见惯了太多这样的场面,残忍已经将他的神经同化了。 将所有的微冲武器都收集起來,埋到了一个可以寻找的地方,做好了标记,将來,这些武器都是可以寻找使用的。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詹森,毛仲树立了一根大拇指,表示对他的赞赏,高手寂寞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换好了敌人的干净的军装,扔掉了破破烂烂,已经被血迹浸染得不成样子的旧军装,毛仲抓着一支枪,收回了所有的匕首,向着前面走去,对,往西边去,去寻找敌人,也许,自己的部下已经遭遇了麻烦,敌人來自于现代,威力强大,他的部下根本不是对手。 走了约一百多米,他发现,战地上的尸体,还沒有人移动,昨天夜里惨烈的战斗中,被抛下汽车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还有那十一辆被他们操纵着撞到夞路边沟里的汽车,还有五辆沒有弄出來,估计撞得不轻,暂时无法启动马达,还有,爆炸的吉普车,依然故我地分裂在道路上,沒有人移动的痕迹,只有道路一侧,有新鲜的汽车碾压的痕迹,估计,是被重新寻找的后续队伍的汽车绕过时留下的。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心中萦绕,莫尼卡还活着吗?如果她活着,还会在哪里。 不可能,她已经在破裂的爆炸声中,在吉普车的分崩离析中化为灰烬了。 毛仲留下了伤感的眼泪。 ------------ 四十三章 ,策反本杰明 在战场上游荡了很久,沒有发现任何有关莫尼卡的痕迹,毛仲只得悻悻而去。 “还不知道我的部队是否和敌人遭遇,如果遭遇,就惨了!” 心急如焚的毛仲在三个小时以后,赶到了一片田野里,突然发现了前面的人群。 不错,在村庄的周围,有无数搭建起來的帐篷,村庄是日本农民典型的那类,矮小,散乱,好象小学生刚学写字时候的作品,所谓自然村落,无数的大树,遮掩着村庄,深不可见道路,竟然有一种悠远的世外风光。 从军装上看,就是昨天和自己战斗的敌人部队,也是非常彪悍,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不用说,是精锐部队,很可能就是特战部队,不过,他们的水平,比较一般,要不,昨天夜里毛仲和莫尼卡的突袭,就不至于一连弄翻了十一辆车子,毫毛无损地屠杀一百四十多人。 但是,毛仲丝毫不敢大意,敌人部队中有高手,坐在吉普车里的敌人军官,真的厉害,能够发现并击退了莫尼卡,非常了得。 想到莫尼卡,一股温柔甜蜜的浪潮汹涌澎湃,也由此而來,生发出强烈的恼怒,忿恨:“就是老子死了,也要把你们统统干掉!” 这种思想,不是一个冷静的特种兵的,更不可能是毛仲平时的,什么时候,特战部队的第一要务,不是干掉目标,而是先保护自己,歼灭的目标也不能选择过大,因为,你只是少数尖兵。 在道路边,毛仲大摇大摆地向着一名士兵走去,他正在砍伐树木,好象要搭建新的帐篷。 “哈罗!”毛仲用英语和他打着招呼:“我來帮助你吧!” “谢谢,你个狗日的家伙,玩够了沒有!”那士兵头也不回,郁闷地挥舞着锯子,正要开始工作。 毛仲沒有直接杀戮,帮助他做起來。 “你是个好木匠!” “哇,你是谁!”那士兵抬头看了看毛仲,很惊奇地歪斜着脑袋,显示一个年轻小伙子特有的热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我是一个破兵,垃圾人!”毛仲一脸苍桑和颓废:“你混得还不错!” 那士兵怜惜地看了一眼毛仲:“别说了,我们都一样!” 两人边干活边聊天,他叫本杰明,英国士兵,原來在阿富汗驻扎,后來作为海军陆战部队,调遣到了地中海的舰队上,随时随地准备出击,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和他的部队就忽然到了日本,而且,是几百年前的日本。 本杰明痛苦地说:“我想念我的家人,还有的未婚妻,可是?你看看,在这里,都是什么?” “我想,我们的长官会想方设法带我们穿越回去的!”毛仲安慰着他。 “不,他们怎么舍得回去,在这里,他们就是老大,全是疯狂的家伙。虽然还有几个军官是正义的,正直的,却被他们给杀了,他们已经占领了日本,杀光了所有不肯投降的日本人,他们用机枪和坦克來对付可怜的亚洲人,还**妇女,残忍地虐待她们,甚至吃掉了她们的肉,卑鄙,无耻!” 一提起军官,本杰明就义愤填膺。 “我们现在往哪里去,难道要西渡大海,进攻朝鲜吗?” “难道你不知道!”本杰明惊讶地说:“你不是特种部队的!” 毛仲苦笑着:“你沒看我是亚洲人,我是美国籍的华人,甚至还暂时沒有领到绿卡,属于秘密的雇佣军,但是,不是战士,而是打杂的勤务员!” “哦,明白了!”本杰明拍拍毛仲的肩膀:“别怕,亚洲人,以后我罩着你!” “谢谢!” 通过和本杰明的对话,毛仲套出了重要的情报,大多数为北约联合部队的一支,约一万人,穿越到了日本的本州,他们沒有战舰,拥有的主要是陆军武器,还有十几架空军的战机,可惜,因为油料匮乏,已经形同虚设,有一个坦克团,一百八十多辆各种装甲车辆,但是,同样是缺乏油料,沒有移动,拥有各种汽车三百多辆,汽车用油还有相当储备(注,现代坦克使用柴油,不能使用汽车的油料),在占领本州以后,他们的指挥官温斯莱中将决定扫荡四国和九州,先占领日本全境,然后,以日本的舰队或者新建造的船只,进攻朝鲜和中国,在中国东北的某些富油地区开工建设大油田,等一切条件具备以后,他们再南下西进,挺进波斯湾。(就爱读书) 不过,令毛仲惊讶的是,这支部队发生了分裂,进行了激烈的内讧,死伤了三千多人,所以,现在只有七千五百余人,驻守在本州岛上的有主力四千人,其余部队,分批进攻九州和四国岛,目前,负责四国岛屿进攻战的最高指挥官是莫莱尔准将,他的本职是某国特战部队的高级教官。 毛仲恍然大悟,怪不得莫尼卡袭击敌人的吉普车,反而遭到了可怕的失败呢?在那些车子里的家伙,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毛仲从來不敢小看西方国家的特战部队,尽管他在成名以后的相对战绩,是压倒性的优势。 进攻九州岛的敌军,有两千人,进攻四国岛的,有一千五百多人,,这好象又是一次西方国家的殖民主义远征,当然,这样的远征,武器装备的优势更加明显,势力更加悬殊,随便拿一支百十人的部队,就可以横扫一个国家。 为了增强战力,这支号称是“圣十字军”的部队,还将“英勇”投降的日本各地大名的部队纠集起來,组建了所谓的亚洲新军,共有五万余人,成为日本伪军,或者是倭奸。 这次进攻四国,就出动了七千倭奸部队。 “圣十字”军团。 毛仲能够掂量出其中的分量,这么多敌人,他怎样对付。 打蛇只能打七寸了。 “你愿意继续打下去吗?”毛仲若无其事地问。 “我不想,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都不想,这不是战争,这是侵略,**裸的侵略,屠杀,所以,我痛恨他们!”本杰明愤愤不平地说:“我真想杀了他们!” 让毛仲高兴的,不仅仅是本杰明的态度,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在“圣十字”军团里,温斯莱中将,莫莱尔准将,庞定克准将,是死硬的三个头目,狂呼要征服全世界,杀掉一切不肯合作的人,他们想作罗马史上的三巨头,控制世界的三驾马车,而有一些军官,对此很有看法,只是,在叛乱失败以后,不敢轻举妄动了。 “莫莱尔!”毛仲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你认识准将!” “不!” “继续干活儿吧!” “我不仅认识莫莱尔,我还亲眼看着,他把我满意的妞儿给杀了!”毛仲狠狠地挥舞着一把日本斧子。 本杰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妞儿,在所有的四国岛土地上,莫莱尔就是我们的上帝,他就是天,是皇帝,是国王,所以,把不是你的妞儿,而是他的,就连我们自己,也是他的部下,你知道吗?莫莱尔已经拥有八十一个日本妞儿了,他最最可恨的就是,把俘虏的,在日本经商的英国妇女,也弄到了床上随便糟蹋,这简直是恶魔,丧心病狂!” “我们干掉他!”毛仲试探着问。 本杰明的脸一下子白了,许久都不说话。 “嗯,敢不敢!” “如果你能够把莫莱尔干掉,我就敢,我们一起将莫莱尔的特种部队干掉,其实,还有很多人也不满他们的行动!”本杰明往四周看了一眼,悄悄地说。 毛仲笑了,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自己竟然将敌人的士兵策反了。虽然他还不敢相信本杰明的真实态度,可是?有一点儿是确信无疑的,就是敌人虽然多,内部却不巩固。 “你如果能够给我带路,我就干掉莫莱尔!”毛仲紧握着拳头,凶狠地说,本杰明盯着毛仲看了很久,才结结巴巴地说:“真的吗?” “我要干掉这个屠夫!” “好!”本杰明兴奋地点头,陡然又摇头:“不行,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算了,只当我们沒有说!” “你可以给我指出他的住处!”毛仲恳切道。 “嗯,你真勇敢!”本杰明钦佩地看着他:“不过,为了一个日本妞儿,实在不值得,其实,在这里,日本妞儿多得是,随便冲过去,就可以抓很多的,你,我真是感到费解,为了一个女人就拼命的人,才真是,真是浪漫!” “走吧!立刻行动!” 但是,在行动的时候,本杰明却软包了,他犹豫不决,终于沮丧地说:“莫莱尔是个绝顶高手,就是我们这样的十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吧!我们可以一起祈祷,让上帝把他弄死,他迟早会死的,那时,我们就解放了,自由了!” 毛仲掐住了他的衣服领子:“懦夫!” 本杰明的脸骤然赤红,呼吸激烈,终于甩开了毛仲的手:“好,干就干,我不会输给你的!” 两个人立刻准备东西,本杰明的武器装备,就是一把微冲,一些弹药,三颗手雷,一把瑞士产的匕首,一个急救包:“走吧!你的枪呢?” 毛仲摇了摇手:“这就是!” “你找死啊!”本杰明悄悄地奔了过去,不久,就弄來了一把冲锋枪:“给,这是昨天夜里的那些倒霉鬼的,一个可怕的女恶魔袭击了他们,把他们全弄死了,真是让人发抖!” ------------ 四十五章 ,指挥官的末日 毛仲根本來不及反应,只能就地一滚,惊险地躲避这可怕的攻击,那条鞭子,在莫莱尔的手里,如同一条毒蛇在翻飞,跳跃,因为各种各样的倒刺的摆动,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很象美洲的自然界顶级杀手之一的响尾蛇。[就爱读书] 一鞭又一鞭,莫莱尔的鞭子,飞快地在空中摆动,电闪雷鸣,荡漾起一条条气波,一簇簇的杂草被割倒,就是一片坚韧的荆棘,也被拦腰截断。 莫尼卡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她极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羁绊,可是?四肢的捆绑如此牢固,使她的愤怒无法发泄,木头十字架在空仲摇晃着,她无可奈何地停止了动作,一个美丽过人,精明强干的超级强者,竟然沦为蜘蛛网上可怜的,被宰割的虫子,使她悲哀地叹息。 毛仲非常狼狈,莫莱尔的绳鞭功夫非常厉害,一刻也不停地甩动着,追逐着毛仲。虽然有几鞭,对毛仲很有威胁,但是,随后,他的手法发生了变化,他故意地,用讥讽的手法攻击威吓着他:“哈哈,你很棒,我很喜欢!” 那绳鞭全为金属制作,有良好的打击力,在半径六米的范围里,所有的东西都可能被这条金属巨蛇咬成两段,而莫莱尔稍稍前进后退地跳跃,就能将攻击范围扩大一倍以上。 毛仲在危急关头,一时沒有更好的办法,而且,他担心着莫尼卡的安危,更担心着草丛里莫莱尔部下的狙击枪,所以,不得不示弱,在翻滚了一会儿以后,他能够听到草丛里有两个家伙郁闷地嘀咕着,将武器放下了,那种大狙枪压倒了草叶的声音,是他非常非常熟悉的。 就在这时,他几个连贯性的跳跃,飞快地钻进了那边树丛里:“将军,饶命啊!” 这是示弱,这是麻痹敌人,所以,毛仲逃入树林的样子,非常狼狈,非常紧张。 “就你小子的本领,也敢和我争女人!”莫莱尔蔑视着树林里露出了脑袋张望的毛仲:“黄皮小子,你是法国的海外军团吧!怎么在我的部队里!” 毛仲用贪婪的,近乎疯狂的眼神盯着莫尼卡的脸和胸看了下:“将军,这个妞儿千万不要杀,您在腻了以后,可以甩给我们啊!” 莫莱尔将鞭子一抖,得意洋洋地缠在金属制作的半米长的棍棒上:“基诺,把他赏给你的小组了,对來历不明的家伙,坚决清除掉!” 也许是毛仲的伪装凑效了,莫莱尔放弃了继续惩罚毛仲的机会,而是将全部的邪恶心思,都用到了亵渎莫尼卡的伟大事业中,他转身看着莫尼卡,大踏步地走近,突然一探手,抓住了她的左胸,然后,狠狠地抓了下去,然后将那一片皮肤揪起。(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莫尼卡咬牙切齿,抵抗着剧烈的疼痛,忽然笑起來。 “嗯!”莫莱尔一愣。 “你好象沒有见过女人似的,这和你的年龄不相称!”莫尼卡盯着他的手,在自己胸脯上的恶心动作:“如果你愿意,放我下來,我们玩玩。虽然你的体格和战斗技能很厉害,可是?我真不知道你的那方面有沒有随着您的年龄下降了沒有!” “谢谢你,小姑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的讥讽激怒了我,我会向你展示自己全部的力量的,不过,你可不要哭哦!”莫莱尔冷嘲热讽地眨着眼睛,开始抚摸莫尼卡的腰。 这时的毛仲。虽然对莫莱尔极为痛恨,却无法直接攻击他,因为,正有危险逼近他,那是三个不同方向的脚步声,还有狙击枪在草丛里拨动的声音,从脚步声中,毛仲知道了这三个家伙虎视眈眈,马上就要下手了。 毛仲在树林里飞快地跳跃着,躲闪着,几乎就是一个幽灵,一个野猫,绝对不在同一个地方呆一秒钟,所以,当他听到了枪弹造成的气流在他身边纷纷闪击而过时,立刻将莫尼卡那边的情景过滤得干干净净。( 就爱奇 书 网 ) 必须首先干掉这三个敌人。 敌人使用了消音设备,这给他的逃难带來一定困难,不过,感谢日本多山的地带,密集的树林,复杂的丘陵,让毛仲可以即时地找到下一个很好的隐藏地点。 三个家伙见毛仲深受矫健地躲避,他们连连射击都沒有击中,显得愤怒和急躁,纷纷从隐蔽处跳出來追逐。 毛仲在一棵大树后面一扬手,就沒入了一片高坡地。 一个家伙惨叫一声,捂住了左眼,慢慢地蹲了下去。 其余两个家伙更加愤怒,一齐大吼着扫射,枪弹将树林的枝叶打得残渣余孽,比比皆是,一根碗口粗的树竟然拦腰斩断。 “嘿嘿嘿嘿!”抱着枪猛扫的家伙,愤愤不平地喊叫:“我就不信,打不死!” 两名士兵追逐着毛仲分成左右夹击的态势,其中一个士兵跃上了高坡,先翻滚躲避可能的袭击,然后,端着枪,点射了几个,这才站稳。 一枚石头忽然打在了他的眉心处。虽然石头不大,却深深地咬进了他的前额,好象那儿镶嵌了一个什么东西,士兵下意识地用手举了枪一挡,同时,狙击枪改为冲锋速射模式,疯狂地喷灌出一道道火舌。 士兵将眉骨中间的石头抠出來,立刻血流入注,举止有些恍惚的士兵失去了顽强的意志,颓废地坐了下來。 第三名士兵一直困惑着目标的位置,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不时转换着侦察的方向,当那边二十几米处大狙的速射枪弹四处乱飞时,他飞跃而上一棵大树。 突然,他惨叫一声,从树上栽落下來,在地上翻腾几次,就昏死过去,当他最后稳定的姿态为趴时,显露出后臀中间正凹里面,深深沒入了一把匕首,那是毛仲使用的倭国忍者流匕首,从墨绿的颜色而论,涂抹了阴险的毒药。 用手捂住眉心的士兵,正在晕头转向,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不甚魁梧的身影奔到了他的跟前,他还來不及反应,就感到天旋地转,确实地说,是自己的脑袋疯狂地扭转,还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爆响。 第一名士兵捂着眼睛,慢慢地瘫软在地,毒素在短时间内就发挥了作用,不等毛仲动手,他已经在地上抽搐了,可是?毛仲沒有放过他,抓住他的一条腿背在肩膀上,踩住另外一条,狠狠地一扳,咔。 左手,抓住了大狙,迅速地检查了下弹药,他一猫腰,躲避到了就近的树下,对准后面的一片杂草就点射一发。 砰砰砰!沉闷的声音,在他的耳际里轻响,消音设备相当过硬,威力和口径这么巨大的狙击枪,居然这么轻微,他连续射击了十几个点射,这才翻滚到了一边,轻轻地喘息着。 沒有人过來这边,从声音判断,该有五个家伙倒霉了,但是,其余的家伙有沒有被打死,是否还有战斗力,值得忧虑。 敌人,毕竟太多了。 毛仲感谢敌人的消音设备,否则,这里乱战乱射,早把其他人吸引过來了。 左耳边一热,毛仲吓了一跳,急忙还击一枪,人已经换了两米外的地点,甩一甩头,有血流,呸,受伤了。 耳朵开始麻热,子弹穿透了它,应该打掉了它的轮廓外边缘,糟糕,小麻子外加半边耳朵,彻底破相了。 一个家伙的军靴从一株大得沒法说的树上露出一些,被毛仲点射,打了下來,肥壮的家伙挨了两枪,一枪中脖子,一弹中胯里。 毛仲就以这个家伙为掩护,不再乱游走了,变换战术是必要的科目,乱中取静,纹丝不动,好象坐以待毙的做法,反而最省力最安全,就在这里,毛仲看清了三个家伙的行踪,先后将其干掉。 三颗子弹都击中了敌人的太阳穴,尽管角度不同。 周围,在一分钟之内再沒有任何可疑分子的运动了声音时,毛仲才溜着地面,互相般闪回了原來出发地点。 “嘿嘿嘿!你别给老子耍花招,你的本领,我是知道的!” 当毛仲赶回了原地点,竟然发现莫尼卡还沒有摆脱那个卑鄙的莫莱尔的控制,而且,她被更牢固地捆绑在那个十字架上,莫莱尔将她拖到了一处大树林立的地方。 毛仲持枪射击。 砰的一声轻响,毛仲赫然发现,那个莫莱尔,居然转身过來,一只手里抓着什么? “嘿嘿嘿!小子,你居然敢对我打黑枪!”莫莱尔将手指扬了扬,居然是一颗子弹。 毛仲傻了。 这家伙能接住子弹,他,,,,,。 眼前,一个身影飞速地逼过來,抡起巨大的拳头,朝着毛仲现在站立的地方,就是连续不停地挥舞,攻击的目标不断发生变化,一会儿是他的头,一会儿是他的肚子,一会儿是他的下巴,估计,随便打中一拳,毛仲都得挂了。 攻击停止了,莫莱尔莫名其妙地站在这儿,窥探着周围的形势,在他看來,这必杀的一技之下,这个來历不明的黄皮肤小子,一定被打成枕头,可是?他竟然凭空消逝了,难道,他的能力比自己还要强。 沒有人,树林一片寂寞,莫莱尔非常怀疑自己已经将敌人打成了灰尘,分子,原子,纳米。 “你出來,出來!”他挥舞着拳头,咆哮如雷。 忽然,他的喊声停止了,脸色格外难堪,就在他的双手抓住了新射來的子弹时,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飞进了他的嘴里。 沒有人能够体会一颗石子在他嘴里的旋转和切割,竟然瞬间就穿透了他的后半脑袋。 ------------ 四十六章 ,米歇尔 莫莱尔咆哮如雷,突然幻影一样在地上飞旋起來。 毛仲感到了相当的恐惧,这个家伙,变态,难道是穿越时刻改变了基因才这么**,能够空手接住子弹,他总不至于是火云邪神吧!幸好在危机时刻,毛仲采取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法,阴了这厮一把,那不经意的一棵小石头子,击中要害。 毛仲飞快地朝着后面撤离,他担心一枚石头难以击溃莫莱尔,发狂的家伙在数米高的空中旋转,根本看不清影踪,难以攻击。 幻影中,一个凄凉的声音在长嚎,那是莫莱尔。 毛仲在撤退之时,手里的大狙连射,在连退三十余米的时候,几乎将两个弹夹打尽。 子弹,在不远处乒乒乓乓地乱响,显然是莫莱尔准将在收拾那些子弹,毛仲努力地观察,终于能够看到,许多子弹被莫莱尔的手抓住,或者身体遮掩,然后飞溅到其他方向,有几颗子弹击到了树上,居然将一棵树洞穿。 “好厉害的恶魔!” 毛仲从來沒有见识过这么变态的家伙,恍然之间,从地上再次抄起敌人士兵遗弃的微冲,朝着莫莱尔乱扫。 终于,莫莱尔倒了下去,那个影子,渐渐成为实体,已经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毛仲将几发子弹点射,全数注入莫莱尔的身体,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观察。 莫莱尔完了。 毛仲如释重负,非常后怕。 那边,莫尼卡显然看到了整个过程,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莫尼卡,莫尼卡!” “汉兵!” 毛仲迅速地调整了思想,抄着微冲,瞄准莫尼卡身前身后的十字架,铁链条和皮索,一一点射,将之尽数打断,然后,又倾听了周围的动静:“快,莫尼卡,起來!” 可是?莫尼卡沒有动,只是苦笑:“我不能动,可恶!” 毛仲冲过去,发现她的身体还和十字架连接着,仔细一看,竟然有数道细微的铁链条,铁丝,好象项链那种,穿过了莫尼卡的琵琶骨,捆绑在后面的木头上。 毛仲用手指掐住那些铁丝,狠狠地扭曲着,坚韧的铁丝慢慢地折断了。 “别动,轻些,有倒钩的!”莫尼卡咬牙切齿,痛苦万分地说。 果然,在这些精制的钢铁绳索上,有微弱的突起,因为刚才的抽动,将莫尼卡的皮肤穿过处,激发了血流。 终于将全部的铁丝都取出了,莫尼卡抚摸着自己鲜血浸染的琵琶骨,深深地喘息着。 “莫尼卡,你受苦了!”毛仲愧疚地说。 “嗯!”莫尼卡漫不经心地起來,忽然朝着毛仲一个耳光。 毛仲沒有任何防备,被她打得挺苦,几乎眼冒金星。 “混蛋,你昨天为什么不來救我!”莫尼卡咆哮着,朝着毛仲身上乱抓乱打。 毛仲一把抱住了她,使她渐渐地安静下來:“莫尼卡,你受委曲了,昨天夜里,我还以为你被炸死了!” 莫尼卡的头,垂在毛仲的肩膀上,忽然恶狠狠地咬进了他的衣服,那种痛苦,让毛仲不由得浑身颤栗。 “你不是一个好男人!”莫尼卡推开了毛仲,冷冷地盯着他,然后,径直向莫莱尔走去,在这家伙的尸体旁边,莫尼卡抓起他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你个恶魔,,你个恶魔!” 莫莱尔的尸体,被她打得体无完肤,她还是不解气,要了匕首,将莫莱尔的手指一一切了下來,用刚穿了靴子的脚乱踩乱跺,还用微冲朝着莫莱尔的脑袋乱打,打了数十下,直到他彻底地变成了一滩血肉相连的可怕东西。 莫尼卡最终用脚朝着莫莱尔的男人本钱的地方,一连跺了数十下,这才满意地出了一口气:“我要让你这个恶魔永远不能再生!” 毛仲感受着女人报复时可怕的力量:“走吧!莫尼卡!”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看透了你,你是个懦夫,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是个极端的胆小鬼!”莫尼卡吼着,径直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就爱奇 书 网 ) “莫尼卡,莫尼卡,小心,小心,这里还有许多古怪家伙!”毛仲焦急地劝告道。 “我比你知道!”莫尼卡悻悻地走了一圈儿不见了。 毛仲无奈地摇摇头,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些莫莱尔身上的勋章和私人物品,作为给本杰明看的证据,然后,有些沮丧地出來。 毛仲非常疲惫,今天的一战,实在太过震撼了,莫尼卡还活着,莫莱尔能够抓住子弹,最终将敌人击毙,莫尼卡对自己一反常态地憎恨,简直让他无法招架,走出五十多米,转折回來,他听到了一个怒吼:“站住,准将允许你走了吗?” 是隐蔽的士兵,莫莱尔的部下,这让毛仲感到了这些家伙们的脑袋僵化,数十米外的激烈战斗,这些士兵竟然充耳不闻。 “准将死了,你们投降吧!”毛仲发现了那双警惕的,炯炯的目光,以及大狙的枪管,黑呼呼的。 “胡说!”那士兵站了出來,将枪一收:“说,刚才,准将面前,你小子是怎样拍马的,他怎么有功夫和你玩耍!” “我!”毛仲无法和这位沟通。 “准将是不死之身,世界上还沒有人可以攻击到他,他的速度无与伦比!”士兵钦佩地说着,朝着把面转折的河谷地带张望:“将军沒有杀掉你,可真是你的造化!” “哦,我知道了,果然是将军今天格外开恩!”毛仲嘿嘿一笑:“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今天那个妞儿还好吧!”士兵邪恶地打了个响指:“娘的,老子真想捏捏那妞儿的脸,看她是怎么长的,又嫩又滑,薄得象鸡蛋清儿,要是老子入一下,不知道该有多舒服!” “哦,很好,我也是!”毛仲嘿嘿冷笑。 “你玩过!”那士兵邪恶地说:“看你的麻不拉子的破脸,老子就不喜欢,滚蛋!” “好好好,我滚!”毛仲说着,径直向外面走去,不过,当他走近那家伙身边时,突然一抄手,匕首从手指缝隙间闪出,切入了这家伙的脖颈,因为莫尼卡和他在这家伙嘴里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他下手也格外狠,即使那家伙的脖子已经被割断大半,他还是不能满意,另一手过來,抓住了这家伙的头盔,再次用力,直接将他的破脑袋给割掉了。 “走吧!我们一起滚!”毛仲将这家伙的脑袋顺手一抛,朝着前面古古古古地滚远了:“娘的,狗眼看人低!” 走了一程,眼看接近了村庄,毛仲忽然听到一声声痛苦地哀嚎:“救命啊!救命,救命!” 毛仲冲过去看时,只见两名士兵被吊在树上,身上鲜血淋淋,一个士兵的腿被砍掉了大半,正随着挣扎晃荡着。 一见毛仲,那士兵就象见了救命稻草:“快,快,倭国人,快來救我,我一定给你好处的!” 毛仲看着这白种士兵扭曲的脸,冷冷一笑:“不能埋怨我,因为我不是倭国人,所以,我不能救你!” “上帝,求求您救救我,我要死了!” “谁抓了你们!” “一个女人!” “她漂亮吗?年轻吗?” “是的,是的,救命!” 毛仲离开了:“凡是她搞的事情,我才不去胡闹!” 一路上,毛仲竟然沒有发现一个舒服些的士兵,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被吊着,或者被离奇的招法弄住,生不如死,他暗暗叹息一声,飞快地朝着那边闯去。 村落里,已经炸开了锅,只听枪声四起,惨叫不迭,许多士兵毫无目标地乱射乱打,四下里乱窜,一边喊着救命救命。 忽然,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从一边赶过來, 朝着一处地方连连开枪,还分成扇面形状包围过去。 “杀了她,杀了她!”一个军官怒吼着。 几十名士兵`朝着那里聚集,一个个端着微冲,精锐勇敢。 毛仲发现了本杰明,正萎缩在一个房屋门前的墙壁上发呆,一见毛仲就傻了,给他做手势:“快,快躲避起來,有危险,有危险,一个女恶魔來了!” 毛仲过去:“瞧瞧这个!” “啊!准将的东西,是的!”本杰明非常激动:“就是它,就是莫莱尔的东西,你说,你真的把他杀了!”见毛仲点头,本杰明流泪了:“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杀人恶魔了,这个无耻的家伙,屠夫!” “他们是?” “他们是米歇尔的亲信,莫莱尔的助手,也是个坏蛋,恶棍!”本杰明厌恶地说:“只要他在,我们许多士兵还不敢造反!” 毛仲发现许多士兵跟随着米歇尔进攻,问:“那些人呢?” “都是莫莱尔和米歇尔培养的爪牙!” 毛仲一笑,抓起微冲,朝着米歇尔等人的背后,猛烈地扫射起來,之后,一纵身,向前跃出了十数米,修改射击模式,开始精确打击,在他闪烁腾挪的功夫里,先后有六名敌兵被他击中了要害,直接瘫软拉稀了,还有五名士兵,遭遇了重击,受到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包围攻击的部队之中,顿时就撕开了一条线。 无数的枪弹,忽然朝着毛仲的地方反击过來,米歇尔的部队个个身强力壮,反应敏捷,当时就分开了十数人,对毛仲攻击,子弹飞溅,打得毛仲身边的泥土乱飞。 咔,一段树枝折了,险些砸中毛仲的脑袋。 ------------ 四十七章 ,盟军主将 毛仲在乱战之中,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独特天赋,灵巧地躲避着敌人的枪弹,将目标一一狙杀,砰!一个家伙的太阳穴就开了花,砰!又一个家伙的眉心处冒出了一个红星儿,砰!又一个家伙陡然跳起來,摔出了几米远,再也爬不起來了。(就爱读书) 毛仲不再逃窜,只是射击:“看咱们谁打得更快,更准,更狠更强!” 五发子弹,稍微有些遗憾,击中了五个人,致死三人,一人重伤,一人轻伤逃走。 毛仲的身边,敌人望而生畏,剩下的三名敌人,转身就逃,再也承受不了这样一个终极杀人王的威力。 毛仲不给他们机会,一一点射,击毙了,枪枪都从背心射入,将其心脏打得粉碎。 本杰明趴在地上,看到了回來的毛仲时,尖叫起來:“鬼呀,鬼呀,鬼!” “鬼你个头,!”毛仲笑着打了他脑袋一拳:“醒醒吧!” 本杰明目瞪口呆地盯着毛仲:“你是不是莫莱尔准将的化身,故意装扮成这个样子來试探我!” 毛仲苦笑:“你算个屁,我试探你什么?” 本杰明用手指掐掐自己的脸,终于相信了:“你真厉害,简直跟莫莱尔那家伙差不多!” 毛仲道:“你别侮辱我,我是他大爷!” “对对对,我们都是他大爷!”如释重负的本杰明沉思默想片刻,突然跑过去七八米,从地上抓起一把枪,将一名被毛仲击毙的特种兵踢出老远:“走,我跟随你去,干掉这帮坏小子!” “算了,你去招集你的人!” “对对对,这里你对付,我们分工协作,我去叫人!” 本杰明飞快地逃走了。 毛仲喘息着,刚才的激战,消耗了太大的体力,需要休息,就在他休息的时刻,忽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呼啸,应该是某种单兵重火力发射的效果。 毛仲加大马力,疯狂地脱离了休息地,在他的预感里,这家伙似乎是冲着自己來的。 轰轰轰,连环爆炸在毛仲刚才呆着的地方,响彻云霄,飞溅的灰尘,泥土,在气浪的作用下,将二十米外的毛仲撞击得七荤八素,一连翻滚了好几个,就连枪都沒有把握好,丢了。 “快,冲上去,抓住他!”一个家伙怒吼着,带领一群士兵冲过來。 毛仲翻身就逃,钻进了一片丛林里,随后,那些家伙也赶到,进入搜索。 “必须抓住他,这个家伙很厉害,坚决消灭掉,否则,我们会有大麻烦的!”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这两个家伙,真的很厉害,奥里,你去报告准将大人,要他來解决问題,看來,沒有准将大人亲自來,这两个妖魔我们不能清除掉!” “米歇尔,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一个士兵问。 毛仲发觉,这些士兵一面说话一面前进,与其说是好奇,还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 “废话!”米歇尔气冲冲地驳斥道:“不管是谁,都要干掉!” 毛仲伏在地上,纹丝不动,当一名士兵接近他的十五米距离时,他甩出了两枚石头。 那士兵啊一声惨叫,被罕见的能量打碎了右手的手腕。 声音惊动了许多人,毛仲再逃,又用类似的方法,先后击碎了三名士兵的手腕,并且,最终夺取了一条枪。 连续的点射声在树林里爆响,不久,在二十多米的范围里,就倒下了十一名士兵,米歇尔也差一点儿受伤。 “快进攻,进攻,必须进攻!”米歇尔的声音,非常疯狂,可是?他刚让剩余的二十几名士兵冲过去,他自己就向后躲避,飞快地逃走了,他知道,今天,遇见了一个古怪的人,不,是两个,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两面夹击,造成了惊人的破坏力,他的精锐特战部队已经给打掉了一半。 正在逃走的米歇尔,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队士兵,立刻高呼:“过來,听我指挥,听我指挥,都去那边战斗,将两名坏家伙杀死!” 那群士兵稍一愣神,突然朝着他开火了,米歇尔在事发时刻,意识到了不对,急忙逃跑,才算勉强逃避出了一条性命,那些士兵呐喊声声,朝着他的逃跑方向又是射击,又是冲锋。 本杰明就在队伍里,他大喊:“莫莱尔那个家伙已经死了,我们杀了他的走狗,杀了这些坏东西,恢复上帝的信仰!” “杀呀,杀,杀掉坏蛋,杀掉恶棍!” 士兵们群情振奋,蜂拥而去,追逐着米歇尔。 米歇尔不敢恋战,落荒而逃。 毛仲被二十几名敌人特种士兵紧紧地纠缠,战斗很激烈,也很艰苦,更加险恶。虽然他现在还沒有受伤,可是?随便有一点儿的闪失,他就将彻底被消灭。 毛仲一面射击一面撤退,向着远处躲避,一名名士兵被他打死在途中。 忽然,那些士兵不再追赶,惊呼一声逃走了。 毛仲一看,只见一群豹子,正聚集在山丘上,惊恐地寻找着逃走的路线,豹子和士兵,相互畏惧,都崩溃了。 毛仲一枪干掉了一只最肥大的豹子,将其他的豹子惊散,然后,稍微喘息,看看子弹,还有十三发。 激烈的射击声,就在他的附近响着,还有互相混战的咒骂,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混乱之中,使毛仲明白,造成敌人特种兵崩溃的原因,可能很复杂。 一名特种兵,忽然从草丛里跳起來,端着微冲,朝毛仲的方向射击,就在他即将得逞的时候,毛仲的已经一闪,逃开了目标地,朝着他就是一梭子,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暴风雨中抽搐。 “不错,不错!”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一个声音忽然说,随即,毛仲感到了一个针芒在侧,被枪管指住要害的不良感觉。 “你太莽撞了!”毛仲回身说道。 “哼,我看见,你狼狈死了!”來人正是莫尼卡,她冷嘲热讽:“我原來以为你是无法战胜的,是世界第一,现在看來,也不过如此,竟然连一群疯狗都无法对付!” 毛仲苦笑,随意给她大占便宜:“你还好吧!” “好得很!” “走吧!我们也凑凑热闹,莫莱尔的特种兵必须消灭光!” “我已经杀掉了三十个,剩余的都给你,我提醒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 毛仲觉得很愧疚,不想和她搅和:“那好,你休息吧!” 毛仲在前面,莫尼卡在后面,忽然追赶起來:“哼,你见死不救,欠了我这么多,现在竟然想逃走,,不行!” 村庄的内外,战斗非常激烈,米歇尔的残余部队虽然不多,可都是一等一等的特种兵,作战的技能非常强,往往普通士兵付出了三名士兵,才能搞掉一个敌人,当毛仲赶到本杰明身边时,他喜出望外:“快快,就是他干掉了莫莱尔,我们的大英雄來了!” 一听干掉了莫莱尔的英雄來了,所有的士兵精神大振,呼声波涛,隐隐约约听來,周围竟然有好几百人,不仅有白人的声音,英语口味,还有倭国人的土音。 “冲过去,要求敌人投降!” “是!” 毛仲的话,一时间成为命令,士兵们神圣地望着毛仲,哗啦一声,奋不顾身朝着树林里冲去。 不久,树林里枪声大作,又不一会儿,几名士兵奔出來,跳跃着欢呼:“我们打死了米歇尔,我们打死了米歇尔!” 毛仲奔过去时,只见那个米歇尔已经被士兵们拖着出來。虽然身上中了数几弹,脸还能看得清楚,不错,他就莫莱尔的头号助手,特种兵的直接负责军官。 “其他人呢?” “打死了十几个,剩余的都投降了!” “很好!”毛仲话音刚落,就被好几个士兵抓住了手脚,向着空中抛出:“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士兵们在村落的周围,清理了战场,所有的人都积极行动起來,将莫莱尔,米歇尔等主要的特种部队的军官,悬挂在树上,用鞭子抽打,其余投降的特种士兵,只有十八人,仅仅这么多了,其余的人,都被毛仲和莫尼卡干掉**成,又被刚才士兵们一阵乱冲,打死了。 白人士兵,日本伪军,都欢庆胜利,将所有敌人特战部队的武器,弹药,以及其他装备,都收缴过來,作为自己的武器,特种部队在出发时,就在昨天夜里之前,有三百余人,经过昨夜毛仲和莫尼卡的奇袭,今天的激战,基本消灭,剩余的人,都是本杰明一类渴望和平,反对暴力的士兵,他们渴望回家渴望与日本人和平共处,对莫莱尔等人的屠杀,深恶痛绝,日本的伪军更是欢欣鼓舞,今天,有人干掉了对他们犯下了滔天罪行的恶棍,本杰明等人宣布,要坚决停滞屠杀政策,要和日本人和平共处,顿时,上千人在村落里展开了大联欢。 毛仲被本杰明推到了中央:“诸位,人类的正义事业,伟大的善良的朋友们,大家看看,这就是最英勇的战士,是他,消灭了可怕的莫莱尔,为我们今天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沒有他,可怕的莫莱尔还会统治我们,现在,我们不再是奴隶,不再是炮灰,而是人,一个个自由主义的人,是宝贵的上帝宠爱的生命!” 所有的人都对毛仲报以热烈的欢呼,最终,在本杰明的提议下,推举毛仲为和平正义同盟军的主将,称为善良圣十字军彩衣伯爵,因为多国部队的战士和日本人实现了和解,联盟,这支部队也称为伟大联合军。 ------------ 四十八章 ,就是要美死你 联合军的名义不怎么样,毛仲觉得彩衣伯爵的说法还是很有趣的,不管怎样,他成为这支部队的首领,指挥官,实在出乎意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莫尼卡在他的身边,冷笑道:“你真有本领,善于将大家的功劳攫取为自己的战绩!” 毛仲慷慨让步:“莫尼卡,要不,你來当!” 莫尼卡白了毛仲一眼:“你怎么这么沒有出息,沒有气质,要是随便一个人这样刺激你一下的话,你就让步了,怎么行!” 这支部队在毛仲的手里,迅速实现了整编,总数为两千七百多人,日本部队约一千九百余人,七百人为普通的白人士兵,毛仲从日本人部队中挑选出一百余人,颁发了新式武器,组成新的战斗队伍,全部人马编制成一个团,五个营,分辨挑选军官担任,然后,就在此地驻扎下來。 毛仲派遣人手,往西面寻找自己的部队,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干脆回军鹿儿岛,在那儿坚守,他写了回信,叮嘱罗列,秦铁汉等人,以及前田等,更给陈为国等人写了书信,报了平安,然后加紧训练部队。 莫尼卡成为部队的教官之一,也成为这军队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伯爵大人,我们不能长久地在这里休息,我们要杀回去,拯救整个多国部队,他们在温斯莱们的统治之下,忍受着无法忍受的煎熬,这些英勇的战士,如果不能拯救出來,就全部成了杀人狂魔,世界就会毁灭在他们的手里!”本杰明痛心疾首地说。 一名营长,加拿大人约翰说:“是的,我们必须进军本州,一定要清除温斯莱!” 另一名营长,法国上尉贝伦举手狂呼:“坚决干掉那个温斯莱,他已经成为大独裁者,人民公敌!” 官兵们强烈要求迅速往本州进军,去煽动正义的力量反正,坚决消灭温斯莱等罪大恶极的多国部队的军官团,那些独裁者,正野心勃勃地要征服全世界,联合国宪章的精神,正被这些昔日的英雄模范人物所践踏,他们已经沦为世界的敌人,本杰明被任命为部队的参谋长,他有更多的发言权,他说:“我们要立刻进攻,不给那些家伙更多的喘息机会,我们迟缓一天进军,就将有许多可怜的日本人民遭受屠杀,许多美丽的日本姑娘被他们践踏,而且,如果他们纠集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西进亚洲大陆,或者东渡海洋,潜进美洲,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官兵们的一致要求下,毛仲下令,抓紧准备,向东行动。 部队在出发前夕,最后一夜住宿,毛仲刚走进自己的帐篷,就被一把锋利冰凉的匕首指住了后背:“莫尼卡,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万一我误会了你呢?” “你敢!”莫尼卡将匕首掩藏起來,跟随毛仲走进了屋子,这座日本式样的小房,是军队总指挥官毛仲的断邸,莫尼卡扫视着周围:“太可怜了,一个英雄,居然住这样的狗窝儿,真是悲惨!” 毛仲不理睬她,坐了,那边,已经有日本的姑娘鞠躬致意,端上了茶碗:“请大人用茶!”用标准的汉语说的,因为毛仲向大家表明,他喜欢汉语,竟然得到了日本人的惊喜,那时,日本人以说汉语为荣耀的。 这些姑娘,都是被莫莱尔等人捕获以后`,充当军姬的,当部队改编以后,毛仲将大多数的姑娘分配给了白人士兵,几乎每人都能得到一个,结果,将这些士兵的积极性提高了许多,他们对毛仲大表忠诚,就连日本人也深为震撼,绝对毛仲这种做法,非常人性化,这些被莫莱尔等恶棍糟蹋了的女人,还能作为正常的良家妇女得到安排,也非常感激。 在毛仲的身边,有两名贴身伺候的年轻女郎,都本杰明等军官执意要留下來的,毛仲虽然对这些残花败柳也不感兴趣,可是?美丽的女伯爵艾琳不在身边,连续五六天不打仗,整天休息,就是训练,也只是看看,心里的邪火,憋不住呢?那个妖魔一样的美女莫尼卡,却因为那天夜里的不救而别,耿耿于怀,所以,毛仲只能笑纳了两位日本女郎,聊以为夜里的娱乐活动。[就爱读书] “将军大人,你的品味也太差了吧!”莫尼卡盯着一个倭国女郎,不无讽刺:“她这么肥,这么苍白,好象一头大虫子,你难道真的喜欢!” 毛仲气坏了,当着她的面儿,搂住了那位倭女,倭女对毛仲这样亲热的举动,激动得热泪盈眶,赶紧贴着毛仲:“看起來很鲜嫩,吃起來很滑腻,我非常喜欢!” “你!”莫尼卡愤怒起來,伸出手指,朝着那女郎抓去,毛仲一手格开:“你不要学莫莱尔!” 莫尼卡愤怒地说:“你忘记了我,竟然护着一个可恶的倭国虫子!” 毛仲也很生气:“是你不喜欢我,又怎么干涉我呢?” 莫尼卡说:“不管怎样说,她必须走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你才是大虫呢?”毛仲笑容可掬地讽刺道:“如果你肯学她的样子对我,我就喜欢你了!” “那好,我学她,但是,你今天夜里就留我住这儿!”莫尼卡直言不讳地说。 毛仲一时呆了:“嗯!” 在这里吃了饭,莫尼卡立刻将两名倭女驱逐走开,俩可怜的倭女,眼巴巴地看着毛仲:“将军大人,我们到哪里去呢?” 莫尼卡不怀好意地笑道:“就在外面的榻榻米上睡吧!” 两名倭女,委曲地点头,给毛仲烧开了水端來,伺候他洗澡,莫尼卡生气地说:“我也会,你们走开,记住,不要踏进屋子半步!” 毛仲又气又爱,柔声道:“莫尼卡,你是來和我重修于好的,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莫尼卡道:“怎么了?难道我不是,你喜欢倭国女郎的温柔,我也会,哦,你的身上不是有伤吗?小心些,我來给你洗澡!” 毛仲吩咐两名倭女在外面屋子等待着,自己跳进大木捅里洗澡,莫尼卡虽然在边上看着,无奈屋子里光线很暗,一盏马灯,昏黄如豆,毛仲还将它拈得再细些:“别偷看!” 莫尼卡站在旁边:“我还沒有见过呢?哼!”说完,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观赏着,害得毛仲无法洗澡:“喂,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莫尼卡道:“我为什么要转过身去!” 毛仲道:“那你可别怪我,我洗澡很野蛮的!” 莫尼卡噗的一笑:“我看人洗澡也很野蛮的!” 毛仲说:“你们美洲的混血人,是不是性格非常泼辣,都象你这样子!” 莫尼卡攀着大木捅的边缘儿:“我们看别人洗澡时,才比较野蛮!” 毛仲说:“那好,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跳进來洗澡,敢不敢!” 莫尼卡沒有说话,一件一件地脱衣服,脱得毛仲目瞪口呆,他看着一件件的衣服从她身上飘落下來,好象鲜花盛开,一层层的花蕊的伸张,煞是好看,而莫尼卡娇媚的身材,端正的五官,尖鼻深目的弧度,英俊强悍的气质,巧妙地混合在一起,让他越看越爱,心头火辣辣的潮水蜂拥而來。 莫尼卡不着一件衣服,就连最贴身的衣服也摘除了,顺手抛在旁边的简易木床上,雪白娇嫩,哗啦一声,翻进了木捅里,木捅虽然不小,承载两人还是狭窄了些,毛仲赶紧搀扶她时,被她打了下手:“拿开你的脏手!” 毛仲一笑,赶紧自己洗澡:“很多事情真是想不到,我们在那个世界,是一对冤家敌人,现在居然是战友,我真有些后悔,如果你的三个罪恶天使都还在的话,也许,她们是你的得力助手!” 莫尼卡用手撩着水,往身上洒着,将瘦削的肩膀,颀长的脖颈都展示给了毛仲,加上她逐渐纹起的胸膛坡度,那种滋润的颜色,毛仲的说话声音都颤抖起來。 莫尼卡一笑:“我就不信你那么厉害,刀枪不入,水火不浸,原來,那时在戈得拉斯号游轮上,你的做派,都是伪装出來的,其实,你这家伙很坏很坏的!” 毛仲见她如此放开,也就是说直言不讳地说:“莫尼卡,你真漂亮!” 莫尼卡的脸上,忽然升起了一层红晕,眼睛朦胧地垂下來。 毛仲欣赏着她的绝美容颜,一时痴迷不悟。 两人在水中呆了很久,莫尼卡终于忍耐不住,冲过去抱住了毛仲:“我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好看吗?” “嗯!” “要不,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坏!” “不不,很奇特的感觉,我好象,还是那种感觉,抱着一条美女蛇的又惊险,又新奇,很渴望,又有些担心的感觉!”毛仲簇拥着莫尼卡,享受着她的温度,酥软的皮肤:“我好象灵魂都出窍了!” “我就是要美死你!”莫尼卡端详着毛仲的脸:“也许,我们生來就是冤家,你看,在那艘游轮上,你捉住了我,就动手动脚,把我害得好惨,说真的,那时,我真的动了心,你一个人干掉了我的三个天使,实在太厉害了,我打心眼里崇拜你,可惜,那时,你太坏了,哦,在你们国家的海岛上,我们才有了第一次的遭遇,汉兵,你这个中国小子,不仅夺取了我的节操,夺取了我的第一次,还夺取了我的心,可惜,有一点儿,你的容貌已经变化了,我最喜欢你在游轮上时的样子,很帅,很拉风,令人窒息地凶悍!” ------------ 四十九章 ,江户外围战 这一夜,是温柔之夜,毛仲和莫尼卡卿卿我我,拉拉扯扯,仅仅洗澡就用了两个钟头,害得外面的倭女不得不进去提醒,最后,干脆闯进去添加热水,害得莫尼卡那样凶悍的女恶魔,都不得不将身体隐藏在水里,不敢乱动。 等洗澡完毕,莫尼卡坚持要毛仲抱她上床,毛仲刚一抱着她,她就粘到了毛仲身上,不过,这样的美人拥抱,绝非寻常人可以享受,她的力量,在双臂和双腿上,显示出來,几乎把毛仲的相关部位绞断,于是,这位本当得意的男子汉,惨叫着求饶:“不敢了,饶命啊!娘子!” “娘子!”莫尼卡嘻嘻哈哈地笑了,这才松了手。 彻夜温柔,抵死缠绵,两名特战高手,进行了一场沒有硝烟的战争,听得外间屋子的两名倭女,战战兢兢。 拂晓时分,毛仲苏醒,见莫尼卡正温柔地盯着自己看,一句话也不说,几根手指,细腻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好象在感觉和品味,她的长发,已经乱了,许多就披散在眼前,使面容朦胧在一片瀑布之下,因为身上的清香款款暗送,手指细细体贴,搞得毛仲舒坦极了。 “莫尼卡,你真是个好姑娘!” “汉兵,我们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吧!”莫尼卡吻了他一口:“不要再战斗了,太危险了,想到那天夜里的情景,我就后怕,真的,如果沒有你及时救援的话,我就死在莫莱尔的手里了,那个家伙真狡猾,还有米歇尔帮忙,当时,他们肯定知道了我们偷袭!” 毛仲端详着她的脸,捧过來在自己的面前,两人眼神相交,情意绵绵。 “我们最可怕的女煞星,居然害怕了!” “你胡说,谁怕了,我不是担心嘛!”莫尼卡赌气说:“如果那天夜里是你偷袭,同样好不了多少,莫莱尔以逸待劳,自然有把握,但是,他的真实本领,也不比我们强!” “那好,莫尼卡,你带领些人向西去,汇合了你的女兵,还有我的部队,干脆西撤到鹿儿岛屿,在那里,等待我的好消息,等我们彻底地打败了温斯莱以后,就可以安安静静地享受生活了!” “享受生活!” “嗯!” “不是结婚吧!” “这个!” “我可不愿意结婚,更不愿意生孩子,天呐,多么可怕,我今年才二十一岁,正是享受青春岁月的好年华,结婚,生孩子,做家庭妇女,天,我不敢想象!” “谁要你结婚了,你看我们现在不好吗?” “很好,不过,我不想离开你,走吧!我们一起去本州,去横滨,去江户,抓住温斯莱,打垮他们的部队,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陪伴着你到天涯海角!”莫尼卡温柔万分地理着额前的长发,慢慢地将头靠到了毛仲的肩膀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好吧!我们出发!” 毛仲带领经过挑选的一千五百余人,向东疾驰,那些加了油料的汽车,成为他们最为拉风的东西,数天之后,他们來到了海边,这里,有一百多名士兵组成的留守部队,是忠诚于莫莱尔的人,本杰明派遣信使敦促他们投降,遭到了拒绝,于是,战斗开始了。 本杰明率领一个连队,从左面包围,毛仲从右面,其余部队,从正面压上,一时间,冲锋枪弹横飞,手雷轰鸣,毛仲部队还使用了大炮,剧烈地震撼声中,守卫部队被击溃了,大半被打死,其余人员,或者逃走,或者投降。 毛仲部队占领了渡口,得到了大部分的战舰,这些搜捕到的倭国船只,就是最大的也不怎么样,比起英国的太平洋舰队來说,不知道要差多少,不过,毛仲沒有嫌弃,部队一拥而上,编组成队列,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北方向行驶,无数的倭国士兵,充当了桨手,他们熟悉这工作,非常努力:“将军要去消灭可恶的白种人,拯救日本,我们一定要好好干!” “不是将军,是伯爵,也不是消灭白种人,而是打死那些罪恶的家伙!”另一名倭兵提醒。(就爱读书) “嗯,我猜,伯爵肯定是我们倭国人,您看,他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差!” “可是?他明明是一个多国部队的,白种部队里的人还是很厉害的高手!” “不,他是我们倭国的忍者!” 倭国士兵在争论之中,对毛仲充满了崇敬之意,倭国被突如其來的天灾人祸所破坏,数十万军人被歼灭,屠杀,数百万百姓被随意地处死,天皇和德川将军都逃避到了海上,倭国,已经濒临绝境,这时候,毛仲出现了,在倭国人的心目中,绝对是天意,是日照大神的意思。 数天以后,他们遭遇了暴风雨,幸好损失不大,不过颠覆了一艘小型的运输船,死了二十几个人,又过五天,前面出现了一线的黑色地平线,官兵们都欢呼起來。 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船队上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倭国士兵在船上打起了伪军的旗帜,向岸上可能的巡逻部队示好,本杰明的部队,也悬挂出多国部队特有的旗帜,甚至,大家还将恶魔莫莱尔的旗帜也继续使用。 海湾里有两艘船过來了,不过,明显不是现代的战舰,而是很普通的老式样帆船,作为欢迎,战船上开炮射击,在海面上飞溅起数米高的浪花。 在前面战船的带领下,毛仲部队顺利地上了岸。 横滨的港口,深入陆地,当毛仲部队登陆以后,试图进入港口城市时,遭到了拒绝,接着,有一些部队赶过來包围了他们,还一再盘问。 “你们不是莫莱尔将军的部下吗?怎么不见将军本人呢?还有,为什么你们不向四国进军,最终扫荡九州岛,反而拐回來!”几名守备的军官,瞪着碧绿色的大眼睛责问。 毛仲一努嘴,部下就冲过去,用枪指着那些军官的脑袋,将他们俘虏了。 “缴枪不杀!” 在莫名其妙中,横滨的敌人守卫部队遭到了重大损失,因为,负责的军官被俘了,尽管后者开山了抵抗,一个家伙还成功地抠动了手枪的扳机,可是?大势所趋,已经无可奈何。 约二百多名守卫者,五百多名倭国伪军,在一阵乱战以后,白人守卫军死伤三十余人,倭国部队则坐观其变,然后,宣布投降。 毛仲部队在横滨城里站稳脚跟,囤积物资,招兵买马,令人惊喜的是,这一带的倭国城市,因为非常温和地投降,命运好得出奇,城市的主体沒有遭到破坏,就是市民们,也很少遭到屠杀驱逐,十数万人的城市,充满了生机活力。 毛仲部队,派遣了许多人手,到城市中宣传他们的主张,宣布要恢复倭国固有的文化生活,社会组织,保证天皇和德川将军的权益,百姓的安居乐业,市民们的稳定地位,同时,也保证,今后的白人部队,不再是野蛮的殖民主义者,而是倭国人民的救星,实现不同种族的军民之间,和平共处,和谐生活,提出,以温斯莱中将为首的多国部队,为共同的打击目标,争取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歼灭之。 倭国的百姓,一片欢腾,他们想都沒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一支部队,能够为倭国伸张正义,当毛仲和他的部队走上街头巷尾的时候,无数的倭国百姓,眼里含着泪花,走上街头,向他们挥手致意。 “班哉,班哉!” 毛仲派遣人手,加紧组织民众,赶制武器弹药,现成的倭国武器,实在太差了,可是?很先进的东西又一时制作不出來,只有先抢制火药,弄成炸药包等形式。 横滨城内外,迅速地组建起了一万人的倭国部队,毛仲给他们讲解战斗的要求,规则,编组成十个营,分别任命军官,同时,派遣人员,到江户去了解温斯莱的部队的情况。 还沒等毛仲彻底地准备好情况,就有一支部队开到了横滨的城外,大炮朝着城市劈头盖脑地砸了下來,瞬间,就将城市的北面墙壁炸得东倒西歪。 数千敌人出现了,多是倭国人,有白人军官率领,分成数路,在轰击一阵以后,就大摇大摆地冲过來,他们拿着倭国特有的刀枪,还有少数白人士兵的先进武器,还有少数骑兵,向城市发动了冲锋。 倭国人组成的横滨部队,被炮声吓倒了一大片,一个营的部队,哗啦啦作鸟兽散,另外一个营的操练位置正巧在敌人的炮击范围上,当即就给打死了二百多人,于是,士兵崩溃,彻底地垮掉了。 毛仲骑着倭国的小马,带领一队士兵在侧翼的阵地上观察形势,对于他而言,这一场战斗相当轻松,很古怪的感觉是,战斗在倭国的城市发生,随便打不都怕。 敌人冲过來,大炮继续轰击,显得很有战术修养,横滨的城市防御线,摇摇欲坠,一些市民从城市里喧哗着跑出來,向着南面逃走了,有人人潜伏在秘密的地方,有些人偷偷摸摸地下海远走。 形势看起來很紧张,沒有指挥过半现代战役的毛仲,对一名部队营长下令:“敌人近了,冲锋吧1” “是!” 一百多名白人熟练士兵,指挥着一千多名倭国士兵,朝着对面敌人的侧翼拦腰冲锋。 ------------ 五十章 ,突击炮兵阵地 战斗激烈而持久,进攻的敌军虽然以倭国的伪军为主,战斗力却很强,少数白人军官的指挥下,他们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炮火,不间断地轰击着城市,横滨,很快就陷入了大火冲天,硝烟弥漫的崩溃之中,房屋大量地被引燃,出现了许多街区无法控制的火势,居民们一面奋力地救火,一面遭受着敌人的轰击,敌军的炮弹,是标准的现代炮兵,射程之远,火力之强,让所有的横滨百姓,都惊恐不安,就是正面和侧翼战斗的毛仲部队,也感受到了极大压力。( 就爱奇 书 网 ) “伯爵大人,您看,那帮小子又逃走了!”一名军官愤怒地指着远处。 战斗不利,毛仲部队沒有那样猛烈的炮火,即便是侧翼带有偷袭性的进攻,也沒有能扭转局势,一片片的倭国士兵被敌人的大炮削成了灰尘,空中,传來了他们惊恐的,无奈地尖叫。 毛仲的手里,现在拿的是多国部队的望远镜子,这种普通的一百倍军用望远镜,使他能够观测到整个战场。 “不行,如果这样战斗下去,我们的部队迟早会崩溃的,要点是敌人的大炮,我们必须干掉他们!”毛仲说。 “好,我们派人进攻!” “带好手雷,炸药包!” “嗯!” 在毛仲的观察里,一队白人士兵在硝烟中潜伏过去,以密集的微冲弹雨,击溃了拦截的敌方倭兵,还打死了几个白人军官,然后,钻进了敌人的弹幕里。 “想不到到这几个家伙还不错!”毛仲兴奋地说。 “我看未必见得,这几个愚蠢的家伙,不是特种战士,怎么能执行这样特殊的任务!”莫尼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边,冷冷地说。 毛仲瞪了她一眼。 莫尼卡见毛仲眼神不善,急忙改口:“亲爱的,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您就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随便怎么着我,哦,**,对,随便您**,如果我的话是对的呢?” 毛仲看看周围沒人,将嘴凑近了她的耳边:“难道我在海洋岛上被动地**了你一次,你就印象这么深刻吗?**,**,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儿!” 莫尼卡捂住嘴笑了:“你不要胡乱猜测,我说的是,热带强风暴,简称为**,哈哈,汉兵,还是你自己心地不善良,不纯洁!” “别烦我!”毛仲观察着把几十名士兵的进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战斗很激烈,战场一片混乱,敌人总的來说,处于主动姿态,毛仲非常焦急地盯着敌人的炮兵阵地,只见那一群突击部队,打着打着就被更多的敌人冲散了,许多人当场被打死。 本杰明带另一队人马过來了:“不行,伯爵,不是这样的,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完了,连这点儿敌人都打不掉我们铁定不是温斯莱的对手!” “说说你的意见!” “你不会指挥,法国海外军团的亚洲小伙子!”本杰明咬牙切齿地说:“把指挥权交给我,我來让战场变了样子!” 毛仲确实不善于,也不喜欢这样指來戳去的:“好吧!” 莫尼卡不干了:“喂喂,你想干什么?造反吗?兵变吗?难道下级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对待上级吗?” 本杰明恶狠狠地说:“我们不想全部死光,也不想在海滩上被敌人追上砍成肉酱!” 毛仲拦截了莫尼卡:“算了,他的话对,我不是好的指挥官!” 本杰明见毛仲这样配合,也改善了态度:“伯爵,我们要不撤退吧!现在撤退还來得及,最起码,我们还可以拥有上千人的队伍,以后可以卷土重來嘛!” “撤退!” “嗯!” “你的改变战场的主意就是撤退!” “是的,我的几个朋友已经战死了,我们死了两名营长,再不撤退,就完了!” 毛仲冷笑:“我的参谋长大人,你的脑袋可真够管用,战斗才刚刚开始,好了,你给我半个小时,如果我们不能敲打掉敌人的炮兵阵地,你就可以带着你的人逃走了,我不阻拦你,这与指挥权无关!” “什么?你去打敌人的炮兵!”本杰明绝望地摇头:“敌人的兵力很雄厚,炮兵很厉害,除非有足够的火力,我们必须撤退,伯爵大人!” “你现在指挥,我去偷袭敌人的炮兵!”说着,毛仲从他手里夺取了一把微冲,修改为单发模式,又抢了几个弹夹,一溜儿烟儿地消逝了。 “这小子,找死啊!”一个白人小军官咒骂道。 他的脸上,立刻挨了一个大耳瓜子,另一个军官气急败坏地吼道:“叫他伯爵大人,这样勇敢的指挥官,你能够做到吗?” 本杰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他还是我们的伯爵,这样吧!我们等等,再坚持一会儿,來,传令各部队,继续抵抗,抵抗,给我们的伯爵大人助威,我相信伯爵,因为,他可以干掉莫莱尔那个混蛋,就一定可以搞定敌人的炮兵!” 一名军官建议,立刻支援伯爵,本杰明同意了,派遣了一百多名倭兵跟随在毛仲的后面冲锋,多少可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这些可怜的炮灰!”挨了打的军官不服气地说。 “支援伯爵,把我们仅有的十门小炮,全部朝着那里的两侧轰击,快,轰击,全力轰击!”本杰明疯狂地挥舞着双手叫嚣道。 莫尼卡就在这儿呆着,听完了本杰明等人话,才将已经紧张的手腕,尖利的手指松弛了些,她凶猛的眼睛盯了一下那个挨打的军官,让那家伙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结果,那军官又一次挨了一个大巴掌,当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武器已经沒了,远处,还有一道幻影,就是那个神秘的美女。 “真香!”这军官用手摸摸脸,在鼻子下闻闻,对于莫尼卡这个火辣辣的美人儿,凡是见了的人,沒有不觊觎的,可惜,谁都知道,那是伯爵大人的宝贝,别人沾染不得,而且,她是个带刺儿的蝎子,谁碰谁倒霉:“嘿嘿!今天,我和伯爵大人的美女肌肤相亲了!”他忽然兴奋地说。 毛仲在火海里穿梭,在硝烟里跳跃,战斗激烈而混乱,敌我双方的士兵撕杀在一起,倭国士兵不论是哪方的,只要有军令,都能够执行,所以,这一场战争,事关倭国命运的战争,居然由两支倭国军來对决,由白人來指挥,实在滑稽。 毛仲舍不得使用枪弹,他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所以,一看双方的士兵处于胶着的状态,正在拼刺刀,耍大刀,乱捅小匕首,就笑了,这正是他期望的,挥舞着微冲,他的速度惊人地快,朝着周围的倭国敌军士兵,强行冲击,横扫,吧咔,一个,吧咔,两个,被他的微冲甩中的敌人,莫不脑袋碎裂,尸体横飞。 两个不晓事理的家伙赶來阻挡毛仲,被一脚一个,踢上了半空中,又砸倒了好几个。 从本杰明的望远镜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小黑点儿,在敌我双方犬牙交错的阵势中疾驰而去,身后,留下了一道血河。 “好厉害啊!伯爵,你真是我们的伯爵!” “真是伯爵吗?我看看,呀,真是伯爵,伯爵真是伟大,太伟大了!” “不可思议!” “我们一定能够胜利!” “对对对,我们不能撤退,进攻,进攻,吩咐全军,以伯爵的名义,以我参谋长本杰明的名义,以我们反对暴力,争取人权的正义和上帝的名义,号令全军,奋勇当先,不得撤退,走,先生们,我们也上去战斗!” 毛仲沒有心思管其他闲事儿,只有干掉敌人的炮兵才有胜利的希望,所以,他飞快地冲锋着,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就奔驰出一千五百多米,來到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上,当两名士兵冲过來,试图活捉他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诡诈的笑容。 一脚踢飞了一个,另一手抓住了一个,作为盾牌人体,,毛仲阻挡了好几颗子弹,箭一般闪到了炮兵阵地上。 这些敌人的进攻,是有备而來,带着偷袭的性质,所以,忙碌于城内事务的毛仲,才沒能及时获得敌人的情报,给敌人将重火力安置在这样迫近的地方,轰击城市,毛仲心里非常窝火,因此,对待敌人毫不迟疑,毫不留情。 二十五门大炮,都是崭新的现代化的东西啊!看得毛仲心里一阵激动,热血沸腾,简直要跳起來,在这几百年前的时代,有这样先进的武器,难怪温斯莱们要牛叉,能够将倭国天皇追得屁滚尿流,逃到了大海上,难怪他能够将倭国的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轻易占有,数百万百姓,屠杀光光。 敌人的步兵保卫部队,朝着毛仲冲來,一面开枪,毛仲将手里的夯货扔过去,直接压死了两个家伙,然后,频频点射。 砰!一个家伙的眼睛被打成了黑窟窿,随即,在后脑勺处,发生了爆炸,脑袋被掀起。 “啊!”凡是见识了这样威力的敌人步兵,无不震惊。 毛仲在敌人群里穿梭,不断地变换着方位,微冲的点射,使敌人发出了一阵阵绝望的呼喊,伤兵在濒临死亡前绝望地哭泣,嚎叫,立刻让正在努力的炮兵们傻了,这儿的炮兵全部是白人士兵,只有少数供应炮弹的家伙是倭国人,这些炮兵,应该是敌人的精锐吧! ------------ 五十一章 ,称雄横滨 步兵的防御被毛仲轻易地撕破了,二十多名步兵成为毛仲点射下的牺牲,各种各样的姿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战场上呈现出一副惨烈的画面。 “救命啊!”一名被打掉了鼻子的士兵,好不容易才苏醒过來,双手抓住脸,哭泣着。 两名炮兵发现了问題,赶紧抓起步枪阻挡,毛仲一拳头砸中了一个家伙,将他直接挂了,然后,用冲锋枪对准了另外一名炮兵的胸膛,那家伙吓得连连后退:“饶命!” “也好,你去将炮给老子炸掉!” “是!” 这士兵刚跑过去,毛仲赶紧躲避,因为,别的地方,已经有炮兵的射击了,几赣步枪,一支冲锋枪的射击,让毛仲手忙脚乱,所谓步枪,也是那种可以速射的突击步枪,乱弹飞舞,搞得毛仲不能不在大炮中躲闪,还有一些巨大的炮弹箱子,都成为可靠的障碍,毛仲伏在地上,点射两颗子弹,干掉了最凶恶的两个家伙,每人都打在眉心处,惊得其他士兵尖叫连连,赶紧躲避。 正要破坏大炮的敌人士兵一见战况激烈,转身就逃,一面跑还一面高呼:“快來人啊!敌人,敌人偷袭啦!” 这名惊慌失的鸭子是逃走了,而且,毛仲也沒有刻意地去追逐,加上硝烟弥漫,在四面里乱飞,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结果,成功逃脱的炮兵,将炮兵阵地的所有官兵,都搅拌起來,大家一听有敌人突击部队冲到,都慌了手脚,纷纷改成步兵,來攻击毛仲的方位。 一时间,敌人的炮弹停滞了射击,炮兵们都成为步兵,本想将敌人大炮彻底的毁灭的毛仲,只能开启速射模式,对着敌人进行快速射杀。 这是一场屠杀,从双方的对抗成绩來看,绝对是悬殊的战斗,毛仲一方,完好无损,一人,敌人一方,死三十七名,重伤十一名,还有十几名士兵一见形势如此严重,转身就逃了。(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就爱读书) 不过,有几个军官出现了,他们挥舞着手枪,逼迫士兵返回参加战斗,毛仲无法,只能将仅存的几颗手雷,赏给了这些家伙,密集的敌人群体被炸散,一名军官被炸死,部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忽然,一条火舌从硝烟中骤然喷射起來,将那里聚集的数十名敌人士兵打得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那条火舌,几乎都沒有间断过,追逐着敌人的残余炮兵,打得呢个准把个凶啊!不多时,敌人还沒有跑出一百米,就被扫掉了**成,只有可怜的几个敌人,钻进了乱草丛里,或者翻滚到那面的高坡下面的沟壑里,勉强逃过一劫。 “伯爵大人!”当毛仲和他汇合以后,一个娇嫩嫩的声音很肉麻地叫道:“你还好吧!沒有吓着您吧!” 毛仲大喜:“莫尼卡,你个小可爱,谢谢你!” “沒什么”莫尼卡竟然旁若无人地说:“你谢我的方式,由我來挑选,嗯,其实,只要你能够给我再压一晚上,我就非常满意了!” “压!” “**!” “去!” 两个人在激烈的战场上打情骂俏时,自己的部队阵地上,本杰明一个劲儿地蹦跳着:“天呐他真的冲过去了,这就是伯爵,真的是伯爵,是`他,他真伟大!” 好几个军官也忍不住夸奖:“就是单凭勇气,伯爵也应该是我们当仁不让的领袖!” 敌人的大炮一停,攻击力就减弱了许多,一时间,毛仲部队迅速稳住了阵脚,局部地区开始反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毛仲和莫尼卡,就两个人,就击退了上百人的敌人炮兵,还打退了敌人两个排的步兵守卫队,先后击毙敌人近百人,将炮兵阵地彻底占领,不久,狼狈不堪地追赶上來的突击队,向毛仲报道:“伯爵大人,将军,我们,我们來了!” 上百人的突击部队,都是自告奋勇地赶來作战的,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人,损失惊人。 “立刻给老子弄大炮去!” “哈衣” “是,将军!” “是,伯爵!” 各种各样的回答声中,士兵们紧急行动起來。虽然几个倭兵根本不懂得现代发炮的操作,可是?白人现代士兵懂得的,成为技师,不到五分钟,这儿的大炮就响彻云霄,一架接着一架轰鸣了,不过,爆炸的地点不是毛仲部队和横滨城,而是对方的密集人群处。 “轰,轰,轰,给老子轰死他们!”毛仲惬意地将冲锋枪抛得老远,双臂交叉,搞得很潇洒,好象來观摩娱乐。 大炮持续地轰击着,在敌人的步兵攻击群的人窝里爆炸,将一大片一大片的人掀起,炸成粉末,很快,敌人的中间部位,就被炮火拦截了,大部分士兵伤亡。 莫尼卡悄悄地上來,抱住了毛仲的脊背,用脸摩擦着他的臂:“真舒服!” 大炮阵地的得失,直接决定了战役的命运,很快,本杰明参谋长发现,敌人开始撤退。 “追上敌人,狠狠地给我打!” 毛仲部队奋勇反击,潮水一样冲向敌人,那些刚才还瑟瑟发抖的倭国新编部队士兵,这时候也都嚣张起來,呼喊着口号,抄着各种落后的武器,甚至是棍棒,朝着前面冲锋,形成了密集的人海。 毛仲亲自开炮,朝着敌人崩溃的人群轰击,炮弹准确地落到了人群里,造成了惊人的破坏,就连莫尼卡都惊呼:“呀,你这个屠夫!” 战斗很快结束了,敌人被驱逐,被追杀,三千多名倭国士兵根本不服从军令,可着劲儿,撒开了两条小短腿,追呀追呀,一直追到江户附近才收兵回营,那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而主力的部队,则打扫了战场,进行新的改编,展开新的训练。 毛仲被本杰明等军官拦截了,抓住他的腿和腰,肩膀,高高地抛向天空,更多的官兵一遍遍地高呼:“伯爵,伯爵,伯爵!” 狂热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赶來,尤其是那些百姓,都來感谢和瞻仰拯救了横滨城的大英雄。 本杰明对毛仲道歉:“伯爵大人,请您接受我的道歉,在战场上,我曾经对您的指挥能力表示怀疑,事实真相是,这是错觉,我希望,我自己,永远是您手下的一名军官,也代表所有的多国部队的官兵,向你表示效劳,只要您是反对温斯莱的,我们就跟随你作战到底,永远也不会反悔!” “谢谢!” 毛仲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更多的热情洋溢的话打断了,许多百姓拥挤着朝前,呼喊着班哉班哉的口号,给毛仲鞠躬,跪,磕头,哭泣着,流泪,横滨城的倭国大名,正从逃难的隐藏地逃出來,也赶來向毛仲表示感谢,如果不是毛仲的话,这位大名就死定了。 “我是屋利久,决定效劳于您!” “不,你还是独立些好!”毛仲宣布,尊重倭国所有的百姓,军队,以及多国部队赶來瑁前的基本秩序,表示,要严肃军纪,这番话刚一说出,就迎來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鼓舞。 在横滨城的战斗结束以后,毛仲军得到了加强,他将一些白人士兵留下來,组建了兵工厂,负责收集资料,物资,打造最基本原始的机床,工具等等,开始制造炸药,子弹,步枪等武器,同时,也将自己的小炮和缴获自敌人的大炮整合起來,组建了炮兵部队,缴获的很多炮弹,让他非常满意。 进攻本州,就以横滨为基地,所以,毛仲也沒有急于出发,敌人的炮兵部队的强大,让毛仲非常小心谨慎。 部队扩张起來,达到了一万五千多人,其中,主力精锐,全部使用现代新式武器的人,约五百余人,为核心卫队,简称为伯爵部队,另外一半使用现代新式武器的部队一个营,为基本营,或者成为参谋营,是本杰明带领的,其余部队,三千人左右,为能够战斗的部队,再边缘的部队,则是辅助性的部队,炮兵部队为营的规模,由一名营长统帅。 为了控制住部队,毛仲很自然地在部队质感设立了一个秘密的组织,铁血队,在其他人的直觉里,名义上是一个由毛仲亲自训练培养的特战部队,其实,返回各部队以后,就成为一颗颗大钉子,成为毛仲的耳目和手足,毛仲规定了很多的纪律,也给予他们很多的特权,于是,在短短的数天之内,就建立起不小的特务组织。 “喂,伯爵,亲爱的伯爵大人,你给我安排什么职位呢?想想,我可是你最亲密的战友啊!”莫尼卡感到寂寞,赶來讨要职位。 毛仲也提醒莫尼卡:“赶快建立自己的部队,数量随便你控制,我给你解决武器,这些倭国姑娘,其实很不错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从來不拒绝女人的诱惑!”莫尼卡白了毛仲一眼。 毛仲摇头:“如果你能够组建一百人的部队,你就是我的粉红军团的军团长,职位要比任何人都要高!” “哼!”莫尼卡看看周围沒人,突然出手,在毛仲的导弹阵地上抓了一把,怪笑着逃跑了。 毛仲感到这份亲密和甜蜜,望着她娇媚的身材,肥沃的臀围,想入非非,,,,,。 正在毛仲踌躇满志,扩张势力的时候,海港的外面,出现了一大片的舰队,接着,就朝着横滨港口猛烈地轰击起來。 ------------ 五十二章 ,诱歼皇家海军舰队 毛仲大惊,立刻将炮兵转移到了那里,对准敌人的军舰还击,同时,撤退所有的百姓,屋利久大名积极地配合了他,发挥了相当作用。 敌人舰队的炮弹,落在港口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但是,其剧烈的程度,让毛仲一听就明白:“快,这是英国皇家海军的部队,是他们的太平洋海军舰队,怎么跑到这儿闹事儿了!” 本杰明一听,傻了:“英国海军舰队!” 毛仲吩咐部队,除了炮兵秘密移动以外,将其余的步兵都撤退了。 “我们要面临新的敌人了!”本杰明忧心忡忡。 毛仲冷笑道:“敌人给我们送宝贝來了,我们还哭鼻子!” “嗯!” “如果敌人敢來进攻,他们就铁定跑不了,他们的武器弹药,也都将是我们的了!”毛仲握紧拳头:“这回,我们又有新的军舰了!” “可是?温斯莱的军队,不是闹着玩儿的!”本杰明脸色苍白:“敌人这次海陆夹击,我们危险了!” “放心,你再看看,他们不是温斯莱的人,而是西贝货,是几百年前的皇家海军!” “啊!”本杰明呆了。 毛仲真不明白英国皇家海军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横滨回到了倭国将军毛仲的手里了,难道,他们就不惧怕温斯莱等人的打击。 将部队撤退,坚守在城墙坚固的局部地区,以为根据,其余人员,大量地仰附近的农村潜伏下去,不过,屋利久大名很坚决,宁肯战死在毛仲的身边,所以,毛仲就派遣他率领卫队,坚守在城里。 毛仲将自己的卫队营,加上本杰明的参谋营,都拉到了城市的边缘地带潜伏起來,大炮也都披上了伪装,炮弹准备得很充分。 忽然,莫尼卡赶來了,她的手下已经有三十多名倭国女孩子,一个个身材相当不错,皮肤白嫩,可惜,唯一的问題是,五官都很奇特,一个比一个丑陋,让毛仲身边的士兵看了,都连连皱眉头,其中几个还揪着鼻子作呕吐状。 “我來帮助你!” “谢谢,哦,你的卫队士兵长得很有个性啊!” 莫尼卡大有深意地说:“我也知道对比的价值!” 毛仲能嗅到她身上款款浮动的暗香,这几天來,他们晚上就住在一起,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完全消逝了隔阂,成为真正的战友。 “你又邪恶了!”莫尼卡见毛仲的眼神不对,立刻用手指甲掐了他一下:“夜里再找你算帐!” “好的,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两人如此,所以,做他们身边的士兵很痛苦,不过,他们所有的人,都应该痛苦,如果他对横滨城还算关心的话,因为,海港内外的英国皇家舰队,对着海港劈里啪啦地乱射一通,几乎将城市的三成都摧毁掉,日本式样的房屋,要多简陋就多简陋,结果,使皇家舰队得当炮,充分发挥了威力來。 一团团火焰在城市里燃烧,也让莫尼卡兴奋不已:“火花,火花,想不到它们这么好看!” 毛仲郁闷:“你能不能多些同情心啊!” “不能!” “你想以身试火吗?” “不想,哦,如果你是火花的话,我就愿意,在你的怀里燃烧成灰烬,对,就是这句话,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是哪一位诗人的话,我真佩服他这么聪明能干!” 毛仲无语。 毛仲部队的撤退计划,完美地实施了,英国皇家舰队的攻击,因此肆无忌惮,炮火肆虐,燃烧着横滨城,一些來不及撤退的居民,遭到了可怕的飞來横祸。(就爱读书) “我们这样太屈辱了,被人家这样打!”一些官兵非常不理解,可是?伯爵的命令是不能被怀疑的,许多士兵一面这样顽固地想着,一面用手掐自己的脸。 英军舰队轰击了四十多分钟,这才派遣了陆战部队,试图登陆,而潜伏的一些散乱的毛仲部队,就开始朝着敌人射击,一面射击,一面撤退。 英军的攻击非常顺利,零星的抵抗在他们看來,更证实了一个问題,这样的战斗是真实的,毛仲军已经抵抗不了,所以,更多的海军陆战部队,坐着各种各样的小船,朝着岸上登陆,毛仲部队不断地狙杀着他们,也迅速地逃走。 在扰乱之中,英国海军的部队登陆了,然后,向着城市里进军,直到占领了大半的城市以后,才和残余的倭国大名屋利久的部队发生了还算象个样子的战斗。 屋利久的部队奉命强烈反击,和英军进行了激烈的巷战,严格地说是废墟战,在废墟和大火之中,两军激烈地攻杀,但是,以先进武器武装起來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虽然都是步枪,也很优势,迅速地将屋利久的部队打死打伤大半,于是,屋利久部队崩溃,逃走了。 英国海军的军官,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军刀,指挥士兵进攻,搜索,那些各种各样的士兵,非洲黑人,北非白人,或者印度兵,还有标准纯正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都举着带着闪亮刺刀的步枪,组成精悍的小队,朝前推进,所有的房屋都被窥探,首先,他们投进了一些手雷,发出一声声剧响,爆炸出一团团火焰,然后,就钻了进去,英军的手雷很厉害,完全颠覆了毛仲的概念:“啊!英国`太平洋舰队已经有了手雷了,之前为什么沒有!” 因为许多百姓,根本不相信敌人能攻进城中,也不忍心抛弃家园,担心盗贼,结果,就留在家里,于是,遭到了凶狠的英国皇家混合陆战部队的扫荡,许多人被驱逐出來杀死,有的射击,有的用刺刀,有的甚至打倒在地,活活地踢死,战争,使这些士兵疯狂起來,恢复了最为原始的本性。 毛仲暗暗愧疚,其实,他也沒有派人做出多少动员动作,很含糊不清地告诫市民应该走,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不起了!” 这样做,有一个明显的好处是,绝对不会引起英军的警觉,屋利久大名的部队抵抗,散乱的,多达数千居民的哀嚎,溃退,让英军官兵确实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也丧失了本來应有的警惕。 大约一千三百多名英军,浩浩荡荡地从各种小船上划向了港口,兴奋地登陆了。 等了大约二十余分钟,毛仲果断地下令:“吹响军号,进攻!” 毛仲最精锐的卫队营,首先向海港的侧翼发起了冲锋,数百人的规模虽然不大,但都是身强力壮的家伙,又有最新式的武器,一个个争先恐后,很有气势,接着,那边的参谋营,在本杰明的率领下,也同时发动了进攻,而隐藏在城市北面郊外的大部队,则潮水一样向英军登陆部队发动反击。 毛仲部队的炮兵。虽然只有二十门大炮,数门小炮,也蓄谋已久,整齐有序地朝着敌人的海军舰队轰击。 毛仲本來是要等到敌人完全登陆以后,进行潜伏作战,袭击了敌人的舰队,控制其大多数的战舰以后,再反击,那时,将是鹿儿岛战役的翻版,不过,眼看英军冲得这么厉害,他实在忍不住这口恶气。 英军沒有恐惧,也许是他们优良的武器在手,自信心很强,居然迎着倭国士兵的浪潮,猛烈冲击,两方面的部队冲击得很厉害,自然,英军优良的武器装备,发挥出了巨大威力,步枪准确地射击,军刀猛刺,唱着古怪的军歌,不断地抛掷手雷,将倭国部队打得人仰马翻,晕头转向。 虽然倭国士兵人数达到了上万人,加上助战的青壮年百姓,可能更多,也许两万三万不止,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英军冲击的态势,在反复地接战以后,英军取得战场的优势,前进了三百多米。 倭国部队,为了保家卫国,作战非常勇猛,损失惨重而节节抵抗,不作轻易地撤退,所以,这三百多米的范围内,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一名英军将一颗手雷抛出,就炸死了四名倭兵,伤三人,他兴奋地用军刺格杀了两名伤员,哈哈大笑。 一名倭国士兵,从地上的血河里爬起來,抓住了英军士兵的脚,狠狠一扳,将其弄倒,然后扑了上去,沒有武器的他,张开大嘴就咬,咬住了英军的鼻子,一口就撕了下來。 两名英军上前,用军刺将倭兵捅成破烂的西红柿:“哈,哈哈,嘿!” 又一名倭兵,举着倭刀冲上來,一刀劈中了正努力工作的英军小腿,将之劈倒,随即,就展开了疯狂地报复行动,一刀,一刀,将英军士兵砍得血肉模糊。 几名英军和几名倭兵冲到一处,來不及开枪的他们,互相撞击,用刺刀捅进了对方的肚子,然后发出了兴奋的狂叫。 突然,一挺机枪的发作,将好几十名倭兵统统地扫倒在地,一个个抽搐着,颤栗着,翻滚着,直到死亡为止。 英军的战术优势,恰好使其充分地暴露在横滨部队的包围之中,毛仲的卫队营和本杰明的部队,已经抄到了敌人登陆部队的背后,侧翼,激烈答包围歼灭战,已经开始。 ------------ 五十三章 ,英国王子 炮兵部队的突然轰击,显然大大出乎港口敌人舰队的意料,先后有四艘军舰在第一轮的轰击中就被击中,这实在是它们的舰队太过密集了,毛仲的新编炮兵。虽然有几名现代白人士兵的骨干在,可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沒有一个,胡乱瞄准,根本沒有任何射击诸元计算的炮兵,完成了一次惊险的,奇妙的攻击,在第二轮,第三轮的轰击中,英国皇家舰队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遭受了突然打击的英军海上部队,被打得措手不及,损失严重,不得不转身逃遁,撤退到了数里外的海上,以逃避攻击。 实际上,英军舰队无法准确射击,横滨城内外,一片浑浊,烟雾弥漫,无法看清目标,战火有之,英国部队纵火者有之,搞得到处都是硝烟,而给了毛仲部队的炮兵,以最有利的遮掩,洞若观火的战斗,是一边倒的屠杀,所以,英军舰队退让,实在是无奈之举。 一见英国海军舰队撤退,炮兵部队就小炮转向了陆地战场,超额完成任务的炮兵,得意洋洋地朝着英国海军陆战队轰击。虽然口径极小,也将数十名英军给轰沒了。 毛仲沒有指望那些炮兵就能击退敌人的海军舰队,不过,他知道,只要混战中,英国海军就无法发挥全力,这也是他突然改变主意向敌人提前进攻的因素,现在,敌人的海上一直沒有发动炮击,他就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不管英军有沒有海军舰队炮弹的参战,毛仲都要将敌人登陆部队坚决予以消灭,这是他固有的战术,他最相信的是毛伟人的游击战略,而其运动战略,也扣人心弦。 卫队营使用的微冲武器,要比现在的英国军队先进许多,速射起來,简直是一挺挺的机枪,喷灌着火苗的死亡陷阱,所以,卫队营一出现立刻就在英国部队的侧翼,撕开了大口子。 英军拼命抵抗,可是?根本无法抵抗,凡是留下來作战的官兵,非死即伤。 “冲啊!冲啊!”真正的白人现代`士兵,戴着钢铁头盔,各种护具,好象一个个超级大怪物奥特曼,组成作战小队,利用疯狂的火力,,互相掩护前进,往往,好几个小队的几支微冲横扫,就能把大片开阔地上大英军在瞬间扫得干干净净。 “真痛快啊!”许多士兵狂喜。 毛仲也很得意,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秋风扫落叶,对,就是扫落叶,而且,利用白人部队去打扫白种妖魔鬼怪,实在是解气,毛仲的卫队营,绝大多数都是白人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部队,经验丰富,技能高超,相对而言,简直就是超人,飞快地插到敌人队伍里,将英军部队打乱了。 本杰明的部队也实力不俗,具有相当的优势,两支现代化部队的凶猛攻击,将英军的尾巴兜住,接战不到十分钟,就有三百多名英军陆战队被打死打伤。 英军部队赶紧停止了前进的态势,转而反击,许多部队留下來,利用一些城市的障碍物來狙击,给毛仲部队和本杰明部队造成了一定威胁,先后有二十多名横滨的部队官兵被打死。 但是,战斗之中,毛仲部队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一旦发现了英军的狙击点,就有一挺或者几挺冲锋枪朝着那里猛扫,英军的障碍物后面,沒有任何生存的空间,很多情况下,英军刚刚找到障碍物,就被击毙了,或者正在奔驰逃窜之际,毛仲部队就送上來慷慨的子弹。 英军利用手雷反击,给毛仲部队造成了一定困难,先后有几批卫队营的士兵被炸得倒退了回來,但是,毛仲军也有这东西,而且。虽然数量不多,却是最先进的版本,轻型,高爆,火力之强,敌人根本抵抗不了。 “杀啊!冲啊!” “坚决干掉敌人!” “将可恶的恶魔杀光!” “为了世界人民的人权和生存而战!” “杀死多国部队的败类!” 毛仲部队很混乱地喊着各自满意的口号,但是,进攻这一点儿是不会含糊的,二十分钟以后,卫队营已经单独地干掉了五百多名英军,俘虏五十多人,自己也损失了六十多人,那边,本杰明的部队进展也相当不错,击毙击伤了三百多敌人,又俘虏四十人。 残余的英军,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这时候的倭国士兵,显示出非常善于打落水狗的英勇的,投机的一面,许多士兵干脆扔掉了武器,任何武器,包括棍棒等,赤手空拳朝着敌人冲锋,著名的横滨城的倭国土皇帝,大名屋利久先生,带领自己崩溃了的残余部队,冲在最前面:“八嘎,八嘎,八嘎!” 倭国人的精神战术,人海战术,让晕头转向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员,最后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赶紧向着來路溃退,但是,在毛仲卫队营精锐和本杰明部队的阻拦下,死伤累累,战场上,硝烟弥漫,枪声大作,很多情况下,人们都无法分辨是哪里的人打的,哪里是自己的阵营。 激战在继续,双方都展开了英勇的战斗,英军在无法撤退的时刻,也疯狂地反击,四百余名英军,组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队,朝着毛仲卫队营的地方发起了死亡冲锋。 “冲啊!冲啊!打败野蛮的倭国人!” “倭国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死也不能当战俘!” “我们是大英帝国皇家的骄傲,是世界上最强大和先进的海军,我们绝对不会失败!” “海军舰队会來帮助我们的!” 英国海军官兵,在战俘耻辱和恐惧的威胁下,也尽了最后一份努力,成群结队的士兵,朝着卫队营的枪口撞去,结果,白白地死伤了。 在弹雨之中,英国部队的士兵身上,冒出了一团团血花,令人叹为观止,触目惊心。 噗噗噗。 战斗持续下去,十五分钟以后,残余的英军举手投降:“我们投降,投降!” 野蛮的倭国士兵,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阵围殴,将好几名英军士兵当场打死,他们才不讲究宽恕之道呢? 毛仲的卫队营到了前面,将倭国士兵格开,毕竟,这些白人现代士兵,是讲究些战俘保护规则的。 “嘿嘿嘿!”一名倭兵手里抓着一团肉块,吃得格外香甜。 当好几个白人士兵发现那家伙吃的是人肉以后,一个个皱紧了眉头。 毛仲和本杰明先后赶到,控制了局势,同时,毛仲吩咐倭国部队,在屋利久的率领下,离弦分散隐蔽:“小心海港里的英军舰队轰击!” “哈衣,哈衣!”屋利久对英军的轰击,记忆犹新,不用很强调,就捂住脑袋逃窜了。 三十四名完好无损的英军官兵,二十七个伤员,都垂头丧气地聚集在一起,脸色铁青地看着地面,不敢直视毛仲。 毛仲也不轻易在险恶地点停留,将战俘带走,转入了炮兵阵地,然后带着炮兵,渐渐向北面转移,一直转进到城北面二十多里的一些村落里,以此为依托,建立了稳定的居住区。 莫尼卡回來了,她非常无聊地看着毛仲:“伯爵大人,英国舰队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來进攻我们,难道,他们知道了这儿已经成为我们的地盘,不会这么快吧!” “我也不知道,喂,莫尼卡,亲爱的好姑娘,你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好吗?” 莫尼卡被他的称呼逗乐了:“好的,坏家伙!”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审讯战俘,鉴别战俘的时候,一个家伙非常傲慢:“请不要对我们无礼,因为,我们是皇家海军!” 毛仲观察这个中年人,给予了一定尊重:“先生,你是什么军衔,阶级!” “海军上校!”那家伙骄傲地仰天立正。 “上校,我还以为你是海军舰队的司令呢?” “嗯,我不是,但是,我是他的卫队长!” “继续!”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走了过來:“菲利,你不要乱讲了,我的责任我必须承担,哦,这位军官先生,我就是达尔斯,英国皇室的成员,目前是这支海军舰队的司令官!” “,,,,,!” 毛仲和所有的审讯者都傻了眼。 经过一番审讯和盘问,居然这是真的,达尔斯是英国皇家成员,是王子的身份。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横滨!” “我们已经和温斯莱将军接上了头,所以,配合他的行动!”达尔斯王子沮丧地说:“我刚刚接任太平洋舰队司令,为了报复在鹿儿岛的失败,我们到处寻找你们,可是?鹿儿岛守卫非常森严,而这时候,有人向我们透露了你们在这儿的消息,他们乘坐着非常奇特的快艇,自称是温斯莱将军的人,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日本国土,我们对他将信将疑,但是,非常尊敬,我们很希望得到他的消息,以及援助,,最起码,不愿意和他发生冲突!” 又盘问了几回,王子夸奖毛仲:“您的语言真不错,很有天赋!” 毛仲笑了:“我本來想捕获一支舰队,却不料捕获上來一群虾米。虽然你算得上是一条大鱼,可是?对于我们而言,完全是废物!” ------------ 五十四章 ,谈判 在紧张中对峙着,英国皇家海军舰队的影子在海面上时隐时现,大约二十余艘战舰,多数为大型的帆船,少数为混合动力的轮船,舰炮不少,但是,一直沒有向横滨进攻。 毛仲招集军官会议,商讨对英军作战的事宜,战局让许多人感到了困惑,大家一筹莫展,本來,一个温斯莱,一个庞定克,已经让人头痛了,现在,他们竟然勾结上了英国的海军舰队,使毛仲部队处于敌人的海陆夹击之中,一旦不慎,就有被敌人彻底围歼的危险。 “要不,我们撤退吧!向本州的西面沿海地带撤退,放弃横滨!”一个营长建议。 横滨的倭国大名屋利久也赞同:“英国的海军舰队,实在厉害,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如果他们再次轰击的话,也许能够将横滨城彻底毁灭的!” 其他几个军官,都感到很困惑,面对危难局势,谁都无法确定方向。 忽然,本杰明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可以用达尔斯王子作为人质,同英国海军确定同盟关系,毕竟,他们和温斯莱等人的合作,也是貌合神离,迟早,温斯莱都会对他们痛下杀手的,现在不过是利用而已!” 这个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又讨论了一会儿,敲定了基本的方案,甚至,策划了具体接触英军的细节,但是,到了最后一关时,大家哑了。 “派谁去合适呢?” 久久沒有人回答,许多军官一见本杰明扫视自己,赶紧低下了头,和敌人接触,要冒太多的风险,谁知道这个达尔斯是不是真的王子,如果是西贝货色呢?或者说,他是王子,但不是海军司令,或者,他是王子,但是,根本不受英王的宠爱呢?英国海军一定疯狂报复。 现在,最关键的问題是,达尔斯的身份真伪,作为西方人,本杰明等人很快就提出了意见:“这家伙是冒牌的,一六零三年,伊丽莎白女王去世,沒有直系的亲属,这才让她的远亲,苏格兰国王斯图亚特家族在英国继承了王位,这就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开始,号称詹姆斯一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就爱读书) 詹姆斯一世国王有这样的一名王子吗?显然沒有,在历史上,根本不是!” 这是问題的症结所在,所有的白人军官`,都拒绝委任派遣,都觉得和英国海军接洽是亡命之举,就是本杰明本人,也很巧妙地借口指挥问題,避免了尴尬:“所以,这个方案,搁浅吧!” 毛仲道:“或许真是呢?虽然历史上沒有记载,可是?万一是国王的私生子呢?或者是过继的儿子呢?” 白人军官都摇头,在西方,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抛头露面,作为国王,更不会暴露隐私。 毛仲提醒道:“什么破历史,难道,原來的历史上,有我们的名字吗?” “啊!” 毛仲坚持这个方案。虽然有些冒险,可是?毕竟值得一试,万一成功的话,战局将取得根本转变,敌人转而成为盟友,太划算了。 “要不,我去吧!”毛仲吩咐大家做好各种准备,特别是最坏的打算:“如果事情不大妙,本杰明,你就是这支部队的司令官,希望你能将部队带领到底!” “不行,伯爵,你不能走!”大家纷纷劝告毛仲。 “就这样吧!” 散了会以后,还有几拨军官來劝毛仲,都被毛仲拒绝了,他整理了装备,那五把倭国忍者的匕首什么?都一一插好。 “莫尼卡,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毛仲热切地盯着她。 “我不去,绝对不会去的,这是个愚蠢的决定,我也劝你不要去冒险!”莫尼卡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情人,我无法忽视你的价值,但是,我又不能从正常人的心态來看问題,鄙视你的智商!” 毛仲甩开了她的手指,大踏步地走了,在海边,已经有送行的士兵搞到了几条小船,全是被俘获的英国海军的,毛仲和三名士兵,几名倭国的渔民,划着船走了。 海水滔滔,小船荡漾,出了海港不远,就看到了那一片舰队如林的桅杆,有几艘不大的船迅速地冲了过來,将毛仲的小船包围了,不久,他们就被押解到了舰队中,然后,有大船上丢下了绳索,帮助他们登上大战舰。 上百名英国官兵,列队欢迎,实际是威胁利诱的架势,有几名军官赶來接洽,穿戴得非常严肃,腰间都有指挥刀,头上大高帽子,看得毛仲直纳闷,这样沉重的负担,脖子还能挺拔得这么精神。 “我们是横滨军事当局的特使!”毛仲不卑不亢地说:“因为我们俘获了一些贵军的官兵,想要及时地归还,惟恐在交还的时候发生误会,所以,让我來和诸位商谈一下!” 英国军官有十几个人,当毛仲亮出身份以后,他们的神色立刻大变,其中,有几个中年军官紧急地商量了下,由一名军官发言:“很好,我是阿尔比准将,暂时负责皇家海军在太平洋海域的军事行动,代替之前的司令官达尔斯,你说吧!” 英国人安排了很豪华的房间,在里面谈判,当毛仲提出,要和他们建立友好合作的关系时,许多军官都皱起了眉头,阿尔比捋着胡须:“我很欣赏你的建议,可是?我沒有这个权利,那是国王陛下的职责范围,我只是一名军人,我可以将你的建议向国王转达!” “那么,你们的战俘是不想要了!” “他们不是已经战死了吗?”阿尔比狡诈地转着眼睛珠子:“如果他们还活着,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办,哦,我想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是黄金,还是白银!” 毛仲明白,这些家伙根本沒有诚意,他突然感到有些可笑,因为,达尔斯的失误和被俘,正好是这位准将先生的运气所在,他现在理所当然地成为舰队的实际指挥官,至于以后的事情,他可以随意地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每人一百两黄金!” “不不不,每人一两,如果他们还能走路的话,死的我们绝对不赎!” “每人一两,可以,但是,你们的军官,必须每人一万两,而且,你们的司令官阁下,需要十万两黄金!” “根本就沒有前司令官,我就是!”阿比亚一耸肩膀。 “你不是代替达尔斯!” “他现在回到了印度,正在孟买的港口里花天酒地,嘿嘿!”阿比亚满不在乎。 “有人说他是你们英国的王子!” “我们英国国王有很多王子,就连国王他老人家都数不过來,谁能知道,再说,一个王子,并不稀罕!” 话不投机半句多,毛仲起身:“那好,就算我们沒有來过,军官先生,我们继续战斗吧!” “也好,不过,请你先留下來!” “我!” “嗯!” “我是谈判的代表!”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很有意思,而且,我们这边有士兵认识你,说你曾经袭击过我们的一条战舰,作为刑事犯罪分子,我有权宣布,逮捕你!” 阿比亚的话,让毛仲真正领教了殖民主义者的丑恶嘴脸,他明白,一切幻想都结束了,必须战斗。 毛仲身边的三名士兵已经吓傻了,愣愣的不敢动。 几名英国士兵挎着步枪,朝毛仲冲过來,而那个阿比亚,也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比比划划的,一个劲儿地冷笑。 毛仲等待着,忍耐着,就在两名英军近身的时候,突然发难,一拳砸一个,全部瞄准了他们的鼻梁骨,在闪电般的攻击中。虽然有软骨组织的碰撞抵抗,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崩溃了的要害部位的塌陷。 毛仲并不等两个家伙摔倒,就抓住了一个,作为人体盾牌,朝着阿比亚狠狠地一推。 枪声响了,阿比亚的子弹射进了人体盾牌,而这时,毛仲已经闪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虽然只有细细的两根手指,却让阿比亚感受到了彻骨地冰凉。 呈现对称态势,毛仲的手指随时随地可以掐进阿比亚的咽喉:“说,让你的士兵停止行动!” “嗯!”阿比亚居然十分顽固:“这儿都是我的士兵,你逃不掉的,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甲板的房间里。虽然只有几名英国军官,十几名士兵,可是?外面密密麻麻的队列,他是见识过了的,阿比亚的顽抗很有道理。 其他几名军官,也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毛仲。 “立刻投降,放下武器!” “你才应该投降!” 正在两人口舌大战的时候,一个家伙忽然从后面闪电般扑上來,双臂强有力地箍住了毛仲的脖子,坚韧的收缩着,勒得毛仲喘不过來。 “嘿嘿!你投降吧!小子,否则,我就勒死你!”后面的家伙恶狠狠地说。 好几个英国军官,都将手枪放下了,在他们看來,事情已经结束,横滨城派遣來的特使,就这样被控制了。 不过,毛仲根本不会妥协,他虽然拼命也无法挣脱背后家伙的控制,不由得暗暗赞叹世界上还真有能人,一面将一只脚提起來,朝着后面很轻巧地一磕。 “啊呀!”背后正用力控制毛仲,显得胜利在握,踌躇满志的家伙,突然惨叫起來。 毛仲的脚跟儿,已经在合适的位置,合适的力度,重创了这家伙的导弹阵地,根据习惯,足可以将之摧毁。 脖子和肩膀上肥壮的家伙,渐渐松弛了控制。 ------------ 五十五章 ,血火 毛仲一个鞠躬的姿势,将背后的家伙弹开:“司令官先生,请您好自为之!” 阿比亚的脸上肌肉,抽搐着,面皮涨得紫红,两只阴森的眼睛盯着毛仲:“你在玩火!” 毛仲不和他闲话,用手控制着他的咽喉,喝令其他人离开,放下武器,几名英国军官看看阿比亚的神态,只有默默地照办了,丢弃了手枪,他们很沮丧地走了出去,不过,阿比亚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逐渐恢复了理智,对于毛仲的控制,还能舒坦地摇晃着脑袋和脖子,故作姿态的轻松里,看了看地上抛弃的手枪。(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毛仲见他贼心不死,用脚一踩那枪,使之震动,跳跃起來,再用脚尖儿碗下面一戳,挑进枪下一弹,另外一只手顺便就抓住了它,动作娴熟无比,看的三名倭国士兵大开眼界,连连赞叹。 “把他给我捆了!”毛仲命令,部下的三名倭国随从,急忙照办,从房间里找了绳子,就去缠阿比亚,毛仲见他这么老实,心下松懈,注意外面,窥探那些房间外的军官会干什么?忽然,阿比亚发难了,只见他骤然大喝一声,双臂一撑,脖子随着身体进行了飞速的旋转,将毛仲的手顺势弹开,一个浅鞠躬,加上一个歪斜的横撞,就冲脱了毛仲的控制。 当毛仲有些疑惑地站稳时,发现阿比亚的手里,又有了一把手枪,那该是他腰间刚拔出的,毛仲暗暗责备自己大意。 阿比亚得意极了,冷嘲热讽地盯着毛仲,用手枪摇了摇:“你手里那把枪沒有子弹,嘿嘿嘿!黄皮的小子,统统给我站好,不要乱动,否则,我们一枪打死你们!” 三名倭国士兵,毛仲的部下,彻底蔫了,慌忙用双手抱住头。 “难道你不怕死!” 撒比亚的手指,在扳机处犹豫着。 毛仲的眼睛就盯着他的手指和扳机的位置,他确信,谈判实在沒有可能,只有战斗才能解决问題,而且,普通的想法,例如逮捕敌人指挥官,交换人质,利用行政命令解决掉敌人,根本不可能,剩下的唯一途径就是,大规模的杀戮。 毛仲的眼睛,犀利起來,敏锐起來,好象有了实质性的东西,眼光也是光,是有能量的,阿比亚感到了实质性的压力,不由得暗暗吃惊,将手枪对准了毛仲的眉心处,就要开枪。 这一瞬间,阿比亚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的眼前突然有了一道幻影,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当然,这是一瞬间的事情,随之而來的,是他的小肚子上骤然承受了一个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之大,远远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因此,他的身体,整体儿向着后面飞去,轰的一声,炮弹一样撞击到了后面的墙壁之上,作为军舰船舱里的房屋板面,是特制的厚橡木,坚实无比,顿时,将他撞得七零八落,因为他的头部是有甩动的,所以,着力更大,等一切结束以后,他直接趴到了地上,昏迷过去。 毛仲上前,将这家伙的手枪收拾起來,检查了下,果然有几颗子弹,甩给一名随从:“嗯!”然后,抓住阿比亚的衣服领子,狠狠的砸了一拳,这一拳头,砸到了他的太阳穴等脆弱处,能够听到骨头折断的咔嚓声,一面的脑袋就瘪了。 拖着阿比亚,毛仲走了出來,他的手下三名倭兵,号称是非常勇敢的人,也逐渐恢复了神智,将房间里刚才英国军官们丢弃的武器收拾起來,检查了弹药,武装自己,跟随在毛仲的后面,出來了。 “所有的官兵听着,你们的司令官阿比亚就在我们的手里,如果你们想他活命的话,就乖乖地放下武器,站到一边去,同时,你们立刻派遣军官,來这里商量,是要战争,还是要和平,我们的手里不仅有你们前任的司令官,王子达尔斯,还有现任的司令官阿比亚!” 毛仲放出话來,试探场面上的英军,果然不出所料,这些殖民主义军队,非常之野蛮,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沒有安静,反而大声地咆哮起來,士兵们纷纷举着武器,朝毛仲冲锋,开枪。 毛仲见势不对,迅速地退到了房屋里。 “战斗,战斗!”毛仲向部下指示,三名倭兵立刻哈衣哈衣地表示接受,同时,举着英军的步枪,朝着外面乱放了起來。 毛仲沒有后悔,现在,他才知道了英国殖民主义军队的组织情况,不是一盘散沙也杀乱七八糟,他挥舞着手枪,朝着外面连连射击,仅仅凭借着听觉而不是窥探,就甩手干掉了三名英军士兵,他能够听到子弹呼啸的声音,轨迹,以及遭殃的敌军那凄凉的本能的呼喊。 沒有子弹了,他抄起一把英军步枪,这些合成子弹的新式步枪,在他手里华丽地旋转着,卡上了子弹,于是,从门缝里,从窗户里,从一些通风的孔道内,他朝着英国军队频繁地袭击。 三名倭兵也被他的英勇激发,干得也相当不错。虽然未必能取得战果,可是?乒乓球般炸响的子弹,最起码能够吓敌人一跳。 毛仲的眼光,忽然停留在桌子边缘,那儿有几个大木箱子,从形状上看,非常有戏,于是,他飞奔过去,抄起一根铁棍子就砸,然后,撬进缝隙里,将之弄开,竟然发现,里面是一些手雷,现代的手雷。 一定是温斯莱部队给这些英国人的礼物。 毛仲大喜,抄起几个在手掂量着,相当不错的手感,于是,他來到了窗户边,用一把步枪将那窗户的阻拦物砸得粉碎,随即,将一枚手雷远远地投了出去。 他听到,外面的甲板上迅速地有了回音,剧烈的爆炸,甚至使房间里的地面都微微震撼。 英国士兵一片惊呼声,还夹杂着惨叫,哀求,翻滚之类。 毛仲毫不犹豫地将手雷一枚枚朝着外面声音密集的地方投去,一连投了六`颗,使这艘军舰的甲板上,那写英国士兵的脚步声,远远地撤退到了战舰的边缘上去。 毛仲在窗户里一闪而过,窥探见那些士兵,都战战兢兢地呆在栅栏附近,依靠着栏杆,晕头转向,面色惨白,不知所措。 忽然,一个家伙高声喊道:“房屋里的小子,你不要顽抗了。虽然你有了手雷,可是?你只有几个人,是不可能逃脱的,而且,你手里的阿比亚,也不是真正的将军,将军本人,正在我们队伍中,你投降吧!我们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毛仲不理睬这小子,轻松地玩弄着手雷,几乎怎样将之投到合理的目标上,他沒有感到恐惧,长期的特战生涯,使他使用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他从來不去考虑未來怎么样,战斗在紧张中,随时随地都有牺牲的可能,所以,关注眼下的一秒钟,也许才更合理,出不出得军舰,是一回事儿,可是?怎样干掉眼下的敌人,杀开一条血路,或者干脆和敌人周旋到丟,也许是更为恰当的选择。 “听着,立即投降,我们的司令官大人给你最后一分钟!” 毛仲相信了他的话,英军这样不忌讳阿比亚的安危,肯定是这家伙不重要,看來,英国的狡猾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弄个假的阿比亚來蒙骗自己。 毛仲被彻底激怒了,他决定和英军斗个鱼死网破,既然英军沒有谈判的诚意,和约也沒有任何签定的前提,只有战斗,彻底地击败这些骄傲的大火鸡。 毛仲嘲讽着这些头上戴着大高帽子的家伙,陡然出击,夺取了倭兵手里的步枪,朝着外面伸出,看都不看,就开了一枪,砰的一声,甲板上传來了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惨叫。 毛仲击中了刚才威胁他的敌人军官,而且,打在他的左脸处,不让他死,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接着,一颗颗手雷,长了眼睛似的朝着英军头上砸过去,炸得那些英军官兵,哭爹喊娘,沒有地方躲藏,许多官兵因为过于害怕,纷纷丢弃了枪支,跳进海里求生。 毛仲抓到一把子弹,抄着步枪,捅开了房屋上面的顶棚,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于是,成为一名标准的狙击手。 这一片乱七八糟的杂物后面,毛仲隐藏得极为神秘,因为敌人的注意力都在下面,甲板上又是硝烟弥漫,所以,英军很少能够注意到这里,毛仲的步枪,神出鬼沒,一一点射着敌人。 一个个英军士兵,莫名其妙地就脑袋开了花。 毛仲的一把子弹,迅速消耗完毕,急忙跳下來,重新回到房间里,不过这时候,海面上忽然响起了巨大的喇叭声,有声音对着他们这里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请安静,先生们,先生们,请保持克制,司令官阿比亚将军决定和你们亲自谈谈!” 毛仲当然不会顾忌这样无耻的,迟到的要求,他要了子弹,装上,重新回到了房屋顶端,准备给这无耻的家伙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下一辈子不要这么沒有脑袋汁儿。 不过,轰的一声,那面的军舰上,已经响彻了剧烈的爆炸,硝烟四起,那个大喇叭先生和他周围的官兵,已经被掀起数米高,如果不是炮弹的作用,就是几颗手雷的威力。 是谁,毛仲一惊。 ------------ 五十六章 收编皇家海军 就在邻近的战舰上,一个女人的影子疯狂地闪烁着,穿梭着,在她的周围,是战火的硝烟,是炽烈的火焰,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 “莫尼卡!” 毛仲大喜。 一颗颗子弹,飞翔着寻找英国军官的目标,因为英军特别重视阶级的标致,所以,在寻找目标上,并不困难,毛仲专门击毙其军官的做法,很快就遇到了一些困难,因为,十几名军官眨眼之间就被他干掉了,军舰上,还有周围两艘军舰的甲板上,凡是敢于冒出头來的英国军官,无一不遭到他的准确杀伤。 因为军官群体的崩溃,在毛仲这一艘军舰上,士兵们丧失了指挥棒,完全成为进退维谷的可怜虫,只得趴在地上,或者钻进一些堆积物的背面躲藏,一面暗暗打冷枪,整个甲板,诺大的面积,都成为空荡荡的火海,对,就是火海,因为毛仲投出的手雷,已经造成相当的火焰,纯粹由木板制造的甲板,尽管坚实能耐,却阻挡不了火焰的蔓延,眼看着,大火在甲板上无法阻止,战舰的命运,可想而知。 一些士兵,眼看不对,纷纷朝着海面下跳去,一面留下了长长的回音:“啊!” 越來越多的英军士兵,丧失了战斗意志,朝着海面下逃走,当毛仲的子弹打掉饿一半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目标。 他走了下來,呼喊几声,身后,跟出了三个倭国随从,这几个家伙一个个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端着步枪,摇晃着刺刀,一个家伙瞄准地上半死的英兵就是一刀戳过去:“哈衣!” 整艘战舰,因为火焰的面,呈现出废弃趋向,毛仲看看那边,莫尼卡正在恐怖地屠杀着全副武装的英军,在她的凌厉攻击之下,那些英军就好象遭遇了老虎和豹群的绵羊队伍,不断地动荡不安,东奔西走,躲避着危险,却又无可奈何,她的一把倭刀,闪烁着寒光,在英军队伍里飞來飞去,往往同时收割掉两三名英军士兵的脑袋。(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就爱奇 书 网 ) “这个母大虫!”毛仲惊叹地说:“实在太潇洒了!” 毛仲操着一门舰炮,朝着一边的英国战舰轰去,炮弹虽然沒有击中目标,却击中了旁边的一艘战舰,爆炸声起,火焰熊熊,数十名士兵被惊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三个倭兵都被毛仲喊下了船头,操纵舰首炮,朝着敌人乱轰,反正都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随便轰都沒有错:“只要将炮弹打出去就算是成功,老子给你们发奖金,分花花姑娘!” “哈衣!” 这艘战舰,朝着周围的敌舰队乱轰了五六发炮弹时,毛仲已经准备潜到另一艘战舰上,他杀得兴起,看到莫尼卡那么潇洒,也不甘心。 忽然,整个英军的舰队中,发出了一个凄凉的军号,接着,好几艘军舰都发出了警报声,再接着,又有新的变化。 毛仲感到奇怪,因为周围好几艘英国军舰上的士兵,都停止了作战,从掩护的地方钻出來,将步枪举在头顶。 “停止射击,看看英国人玩什么花样!”毛仲命令道。 因为在英国舰队里捣乱,毛仲等人占了极大的便宜,英国周围的战舰,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炮,只能以最基本的陆战武器抗衡,结果,无法和毛仲,莫尼卡这样的超级高手对抗,纷纷遭殃。 奇怪的声音,在英军的舰队上空久久地回荡着,一直持续着。 那边,只见莫尼卡手里抓着一个英国男人。虽然那家伙肥壮如牛,可是?在莫尼卡的手里,就象一只可爱猫,夹着尾巴讨好地摇晃着脑袋,莫尼卡则声色俱厉地指点着什么?不久,他们登上了那艘军舰的指挥台,周围的英军残余虽然还有十几个,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步枪,已经被彻底地抛弃到了地上。[就爱读书] 一个家伙隐藏在一个角落里,忽然,钻出脑袋,手里举着步枪,他瞄准的方向自然是莫尼卡了。 毛仲的步枪,急忙瞄准那里,可是?他担心敌人的速度。 不料,还不等开枪,就见那个偷袭的英国士兵脑袋一歪,死翘翘了。 莫尼卡的功夫,相当不错啊! 毛仲带领部下,站在甲板上,倾听到那边有人喊,:“放下武器,服从军令!” 很多的军舰甲板上,几十个,上百的英国官兵,都从隐藏的地方冒了出來,一个个晕头转向,呆若木鸡,步枪全部扔掉,然后,排列队伍,站得毕挺,好象有人來检阅。 舰队上。虽然还有硝烟在袅袅地升腾着,但是,战斗完全结束了。虽然结束得莫名其妙。 毛仲跳下水,游泳到了那艘军舰上,当他攀上甲板的时候,看见八十多名英军官兵整齐有序的长腿,因为注重军容,英军的队列看起來挺美。 地上,,还倒毙着数十名官兵,死的样子很难堪,很多沒有脑袋的尸体,确实怕人。 莫尼卡凶神恶煞地站在甲板的中间,一只手揪住那个军官,肥胖到臃肿的英国军官是个中年人,两撇胡子从腮上蔓延下來,将整个的嘴都覆盖了,非常之茂盛。 “莫尼卡!” “伯爵大人!”莫尼卡的眼睛顿时流露出兴奋,亲切和骄傲:“这是敌人舰队的司令官,他叫阿比亚!” 果然,这家伙使用了替身谈判,但是,毛仲奇怪,她怎么知道这厮的真身呢? “我撞上了他,于是,他就投降了!”莫尼卡将阿比亚往毛仲的跟前一送,那家伙就摇摇欲坠地奔过來,毛仲抓住他的一条胳膊,顺势往后面一扭,这英勇的舰队司令官就自然地仰望着苍穹:“嗯!” 几个英国军官在周围小声地恳请莫尼卡:“女士,请您尊重司令官吧!他身体不舒服!” 毛仲将这贼司令交给了三名倭国士兵,用绳子飞快地走起來。 “英军愿意投降!”莫尼卡说。 “是的,是的!”真正的英国海军皇家军官,舰队司令阿比亚苦笑着:“其实,我们的达尔斯王子被俘以后,我们就准备投降了,刚才,是和你们开一个玩笑,玩笑而已!” “我们也是!”毛仲笑嘻嘻地对刚张站好舒服了一些的司令官说:“这些军舰已经是我们的了,我干吗破坏自己的军舰呢?” “将军,希望您能够宽大处理我们的官兵:”阿比亚忧愁地恳请道:“我们是投降,也就是战俘,希望能够得到合理的安置!” “知道!”毛仲给他敬礼,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将军阁下,我最喜欢的就是和军人对话,你十分坦率,我喜欢。虽然你的军衔比我低,,可是?我还是对您表示敬意!” 阿比亚的脸顿时羞红了:“请问,倭国的将军,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着许多白人士兵,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许多英国官兵想知道的,在周围,净是些鸡蛋鸭蛋般的大蓝眼睛,毛茸茸的,可爱如同南极企鹅。 “日本天皇任命的倭国外府大将军,等同于幕府地位,还是现在这支混合同盟部队的司令官!” “啊!” “哦,说明白些,我的部队里,那些白人,都是和温斯莱一样的特别人!” “哦,知道了!”所有的英国官兵都恐怖地点头,阿比亚如梦初醒:“太可怕了,我们居然和您的部队交手,你们也是未來世界的力量,我们怎么能胜利,怪不得达尔斯王子的精锐陆战队员,会顷刻之间就崩溃消灭呢?”阿比亚的表情变幻來去,甚至是一种侥幸和幸福:“和你们作战而失败,也不能算是多耻辱!” 将几个被俘的英国军官带到了船舱的房间,双方进行了一场关于英国舰队命运的讨论,阿比亚最后震惊了:“很好,很好,我服从将军的命令!” 毛仲表示,会优待英国官兵,将之大部人,留在舰队上,等打败了温斯莱以后,再给他们完全的自由,将舰队的官兵们,分出一半编制进入横滨部队的序列里,算做是同盟军,作为条件执行的最初保证,阿比亚等军官必须当人质。 英国水手执行毛仲的命令,将舰队向着海港里行驶,数十分钟以后,舰队到了海港,由一名倭国士兵坐小船到岸上去接洽:“怎么沒有人呢?” 莫尼卡非常不解。 很久,就在阿比亚都开始焦急和不耐烦的时候,岸上终于有人了,是一大群人。 毛仲等着那群人坐小船过來:“本杰明,你捣什么鬼!” “伯爵大人,我们听着远处海面上的炮声,吓坏了,已经将部队撤退了!”本杰明兴奋地看着庞大的舰队:“哇呀,这么多的军舰,这么多的英国官兵,哈哈哈,皇家海军好,好啊!”他冲过去,抱住了被捆成粽子的阿比亚司令,亲了一口:“我也是英国人,先生,你不介意和我交往吧!” “英国人!”阿比亚司令官哭了。 “放心,我们的头儿人品好得沒法说,你不用怕!”本杰明安慰着他,招呼后面大批的官兵过來:“快,都上船,每一艘战舰上都上去,将所有的可爱的不列颠的小伙子们都请下來,哈哈,古老的朋友们,你们好,走吧!横滨才是你们的新家!” ------------ 五十八章,德川家的姑娘 毛仲这几天,因为战乱,没有和莫尼卡混生活。莫尼卡那妖精,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冷淡疏远,搞得毛仲有些烦恼,现在,有美女入怀,自然来者不拒,来而不往非礼也,搂着那姑娘,云天雾地,就要入巷。 忽然,房门被踢开,两个家伙气势汹汹地举着倭刀闯了进来,一左一右,对准了毛仲:“起来,” 接着,毛仲接受了一番免费的倭国语言的正规强化训练,那意思他半天才闹明白,基本上是一个老套的陷阱,这女的是他们家的老婆,好些天不见了,忽然就在这里,他们要求毛仲赔偿,否则,就要武力对付。 酒力太强,毛仲的手脚有些麻木:“老子这里还有钱儿,恩赏你们一个!”毛仲的英国金币一出手,就被一个家伙接住了,但是,两把刀也更为严重地逼近。 “杀了他!” 眼看着倭刀逼近,毛仲装出恐惧的样子,在身上继续掏钱儿,那俩家伙顿时喜上眉稍,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幸福,忽然,他们的眼前一花,感到了空中有什么东西在晃荡,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毛仲将两把倭刀在手里把玩着,盯着脚下的两个半死人,而床底下,是那个刚刚钻进去的红衣姑娘,她战战兢兢地双手捂脸,露出了乌黑的盘髻。还有数不清的珠宝装饰。 毛仲将她拉出来,推到床上。。。。。。很久,才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是那种人又是什么?” “是,又不是!”她刚刚说完,就哭了。 “我可是花了钱儿的!”毛仲觉得这事情不地道,站起来整理了衣服准备走人。那姑娘忽然不哭了:“你是屋利久家族的人?” 毛仲一愣:“不是。” “那你怎么有他们家族的玉器?”姑娘梨花带雨,皮肤细腻洁白,水汪汪娇嫩,别有风味的。 毛仲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你又不是我的老婆,却刚才怎么享受到了我的阳光明媚温度,狂风暴雨力量?” 那姑娘低下了头:“你的玉器是偷的吗?” “是送的,屋利久大名送我玩的。” “你和屋利久大名非常相熟?”那姑娘忽然站起来,双手拉住了毛仲:“是吗?” 毛仲点头。 那姑娘惊喜异常,“太好了,太好了,虽然说屋利久大名已经来到了横滨,可是,我们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我们不能去见他,现在,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是谁?” “我是。大人,你说,你是什么人?是他的亲信部下吗?” “你是?” “我们是德川将军的人。” “德川将军?”毛仲的一身酒劲儿,全部化作汗水出去了。 德川将军的幕府,就建立在江户,也就是未来的东京城,这儿是横滨,不是横续贺,和江户地距离相当近,从这姑娘的态度来看,她们和德川家族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从长远目标看,将来的倭国,是天皇傀儡下德川家族和自己外府将军的抗衡。虽然现在德川将军家一名不文,势力衰落到了极点,可是,时间久了,一旦他们掌握了先进的武器,实力会很快恢复。 “是的,我们是德川家的女官,他们是德川家的两名护将。”那姑娘既然说出了口,索性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原来,在多利和温斯莱等人的多国部队野蛮疯狂的进攻下,江户的德川将军部队,遭到了横扫,数万精锐不堪一击,被屠杀大半,而进攻者的损失微乎其微,德川将军带领少数随从从战场上狼狈不堪地逃遁,将其家属全部遗留在城中,混乱时节,德川家的女子们,仓促逃出来,混在难民之中,这姑娘名叫做德川知姬,乃是德川将军家的亲生女儿。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歌伎的地方!”德川知姬的脸唰一声红了:“没有办法,许多人投靠了敌人,到处都在搜捕德川将军家人,敌人予以重赏,所以,我们只能隐藏在这种地方。” 毛仲的眼睛,盯着她的脸,这姑娘年轻的面庞,俊俏的模样,肯定是其母亲的基因工程的杰作。 “你们为什么偷袭我?” “本来我不需要见人的,可是,女官野利说,今天有一个很神气的巨富来这儿玩,我就出来了,” “你们欢迎我的方法也太下作了吧?” 德川知姬赶紧鞠躬致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实在太贫穷了,家财都被敌人征收,我们数十口人都要吃饭,这里的人还要收我们的房屋费用。只能采用浪人的方法。” “浪人!”毛仲笑了笑:“好了,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我想证实你们的身份,如果确实是德川将军家的人,我一定保证恢复你们的地位和财产,当然,得打下了江户以后才能兑现。” “大人,您到底是谁?哦,屋利久大名真不错,他现在能从隐藏的地方逃出来,还能尾随着大军到这儿来!”德川知姬非常高兴:“可是,大人,现在进城的部队,到底是谁的人?虽然有人说是我们倭国的军队,可是,还有许多的白人士兵,奇怪的军装和武器,我们都吓怕了,不敢上街打听。” “屋利久大名的人没有到这里宣传?” “宣传?哦,好象有的,可是,我们都不敢相信,白人恶魔使用的诈骗方法太多了。” 毛仲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后怕地说:“幸好我很想知道你们的底细,这才没有痛下杀手,否则,你的手下就完了!” 德川知姬见毛仲的眼神在她的胸脯上游走,赶紧将那里的衣服平整了:“对不起,大人,让您见笑了,” “不不不,很好,很漂亮,知姬,你的身材很好,皮肤也不错!就是勾引男人的方法太土了。” 毛仲明显挑逗轻薄的话,让德川知姬红云桃花,羞涩地转过身去。 “你现在就愿意追随我到外面去吗?” “如果您是屋利久大人的部下,我非常乐意,哦,您知道我父亲他们的下落吗?”知姬焦急地问。 毛仲哈哈一笑:“我不是屋利久大名的部下。根本不属于他的任何一个部门,他永远管不着我。” 德川知姬非常失望,就连胸口的衣服再次开了都不知道,要知道,那儿经过了毛仲这样年富力强的男人奋勇当先,上下其手,还能保证完整无缺吗?衣服都撕扯破了,雪白的坡度渐渐地随着衣服的破损处的松弛而展示出了更多的内容,特别是那种微微突起的地方,在轻薄衣服的包裹和衬托下,更显得欲盖弥彰。 毛仲咽了一口唾沫,因为,紧接着,他看到了更为严重精彩的节目,破损的衣服继续下滑,连带着,衣服的重量将系着的腰带也拖开了,哗。无声无息地,她的衣服从前面开始,分崩离析,好象花瓣一样绽放! 她雪白的皮肤,浑圆的肉体,泛滥着红色底韵的荧光,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的变态形状,都在毛仲的眼前呼之欲出,款款而来。 衣服的前面部分,一直掉到了膝盖处时,才被德川知姬发现,她尖叫了一声,赶紧去地上抓。 可是,因为过于焦急,她的双手虽然准确地抓住了衣服,却因为膝盖的梗阻,无法及时地提高,越是着急越是不能,急得她赶紧蹲下来。先将衣服往前包裹,再努力地拉前面垂下的部分。 哧,前面的衣服竟然破了。 于是,毛仲看到了一副绝美的东方佳丽图。 好象蝴蝶般的和服,在她的肩上,腰间等部位,遮掩着她的后半部分,而她的前面部分`,则全然绽开,从雪白的颈项,过宛然突起的胸脯,再到平滑的腹部,小腹,一直蔓延到胯间,腿的大小部分,最终,到了穿着透明般的丝绸袜子上,因为在屋子里,倭国的女子很少穿靴的,使她整整的一个人,将前半部分,都呈现给了毛仲,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是专门为他而预谋的。 德川知姬将衣服一裹,伏在地上,转儿回身,趴到了床上,低声地哭了起来。 毛仲等待着她的发泄,等她哭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了心情,将衣服之类都整理好,用带子绕来绕去,系了无数遍儿,这才面对毛仲:“大人,刚才真是失礼!” 毛仲因为太过专注地回想刚才的奇遇,竟然脱口而出:“不算,不算,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喜欢的!” 德川知姬愤怒了:“大人,请您自重,您到底和屋利久大名家什么关系?他是我们家最忠诚的部下,早年是我父亲的得力亲信,还救过我父亲的命,我不希望有人利用他的关系来捣乱!” 毛仲点头:“确实没关系,不过,今天有关系了。” “嗯?” 毛仲道:“因为这件玉器,我和你结下了这番露水姻缘。都是屋利久大名的功劳啊。”存心邪恶的毛仲真的无法驱赶刚才的一幕鲜嫩。 德川知姬冷笑一声,忽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毛仲:“请你立刻滚开!” “如果我不走呢?” “那我就自杀,绝对不会让你得逞阴谋诡计的!”见毛仲没有妥协的意思,她挥舞着匕首,照着心窝儿的地方就扎去。 砰,一个声响,德川知姬的匕首不见了,当她认真地寻找时,一个人影逼迫上来,轻轻一拢,将她揽到了怀里,她悚然一看,是这个麻子脸的家伙。 ------------ 五十九章,不是我要占你便宜 “八嘎!”德川知姬愤怒地大喊,还连连挣扎,可是,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困扰她的牢笼,反而,这控制越来越坚实,让她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毛仲盯着她的脸,几乎要吻上去:“老实说,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你们一伙人当成了傻瓜拉到这里,然后敲诈勒索。我已经付出了三个金币,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就是吃几口破菜烂酒,这不行,我付出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 “你会后悔的!”德川知姬无可奈何地,虚张声势地恐吓说:“这城市里还有许多德川将军家的部属,他们知道了你的罪恶,一定会替我讨还公道!你会倒霉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要享受自己的东西。”说完,毛仲将她的身上穴道点了几点,就抱着上了床,这地方很奇怪的是,摆放着中国明朝式样的床,而不是倭国特有的榻榻米,所以,让毛仲有一种亲切感。 “你是古贺的忍者吗?” “我不是!” “八嘎!”德川知姬绝望地咒骂道。 毛仲在她的颈后位置又拍了一下,使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房屋的外面,几个匆匆忙忙而来的女人都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古怪的声音,对于她们这些风月场中久久厮混的人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可是,对于这个地方的声音,她们大吃一惊:“糟糕!” 这群女人,蜂拥而来,冲进了房间,可是,立刻被惊呆了,那场面,着是不堪设想,不堪入目啊。 几个女人稍一苏醒,就扑了过去,连连抓挠,一面大声地咒骂。“八噶。八噶!” 几秒钟以后,房间里再次平静了下来,当外面又有一名精悍的护卫带着利剑走来巡视时,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异常。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那些女人,足足有五六个,都摔倒在地上,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眼睛大大地盯着床上那两具赤手空拳,性别战争的人体,惊叹着他们的拼命搏击的过程,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一个首领的女人,用无法辨别的声音喊道:“可恨。可恨!” 半个小时以后,毛仲将战场打扫干净,也将那些大饱了眼福的女人们从房屋里抓了出去,就象抓着一只只小鸡那么轻松简单。 德川知姬迎面朝天,躺在床上,目光呆滞,泪如雨下。甚至,当毛仲将被子给她披上时,已经恢复了知觉和动作能力的她,愤愤不平地将这好意拒绝了,被子凄凉地甩到了床下。 床上,有许多的鲜红色,好象桃花的盛开。当心满意足,得意洋洋,恍然发觉了这一切的毛仲震撼的时候,德川知姬跳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八噶!” 毛仲抓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我以为你就是卖笑的风尘女郎!你的德川家族的故事是欺骗人的!因为,我所知道的德川将军,已经在大明天朝的边疆地区死掉了,还是我亲自参与埋葬的呢!他的家属,我也见了很多,所以,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的话,现在看起来,你有些可能!那么,你告诉我,你的身边有什么东西作证据呢?” 德川知姬无声地哭泣着。不肯回答。 “那好,我走了。”毛仲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一下:“以后缺了零钱儿花,就派人找我。哦,只要你随便提起伯爵的名字,或者是外府大将军的名字,就会有人款待你们的。” 毛仲走到了房屋门口的时候,忽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背后的衣服,回头一看,是焦灼的德川知姬。 “你,大人,你说什么?伯爵?什么意思?什么外府大将军?难道就是德川大将军?你真的是德川将军的现在部下?哦,你刚才说,你亲自参与了将军的埋葬?是真的吗?” 毛仲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事情的基本经过,当说到了一小半的时候,她就相信了,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拉住毛仲的手臂,回到了床边:“请坐,大人,将军,您继续说!” 毛仲将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就这样!” “你是天皇陛下派遣,回国来拯救日本的?您是天皇任命的外府大将军?你还认识三浦优秀?对对对,肯定是,这肯定是真的!太好了天皇陛下还活着,我们德川家族还有新的将军就任,那是我的弟弟,太好了,我弟弟好活着!”德川知姬激动起来, 毛仲迟疑地说:“你真是德川家族的人吗?为什么没有跟随将军一起逃往大明?” “我们没有来得及!”知姬浑身颤栗着,那是高度兴奋造成的。 “你的证据,” “哦,这是一个!”她突然想起来,将随身的一个东西那出来给毛仲看,那也是一件很小的首饰,估计是玉器的,好象一枚金币大小,但是,隽刻着许多古怪的倭文。毛仲想起来,和见到的德川将军佩带的什么东西很相似。 毛仲感到严重意外,怎么在花街柳巷里,还挖出了一个德川将军的女儿?亲生的女儿?而且,自己还以为她是卖笑的站街女郎,给这么疯狂地暴力了?天啦,我和整个日本德川将军的势力干上了! 暗暗后悔的毛仲,急忙作出了笑脸:“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哦,德川知姬姑娘,我实在是不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啦!” “没有关系的!”德川知姬也没有过分地责备他,甚至,还对他充满了欣赏之意:“将军,既然您是天皇任命的大将军,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听从您的指挥,谢谢您,日本的恢复,江户的收复,就全靠您了!拜托!”说完,深深一鞠躬。 这娘儿们,实在是太温柔了。 “这个,德川家的小姐,你是否带着你的人跟随我去军营里?最起码,我们可以见见屋利久大名,他会安排你一个合适的住所的。” “谢谢将军!”德川知姬肃然起敬:“您是我们大日本的外府大将军,又是横滨和未来江户的救星,自然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只要这妞儿不纠缠自己刚才的胡作非为,不向他要求什么青春损失赔偿之类,毛仲已经非常感激了。“好,现在就走?” “嗯!” 毛仲一展手,拉住了她,作出搀扶状,吓得她赶紧丢开,“将军,您先请,请!”说着,反倒来搀扶他。 毛仲那个感动:“世人都说,要娶日本的太太,日本的花姑娘实在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 德川知姬一激灵,愣住了。 毛仲看看地上的妇女和两员护将,急忙过去,一人身上揉捏了几下,使他们恢复了活力,这些人虽然昏迷和半昏迷中,或者意识还清醒,对毛仲和知姬的话,多半已经得知了,所以,非常喜欢,谁也不敢纠缠毛仲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毛仲带着这一群人很快就回到了军营。本杰明一见,十分惊奇:“伯爵大人,您是不是不放心啊?” 毛仲将事情说了,立刻引起本杰明的极大兴趣:“对对对,OK!只有倭国人或来统治他们自己的百姓,才是最人道的。” 许多日本人听说德川将军家的人在这里找到了也纷纷赶来瞻仰。屋利久大名被人通知,心急如焚地赶来,一见德川知姬就哭了,一头扎到了地下,象个泪人。许多德川家的部署,家人,都激动得疯狂了。一直忙乱了很久,才由军营里安排了饭菜,还将横滨城夺取的大名家宅安排给德川知姬等人住处。横滨大名已经逃亡不见,就规划在德川大将军名下。 在送德川知姬到地方住宿的时候,毛仲亲自带领人马保护,许多百姓听`说,也都来欢迎,由此而来,毛仲部队得到了横滨百姓们更多的支持,班哉班哉的呼声,不绝于耳。 毛仲要走的时候,德川知姬劝阻了他,要安排酒宴感谢他。屋利久大名也对毛仲感激万分,“将军,多亏了您,才使我和知姬小姐相见,我也可以来保护小姐了!” 从原来住处搬来了很多东西,而在这宅院里,本身就有许多豪华奢侈的物品,是白人现代军官居住的,一看就知道曾经塞满过倭国女郎,香气扑人。房间里的摆设,多是西方样式的,很符合毛仲的胃口。 一场宴会,小小的规模,就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屋里举行,出席的只有毛仲,屋利久,德川知嫉和两名贴近的亲信,一个家伙曾经被毛仲一拳打晕,对毛仲的武力是敬佩至极,“大将军,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象您这样超群的武力!您是我们倭国少有的将军,” 宴会很文雅,大家说了话,喝了酒,很快就散了,屋利久最先退出,“我在军营有事情,先走了,将军,你和小姐继续用餐!”说完,他深深地朝着毛仲,德川知姬连连鞠躬,最后,指点着两个亲信:“左兵卫,小岛,我的老朋友,能活着见到你们真高兴,走吧,几天有大将军保护小姐,你们陪我大军营里玩玩去!”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毛仲和知姬两人。气氛因为过度的冷清安静而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很久,毛仲才轻声问:“知姬小姐。您。您的身体还好吗?” “哪里?”知姬问。 “那个,我对不起你的地方!” “很好。很好!” 毛仲笑了:“小姐,其实,不是我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 六十章,忍者良子 毛仲要走的时候,知姬叫住了他,然后,轻巧地走过来,将头依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将军,别走,别走,难道,您今天刚刚遇见知姬,现在就要抛弃我吗?” 梨花带雨的感觉,在这位东洋女郎的身上,格外贴切。 毛仲很感慨,“谁说倭国女郎不好?”随即,将她揽进了怀里,热烈地亲吻。 两人久久地拥抱,知姬道:“将军,您娶了我吧。” 毛仲一惊:“就这么随便?您是倭国的德川幕府家的千金小姐,我觉得自己配不上!”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捂住了嘴,知姬以为毛仲花言巧语要抛弃她!哭了:“将军,将军,求求你,您就娶了知姬吧,我很能干的,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您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能够为您带来很多欢乐,真的,我足够漂亮,可以愉悦您的白天,我温柔体贴,可以伺候您度过美妙的夜晚。” “可是。。。。。。” “别,将军,你不要这样,我,我们德川家族,已经末落了,穷途末路了,如果不是您,别说德川家族,就是整个倭国,都要沉沦下去,灭亡了,未来的倭国,将是您的天下,所以,我恳请您娶了我吧,这样,我们德川家族,可以保持荣耀和根基,也可以为您的未来势力,增添帮助,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毛仲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急切地投怀送抱了。感情,还是为了德川家着想。 哦,对了,倭国的这时代,全凭着武力决定大名和武士的地位,德川家族,也是德川家康时代纵横驰骋,疆场马上得来的势力,如果日本恢复了,现有的德川家族势力,很难在未来的日本大名争雄中站得住脚。也许,及时地拉拢住毛仲这样的军事大鳄,才是正经。 这小妞儿,心思很重啊。 “我也很喜欢你,知姬。”毛仲也不忌讳说出心理话,他当然很贪婪于她的美色,这样的美妞儿,到哪里去找?虽然他的麾下,已经有过许多的美人儿,可是,每一个女人,都有其美妙的部分,美人和美人,个个不同,“但是,现在是打仗啊,很乱的。” “知道了,将来将军再娶我,哦,将军,如果您还愿意的话,不觉得是对您的侮辱的话,今天夜里,就请让我为您洗澡更衣吧!”知姬柔情似水地盯着毛仲的脸,可怜巴巴的,惟恐他拒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毛仲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这粉嫩嫩的小脸儿啊,滑不溜手的,腻腻歪歪的,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忘不了。 当夜,毛仲就在这府里住了,德川知姬热情洋溢地伺候,惟恐招待不周,深夜时分,樱花盛开,蜜蜂殷勤,春光明媚,暗香浮动,鱼水之欢,好不爽快。 “嗯!将军,你好厉害!”德川知姬,已经深深地迷恋于毛仲的身强力壮,狂风暴雨。她目光密离,玉体横陈,很惬意地枕着毛仲的胳膊:“如果将军实在不能娶我,就请让我德川知姬作您的终身女侍吧,我要跟随着您,保护着您。” “我满足你的愿望,知姬,我保证将来给你一个足够的名分!”毛仲磕睡了,随意地开了张支票。 “谢谢,谢谢!”知姬跪在他的身边,“我替德川家族谢谢您!” 可惜,毛仲的幸福没有维持多久,他是被一个可怕的声音吵醒的,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黑衣人,在蜡烛光下,苗条的身材,显露出年轻姑娘特有的英武气质,由于她戴着面具,远远地站在门口,幸福窝里的毛仲无法看清她。 将一个花瓶砸碎了,这个女人气冲冲地拔出剑来,指着德川知姬。 毛仲一激灵跳起来,对于倭国的刺客,他从传闻里深深喜欢和畏惧,忍者都是些无所不能的家伙,虽然他还没有遇见过一个厉害角色,可是,这不代表就没有,现在,一个女忍者冲到了自己的床边,自己还不知道,真是疏忽大意。糟糕,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一定有一场艰苦奋斗。她是敌是友?为什么这样迟迟不动手? “放了她!”毛仲的手里顺势就捏到了一个小东西,是金属性质的,作为攻击的武器,这足够了,可是,他细感觉之下,才发现它比较轻,稍用力一捏,居然碎裂了,原来是知姬头上的一件小装饰品。 “哼,你心疼她?”那黑衣陌生人冷冷地说。 这声音,让毛仲听出,她确实是个女人,而且,不是莫尼卡。 “她是我的老婆!”毛仲下了床,走过去,一面戒备着,一面将知姬收在怀里;“我当然要保护她。为什么这样闯进别人的家里。这样礼貌吗?你是?” 德川知姬听了毛仲的话,浑身一颤,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低声地哭泣起来:“将军,将军。” 对面的蒙面女郎,将雪白的长剑放下了:“哼,她不过是我们德川家族的冒牌货色,不能代表德川家族和未来的外府大将军家联姻。她不配!” 毛仲听出了弦外之音;“难道你是德川家族的真正传人?” “我当然是!”那女郎愤愤不平地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朝着毛仲甩了过来,空中发出了一道眩目的寒光,等毛仲轻易地接住了以后,那女郎的声音就温柔了许多:“将军,我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不错,您很尊贵,我相信是天皇陛下的任命和德川大将军的推崇,您的威严已经传遍了九州岛和四国岛,您先后击败了许多敌人,您还是明国的辽东大将军,你打败了满洲国的精锐骑兵,你的事迹已经是传奇了。可是,我需要向您指出来,您有一件事情实在作得很糊涂,你不该这样稀里糊涂地和她,德川知姬,一个软弱无能的垃圾结为夫妻!我实在为您打抱不平!” 毛仲傻了,这女人对自己的情况居然了如指掌。 “我问你是谁?” “你猜。” “你是多利和温斯莱,或者庞定克的刺客吧?” “哼,你的智慧和您的武力,以及名声实在太不相称了,”蒙面女郎冷嘲热讽道:“您让我在见第一面的时候,感到很失望。” 毛仲的心里,确实有些窝火,从来还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傲慢无礼。就是莫尼卡,虽然有时候也对他不客气,但是,打心眼儿里,她还是畏惧他的。偶尔闹些小别扭,小花絮,那也是打情骂俏的兴致,当不得真的。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就请离开,不要打搅人家新婚燕尔的好事儿,我只当您是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心太重,又年轻。没有见识过男女之间的这点儿新鲜事儿,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你走吧,不要再来烦我们。”说完,在德川知姬的脸上咬了一口。 毛仲根本想不到,这一口亲下来,竟然惹出了一场大乱。 这女郎忽然冲过来,身手极快,又一身黑色皮衣,简直快如闪电,虽然没有用剑,两只尖利的手指却舞到了跟前。眼看就要抓向毛仲的眼睛。 毛仲大惊,想不到这女子的速度这么快,急忙抬肘遮掩,同时,用手里已经碎裂的首饰去弹她。 她的双手,在毛仲跟前一花,已经消逝了,接着,德川知姬,就在毛仲的怀里,着着实实地挨了一个大耳瓜。 那女郎及时地躲避开去,没有遭遇暗算,竟然又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双手叉在腰里,神气十足。因为暗淡的蜡烛光芒,因为她古怪的面具,显得阴森恐怖,莫测高深。 德川知姬双手捂住脸面,没有哭泣,只是尖声叫道:“良子,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她叫良子?你认识?” “嗯,不仅认识,” “认识还来欺负她!”毛仲火了,因为,在自己的保护之下,这位娇嫩嫩的大美人儿,自己正宠爱着的女人,遭受了横空霹雳的侮辱,这巴掌,也打在了他的脸上。 话音刚落,毛仲就出击了。于是,在德川知姬的面前,出现了两团幻影。不过,她正在担忧的时候,忽然乱影儿分开,那个黑色皮衣,打扮得阴森冷酷的女郎,惨叫着倒撞到了那面的墙壁之上,又神奇地弹了回来。她还想有所作为,对毛仲进行反击的时候,却惨叫一声,落到了地上。 毛仲将手腕活动了两下,用嘴吹了吹:“这妞功夫还不错。” 试图挣扎反抗的黑衣女人,在一阵纷乱以后,终于无力地瘫软在地:“我恨你,恨你!恨你!” 毛仲过去,抓住她的衣服,象拎小鸡一样地扔到了床上,然后,搀扶起战战兢兢的德川知姬:“你说吧,我要怎样对付她。” “千万不要杀她!你放了她吧?”知姬叹息着央求毛仲:“大将军,她也是德川幕府大将军家族的人,而且是我的妹妹!” “谁是你的妹妹?无耻!” “良子?” “哼!” “她是德川良子,你的妹妹?”毛仲傻眼了。 “对,她是,她还是德川大将军,我们的父亲最宠爱的女儿,被送往伊贺派学习忍术。” “我不是你妹妹。我的母亲才是大将军的夫人,你的母亲,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下女!哼,你不配姓德川!” ------------ 六十一章。江山美人 战争进行的很快,得到了倭国百姓拥护的毛仲军队,实力迅速壮大,不仅如此,依靠掌握的英国皇家太平洋舰队的势力,汇合了鹿儿岛的明军舰队,纠集了所有海洋岛,皮岛,济州岛等明朝部队的势力,又招徕了中国沿海地带的一些海盗,大杂烩的毛仲部队,势力迅速膨胀到了十万人以上,有条不紊地整顿秩序,收编部队,放任各部军官工作,毛仲自己并不感到很辛苦,明朝方面,陈老泰山作为最高的军事长官,带领一大批的将领,上万军民,成为同盟部队的核心,他们也得到了战场缴获的最新式武器,作战能力陡增。屋利久作为倭国的抗战派大名,与河野等人,迎接到了倭国天皇和德川将军的队伍,可惜,刚到鹿儿岛,因为感染了风寒,德川将军,一个毫无权威,纯粹靠着从德川大将军夫人的娘胎里爬出来那点儿成绩的黄皮小子,挂掉了。 “良子,我推荐你为德川家的新任将军,你觉得怎样?”毛仲说, 在横滨,各种各样的势力都汇集过来,毛仲作为倭国外府大将军的名声,随着天皇的一再嘉奖而威名远扬,一时间,他成为众望所归的核心人物。 “真的吗?”在一家私人花园里,茂密的葡萄藤遮掩着一个清凉的世界,江户,荡漾着一片柔和的夏季海风, 是在江户,即未来的城市东京,倭国最大的都市,经济建设的心脏,已经被毛仲部队踩到了脚下,五天前,经过血战,毛仲军攻克了城市,多国部队现代化占领军,遭到了沉重打击,江户的总指挥官,原北约某部队参谋长多利,被联合军击毙,其部下一千余现代化的多国部队,被打得死伤惨重,而被击溃了的倭国伪军,纷纷投降,转而投靠宽宏大度,不计前嫌的外府大将军。 毛仲部队损失了三千多名倭国军队,三百多名本杰明参谋长麾下的现代白人士兵,五百多名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部队。可是,作为战场督促队的明朝辽东军,则牺牲寥寥无几,死三人,伤一人,坐享战争的胜利果实。 巨大损失的数目字,没有引起毛仲任何的痛心疾首或者类似的不良心情,实际上,双方的血战和削弱,让他很开心,他趁机缩小了那些部队的编制,将其武器弹药等,都归并到了辽东军的名下。这种损人利己,落井下石的官场勾当,让他好几回在梦中笑醒。 辽东军的六千多名军队,逐渐充实于大部队的各个部门,牢牢地掌握了大局。 “是的!”毛仲说:“也许,只有我才能有资格来向你们的天皇进言。考虑到在与你们德川家族联姻的问题上,我非常尴尬,只能这样补偿你了。” “补偿?难道将军对我有些愧疚?”和毛仲接触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在一个多月里对江户进行的反复进攻和包围战役中,德川良子统帅的德川家族的忍者部队,人数虽然少,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这些土著的倭国特种兵,有了毛仲的指点,才从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那点儿小伎俩成长起来,掌握了现代武器,作战技能大幅度增长,所以,两人的合作非常愉快,良子对毛仲的态度,也由最初的怨恨到景仰。 毛仲的倭语水平提高很快,对付一个十七岁的倭国少女,还是绰绰有余的:“嗯,当然是愧疚,其实,我很仰慕德川家族的权威,很希望和你们合作,所以,才急不可待地和德川知姬结成了亲密战友关系。”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故作姿态,显得忠厚老实:“我上当了。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 这样的话,其实很低劣,根本算不上花言巧语,可是,已经把德川良子感动得稀里糊涂了,她将那种特殊的忍者面具摘了下来,再也不扮冷酷的美女版的奥特曼了:“将军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是说,你很喜欢我?” “我很喜欢美女,而你?”毛仲窥探着她的容貌,心里暗暗惊呼,娘哦,十八姑娘一枝花,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假,德川将军别的不行,怎么生起闺女来一个比一个水灵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有特点,有气质的美女,美女之一!” 良子的身体颤抖起来,她呼吸声都粗重了,很久才说:“将军,这已经够了!我真的,真的,不说了,大将军,我想说的是,我是女人,在倭国,是不可能担任德川大将军的,” “我向天皇进言,我来保证。” “算了。” “那可怎么办呢?”毛仲一副无法救渡他人的苦脸菩萨像。他并没有存心无良,要对她染指什么的,非要搞到手里搓搓揉揉,折腾到花瓣凋零才罢,要不是她今天摘掉了面具,他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呢。 “将军,您娶我吧,我给您当助手。”德川良子热烈地说:“大将军,您是倭国的救星,我对您仰慕爱戴,愿意将自己奉献给您,只要在您身边,就是作奴隶,我也很乐意,” 毛仲的心里,轰的一声,爆炸了,这么水灵灵的一棵小葱葱,还是东洋牌的,真的主动放自己手里来掐呀?太期待了,可惜,陈家姐妹花已经来了,冰梅姑娘也来了,霜儿,紫玉,红娘子,陈圆圆,都期待着和自己共度美妙的东洋之夜呢,还有那个英国女伯爵艾琳,还有莫尼卡,各色美人儿,不不,还有德川知姬,这已经汇合成一支娘子军了。 “将军,虽然您是大明国的人,可是,也是倭国的将军,将来,受命天皇陛下的恩宠,你必然开府建国,成为倭国最有势力的将军,如果您对德川家族还有一些尊敬的意思的话,就请收下我吧,”说着,良子主动地朝着毛仲一侧靠过来,见他不注意,一把搂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实在是爽。毛仲无法拒绝这样的美意。 “将军,其实,您对我还是喜爱的。”德川良子大胆,热烈地盯着毛仲的眼睛,含情脉脉:“如果您觉得无法割舍其他女人的欢乐,也别娶我,就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女人吧。”条件低到这种份上,就是大象,也都知道该怎样唱歌了。毛仲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她,在她身上抚摸着,安慰着:“良子,要不,你来我的住处当卫队长吧。哦,不不不,这样太委屈了你。你可以在我开府建国的地方,担任那一个城市的警备司令。” 警备司令? 良子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同时,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将军,我知道您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如果你能进一步给我名份的话,哦,我可以用德川将军家族的名义,向天皇进言,请求任命您为新的幕府将军。毕竟,幕府大将军的名义,在我们倭国,是最有号召力的。” “不行,这样的话,不是将德川将军家族的地位取消了吗?”毛仲推心置腹地说。“还是让天皇破例授权,由你来担任德川将军吧。” 良子冷静地说:“将军,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来见您吗?为什么要主动投靠您吗?其实,我是不喜欢你的!因为,你和那个知姬已经混到了一起了!” 毛仲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沟壑纵横,弯弯曲曲。“知姬毕竟是你姐姐。” “不,其实,现在来说,将军您和知姬的事情,我已经想开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听到了风声,是我手下的忍者打听到的,天皇计划恢复德川将军家族的荣誉,以褒奖德川将军追随天皇历尽辛苦的功绩,” “这不是好事吗?”毛仲奇怪。 “可是,将军啊,您是个好人,不知道我们倭国的事情,天皇陛下想要寻找一个新的人物来担任德川将军,算是为德川家族延续烟火,可是,我们女流是不能当将军的,天皇的人选是,大名屋利久!” “啊?” “还有一个人选,是河野或者三浦优秀的弟弟三浦秀期,” “你不想使德川家族的权威旁落?” “是的,不仅如此,”德川良子感慨万分:“如果屋利久或者三浦家族的人,或者河野等人担任了德川幕府将军,固然对天皇很有好处,可以被他控制,可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灾难!”良子激动起来。 “为什么呢?” “因为,继承了德川幕府将军的人,将会对德川将军家族的任何事情,都有决断之权利,作为家主,他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他可以决定任何一个德川家族成员的生死存亡。更不要说婚姻大事。” “这当然令人不快。” “将军,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良子真的急了:“任何一个外人继续德川将军的事业,都会做一件相同的事情,收编所有的德川家族的财产,还有人员。” “哦,太可怕了,这样,你们德川家族就完了!是不是?我说呢,在横滨,在江户,你们德川家族刚刚收复了领地,才得取回这么多的财富和豪华庄园,要是拱手他人,实在可惜,但是,你如果让我来作将军,你同样也没有好处啊。” ------------ 六十二章,最后一颗子弹飞翔 “将军,您真可爱!怎么连这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德川良子在他的手臂上亲了一口,把在眼前观赏着:“无论屋利久,河野,三浦秀期。我都不喜欢,所以,我要赶紧将自己托付给一个我景仰期待的人。这就是您!将军,如果我和知姬都作您的奴隶,是我们的福份,也是德川家族的福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那些卑鄙无能的家伙拖到床上!虽然屋利久很忠诚于我们家族,可是,他太老了!而且,原来是我们的部臣,我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良子的鼻尖儿很秀气,那种隆起而挺拔的滋味,在别的东洋姑娘脸上,是很少见到的,而且,黄种人皮肤白嫩的话,其实比白种人的姑娘更有看头,有韵味,仅仅这一带隆起的鼻翼,就将她的整个脸形都活跃灿烂,光辉俊俏起来,加上她那双因为习武时间太久,显得格外锐利的目光,神采奕奕,锋芒毕露,俏丽与英武的结合,实在触目惊心。 她见毛仲热烈地端详她,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轻轻一笑,甜蜜无限,她的手臂被她轻轻地拢到了胸前,按压到了那些小小的丘陵之上,虽然有衣物的遮掩隔绝,他难以触摸到真实的皮肤,可是,那种浑圆饱满,小巧玲珑兼而有之的奇怪滋味,就是令毛仲这种花丛之中摸爬滚打的熟客,也暗暗颤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从今以后,德川家族就在倭国的政坛上被取消了资格,这真令我感到难受。”毛仲长长地叹息一声。 “谢谢您还惦记着德川家族!”德川良子将头紧紧地撞进他的怀里,脸也反复地摩擦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里的坚硬和壮实,“将军,呆会儿我就去见天皇陛下!” 让所有的人,也包括毛仲,德川良子,倭国的将军们,现代白人部队的军官们,大明辽东军的将领们,统统的人都感到震惊的是,天皇在当天就拒绝了德川良子的建议,并且,在第二天,就宣布,任命大明天朝的辽东军总兵毛仲,为倭国的天策上将军,未来的治所在鹿儿岛,其所管辖的范围,是九州和四国岛屿的全部,而德川家族的旧有势力范围,得到了恢复,管辖江户为中心的中部本州岛屿,并且,作为一种嘉奖,同是封赏三名幕府将军,一个是三浦秀期,因为他是德川将军的旧臣,此次光复国家,立了功勋,其兄三浦优秀甚至奉献了生命。第二个是屋利久,他坚持抗战,不屈不挠,又最早迎接毛仲大军,是各地大名的榜样。第三个,则是名副其实的德川家人,德川良子! 消息很快传播开来,人们议论纷纷。之后,又暗暗称赞天皇的非凡才智。 对于毛仲的嘉奖,主要是名义上的,其封地和之前的许诺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主要是去掉了外府将军的名号,改为天策,这学习的是中国唐朝武德皇帝的做法,嘉奖其次子李世民为天策上将军,对中国唐朝文物的景仰,守旧,使天皇几乎不假思索就能做出。这样,毛仲在日本的地位更加崇高,仅次于天皇。 对于德川将军的家族和旧臣,天皇的安排也非常巧妙,重重的封赏,主要是名义上的,一来保证了德川将军家的香火,二来,让中兴的功臣们感到满意,同时,顺理成章地将德川将军家的势力,温柔地,毫无悬念地瓦解掉了。 毛仲的称号虽然最高,可是,那儿的经济并不发达,要不,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的倭寇,从元朝末年开始到明朝,就一直骚扰中国大陆。天皇还暗伏了一个大手笔,将来,本杰明的白人现代部队,还要毛仲管理,那其实是将大祸害推给毛仲消化去,也许,又将招惹起一场新的内讧,那就太美妙了。。。。。。天皇不担心毛仲对他的威胁,反正,毛仲的军事实力,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他拿掉,他自己的亲信部队,不过数百人而已,又都是老弱病残。 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不管怎样算计,天皇都觉得自己手段高明,控驭得法,将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已经迁移到了江户的天皇陛下,兴高采烈地宠爱了刚刚征集来的百十个美人儿,花天酒地,莺歌燕舞。结果,在某一次酒宴之后,突然中风,当天夜里不能说话,第三天上就死掉了。 倭国范围,一番欢喜一番忧愁,纷纷扬扬乱了很久。 这期间,现代化的多国部队庞定克的军队,从京都以西的地方返回东部,向江户进攻,气势汹汹,因为几辆坦克使用了汽车的燃料,而能够勉强使用,造成了江户方面同盟军队的重大损失,倭国部队死伤了两万余人,本杰明的白人部队,再遭重创,残余无多,而达尔斯王子和阿比亚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则折损了一半。 大战进行了十三天,庞定克的部队溃败,在江户以西二百余里的一个小乡村里遭到了包围,被乱枪击毙。 大战以后,倭国政府大改组,毛仲依然担任同盟军的总司令官,而天皇一位,则由大家推选,让天皇的女儿明惠子继承,于是,倭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位美貌妖娆,多情善感的女主,虽然这位女天皇极力地效仿中国唐朝的女皇武照,可是,她有其美艳,却无其心术,更因为女人独特的嫉妒心理作祟,对满脸麻子的中国将军,倭国新来的天策上将军毛仲情有独钟,经常找借口召见他,和他暗通款曲。 世界就是这样奇妙,残酷,亏欠美人债务太多的毛仲,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被倭国新的女天皇,新的女德川将军,团团包围,温柔乡里,红罗帐间,虽然粉嫩消魂,也消磨了多少英雄气概。 一天早上,满满春风的女皇将毛仲搀扶起来:“将军,你几天夜里还来吗?” “不了,我得西进京都,为倭国恢复失去的土地。” “知道了!”女皇留恋地抚摸着他的肩膀,那种茁壮成长的坚韧,让她消受了太多的美妙,也让她现在还一阵阵心潮起伏,难以平静:“要不,毛仲君,你可以娶我啊。” “娶你?”毛仲傻了:“怎么娶你?有这规矩吗?” “有啊。你娶了我,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不行啊,我的家里还有许多的太太,甚至,你也知道,德川将军。就是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粉红军团的幕府大将军,她对我也是很期待,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和服务你们两位君臣。” “那你都娶了我们吧。” 女皇的大度,让毛仲无法理解。“可是,娶了天皇的男人,在倭国属于什么人?这不很尴尬,吗?” “没关系的。”女皇明惠子笑嘻嘻地说:“在我们倭国,外人娶了皇家,可以并立。也就是说,你娶了我,我还是天皇,你也成为了天皇,我们两个都是天皇!” “作倭国的天皇?”毛仲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喜欢打打杀杀的汉子,对于这样诱人的情景,一筹莫展,于是,他只好将女皇再次推倒在床上。 三个月后,毛仲和明惠子初步确定了婚姻关系,整个倭国一片欢腾,这样,许多倭国的百姓和大臣们,也都放心了,毕竟,让一个入赘的女婿来为他们执掌政权,保护国家,要比一个外人的将军更安全。对于牺牲了女皇胸脯和更多细节内容的联合婚姻,所有的人,也包括德川知姬。德川良子,都感到满意。 毛仲也很满意,短短的几个月,他就成为倭国至高无上的人物,可以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玩弄于床第之间,现实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毛仲的红粉知己们,也都很满意,虽然有了更多的竞争对手,可是,丈夫的名声实在太重要了。而且,毛仲对于她们,也念念不忘地照顾,就是那个作为战俘的艾琳女伯爵,也不时被毛仲招徕到天策上将军府中,长夜密谈。 这年十月,毛仲正式加冕为倭国的神武天皇,八日完成大礼仪,十五日,率领精锐主力,倾巢出动,向京都进攻。 温斯莱,一个现代的多国部队的高级指挥官,一个因为穿越而神智超常,武器装备先进而无敌的家伙,已经蓄谋已久,筹备了足够的实力来抗衡。 在京都的郊外,两军反复争夺一些乡村和城镇,一些堡垒。温斯莱军队的大炮,吞噬了一群群的倭国官兵,将京都城东的旷野,渲染成了一个巨大的红日图画。 那是血洒的河流。由五万倭国士兵的鲜血汇集起来的。 因为敌军武器的优势,神武天皇的军队遭受重大损伤,但是,进攻还在继续,毛仲马不停蹄地奔走在前线,甚至,亲自到战场去战斗。 温斯莱的部队,也损失惨重,其麾下的十万倭国伪军,被歼灭大半,其实,这一场战争,成为倭国历史上有名的红色战争,红色意指流血太多,死的绝大多数都是倭国人。 十一月十一日,毛仲军攻入了京都,在日本,这座千年古都,是人们心目中的圣地,日本的政治中枢,进入了城市的毛仲部队,一个个发了疯。“班哉,班哉!” 不古,温斯莱毕竟不是常人,他的精锐部队,手持微冲,坚持巷战,将大批的倭国军民,猎杀在前进的道路上。 战斗惨烈。毛仲亲自上阵,在他的身边,不仅有红娘子,陈香雪,霜儿,等中国大明的姑娘,还有莫尼卡,德川良子这样的东西洋佳丽,这些红粉军团,护卫在毛仲的身边,英勇顽强。 五天以后,血染的京都西郊,毛仲的一个点射,在一个满脸烟容,目光犀利凶悍的鹰鼻中年人的胸膛上。洞开了一朵鲜艳的花卉。那个家伙咬牙切齿地投出了最后一颗手雷,然后,狞笑着倒了下去。 他是温斯莱。 毛仲的枪口,还冒着徐徐的青烟,火热的枪管,指向歪斜的天际,当欢呼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时候,当对面残余的敌军纷纷钻出堡垒举枪投降的时候,毛仲长出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抠动最后一枪响了。 子弹呼啸,在长天里飞翔。 ------------ 请关注新书《红色相师》 请关注新书《红色相师》链接:676138.html ------------ 外传 ------------ 五十九章。 ? “将军,您真可爱!怎么连这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德川良子在他的手臂上亲了一口,把在眼前观赏着:“无论屋利久,河野,三浦秀期。我都不喜欢,所以,我要赶紧将自己托付给一个我景仰期待的人。这就是您!将军,如果我和知姬都作您的奴隶,是我们的福份,也是德川家族的福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那些卑鄙无能的家伙拖到床上!虽然屋利久很忠诚于我们家族,可是,他太老了!而且,原来是我们的部臣,我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良子的鼻尖儿很秀气,那种隆起而挺拔的滋味,在别的东洋姑娘脸上,是很少见到的,而且,黄种人皮肤白嫩的话,其实比白种人的姑娘更有看头,有韵味,仅仅这一带隆起的鼻翼,就将她的整个脸形都活跃灿烂,光辉俊俏起来,加上她那双因为习武时间太久,显得格外锐利的目光,神采奕奕,锋芒毕露,俏丽与英武的结合,实在触目惊心。 她见毛仲热烈地端详她,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轻轻一笑,甜蜜无限,她的手臂被她轻轻地拢到了胸前,按压到了那些小小的丘陵之上,虽然有衣物的遮掩隔绝,他难以触摸到真实的皮肤,可是,那种浑圆饱满,小巧玲珑兼而有之的奇怪滋味,就是令毛仲这种花丛之中摸爬滚打的熟客,也暗暗颤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从今以后,德川家族就在倭国的政坛上被取消了资格,这真令我感到难受。”毛仲长长地叹息一声。 “谢谢您还惦记着德川家族!”德川良子将头紧紧地撞进他的怀里,脸也反复地摩擦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里的坚硬和壮实,“将军,呆会儿我就去见天皇陛下!” 让所有的人,也包括毛仲,德川良子,倭国的将军们,现代白人部队的军官们,大明辽东军的将领们,统统的人都感到震惊的是,天皇在当天就拒绝了德川良子的建议,并且,在第二天,就宣布,任命大明天朝的辽东军总兵毛仲,为倭国的天策上将军,未来的治所在鹿儿岛,其所管辖的范围,是九州和四国岛屿的全部,而德川家族的旧有势力范围,得到了恢复,管辖江户为中心的中部本州岛屿,并且,作为一种嘉奖,同是封赏三名幕府将军,一个是三浦秀期,因为他是德川将军的旧臣,此次光复国家,立了功勋,其兄三浦优秀甚至奉献了生命。第二个是屋利久,他坚持抗战,不屈不挠,又最早迎接毛仲大军,是各地大名的榜样。第三个,则是名副其实的德川家人,德川良子! 消息很快传播开来,人们议论纷纷。之后,又暗暗称赞天皇的非凡才智。 对于毛仲的嘉奖,主要是名义上的,其封地和之前的许诺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主要是去掉了外府将军的名号,改为天策,这学习的是中国唐朝武德皇帝的做法,嘉奖其次子李世民为天策上将军,对中国唐朝文物的景仰,守旧,使天皇几乎不假思索就能做出。这样,毛仲在日本的地位更加崇高,仅次于天皇。 对于德川将军的家族和旧臣,天皇的安排也非常巧妙,重重的封赏,主要是名义上的,一来保证了德川将军家的香火,二来,让中兴的功臣们感到满意,同时,顺理成章地将德川将军家的势力,温柔地,毫无悬念地瓦解掉了。 毛仲的称号虽然最高,可是,那儿的经济并不发达,要不,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的倭寇,从元朝末年开始到明朝,就一直骚扰中国大陆。天皇还暗伏了一个大手笔,将来,本杰明的白人现代部队,还要毛仲管理,那其实是将大祸害推给毛仲消化去,也许,又将招惹起一场新的内讧,那就太美妙了……天皇不担心毛仲对他的威胁,反正,毛仲的军事实力,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他拿掉,他自己的亲信部队,不过数百人而已,又都是老弱病残。 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不管怎样算计,天皇都觉得自己手段高明,控驭得法,将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已经迁移到了江户的天皇陛下,兴高采烈地宠爱了刚刚征集来的百十个美人儿,花天酒地,莺歌燕舞。结果,在某一次酒宴之后,突然中风,当天夜里不能说话,第三天上就死掉了。 倭国范围,一番欢喜一番忧愁,纷纷扬扬乱了很久。 这期间,现代化的多国部队庞定克的军队,从京都以西的地方返回东部,向江户进攻,气势汹汹,因为几辆坦克使用了汽车的燃料,而能够勉强使用,造成了江户方面同盟军队的重大损失,倭国部队死伤了两万余人,本杰明的白人部队,再遭重创,残余无多,而达尔斯王子和阿比亚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则折损了一半。 大战进行了十三天,庞定克的部队溃败,在江户以西二百余里的一个小乡村里遭到了包围,被乱枪击毙。 大战以后,倭国政府大改组,毛仲依然担任同盟军的总司令官,而天皇一位,则由大家推选,让天皇的女儿明惠子继承,于是,倭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位美貌妖娆,多情善感的女主,虽然这位女天皇极力地效仿中国唐朝的女皇武照,可是,她有其美艳,却无其心术,更因为女人独特的嫉妒心理作祟,对满脸麻子的中国将军,倭国新来的天策上将军毛仲情有独钟,经常找借口召见他,和他暗通款曲。 世界就是这样奇妙,残酷,亏欠美人债务太多的毛仲,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被倭国新的女天皇,新的女德川将军,团团包围,温柔乡里,红罗帐间,虽然粉嫩消魂,也消磨了多少英雄气概。 一天早上,满满春风的女皇将毛仲搀扶起来:“将军,你几天夜里还来吗?” “不了,我得西进京都,为倭国恢复失去的土地。” “知道了!”女皇留恋地抚摸着他的肩膀,那种茁壮成长的坚韧,让她消受了太多的美妙,也让她现在还一阵阵心潮起伏,难以平静:“要不,毛仲君,你可以娶我啊。” “娶你?”毛仲傻了:“怎么娶你?有这规矩吗?” “有啊。你娶了我,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不行啊,我的家里还有许多的太太,甚至,你也知道,德川将军。就是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粉红军团的幕府大将军,她对我也是很期待,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和服务你们两位君臣。” “那你都娶了我们吧。” 女皇的大度,让毛仲无法理解。“可是,娶了天皇的男人,在倭国属于什么人?这不很尴尬,吗?” “没关系的。”女皇明惠子笑嘻嘻地说:“在我们倭国,外人娶了皇家,可以并立。也就是说,你娶了我,我还是天皇,你也成为了天皇,我们两个都是天皇!” “作倭国的天皇?”毛仲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喜欢打打杀杀的汉子,对于这样诱人的情景,一筹莫展,于是,他只好将女皇再次推倒在床上。 三个月后,毛仲和明惠子初步确定了婚姻关系,整个倭国一片欢腾,这样,许多倭国的百姓和大臣们,也都放心了,毕竟,让一个入赘的女婿来为他们执掌政权,保护国家,要比一个外人的将军更安全。对于牺牲了女皇胸脯和更多细节内容的联合婚姻,所有的人,也包括德川知姬。德川良子,都感到满意。 毛仲也很满意,短短的几个月,他就成为倭国至高无上的人物,可以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玩弄于床第之间,现实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毛仲的红粉知己们,也都很满意,虽然有了更多的竞争对手,可是,丈夫的名声实在太重要了。而且,毛仲对于她们,也念念不忘地照顾,就是那个作为战俘的艾琳女伯爵,也不时被毛仲招徕到天策上将军府中,长夜密谈。 这年十月,毛仲正式加冕为倭国的神武天皇,八日完成大礼仪,十五日,率领精锐主力,倾巢出动,向京都进攻。 温斯莱,一个现代的多国部队的高级指挥官,一个因为穿越而神智超常,武器装备先进而无敌的家伙,已经蓄谋已久,筹备了足够的实力来抗衡。 在京都的郊外,两军反复争夺一些乡村和城镇,一些堡垒。温斯莱军队的大炮,吞噬了一群群的倭国官兵,将京都城东的旷野,渲染成了一个巨大的红日图画。 那是血洒的河流。由五万倭国士兵的鲜血汇集起来的。 因为敌军武器的优势,神武天皇的军队遭受重大损伤,但是,进攻还在继续,毛仲马不停蹄地奔走在前线,甚至,亲自到战场去战斗。 温斯莱的部队,也损失惨重,其麾下的十万倭国伪军,被歼灭大半,其实,这一场战争,成为倭国历史上有名的红色战争,红色意指流血太多,死的绝大多数都是倭国人。 十一月十一日,毛仲军攻入了京都,在日本,这座千年古都,是人们心目中的圣地,日本的政治中枢,进入了城市的毛仲部队,一个个发了疯。“班哉,班哉!” 不古,温斯莱毕竟不是常人,他的精锐部队,手持微冲,坚持巷战,将大批的倭国军民,猎杀在前进的道路上。 战斗惨烈。毛仲亲自上阵,在他的身边,不仅有红娘子,陈香雪,霜儿,等中国大明的姑娘,还有莫尼卡,德川良子这样的东西洋佳丽,这些红粉军团,护卫在毛仲的身边,英勇顽强。 五天以后,血染的京都西郊,毛仲的一个点射,在一个满脸烟容,目光犀利凶悍的鹰鼻中年人的胸膛上。洞开了一朵鲜艳的花卉。那个家伙咬牙切齿地投出了最后一颗手雷,然后,狞笑着倒了下去。 他是温斯莱。 毛仲的枪口,还冒着徐徐的青烟,火热的枪管,指向歪斜的天际,当欢呼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时候,当对面残余的敌军纷纷钻出堡垒举枪投降的时候,毛仲长出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抠动最后一枪响了。 子弹呼啸,在长天里飞翔。 最新全本:、、、、、、、、、、 ------------ 六 第一章,游轮激战 第二章,狼烟登州 第三章,荒岛孽缘 第四章,杀人 第五章,破相 第六章,兄弟 第七章,明朝吗 第九章,擒贼王 第十章,迫降 第十一章,大明狂想曲 第十三章,原来1634 第十四章,刺客 第十五章,非礼 第十六章,谁揍谁 第十七章,捅了马蜂窝 第十八章,难兄弟 第十九章,女老虎 第二十章,谁动了俺的豆腐 第二十一章,叛乱再起 第二十二章,短匕和腰刀 第二十三章,未遂 第二十四章,巨熊 第二十五章,苦斗 第二十六章,孤男寡女 第二十七章,夜光凄迷 第二十八章,暴露目标 第二十九章。逆战 第三十章,陷阱 第三十一章,拈箭一笑 第三十二章,破敌 第三十三章,伤情。 第三十四章,夜幕下的猎杀 第三十五章,恐吓敌军 第三十六章,绝境 第三十七章,许婚 第三十八章,孤胆侦察兵 第三十九章,跳上贼船 第四十章,夺船 第四十一章,狙击敌舰 第四十章,夺船 第四十一章,狙击敌舰 第四十二章,飞豹军舰队 第四十三章。孤胆出击 第四十四章,拍死李铭 第四十五章,混进敌营 第四十六章。魔窟 第四十七章,魔窟之二 第四十八章,射死叛将 第四十九章,洞 第五十章,都是玉女生春惹的祸 第五十一章。佳人衔恨 第五十二章,炮击叛军船队 第五十三章,海上孤舟 第五十四章,惊险之后 第五十五章,人肉盛宴 第五十六章,剖腹的女人和岩洞 第五十七章,西班牙女郎 第五十八章,洞若观火 第五十九章,风云突变 第六十章,这是你们逼的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袭击叛军舰队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朝廷严令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挑选特种兵 第七十四章。潜规则 第七十五章,未雨绸缪 第七十六章,伞兵精英 第七十七章,兵指长山岛 第七十八章,七十九章,刺客 第八十章,八十一章,辣手 第八十二章,击毙敌军主将 第八十三章,八十四章。 第八十五章,步枪成功试射 八十六章,黑煞神枪 击溃满清 【分卷阅读】 一章,瓮中捉鳖 二章,击毙敌将李永芳 三章,击败金贼军舰队 五章,打塌黄马卦 六章,突入南岛 八章,登陆辽东半岛 九章,活捉汉奸范文程 十章,袭击敌人运输队 十一章,贝勒府 十二章,抄了阿敏的家 十三章,反袭击 十四章, 十五章,再战不利 十六章,攻占普兰店 十七章,神棍 十八章,同仇敌忾 十九章,激战 二十章,重挫敌军 二十一章,四面猛攻 二十二章,鳌拜之死 二十三章,索尼就擒 二十四章,铁骑东出 二十五章,设局 二十六章,击散两路敌骑 二十七章,侦察战斗 二十八章,毁灭敌军火药队 二十九章,决战 三十章,灭敌四千五 三十一章。恢复金州 三十二章,击毙尚可喜 三十三章,迎接孙承宗 三十四章。这是真的吗 三十五章,美人一何怒 三十六章,向可爱的老婆投降 三十七章,妹妹听我说 三十八章,双喜临门 三十九章,敌军包围千万重 四十章,击溃西翼敌人 四十一章,歼敌精锐骑兵 四十二章,红衣大炮 四十三章,阿敏自杀记 四十四章,普兰店惊变 四十五章,妻妾的诱惑 四十六章,见到吴三桂 四十七章,黑豹披挂 四十八章,截杀孔有德 四十九章,九月攻势 五十章,铁骑纵横驰奔 五十一章,对话抚顺关 五十二章,天才少年多尔衮 五十三章,险象环生 五十四章,多尔衮的袒露秀 五十五章,人肉盛宴 五十六章,枪林弹雨 五十七章,皇太极侥幸 五十八章,满清贵妃大玉儿 VIP五十九章,灾难 VIP六十章,杀机重重 VIP六十一章,疏林孽缘 VIP六十二章,进入盛京 VIP六十三章,火药场的爆炸 VIP六十四章,三贝勒家的大火 VIP六十五章,盛京锦绣成灰飞 VIP六十六章,兵指盛京 VIP六十七章,浴血奋战 VIP六十八章,惊险的战斗 VIP六十九章,追死清军铁骑 VIP七十章,大破盛京 VIP七十一章,黄马褂 VIP七十二章,活捉皇太极 VIP七十三章,这个才是真的 VIP七十四章,辽阳会师 VIP七十五章,大玉儿秘史 VIP七十六章,大把撒钱 VIP七十七章,从容 VIP七十八章,野蛮女尼 VIP八十章,奇思妙想 VIP八十一章,遭遇伏击 VIP八十二章,血战盘锦 VIP八十三章, VIP八十四章,火烧博安寨 VIP八十五章,杰书的空城计 VIP八十六章,大破蒙古八旗 VIP八十七章,直捣赫图阿拉 VIP八十八章,决战城下 VIP八十九章,疯马阵 VIP九十章,追捕豪格 VIP九十一章,欲擒故纵 VIP九十二章,满洲大火 VIP九十三章,阿济格之死 VIP九十四章,精尽报国 VIP九十五章,后院起火 VIP九十六章,兵变真相 VIP九十七章,意外之得 VIP九十八章,轻骑西征 VIP九十九章,痛击祖大寿 VIP一百章,银弹攻势 VIP一百零一章。平定锦州 VIP一百零二章,铁流踏过山海关 VIP一百零三章,密云大战 VIP一百零四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VIP一百零五章,斩首行动 VIP一百零六章。打到北京城 VIP一百零七章,背城而立 VIP一百零八章,惊险 VIP一百零九章,代善疯狂 VIP一百十章,反败为胜 VIP一百十一章,妖魔鬼怪来了 VIP一百十二章。魔鬼鸟 VIP一百十三章,代善的猫耳洞 VIP一百十四章,驻马清龙桥 VIP一百十五章,济南败局 VIP一百十六章。悍将曹变蛟 VIP一百十七章,雪夜潜伏 VIP一百十八章,圈套 VIP一百十九章,格杀 VIP一百二十章,二十七具尸体 VIP一百廿一章,红楼区 VIP一百廿二章,袭击费扬古 VIP一百廿三章,井口夺人 VIP一百廿四章,天下女军 VIP一百廿五章,攻杀额亦都(一) VIP一百廿六章,攻杀额亦都(二) VIP一百廿七章,攻杀额亦都(三) VIP一百廿八章,反包围 VIP一百廿九章,逼近济南城下 VIP一百三十章,夜战大捷 VIP一百卅一章,单骑走敌营(一) VIP一百卅二章,单骑走敌营(二) VIP一百卅三章,单骑走敌营 VIP一百卅二章,单骑走敌营(二) VIP一百卅三章,单骑走敌营 VIP一章,夫妻双双把家还 VIP二章,洗澡 VIP三章,我不是坏人 VIP四章,完璧惊喜 VIP五章,分道扬镳 VIP六章,荒村遇盗 VIP七章,迷魂香 VIP八章,一枝花 VIP九章,被捉 VIP十章,铁杆女粉丝 VIP十一章,我嫁给你 VIP十二章,入得虎穴 VIP十三章,我就是朱国栋 VIP十四章,被美女骗了 VIP十五章,入赘之谋 VIP十六章,被美女追杀的日子 VIP十七章,掉崖 VIP十八章,水漫金山 VIP十九章,狗官 VIP二十章,县令的蜜巢 VIP二十一章,最毒莫过妇人心 VIP二十二章,内奸 VIP二十三章,县令之死 VIP二十四章,邪恶官军 VIP二十五章,剁臂 VIP二十六章,拥戴 VIP二十七章,入城 VIP二十八章,争夫记 VIP二十九章,遭遇张献忠军队 VIP三十章,潜入西营 VIP三十一章,面见李定国 VIP三十二章,白送都没心情 VIP三十三章,三月之约 VIP三十四章,河南四凶 VIP三十五章,闯熊府 VIP三十六章,火烧熊府 VIP三十七章,救了红娘子 VIP三十八章,黑暗一幕 VIP三十九章,仅以身免 VIP四十章,安阳刺客 VIP四十一章,危机四伏 VIP四十二章,血案 VIP四十三章,佳人之威 VIP四十四章,乱了安阳 VIP四十五章,店姐情缘 VIP四十六章,蒙汗药 VIP四十七章,尴尬 VIP四十八章,猫耳洞 VIP四十九章,同居 VIP五十章,大学士温体仁 VIP五十一章,捉贼圈套 VIP五十二章,勤政的秘密 VIP五十三章,杀掉一品大员 VIP五十四章,擒获皇帝 VIP五十五章,爆打 VIP第一章,逃难之趣 VIP二章,狼和女人 VIP三章,男神医 VIP四章,旅顺的炮声 VIP五章,落魄的幕府将军 VIP六章,海洋岛的掠夺 VIP七章,毒蝎舰队 VIP八章,渗透长崎 VIP九章,落海 VIP十章,大肆杀戮 VIP十一章,窥探鹿儿岛 VIP十二章 占领敌军司令部 VIP十三章,女王特使(一) VIP十四章,女王特使(二) VIP十五章 受伤 VIP十六章 脱衣之战 VIP十七章,偷袭 VIP十八章,美女可餐 VIP十九章,你先伺候伺候再说 VIP二十章,危机再现 VIP二十一章,俺是夜袭队 VIP二十二章,残杀 VIP二十三章,意外 VIP二十四章,击溃皇家海军无敌舰队 VIP二十五章,反袭击炮战 VIP二十六章,追歼海军陆战队 VIP二十七章,又闻邪恶力量 VIP二十八章,可怜的女兵 VIP二十九章,毒气和女人 VIP三十章,袭击特战队 VIP三十一章,他是死神 VIP三十二章,这才是高手 VIP三十三章,真是玛丽 VIP三十四章,好一个辣妹子 VIP三十五章,北约部队 VIP三十六章,舍命陪护 VIP三十七章, VIP三十八章,欺负人啊 VIP三十九章,不要把**放嘴边 VIP四十章,奇袭汽车队 VIP四十一章,美人在否 VIP四十二章,寂寞战斗 VIP四十三章,策反本杰明 VIP四十四章,真正的恶魔 VIP四十五章,指挥官的末日 VIP四十六章,米歇尔 VIP四十七章,盟军主将 VIP四十八章,就是要美死你 VIP四十九章,江户外围战 VIP五十章,突击炮兵阵地 VIP五十一章,称雄横滨 VIP五十二章,诱歼皇家海军舰队 VIP五十三章,英国王子 VIP五十四章,谈判 VIP五十五章,血火 VIP五十六章 收编皇家海军 VIP五十七章,花街 VIP五十八章,德川家的姑娘 VIP五十九章,不是我要占你便宜 VIP六十章,忍者良子 VIP六十一章。江山美人 VIP六十二章,最后一颗子弹飞翔 ------------ 六十一章,疏林孽缘 ? 毛仲朝着左面那个地方扔出了一颗手榴弹,然后,向着右边奔驰。在路上,将一名惊慌失措的清兵削倒以后,才冲到了四十多米处,一看,一名清军正在帮助大玉儿呢,塞布已经取掉,那清兵却色心大起,居然将大玉儿扑倒在地。大玉儿也不是好惹的主儿,随口一咬,咬得那清兵哇哇乱叫,毛仲一刀将之拍飞,顺势抄起了大玉儿的手,狠狠一带,将之揪上了马鞍,双腿猛然一夹,向前冲去。 老兵的战马,力量惊人,让毛仲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狂奔,毛仲突出两三里外。而这时,大玉儿竟然也将背手双臂捆绑挣脱。开始装得老老实实的样子,现在,赫然攻击,先一口咬在毛仲的腿上,身体一挺,就滑了出去。 毛仲急忙拨转马头,向着她追去,大玉儿在马上颠簸得难受,跑得不快,给毛仲追上,再一次抄在马背上,“你想找死呀?” “丢开我!贼子!”大玉儿的拳头劈里啪啦打在毛仲的脸上,顿时,那里又麻又痒。 毛仲一时不备,被她掏住毛仲的匕首,狠狠一戳,不得不退让躲避,竟然摔了下来。 大玉儿一计得逞,喜出望外,翻身跃在马鞍上,双腿一夹,“驾!” 毛仲苦恼地爬起来,举起了步枪,飞快地压上了子弹,看来,对于这个出色的女人,不能不心狠手辣了。 砰,一声枪响,那匹战马的屁股上冒出了一朵鲜花。然后,惊恐地反复跳跃,不再前进,大玉儿虽然机警,也没有防备这一招,也给颠簸下来。 毛仲冲上前去,追赶大玉儿,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拉近了距离,大玉儿边跑边看,见形势不对,转身冲向一片树林。 毛仲紧追不舍,两人很快就冲进了树林的深处。忽然,前面一拐两拐,不见了踪影,让毛仲大吃一惊。 赶紧找,必须找到她,即使不为功勋计,万一遭遇不测,可以将她作为人质保护自己。 反复搜索的时候,毛仲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喧哗,只见数十个青壮年猎人手里举着刀枪,乱作一团地冲过来,全部都是满清人的装束。虽然是百姓,也让毛仲震惊不已。“坏了,她有了援兵。” 大玉儿竟然在人群中,指着毛仲:“快,他是明国的狗官,给我拿下。” “喳,”那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 毛仲一见,赶紧摸腰中,竟然还能摸到一颗手榴弹,步枪还在,可惜,只有一发子弹了。于是,他冷静地站着,手里拿着那根烧火的棍子。 满清猎人围过来时,大玉儿也神气活现地过来,由于没有弓弩,毛仲也不惧怕,在包围圈儿中,毛仲将上手一伸:“快,她是明国人,是逃走的奴隶!快捉住她!本佐领重重有赏!”毛仲对满语并不精通,但是,这不妨碍他说得气壮山河。 基本上,辽东一带,满汉杂居,互通信息,语言可以听得清楚,毛仲的一席话,让猎人们大吃一惊,纷纷转过头来看大玉儿。 “不,他是明国的贼子!是明军!就是他追杀……”大玉儿紧急辨别着。 毛仲冷冷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别听她胡说八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盛京!哪里有明军能够深入到这儿?诸位兄弟,我是汉军八旗的一名军官,这个可恶的女人是我的老婆,不,是我的小妾,是从明国抢夺来的,她趁着我睡觉,竟然偷跑出来,想要逃到明国去!” “不是,不是,你说谎话!”大玉儿也开始用汉语说。 “不是,她就是我老婆!是我的小老婆!来人,把她逮住了,每人奖赏一两银子!”毛仲不慌不忙地一举手:“亲手逮住她的人,奖赏五两银子!” 猎人们傻了,东看西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诸位,都来看,都来看,这是我的证件!”毛仲招呼着众多猎人。 “他是明国的奸细,我是皇帝的妃子。我是大玉儿!大玉儿!”大玉儿惊叫起来。不得不亮出真实的身份。 不过,普通的百姓谁知道大玉儿?只知道皇帝,虽然这个女人身穿着艳丽的衣服,可是,却又破破烂烂,狼狈不堪,不象富贵人家的女子。 “妃子?皇帝的妃子?”猎人们一齐将目光投向了大玉儿,同时,将全部的刀枪指向了毛仲。 大玉儿果然不同凡响,立刻使用正宗的女真语言向这些人说话。 毛仲不能给她机会了,否则,一切都玩完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将手榴弹高高地举起:“诸位,快看,这就是证据,这是乌金的!价值一万两白银。” 毛仲说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只要糊弄这帮人过来看就是,果然,一听说一万两银子,这些人都冲过来,毛仲将手榴弹的盖子拧开,嘻嘻哈哈地往空中一扔:“看,宝贝!” 许多人都争着看,没人会怀疑毛仲,因为在这么多的人群里,这样坦然自若的明国人,根本不可能有! “快闪开!”大玉儿显然有些经验,立刻大叫提醒。 毛仲已经猴子一样从人群的腿间滑了出去,顺便还将一个家伙的胸膛用刀子捅了一下。 轰! 手榴弹爆炸了,巨大的气lang,将五六个肥壮的猎人炸得飞了起来,更多的人被震得向后摔倒,当他们从最初的昏迷中醒悟过来时,爬起来就跑:“饶命啊!” 地上,是一堆刀刀枪枪,毛仲上前拾一把,将最后一名负伤逃难的猎人一刀拍晕了,走向大玉儿。 事起突然,大玉儿也傻了。 地上,没死一人,但是,六个猎人在痛苦地翻滚,都受了重伤,不再成为毛仲的威胁,于是,毛仲用刀架在大玉儿的脖子上,轻轻一扭,将之向前推去。“走!小心我杀了你!” 大玉儿不走。 “小心我剥了你的衣裳,割了你的鼻子!让你出尽洋相,成为世界上最丑陋的女人!” 这一招立刻见效,大玉儿急忙听从吩咐,两人飞快地向着树林里逃走了。 逃了四五里地,转过几道小丘,毛仲隐藏在一片废弃的村落边沿儿的稀疏的丛林里,将大玉儿抓到了跟前。 “你要干什么?” “和你交流交流感情嘛!”毛仲见她面色红嫩娇媚,气喘嘘嘘,实在可爱,将刀丢掉,压在地上,迅速撕开了衣服。 大玉儿的衣服一撕开,让毛仲吃了一惊,雪白滑腻的皮肤,起起落落的坡度,简直美不胜收,比之香雪香桂,更见流畅艳丽。 “……”大玉儿惊慌失措地哀求着。 毛仲听了半天才明白:“不要说女真话,也不要蒙古语,说汉话!” 大玉儿哀求道:“明国的将军,请不要糟蹋我高贵的身体,我确实是大清国皇帝皇太极的贵妃,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们将给你很多的好处!” 毛仲道:“你错了,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俘虏,一个难以控制带走的战俘,没有办法,我只有将你杀掉,可是杀掉之前,我想先拿些福利。至于其他好处,我倒没有想过。” 大玉儿泪如雨下:“求求你,如果你不带走我,就杀了我吧。” 毛仲也给她哀求得不行,翻身下来:“我也不是坏人,大玉儿,你是个绝代的美人儿,现在,我不动你,但是,我给你一个选择,这里你熟悉道路,能不能带着我闯出去?” “往哪里去?”大玉儿大喜。 毛仲看着她那湖泊一样清秀的双眸,鲜嫩的脸庞,心跳得厉害:“往抚顺关嘛。” “好!”大玉儿很爽快地回答。 毛仲将她的胸前衣裳包裹了。将刀插回鞘里,“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服从命令。” “我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大玉儿的眼神,格外温柔,上上下下打量着毛仲,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将军,你是明国大哪一位将军?怎么这么健壮!这么高强!是我从未见过的!呀,就是女真八旗的骁将,就是蒙古草原的英雄,也没有你厉害呢!” 毛仲笑道:“这你就胡说了,哦,我问你,你是怎样劝降洪承畴的?” “洪承畴?”大玉儿很迷惘。 “当年你用色相拉拢明国的大军统帅洪承畴下水,投降了你们满清了嘛。” “没有啊。”大玉儿摇摇头叹息一声,其吐气如兰,沁人心脾,让毛仲浑身为之颤栗。 毛仲忽然醒悟,对,这才一六三四年,也许不到那时候呢。“走吧。” “喂,将军,我能不能给你讲几句话?”大玉儿似乎不再惧怕毛仲了。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说。” “其实,象你这样的将军,在明军里是不会有什么出路的,以我之见,还是投降我家皇上为好,如果你肯投奔的话,我愿意引见,那时,你至少能够封一个汉军总兵!”大玉儿的手,抚摸着毛仲的肩膀,声音低了些:“而且,我还可以做你的妹妹。” “嗯?” “真的!”大玉儿的手,在毛仲的脸上滑过去,将饱满的胸膛挺起来。和他挨着了。 “妹妹不行。” “好,我做你的妻子,行了吧?” “你不是皇帝的贵妃?” “嗯,和皇上的妃子在一起,是不是更有趣味?只要你肯投降,我家皇帝求贤若渴,什么都会给你的!” “我不信!”毛仲真怀疑自己的话提醒了这位聪明能干的女中豪杰豪杰。 最新全本:、、、、、、、、、、 ------------ 六十二章,进入盛京城 ? “将军,您真可爱!怎么连这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德川良子在他的手臂上亲了一口,把在眼前观赏着:“无论屋利久,河野,三浦秀期。我都不喜欢,所以,我要赶紧将自己托付给一个我景仰期待的人。这就是您!将军,如果我和知姬都作您的奴隶,是我们的福份,也是德川家族的福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那些卑鄙无能的家伙拖到床上!虽然屋利久很忠诚于我们家族,可是,他太老了!而且,原来是我们的部臣,我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良子的鼻尖儿很秀气,那种隆起而挺拔的滋味,在别的东洋姑娘脸上,是很少见到的,而且,黄种人皮肤白嫩的话,其实比白种人的姑娘更有看头,有韵味,仅仅这一带隆起的鼻翼,就将她的整个脸形都活跃灿烂,光辉俊俏起来,加上她那双因为习武时间太久,显得格外锐利的目光,神采奕奕,锋芒毕露,俏丽与英武的结合,实在触目惊心。 她见毛仲热烈地端详她,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轻轻一笑,甜蜜无限,她的手臂被她轻轻地拢到了胸前,按压到了那些小小的丘陵之上,虽然有衣物的遮掩隔绝,他难以触摸到真实的皮肤,可是,那种浑圆饱满,小巧玲珑兼而有之的奇怪滋味,就是令毛仲这种花丛之中摸爬滚打的熟客,也暗暗颤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从今以后,德川家族就在倭国的政坛上被取消了资格,这真令我感到难受。”毛仲长长地叹息一声。 “谢谢您还惦记着德川家族!”德川良子将头紧紧地撞进他的怀里,脸也反复地摩擦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里的坚硬和壮实,“将军,呆会儿我就去见天皇陛下!” 让所有的人,也包括毛仲,德川良子,倭国的将军们,现代白人部队的军官们,大明辽东军的将领们,统统的人都感到震惊的是,天皇在当天就拒绝了德川良子的建议,并且,在第二天,就宣布,任命大明天朝的辽东军总兵毛仲,为倭国的天策上将军,未来的治所在鹿儿岛,其所管辖的范围,是九州和四国岛屿的全部,而德川家族的旧有势力范围,得到了恢复,管辖江户为中心的中部本州岛屿,并且,作为一种嘉奖,同是封赏三名幕府将军,一个是三浦秀期,因为他是德川将军的旧臣,此次光复国家,立了功勋,其兄三浦优秀甚至奉献了生命。第二个是屋利久,他坚持抗战,不屈不挠,又最早迎接毛仲大军,是各地大名的榜样。第三个,则是名副其实的德川家人,德川良子! 消息很快传播开来,人们议论纷纷。之后,又暗暗称赞天皇的非凡才智。 对于毛仲的嘉奖,主要是名义上的,其封地和之前的许诺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主要是去掉了外府将军的名号,改为天策,这学习的是中国唐朝武德皇帝的做法,嘉奖其次子李世民为天策上将军,对中国唐朝文物的景仰,守旧,使天皇几乎不假思索就能做出。这样,毛仲在日本的地位更加崇高,仅次于天皇。 对于德川将军的家族和旧臣,天皇的安排也非常巧妙,重重的封赏,主要是名义上的,一来保证了德川将军家的香火,二来,让中兴的功臣们感到满意,同时,顺理成章地将德川将军家的势力,温柔地,毫无悬念地瓦解掉了。 毛仲的称号虽然最高,可是,那儿的经济并不发达,要不,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的倭寇,从元朝末年开始到明朝,就一直骚扰中国大陆。天皇还暗伏了一个大手笔,将来,本杰明的白人现代部队,还要毛仲管理,那其实是将大祸害推给毛仲消化去,也许,又将招惹起一场新的内讧,那就太美妙了……天皇不担心毛仲对他的威胁,反正,毛仲的军事实力,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他拿掉,他自己的亲信部队,不过数百人而已,又都是老弱病残。 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不管怎样算计,天皇都觉得自己手段高明,控驭得法,将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已经迁移到了江户的天皇陛下,兴高采烈地宠爱了刚刚征集来的百十个美人儿,花天酒地,莺歌燕舞。结果,在某一次酒宴之后,突然中风,当天夜里不能说话,第三天上就死掉了。 倭国范围,一番欢喜一番忧愁,纷纷扬扬乱了很久。 这期间,现代化的多国部队庞定克的军队,从京都以西的地方返回东部,向江户进攻,气势汹汹,因为几辆坦克使用了汽车的燃料,而能够勉强使用,造成了江户方面同盟军队的重大损失,倭国部队死伤了两万余人,本杰明的白人部队,再遭重创,残余无多,而达尔斯王子和阿比亚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则折损了一半。 大战进行了十三天,庞定克的部队溃败,在江户以西二百余里的一个小乡村里遭到了包围,被乱枪击毙。 大战以后,倭国政府大改组,毛仲依然担任同盟军的总司令官,而天皇一位,则由大家推选,让天皇的女儿明惠子继承,于是,倭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位美貌妖娆,多情善感的女主,虽然这位女天皇极力地效仿中国唐朝的女皇武照,可是,她有其美艳,却无其心术,更因为女人独特的嫉妒心理作祟,对满脸麻子的中国将军,倭国新来的天策上将军毛仲情有独钟,经常找借口召见他,和他暗通款曲。 世界就是这样奇妙,残酷,亏欠美人债务太多的毛仲,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被倭国新的女天皇,新的女德川将军,团团包围,温柔乡里,红罗帐间,虽然粉嫩消魂,也消磨了多少英雄气概。 一天早上,满满春风的女皇将毛仲搀扶起来:“将军,你几天夜里还来吗?” “不了,我得西进京都,为倭国恢复失去的土地。” “知道了!”女皇留恋地抚摸着他的肩膀,那种茁壮成长的坚韧,让她消受了太多的美妙,也让她现在还一阵阵心潮起伏,难以平静:“要不,毛仲君,你可以娶我啊。” “娶你?”毛仲傻了:“怎么娶你?有这规矩吗?” “有啊。你娶了我,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不行啊,我的家里还有许多的太太,甚至,你也知道,德川将军。就是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粉红军团的幕府大将军,她对我也是很期待,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和服务你们两位君臣。” “那你都娶了我们吧。” 女皇的大度,让毛仲无法理解。“可是,娶了天皇的男人,在倭国属于什么人?这不很尴尬,吗?” “没关系的。”女皇明惠子笑嘻嘻地说:“在我们倭国,外人娶了皇家,可以并立。也就是说,你娶了我,我还是天皇,你也成为了天皇,我们两个都是天皇!” “作倭国的天皇?”毛仲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喜欢打打杀杀的汉子,对于这样诱人的情景,一筹莫展,于是,他只好将女皇再次推倒在床上。 三个月后,毛仲和明惠子初步确定了婚姻关系,整个倭国一片欢腾,这样,许多倭国的百姓和大臣们,也都放心了,毕竟,让一个入赘的女婿来为他们执掌政权,保护国家,要比一个外人的将军更安全。对于牺牲了女皇胸脯和更多细节内容的联合婚姻,所有的人,也包括德川知姬。德川良子,都感到满意。 毛仲也很满意,短短的几个月,他就成为倭国至高无上的人物,可以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玩弄于床第之间,现实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毛仲的红粉知己们,也都很满意,虽然有了更多的竞争对手,可是,丈夫的名声实在太重要了。而且,毛仲对于她们,也念念不忘地照顾,就是那个作为战俘的艾琳女伯爵,也不时被毛仲招徕到天策上将军府中,长夜密谈。 这年十月,毛仲正式加冕为倭国的神武天皇,八日完成大礼仪,十五日,率领精锐主力,倾巢出动,向京都进攻。 温斯莱,一个现代的多国部队的高级指挥官,一个因为穿越而神智超常,武器装备先进而无敌的家伙,已经蓄谋已久,筹备了足够的实力来抗衡。 在京都的郊外,两军反复争夺一些乡村和城镇,一些堡垒。温斯莱军队的大炮,吞噬了一群群的倭国官兵,将京都城东的旷野,渲染成了一个巨大的红日图画。 那是血洒的河流。由五万倭国士兵的鲜血汇集起来的。 因为敌军武器的优势,神武天皇的军队遭受重大损伤,但是,进攻还在继续,毛仲马不停蹄地奔走在前线,甚至,亲自到战场去战斗。 温斯莱的部队,也损失惨重,其麾下的十万倭国伪军,被歼灭大半,其实,这一场战争,成为倭国历史上有名的红色战争,红色意指流血太多,死的绝大多数都是倭国人。 十一月十一日,毛仲军攻入了京都,在日本,这座千年古都,是人们心目中的圣地,日本的政治中枢,进入了城市的毛仲部队,一个个发了疯。“班哉,班哉!” 不古,温斯莱毕竟不是常人,他的精锐部队,手持微冲,坚持巷战,将大批的倭国军民,猎杀在前进的道路上。 战斗惨烈。毛仲亲自上阵,在他的身边,不仅有红娘子,陈香雪,霜儿,等中国大明的姑娘,还有莫尼卡,德川良子这样的东西洋佳丽,这些红粉军团,护卫在毛仲的身边,英勇顽强。 五天以后,血染的京都西郊,毛仲的一个点射,在一个满脸烟容,目光犀利凶悍的鹰鼻中年人的胸膛上。洞开了一朵鲜艳的花卉。那个家伙咬牙切齿地投出了最后一颗手雷,然后,狞笑着倒了下去。 他是温斯莱。 毛仲的枪口,还冒着徐徐的青烟,火热的枪管,指向歪斜的天际,当欢呼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时候,当对面残余的敌军纷纷钻出堡垒举枪投降的时候,毛仲长出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抠动最后一枪响了。 子弹呼啸,在长天里飞翔。 最新全本:、、、、、、、、、、 ------------ 2 12345 ------------ 12346 1234 ------------ 456 12345 ------------ 56 ? 就在邻近的战舰上,一个女人的影子疯狂地闪烁着,穿梭着,在她的周围,是战火的硝烟,是炽烈的火焰,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 “莫尼卡?” 毛仲大喜。 一颗颗子弹,飞翔着寻找英国军官的目标,因为英军特别重视阶级的标致,所以,在寻找目标上,并不困难,毛仲专门击毙其军官的做法,很快就遇到了一些困难,因为,十几名军官眨眼之间就被他干掉了,军舰上,还有周围两艘军舰的甲板上,凡是敢于冒出头来的英国军官,无一不遭到他的准确杀伤。 因为军官群体的崩溃,在毛仲这一艘军舰上,士兵们丧失了指挥棒,完全成为进退维谷的可怜虫,只得趴在地上,或者钻进一些堆积物的背面躲藏,一面暗暗打冷枪。整个甲板,诺大的面积,都成为空荡荡的火海,对,就是火海,因为毛仲投出的手雷,已经造成相当的火焰,纯粹由木板制造的甲板,尽管坚实能耐,却阻挡不了火焰的蔓延。眼看着,大火在甲板上无法阻止,战舰的命运,可想而知。 一些士兵,眼看不对,纷纷朝着海面下跳去,一面留下了长长的回音:“啊!” 越来越多的英军士兵,丧失了战斗意志,朝着海面下逃走,当毛仲的子弹打掉饿一半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目标。 他走了下来,呼喊几声,身后,跟出了三个倭国随从,这几个家伙一个个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端着步枪,摇晃着刺刀,一个家伙瞄准地上半死的英兵就是一刀戳过去,“哈衣!” 整艘战舰,因为火焰的面,呈现出废弃趋向,毛仲看看那边,莫尼卡正在恐怖地屠杀着全副武装的英军,在她的凌厉攻击之下,那些英军就好象遭遇了老虎和豹群的绵羊队伍,不断地动荡不安,东奔西走,躲避着危险,却又无可奈何,她的一把倭刀,闪烁着寒光,在英军队伍里飞来飞去,往往同时收割掉两三名英军士兵的脑袋。 “这个母大虫!”毛仲惊叹地说:“实在太潇洒了。” 毛仲操着一门舰炮,朝着一边的英国战舰轰去,炮弹虽然没有击中目标,却击中了旁边的一艘战舰,爆炸声起,火焰熊熊,数十名士兵被惊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三个倭兵都被毛仲喊下了船头,操纵舰首炮,朝着敌人乱轰,反正都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随便轰都没有错:“只要将炮弹打出去就算是成功,老子给你们发奖金!分花花姑娘!” “哈衣!” 这艘战舰,朝着周围的敌舰队乱轰了五六发炮弹时,毛仲已经准备潜到另一艘战舰上,他杀得兴起,看到莫尼卡那么潇洒,也不甘心。 忽然,整个英军的舰队中,发出了一个凄凉的军号,接着,好几艘军舰都发出了警报声,再接着,又有新的变化。 毛仲感到奇怪,因为周围好几艘英国军舰上的士兵,都停止了作战,从掩护的地方钻出来,将步枪举在头顶。 “停止射击,看看英国人玩什么花样!”毛仲命令道。 因为在英国舰队里捣乱,毛仲等人占了极大的便宜,英国周围的战舰,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炮,只能以最基本的陆战武器抗衡,结果,无法和毛仲,莫尼卡这样的超级高手对抗,纷纷遭殃。 奇怪的声音,在英军的舰队上空久久地回荡着,一直持续着。 那边,只见莫尼卡手里抓着一个英国男人,虽然那家伙肥壮如牛,可是,在莫尼卡的手里,就象一只可爱猫。夹着尾巴讨好地摇晃着脑袋。莫尼卡则声色俱厉地指点着什么,不久,他们登上了那艘军舰的指挥台。周围的英军残余虽然还有十几个,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步枪,已经被彻底地抛弃到了地上。 一个家伙隐藏在一个角落里,忽然,钻出脑袋,手里举着步枪。他瞄准的方向自然是莫尼卡了。 毛仲的步枪,急忙瞄准那里,可是,他担心敌人的速度。 不料,还不等开枪,就见那个偷袭的英国士兵脑袋一歪,死翘翘了。 莫尼卡的功夫,相当不错啊。 毛仲带领部下,站在甲板上,倾听到那边有人喊,。“放下武器,服从军令!” 很多的军舰甲板上,几十个,上百的英国官兵,都从隐藏的地方冒了出来,一个个晕头转向,呆若木鸡,步枪全部扔掉,然后,排列队伍,站得毕挺,好象有人来检阅。 舰队上,虽然还有硝烟在袅袅地升腾着,但是,战斗完全结束了,虽然结束得莫名其妙。 毛仲跳下水,游泳到了那艘军舰上,当他攀上甲板的时候,看见八十多名英军官兵整齐有序的长腿。因为注重军容,英军的队列看起来挺美。 地上,。还倒毙着数十名官兵,死的样子很难堪。很多没有脑袋的尸体,确实怕人。 莫尼卡凶神恶煞地站在甲板的中间,一只手揪住那个军官,肥胖到臃肿的英国军官是个中年人,两撇胡子从腮上蔓延下来,将整个的嘴都覆盖了,非常之茂盛。 “莫尼卡?” “伯爵大人?”莫尼卡的眼睛顿时流露出兴奋,亲切和骄傲:“这是敌人舰队的司令官,他叫阿比亚。” 果然,这家伙使用了替身谈判。但是,毛仲奇怪,她怎么知道这厮的真身呢? “我撞上了他!于是,他就投降了!”莫尼卡将阿比亚往毛仲的跟前一送,那家伙就摇摇欲坠地奔过来,毛仲抓住他的一条胳膊,顺势往后面一扭,这英勇的舰队司令官就自然地仰望着苍穹,“嗯!” 几个英国军官在周围小声地恳请莫尼卡:“女士,请您尊重司令官吧,他身体不舒服。” 毛仲将这贼司令交给了三名倭国士兵,用绳子飞快地走起来。 “英军愿意投降。”莫尼卡说。 “是的,是的!”真正的英国海军皇家军官,舰队司令阿比亚苦笑着:“其实,我们的达尔斯王子被俘以后,我们就准备投降了,刚才,是和你们开一个玩笑,玩笑而已!” “我们也是,”毛仲笑嘻嘻地对刚张站好舒服了一些的司令官说:“这些军舰已经是我们的了,我干吗破坏自己的军舰呢?” “将军,希望您能够宽大处理我们的官兵:”阿比亚忧愁地恳请道:“我们是投降,也就是战俘,希望能够得到合理的安置!” “知道,”毛仲给他敬礼,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将军阁下,我最喜欢的就是和军人对话。你十分坦率,我喜欢,虽然你的军衔比我低,。可是,我还是对您表示敬意。” 阿比亚的脸顿时羞红了。“请问,倭国的将军,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着许多白人士兵?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许多英国官兵想知道的,在周围,净是些鸡蛋鸭蛋般的大蓝眼睛。毛茸茸的,可爱如同南极企鹅。 “日本天皇任命的倭国外府大将军,等同于幕府地位,还是现在这支混合同盟部队的司令官。” “啊?” “哦,说明白些,我的部队里,那些白人,都是和温斯莱一样的特别人。” “哦,知道了!”所有的英国官兵都恐怖地点头,阿比亚如梦初醒:“太可怕了,我们居然和您的部队交手,你们也是未来世界的力量?我们怎么能胜利!怪不得达尔斯王子的精锐陆战队员,会顷刻之间就崩溃消灭呢!”阿比亚的表情变幻来去,甚至是一种侥幸和幸福:“和你们作战而失败,也不能算是多耻辱。” 将几个被俘的英国军官带到了船舱的房间,双方进行了一场关于英国舰队命运的讨论,阿比亚最后震惊了:“很好,很好,我服从将军的命令!” 毛仲表示,会优待英国官兵,将之大部人,留在舰队上,等打败了温斯莱以后,再给他们完全的自由,将舰队的官兵们,分出一半编制进入横滨部队的序列里,算做是同盟军。作为条件执行的最初保证,阿比亚等军官必须当人质。 英国水手执行毛仲的命令,将舰队向着海港里行驶。数十分钟以后,舰队到了海港,由一名倭国士兵坐小船到岸上去接洽。“怎么没有人呢?” 莫尼卡非常不解。 很久,就在阿比亚都开始焦急和不耐烦的时候,岸上终于有人了,是一大群人。 毛仲等着那群人坐小船过来,“本杰明,你捣什么鬼?” “伯爵大人,我们听着远处海面上的炮声,吓坏了,已经将部队撤退了。”本杰明兴奋地看着庞大的舰队:“哇呀,这么多的军舰,这么多的英国官兵,哈哈哈,皇家海军好,好啊!”他冲过去,抱住了被捆成粽子的阿比亚司令。亲了一口:“我也是英国人,先生,你不介意和我交往吧?” “英国人?”阿比亚司令官哭了。 “放心,我们的头儿人品好得没法说,你不用怕!”本杰明安慰着他,招呼后面大批的官兵过来:“快,都上船,每一艘战舰上都上去,将所有的可爱的不列颠的小伙子们都请下来,哈哈,古老的朋友们,你们好!走吧,横滨才是你们的新家!” 最新全本:、、、、、、、、、、 ------------ 七 ? “岛东?我们的船?”他喃喃地自语着,用一个特种兵的目光,根据阳光的位置和树林草地的状态,时间的猜测判断了方向,随即,就带着那把短刀,向前冲去。 只走出七八十多米,上了一个土坡穿过稀疏的间杂着杨榆荆棘的阔叶树林,他就发现,这是条死路! 外面正是激烈的战场。距离自己苏醒的地方,因为树林的屏障,才显得比较遥远。 红色衣甲,和袭击自己的那两名士兵一样军服的士兵越来越多,正包围着一些和自己同样衣服的士兵凶狠地战斗,自己这种服装的士兵越来越少,不断被刀枪和纷飞呼啸的流箭杀伤。 他亲眼看着,三把刀一起戳进了一名士兵的胸膛,两杆长枪一起扎进了一个百姓装束的人的腰间。那士兵居然没有嚎叫,而是继续拼搏,直到脑袋被长长的朴刀切掉。远远地滚开。那百姓则惨烈得多,被敌方的士兵用长枪将肚子搅拌得稀烂,也顽强得多,最后的投掷,短刀狠狠地旋过,使那名敌兵猛地弯曲了身体,抱住了左腿滚到了地上。 “杀,杀,杀啊!”潮水般的士兵流,在碰撞,在搅拌,在回旋,鲜血飞溅,惨叫声,痛斥声,怒吼声,声声震撼。 冷酷的特种军人,经历了无数的战斗,自认为已经阅历丰富,非同寻常,现在看看,才觉得,只有这种短兵相接,贴身肉搏的冷刃格杀。才是真正的战斗! 脊背上,早就生起了一阵麻凉,握紧拳头,才稳定了心神。 “好样的!” 在最初本能的恐惧之后,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就被激发了狂热和兴奋,莫名的躁动在胸膛里沸腾,他很想大吼一声,挥舞着战刀,从小小的高坡上一跃而下,杀进这纷争的世界。 遇战则喜,是优秀军人的潜能。 可是,冷静和理智,使他坚忍住了宣泄暴力的渴望。 “哼,哥儿们,继续玩,垃圾。太垃圾了,哪里能那样呢?笨啊,笨,我,老子要闪了啊。”眼看着有三四个士兵野兽般的目光在四下里搜寻的时候已经往他这边儿扫描,他赶紧猫腰。 他才不想趟着趟浑水呢,谁知道为什么打仗,万一是两国将军们争风吃醋,政治家们无聊闲扯弄出来的祸事,凭什么给咱扛到身上? 神马浮云,老子俺是地球人。 汉兵迅速钻进了树林,向着另外一边奔跑,因为和树林方向平行,自然还是东方。东方,为什么是东方?难道是陌生的士兵兄弟关于岛东的指点?那里肯定安全?哦,这里是不是地球啊? 一肚子为什么的汉兵,几乎要发狂。 一连奔驰了一分半钟,以他标准的短距离即时速度,该是1。5x60x10米,战斗的喧嚣已经被甩到了后面,该跃上那段高坡上的杂树林,看看路途了。 略一思索,他就撕扯着荆棘向前攀登,逐渐跃上了前面那处突兀的土坡,因为有青色岩石的底子衬托,这里几乎就是一处天然的了望台。 海拔……相对高度三十一米零,不知道几。 “呵!” 登临坡台,顿时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居然可以将周围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两万…… 在大气磅礴,壮怀激烈的惊喜中极目四望,深深揣测。岛屿,竟然真的是一片岛屿,狭长如黄瓜,打着弯曲环抱大半湾的海水。周围呢,竟然真的是大海。 深重的青翠植被,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将岛屿装扮得清新可人。画面感极强。 面积应该在五六十平方公里。 海岸线,或者说岛屿边缘锋利如削,为船只的停泊创造了优良的条件。 大海,极大。极宽,极深邃,稍远处,水天一色,联为整体,迎着阳光的一面海上,碎金斑驳,星星点点。 微风,温暖清新,沁人心脾。 一群群海鸟儿,在远处的高天里翱翔,天,那么多啊,那么肥壮! 太美了,太美了,简直是海外蓬莱仙境。自然原来,一尘不染。 然而,大煞风景的事情很快就出现了,战乱在他的视野里纷纷扰扰地争抢着镜头。一处,一处,又一处。 居高临下,使他俯瞰着整个战场,看出了大概的形势。 四处战场,连同这面的山坡下,同样遗尸累累,同样在激烈地战斗。尤其是这一面,就在距离他三百米的下方位置,有数百人在拼杀。呼喊之声,并不亚于先前观察处。 “疯了,疯了。” 红色衣甲的军人正在围攻青衣毡帽的军人,步兵,骑兵,弓弩兵混杂,数量之多,兵种之盛,占据了绝对优势.尤其是离他五百多米的位置上,红甲军人的攻势更猛,潮水一般向前冲击着,战马腾起了一阵阵烟尘,排山倒海。而一队青衣骑兵则退缩起来,形成了环形阵势,正艰难地抵抗着,崩溃之局,险象环生。 红甲军队有着更多的骑兵,还有一些古老的火器手,更多的弓弩兵在远处放射着流箭雨。 青衣军队的阵地核心,悬挂着两面迎风招展的旗帜,青色底子,彩色绣边,中间巨大的金字,忽闪忽闪,不能消停,许久,他才看清楚,一个是明,一个是陈,以极其笨拙古朴的造型,很有认识的难度。 明朝?陈朝? 在研判两军的背景底细的时候,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些武器装备上。 长长的枪身,从前面管口装填火药和弹子,然后捣古半天,点燃引子,瞄准射击。火光巨闪,不是铁铳吗? 南宋以降,才有了突火枪,而真正用于军事,普及到基层,该是之后的事情,从衣甲和汉人的装束,语言来综合,明朝的机会多一些。 轰。 呜。 一个尖锐的,凄凉的,古怪的长声,在空中呼啸着,渐行渐近,向他逼迫。 他悚然一惊,立刻就双手抱头,盘成了松散的半圆,向着高坡下滚去。 尽管他机警到了极点,还是被一坡的荆棘和裸露的岩石一阵好刺。 太熟悉这呼啸之音的危险了,出于本能,他连想都没有想,就翻滚下去,哪怕将老命丢在翻滚道路的尽头,也比这么横死要强一百倍。 大炮,炮弹。砸死你没商量啊。 最新全本:、、、、、、、、、、 ------------ 六 ? 明军的步枪响了。纷纷扬扬的枪声,象梦幻一样在毛仲的耳际喧嚣而过,风声,似乎更紧张些。 毛仲的奔驰速度,后来被明军官兵们一再赞扬,叹为观止,说那简直是,比兔子,不,比战马,不,比……反正太快了,简直看不清他的频率,脚步,好象一道虚影那么一闪,他就到了数十步之外! 真正的八旗精锐,铜墙铁壁般的骑兵部队,狂风暴雨般向着明军冲来,以普通的战法,明军的铜铳,可能杀伤其中的十人到二十人,但是,真正要使其完全丧失战斗力,则恐怕只能废掉五人左右,而明军还来不及装好第二弹,就会被人家狂暴的铁蹄踩到了头顶,给踩得稀烂了。 笨拙的早期火枪,效能的发挥是有限的,难怪满清铁骑会屡屡战而胜之,秉性野蛮,凶悍,视死如归的女真蛮族,以严酷的军纪约束,前面的骑兵,基本就是枪灰,可是,他们照样毫不迟疑。 “哈啊!”女真铁骑呼喊着,狂奔着,眼看就奔出数十米。 在枪声之中,明军队伍更加紧张凝聚,前面的盾牌护卫队牢牢地站立着,将一些长矛挺立而出,作为威胁敌人骑兵的武器,那些盾牌,则成为明军步枪军士兵放置步枪,瞄准射击的恰当支持。 两翼明军,相距不到五十米,虽然八旗骑兵冲击的是毛仲所在的右翼,能够参战的明军,则是全部,一百步枪军,三百武装的士兵。战场的整个形势其实是一百步枪兵对付敌五十余骑兵。平均两支步枪攒击一名敌骑。 如果是静态瞄准的话,估计只用一轮射击就结束了,因为是猛烈的冲击,明军的射击训练又非常少,所以,进行了两轮,消耗了二百颗子弹。 在事后进行检验的时候发现,有六颗子弹卡了。 这是允许的事故率,虽然高得吓人,可是,用手工机床打磨出来的子弹能够保持百分之九十七的正常,已经相当惊人。 毛仲回身观看,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打得好!” 五十余名八旗的铁骑,大部倒在地上翻腾,有的是击中了战马,将士兵颠簸下来摔得半死,有的是击中士兵,直接挂了。只有三名骑兵还能幸免,他们在队伍的后面,被前面阻挡了危险,稀里糊涂地发现其余的骑兵都倒了,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明军官兵,也纷纷扬扬地举起着手,或者是步枪,或者的单刀,向着天空狂呼:“哈,靼子被打死了!打死了,都打光了!” 不等毛仲下令,明军的队伍就整齐有序地向前进发,不过,是以战斗小队的单位进行的,。士兵们争先恐后向着敌人骑兵和战马倒毙的地方,因为有的敌人正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逃跑,有的还在喊叫,有的战马则在死人堆里乱钻,局面非常混乱,明军官兵希望能够活捉到靼子兵,“快啊,一颗靼子脑袋三十两银子呢!” “财迷!”毛仲笑着骂道。 明军官兵在两轮射击,几乎在半分钟的时间里就结束了战斗,给敌人造成的威慑是异常重大的,咱三名骑兵的带动下,靼子步兵惊呼着崩溃了队形,本来,他们是追随着骑兵向前冲锋的,现在,清一色修改为转身,向后面逃炮,因为逃跑的速度不够快,有几个步兵被后面逃过来的骑兵踩成了烂泥。 “追啊,杀啊!”明军官兵一见敌人彻底崩溃,士气更加高涨,迅速地就失去了建制,开始向前狂追。有步枪军,也有护卫队,虽然混乱,步枪军和护卫军之间,还能勉强配合。 毛仲来到了巴图的面前,“喂,醒醒了,战斗结束了!” 巴图昏昏沉沉地摇晃着脑袋,意识显然不清醒。 “小子,身手不错!” 毛仲说着,将夺取,又丢弃的巴图大刀收拾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这个靼子军官劈去。 噗,鲜血飞溅,一颗硕大的脑袋脱离了本体,在地上翻滚着。这时,毛仲才注意到,这家伙黑亮的马尾辫子。 抓住那家伙的辫子,毛仲提起来,远处一看,只见明军士兵挥舞着刀枪,耀武扬威地追捕着靼子兵,靼子兵被追得黄花鱼一样哇哇乱叫。因为只顾着逃跑,不敢反抗,自然给明军官兵大得其利,不断地用矛和刀招呼到身上,猎杀了性命。 偶尔,也能听到沸腾呼喊声中的枪响,肯定是一些不规矩的步枪兵lang费子弹了。 从战场一直追出了三里多,再追出一里多,明军终于将残余的女真八旗步兵屠杀大半,活捉十六个,而那三名女真骑兵,一个摔倒在沟壑里,摔了个半死,被枭掉了首级,两个连人带马泅渡,异想天开地冲向大海,结果,一个被淹死,一个被蓝序舰队拦截,迫不得已,自杀了。 毛仲部队兴高采烈,将活捉的靼子兵捆绑了,将死尸割掉了首级,集中到海滩边上来,毛仲传令部队休整,将缴获的敌军粮食,锅碗等弄到这里,作了饭菜,饱餐一顿,收拾敌人的火药,红衣大炮五门,其他箭弩兵器,战马,草料,作为自己的用度。 下午时分,毛仲部队开始返回蓝序舰队,然后下令,向南岛进军。 “双岛之地,向来为我大明水军所有,现在,靼子兵还在,我们要立刻发动进攻,收复岛屿!” “收复南岛!收复南岛!” “一颗脑袋三十两银子啦!” 士兵们有些急不可待,舰队的启动很快,桨手遭到了战斗兵员的一再催促。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里,他们就赶到了南岛,其实,两岛是南北错杂,都是梭子形状,东西长,并不南北对称,北岛偏西,南岛往东,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港湾。 明军水师的行动,早在南岛女真守军的视野之内,可是,因为李永芳的汉军舰队被击败,残余部分都溃逃了,就将他们完全滞留在了岛屿上,而蓝序舰队一部分堵截在港湾里,使他们不能想出任何办法逃走,简而言之,他们成为女真军队在岛屿上的弃儿。 “那是什么声音?” “你说什么?” 在忧愁之中,他们倾听到了明军步枪军的射击声,可是,这声音绝对不同于普通的铜铳,铜铳的沉闷,哪里有这声音尖锐清脆? 战战兢兢的女真南岛守将,不过是北面守军巴图先生的副手,也就是这支陆军部队,镶红旗下的某一个牛录的副佐领德格楞,手下能有一百多人,是金军占领了岛屿之后的常规守备军。虽然人数很少,可是,有李永芳的汉军舰队往来侧翼,岛屿上又占据了明军原来修筑的一些堡垒,还是相当有把握和安全的。 对北岛的战事,德格楞还是有把握的,哼,明军在海上可以打垮汉军水师,可是,要想在陆地上打败女真八旗?实在是痴心妄想!就这样,德格楞在焦急与自信中等来了毛仲的舰队和登陆的步兵。 “巴图大人怎么样了?”有士兵问。 “应该没事儿吧?”德格楞自我安慰。 “可是,您看那些明国的士兵!”有人眼尖,发现了问题。 明军士兵,摇晃着缴获的敌人旗帜,在海滩上一面走一面炫耀着,立刻就让堡垒里坚守的德格楞惊慌起来。“不可能,明军向来狡猾,一定是他们制作的假旗帜来恐吓我们!” 金军的侦察人员,立刻骑马奔回堡垒,德格楞下令,全军一百三十四名士兵,加上三十几名做杂务的汉兵,都到堡垒的城墙上站岗,准备作战。 最新全本:、、、、、、、、、、 ------------ 七十 ? 之后,明军转入沿途的搜索,一面撤退,一面散开扇面。扩大途径的范围,终于在许多的草丛里,沟壑里,村庄里,搜集到百十名战俘,将之带走。 “你们的统领是谁?” “……” “说!不说的话,有你好看!” 战俘终于哭泣了:“郑亲王济尔哈朗!” “那好,你说,他在哪里呆着?” 战俘不肯说,被杀掉了,其他战俘终于软了:“就在前面路上吧?” 在沙岭附近,明军又搜索到了一队清兵,并且发生了激烈战斗,因为清军已经休息了很久,要不是几个战俘的透露消息,还真找不到这么秘密的一个村庄。包围了村庄的明军以手榴弹将清军逼迫出来,然后,点射,迅速击毙。最后还抓到了五十多名战俘。 没有,找遍了地方,都没有敌人的主将济尔哈朗,因为这是个亲王,又统率着敌军最精锐的铁骑兵,让毛仲不能善罢甘休,派遣了部队到处寻找,终于在一路偏离了追赶方向的斜路上,找到了一群清军的尸体,十一人,都被子弹击毙,战俘供认,其中一个就是。看看那将领肥壮的身躯,威武的面容,不同寻常的铠甲,可以认定。 “将军,我们发财了!一个亲王,到了朝廷那里,至少奖赏三万两银子!”几个官兵喜不自禁。 “还要升官呢!总兵大人,再升的话,您就升成兵马大元帅啦!” “去!贫嘴!大明哪里有兵马大元帅?” 士兵都急着要走。 毛仲却不慌张,下令部队休息:“喝水,吃干粮!” “将军,怎么不追了?要不,我们返回去和李黑风将军的人汇合,赶紧杀进盛京城!只有灭了皇太极,我们才能吃喝玩乐啊!”牛雷说。 看着他翻着大白眼儿,已经累得虚脱,却还强作牛叉的样子,毛仲就笑了,其实,这一路追来,四五十里,虽然是骑兵,撒开的是马腿,可是,马上颠簸得厉害,也极为疲惫,还有战斗的紧张,官兵们都累极了。 “你不想被满清军打个措手不及的话,就老老实实地休息。” “嗯!” 明军官兵,一个个疲惫不堪,又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大声地说笑着,吃喝着,有士兵从道路旁边的死马身上切割了新鲜的肉块,就在露上弄些枯干柴草点燃烧烤,其他官兵纷纷效仿,马肉虽然还滴着鲜血,已经到了士兵的嘴里,“好,好香啊!”“嗯,太好吃了!” “这济尔哈朗的尸首怎么弄?”王海生请示。 “取了其衣甲,割了脑袋,其余埋葬了。” 明军休整半个小时,开始返回,此番作战,将敌人最凶悍的主力铁骑兵,尽数歼灭,包括盛京城下的战果,估计在两千三四百人。路上,明军也迅速清点人马,回归建制,发现出战时的七百人,此时完好的四百三十余人,负伤的还有六十余人,其余多已经战死,损失也相当惊人。 到了盛京城下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时分,阳光明媚,蓝天如洗,和腥风血雨的大地景象迥然不同,给人奇异的对比震撼。 一队明军官兵约二百人,屯扎在盛京的南门外,一见毛仲等军闯到,就欢呼起来,前来迎接,原来,在盛京城下的整体清军主力部队,都已经败退,以步兵为主的清满军其他部队,被李黑风的骑兵队追杀数个小时,整得乱七八糟,死伤惨重。现在,清军一大部已经躲避进城里,关闭了门户防守,李黑风部队分出三支,正在四下里搜索残余敌人。 毛仲看着城外旷野之处一片片的满清军尸体,就知道这里的部队打得也相当不坏,心情非常好,“把我们进城吧。” “将军,敌人关了城门了!”士兵提醒道。 “攻城啊!我们刚才休息过了,轮到你们了,来,把任务交给我们!” “好!谢过将军了!”李黑风严令围三缺一,不过二百人的小部队,就堵截住满清军的盛京一个城门,只留北门给清军逃难,本意在于进一步迫使敌人败退,想于追捕中大量歼敌,可惜,满清军也非常狡诈,缩在城中就是不动,因为兵力过于单薄,李黑风本人又没有以先进武器装备攻城的经验,只能等待。 毛仲军在城市的南门外,接替了李黑风军一部的任务,给他们得心应手任务是,绕道,将敌人的北门也给堵截了:“不能放一个满清军逃走,否则,我将以前敌统帅的名义,严厉惩办玩忽职守者!哦,说明白些,就地正法!” “啊?听见了,将军!” 等到那些骑兵狂风暴雨般消逝在城墙下的道路上,毛仲才开始开始和士兵们交谈,商量攻城的办法,具体到每一个细节,都确定了。然后,休息了半个小时,让全军将子弹和手榴弹等物全部清点,再一次分配,重点保障攻城部队。 城上的清军士兵,战战兢兢地观察着下面,很多人躲避在垛口里往下面窥探,也有很多士兵,张弓搭箭,虎视眈眈,城上的旗帜不多,人却不少,旗帜很混乱,也不知道是哪个旗的,毛仲对于清军的八旗向来分不清,或者说不屑一顾。 休息整顿一会儿,估计到李黑风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满清军的全面包围,这才整理队伍,向前进攻。明军刚一运动,城上的清军就惊恐不安,纷纷呼喊起来。随即,一些强弩就朝着明军的前进方向乱射。 强弩的射程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是,数量不多,射击的程序相当复杂,运动中,有三名明军士兵被敌人的强弩射中,负伤了。 居高临下的清军强弩,射程罕见地达到了五六百米,给明军造成一定威胁。 毛仲让士兵停滞下来,以步枪还击,使十余士兵以盾牌遮掩,向前推进,然后,距离城池三百余米的位置,开始向敌人射击,步枪的声音,让已经大吃苦头的满清军惊慌失措。 “一个,两个……七个!”毛仲打到第七个,子弹卡了,赶紧换一支来,他专门瞄准敌人可能的强弩射击手,强弩的操作,很麻烦,往往由三张甚至更多的弓力复合组成,床弩和机弩的力量很大,但是射击频率很低,善于野战,一直追着明军痛打的满清叛乱军,逐渐生疏了防御性的武器技能。 “再一个!”毛仲打了十五发子弹,击毙了敌人至少十二人,再看看城墙上,清军已经全部蜷缩到了墙壁的后面,再也不敢露出半点儿形迹了。 “步枪射击小组掩护,其他小组上前投手榴弹,爆破作业组攻击城门!” 随着一声令下,明军各部队分头行动,都向城墙和城门逼近,于是,城池上,清军再次露出了脑袋,开始以弓箭阻挠。明军的五十余支步枪瞄准上面,劈里啪啦,将敢于抵抗的敌军清除掉,血花飞溅,一个个满清叛乱分子的脸被打得变形扭曲了,纷纷往后面栽倒。手利弹小组则向前冲锋,投了几颗,砸进敌人的城墙上。 城墙上,骤然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将天地的喧嚣推向了高潮,数十名满清分裂分子从城墙上飞出了下来,“呵呵,鸟人啊,鸟人!”“炸得好!”“叛乱贼子美死了!” 武器的巨大的差异,使清军很难抵抗明军的强大攻势,步枪的火力,使清军在南门的城墙附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被击毙了二百多人,更多的清军士兵,趴在城墙上,躲避在城垛后面,不敢往前偷看一眼,手榴弹的爆炸,让许多清军胆战心惊,转身逃走。 以火药罐子炸弹为基础,捆绑了十几个,丢弃到了城门内,布下长长的引线,然后,点燃了。 “他们在干什么?”城楼上的清军,发现大批的明军在城门外活动,终于急了,一面冒死侦察,一面开始往下砸东西,长长的条石和一些笨重的木头滚下来,当即将三名明军士兵砸死。 明军立刻展开更猛烈的攻击,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的打击,让城楼上的清军惨叫不迭,一片片血肉从上面飞迸而下。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盛京的南门分崩离析,一些碎片在瞬间飞出,一直飞出上百米外! 硝烟弥漫中,明军官兵可以看到,城门洞里守候着的清军士兵数十人,都被炸得灰飞烟灭,血水哗啦奔涌而来! “进城!杀进城去!消灭所有的满清分裂分子!”毛仲以地方叛乱来给满清军势力的定性,让许多明军官兵十分佩服,对,这些无恶不作,手段残忍的恐怖分子,这些妄图破坏国家统一的野心家,该杀! 践踏着满清军的破碎尸体,明军步兵冲进了城内,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城路附近坚守的清军给打得大败而逃了,许多刚才爆炸中震晕了的清兵,给明军士兵秒杀。 “杀,杀,杀!” 明军边冲边清理城门洞里的敌军尸体,迅速扫清了道路,五百人的部队,从南门跃入,分头攻杀敌军。 清军就这样崩溃了。 战斗的胜负在城门战中已经决定了,清军完全被明军凶悍的武器震慑,无法抵抗,只能向着城中退却。 最新全本:、、、、、、、、、、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